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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瑜怀瑾冽+番外篇——by胭脂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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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姐,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不要,我不要。爹死了,哥哥们死了,娘死了,姐姐也死了,如今,留我一人在世上,

何其忍心!”

第五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苏木忽然觉得头痛欲裂,一波波的疼痛袭来又退却,反反复复,身体开始痉挛、抽搐,苏木睁大眼睛,双手死命扭抓着泥土,十

指很快鲜血凝凝,不能失去意识,心底大声喊着。

“老头子,快来。”话音落地,眼前出现一张满脸皱纹的脸,粗糙的手压在苏木的脉搏上,老头惊异地咦了一声,打量起苏木来

,满脸的难以置信,“夫人,拿一滴香来。”声音老迈,沉稳。转脸对着苏木说道:“你身中奇毒一滴香,此毒有解也算无解,

只能以一滴香暂压毒性,如此也只能保命,但此毒你却越中越深,你,可愿意服下?”苏木眼里一暗,仍是点了点头。

苏木服下一滴香,感觉舒服了很多,呼吸也渐渐顺畅,嘶哑的声音带着哀求地说道:“爷爷,求您看看我姐姐好吗?”苏木指了

指不远处的女子。老头点了下头,眼前一花,老头便出现在姐姐身旁搭上脉搏,转头对苏木摇摇头,叹息道:“回天乏术。”苏

木一听,眼泪自眼角滑下,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喉咙呜呜的声音让老头和他的夫人顿时眼红起来。

妇人抱起苏木轻轻拍打背部,温和的说:“孩子,别伤心,乖啊。”这才四五岁的稚儿,到底遇上什么事情如此狼狈,看样子是

从上落下,那名女子将这孩子保护住才得以保住一条性命,唉。苏木在妇人的温暖的怀抱里终是累的沉沉睡去。老头和妇人看了

看乐瑾瑜,对视一眼,向着树木深处走去,不一会便不见人影。身后留下一地地叹息。一阵风徐徐吹来,树枝摇曳,几片树叶缓

缓落下,一片花瓣飘落在乐珊珊那绝色之颜上,那最后的笑容令人惊心动魄。

一夜过去,乐府被熊熊大火烧的一干二净,曾经的碧瓦朱檐、雕栏玉砌、古香古色的乐府不复存在,留下的只剩尺椽片瓦、荡为

寒烟。乐府被灭门的消息不胫而走,只一夜便传遍了三国的大街小巷。

清晨。水之国。皇城。一只玉手轻握一张纸条,瞟了一眼,笑嘻嘻地说:“没想到啊,这春之国的皇帝如此愚蠢,哈哈,笑死我

了。”像是遇上天下最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

同一时间,炎之国。皇城。窗帘后的传来冷漠的声音对着床下跪着的黑衣男子:“灭的好,灭的妙。只是乐家的这藏宝图是否被

春之国皇帝拿到手了呢,你,速去查,不要暴露我们的人。”一声应下,脚尖一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乐府一家一百二十余口(除去掉下悬崖的乐瑾瑜与乐珊珊)全部被下令悬尸挂于城门三天后焚化,以儆效尤,皇榜上写着乐府通

敌叛国,无恶不作。春之国的大街小巷到处都在传着被灭门的乐府,无一人不觉得叹息,觉得悲叹。在春之国说起乐府,谁人不

知,无人不晓!说起乐府无一人不竖起大拇指,这乐府是好人。只是这好人无好报,死后却被冠上通敌叛国的恶名,却也只落的

如此下场,不经让人可叹可气。

苏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竹榻上,手指被包扎十分漂亮,身上也换了件清爽的布衣,竹屋内布置简单,竹桌竹凳,却别有一番

风味。起身走向屋外,屋前一片耕作地中着大量草药,花草,大片竹林看不见尽头,看不见道路,这竹屋被竹林环绕。“醒了吗

?觉得如何?”身后传来沉稳的步伐,转头看去是那位救下自己的老头,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没事。“爷爷,我姐姐……”。老头

指了指屋后,乐瑾瑜快速跑向屋后,一座新坟坐立在花草树木中,鸟语花香带着些许诗情画意,苏木热泪盈眶跪在坟前,姐姐会

喜欢这里的。

苏木跪在老头和妇人面前,重重地磕了三声响头:“谢谢爷爷奶奶的救命与姐姐的安置之恩,乐瑾瑜无以为报,只求做牛做马来

孝敬二位。”“乐瑾瑜?”二老惊讶的对视一眼,妇人拉苏木起身,抱在大腿上,问:“你是乐擎宇第四子——乐瑾瑜?”苏木

点点头,便开口诉说起昨夜的发生的一切,当然,他闭口不提吊坠与娘与他说的秘密,还有自己早已知发现悬崖有人居住的事实

。二老边听这眉头越发皱的紧,苏木口干舌燥的说完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就妇人的手喝下茶水,苏木嗒吧嘴,笑颜开来,清

凉甘甜,好喝。

苏木抬头问向老头:“爷爷,那一滴香无药可解对吗?”苏木问的平静,老头听的愕然,点点头:“是,一滴香无药可解,无解

也算有解。”苏木听的迷糊起来,什么意思?睁着大眼看着老头,老头装作咳嗽一声,继续说道:“这一滴香是我年轻时研制出

来的,本是无心之作,便想毁去,谁知被我那恶徒儿,江湖外号——毒老怪盗去,叛出师门。这毒不会立即毙命,一年之内再次

服下便可压制毒性,三个月发作一次,每次发作三天,每隔半个时辰发作一次,三天三夜,令人痛不欲生。至于为什么说有解,

是因为此毒霸道,需用以百年功力便可驱除毒性,可这世上又有谁有那百年功力?另一解法便是仙灵草,传说百年开花一次,花

开七日,只是传说无人得见。所以,有解也算无解。孩子,你受苦了,只怪老朽,唉,害了你啊。”说到最后竟是哽咽不已。

苏木从妇人身上跳下,凑近老头用衣袖擦干他脸上的泪水,声音清亮:“爷爷,不要责怪自己,瑜儿知道不是您的错,瑜儿还是

很感激上苍的,因为瑜儿还活着,如果没有遇上爷爷奶奶,瑜儿肯定会死的,姐姐死后也得不到安息,所以,不要责怪自己了。

”一番话乐瑾瑜说的诚然,让二老听的眼红,是怎样的父母才能教导出如此出色的人儿,二人心底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教

导这孩子,以慰乐家的在天之灵。

没过段时间苏木身上的伤便好的七七八八,他知道这是药用的好,用的对,用的恰到好处才有如此效果。这天,苏木在给花草浇

水,二老带着一男子回来了。男子年约四十开外,脸色红润,眉眼嬉笑带有点点戏谑,步伐轻盈,身材修长,一身白衣腰身中插

有一把剑。“瑜儿,来。”开口的是妇人白一一,年约五十,精神饱满,眼神温柔如水,有一双十分好看的双手,老头白十一,

年约五十五,声音洪亮有力沉稳。

“这是我俩的挚友——十九,你喊十九叔就好。”苏木点点头:“十九叔。” 为什么这三人都是数字名字,太奇怪了,难道隐

居的人都喜欢改名吗?“瑜儿,十九会传于你内功、轻功和剑法,你要好生学习,我与夫人教你药毒,从今以后我们便是你师父

,你可愿意?”苏木一听便跪下,磕头,喊了声:“瑜儿拜见三位师父。”

白一一心疼的扶起苏木拍拍没有灰尘的膝盖,说道: “十九教的武功很一般,随便学学就好,跟师娘学好医药就好,毒什么的

,了解一下也就罢了。”白老头一掌拍在桌面上:“妇人之仁,医要学好,毒也好生学,瑜儿,有一技在身,以后出了这竹林也

不怕被人害了去。”白一一听闻脸色一红,便点点头。一旁的十九在心里直叫唤,既气又恼,什么叫我的功夫很一般,随便学学

就好,看我不教的他成为这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我的名字反过来念。

湖上西风斜日,荷花落尽残英.金菊满丛珠颗细,海燕辞巢翅羽轻,年年岁岁情。美酒一杯新熟,高歌数阕堪听.不向尊前同一醉

,可奈光阴似水声,迢迢去未停。【出自晏殊——破阵子】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弹指一瞬十年已过。苏木已长成是十五岁的翩翩少年,一头过肩的黑发被布条随意扎起,碎发飘散在额前

,一张晶莹剔透的玉质半张面具,遮挡住半边面孔,露出整个嘴巴和下巴,一双清澈见底的黑眸,面具下的眉眼中隐含着丝丝英

气与娇媚,唇饱满红艳带着笑意,皮肤小麦色、有光泽,身材结实修长,一身黑蓝相间的布衫穿在身上,袖口只到手臂,右手腕

缠绕着布条到掌心。一身装扮极其普通不觉不适却似刚好,腰后一枝长三寸的玉笛插在后腰背,玉笛名为双绵。乃是羊脂玉所造

,通透白且润,周身雕刻着一只凤凰盘旋而居,上面极细的刻着一个小篆的“瑜”字,笛端挂着一枚玉色四片花瓣的吊坠。

苏木靠在乐珊珊的坟前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忽闪着黑玉般的双眸,在阳光的照耀下,竟让人觉得那是一副极美的画。

第六章:踏入江湖

谁能想到乐家的宝藏就藏在乐家的水榭的小桥之下,当年苏染儿临终之际将这个秘密告诉乐瑾瑜。苏木利用那庞大的钱财建立起

强大的情报站——客栈。三国乃至那极北苏木收购了不少的客栈,利用现代的知识不难办到,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总算让其运作起

来,也会不少人来找他买消息,不过这些事情都丢给武痕处理。

武痕是乐苏木出竹林后,在春之国边境杏子林遇到的。

苏木独身出了竹林,以为会是在春之国的皇城,谁知却是杏子林,让他头疼不已,明明是从悬崖掉下来的,为何走出来却是在这

边境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天的阳光明媚,微风吹打着衣衫发丝,让苏木心情舒畅,骑在一匹顺手牵羊的瘦弱的马上,悠哉缓慢的穿越这片无埂的杏子林

。嗯?不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乐瑾瑜楞了下又恢复表情,无聊人不管无聊事。

一群穿着轻便,手拿砍刀,头绑布条的男人们正与两名男子恶斗着,看打扮不是山贼便是土匪。两名男子一人着青衣,一人着蓝

衫,看容貌有七分相似,估计是两兄弟。苏木渐行渐近,马蹄声惊扰到这群人的头,男人看了眼苏木,穿着似乎不如自己,一匹

老马,不足七尺的个头,啧,看来是个穷小子,男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挥手示意不用理会。

两名男子听见马蹄声不禁燃起希望,这伙人武功一般,但是个个有着一股蛮力,让他们招架起来越发力不从心,好不容易听见人

声,谁知来了个年轻的普通少年,二人叹息了声继续抵抗。

苏木与他们擦身而过,看来是打劫的吧,看他穿着寒酸便放过自己了,也罢,赶路赶路。“站住。”身后粗狂的声音对他吼道。

原来当苏木经过他们之后,看见他后腰插的玉笛,看质地便知价值连城,这穷小子看不出来,莫非身藏巨款?苏木将马转了个方

向面对这个男人,开口问:“什么事?”声音清冷,带着少年的气息。男子看到苏木的半边的面容,咽咽口水,说:“留下玉笛

,不然就要你的命,嘿嘿。”事后再把这小子留下,双眼流露出让人厌恶的下流眼神。

一群人全部嘿嘿笑起来,苏木抬抬嘴角哼了声,双眸闪过一抹冷笑,从马上跳了下来,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甩了出去,接着翻身

上马,马蹄声响起。速度快的只是一瞬,一群人全部倒下,石子穿透心脏,没人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只是睁大了眼睛。兄弟两惊

讶的张大嘴巴,对视一眼,这个人……好厉害的内功,好狠毒的手段。

“兄台,多谢搭救。”二人中个人稍高的一人追上苏木握拳说道。苏木冷冷地瞟了一眼,抽了下马屁股便很快消失。兄弟二人感

觉那眼神是在说:自作多情。

“哥,那人真没礼貌,我们都答谢了。”个人稍矮的男子说道,“武艺,别乱说。”武痕看向苏木走远的背影,喃喃地说:“好

厉害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苏木快马加鞭的二个时辰直接让这匹老马口吐白沫、精尽马亡了,双手合十,默念了句安心的去吧,多谢。还好离辰溪县不足一

盏茶的时间。他摸了摸肚子,饿了,身上没钱,离京城还有段遥远的路途啊,苏木郁闷的很,没办法了,看看这辰溪县有没有有

钱人,顺手借点银子吧。打定主意的苏木慢悠悠地走向辰溪县。

辰溪县坐落在边境杏子林旁,是有名的野味县。苏木走在这热闹非常的人群中,双眼东瞄西看,嗯?发现目标。五个人从辰溪县

最好的野味馆——成西楼走出,为首的男子年纪二十三四,一身雪纺似雪,腰间挂一枚古玉,双脚踏了一双镶嵌了玉石的靴子,

苏木暗暗在心里呸了句,万恶的有钱人,今天算你不走运。后方四人均着黑衣,手里都提着剑。

应该是刚吃完饭出来,四人中有一人正预将钱袋塞回胸口,苏木脚尖一点,瞬间靠近此人,装作擦肩而过,而那钱袋自然落苏木

手中了。只是不想此人警觉过人,手刚离开就被发现,大喊了句:“小贼,留下钱袋。”留下才怪,苏木转头微微一笑,便在人

群中穿插来去,脚尖连点数次,便将男人甩开。男人灰溜溜的回到主子面前,正预下跪,白衣男子挥手,冷冽的问了句:“如何

?”“回主子,被他跑掉了,此人轻功高强,属下……”几个字让其余三人脸色严厉起来,连善于轻功的墨七都甘拜下风,刚才

那个小贼,看来并非常人。

白衣男子点点头,没有说话。看刚才那个小贼的身形不过十五六,轻功便有如此造诣,呵呵,没想到啊,这世上还有人的轻功能

和我黑羽冽一教高下的人在,哼,不要再见,再见就废了你双脚。也许黑羽冽自己都没发现,他心底闪过一丝期待,一丝欣赏,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悄然无息的埋下了。

苏木用“借”来的银子买了匹马,装上水、干粮和一壶烧刀子。吃饱了肚子准备上路继续往京城走。过了这前方的西沉河,也就

不远了,走了两个多月总算快到了。

看了看天色,已晚。

苏木跳下马预备休息一夜明早渡河。天色暗了下来,生起火堆,火堆上方插着一只野鸡,靠在树边,将玉笛插在腰间,难得惬意

的享受了下这大自然的景致。

嗯?一些嘈杂的脚步声愈走愈近,听脚步声大概是两个人,一人受了伤,呼吸有些乱。苏木撕下只翅膀啃了起来,不去理会已然

走进自己的二人,对方咦了一声,说了句是他,便坐于火堆旁。

苏木啃完翅膀大口喝了口酒,接着撕下大腿继续啃起来,苏木吃相虽是啃在二人看来却是高贵的很,仿佛那啃的不是鸡腿而是在

品尝食物。二人坐下没多久又传来一些脚步声,脚步轻盈,感觉气息有四到五人,看来,来的是高手,二人立刻警觉起来。来人

转眼也走进了苏木,来人也咦了声,也围着火堆坐了下来。苏木郁闷的很,这里是什么风水宝地啊,来了一拨又一拨人。啃完鸡

腿便也饱了,灌下口烧刀子,烧心,苏木轻叹,爽啊,果然吃肉喝酒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来的二人是武痕和武艺,后来的是黑羽冽一行人,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墨七在黑羽冽耳旁轻言几句便退下,黑羽冽当然知道

在吃肉喝酒的是数月前偷了手下钱袋的小贼,这可真是……有缘。一张剔透玉质半张面具,右边刻着涅盘的凤凰,遮挡住半边面

孔,却露出嘴巴和下巴,这人看起来,很有种神秘的感觉。黑羽冽心底笑了起来,被这么盯着,他却毫不理会,当他们竟是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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