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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之红尘万丈——by鱼游过山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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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跟你学的。”净月小声回了句就对秦思遥点头示意后离开。

感到锦俞揉捏的手顿了下,本想问怎么了,但锦俞又接着又节奏地捏起来。

锦俞想的是,不但学会了找借口还会回嘴了,那个木鱼终于不再那么无趣了。

“昨天和爹娘在书房商议了关于那副画像的事……

秦思遥发现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心突然变得很慌,胡乱中找了个话题开口。

锦俞抬头看向他表示在听。

“大哥想要见到那幅画像有点困难。”秦思遥说得很慢想借以平复剧烈的心跳。

“困难?”

“先祖曾答应过夏丞相寻人的事要秘密进行,如果想要看到宫里的画像势必需要禀告皇上你的身份,那就不可能是秘密了。”

“哦,要秘密。”

“恩,先帝还留有遗诏任何人都不能打开封藏的画像。”秦思遥还在整理思绪。

“哦?遗诏?”

其实注意观察会发现锦俞根本就没认真听秦思遥的话,所有的回答不过是重复几个字而已。过了一会儿这些话终于传到了锦俞的脑海,脑袋理解了这些信息,立即问:

“为什么先帝会留下这么奇怪的遗诏?”

“厄……不太清楚,只是听爹提过那幅画像是夏丞相的自画像,在丞相离世后先帝一直将那幅画像带在身旁。但驾崩后却没有随葬,而是吩咐将画像封藏在珍品阁任何人不得打开。”

这个皇帝太奇怪了,不会曾经对暮雨……据说先帝生前对暮雨信任非常,在暮雨死后又进行很多追封,更主要的是把暮雨的画像一直带在身边直到死……

虽然知道有点莫名其妙,但是锦俞就是突然感到不高兴。腿也不捏了,反正多捏一会或者不捏都没什么影响。

锦俞慢条斯理的给秦思遥整理好裤管小心将他的腿放下,还轻轻拂了拂自己的衣袖。

“怎么了?”

“今天的治疗结束了,左右无事,遥弟就多给我讲讲夏丞相的事吧。毕竟他与我关系密切,我想多多了解。” 锦俞笑着道,双眼闪烁着光芒。

虽然关于暮雨的生平事迹锦俞已经听过很多人说过很多遍,都是大同小异。不过秦家毕竟和暮雨有特别的联系也许会听到什么不同,特别是关于那个皇帝的。

虽然奇怪锦俞没有追问画像,但觉得他关心夏丞相身平也很正常,就开始对他讲述起来。

果然,和锦俞曾听过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锦俞逮着自己感兴趣的就让秦思遥详细的讲。比如:

锦俞:“你说先帝是夏丞相在宗室子弟当中挑选出来的?”

秦思遥:“不是夏丞相挑选的先帝,而是丞相发现先帝才是真命天子,夏丞相不过是承天意而已。”

不就是那个意思吗?只是说法好听点而已。锦俞撇嘴。

秦思遥:“先帝登基时不过八岁,虽说上承天命是真命天子,但处理朝政之时少不得丞相在旁协助辅佐。据说丞相为先帝协助批阅奏折太晚的话就会直接宿在宫中,这也是先帝对他恩宠的一种表现。”

锦俞大惊:“睡在皇宫里,难道和皇帝一起?”

秦思遥:“当然不会,不过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一间宫室而已。”

呼,松了口气。

秦思遥:“后来先帝亲政大婚后,丞相就不再宿在宫里,而且渐渐的在朝堂上淡出。开始请命出使海外诸国,一年会有大部分时间飘荡在海上。后来丞相年纪太大就告了老,开办了珠润斋。”

锦俞:“那皇帝还会和夏丞相见面吗?”

秦思遥:“这我就不清楚了,想来是会的吧。先帝不止一次说过丞相是他最敬重的人,据说丞相离世后先帝罢朝十日,批奏折也连用了一月的蓝批,先帝这可是在为夏丞相服孝。”

锦俞:“他很伤心吗?”

秦思遥:“先帝吗?应该是吧,毕竟夏丞相对于先帝来说是不同的。”

不同,怎么不同?

锦俞突然不想问了,且不说当年的事具体是什么情形秦思遥根本不可能了解,难道从这些传言中捕风捉影吗?就算真能从中发现什么又能怎么样呢?暮雨早就离开了,那个皇帝也驾崩十几年了。

现在他要做的不是追究早已过去的事,而是追寻未来,找到暮雨的转世要紧。

“刚刚你说画像的问题,说很难能见着但应该还是有机会吧?”

锦俞话题转移有点快,秦思遥楞了下才道:

“宫里那幅基本上没什么机会了,那幅画像在封藏之前曾画有一幅摹本,这份摹本依然很难见到。”

“什么意思?”

“摹本现在在景王萧玉言的手上。”

现在世间其实已经没有景王只有庶民萧玉言,关于景王的事锦俞也模模糊糊听到过,不过因为跟自己的目的没有太大关系就没怎么细心打听,只知道天之骄子瞬间跌落尘埃在两年前。

两年前?锦俞看了看秦思遥的右腿,他的右腿受伤也是两年前,是因为太子遇刺,他替太子挡了一箭。恐怕这也就是景王变成萧玉言的原因了。但锦俞不会故意刺激秦思遥,只是道:

“我听说他被贬为庶民后就被圈禁在王府里,至今未能踏出一步,也没有人能进王府一步,的确很难。”

口中说着难,但锦俞内心却是松了口气的,这景王府他还是能进的,不过可惜那只是摹本。

“不过爹正在想办法,也许事情会有转机也不一定。”秦思遥见锦俞满脸遗憾赶紧安慰。

“恩,会有转机的,我相信。”锦俞笑得很自信,秦思遥迷惑了。

这时院子里传来对话声,“净月师傅,洗衣需得用皂荚才能洗干净,这是夫人差老奴送来的。”

是张妈的声音。

“有劳施主了。”

“而且晾衣服需得将水绞干,还需要提拉衣领使劲抖几下,晾上后再拉拉平整。”

沉默一瞬后,才听到净月回到:

“多谢施主。”

锦俞走出房门就看到靠墙边的晾衣绳上一见淡紫外衫随风轻摇,另外有红色的一坨正沉重地压在绳子上不拉不拉滴着水,还好自己的衣服没被他糟蹋了。

锦俞好不容易止住笑走了过去,对张妈作揖道:

“又烦劳妈妈了。”

“夏公子又客气,夫人还让老奴请公子和少爷到餐厅用饭。”

看着绳子上那一坨,张妈摇摇头告辞离开。

等到张妈走远,锦俞看着净月脸红局促的模样,再看看绳上对比强烈的衣服,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边笑还边捂着肚子叫唤,还道:

“就你这样,婶娘怎么放心我们自己洗衣服,怎么办?真得让张妈帮我们洗不成!”

净月不理他的嘲笑走向晾衣绳,拿下那一坨衣服。跟着张妈的示范,先把衣服拧干,然后提拉衣领使劲抖了抖,用力一甩就衣服晾上绳子,然后仔细检查发现有褶皱的地方小心拉平。最后红色僧衣比秦思遥那件淡紫外衫晾得还要平整。

做完这些净月安静回望,锦俞低叹,无趣!

“净月师傅怎么将在下的衣服也洗了,这,实在是有劳了。”秦思遥扶着门站在门口不好意思道。

净月微笑摇头,表示没什么,脸颊依然红红的。

“婶娘让张妈叫我们吃饭,咱们过去吧。”锦俞走到秦思遥跟前伸出手道。

“恩。”

净月将轮椅帮忙提拉出院门后,对秦思遥微笑道别,期间直接无视锦俞的存在。

啊!这颗木鱼居然学会生气了!

第十九章

净月是因为生气吗?

净月自己也不知道,他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复杂?的情绪。他明白锦俞那身衣服特殊之处是不能让人知道的,所以才不愿意让张妈帮忙洗衣服。最后临时想了理由说作为出家人万事都需自己做,好不容易回绝了秦夫人。

可是刚才那位张妈会告诉秦夫人的吧,说他根本不会洗衣服,然后会不会旧事重提?要是锦俞的秘密因此而暴露……

好吧,其实净月没有生气,他不过是害怕因为自己给锦俞带来麻烦、又有点自责然后才不敢看锦俞一眼。

锦俞吃完饭打发走了秦思遥,毕竟人家还要管理一个珠润斋。回到可园就开始逼问净月,等到净月整理思绪一字一句地说清楚自己当时的想法后,锦俞哭笑不得,内心也不知滋生了一种什么情绪,这颗木鱼不愧是木鱼,想法总是与众不同,都不考虑自己只管担心他。

就像现在他只管追寻暮雨的转世,弑禅什么的根本就没管,净月也没有怨言只是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突然锦俞对净月感到一丝歉意和十分的感激。

如果没有净月,他现在大概还是迷迷茫茫的一只金鱼,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因为净月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去,原来他并不是金鱼;因为净月他才得以离开那个化外之地到了红尘,明白了暮雨的等待;而这一路如果没有净月的陪伴,只得他孤身一人,没有嬉笑怒骂的对象,没有追思往日的对象,他会怎么样?大概会很寂寞,对未来也会很迷茫。

现在至少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陪着他去寻找思念许久的人。

锦俞现在看净月这张脸已经完全没有弑禅的影子在里面,净月就是净月。锦俞决定以后会对净月好一点,也会尽力去找弑禅。

“谢谢你。”

这一句感谢虽然有些迟,但却是诚心实意的。

净月总是能很清楚地感受到锦俞的情绪,知道他现在是诚心道谢,他笑了笑点点头,嘴唇抿了抿却不知道回一句什么,然后脸上红霞纷飞。慢慢地头垂了下去,一只冰凉的手出现在他的下颚,将他的脸勾起,净月漆黑的双眼迷茫地看向锦俞。不知道他这是干什么。

锦俞邪佞一笑,嘴唇轻勾,双眼似乎发出特殊的光芒。

好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标准姿势!

净月毫无所觉,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只是不知道锦俞干嘛要摸他的脸。

然后锦俞开口了,声音依然是那么魅惑,那么动听,他说:

“听到别人说谢谢,你要回答说不用谢,是我该做的。”

“可是我都不知道你谢我的是什么。”

锦俞徒然放下手,改撑住自己的脸,有气无力地道:

“我只是告诉你这是基本礼貌,当然对我就不用了,以后如果有别人像你道谢就需要回答不用。刚才你不是想开口然后又不知道说什么吗?说这句就可以了。”

“哦。”净月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谢谢你。”

“不用谢。”

“另外,今晚我准备出去一趟。”锦俞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要和净月说一下。

“去哪儿?”

“景王府。今天秦思遥告诉我说……

锦俞把今天秦思遥说的话转述了一遍,然后道:

“虽然对于秦御史来说皇宫要好进了一些,因为他是官员。但对于我来说,进景王府更容易。”因为他准备做贼。

“你准备去偷那幅画?”

“反正那个景王被圈禁出不来,其他人也不能进去,就算那画丢了也不会有人来抓我。”锦俞仔细想过了,这个是可行的。

“可是你准备怎么进去呢?那个景王既然被关了起来,外面肯定会有很多人把守,要是被发现了……

净月有点担心,他之想到偷到后不会被抓,但是在没偷到之前就被人发现的话又怎么办?

“放心,就算景王府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我也能轻松进去的,这个世界上有一样东西可以到达任何地方并且无孔不入。”锦俞笑得特自信,眼光掠过院子中的那口井。

净月明白了,锦俞是想通过水井到达景王府,景王府就算围得再密实,但水井里的水总是通达的。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也不用做什么,我准备入夜秦家人都休息了才出发,那样就不会有人来了。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锦俞并没有想过让净月做什么,其实他不说的话净月可能都不会知道,因为他休息的时候都是呆在井里。但锦俞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把打算、想法之类的告诉净月。

“那如果你遇到了危险怎么办?”净月还是担心。

“今天我其实主要是去探路,要摸清到景王府的路线还要打探清楚那份摹本被放在什么地方。所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谈话就此结束。

等到晚上张妈送来点心茶水离开后,净月就栓上了院门。

锦俞换回本来的银灰色衣服,毕竟一会儿他应该需要从水井当中出来的,这衣服入水不湿更方便。

最后再交待净月一声,锦俞就跃如井中变身为一条小黑鱼悠忽就消失不见。

虽说锦俞再三说此行不会有危险,但净月就是不安心。他盘腿坐下,又开始念经敲木鱼,不过会不时停下抬头看看天上缺了一点的月亮或注视井中荡漾的水面,他在等待着锦俞的归来。

虽然白天已经仔细问过秦思遥景王府的方位,但锦俞还是走错了好几口井。刚开始甚至方向都弄错了,走到一处灯火通明之处 ,正感到奇怪。就听到井外传来许多奇怪的声音:

‘爷,您再喝一杯嘛’

‘哎呀!讨厌!’

‘小骚货,还不快过来’

……

……

这些推杯换盏、娇笑低吟、哈哈大笑……这些声音让锦俞知道了自己的所在,他根本不用浮上去。

虽然锦俞很想浮上去见识见识,但这与自己的目的方向相反。这里是北坊,京城的教坊乐厮勾栏所在,他的目的是在东边。暗暗记下方位,下次有机会的时候再来。

找准方向又到一个水井冒头,还好没人,但一看格局就知道不会是王府。然后潜下继续寻找,再冒头:格局差不多,但一点衰败之象都没有大概不会是景王府。继续下潜继续寻找……

终于,锦俞化为人身从井里出来,衣服也变为黑色,扯下几根头发变成一方面巾将脸庞围住。

院子里杂草丛生、房屋破败,锦俞小心地离开这座院子。像王府这样的地方有井的院子肯定是洗衣房、厨房之类,离内院什么的可能有点远。

王府很大、很安静,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衰败。大概是因为走了好几个院子都没有遇上人,锦俞胆子越来越大,从畏畏缩缩、轻手轻脚变成抬头挺胸、闲庭信步。

放松下来的锦俞就这样与那个人相遇了。

第二十章

锦俞正站在景王府的花园中感叹曾经万千人追捧的名贵牡丹被杂草淹没,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清冽纯粹、如坚冰碎裂。

“你是来杀我的吗?”

锦俞回身看见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回廊,着白色中衣,右手提着一个酒壶正仰首喝酒,酒水从嘴角流出滑过喉管溜进衣内。

这人什么时候过来的?

锦俞三步赶两步想赶紧溜走,没跑两步感觉身后有破空之声,伸手一捞,是那人手中的酒壶。讶异转身只见那人笑着道:

“客人登门,酒都不喝一口就准备走了么?”

那人虽然穿着白色中衣且长发披散,但负手而立朗笑问话,却自有一种非凡的气度。而且双目有神,面貌极为英俊。

大半夜的穿着中衣提着酒壶到处乱逛,不用思考都知道这人肯定就是被圈禁的景王萧玉言。但锦俞还是忍不住怀疑,这人是被圈禁着的景王吗?为什么没有半点颓废之气,那么骄傲那么自信。

锦俞静静站在那里,眼睛注视着景王,双耳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脑中想着最近的一口水井在哪儿,准备一步对劲就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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