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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上——by字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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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无法在某系元素丰富的地方使用那个系别的魔法。第二个,火系魔法师在这里使用火系魔法后,魔法消失了。

“难道……这里是有个结界?”弗利安试探着问道。

“对了一半。”阿斯蒙蒂斯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还有呢?”

弗利安苦思冥想,最终还是摇起了头。

“回去我要把你所有的魔导书都烧了。” 阿斯蒙蒂斯的眼中迸溅出有些愤怒的火星,可他明明在秘地时都没有这样生气过。

阿斯蒙蒂斯的话立刻引起了弗利安的反感。

“忠实于魔导书的文字让你比同龄人更出色,你甚至比许多年长于你的人更快掌握了高端魔法,可不要忘记,这份忠实同时也毁掉了你的想法和创意。不要将魔法当成别人灌输给你的理论一样对待,那会让你失去更多重要的东西。”

弗利安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不可否认,这又是一番他无法反驳的大实话。

阿斯蒙蒂斯又给了弗利安一次机会:“再想想,不论多么天马行空的想法都可以,用你从未用过的方式去想象,不要局限于你所掌握的知识。”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妙的生物,一旦你习惯被人用框架固定,当别人拿掉你身上的框架时,你已经有了惯性思维,即使可以走出去,也很难迈出第一步,只会不停地在原本的框架边缘徘徊,踌躇不已。

弗利安十分希望自己能从这个框架中走出去,而想要从这个框架中走出去的第一步,就是回答出阿斯蒙蒂斯的问题。

如果是从前,或许弗利安会循规蹈矩地选择从这块无法使用魔法的空地作为突破点,阿斯蒙蒂斯的提示让他尝试着换了个切入点——他想到了少年的话。

桑斯特的消失肯定与塞尔有一定的关联,否则就无法解释为什么本应发生在几里外的事情,整个赛尔镇居民都如临其境,目睹了“怪物”吞食桑斯特的画面。那么从这里就可以有一个猜想——是为了满足条件。

阿斯蒙蒂斯对于他刚才的猜想的回答是:对了一半。

因此他可以理解为,这的确是一个魔法,但并不只是一个结界。联系赛尔镇的异常和桑斯特空地上的魔法,便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为了使用这样一个魔法,就必须达成赛尔镇所有居民,都必须目睹事件发生的整个过程这样一个条件。

许多魔法在使用上都没有限定条件,拥有限定条件的……弗利安首先想到的是禁忌魔法。

那么这里又出现了一个问题——禁忌魔法的共性是必须为使用这个魔法付出一定的代价,可它们可以分为很多种类型。

比如从对人类的威胁程度上来看,他曾看到魔导书上提过,有能毁灭一个城市甚至一个大陆这类影响重大的禁忌魔法,也有复活死人,对身边的人事物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禁忌魔法。又比如从付出代价的对象上来看,有的是使用魔法者付出代价的主型,有的是他人付出代价的傀儡型……

等等……他是不是抓到了重点?

“……你该不会告诉我,正确答案是禁忌魔法,而需要付出代价的是赛尔镇的居民吧?”

阿斯蒙蒂斯的表情终于柔和了起来,拍手鼓掌道:“恭喜你,回答正确。”

“我一点也不希望我回答正确。”

“为什么?如果太长时间找不到答案,谁去救那群下等的种族们?”阿斯蒙蒂斯这么问道,有轻描淡写地给了弗利安下一个友情提示,“他们付出的代价是逐渐被削减的生命。”

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答案啊。

弗利安作为一个外人,都替赛尔镇的居民白了脸,真不敢想象如果当事人的他们听到了这个消息,会多么的无助和痛苦。

“为什么要使用这样残忍的魔法?难道那个魔法师对这两个城镇的居民恨之入骨?”

“这个你要去问使用了禁忌魔法的那个人,况且……不是每个人杀人都会拥有理由。当一个人丧心病狂,任何人在他眼中都会形同蝼蚁,捏死一只蚂蚁不废吹灰之力,那么要杀死一个毫无价值可言的人,就可以毫无道理。” 阿斯蒙蒂斯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当然,我不屑杀死任何人类,那只会弄脏我的手。”

“有没有解决的方法?”

阿斯蒙蒂斯想了想回道:“有,但禁忌魔法的魔法阵并没有刻画在这里,必须先找到那个魔法阵。”

弗利安绷紧的神经使大脑快速运转着,一个清晰的答案立刻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我回赛尔镇去找。”

“你变聪明了,”阿斯蒙蒂斯笑眯眯地看着弗利安,满意地说着,“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地放手让你独自一人去做了。”

“我一个人做?可我不知道使禁忌魔法失效的方法。”

“我知道,我会适当地提示你,可我不会插手,” 阿斯蒙蒂斯的眼底有寒光一闪而逝,随即又恢复了笑颜,“有一些……不好说的原因。”

第三十五章:魔法x魔力x魔导士(八)

这个“不好说的原因”让弗利安非常的好奇,所以在返回赛尔的途中,他委婉地向阿斯蒙蒂斯提出了一些暧昧不清的问题,当然,这样的问题得到的答案也是模棱两可的,但每一个答案都指着同一个方向——因为一些不好说的原因,阿斯蒙蒂斯现在不方便使用魔法。

或许阿斯蒙蒂斯想表达的是其他的意思,可至少弗利安是这样理解的,这样的解读明显带有些幸灾乐祸地意思。

当他们回到赛尔,弗利安第一个观察的就是地面。

要发动一个禁忌魔法,需要描绘的魔法阵肯定不会面积太小。可当他看遍的赛尔镇所有的地面,并没有发现任何魔法阵,甚至连疑似魔法阵的刻痕都没有的时候,他惊觉自己又走回了原本的思考套路中。

他必须得换个角度想,就像他发现桑斯特的消失是因为禁忌魔法时那样。

“魔法阵只有一个吗?我是说……对方会不会画了很多个魔法阵?”

“魔法阵不在于大小多少,而在于使用者为魔法阵输入了多少魔力,希望魔法阵发挥多大的功效。”

阿斯蒙蒂斯的提醒让弗利安有些云里雾里——这样的说法,完全可以理解为他赞同了自己的观点,也就是魔法阵很有可能有多个,至于在哪里,有多少之类的问题,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最精准的做法是在每个居民的身上画上魔法阵,可这不但工作量十分之大,还很容易被居民发现,因此不太可行。较为精准的方法是在建筑物上画魔法阵,这样会相对难以发现,可也是一份不小的工作量。

弗利安正苦恼着,身旁的大门忽然打开,走出来一对夫妇。

那对夫妇在看到弗利安时显得有些害怕,目光游移躲躲闪闪,却没有回到屋里去,反而绕开弗利安所在的方向继续往外走。

如果……将魔法阵画在人流量多的地方呢?

这个想法在弗利安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没有让它溜走,并揪着它的尾巴回到了酒馆。

“赛尔镇上是不是会定期举行什么活动?”

被弗利安抓住肩膀的少年吓了一大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回答道:“活动?没有。”

“请你再好好想想,”弗利安有些心急,他知道少年一定不明白他急的理由,可他也无法向少年解释,“有没有什么聚会,集会?艺术展?总之是能让许多人聚集在一个地方的?”

少年狐疑地看了弗利安几眼,才慢吞吞地回道:“有的。”

“是什么集会?”

“桑斯特消失后,大家都觉得十分邪门晦气,因此筹钱建造了一个教会礼堂,请来了一位牧师进行祷告,原本是居民们自发自动地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每隔四天就要进行一次……今天距离上一次正好四天。”

“每个人都会去吗?”

“不,至少我不去。比起桑斯特的消失,我总觉得……”少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嗓音凑近弗利安耳边,“那儿比桑斯特的消失还邪门。”

“为什么这么觉得?”弗利安立刻反问道,并开始觉得自己似乎抓到重点了。

“我每次去完那儿都不舒服,头昏脑胀的,谢特也是,可他是老板,不舒服可以休息,我只是个可怜的小童工,该做的还是得做,去完后不应该我做的也归我了,你觉得我还愿意去吗?”

弗利安笑了笑:“每一份辛苦都是有回报的,你现在的辛苦是在为你辉煌的未来做基石。”

少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即使这种话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恭维话,却还是说到他的心底去了——没有几个人会对一个洗碗端盘的小童工说恭维话,因此少年私心地认定,弗利安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也能参加教会的祷告吗?”

少年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先生想要参加祷告?”谢特穿着正装,一脸惊讶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弗利安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是的,我也是虔诚的教徒,听到有这样集会,想到有那样多志同道合的教友会聚集在一起,简直开心得快要疯掉。”

阿斯蒙蒂斯轻轻笑着:“你开始……说谎都不脸红了?”

弗利安立刻用两声干咳来掩饰自己的脸红。

“大祭司大人曾说过不允许任何外人参加祷告集会……”谢特看了看弗利安,发现他看起来有些激动地咳嗽,“看样子先生真的十分期待这次的集会。”

“是的,就没有什么可以通融的方法吗?”

“看在您是我们贵客的份上,让我为你想一个方法,唔……”谢特抬起头,摸着下巴想了半天,“魔法师不是都会有件斗篷?”

“法师袍。”弗利安纠正道。

谢特尴尬地笑道:“对,批上那个去,用帽子将脸全盖住,只要在祷告时低下头不被大祭司大人发现,在进入忏悔时间后,你就可以和众多教友谈天论地了。”

上楼穿好法师袍,弗利安在谢特的带领下来到了教会。

教会的外观十分朴实无华,弗利安猜测这样的建筑风格大约象征着世人平等。

人人都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来到这里,只要你来到这里,你就是主的儿女。主如同所有父母亲一样,不论贫富贵贱,不论善恶美丑,以最淳朴的心,张开怀抱,将心爱的儿女们拥入怀中,给予你满满的爱。

然而走进教会后,弗利安又萌生了截然不同的想法。

挑高的天花板上描绘着诸神与天使们,壁画的精美让弗利安禁不住赞叹画匠的技艺高超,大小远近的比例让人们产生了天花板是拱形的错觉。要不是谢特拉了他一下,恐怕在见到大祭司前,他高抬的头就已经将他那张对众人来说陌生的脸暴露无遗。

彩绘的玻璃随着走动斑斓地变换着色调,却意外柔和舒适,不会给人一种扎眼的感觉,祭台上摆放着着两个雕刻精美的烛台,还有许多装着蜡烛的小玻璃碟子,每个人都有秩序地排着队,接受圣水的洗礼后,自觉地取走一个小碟子,小心翼翼地护着烛火落座。

弗利安也排着队,当轮到他时,他感觉到大祭司的动作明显迟缓了下来,与其相反的是他的心跳,大祭司的动作越慢,他的心就跳得越快。

最终,大祭司还是用手指沾了些圣水,点在了他低着的额头上。

这算是蒙混过关了吗?

弗利安这样想着,取过烛台走到了教会最后一排长椅上。

“你被发现了。”弗利安能听到阿斯蒙蒂斯这样说着。

“该怎么办?”弗利安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继续,至少他没有拆穿你,或许是因为一些什么原因无法这么做,总之,这是件好事。”

最好是对方的魔力非常弱,不敢贸然出手。

弗利安这样期望着,悬着的一颗心逐渐落回原处。

“让我们起身,感谢主赐予我们这个光明的世界。”

大祭司这么说着,所有人都捧起了蜡烛,烛光与玻璃的折射相互辉映,让拉上了黑帘子的教会铺上了一层橘黄色的暖光。每个人的影子都映在墙上,跟随着人们的动作拉长,弗利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他总觉得这样的影子看起来比平常要诡异上许多分。

“让我们坐下,虔诚地向我们全知全能的主,同时也是和蔼慈祥的父亲祷告。你或许可以忏悔一些什么,你或许可以祈求一些什么,你或许可以要求一些什么……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们现在不过是一名向自己父亲诉说的孩子,主会包容孩子的一切,只要你们诚实,勇敢,自谦,仁爱……你们拥有诉说一切的机会,不要让这样一个机会从你们身边溜走,来,让我们一同祷告,当你感觉到了主的温暖,你便可以吹灭蜡烛,推开那扇大门离开这里,带着一颗干净的心走回崭新的世界。”

弗利安能听到教会中开始断断续续地出现各式各样的祷告词。一些人说的大声,他能清楚听见那些人祈求着赛尔不会再发生奇怪的事情。一些人说的小声,或许是觉得内容见不得人,可他反而觉得,这样的人的表情,跟祷告得大声的人比起来,更为快乐。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太突兀,弗利安本来也想祷告上两句,可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祷告词,反而在余光撇到阿斯蒙蒂斯时,在心中小小地忏悔了一下。

“这个神也挺可怜的。”

阿斯蒙蒂斯挑眉:“嗯?”

“他家里混进了一个恶魔,和一个恶魔使,不但如此,那个看起来正气凛然的大祭司,还很有可能是禁忌魔法的幕后黑手。”

阿斯蒙蒂斯的目光笔直地投向远方:“这里没有神,这只不过是他们打的幌子。”

“我也就是说说。”弗利安尴尬地笑了笑,也跟着阿斯蒙蒂斯看向了同一个方向,然后看到了祭台上那尊圣洁美好的天使雕像,“即使有天使,天使也会为他们的邪念哭泣。”

“你弄错了什么?”阿斯蒙蒂斯皱着眉看着弗利安,“天使可不是每一个都像你们人间流传的那样圣洁善良,甚至更多的是令人厌恶的石头脑袋和恶趣味。”

“……我想,你恶趣味的程度很难被超越。”

“有时间真该带你去天堂看一看那群蠢货,”阿斯蒙蒂斯抬手指着大祭司,“如果那儿的天使是拉斐尔,他一定会狠狠地踹上那个祭祀的屁股一脚,然后撑大双眼假惺惺地问对方——噢,我的天,你受伤了,是谁将你伤的这么重?或许你需要一卷纱布?”

“你能不能……别恶心我?你的角色扮演让我很反胃……”

阿斯蒙蒂斯的眼底亮起了恶作剧的光芒,摊开手耸了耸肩:“好吧。”

弗利安别开脸,不想再看阿斯蒙蒂斯可恨的笑容,视线却与一道目光撞在了一起——那是来自大祭司的视线。

“我想,在主虔诚的儿女当中,出现了企图混入其中的异类。”

大祭司突如其来的发言,让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祷告,循着大祭司的视线,找到了弗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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