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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by水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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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药本来就是治伤用的。”用料是数十种稀有的蛇毒和蛇胆,不过这些就不必特意说明了。

乔振刚的神情有点古怪,“你们该开药厂卖药。”

(25)

乔振刚神情有点古怪,“你们该开药厂卖药。”

“我们有药厂。”人类使用的药物和医疗器械百分之九十八是蛇族所拥有的企业生产的。

“发生了什麽?黑清问道。乔振刚的话里明显有别的意思,而他最担心的就是这种原本用於蛇族的药物,被始人类超量服用後,可能会有的副作用。

“你们这药的效果实在是太好了。”乔振刚半讽半真的说,神情放松了下来,“伤口……一天一夜就愈合了,连疤也没留。”

他的小腿在昨晚受了伤,有几处的伤口还很深,当时整条腿鲜血直流,费了好大劲才止住。但刚才洗澡时却发现原本遍布整个小腿的伤竟然全部已经愈合,仅剩下浅浅地粉红色印痕。原本他以为是红莲的缘故,现在看来是这些药在作怪。

“伤?腿上的吗?”黑清问。红莲对他提过这件事。“让我看一下?”

“你是医生?”乔振刚习惯性的反抗。

“不是。”医学是种很有用的知识,但对黑清而言却完全没有学习的必要,并且,生下来就已经被决定了命运的他,也没有这个时间去学习。不仅是医学,其它他感兴趣的事情也是同样,他没有做自己想做的事的资格和权利。

乔振刚虽然嘴上不乐意,却还是合作的拉起了裤管。毕竟蛇族的药是黑清比较权威。

只开了一盏壁灯,客厅里有些昏暗,不过这并不能妨碍黑清看清楚乔振刚小腿上的变化;作为在生理上天生拥有优势的种族,他并不需要依赖光线才能视物。

看到那些遍布整条小腿,几乎遮盖了原来的麦色的粉红色,黑清的眉不易察觉的皱了起来。这些呈团块状的粉红色无疑是伤口愈合後留下的痕迹,由此可以推断出,这条腿伤的是多麽的惨不忍睹。

“怎麽受的伤?”虽然没有特意调查过,但是黑清隐约知道乔振刚的经历特殊。乔振刚以前的事他并不想过问,不过现在他既然已经应允成为他的人,他就不希望他再和那些事纠缠不清。

“摔的。”乔振刚悻悻地说。他打心底讨厌黑清家长式的问话语气,就好像是在提醒他两人现在的关系。妈的,他又不健忘!

“整条腿都摔烂了?”这男人是在侮辱谁的智慧?还是说他想袒护谁?

袒护谁?黑清心念一动,面容未变额上原本安静的盘成一团的小蛇突然醒转,狂燥的扭动着细小的身体,冲乔振刚摆出攻击的架势。

乔振刚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住的後退两步,“你少管……”话还没说完,左上臂一紧,已被黑清紧紧拽住。

“干什麽?”乔振刚下意识要挥开,手刚一动,被握住的部位就传来一阵剧痛。

“放手!”乔振刚痛叫一声,冷汗马上就下来了,“你发什麽疯?!”

“怎麽摔的?”黑清冷冷地问。他只使了三分力,乔振刚的上臂骨还承受的住,不过若这男人还遮遮掩掩不肯说,他也不介意废掉他这条胳臂。可是为什麽要这样做的原因,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他只是觉得生气。

“妈……”乔振刚莫名其妙遭到这事,又痛又怒,粗口顺理成章地骂了出来。但刚骂了一个字,黑清就残忍的加重了五指的力道,让他的咒骂全数被疼痛吞噬。

直到此时,乔振刚才後知後觉地发现黑清的模样很不寻常。黑清是极少有感情波动的,就算有也不会真实的在脸上表现出来。现在,他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乔振刚却在这冷漠的表情背後,明显感觉到有种“鲜活”的“东西”的存在。

这“东西”是某种情绪;负面的,像愤怒,或更复杂的,可能还掺杂着更多的内容。

乔振刚不能肯定,因为黑清的脸和以前一样平静的像月下冰封的湖面,他无法用肉眼找出任何的蛛丝马迹。但这感觉却又是这样的强烈,以至令他背後的寒毛根根竖了起来。

他不可能想到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没有情绪玩偶般的黑清,以至当他突然有这麽激烈的情感外露时,他感到了恐惧。

就好比是死人突然活了过来,会冲着你微笑了。

他的本能在叫他快点逃跑,但身体却僵硬的无法移动。不对,不是不能移动,而是不想移动。

乔振刚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涉险,内心深处却有一种渴望,就像好奇的孩子掰开石头,想从下面发现一个崭新的王国。他在期待,或说等待,等着发现黑清冷漠背後的另一面,那或许是个精彩的万花筒。

这种冲动来自生物的冒险本能。是毫无意义的卤莽行为。

眼神突然就坚定了,甚至还带着笑,就这样紧紧盯着黑清,深深望进那双暗红色的眼瞳里。从这双折射不出光线的眼瞳中看到的世界是怎样的?是否也是暗红色的,像凝固的、丑陋的血液?

又藏着怎样的妖孽?

他想要知道。

(26)

时间仿佛正在凝固,当然黑清知道这只是他的错觉。但当男人漆黑的双眸慢慢变得深邃,他真的能从这双眼睛看到闪着微微白光、露珠般的时光粒子正缓缓停下它永不停顿的时光之舞的舞步;这毫无疑问是幻觉。人类被自己的傲慢和所谓理智封闭的双眼,是不可能看到这些存在於自然界的“真实”的。

不过,很美。

想就这样挖下这双眼,收藏起来。

黑清突然笑起来,唇角优美的翘起;这真是可怕的妄想。

然後笑容就敛了起来。这男人是在挑衅他啊!

并没有隐私被人窥探的愤怒。蛇族对“隐私”的看法远较始人类的正确也更深刻。

但,很兴奋。就像有什麽精心收藏的宝物要展示以人前……忐忑不安还激动。

他很乐意对男人的勇敢作出些许嘉奖。

“如你所愿。”让他看看,他可以知道多少?

黑清的话像轻风般在耳边掠过,乔振刚突然惊讶的从他眼中的看到了只能称为“妖异”的变化。

暗红色的眼瞳从中间出现一条黑色的竖线。黑线逐渐裂开、扩大,像两扇门在乔振刚眼前缓缓开启。

门里是一片黑暗!

乔振刚来不及惊叫,就被浓厚的仿佛已经凝固的黑暗吸了进去……黑清在此时松开了手,失去支撑的乔振刚一头栽向他。

双手从腋下环住仿佛失去了意识的男人宽阔的背,黑清微微地笑了,笑容里夹杂着某种虚渺的东西,“我比你想像的要复杂……”

却有种类似於失望的感觉出现在心里,而且还很明显。黑清有点奇怪,他并不抱有期待,为什麽会感觉失望?摇摇头,否认这个感觉。他并不需要无实质意义的东西,包括感觉。

但还有疑问,他对什麽抱有期望,又对什麽感到失望?

好象没有答案。

暗红色的眼眸从男人被灯光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的黑发移到遥远天花板的角落,那里,灯光照不到。

“好,让我们去吃晚饭。”终於,黑清这样说道。

坐到车上时,乔振刚的头还是晕乎乎地,被黑清抓过的胳臂也疼得厉害。

他的记忆有一段空白,但他却没有感觉任何不妥;事实上,他并没有与这段消失的记忆有关的任何记忆。

右臂痛得连插入车钥匙都困难,凭着以前无数次受伤的经验,乔振刚断定,是骨裂。要在这种情况下开车,唯一可能的後果就是直接开到医院去。

乔振刚是个要强的男人,要他以身体上的不适或伤痛为借口向别人寻求帮助,他是不会做的。何况黑清还是他无比厌恶的人,向他开口就像求饶,乔振刚宁愿手臂废掉,也绝对不会开口。

咬着牙要发动汽车,旁边的黑清突然开了口,“你下车?”

“干什麽?”乔振刚不解。又想玩什麽花招?

“我来开车。”黑清说道。他并没有忽视乔振刚因为疼痛而变得惨白的脸色。

在此种情形下强撑有什麽意思,黑清不理解,就像他永远也搞不懂这男人的忌讳莫深;这让他困惑。

“你开车?”乔振刚高高吊起双眉,毫不掩饰他的怀疑,如果不是右臂的伤痛得厉害,他的表情还会更夸张些。

如果说一看就知道是在众人的期望下出生、成长的黑清会开车,乔振刚并不会有多大的感觉,但现在黑清主动提出由他来开,他就不能安心了。

其实,乔振刚也觉察到了,他多疑到草木皆兵的地步,就连被黑清看上一眼,都要猜忌半天,活像得了“被害妄想症”。

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以前他不是这麽多疑多虑的,在街上讨生活的那几年,天天有对手浑身是血的倒在他脚下,日日有背叛与出卖,他却每夜都睡的很舒坦;因为他不会去想,当对手的血溅到他的脸上,他脑中有关於这个人的记忆就自动被抹掉了,倒在地上的沈重身体,在他眼里和路石已经毫无区别。在那个只有靠狠,敢拼命才能生存的地方,想太多是活不下去的。

但是,他现在的处境就好比是“一载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而且那条咬他的毒蛇不但没有离开,反在身边步步逼着他,让他心惊胆跳,惶惶不可终日。长久以往,虽不至死,疯掉却是肯定的。

(27)

这男人磨磨蹭蹭地干吗,黑清不悦。当然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乔振刚脸上太露骨的戒备表情。

“这种制造出来是玩具,用看就会了。”黑清不耐烦的说道。令乔振刚意识到他的错误。

不由脱口而出,“你不会开车?”不会开车,还这麽大口气,真是,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乔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词汇不够用。

自大的人他见得的多了,但像黑清这样明明不懂,还轻蔑的说“用看就会了”的,却只有这麽一个,也幸好只得这麽一个。

不会开车很奇怪吗?黑清沈下了脸。如果不是看这男人伤的严重,他才不会去做这种有违他身份的卑贱的事,而这男人不仅不识感恩,还这麽多废话!

“下车!”语调没有变,但说话的人的心情已经变得恶劣。

乔振刚看了黑清一眼,毅然开门下车。好,就让他开。也让这个狂妄的蛇族小子知道世上的事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大不了下辈子躺在床上当植物人!乔振刚负气的想,步子迈得很快。

出乎乔振刚的预料,第一次摸方向盘的黑清开得很好,甚至比某些老手开得都要出色。看来希望他化身成“马路杀手”,酿出大车祸的恶毒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了。这让乔振刚有点悲哀,老天真的偏心眼,对这怪物垂爱有加,却对他这样苛待。

苦涩的皱了皱眉,习惯性的抬手按住被微带寒意的夜风吹得发麻的前额,却不想扯到伤处,眉皱的更紧。

“明天去换部车。”突听黑清这样说道。虽是在嘈杂的车流中,他仿佛冰雪般透彻的声音却一听就听得到,根本不用特意留心。

乔振刚不解的望向他。黑清神情冷淡的直视着前方,端庄的面孔被来往的车灯照得忽明忽暗,细白的手指轻搭在黑色的方向盘上,白的触目。

“什麽?”

“你不是冷吗?”他淡淡的问。

乔振刚明白过来,黑清看到他在皱眉,并且以为他感觉冷。

下意识想要否认,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乔振刚很想笑,离家这麽多年,第一个关心他冷暖的,竟是一个不知冷暖的冷血动物。

不知是不是真的因为冷,他感到受伤的手臂越发的疼痛,喉间也酸胀的很,像是感冒的前兆。记得从哪里听过受伤的部位要保持温暖,便抱紧了右臂,小心的靠在车门上。

黑清好像还在等着他的回答,这让乔振刚有些惊慌。可是他却无话可说,是或者不是对他而言都太难。

他只能移开视线,装作什麽也不知道。

车门玻璃谁清楚的倒映出他苍白的面容,在一片黑色的背景中,乔振刚看到自己灰暗的双眼。很奇怪,他明明在看遥远的地方,看到的却是自己的脸。

感觉黑清似乎看了他一眼,乔振刚反射性的紧张起来,身体僵硬,目光往旁边移,看到倒映在自己身边、神情贯注地开着车的身影。不知出於何种心态,乔振刚用这种可以说是“偷窥”的方式,小心翼翼地打量起黑清来。

从这个角度,乔振刚只能看到黑清堪称完美的侧脸,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紧抿的嘴唇,微微内敛的下颌还有飘在夜风中的柔软的黑发,这样看着,竟有种奇异的违和感,好像这个正坐在他身边,专注的开着车的男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出色的男人。

“伤痛吗?”映在玻璃上的男人的嘴唇微微开启,声波在狭小的车内传递,像是从另一个空间进入乔振刚耳中,震荡着那层薄薄地鼓膜。

乔振刚听到,听得很清楚,却无法理解。没有重要的真实感。

“什麽?”恍惚的问。

其实并不期待黑清会回应,他却顺理成章地接了话头,“伤很快就会好,你不用太担心。”好像是在解释。

“你体内残留的药会加快伤口的愈合速度。”确实是在解释。

“以後会一直这样?”很自然就问了。好像还是第一次这麽心平气和地和黑清交谈。

“不,只是暂时的。现在你的伤愈速度是受到药效的影响,并不正常。过一段时间药效消失後,便会恢复。”不过这样一来,像他腿上受的这种伤,就大概要半个多月才能康愈了。

“这就好。”乔振刚松了口气。这种怪物似的的体质虽可让他少受苦楚,却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然後就沈默起来,原本两人的相处方式不是血腥味十足的针锋相对就是连人也压得死的沈默。应该已经熟悉的事情,今天感觉起来却分外的沈重,甚至难耐。

像是忍受不了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氛,乔振刚开了口,有些迟疑,“刚才我有没有说什麽?”

“什麽时候?”黑清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

乔振刚有点踌躇,好像是在“问”还是“不问”间挣扎,最後还是对自己无法掌握的信息的恐惧战胜了羞怯,咬了咬牙,“在、在床上时……”

“没有。我不认为呻吟有什麽意义。”黑清回答的很干脆。

乔振刚没有说话,他在内心里已经接受了黑清的答案。维持着靠在车门上的姿势,他再次把目光投向车窗外,玻璃上仍倒映着他和黑清的影像,一大一小,同样清晰,却仿佛不是存在於同一个空间。

车窗外是灯花辉煌的“蓬莱”,一个收藏传说的城市;每一盏灯火下都有一个或悲或喜,或心酸或隽永的故事;这里每一秒、每一刻都有新传说诞生,旧传说消亡。

这是一个眼泪多过於欢笑的虚无之城,每个人流泪的方式不同,流的却是同一种眼泪。

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伤悄悄爬上他的眉头。

“哎……”黑清的声音把乔振刚从摇曳的思绪中拉回,他从玻璃上注视着他,留心他在说什麽。

“下次再骑在我身上做吧。”开着车的蛇族男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乔振刚一楞,“畜生”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这样咒骂,事实上却没有。他只是红了脸,红的似可滴出血来。

(28)

“转弯。”看到前方出现一个路口,乔振刚说道。

“豪富不是一直走吗?”蓬莱吃饭的地方黑清只认的“豪富”这一家。不过疑问归疑问,他还是听从乔振刚的话,向右打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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