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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日常——by凤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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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以前做妾的日子真的过的不错,不受主母管制,霸着纪仁德,让主母伤心,让别人羡慕。

她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当上纪仁德的妻,从肯与他并肩而行。如今她心愿得偿,以为以后便能随心所欲,不想事实给了她当头一棒。

做四房主母,不能随着性子……纪仁德的意思,是让她与李氏做小伏低?

李氏那泼妇,她如何能甘心!

她伤心不矣,伏在桌上大哭,根本没留意,窗外有个人影。

五少爷纪居宏才听闻昨日大伯母与娘打了起来,大伯母以一方湖绸素帕为证据,说娘杀了大哥,惊的不行,赶紧过来,想问问是怎么回事,结果就看到父母不睦,娘亲哭的伤心,吓的脸色青白,身子都抖了起来……

帕子……帕子……

纪居宏不敢再呆,转身逃命似的回了自己院子。

玉婵看到他回来忙上前伺候,不想纪居宏大力推开她,不顾她撞到桌角呼痛,顾自进了房间,插了门,高喊谁也不准进去。

玉婵有些委屈,明明在她各种手段下,五少爷很疼她……今日是受了什么刺激?

纪仁德不管田氏甘不甘心,他心里装的是大事。

他知道田氏一下子升为平妻,一定会有些许自傲,现在事情出来敲打敲打也好。

大房李氏……

他皱了皱眉头。

入夜,纪居昕看到王家资料,没等纪仁德出招,先是写了字条,让吴明去散播流言——纪家四房太太果是个妾升平妻的,心狠毒辣,虐待原配之子不说,还不敬长嫂,利用大房庶子挑起家乱。

流言大半起于市井,市井一传开,各家清晨负责采买的下人就能听到,回去一一学说,各家主子们也就知道了。

相比来说,男人听到的还要晚些。

遂第二天,纪仁德认为田氏有失,他应当做些事挽回。且一个多月前,纪家小宴,田氏也有些不好的名声传出,不如这次一起解决。

他把纪居中叫来,准备这几日带着他四处走动,且只带着他。别人看到他看重纪居中,纪居中又能为田氏说一两句好话,如此先声夺人,田氏以前不好的名声不攻自破,姿态做好了,以后再传出什么来别人也不会信。

他哪里知道,纪居昕夜里就吩咐吴明办事,流言清晨就传来了,他带着纪居中这一走动,时间挨的这么紧,别人立刻会想,他这是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呢。

第75章:白忙

接下来几天,纪家过的算是风平浪静。

因为李氏的折腾,纪家女人们没心情打听外头的事,待客的心思也不怎么积极,是以不知道外头的流言。

流言传于市井,女主人们如果不注意询问,下人们揣度着主子们的心情不愿意多话。女主人都不知道,男人们就更不知道,所以纪仁德丝毫不知自己这步棋已走错,带着纪居中在各家走动刷存在感,时刻展现着自己的文人气质,和慈父仁心。

纪居昕则因为夏家徐家的贴子,出去好几回。

杨氏一点也不管,甚至巴不得他能经常这么出去,巴结好几位少爷。

她哪里知道,纪居昕去这几家根本不用巴结,人家是诚心相交。而且他基本一去就会被请进外院书房,由少爷们亲自招待,闲人免扰,主家父辈也会来打招呼,交好的态度十分明显。

收到崔家贴子时杨氏甚至笑出了声,自打初四以来,李氏天天到正房报道,木着一张脸等每日清查结果,她能高兴起来才怪,这张贴子对她来说算是难得的喜事了。

她把纪居昕叫去,认真叮嘱几遍,备了厚厚的礼,让他带出门。

便是如此,她也没太把纪居昕当回事。

纪居昕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大房庶子,没出息没本事,没什么值得高门大户的少爷们交好的,夏林徐三家不说,大约只是因为醉仙阁的事心内稍稍有些愧疚,又怜惜他年纪小没本事,这才加以照顾。

崔家更不用提,贴子并非是崔三公子下的,也不是崔家主母的正规贴子,而是幼童崔十一下的。想来不过是借着摆宴的机会,崔十一想找个玩伴罢了。

在书院,纪居昕与这位小公子是同级。

别人家没准也是看着纪家的名声,才愿意带上纪居昕这么个不上台面上的人。

纪家上下,从杨氏到下人,对于纪居昕正月里频繁的外出走动,没阻止,也没给予太高的评价,真真是一个识货的都没有。

纪居昕倒一点不在意,他也不愿意现在就站出来惹眼,低调点安全。

再说天天出去有一个不错的好处——更方便得到八方信息。

继那日‘斗酒字百篇’之后,纪仁德敛起浑身才气光华,带着纪居中这个原配嫡子刷慈父名声,父亲严肃中带着慈爱,望子成龙却又深懂分寸,不过度苛责拔苗助长;儿子方正圆融,心性坚韧端正,日后必成大器。

纪居中心静眼明之后,知道期盼不来的事情最好死心,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自己就需要付出什么样的努力,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跟着纪仁德的这些天,虽然偶尔看着父亲的脸仍然有些孺慕,却也能坚定心志,认真表现,争取把这些资源变成自己的,让长辈赏识,让同辈喜欢,扩大交友圈子。

他做的很认真,偶尔纪仁德示意时,他也不介意说田氏一两句好话。

他认为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谎言就是谎言,总有拆穿的一天,他并不担心因为自己,田氏的名声好的没边,以后仰人鼻息不好生存。

纪仁德觉得做的差不多后,就开始了新一轮的准备。

王谦之此人惜才,是个有点偏执的性子,他若欣赏了谁,就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的话,但他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别人故意骗他,他察觉后马上就会回手,让你大大疼一回,知道有些人不能骗。

这意味着,得他赏识很难,被他收拾很容易。

跟这样的人打交道,需得真诚坦率,若有别有心思,你且藏好了,如果只是想受赏识还可以原谅,如果是想借着他达到什么目的,可得担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纪仁德做的很小心。

他先是在初四那天大大地露了风头,那样的壮志豪情,那样的文采风流,他相信在场众人不会有人没印象。王谦之惜才懂才,在临清教书育人多年,最喜欢看的,大约就是临清人出息了。

下场前他曾远远注意过王谦之的神情,虽然王谦之没立刻夸赞他,但那捋着胡子点头的样子他可没看错。

纪仁德心里就有谱了。

带着纪居中刷了几天存在感后,他让文书去安排人手,守在王家门外,专门盯着王谦之的马车,看他去了哪里,三两天便制造一场偶遇。

看文玩时遇到,就打个招呼,浅聊几句,点评几句古物,表现自己见识深远。

买纸墨时遇到,距离有些远,打不了招呼,就细心挑选多份,自己用的,适合儿子的,侄子的,母亲的,妻子的,不一而足,整个人温雅又细心。

钓鱼时遇到,因着时间长,就细细聊天,论史讲书,从古到今。纪仁德并没有一味地附和王谦之观点,有时和他看法相同,有时却偶有小异,还就着这点和王谦之争论起来,辩的天地失色。

因的的确确都是偶遇,碰着了就说说话,态度不卑不亢,尊敬有加,分别时也只是轻浅道别,有缘再遇,从未有过任何要求,如此几次,王谦之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一样,越来越满意。

正月十一,纪家收到了一张贴子,王家下的,请纪仁德明日到府饮宴。

纪仁德拿到贴子后,关上书房门长出了一口气,眸里精光闪现。

纪居昕这些天练字很有规律,酉时一过,就停下笔,等待着吴明送来的消息。

吴明收集消息是个好手,高门大院里,若是主母管的严,他的消息会略滞后或不全,但是市井之中,没谁比他更好更全更迅速。

磨合了两个月后,他对于主人的要求心底有数,送来的很贴全纪居昕心意。

但这几天却有些繁杂,分类不明,也没有加上主观的判断。想来是想扩大消息面,没时间做判断。或者了解到他这个主子,自身有足够的判断能力,不需要他画蛇添足。

纪居昕也不介意,因着这些消息,他很清楚能看到纪仁德每天在哪里,做了些什么。

纪仁德以为他做的万无一失。没利益关系谁也不会去查他;而且这些事还真不是他自己做的,都是他身边那个文书‘自作主张’,就算事发,也与他没甚关系。

纪居昕一天天看着纪仁德这些天的布局,暂时没动声色,只是随着纪仁德的举动,他让周大找了几个人,自称是纪府下人,在王家采买,办事时屡次出现,巴结讨好。

王家的贴子下过来,是件大大的好事,纪居昕很快听说了。

当时他正在画画,听闻消息后身形微顿,笔尖上墨迹渲染,一块山石着多了墨色,不见嶙峋之色,倒有几分憨态野趣。

纪居昕轻浅一笑,搁下了画笔,“周大。”

“属下在。”

“你去做这件事……”

半盏茶的工夫,周大下去了。

纪居昕站起来,缓缓走到窗前,推开蝠结纹格的窗子。

墨蓝天空中,星子闪烁,无风无云,一弯上弦月安静挂在树梢,月华如霜。

隐隐有冷香传来。

是墙外老梅。

微凉的空气一冲,房间里的暖香显的有些腻人,虽是有些冷,纪居昕却没关窗子,侧身倚在窗侧,静静地赏着月景,独自一人竟也不觉得孤寂无聊。

坏人好事最好的时机是什么时候?

不是人刚刚布局,什么都没展开的时候,而是人家做足了努力,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的时候。

他在这东风来前一刻,把人的路阻了,看那人是何等失意气愤,如同困兽悲鸣,才叫有意思。

好像……有点坏?

但很过瘾,光是想想,他就开心的不得了。

他提供帕子,助李氏风起,李氏就乖乖的缠住了田氏。这些日子杨氏说是在查,但态度中敷衍之色渐出,田氏再日日去刷个好感,李氏已很难忍。

他三日前就‘劝过’刘妈妈,嫡母这样什么火都窝在心里不好,现在老太太答应她查当年实情,她怎么也得忍着,不能在人前发脾气,可实在受不了也别憋着,不能在老太太那里发火,跟别人说点什么没关系不是?

只要不被抓到证据,谁知道什么话是你大太太传出去的?

田氏的错不只一处,她敢做还怕人说?

于是李氏那里已经又散出一堆流言,影响上看……明后开始最大。

配合着这次的行动……时机正是正正好。

老天真是有眼。

纪居昕抬眼看着明亮的月亮,无声地笑,这日子……真是有滋有味极了!

他喜欢!

正月十二,王家举宴。

受邀而来的客人很多,男客在外院,女客在内院,分别有王谦之和他夫人坐镇,儿孙们往来支应。

女眷们在一处好聊个衣裳首饰,时下趣闻。

这纪家离上次出风头的时候不太远,虽被杨氏各处走动,手腕高端地压下去了,但想让人全忘了不可能。

这几天又先后有流言传出,妾升平妻的四房田氏为母不慈,到底是做过妾的,小家子气明显,虐待原配继子,着实可恨。

大房又有流言出,说其嫡长子,这几年临清无人不知其才的纪居安,竟然是这田氏害死的,可想这田氏心机手段毒辣到何程度。

你问为何纪家大房四房要这么死命掐?

还不是因为那个爵位!

大房没出息,四房爷们可是进了翰林,马上就要派官,路要走好了,前程无量啊!

你问为何田氏敢这么嚣张?

因为有个好爹啊!

田父之前卷入了什么事端,削了官位被发配,新帝登基后不知怎么的,起复了,这一起复不得了,直接得了皇宠简在帝心,一起复就是正四品,如今朝上缺人,这位没准又要升了!

王家的客人官夫人较多,说的事情大多与官员有关,人多了有些事不能说,有些事不碍着人的,却能说个够。

这些话很快顺着王夫人的嫡长媳崔氏的口,传到了王夫人耳里。

王夫人五十多岁,日子过的顺心,人长的富态,透着贵气,脾气也极好,一般小事崔氏不敢过来扫她的兴致,可今天这事有些特殊。

田氏的名声太糟糕了,纪仁德今日得到贴子来了,两家之前并无交情,小辈们过过心也能明白,纪仁德有所图,只是手段太高端,蒙过了老爷子。

有道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王家人向来持正,不怕犯错误,就怕家里人看出来了不说。

崔氏吞吞吐吐把这事说了,“田氏这名声……媳妇实在不敢恭维,纪仁德这么巧撞了上来,媳妇就不信他没旁的心思。”

王太太脸上笑容收了收,“有心思不怕,怕的是想求的事太过……”

崔氏又想起一事,“这两天府里出去采买办事,总能碰到纪府下人,上赶着过来说要给我们行方便,说他们没心思,谁信!”

王太太皱了眉,“果真如此?”

崔氏忙点头,“若不是做的太过,媳妇也不会想这么多,扰着娘拿主意。”

王太太想了想,叫过贴身妈妈说了几句,微笑着拍拍崔氏的手,“你是好的……咱们这样的人家,整个大夏朝是独一份,每一步都要想好不能踏错,你能如此警醒,我很安慰……”

“娘……媳妇也这么大年纪了,哪能这样夸——”崔氏见婆婆重视这件事,心就放下了,“外头还有事,媳妇去忙了。”

王太太的妈妈去前院唤王谦之时,他本人也听到了些不怎么美丽的事。

他去迎老朋友,路过门房隔墙,墙外有两个眼生的下人在说小话。

或许是伺候的主子正在外院做客,他们身份不够去伺候,闲在门房外没事,就吹开了牛。

一个眉粗眼大的车夫口沫横飞的吹纪家小宴的事,引来另一个人惊讶声连连,连喊不信。

“这你都不敢信,我这有个大消息你都不敢听!”车夫手抄在袖子里,高高扬着脖子,很有些骄傲之意。

另一个人叫了几声哥哥,还殷勤地倒了茶,“你就与我说说嘛。”

车夫这才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纪家上回这小宴,可是惹了大麻烦的。李家知道不?京城吏部侍郎李独慎的爹,前些天就在咱们临清,亲眼看着这些事发生,气了个仰倒,立马就写了封信给儿子,说纪仁德私德不修,不屑为伍呢……”

“我不信!”另一个人摇着脑袋,“纪四老爷的岳父可是厉害,用得着别人帮忙!纪四老爷肯定官途顺畅,我与你打赌!”

“切——”车夫嗤笑一人,“无知凡人,等着纪四老爷当不了官时你就知道了……”

“你有知!你不是凡人别在这给人赶马车啊!不敢赌就说不敢赌!”

“干你娘!老子还怕你!赌就赌!不赌你不知道老子消息准!”

……

之后便是些不堪入耳的下人言语官司。

王谦之听完没当回事,以为是下人胡乱嚼舌头。吏部管着官员考核派签,吏部官员的看法对官员们很重要。如果纪仁德在吏部侍郎李独慎那里没有好印象,现下去修好才最重要,精神面貌必不会是如今这样恣意飞扬,不说愁眉苦脸,精神不起来是一定的。

王谦之迎来老朋友,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纪仁德过来打招呼,他顺便介绍两人认识,虽然并没什么溢美之词,但对纪仁德的满意欣赏,是透出来了的。

又有人过来打招呼,老朋友与人浅聊,他便与纪仁德说了几句话,见他面有忧色,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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