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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日常——by凤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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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已成功与林少爷通了消息,林少爷知道他们在外面努力了。

林风泉的下落准确后,纪居昕和徐文思心内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不管这消息算好还是算坏,总之要攻破的方向有了。

两人对视一眼,纪居昕请徐文思使下人走一趟,把这件事告知夏飞博,也让他放放心,至于周大,他出色的能力也表现在收集消息上,让他出去帮忙打探,或可会有收获。

问过周大累不累,需要不需要休息,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时,纪居昕挥挥手,就让他出去忙了。

他与周大,如今不用太多话,彼此意思也能知悉。

午时过后,夏飞博和周大都回来了。

几人慌忙扒了口饭,集中整理所有得到的消息。

纪居昕熬了半夜,面上有些疲色,精神却出奇地好,眼睛明亮,内里仿佛燃着火光。他把自己,徐文思摘抄的信息,同夏飞博周大带回的一截截字条放在一起,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嘴里喃喃有声。

此次得到的信息还不错。

综合看来,有以下几点。

其一,王县令与刘县丞的确不对付。他们第一日到得阳青,酒楼小二说的事不错,的确是因为派官的事,王刘两家有隙。刘县丞只是个举人,凭着三品京官叔父,补了官缺,因王县令抢了他谋的位置,他心内不忿,才屡屡对着干。

然刘县丞有后台,王县令也不是没有!

王县令是进士出身,他们那一届进士人多,他没什么关系,尽管使了银钱,派官也并不顺利,只到东昌一偏远小县做了九品仓使。

管库仓一般都有油水,虽然官小地偏,但总有进项,他又会做人,很快结识了一名员外郎,并与其多有往来。

那员外郎姓史,名元伯,心机深远,甚懂谋虑,身边有好友三,王县令费尽心机插了进去,几人关系交好,连带着小辈关系也不错。

小辈们以史元伯之子为首,在当地横行,喝醉酒做了些不好收拾的事,几家一起下手解决,更让几家同气连枝,关系更近。

后来这史元伯凭着手段,现进京做了四品官,还带携三友之一跟着升到京城,另帮两友做了地方掌权,王县令却因资历浅无法擢升太多,只沾光补了个县令。

瞧着刘县丞的叔父是三品,史元伯是四品,刘家后台要硬些,但京官不能只看品级!刘家叔父的三品,是苑马寺卿,从三品,理马政,听用于兵部,手中权利并不大;而那史元伯如今却是户部侍郎,正四品,实打实的六部官员,中枢系统,很能影响些事!

一般情况下,如果刘家叔父手腕不够强硬,是干不过这正四品六部官的。

其二,邸报上看,刘家叔父为人性子随和,颇擅交往,喜欢与人帮忙,关系网铺的很大,且刘家叔父无很疼爱刘县丞这个侄子,如果这次他能帮着刘家,会有很多好处。

其三,此次泄题,王县令的确有罪。消息说明,泄题之事,是王县令跟王师爷定策,想从中赚取银两。他们也的确私下卖题了,但不巧被刘县丞得知,并准备守株待兔,抓他们个现形。结果刘县丞这里的事也没捂结实,被王县令知道他知道了,王县令与师爷商量过后,无法,只好弃原来试题不用,重新定了的新的。

刘县丞一直盯着王县令的动作,他无法参与换题,却能混进手下打探消息,知道换了题后气的咬牙切齿。

无法等着王县令主动犯错,说他们卖题又没了证据,吞下这口闷气又实在不甘,刘县丞便悄悄把题盗出来,塞到一些考生窗子里。

直到科考事发,他在一边拱火。

王县令卖题之事是真,得了银子却换题坑了人也是真;刘县丞为报复,泄了题更是真,但他没有买卖,未得利益,自有一番心安,就私下鼓动着人闹。

这才导致阳青书生一番混乱。

其四,这王县令看着胖乎乎,慈眉善目,可不是什么好人,手段狠辣的不行。来阳青任县令才多久,就放任师爷以各种名目欺压百姓客商,从中分利。他们多次逼商逼财,使人家离子散,暴尸荒野的也不是没有,而且——夏飞博找到了部分证据。

也是看到这里,纪居昕又回头看了一遍王县令之前做仓使时事迹,才又发现一处事实,心中愤怒之情难以克制。

这人,这王县令,和那史元伯一伙,竟然是害吴明全家性命的仇人!

地方,是一处,事情记录的不甚清楚,但吴明提过的几个姓氏,个个都在!吴明也曾说过其各自司职,一个个全部对得上!

吴明家的祸事,是因为姐姐的不幸,他姐姐,是被富家子弟轮……还怀孕产子,羞愤难平自尽,也因为这个孩子,五家一起联合,欲要害他全族!

富家子弟……史元伯之子带头……

那欺负吴明姐姐的,就有昨日见过的王少爷了!

那王少爷看着人模狗样,如今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五年前大约也才十三四岁,竟然能做出这样的恶事!

这样的人,该死!

王县令能为了护儿子,做下害人全家性命的事,这次的事,如果王少爷出什么幺蛾子,那林风泉性命危矣!

必须要尽快!

纪居昕手指捏的‘咔吧咔吧’吧。

“昕弟?”徐文思偏头看他。

“无事。”纪居昕深呼口气,把自己分析说了一遍。

徐文思夏飞博表情凝重。

三人绕着所得信息交流过意见,纪居昕拢了手,“我是这样想的,”他微微眯着眼睛,漆黑的瞳眸中有一丝冰冷,“相比起来,王县令人太狠,胃口也太大,我们从他那里攻破,所需时间金钱都不会少,而刘县丞虽然也很有性格,还算是有底限,心思也算灵透,只要利益充足,风险不大,比较好说服。两位兄长觉得如何?”

夏飞博徐文思对视一眼,“你筹谋出色,此次依旧听你之言。”

“好,不过——此事大概仍需夏兄打头……”纪居昕看着夏飞博,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夏兄生的眉目阔朗,高大正直,看着就让人信任。”

“是说我看着憨,好蒙吧。”夏飞博斜斜扫了纪居昕一眼。

“哪有哪有……”纪居昕轻咳两声,“无论如何,我们得先试探,就说误抓了人,浅浅露出身份,分别看王县令和刘县丞愿不愿意行个方便。若能,此事不大,若不能……”他苦笑,“我估计是不能的。”

“确定不能成后,就要夏兄带着徐兄一起,请刘县丞喝酒谈事了。”

“为什么还要我去?”徐文思不解。

纪居昕扬眉,眸带浅笑,“徐兄面白眼细,看着就聪敏灵慧,权做个军师吧,有你跟着配合,刘县丞和我,才会更放心啊。”

徐文思眯眼浅笑,“放心啊……”

纪居昕摸摸鼻子,又看向夏飞博,“我猜刘县丞不好说话,不一定来,他若不来,夏兄只消递一句话。”

“什么话?”

“想不想升官!”纪居昕站定,手负在背后,“你问他,想不想升官!”他眉目温润,神色笃定,五个字说的气势十足,落地有声。

夏飞博微微一怔。

徐文思点点头,摸下巴,“刘县丞答应来后,我们又怎么让他答应呢?”

纪居昕笑意噙在眼底,略有些神秘地,手指轻轻点向桌上杂乱纸张中的一张,指尖落处是一个名字,“他!”

第95章:行动

未时二刻,第一波行动开始。

这次纪居昕夏飞博徐文思都没有出面,而是请夏家相熟的商会掌事出面,分别带着礼到王县令和刘县丞家,说明此次误抓之事。

并摆事实讲道理,拿出证据指明林风泉与夏飞博四人皆是外地来此游学,对于童生试一事半点不知,实属连累。然事即如此,总是四人行事有不周全之处,愿意出些银钱,希望县主行个方便,把人放了。如若不放,四人家世不是一般的,或可会有一定的麻烦。

算是不卑不亢,有软有硬,这样的问题,一般人查问过后,都会愿意接了,给个面子。

掌事觉得一定顺利,可他连王县令家的大门都没能进。

这商会掌事在阳青算是熟脸,王家门房认识,本想迎他进去,好歹在厢房候着,容他去递消息,结果一拿到他的贴子,听说是为误抓书生之事而来,骇的脸色苍白,推着手就把他推了出去,连声说老爷那边发话了,但凡有关此事的人事,皆不见不听。

掌事一肚子的话没处说,想了想又去了王师爷处。

同样的,也没得进门。

王师爷那里的回话同王县令这里如出一辙,话音都没错半点。

掌事觉得有些奇怪,王师爷惯喜欢揽事,不管好事坏事,没找上他他都要掺一脚,现在找上门竟然不见?

可人家不见他也没办法。

掌事又去了刘县丞家。

这次倒是进了门,也见到了刘县丞。

他把准备好的话说了一遍,不想刘县丞也摇了头,礼也没收,口里说无能为力,就端茶送了客。

掌事一头雾水。

他自小在阳青长大,混到如今不惑之年,在阳青地界上算是有些脸面,不说是历任县老爷的坐上宾,但凡去哪地位肯定不会太低。很多事若交托于他,他分理盘算,也能办个差不离,可今日之事……他竟有些看不透。

按说夏少爷所托,不过是件小事,童生试舞弊的确是大案,他也不敢打探一二,但误抓的林少爷,只消一个人情,就应该能放出来,结果夏家都愿意使银钱了,上头仍然没任何表示,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清楚,纪居昕四人可是清楚地很。

他来回话,夏飞博抱拳施礼,“有劳掌事走这一趟了。”

“这倒没什么,”掌事脸上笑容有些僵,“就是没帮上夏少爷——”

“此次事情有些棘手,没办下来实属平常,掌事无需介意。”夏飞博道了几声罪,请掌事回去休息。

四人围桌而坐,夏飞博声音冷厉,“姓王的混蛋插了手。”

“除了那小子没别人!”徐文思咬着牙,“若不是他,也没谁有那么大只手,牢牢把死了消息!”

纪居昕点头同意。

不错,能封锁县令和王师爷家的消息,让他们这些人上门不得求,的确只有王少爷能做出来。王少爷可能还暗自做了些事,给了刘县丞暗示和警告,所以刘县丞这里如果没有特别大的利益牵扯,也是不愿意动的。

虽然之前料到过这样的事情发生,但真的发生了,心内难免不快。

如果能简单救出林风泉多好。

“都那么气愤做什么?打起精神来打起精神来。”纪居昕食指敲了敲桌子,眼睛弯起,似笑非笑,像只小狐狸,“我们不是还有后招么?”

夏飞博徐文思对视一眼,齐齐深吸了口气,“做吧!”

申时二刻,刘县丞府邸收到了一张贴子,上头落款是皇商夏家,请他到四方阁饮宴。

刘县丞前后一想,就知道是什么事。

皇商夏家的名号,刘县丞自是听说过,也知道有些人不好惹。午后那掌事来前,请托他帮忙从牢里捞一个误抓的书生,曾提到过夏家,当时他并未在意,因这书生入监之事,县令那里下了死令,他没足够的原因不好直接对着干,他想坑县令是一回事,贸然出手可是要不得的。

现在再看夏家的贴子,便立刻明白,那误抓的书生,和夏家有关联。

夏家最着称的,一是钱财,各种见都没见过的珍宝;二是人脉资源,夏家结交的各处官员是不少的,关系网相当大。但钱财他不缺,关系网么,他有个好叔父,暂时不需要,夏家能给他的东西……他如今并不渴求。

所以,他退了夏家的贴子,还让去退贴的下人带上一句话,夏日心苦,身体不佳,实难会客。

四人接到退贴,徐文思笑了,指着夏飞博,“夏兄这饵不够啊。”

“还是得用那句话。”纪居昕冲夏飞博眨眨眼,“夏兄去吧,我看好你!”

夏飞博无奈地斜了两个好兄弟一眼,重新写了贴子。

这次的贴子,不像上一张那么客气,又问候又谦和,直接简单粗暴的五个大字,想不想升官!

右下角附小字,于四方阁恭候。

没有落款,没有客气,连笔锋都相当锋利,气势满满。

刘县丞听说夏家又回了贴子,啧了一声,有点不耐烦。

到底是小辈,不懂眼色。

但夏家他不好得罪,只好叹口气,懒洋洋打开贴子。

销金纸,红底洒金,手感光滑微硬,墨色清晰墨香盈鼻。

定眼看去,迎面五个大字,震的他几乎不能呼吸!

想不想升官?

当然想!

他才学有限,只中了个举人,便再无寸进。好在举人也能做官,只是前途不如进士出身。叔父帮他周旋,好不容易帮他谋得县令之职,不料半路被截胡,他只得做个小小县丞!

举人升官相当难,很多举人派官的,终身难得寸近,非是大功绩,根本不要想有机会,所以你说他想不想升官?

他想疯了!

夏家这贴子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手里刚好有资源,可以助他升官?

用这个条件来换他帮忙,让那个误抓的书生出来?

刘县丞呼吸急促,背着手在书房里转起圈来。

直到天色渐渐暗下去,他拳头砸向书案,去!

不管能不能成,他总要看看对方手里有什么牌才是!

若是值得……

酉时二刻,天色暗下去,刘县丞换了低调衣衫,来到四方阁。

早有一伶俐小二,见他过来,远远笑着迎了上去,“给刘大人见礼!您楼上请,天字号雅间,有人在等您。”

刘县丞眯了眯眼,看了看左右,跟着小二上了楼。

夏飞博和徐文思正在雅间内等候。

二人面上并无急色,一人面前放了盏茶,桌上有一棋盘,黑白两方正厮杀得起劲。

刘县丞一进门,被这架式闪了下眼睛,怎么他们都不急么?

今日那般游走,看样子也是舍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换得牢中书生出来,应是非常重视,怎么表现这么淡然,跟他想象里一点也不一样?

“刘大人来了。”夏飞博拱手为礼,指着旁椅子,“坐。”

他穿着一身烟青色松绫直裰,头束乌木簪,腰系深青暗绣云纹腰带,通身上下,饰物全无。可他眉目深邃,脊背挺拔,整个人气势宛若青松,沉稳之态不输年长之人。

再看他对面少年,不似他这般相貌方正气势刚硬,修眉斜飞入鬓,眼线狭长,肤色偏白,着月白长衫,气度高华,略带冷冽。

刘县丞打眼看去,那人正好微眯了眼睛看过来,烛光映着他一半侧脸——这个眼神,给人一种高深莫测,很有些危险的感觉。

刘县丞微提了神,心下明了,今日面对的,明明是两个少年,却一点也不好惹。

他面带微笑坐下,声音平和,“不知哪位是夏少爷?”

他在观察夏飞博徐文思,二人也在观察他。

这刘县丞穿着一身极普通的衣衫,夜里瞧着一点也不像县里为官的;他们摆出这样的架式,刘县丞心神未动分毫,言笑晏晏,仿佛长辈与孩子说话,态度平和随意。

夏飞博眉睫微敛,看来真如纪九说的,一点也不能错了。

“在下夏飞博,这是我此次一起游学的朋友,徐文思,此次惊拢大人了。”他介绍自己和徐文思,同时两人拱手为礼。

刘县丞摆着手表示不介意,坐到椅子上,“不知贴子上的字……是何意?”

一般聪明人说话,喜欢拐弯,刘县丞直接单刀直入地问,大概是觉得两个少年不简单,他这样突如其来,会让他们措手不及,能乱了他们心志,就对他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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