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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攻猛回头 下——by第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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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在烦恼什么?”郝竞先把烟按灭。

“没什么。”季诗礼拿手机看了下时间,然后放回床头柜,躺去床上舒展了双臂问,“想做吗?”

郝竞先伏下身伸手捏他的下巴凑过去与他额头相贴不悦地问:“你把我当什么了?”声音低沉,空气中气压都低了几分。

两个人都抽过烟,呼出来的气体带着相同的烟草味,季诗礼微抬了下巴,唇碰了碰他的,轻笑着说:“我睡前你不是跟我强调过么?我是你男人。”后一句他学了郝竞先的语气,十成十地相像。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再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们的关系,心烦可以告诉我,而不是找我发泄。”郝竞先松开手,手指在他唇上点了点说,“让你明天下不了床我还是做得到的。”

季诗礼别开头不再跟他对视,随后郝竞先也起身,没有再给他压力,气氛沉默,郝竞先从另外一边关了灯躺回床上,黑暗里季诗礼突然开口说:“我妈身体不好。”

“嗯。”郝竞先本来还在生气,听他开口又突然觉得不气了。

“不是普通的不好。”季诗礼说完后隔了好久才又说,“她做过开颅手术,神智有些时候会有点小问题。”

郝竞先翻了个身,将季诗礼抱进了怀里试图给他安慰,对方背对他侧躺着没有挣扎也没有动,郝竞先问:“你别难过,我们可以给她请有名的专家,一定能治好的。”

“我知道的。”季诗礼轻叹着说,“治不好了。”

“可以再试试。凡事都有可能。”

“郝竞先。”季诗礼说,“你怎么比我还幼稚?世上谁也不可能比我更愿意她一直神智清醒,连我都说不可能治好了,那就是真的治不好了。”

郝竞先沉默了很久,才说:“那新闻你真的愿意让它发出去吗?如果你不愿意,压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不用,我心里有数。”季诗礼说。

郝竞先伸手摸了摸季诗礼的脸,一脸干燥,他并没有哭,郝竞先因为这个认知,心反而突然抽痛了几下,痛到喘不过气来,他记得季诗礼为他哭过,在他的病床前,又或者说是在他临终前,再多三年磨砺的季诗礼应该更不容易掉泪的,他的怀抱收紧,季诗礼挣扎了下,开口说:“放开,我不想死你怀里。”

郝竞先放松了力道,但仍不愿意放开,他说:“别把死不死挂嘴边。”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想法里,语气带着几分伤痛。

季诗礼没再挣扎,他说:“我听说你从小就是孤儿,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就不要来同情我了。接收你的同情我觉得挺不忍心的。”

郝竞先不满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原本有些伤感的情绪立马变得让人哭笑不得。

“我不接受这项点单服务。”季诗礼回他。

郝竞先伸手在他腰间软肉上掐了一把引得他轻呼了一声,季诗礼直接手肘向后往他胸膛上撞去,郝竞先挡着他的手说:“你自己想想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还有理了?”

“我一直就这么说话,不爱听就滚,也不金贵金贵自己,非要把自己往别人床上送。”季诗礼挣扎出他的怀抱还不忘把他往另外那边推一推。

郝竞先:“……”被他这么一说他也感觉自己很像是倒贴过来给他暖床的,他开始反思两个人是怎么几句话就说到这个效果的,一开始还有些伤感,后面就尽是哭笑不得了。衡量了下两个人的心情,郝竞先觉得季诗礼的应该更差一点,他凑过去环着他的腰,软了语气说:“好了好了,是我错了行吧?你明天还有工作再睡会。”

季诗礼哼了一声没再说话,隔了好久郝竞先才听出他睡着了。

后半夜季诗礼睡得并不好,一直在说梦话,郝竞先听他用他们那里的方言喊了“爸爸妈妈”,初时语气还算平静,郝竞先也没有喊醒他,后来他一迭声地喊爸爸,郝竞先轻声喊他说:“季诗礼,季诗礼……”

“嗯?”季诗礼在睡梦里回答了他一声,又安静了下去。

郝竞先把空调关了,靠近季诗礼躺着,等了一会,见他不再说梦话,才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又听见他喊了声:“小旭。”

这一声犹如惊雷劈在他的脑海里,人立刻就清醒了,他坐起来盯着季诗礼问:“季诗礼,你在喊谁?”

“小旭。”季诗礼回答的时候睁开了眼睛,黑夜里看不清对方,郝竞先只觉得对方的呼吸变了从而判断他已经醒了。

第55章

“你……”郝竞先话到嘴边又克制了回去,他对季诗礼已经到了无奈的程度,尽量平稳了情绪,说:“你以后要是有想起乱七八糟的人就别跟我提了。”

季诗礼大概没想到他能这样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件事,看着他笑笑,说:“吵到你了吗?要不你去隔壁睡吧?”

郝竞先叹了口气说:“不去,我陪着你,估计你也睡不着了。”

季诗礼也不做声,就躺在那里睁着眼,郝竞先躺回去把他搂在怀里说:“你刚才还喊了爸爸妈妈。”

季诗礼“嗯”了一声,但没有主动说起他父亲的事,两个人凑在一起安静地躺着,后来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天亮时被闹钟吵醒,季诗礼坐起身关了闹钟开始刷新闻,郝竞先凑过去陪他一起看。

新闻是早上七点多发布的,内容大致是说季诗礼出身贫寒,母亲身体不好,季诗礼从小就很懂事之类,并没有配照片。

“公关过了?”郝竞先问。

季诗礼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起身洗漱。他昨天从那里听来的对方想要发布的新闻并不是这样简单的,他后来也跟家里联系过,对方的闪光灯惊到了他的母亲,因为离得远才没产生正面冲突,但拍到的画面也足够让新闻精彩了。他本来已经准备好把自伤八千的煽情戏码在今天的谈话节目演一遍,可对方却发布了这样的新闻,让他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无力感。

郝竞先很不满他这种什么话也不说的态度,便问:“在想什么?告诉我。”

季诗礼洗了把脸,额前的刘海微湿,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说:“我能解决。”

“你能解决?”郝竞先说:“上次经纪人的事被人拿刀堵在巷子里这么快就忘了?万一他们人多一点,下手再狠一点,你现在还能这样站在这里?”

季诗礼把手里的毛巾砸进了洗手盆里,洗手台上溅得满是水点,他抬头看着镜子里两个人的镜像情绪又突然平息下来,他说:“我心情不好。”是解释也是话题的终结句。

郝竞先看他沉着脸拧干了毛巾的水挂回原位,说:“今天不陪你去录节目了,我还有事要办,你录完节目就回去吗?”

“嗯。”季诗礼点头,让出位置给他洗漱,自己去换衣服。

郝竞先洗漱出来把隔壁房间的房卡递给他让他去退房,季诗礼接了过去坐在床上沉默地看他收拾行李,酒店房间的空间不大,两个人的距离并不远,郝竞先却觉得两个人其实离得很远,他问:“《天晴》年前能拍完吗?”

“嗯。”季诗礼点头,可能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冷淡又加了句,“可以。”

“那回头联系你。”他收拾好东西也过来敲门喊季诗礼准备去节目,他昨晚也没睡好,顶着黑眼圈出现,跟季诗礼例行拥抱后说,“等下你自己应付,我说不准就能在现场睡着。”

“辛苦你了。”季诗礼笑着跟他说了这句,他要和去摄影棚,郝竞先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三个人一起往外走,郝竞先因为季诗礼不愿意跟他说实话的行为很生气,一路也没有跟季诗礼说话,而是跟闲聊,他说,“你怎么不用中文名,喊你英文名很怪。”

“安成龙这个名字一听就是……怎么说来着?”转头问季诗礼,季诗礼笑着说,“烂大街。”

“对啊,烂大街。”

“音译过来也可以叫安成若。”

“我本来是叫安成龙,才起英文名叫的,现在译回来怎么变成安成若了?”一脸想不开的样子。

郝竞先被他的样子逗笑,说:“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也一样叫。”

三人走出酒店要分开走,郝竞先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叮嘱季诗礼说:“吃过早饭再去录节目。”

“我知道。”季诗礼笑了笑对他说了句,“一路顺风。”

郝竞先之前跟他说了还有事要办,听他祝他一路顺风怎么想也觉得他要么是没把他的话放心里要么是盼着他走,这么一想脸色也就不太好,只点了点头就转身去打车。

他留在b市还是为开装潢公司或者装潢设计公司的事情,郝竞先跟做建筑材料这行的人认识,通过对方见了那家公司的一个高层,对方知道他不会往b市发展,多多少少得跟他讲了些生意经,郝竞先知道这也算是给了介绍人面子,也没有多问,只说以后有需要还会再联系,离开b市之前又给助理打了电话,从金钱方面对建筑材料那位老总意思了下,对方表示只要能继续合作就行,郝竞先的意思却是把这份让他给意思到那位高层那里,对方这才没有推辞。

回去在飞机上郝竞先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他也没和季诗礼一起多久,可才分开就觉得少了什么,只是想想对方那脾气性格又觉得还是暂时不要联系得好,万一一个忍不住发了火还得回头去哄。

装潢公司的事回去之后郝竞先没有立即提出来,他有心自己一个人开起来,但装潢公司还是得和郝氏企业的房地产绑定合作,哪天因为某些原因和家里闹翻,这个源头还是握在别人手里,并不是个万全的退路。

北城区建设的疗养院是半公益性质的,倒是给企业带来了不少口碑,连公司的股价也出现了上浮,这对郝竞先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郝季平没了这个项目一时也没有后续举动,郝竞先猜测他是在等老爷子的股权合同,之前商量下来的事家里人都同意了,今年郝竞先的姑姑会回来过年,郝老爷子想要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股份的事,所以这个事虽然决定了,但股份还没有分到他们手里。

关于之前同性题材的剧本也已经写好,郝竞先看过之后觉得不满意又让编剧继续改,李树新那边也找好了导演,郝竞先不耐烦圈子里的繁琐事情,就把这部电影的工作都交给了李树新去做,编剧熬夜改了剧本,第二天发了新的过来,郝竞先抽空看了之后觉得还可以,也没有再让修改,这件事也就当起了甩手掌柜。

月份很快就进入到了十二月,公司各项数据都必须在月底汇总,郝竞先开始忙碌起来,助理每天都能搬一大堆文件进他办公室,他觉得这几天听到最多的就是助理那句:“郝总,这是哪里哪里的什么什么文件,放你桌上了。”

他跟季诗礼呕着一口气,熬到了十二月底忙完公司的事才开始犹豫要不要联系对方。季诗礼的微博前几天就已经更新了最新动态说他已经拍完《天晴》开始短暂休息之旅,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来个几日游,末了又说似乎一人出去玩提不起劲。

郝竞先猜不透这条微博就只是微博还是季诗礼别有深意,这个男人似乎不懂主动联系别人,他刚好那几天也正忙,没有给出回应,等到忙完再看,微博评论一堆求一起游玩的,包吃包住之类全包的也都有,热门评论里还有古玉的留言,他问季诗礼:有没有目的地?我刚好也有空。一起去吧。

郝竞先拿出手机打算给季诗礼电话,一只手仍在滑动鼠标看评论,季诗礼隔了一天回他说:我还没有想好去哪,这次你先去,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吧。看到他这一句拒绝的话郝竞先心里才舒服一些,再往下古玉已经开始邀他同游不夜之城巴黎。

下面季诗礼没有回复他,也没有再更微博,郝竞先点过去古玉的微博,对方晒了不少风景建筑,让他上火的是,照片里有季诗礼,他站在西方特有风格的建筑抬头看天,看照片发布时间已经是两天前。

郝竞先手一抖差点砸了鼠标,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边给季诗礼拨电话,边起身往外走。

铃声响完也没有人接,郝竞先站在电梯里又拨了一次,等在停车场坐进车里又拨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他本来一腔怒火又化作了担心,季诗礼虽然看起来比较凶悍,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根本玩不过古玉那样的老狐狸。这时候他开始后悔没问安成若要个电话,至少对方应该知道季诗礼的下落。他知道能联系到对方的方式不多,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在家。

郝竞先驱车去了季诗礼住的小区,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他所在的单元楼,按了楼语电话后十几秒楼上就接了起来,季诗礼的清冷嗓音想起他问:“请问哪位?”

“我,郝竞先。”

门“叮”地一声打开,他说:“哦,你上来吧。”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季诗礼家的门是虚掩的,郝竞先伸手推开,季诗礼听到门响在厨房里对他说:“关门,记得换鞋。”

鞋柜旁边放了双新的蓝色棉拖,郝竞先关门换上,走进厨房,季诗礼背对着他说:“你吃过饭了吗?”他穿着高领毛衣,围着蓝色的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翻炒,语气自然,好似他们间本该如此,没有一丝长久未见的尴尬。

郝竞先走过去从背后松松地抱着他说:“我有话问你。”

“嗯?”季诗礼侧了头,脸从他的唇上擦过,他不在意地问:“什么?”

第56章

季诗礼侧着头姿势别扭,挣扎起来无法用力,只能被他抱在怀里,初时郝竞先有些气急,是真的咬了他,等到嘴里尝到股铁锈味又转而温柔,在咬出的小伤口上来回舔舐,季诗礼在他力道放松时推开了他,微张了嘴舔了舔伤口,那小伤口在下嘴唇上,此时还能看到一丝血色,在他舔过之后就没了,他蹙眉说:“下次不能这样,我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工作。”他的语气不温不火,说完又拧开开关开始炒菜。

郝竞先不满他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往后退了几步让他能够继续炒菜,问:“你难道不该跟我解释一下?还是说你觉得没必要?”

“你不是心里有想法了?还用我解释?”季诗礼看锅里菜熟得差不多了,就关了火,尝了一筷子说,“菜都老了。”

“寂寞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了,能怪我有想法?”

季诗礼依旧平静,他边把菜装盘边问:“你喜欢什么汤?”

“随便。”郝竞先问,“你是不是觉得没必要解释?”

季诗礼回头表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去巴黎是给服装代言拍宣传照,碰巧跟古玉同班飞机。”他回过头刷锅继续说,“我以为你知道。”

郝竞先奇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没跟我说过,要是知道我也不会问你。”

“哦。”季诗礼应了一声说,“端菜拿碗。烧个简单点的汤,马上就可以吃了。”

郝竞先领命而去,端了菜凑过去跟他说:“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别每次都想着糊弄过去,还有,你手机在哪里?我打了几个电话你都没接。”

季诗礼走到水龙头前接水烧汤,开口回答了句:“手机在卧室,我等下去拿。”

郝竞先把餐桌上的碗筷摆好,过来等季诗礼开饭,他问了句:“你一个人在家也炒好几个菜怎么没见你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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