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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与宫喜 下——by杜若香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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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宫……”

宫喜一挥手身后架子上的几个杯子噼里啪啦的都滚落了在地上,杯子在地毯上跳了一跳滚在一边,另外两个一先一后掉落在同一地点,啪的碎了。

声音脆利。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幸运可能没想到宫喜会被气成这样,盯着地上的碎玻璃看了一会,又抬头看着宫喜,宫喜象一头被惹怒了的狮子,浑身上下的都散发着爆怒的气场。

幸运想走过去安抚宫喜,刚向前了一步,就被宫喜用手给制止住了。

“别动,扎到脚。”宫喜压着怒气,眼睛弩着,看着地上。

幸运顺手抓住了宫喜的手指,“宫喜,我不是。”

“我不是想骗你高兴,我是想……我们马上要分开长一段时间,所以,我真想要和你高高兴兴渡过最后这几天的时间。”

宫喜依然不说话,怒火让宫喜的短短的头发都立了起来。

“宫喜,”幸运语气里带着哀伤,“我一会就走了。”

宫喜的身子一震。幸运就看着宫喜的身体一点一点被怒气鼓起来,猛的宫喜一回手,一拳打在那个木制的水柜上,木板的柜板,一下子五分五裂。

“宫喜!”

幸运惊叫了出来,不顾地上一地的玻璃,扑了过去,抱住宫喜。

“不行!我不同意你去!”宫喜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噪子都破了音。

“宫喜,我不能当逃兵。”

逃兵!

宫喜知道,他没有办法拉着幸运让他留在身边了。

“啊!!!!”

“幸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非得离开我不可?”

宫喜死命的来回晃着幸运。

“幸运。”

“宫喜~我没有要离开你。”“我只是去执行任务去了。”

宫喜一把把幸运揽进怀里。

“我不想让你走,我想你,我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

“宫喜~”幸运柔声的叫着宫喜的名字,他想告诉他,我何尝不起每天都跟你在一起。

“你知道,这是军人的职责。航母关系国家命运,我是军人,所以,我必须得走。”

宫喜紧紧抱着幸运,闭上了眼睛。

基地是机密的,不象南海那样可以随便去探望。

宫喜搂着幸运,脸紧紧的贴幸运的脸,说:“这样我怎么放心,你根本就不会照顾自己。”

幸运捏了一捏宫喜的手,更深的向怀里倚去:“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就算为了不让你担心,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宫喜听了更加的心酸,手指在幸运的唇上描画着,温温软软的,“你呀,就是嘴好。”

“到那面记得要好好吃饭,少吃零食,不许喝咖啡,不许熬夜,记住了吗?”

幸运温顺的点了点头。

宫喜就知道,他的话,他都未必能记得住,只是轻轻的叹气。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宫喜恨不能站在地球的那个支点上,撬动地球,让他停止旋转,休息一会。

让他和幸运多待一会。

这一会,他分秒都不敢错过,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生怕少了看着幸运的时间。

可是分别还是在该来的时候到来。

宫喜看着幸运走进安检口,回头冲着自己微笑着挥手,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

宫喜摸着幸运新给自己买是的围巾,这是圣诞礼物,图案上带着深棕色的麋鹿。

圣诞,宫喜一心的期盼,兴冲冲的来,失落了一颗心回去了。

宫喜落寞的身影,又惹来了公司上下的一顿猜测。

“看样子,是失恋了。”

“嗯,嗯,走时候嘴角来是这样的,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小马用手先是向上划了一个弯,又向下画了一个弯。

大家纷纷点头。

“美美,机会来了啰噢。”内勤珂珂用手捅着边上发呆的美美。

美美羞的笑着低下了头,“瞎说什么呢,讨厌呢。”

小丫头扭捏了起来,心里倒是真的轻飘飘的快乐了起来。

生意的事还算顺利,每一单生意大多都是靠宫家原来的关系,谈起来都没有障碍,不过场面上的应酬还是避免不了的,宫喜每次都是亲自的陪酒。

都说喝酒分心情,可能这话是真的,宫喜的酒量大概可算是千杯不醉的了,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宫喜却每每的喝多,于经理几乎天天将喝的烂醉如泥的宫喜送回家。

宫老爷子看着儿子天天醉成这个样子,心里开始不满。但是,宫喜说生意刚刚起步,所以他得亲力亲为,建立好关系,当父亲的也只好没有话说了。

很快,元旦到了。

宫喜没有回邢家,幸运也没有回沈阳,宫喜的父亲看出了问题。

问宫喜道:“你和幸运怎么了?”

“没什么。”正在喝着早餐的牛奶的宫喜漫不经心的回答。

老头子上下的打量了一眼宫喜,一拍桌子喝道:“胡说!没什么,他元旦休息不回来?他不回来,也可能,但是他不回来,你又不去。这是没什么?”

宫喜没了话。

“到底怎么回事?”宫司令厉声的问道,其实这时他心里倒巴不得的宫喜说他们俩个分手了,这样他就可以给儿子赶紧找个女人当媳妇了。

结果宫喜墨迹了半天,才闷生闷气的回了一句:“他参加航母建设去了。”

这倒挺让宫喜的父亲意外的,因为能参加这个项目的都是精英,在某些方面有丰富的经验或者有特别的建树的人。

可是幸运这才毕业不到二年,就是参加了南海的一次军事项目,但是论经验在军中,这不算什么。所以,宫喜的父亲有点不太相信,又确认的问了一遍:“你是说,他去参加航母的建设去了?”

宫喜心烦的嗯了一声。

放下牛奶的杯子,无精打采的蔫坐在那里。

半晌,宫老爷子才缓缓的说了一句:“噢,看样子,这小子还是一个人才,这要真让他转业了,还是部队上的一个损失了。”

宫喜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来了精神,凑到了他爸跟前去了:“爸,我想起来了,你去找找人呗,让他们把幸运退回来了吧。”

“嗯?”宫喜的爸爸诧异的抬头,询问的看着儿子。

“爸,你也知道,这航母建议不是一年两年能完事的,幸运走之前说,他们进去了,就得等项目结束了才能出来。幸运都跟他家里打好招呼了,说可能三年五载回不了家了。”

“爸,这三,五年……时间太长了点吧。”

宫喜他爸爸当然理解自己儿子的心情,一个人独自等待着情人,三年、五年,而且就算是五年也未必能回的来,这得看研发的进程。

那种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但是,这是现在国家首抓的最重要的军事工程,别说他一个区区的军区副司令,还是一个退下来的。

就是正在任上的总司令,也未必能有这么大的面子呀。

想来想去,儿子的幸福,自己不能不管,但是能不能管的了,就不知道了,不过,总得试试,实在不行,那也没办法了。总算是没辜负儿子对老爸的期盼吧。

宫司令抬头看看满看期盼站在身边的儿子,叹了口气,说道:“你呀!找这么个男人!一天呀,真是跟你操不过来的心。”

说完,起身,用手点了点宫喜,离开了饭桌。

宫喜乐了,知道他爸这是答应他去找人,活动关系去了。

他知道如果这事,他爸要是真的办成了,幸运要是知道了,是一定会怪他的。

不过,他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这才分开了几天,他的心就已经煎的跟铁板上的牛肉似的了,已经里外都焦了。

他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要能让幸运回来,幸运就是回来怎么惩罚他都行。

第五十三章

在上海开了几天的会,幸运又跟着筹建小组被送到了这里。

一个小渔村。

村民们都已经被转移走了,在这个三面环山一面向海的小村子里,只有他们这三十几人的刚刚组成的航母筹建小组。

冬天这里的海风很大,偶尔还会飘起小雪,铅灰色的天空很少能看到太阳。屋里子的被子总是湿达达的,潮的能拧出来水。

每个屋子里都有一个铁炉子,这个幸运知道,小时候他家住平房的时候,也点过这种铁炉子取暖。

只是,那时他还小,家里人从来都不用他来弄这东西,怕他被烫到。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哥总用炉子给他烤土豆吃,烤的灰突突的土豆,一掰开,里面金黄松软,香味四溢。

和幸运同屋的是一个来自厦门的一位老大哥,他说:“我只用过蜂窝煤,这东西,不会摆弄。”

住他们隔壁的祁连山一连过来教了好几天,才算是把幸运他们教会了,怎么点炉子。

接下来的难题更多,屋子里的自来水,不是自己就来,要用泵。这两个一个是搞数学的,一个搞化学反应的,对着这个水泵,都怕的不得了。

“那东西一打开呀,牛一样的叫,呜呜的,好吓人的。”三十几岁的福建男人,吓的直拍胸脯子。

幸运也害怕那东西,它有时候一开,就跟过电似的,猛的一震动,吓的人心里一惊一跳的。

夜里风大,吹着不严密的窗子,总是呜呜咽咽的叫,象一个尖细着噪子的女人在哭泣一样。院子里渔民用来晾鱼的铁丝架子,也随着风吹,稀哩哗啦的乱响。

每天夜里幸运都是困的实在熬不住了,才能入睡。

冬天的早晨炉火早就熄了,潮湿的被子里一片冰凉,就这样,每天都被冻醒,哆哆嗦嗦的起床,再用那还带冰茬的水直接就洗了脸。

幸运不适应,倒是那厦门人很习惯,“这还算潮呀,我们那里每个冬天都是这个样子的。”

工作的地方环境也差不多,放在键盘的手,经常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冻僵了。

幸运出生在北方,生长在北方,二十几年,这是他第一次,得上了冻疮。

手背肿的个小面包似的,手指头也一根一根的象泛着水光的胡萝卜。

现在已经这个团队的组长的秦工程师给幸运买来了冻疮药,上了药以后,红肿的地方倒是不红不痒了,变成了一块一块黑黑的,干干的硬皮。

幸运每一看到的手和脚,都有一种自己要变成变异人的感觉。

在这里手机基本上是不能使用的,因为加了军用专线,只有军方通讯是能保障的。

幸运想宫喜一定在家里非常想他,想起走之前吵的那一架,幸运心里就有些难过。他从认识宫喜到现在,宫喜从来都是对他好的,以他的本心,他是从来不让自己受一丁点委屈的。自己却总是委屈他。

内网,连个电子邮件都发不了,只能将心里的想念都落在纸上,却并不是能邮寄到对方的手。

幸运有一本很厚的黑日记本,上面记下了他在那个无法言诉的时间里,对宫喜所有思念。

研究的进度很慢,在前几十年里,我们对这个领域是完全一片空白的,在这里只靠几个从国外回来的科学家来指导着进行,无异有些坐而论道的感觉。( )

“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这句话在六十年代就有了。

到今天还是这样,无论条件有艰难,任务就是任务,军人的职责就是要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

当时的情况有难,现在已经无法想象。一些人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也永远没有人会知道。

很多年以后中国的航母问世,对外的报道是几个月,造出航母。

但实际上,是一群人在某个地方默默奉献了很多年,付出无数的心血,才有了那几个月的辉煌。

转眼冬去春来,春天又象阵风似的就吹了过去,夏天又到了,海边的蚊子又黑又小,无孔不入。

幸运皮肤白,又细嫩,比别人挨的咬都多,蚊帐都挡不住。身上被挠破的红包,一茬接着一茬。

夏天过去了,蚊子没有了,但是那满身的挠痕,深深浅浅的还留着疤。

冬天一到,冻疮比寒冷还的都早,又是痛又是痒,钻心的难受。

一年前,宫喜天天在家翘首企盼着,等待父亲给自己带回佳音,但是佳音却一直没有等来,连幸运的一点音讯都没有带回来。

父亲回来只是说:“不行呀。”

宫喜很少见过老头子如此的摇头叹气。

“唉~没想到,你的这个臭小子,还是个人材。”老头子又叹了一口气。

“人家说了,别的事,都得给我老宫一个面子,就这事,不行。航母这事,现在是国务院首抓的大事,他在这方面有一定的能力,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所以不能把他弄回来。”

宫喜一咬牙,下定了决心:“那我自己想办法。”

一年,时间如流水般飞逝,办法最终还是没有。

思念蚀骨。宫喜曾忍耐过三年,刚刚相聚在一起没有多久,两个人正是甜如蜜,胶似漆的时候,又这样硬生生的分开了,让宫喜怎么能够再忍耐的了。

生意越做越没有心思,日子越过越没精神,连宫喜的父亲都感觉到了他活的那份压抑。

怎么办?看着独生的儿子日渐的消沉,当父亲的怎么能够不心疼。

“老刘呀,你看能不能给想想办法,哪怕让他回来休个假也行呀?”

“不行呀?那……噢……”

“芩虎呀,你以前可是我最看重的,是呀,你也知道,我是从来不求人的……噢,噢,那好吧。”

一次次的电话打过去,结果都是一次次的失望。

宫喜还是象一只困在笼的老虎一样,既消沉又烦燥,脾气越来越大,笑脸越来越少。

做父亲的知道,一个人的孤独,是用什么物质都填补不了的。

他想的那份安慰,也是其他人,谁也代替不了的。这一点是他在失去了老伴之后,才真正的体会到的。

一转眼,又是春节,宫喜还是这么两口人,大房子,空荡荡的。宫喜和父亲两个人闷坐着看着春节联欢晚会,镜头里欢声笑语,镜头外,冷落凄凉。

春晚中间总是要插一段各地慰问的节目,一部分是各地的海外华人华侨,一部分就是祖国各地在新年佳节之际还驻守边疆的各各边关岗哨。

直看到这,宫喜才看出点精神,瞪圆了眼睛,一个人一个人的看,生怕错过镜头里的一张面孔。

节目很短,镜头都是一晃而过,部队上的人站在一起,对着镜头说一句,给祖国的人民拜年了。

就没了。

宫喜坐直了的身体,就回去了。

继续堆在那里。电视看的兴致缺缺,两个人谁都没有要守到零点的意思。

好容易耗到十点,宫喜的爸爸就耐不住了的说:“去,放挂鞭,睡了。”

又是一个这样的新年夜,宫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外面的欢腾的鞭炮伴随着邻居的笑声,此起彼伏。

幸运呀,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坐在我给你装修好的阳台上,看我在楼下给你放烟花呀?

那里我镶了你最喜欢的海蓝的水晶瓷砖,一小块一小块都是我亲自设计的,上面有浪花,有海鸥,还有你怀念的小岛和战舰。

阳台那株凤尾竹买来时还是一丛小竹,现在已经长的半人多高了,你不要等到他都长到了棚顶还不回来吧?

宝贝呀,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呀!

春天是一个思念的季节,春暖花开了,爱人还没有回来,宫喜只看周围的情侣们都乘着着大好的春光,手牵手沐浴在和煦的春风中,自己依然只能是等待,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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