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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江山之归凤 上——by公子兮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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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枝,桃花瓣,桃花漫卷。这人清眸含笑,犹如清月一般的眸子,看着有一刻的凉意却非无情。一身白衣抬手点着垂下的桃花枝,腰间一块紫玉,这块紫玉有些熟悉。这人一身清冷,却无比的舒服。

“清风一身冷清乃是自然,而你,虽有着他的皮囊却不如他半点,你是刻意掩饰一身感情,只能说是无情。所以,朕十分讨厌你,你的每一步僵硬、一眉冷淡,哼!”慕容策负手背对着这人,看着台上青竹里的烛火。这平淡的语气下却隐藏着一点怒气,下午被他气的到现在都还没把这心给平下去。经他思量总觉得要给他点下马威,否则,今日的纵容将会提醒他日后可放着胆子在他面前触及他的地位。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地位是什么。除了下马威,他无法像对离榕那般对他。

千倾画冷冷一笑,不屑的将画卷丢到桌上,看向那人,道“我要如何做才能让皇上欢心?”

欢心?慕容策心里冷笑,这人能安安静静的待在身边就是最好的欢心,可他能做到吗?即使有这心,慕容策还是忍住了什么也不说,反而嫌弃的说道“即使你穿上他的衣裳、梳了他的妆、住在他的地方,还是不如。你不必想办法做什么,在朕彻底厌恶你之前,你最好什么也别做。妄自揣度。”说完,抬步离开。

慕容策的话让千倾画心里不悦,却只能暗自握着拳头看着他。见他要走,连忙叫一声“且慢。”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拿在手里。“玉清风身上的玉佩我也有,你为何不信我就是玉清风?”

碎羽长玉?准备离开的慕容策片刻惊讶,转身时又是一脸淡然,看着在他手上晃动的玉佩。这的确是他的玉佩,当初鎏宪台上交于他的长玉,只为让那些人顺从他。见他喜欢便没准备收回来,一直留在他身上,没想到,他一直携带在身上。那晚,也还在。看到这块玉佩,那未褪去的颜色刺伤他的心,一阵凉意席卷全身。那日他还拿着这块玉佩和他的御牌作比,在那痴笑。原来,他把这些东西一直带在身上。

慕容策握紧手将眼里不慎流出的哀伤淹没,冷漠的说道“天底下一样的东西不止这一件,你想多了。”说完便走了。

哼!这是巧合吗?这可是玉清风的东西。慕容策你有点过分了。千倾画也不是瞎子,他看不见被慕容策刻意掩下的那复杂的感情吗?

出门的慕容策带着一身怒气直接回晋阳宫,刚刚进去,季莲便匆匆来了,说道“皇上,百裳公子出事了。”

21.受伤

“出了何事?”慕容策冷着声音问道。

季莲回道“奴才不知。”

慕容策眸子一沉还是决定过去一下。

水易寒看着坐在那脸色却苍白如宣,有些可怕,狭长的眸子似乎含着一颗魔幻的奇玉似的。小心地上前询问。“公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额头已经有汗的离榕闻声,愤怒的抬头看去,一眼如剑看的水易寒直直后退几步。“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公子,你。”被吓得后退的水易寒的确害怕这杀人般的眼眸,可,平日好好的,现在未免有些不正常,难免有些担心。

“滚出去。”水易寒迟迟不去,这让处在痛苦绞身的离榕有些不悦,随意的抓过手边的东西扔了过去。这人怎么不识好歹?

茶壶里是刚才沏满,温度灼人,虽然躲过了却没能免去被溅出的茶水烫到了露在外面的手。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担心压过对此人的畏惧,水易寒不怕死的上前靠近了离榕。这么一近,才觉他现在满脸汗水,脖颈间更是湿透了,面色恐怖。

“走开。”痛的快失去意识的离榕低头紧拽着自己的衣袖,没想到,这人靠近了激的他愤怒一挥,却不小心落了椅子。

“公子。”水易寒眼快,连忙扶住要倒的人。却不料,下刻扶他的手被他拿起狠狠的用牙齿咬住。

“啊!!!!!公子,你,”水易寒痛苦,惊慌的看去,却见他含的很紧,嘴角已经出血。他信那是自己的血,不是他的。虽然痛但他还是忍住让他咬着。

离榕只顾咬着来分解心口的痛苦,也知道嘴里含的是什么。

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搭在两人衣摆,离榕白衣沾血,青丝凌乱。

半盏茶的功夫后,离榕才松开了嘴,向后跌坐了过去。

“公子。”水易寒根本顾不得自己的手臂,一心全在这人身上。忙的前去扶住虚脱的人,手上的血直直的染到他的衣领处。

“出去。”离榕伸手去推这人,心口的痛犹然存在。

离榕此刻的模样,水易寒那能离去。忙的将人扶起,道“奴才扶你去床上歇息,这就去给你请御医。”

离榕顺着他去了床,直接躺在那。

水易寒为他掩上被子便出去了。奇怪,为何没有一人看着?

慕容策来时,屋子里只有水易寒在伺候,而离榕靠着床栏在那歇息,妆容已下,倒少了几分妖气。若非看他今日为他凤渊大胜一局他岂会过来,再则,此刻过来很好。

水易寒行礼,慕容策让他离去。

离榕没有看他,启开苍白的嘴唇,道“为何前来?”其实,这个问题不需要问,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前来,因为他是古林离榕,西林国的二王子。

慕容策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看他病重却依旧高傲的样子。道“二王子痛也不失态。”

“你觉得我会失态?”离榕反问。

“不失态更好。但是,到现在你可愿说出此毒的方子?”古龙国被灭,《万药书》已随那桃花葬身土地之中,看来,也是他离榕命该如此。但,齐风说得对,天之间一物降一物。

“我不知道。”如若知道他会让自己痛成这般吗?毒是萧玉暮寒放在茶中,除了他谁会知晓?

“那你可知此毒的配方?”

“书中应有配方。”

慕容策起身负手离去。

人出去后,司马斓以公公的身份出现,道“这是丞相走时留下的药方,他回国为你寻解药,这配方会缓解你体内的毒。”

离榕接过看了看,道“他怎知我中毒一事?又怎会与你接触?”

“也不知是何人走漏了风声,丞相追到了这里。直到出现走,属下都未见到他,是欢羽送来的。”

“欢羽?是他。你给我杀了他。咳咳!”听说是他,离榕心里一阵愤怒却不慎过激。

司马斓担忧的上前扶住他,道“主子,跟来的人除了属下便是欢羽,何况,他本无坏意,不可杀他。”

“扶我去洗洗。”

在一处楼上,萧玉暮寒端着茶杯看着满河灯火,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今晚又是月圆,离榕,你过的可好?你不是说蚀情蛊没有解药吗?那,你也尝尝没有解药会丢掉性命的毒药的味。比起蚀情蛊忘掉一切,这鬼笔笑可是尤物。

完颜康提剑伴着一个黑袍之人从一边走了上来,那人依旧戴着斗笠,隐隐约约之间又可见脸上带着一张面具。

“太子,然大人来了。”完颜康上前说道。

闻声,萧玉暮寒收回讥笑的眸子,看向这人,笑道“然大人,今日赛马一事,想必是你做的吧!”

然棠鹫靠近凭栏,看向树上的月亮,冷然的说道“在下以为是太子所为。”

两人微惊。赛马一事只有三人可做,千倾画能做,但当时他也很惊讶,排除。萧玉暮寒插手根本没机会,也没接近过马匹,排除。剩下的便是这位然棠鹫,若不是他还会有谁?

“五局赛事,我从未插手,除了射箭略施了一点手段。不是然大人你会是何人?”

“我以为你会插手赢了此次比赛,便不再插手,担心误了你的事情。没想到,太子你也没插手。”

顿时三人沉默了下去,亦如这夜一般的死寂。

在恭苏的房间里,紫捷细心的在旁边伺候着。幸好只是肋骨错位,若是出了性命岂不是?想起来都觉心里有点愧疚。

“紫捷,我问你。马匹是不是皇上指使你做的手脚?”靠着床栏的恭苏冷着脸问道,他清楚的记得慕容策在耳边那一句“马匹是朕做的手脚”,想不明白这是为何?两国之间的比赛,胜负很重要。

正在给恭苏倒茶的紫捷,提壶的手颤抖了一下,笑道“皇上怎么会故意让你输了比赛呢?”

“还说谎,他都告诉我了,是他做的手脚。踏鳕是皇上十年前送与我的,与城鳕是兄弟。他们只听我与皇上的命令,能接近踏鳕的只有皇上还有你。再则,踏鳕是你亲手送到我手里的。”恭苏有些愤怒,若不是现在不方便,他一定要去找慕容策问个明白,为何要至踏鳕死?留下城鳕何用?

心虚的紫捷知道完了,缓缓放下茶杯,转身看向他。摸摸鼻子,道“恭苏,踏鳕没了,不是还有城鳕吗?”

“我不在乎踏鳕,我想明白为何要刻意让我输了比赛。”紫捷的回答不在自己的点上,恭苏一时有些生气,不顾腰间还帮着木困就怒喝。为何要瞒着他?为何再次隐瞒?又是为何要输了比赛?为何要让踏鳕死?他不明白太多了,自从玉清风出现,他的疑惑多了,再也猜不到他的心。

他说踏鳕、城鳕是他驯服的野马,他们曾经狂奔在山林之中,疾驰与草原之上,载他去过大漠。他说愿踏鳕载你走遍天涯,风雨无阻。而恭苏把踏鳕与白玉剑都当作了他的师兄他的主,即使一人在江湖有踏鳕与白玉剑在都不会觉得孤独。而,现在,踏鳕没了。

看着恭苏激动的样子,紫捷担忧的上前去,道“你别激动。小心肋骨。这些事情,皇上说会告诉你的。”

紫捷知道他们之间的情谊,知晓百名属下中就告诉最懂他心,也知道他们曾经骑着踏鳕、城鳕在山林之中奔驰。可,有的事情必须付出。踏鳕没了,但城鳕还在,它还活着。

“慕容紫捷,你们太过分了。”

22.拜师

白子妃端着十几个鸡腿兴冲冲的跑进了离榕的房间里,而离榕因为昨晚的事情现在还躺在床上,主要是痛,能醒来已经是好事了。

“离榕哥哥。”白子妃睁着圆圆的眼睛跑到床边,忙的就把鸡腿送到他面前去。

“你怎么了来了?”对这边的人除了慕容策他都不想接触,哪怕是这个白子妃。

“慕宝让我来给你解闷啊!说你不舒服。离榕哥哥,你哪里不舒服?”

白子妃的话让离榕惊讶,昨晚待自己还那般冷落,今日,怎让他来给自己解闷。这忽然而来的好心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不想起床而已,没有不舒服。对了,你的书看的如何?”

一提到书,白子妃就兴奋了,笑道“我给你写一句话。”说完,忙的起身将鸡腿放在桌上就出去了“等我回来。”

看着白子妃飞快的影子,离榕没有说话。

不过没了人倒是好,清净一点。不过,有人似乎不乐意。

“公子,奴才给您送药来了。”水易寒端着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主要是担心想看看这人现在如何?

离榕眸子一沉,淡淡的看去,道“送药的事情怎轮到你做了?”

“回公子,她们忙。正巧奴才没事便替他们送。”水易寒恭敬的回答。端着药立在那也不敢上前去,怕是激怒了这人。这样五步之远看着很好,也够了。

“把药放在那,你出去把花园里的花草修剪了。”既然没事做偌大个南宫怎么会没事做?

“公子还是先将药喝下吧!修剪花园之事,可赞搁一下。”水易寒怎么会不清楚他这是赶他走,却不明白他为何不待见自己?在一旁作曲时不时很好嘛?

“过来。”

水易寒听话的过去,将头缓缓低下。离榕淡漠的看过,端起药一口饮下。

而水易寒却趁此抬头看着这人的侧脸。他前世可是白狐,今世为人。为何世间有如此邪媚的男子?

在离榕饮完前,水易寒收回视线。

“以后我的房间,你水易寒不得再踏进半步。否则我就杀了你。”胡乱的将碗扔到托盘里,用着僵硬如石的语气警告此人。若非需要一人弹曲,怎会让这人在他宫里?又怎会原谅他进入自己房间的事情?

“是。”水易寒恭敬褪去。

哼!不过一个奴才而已,竟然擅自作主。

出去后的水易寒端着托盘进了自己的屋子,将药碗拿起,脑里想着他喝药的样子。公子,我水易寒愿将性命相送。亲吻着碗沿,他刚才碰触过的地方,每一点都用心亲吻,似乎亲吻着那人一般仔细认真。

白子妃拿着一张宣纸高兴的跑了进去,迫不及待的将宣纸展开,道“离榕哥哥,你看,我写的好看吗?”

前刻心还不悦,但见白子妃那手里的字,忍不住的笑了,沉痛的心也缓了一下。这哪里是字?一笔一笔分开了,还七倒八歪的,写的简直不忍直视。

“子妃,先生是如何教你的?”

白子妃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看了看宣纸上的字,觉得好不错啊!写了很久的。笑道“慕宝还没给我找先生,是我自己看着书写的。捎眉说,这字念人之初,性本善。”

“呵呵!子妃,看来你还得去请个先生教你。看你写的这字,简直,无言以表。”

“啊?不好看吗?”白子妃疑惑的看着离榕问道,他觉得很好看,真的很好看啊!又大又正。

“呵呵!好看。”

此时,慕容策负手迈着步子走了进来,看着白子妃叫道“小宝。”

离榕收敛浅浅的笑意看着慕容策。

“慕宝。”白子妃比离榕激动,难得一见吗?开心的扔了宣纸便朝他跑去。

难得心情好,慕容策伸手抱住跳到身上的人,真是不明白这人究竟何时能长大一点,见到他还是如此没大没小。是不是一开始就选择了纵容,就注定了他丝毫不畏惧自己。

“小宝越来越可爱了。”

听闻,白子妃腮颊微红,心儿有些跳动,眨着双眼看着近尺的人,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笑道“慕宝好香。”真的很香!淡淡的全是他一个人的味道,很独特的香味。

“乖,下来。”慕容策小心将人放到地上,像捧着一块珠宝,然后小心的搁置,慎怕跌坏了。

白子妃显然有些意欲未尽,但还是乖乖的着地,笑如烟花般缠烂,双眸更是水光泛滥。忽然记起自己的宣纸,笑道“我给你看看我近日写的东西。”说完便朝桌子那边跑去了。

慕容策看向离榕,便走了过去,在凳子上坐下,问道“你现在如何?”

“没事。”离榕冷冰冰的回道。或许,这些好都是因为他是西林国的二王子,他想用他稳住西林国。

“慕宝,我写的如何?”白子妃拾起宣纸,那好再次展开,着急的问慕容策的意见。

慕容策看了一眼,无奈的摇头,再次看向正为自己的成果沾沾自喜的白子妃,严肃的说道“子妃,待会儿为你选个先生教你。”

“不要。”瘪嘴,坚决。

他们谈论,离榕不想打扰,起身过去做自己的事情。

“小五哥哥说先生很凶,会打人的。我不要先生。不要。”想起小五哥哥说的话,就觉全身发抖。要他去先生那自找苦受还不如不学,什么都好,反正他也不聪明。

白子妃这点很像他很像,慕容策伸手揉揉他的脑袋似乎将那点思念付之于他,在眼前不能相认相亲,反而仇恨相待。“小宝好好读书,日后,为朕做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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