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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江山之归凤 下——by公子兮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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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公子他没事。”荭鱼惊慌。

可慕容熬身后的两个人却不管那么多,直接上前去拉人。

白鸟和青衣暗欲动手。

“抓回去。”慕容熬坚硬的说道。

“谁敢?”可在侍卫的手快要碰到玉清风身体时,另一边的慕容策来了。几乎是,疾步朝着玉清风走去。

几人还来不及反应,可慕容熬的脸色明显变得更暗似乎要与这黑夜融合。

“抓抓。”闻声的玉清风连忙松开青衣回身看去,见到的却是慕容策毫不留情的将两个侍卫一脚一个踢到五步之远的地方去的场景。

“清风。”见到人,慕容策便将他拉到身边。

“抓抓”玉清风不懂那些事情,一切都是玩笑没有安全与不安全的区分,只有开心与不开心。见到他便伸出手揽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蹭,将眼泪尽数染到慕容策的脸上“抓”。

看见慕容策回来,几人提着心才放下去,大大的吐了一口气。

慕容策含笑将他抱紧,道“乖,不哭。”

“抓抓”可玉清风的声音还是那么哽咽。

慕容熬不悦,说道“棋子上的话你不懂吗?”

赶来的慕容央昊一惊,上前说道“父皇,那棋盘是您放的啊?”

慕容熬没回答。

慕容策没理会,慢慢给他擦脸上的泪水,轻声细语的说道“我的事不需要旁人插手,我们各自为之。清风,我们回去。”

“抓。”玉清风含泪在慕容策嘴边落下一吻。

“我可是你父皇?”

“清风是我的爱人。”慕容熬的语气坚定,慕容策的语气比他还要坚定。慕容策、慕容央昊大惊,“我无需天下人承认他,有我就足够了。”说完,将玉清风抱起,转身离开。

什么国都是负担,牵扯到了现在,究竟还要他如何做呢?如若不能两全,又何必逼他做自己不想要的选择?

回去后的慕容策先是安排玉清风,再是去泡泡去去身上的寒气。

还未将身子泡暖,玉清风就出现了。

“睡觉”玉清风蹲在那说道。

慕容策有些无奈,道“等下就来,你先去好不好?”

“不好。一起。”

“好。”

南宫里。

司马斓和欢羽是寸步不离的陪在离榕床边,刚刚给他输入了一些气,可还是那么虚让他们很着急。这若是在丞相来前不好,他们难逃罪责。

水易寒也是没睡,一直候着。这会儿送来一些姜汤,道“给殿下服下吧!暖暖。”

司马斓对水易寒没有戒备之心,相处了一段时间也看得出他是对离榕好,见来了姜汤便起身去接。

倒是欢羽对他有点戒备之心。

“你出去吧!这里我们看着就好。”司马斓说道。

水易寒看了看离榕才出去,出了门,眼角一抹冷光闪过。

96.凤戏凰

慕容策重回朝堂之日恰是阳光明媚,人人心情好的日子。

本是一个烦躁的朝堂却在多日也不出现的季莲急匆匆来时安静了下去,那一声“皇上驾到”响彻在龙殿之中,慢慢的飘出殿外。

众人连忙站好,齐齐跪地。

“吾皇万岁吾师万万岁”

可像一只鸟跑上来的人却是拿着糖葫芦的玉清风,身后才是走着慵懒步子的慕容策。

众人本不知,却在听闻那好奇的笑声时惊疑的抬起头去看,顿时是瞪大了眼睛。

慕容策也不说平身,就让他们跪着。

好奇的玉清风跑到龙椅前,觉得这东西好玩,左右围着走了一圈,然后,坐了上去。“哈哈!”

旁边的太监看的也是目瞪口呆的。

因为龙椅比较大,玉清风坐着觉得不舒服,便将脚放了上去,头枕着一边的扶栏将脚放到对面去,垂着头看着立在身旁的慕容策,“坐。”

慕容策伸手敲敲他的脑袋,这才回身看向地上跪着人们,问道“可有何事要说?”

下面人你看我我看你。

不闻话,慕容策便开始说自己的事情了。

玉清风便吃糖葫芦便晃着腿,一手又抓着慕容策身后的衣摆在那晃,时不时的嚷嚷几句。

可都未受到回答,让他躺不住了,下了椅子。在四处张望,忽见右边的公公,嘴巴一列便过去了。那公公也是疑惑。

玉清风看了看他,然后,指着他的帽子,很霸道的说道“给我。”

这公公哪敢不从啊!连忙取下帽子。

玉清风接过帽子,将糖葫芦含在嘴里,笑嘻嘻的将帽子往上面一扔,他的一举引来上面的人以及下面一人的探望。

看要落下来,玉清风忙的挥出脚,将它踢起。脸上的笑容要多灿烂就多灿烂。

许衡和梁玔看着是在那憋着笑。

秦楠的眼睛是直接冒火。

慕容策没理他,只要在那就好。

帽子在移动,玉清风也跟着移动,一不小心踢偏了,直接踢向了慕容策。

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

可玉清风却立在那咀嚼着糖葫芦,糖粘在嘴角都不在乎,似乎那帽子不是自己踢去的。

正在说话的慕容策被帽子打在右肩直直打断了他的话。

看向他勾勾手指。

众人都看着也憋了一口气,不会当着他们的面收拾他吧!?

然而

玉清风走过去,立在他面前,没有半点畏惧。慕容策浅浅一笑,然后,对着下面人说道“从今日起,玉清风便是凤渊朝的帝后,半月后正式册封。”一句话容不得半点商量,不给半点违背的机会。

他曾答应过他,封他为帝后,即便日后不为帝王也要宣告天下,他玉清风只属于他慕容策。

可玉清风半点不懂,只知道在旁边玩慕容策的发冠。于他而言,无需懂这些,可他也错过了这个让天下人羡慕的机会。因为,他不懂。

“皇上,不可”第一个起来反对的是那晚的李大人,片刻要倒的身子,苍老的面容,憔悴的神色。

下面人何人还敢再说什么?丞相不知所去,吴御史许久不上朝了,即便是慕容央伺在那也是沉默不语。

“帝后一位非他不可,如有异议,提头来见。退朝。”慕容策坚硬一语退却所有人,转身拉着人去了。

朝下又是一片喧闹。

乾封殿。

慕容策坐在那批折子,面前立着端木闻梳和吴青两人。

“皇上,请您看在方丞相多年含辛茹苦的份上宽恕他这次吧!”吴青求道。这若是早些来会不会不一样?

“宽恕?朕并未论罪与他。”慕容策说的倒是轻松不带半点责备,可这明白人都不会装糊涂。

端木闻梳看了看,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方先生也是无心之举。”

“好一个无心之举!”批折子的慕容策忽然放下手中的折子抬头看向端木闻梳,无心之举?如若是无心之举怎会做的如此好?

端木闻梳对此事也不是太了解,前来只是帮帮忙而已,他也不知自己说错话。

吴青此刻能安静,道“端木先生不知起由,皇上莫怪,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在此地与朕求情,不如多多与方丞相谈谈。虽说人老糊涂,但方丞相并未到好坏不分的地步。”

吴青和端木闻梳互视。

大明宫。

方重立在窗前,负背之手握着书卷。数日不见,又是多添风霜之色烙印在眉间和墨发间。

慕容策进来时,方重依旧立在那看着深蓝的天空。

“丞相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慕容策启唇说道,不是关心不是问候,无需多想便能知道他的模样。

方重也未回身,猜得到他回来这里,现在,来了也好。数日的宁静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那些仇恨不过是自己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再承担下去,无疑是飞蛾扑火。人都没了,活着的人应该好好活下去。“除了不能随意东西,一切都好。”

慕容策寻了地方坐下,道“吴御史今日为你求情了,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该说的都说了吧!”方重心有些失落,失落这多年的隐瞒。失落他知道了这些丑陋的东西也打乱了本该清纯的关系。

“他说给他一个机会,与他共游山水,不理朝政、不理牵绊、不理走过的曾经和无法预料的未来。”慕容策轻描淡语的说了出来。听到这话时还是有些羡慕吴御史一身洒脱,不带半点牵挂,换做他,岂是这般容易?

方重微惊,回身看向他,道“这话怕是被你改编了。”吴青不是这种人便不会说出这种话。

“往往以为自己很了解对方的人常常会怀疑对方,而你就是了。你方丞相这话若是被吴御史听到了,非得醉酒三日。”平日吴青就是一个大大咧咧如风如火的人,暴躁如牛,又桀骜不驯,言语在当是粗俗。可,这柔情蜜语人人都会说,只不过,有的人缺少机会而已。

“呵呵!”方重轻笑,似乎不觉如此。“沉浮与儿女情长之中的帝王,言辞可柔可温,撩人情话不必肺腑准备便能出口成章,你休将天下人看作你。”

慕容策似乎有些被他这话折服,对,情话他不必酝酿便能出口成章,但往往真心的情话会经得起思量。天下有心人不都是与他一样吗?或许,只有他方重从未有情才会如此说。不过,他近日来不是来讨论此事的,而是,另外的事情。

“丞相所言极是。不过,这丞相是继续还是离去。若离,朕不言半字留你;若留,朕不言半字逐你。你是朕的老师,朕自会让您老亲自选择。”

“你一切都已想好,何须微臣再给出答复。”方重淡淡一笑。

方重的回答很好,恰如他意。慕容策起身说道“明日朝上期待丞相之面。”

方重握卷成愁,看着慕容策有些纠结,想隐瞒什么。

“马车已在宫门等候,出宫的衣服已经备好。朕先离去。”说完了也就该去了。

看着慕容策转身的背影,方重有些挣扎。最终在他快要消失的时候才说“玉清风是你五世桃花劫的劫数,杀了他或者放了他,你们都会安然。”

闻言的慕容策有些惊疑,片刻一笑而过,道“就算是劫数我也认了,谁让他是玉清风。”说完走了。

看着不听劝的人,方重垂眸。“荒唐啊!”

在凤承殿外。

玉清风一个人跑到宫殿之外,四处蹦跶,一会儿采花一会儿玩泥巴,弄的胀死了。

而本该出现在南宫的水易寒悄悄的从一边出来,看着在地上玩泥巴的人,冷冷一笑。随即,扔出手里的老鹰纸鸢。

“咦!”纸鸢恰恰落在玉清风的面前,遮去了捏好的泥人,瞬间就夺去了他的目光。可纸鸢却动了,玉清风伸手去抓,纸鸢猛地一跑。

玉清风有点急,连忙起身去追。

直到一个湖边,他才看到那个纸鸢挂在树上,一时好奇,便过去拿。

他走到树下,伸手去拿纸鸢。

然而,水易寒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双眼狠冽的盯着他,伸出魔鬼般的手使劲一推。

“扑腾”

“啊!!”

看着在水里挣扎的人,水易寒没有半点怜悯之情,一个可怜的眼神都不给就立在那看着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他才害得离榕变成那样。

而在屋里的槿浓将从御膳房端来药膳端出来找人时,那里还有一个人影,疑惑的进去,找来青衣“人呢?”

“白鸟不是在看着吗?”青衣迷茫。

而这时白鸟才从一边出来,道“刚才实在是憋不住了,去方便了一下。公子就在外面玩泥巴呢?”

“白鸟,你去看看哪里还有人啊?”听到这得槿浓怒了,为何让他们做点事情就是做不好呢?都已经吩咐过了,他现在离不开人,一旦没人就会乱跑,为何都不记住这些?

“刚刚还在。”白鸟不信的跑出去看,这么一看还真是什么人影也没看见。只有地上的泥人和散泥巴。

青衣出来时也不见人,就知道闯祸了,喊道“还不快去找啊!”

南宫。

司马斓将新来的信递给离榕,道“丞相快到了,二王子可有什么打算?”

离榕接过信没有立刻看,只是放在桌边,道“没有打算,一切静观其变。相如凌燕如若真的有心就会听命于我。”

“那二王子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的事情可是也要向丞相托盘而出?”司马斓看了看微微有点凸出的腹部,还是有些担忧。

“我没必要隐瞒着他。你去给他们安排一个地方落脚以便日后见面。”孩子的事情他不必隐瞒,迟早都会知道的。

司马斓点头,便要去。但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道“二王子,萧玉暮寒并未离开锦城。”

离榕微惊,不信的看向他,道“他在哪?”

“在一家客栈里,但,他的暗卫已经走了一些。剩下的都是贴身的侍卫。”

“奇怪,为何还不离开?”

97.我们要个娃吧

离榕刚刚出门就看见水易寒匆匆跑进来,似乎有些慌张。

水易寒进来时看见离榕也有些恐慌,双眸之中却是坚定的不悔。片刻归于淡然仿佛初遇此人之时,抚琴翩翩,行步缓缓。“狐王殿下,你这是要去何处?”

对水易寒的变化离榕没什么惊疑,道“我要去见皇上。”

水易寒含笑点点头,道“奴才知道皇上在何处?就让奴才带殿下去吧!”

“好。”

而在玉清风落水那一刻。

暗中守护的暗卫从屋顶上飞下,二话不说便跳入水里。

“啊!抓抓”在水里扑腾的玉清风还不忘喊着那个天天在身边的人,虽然水不是很深,但是他很怕,好似跳入深渊之潭。

“公子”暗卫将人捞到身边,慌慌张张的将人抱起飞出湖。

一落到地上,玉清风就蹲下了身子在那吐水,头发衣裳已经全部湿透了,恶心的味道刺激着他的胃,让他恨不得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公子,你没事吧!”暗卫担忧的蹲下身子替他顺气。这若是被慕容策知道了,他们又得被指责了,还得被扣银子。真是觉得做这人的暗卫简直是找罪受。

“咳咳!”玉清风在那咳嗽,心里不舒服,也顾不得和这人说话。也不闹腾。

这边找来的槿浓瞧见蹲在那的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疾步的奔跑过来。

“公子,公子。”现在多的是担忧,她也顾不上要说他乱跑了。

暗卫一见她,起身说道“公子刚才落水了,快带他回去吧!”

“落水?”正准备蹲下身子的槿浓大惊,不信的看向这个暗卫。可低头看玉清风时见到的的确是湿答答的衣服和头发,瞬间慌了,忙的蹲下扶着他询问“有没有伤到那啊?是不是很难受?”

玉清风抬头看向槿浓,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可怜极了,还有一些落水的余悸未去。“飞飞”到了现在还想着刚才那纸鸢。

槿浓一惊,可不管这飞飞是什么,将他扶起来道“回去洗洗,小心着凉。”

“飞飞”玉清风伸手在那比划着不愿意跟槿浓走。

暗卫四处看了看,那纸鸢早就烂在了湖面不成样了,捞起来也不能用。

“不要飞飞,回去换衣服。”

“不要,要飞飞、”槿浓拉着他回去他有点不开心,直接大叫。

暗卫叹气,尾随在他们身后。

慕容策从方重那出来,又去了乾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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