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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夫难嫁下——by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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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为期,杜益山让司马将军在燕赤河边苦守十日,若是十日后他们还没有攻下天王府,就请他速速退兵,回朝中报信,就说杜益山已经战死沙场。

众将闻言,心头像压了一块大石,这已经是破釜沉舟的法子,是他们如今惟一的生路了。若是闯不过药王谷,他们就只能退兵,回了朝中,皇帝也不会放过他们,杀头不说,还要落个败军之将的骂名。

与其如此,还不如舍命一博,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商议已定,众将分头行动。

把能喝的水分做两份,一大半留给留守营中的司马将军,另外剩下一小部分,由方云宣负责押运,跟杜益山一起去药王谷。

此外留下五万精兵,留守营中,每日天明时便佯攻石桥,做出大军舍命强攻的样子,好骗过肖冠成的耳目,不让他起疑,这样才能给杜益山的大队人马留出充裕的时间。

话不多赘,趁夜色掩盖,杜益山悄悄带大军撤出营地。

所有人马轻装简行,一路往南,马不停蹄,疾赶了一日两夜,终于到了一片密林深处。

远望只见一片苍翠,高大树木一棵挨着一棵,地上的野草长得有一人多高,人走进去都十分费力。

杜益山勒住马缰,仔细一看,就发现前面的树长得有些奇怪,左右交错,前后相对,十分有章法。往右边看去,野草丛中还立着一块木制牌子,上写:“药王深谷,擅闯者死。”

八个大字全是黑红颜色,也不知是拿什么血写的,个个字尾还拖着长长的血流痕迹。

众人赶了一天路,都没有停下休息过,杜益山让大军原地休整。

士兵们累了一天,全都乏了,好不容易能歇歇,全都各找地方休息。这里遍地林木,竟没有一块空地,只有那木牌周围草木不生,还算干净,有几个士兵抢上前去,挥刀就砍,想砍下木牌垫在身下,能坐着歇会儿。

杜益山一眼看见,急忙喝止,话未出口,就听见一声异响,刀砍在木牌上,木牌上端立刻冒出一阵白烟,喷到那砍牌子的士兵脸上。士兵惨叫一声,双手捂着眼睛,满地打滚,“痛死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众人都吓了一跳,急忙拉开士兵,拖过来一瞧,他脸上一片烧灼印迹,也不知那烟里有什么东西,竟将士兵的一双眼睛薰瞎了。

“所有人原地待命,不许碰此处一草一木。”

杜益山高声喝命,令所有兵将后退一里,再扎下营盘。

已经到了药王谷,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到了这里,就要想法子过去才行。

杜益山派韦重彦去探路,嘱咐他万事当心,一旦发现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回来报信。

韦重彦得令去了,从立木牌的地方又往前走,四处绿油油一片,不是树就是草,树木高大,杂草遍地,连个标识都没有,又往前走了一段,渐渐连东西南北都辩不清了。

韦重彦在马上细看,前后左右全是绿色植被,踩着马蹬站起身,往远处张望,也是一片绿色海洋,连一点杂色都没有,望得久了,竟觉得头昏脑胀,眼前一阵一阵晕眩,在马上站立不稳,险些一头栽了下来。

韦重彦暗道:“邪门!”

莫不是遇到鬼打墙了?这青天白日,怎么会连方向都辩不清了?最可恨的是,才刚转了个身,就连来时的路都找不到了,他们一行二十人,按理说踩着杂草过来,怎么都会留下些痕迹的。

可才一转身的工夫,那些杂草都像活了似的,纷纷恢复原状,与那些没被踩过的一般无二,再也分不清彼此了。

众人暗自心惊,韦重彦也觉得脊背生寒,他打了这么多年仗,怪事也见过不少,也与一些精通奇门遁甲的人打过交道,可那都是在实地上通过演算、布阵才能做得到。他们这一路行来,韦重彦一直暗中观察,所行之处没有发现一点阵法的痕迹,若不是药王谷的谷主已经羽化成仙,达到了化万物为其所用的境界,那就是他们真的见了鬼了。

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了一气,还是没有找到出路,韦重彦等人就像被困在一个树木、杂草编织而成的牢笼里,左冲右突,却怎么也闯不出去。

越走心里越害怕,士兵们干脆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韦重彦心中更乱,有心喝止,又觉得不忍。他们这些天来担惊受怕,每天都有兄弟死去,有时候白天还一起吃饭的兄弟,到了晚上也许就会被不知从哪钻进来的毒虫咬死。死亡的镰刀时刻悬在头顶,如此境况之下,他们还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坚强了。

让士兵们原地待命,韦重彦单人匹马,又往前走。其实也不知是往前还是往后了,方向感一旦失去,人就像跌进了罐子里似的,在光秃秃的瓶壁上不住上爬,所有的努力都像白费力气一样,往哪里走都像在做无用功。

韦重彦走了没多远,还是一无所获,他恨得要命,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震得那树干摇了两摇,晃了两晃。

只听喀嚓一声巨响,韦重彦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觉眼前一黑,脚下发虚,连人带马一同跌进了陷坑之中。

第75章:小童遇险

杜益山率大军扎下营盘,营中燃起篝火,方云宣与伙头军做了早饭,水已经不多了,这还多亏昨天下了一场暴雨,他们把所有能盛水的家伙都拿出来接水,零零散散汇在一起,凑了几缸,才能勉强支撑到现在。再找不到水源地,他们就真要断水了。

方云宣请令去找水源,杜益山不放心,跟方云宣一同出营。营中事务暂时交给苏密处理,交待他不可轻举妄动,休息一日,等韦重彦探路回来,他们再商定下一步的计划。

一行人出了营地,分作八队,朝八个方向分头去找水源。杜益山下了严令,找到最好,找不到也不要勉强,一旦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动,就立刻撤回营地去。

众人应下,以三个时辰为限,三个时辰后全部返回此处汇合。

方云宣跟杜益山朝东南方向找寻,一路前行,不住往四处张望,人人都支起耳朵,希望能听到些许水流声响。

此处的风景极美,树丛中时不时能看见几棵花树,鲜花着锦,粉紫嫣红攒在一起,美不胜收,若不是处在这么一个情境里,倒真是个适宜游玩的好地方,可惜此时此刻谁都没有那个兴致,十几个人一路无语,只偶尔默默拣起地上掉落的枯枝,准备拿回营地做柴火,晚间取暖用。

杜益山在前探路,他手中拿着一把弯把长刀,边走边用刀身探脚下。方云宣跟在他身后,望着杜益山宽肩窄腰,腰身挺拔,心里的惊恐慌乱也消散不少。

方云宣知道战场残酷,前世在电视上看纪录片,他见过许多战争过后,一片狼藉的惨相,可那毕竟是隔了一个电视机,空洞的感受远没有身临其境来得深刻。短短的几个月,方云宣经历了无数人的流血、死亡,从害怕到麻木,心情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杜益山十五岁就从军,戎马半生,他一直以来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方云宣简直不敢想像,杜益山是如何在这样的恶劣的环境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

一个如此坚强、刚毅的男人,竟然为了自己重返战场。他原本已经不需要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可是为了他们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杜益山还是选择了这条凶险万分的道路。

方云宣眼眶发热,不由停下脚步,强烈的感情撞击着他的心,方云宣忍不住揪紧胸口的衣裳,狠狠的揉搓,好让那些难以排解的情绪快点从心头退却。

这会儿可不是谈什么儿女情长的时候,方云宣狠狠掐着自己的手掌,他现在也是一名战士,为了这场战争能够尽早结束,为了不给自己的爱人添麻烦,他现在惟一能做的事,就是尽力做好他所能做的一切,并且坚定地站在杜益山的身边,陪伴他,直到最后一刻。软弱在这里没有用,那是碍事的家伙,必须把它消灭掉。

方云宣站了片刻,才又跟了上去,走到杜益山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与他并肩前行。

杜益山回头一笑,把方云宣往身后拉了拉,笑道:“这里处处透着古怪,你还是呆在我后边安全点。”

方云宣固执的摇了摇头,“有危险我替你挡着,该我走在前头才是。”

爱人如此护着自己,实在让人动容。

杜益山回头望望,见几个士兵都在后面,并没有注意他们。回握住方云宣的手,用力攥了攥,匆匆在他额角吻了吻,“别说傻话。”把方云宣护在身后,又继续前行。

“呸!好没脸!两个男人手牵手,还亲来亲去,啊呀,好不害臊!”

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斥骂,方云宣二人吓了一跳,杜益山抽刀在手,望声音来处喝道:“是谁!出来!”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树杈晃了两下,茂密树冠上树叶两边一分,从里面钻出一个十来岁的小童。

那小童笑嘻嘻的瞧着两个人,双手抱着树干,像是十分费力似的,哼哧哼哧的从树上爬了下来。

等双脚落地,他就飞跑着到了方云宣和杜益山面前,先围着他俩转了两圈,最后将目光放在他俩交握在一起的手掌上,扑哧一笑,手指刮着脸颊,羞羞羞的乱喊。

方云宣脸上一红,不过并没放手,他与杜益山走到这一步已属不易,被人嘲笑又怎样,他与心爱之人缠绵,又没有害人,有什么错?如今就算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是不会和杜益山分开的。

杜益山更不在乎,见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不是敌军,便把一颗提着的心放松下来。

小童蹦跳一阵,在方云宣和杜益山之间选择了一下,然后一头扎到两人中间,硬把杜益山的手掰开,把方云宣的手揪了出来,自己握住,晃了两晃,死死盯着方云宣的脸,嘻嘻笑道:“哥哥你长得真丑。”

方云宣差点栽倒,我丑你还拉着我不放?这要是我长得俊点,你还不得扎我怀里来?

那小童撒娇似的倚在方云宣身上,抱着他的胳膊来回磨蹭,弯着一双大眼,笑道:“我娘说我爹就长得丑,可我从没见过他,听我娘说,我出生后他就走了,我娘一气之下,就跑到这么个闷死人的地方。这么多年了,她也不见外人,也不让我出去,又烦又闷,我只好养了好多小猫陪我。诶,哥哥,你长得这么丑,你是不是我爹?”

小童一脸雀跃地望着方云宣,眼巴巴的看着他,像是满怀期待似的,等着方云宣答“是”。

方云宣哭笑不得,天下间长得丑的人多了去了,难道见一个丑的,就是你爹么?

挣了两挣没挣开,方云宣只好笑道:“小兄弟,我们还有要事去办,你也别在外面耽搁太久,快回家去吧,你娘找不到你,要着急了。”

那小童一听这话,突然就变了脸色,狠狠甩开方云宣的手臂,恨声骂道:“我爹不要我,我娘也不要我了,现在……连你也不要我……”

小童又气又怒,一张小脸鼓着,恶狠狠地瞪着方云宣,口中呼哨一声。

远处传来一声虎啸,一只吊睛白额猛虎从草丛中斜刺里蹿了出来,直奔着方云宣飞扑过去。

方云宣双手冰凉,惊得魂飞魄散,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真老虎,这可不是公园里养的那种没有野性,总是软绵绵地趴卧在笼子里的那种,眼下朝他们飞扑过来的,可是一只张牙舞爪,呲着獠牙,兽性凶猛的猛虎,这要让它咬上一口,小命肯定是交待了。

方云宣忙往旁边躲去,那老虎一个虎扑,没有扑中方云宣,转头就朝小童的方向跳去。摇头甩尾扑了上去,眼看就要扑到小童身上。

“不好!”

方云宣叫声不好,急忙往前进身,将小童护在怀里,搂着他就地一滚,躲开了猛虎。

杜益山急步上前,举刀就剁,那老虎身形灵活,蹿上跳下,轻轻松松就躲过了杜益山的长刀。

“没吓着吧?”方云宣搂着小童,上下端详,又轻轻拍着他的脊背,柔声哄道:“不怕,不怕,哥哥在这儿。”

那小童愣了片刻,似乎很不情愿,又似乎很是高兴,鼓着腮帮子气了半天,才往方云宣怀里拱了拱,悄声说道:“笨蛋!”

那边激战正酣,杜益山几翻起落,一个秋风扫落叶,手起刀落,长刀眼看就要削到老虎脑袋上。

小童这才急了,从方云宣怀里挣出来,跳起来大喊:“别杀我的猫!”

方云宣也愣了,他刚才看见那老虎朝小童扑去,下意识就觉得它是要伤人,因此才想都没想,条件反射似的救下了小童。如今回过神来,仔细一想,小童打了一声口哨,那老虎就从树丛里扑了出来,前后隔了没有一秒,似乎也太凑巧了些。

方云宣心中不快,蹲下身去,拉着小童,冷声问道:“这虎是你的?”

小童吓得直往后退,方云宣举止温和,未语先笑,脸上总带着一点温柔笑意,如今他突然变了脸色,一脸冰寒,小童不由就有些心虚,说话也结巴了,只是嘴上还不肯认输,小脑袋一仰,一边瞧着方云宣的脸色,一面犟嘴道:“谁叫你不理我!”

此时走在后面的士兵们也赶了过来,纷纷跪下,向杜益山请罪。

杜益山撤刀在手,说声:“走吧。”转头拉了方云宣就走。

那小童急忙追了上去,跟着他们后边,连声问道:“你们要去哪儿?有什么事要办?哥哥……”

杜益山理都不理,也不让方云宣搭话,拉着他疾步前行,几步便与那小童拉开了距离。

小童人小步子也小,追了几步没有追上,一下子便委屈起来,停住脚步,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恨得跺脚大骂:“走吧,走吧,都走吧,反正我是没人疼,没人理的。”

才抹了眼泪,他身旁的猛虎就凑上前来,伏在小童脚边,用脑袋蹭了蹭小童的胸口,安慰似的呜咽一声。

小童一拍脑门,喝道:“大花,快背我,我们追哥哥去。”

翻身上了虎背,小童大笑道:“让你不理我,我偏要跟着你,看你跑到哪儿去!”

杜益山等人怎么跑得过老虎去,没用一盏茶的工夫,那小童就赶了上来,跳下虎背,纵身一跃,又扑到方云宣身上,搂着他的腰喊道:“哥哥!”

这孩子是缠上他们了。方云宣也有些无奈,他们可没闲工夫跟他玩闹,找不着水,几十万大军就要渴死了。

方云宣一向喜欢孩子,又因为楠哥儿的关系,他对哄孩子这事也算有几分心得。

孩子不能骂,有些道理大人能懂,可跟孩子却是讲不通的,必须要换个他能理解的说法才成。

方云宣哄小童道:“我们还要去找水,小兄弟,你也快些回家去吧。”

“找水?我知道哪里有水,你们跟我走就是了。”

第76章:我是谷主

小童说他知道哪里有水。方云宣大喜过望,急忙问他水源在哪儿。

小童狡黠一笑,大眼睛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小嘴一撇,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杜益山心中起疑,这孩子只身一人在这深山老林里四处乱走,身边还养了一只猛虎做宠物,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荒山野岭的,连个人烟都不见,附近也没有什么村寨,一个十来岁的小娃,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听苏密说起,南缰的百姓十分惧怕药王谷,普通的人家根本不敢靠近这里,那么,这个孩子和他的母亲又是在哪里生活的呢?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孩子,应该就是药王谷里的人。

杜益山一步抢上前去,抓住小童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恶声喝道:“你与药王谷的谷主是什么关系?”

“哥哥救命啊,救命!哥哥快救我……”

方云宣险些笑出来。

那小童双脚乱蹬,脸上全无惧色,反手抱住杜益山的胳膊,像荡秋千似的在他手臂上来回乱晃,玩得不亦乐乎,哪有一点要没命的样子。可他嘴里却喊的热闹,皱有介事似的,如果只闻其声,还真要以为杜益山要把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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