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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幸福擦肩——by独角仙子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7

直觉地,我知道他们有意招惹我,于是我做出无所觉状地大步离开,希望可以迅速穿越马路,摆脱他们。

但是,显然他们对我的兴趣比我想象中的大,在我等车经过,正要穿越马路的时候,我感觉身后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我回头,惊见一个染着金黄色头发的小混混已经站定在了我的面前,而且此时他正欲伸手来捉我,于是我下意识地用力挥开他的手,我叫:“你干什么?”

他也不恼,与随后赶到的另一个小混混,站住我左右两个方向,不让我有丝毫逃脱的机会,他说:“别害怕,哥儿几个只想找你聊聊。”

我被他们逼回了路边的长椅前,那里,一个看起来应该是他们几个人的老大,长发扎成小马尾的家伙正展开双臂,摆着自认为酷劲儿十足的姿势,靠坐在我刚刚发呆时坐过的位置。

“刚才远远地看到你坐在这里,那身段,我还以为是个妞……”长发老大开口了,语带轻佻。

我虽然心里冒火,却也知道现在绝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于是我做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点头哈腰地道:“敢问各位大哥有何指教?如果你们想要钱的话,虽然我身上带的不多,但可以全部给你们。”

说着我就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所有的钱,因为跑出家门时太过匆忙,所以我带的钱并不多,总共才三十几块,都不值得一抢。

可是,就在我还在心疼身上这仅剩的三十几块就要付之东流时,却见黄毛“啪”地拍掉了我手里的钱,指着我的鼻子喝道:“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哪?”

我瑟缩了下,想着,实在不行,恐怕手机保不住了,但那是包子用背水泥赚的钱给我买的手机,对我的意义非比寻常,说什么我也舍不得。

“别吓坏了孩子。”老大对黄毛轻斥了声,然后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丫的,既然知道老子不是妞,又没有钱,还不快放了我?看你个头啊看!

我很想这么冲他喊,但是,不可以,我还没那个胆儿。

于是我又诺诺地开口:“各位老大,我回家晚了,妈妈会骂的,你们行行好,就放了我吧?”

“大哥,”那黄毛似乎从他们老大的眼中看出了什么,窜到那老大面前,声音虽低,却又足以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到,他说:“虽然这小子不是妞,但这长得可是真好看,现下不是都流行玩男孩儿么?一看这小子就是个雏儿,玩起来一定很过瘾。”

“死黄毛,我日你祖宗!”我以为我只是在心里骂,却没有想到我的声音足够传到马路对面去。

11.邪气男

“哼,”那黄毛来到我面前,打鼻孔里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你小子骂好了,呆会儿弄得你哭爹喊娘,看你还骂不骂得出来。”

我当然不会傻的再与他们啰嗦,猛然转身,我拔腿就开奔,奈何还没跑出两步,就被冲上来的两个喽罗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动弹不得,我拼命地挣扎,使出吃奶的力气,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不能落在他们手里,我不能让他们碰我,我不能失去我自己。

“救命啊——救命——”我扯着喉咙喊,却被黄毛手快地捂住了嘴巴,于是我咬了那只手,黄毛吃痛,对着我的肚子狠狠挥了一拳。

我捂着肚子蹲下来,疼得冷汗直流,然后我感觉我被他们拖离了那里,向一个漆黑的胡同口走去。

那胡同是条酒吧后巷,只有一展昏黄的路灯照进这一方狭窄的空间里。

我被他们甩到墙上,有两个喽罗摁住我的胳膊不让我动,然后我看见那长发老大慢慢地靠了过来,一脸的兴奋难抑,害得我一阵恶心上涌。

我提腿踢向他的要害,却不料被那老大灵巧地躲开了,他满脸氵壬笑着,说:“宝贝儿,别乱动,若真踢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随后我连脚都被那两个喽罗制住。

于是我再也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那个老大越贴越近。

他捉住我的下巴,想要亲我的嘴,我拼命躲闪着,就是不让他如愿,最后他只好放弃地向下移,吻上了我的脖子……

我嫌恶地叫,“你这个狗娘养的,别碰我,快滚开……”

他从我的胸口抬头,嘴巴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你可真好闻,浑身透着奶香味儿。不知下面什么样?以前玩妞时,我都没这么兴奋过。”

话还没说完,他已隔着裤子,抓住了我的,我大惊,骇然地意识到,今天这一劫恐怕过不去了。

“包子救救我,包子……”我下意识地喊,我知道包子听不到,但是此时我却只能绝望地喊他的名字。

同时,与包子在一起的一幕幕从我的脑海中闪过——

……

客厅里。

“包子,不行的,包子,快停下来,包子……”我摸索着阻止他伸进我衣服空隙里的手,告诉他不可以。

……他以平息后的声音低低地道:“对不起,宝,是我太心急,一定吓到你了。”

我反抱住他,摇头,“是我还没有准备好,等我准备好时,一定给你。”

……

包子的床上。

……当我感觉到他的手开始褪着我的睡裤的时候,我发力一咬——

“啊——”他吃痛地离开我,我则趁势提起了裤子,胡乱地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地包裹住。

……

我的眼泪如决堤般奔涌而出,我是属于包子的,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只给包子。

然而,却由于我的迟疑和他的怜惜,我们始终都没有……而我现在却只能眼睁睁地忍受别人对我的羞辱……

不可以,我决不能失去自己。

当面前的这个人撕裂了我的衣裳,又用力地扯着我的腰带的时候,我大叫出声,仿佛濒临死亡的野兽发出的最后一声嘶吼——

“不——”

也许是我的喊声太过凄厉,太过绝望,甚至是太过恐怖。

总之,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发觉所有的人都停住了动作的看着我。

然后我隐约听见了一声开门响,接着便有个男子的声音倏地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我的心一颤,惊喜和希望立即在我的每根神经里流窜。

这声音是对我的救赎,这声音是来自天堂的回声,这声音将我从濒死的绝境中带回……

我向声音的来处看去——约四、五米远的地方,酒吧的后门开了,那里,立着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由于是背对着灯光,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仍然可以感觉得到他的身上透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邪狂之气。

虽然如此,我的直觉还是告诉我,他是个好人,而且,他会救我。

“救命——”我挣扎着喊,却由于刚刚没命似地嘶吼,导致我的嗓子透着破败的沙哑,声音像拉着旧风匣,低沉又难听。

几个小混混反应过来,黄毛首先冲那个人喝道:“没你的事,滚。”

邪气男子似乎勾唇笑了笑,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略歪着脑袋,对黄毛看也没看一眼,只是伸手指了指我,不紧不慢地问:“想要我出手救你吗?”

废话!我想翻翻白眼儿回他一句,但是现在他可是我能够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说什么我也不敢得罪,于是我拼命点头。

“好,”他微颔首,然后沉吟了下,摆出一副颇为难的样子,又道:“可是我不喜欢打架。”

我一愣,然后我就在暗地里咬牙切齿,你丫的,逗小爷玩呢是吧?

但是我没有说出口,只是清了清喉咙,耐心地提醒他:“你可以帮我报警,或者为我喊些愿意见义勇为的人来,谢谢。”

我感觉到他的笑意在加深,不,我已不用感觉,因为我可以看到他乐得双肩都在抖。

他在逗我玩,此时此刻我已肯定了这个想法。

但是只要他能够救我,现在要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少跟我在这儿废话,破坏了老子的兴致,呆会儿老子连你一起玩。”长发老大显然已经不耐烦,又怕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真的跑去报警或是找人来,所以对黄毛使了个眼色,黄毛意会,两人一起向那邪气男子冲了过去。

我想那两人的原意是要将邪气男打昏了拖走,但是就在他们还没有近他身的时候,我却看到那个原本还意气风发的长发老大竟然瞬间捂住了他的要害部位疼得龇牙裂嘴地大练青蛙跳,像是被某种暗器击中的样子。

“老大,”那黄毛扶住老大,适时地表现出关切,问:“你怎么样?”

实际上我想他是不敢再冒傻气的独自上前当炮灰了,因为现在所有人都看到那暗器是什么了——原本散落在地上的一只毫不起眼的易拉罐。

没有人注意到邪气男是如何出脚的,命中率之高,加之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足可见这家伙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得救了,我现在有十足的把握。

12.得救

“还愣着干什么?统统给我上去干掉他。”长发老大猪嚎一般地跳着叫嚣,急得胡乱指着他的三个跟班儿,要他们去对付邪气男。

却见那邪气男不慌不忙地从门口的角落里又找出了几个易拉罐,用脚扒拉到自己的面前来,站定在那里笑看着他们,等他们出手,他好出脚。

“老……老大,我们还得制住这小子。”架住我的一个小喽罗将我抓得更紧,言下之意是,他们没空去对付这个好像有两下子的男人。

长发老大当然不会傻的连这都听不出来,也顾不得疼了,指住抓着我的小喽罗骂:“你们这几个没用的东西,混吃混喝一个顶俩,到真招的时候都是废物。”

然后他转身对黄毛道:“你,咱俩一块儿上。”

横眉怒目的像个凶神恶煞,吓得黄毛一哆嗦,碍于老大氵壬威,又想到可能这个管闲事的家伙刚才那一脚只是碰巧而已,其实是个软柿子也说不定呢,如果为此得罪了老大,以后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打定主意便与他们老大一起冲将过去。

“哎哟——”

“哐啷——”

邪气男的动作准且快,迅速地两次出脚,均击中了对手,只是对方有所防备,没有打到要害。

接着他又是一踢,但是这一次似乎完全没有搞清楚方向,居然向开着的酒吧门里射去。

虽然护住了要害部位,但是易拉罐急速打到身上的感觉依然是强烈的,疼得长发老大和黄毛更是怒火中烧,此时他们眼见面前的家伙乱了阵角,当然不肯放过机会的全力猛扑。

邪气男急急地向后退去,并且扯着喉咙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打人啦……”同时见什么踢什么,即使一时之间再也找不到易拉罐,但只是个剩饭盒子或是野猫野狗的食盆子都能让他毫不费力地出脚射到长发老大和黄毛的身上。

“你个王八蛋,踢得老子满身剩饭剩菜,老子非把你的腿给卸下来不可。”黄毛眼见已处于上风,自然要逞一下威,甩两句狠的。

刚才胆小怕事的抓着我不肯上前的小喽罗眼见形势大好,急于想挽回在老大面前失去的威信,便将我交给另一个同伙,打算上前与他们老大一起围住邪气男。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此时竟从酒吧的门里一下子涌出了一大帮人,有男有女,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由于巷子太窄,有的甚至还被堵在门里出不来,但也不甘心就此罢休地挤在门口看热闹。

于是我这时才明白,原来邪气男那一脚并不是失了准头,而是向酒吧里的人求援呢。

一个像是他们的头头的男子不紧不慢地扫了眼巷子里的情境之后,对那邪气男淡淡地道:“你不是说嫌里面太吵,只是来后门这里打个电话的吗?现在又是在搞的哪一出儿啊?”

邪气男抬腿,伸手将刚刚踢饭盒时落在他裤腿上的一粒饭粒弹掉后,才越过长发老大来到那个问话的男子面前,耸了耸肩,说:“我也不想啊,你知道我是从来不喜欢打架的,但是他们非要招惹我。”然后他指了指长发老大和黄毛他们,对那男子再道:“帮我搞定他们。”

而此时的长发老大才终于如大梦初醒般,吓得浑身发抖地来到那个站在酒吧后门口的男子面前,哆哆嗦嗦地道:“毅……毅哥……小……小的不知道他是您朋友……小的……”

那个被叫做毅哥的人也不与长发老大啰嗦,几乎都是懒得看他一眼的,对身后的手下摆了摆手,于是立即冲出两个人,不由分说地就对着长发老大和黄毛等人好一顿胖揍。

“你怎么样?”邪气男走到我的面前,一改刚刚的嬉笑逗弄,关切地问。

此时抓住我的那个小喽罗见势不妙,早已溜之大吉。

我靠在墙上,极力地想用破败不堪的衣服包裹住自己,说:“我没事,谢谢你。”

他脱下外衣披在我身上,说:“我带你去楼上换件衣服吧?”

我点头,于是我们离开了那条曾带给我巨大恐惧的酒吧后巷,还好,有身边的这个人出现,否则后果我真的不敢想。

13.爱我别走

站在花洒下,我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用力地将那个长发老大碰过的地方搓了又搓,洗了又洗。

包子,今后我一定不会这么大意,在心里,我默默地对包子说。

“哎!”门外的小米,也就是救了我的邪气男,边敲门边叫道:“你还要洗多久啊?被人碰两下而已,又没失身,别整的跟个贞节烈女似的行不?”

我听到了,却懒得理他,我承认在这一点上,我是有些洁癖的。

在我打了四遍香皂,准备再打第五遍的时候,小米终于又忍不住地来催我了,

“喂,你再洗下去会脱皮的!”

我停住,想想也是,我现在只是忘不了被那长发老大碰到的恶心感而已,其实身上早已经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于是又冲了一会儿水之后,我关了花洒,简单地擦拭了下,穿上浴袍开了门,结果没想到小米竟倒了进来——原来他倚在门上几乎睡着了。

我很感动,我们只是刚刚认识而已,他却如此关心我,虽然他总是给人一种邪气、张狂的感觉,但是相处了之后,会知道他绝对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我扶住他栽进来的身子,道:“困了就找张床睡,倚着门是练哪一派功夫呢?”

他揉揉眼睛,习惯性地勾起唇角,说:“会开玩笑,表示没事啦?那我就放心了。”随后他边走回客厅边嘟哝:“真羡慕你那个爱人,有人肯为她这么守身。”

“喂,”我叫,“你行了啊?说够了没有?”

他不为所动,依旧像个好奇宝宝似地问我:“你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我怔了下,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他是男的。”

“哦,”他直觉地应了一声,但随即又顿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那他一定很帅。”

我笑,然后我说:“谢谢你。”

他摆手,作出不耐烦的样子,道:“你已经谢过我很多次了,好哥儿们哪来这么多客套。”然后他将放在沙发上的一套衣服递给我,说:“这是我的衣服,咱俩的身材差不多,你先将就着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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