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床上乱叫是怎么回事?想到紫栾的笑,庄毅终于明白了,这不光是让人知道我做到了实处,还要让自己听一个女人最能让人激动的叫声吗?庄毅冷冷地看向床上的人,真是麻烦。巡视屋内,终于找到一块手帕能堵住她的嘴。不过这个好像是验明处子之身的手帕吧。但是庄毅毫不在意,声音总算是听不到什么了,只有一直嗯啊的哼声。
第38章
天刚亮,庄毅拿走林若文嘴里的手帕扔到了一边,自己整理一下黄袍就去上早朝了。
“康王企图造反已经证据确凿,众位大臣以为谁带兵去更为适合?”
“回皇上,林将军是当仁不让啊!”
“是啊”“是啊”
“朕也是这样想的,就让剿灭康王押解回京。”
“臣领旨,”国丈自当功过万千,要是女儿能得圣宠,林家也可一步登天。
庄毅对林将军领旨捉拿康王没有任何推脱感到庆幸,林将军若在,处理他女儿也是麻烦。只要林若文懂得分寸就给她安排个好去处,若是不懂得……庄毅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
早朝过后,庄毅去了御书房,尽快处理完奏折就去看望风扬。太监进了御书房,放低声音,“皇上,淑妃在外求见。”
“说朕朝政繁忙,不见。”
“是。”
没过一会儿,“皇,皇上?”
“又怎么了?”庄毅被三番五次地打断心情不快。
“皇上,淑妃说您不可能不见她,今天不见到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小李子就是不抬头也知道皇上的脸色,跟淑妃废了那么多嘴皮子,她还是触了龙须。
“哼!”庄毅冷哼一声,“叫她进来。”
“是。”
林若文换了一件罗裙,脚步虚浮地进了御书房,“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何要事要见朕?”
“皇上?”林若文有些奇怪,不过一想也许是皇上不想在奴才面前失了面子,继而娇羞地说道,“皇上,臣妾叫御膳房做了几道点心拿来给您尝尝。”
“朕不是说过朝政繁忙,你就因为这点事非要耽误朕的时间?”庄毅厉声喝斥。
淑妃吓了一跳,昨晚上的皇上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会?“臣妾该死,请皇上恕罪。”
林若文跪在地上,声音委屈,“臣妾自侍有皇上的宠爱,妄加揣测皇上的心意,臣妾该死。”
“哦?朕怎么宠爱你又是什么样的心意?”
庄毅这么一问。淑妃没答话脸就先红了,“皇上,您……昨晚……不是已经告诉臣妾了吗?”
药性居然这么真实吗?庄毅拿着笔的手握紧了笔杆,心中更是嘲笑:愚蠢的女人!
“朕倒是想不起来了,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记错了什么的。”
“皇上!”
“我还要看奏折,小李子请淑妃回去。”
“淑妃娘娘,您还是回去吧。”
林若文泪眼朦胧,庄毅却不看一眼。林若文走了出去,庄毅笔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皇上驾到~”
“奴婢参见皇上。”
还是没有见到柳风扬出来接驾,庄毅有些心急,“陵红,风扬呢?”
陵红当即一头雾水,怎么回事?皇上不是秘密派相爷出去办事,为什么还来府中询问相爷的去处?“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陵红也是有口难言了。庄毅不等陵红说话就径自走向柳风扬的卧房了。
“皇上!”陵红还来不及说话,庄毅就推开门进去了。
内室里必然没有柳风扬,“陵红!你们相爷呢?”庄毅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您不是让相爷秘密出去办事了吗?”
“一派胡言!朕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旨?”庄毅现在怒上心头又急火攻心。
风扬,为什么要走?还是不辞而别?难道这么久你都不知道我的心意吗?庄毅一拳捶在桌上,好半天才能冷静下来。
“陵红,风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回皇上,相爷昨天从册封大典上回来就叫人收拾东西离开了。”
“有没有交代过他去哪里?”
“并,并没有。我问过相爷他只是说皇上您让他去的,别人问起就说相爷身体不适在家中休养。”
“混账!”庄毅对着桌子又是一拳。
“皇上息怒,”陵红问得小心,不过也就她敢向皇上问发生何事,“敢问皇上,相爷他是出了什么事吗?”
庄毅将视线落在陵红身上,继而又放在窗外沉默半晌。“陵红,我定要找到他,”庄毅坚定的目光再次看向陵红,“若说庄毅今生要娶妻那么唯有风扬一人。”
陵红瞪大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皇上不自称朕,而是说了名字,想必是认真的。“可……皇上,您与相爷……”
“朕知道,”庄毅跨出房门站定,“若是得风扬一人江山不要也罢。”
陵红心中有些许感动,看来皇上对相爷有真感情。既然如此,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庄毅出了柳府,骑了侍卫一匹马就飞奔到城门。策马掠过的身影,寻常百姓也知道是皇上。只来得及惊呼一声皇上万岁就已不见了身影。
城门口,“末将参见皇上。”
“朕问你们,昨日丞相可有出城?”
“回皇上,昨日值班之人是赵总兵,我们不曾知晓。”
“那赵总兵现在何处?”
“正在城楼上视察。”
“叫他来见朕。”
赵总兵听说皇上驾到,急忙赶来,“末将参见皇上。”
“免礼,朕问你昨日可见丞相出城?”
“是,昨日丞相的确出城了。”
“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末将没有注意,丞相他骑着马……”
“朕知道了,”庄毅调转马头扬鞭回了。
风扬,你为何能走得如此决绝?如果不论怎么说都不能使你在我身边,那么就换我抓住你不放。风扬,你最好能做到不回头。
几日后,京城内风言风语说是皇上册封的淑妃是个荡妇,未进宫前做的都是为人所不齿的事情。庄毅龙颜大怒,让林家做出回应。林家将军出征不在,家中只有将军夫人一人把持。给皇上的解释就只有都是谣言,皇上不能轻易相信,一定要彻查清楚。林若文同样以泪洗面,在皇上在的殿外跪着哭诉,说外面传的具不属实。庄毅对林家的做法很不认同,对林若文的解释也是置若罔闻。
御书房内,庄毅发呆。派出去寻人,汇报还是一无所获。
“皇上……皇上?”小李子提高了声。
“什么事?”
“皇上,岳王求见。”
“让他进来。”
“是。”
“皇上在为何事烦恼?”
“皇兄怎么看出朕在烦恼?”
“下旨准丞相不上早朝,可谁知丞相早已不知去向。”
“原来岳王是如此神通广大,朕现在才知道。”
“皇上只要知道这些不是用来与你作对的就好。”
“那你所为何事?”
“皇上赏我江浙一带,如今我也该动身前往了,今日来是请辞,”云启孝不紧不慢。
“为何不愿待在皇城?”
“不喜欢。”
“当真?”庄毅不相信云启孝对皇位没有过觊觎,“不是为了何人?”
“皇上这么聪明何须多言?”
“也是,朕也相信凭你现今的实力夺得天下易如反掌,”庄毅盯着云启孝,“不后悔?”
“没有后悔,他曾说想去江南,我带他去看看。”
“这样甚好。”
“那么皇上,告辞了。”
庄毅点点头,也许像云启孝这样才能感受到跟心爱之人共度一生的幸福。庄毅望望天,风扬,你现在又在何处呢?
第39章
一个身形略小的老翁坐在院中煽着炉子,炉上的小锅腾着热气,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青年,紧闭双眼,眉头紧蹙,不时咳嗽几声。老翁看向屋里,目光捉摸不定,然后叹了口气,继续摇着扇子。好半天,老翁端着碗走进了屋子。
“年轻人?年轻人?起来喝药吧!”老翁拍拍青年。
“嗯?”柳风扬难耐地睁开眼,只见一个老人。
“年轻人,起来喝药吧!”
柳风扬坐起来,端过碗一口气喝了下去。老翁接过碗又出了屋。柳风扬回忆了一下,自己骑着马几乎没有停歇一直走。后来脑袋昏沉沉的几乎快要没有了意识,马驮着他也不知道是到哪儿了。最后支撑不住摔下马昏了过去。看来是让这个老人救了。柳风扬起身走到院中,自己的马拴在了一旁。院中晒着许多草药,空气中也飘着的是草药的味道。老翁在挑拣着药材,柳风扬上前。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在下柳风扬。”
“不用,”老翁头都没抬一下,话语也是强硬。
柳风扬十分自觉,“这两天麻烦前辈了,在下就不再叨扰了。”
老翁一听这话,就扔下了手里的药材,板起脸来看着柳风扬,“你这样的身体还想去哪?在这里继续修养,没有我的准许不准走!”
“这……”也许老人过于执着,柳风扬觉得身体大好,不用给人家再添麻烦了,“多谢前辈,在下已经没有大事了。”
“怎么?你还能比我这个老大夫强?”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柳风扬急着解释。
“那就好好待着!”老翁厉声命令。
傍晚的时候,老翁端进饭菜叫柳风扬一同吃。“看你的装束不像一般人家,我这里只有粗茶淡饭不想吃的话可以不吃。”
“多谢前辈,这些就足够了。”
老翁几乎不跟柳风扬多说一句话,吃完晚饭就收拾又出去了,然后又在院中熬起汤药。柳风扬饭后就在附近闲逛,那老翁还怕他走了,盯了他一会儿。看他没有要走之心,才嘟囔着多走走好回去了。
柳风扬转了半遭,发现原来这里孤零零地只有这老人一家,剩下的只是破败的房子,有的已经看不出样子了。回到院中,老翁只是瞥了柳风扬一眼。
“前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老翁没有说话,柳风扬也知道。“前辈怎么称呼?”
这次老翁看了看他,“叫我乔老汉就行了,”说完又看向炉上的汤药。
“乔伯,多谢,”柳风扬也看向火炉上的药,他知道那是给自己的。
“哼!”老翁只是冷哼一声。
又逗留了一天,柳风扬接过老翁端来的药,忍不住开口,“乔伯,这药是治什么的?”身体上已经没感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为什么乔伯还要按时给他喝药。
乔伯看了他一眼,“安胎药。”
“咳咳咳,”柳风扬一口药呛在嗓子,苦味蔓延在口中。顺了气,柳风扬干笑地看着乔伯,“乔伯,您开玩笑的吧?”
乔伯冷着一张脸,“我像开玩笑的吗?”
柳风扬笑不出了,乔伯是个严肃的人,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乔伯,您是不是看错了?”
“哼!你怀疑我的医术?”
柳风扬无言。“看来你自己还不知道,孩子应该有月余了。”
“乔伯,男人怎么可能怀孕生子?”柳风扬想用最有说服力的话证明,哭笑不得地辩解。
“信不信由你,”乔伯不用多说。
时间到了,乔伯将饭菜端上桌。和以往不同,乔伯开了荤。虽然不及丞相府中的山珍,放在一般人家也算是一顿好食了。柳风扬还在苦恼中,没有注意到饭桌上的改变。但是刚坐到桌前,闻到饭菜的味道,一股恶心的感觉便翻涌而来。
“呕,”柳风扬跑到院中,干呕不止。
乔伯摇了摇头,将油腻的菜撤下。看着蹲在院中失神的柳风扬,喊了他一声,“进来吃饭吧。”
柳风扬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吃饭,“乔伯,我没有胃口,您吃吧。”
孩子?上天是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吗?柳风扬确实想笑,堂堂男儿居然会像女人一样十月怀胎诞下孩子。不过孩子是庄毅的,柳风扬突然有些庆幸。大概上天垂怜,让他今后有所念想。
康王被擒,林将军凯旋归来,却不知道庄毅已经摆好了棋局等他来下。
“老臣参见皇上!”
“免礼,林将军功不可没,今晚我就开设宴席为林将军接风。”
“多谢皇上,”林将军叩拜完却不退下。
庄毅就是等他先开口,“怎么?林将军还有别的事?”
“皇上,听说京城谣言……”
啪,庄毅把手中的奏折扔到桌上,怒气尽显,“林将军,你凯旋而归本事好事一件,偏偏要提起这件事惹朕生气吗?”庄毅早就知道今天林将军刚刚从菏泽回来,林若文就跑去跟他哭诉了。
“皇上恕罪,请皇上明鉴市井百姓之言怎么能信以为真?”林将军极力辩解。
庄毅笑了一声,“林将军,依你的意思就是此事是空穴来风了?”
“老臣以为此事确乃空穴来风,不可听信。”
“放肆,林将军你可知道无风不起浪!如今百姓都说朕这个做皇帝的愚蠢至极,若真如百姓所讲你们林家就是欺君之罪!”
“皇上,微臣不敢啊!”林将军立刻磕头伸冤,“诽谤之言不能轻信啊!皇上一定要肃清谣言。”
庄毅冷笑,“这么说林将军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带她进来。”
“老奴参见皇上,”一个年岁不小的女人在殿内叩拜。
“你跟林将军说,大婚之日第二天有什么发现。”
“是,禀将军,第二日老奴在房中收拾并没有见到淑妃娘娘的处子之血。”
“什么?”林将军大吃一惊,同时失魂落魄。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真的是……
“你下去吧,”庄毅看向林将军,“林将军,您说该怎么办?本来朕想等流言平息,你的女儿在皇宫中待着也就罢了。不过……现在事情恐怕不是如此简单了。”
“老臣罪该万死,一切听凭皇上处置。”
“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多谢皇上,还请皇上看在老臣的面子上放她一条生路。”
“那是自然,林将军不必担心。”
“圣旨到~”小李子到将军府颁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家之女林若文德行不佳,不宜在宫中侍奉皇上。皇上念及旧恩,特指一门亲事,将其许给商王,即刻启程。’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