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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风流地 上——by陈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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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好像把梁倾城点燃了似的,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大声说:“我是要走的。你,”他瞪着林梵行:“你下次要自杀时,麻烦找个没人的地方,别让我知道,永远也别让我知道。”

林梵行张了张嘴,无声地叹了口气:“哦。”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提醒道:“这不是去机场的路。”

梁倾城苦笑:“笨蛋,我们现在回家。”

37、一个纯洁的男人

金红颜的丧事,是梁倾城独自办理的。虽然简单但并不潦草,讣告,遗体告别会一个都没有少——尽管并没有太多的人来看望她。从墓地回到酒店,梁倾城在床边跟林梵行讲了一系列流程。

“过几天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看她。”梁倾城轻声细语地说:“我在墓地见到了韩先生,他精神状态很不好。”

林梵行脸色蜡黄,很厌恶地歪头:“你不要提他。”

梁倾城忙收回了话头,说了一些轻松愉快的事情:“吴千帆也来了,他见到我,鼻子都气歪了,差点和我决斗。”

“他气什么?”林梵行睁圆了眼睛。

“他质问我,‘韩家的事情,你来掺合什么?’我说他们一家人病的病走的走,没人能出头。他就拍着桌子说,他们家还有我呢,我是老韩的朋友,是梵行的叔叔,怎么也轮不到你。’我就说,我是梵行的丈夫,是他们家的准女婿,难道还不及你这个外人?”

林梵行起先只是呆呆地听着,到最后脸颊一红,气道:“你们俩真混蛋,拿我寻开心。”

两人打闹了一阵,林梵行心情才略好一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只好一件件处理。母亲的死给他打击很大,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关于拍戏的事情,林梵行说不想继续了。作为投资人的梁倾城说:“不想拍就算了。”

然后是韩禅和沈鹤。林梵行简直是恨极这两个人,他找来律师,把沈鹤的假释取消,重新关进监狱里了。而韩禅年事已高,又频频发病。林梵行把他安排到老年公寓里,眼不见为净。

处理完这些,林梵行握着梁倾城的手说:“我不要住酒店了,咱们回家吧。”

林梵行想去梁倾城的家,毕竟那里有两人温暖甜蜜的回忆,但是梁倾城神色却有些尴尬:“我觉得,你还是回自己家吧。”

林梵行低头想了一下,神色一凛:“你家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人?”

梁倾城哭笑不得,摊着手说:“你看你,总这样疑神疑鬼,我都这样对你了,你还不相信我?”

林梵行默默地低下头,红着脸不说话。梁倾城长叹一声,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说:“梵行,我破产了。”林梵行震惊地仰起脸看他,梁倾城点了点头:“公司的账户已经被冻结了,我的房子和汽车也会很快被查封。”

“什、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我从机场回来之后,也许惊动了有关部门,以为我有潜逃的嫌疑,所以加快了调查的步伐,不……梵行,别这样,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责备你,也不是为了看见你内疚的样子。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失去总裁、富商的光环,现在你可以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了。”

林梵行眼睛里含着眼泪,很焦急地问:“你现在还能离开中国吗?”

“现在走不了了。”梁倾城很温和地说:“在海关就会被抓回来哦。”

“对不起。”

“别说这个了,我们回家吧。”

“你会死吗?”

“被官方抓到,会去坐牢,被黑社会的人抓住,大概会死。”梁倾城轻描淡写地说,又很体贴地问:“吓到你了吗?”

林梵行伤心又困惑地嘀咕:“那你回来干什么啊?你是笨蛋吗?”

梁倾城深情款款地说:“是啊,我就是太笨,才会爱上了你呀。”

这话说完,两人都觉得好肉麻,忙结束了这个神经兮兮的话题走向,一起收拾东西回家。在前台结账的时候,林梵行像平时那样坐在旁边的休息区。然后梁倾城频频朝他使眼色,林梵行浑然不觉,直到他晃了晃手里的信用卡,林梵行才反应过来,忙拿着钱夹走过去,一边刷卡一边对梁倾城耳语:“密码是你的生日。”说完把信用卡随手放在了他的口袋里。

走出酒店大门后,在明晃晃的阳光下,林梵行心情有一瞬间的好转,他想:现在轮到我来养他了。林梵行觉得挺高兴的。

林梵行的家本来是一个伤心的地方,他回家后,心情好生低落,梁倾城给他煮茶,陪他看电影,从网上下载食谱给他做饭。林梵行吃了一个多月的黑暗料理,身体备受摧残,所幸心中的伤痛渐渐得到了平复。他做了一个决定:要把《纵横天下》这部戏拍完。

梁倾城很不赞成此举:你若是真心想拍戏,那还罢了。若是为了我,那倒很不必。

林梵行的确是为了他才打起精神工作的。《纵》这部电影,前后投资七千多万,若是自己罢演,这钱就打水漂了。汉皇鼎盛之时,梁愿意千金博美人欢心,林梵行也无所谓。但现在梁落难了,林梵行很有必要给他省下这笔钱。

“我的公司面临的,可能是几亿人民币的罚款,这点钱不过是杯水车薪。何况,你现在也处于舆论危机之中,我觉得你应该避开风头。这电影能不能挣钱是次要,关键是别给你招来一堆骂。”关于艳照的事,梁倾城虽然也很好奇,但是林梵行不说,梁倾城也就没问。

林梵行两手抱臂,铁骨铮铮地说:“身正不怕影子斜,都是温澜那个王八蛋陷害我。”新仇旧恨加起来,林梵行恨得咬牙切齿。

正在办公室里闭目养神的温澜,莫名地打了几个喷嚏,他把双腿从办公桌放下来,起身关上了窗户,换了个地方继续睡了。

林梵行执意去拍戏,连梁倾城的话也不听了。所谓端谁的碗服谁的管。梁倾城人在屋檐下,其实并不很想低头:“怎么,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跃跃欲试地拿出霸道总裁的派头。

林梵行嘴上没有说什么,行动上却已经在收拾衣服,并且已经和导演联系了明天的拍摄进度。最后梁倾城无奈了:“好吧,你已经不听我的话了。”又感慨道:“男人一旦失去了经济地位,在家庭里就要处于弱势。”又比划着手指:“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你每天出去抛头露面,我可是很看不惯的哦。”

林梵行把衣服一件一件挂起来,找出一件内裤扔给他:“亲爱的,你今天去隔壁睡觉好吗?我明天要早点起床。”

梁倾城不太情愿:“已经开始和我分床而睡了吗?”

“快去啦。”

梁倾城手里拿着黑色的内裤,起身往外面走,又忽然折转过身,满脸微笑地弯下腰:“亲。”

林梵行抱着他的肩膀,在他脸颊上叭叭吻了两下。这段时间两人情绪低落,最亲密的动作也止于亲吻拥抱。

“要是我能安然度过这一劫,咱们就结婚吧。”梁倾城温和地说。

“要是你愿意,现在就可以结啊。”林梵行说。

梁倾城郑重地摇头:“不,我不能耽误你,若是我死了或者进监狱,难道叫你这样如花似玉的人为我守寡吗?”

林梵行既觉得心酸又觉得好笑:“滚吧你。”

在剧组的拍戏果然不太顺利,林梵行不在状态,台词还能念得顺畅,表情动作却很僵硬。汉皇即将破产的消息已经传开,剧组里人心涣散,多数都偷偷溜走了。

在NG了几次之后,导演也有些烦恼,对林梵行说:“小林,这一段就这样吧,可以用后期补救。”

林梵行一丝不苟的整理仪容,虽然神色倦怠,但是很固执:“不,前面都拍得挺好,后面也不能糊弄。”闭目沉吟片刻,平静道:“开始吧。”

只是几十秒的镜头,林梵行反复拍了一整天,弄得整个剧组怨声载道,最后天快黑了,导演把众人遣散,只留了摄像和灯光师等人,一直忙到半夜。林梵行对着摄像机审视许久,点头:“可以了。”然后众人一起松了口气,收拾东西要回家。

林梵行向众人连连道谢,又买了咖啡请他们。一直到凌晨才回家。客厅只有一盏孤灯,梁倾城像一个留守儿童似的抱着枕头睡觉。林梵行拍拍他的脑袋,牵着他的手回房间睡觉。

两人一直睡到中午,阳光将房间照得暖融融的,林梵行睁开眼睛,发现梁倾城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他们穿着同款黑色平角内裤,年轻俊美的身体,新鲜并且很亢奋着。林梵行脸颊一红,更紧地抱着梁倾城的脖子,羞怯怯地:“倾城……”

梁倾城很淡定的样子:“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梵行,不要打我,听我说。”梁倾城握住他的手腕,一脸郑重地:“就在刚才,我认真思考了我的前半生,好像一场纸醉金迷的梦。但从今而后,我要改过自新,做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我决心对你负责,所以在成婚之前,我们要严守道德,做一对身心纯洁的恋人。”

梁倾城浪子回头,并且矫枉过正,要做一个彻底的正人君子。林梵行有点无语:“你不必这样……”

梁倾城俊眉一扬:“难道你怀疑我的决心吗?我并不是一个沉迷肉欲,毫无责任心的男人啊。”

林梵行的情欲下降一多半,没好气的说:“哦,你不是,我是。”

梁倾城温和严厉地劝慰:“那你从此都改了吧。”

“去死。”

38、大喜大悲

汉皇公司宛如摩天大楼一样,当资金链断裂之后,整座大楼开始一寸寸倒塌。梁倾城作为最大的股东,会被整个公司拖垮。他曾经是中国商界最传奇的青年才俊,如今也成为了最臭名昭着的罪犯。

林梵行总是提心吊胆的,好害怕某天醒来,梁倾城会被穿制服的人抓走,或者被戴墨镜的人当街打死。他临睡前去梁倾城的屋里坐一会儿,看看电视,刷刷微博。早上醒来又要先跑到他屋子里,掀开被子瞧瞧,确定他全须全羽的活着。

梁倾城顶着一头乱毛,很尴尬地抓过被子盖到腿上,吼道:“你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林梵行悻悻地给他整理被子:“我想你了嘛。”坐在梁倾城身边,整理他一头乱毛:“我早上睁开眼睛,就觉得非要见到你不可。”很灵巧的翻了个滚:“我还光着脚哦。”

梁倾城笑:“冷不冷?到我床上暖暖。”

“不,”林梵行歪着脑袋一笑,轻声说:“你的床上有只大蟒蛇,我不跟你玩。”

梁倾城愣了一下,拍着床狂笑:“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有说什么。”

“我听到了,你说……”

林梵行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巴,红着脸耍赖道:“我什么也没有说,你马上忘掉。”两人在床上亲吻了许久,林梵行才推开他,柔声说:“我去做饭了。”

梁倾城非常舍不得他,可怜巴巴地说:“把卧室的门和厨房的门打开,我要时时刻刻看到你。”

吃过早饭后,林梵行换了衣服去剧组,他站在门口换鞋子,梁倾城蹲在地上看他,想到两人要分别两个多小时,不禁十分伤感。林梵行拍拍他的脑袋:“回去。”

梁倾城站起来,把林梵行按在墙上抱住,很郁闷地嘀咕:“不要去工作了,我舍不得跟你分开。”

“额……我也是,我很快就回来。”

“不要去嘛。”梁倾城一旦失去了事业,就把恋爱当做天地间唯一要紧的事情来做,像幼儿依恋母亲一样,他抱着林梵行的腰,任性地晃来晃去,嘴里哼哼唧唧:“不要走嘛,我不要离开你。

林梵行有点无语,心中默念:这不是我认识的梁先生,这不是我认识的梁先生……

最后梁倾城在他身上腻歪够了,终于放开他,并且央求:“给我打电话,发微信。”

“嗯嗯。”林梵行忙不迭地逃走。

“等等,开车的时候不要玩手机。”梁倾城追出来喊。

“知道了。”

安静的上午,梁倾城像一只大老虎似的趴在沙发上,摇头晃脑地吃水果,看见电视里的美食节目里在介绍佛跳墙。他很高兴地跳起来,跟林梵行发微信:“媳妇儿,中午有好吃的啦。”然后抓起一把钱跑出去,到海鲜市场买食材了。

他去的时候穿着夹脚拖鞋,沙滩裤和大背心,像一个清纯的邻家男孩似的,跟一群大妈大叔讨价还价,然后拎着许多海鲜回家,这个时候阳光很好,他心中无忧无虑,在经过一个没有摄像头的路口,被一辆大卡车撞得飞出十米多远,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血葫芦。

梁倾城被黑社会的人暗杀未遂,全身多处骨折,内脏严重出血,在重症监护室里呆了十多天,终于转到了加护病房里。与此同时,警方也加派了几名警员过来,一是保护他的安全,二是抢在他咽气之前套出有用的供词。

静谧的午后,梁倾城半躺在病床上看窗外风景,他头部严重擦伤,目前只有左眼能看见实物。他十几岁外出闯荡,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如今人生跌入了低谷,他倒是能坦然接受,不至于像一般人大哭大叫做出惹人笑话的事情。

林梵行坐在床尾,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中,他正在低头削平果,亮晶晶的刀身在手指间翻飞,忽然,一滴泪水落在刀刃上,然后像下雨似的,那泪水越来越多,在地上积了一小片。他并不像梁倾城那样心志坚定,想到自己爱人将要面临的未知而悲惨的命运,他觉得心都要碎了。他想,若是别人还罢了,梁倾城那样高傲的人,是不应该受许多折辱的。

梁倾城动了动眼睛,轻声说:“梵行。”

林梵行回过神来,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把苹果切成指甲盖大小,放在饭盒里,用叉子喂给他。梁倾城的脊柱受损,脖子以下失去运动能力,至于何时能恢复,医生也没敢保证,只说要积极治疗。

梁倾城慢慢咀嚼苹果,开口道:“你这小家伙命格挺硬,克父克母克夫。”

林梵行没精打采地说:“讨厌。”

梁倾城不愿意看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只好打起精神跟他说笑取乐,最后林梵行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连声说:“好了,我不再哭泣了,你也爱惜点精神,睡一会儿吧。”

梁倾城平稳地躺在松软的枕头上,英俊的眼睛闭上,他心平气和地说:“这样就好,我喜欢你快乐的样子,以后我在或不在,你都要这样……”话没说完,林梵行嘤咛一声,捂住脸颊。

梁倾城看不见他,只好很无奈地叹气:真是个水做的人,想了想又说:“我想吃粥。”

林梵行唔了一声,起身拿起饭盒,抽抽嗒嗒地说:“想吃什么味道的?”

“墨鱼。”

林梵行手里端着不锈钢方盒,从口袋里拿出墨镜戴上,无精打采地走出去了。

梁倾城刚走十几分钟,两个警员就推门走进来,公事公办地开始做讯问。一开始只是无关紧要的问题:你的公司是何时成立的?初期股东成员都有谁?公司主要收入来源是什么?然后又开始旁敲侧击地讯问洗钱案的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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