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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留半殇 下——by君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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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潲笑道:“怕我逃走?”

茛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跟着朕去。”

焱潲反问:“为什么是我?我可是有大不敬之罪的人,跟着去不怕我添乱?”

茛觿接过焱潲递过来的被子,启了茶盖轻轻吹了吹,“你可以不去,没人强迫你。”

焱潲当然选择跟从。不过为什么要去云滇岛?据他所知,云滇岛是个怪岛。那边的人脾气十分暴躁,而且都是成对出没,个个都是武林高手。云滇岛是西周府的一处小岛,岛上药山生长着许多的珍惜药材,焱潲不知道茛觿看中云滇岛的什么,难道是为了炎毒解药?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

茛觿放下茶盏,望着焱潲将苦丁茶叶摆回橱柜的每一个动作,道:“你父亲有对你提起过蛊虫的事情么?”

焱潲关橱门的手停住,蛊虫,那是巫术的一种,突然间对他问起这个,是为什么?他轻轻将橱门关上,答道:“父亲没对我提起过关于蛊虫的事情。父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去世,就算他有对我说过什么,也已经不记得了。”

茛觿并非有意问起,他只是想要试探。不过就是因为茛觿的这样一个简单的发文,却让焱潲发现了端倪。

按照茛觿的为人处事,不可能无端问出这个问题。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而且,茛觿指明了是他父亲有没有说过而不是他知不知道,可想而知,茛觿是在有目的的问他。而使他这么问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在猜疑他。

茛觿继续若无其事坐着,殊不知焱潲心里思绪万千,早已明白了茛觿对他的疑心。

第五卷:情迷意乱(十三)

这几天茛觿一直在批折子,每天都看三四天的量,三天没合眼了,熬红了眼睛。这么辛苦就是为了能够早日处理完政事,早日出发。

他在上马车的前一刻,龙帘问道:“殿下确定不多带一点人么?属下真的怕在南国的事会重蹈覆辙。”

茛觿回给他一个犀利的眼神,道:“朕都不怕你怕什么。”

皇上不急太监急。茛觿不怕会有什么危险,他怕去的迟了碰不上孤翼侯,查不出真相找不到解药,那么他和烈儿就会真的危险。

这种四处奔波的日子他早就习惯。北宫烧毁后,北国重臣出力重修北宫,光是重建北宫就已经花了四五年。那个时候茛觿才十岁左右,便不得不扛起了北国江山的重任。顾着北国十八岁前储君不能登基的规矩,这北国皇帝的位子愣是给空了八年。这八年他什么苦没有吃过?为了学武,每日蹲马步蹲得站都站不起来,每次走路腿都是抖的。为了学政,他每日苦读政书,强撑着每一页都熟背过去。他隔三差五往宫外跑,为了学习各方面的能力,有的时候差点再也醒不过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让君家坐稳江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仇人,谷无忧。不过现在看来,所谓的仇人,似乎不单单只有谷无忧了。

这次去云滇岛,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上一次孤翼侯的伎俩他是见识到了,用南国死囚来替换北国商人,对他则是百般的不敬与侮辱。总有一天他亲自手仞了他。

马车晃了晃,光线从被撩起的帘子处泻进来,刺的茛觿闭了闭眼。

焱潲在茛觿旁边坐下,两人离得很近。

茛觿斜眼看着他,道:“朕应该有给你备马车。”

焱潲装傻,道:“咦?龙帘没有告诉我。”

茛觿道:“别坐在朕旁边,马车不会没有你坐的地方。”

焱潲道:“我坐在这边,你也方便监视我的举动。”

茛觿冷哼:“你最好别耍花样。”

焱潲道:“在清帝眼皮子底下耍花样,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茛觿收回看他的目光,单手撑着额头,任凭焱潲坐在他旁边没有离开的意思。老觉得他怪怪的,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还是挺想念从前对他狠心的焱潲的,感觉现在焱潲的语气到像是在……宠他?

焱潲在一边提醒道:“睡一会吧,听龙帘说这几天你都没好好睡觉,熬坏了身子没人心疼你。”

茛觿眼睛疼得厉害,焱潲这么一说顿时有些火大,“你给朕适可而止,朕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不要你管。”

焱潲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发火了呢,他看着茛觿因生气而微微泛红的脸,略有失神。难道他说错话了不成。

在经过一番久久凝视后,焱潲扳过茛觿的肩膀,稍一用力,将他抱在怀里。

茛觿肯定是挣扎的,不过三天没休息的身体注定没有焱潲的强硬,他在经过多次尝试后他选择放弃身体上的争斗,改为口头质问:“放开朕,你想做什么?你别以为朕不敢处置你,你要是……”

唇被温暖的手捂住,茛觿怔了。八年了,已经八年了,他没有被人这样抱过,母后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抱过他,而他所给予的怀抱,又与母后的不太一样。更加的炽热,更加的温柔。

他伏在茛觿耳边轻轻道:“清歌,别拒绝我,我只想抱一抱你。”

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不过焱潲没指望茛觿会答应,而连茛觿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是,他还真的就让他抱了一路,中途是太过于舒服还是太过于疲累,他闭上眼便不再愿意睁开,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第五卷:情迷意乱(十四)

西周府的旅途略有些遥远,龙帘快马加鞭,抵达西周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一路上茛觿睡得安稳,一天一夜都没睁开眼,焱潲环着他不曾松手,夜幕降临的时候小睡了一会。半路上龙帘停了一次,在帘外轻轻问了声需不需要饭食,焱潲觉得茛觿睡得正香不忍心打搅。

马车停在西周府关口边上的小树林,龙帘阿千先前去打探虚实,马车里剩下焱潲和茛觿。

睫毛轻颤,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他猛地惊醒,本能的推开焱潲,道:“现在什么时辰?”

焱潲对于茛觿的突然抽身早有预料,只是手臂麻得厉害,“刚刚天亮。”

茛觿冷眼看着焱潲揉着手臂的手,心顿时软了下来。这个人,就这么抱了他一天一夜?真当自己有多大神力啊?手臂麻了那是他自找。

“既然如此,快点下车。我们要去找落脚的地方。”茛觿淡淡道,先行下车。

令焱潲感到高兴的是,茛觿说的是“我们去找”而不是“我去找”,最起码把他当成自己人了。等到手臂酥麻感减弱,他下了马车。

正巧遇到阿千龙帘回来,见到茛觿行了个礼。

“在宫外不必多礼了,隐蔽身份。在云滇岛的时候,我们以白氏少爷的身份行动。”

龙帘道:“用虚名,殿下就不怕被查出来么?反倒会惹来麻烦。”

茛觿挑眉,“你觉得我会给被调查的机会?”

龙帘闭嘴,退在一旁候着。茛觿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丢给焱潲,“此行险阻难料,带长剑容易暴露,备着总有好处。”

焱潲接过那把匕首,勾唇笑了笑。茛觿此行匆忙,除了盘缠什么也来不及准备,又有炎毒在体内,焱潲多多少少觉得有些草率,已经想好了应对各种情况的万全之策,看来茛觿心里也有想到一定的深度,有防备之心了。不过这对于敌人来说是好事,对于焱潲那就不一定了。

对于身边的人,疑心太大难免会有弊端。俗话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疑心太重,何以得人和,又何以治天下?这一点茛觿清楚的很,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龙帘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也还是硬着说了:“白少爷,白小少爷,我们走吧。”

茛觿满意点点头,有在前面先走一步。尽管觉得别扭,焱潲还是不得不跟上。

这一次来云滇岛,目的茛觿不说他也明白,这事多险多难,他一定尽他全力护茛觿周全。

茛觿的冷淡与铁石心肠,他明白。他不能求茛觿的情丝,他只求他一世平安,不出任何差错。心乱乱的,他明白这是喜欢,不可置否。心痛,因为自己的温柔地却又深深的喜欢,得不到结果,换来的都只是茛觿一句没有任何感情的“我们只是兄弟”。

情迷意乱,这份情,他要怎么道出口,又要怎么收场,一个人终老,还是双宿双飞,一个人孤独,还是陪伴他一生给他幸福。这份本不该有的感情,他怕是再也收不回了。遇到君茛觿,是他这般辉煌的人生中的转折点。清歌,这个名字又要纠缠他多久,每日在情与仇的边缘徘徊,他真的想那天就这么一走了之。可为什么到了结束的时候,心裂的更痛呢……

他是茛觿的堂弟,是茛觿的臣子,是茛觿还债的对象,而茛觿又是他的仇家,他的君王,他所中意的人……这复杂的关系什么时候理的清?这般,到底谁是谁的谁?

妖媚艳质本倾城,无名客栈,清歌徐徐。玉树流光笑相迎,那日是谁月下白衣翩翩,又勾起谁的情思?花开花落不长久,本就不该有瓜葛,岂又起了超越兄弟的情感?绮檐清露滴,一剑又挑中谁的心思。或许人生从来都不如初见,茛觿焱潲两不相遇,也便没有了开始,没有了结束。

第五卷:情迷意乱(十五)

一行人前脚出了林子,后面一人从树林丛里探出头来。

他望了望茛觿前去的方向,现在原地像是沉思什么。他就知道茛觿肯定会没有通知就走了,绝对不会带上他。于是便在茛觿出发前两天先来了。

身后草丛传来呲啦啦的声音,他警觉的回头:“谁?”

公子七施施然从草丛里出来,拍了拍沾在白衣上的灰尘。公子七长的本来就美,这么白衣一勾勒,愈加显得高挑。

公子七见血梓祭有拔剑的冲动,道:“早知道你会来这里。如今被发现还有什么话好说?”

血梓祭凶意不改:“你跟踪我?”

公子七轻笑:“不然你以为殿下留我在宫里是为何?”

茛觿每次出行基本都会让公子七留在宫里,除了照顾烈儿之外,还有就是监视血梓祭。因为血梓祭出现可能会坏事,尽管茛觿知道血梓祭是一个有能之人,但是他自己的事情不希望血梓祭被卷入。

血梓祭松开握住剑柄的手:“你这次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监视我?”

公子七点头:“殿下待我好,没有因为我是西周府的人而嫌弃,就是因为殿下,我才成为西周十三死士里唯一存活的人。我会暗暗的帮着殿下,也会好好的监视你。”

血梓祭觉得莫名的好笑,“你觉得,就凭你,也想监视我?”

公子七不说话。血梓祭对茛觿的时候,那是温柔献媚,对除了茛觿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态度都是狂傲不羁。公子七觉得,这个人表面一套内心一套,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他琢磨不透。

他只知道,监视血梓祭,那是他的任务,血梓祭性格怎样,和他没有关系。

或许血梓祭和公子七之间,就从现在开始吧……

茛觿一行人进了西周府,就直往云滇岛的方向奔去。抵达码头的时候正好错过了前往云滇岛的船。这种客船,抵达云滇岛的一天只有一只,只往返一次。

被迫无奈,四人只能选择在西周府城内住下。天色还早,四人便去街上,也算是看看西周的政治如何。

西周府虽然地小,却很繁华。每个行业都有专门的店铺户主,还有负责引导的小官。这在南国北国都是没有的。也正值晚膳当头,街上吆喝的吆喝,卖菜的卖菜,格外热闹,客栈酒家也忙的抽不出空来招呼客人。

两年前炎毒发作血溅西周王宫,把西周王杀了。西周也频频传出一定要找到凶手五马分尸,饱尝各种酷刑折磨的狠话。可就是没查到北国清帝头上,当年西周王的那点不自量力的打算,倒是把自己推向了黄泉路。

西周又能有多少人能想到是西周王自己的问题呢?听说西周王那几个死士都还没落得好下场,幸亏当初做了把小七带回北国的明智选择。

“桃花玉!上好的桃花玉!北国御用桃花玉嘞!”

这一声叫卖在茛觿的耳里格外响亮,他停下脚步。自然焱潲也听见了。桃花玉没有经过北宫流清殿允许是不得擅自取材制作的,更何况传到西周了。

“桃花玉!桃花玉!”

那人还在不知好歹的拉着客人,茛觿觉得没趣迈步就要走,被焱潲扯住袖子。

焱潲来到摊子前面,盒子里放了几块玲珑七彩的玉石,对于见过真正桃花玉的焱潲来说,没有当年揭穿那是他仁慈。

他挑了块以青色打底色的玉石,放在手心里也算是好看,“这么一块值多少钱?”

小摊摊主见到有生意眼前一亮,“这位看官好眼力!这是这里最好的,想必这位公子挑了是送给心爱的人吧?这样,我这人呢不做亏本,今日遇到公子也算有缘人,就便宜些买给公子,三百两!”

焱潲惊叹这小摊主真能胡驺的,也没讨价,取了银票付钱。小摊主见钱到手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根本顾不上别的。

焱潲转身,正好对上茛觿默默注视他的眸子,道:“青玉,与你的名字清歌凑到一块了。”

他将青玉放在手心,递到茛觿面前。茛觿在与焱潲久久注视后,低头瞟了青石一眼,用一脸“你闲着没事干呢”的表情无言地看着焱潲笑意不减的瞳孔,道:“你觉得这块青玉能抵得上桃花玉?”

焱潲摇头,“谁说我要用这块当做桃花玉来还你的?只是觉得它好看,买了送你。”

茛觿无言以对,他不要什么青玉。什么种类的玉石都一样,不能当做武器也不能食用,佩玉对于茛觿来说只是为了彰显奢华。

他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接过青玉收着。焱潲原本没打算茛觿手下,他买了茛觿不收就扔掉,没想到他就这么收下了,出乎了他的意料。

第五卷:情迷意乱(十六)

小摊主八成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知道自己买假桃花玉的事实被揭穿,死死低着头不肯抬头看焱潲,连数钱也忘记了。

“我们走吧。”焱潲道,向前走去。茛觿跟在后面,哪还有什么心思继续留在街上?一心想着要快点回客栈,好去想想对策。这次出来急,身上又没带佩剑,不可久留。

四人在街上又停滞了许久,等到天空完全暗下来,才慢悠悠回到下榻的客栈。一回到客栈,茛觿便回了自己房间,无论龙帘怎么叫他都不搭理,晚膳也没有用。

龙帘将饭菜送到焱潲房内,回到屋子在阿千边上坐下。阿千取了双筷子递给他,见他略有愁容,道:“怎么了?殿下又不肯吃饭?”

龙帘叹了口气:“嗯。殿下本来就不够精壮,三天两头就不吃饭,哪受的住啊。再说了,来这云滇岛不吃饱饭怎么办事?”

阿千低头扒了口饭,道:“殿下要是知道你在背后抱怨他,会不会斩了你呢?”

龙帘伸手替阿千加菜的手顿住,满脸不高兴:“你很希望我被殿下斩掉?”

阿千见龙帘夹来的肉迟迟到不了他的碗里,自己动手把龙帘筷子间的肉夹到了自己碗里:“当然不是。反倒是怕,你被殿下斩了,我自然要去陪你的,我还这么年轻可不想死。”

龙帘伸手刮了刮阿千的鼻子,道:“这么不情愿就别来找我啊?”

这边这两人吃的高兴,这边焱潲面对满桌的饭菜没了食欲。他收起平日里对待茛觿的温柔,坐在椅子上静静的,面部十分严肃。

茛觿到底在怀疑他什么?这和蛊虫有什么关系,和他的父亲又有什么关连?他相信茛觿绝对不会因为心里突然间萌发的想法去怀疑他的。

脑子很乱,静不下来,越想就越乱。他望向窗外,月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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