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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戟 上——by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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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说:“也忘了买肉。”

夙沙不错道:“你身上的即可。”

店主吓得魂飞魄散。

慕枕流柔声道:“为我们准备一些干粮,我们即刻启程。”

店主忙不迭地去了。

店主准备干粮的时候,夙沙不错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时,手里牵了两匹赤马。

慕枕流拎着干粮和包袱出来。

夙沙不错道:“你会骑马吗?”

慕枕流道:“我以为你成竹在胸。”

夙沙不错道:“不会也无妨。”他冲门边躲躲闪闪的店主道,“店家,出来买马!”

店主道:“本店不卖马肉!”

慕枕流绷不住,笑了:“我会骑。”

夙沙不错一脸遗憾地看着他:“不能暂时忘了吗?”

“然后你骑着马,马拴着我跑?”

“可以共乘一骑。”这么一想,夙沙不错后悔起来。若一开始只牵了一匹马来,说是镇上唯一的一匹,同乘一匹也就是顺理成章之事。

慕枕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日头快落了,抓紧出发还能去林家村借宿一晚。”

夙沙不错翻身上马,手指朝店主遥遥一指:“改日再来吃肉!”

店主吓得扭头就跑。

离开古塘镇后,夙沙不错和慕枕流都小心戒备。

镇外多是人烟稀少之地,偷袭行刺再还是不过。

夙沙不错跟着他策马狂奔,至傍晚,终于进了林家村,在村口一户农家借宿。慕枕流见农家忙着烧饭,主动提着木桶去打水。夙沙不错跟在他后头,突然道:“你为何不问我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慕枕流道:“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夙沙不错冷哼道:“你又不想知道,我为何要说?”

慕枕流道:“我以为你并不想我问?”

夙沙不错道:“若是真的关心,无论对方如何,都会想要知道。你见过谁家孩子失踪多日,回家之后,父母还顾忌他的心情,对他失踪的缘由避而不?”

“扑通”,木桶落到井里。

慕枕流迟疑地说:“我,尚未成亲,还没有子女。”

夙沙不错一掌拍在井口:“我只是打个比方!”

碎石横飞,井口豁了一块。

慕枕流:“……”

夙沙不错:“……”

借宿给了一笔钱,修井又赔了一笔钱。

因此,尽管自家的井豁了一个口子,主人家送别时,依旧是笑容满面,一个劲儿地招呼他们下次再来。

重新上路,慕枕流摸清了夙沙不错昨日的想法,想来这几日的行踪不但可以问,而且与自己有关,说不定还与军器局有关,便又正式地问了一遍。

夙沙不错得意地扬眉道:“练功。”

慕枕流:“……”兴许,夙沙不错是希望自己代替他的父母关心他?

第三十一章:访客

“说到练功,认识你以来,倒是极少见你练功。”慕枕流道。

夙沙不错道:“难不成你以为我练功也像那些江湖卖艺的一样,每日鸡鸣而起,拿着一把剑在院子里挥来挥去吗?”

慕枕流眨了眨眼睛,仿佛在问,难道不是。

夙沙不错没好气道:“自然不是!最基本的拳脚功夫我十岁之后就不再练了。武功练到一定程度,练的是意境。”

慕枕流似懂非懂。

夙沙不错指着路边的一棵树道:“好比,我以前看着那棵树,只能看到它的叶子,现在却看到了它的纹路。”

慕枕流眼睛一亮:“莫非,学武还能治眼?”

夙沙不错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想起来道:“你眼神不好。不过,不能。我只是打个通俗易懂的比方。”

慕枕流:“……”

夙沙不错疑惑道:“你没听懂吗?”

“……”慕枕流岔开话题道,“看客栈店家的样子,应当有人来过客栈,且很不友好。”

夙沙不错道:“平波城有事,多半是俞东海的借口。他极可能是威胁店家的人。”

慕枕流道:“也可能是被威胁的人。”

夙沙不错道:“前者是狼,后者是鼠,名副其实的鼠狼之辈!”

慕枕流道:“还有可能是平波城真的有事,另一拨人是在他之后赶到客栈。”

夙沙不错瞪着他:“莫非你又看上了俞东海?”

慕枕流怔忡道:“什么?”

“俞东海虽然不似高邈长得人模狗样,但读过书,也识得字,一张面皮还算白皙,为人虚伪,与高邈还有些相似之处。你若是移情别恋……”

慕枕流猛然一夹马腹,马冲了出去。

夙沙不错忙追了上去。

此后,任由夙沙不错如何找话题,慕枕流都一言不发。

到了晚上打尖时,夙沙不错快人一步,要了一间房,然后威胁店里的伙计:“若是你敢再给他一间房,我便拆了你的店。”

慕枕流提着行李上楼。

进了屋,夙沙不错猛地甩上门,差点将送热水的店伙计的鼻子砸平。店伙计心惊胆战地送上水,倒上茶,出门后,好奇地将脑袋凑过去,想要贴着门偷听里面的动静,就听那个看上去凶巴巴的那人冷冷地说:“再偷听,戳瞎你的眼睛!让你听一辈子!”

店伙计双腿一软,提着水壶头也不回地跑下楼。

等外头完全静下来,夙沙不错才缓和了脸色,冲安静地洗手洗脸的慕枕流道:“我不过开个玩笑,也值当你生气这么久?”

慕枕流抹了把脸,扭头看他:“我并未生气。”

夙沙不错委屈道:“你一整天不理我,还不是生气?”

慕枕流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无话可说。”

这比生气更严重!

夙沙不错忙道:“怎会无话可说?不说俞东海,还能说唐驰洲,说青蘅郡主,再不济,说说杨柳胡同那个皱巴巴的老虔婆!”

慕枕流道:“我有些累了,有话明日再说。”说罢,兀自脱了鞋子,和衣躺在床上。

夙沙不错站在桌边看着他,眼神深沉又幽邃。过了会儿,突然走到床边,一把掀起慕枕流身上的被子。

慕枕流睁开眼睛看他。

夙沙不错道:“你至少要告诉我,为何生气。”

慕枕流按了按额角:“我并未生气。”

夙沙不错道:“你是!”

“不错……”

“你承认了?”

“……我是在叫你的名字。”

“……”

慕枕流坐起来:“你是否觉得……我十分龌龊?”

夙沙不错结结实实地怔住了:“我?”

慕枕流道:“你说的不错,的确有龙阳之好。但,我并不认为我有错,也非朝秦暮楚之人。你若是看不过眼,回到平波城之后,各走各路便是。”他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拳头放在盘起的大腿下方遮挡着,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心里的疼痛曝露。

夙沙不错道:“我从未这么想过!你为何这么想?俞东海……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我只是看不惯你处处为他着想。”

慕枕流抬头道:“果真?”

夙沙不错道:“自然!”

慕枕流笑了笑:“如此便好,时间不早,明日还要赶路,早点睡吧。”

夙沙不错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明白了?”

慕枕流道:“嗯。”

夙沙不错看着他,仍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挑不出错来,只好郁闷地躺下。

次日一早,夙沙不错故意缠着慕枕流说话,见他态度一如既往,才放下心来。再次上路,两人说话都谨慎了许多,大多说些山山水水的话题。慕枕流这才发现夙沙不错未必读过万卷书,却行过万里路,艳羡不已。

“江湖人,走江湖。真是令人羡慕。”

夙沙不错道:“日晒雨淋,风餐露宿,有何可羡慕的?”

慕枕流道:“你为何入江湖?”

夙沙不错道:“家学渊源。我爹是江湖人,我只好当江湖人了。就像你,你爹是沈正和的幕僚,你也成了他的学生。”

慕枕流摇摇头道:“其实,我本不想拜入恩师门下。”

夙沙不错惊讶道:“为何?”

慕枕流道:“当初瞿派与恩师党争激烈,恩师为了胜他一筹,做了许多违背本心之事,却与我为官的初衷不和。那时候,恩师说,唯有大权在握,方能随心所欲。可何为大权在握呢?纵是当今皇上,也不能随心所欲吧。恩师那时的信念,不过是镜花水月,自欺欺人。”

夙沙不错道:“为何又改变了想法?”

“恩师起复前与我长谈过。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反思与沉淀,恩师已经摆脱了权位的执念,如今的他,一心一意为国,为民,为江山,我自然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慕枕流见夙沙不错诧异地看着自己,不禁道:“莫非,我说的不对?”

夙沙不错道:“我以为文官总是满口的忠君爱国,肝脑涂地。你倒是看得透彻。不过这个世道,你又能如何?”

“但凭一己之力,造福一角之地。”慕枕流道,“既为军器局掌局,自当打理好军器局。”

夙沙不错又道:“若有一日,你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慕枕流的脸色,生怕自己又冒犯了他。

慕枕流笑道:“那便做好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还这个世道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

夙沙不错又问怎样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

“国有律法,法通情理,上监君主,下安百姓。贤者为官,勇者为将。有德才者,不被埋没。无钱财者,以勤致富。生既安康,死亦安乐。”慕枕流畅抒胸怀,十分痛快,看夙沙不错温柔地看着自己,又有些羞涩,“好高骛远,痴人说梦,让你见笑了。”

夙沙不错轻笑道:“你倒是懂得如何让人惭愧。”

慕枕流苦笑道:“我说的不过是空中楼台。人人看得见,想得到,却没人知道怎么上去。”

夙沙不错道:“当今世道,当官的独善其身已是艰难,更不用说实行改革。”

“改革,改革……嘿。”慕枕流叹了口气。

夙沙不错突然回头。

慕枕流心里打了个突:“何事?”

夙沙不错冲他笑了笑道:“无事。武功精进后,听到风声总以为是暗器来袭。”

慕枕流:“……”

入夜,酒坊里静悄悄的。

夙沙不错轻柔地点了慕枕流的昏穴,起身整了整衣衫,推开门,看向院子里的桑树。

树下,一人长身玉立,紫玉冠,银狐裘,面如玉,冷如霜。

夙沙不错道:“又是你。”

那人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是我。”

“以尊驾的身份,一天到晚跟在小小巡抚的身后,不嫌丢人吗?”

“阁下亦是。”

夙沙不错道:“阁下自身难保,何必再蹚浑水?”

那人道:“受人点滴,报之涌泉。”

夙沙不错道:“焉知救你之人不是害你之人?”

那人道:“曾将你当做身边难得一遇的对手,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口舌之徒。”

夙沙不错面色一变:“你有伤在身,我不想趁人之危,你走吧。”

那人漠然道:“高邈要见他。你让开,我就走。”

夙沙不错眼神一冷,手轻轻地搭在自己的腰带上:“我给过你机会了。”

天光大放。

慕枕流醒来后,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只觉自己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醒来时,整个人好似昏了一场,头重脚轻,有点晕乎乎的。

夙沙不错端着茶水进来,鞍前马后,伺候得体贴周到。

慕枕流任由他捧着自己的的手擦拭,狐疑道:“你怎么了?”

夙沙不错无辜道:“你我同住一个屋檐下,不是我照顾你,便是你照顾我,何足为奇?”

“可是……”

“你昨日睡得沉,一定是累了,今日不如歇息歇息再上路。”夙沙不错殷勤地送上茶水。

“……多谢。”慕枕流接过茶,低头一笑。

第三十二章:求情

从古塘镇赶回平波城已近傍晚,到军器局,正是掌灯时分。厨娘不知慕枕流今天回来,并不在府里,夙沙不错见慕枕流一脸疲惫,知道赶路辛苦,主动请缨去买些吃的回来。

慕枕流回到屋里,正打算换件衣裳,就听窗户晃了一下,屋里已多了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青蘅郡主?”慕枕流淡定地系上腰带。

青蘅郡主配合地转过身去。

慕枕流系好腰带,走到她面前道:“郡主无恙否?”

青蘅郡主眼巴巴地看着他:“你可怪我弃你不顾?”

慕枕流微笑道:“你我非亲非故,肯出手相救,已是恩情,何来责怪一说?”

青蘅郡主道:“我救你是受人之命。若让他知道我临阵逃脱……”她脸色苍白,身体竟微微发抖。

慕枕流心中一动道:“你指的是千岁爷?”

青蘅郡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慕大人救我!”她悔恨交织,早知道夙沙不错会及时赶到,当时拼着缺胳膊少腿她也会留在那里。

可惜,世间没有早知道。

慕枕流连忙扶起她:“快快请起!郡主金枝玉叶,千金之躯,怎可如此?”

青蘅郡主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泪汪汪地说:“我早已沦落为阶下囚,哪里还是什么金枝玉叶?”

慕枕流道:“郡主如何会……归于千岁爷旗下?”

青蘅郡主道:“如若不然,信王府上上下下数百口,鸡犬不留!慕大人,我知你是可信之人,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只求慕大人看在我诚心悔改的份上,为我求情。”

慕枕流道:“郡主切莫如此,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但有吩咐,竭力为之!”

“你慕大人这句话,我便放心了。”青蘅郡主定了定神,坐下来,拿着个空茶杯握在手里,慕枕流想倒茶,才想起还未烧水,正要起身,又被青蘅郡主拉了回来,“夙沙不错很快回来,我没有太多时间,请大人听我说。实不相瞒,我是信王府的青蘅郡主,也是雅阁风花雪月四使中的风使。”

慕枕流道:“郡主如何会成为雅阁风使?”

青蘅郡主苦笑一声,道:“我母妃早逝,虽有郡主封号,却过得并不如意。机缘巧合之下,我被雅阁老阁主收为弟子,凭借一身功夫,渐渐得到了父王器重,也因为得到父王的器重,成了雅阁四使之首。日子原本过得越来越平顺,直到有一日,父王秘密召见我,与我商量谋逆之事。”

慕枕流心头一跳。

青蘅郡主道:“他说,沈正和还未进京,瞿康云这些年备受打压,方横斜因失宠而心灰意冷,京师几大势力各自沉寂,正是进攻的大好时机。我劝他莫要鲁莽,纵然方横斜、沈正和、瞿康云沉寂,还有个千岁爷虎视眈眈。他却说,雅阁阁主能牵制住皇帝,只要皇帝在手,不必怕千岁爷不乖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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