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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风流地 下——by陈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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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演技都很纯熟,驾驭一般剧情完全没有问题。但是那些亲密的镜头则不太好办。男演员已经结婚,孩子都两岁了,是个标准的直男。林梵行纵然美若天仙,男演员对他也毫无欲望。

拍摄第一场吻戏的时候,虽然事先清场,但是他们俩还是一副不尴不尬的模样,搂抱的样子并不亲密,倒像是打架。导演急得满头大汗,一遍一遍地给他们俩讲戏,两个大牌仰着脸,爱听不听的样子。

男演员的妻子和梁倾城坐在旁边的吧台椅上,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最后导演无奈,只好叫他们两个过来做示范。

梁倾城脸皮很厚地把林梵行抱过来,很严肃地注视着他,然后对他说:“这一场拍不好,中午就没饭吃了。”又对影帝说:“继续。”

旁边的影帝妻子笑得花枝乱颤,想掏出手机拍照,被导演拦下来了。

因有两位家眷的支持,这部剧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拍完了,虽然只能在海外上映,但是众人看了成片之后,都十分满意,觉得这是一部很棒的作品,于是欢欢喜喜地领了钱走人了。

林梵行很快找到了新的乐趣,就把这部片子抛到了脑后,他最近浪迹于古玩市场,对汉唐两朝的文物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一门心思地捣鼓古董,别的事情都放一边了。梁倾城见他如此,就也放下心去忙公司的事情。

林梵行在很偶然的情况下遇到了洛云。

当时他和梁倾城正在古玩街上买东西。林梵行花五百块钱买了一把折扇,十分得意,在梁倾城面前卖弄才学道:“这是两宋时期的画风,我一眼就瞧得出来,你瞧着扇面上的山水,看这题词,工笔细描,疏落有序。”

梁倾城不懂古玩,然而汉语素养颇为深厚,他念了扇面上的题字:“驰来北马多娇气,歌到南风尽死声。”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这题词有问题吗?”林梵行盯着他的脸。

梁倾城忙敛容,认真道:“画是好画,词也是好词,收着吧。”(此诗出自明末清初江苏太仓人吴乔的《雪夜感怀》。)

林梵行知他学识渊博,且笑得有些古怪,也不敢再卖弄,怏怏地把纸扇收了起来。

两人顺便去逛附近的超市,超市门口停了一辆运送水果的货车,一个戴小红帽的男人扛着一箱子苹果艰难地放在台阶上。因这男人身形格外瘦弱,林梵行多看了一眼,然后愣住:“洛云。”

洛云满头大汗,抬高帽檐一眼瞧见他,不禁又是惊讶又是尴尬,干巴巴地笑了一下:“好巧。”又瞧了一眼旁边的超市经理,然后说:“等我搬完了这车东西再跟你说话。”

林梵行十分乐于助人,把袖子一挽:“我帮你搬,哎呀好重。”他手一滑,差点把箱子摔在地上。梁倾城忙过来帮他,三个人很快把一箱子苹果搬运完毕,洛云跟超市经理结了货款,跟这两个人到旁边的快餐店里坐下。

洛云黑瘦了许多,神情也像是受了严重打击似的,他含糊地说:“我跟姓萧的已经分开了。”

林梵行早知道他两个都不是安分守己的性子,分开了也不奇怪,遂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做这种工作了?”

洛云很无奈的样子:“我开了一间水果店,偶尔帮商场运送水果。别的工作我也做不来。”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还颇有几分姿色。

林梵行和梁倾城一起笑了,梁倾城道:“那你现在就成了水果西施了。”

梁倾城素来不喜评判别人的相貌,洛云听见这话,不禁十分意外,继而红着脸嗔道:“梁先生也变得油嘴滑舌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洛云因担心自己的货车被贴罚单,只得恋恋不舍地告辞,又把自己的地址写下来,对梁倾城道:“有空来我店里玩啊。”急匆匆地离去。

林梵行把那张纸折叠并收起来,笑道:我这位朋友人还是挺好的。”

梁倾城无奈地笑:“一双狐媚眼子一直朝我这边瞅,叫我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你倒是心挺大的。”

林梵行不搭理他,专心翻开桌子上的冷饮品种,因为瞧见柜台上有一串黄色的方块玩偶,就去问服务员。服务员说那是汽水公司推出的抽奖活动。最末等的是海绵宝宝的玩偶,头等的是欧洲六人行往返机票。

“不能卖给我一个吗?”林梵行有些郁闷。

“不可以哦。”服务员微笑道。

于是林梵行买了一打汽水,挨个地拧瓶盖,把打开后的汽水推给梁倾城:“快点喝,不要浪费。”

梁倾城只好打开手机阅读公司邮件,一边快速回复一边说:“梵行,我才发现我有多爱你。”

林梵行砰砰砰地开汽水瓶,心不在焉地说:“哦。”

“像我这样一分钟几十万上下的人,陪你坐在这里,玩一下午开汽水瓶盖的游戏,你有没有很感动。”

“并没有!”

林梵行疯狂地开启了两箱汽水,均没有末等奖。他呆呆地在座位上思索片刻,眉头一皱,慨然起身,对梁倾城说:“我先走一步。”然后走向了收银台。

收银员是一个实习大学生,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气质如此出众的男子,不由得发了痴。林梵行朝他微微一笑,两手搭在柜台上,身体前倾:“请问现在几点了?”

收银员登时失神,半晌才喃喃道:“下午三点。”

林梵行点点头,双手插进衣服口袋里,单手掏出墨镜戴上,很酷地走出了快餐店,路过梁倾城时,露出口袋里一块黄色的布料。

梁倾城哑然失笑,无奈地摇摇头。待他走远了,才去柜台结账。服务员面红耳赤地收拾桌面,忽然举着一个瓶盖说:“先生您中了特等奖!”

林梵行偷来的那个布偶质量很差,挂在车钥匙上没几天就脱线了,于是只好丢掉。他转而对那个特等奖感了兴趣,并且开始计划欧洲之行,他在社交场上有几位很玩得来的朋友,打算邀请他们一块出去玩。

梁倾城却另有安排,他想犒劳单位的优秀员工,假私济公地请他们出国旅游,反正不用花公司的钱。

“凭什么要给你。”林梵行很暴躁地说:“这奖明明是我中的。”

梁倾城云淡风轻地说:“但是所有的汽水都是我结的帐,归属权应该是我。”

林梵行哇呀呀地在地上暴走,最后说:“我们各退一步,各自带三个人好不好?”

梁倾城摇头:“我不去。旅行这种事情太幼稚了。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林梵行挠头:“但是,我们可以顺便办个结婚登记手续呀,对了,欧洲哪个国家可以办理……咦,你干什么?”

梁倾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又是惊喜又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说真的吗?”

“嗯。”

梁倾城大笑,把林梵行抱起来转了一圈,才道:“要是为了这个,包机去都可以。”

既然梁倾城决定跟他一道出去游玩,林梵行只好修改了其他同游者名单。梁倾城喜静,太妖艳活泼的人说不定会惹他大怒,继而被暴打一顿。最后林梵行决定跟旧日朋友联络一下感情,邀请吴、洛两个人。

他根据之前的地址找到了洛云,那是在城郊一个喧闹的民巷里。袒胸露乳的男子在路上打孩子,穿着白毛衣和超短裙的暗娼无聊地坐在门口挠着脖子——也许是搔首弄姿。

林梵行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了洛云水果店门口。不大的门面房,门口脏污不堪,地上散落着灰色的橘子,一只大狸猫蹲在门口喵喵地叫。林梵行朝猫友好地点点头,抬脚进屋,一眼看见洛云和一个高个子男人抱在一起撕扯。林梵行吃了一惊,忙后退几步,差点蹲在地上。心想洛云也太开放了,这大半天的也不知关门。

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这才分开,脸上各自挂着伤痕,气咻咻的模样。洛云瞧见林梵行,勉强换出一副笑颜:“稀客,快进来吧。”

林梵行很犹豫了一下,很尴尬地进来。屋内光线有些暗。在一堆水果干果中间,站着负了伤的洛云和萧郎,后者人高马大,气焰很嚣张。林梵行干巴巴地打招呼:“好久不见。”

萧郎呼哧呼哧地喘气,只是死死地盯着洛云:“我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你,也是最后一次。往后你想回我身边,我也不会要你。”说完这话,抓起椅背上的衣服,大步流星地走了。

洛云面对着墙壁,一张小白脸绷得紧紧的。直到汽车引擎的声音传来,他也只是不动。

林梵行深感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洛云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拽了一个板凳给林梵行坐,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林梵行惴惴不安地坐下,仰起脸看他。

“你不要问,我不想说。”洛云脸上很崩溃的样子。

两人默默相对片刻,也许不到一分钟,洛云憋不住主动开口了:“他说要结婚,我说你想结就结嘛,我也不拦你,但是我不能再在你家住了。他不同意,就吵了起来。后来女方得到了风声,不肯再嫁给他。他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一天几次地来我这里闹。”

林梵行点了点头,息事宁人地说:“我瞧他刚才的语气,好像是道歉的意思。”

洛云掐腰,大声说:“装得跟大爷似的,我不吃这一套!”噼里啪啦地讲述萧郎素日的行径有多么恶劣,自己又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林梵行忍着脸上被喷到的唾沫星子,装作很愤慨的样子点点头。最后终于找到一个插话的机会:“洛云,我这次来是想请你跟我一块儿出国旅游。因为我前段时间抽到了飞机票奖券。”

洛云急刹车似的收住了话头:“啥,出国。”他一个箭步冲到林梵行面前,睁着一双星星眼:“真的吗?免费吗?去哪个国家?”

“飞机票是免费的,大概是欧洲的几个国家。”

“好呀好呀。”洛云乐得跳起来,手舞足蹈道:“梵行,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好哥哥。”又很向往地说:“欧洲很远吧?”

“……挺远的。”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林梵行起身告辞,临走时,洛云找塑料袋装了几个苹果和猕猴桃给他。林梵行拎着塑料袋子穿过小巷,抬眼瞧见萧郎正走在他那辆黑色的大切诺基的车前盖上,地上扔了一地的烟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有一种微妙的尴尬,因为萧郎曾经调戏过林梵行。要是搁平时,他肯定还要上去讨点嘴上便宜,不过他今天的心情很差,没有调戏的欲望。

林梵行像一个即将出海的船长四处招揽船员似的,他这会儿对萧郎印象不错,又有心撮合他们两人,脑子一热就走上去说:“一块儿出去旅游吧。”

萧郎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直到林梵行说出了原委,萧郎才颔首道谢,又很随意地说:“既然机票是免费的,那我负责一路上的食宿费用吧。”

林梵行颇为惊喜,又知道萧郎家底深厚,就没有跟他客气,心里又暗暗崇拜自己慧眼识土豪。

71、言者无心

萧郎本打算趁着旅行的时间与洛云冰释前嫌,但是没想到洛云没什么骨气,还没到出发时间,就自动与萧郎和好,恢复了干柴烈火如胶似漆的状态。

萧郎此时就有些后悔,感觉旅行是多此一举,但是无奈已经答应过别人了,只好拖拖拉拉地赴约。

六人在机场旁边的咖啡厅见面,除了林梵行,其他人对于这个组合都颇为意外。而萧郎则是众人中最为惊喜的那一个。

他没有想到这支团队的整体颜值会这么高,林、梁二人就不必说了,洛云宛如春日里的花蝴蝶。吴大律师沉稳儒雅,风度翩翩,很值得亲近。唯一的短板就是那个叫安迪的。此人身胖腿短、肌肤雪白,有点雌雄莫辩。

萧郎嫌弃地撅了撅嘴,把鼻子抬得很高。

安迪有十几年的空乘服务经验,自告奋勇地担当了导游一职。

他给众人拿了热饮,拍拍手,热情地说:“我是你们的新朋友安迪,欢迎大家来到我们这个团队,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来,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众人咬着吸管面面相觑,因为极少参加这样的集体活动,所以显得很手足无措。林梵行只好指着他们的鼻子挨个说这个叫什么那个叫什么,最后指着安迪说:“他出行经验丰富,往后我们就尊他为带头大哥了,对了你叫什么?”

安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算了,那个不重要,我们登机吧。护照机票都带了吗?”然后他当先一步走了出去。众人这才懒懒地擦嘴收拾东西。萧郎左顾右盼地抛媚眼,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只是没人搭理他。梁倾城空着两只手就要出去,把林梵行和两个行李箱落在了原地。

他身边一向扈从众多,所以没有亲自提箱子的觉悟。走了几十米才猛然醒悟,赶忙折回来,连声抱歉。

如此拖拖拉拉地坐上了飞机。六个人的座位前后挨着,安定下来之后就开始小声聊天。梁倾城的身边围绕着洛云、萧郎和安迪。三人争相与之攀谈,挖空心思地挑拣他爱听的话题,从股市财经到巴以冲突,从越南战争到时尚美食。

梁倾城宛如掉进光棍堆里的黄花大闺女,有点想翻脸又顾忌着自己的涵养,胡乱应付了几句就戴上耳机装睡,心里把这三个氵壬棍痛骂了一顿。

林梵行和吴千帆相邻而坐,很难得有机会心平气和地聊天。

“韩老去世后,我一直想去看你,又怕自己笨嘴拙舌,徒惹你难过。后来听倾城说你情绪稳定了,我才放下心。韩老晚年凄凉,幸好有你这样的孩子可以慰藉。”

林梵行本来是微笑着倾听,到最后眼圈一红,又勾起了伤心事。吴千帆见状,自觉失言,忙笑着岔开话题:“你最近有拍什么新片子吗?”

“不算什么大电影,以后拿给你看。”林梵行勉强笑了一下,又见梁倾城已经睡了,就放低了声音:“你又交新朋友了?”上次在飞机上林梵行本来是见过安迪的,但由于安迪的身体如吹气球一样增长,导致他已经不认得了。

吴千帆也有些尴尬,因为安迪现在胖的实在很不体面,明明刚认识的时候还是一副软萌可欺的模样。吴千帆支吾道:“嗯,他……叫安迪。”

林梵行笑得意味深长。吴千帆顾及爱人的颜面,只好扯谎道:“他最近有些浮肿,本来不是这样的。”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他性子很好,我很喜欢他,我觉得……他有些像你。”

林梵行吃了一惊,匆匆扫了他一眼,不知道如何接话。而吴千帆也觉得这话说得颇为不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圆过去,沉默了一会儿只好喝了一口水掩饰过去。

洛云和萧郎趴在梁倾城的身边,嘀嘀咕咕的说:“他的眼睫毛好长啊。”“他的鼻梁好直,可惜脸不够白。”“这种健康的肤色才更有男子气概,你懂个屁。”“这么漂亮的人无所谓男子气概啦。”

梁倾城忍无可忍地摘掉耳机,去卫生间躲清静了。这两人没了品玩的对象,无聊地扣了一会儿手指,只好打开地图辨认自己的旅游路线。这张地图是国际版的,洛云拿着手里看了半天,迷茫道:“哪里是德国啊。”

萧郎一脸迷茫:“老子哪里认识这些鸟语。”下巴一抬:“你去问那个胖子。”

洛云嗤地一笑,又正色道:“不要当面揭人家的伤疤啦,没礼貌。”又用胳膊肘捅了捅安迪:“哎,你帮我看一下这张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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