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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如火 上——by月下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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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静的看着她,“你知道,他不会喜欢你太自由,你有时候会失控。”

赵小姐恨恨的瞪了我一眼。

“你走吧,我不用你照顾!”

我默然,才说:“我去问问你能不能喝水吃东西。”

“你用什么立场为他说话?朋友吗?他早不当你是!”身后丢来这一句。我停也未停,拉开帷帘走了出去。

转出病床区,我沉了一口气。

我看时间差不多,打电话去公司请假。

挂断后,我想了想又拨出一通。

那头很快接了——叶文礼声音沉稳又轻快,“什么事?怎么不打分机?”

“我不在公司。”我说。

叶文礼在那头笑,“你特地打来,和我说你翘班吗?”

我只问他:“你昨晚在哪里?”

叶文礼呵了声,“原来是要查我班。”

“我没打算和你说笑。”我稍扬了声音讲。一个医院人员朝我注目,我只得往外另一条无人的走廊走去。

叶文礼静了片刻。

“昨晚我不在家里。”

我问:“你去哪里?”

叶文礼似笑了下,“你是认真要问的吗?”

我平声静气:“到底去哪里?”

“我回爸妈家里。”叶文礼很快回答:“通常星期日晚上,我会去看他们。”

我其实狐疑,但想他应不会拿父母来说谎,便说:“没事了,打扰你上班。”

“等等!”他阻止我挂电话,笑笑问:“不需要解释吗?”

“很复杂,你最好别知道。”我说,按掉通话。

走回急诊的路上,手机响了,是讯息,叶文礼传来的。

我看了看,在回复框里写出一句晚上不方便,但想了想又改掉。我将晚上再约这句发送出去。

在急诊待到第八个小时,赵小姐再耐不住,坚持出院。

我无奈何,问过医师办妥手续,送她返家。

台北的冬日总湿又冷,今日尤最,阳明山上温度更低。在路上时,我联络霞姐,要她把房子里的暖气开起来。

本来,还要霞姐将楼下的另一个小房间整理出来,以作赵小姐的临时睡房。她右脚打石膏,实在不好上下楼。

但赵小姐怎么都不肯委屈。早上我多嘴,好半天才哄她脸色稍霁,再讲多怕她又不快,只好顺她的意思。

穿过小花园,霞姐已在房子门前等着。我搀她进去,慢慢爬阶,进到她在二楼的睡房。

我扶她坐到贵妃椅上。

直起身时,我注意到旁边矮柜,搁了一只方形的伯爵表盒。其实没什么,赵小姐最爱的表款,一直是伯爵。

可此刻,盒子是打开的,里头空无一物。

赵小姐是紧急被送医院,衣装完整,但手上并无戴表。

一只白’皙的手伸来将盒子盖好。

赵小姐的声音响起:“好了,我没事,你可以回去。”

我站着没动,“你想吃什么吗?或者需要什么,我去给你买来。”

赵小姐闭目,倚在柔软的靠垫。

“我没什么要的,有霞姐在,她会处理好一切。”她语调冷淡,好似疲累得很。

我想了想,仍又啰唆一句。

“你看个时间,记得打电话给宽宜。”

赵小姐哼哼两声。

“我走了。”我说,走出房间,顺便带上门。

下楼时,霞姐迎面过来。

“程先生要离开了?”

我点头,“你仔细照顾,有事尽管联络我。”

“是。”

走了两步,我想到一事又回头喊霞姐,问她:“昨晚你何时去休息的?”

霞姐答:“和平时差不多,一样九点多钟。”

我微微犹豫,终把一句疑问吞回肚里。再多问,即有探人隐’私之嫌——赵小姐最忌这个。

而且,论过问资格,我也没有。我是程先生,而非赵先生。

我只再叮嘱:“记得有事能打给我。”

“好的,程先生。”

七年前那桩事情,一直是赵小姐心头疙瘩。

她和那大学生谈情谈得疯狂。她第一次为爱委屈,将对方视作生命的第一位,奉献出一切美好的事物,包含她自己。

纵情贪欢所付出的代价,没人比赵小姐更清楚。想当初,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了赵宽宜。

倘若,我是赵宽宜,我不知道是否能原谅这样的母亲。我不知道,日后还能不能心无芥蒂的面对这样的母亲。

可我终究不是赵宽宜。我只有懊悔当初不曾阻止。

那大学生吃穿花用,全有赵小姐,还用她的珠宝现金,去和另个女人谈真情。

风声逐渐传到赵小姐耳中,她原来不信,可证据确凿。

赵小姐无从接受,和对方吵,甚至动手,那大学生不堪忍受,索性切断关系,她便寻去学校。

闹了好一场的结果,是赵小姐失去爱情,失去一个未及成形的孩子。

丑事传千里,此事交际圈中亦有耳闻,不过赵小姐很幸运,她的事很快地给别桩更风流的八卦抹去。

而那日,我从赵小姐公寓离开,再无从和她联系。

我始终未拨通赵宽宜的电话,后来才知道,他带他母亲去了瑞士。

赵小姐去了瑞士住了一段时日,回来后又是容光焕发。

我和她再见,是在五年前的一场珠宝鉴赏会上,她来打招呼,亲切的问我近况。正好逢圣诞节前,我受邀去她办得聚会,那时她便住去了阳明山上的别墅。

我和赵小姐如常往来,谁都不去提那一段。

赵小姐和赵宽宜的关系不如从前的好了,我亦是。

赵宽宜有公司要主持,不能在瑞士多待,当初便先回台。

当然,他的手机再能通了,可我拨过几次,总响了两声转语音。

一次赵小姐再和我抱怨赵宽宜,无意中讲出他晓得我们再有往来,似有不快。我自此不再要打他电话。

偶尔在交际的场合碰上,他当我是陌生人。

我想过主动。毕竟是我不对,无论他从前心里是否当我为知交,但我终究背叛他的信任。

可面对他的冷漠,我不由退却。

陈立人和赵宽宜在公事上有交集,亦知我俩有交情,来问我是否和他闹翻?

我笑笑,赵宽宜都未和我闹过,我如何跟他翻脸?

后来在一次由王子洋主导的派对上,我在一圈朋友间,有个人初和他熟识,将经过的他拉来讲话。

赵宽宜手中端酒,和我对上一眼。我以为他会掉头走,但他没有。

旁人说喝酒,他应和,跟每个人包括我都喝了一杯。

我着实不敢奢望太多——我试着和他说话。

或许有旁人的缘故,他答了我,虽然语气疏离。

我恍恍惚惚,觉得不可思议,但想及从前来,心中更感戚然。

回头和赵小姐讲起,她好似意外。

她说,前日知我出门和你喝茶,只讲两句就挂了电话。她低叹,一句不懂他想些什么。

是呀,我不也是的,未摸懂得过赵宽宜如何想。

往后若见上,我是不闪不避上前招呼的,赵宽宜大多有问有答,只偶尔才主动问我一句。

如此久了,我对他除了寒暄,再多的也不知怎么讲。

陈立人又来问我们是否和好。

我抽着烟,只有苦笑。

我进家门时,只有母亲一人。

如此情形不稀罕,平日白天父亲自当在公司,母亲虽不一定在家,但她和赵小姐不同样,无非去姊妹们那里坐一坐,又或者上沙龙美发美容。

母亲在客厅里讲电话,见我走过,匆忙的挂了。

她追来,“怎么这时回来?”看了看我又问:“你穿这样去公司?”

平常去上班,我会穿着西装,但昨晚未归,仍旧一身随兴。

我不想解释太多,干脆撒谎,“今天我休假,昨晚睡在朋友那里。我有点累,要睡一下,有话晚点讲。”

母亲停步,仍旧开口:“晚上我要和你爸去应酬,所以…”

“知道了。”我打断,未多看她一眼,即把房门一关上锁。

我进浴厕清洁,过后窝上床蒙被就睡。

这一觉直睡到天晚,我让一通来电给吵醒。赵小姐打来,要我下回去,带上一盒艾瑟伦樱桃酒口味的烟丝。

这是气消的表示,我哪敢不从,和她讲明天即送到府。

挂掉通话,我才发现有则讯息。

是叶文礼的回复,问我打算约在几点。

我想了想,传了时间和地点过,起身换衣出门。

去往W Hotel的途中,我接到叶文礼电话,他已经到了。

我停好车,直上十楼酒吧。

正是灯红酒绿的时刻,即使是星期一夜晚,酒吧里一样人满为患。服务人员领我到叶文礼坐的那张沙发。

叶文礼似离开公司便直接来的,仍然一身西装,他已先开了瓶白酒,还点了盘蕃茄奶酪。

“想喝什么?”他递给我酒单。

我坐下翻了翻,招来服务人员点了一杯ciroc。

酒很快送来,我端起来饮,

叶文礼却是放下酒杯,“早上是什么意思?”

他直接了当,我便不迂回,“赵小姐跌伤了。”

叶文礼微微抬眉。

“Claire?怎么跌的?”

“踩空楼梯,她晕过去,霞姐发现后喊不醒,所以叫了救护车送医院。”我说。

叶文礼重新举起酒杯,不语。

“幸好,去了医院她就清醒,检查后情形也不严重。”我继续说:“只一脚要打石膏,已经返家休息。”

叶文礼说:“倒是幸运。”

“是啊。”我喝了口酒。

“然后呢?”叶文礼看着我,“为何打电话问我那些?”

“你去过她家,应该记得霞姐睡一楼房间。”我道:“如果她摔下来,不可能没听到动静,但霞姐却讲是发现,才知道她晕倒在楼梯边。”

叶文礼沉默,过会儿一笑。

“我懂得意思了。你以为Claire根本没有踩空,其实是有谁推她一把,然后还买通霞姐不说,而你怀疑,那个谁是我。”

我看着他,不讲话。

叶文礼呵了声,“Claire自己怎么讲的?”

我平淡的答:“她说是踩空楼梯。”

“那就是了。”叶文礼道。

我不语。

叶文礼喝了口酒,申明:“我昨晚在我爸妈家里。”

“嗯,你早上说过了。”我道。

“可你不信。”叶文礼说。

我道:“你非要知道原因,所以我只能讲出怀疑。”

叶文礼沉出一口气。

“不是我。”叶文礼又说:“到目前为止,我去Claire家里,都不是单独的,碰面也是在公众场合,我不可能动手,也不会。”

我默然点头,表示信了。我没有理由不信,叶文礼不是会动手的人,只不过他是我

目前所知的可能名单。

今天听赵小姐多讲了一个Hanley,或许是这个?

我和赵宽宜讲不清楚她约会对象是真的。

这几年我非特意不问,但确实少去了解赵小姐精彩生活。除了叶文礼,赵小姐对手人物大多不是我的朋友。

而叶文礼也只是她近约会对象的其中一个。

叶文礼为人,我是不讨厌,但其实未想过介绍给赵小姐。只不过路上和赵小姐巧遇,正好我旁边有叶文礼。

第一次看见叶文礼,我脑中只浮现,若赵小姐见到肯定要喜欢这一型。我喝了口酒,忽听叶文礼问话。

“对了,你怎知Claire进医院的?是霞姐通知你?还是…”

“她儿子打给我说的。”我答:“他要飞美国,没办法在医院里照看。”

叶文礼看来。

“你们熟识?”他说。

熟识?如今或许只能说认识,我想,睇了叶文礼:“我没说过?”

叶文礼往我靠近了一些,带着酒香的气息喷在我的脸庞。他讲:“至少上回在停车场时,你没说。”

我笑,“我那天有点醉。”

叶文礼抿着嘴,他也笑。

“今天呢?”

我想了想,“不太醉。”

[    hide=1]

叶文礼一人租在大安路上的大楼里。

我去了好几次,总是在深夜,只进他的房间。

好比现在。

只亮着立灯的房中,叶文礼拉松领带,仰靠在床头。

他两腿分开,下’身光裸,不久前才泄过的那根东西,被我以口和手戴上套子,又捂得湿亮挺立。

我抹开嘴角的残存体液,上身早衣衫凌乱,这时再将外裤连内裤脱去,两腿分跨在他身体两边。

他伸手,往我腿间摸了一把。

“帮你舔?”他问,拇指轻画前端。

我未表示意见,他已上身微挺,然后张口含住。我吸口气,感受着他灵巧的舌头,将润滑液沾满整只手。

我闭起眼,将手指往身后探,先用一根,慢慢的再增加。

有只手摸来扣在我的手腕,促使我加快手指的抽’插。我不堪忍受,推了推埋首腿间的头颅。

叶文礼松口,我扶住他的东西坐下。

即使已扩张过,异物进去的瞬间,仍有点不适。

性’事上叶文礼向来不躁进,但也不是可以忍得的,他支起上身,自力的将性’器推深。

我吐息微乱,叶文礼亦是。

他挺了挺胯部,我轻哼出声,不得不动作。后方被来回充实,有一种无从形容的满足感,教全身都滚烫。

在体内作孽的那根毫无消停迹象,似比初进入勃大。

叶文礼对着我,吐息渐深。

他一手搭在我的腰,另一手来捋住我的性’器,快感前后夹击,我差点腿软,两手撑在他肩头,奋力不懈。

这样弄了一会儿,他目光越渐朦胧,发出低吟。我亦哼哼出声,疲累的往前倒在他身上。

不过只一下,我又撑了身体坐到一边。

叶文礼仍躺着,性’器疲软在腿间,他取下保险’套丢弃。

我平缓了气息,站起身:“都是汗,我要冲个澡。”

叶文礼抬了两手搁到脑后,懒洋洋的看来。

“要一起吗?”

我也看他,一笑,径直将浴室门关上。

“Claire近来和谁约会,我好像知道。”

我冲好澡,正穿回衣物时,仍躺在床上的叶文礼忽然讲。我转头看向他。

“什么?”

叶文礼点起一根烟,“Claire办圣诞聚会那天,有个人也有去,两人还舞了一曲。”

我皱眉,那时我也在场,但不觉得两人有些什么。当日赵小姐对那人,亦无特别殷勤照应。

而且,那个人是有家室。

我想了想,仍是问:“你怎么知道?”

叶文礼笑,“我在Claire旁边,她时时分心看着谁,我当然会知道。”

赵宽宜在美国的行程不到一星期便结束。

回台后,他打了通电话给我,用他自己的手机拨来的。

当时我在公司,正和部门的人协调一件事,没有第一时间接起,后来才知道是他来电。

赵宽宜打来,我并未意外,只有些微讶异他没删掉我的号码。至于我,从来也不可能把他的号码删了的。

我回电,他很快接了,口吻平淡,和我约时间碰面。

择期不如撞日,我笑笑的讲。

可以,他没有犹豫,报了一个时间及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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