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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桃 下——by桃子君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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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弥子瑕一人,他缓缓了转起了轮椅,还没使劲轮椅就已动了起来,他猛然回头,背后却是应该早已离去的蒯聩,他默不作声,一路送到弥子瑕的府邸,然后拱手离开。

走了几步,他停住了脚步,仿佛要确信一样事一样,他突然转头轻声,带着一丝曾经对那人惯有的撒娇意味,道:“子瑕。”

“嗯?”弥子瑕本能的转头,看到蒯聩眼中的笑意,他陡然知道自己承认了什么。

蒯聩一步步向他走近,一只手横过弥子瑕面前,弥子瑕哀叹一声,任由他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果然是他!蒯聩一瞬激动的眼中飙出泪来,他猛然弯下腰抱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肩头,微微啜泣,为当年知道他死时的痛不欲身,为这些年的苟且偷生,为这些年所遭受的一件件几乎让他想要挥刀下地狱陪他的事……

不过,一切都好了,只要他活着,都好。

弥子瑕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三天后,赵无恤在屋中坐立不安,因为弥子瑕自那天晚上后一次都没有来找过他,他现在后悔的都要去跳长江了,怎么当时他就头脑发热说出那样的话?其实他后来有回去找弥子瑕,但是弥子瑕已经不在了。

“世子,您既然想赵公子,就去找他呗。”一旁的小厮看不下的提醒。

“对啊,他不来,我可以去找他啊。”赵无恤一拍脑门,想来真的是关心则乱。

他慌慌张张的出门,却在赵府扑了个空,仆人说赵温茂一早就和一个人出去了。

他百无聊赖的在厅中等他,等的太阳从东边到了西边,又从西边落入地平线,他才隐隐听到外面传来两个声音。他赶忙上前冲去,却在门口怔住了脚步。

迷霞下,一个人从弥子瑕的身后环住了他的脖子,竟自己的整个身体贴在他的背上,然后用这身体的推力,推着轮椅向前走,还亲昵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弥子瑕甚为无奈,其实从那晚相认,蒯聩就一直缠着他,他有心想要脱身,想要和他解释清楚,可是总是在瞥见蒯聩微微受伤的眼神时不忍。

而弥子瑕对蒯聩其实从来只有感激和愧疚,感情的话真是少之又少。

“你说的那个喜欢的人就是他?”赵无恤上前,抑制住心头的翻天的醋意问道。

弥子瑕没有说话,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

蒯聩站直了身体,手却一直搭在弥子瑕的肩上,他像是正妻示威小三一样道:“我和温茂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那为什么自己问的时候,他说不认识?!赵无恤掀起怒意,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很好。”转头就走。

弥子瑕微皱起眉头,拉下蒯聩的手,向里屋走去。

蒯聩微眯起了眼,身上的锋芒一瞬如刺般像四面八方展开,他却离开收起,换上无邪的笑容:“子瑕,你生我气了?”

“聩,我现今已经不是弥子瑕了,以后不用再用这个称呼了。”弥子瑕声音清冷。

蒯聩怔了下,然后默默的点头。

******

赵鞅在准备进攻鲜虞的事,赵伯鲁正在愁于这次找什么借口脱身,让他去那种荒的只有枯草的地方,他才不要呢。

“太子若是不愿去,臣下到是有个办法。”蒯聩望着苦恼的赵伯鲁道。

赵伯鲁瞥他一眼,不做声,自从那次他害自己被废太子,虽然自己饶了他,但是自此蒯聩在赵伯鲁心中的地位连家奴都不如,杂役差使,全都交给了蒯聩。

蒯聩任劳任怨,没有一句怨言。

74、留守

“太子,家主一直希望您能精于治军,能投其所好,到时候臣自有办法。”蒯聩继续道。

赵伯鲁合了下眼皮,似乎不耐烦,仍然没有搭理蒯聩。

蒯聩望了一眼蒯聩,就退出了屋中,他唇角微勾笑容。

在每天下午,他捧着一小叠卷书将要送进焚烧的地方,赵鞅恰好见到,随意一瞥,即看到上面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他停住脚步,问道:“这是什么?”

“回家主,是太子最近练习的写作。”蒯聩毕恭毕敬。

赵鞅拿起最上面的一篇文章看了看,微微点了点头,虽然文章不属上乘,但是对于赵伯鲁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太子最近都在看什么?”赵鞅问道。

“太子自从被家主罚过后,就痛下决心,现在日夜都在挑灯读书,他听说家主要攻打鲜虞,正在攻读军书。”

赵鞅有所怀疑的望了望蒯聩,却是没有做声的离开。

当天夜晚,蒯聩潜入赵伯鲁的屋中,看着正呼呼大睡的赵伯鲁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他穿上赵伯鲁的衣衫,端坐在桌前,手中捧着一本军书,摇头晃脑的似乎在思考军书上的意思。

门外的赵鞅看到这一幕,有些欣慰的点头。

后来,蒯聩又以赵伯鲁的名义处理了府中一些纷争和筹备战事上的准备,所有的人都对赵伯鲁刮目相看,赵府人人皆知太子恪尽职守,彻夜温书,并且尤其关心府中事情,处理事情更是有条不理。

赵伯鲁整天窝在房中烦恼要去出征的事,哪里知道府中的人已经对他大为改观。

过了几天,蒯聩看火候已到,就去拜见赵鞅,他满脸忧愁:“家主,臣虽然曾是卫国太子,但是臣到了晋国以后,赵府众人对臣皆如亲生兄弟,臣时不忍晋国再遭遇厄难。”

一番话说得赵鞅云里雾里,好不容易蒯聩才转到正题:“臣深知卫国属性,臣怀疑卫国还在我军出征之际攻打晋国,卫国最喜欢做的就是暗箭伤人,阴谋诡计,家主不可不防。”

他一句句话都是贬低卫国之语,仿佛真的不当自己是卫国人了。

赵鞅微皱起眉头,其实蒯聩所说就是他一直以来担心的,齐卫两国总是使各种手段来攻击晋国,确实即有可能趁晋国兵力不济的状况下,发兵攻晋。

但是,卫国现今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毛孩为王,齐国又内乱了,所以赵鞅才没有采取任何举动,但是为了万一,赵鞅在挥退了蒯聩后,叫来了弥子瑕,问他之意。

弥子瑕略一沉吟,也点头却是应该以防万一,赵鞅在决定留下三分之一的兵马包围晋国,这也就意味着赵军攻打鲜虞将会加上许多难度。

赵鞅为何人留下来掌握那三分之一的兵马发愁,弥子瑕主意赵无恤,可是赵鞅却似乎有所犹豫,在他看来兵权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一定要给可靠的人,而何人最可靠,当然是赵府的太子,他联系了最近太子做的事,却是可以托付的人。

赵伯鲁莫名其妙的被唤道了赵鞅房中,听着赵鞅说了一大堆的话,反正他听不懂,他只听懂了一句话就是赵鞅想要他留下来镇守晋国,他当时高兴的就这样呆呆的愣在当场,直到走出房中,才意识到怎么回事,他一路上就看见许多人似乎看他的眼光与以往不一样,来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他回去的时候,觉得大为奇怪,一问才知,他现今竟然有这么高的声望?

他默不作声,竟暗笑咽进了肚子里,然后装作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的大度之气走回了自己屋中。

他在屋中来回的走来走去,心情愉悦,满暖思氵壬欲,他坐着轿子就要去怡花院畅快一番,轿子落地,他看到一处简陋的房前,大为皱眉:“该死,你们不认识路啊?!”

他话刚落,房门就支吾的一声打开。站在那里的人淡笑自如,背对着阳光让他看起来高大而神秘。

75、真正单纯的人

“蒯聩,你做什么?!”赵伯鲁叫唤,他好大的胆子!

蒯聩唇角露出一抹笑,他刚刚才获得一些认可,现今就得意忘形?果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他鄙夷,面上却不动声色:“太子,臣下已经为了准备好歌舞了。”他做了一个往里面请的姿势。

赵伯鲁怀疑的望着他,向里迈进去。不一会你们就传来鼓乐和嬉笑声。

蒯聩站在外面,眼底幽暗深测,重点不是你这个人怎么样,而是你所维持的外表怎样,只要让别人相信你是优秀的,你就是优秀的,那个人的内心只要他自己不说谁会知道呢?

赵伯鲁以前太过愚蠢,什么事都表现在外面,当然别人会对他失望。

******

“子瑕,太子要留守晋国,你陪我留下好不好?”蒯聩倚在弥子瑕的肩上撒娇道。

“聩,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生活。”弥子瑕回头。

蒯聩不依的嘟着嘴,然后将软软的头发蹭着他的脖颈,他早已学会一个人生活,他不过是喜欢他,所以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要无时无刻的不在一起,这是爱情的催化,与成长毫无干系。

“你去,我就跟着你一起去,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蒯聩任性的道。

“你怎么和我一起我?”弥子瑕微蹙眉,然后端正他倚来倒去的身子,“聩,你好好待在晋国,等我回来。”

“不要。”蒯聩一口拒绝。

弥子瑕望着他,脸色低沉。

“我等你已经够久了,我以为你会活着,却等来你的死讯。”蒯聩埋下眼睑,平淡的话语夹杂着颤意和戚哀。

弥子瑕心头一颤,在这件事上终是自己亏欠于他,每次蒯聩状似无意的说出就如勒着了弥子瑕的一根绳,蒯聩也似抓住了这个把柄,似乎弥子瑕只要稍有推脱,蒯聩就会说起此事,屡试屡中。

“好吧,我去和太子说一下。”弥子瑕妥协。

蒯聩在他身侧,微不察觉的勾起一抹笑,然后重新靠在他肩上,淡淡道:“我自己和他说。”他现在可是赵伯鲁眼中的大红人,自己这点小事,不就是一个美女的事?他轻笑。

弥子瑕望他一眼,点了点头。

“你这几日和太子去哪了?”弥子瑕问道,这几天赵无恤一直找赵伯鲁都找不到人。

蒯聩却低低笑起,仿佛想起好笑的事,眨了一下眼,似乎调皮的道:“你要听真话还是谎话?”

“难道你们这几天还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弥子瑕轻点了下头,笑起。

“对!”蒯聩爽快的回答,眼睛亮晶晶的故弄玄虚的停了一会,解释:“这几天,我们把全都城的女支院都嫖了。”

弥子瑕怔住。

“恐怕现今全都城都在传一个神秘男子包下她们的事迹。”蒯聩翘起了二郎腿,状似好奇的问:“温茂,你说太子这么纵欲会不会有一天精尽人亡?”

长久没有得到回应,蒯聩得意之色顿时收敛,意识到他身旁人可是一个恪尽职守、忠孝礼全的老古板,听到这样的事恐怕会反感。

果真,长久以后,弥子瑕幽幽的叹道:“聩,太子行事或有放纵,你应在旁多加规劝。”

“嗯。”蒯聩赶忙道,然后又隐隐暗笑,他若是知道自己不仅没有规劝,反而是助纣为虐之人,该作何想法?

弥子瑕啊,你太单纯了,不是每个人都是忠臣,不是每个人都善良,为了达到目的,善良是什么呢?在现今的蒯聩心中,那两个字就是一个讽刺,这么多年过去,你当真以为我蒯聩还是那个单纯无暇之人?那东西早就不知丢哪了,真正单纯、从头傻到底的是你弥子瑕。

你明明一点都不想和我相认,却为了那什么世俗,什么愧疚,屡屡任我为所欲为,呵,那我难道不应该配合?不应该时刻提醒你曾亏欠于我?

既然你不爱我,我也要你时刻记着我。

******

出发去鲜虞了,本是长途跋涉劳累之行,蒯聩拉着弥子瑕却俨然成了游山玩水般,只要赵鞅没有看见,他就在底下胡来,弥子瑕屡劝屡不止,渐渐的也就随他了。

夜深时分,两人正在湖边钓鱼,身后传来细微的声音,将好不容易钓上来的鱼儿吓走,蒯聩立刻怒目圆睁的回头望去,背后幽幽的站着一个人,如同鬼魅般。

赵无恤冷着一张脸看着依靠着的两人:“蒯聩,赵温茂,你们当军营是什么地方?容你们这么目无军纪?”

弥子瑕刚要婉声道歉,蒯聩却已经开口,神色嚣张,没有一点犯错被抓到的自觉:“世子,这不能怪我们,主要是军中伙食太差,我们也是想要改善下大火的伙食。”

“强词夺理!难道你们一起去山上采风,去河边游泳,再是从来不参与讨论战事,也是为大伙着想?”赵无恤冷冰冰的扫过弥子瑕,射向了蒯聩。

“太子到是对我的行踪甚为了解呢。”蒯聩淡笑,唇角鄙夷,他赵无恤怀的事什么心,他还不知道?只有身旁的傻瓜不知道,不过自己永远不会让他知道。

赵无恤沉下脸,幽幽的眸子似乎散发出火焰来,一瞬剑拔弩张,弥子瑕无奈上前打圆场:“世子,是我们的错,我们现在就回营。”

他拉着蒯聩的手向灯火处走,蒯聩望着赵无恤一瞬加深的怒火,突然笑靥如花,乖巧的道:“好。”

两个人走远了,风中徒留一个人的时候,突地响起簌簌的尖锐声,一把明晃晃的剑,在月光下凉如水,它毫不留情的将那高到半人声的杂草全部削落在地,然后狠狠的插进了地上,握着它的人在他上方大喘着气,闭上了眼睛。

和鲜虞的战争几乎没有什么疑虑,赵军一路乘胜追击,势如破竹,却在这紧要关头,晋国那传来急报:晋国都城被围。

全军皆惊,是谁在这紧要关头,袭击晋国?不做多想,定是那总是看不顺眼晋国的齐卫鲁三国!

晋国全民都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即使再好的修养也飞到天边去了:我靠!你齐卫鲁要和晋国死磕啊?每次晋国一有事,你们就颠颠的跑过来?!还让不让我们活了?还有没有一点追求?

齐卫鲁打了一个喷嚏,摇头晃脑腹诽:不错不错,我们就是看你们不顺眼,咋样?有本事你带兵灭了我们?不然我们就一直和你们斗到底。

76、废太子

赵鞅放弃了这些日子打下来的所有土地,狂奔到晋国,上气不接下气,就听闻原来此次晋国被围竟然是赵氏的责任,若是赵氏带功立罪,就成了叛国之罪。

盖因齐鲁卫攻城的时候,这座城是赵氏的城池,他们故意选作了这座城,而当时的赵伯鲁醉生梦死,突然没有人管他,他更加的肆无忌惮,以至于攻城的时候,赵府歌舞升平,没有听到外面的声响,等到意识到时,齐鲁卫已然攻了进来,赵伯鲁前一秒还忘乎所以,简直欲登天飞仙之势,下一秒一把刀就架到他脖子上,这到是真的会让他登天飞仙。

赵鞅怒不可遏,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立刻下令整军休息,充足实力对抗敌军。

齐鲁卫屡败屡战,早已将胜败看的超然,我们不在乎胜败,我们就是要让你晋国不好过。

这种人才是真真的讨厌,因为完全没有拿他们没办法。

这场战毫无悬念,想来晋国所有百姓和各位看官也看腻了,因为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战争,齐鲁卫夹着尾巴,蹭蹭的跑回自己的国家了,临走前,他们将好吃好住的赵伯鲁还了回去,并回以大大的微笑,只差依依不舍说:伯鲁兄,有空来卫(齐)(鲁)啊。可是齐鲁卫当权者的表情分明是这么说的。

原来,赵伯鲁被抓了回去,吓破了胆,生怕会出现什么严刑拷打,竟然一咕噜的将晋国许多重要机密之事全然说了出去,以至于赵鞅这场战打的特别艰难,也特别丢脸。

厅前,赵伯鲁没有一丝俘虏的落败,他穿着上好的衣衫,身上披着裘衣,面容却是恐惧的,他跪在厅中,身子不停的颤抖。

赵鞅绷着一张脸,冷的像兵的声音传向四周站立的人耳中:“自今日废去赵伯鲁太子之位,用不入我赵氏宗谱,死后不得安于赵氏宗庙中。”

赵伯鲁猛然僵住身子,不可抑制的唤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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