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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孽——by宫无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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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有一种,不是缘,而是孽,即便如此,也要爱的彻骨。

标签:1v1 虐向 痴情

序、风月几多重

“最无情花未减荼蘼再待来年,却屈指掌缝间暗中偷换流年……莫重来便只做梦一场,无悔无怨。”多年后,当冷宁再次回到萤火城时,最熟悉的不是这座已美成苍凉的城市,亦不是这城中的人与景色,而是这首广泛流传于民间的歌谣。

听到这首歌,冷宁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双璧人的身影,琴箫合鸣,奏响了千古绝唱。

他们是相爱的,就算爱得有违天理;

他们是相伴的,就算伴得阴阳相隔;

他们是相拥的,就算拥得冰冷彻骨;

……

但这都无法阻止两个人在一起的步伐,既然活着不能,那便在死后继续地相拥而眠。

如果爱的够深,那么便会为彼此的未来设下坚实的保障;

如果爱的够猛,那么多平淡也会让人觉得轰轰烈烈;

如果爱的够真,那么再大的风浪流言也无法动摇彼此的心;

如果爱的刻骨铭心,那么,死,又何妨!

只是命运,太过残忍。纵是权倾一世的帝王,也难逃命运的玩笑。

但他们相遇了,就不顾偶然;

他们相爱了,就不管是孽还是缘。

……

因为爱了,他为他,留了这天下;

因为爱了,他死后,也未放他自由;

因为爱了,他选择,与已成白骨的他相拥而眠。正如他当日所留:生不同巢死同穴。

仅仅是,因为爱了……

愿意爱的卑微、念的急切、痛的彻骨、伤的猛烈,却唯独不愿向天命低头,唯独不愿接受没有彼此的寂寞。只是在天命面前,一切都只能是徒劳。

所以,爱了,伤了,痛了。倦了,淡了……

只是最终,相似如他们,都是那样的孤傲,那样固执的不可一世,怎么会轻易放手!只是最终,原来谁都没有遗忘;只是最终,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永远地在一起了,那便是——

死亡。

他们在一起是孽不是缘,

是这普天之下最荒唐的笑话,荒唐更难忘;

是这广阔河山中最流传的逸事,流传也心动;

也是这百世万代最轰动的爱情,轰动亦感伤……

一、续繁华  红尘嚣

“呜……”当邺国进攻的号角吹响时,夏薛子正在帐篷内与部下商议对策,在听到这声音后,不禁脸色一变。

“将军,这……”副将任易紧锁着眉,低声问道。

夏薛子沉默不语,白皙的手指在桌子上不安地敲动着,本来俊美的脸也是浮现出一丝凝重。夏薛子沉默,他的部下们也是安静地待在一旁,等候着他的的命令。

死一般的沉默,笼罩了整个大营。

就在夏薛子犹豫是否出兵之际,帐篷外的士兵突然来报:“陛下到。”随着士兵的话音落下,一个不算伟岸却也是身形高大的男子走入了营帐,此人正是当今云国的国主齐舒渊,他后面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这男孩是齐舒渊如今唯一的亲人,寒王齐舒寒。虽齐舒渊仍是一脸轻松的样子,可是眉宇间的忧愁确实令人无法忽视的。

夏薛子见到二人,急忙走到桌前行礼:“参见陛下,参见寒王。”

“不必多礼。”齐舒渊笑着走到夏薛子的面前,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动作很轻,里面却包含了许多情感:安慰、信任、鼓励,甚至是不舍……齐舒渊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即将灭亡国家的国主那样,“邺国此次进攻,应该是势在必得,看来我云国多年根基要毁于此啊!”

齐舒渊轻叹,深邃的目光投向远方,看不出其中蕴藏着什么感情。

“陛下,虽然邺国大军人数众多,但我们也不是……”不等夏薛子说完,齐舒渊便示意他不用说下去了,绕到桌前,对着地图中的一处峡谷指了指,“薛子,你带领一小分队精锐,从这里护送舒寒离开,他是我齐家仅存的血脉,你一定要保护好他。”齐舒渊猛然转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夏薛子,语气是如命令般的不容置喙。

“陛下这是何意?我夏薛子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出征在外,将若退,如何战!这种临阵脱逃之事恕难从命。”夏薛子是云国第一名将,自然有着属于他的骄傲。

“我自然知道我云国没有胆小如鼠、畏畏缩缩之人,但就算云国将灭,也要保住我齐家的血脉,不然我又怎有颜面去见我齐家的列祖列宗?”齐舒渊以坚定的口气说着,夏薛子想要反驳却被他凌厉的眼神压住,“这是命令!夏薛子、任易、邢致听令。”

“臣在。”无论他们三人是否情愿,但作为臣子就要以君主为准。

“我命你三人率精锐保护寒王平安离开。”齐舒渊下着令,众人都垂头听着,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那只隐藏在袖袍中的手已经紧握成拳,指节也已泛白。

“臣遵旨。”夏薛子三人领命,心中对这位君王的敬意又浓了几分。

“哈哈!我云国屹立这么多年,又岂是他邺国想灭便灭?我齐舒渊征战沙场无数次,什么局面没见过,今日便让我见识下这邺国究竟多有能耐!传令,鸣号出征。”齐舒渊的话音刚落不久,便听见云国的战角吹响,所有的战士们心中也是充满腾腾的战意。

齐舒渊看着夏薛子和齐舒寒,脸上的笑容与往日无差,依旧暖人和煦,但如今,却又令人倍感凄凉。

“众将士,随朕出征,让他邺国见识见识我云国男儿顶天立地的气魄!”齐舒渊披上战铠,大笑着走出营帐,上马,奔赴战场。

“阳帝大义,我等愿誓死追随!”众将士跪在道路的两旁,齐舒渊驭马赶至最前方大喊:“邺国皇帝,可敢一战,接战与否?”

看到这一幕,绕是冷血男儿也已泪流满面,以至于多年后夏薛子不再是夏薛子时,也依然清晰地记得齐舒渊狂放不羁的话语:“我云国不葬庸人,我齐家没有懦夫!”

……

夏薛子、任易、邢致三人依旧跪着,久久无法起身,低垂着头,仿佛是在为即将死去的将士哀悼。

“走吧。”沙哑的声音从夏薛子的口中传出,听起来像是刚哭过,只是逆着光,无法看清他此时的模样。

夏薛子起身,又转身走至齐舒寒的面前,看着后者红肿的眼睛,柔声道:“寒王,节哀。”随后,便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齐舒寒的身上,搂住他瘦弱且强忍发颤的肩膀,向外走去。

营帐外,一批精锐早已等候在那里,那些士兵身上的血气和杀气都是那样的浓重,其中一个士兵牵着三匹马站在最前方:“将军。”

“出发!”夏薛子翻身上马,又将齐舒寒拉上马,置于身前,下达命令后,便朝着峡谷的方向奔去。

战场的杀戮声逐渐消失,而夏薛子等人也已行至峡谷深处,浓雾弥漫着,又前进了不远,夏薛子不禁放慢行进的速度,沉声道:“小心戒备。”只是,危险的气息却是越来越浓重。

“停。”夏薛子勒住马,率先停下,皱了下眉,扫视着峡谷两侧,最终目光落在正前方,“既然来了,就现身吧……冷灼。”

随着夏薛子的话音落下,前方迷雾中传出了脚步声,一紫衣男子走出,狭长的丹凤眼,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笑,高大的身材,凌厉的气势。此人正是邺国国君,冷灼。

冷灼缓步走出,目光一直停留在夏薛子的身上,薄唇微启,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出:

“孽儿,随我回宫吧。”

听到冷灼的话,夏薛子又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略微颤声地回应着:“这里只有夏薛子,没有你要找的人。”

“孽儿,”冷灼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你忘记自己的承诺了么?”

夏薛子红唇微抿,眉头也紧锁着,良久,清冷的声音才从其口中传出:“放他们走。”

冷灼浅笑:“自然。”说完,冷灼便缓步走到马旁,向夏薛子伸出了手。

“将军。”众将士惊慌地叫着,而齐舒寒此刻却没有任何动作。

“放心。众位,保护好舒寒,还有……”夏薛子并未将手伸给冷灼,而是径自下马,背对着众人说道,“从此以后,这天下再无夏薛子,有的只是……夏如孽。”

“夏如孽”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般震撼着将士们的心。邺国夏如孽,其名胜丝毫不弱于国君冷灼,为人性格刚烈,有着比女人还漂亮的容貌,手中掌握着邺国的经济命脉。而且,他作为一个男人,有集冷灼的万千宠爱于一身,只是在三年前突然消失。唯一让人奇怪的是,那三年间,冷灼冷灼并未大张旗鼓地寻找夏如孽,甚至当此人不存在一样。

然而,没有人想到,那个征战沙场的云国第一名将夏薛子与邺国夏如孽竟是同一人。

“将……军……”副将任易与邢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薛子,不,现在应该是夏如孽的背影,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夏如孽不语,冷灼也只是在一旁观看,而一直隐藏在披风中的齐舒寒却是在与笑意浓郁的冷灼对视了良久后,开口道:“既然炎帝如此大度,那我等便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不送。”冷灼微微点头。

齐舒寒不等众将士异议,也未与夏如孽告别,便策马离去,伴随着耳边回响的那句“保重”,身影消失在迷雾中。众将士见此,急忙追赶过去,马匹跑过的呼啸声在夏如孽的耳边飞逝着,直到连马蹄声都听不见后,夏如孽才抬头,凝视着冷灼:“人在哪里?”

听到夏如孽询问的话语,冷灼的脸色瞬间变差,声音充满危险的气息:“孽儿,我们久别重逢,你却与我提及别的男人,怎么?……爱上他了?”

“与你无关。”夏如孽转身,对着站场走去,留下一脸阴沉的冷灼。

“站住!”冷灼的声音在夏如孽的身后响起,冷的仿佛要冰封了这个峡谷,“他的死活掌握在我的手中,而且,别忘了,你是我的人,只要我还没死,你就休想逃离我的身边。”

夏如孽握紧的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身后的冷灼全然不知他眼中寒意更甚,只是听见夏如孽愈发冰冷的声音传来:“冷灼,你不必做出如此强势的姿态,你想怎样便怎样,一切随你,但请你不要忘记,……九五之尊,金口玉言。”说完,便一步步地继续向前走去,对冷灼不管不顾。

冷灼望着夏如孽远去的背影,英俊的眉又锁在了一起,良久,一声长叹从冷灼口中传出,嘴角是化不开的苦涩。

夏如孽自那日被“请”回邺国后,便一直被冷灼软禁在绿萤宫内,美其名曰:反思。夏如孽倒也不在乎,远离了宫中的那些尔虞我诈,倒也是闲淡自得。当然,前提是无人来扰。

如往常一样,夏如孽在阿银的惨叫声中起床,梳洗完毕后,去看阿银的情况,看到的却是:两个壮汉在追着阿银在院中乱跑,而这绿萤宫门口站着一位被众人簇拥的宫服女子。夏如孽扫了眼暗卫所在之处,然后冰冷的声音响起:“住手!”夏如孽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冰冷且具威势的语气还是镇住了那些人。

夏如孽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那宫服女子身上:“云贵人今日来我这绿萤宫有何用意?”

“夏如孽,别以为有王上宠着,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王上只不过把你当做宠物罢了,一个宠物,受宠期又会有多久?你不用太得意。更何况你此次归来还背负着‘云国逆臣’之罪名,呵……还端什么架子!”云贵人本名云微,邺国丞相云松岩之女,三年前不顾云丞相的劝阻,非要入宫,在云父无奈的哀叹声中被冷灼仓促地册封为贵人,赐住云清宫。

“云贵人真是缪赞了。不过你无缘无故地便来我这儿如此闹腾,那些侍卫们不敢拿你怎样,可不代表我也会惧你。更何况,你凭借的是什么?嗯?”夏如孽冷漠以及十分不屑地看着刚刚走到自己面前的云微,并未因其女儿身便放轻语气,而是继续道,“是你父亲多年忠心打拼下来的颜面?还是你这被他随口册封的贵人身份?”

“夏如孽,你……你竟敢如此与我说话!”云微脸色骤变,声音又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你还想说什么?我为什么不敢那样说你你觉得我夏如孽怕过什么?征战沙场数载,杀敌无数,还会惧怕你一个小小的深宫妇人么?”夏如孽的语气,像极了冷灼,使得恍惚间云微以为是冷灼在与她对话。语调与气场,丝毫不差。

突然间,云微觉得有些挫败,三年前,她执拗进宫,以为冷灼身边没有了夏如孽,她便有机会得到冷灼的心。只是这三年间,她见到冷灼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只是她忘记了,夏如孽的离开,同样也为宫中的其他妃嫔提供了机会如今夏如孽回宫,她来这里,一是想见见这位令冷灼万份牵挂的人儿,二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但却未曾料到,夏如孽竟是如此孤傲的人儿,他的身上有着与冷灼同样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光芒。

“夏如孽,你究竟有何能耐?明明是男儿身,却让王上那样念念不忘?”云微说着说着,泪便流了出来,毕竟她如今还只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云微见夏如孽的冰冷表情稍有松动,立即擦干脸上的泪水,倔强地说着,“别觉得我可怜,我云微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不等夏如孽有任何反应,云微便带着人离开了。

夏如孽望着云微的背影,突然轻笑,喃喃道:“丞相之女,果然如丞相。”

……

与此同时,冷灼的无炎宫内。

冷灼正坐在软榻上与一老者对弈,嘴角是自信满满的笑,不只是对这棋局胜券在握,还是对于其他。

“禀王上。”侍卫对着屏风内的冷灼行礼。

“讲。”冷灼嘴角的笑意,此时却是不减反增,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这……”那侍卫的目光却是在扫见那老者后,尴尬地停了下来。

“旦说无妨,丞相可不是外人。”冷灼口中的丞相便是那老者,也就是云松岩,云微之父,看着冷灼吞了他一个“炮”,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侍卫领命,躬身应道,“清早,云贵人带人去了绿萤宫,但却是哭着出来的……”

“嗯,去陶总管那里领赏吧。”冷灼心情大好,一口气直接攻进云松岩把守的老巢,“哈哈,丞相,看来这局是本王赢了。”冷灼笑着,连侍卫告退的声音都湮灭在他的笑声中。

“唉,人老真是不重用啊!哪里是王上的对手……”云松岩叹着气,他自然明白冷灼话中的深意。

“丞相太谦虚了,不知丞相是否有意,随本王去探望一下云贵人?”冷灼起身,整理下衣袍,对云松岩道。

“王上请。”云松岩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得冷灼向前走去,才跟在其后,离开之前,却又是看了眼棋盘上的已经几乎只剩一方的棋,眼中光芒闪烁,却又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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