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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只病弱受——by大路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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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的线条扭扭曲曲的,张大哥的手宽大厚实,我没办法完全握住,加上他因为紧张而紧紧握着毛病,我有些难以左右他手中的动作,两人配合得好不辛苦。

“张大哥,你放松点,跟着我的手慢慢来,这里下笔要轻,这里稍微往上提一点,对就是这样,这里要往下勾,这里……”

我一边讲解一边手把手教着他,到最后居然顺利完成了这幅画,虽然画中躺在卧榻上的人面容模糊看起来有些虚无缥缈。

其实我对于自己的长相并不十分清晰,铜镜里看得根本不是很清楚。

“画里的人没你好看。”

“是吗?”我被夸得一阵心甜,也不介意他是不是想从侧面说明我画画的技术太烂。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啊……我笑了笑,不禁想到宁大哥。宁大哥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呢,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有空就靠在卧榻上作画。

是日,张大哥一早却背着箩筐要出门,我有些奇怪,他平时都是隔两三天才去竹林一次,院子还有用剩的竹子,今天怎么又要出门?

“小南,我今天要去一趟镇上,你要不要买什么?”临出门时张大哥问我。

我想了想,说:“好像没什么要买的。”

“那吃的呢?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我又想了想,说:“好像也没有。”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大概是之前父亲和宁大哥将我养得太好,不愁吃不愁穿,日子久了便没什么追求了。

“你就没什么想吃的吗?最近你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我不怎么运动,消耗的体力比较少,食量自然就比较少了。”

“你太瘦了。”他握着我的手,看着我十分忧心。

见他如此,我知道他关心我,有些不忍:“那就帮我带一条鱼回来吧,我想喝鱼汤。”

“好。”

张大哥出门后我坐在贵妃榻上作画,可没一会儿我就感觉累了,躺在卧榻上很快就犯起了迷糊。睡意朦胧中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徘徊,弄得我痒痒的很不舒服。

我缩了缩脖子,用手将那不明物体拂开,可是没一会儿它又粘了上来。

我不舒服地嗔了一声,微微眯着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因为背光,看得不是很清楚:“张大哥,你回来啦。”

“什么张大哥?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张家卖伞的。”

这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那男人三十来岁,黑黑瘦瘦的,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吓人。我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强撑着坐起身来:“你、你是来找张大哥的吗?他出门了。”

“他出门了啊,那不如你来陪我玩玩吧。”说着便伸手要摸我的脸。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开:“你做什么?”

05.托付终身好男人

看着眼前獐头鼠目笑得十分猥琐的男人,我甚是害怕,心里默念着张大哥快点回来。

“想不到这张家卖伞的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居然在家里藏了个美娇娘,啧啧,这鼻子,这眼睛,看了都让人浑身酥软!小美人儿,你以后就跟着我三爷吧,吃香的喝辣的绝对少不了你一份。”

他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了十分不舒服:“你是什么人?若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离开。”虽然把张大哥的客人赶走很失礼,但是我实在不想与他独处。

“让我走可以啊,你跟我一起走。”说着拉住我的手就往卧榻下拉,我猝不及防一脚摔倒了地上。

“好痛,你放手!”突然间这么一摔,我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被他抓住的手腕火辣辣的,我用手去掰,却反而被他抓得更紧了。我甚是愤怒,含泪瞪着他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还要问,当然是要干你啊!我操,看你这氵壬荡样,我还没干你呢你就来勾引我!那好,你现在就给我泻一泻火吧!”

那男人说着污言秽语向我扑了过来,我躲闪不及,被他压着后背撞到了卧榻边缘,我痛得大叫了一声,眼泪扑簌簌地流了出来。

自小到大我身边的人要么对我疼爱有加,要么对我毕恭毕敬的,从来没被人这般粗鲁对待,心里顿时是说不出的委屈和愤懑,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就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哭,我都还没好好疼你呢!不过你这哭哭啼啼的模样看起来真燎火,这卖伞的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天天有你这么个美人伺候着,还不爽死他,你也让大爷我爽一爽。”

那人说了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有什么黏黏湿湿的东西扫过我的耳垂,脖子,一路向下。当我意识到那黏黏湿湿的东西是他的舌头的时候,我胃里一阵排山倒海,控制不住干呕了起来。

原来不是所有人对我做出亲密的举动我都可以接受的。

“你滚开,别碰我……”我想把那人推开,可是我本来力气就不大,又经历了这般惊吓和折磨,哪里还有力气反抗?眼看着他就要扒开我的衣服,我只恨不得马上晕过去。

“喂,你干什么?放开他!”

就在我濒临崩溃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叱喝,我欣喜过望,抬眼看去,却见张大哥丢开手中的东西向我跑了过来,我不禁哽噎:“张大哥,救我。”

“你这混蛋!”张大哥大吼了一声,抓起正在扒我衣服的男人往旁边丢去,我也被带着往旁边摔去。

“小南,你怎样了?”张大哥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我惊吓过度,情绪有些失控,抱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呜呜哇哇地就哭了起来。

“别怕,有我在,已经没事了,没事了。”张大哥抱着我,宽厚的手掌一遍一遍地扫过我的背帮我顺气,可我还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十分丢人。

“卖伞的,你出息了,连我也敢动手!”

我还没缓过气来,就听见背后那混蛋咬牙切齿的话,听那语气有恃无恐。我抬头去看张大哥,眼里的泪水让我看不分明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说:“我不准你欺负小南!”

“他是什么东西?长得再好看也是给人上的货色,女人嘛,还不都一样!”

我被这话梗得浑身哆嗦,这人的眼睛被狗屎糊了才这般男女不分!

“赖三,你实在太过分了!再说这样的话别怪我翻脸!”张大哥似乎也气得不轻,我趴在他胸口都能感觉到他起伏的喘气声。

“翻脸?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来是谁帮你把你那些破伞卖出去的?没有我你只有饿死街头的份!”

那混蛋的话似乎戳中了张大哥的软肋,我感觉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震了一下。

“我告诉你,我这次来本来是给你带个大买卖的,可是现在,哼!”说着冷哼了一声,眼睛不住地往我身上瞄。

“你到底想怎样?”张大哥语气十分不好。

“嘿嘿!我也不想怎样,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了,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让她伺候我一晚,我爽了,这事也就当没发生过。”

我被这话堵得几欲吐血,却又不知如何辩驳,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恨自己不够伶牙俐齿。

“怎么样?你考虑得如何?”见我们都不说话,赖三又接着说,“卖伞的,你可想好了,以前你一个人的时候再怎么穷困潦倒都不要紧,现在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娘,你舍得让她陪着你挨饿受冻?”

作甚扯到我身上来?我心中不满,却感觉张大哥托住我腰的手紧了紧。

这傻瓜不会是被说动了吧?我刚要开口阻止他,却见他看着我脸色沉重,我心头一紧,溜到嘴边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我虽然不事生产,但也不至于饿死街头,宁大哥塞在我包袱里的银票足够我下半辈子不愁吃不愁穿,况且我又不是张大哥什么人,他没义务供养我。

“张大哥……”

我话还没说就被赖三抢白打断:“卖伞的,反正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小美人你也养不起,不如让她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绝不会亏待了她。”

这混蛋!我怒了,第一次这么愤怒!他左一声小娇娘右一声小美人的是怎么回事?他是瞎了还是瞎了?我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哪一点像女人了?

“赖三,你给我滚,我以后都不会把伞卖给你,滚!”

我还没来得及发飙就听见头顶传来震耳的怒吼声,我第一反应是:张大哥发怒的时候真的好吓人。

“卖伞的,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滚!”张大哥上前一脚向着赖三踹了过去,他一个躲闪,脚下不稳摔倒在地。

“你、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来求我!”那混蛋赖三丢下狠话后便连滚带爬夹着尾巴跑了,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张大哥将我抱回屋内,见我一身狼狈,便打了一盆清水为我清理,当他看到我手腕、后背以及膝盖上一块块的淤青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深沉发黑。

“这伤看起来虽然有些吓人,其实并不是很痛,只要擦了药,过几天应该就消下来了。”我知道我身上的淤青看起来虽然很吓人,伤势却并不严重,只是我自小好吃好喝将养得我细皮嫩肉的,白皙晶莹的皮肤把那淤青衬托得十分明显,便容易给人造成错觉。

“我……我去拿药。”张大哥看着我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给我拿药。

药酒倒在身上有些凉,经张大哥的手掌不断揉擦渐渐热乎起来。我无所事事便去套张大哥话,这才知道原来那混蛋赖三是张大哥的米饭帮主,张大哥制作的伞都是通过他转手卖出去的。如今两人这么一闹,还拆了伙,这事因为而起,我心中甚是过意不去。

“对不起哦张大哥,我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般,还害得你们拆伙。都是我不好,我若是早些向他说明我是男儿身,大概不会有这么多事。”

“没什么,你没必要内疚,就算没有你,我们迟早也会拆伙。”

我疑惑,看着张大哥等待接下来的话,可是他却没有接着说下去的意思。我不好追问缘由,便也只好作罢。

我身上的伤经过张大哥用药酒揉按后感觉好了许多:“张大哥,你真厉害,我现在感觉身上暖暖的,很舒服。你若是当跌打师傅,生意一定会很好。”

“是、是吗?”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便又低下头去收拾摆在一旁的药酒瓶。

我见他不为所动,又说:“那是当然,张大哥,你懂这么多东西,对人又细心体贴,将来谁若是嫁给你,定然十分幸福。”

“是、是吗?”他抬头看着我,眼里闪烁着关门,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连耳根子都红了才说,“以前我爹也是这样照顾我娘的。”

我笑了笑说:“你娘真幸福。”我突然想到宁大哥,我若不是男儿身,我们大约不必走到今日这般境地吧。心里虽然有些发苦,但我终究做不出自怜自艾的姿态,何况今日经历了这些事,我对宁大哥究竟抱着什么心态我自己都理不清了。

被赖三压在身下的时候,我心中泛起的恶心感让我记忆深刻。或许宁大哥说得对,也许我对他的感情并不是爱情,我只是贪恋他对我的好。

06.温香软玉在怀中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唯一不同的是张大哥埋头做伞的时间越来越短,最近更是经常往外跑,而他每次出门都要将我安置到村子的书塾里才放心,大概是怕再次出现一次赖三这样的事。

而我呆在书塾的日子并不好过,书塾里都是些年纪尚小的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我虽然呆在书院后面,却还是常常受到他们的骚扰。

虽说是骚扰,却也不尽然,他们大多时候都只是远远地看着我,大概是因为我年纪这么大了还呆在书塾十分奇葩。

一开始我倒也没什么太大感觉,毕竟书院里的学生从年纪上来说算了我的后辈,我作为前辈总需要对他们宽容的。

我原想着忍耐几天,他们的好奇心消失了便好,却不想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简单。我在书院里呆了不过两天,来围观我的人不少反增,更离谱的是围观我的已经不再限制于书院里的学生,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婶。

这些我都可以忍受,毕竟尊老爱幼是传统。一直到围观我的群众里面出现了与我年纪相当的公子少爷,我终于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晚上张大哥回来的时候我逮了机会便问他什么下次赶集的日子,既然我呆在张大哥家里不甚安全,而我又不愿再去书塾,只有搬家了。我打算在镇子上买一间小屋定居下来,以后可以常来探望张大哥。

“后天就是赶集日,怎么了?”张大哥疑惑地看着我说。

“那个,你后天有空陪我去一趟市集吗?”

“你有什么要买的?我帮你带回来。”

“你没空吗?”

“呃……也不是……”

难得见张大哥面露迟疑,我不由一阵踌躇,决定自己一个人去镇上。张大哥放心不下我,坚持要陪着我一起去,我劝阻无效只好作罢。

赶集那天我特意起了个早,本想着到厨房煮些热水洗漱,却不想张大哥已经在厨房忙开了。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我心中纳闷,我所谓的早果然与别人的早不是在同一个层面上的。

“小南,你先到屋里坐一下,我马上就好。”张大哥见我站在门口,立刻下逐客令。我到现在还搞不明白为什么张大哥从来不让我靠近厨房,我对厨房应该不具有杀伤力才对啊!

我到屋内坐好,没一会儿张大哥就捧了个木盆摆到我脚下,里面放了热水和毛巾。我道了声谢便伸手去捞水里的毛巾,却被张大哥阻止了。只见他拧干了毛巾后就细细为我擦起脸来,那温热的毛巾很是柔软,我舒服得迷上了眼睛,尽管我每天都在享受着这样的服务。

“张大哥,你在家吗?”就在我享受着张大哥的伺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这是个少女的声音,言语中带着急切,我看向门口,因为房门半掩着,我无法看见来人的的身影。

“是阿春,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张大哥将毛巾放回木盆内,让我在屋内等着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张大哥,怎么办,我好害怕啊,刚才去码头找不到你,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少女的声音突然转悲,还带着哭泣,想来是遇到了无法解决之事,见到了张大哥心中的委屈便涌现出来。

而我在意的并不是女子的哭泣,而是她话中所说的码头。我虽生来衣食无忧,但因为自小照顾我的奶娘家境不好,对于穷困人家的疾苦多少还是了解的。码头一词在我印象中并不是个好地方,去码头的除了一些商人便是一些做苦力搬搬抬抬的工人,诚然张大哥并不是个商人。

张大哥去那种地方难道是……

我不敢细想,站起身来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可我才站起身来就听见张大哥说:“阿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先别哭,不如到树下坐一会,有事慢慢说。”

我听着张大哥声音渐渐远了,一时不知该不该出去。张大哥极力压低声音想来是不想我听见,我不免有些迟疑了。

站在屋内,我只能听见他们的只言片语,话中的内容拼凑不出个始末,我只觉得心中一阵愧疚,若不是因为我,张大哥也不会与赖三撕破脸皮失去了一直以来的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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