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华无奈摇了摇头，进了屋和沈墨视频去了。
yy房间里，沈墨也已经在线上等了很久了。
“正好室友都出去了，寝室就我一个人，好开心！”沈墨乐在那头乐呵呵地说，“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mua！”
“谢谢！”岳华在这头也给了沈墨一个麦吻，“对了，你午饭吃过了没？”
“吃过了，手撕包菜盖浇饭加鸡腿。”
“伙食不错啊。”
“嗯哼，因为要给你唱歌嘛，先补充一下能量。来吧，点歌！”
“嗯，让我想想……《简单爱》吧。”
“《简单爱》？这不是过去你的保留曲目么……”沈墨边说着这边已经开始找好了伴奏。
“嗯，”岳华点头，“可是现在已经不适合唱这首歌了。”
“切，炫耀自己变成攻音了是吧。其实你也可以唱，原唱周董声音也不受啊。”沈墨翻了个白眼，“嗯，不过你还真的很喜欢这首歌。那我开始唱啦。”
“嗯嗯嗯！因为很喜欢这首歌的歌词……”岳华若有所思地微笑着说。
伴奏开始，清脆的前奏响起。
说不上为什么
我变得很主动
若爱上一个人
什么都会值得去做
我想大声宣布
对你依依不舍
连隔壁邻居都猜到
我现在的感受搜索
河边的风
在吹着头发飘动
牵着你的手
一阵莫名感动
……
看到沈墨在那头一脸沉（装）醉（逼）地摇着头唱着甜甜的歌词，岳华在这边忍不住地想笑。
开始的那句“若爱上一个人，什么都会值得去做”是岳华最喜欢的一句。岳华的爱情很简单，他想为沈墨做任何的事，他开心的时候，陪着他一起开心，他不开心的时候，逗他开心。想收集全天下的好吃的，看沈墨吃；想学会所有好听的情歌，唱给沈墨听；想搜集所有美丽的情诗，写给沈墨看……
沈墨连着唱了四首歌，有点无聊了。罢工了。岳华生日，关系比较好的策划社团给岳华做了不少庆生的广播剧。比沈墨那时候过生日收到的生日剧还多。岳华在微博上一边转发点赞感谢一边一部一部下载下来，然后在yy上放着和沈墨一起听。两个人一边听剧一边聊聊天，感觉也不错。
凌晨的生日礼物也是一个压缩包，岳华估计也是一部剧，打算留着最后听。
生日剧一般都不会太长，几乎都是全一期的小萌梗短剧，听起来也挺开心的。其中一部剧讲的是破镜重圆。攻和受在高中相爱，大一时两人的事被家里人知道，不得不分开。受承担下一切被迫退学受了很多苦，三年后，攻重新和受联系上……
有一段剧情是受的另一个追求者指着攻的鼻子骂：“你知道你这些年小罗过的有多惨么？为怎么还有脸要求复合？”
沈墨被戳到了痛脚，突然问岳华：“呃……岳华……对不起……”
“嗯？”岳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沈墨的联想轨迹，傻了一下，“怎么突然好好地说对不起？”
“好像，这种情节在文里很常见啊，攻二指着攻一的鼻子骂……怎么你的朋友都没有把我骂一顿呢？”
岳华：“……”
“我突然想起过去的事了。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沈墨内疚地说，“高中的时候，我总是欺负你……其实我一直……”
“我知道，”岳华微笑着打断了纠结的沈墨，“我知道你也不好受。我妈妈死后第三天，你在门口拍了一个多小时的门，我一直没开门，你一直在门口喊想见见我。当时我就知道你其实还是关心我的。但只是你对我的关心并不是我想要的那种……”
“我……”
“这个，很抱歉啊，你老公混的比较惨，没有混到有小说里那种会指着你鼻子质问‘你怎么有脸再回来找我’的朋友，哈哈。”岳华笑着开着玩笑，“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如果不是你，我想我性格可能比现在扭曲多了。”
“什么混的比较惨……性格扭曲是个什么鬼……”沈墨结结巴巴地问。
“是的呀。我很内向，小时候要不是你干什么都拉着我，我的童年一定是灰色的。小时候跟在你屁股后面跑，我也跟着沾了很多光……那个时候你是同龄男生中的小明星，能说会道，笑的甜嘴巴也甜，大家都喜欢你。我和你正相反，天天板着个死人脸，衣服总是脏脏的，天天不爱说话，他们玩游戏从来不喜欢带着我。但他们都知道要是不带着我你就不一起玩了，所以每次做游戏都虚情假意地把我也拉上……还有你经常打电话找我玩，有什么新玩具了就叫我一起玩。而且不会嘲笑我喜欢看耽美漫画。”岳华一脸温柔地回忆小时候，“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院子里玩，看门大爷的那只大狼狗没栓好，突然横在路中央对着我们吼。那时候那只狗个头比我们还高，你自己明明也怕的要死，还伸开手挡在我面前逞能。狗跑了后，自己忍着哭，回头对我说：‘男子汉不要哭，狗已经跑了，不哭，我会保护你的。’当时我就觉得，你就是我的英雄。”
“哈哈哈哈，‘你就是我的英雄’是什么鬼，岳华我就说你是个少女！听起来这……这小时候我很攻哈。”沈墨红着脸得意洋洋地说。
“嗯，可惜长大就变成个小萌受了。”岳华陪着笑，压低了声音温柔地对着麦说。
“去去去去。”沈墨不爽地摆着手。
“那我们继续听剧。”
……
两人把岳华的生日剧听了个遍，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剧大约一小时，六部剧下去，沈墨这边已经是下午五点，两人一个去吃中饭，一个去吃晚饭，途中两人也舍不得挂线，继续用手机开着语音。
“岳华，我午饭买好了，这就打包回宿舍。”沈墨在那边汇报。
“好的，”岳华也在超市挑午饭，“我也马上就买好。”
“对了，你们那边有食堂么？”
“应该说……有。但是食堂也是卖点薯条、沙拉什么的。嗯，我决定了，我来个意面好了。”岳华边说边那了个意面，顺便挑了个薯片和零度可乐当配餐。
“薯片？你午饭吃薯片？我说……这也太不健康了。”
“哈哈，我会告诉你薯片是英国这边午餐的标配么？”
“哦，我都忘了，你在英国，伙食不能要求太高……”沈墨同情地说。
岳华提着买好的午饭迅速回了宿舍，继续和沈墨视频。凌晨很有意见。岳华忙着和沈墨聊天，直接用披萨把自己打发了。
两人就这样一直腻腻歪歪地挂在yy上聊着。
“嗯，你有事么？今天要不就到这里了？我也要开始写论文了。”岳华说。
沈墨一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不知不觉他和岳华已经聊了那么久了。回忆起来他居然想不起来到底都聊了什么。沈墨说：“嗯嗯嗯，去吧，去吧。”
“嗯，那……挥挥。”岳华道别道。可是说是挥挥，岳华并没有下线。
沈墨也说：“挥。”
沈墨去看了一会儿小说，回来一看……嘿，好家伙，岳华也还在线上呢。
沈墨试着问了句：“还在？”
“在的。”岳华秒回。
沈墨哭笑不得：“我说……你不是去写论文了么……”
“呃……”岳华答，“我写论文也要用电脑，顺便就在yy挂着了。”
沈墨想了会儿，反正yy挂那里也没什么碍事的：“好吧，那……那我们……干脆就继续挂着吧。”
“嗯，我看行。”岳华答。
于是，明明告别的俩人继续挂在房间里，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哦，控偶师最近文风好像变了……”沈墨一边看着小说一边对岳华说，“好甜，比他写过的任何一篇都甜！”
“是么？嗯，等会儿我也去看看……”
……
岳华论文写累了，突然想起来，凌晨的礼物一直忘听了，对着沈墨说：“喂，还在么？我突然想起来，刚刚光顾着听微博上的生日剧了，凌晨送我的剧还没听。我们现在听么？”
“好啊！”沈墨一口答应下来。
岳华点开了凌晨的剧，继续去看。
凌晨的声音响起：“happybirthday！20岁，生日快乐。一直以来，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今天，让我对你说一声谢谢。祝你在新的一岁里，越来越霸气侧漏，祝你取得一等学位，祝你和青霞君大大百年好合不离不弃。咳咳，话不多说，下面，是送你的一段小礼物。嗯，希望喜欢。”
谷歌娘的声音响起：“fbiwarning。前方高能，请戴耳机。”
“呃，”沈墨突然插嘴道，“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同感。”岳华也突然警觉了起来。
接着，岳华就听那边一阵摩擦声后，沈墨的声音响起：“嗯……不……不要……”
沈墨和岳华一起满脸黑线中。
“嗯……唔嗯……”沈墨的声音，接着是“撕拉”一声明显的衣服撕裂的声音。
“哈……你皮肤真好……完美无瑕……”岳华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
……
沈墨和岳华听傻了。
这是一段h音轨的拼接，凌晨应该拼了好几部剧的俩人的干音过来。但拼接不是重点，重点是……特么的这段的后期做的太逼真了。撕衣服的声音，解皮带扣的声音什么的这些声音有了也就算了。连被子翻动，被单摩擦的声音都有！而且还有各种不能描写的水声，啪啪啪时候撞击的“啪啪啪”的那种声音更是……真到爆！
岳华觉得那段“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岳华想起来了，前几天，凌晨专门去超市买了些猪肉，然后把猪肉对着话筒拍来拍去的，他一直没搞清楚凌晨在干什么，岳华现在终于知道了。
凌晨，你人才啊——知道真相的岳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
“怎么办……我好像……有感觉了……”岳华看了看自己昂扬的下面无奈地对沈墨说。
“滚！我要报警了！”沈墨那头炸毛道，“赶快把这种东西关掉！关掉！”
“嗯，我关掉了。”岳华咽着口水关掉了音频。
可是过了一会儿，沈墨也连着发过来好几个哭着的表情。
岳华回了一只大大的汗滴。
“要不……我们……语音h试试看……”沈墨别别扭扭地提建议。
世界安静了三十秒后，岳华回复：“ok。”
沈墨抱着电话爬上床，两人用企鹅开了对话模式——感谢高科技——沈墨小心问岳华：“你……你知道语音该到底该怎，怎，怎么做么？”
“嗯……就diy吧，只不过能互相听个声音。”岳华也关上了门，拉上了窗帘。
“嗯……那……那……那数一二三我们一起开始？”
“哦，哦……行。那，你数还是我数？”
“你吧。”
“行。那我数了。三、四，呸呸呸，口误……”
沈墨：“……”
岳华丢了面子，尴尬道：“我重新来……三……”
“我软了……”沈墨哭丧着打断道，“噗哈哈哈，你是不是也特别紧张啊！”
“严肃点严肃点，咱们这h着呢！”
“切……”沈墨不爽地翻了个身。实在是岳华故作镇静的样子太好玩了，刚刚暧昧的氛围完全没有了。沈墨对着话筒说，“严肃点还怎么h？没气氛……”
“嗯……”岳华嘴上答应着，心里别提有多失望了。自己刚刚怎么居然口误了呢，太丢人了，“哎……墨墨，我好想你。”
有了距离的爱情。
岳华真希望自己能顺着话筒沿着wifi信号传输到沈墨那头，然后直接把沈墨压在身下这样那样那样这样，而不是在这里解锁什么倒霉催的语音h……
“我也想你……哎……不过，天天腻在一起也没意思，毕竟，年轻，正是要为未来拼搏奋斗的时候……”沈墨翻了个身，把被子抱在怀里，闭着眼睛想象自己现在是呆在岳华身边。
“嗯。”岳华点了点头，也摔到了床上，伸着手，对着苍白的天花板胡乱抓，想象着自己现在正摸着沈墨的脸……“墨墨，我想吻你……”
“肉麻。”沈墨答。
“嗯，我想抱你……”
“……”
“想看你爽的直流眼泪……”
“我报警了。拜拜。”
“你忍心么？”
“滚滚滚，光说不练。”沈墨的脸开始泛红了。
“墨墨……我想听你h时候的声音。”
“我录过很多，我告诉你剧名，自己听去……”
“我想听现场版的，而且是真的h的那种，只有我能听的那种，最可爱的那种……”
“你你你你你……”沈墨傲娇了一会儿后，咳嗽了一下，答，“那相对的你也……也得叫，不能只，我，我，我一个人叫。”
“嗯。那……可以让我听了么？”
“知道了……那我先开始了。”沈墨调整好呼吸，下定决心，闭上眼睛，用手慢慢撩起了自己的衣服。刚刚那么一阵酝酿，沈墨前面已经有了感觉，稍微一刺激，很快，快感就流窜了上来。
岳华想听的声音，很快从听筒那头传了过来……“嗯……嗯……这样、这样、这样的够了么？”
“多来几声。嗯，嗯……哈……”岳华也拉开了裤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