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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打脸系统上——by流年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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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行为不合规矩,若是传出去,定有人称她不够心善宽厚,不能容忍其他子息,这可是让整个侯府丢脸的。

府上人人都知道这潜在的制度,但谁都不敢声张,江泓之将这话抖出来,江建德与大夫人还真不敢反驳他,不然能反驳什么,说实际上教养你的是楚姨娘,而不是大夫人,那不等于承认他们不合规矩么?更何况这不合规矩的事情,江建德是默认的,如果反驳的话不就是得骂到江建德鼻头上了。

江建德给大夫人送了安抚的一眼,冷哼了一声:“江泓之,你是愈发过分了。如此多长辈等你,你不道歉便罢,还敢顶嘴!”

“父亲冤枉,”江泓之很谦卑地低下头道,“孩儿并未顶嘴,只是孩儿不解,孩儿究竟哪儿犯了错。请问父亲,假若您身体抱恙,又出城外办差,祖母突然传讯让您在一炷香内赶回来,您因路途遥远,即便勉强赶回来时也迟了,那祖母见到您会如何说?”

江建德噎住了,按照他母亲的火爆脾气少不了是一阵大骂,但是这话他可说不出口。毕竟是自家母亲,怎么也得把她捧成一个和蔼可亲、疼爱亲子的母亲。

“母亲宽宏大量,善解人意,自然是能理解的。”江建德道。

江泓之冷笑道:“那为何父亲不能理解?”

江建德被问得一懵,想了半晌终于明白,原来江泓之是拿自己跟母亲的例子,暗讽呵斥他的自己不够宽宏大量、善解人意。他要是还继续呵斥,就真是小气了,要不呵斥,这口气哪吞得下去?

“泓之,一事归一事,你勿以此为由,不尊重长辈!”江建德怒道。

江泓之很委屈地低下了头,用软软的声音道:“孩儿一向尊重长辈,奈何住得远,又带着病,赶来已是不易,孩儿想长辈们都是宽宏大量,善解人意之辈,想必都能理解的不是?”他蓦然一抬头,目光带着期许地望向大夫人。

大夫人当然不能说“我不原谅你”这种刻薄的话,毁了她当家主母的形象,所以她只能不给江建德面子地说了一句:“泓之说的什么话,病还没好,就该多歇息歇息,走得慢些都无所谓。”

大夫人一开腔,众人就纷纷地附和说没关系,登时把江建德气得面红耳赤,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江建德瞪了大夫人一眼,鼻孔喷出热气,愤愤地道:“既然众位长辈都原谅了你的过失,本侯便不予计较,下不为例!”

还话说得巧妙,不说众人理解他,反而说众人原谅他,这摆明就是要坐实他的过错。

江泓之勾着唇角冷笑,反正不用他道歉就行,至于他有没这个过错,都没关系。

他看向一边的江丞,走过去虚握了握他的手,就径自挑个角落的位置坐了。

谁知道,刚坐下,江建德又厉声喝道:“谁准你坐了!”

第十五章:金漆笔丢了

江泓之完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还不解地问:“为何不能坐?”

“你来迟了,依着本侯的规矩,就得罚站一炷香!”江建德竖着眉头道。

哦草,这么跛脚的借口也敢拿出来秀,江泓之上,毙了他!

江泓之看了嘴唇蠕动,像碎碎念的江丞一眼,慢条斯理地道:“让孩儿罚站孩儿也认了,只是还请父亲原谅孩儿的不敬之罪,孩儿虽然个头不高,但站起来将会高出父亲您一些,还望父亲您不要介意。”

这话摆明了就说,我站起来可以,但是站起来睥睨你们这些蝼蚁,就别怪我了。

江建德脸色又变了一变,还是大夫人机灵,立马回道:“泓之,你刚病好,就别站了,坐着便好。老爷,要教训孩子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哼!”江建德就顺着大夫人的台阶下去了,“事后再教训你!”

江泓之视若无睹地闭上眼,想教训他,还得看江建德有没这个本事。

“好了,都是一家人,父子俩闹什么别扭。”大夫人含着笑意,做和事老道,“老爷今日召集我们来,可是有何要事?”

江建德瞥向一旁的庶长子江允道:“今日允儿唤人来告诉本侯,他房内的一枝笔不翼而飞,怀疑府上有贼盗取,让本侯替他主持公道。”

“啊!”嫡子江竖是靠在江允这边的,一听这话,登时气得拍桌站起,厉声道,“哪个小贼,胆敢偷窃大哥的东西!”

江允还没说话,江泓之就好奇地道:“大哥不是正在闭门思过么,就这么出来,也不怕祖母怪罪。况且怎么会闭着的门内,还能丢了东西,莫非是碰到了内贼?还是说,大哥您的门一直开着……”

江允急切地道:“胡言乱语!昨日我归来时就遵照祖母的话,闭门思过了。只是今早想提笔抄书时,方发现父亲所赠的牡丹纹毫不翼而飞,找遍了整间房都不见踪影,因此我怀疑是被贼窃了去,便请父亲做主。”说到“贼”这个字眼,江允还特意强调了一下。

不过是一枝笔,哪用得着那么大费周章,说白了,还不是想借这个由头来教训江泓之。幸而江丞提前换走了那枝笔,江泓之就不必担忧了。

江泓之冷声问道:“为何大哥认为一定是被贼偷了?为何不会是你昨日出外时,自己不注意就带走了呢?”

“方才本侯已经派人搜遍了府内,均未见着,就差你们的房间未搜了。”江建德冷着脸道。言下之意,就是笔没带出房,他怀疑偷笔的是在场中的其中一人。

“府上哪儿没笔,我为何要随身戴着,十有八九是被偷了!”江允十分笃定道。

江竖也配合地道:“但是大哥,这贼人好端端的,偷枝笔作甚?”

江允有意无意地看向江泓之道:“那枝笔是父亲送我的,十分稀有,价格也不菲,也许有的贼人见意心起,既想偷了笔做点学问,又想显摆显摆,挂点笔上的金漆去卖个好价钱。”

“原来如此。”江泓之对上江允的视线,“怪不得如此宝贝,那大哥还真的好好找找了,这金漆的笔可是连祖母都无福享有的。”

府上人都知道,老夫人喜欢金丝木香,所用的器具,包括书写的笔都是金丝木的,因此江建德不送金漆的笔给老夫人,是最正常不过。但经江泓之的口这么一说,就变成了江建德宠爱庶长子,连好东西都不给老夫人了。

江允的脸登时变了色,怒指道:“你勿胡言乱语!祖母不喜金漆制品,这是府上人都知道的事实。”

“那大哥怎知道祖母不喜欢这枝笔呢,莫非大哥亲自去问过祖母?况且,即便祖母不喜欢,你身为小辈,可曾去问过母亲要不要这枝笔?”江泓之又逼问了一句。

江允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当然没去问过祖母和母亲要不要这枝笔,到手的东西他可不打算丢给别人,但他难道要把父亲推出去,说不关他事?他的脑子还没傻到那种地步,现在他还是靠父亲才能开演今天这台戏,要是得罪了父亲,可没好果子吃。

江允一口气吞回了肚子,忍气吞声道:“一事归一事,你勿东扯西扯,把祖母都扯上了。”

江泓之冷笑,懒得理江允,趁着大家视线转移,看向江丞,低声问道:“累么?”

江丞一愣,听出他是关心自己伤势,讪讪地摸摸鼻子,摇了摇头:“不累。”

江竖见局势几乎都倒向了江泓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配合道:“父亲还等什么,快派人搜房,只要找到那枝笔在谁的房内,谁就是贼!大哥,我没偷你的笔,你大可先搜我的房,我问心无愧!”

江允默契地一笑,准备说一声“好”,把戏唱下去时,江泓之插了一句话道:“二哥这便是你不对了。”

江竖一愣,顺着问道:“什么不对?”

“父亲刚教我们要尊重长辈,您这么抢着证明清白,岂不是目无尊长?小心惹父亲不高兴罚站。”江泓之平静地看了看江建德,带刺地嘲讽道。

“你!”江建德头顶噌地蹿上了一股浓烟,刚才说要江泓之尊重长辈,结果这厮竟然反拿这理由来倒打一耙!而且小辈的东西丢了,哪有搜长辈房的道理。

“三弟,你怎么这么说话!”江竖性子直,忍不住就道。

“二哥,三弟说错什么了么?既然要证明清白,礼让父亲不是应当的么?不然若留到最后才搜父亲的房,那有人趁此空隙,将笔放进父亲的房,嫁祸他怎办?”江泓之的表情很无辜,好像他真不知道什么一样。

“这……这。”江竖支支吾吾,觉得这话好像是这么回事,但仔细琢磨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江建德火气都冒顶了,话都说到这份上,要是他不答应先搜他的房,岂不是说明他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他只能咬牙切齿地道:“既然如此,便先从为父搜起。来啊……”

“父亲,”江泓之又插话道,“府上都是您的人,您这一声令下,谁都知道您要做什么,到时候有个万一,他们听您的命令包庇了真凶怎么办?”

“江泓之!这府上还轮不到你做主,质疑本侯!”江建德终于发怒了,但是他这怒火发得不太及时,只听他背后突然响起妇人的声音,一人跨步进入正堂。

“老三做不了主,那便由老身做主如何?”老夫人倏然现身,众人面色各有变化,只有江丞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刚才围观了一场激烈的唇枪舌剑战,他发现江泓之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去攻击江建德了,这对羽翼未丰的江泓之来说,是十分不利的。不过江丞也能理解,毕竟前生憋屈太多了,重活一世难得有那本事回击,自然不想再做那软弱无能,低眉顺眼的人了。

所以一看苗头不对,江丞立马用系统召唤来了老夫人,希望老夫人能帮江泓之。

老夫人进堂,见到江允还面色红润地坐在堂上,老脸顿时挂不住了,语气生硬地道:“立德,老大怎么在这?”

江建德这次偷偷召集众人,就是瞒着老夫人的,生怕老夫人怪责他此次放江允出来,因此他被老夫人一问,就答不上话来,只能支支吾吾地道:“允儿的笔丢了,孩儿生怕贼人会卖掉那枝笔,便赶紧召集众人捉贼。”

啪!老夫人一巴掌拍到桌上,震得徐妈妈刚松上来的香茶都跳了起来:“好,好,好!老大,你这笔还丢得真是时候,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被罚翌日就丢了,莫非是对老身的惩罚不满,抗议来着!”老夫人身为侯爷之母,在府内也是个二把手,江允不过一庶长子算什么东西,也胆敢违抗她的命令,从被关的门里出来?

江允被老夫人吓坏了,他与老夫人关系并不亲厚,只是有着江建德撑腰,才能在老夫人面前得点脸,一听她都问候到自己身上了,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祖母,孙儿并无此意,孙儿本打算用该笔抄书静心,可奈何笔丢了,心烦意燥,便请求父亲替孙儿主持公道。”

“你少拿立德当你的盾牌!”老夫人直脾气就上来了,“要抄书什么笔不成,侯府上下就那枝笔能写么!闹出如此大动静,你当这笔是尚方宝剑不成!”

江允被吓得冷汗都流了一身,给江建德睇去一眼,期望江建德能拯救自己,谁知江建德心里也发虚,实在不敢触动老夫人的霉头,反而说道:“允儿确实不对,还不快给母亲道歉。”

江允心灰意冷,知道这爹是靠不住了,只能灰头土脸地跪下磕头,给老夫人道歉道:“祖母,孙儿错了。”

“道歉便能将事情揭过去么,老身瞧你是过惯优渥的日子了,不吃点苦头就不长记性,你也甭待房内闭门思过了,直接去柴房蹲着尝点苦头吧!”

第十六章:操控他言行

老夫人一掌拍下,就定了江允未来几日的苦日子,江允倒抽了一口气,柴房那是什么地方,被蚊虫叮咬算是轻的了,万一一不小心风吹雨打,整间破房都有可能倒塌下来,要了他的小命!

江允脸色发白,立马磕头道:“祖母,孙儿错了,孙儿错了,您罚孙儿多闭门思过几日都好,请您别罚孙儿关柴房啊!”

“怎么,柴房老三去得,你就去不得?”老夫人越听他求饶,越觉得刺耳心烦,竖着眉头就道,“立德,你瞧你把这孩子宠成了什么样子,为着这芝麻绿豆的事情闹得这么大!”

江建德哪敢再说话,灰溜溜地低头认错,江泓之却不一样,知道老夫人对自己有好感后,就大胆地安抚道:“祖母消气,这芝麻绿豆的事不值得您伤气。”

“就你这嘴甜,”老夫人转怒为笑,指着他点了点,“你的东西都备好了么?”

“徐妈妈都准备妥当,孙儿谢祖母关心。”江泓之恭敬地道。

“嗯,”老夫人笑着点点头,她进堂前就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见江允处处针对江泓之,心道江允铁定又出什么坏念头害江泓之,所以她插手了此事,准备把这事压下去,“成了,一枝笔闹这么大的动静,弄得像丢了人似的。徐妈妈,一会你把老身的那枝贵云毫给老大,这事便这么了了,抄个书还挑三拣四,没见过这么贵气的!”

江允脸都白成了墙,这贵云毫听着瑞气,但材质与做工都差了牡丹纹毫一大截,写起来也不顺畅,用惯了牡丹纹毫,自然使不惯贵云毫,抄书也得慢上几拍。但他哪敢吭声,还不得咬碎了银牙,硬生生地挤出一句话道:“多谢祖母。”

老夫人也不搭理他,看向江建德道:“立德,这事便这么着了,要捉贼便派人去,弄得这么大张旗鼓的,还怕贼人不知你们在捉贼不成。”

江建德本来就知道“贼人”是谁,所以才敢闹得这么大,现在被老夫人这么一说,倒变成自己小题大做,处理不当了,哪还敢继续下去,灰头土脸地就想结束此事。

同时刻,一直围观的江丞暗道一声不好,老夫人估摸是想帮江泓之,可若这出戏不唱到底,怎么才能让他们狗咬狗?他暗中扯了扯江泓之的衣袖,示意他说些什么。

江泓之抿紧了双唇,目光横扫了在场众人一眼,遗憾地摇了摇头。老夫人在帮他,他要是还开口提醒什么,就是不识抬举了,且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江丞急了,要是江建德收了尾,这事就到此为止,没有后续了。他瞄向一边欲言又止的江竖,倏然计上心头。

系统,能不能让江竖那傻子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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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叮地一声响后,江丞就默念出自己准备好的台词,完事后,江竖便根据他的台词开口了。

“等等!”江竖制止道,“父亲,贼人还未抓到,这事还不能这么了,不然贼人遛了,不就抓不着了么?”

江建德其实也不想了事,顺着问道:“那你还待如何?”

“父亲,刚才既然都准备搜房了,何不继续进行下去?”江竖道。

江竖是嫡子,是未来的武阳侯,老夫人纵使再不喜他不学无术,也得给他点面子。江建德瞄了眼老夫人黑了一截的脸色,见其抿着唇不说话,就知道这事可以继续了,立时转口道:“说得倒有几分道理,母亲你如何看?”

老夫人生硬地道:“您是一家之主,您看着办,但老身刚进堂时,听到有人称生怕您的人搜房,会导致不公,既然老身都来了,便让老身插个手,让老身的人去搜房如何?”老夫人开了腔,谁敢说个不字,江建德心想反正赃物是坐实了的,让老夫人来查,也不要紧,当即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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