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by作者:鲁班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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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生悄无声息的跟在了那人的后面。
穿过一片黑暗茂密的树林,前面来到了吞武里王朝海上宫殿建筑的中心,那里有一个中央花坛,簇拥着一座大花岗岩石块砌成的高台,台上围绕着一圈燃烧着的火把,照亮了下面数十级石阶。
寒生隐身在树林内,睁开了蝇眼仔细的观察着高台,见那罗圈腿一步步的走上了石阶,来到了高台上,然后跪了下来。
高台上席地而坐着七八个白衣人,相貌呆板,神情诡异,中央打坐的是一赤足缠头的老者,面色黝黑,双目射出精光,口中含着一只血笛,正是蒙拉差翁·炳。
“老家伙还是不肯说么?”蒙拉差翁·炳问道。
“是的,大国师,老东西还是死活不肯透露下落。”罗圈腿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嗯,带走了珊妮的那两个中国人,一定是他们袭击了因他暖山的行宫,杀了我和女婴的‘阴相人’,明天本翁将要亲自出马,将他们擒来,你们做好准备吧。”大国师蒙拉差翁·炳忿忿说道。
就在这时,打坐着的大国师突然身子一个机灵,疑惑的嘟囔着:“奇怪,怎么有生人登岛了?”说着,缓缓的张开了大嘴,从里面慢慢的爬出来了一只拳头大小,身体呈朱红色的巨型血蚤……
这只巨蚤浑身倒长着很多红色的硬毛,半透明的红色皮膜下可以看到牠那柔软的骨架,通身上下有着19个可以自由活动的关节,外形呈扁弓型,腹部宽大共有10节,小脑袋瓜上晃动着两根短粗的触角,一根黑色的口器尖而锐利。
“去吧,把入侵者找出来。”大国师命令道,然后含起了血笛,“呜呜”吹响,如同号角一般。
“嗖”的一下,大血蚤双腿一蹬,瞬间就不见了。
跳蚤这种昆虫起跳时,像是刚刚出膛的枪弹,速度极快,即使用高速摄影机拍摄,也只能拍出牠跳跃时的模糊身影。其它种类的动物若是以如此之快的速度运动,定会因血管崩裂而丧生,但跳蚤却毫无损伤,因为它没有血管,体内充满着一种由氨基酸、蛋白质、脂肪和无机盐组成的营养液,它体内的各种器官就浸泡在这种营养液中得到了缓冲。尤其是牠的心脏像是一串佛珠,从头一直延伸到腹部,心脏的跳动和它本身跳的频率毫无关系,即使连跳千百次,心跳都不会加快。
这只大血蚤连跳几下,站在了树林的边缘上,“哗啦啦”摆动着头上的触角发出信号,牠已经发现了树后面的寒生和沈才华,两只已经退化如白内障般的圆眼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锋利的口器上在缓缓的滴着黏液。
大国师站起身来,对着黑漆漆的树林用泰语说道:“树林里是什么人?给本翁出来。”
寒生睁开着的蝇眼望见了这只朱红色的巨蚤,正在好奇蒙拉差翁·炳竟然能培养出来这种奇异的昆虫,搞不好,这就是那些小血蚤的母本呢。
大国师见林中没动静,于是又用汉语叫道:“林中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偷偷摸摸,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寒生知道已经隐匿不住了,于是抱着沈才华走出了树林,站在了月光下。
“就是他们在缅秧叶带走了珊妮!”罗圈腿登时叫了起来。
“哦,原来是远方来的中国人,请上来吧。”大国师嘿嘿说道。
寒生心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把心一横,从容不迫的登上石阶,来到了高台上。
※ 第四百零九章 ※
大国师打量了寒生好一会儿,才用生硬的汉语缓缓的说道:“就是你在因他暖山的清迈行宫里杀了我的阴相人?”
寒生平静的说道:“不错,是我干的,蒙拉差翁·炳,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劫持女婴,虐杀珊妮,是会遭到天谴的。”
大国师鼻子“哼”了一声,颇不屑一顾的说道:“看起来你是有点道行了,说,你叫什么名字?”
寒生一愣,疑惑道:“蒙拉差翁·炳,怎么你如此健忘?缅甸野人山的丛林里,我们不是有过一面之缘么?”
“哦……”大国师面色一怔,遂傲慢的嘿嘿阴笑起来,“本翁近来练功经常性的健忘,所以只有请你再说上一遍了,否则本翁都不知道自己今夜所杀的是什么人了。”
“那好,我叫寒生,江西婺源的一名乡下郎中,今天特意前来索要被你劫持的女婴墨墨,请你让她出来一见。”寒生于大敌当前,心境语气反倒谦和起来,他心想只要能够见到墨墨,自己纵使不敌蒙拉差翁·炳,要想带着两个婴儿逃跑也还不是太困难的。
“原来是个乡下医生啊,你学的是中原哪一门子的武功?若是要想要回女婴,得有点真本事才行……这样吧,你同本翁的这两个仆人来比试一下,若是你赢了他们,本翁自会让你相见的。”大国师赤足盘腿坐在了石台上,一只手不住的在脚趾间搓蹭,仿佛很是惬意,而那只大血蚤则伏在他的膝盖上,依旧是恶狠狠的盯着寒生,尽管那双眼睛像是患了白内障一般。
寒生冷眼望去,知道蒙拉差翁·炳是患了严重的脚气病。
大国师用泰语叽里呱啦的对着那些坐着的白衣人说了一通,其中一中年人站了起来,白衣飒飒,文质彬彬,因其不懂汉语,便由大国师权当翻译了。
那人道:“远来是客,所以先由我出面来与你文试,我出迷题你作解。”
寒生闻言,暗自里说道不好,自己虽然念了几年初中,但毕竟是在文革后期,根本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知识,若是山人叔叔在这就好了……正寻思之间,那白衣人已经开口出题了。
“请问世间上,人体感到最舒服的事情是做什么?”那人摇头晃脑的提问道。
寒生皱起了眉头,爹爹曾经说过,古人曰,人生有四大喜事,即: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是又不太贴谱,白衣人问的是“最舒服”,可什么才是最舒服的事情呢……睡觉?吃饭?该不会是指男女洞房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