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下》——by作者: 冰蓝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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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青学武,只是为了保护王爷。”
“真是跟你没共同语言。”和这种人说道理,简直是浪费时间,苏应麒翻了翻眼睛,“还不快带我去。”
到了提刑按察司府,席青同府上的人低语了几句,两人被领到偏厅等候。
苏应麒坐立不安,席青倒是镇定自若。
不一会儿,李崆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向席青一个劲儿的陪笑。
苏应麒扫了一眼这个个头矮小鼻子细窄的人,领子褶皱,衣带系错了位,一看就知道是匆忙间穿的。
“李大人,这位是王爷的朋友,他想来看看语冰。”
“哦,好,我去叫他,两位先在这里坐一会儿。”
“王爷的意思是,希望你立刻带我们去见他。”
“这个……席侍卫你又不是不知道……语冰他现在……”
“你到底带不带?揍你!”揪过李崆的衣襟,苏应麒威胁的挥舞着拳头,却发现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撼不了对方一分。
“既然是王爷的意思,下官岂敢不从。”李崆对席青是一派恭维,对嚣张的苏应麒就不客气的拍开了后者的爪子,理了理衣服,做了个‘请’的手势。
穿过庭院,来到一处严格把手的院落前,不等李崆带路,苏应麒率先冲了进去,依依推开房门,终于在第四间找到了双手被左右束缚在床框前的人。
漂亮的象牙色肌肤布满了各种利器造成的伤口,有刀,有铲,有簪子,大腿内侧还有着恶趣味的烙印;滑落在身前的发纠结在一起,沾着不明的白色液体和红色烛液;密穴处的玉雕男根已湿透,大开的门外吹来一阵微风,清风的抚摸仿佛刺激了感官,轻轻摇晃的身体让束在前端根部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愤然的抓过床单盖在一丝不挂的人身上,解开绳子,轻轻抽掉那抹了药的玉雕男根,引来对方一阵痉挛,苏应麒的手在颤抖。
茫然抬起头的人眼神混浊,左眼半睁,眼角带着血丝,盯着来人半晌,张了张嘴,失去支撑的身体倒在苏应麒的怀中。
“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他把你带走的……”
“……”
“语冰,你说句话啊,你怎么了?”苏应麒担心的扶起虚弱的人,掠开后者散落额前的发,鼻青眼紫的脸蛋让他看的揪心。
“席侍卫,这是怎么回事?”李崆不悦的看着不知哪来的山野小子抱着自己的玩物,语气不善。
“……”席青不答,却对着屋内的苏应麒解释道,“李大人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疾,做的时候如果对方不叫,他就不举。换言之,他之所以喜欢虐待自己的禁脔,就是为了激起自己的性欲,虐的越狠,叫得越大声,他越兴奋。”
“禽兽!”苏应麒抄起摆设的花瓶,向李崆砸去。
要知道鄞国的人小到三岁孩童,大到七旬老叟,都会武,苏应麒仅凭一时怒意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从小练家子的人。
花瓶是砸空了,苏应麒的双手也被反剪了。
可是忽然,稳赢的人像是失去了力气,掌风软绵绵的,苏应麒借机拿额头撞了上去,一路反超,把突然变得毫无反击之力的李崆打的满地找牙。
“要不是杀人犯法,你早就死一千次了!”苏应麒唾了一口,回身抱起紧裹着床单跌坐在地上的人,扬长而去。
“席……侍卫……”一张脸都快认不出来的李崆趴在地上,不解的伸手拽住了刚才突然出手点自己麻穴的席青的裤脚,被后者无情的一脚踹开。
“你让我恶心。”
当大夫见到语冰一身的伤时,不由撇过脸皱眉。
“你倒是治啊。”苏应麒吼道,一双桃花眼都气红了。
“外伤不是问题,可是这嗓子,恐怕无能为力。这位公子被毒哑已有一年之久,老夫实难有回天之术。”
“毒……哑?”苏应麒一愣。
衣冠禽兽!不是不尖叫就不举吗?为什么还要毒哑?
床上的人悠悠转醒,遭过暴力袭击的左眼半睁,被子下的手摸索着伸向在床边专心咬牙切齿的人,张了张嘴,发出几句无意义的声音。
“语冰……”感觉到袖子处轻微的力量,苏应麒转头,坐到大夫乖乖让出的床畔,反握住那双瘦骨如柴咯的人痛的手,自责不已,“我不该相信他的……我不会再把你放开了。”
“……”语冰微微扬了扬结痂的嘴角,像是确认了肉体接触的真实感,安心的合上了眼,脸色苍白眉梢却还带着情欲的红晕。
“病人需要休息。”大夫在苏应麒激动大吼前先一步解释道,乖觉的出去开方子了。
温柔的拨开语冰额前的散发,苏应麒一边小心翼翼的拿毛巾给轻微发烧的人冷敷,一边去瞪站在床边默不作声的席青。
安静的气氛持续了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善若水的斥骂。
“谁允许你进来的?谁让你来看病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方子,都给本王撕了,撕了!”
“王、王爷……”一直把六王爷当作神一样存在的鄞国百姓估计没有见过尖酸刻薄无理取闹的善若水,那大夫的声音抖的像被留在寒风中的雏鸟。
苏应麒和席青赶紧走出房,把人拦在门外。
“让开。”善若水一声呵斥,饱含着冲天的怒气,凤眼圆睁腰板挺直的身子骨全然不似一个久病之人,可是那怒急攻心的猛咳又清晰的提醒着此人身患的旧疾。
“不让。”苏应麒牛脾气上来,不见得比不过倔强的善若水。
“让开!”
“不让!”
“让开!!”
“不—让—”
“……”善若水盛怒之下上前去推挡在门前的人,对苏应麒来说,抓住那赢弱的手臂不费吹灰之力。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挣脱不开之际,善若水扭头去骂站在一边旁观的席青,后者这才出手。
苏应麒就是不退缩,死命挡在门前。
“我本以为你不过是个心高气傲的王爷,习惯被人捧的高高在上,不能接受别人眼中把你和其他人相提并论,所以对语冰有偏见而已。可是你做的太过分了。”
“苏应麒,你以为自己是谁?本王凭什么要在乎一个家道中落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连我鄞国一个八岁小儿都打不过的庸才的想法?你把自己也看的太高了。”
“行,是我苏应麒自恋,我自虐,跑到这里来受你们鄞国的奚落。我马上走!”
苏应麒盛怒之下掉头就走,离开十步,想想不对,又跑了回来。
善若水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见前者回心转意,刚准备开口讽刺,就听苏应麒信誓旦旦道,“等语冰醒来,我马上带他走!”
他一转身,有人就晕了。
月朗星稀,本是夜深人静时,六王府却因为它的主人灯火通明鸡犬不宁。
进进出出的侍女端着水盆毛巾棉被,形色匆匆的御医围聚一堂。
苏应麒看着睡梦中痛苦皱眉的人,心里没出息的牵挂下午晕到现在还没醒的人,又放不开像没安全感的孩子揪着自己袖管的语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