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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牢笼》——by作者:哈欠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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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牢笼》
作者:哈欠兄

内容简介:
他残暴冷血却爱他成殇,打断了他的腿给他注射了毒品只为留他一生。
他被他逼向绝望,不爱却逃不了他的束缚,最终被他折磨的身心俱灭。
何为守护他不懂,突然失去他的身影,他心急如焚,恍如掉进无边黑暗。
当魂牵梦萦的他重生,他却因无知将爱化成绝殇。
将爱已成绝路,他才温柔的吻着他。
幕幕,让我再爱你一次。
肖烬严,除非我死。
(残暴嗜血霸道攻VS温柔美好知性受)
(注:不是强攻弱受,虐中也有宠)
(再注:此小说不掺任何水分,剧情新颖不狗血,欢迎各位读者收藏!) 

标签:重生强攻虐身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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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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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牢笼


第一卷 缚爱
第一卷 锲子

“说!还逃不逃了?”

叶幕的衣领被肖烬严粗暴的提起,被肖烬严狂风暴雨般的拳头揍过之后,叶幕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软软的身体就这样被肖烬严提着。

“是不是要打断你的另一条腿,你才会安安分分的呆在这里。”肖烬严的声音接近嘶哑,满脸的怒火令大厅里的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出。

叶幕想说话,他想告诉肖烬严,自己没有想逃,他只是想偷偷去医院看一下重病的妹妹,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肖烬严的又一记重拳便落在了脸上。

叶幕突然好想死,被肖烬严禁锢的第一天,叶幕就知道,自己迟早回被这个男人逼疯。

在肖烬严长达一年的囚禁中,叶幕失去的不仅是青春与梦想,还有对生活的希望。叶幕恨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更多的则是畏惧。他不知道肖烬严这次又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折磨自己,但最好是,一招毙命。

“是你逼我的。”肖烬严的双眼充满了骇人的血丝,粗暴的将叶幕的袖子抹到肩处,转头对身后手提一个黑色小箱的手下冷声道,“给他注射毒品。”

叶幕蓦然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肖烬严说出的话。

肖烬严要给自己注射毒品!

原本无力的身体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叶幕用尽全部力气想去抗拒,却被肖烬严死死的按在桌上。

“不要!肖烬严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离开你了。”叶幕苦苦哀求着,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断了一条腿,他可以继续坚强的面对生活,可是沾染上毒品就意味着他不再是一个正常人了。

那么他就再也没有机会逃离肖烬严的身边了。

“亲爱的别怕。”肖烬严突然温柔的望着叶幕,眼里尽是隐忍的激动,“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望着注射器里的液体缓缓的被推进身体里,绝望的泪水从叶幕的眼角划下。

被肖烬严压在床上掠夺的时候,被肖烬严打断右腿的时候,被肖烬严一次次打进医院的时候,叶幕从没有落过泪。但这次,叶幕的心到达了极限。

肖烬严伸出舌头舔掉了叶幕眼角的泪痕,无比心疼的抱住叶幕的腰身。

叶幕如死尸般不再有任何挣扎,望向肖烬严的眼神却充满了恨意。

对上叶幕冰凉的视线,肖烬严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不准恨我。”深沉的低吼声透着无尽的苍白,肖烬严的脸上交现着痛苦与愤怒。“爱我!说,说你爱我!”肖烬严举着拳头,却最终没能落下。

叶幕一直都不清楚肖烬严对自己的那份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因为这份爱已经接近于变态。那一次次的抵死缠绵更是叶幕一生的恶梦。

肖烬严是东南亚的枭王,以冷血残暴著称,在阳光照的到白道,他也有无数的资产。世上有多少年轻貌美的女人想对他投怀送抱,叶幕怎么也想不明白,像肖烬严这样黑白两道的教父为什么会看上平平凡凡且同为男人的自己。

肖烬严将叶幕抱到了一直囚禁他的卧室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然后用一根长长的锁链锁住了叶幕的脚踝。

“从现在起,你只能顺从我,取悦我,不然我就找人强*暴你的妹妹。”肖烬严低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叶幕的耳边,如恶魔的低喃。

叶幕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放弃了,放弃了那所谓的自由,叶幕知道,自己也许会在肖烬严的揉虐中老死在这个房间里。

肖烬严冰凉的嘴唇便覆上了叶幕,开始贪婪的允吸,灵巧的舌头轻而易举的就撬开了叶幕的牙关开始掠夺,一只手慢慢的移到叶幕的身下,想要挑起他原始的欲望。

叶幕恨将自己逼入绝望深渊的肖烬严,却更恨沉沦在与肖烬严交欢中的自己。

“幕幕……我的宝贝……” 肖烬严紧紧的抱着叶幕,脸上的满足与幸福不言而喻。

叶幕望着天花板,空洞的眼神透着无比的悲凉与绝望。

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肖烬严,我永远都不想遇见你。

(注:此文为重生文)

第一卷 第一章 我叫叶泉

淅淅沥沥的小雨让叶泉感到全身不舒服,细密的冷风使得叶泉不禁裹紧外套加快脚步。虽然是一路小跑,但回到住处后,叶泉的全身还是湿透了。

叶泉住在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应该说是新生活开始了一个星期了。虽然生活拮据,但这种久违的自由感还是让叶泉在这七天里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简单的两室一厅的小空间被叶泉打理的非常舒心,简单朴实的格调令叶泉找到了生活的实在感。

简单的炒了一碟小菜,叶泉伸长脖子深深得吸了一口,温润的笑容便浮上了嘴角,自己的手艺果然一直都没有变,叶泉刚坐下拿起筷子,电话便响了,一见来电显示,叶泉高兴的立刻放下筷子接通了电话。

“小泉,你拜托我找的晚上的兼职,我已经找到了。”

“真的吗德叔,真是太谢谢您了。”叶泉激动的握着电话,开心的笑容在白净清秀的脸上弥漫开来。

“时间是晚上七点到凌晨一点,小泉,劝你还是考虑一下吧,德叔我怕你身体吃不消啊,毕竟你白天也上了那么长时间的班。”

“没问题的德叔,我还年轻,这点累身体还扛得住。”

“那好吧。具体地址我待会儿发给你,那边的负责人说你明晚就可以去报到上班了。”

“太好了,德叔谢谢您啊,改天我请您吃饭。”

叶泉的心情一下子变的非常的好,多一份工作就代表他可以多一份收入,收入增多了就意味着他可以更早的带着妹妹叶雅离开这个城市。

并且.....离开那断恶魔般的记忆。

叶泉洗澡的时候,不禁对着镜子又多看了身体两眼,瘦弱的身体拥有着白皙姣好的肌肤,漂亮的锁骨配合着清秀俊美的脸庞令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儒雅灵动温和,更重要的是这具躯体没有淤青,更没有吻痕,四肢健全,还有,血管里没有毒品。

是真正正常人的身体。

每每照着镜子,看着这张陌生的皮囊,叶泉都要缓和好久才能意识到这就是自己,新的自己。

叶泉一直都认为所谓的重生只是可怜之人对想要颠覆生活境况的一种空想,但当身上发生的事实就是如此时,叶泉又害怕一切只是梦中的泡影,醒来之后,那个魔鬼又躺在自己的身旁。

叶泉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这就如同突然间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一般,叶泉在之后的几天里眼眶里一直激动的隐着泪,再也不用在床上忍受那凌迟般的折磨,再也不会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打进医院,再也没有毒品的日夜侵蚀,再也听不到那......如同魔鬼般的嘀喃。

如同囚禁了许久的鸟儿终于被放回归林,叶泉接受了一切之后便进入了生活的状态。

叶泉很庆幸自己居然还拥有着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大部分记忆,这样令自己能够更快的适应原主人之前的生活环境。

叶泉知道真正的自己其实已经死了,跳下山崖而死,说不定,尸骨无存。

当自己欣慰的接受新生却被每晚的噩梦惊醒时,叶泉就会痛苦的想,为什么老天换掉了自己的身体却还要保留自己原先的记忆,因为拥有他的记忆比被他弄的破败的身体还要令叶泉深受折磨。

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就遇见他了,每每想到这,叶泉就会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他要努力赚钱,帮妹妹治好病,然后带着妹妹离开这个阴雨绵延的城市。

叶泉洗完澡后裹着被子蜷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杯热茶。打开电视后,叶泉拿着遥控器随意的调换着频道。

说实话,电视的话,叶泉是真心的看腻了,被那个男人囚禁的四百多天里,叶泉整日面对的就是墙上那面七十寸的液晶电视。

频道不断的更换,叶泉也已经昏昏欲睡.......

蓦地,叶泉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电视屏幕上出现的那张面孔,一瞬间,叶泉只觉得从胸腔开始散发的凉意瞬间袭卷了全身。

斜飞入鬓的剑眉,深邃伶俐的双眼,挺直的鼻梁,以及冷酷孤绝的表情。仅仅是主持人身后的屏幕上的一张照片,却能让人强烈的感觉到照片上男人身上所围绕的森冷肃杀之气。

肖烬严,是肖烬严!

呯!茶杯与遥控器同时落地..........

叶泉脸色苍白,慌忙的弯腰去捡掉在地板上的遥控器,身体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不顾被摔碎的玻璃片划伤的手,叶泉拾起地上的遥控器,连电池被摔掉了也没有察觉,只是拼命的摁着关机键。

电视画面依旧照常进行着。

“肖烬严,年仅26岁就成为皇刹帝国总裁,旗下多间娱乐城,夜总会,传媒公司等等,据专家推测,他的身家.......”

叶泉快速的扑向电视机,摁掉了电视机下面的开关按钮,主持人那流利欢快的介绍也戛然而止。

重新坐回沙发上,叶泉摸了摸右腿,确定还有知觉后,才去努力的缓和那起伏不定的胸腔。

右腿没断,所以他是叶泉,获得重生拥有新身体新身份的叶泉。

叶泉没有想到会只是看到肖烬严的相片就能让那一年多的记忆翻江倒海的袭向自己。

肖烬严的每一寸抚摸,每一次的进入,每一句耳边的爱语.........以及自己每一次逃跑后又被抓回的折磨,还有精神肉体被毒品侵蚀的日日夜夜。

叶泉冲进了浴室,将蓬头的水量调到最大放出冷水,从上到下的浇着身体。

叶泉呆呆着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一拳砸在了墙上。

或许可以用时间磨灭掉一切,也许时间久了,一切就都可以忘记了,叶泉这样想着。

水还在哗哗的流淌着,叶泉的心逐渐平静了很多。

叶泉不断的告诉自己,以前和肖烬严的一切只是个恶梦,如今梦醒了,身边便再也不会出现那个魔鬼的身影,自己现在可以实实在在的真正为自己活着。

叶泉深深呼吸一口, 再次抬头望着镜子,轻轻一笑。

叶幕已经死了,现在,我叫叶泉。

第一卷 第二章 他是魔鬼

叶泉如愿以偿的开始了晚上的兼职,到了目的地后,叶泉吃惊的发现,自己工作的地方竟然是这个城市最豪华的夜总会,虽然只是在里面简单的做一个端酒的服务员,但在这里一晚上的工资待遇比叶泉白天辛辛苦苦工作一天还要多。

叶泉觉得自己真的是有必要请德叔吃顿饭,这样好的工作,自己就算是踏破铁鞋也未必觅得。

叶泉身着黑衣白领的工作服装,手托着酒盘面带微笑的给每张座位递去酒水,做事勤快,态度谦虚。

“呦,新来的,长得不错。”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倚在沙发左拥右抱,一脸奸笑的望着将酒一瓶一瓶摆上桌的叶泉。

叶泉只是随便的笑笑,说了声谢谢,然后礼貌的鞠了一躬便持着酒盘离开了。

这种现象今晚已经遇到很多次了,叶泉长得的确很漂亮,精致的五官加上一直挂在脸上的温润的笑容,令见到他的人总能感到异常的舒心。

这里的其他服务员告诉叶泉,那些财大气粗的男人只会对他们口头上进行调戏而已,但绝对不敢对不是陪酒的其他人下手。

这家夜总会的生意和秩序一直都非常的好,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流光溢彩,奢华无尽,更是多的这家夜总会主人的绝对权威是他们永远惹不起的。

虽然不知道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是谁,但自己工作这般高薪安全还是令叶泉感到窃喜不已。

“知道吗小泉。”和叶泉一样,同为这里的服务员的黎九非常激动的贴在叶泉的耳边神秘的小声说道,“我刚才偷听到经理的谈话,咱们夜总会的老板现在就在xx楼的vip包厢里。”

“然后呢?”叶泉打了个哈欠,已经快到凌晨一点钟了,绵绵睡意一寸一寸的涌了上来,叶泉应付式的回应着黎九。

“你怎么一点也不激动啊!要知道,这样的大人物我们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

“见了又能怎样,你还是安安分分做好手头上的事,要是被经理知道你偷听他的谈话,你就死定了。”

“切,无趣!”黎九撇了撇嘴,不悦的望着正在拿酒上盘的叶泉,“你就知道工作,我看你这辈子都和富贵无缘。”

“就现在,挺好。”叶泉微微一笑,端着酒走开了。黎九在身后鄙夷的翻了翻白眼,这个世界谁会愿意去做一个普通的小服务员被人呼来喝去,如果有机会被那位老板看中,自己便可以一步登天,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黎九并没有告诉叶泉,在刚才偷听的话中,自己还知道一个劲爆的秘密,那就是这家夜总会的主人其实是个偏爱男色的gay。

至于为什么没告诉叶泉,黎九的理由很简单,叶泉长得比自己好看。

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顾客逐渐减少,叶泉也用不着再东走西跑,便去洗手间冲把脸清醒一下,却在卫生间里碰到了正在往脸上拍着粉的黎九。

作为男人,叶泉当然对黎九的行为感到诧异,但转瞬间,叶泉便明白了黎九这么做的目的。

出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有寂寞难耐的富婆,也有身价千万却喜好男色的男人。无论被他们谁看中,即便只有一晚,也能做到咸鱼翻身的飞跃。黎九是叶泉的朋友,叶泉很了解他爱慕虚荣的性格,即便自己怎么劝,也不会改变黎九想傍个富款的决意。

“我知道我这样你会看不起我,但我真的不想一辈子都给人打下手。被人呼来喝去的日子我过够了。”黎九有些窘迫的望着叶泉,像是被撞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我不会看不起你。”叶泉低声道,“我只希望你能选一条自己不后悔的路走下去。”

“小泉,我想去试一试,到那间包厢里。如果被看中了,我一定会带着你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如果失败了,那我也认了。”

“…………”叶泉没有说话,他知道黎九不会听自己的劝导,其实叶泉很想告诉黎九,被有权势的男人看上,其实是场噩梦,但叶泉又想,或许这家夜总会的主人是个不错的人,和那个魔鬼截然不同。

“小泉,帮帮我吧!待会儿经理会派人递酒上去,不论派的是谁,到时候你假装找他有急事,然后让我接替他。”

黎九知道叶泉是个善良的男人,所以不停的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哀求着,最后叶泉无奈的点了点头同意了。

在叶泉的配合下,黎九如愿以偿的接下了递往那间包厢里的酒水。

看着黎九端着酒欢快离去的身影,叶泉轻轻的叹了口气。

“小泉,黎九送个酒怎么乐成这样?”吧台上擦着酒杯的林迪疑惑的问到。

“呵呵,谁知道呢!”叶泉随意的笑笑。

“不过也难怪,能为肖烬严那样的神话人物送一次酒,要是我,我也乐成这样。”

“肖……肖烬严?!”叶泉转头吃惊的望着林迪,脸上瞬间写满了恐惧,“你是说这家夜总会的真正的主人是肖烬严?”

“怎么了叶泉?你的脸色好吓人啊,你没事吧!”林迪有些担心的望着叶泉。

叶泉呆呆的站在原地缓了很久,突然放下手中的酒盘,发疯似的向电梯跑去。

“小泉,你去哪?这还没下班呢。”林迪在身后喊着,但叶泉哪里还听得到,此刻叶泉心里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黎九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肖烬严是个怎样的人,叶泉比谁都清楚。

他是魔鬼,一个真真正正的魔鬼。

第一卷 第三章 就算你死了

叶泉匆匆忙忙跑到了肖烬严所在的包厢门口,却被站在门外的两个肖烬严的保镖给拦住了。无论叶泉怎么哀求,保镖就是不让叶泉进去。

事实是,叶泉多想了。

当叶泉站在门外为黎九担心时,黎九拿着酒盘从包厢里走了出来。叶泉立刻上前抓住黎九的肩膀一脸担心的问道:“肖烬严没怎么你吧?”

“切!多管闲事!”黎九不屑的冷哼一声,脸上尽是不耐烦的神情。其实黎九并没有见到肖烬严,肖烬严正好去了卫生间,所以并没有在包厢里。

看着黎九安然无事,叶泉舒了口气,正当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低沉寒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让开!”冰冷熟悉的声线令叶泉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就是这个声音,他整整听了四百多天。

肖烬严……是肖烬严!

叶泉僵硬的身体忘记了挪动,他知道,此刻,肖烬严就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

黎九回头了,但是当他对上肖烬严那骇人的视线时,黎九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立刻扯着叶泉的衣服小声道:“叶泉,我们快走吧。”黎九拽着叶泉的衣服将脸色苍白的叶泉拽着离开了,叶泉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去看肖烬严的脸。

叶泉没有勇气,对肖烬严的恐惧似乎与生俱来。只是在肖烬严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叶泉便感觉自己被人紧紧的扼住了喉咙,呼吸困难。

肖烬严深邃冰冷的视线一直目送叶泉和黎九的身影消失,转身对那两个保镖冷声道:“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让闲杂人靠近这个包厢。”

等肖烬严进了包厢后,门口的两个保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抹去了额头惊出的冷汗。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上次只是一个随从倒水时不小心撒在了肖烬严的鞋子上,便被肖烬严命手下剁掉了一根手指。

肖烬严进去包厢后便倚在了沙发上,头仰靠在沙发上,睁着眼睛望着奢华的天花板,长长的睫毛拢住了眼底的杂乱。

刚才的一瞬间,他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就在身边,很近,很近。肖烬严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脸上浮满了说不出的痛苦,不知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思念像是折磨了他一个世纪。

“烬哥,人带来了。”肖烬严的心腹孟传新走到肖烬严的身边说道。

肖烬严一听,脸上的一切表情瞬间隐了下去,随之换上了狠绝,望着跪在面前瑟瑟发抖的男人,肖烬严掏出一把手枪,一旁的孟传新立刻递上一支消音器。

“你逃了整整八天!”肖烬严面无表情的话语总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如坚硬的冰石砸在人的胸腔,令人窒息。

“我错了烬哥,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叶少爷最后会选择跳崖。”男人冷汗直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崖下没有他的尸体,说!他在哪?”肖烬哥冷酷的五官此刻在灰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他低头擦拭着手里的枪,不缓不慢。

“这我真的不知道啊!叶少爷跳崖后,我害怕烬哥您会杀了我,所以就立刻逃走了。其余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烬哥您放了我吧!”男人已经吓的快哭了出来,不停的磕头求饶着。

肖烬哥擦拭手枪的手逐渐停了下来,没有抬头,只是空洞的望着手腕上那根廉价的骷髅手链, 最后一丝希望逐渐涣散,揪心的疼痛一寸一寸的吞噬着他的心脏。

站在一旁的孟传新很想告诉肖烬严,叶幕已经死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还活着,找不到的尸体也许早被野兽叼走了。可孟传新知道,找不到叶幕的尸体,肖烬严是不会放弃的。

没有人敢上前说出这些话,只要肖烬严认为那个男人还活着,那他就就必须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

“他跳崖前有说什么话吗?”肖烬严的声音很低很冷,黑色的瞳孔没有任何光泽。

“叶少爷他……他说……说……”男人支支吾吾,似乎不敢说下去,眼神胡乱漂移,准备胡编乱造。

“不准撒谎,给我快点说!”一旁的孟传新开口道。

“叶……叶少爷他说他恨……”

呯!一声爆裂的枪响,跪在地上的男人话还没说完,便惊鄂的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上,眉心一个红色的枪眼。

孟传新向旁边的手下使了个脸色,便站出来两个男人不动声色的将地上的尸体拖了出去。

肖烬严的面目突然狰狞起来,手紧紧地握着枪对着面前桌上的酒瓶扫射了起来。直到枪里的子弹射尽,肖烬严才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冰冻三尺的声音带着阴狠从嘴里传出。

“给我出动所有人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孟传新知道肖烬严此刻是真的怒了,那种怒或许伴随着心脏的剧痛。

知道叶幕和肖烬严之间的事情的人心里都明白,叶幕死前说的是他恨肖烬严。所以肖烬严本人更清楚。

肖烬严面无表情的仰躺在沙发上,双臂像瘫痪了似的舒展开搭在身体两侧,眼里的火焰与残忍交织摩擦。

叶幕,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的尸体囚在身边。

第一卷 第四章 再见 肖烬严

叶幕求着,苦苦的求着,颤抖的身体就差给肖烬严跪下了。

“求你别杀他,这都是我的错,我发誓,我再也不逃了,求求你,不要!!”

呯!最后那声几乎尖叫起来的“不要”和肖烬严的枪声同时响起。叶幕绝望的看着那具倒下去的躯体,身体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肖烬严杀了他,就这样满不在乎轻而易举的结束了一个年轻的生命。泪水从叶幕的两颊流下,内疚与悔恨疯狂的折磨着叶幕的心脏,都是自己的错,若不是自己苦苦哀求那个男人帮自己逃出去,他也不会遭到肖烬严的枪杀。

叶幕呆坐在地上,视线空洞的落在地上的那具尸体上。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在肖烬严的枪口下瑟瑟发抖的模样。他是害怕死亡的,只是一时心软才会在自己的哀求下选择铤而走险帮助自己。

叶幕突然抬起头,望着已经走到自己跟前的一脸冰冷的肖烬严,眼里的恨意再明显不过。

肖烬严居高临下的望着叶幕,看着叶幕从地上渐渐的站了起来,叶幕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般,身体摇晃的厉害,但泪水朦胧的眼里却散发着冰凉的视线。

肖烬严将手中的枪扔在地上的尸体上,强忍着心中怒火,对站着的手下冷冷的命令道:“拖下去喂狗!”

“不要!”叶幕无力的身体踉跄的跑到尸体前撑开双臂不让肖烬严的手下靠近,面色激动的望着肖烬严。

“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吗?”

“为什么?”肖烬严冷笑一声,上前猛的提起叶幕的衣领,“你说为什么?”

叶幕比肖烬严矮大半个头,被肖烬严抓着衣领提起来的时候,叶幕的脚尖几乎都快占不着地。

“你给我记住,这个男人是因你而死,我不仅杀他,还要他死无全尸,连他的家人我都不会放过!我就是要让你愧疚一生,我要全世界没有一个人敢再帮你!”肖烬严逼近叶幕的脸,越说声音越高,一副恨不得将叶幕吞下去的模样。

“肖烬严!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叶幕疯狂的撕打着肖烬严,指甲划伤了肖烬严的脸,丝丝血珠渗了出来。

肖烬严瞬间暴怒,掐住叶幕的脖子猛的将叶幕抵在了墙上,后脑受到剧烈的撞击,叶幕只觉得眼前一阵黑白交替,差点儿痛的晕了过去。

“为什么不能爱我,就是因为我杀了洛秦天吗?啊,说啊!”肖烬严的眼里布满了痛苦,怒吼声响彻了整个大厅。

“杀……杀了我吧!”叶幕艰难的开口道,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肖烬严的怪力给掐死了。

就这样死吧!叶幕心想。

可是就在叶幕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被掐死时,肖烬严的一记重拳毫不留情的砸在自己的脸上。

“想死?做梦!”望着被自己打的还剩一半意识的叶幕,肖烬严突然冷笑起来,笑里带着几分残忍,“我要永远的把你囚在身边,一点一点的折磨你,我要让洛秦天在天上看着,他的男人是怎样被我肖烬严玩弄!”

肖烬严抱着叶幕进入了卧室,像扔东西一样将叶幕扔在了床上,然后三下两下扒光了叶幕的衣服,像只残暴的饿狼开始尽情的撕咬。

叶幕紧紧的咬着唇,在肖烬严的身下不发出一句呻*吟,叶幕越是这样,越是惹怒了肖烬严。

肖烬严一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连叶幕昏了过去也未发觉,依旧愤怒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像是要把自己深深的揉进叶幕的身体里一般,最后无力的趴在叶幕的身上嘀喃着,幕幕,我的幕幕……

————————(上文为回忆)————————————

叶泉醒来时看了看手机才凌晨四点钟,算了算,自己总共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叶泉闭上眼睛试图再次入眠,但闭上眼睛后袭上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肖烬严的身影,但是,不再恐惧!虽然又做了一个关于他的梦。

大概是太喜悦了吧!叶泉心想。

肖烬严没认出自己,就代表自己自己真的可以彻底的告别以前了。永远不用担心肖烬严会突然站在自己的面前抓自己回去。

同是,自己也可以用叶泉的身份使用叶幕的才华获得一份高薪工作。

无论肖烬严有多聪明,大概都不会想到,叶幕正以另一个身份样貌活着。

所以,再见!肖烬严!

第一卷 第五章 交锋

(之前一直将叶幕名字打成他现在的身份叶泉,这一章改过来了,大家千万别奇怪啊!)

叶先生,您已被本公司录取,请于xx日早上八点正式到本公司报到上班……..

看着这条短信,叶幕露出了非常好看的笑容,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字员,但叶幕还是非常的高兴。

因为自己此刻的身份叶泉只有初中文凭,叶幕无法去面试那些自己可以胜任的高新工作。所以叶泉只能去勉强面试一名打字员,当他以超高速的水准在面试员眼前敲击着键盘的时候,直接把那些原本鄙视他文凭过低的考官惊的目瞪口呆。

叶幕决定去看望重病住院的妹妹,以前俱于肖烬严暴烈的脾气,叶幕不敢提出任何离开肖烬严府邸的要求,对妹妹叶雅的思念只能极力的压抑在心里,现在他自由了,而且肖烬严也不可能再认出他,自己也没必要再顾忌什么。

叶泉买了很多水果和营养品,几乎用掉了这些天兼职所赚的所有的钱。

叶幕记忆好,所以叶雅所住的医院叶幕记得非常清楚。也难怪会记得清楚,因为叶幕被肖烬严打伤之后就是被送到这家医院做紧急处理,来来回回,很多次。

医院是肖烬严的,其设备与水准丝毫不亚于z市的其他公家医院,这里的治疗和药品的质量最高,但价格却比其他医院便宜的多。肖烬严也是靠这家医院才打下了他在z市的良好的口碑,当然,这里的病人并不了解肖烬严残暴的一面。

叶幕在询问中才知道叶雅住在这里最高档的病房里,那种类似vip的重症病房一天的医疗花费都要好几万。叶幕并不感激肖烬严,因为这是肖烬严欠他的。

叶幕推门进去时,叶雅正躺在床上睡着,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叶幕心里一紧,他知道,以叶雅的情况,如果没有这些高级药物的疗养,绝对活不长。

叶幕突然很感激肖烬严对自己的折磨,至少这样自己可以心安理得让自己的妹妹去接受他的恩惠。

叶幕将买的东西放在了床头,没有叫醒叶雅,而是开始削着苹果,想着等叶雅醒的时候吃。

门被轻轻的推开,叶幕一惊,回头看到了自己此生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肖烬严。

正面对视的瞬间,叶幕也看到了肖烬严眼里的吃惊。

“你是谁?”肖烬严望着叶幕,冰冷的视线将叶幕扫了个遍。

叶幕有做过与肖烬严正面交锋的准备,可是当肖烬严突然站在眼前的时候,叶幕发现自己还是慌了。

“我…我叫叶泉,是叶幕以前的朋友,碰巧来医院看望朋友,所以来顺便来看望一下他的妹妹。”

在来医院前,叶幕就已经想好了当有人问自己的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应付。所以当一段话说完的时候,叶幕心想,自己慌张干嘛,肖烬严根本就不可能认识自己。

肖烬严并没有在意叶幕眼里的畏惧,因为谁见到他都会恐惧,出于本能的颤抖。

叶幕发现肖烬严的脸还是那样慑人的冷酷和英俊,那双犀利的眼睛盯着谁的时候么总能

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那种藏在脸上的隐隐风暴像是在下一秒就会落下雷电,叶幕此刻就是在这种感觉,仿佛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肖烬严犀利的眼神一直盯着叶幕,如同要在叶幕的身上生生盯出个洞一般。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任何表情的质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妹妹在这家医院?”

叶幕心咯噔一下慌了,肖烬严是什么样的人,叱咤于黑白两道猎猎生威,令人闻风丧胆的的枭雄,他怎么可能会漏掉对方话里的任何一个疑点。

叶幕不知怎么回应,一时语结,脑子疯狂的找话应付。

“我…….我只是….听说…..!”

听说?肖烬严的眼睛突然眯成了危险的弧缝,叶幕以前一直都被囚禁着,而且叶幕妹妹在这里治疗的消息早就被他肖烬严封的死死的,他能听谁说。

“你见过叶幕?”肖烬严磁性深沉的声音突然升高了很多,双眼射出的光线如同被困在黑暗中濒临死亡的人突然看到光线一般。

(之前一直将叶幕名字打成他现在的身份叶泉,这一章改过来了,大家千万别奇怪啊!)

第一卷 第六章 替身

肖烬严一步一步向叶幕走来,好像一片黑影罩住了叶幕,大手闪电般的扣了过来,抓住了叶幕的手腕,粗鲁的动作后却是满怀期待的声音,甚至不透丁点阴翳与狠绝,“你是不是见过叶幕,他是不是在你那里?”

叶幕只觉得手腕骨头被捏的咯咯作响,却不敢叫一声痛,努力的气沉心田:“先生,您误会了,叶幕几年前和我提过他妹妹在这里接受治疗,今天我也是突然心血来潮,才会去问护士这里是否有一位叫叶雅的病人,而事实上,我已经一年多没见到叶幕本人了。”

叶幕一段话几乎是一气呵成,他怕稍作停顿都能让自己瞬间鼓起的勇气消失在肖烬严强大的威慑中。

肖烬严眉梢轻佻,握着叶幕的手突然猛的收紧,疼的叶幕额间一片细汗。

“这位先生也是叶幕的朋友吗?”叶幕再次开口,试着转移肖烬严的注意力,他相信自己刚才的那一段话天衣无缝。

肖烬严果然松开了手,冷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怒气,前一秒眼底燃起的类似希望的光泽在此刻一片冰寒,“滚!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像是突然得到解放,叶幕礼貌的点点头,拿起床头的包向门口走去,和肖烬严独处一秒,似乎都会消耗他几年的内力。

叶幕不明白,为什么集万千公务于一身的肖烬严会来看望叶雅,在那一年中,叶雅如同被弃置医院的尸体,连一个守卫都没有,而偏偏看守囚禁自己房间的人却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叶幕知道,肖烬严从来没有把叶雅放在眼里,叶雅对肖烬严的作用只是用来威胁自己。他可以利用叶雅的生命任将自己搓圆捏扁。

叶幕自然没有勇气问肖烬严为什么突然出现这里,此刻,他只想逃离任何一个肖烬严存在的空间。

刚拉开门,叶幕便听到身后肖烬严自然自语的声音,叶幕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想要听听肖烬严对着叶雅在说些什么,可听到的话却让叶幕恐惧不已。

“幕幕,你这次躲的可真隐蔽啊,可惜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所以你再不出现的话我就……..”

肖烬严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叶幕没听清,颤颤回头,正好看到肖烬严的一只手在叶雅的刘海上轻轻抚摸。

叶幕终于明白肖烬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只是为了寻求自我安慰。

肖烬严依旧认为自己还活着………

叶幕知道,只要自己不离开这个城市,他就永远不算重生,对肖烬严积累的恐惧迟早有一天会崩坏。

赚钱,带走叶雅,离开这个都市。

这成了叶幕此刻唯一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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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烬严刚洗完澡,一头的短发显的有些凌乱,但丝毫不影响他慑人的气势,站在窗边,肖烬严手持一杯红酒,拿着手机慵懒的靠在耳边。

“烬哥,人已经带来了,就在楼下。”电话里,孟传新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

肖烬严一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铁青着脸,声音没有任何感情,“给他房卡,让他自己上来。”

“是。”

……….

不一会儿,套房的门便被打开,一个身形外貌与叶幕一模一样的男人走了进来。看清来人的一瞬间,肖烬严只是微微挑眉。

整形手术似乎很成功……..

“肖总。”来人轻轻的叫了一声,连声音都和叶幕有几分相似。

屋内静默,气氛变的诡异,男人小心翼翼的走到肖烬严的面前,鼓起勇气抬眼望着眼前的男人。

肖烬严拥有蓬发却线条完美的肌肉,古铜色的上身赤.裸着,腰间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灯光下的照影下,肖烬严的身材更显高大健美,宽腰窄臀,胸膛宽阔肌肉纠结,右臂上刺着狰狞的豹头,吓得男人不敢再说话。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一个供肖烬严发.泄的替身,至于自己替的是谁,他不知道。

也没必要知道…..

但跟着肖烬严,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这就够了。

肖烬严上下打量着站在面前的男人,眼神中带着轻蔑和不屑,如同看着一只宠物狗。因为他终究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知道该怎么做吗?”肖烬严的眼中闪着阴戾的冷酷,漆黑双瞳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人。

男人点点头,缓缓的蹲下身体。

(此文正式填坑,质量绝对有保证!)

第一卷 第七章 骇人的真相

身着一身剪裁得体西装的肖烬严坐在皇刹帝国的会议室内,皇刹帝国是世界排行前五的跨国集团,以特有的财大气粗,员工待遇超优而享誉国际,而肖烬严正是皇刹帝国的总裁,他举止言谈中派头气势恢宏笃定,神情坚稳霸气,历经杀戮狠绝风雨锤炼所沉淀在肖烬严脸上的是一派从容和大气。

肖烬严的多金和如同恶魔般的男人魅力最能吸引女人的目光,无论是名门淑媛还是明星白领都对他倾慕魂恋,只是肖烬严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没有一个能在他身边久留,凉薄的天性似乎注定不会让肖烬严与任何一个女人有深厚羁绊。

其实只有少数肖烬严的手下才知道,外表深寒内心残暴的肖烬严心里一直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美好的如同一汪泓泉,深深埋进了肖烬严的每一寸血肉,如同刺在指甲缝的尖刺,能以最单薄的力量扯出肖烬严最深的疼痛。

这些天,没有人敢在肖烬严面前提那个人的名字,一直负责保护肖烬严的那些保镖一直都记得,那个走进肖烬严所在的酒店套房,最后又被抬出来的男人,下身全部是血,至今还在医院,命悬一线。

.........

早会结束之后,肖烬严回到办公室,办公室已经坐了三个人,似乎正在等他,肖烬严面无表情的坐下后,一个臂阔腰圆的男人首先开口,他是肖烬严的贴身保镖之一洗威强,曾和肖烬严一起当过雇佣兵,从血雨厮杀中陪着肖烬严走到这一天,算是肖烬严左膀右臂,“烬哥,夏海龙那家伙已经同意您的要求了,今晚在‘金霓’夜总会交人。”

夏海龙是肖烬严刚打败的一生意场上的老狐狸,肖烬严曾许诺过,只要夏海龙愿意将自己的亲身女儿送给他做情妇,他就会为夏海龙的公司注入大笔资金,力挽狂澜。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肖烬严这么做只是想在夏海龙垂死挣扎中再补上一刀。

害的肖烬严家破人亡的人已经被肖烬严杀的只剩下夏海龙一个了,肖烬严将最重要的夏海龙留到最后就是为让他生不如死,让他的女儿给自己做情妇也只是为了羞辱他。

“今晚之后把夏海龙女儿是我情妇的事情散播出去,十天后,结果了他。”肖烬严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可抗拒的阴狠和坚定。

“烬严,夏海龙还有两个儿子。”一个神情冷贵,面色沉稳的男人开口道,他是程子深,算是肖烬严打下江上的军师,和肖烬严亦师亦友。

肖烬严淡漠的挑眉,冰冷的声音吐出,“把他们送到泰国去做男.妓。”

坐离肖烬严最近一个剪着利索短发,五官精致俏丽,看起来精明的女人展唯,犹豫了一下才面色凝重的开口道:“烬严哥,夏海龙有一个儿子跑了,兄弟们一直在找,但......还没有找到。”

屋内突然静默,气氛瞬间变的沉闷而又凝重, 所有人都知道肖烬严和知道肖烬严有多恨夏海龙,顺带着的,夏海龙的家人,肖烬严也不会放过。

“怎么能让他的儿子跑了?”肖烬严冷厉的双眸闪着阴戾,低沉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三人顿时感觉危险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洗威强块头最为魁硕,却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烬哥放心!”洗威强连忙说道,“那小子现在还在x市,兄弟们都在卖力的找着,不出两天,肯定能把他给挖出来。”

程子深也接话道:“夏海龙是两个月前送走了他的小儿子,当时对外宣称车祸身亡,兄弟们也是昨天才查出真相,而且他这个儿子傻的可以,居然没有离开x市,所以只需一天,就能将他定位。”

肖烬严的情报网是可怕的,查出夏海龙的这个儿子只是分秒间的事情,所以洗威强和程子深的话一说出,肖烬严的脸色便不再崩的那么紧。

肖烬严沉着眉,伸出一手揉了揉额头,冷漠的声音有一丝疲惫,“找到他后,给他一场真正的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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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在柜子的底板里发现了沓沓钞票,他吃惊的将其全部掏出才发现竟然有二十几万。

突如其来的红色纸币有些闪眼,令叶幕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因为他的记忆里,叶泉从来没有藏过这些钱。

叶幕慌忙的将钱全部藏好,心脏却跳个不停,努力的平复心跳,叶幕开始疯狂的在大脑里搜索以往的记忆。

最后叶幕惊奇的发现,对叶泉的记忆,居然只能回忆到两个月前。

第一卷 第八章 仇人的儿子

叶幕晚上依旧在那家夜总会上班,虽然那家名为金霓的夜总会真正老板是肖烬严,但与肖烬严有过一次正面交锋后,叶幕对现在的自己更有信心,哪怕现在肖烬严站在叶幕的面前,叶幕都有信心从容面对。

看完叶雅,让叶幕更加坚定了赚钱的信念,叶幕知道,以肖烬严的脾气,如果再找不到自己,叶雅绝对会被他杀掉。

金霓是x市最奢靡的高级娱乐场所,集歌舞厅、夜总会、k歌房等为一体,来这里消费的人群非富即贵,正是因为金霓是皇刹帝国的产业,所以里面的一切员工待遇才极其的高。这也是叶幕冒险也要留下来的真正目的。

叶幕穿上工作服,秀气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举止优雅,声音柔和,态度端正也任劳任怨,这样的工作精神和服务质量很得经理看重,不仅加了薪,叶幕善良的性格还深得同事喜爱,仅仅几天,金霓里面的服务员便都和叶幕打了熟脸,这让一直生活在肖烬严揉虐中的叶幕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受到,活着有多美好。

叶幕像往常一样端着酒盘穿梭在各个酒桌中,叶幕感觉气氛不太对劲,自从有一个陌生男人在经理耳侧低身说了什么之后,经理总是时不时的用一种警惕性的目光在远处望着自己。

叶幕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的经理不高兴,疑惑的同时只能用更为勤快的工作来证明自己的努力。

一间宽敞幽暗的ktv包房内,有七八个人懒懒散散的坐着,健硕的身躯彰显着冰冷不羁的气息,那是**中人特有的气势。

这些人似有似无的将肖烬严包围在中间,肖烬严深深陷在沙发里,四肢完全舒展开来,慵懒的视线可有可无的望着眼前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夏海龙。黑色的衬衫半敞着,古铜色的胸膛若隐若现,阴影中的脸看不清楚,仿佛全身都笼罩在暗冷肃杀中。

“肖总,我把柳目带来了。”夏海龙卑躬屈膝满面堆欢,将自己浓妆艳抹的女儿夏柳目向前推了推。

夏柳目一双美目顾盼生姿,鼻梁高挺秀气,粉嫩的嘴唇性感诱人,酒红色的梨花卷搭在肩前,更添几分妩媚,一身白色丝绒群将窄腰翘臀玲珑有致的身材全布勾勒出来,明眸媚眼,望向肖烬严时,眼底流露了是一片痴迷,倒不像是被夏海龙卖给肖烬严做情人,而是特地为肖烬严而来。

“肖总。”夏柳目的声音很柔,与平日里的飞扬跋扈截然不同,娇生惯养的她此刻一派羞涩,妩媚酥柔的视线洒在肖烬严身上,肖烬严英俊的五官逆着光,刀斧般削刻的脸庞俊美无缺,紧抿的薄唇,挺立的鼻梁,一双眼幽深如同深渊魔力无边。

肖烬严的视线从夏柳目身上移开,专注在满脸堆笑的夏海龙身上,低沉幽冷的声音吐出,“听说你还有个儿子。”

“是....是,这不已经被肖总您的手下给抓起来了吗。”夏海龙心里打着颤,弯身低着头,没敢直视肖烬严。

洗威强见夏海龙装糊涂,大手挥了上去,在夏仙仙的尖叫中,夏海龙被按在了酒桌上。

“你他妈敢耍我们!”洗威强声大势强,一声吼下,被按在桌子上的夏海龙吓的连忙求饶:“肖总饶命啊!我可是按您说的去做了。”

“老狐狸!”洗威强啐了一口,“烬哥问你的是被你偷偷藏起来的那个,被他妈装糊涂,小心我当着你女儿的面废了你。”

“是是是!”夏海龙连连点头,“我什么都说。”

.......

三个月前,夏海龙突然查知,皇刹帝国的总裁肖烬严,是自己二十年逼债害死的一对商人夫妻的独生子。

二十年前和自己合谋害死肖烬严父母的那些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亡,他们的集团产业也被皇刹吞并,夏海龙知道,最后一个就是自己了。

深知逃不过肖烬严魔爪的夏海龙只能拼命的做出退让以求肖烬严放过自己,意识到自己无力回天时,夏海龙便想着全家逃离夏海龙的控制,有朝一日,重振旗鼓灭了皇刹,抱着这样的幻想,夏海龙首先测谋送走自己的小儿子,夏泉,这个家里最不待见的私生子,之后再卷着细软带着老婆儿子偷偷离开x市,于是便制造了一场车祸,暗中将夏泉送往国外,但夏泉天性善良孝顺,在国外呆了一个月后不放心家人便偷偷赶了回来,结果发生了一场真正的车祸,并失了忆。

夏海龙担心夏泉会为探究自己的身份找到自己,于是为失忆的夏泉重新伪造了一个低学历孤儿身份,便将其弃置在v市不闻不问,反正是死了的人,谁会去调查。

夏海龙准备携款离开时却发现自己早已经被肖烬严的人盯的滴水不漏,无处藏匿。

夏泉醒来后很快便接纳了自己名为叶泉的生活,由于性格温顺,待人有礼,夏泉结识了一些朋友,在这些朋友的帮助下找了一份简单的工作,这样祥和安逸的生活,是夏泉潜意识里一直向往的,因为在夏家不受待见,导致夏泉只想远离纷扰生活。

夏泉的确把自己当成了孤儿,名为叶泉的孤儿。

一个多月后,叶泉变成了叶幕........

当然,这件事夏海龙并不知道。

夏海龙缺言少语的叙述完,颤颤微微的抬起头望着暗影中的肖烬严,“肖总,我真的不是要故意骗您,夏.....夏泉他根本不算我的儿子,这段期间我连他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兴许饿死了也说不定啊......”

这的确是实话,但夏海龙当初让夏泉离开时候说的却是,不想让夏泉受到伤害,只是夏海龙没有意料到的是,善良的夏泉因为他这句话才会在国外隐姓埋名待了一个月又愧疚的折回。

默不作声的肖烬严清咳一声,包房内立刻安静下来。

“你可以回去了,帮助夏家集团重新运转的资金明天就会到账。”肖烬严墨黑的眼眸无任何颜色,低沉的话音刚落,夏海龙便连连点头哈腰的离开了包房。

“展唯,带这个女人去找沈总,告诉他这个女人是我送他的礼物。”肖烬严动了动僵硬了的后颈,半垂着眼角低沉道。

夏柳目难以相信刚才听到了,沈总?难道是那个x市身价过亿却年过半百的房地产大亨?夏柳目还没来得及的开口求饶,就被展唯拽着一条胳臂给拉了出去。

肖烬严捏了捏眉间,闭着眼睛像是很疲劳,“让媒体在夏海龙有私生子这件事上做点文章,无论是添油加醋还是无中生有,我要他在死前身败名裂。”肖烬严疲惫的声音也有几分狠戾,顿了一会儿,肖烬严缓缓开口,声音变的更为冷绝了些,“找到他了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保持沉默,他们知道肖烬严嘴里的他是谁,但没有人敢开口,静默了良久,肖烬严握紧了手心。

答案很明显,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他的身影了。

......

肖烬严酒量很好,但这次显然喝高了,面无表情的脸有些醉意,阴鹜的眼神盯着手里的酒杯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嘴角轻扬,薄唇里露出几个字,转瞬间一饮而尽。

坐在肖烬严旁边的程子深听的一清二楚,肖烬严说的是,叶幕,我要杀了你!

叶幕对于肖烬严是怎样的存在,程子深非常清楚。

叶幕就是肖烬严的脆弱面,他可以爱他,可以恨他,可以给他全世界最糜烂的奢华,也可以让他饱受精神肉体的双重虐磨,但肖烬严永远都不会舍得杀了他。

他嘴里的杀,是他对叶幕消失那么天最无力的发泄。

“烬哥。”洗威强突然大大咧咧开口道:“夏海龙的那个儿子夏泉已经找到了,估计是因为失忆了,那个男人居然傻不拉几的在金霓工作,我已经和经理交代过让他看着他了,只要烬哥你下个令,我立刻把他处理了。”

“他长的怎样?”程子深代替肖烬严问道。

“当鸭子是没话说。”洗威强想也没想就开口道。

程子深望了望一旁面无表情的肖烬严,心思一转,“烬严,我看你好像喝多了,要不到楼上的套房休息一下吧,待会儿我会让那个叫夏泉的男人到你房间递酒,有什么不痛快就发泄一下吧。”

夏泉此刻在这些人的眼里是肖烬严仇人的儿子,自然命比纸贱,程子深的一席话,在包房内未引起任何反响,理所当然的被接受。

情感的发泄已死寂,生理上的发泄自然需要有人承受,如果是仇人的儿子,倒也酣畅。

第一卷 第九章 站住!

经理将一瓶价值几十万的葡萄酒递到了叶幕的手上,非常亲切的交代着,“小泉,把这两瓶酒送到楼上9061套房。”

五楼以上是为玩累后的人提供休息的总统套房,所住之人无不家财万贯,有权有势,楼层越高所住之人级别越高,所以出入那里的客服都是金霓精挑细选且经过特别培训的。

叶幕虽然疑惑,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接过了经理手中的酒,这不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该问的,经理没有向自己说明理由,叶幕也权当是经理在考验自己。

金霓的九楼很安静,楼下歌舞厅内的电子乐响没对九楼产生任何影响,叶幕出了电梯,推着只摆了一瓶酒的餐车,一边左顾右看的找着9061的门牌号。

到了门前,叶幕特地的拽了拽衣角,端正了一下衣饰,听说住在九楼的客人都很挑剔,这是第一次作客房服务,叶幕担心自己会因为一些细节被投诉,要是因此被炒了鱿鱼,那真是非常不值。

门并没有关,但根据规定,没有客人的允许,服务员不准进入,叶幕站在门前,露出礼待顾客最标准的微笑,摁响门铃,“客人您好,您点的酒到了。”

“进来。”肖烬严的声音从门内森森的传来,懒懒的声音有着浓厚的酒意。

叶幕一惊,像是被点穴了一样呆站在原地,这个声音他听过,不止听过,而且橡根刺一样深扎在他内心最敏感的疼痛上。

到底是因为和肖烬严正面交锋过,短暂的惶恐后,叶幕露出坚定的神色,他可是叶泉,根本没必要害怕肖烬严。

叶幕捧着酒,面带微笑的走了进去。

肖烬严醉醺醺的倚在沙发上,双臂自然的搭在身体两侧,从叶幕进来的那一刻起,肖烬严幽深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

肖烬严今晚喝的很多,叶幕在他面前就是个模糊不清的叠影,隐约的看见微笑,却看不清模样,只是那身形好像........

放下酒,叶幕很想转身离开,多看肖烬严一眼,都让他徒感压力,但出于职责所需,叶幕还是礼貌的开口道:“请问先生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叶幕的视线微垂,望着地毯,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酒气,叶幕甚至猜测肖烬严此刻意识是否还清晰。

肖烬严不说话,目不转睛的盯着叶幕,双眼突然微微眯合,站在眼前模糊不清的身影给了他一个虚像,虚像在醉意下逐渐成影的一刹那,肖烬严像是被注入了鸡血一样,猛然坐直,如同潜伏的恶狼突然看到羔羊一般全身绷起。

视线低垂的叶幕并没有看到肖烬严眼里突然蹦出的色彩,见肖烬严没有回应,叶幕只以为完成了任务。

“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再见。”叶幕说完立刻转身,同时舒了口气。

肖烬严突然从沙发上站在,在叶幕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大喝一声,“叶幕!”激动的声音有几分颤抖,强烈的思恋让肖烬严熏醉的眼里出现了叶幕的影像。

肖烬严的这一声“叶幕”让叶幕顿时呆若木鸡,脚底泛起的凉意瞬间席卷五脏六腑,像一尊冰雕般僵硬的站在原地。

肖烬严认出自己了?不,这不可能?

转瞬间,叶幕撒腿就跑,本该沉着应对,本能够理性的判断出肖烬严的那一声是因为醉酒的错误判断,但叶幕恍如被五雷轰顶了一样,失去了所有的冷静,头脑里只有一个念想,不能被肖烬严抓住。

在叶幕被肖烬严软禁的那些天里,恶魔已经成为了叶幕对肖烬严的定型,触犯他,如同触犯了死神。叶幕对肖烬严的恐惧真的是彻头彻尾。

叶幕这一逃,让肖烬严更加确信了眼前看到的虚像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激动的同时却升起一股浓浓的怒气。

他又要逃!又要离开自己!不!这绝对不可以!

原本连站的站不稳的肖烬严突然身形如一猎豹般踏过面前的桌子,炸雷的声音响起,“你他妈给我站住!”

叶幕手刚握住门把,还没来得及拧动,身体突然被肖烬严从身后用双臂禁锢住,浓浓的酒气瞬间包围了叶幕。

“还想逃是不是?”肖烬严浑厚的声音非常沉冷,手臂环紧,几乎要将叶幕勒进自己的血肉里,那狂躁的内心还有难以抑制的兴奋,借着酒劲儿,肖烬严的脸不停在叶幕的侧颈蹭着,像是在感受叶幕的气息和温度,发出一声低细的呢喃:“再也不会让你跑了。”

一瞬间,叶幕只感觉置身万丈冰渊中,除了惶恐,还有那挥之不去漫天漫地的记忆,被羞辱,被凌虐的日日夜夜。

叶幕疯狂的挣扎着,用指甲使劲的抓着环着自己的手臂,指甲过处,带出道道血痕。

“我不是叶幕,我不是!放开我!求求你!”

叶幕的撕打喊叫丝毫没有拉回沉浸在爱人失而复得狂喜中的肖烬严。

肖烬严突然抱起叶幕,魁梧的身躯一摇一晃的向床边走去,最后叶幕被肖烬严压在了床上 。

“肖烬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保证不再出现,我...我.....”叶幕因害怕而结结巴巴的说不清话,这个时候,叶幕也不敢再惹怒肖烬严,只能试着乞求,双手无力的推着肖烬严的胸膛。

肖烬严醉眼迷离,但当叶幕那声“放了我”传入脑中时,眼里立刻闪出愤怒的火焰,额头青筋迸发。

“你是不是还想跑?啊?居然敢消失那么多天,你他妈活腻了是不是?”炸雷的声音响起,肖烬严反手一挥,响亮的一巴掌打在了叶幕的脸上。

肖烬严的力气很大,至少这一掌下去之后,在三十秒内叶幕的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第一卷 第十章 恐惧!

叶幕只觉得左脸火辣辣的痛,等回过劲儿时,便听到撕拉一声,上身的工作服被撕成了两半,连带里面的白色衬衫也被肖烬严一把扯了下来。

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和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涌上大脑,叶幕惶恐的将双拳握在胸前,想要创一道防御墙,肖烬严眼里的狠戾让他绝望,他毫不怀疑肖烬严会在下一秒捏死自己。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我求求你.....”叶幕话还没有说完,双手便被肖烬严钳制在头顶。

肖烬严的双眼微眯,犹如伺机而动的残狼在暗处打量着着下一秒就会被自己屠噬殆尽的绵羊,但一瞬间的暴戾转之又化为蚀骨的柔情。

“你是我的,这全部是我的......”肖烬严的粗糙的手掌抚游在叶幕的**的胸前,缓缓的抚摸着,嘴角居然扬起了一抹笑容。

被钳制住的双手难以动弹,来自胸前的触感令叶幕不由得全身汗毛竖起,难道又要和之前一样?难道自己重生只是为了迎合肖烬严再一次荼毒?

叶幕的挣扎越来越厉害,双腿拼命的蹬着床,哪怕是能让肖烬严酒醒也好,只要让他知道身下的人不是他想要的叶幕,这就算成功了。

肖烬严的吻落了下来,浓烈的酒香,夹杂着烟草的气息,带着狂热的霸占欲和失而复得的喜悦,肖烬严双手捧住叶幕的脸,不让他晃动,攻城掠地的索取着,借着酒劲和兴奋,湿热的舌苔袭卷着叶幕口腔的每一处,像是在发泄这么多天的怨念,没来由的粗暴着。

叶幕只觉得恶心,特别是在自己以叶泉这俱干净的身体接受肖烬严的凌.辱时,那种厌恶感直达内心深处。

隔着布料,叶幕真切的感受到肖烬严那里的蓬发炙热,理性告诉叶幕,在这样下去,肖烬严一定会借着酒劲把自己往死里整。

眼角的余光撇到了床边的一盏金色台灯,叶幕立刻伸着手去够,肖烬严死死的掌着叶幕的脸,使叶幕双肩无法移动。

肖烬严的吻最后顺着叶幕的下颚开始向下停在胸前一阵舔咬,手伸到下面急躁的脱着叶幕的底裤,叶幕趁此机会半抬肩一把抓过床边桌上的台灯,对着埋在自己胸前的肖烬严的头狠狠的砸了上去。

台灯底座很结实,肖烬严头部受到这一巨震,剧烈的疼痛使他闷哼一声翻身倒向一旁,叶幕趁此机会迅速的下了床,战战兢兢的望着床上痛苦的捂着头的肖烬严。

肖烬严见叶幕下了床,顿时慌了,大喝一声,“不准走!”

眼看肖烬严的身体就快从床上扑向自己,不只是哪来的勇气,叶幕抡起手里的台灯再次向床上的肖烬严砸去。因为酒精作用和之前已经挨了一击,肖烬严并没有看清落向自己的物体,就这样硬生生的用头接下了。

顿时,鲜血从厉寒风的短发中流了下来,覆住了他的整张脸。

叶幕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肖烬严还没有晕倒?短暂的死机后,叶幕像是丢了魂一样向门口跑去。

血模糊了视线,但肖烬严还是看清眼前身影的逃窜,连忙下了床,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同时爆吼一声,“叶幕,你他妈回来!”

肖烬严的声音在叶幕身后响起,叶幕发了疯似的向前跑,在客厅的时候被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在地上,不顾疼痛 ,叶幕迅速起身,却还在几步之后被肖烬严一把摁在了门上,随之炸雷的声音响起。

“我让你跑!我要打断你的另一条腿,我要把你绑起来,我看你还怎么跑!!”肖烬严嘶吼着,阴戾的声音,狠绝的目光再加上满脸是血的狰狞令叶幕差点崩溃。

肖烬严几声嘶吼后,身形开始恍惚,最后居然松开了手,捂着头,晃动的身体踉跄的后退几步,双眼迷离,没有焦距,但一手却指着眼前的叠影,厉声道:“不准离开,给我过来!!”

叶幕哪里听得见肖烬严的话,本能的选择逃生,拉开门,逃命似的离开了房间。

看见眼前的人离开,肖烬严一颗心又开始无止境的下沉,半生嗜血,神鬼不惧的肖烬严突然害怕起来,撑着墙壁出了房门,大喊着:“幕幕,回来!!”

叶幕没有坐电梯而是选择走楼梯,边跑边穿着被肖烬严撕的破烂不堪的工作服,到五楼的时候叶幕直接进入了一员工通道,现在叶幕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员工区,那里有自己带的备用衣服,穿上后就立刻离开这里。

肖烬严出了门,长长的走廊早就没有了叶幕的影子,扶着墙肖烬严此刻已经酒醒了很多,思维意识也清晰起来。

他只知道,刚才叶幕回来了,但现在又逃走了。

迅速的拿出手机,肖烬严打通了洗威强的电话,电话一通,肖烬严便厉声命令道:“给我立刻封锁金霓,不准放任何人出去!”

第一卷 第十一章 悲鸣!

---------------回忆---------------

“求求你.....给我....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我永远都听你的话...你让我怎么做都可以...我发誓.......给我一点.....一点点就好.......”

叶幕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抱着肖烬严的腿,痛苦求饶着,血管里如同千百万只蚂蚁在噬咬,全身痛痒难耐。

肖烬严脸上泛起一股近乎凶残的冷酷,狠狠的盯着叶幕,任由叶幕拽着自己的裤脚痛苦难受而无动于衷。最后一脚将叶幕踹的撞在了后面的客桌角上,但被毒瘾缠身的叶幕全然不顾背部的剧痛,迅速起身双膝跪地拼命的磕着头。

“求求你.....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给我.....”

叶幕的眼里流露出绝望,望着瞪着自己似乎想用眼神撕碎自己的肖烬严,一个劲儿的磕着头,额头撞击地面的声响却在刹那间又刺激了肖烬严。

“你是不是还想死?”肖烬严怒吼一声,猛地掐住叶幕的脖子,“你就这么想死吗?居然敢打碎玻璃杯割腕自杀,你他妈把我说的话当成什么了!!”

“......给...给我.....难受.....求..求求你......”叶幕被掐的说不出话,漫天荒凉和绝望袭卷而来,枯瘦的身体无力的抗争着。

生不如死,却求死不成,叶幕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人不人鬼不鬼的两重境界了。

最后,肖烬严粗暴的拽着叶幕的一条胳臂向楼上拖去,漆黑的双瞳幽幽散发着骇人的光芒,声音无任何怜悯之色,“我不仅要把你绑起来,还什么都不会给,我看你还敢不敢自杀。”

肖烬严将心里的恐惧化为浓厚的怒气,叶幕想要自杀,这对肖烬严来说比什么都要可怕。

叶幕又想离开自己,明明自己爱他爱的疯狂,为什么?为什么他想自杀?怎么可以让他死!怎么可以让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暖就这么葬送成地底的一块寒冰。

叶幕被拖到了卧室的大床上,肖烬严拿过佣人给的绳子将他的双手紧紧的绑在背后。等佣人走后,肖烬严结实的双臂将叶幕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叶幕此刻正处于水深火热的煎熬中,身体在肖烬严怀里不住的发抖。

“肖烬严...放....放了我吧!我再也.....受....受不了....求求你/....”叶幕颤抖着声音,艰难的开口。//

肖烬严爱叶幕,这种爱偏执到一种叶幕永远不会体会到的程度,因为肖烬严知道什么是爱,却不懂如何去爱。

肖烬严吻着叶幕的头发,浑厚的声音却突然低沉的恐怖,“作为惩罚,我会停掉你妹妹三天的药,至于能不能撑过这三天就看她造化了。”

只要能将叶幕永远的禁锢在怀里,肖烬严从不在乎使用什么样的手段。

叶幕身体猛然一震,触犯恶魔底线的罪过他永远承担不起,突然跳下床,叶幕又跪在了肖烬严的腿前,就地再次磕起了头,只是地上有厚厚的一层地毯,再重的响头也发不出那种脆响的诚意。

叶雅一直都是叶幕的七寸,而肖烬严总能适时的刺进那里,让他血流不止,任由自己搓圆捏扁。

自从被注射了毒品,叶幕磕头成了家常便饭,同时也在一次次弯身屈膝中失去了对尊严的虔奉。

“我什么都答应你,不要伤害叶雅,她是无辜的,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求求你放过她......”来自身体与内心的双重绝望让叶幕的理智开始逐渐瓦解崩溃。

肖烬严坐在床上,一双穿透人心的凌厉黑眸发出鹰隼般锐利的光芒,眉间隐忍着怒火,将腿大张着对着跪在面前的叶幕,口气突然平静了下来,“把我这里伺候舒服了,我兴许可以放过她。”

叶幕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体内毒瘾泛滥成灾,吞噬着他的理智,但心里依旧想着病重的妹妹,那是他活在世上唯一的牵挂。

“我.....我的手还被绑着......”叶幕艰难的说道。

“我要你用嘴,跟个男.妓一样跪在我面前用嘴舔到我说舒服为止。”肖烬严冰冷的声音落下。

叶幕只觉得气血翻涌,一直拼命维持的理智终于在这一刻轰然倒塌,颤颤的站了起来,,身体恍惚的后退几步,看着肖烬严,叶幕笑了,笑了一声又哭了。

望着叶幕突然失去光泽盈满泪水的双目,肖烬严的心猛然被刺痛了一下,本能想要伸手将叶幕拉进怀里,他不想这样的,这不是他想要做的。

但这一刻,叶幕突然转头快速的抛出了卧室。

肖烬严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变了,立刻跟上去想抓住他。

但迟了。

叶幕一跑出卧室立刻扑向了二楼的白玉栏杆前,未作任何迟疑,当着肖烬严的面翻身摔下了下去。

空气中一声“幕幕”徒然尖锐起来,肖烬严望着摔在客厅内一动不动的叶幕,瞳孔猛然放大,“怎......怎么会这样。”

--------------------回忆完-----------------

叶幕回到员工区,迅速的换上自己的衣服,还好此刻大家都在忙,员工区没有人。

没做任何犹豫,叶幕便向后门走去,那是员工进出金霓的门,从那里出去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回到那个恶魔的身边.......

(喜欢此书的读者,请留下你们对本书的看法,小哈都会回复的)

第一卷 第十二章 自欺欺人

只因肖烬严的一个命令,金霓内部瞬间炸开了锅,肖烬严的手下做事很有效率,并不是因为训练有素,而是仅凭他们对肖烬严的畏惧就已经够他们兢兢业业。

各大入口被迅速封锁,流光逆转奢靡无尽的金霓立刻变成了与外界隔离的牢笼。而叶幕晚了一步,没能顺利离开。

肖烬严满脸是血的出现在洗威强他们面前时,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残暴如魔的肖烬严嗜血一生,何曾这般狼狈过。但心惊肉跳的同时,所有人又在暗暗揣测,是谁,是谁伤了这个疯狂的男人,要知道,肖烬严可是当过雇佣兵,拿刀握枪的生活早让他坚不可摧。

肖烬严的目光锐利如刀刃,闪着寒光,整个人看起来狰狞恐怖,这样的表情无疑是在昭示着所有人,他随时可能杀人。

充满寒意的视线扫过被孟传新带手下赶到大厅中间的顾客,冰冷的声音不透丁点温度,“给我把叶幕找出来!”说完转身坐在了一张沙发上,随身的私人医生开始为他包扎。

命令一下,洗威强带人开始从一楼搜起,而孟传新则站在金霓门口,挨个排除顾客 ,然后放他们离开。

程子深坐在肖烬严的旁边,看着肖烬严的头被缠上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终于忍不住问道:“烬严,是谁.......”

“是叶幕砸的。”肖烬严的声音平静的异常,“他没死,就在金霓,我亲眼所见。”掷地有声的话没有任何迟疑,言语中的肯定也让人不敢再有任何质疑。

程子深见肖烬严犀利锋锐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嘲动的人群,暗暗的的叹了口气没有再问,而是转身去了监控室,他再也受不了肖烬严这种自欺欺人的幻想,原以为那个男人死后,一切都会安宁,没想到却让肖烬严落向了更深的地狱,化成更为喜怒无常的修罗。

肖烬严是皇刹帝国的总裁,更是东南亚黑白两道的教父,他的恢弘和霸气是经历过惊涛骇浪的锤炼的,价值观和手段也历经了风雨洗礼,如同地狱恶魔的他又怎会对一个男人恋恋不忘,这根本和肖烬严的行事作风格格不入。

程子深将九楼的监控调了出来,他必须让肖烬严死心,让他接受叶幕已死的事实,转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他身边从来不乏美女如云,各色男人也都是信手拈来,程子深相信,只要再过些日子,肖烬严会彻底忘记那个男人。

监控很快被调了出来,画面上,一个男人进门送酒,不久之后,发了疯似得从里面跑了出来,随之肖烬严满脸是血的跟了出来。

画面回放,程子深命人将画面放大,看清叶幕的面容后沉思了一会儿。

程子深认识叶幕,但并没有见过重生之后的叶幕(叶泉),但他猜测画面上的男人正是夏海龙的儿子,因为他曾特地交代过经理让他去给肖烬严送酒。

结果一目了然,肖烬严将夏海龙的儿子错当成了叶幕,而砸伤肖烬严的凶手就是他。

“立刻把这个人找出来。”程子深指着监控屏幕上的叶幕冷声命令道,“然后把他带到肖总面前!”

第一卷 第十三章 惶恐

虽然程子深将监控调给肖烬严看,但当叶幕被带到肖烬严面前时,肖烬严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冷冷道了声”不是他!”

叶幕低着头,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肖烬严突然对自己发疯果然是因为醉酒出现幻觉。

这时,洗威强突然指着叶幕对粗声粗气道:“这小子是夏海龙的儿子,该不会是受了夏海龙的指使来害烬哥的吧。”

闻此,所有人的视线都射向叶幕,叶幕一惊,连忙摆手道:“我不认识什么夏海龙,只是按照经理的命令给肖总房间送酒而已,我真的没有想害任何人。”

字字忠恳,混世老道的程子深能从叶幕澄澈的双眸中看出坦诚,程子深转头望了眼肖烬严,发现肖烬严正盯着低头的叶幕打量着,漆黑的瞳孔里发出难以捉摸的光线,像是深思又像是在大脑里算计着什么。

“我问你。”程子深一脸严肃的望着叶幕,“打伤肖总的人是你吗?”

叶幕紧张的握紧拳头,“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肖总喝醉了,把....把我当成......”

“操!你当自己是什么人!”洗威强上前一步,用力推了叶幕一把,叶幕踉跄后退,被几个男人架住,“烬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他妈居然敢还手!”说着,一拳头欲挥去。

“住手。”肖烬严慵懒低沉的声音传来。

洗威强瞪了叶幕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退回原地。肖烬严从沙发上站起,脸上依旧无任何表情。

叶幕低着头,只觉得有有暗影向自己靠近,面前的光线几乎全部被挡住,灰暗的可怕,叶幕缓缓的抬头,然后便看到了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肖烬严,对上那摄人心魄的视线一刹那,叶幕迅速的移开,只觉得心脏都漏了几拍。

肖烬严的脸渐渐靠近叶幕,叶幕身体僵硬,大气也不敢出,最后索性咬牙闭上眼睛大幅度低头。

肖烬严伸去的脸低停在叶幕的侧颈部,闭着眼轻轻的吸着鼻子似乎在嗅着什么味道。叶幕绷直身体,他很清楚,这是肖烬严习惯性的动作。

叶幕曾被囚禁时,肖烬严每天回来,都会做这样地动作,结束后,肖烬严往往会释怀的露出魔鬼般的诡笑,然后在叶幕的耳边轻声道:“真好,全部是我的气息。”

肖烬严缩回脖子,冷冷的望着叶幕,“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叶幕惊愕,一瞬间还以为肖烬严知道了什么,但转瞬间想起了在医院看望叶雅时,曾和肖烬严见过一面。

“在医院里的时候见过一面。”叶幕实话实说,这个时候要是说出什么易被肖烬严拆穿的谎言,怕是要死无全尸了。

看着强装冷静却一头冷汗的叶幕。肖烬严挑了挑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从来不屑于去记对自己没有价值的人,但那双眼睛,和叶幕一样干净美好的眼神却让肖烬严脑海中隐隐落下模糊的印象。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叶泉的朋友。”肖烬严坐回沙发上,交叠着双腿,十指相扣,高高在上的恢宏霸气流露出这个城市王者的气息。

“是。”这个时候,叶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总比被肖烬严知道自己就是叶幕然后被虐的死去活来强。

“你失忆了?”

“嗯,最多只能回忆起两个月前的事情。”

“这么说夏海龙你也不认识?”

“嗯。”

“知道我的套房是哪间吧!”

“啊?”叶幕不解,但却不敢开问,小声道:“知道!”

“去我套房等我。”

叶幕呆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烬哥跟你说话,你聋了吗?”洗威强大骂道。叶幕这才胆战心惊的转身,在众人的注视下忐忑不安的向电梯走去。

叶幕进了电梯,肖烬严的视线才收回,略有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阴声道:“把夏海龙那个老家伙给我再找来,再派人把这个男人的底线彻底查清楚。”

孟传新道了声是,转身离开金霓,洗威强有些耐不住了,“烬哥,很明显是这对父子狼狈为奸想害你,那小子在玩欲情故纵的把戏,烬哥你可千万别上当了,要我说,还不如把他给...”

程子深瞪了洗威强一眼,洗威强才悻悻的闭上嘴。

肖烬严是什么人,怎么能会让一个男人扰了心智,即便在失去最爱之人的这些日子,虽然内心已是狂风骤雨,但表面上依旧和从前一样,依然是个步履稳健,衣着考究走动间无懈可击的魅力男人,处理起生意依旧杀戮很倔,谈吐间依旧其实恢弘大气。

肖烬严眼里闪动的暗沉,像是策划弥天阴谋,拾起外套搭在肩上,肖烬严一边向电梯走去一边冷声道:“金霓继续开放,今晚客人消费全免。”

第一卷 第十四章 做我恋人

叶幕站在套房的客厅里没敢坐下,静静的等待着肖烬严,那种风雨欲来的飞沙走石让叶幕一颗心跳个不停。

肖烬严既然让自己在这里等他,显然不会因为伤了他而杀自己,否则刚才就动手了。

套房内非常宽敞,叶幕只觉的发冷,当身后传来肖烬严开门的声音时,叶幕慌忙回头做出卑躬屈膝的模样。

“肖....肖总。”叶幕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开口。

肖烬严望了叶幕一眼,径直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叶幕不知道肖烬严此刻是什么表情,视线抬到肖烬严交叠的腿部便不敢再向上,静静等待着肖烬严审判。

肖烬严慵散的视线再一次将叶幕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叶幕穿着一件米白色的休闲外套,清瘦的身躯在灯光下显的有些无助,干净秀气的五官有几分孩子般的嫩容,微低的头使肖烬严看不清叶幕眼里的情绪,不过从叶幕握紧的手可以看出他此刻的不安。

肖烬严浓黑的剑眉微微凛起,“你很怕我?”

有谁不怕呢?叶幕心想,“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砸您的,所.....所以肖总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肖烬严仰躺在沙发上,如只慵懒的猎豹,磁性的嗓音和缓了很多,“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叶幕紧握的拳头终于舒展开,“谢谢肖总,我一定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尽心尽责的在金霓工作。”

“你以为光在金霓工作就可以报答我?”肖烬严沉声一转,别有深意的露出冷笑,“金霓从来不缺一个服务员的价值。”

叶幕脑袋一懵,“肖总的意....意思是?”

“你很缺钱?”肖烬严话路轻移,缓缓道。

叶幕不明话意,只能诚实的点点头,早晚两份工,一天不到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这不是缺钱就是极度爱钱。如果是叶幕一人,自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叶幕要离开这个城市,带着妹妹.......

“我给你一千万!”低沉有力的声音一抛出,叶幕错愕的抬起头望着肖烬严。

肖烬严又看清了那双眼睛,澄澈动人,亮黑的眸子有着和那个人一样令人忍不住想要摧残的美好。一瞬间,肖烬严又出现了错觉,只是这一次很快便回到了现实。

望着惊的说不出话来的叶幕,肖烬严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诡笑,没有人能禁受得住金钱的诱惑,被金钱腐蚀的美好太多,多到没有人认为自己已经堕落。

“做我情人!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一千万。”肖烬严的声音不像是陈述条件,更像是命令,不容抗拒和驳斥。

见叶幕依旧一脸惊愕张嘴发不出话,肖烬严继续阴声道:“我要你今晚就搬到我那里去,明天我就会在媒体面前宣布你是我的恋人,但你放心,我对你没任何兴趣,合居期间我不会碰你,时间,三个月。”

叶幕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肖烬严的意思说的很明白,只要自己安安稳稳扮演三个月他的恋人,不仅可以拿到两千万,甚至可以干干净净全身而退。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

“怎么?你不愿意?”肖烬严的声音突然下沉。

叶幕心中叫苦,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肖烬严的话在这个城市只有死去的那个自己敢违背,而此刻的自己只要极力抹消过去,假装出一个肖烬严陌生的叶泉就好。

叶幕很不愿意答应,且不说肖烬严究竟想利用自己达到什么目的,光是自己对他的那份恐惧就足够让自己身心崩溃。

可是,不答应的后果又是怎样,叶幕比谁都清楚。一个敢把自己砸的头破血流的男人,肖烬严怕是会折磨的让他觉得死都是一种奢侈。

“当.......当然愿意,毕竟有有.....有那么钱。”叶幕只能这样说。但事实也是,这笔钱真的可以让自己带着病重的叶雅离开这里,离开肖烬严。

肖烬严黑不见底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长长的睫毛拢住了眼里的色彩,连同那抹狠辣和毒策也暗隐了下来。

第一卷 第十五章 突来的恼怒

叶幕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兜兜转转居然又来到了这栋给自己创造了无数可怕记忆的别墅。

当进入大厅时,叶幕甚至觉得肖烬严对自己拳打脚踢的画面恍如就发出现在昨天,那种疼痛好像还留在肌肤上。

叶幕见佣人将自己的行李搬向客房,心中暗暗舒了口气,看来肖烬严说的是真的,在自己扮演他恋人的这段日子里,不会碰自己。

这夜,叶幕默默的躺在客房,辗转难眠,只觉得这栋大的夸张的别墅冷清肃严,那些被肖烬严残害的无辜亡灵正睁大眼睛盯着自己,还有那个帮助自己逃跑最后却死在肖烬严枪下的善良男人。

叶幕只觉得脊背发凉,半夜还是将灯打开,然后把身体缩成一团蹲在床的最里面,似乎这样才有些安全感。

叶幕坚信自己可以安然无恙的走过这六十天,因为他此刻是叶泉,不是叶幕。

漫长的夜,叶幕似睡非睡的撑到了天亮。

肖烬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坐在餐厅里面无表情的用着早餐,叶幕洗漱结束后迟迟不敢下楼,好像即将面临的是洪水猛兽。

叶幕走到客厅时没敢发出任何声响,站在肖烬严两侧的佣人跟没看见叶幕似的,端正严谨的站着。叶幕有些尴尬,却不敢开口说话,肖烬严低头用餐静默的像是一幅神秘诡异的油画,暗藏肃杀之气。

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肖烬严这才瞥了叶幕一眼,此刻的叶幕也如同一个佣人一样,静静的站在桌边,只是两只手紧张的揉在一起,像个慌乱无措的少年,肖烬严懒懒的抬起手指着餐桌上的几张纸,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过来,把合同签了。”

叶幕怔怔回神,连忙上前拿起几张纸,先认真签了之后才拿起认真看起来。只有这样才能表示自己的对他的虔诚,以前吃过多次亏的叶幕很清楚肖烬严的脾气。

和肖烬严昨晚说的一样,合同上清楚明白的写着,只要自己认真尽责的扮演两个月肖烬严的恋人,肖烬严将支付自己两千万,最后特别强调不会在此期间碰自己分毫。

最后几句话是肖烬严随手提上去的,但他却不知正是这个条件才给了叶幕敢面对他两个月的勇气。

“请问肖总....”叶幕非常礼貌小声的轻问道:“这两个月.......”

“该怎么做我会告诉你。”肖烬严倚在座椅上,声音冰冷如刀,“如果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肖烬严犀利的双眸微眯,含着凛凛杀气,伸手端起装着红酒的高脚杯,刹那间又嘴角轻扬,那是叶幕最害怕的笑容,因为他总能在这下一秒吐纳出最残忍的语言,“这杯子里装的,就是你的血。”

大概是这样的话听的太多了,叶幕只是连连的点了头,眼里并没有铺天盖地的恐惧,这倒让肖烬严略感意外。

叶幕突然想起合同上的内容,要自己扮演好一个尽责的恋人,既然是恋人.......

这样想着,叶幕拉开面前的椅子准备坐下,心里想着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就能让肖烬严觉得他的的确确按照合同来行事了。

只是还没坐下,一杯红酒就泼在了叶幕的脸上,叶幕还没从脸上突来的冰凉缓过神,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的跌在地上。

紧接着,冰冻三尺充满残意的声音响起,“谁允许你坐下的!你也配坐这张椅子?”

叶幕不知所措,恍然的望着肖烬严,偌大的餐桌周围只有两张椅子,难道剩下的这张不是为自己所扮演的这个角色准备的吗?叶幕觉得委屈,但不敢形于表面,想起自己曾经还是肖烬严的禁脔时,一直被迫坐的就是那里。

猛然,叶幕意识到了肖烬严愤怒的原因,原来是因为......那个已经死去的自己。

“带他下去换身衣服。”肖烬严阴着脸沉声道,眉宇间像是积累了千年的怨恨蓄势待发,转身大离开了餐厅,他愤怒的不是眼前这个男人,而是自己,总能被一些无聊的存在勾出内心最痛的荆棘。

第一卷 第十六章 最奢侈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叶幕没有再见到肖烬严,一个进出别墅倒也自由。

肖烬严给了他一张卡,叶幕不用刷也知道里面的数字高的吓人,提出一些现金作为零用,叶幕就将卡悄悄的藏了起来,想着等两个月后就用这笔钱在国外为自己和妹妹买一栋房子。

叶幕在这几天搞清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这具身体,叶泉的真正身份。

那个名为夏海龙的父亲叶幕曾经有听说过,年轻时放高利贷,后来靠老丈人家的资产才在x市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并积累了一定的家产,只是近年来被皇刹打压,最后一蹶不振。

叶幕对x市的商人几乎没什么好印象,这大多数是因为肖烬严的影响。

那个夏海龙也是十足的奸商,只是没有肖烬严做事狠毒决绝,才会落得这么悲惨的下场。

第四天的时候,肖烬严出现了,身着一身黑色剪裁的手工西服站在叶幕面前,脸上的冰冷一如既往。

肖烬严带叶幕逛着各大高级奢侈品商场,指着对叶幕来说可谓是天价的商品,很平静的开口道:“喜欢什么就拿吧。”

叶幕只觉得诡异,此刻除了觉得肖烬严在策划着惊天阴谋外已经想不出其他来解释这一现象。

身后跟着两个带着墨镜的保镖,经理满脸推笑着尾随着。

肖烬严突然搂住叶幕的肩,一瞬间叶幕只觉得身体僵住,紧接着便是一句非常温柔磁性的男声,“别动,你头上有灰尘。”话音刚落,一阵清风吹过叶幕的头发。

叶幕半张着嘴,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惊愕,眼前这个男人还是肖烬严吗?还是那个曾经掐着自己的脖子满目狰狞的恶魔吗?

叶幕脸上的诧异在肖烬严眼里,完美的解释成了受宠若惊,暗隐在眼底的不屑闪过一抹精光,淡淡的笑容便浮上了肖烬严的嘴角,如同被阳光普照的恶魔撒旦,只在一瞬间便魅力迷人。

叶幕惶恐不安,唯唯诺诺的被肖烬严搂着腰走在商场里,眼角余光无意撇到不起眼的角落里。

“有人在**。”叶幕小声道。

肖烬严没有回答,搂着叶幕的腰继续走着。而叶幕也没敢再说话,虽被肖烬严宽厚的肩膀搂着,叶幕却觉得身体冷如寒冬。

在回去的车上,肖烬严一直坐在车里看着报纸,叶幕小心翼翼尽量以肖烬严不会察觉到的幅度移动着身体,只想坐的离肖烬严远一些。

“欲情故纵对我无效。”肖烬严头也没抬,低冷的声调一出,叶幕如同一个乖乖听话的孩子,立刻坐好。

“我只是觉得热,想开窗而已。”叶幕平静道。

“我希望你正视自己的身份。”肖烬严放下手中的报纸,冷冷的望着叶幕,“你是我肖烬严仇人的儿子,我虽然答应你不会把你父亲的账算到你头上,但你最好记住,勾引我的下场会比死还惨。”

叶幕想笑,发自内心想对上天道声谢谢.......

无论肖烬严想利用自己进行什么阴谋,那都是那些商人之间的恶斗。重要的是,在老天所给的第二次机会里,叶幕听到前世对他来说最奢侈的话.....

肖烬严的这些话对叶幕来说一点都不可怕,因为对叶幕来说,有什么被肖烬严嗤之以鼻更幸福的呢。

第一卷 第十七章 眼里的厌恨

叶幕很恐慌,战战兢兢的敲响了肖烬严书房的房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时,叶幕才低着头小心的走了进来。

这是叶幕住进别墅以来第一次被肖烬严单独召见,肖烬严近日在人前对叶幕的温柔令叶幕如坐针毡,如果不是叶幕深知肖烬严残暴的真面目,一定会融化在他虚假的柔情中。

肖烬严面色沉静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双腿交叠,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风范,刀刻般硬朗精致的五官在柔和的灯光下显的高深莫测,眉宇间似乎藏着无限的睿智与精明。

“这是你的dna鉴定报告。”肖烬严将一份类似文件的叠纸仍在了叶幕的脚边,仪态安然的开口道。

叶幕茫然,弯身捡起打开,一惊,“叶泉他.....他居然是mz集团老董叶重明的外孙?”

“叶泉?”肖烬严锐利的双眼警惕的眯成一条线,危险的气息迸发而出,“你不就是叶泉吗?”

“......我只是诧异而已....一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肖烬严盯着叶幕,穿透般的视线锋利无比,他是经商老道,历练重重的商人,叶幕的那句话多少给他了一些怀疑。

可是,dna鉴定不可能有假.....

“就连夏海龙也不知道你母亲是叶重光的女儿,你的真正身份已经被我在媒体前公布,叶重光知道自己有一个外孙流落在外非常激动,所以约我明天带你和他见面,他似乎很想认回你这个外孙。”毕竟叶重光年纪一把,叶家却没有一个男丁。

“那我见面时应该做什么?”叶幕低声问道,对他来说,只要机械式完成肖烬严交代的,然后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才是王道,其他的,自己没必要多问。

他的身体是叶泉,这并不代表他要按照叶泉的人生走下去.....

肖烬严漆黑如墨的眼睛眯了眯,叶幕的反应令他不解,如果说是失忆所致,在知道自己拥有这么强悍的后台后也不应该表现的那么平静,恍若他所说的完全是另一个人一样。

“这是你明天在叶重光面前该说的话。”话音刚落,又是几张叠纸仍在了叶幕的脚边,叶幕知道这是肖烬严对自己的不屑,为了表示自己的谦卑和乖弱,叶幕默默的蹲下身体捡了起来。

话似乎说完了,肖烬严转身坐在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叶幕小心翼翼的抬头望着此刻的肖烬严,此刻的他英俊阴沉的脸逆着灯光,阴影覆盖在他极至完美的五官上,强硬的近乎冷酷。

叶幕又开始庆幸,庆幸他比谁都要了解这个恶魔......

“去帮我倒杯水。”在叶幕愣神中,肖烬严冷冷的命令道。

叶幕连下几个鞠躬,跌跌撞撞的向屋外跑去,甚至在门口的时候脚下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

肖烬严原本冷寂的峻颜此刻倏地冷厉起来,眼里的锋光一直目送叶幕离开书房。

事情并没有像肖烬严所想象的那样发展,这个名为叶泉的男人对他的畏惧似乎过于夸张,那种颤然和躲闪并不像是欲情故纵的把戏,即使是生活在一栋别墅里,他也能巧妙的避开与自己碰面。

而且那惶恐不安的眼眸里似乎还夹杂着对自己的排斥和厌恨......

第一卷 第十八章 不会让他下手

叶幕和肖烬严这几天的行程都被拍了下来,一时间,各大新闻报刊上都是有关叶幕和肖烬严的话题,配上几张看上去暧昧不清的照片,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叶幕是肖烬严的恋人。

这正是肖烬严想要的效果。

叶幕很清楚,x市的所有媒体都差不多在肖烬严的掌控中,话语的风向会如何刮也尽在肖烬严的控制下。就好像所有娱乐八卦都在渲染着自己被肖烬严如何疼爱,却没有一条消息在肖烬严所爱之人是男人这一方面大作文章。

虽然同性恋正逐渐被这个社会接受,但像肖烬严这种高高在上,如同神话一般的男人,一点瑕疵也应该被炒作的沸沸扬扬。

媒体的力量是可怕,硬是将肖烬严绘声绘色的说成是超越理念束缚的完美恋人。

在这些热烈舆论下,叶幕的身份被肖烬严派人故作无意的爆了出来 ,一瞬间,叶幕的一切都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但肖烬严表现的很平静,深邃的眼睛仿佛夜空下的海,闪动着幽暗的光芒,在叶幕眼里,那是即将飞沙走石的节奏。

肖烬严带着叶幕去见叶重光。第一天的时候,只有肖烬严和叶重光单独交谈,叶幕又被验了滴血,叶重光似乎想确定舆论的真假。

第二天见面时,叶幕被迫要求吊着肖烬严的胳臂,而肖烬严低沉的嗓音满是宠溺。

已是六十多岁的叶重光满脸慈祥的握住叶幕的手激动的望着叶幕,碎念着,太像了,和小柔真是太像了……

叶重光的独身女名为叶小柔。

叶重光打拼的时间远比肖烬严的长,虽然行事不若肖烬严那般狠绝,但凭借庞大的mz集团在x市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唯一可惜的是,叶重光膝下无子,本想将自己的全部资产全部遗传给独生女儿叶小柔,但叶小柔却生性风情放荡。

在夜店,叶小柔和夏海龙发生关系后怀上了孩子,最后也深深的爱上了他,当初的夏海龙并不知道叶小柔的真实身份,典型的风流浪子,不仅拒绝了叶小柔的求爱,甚至想找人打掉她的孩子。

叶小柔生下孩子后便自杀了,孩子被放在了夏家的门口。

或许这也是夏海龙在夏泉失忆后将他的姓改为叶的原因......

当初的叶重光一直沉浸在失去爱女的悲痛中,叶小柔对夏海龙的爱使他没有向自己的父亲透露任何关于夏海龙的信息,从而导致夏海龙安然无恙且无知的活到现在。

叶幕知道这些时,深深为叶泉的身世感到同情,也许是因为占用了叶泉身体的原因,叶幕对眼前的老人有着非常强烈的亲切感。

叶重光知道叶幕两个月前发生车祸失去了记忆,所以特地请了国外医师专家为叶幕治疗,并提出要让叶幕搬回叶家的要求。

叶幕拒绝了,按照肖烬严之前所给的台词,叶幕违心的告诉叶重光肖烬严对自己是如何的好,自己是多么渴望永远和他在一起。

叶幕不清楚他这些商人之间的厉害关系,但是当他看到肖烬严脸上暗隐的诡笑时,叶幕暗暗发誓,决不能让肖烬严对这个叶泉的外公下手。

第一卷 第十九章 可恨之处

叶幕不知道肖烬严为什么会知道叶泉的真正身份,但肖烬严想利用自己达成什么样的目的,叶幕大致已经猜出来。

叶重光是靠年轻时做一些军火毒品走私发的家,只是在稳定家业后洗白了一切,安安稳稳坐起了商人,以致很少有人知道叶重光曾经是个赫赫有名的东南亚毒枭。

叶重光虽然化身成正经的生意人,但暗中却没有放弃曾耗费他大量财力人力打造的东南亚所有的生意人,军火商,毒枭几乎都在走的一条黄金通道。

靠这条黄金通道所获得的金钱远比叶重光在生意上所获得的要多的多。

如今叶重光年迈,这块令人垂涎欲滴的肥肉最终会花落谁家又将成为东南亚的焦点。

如果肖烬严得到,那么他将成为东南亚真正的枭王。

肖烬严野心极强,他的步伐迈的很大,但全身却没有丁点儿青年人身上的莽撞意气,他路子宽,抱负大,心机深沉,做生意眼光独道,为复仇,从金三角满身煞气的来到x市,在短短几年的时间俨然成了这个城市最年轻阴狠的大佬。

或许是因为肖烬严太过厉害,导致在叶幕眼里,他根本不算个人类。

叶幕不知道肖烬严到底想如何利用自己得到叶重光手下的资产,但是如果肖烬严以为自己会去劝叶重光将资产分给肖烬严,那叶幕只能说,肖烬严太小看他了。

畏惧并不代表他会逆来顺受.....

........

晚上的时候,叶幕刚躺下准备关灯,肖烬严便突然一脚踹开叶幕的房门,满脸杀气来到叶幕床前,一把掐住叶幕的脖子将叶幕从床上拖了下来摁在了墙上。

“你可真够大方,居然劝叶重光把资产留给他的义子。”肖烬严的黑色的双袖捋起,露出小麦色结实的手臂,肌肉贲结中彰显着力道,森冷的声音回荡在空间狭小的房间甚是恐怖。

叶幕被掐的根本说不出话,由于呼吸不畅开始逐渐窒息,但肖烬严依旧没有松手。

“我告诉你,叶重光他重视血脉,即使没有你,他也不会让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继承他的一切,你的这些话只会让他对你生疏。”肖烬严一字一顿的说着,深邃的眼睛闪着暴戾者独有的残意。

最终在叶幕快被掐晕的时候,肖烬严松开了手,叶幕跌在地上,揉着脖子拼命的咳嗽起来。

叶幕不知道肖烬严是如何知道自己和叶重光谈话,但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惹怒了他。

叶幕抬头上,肖烬严正以一种微仰的身姿俯视着他,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将他健硕颀长的身躯衬托的格外有型,棱角分明的刚硬脸庞,让他永远给人一种不可抗逆的威慑力。

叶幕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我只是觉得我没有能力继承外公的产业,而且我不知道你把这个看的那么重要。”

叶幕有些奇怪,即便叶重光把资产留给他,那又和肖烬严有什么关系,他不照样什么都拿不到,难道他认为自己会乖乖的把一切再转移给他?

肖烬严微微皱眉,他的确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所以这个男人应该是无心之失。

蹲下身体,肖烬严伸手捏住了叶幕的下颚缓缓的抬起。

他从来没有真正去注意这个男人,除了必要时警告他几句亦或是带他去见叶重光,其余时间根本不会去多看他一眼。只是把他当做实现自己计划的棋子放在身边,不,应该连棋子都算不上,因为他是自己仇人的儿子。

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世有利用价值,自己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将他送到泰国去做男.妓。

只知道他有一双和那个男人一样的眼睛。

这也是肖烬严觉得更为可恨的一个地方。

第一卷 第二十章 真正目的

“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一直没有告诉叶重光是我在威胁你。”肖烬严的手劲很大,捏的叶幕只觉得下颚的骨头都快扁了。

肖烬严发现自己很不了解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人,当初只是因为他失忆对自己的亲人没有感情才会想着去利用他,现在即便知道自己有叶重光这么强悍的后台他却依旧对自己表现出一副顺从的模样。

这种顺从不夹杂半点奉承,这些天里,他从来没有主动对自己说过一句话,似乎连直视都没有几次。

叶幕被迫抬着头,不得已对上肖烬严那骇人的视线,小声的开口道:“我只是想按照契约上的条款来做,并.....并拿到肖总您给的两千万。”然后离开这个城市,绝不以叶泉的身份在叶重光手下生活。

肖烬严眯起眼,“有了叶重光你居然还惦记着那两千万,不过也难怪,像这样的傻子世上也不是没有,叶重光也只是把你当做继承人培养,不会对你投入半点亲情。”

“外...外公他对我很好的,我只是不想辜负他老人家的心意。”叶幕战战兢兢的驳斥着叶重光虽然不是什么善人,但这段日子对自己悉心照顾,甚至请了最专业的老师为自己普及商业知识,光这些,叶幕已经把叶重光当做了真正的亲人。

肖烬严没有听清叶幕的话,因为他再次被叶幕那双澄澈的眼睛所吸引,褪去脸上的一切沉冷,肖烬严像失了神一样盯着叶幕。但只在一刹那眼神便徒然阴狠起来,再次掐住了叶幕的脖子,力气比刚才还要大。

“我告诉你,就算你再怎么模仿他,我也不可能把你留在身边。死了这条心吧!”说着,猛地甩开手,叶幕摔在了地上,肖烬严重重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叶幕惊魂未定,半响才回神,他以为这么多天过去了,肖烬严已经开始淡忘自己,没想到.......

接下来的几天,按照肖烬严的要求,叶幕终于答应了叶重光的要求,不仅搬进了叶家豪宅,而且接受了叶重光所请的专业指导,叶重光俨然已经将叶幕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肖烬严一直在等待,终于在一个月后,叶重光病倒了,住进了医院,似乎是因为积劳成疾。肖烬严这时要求叶幕晚上回来住。

叶幕回来之后,意外的偷听到了肖烬严和手下的谈话.......

这才知道肖烬严真正的目的......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败露

叶重光在叶幕出现后便修改了遗嘱,原本打算死后将全部财产捐献给慈善机构改为全部转移到自己亲外孙名下。

叶重光没想到在遗嘱立好的第三天自己就病倒了,原以为自己身体保健工作做的非常好,至少在未来的二三十年不会出现太大问题,当时也是计划花二三十年的时间将叶幕培养成一名优秀的商人。

所有人都以为叶重光是年纪大身体衰弱才会突发重病,如果叶幕不是偶然听到肖烬严在客厅里和心腹孟传新的对话,他也不会知道,叶重光突然病倒是肖烬严命人暗中在他食物里做了手脚。

叶重光所住的那家医院是肖烬严的,因为那里的医疗水平是x市最好。

所以,肖烬严只要稍加手段便可以取了叶重光的命。然后再从叶幕 手里拿到叶重光的一切,这场战争兵不血刃,不折损一兵一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可以让肖烬严成为这个城市的神话,而且有叶幕的“帮忙”,一切顺理成章。

叶幕怎么也没想到肖烬严让自己签的那些契约中有一份自己名下财产的转移合同,当时的自己只因一时畏惧,所以只是在签完后看了契约的第一张,并没有去细看其他,不过想想又觉得无奈,那个时候的自己就算发现不对劲又怎么敢反抗呢。

现在的情况很明了,即便叶重光将自己打拼几十年的资产留给自己,最后这些也都会悉数归肖烬严所有。

肖烬严不仅夺了叶重光的命,还有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

只是想下楼倒杯水喝的叶幕突然知道肖烬严在预谋着要如何不动声色的害死叶重光时,顿时慌了,在叶幕心中,宁愿肖烬严死,也不想让那个这些日子把自己当做亲外孙的慈祥老人发生任何意外。

叶幕马上意识自己要尽快将肖烬严诡计告诉叶重光,不仅要让叶重光立刻转移医院,还要让叶重光马上修改遗嘱。

不能让肖烬严得逞,这是他占用叶泉身体唯一能为他外公做的事情。

但是肖烬严嗜血成性的阴冷却让叶幕感到害怕,这么多天自己一直避免和他独处,而且刻意躲避他,相信他对自己已经产生了怀疑。虽然不会猜到自己的身份,但绝对会怀疑自己会背叛他。

肖烬严的精神洁癖很严重,他不允许身边的人出现丁点背叛亦或是违背他的心思,有者废之,行者杀之。

叶幕快速的往自己的房间跑,他要打电话告诉叶重光所有事情的真相,大不了自己以后就在叶重光的庇佑下生活,说不定还可以在叶重光的帮助下接出叶雅。

一到房间,叶幕立刻拿起桌上的手机,似乎是因为心跳太快,手颤抖的太过厉害,手机拿到手里又摔在了地上,电板都掉了下来。

叶幕暗暗告诉自己没必要慌,肖烬严还在楼下和孟传新交谈,应该还没有发现自己偷听了他的谈话。

重新装上电板开了机,叶幕刚播出叶重光号码,卧室的门便被肖烬严一脚踹了开来,那声响让叶幕只觉得整栋别墅都在这一瞬间抖动起来。

肖烬严脸上是那种风雨欲来的沉冷,整张脸如同在死水中泡过一样阴鹜,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了叶幕的面前,叶幕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惶恐不安的望着面前身形高大,挡住半壁灯光的肖烬严,那种看不出任何怒火的冰冷视线让叶幕只觉得毛骨悚然。

“你全听到了?”阴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带着强势和不可抗力。

叶幕吓的将手机背在身后,惶惶的点点头又突然间疯狂的摇头,“没....没有。”

肖烬严嘴角轻蔑的微弯,反手一抓握住了叶幕的手腕,叶幕手里的手机也现在了他的眼前,上面的通话备注赫然写着“外公”。

肖烬严狭长深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声音变的更加森冷起来,“怎么?想通风报信?”

恰巧这时,电话通了,传来叶重光疲惫的声音,“小泉啊,这时候打电话给外公有什么事吗?”

肖烬严突然松开叶幕的手,从腰间拔出一把枪抵在了叶幕的脑袋上,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来自太阳穴处的金属触感所带来的凉意传递到四肢百骸,叶幕怕死,特别是在生活又重新获得希望的时候。

因为不想死,所以死比什么都可怕......

“我担心外公的身体,所以睡前想问候一下外公。”叶幕强做笑颜,声音却在颤抖。

“放心吧小泉,外公身体可结实着呢,要不了几天就能出院...................”叶重光充满病意的声音听的叶幕心疼,可是他实在没有勇气告诉叶重光即将发生的一切,叶幕知道,此刻的懦弱将会给未来的自己带来深重的愧疚,可是他强大不起来,在肖烬严面前,自己就像个失去骨架的男人,只是一摊软肉。

这个世上,他只怕肖烬严一人........

几句简单的嘘寒问暖,叶幕便挂掉了电话,感觉抵在太阳穴上的手枪慢慢拿掉,心中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如果我不出现,你打算和叶重光说些什么?”肖烬严用枪头挑起叶幕的下巴,眼神犀利,声音清冷。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十三天契约到期

“肖总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想问候一下我外公。”叶幕脖子发酸,肖烬严这种轻佻的方式显然是想羞辱自己。

肖烬严蛊惑人心的笑了两声,只是笑里的寒意刺的叶幕心慌,“你是夏海龙的儿子,你以为我对你没有任何戒备心?”

叶幕想笑,他从来就没有指望肖烬严会信任自己,最好是讨厌的想把自己一脚踹开。肖烬严突然放下手里的枪,又开始定神的打量起了叶幕。

叶幕的五官清秀却不显娇柔,有着温柔绅士的儒雅,一双澄澈见底的黑色双眸异常明亮美好,好像一泓清泉沁人心田,与这喧市格格不入。

肖烬严面无表情的将枪别回腰间,望着叶幕有些躲闪的眼神,胸腔内莫名的燃起了怒火,有些烦躁的解开胸前的两粒纽扣,随之坐在叶幕的床上。

“夏海龙死了,跳江自杀!”肖烬严的声音几分蔑意,冷瑟的眼神盯着叶幕,似乎很想看到他伤心欲绝的模样。

夏海龙的公司再次被肖烬严逼上绝路,而叶重光在知道害的自己女儿自杀的男人就是夏海龙时,更是派了杀手前去暗杀,夏海龙逃措难遁,最后选择了跳江,尸骨无存。

夏海龙死的太简单了,毕竟肖烬严曾想过无数要他命的手段。

肖烬严赶尽杀绝的手段很极端,可是他却乐在其中,因为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只有复仇。只是后来变成了两个,但现在却...........

肖烬严突然很想杀了眼前的这个叶泉,因为他总能在不动声色中让他想起那张面孔,那张由于长久未见而思念发荒,恼怒成狂的美好面孔。

这些日子他看够了这个这个人眼里隐者的对自己的惶恐和排斥,好像在他心目中,只存在这两种感情,自认为暗斗商场,阅人无数,但肖烬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看穿眼前这个男人。

叶幕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肖烬严想要的伤痛哀情,微低着头默默的站在自己面前,由于紧张,双手习惯性的揉在一起。这是肖烬严最恨的一个动作,因为和那个他一模一样。

知道叶幕失忆,对夏海龙和叶重光的感情不深,但肖烬严还是很不能理解,夏海龙可是叶泉的亲生父亲,骨肉相连,叶泉怎么会对此无动于衷。

肖烬严并不知道叶幕在心底对夏海龙这种奸诈不善坑过百姓的奸商厌恶至极,而且在知道叶泉在夏家不受待见时,叶幕对夏海龙更是排斥,对其公司的惨状也没有半点同情,否则他早就劝叶重光帮助他了。

叶幕揉着手来缓解心里的不安,他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望着肖烬严,强作镇定,“肖总,契约还有十三天就到期了。”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活不过第二天

“我知道你是在强作镇定,告诉你实话吧,叶重光活不过今晚。”肖烬严点燃了一支烟,似笑非笑的眼里隐着异样。

叶幕一惊,没想到肖烬严准备今晚就动手,更恐怖的是肖烬严把这件告诉自己,这就意味着他不会再有希望去通知叶重光。

看见叶幕眼里的慌乱,肖烬严满意的吐出嘴里的烟圈,缓缓道:“叶重光死后,你只要故作悲伤的在他葬礼上哭上几声,这场戏也就彻底落幕了。”

“肖总,求您.....求您放过我外公吧!”叶幕握紧手,脸上满是恳求,即便被肖烬严粉身碎骨,叶幕也不想为未来的自己留下任何悔恨。

“你和叶重光相认才多久,这就产生了所谓的亲情?”肖烬严轻蔑的扬起嘴角,声音透着沉冷的不屑,“难道是害怕没有叶重光自己会失去荣华富贵?”

叶幕知道,在肖烬严心里向来如此,没有所谓情感,只有猜忌和对这个世界冷漠的认知,掠夺是他的本性,为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已经有太多像叶重光这样的商人被他践踏在脚下,肖烬严从来不相信所谓的报应,只要他愿意,可以尽情的荼毒任何人。

叶幕突然沉寂下去的表情令肖烬严很不舒服,掐灭手里才吸了几口的烟,肖烬严面无表情的对叶幕开口道:“过来。”

叶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恭敬小声的礼貌道:“肖总,契约上写着,您不可以.....”

“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什么稀罕货。”肖烬严打断叶幕的话,声音突然变的阴冷起来,“过来!”

叶幕惶然不安的走到肖烬严面前,猛的被肖烬严大力的臂膀拽到了怀里,淡淡的烟草气息袭来,叶幕身体踉跄不稳,下意识的抓住肖烬严的双肩。

“夏海龙他逼死我父母,你说,这笔账他怎样才算还清?”肖烬严盯着近在咫尺的脸,露出的笑容异常恐怖,可是有那么一刹那,抱在怀里的那种触感像是拥有某种麻痹人心的魔力,让肖烬严不知不觉中收紧了手。

叶幕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僵硬绷直的身躯不敢微动一下,“可是夏.....我父亲他已经死了,肖总您也该放下仇恨了。”

肖烬严愣神了,怀中的柔软温度熟悉的让他难以自持。这么多天费尽心机的想要搞垮叶重光,就是为了用忙碌来冲散大脑里那份刺骨铭心的思恋,可是每次一面对这个男人,心里那份被那个男人背叛的疼痛便肆意蔓延开来,而缓解的手段也仅仅是到曾经囚禁他的房间抱着他曾经盖过的丝被像个乞丐一样索求他留下的气息。

肖烬严恨,那种恨随着剧烈的爱萌发速长,他无数遍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他,让他知道离自己而去是多么愚蠢的行为,要让他痛不欲生,让他生不如死,用最坚固,最残忍的手段留他在自己身边。

或许只有这么想,肖烬严才会觉得,那个叶幕还活着,还活在自己找不到的某个角落等自己去发现。

肖烬严最终放开了叶幕,但是却没收了他的手机,并将其囚禁在了房间了,等叶重光一死,自己收揽了他的一切,对肖烬严来说,这个男人也就没什么作用了。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叶重光死了

叶幕知道自己救不了叶重光了,手机被没收,而自己又被肖烬严变相的软禁在了这栋别墅里,无论走到这栋别墅的哪处,都会有肖烬严安排的人在默默的监视着自己。

今晚注定会是个不平静的夜,叶幕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根本不想介入那些商人争斗的阴谋里,叶泉父亲夏海龙的死和叶重光即将面临的危机,这些其实对叶幕来说本是无关紧要。但是叶幕还是很难受,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和自己有关系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无一例外,都被肖烬严毁掉了......

如果叶泉没有那么复杂的身世,叶重光也不会被自己所害吧........

半夜的时候,叶幕听到了楼下的嘈杂声,起身打开房门后,发现肖烬严正站在门前,以一种极其阴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随之诡异的扬起嘴角,“叶重光死了,心肌梗塞。”

叶幕垂下了眼眸,心肌梗塞?肖烬严真是聪明。不过这也是叶幕预料中的结果,可是他还是很难过,因为自己的无力。

肖烬严突然捏住叶幕的下颚轻蔑的抬起,看着叶幕眼里的悲伤,满意的轻笑道:“很难过吗?或许你应该庆幸,至少我还没想过要取你的命。”

叶幕的眼里覆上一层死寂,暗淡无神的望着肖烬严,他还是很怕这个男人的,一直都是,怕他毫不留情的拳头,怕他拿一小包白粉对自己命令道,说爱我,我就给你,然后向发了疯的野兽一样摧残自己。

叶幕有时一直在想,老天给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现在自己看到的是一片迷茫。

什么所谓的涅火重生,狗屁!!

肖烬严加重手上的力度,直到在叶幕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浮起一丝痛苦才开口道:“你现在可以前往医院哭两声了,接下来的几天会很忙,你只要乖乖的配合我,契约时间一结束你就可以拿着钱去过你的逍遥日子。”

叶幕失温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他无比悲怜的望着肖烬严,“我....我能向肖总要一个人吗?”

肖烬严乌黑的剑眉微微敛起,漆黑深邃的双瞳露出一丝疑惑,随之闪过一抹鄙夷,只以为叶幕贪得无厌,看上了某个女人,“可以,只要你接下来配合我,无论她是谁,我都可以把她送到你手上。”

叶幕听完,释怀的淡笑,白皙的脸颊露出浅浅的酒窝,半伤半悦的神情像是步履绝望间重新看到生的希望一般释然。

叶幕重新聚焦在肖烬严的脸上时,发现肖烬严正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望着自己,眼里散发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奇,但只是短暂的失态后,肖烬严立刻松开了手,恶狠狠地瞪了叶幕一眼,转身下了楼。

叶幕怔怔的站在原地未有回神,这个恶魔到底怎么了?

......................................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不悦

叶重光死了,叶幕在叶重光的葬礼上的确含着泪,可并不像肖烬严所认为的那样虚伪,叶幕是真心难受。

这一场风波结束了,叶幕却憔悴了很多,他只想赶快等契约时间结束,然后远离x市这个是非之地。

叶重光的遗嘱公布于世,他的全部财产悉数归叶幕所有,在这万人惊呼中,那张遗产转移书赫然的展现出来,于是人们只当叶幕自行惭愧无力撑起一切且深爱肖烬严才会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交出去,可是叶重光名下的资产太过庞大,这样简单的划分在了皇刹的名下,多少会引起一些人的质疑。

有人说这是叶幕和肖烬严联手演的一场戏,有人说这是叶幕用来讨好肖烬严的手段,但很少有人想到这张遗产转移书是在叶重光死前就被叶幕签过了,之后的一切,只是叶幕无奈之举。

但也有人想到,叶幕可能是被胁迫的。

例如叶重光领养的一义子,叶晨俊。

叶晨俊只比叶幕大四岁,性格坚韧,脾气和善,在叶幕居住在叶家的那段日子里将叶幕当做弟弟对待,在叶幕眼里就像是个温柔体贴的大哥。

叶晨俊的确算是个优秀的男人,一表人才,精明睿智,没有作为商人的那股奸佞,从未觊觎叶重光的资产,只是在叶重光的帮助下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且规模日益庞大。

一家咖啡厅里,叶晨俊和叶幕面对面坐着,叶晨俊面色凝重,叶幕满目忧伤。

“小泉,是肖烬严他逼你的吗?”叶晨俊的声音很温柔,望着叶幕的神色,有些担心。

“没有。”叶幕淡淡道,“这些都过去了,晨哥就不要再提了,不然对谁都没有好处的。”叶幕手扶着咖啡杯身,好看的眉毛敛着。

叶晨俊隐隐感到不对劲,但没有质问。

“晨哥,您能帮我一个忙吗?”叶幕低着头,艰难道。

“怎么了小泉,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我......我和肖总要分手了,分手后,我想到您的公司去上班。”这是叶幕的无奈之举,本打算和肖烬严契约一结束便立刻带着叶雅离开,只是叶雅身体暂时经不起这么折腾,至少还得疗养一个月才能无恙。

“分手?”叶晨泽一惊,“你和肖烬严他......”看见叶幕一脸无助的模样,叶晨泽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点点头,“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晨哥虽然没有肖烬严那么有权有势,但对你的要求绝对会尽心尽力。”

...........

肖烬严又赢了一场仗,在洗威强一干人的唆使下去找乐子,所有人也只有在肖烬严看上去很高兴的时候才会想法设法让肖烬严到这些高级娱乐会所消遣,目的就是为了肖烬严忘记那个男人。

时间是记忆的杀手,肖烬严似乎已经慢慢接受了叶幕已死的事实,虽然依旧让手下马不停蹄的寻找着,但是那种思恋似乎只有在猛然想起的时候才会痛的锥心刺骨,其他时候,肖烬严只会用忙碌和目览新物来麻痹自己。

一如既往的前去金霓,肖烬严在别墅换好衣装时突然想起了那个和自己还有三天就契约到期的男人,这些天他对自己表现的唯唯诺诺,甚至对自己连简单的巴结勾引都没有,一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眼里就会惯性的出现惶恐,亦或是排斥。

肖烬严没有碰他不是因为顾忌那张契约,只是想用漠视来表达他对这个男人的不屑。

叶幕被肖烬严叫下了楼,像个佣人一样低头站在肖烬严的面前,低声道:“肖总有什么吩咐吗?”

剑眉凛起,肖烬严有种说不出不悦,随之冷声道:“扮演好你的角色,跟我出去一趟。”

第一卷 第二十六 被打!

车里,叶幕坐在肖烬严的旁边,他不敢动,担心肖烬严又会认为自己在玩所谓的欲情故纵,于是手肘垫在车窗上,静静的观望着窗外闪过的风景。也许是x市的夜景过于迷离,使叶幕不禁想起了从前,想起了那张温柔体贴的笑脸,和那结实温暖的怀抱。

肖烬严一进金霓,经理便立刻迎上来,看到肖烬严身后的叶幕时,俨然一顿,毕竟曾是自己的下属,现今却咸鱼翻身,一跃成为皇刹总裁的恋人。

一ktv包厢内,洗威强,程子深一干人等已经到了,洗威强怀搂一个妖艳暴露的女人正扯着嗓门唱着,肖烬严一进来,洗威强立马站了起来,大咧咧的笑道:“烬哥,这边坐。”

众人腾出一个中间的位置,肖烬严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像是故意一样,留下叶幕不知所措的站在众人面前。

叶幕有些尴尬,这群满身煞气五大三粗的男人似乎有意无视自己,说笑唱吼着,没有一个人理睬自己,小心的扫过所有人时,叶幕惊愕的发现倚在人群中的肖烬严正注视着自己,用一种愚弄冷讽的目光淡淡的望着自己,幽暗的的灯光下,如同一头舒卧在沙发上慵懒的狮子。

肖烬严阴晴不定的心思使叶幕不敢离门而去,在契约即将结束的这两天 ,叶幕深知自己不能犯肖烬严的任何一条禁忌。

自己又不是纤弱贵体的千金大小姐,这点羞辱又不是受不了。

叶幕面无表情的站在墙边,像个听候差遣的服务员。

“喂!过来坐啊!”一个男人突然向叶幕招招手,拍拍旁边的空座,脸上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群人都是肖烬严信任且陪着肖烬严打下江山的男人,自然深知叶幕只是肖烬严为得到叶重光遗产的棋子,更何况还是夏海龙的儿子,所以自然没有人将叶幕放在眼里。

叶幕望了望肖烬严,发现肖烬严正怀搂着一个风情万种妖艳无边的女人,女人在肖烬严耳边低声笑说着什么,肖烬严则淡然的回应着。

叶幕见肖烬严没什么反应,于是向那个男人走去,既然可以坐下,叶幕当然不会选择站几个小时。

还没有走到座位前,不知哪个男人突然长腿一伸绊了叶幕一脚,叶幕重心不稳,身体向前摔去,却惯性的向前迈了两步,不偏不巧正好扑向了紧贴着肖烬严的那个女人,想要扶住支撑物的双手更是毫无预料的压在了女人呼之欲出的双峰上。

叶幕一慌,迅速缩回手准备起身,嘴里连忙道歉,“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

拍!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叶幕还未说完的话直接被女人的一巴掌甩了回去,白净的脸上顷刻间出现五指红印。

“你这个臭流氓,居然占人家便宜!”女人用极为娇柔的生音骂道。若不是吃了一掌,叶幕或许会错以为这个女人温柔善良。

包厢内响起嬉笑声,嘲弄声,叶幕捂着被打的左脸,细长的睫毛拢住了眼底的情绪,淡淡道:“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在肖烬严手下的愚弄中被一个女人扇了脸,叶幕只能强忍心里的怒火,并非他没骨气,只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旁边坐的是肖烬严。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没人敢动他

“烬哥你看啊,这个男人好不要脸,居然趁摔倒摸人家。”细腻到骨子的娇声,女人搂着肖烬严的胳臂撒娇着。其实也是看在场的人没有谁把叶幕放在眼里,女人才敢肆意挥手,本是一个三线演员,只因和肖烬严上了次床,便被皇刹旗下一娱乐公司签下,一部电影一炮成名。如今在娱乐界混的也算是风生云起,私下却倚仗肖烬严这个金主恃宠而骄。

叶幕微低着头,见女人挠首弄姿的告状,突然间又害怕肖烬严很宠这个女人而对自己发怒,于是立刻非常诚恳道:“对不起小姐,我真不是故意,我.....”

拍!女人突然站起,又是一记耳光甩在毫无防备的叶幕脸上,娇声怨怒道:“说你两句怎么啦?臭流氓!”女人似乎很享受居高临下的感觉,手叉着腰,自以为自己有了女中豪杰的气势,肖烬严这种气势宏定的人一定非常喜欢。

叶幕很想还手,这种女人根本该打!怒火腾腾的烧着,叶幕只觉的左脸颊火辣辣的疼,咬着唇,不再发一言。

女人见叶幕一副被自己驯服的模样,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准备坐下时,肖烬严突然站了起来,女人立刻挽住肖烬严的胳臂,“烬哥,这种人不用你亲自动手。”

肖烬严注视着叶幕,这个对自己一直畏惧却在此刻强作隐忍的男人,身上有股不符合单薄形象的坚韧,幽幽光线下,澄澈的黑色瞳孔却似美好的化身,这让肖烬严又想起了那个身影,那个总是跪求自己放他离开的男人。肖烬严眯眯眼,冷淡的双眸里闪过复杂的颜色,随之沉声道:“滚出去!”

叶幕像是听到了什么圣旨连下几鞠躬,随之快速的跑了出去。

肖烬严突然转身冰冷的望着旁边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女人读不懂肖烬严眼里突来锐利,刚软弱无骨的叫了一声“烬哥”,便看到眼前有一片光线突然被挡住,随之一双大手划过空气猛力的朝自己的脸招呼了过来。

再之,包厢内响起比刚才还要响亮数倍的巴掌声,伴随一声刺耳的尖叫。

包厢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人想到肖烬严会这个时候动手打这个女人,虽然熟知肖烬严的人都知道肖烬严本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女人被打的摔在了沙发上,嘴巴和鼻孔都被打出了血,捂着脸,女人转头惶恐的望着肖烬严,已经吓的说不出话,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天金地土的待遇会颠覆的那么快。

肖烬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女人面前的光线,暗影中的侧脸阴森恐怖,鄙夷的望着沙发上颓然的女人,“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女人立刻跪了下来,哭声楚楚,“烬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会向那个男人道歉的,我.....我给他下跪磕头,求求烬哥放过我吧.......”

肖烬严的恐怖深刻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心里,只有在犯错时,才会在死亡恐惧中被肖烬严震慑的全身发凉。

“把她装上集装箱卖到大马。”肖烬严沉冷的说完,转身离开了包厢。

洗威强见肖烬严离开,转头小心翼翼的问程子深,“程哥,烬哥他怎么了,居然为夏海龙的儿子出手,这不合情理啊。”

程子深摇摇头,“不清楚,但至少现在没人敢在碰夏海龙的这个儿子了。”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深度恐惧

叶幕离开包厢来到了一楼大厅的吧台前喝闷酒,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叶幕一想到后天就自由了,心里便也释怀很多。

在得到两千万彻底解放前挨两巴掌似乎也没什么可悲观的。

叶晨俊一进金霓便看见坐在吧台前形单影只,喝着闷酒的叶幕,略显落寞的背影看的叶晨俊有些心疼,虽然他和叶幕认识的时间不到两个月,但是对善良温润的叶幕有着强烈的保护欲。

世上污浊的人太多,叶晨俊甚至认为自己也不免庸俗,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不一样,从见到叶幕的第一眼,叶晨光便感觉自己触及到了世上不可多得的一份纯净和美好。

叶晨光走到叶幕旁边坐了下来,一手轻拍了叶幕的后背招呼,微笑轻声道“要不晨哥陪你喝两杯?”

叶幕见到叶晨俊,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满脸的阴郁瞬间褪去不少,“好啊,晨哥喝的我请。”

叶晨俊突然注意到也幕左脸不正常红肿,眉色一沉,一只抚上叶幕的脸,关心道:“是不是很疼?是肖烬严打的吗?”

叶幕笑笑,“晨哥想多了,要是他打的,以他的力度,我这张脸早废了。好了,不提这个了,晨哥要是心疼,就陪我喝两杯吧。”

叶晨俊没有再问,心下有些为叶幕担心,“小泉,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晨哥说,义父不在了,你完全可以把我当做你的亲人。”

叶幕只觉心中淌过一阵暖流,他是个孤儿,曾经也和妹妹叶雅以及那个对自己无微不至的恋人生活的无忧无虑,但那个男人出现后一切都变了,从那之后,何曾感受到自己被他人记挂于心的温暖。

叶幕觉得锥心的难受,叶晨俊和叶重光把自己当做亲人对待,而自己......却助纣为虐,害死了叶重光,害的叶家的资产悉数被掠。

叶幕发誓,如果他知道肖烬严是这种目的,亦或是一开始便发现自己所签的合同里有一份转移书,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真相告诉叶重光。

可是无奈的是,等发现一切后,都迟了......

“晨哥,对不起,我......”叶幕欲言又止,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叶幕的各种愧疚感悉数涌上来,有种把一切都告诉叶晨俊的冲动。

“小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叶晨俊见叶幕隐隐湿了眼眶,连忙摸了摸叶幕的头发,“有什么委屈告诉晨哥,总比憋在心里强。”

叶幕顿了顿,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脸望着叶晨俊,“晨哥,我不是肖烬严的恋人,我和之间.....是有契约的........”

叶幕将肖烬严如何利用自己的全过程全部告诉了叶晨泽,但并没有告诉叶晨俊,害死叶重光的也是肖烬严,叶幕害怕叶晨俊一冲动会去报警,到时候,肖烬严肯定会想法设法的除掉他。

叶幕说完后一个劲儿的道歉。而叶晨俊则一脸吃惊的模样。

“小泉,你为什么不报警?那种契约在法律上根本是无效的。”叶晨泽有些心疼的伸手去擦叶幕的眼泪。

叶幕不知该如何告诉叶晨泽,束缚住他的根本不是那张契约,而是对肖烬严的深度恐惧。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被带走

“晨哥,求你不要报警,我和他的契约后天就到期了,所以晨哥你千万不要去惹他。肖烬严为人狠毒,要是被他知道我把一切告诉了你,那.......”叶幕越说越怕,突然间后悔把一切说出来了,瞪大眼睛乞求似的望着叶晨俊,“晨哥,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吗?”

叶晨俊望着满眼惶恐的叶幕,突然伸手将叶幕搂在了怀里,轻声道:“放心吧小泉,晨哥做事自有分寸,肖烬严迟早会为自己所犯的罪付出代价的。”

肖烬严的实力远比表面看上去的庞大,白道上的生意其实不及他在黑道的一半,只手遮天的能力是他人永远都想象不到的,但叶幕清楚。他知道,只要肖烬严想让一个人从世界消失,根本就是弹指一挥间。

“晨哥,我该死,害的外公的一切都都被肖烬严夺去了。”叶幕说的很伤心,似乎醉了,在叶晨泽的怀里抽泣起来。

叶晨俊松开叶幕,帮叶幕擦擦了眼泪,轻声道:“这都是肖烬严的错,跟小泉你没关系,后天我去接你,到时候你就搬到我那里去住,再也不用受他的威胁。”

叶幕点点头,“晨哥,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叶晨俊笑着抚摸叶幕的头发,“傻瓜,晨哥还要感谢你呢。”

“感谢我?为什么?”叶幕疑惑的望着叶晨俊,叶晨俊抿唇轻笑,但不语。

..........

说出一切,叶幕顿时觉得舒畅了很多,不知不觉便喝多了,叶晨俊无奈,只好架着叶幕往外走,“小泉,要不今晚就到晨哥哪里将就一下吧,你这样,我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

叶幕醉醺醺的咧着嘴笑着,似乎根本没听清叶晨俊在说什么,叶晨俊叹了一口,心想叶泉心里到底积累了多少阴郁,居然喝那么多,拦都拦不住。

刚扶着叶幕走到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伫立在了面前,像是刮过一阵阴风。

叶晨俊对站在自己面前的肖烬严已无任何友意,若之前将肖烬严当做一个精明雄伟的成功商人来敬佩的话,那在听完叶幕的话后,叶晨泽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城府颇深,冷血卑劣,令人排斥。

“肖总好兴致,也来消遣?”叶晨泽不冷不淡的开口道。

肖烬严面无表情,锐利的双目盯着叶晨俊架着的叶幕,此刻的叶幕脸色微红,似睡非睡的将头搭在叶晨泽的肩上,嘴里碎碎叨叨的不知在念什么。

“叶总打算带我爱人去哪?”肖烬严薄唇轻启,冰冷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介于叶幕刚才的再三叮嘱,叶晨泽也只好装作一无所知,客气道:“小泉喝醉了,我想带他回去休息。麻烦肖总让个路。”

回去?肖烬严轻挑眉目,深沉的情绪全部隐藏在了深邃的瞳孔里,冷淡道:“叶泉是我的人,所以这就不劳烦叶总了。”肖烬严说完,身后两个男人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叶幕从叶晨泽的怀里架了出去。

叶晨俊知道肖烬严和叶幕之间有契约,而且契约的期限后天就到了,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叶幕被带走,心里还是一阵难过。

叶晨俊只希望在后天之前不要发生什么意外,让自己顺利接叶幕离开肖烬严的别墅。

第一卷 第三十章 一分钱都不会给

叶幕惺忪的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透亮,晕沉的大脑如同灌了半瓶水一样咣当不稳。想起昨晚,叶幕暗暗发誓,再也不喝那么多了。

映入眼帘的是金霓套房式的包间,叶幕猜测也许是昨晚喝醉了,晨哥把自己安置在了这里。

叶幕突然想起肖烬严,自己说好要尽责扮演他恋人的角色,昨晚没有回到他身边,也不知他是否发怒了。

刚一挪动身体,碾压式的痛感瞬间袭遍全身,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干黏剧疼,叶幕一惊,慌忙的打开被子,豁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遍布全身的吻痕和狰狞的淤青使叶幕脑内轰隆炸开一颗响雷,是个人都会猜到发生了什么。

冷静,冷静。叶幕不断抚平狂速的心跳,可是还是急的不知所措,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叶幕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细细回想,叶幕只依稀记得自己和叶晨俊喝酒,然后醉了,再然后叶晨俊扶着自己离开,后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是晨哥他.....叶幕连忙甩甩头,晨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对自己做出那种事。

叶幕艰难的下了床,全身的骨头如同被捏碎一般,几乎是半蹲半爬,叶幕才到浴室,望着镜子,叶幕被自己吓了一跳,身上的咬痕和捏出来的淤青几乎遍布全身,全然一副被揉虐过的破败身体。也许是镜子里的画面太过刺目,叶幕被吓的跌坐在了地上,因为他曾拖着类似的身体和肖烬严生活了四百多天。

肖烬严的狂野,粗暴,以及他那恨不得将叶幕撕碎一口一口吞进身体里的恐怖欲.望,一直是叶幕每次片体鳞伤的元凶。

叶幕匆匆的清洗完便挪回了床,他什么都不敢想,因为得到的各种结果,他一个都承受不起。

坐上床,叶幕开始穿裤子,只是还来得及套上上衣,房门便被打开了,叶幕措不及防,因为他不知道房门居然没有锁上,更不知道突然出现的人会是肖烬严。

肖烬严面无表情,高大挺拔的身躯像是一尊永远屹立不倒的雕像,除了阴冷,叶幕还能感受到那如鹰般犀利的眼睛里,藏着无数风雨前的飞沙走石,像是时刻都会大掌一挥拍死自己。

叶幕茫然的望着走到床前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肖烬严,半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解释,惶恐无措,像是待宰的羔羊。

叶幕赤裸的上半身展现在肖烬严的眼底,还有那与白皙肤色格格不入的伤痕,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肖烬严的食指轻轻挑起叶幕小巧的下巴,沉冷的声音带着几分轻蔑缓缓吐出,“你是睡了女人还是被哪个男人睡了?”

“我.......”叶幕支支吾吾,畏惧的望着此刻满身寒气的肖烬严,“昨晚.....我喝多了,我.....我什么都不记得.....”

肖烬严的拇指摩擦着叶幕红肿的嘴唇,眼底闪过一抹浅笑,因为昨晚的“凶手”就是他。

本是想在契约时间到期前拿夏海龙的这个儿子发泄一通,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将这个男人玩完后,掐死在床上,斩草除根向来是他的作风,所以从一开始,肖烬严就没打算让叶幕活着,这样的蠢货,除了可以帮助自己得到叶重光的遗产,肖烬严只把他当做仇人来待,每次看到他,肖烬严都会想起夏海龙将自己父母逼死的场景。雷打不变的脸下往往是咬牙切齿的恨。

肖烬严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如果说一开始的驰骋,噬咬是源于心里的憎恨,那接下来的无度索求居然可耻的来自身体深处的本能,抱住这具瘦弱扁平身体所带来的触感和温度令自己欲罢不能,陷入一种极度的疯狂中,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熟悉感,如同久旱降甘霖一般,解决了自己体内一切饥渴。

肖烬严盯着叶幕的嘴唇,昨晚自己一直迷恋不肯离去的地方,那里的柔软和甘甜现在依旧回味着。

这个男人很危险,肖烬严第一次这么感觉着。

“肖总.....我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叶幕含糊不清的解释着,肖烬严只是冷笑一声,松开叶幕的下颚转身倚在桌前点燃了一根香烟。

“或许此刻我们应该谈谈那张契约。”肖烬严不冷不热的声音听的叶幕发毛,叶幕知道肖烬严心机深重,斗脑子,自己绝对输的很惨。但无奈,他只能听肖烬严继续说下去。

“契约的内容,我相信叶先生应该还记得。”肖烬严说完,叶幕便惊恐的望着肖烬严,“肖总您听我解释,我真的.....”

“叶先生违背了契约里的条款。”肖烬严打断叶幕,“所以明日叶先生离开时,两千万我一分都不会给,而且叶先生还要赔偿我两千万。”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恨模仿他的人

肖烬严话音刚落,叶幕当场呆若木鸡。

当初叶幕答应做肖烬严两月的恋人,为的就是能在离开后拿到两千万,并用这笔钱带着叶雅离开x市到其他城市接受治疗。现在不仅一分钱拿不到,甚至还要倒贴给肖烬严两千万。

“肖总,您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我当时什么意识都没有,所以根本不知道是谁对我做了什么,所以契约里的内容我没有违背......”叶幕慌乱的解释着,肖烬严却诡笑一声,掐灭手中的烟,走上前,将叶幕一把摁在了床上,粗壮的大手一把撕掉了叶幕的底裤,叶幕整具身体便都暴露在了肖烬严的眼底。

叶幕又抖了起来,瞪大眼睛惶恐的盯着肖烬严,“肖.....肖总,不....不要.....”

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肖烬严松开手重新笔直的站在床边,指着叶幕全身上下的痕迹,阴声道:“这些不就是你违约的最好证据吗?难道你是想告诉我,这些是你自己自.慰留下的?”

肖烬严凛冽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叶幕,看着他眼漫起的绝望神色,嘴角扬起一抹轻笑。这是夏海龙儿子该有的表情,只是自己的力度好像不够。

叶幕颤抖着抓过被子遮住下身, 肖烬严刚才的动作无疑是想羞辱自己,叶幕知道,肖烬严已经拿到了叶重光的一切,而自己对于他也失去了价值,所以此刻在肖烬严眼里,自己只是个可以随时捏死的玩物,根本没有和他谈判的资格。

且不说昨晚发生了什么,即便自己相安无事的撑过这两个月,肖烬严也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放过仇人的儿子。

“肖总,您已经得到了外公的一切,所以.....求...求求您就放过我吧。”叶幕捏着被角,微低着头,忍着落泪,轻声道,“我父亲欠您的我真的一概不知,我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感情,所以.....所以.....求...求.”

肖烬严突然轻笑两声,坐在了床头,漆黑明亮的眼睛闪着暗沉,“不要转移话题,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按照契约里的内容,赔偿我两千万。”

叶幕抿着唇,面如死灰,他到底是欠了这个恶魔什么,前世今生都逃不了他造的牢笼。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外公留给我的都被肖总拿去了........”叶幕小声道,他心里清楚,这笔天文数字,自己就算是一辈子不吃不喝也未必还的清。

肖烬严望着此刻恍惚无助的叶幕,脑海里突然闪过昨晚的画面,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下痛苦呻.吟的场景,低迷的声音和因疼痛打湿的双颊,透着酒醉的迷离,如同强力的涡流将自己席卷沉入,无论是将其折成什么样的姿态发泄,都永远要不够,太过美好的存在总能勾起肖烬严粗暴狂野的破坏欲,揉虐,撕咬,仿佛只要这样,才能得到极致的满足。

这个男人的身体,具有一种肖烬严抗拒不了的魔力。所以肖烬严恨,因为他总能因为这个男人想起那个已经消失在自己世界近三个月的叶幕。但他更恨的是,这种美好的发泄,居然在仇人的儿子身上体验的酣畅淋漓。

肖烬严握紧手,他不需要那个人的替身,因为谁都替代不了,所以他憎恨模仿他的人,例如,这个名为叶泉的男人。

“这样吧。”肖烬严突然靠近叶幕,眼底一片冰冷,“我可以让你分期付款,你每个星期还我三十万,这样的话,不到两年,你就可以全部还清了。”

叶幕垂着头,心里更为绝望,三十万!怕是一万自己都要东凑西拼。

肖烬严起身,俯视着坐在床上一脸颓然的叶幕,肃声道:“每周日下午两点你带着钱到皇刹总部来找我,记住,你要是敢逃,我会把你剁碎了喂狗。”

叶幕全身汗毛竖起,额间更是出了一层密汗,他知道肖烬严说到做到,因为他的这种手段,被肖烬严囚禁期间,他曾见识过,曾因为这件事,自己足足有一个月时间见到肖烬严时都处于一种精神紧绷亦或是癫痫的状态。

“我....不会逃的.....绝对...绝对不会逃的....”叶幕连声道。

肖烬严往门外走,刚踏出几步又停了下来,只是没有回头,低沉阴冷的声音传来,“如果你每星期无法按时交钱,我会每次从你身上割下半斤肉,直到你死。”说完,留下一脸煞白的叶幕,径直的离开的房间。

(对小哈而言,评论比票值钱)

(果然还是需要解释一下:叶晨俊是叶重光的义子,叶泉是叶重光的外孙,叶幕只是觉得叶晨俊年轻亲切才称他大哥,辈分上并不是)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搏一把

肖烬严离开后,叶幕如同刚遭过雷劈一样呆坐在床上,半响才缓缓回神颤颤的拿出手机,望着通讯录里的联系名单,叶幕凝视着顾晨泽的名字很久,也没有摁下去。

这个时候即便晨哥来了又能怎样,这是契约的最后一天,自己还不能离开肖烬严,若是被肖烬严再扣上一项违约的罪名,到时候的赔偿就是四千万了。

叶幕觉得鼻子发酸,咬着唇努力将泪水控制在眼眶里,穿好衣服,忍着后面的疼痛开门走了出去,这间房似乎是金霓五楼的一间套房,叶幕走出去后扶着墙走进电梯。

电梯内,叶幕颓然的倚在墙壁上,双手捂着脸,轻轻的啜泣起来,他以为在肖烬严那四百多天的揉虐中,自已已经足够坚强,原来只要肖烬严不倒,自己无论怎样巩固心墙也抵不过他随手扔出的炮弹,那足可以随时让自己粉身碎骨。

金霓一楼大厅里的人很多,电子乐的声响轰鸣震耳,叶幕本想低调的离开,却在离门口还有几步的时候和黎九碰了面。

“小泉,你怎么在这里?”黎九怪叫一声,上前拉住叶幕的手,笑的无比灿烂,“我都以为你和肖总在一起后再也不会回来看我了。”

“怎么会?”叶幕笑了一声,隐着身体的不适感,强作笑颜。

“小泉...”黎九神秘兮兮的将叶泉拉到一偏僻的角落小声道,“我们以前好歹朋友一场,小泉你能帮我在皇刹随便安排个职务吗?我已经申请白天上班了,可是金霓生意实在太好,白天顾客也非常多,我都快累瘫了。”

叶泉露出为难的神色,“黎九,这个我恐怕做不了主,我只是肖......”

“小泉!”黎九打断叶幕的话,知道叶幕脾气好,故意作出生气的表情,“你外公现在不在了,但是你不是还有肖总这个神话男人作靠山嘛,话说咱们以前可是邻居,你现在别墅住着,鲍鱼吃着,我现在还住租来的小房子,餐餐拮据,你不帮我也太不够意思了。”

叶幕望着黎九既是埋怨又是期待的眼神,依旧一副为难,“黎九,这个我们以后再说可以吗?我现在......遇到一些麻烦。”

黎九知道叶幕此刻身份不凡,想要翻身以后还得靠着他,于是故意叹口气道:“那你以后千万别把兄弟我给忘了。”

黎九说完,拍拍叶幕的肩膀,“真羡慕你啊。”

“黎九。”叶幕欲言又止,最后才目光恳求的望着黎九,“能....能借我点钱吗?我想出去吃点饭。”从昨晚到现在,叶幕滴水未进,已经是饥肠辘辘,钱包也不知被自己丢在了什么地方。

黎九难以置信的望着叶幕,“小泉........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手机在手,一个电话不就叫来佣人了,而且叶幕现在是肖烬严的人,钱的话,还需要借吗?

.........

叶幕从黎九那里借了五十,在金霓附近的一家面馆吃了碗面,只是吃到一半,电话便响了。

打来的人是肖烬严,电话一通,肖烬严便立刻脱口而问,“立刻到金霓的xxx包厢。”叶幕还没来得及张嘴,电话就已经挂了。

望着碗里还剩一半的面条,叶幕心里又是一阵肉疼,想起今天之后,自己怕是吃一碗面条都会紧巴巴的了。

虽然只吃了一半,但胃里一旦有了食物,叶幕便感觉整个人又瞬间活了过来,黑暗的思维一下又明朗起来。

自己那里还有二十万,而肖烬严几十天前给了自己一张卡,卡里面有近三百多万,叶幕算了算,自己应该可以用这笔钱平安撑过几个月,这样的话,至少肖烬严在这几个月里拿自己没辙。

叶幕深吸一口气,既然老天给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那么他愿意用这次机会来为自己的命运搏一把,不是转变太快,而是叶幕真的很想活着,为了自己的妹妹,还有重新获得的美好生活。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没死

叶幕来到肖烬严所在的包厢,意外的是没有昨晚那般嘈杂,包厢内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倚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全身森冷的肖烬严,指间夹着根烟,还有笔直的站在肖烬严身后的孟传新。

安静的包厢似乎更加可怕,越是人少,叶幕越是觉得肖烬严身上隐的杀气更为浓厚,叶幕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一直没敢抬头直视肖烬严的眼睛。

站在肖烬严的面前,叶幕小声道:“肖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大哥死了。”肖烬严呼出嘴里的烟圈,声音不透丁点温度,似乎带有几分嘲讽,“在泰国做男妓时,被一群喜好s.m的男人玩死在了床上。”

叶幕知道肖烬严所指的是叶泉同父异母的大哥,但因为意识里根本没有这个人,所以叶幕一时不知该表现出什么表情,吃惊?还是悲痛?最后,叶幕只能默不作声。

叶幕的沉默令肖烬严很不痛快,但心里只理解为叶幕是因为失忆才对这个所谓的大哥表现的漠然,但是他想看的是这个男人痛苦绝望的表情,那是自己仇人在自己面前该有的神态。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肖烬严幽幽的吐出一句话,叶幕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肖烬严挟长的双眼危险的眯起,冷声道:“你父亲夏海龙还活着。”

叶幕惊讶的抬起头,看见肖烬严眼里的杀气后又立马低了下去,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对自己来说算是好消息吗?至少对叶泉来说是。

夏海龙是肖烬严最大的仇敌,叶幕知道此刻不能表现出任何愉悦的表情,所以依旧恭敬的低着头不发一言。

“夏海龙藏匿在x国,不仅躲过了我派出的杀手,而且正准备东山跟我对抗,你觉得,他赢的了我吗?”声调微扬,言语里尽显不屑,肖烬严盯着叶幕,像是要在叶幕身上生生剜出个洞。

叶幕没有说话,只是迅速的摇摇头,表示对肖烬严实力的肯定,不过也难怪,因为叶幕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到肖烬严这种黑白通吃的恶魔垮台的场景。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很奇怪,你父亲似乎不这么认为。”肖烬严突然站起,将指间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叶幕的跟前,“他不好好逃命,反而在暗中开始做起了毒品枪支的这种高风险的交易,这是为什么?”

肖烬严刚硬的五官微低着,紧靠在叶幕的脸前,一只手搭在了叶幕的肩上,小声道:“你说他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什么奸细,所以才会那么有自信和我斗。”

肖烬严生性多疑,他是靠着谨慎狠绝的作风才走到这一步,所以决不允许身边存在任何差池,当杀者他绝不留。

叶幕能感觉道肖烬严身上强烈的寒气,无疑,他是在怀疑自己是夏海龙安插在他身边的耳目,一瞬间,叶幕心提到了嗓子眼,要是肖烬严真以为自己的存在会给他造成威胁的话,他绝对不会理睬什么契约,定毫不犹豫的来一枪蹦了自己。

“父亲他可能只是为了生计才迫不得已去做那种买卖,或许不是为了对付您。”叶幕小声道,双手却因紧张再次揉在了一起,咫尺之远的那张脸令叶幕开出冒冷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契约结束的最后会发生那么多事。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欠条

肖烬严的鼻息再次喷洒在叶幕耳侧,叶幕能感受到肖烬严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逐渐逼近,像是要将自己屠噬殆尽。

“你好像很希望我会放过你父亲。”肖烬严的声音很低,搭在叶幕肩上的手突然抓紧,叶幕只觉的整个肩胛骨都快被肖烬严的怪力给捏裂了。

“告诉我,夏海龙命令你留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是想要皇刹的机密文件,还是为了要我的命?”

叶幕瘦小的身躯完全处在了肖烬严的阴影中,清秀的脸庞透着紧张,细长的睫毛微颤着,眼底的慌乱更显无助,“不是,我不是父亲派在您身边害您的,如果我对您有什么害心,又怎么会帮助您夺得我外公的资产呢,早就拿外公的势力去帮助父亲了。”

肖烬严冷哼一声,叶幕说的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夏海龙没死成,这让他感到非常挫败和愤怒,这股火,他需要有人来承受,更或许,今天是契约的最后一天,肖烬严不希望就这么容易的放过这个总是让自己心绪混乱的男人。

如果是欲擒故纵,那么他承认,自己的确中计,但是,玩过了,也就那么回事。

肖烬严能清楚听到叶幕剧烈的心跳声,嘴角轻蔑的扬起后,转身坐在了沙发,面无表情道:“我改变主意了,你欠我的两千万,必须在一个月内还清,每隔七天还我五百万。”

叶幕吃惊的抬头,慌乱无措的黑色双眸惊恐的放大,“一.....一个月?这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还不起,所以你还有一个选择。”肖烬严再次点燃一根烟,慢慢道:“知道‘天堂’吗?”

天堂?是个皇刹名下非常有名的高级娱乐会所,和金霓不同,“天堂”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任何服务,是个被金钱和肉.欲腐蚀的地方。

叶幕点点头,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肖烬严残忍的笑了一声,“你只要在那里做上一年的男.妓,两千万,就算你还了。”

“对不起肖总,我会努力在一个月内将钱还清。”叶幕立刻开口道,“如果一个月后我拿不出这笔钱,我会用命来偿还。”突来的勇气让叶幕双手紧握,一副坚定的神情。

“天堂”内部叶幕见过,那里,不仅肮脏,而且恐怖,根本不是他这种小角色能承受得了的,若是成为一群变态手里的玩物,那还真不如一死了之。

肖烬严脸上的轻视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悦,比起这个男人现在一副坚定决然的模样,肖烬严发现自己更喜欢看到惶恐错乱的神情,一个人一旦将死置之度外,那么玩死他也不会有什么乐趣。

“可以。”肖烬严干脆道,随之一扬手,身后的孟传新上前将一只黑笔和一张白纸放在叶幕面前的桌上,然后冷冷的望着叶幕,“请叶先生写张欠条,务必详细些。”

叶幕咬着唇,半响才挪到桌前,半蹲着身体在白纸上写了起来,微低的身形,使叶幕宽松的领口对着肖烬严敞开,里面星星点点的吻痕尽数暴露在肖烬严眼前。

肖烬严双眼微眯,脑海里闪过昨晚伏在叶幕身上不断索取的画面,这个男人的表情和声音现在还记忆犹新。

渐渐地,肖烬严感觉到有一团火在小腹间慢慢蓄积.....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给我再说一遍

叶幕写好之后,孟传新仔细阅读一遍后才转身对肖烬严点了下头表示没问题,肖烬严随意的扬手,孟传新立刻微微鞠躬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包厢内便只剩下肖烬严和叶幕两个人。

“把衣服脱了。”肖烬严望着叶幕,迎着灯光的脸面无表情,像一尊黑色诡异的雕像。

叶幕吃惊抬头望着肖烬严,“肖总........”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肖烬严突然从沙发上站起,绕过面前的玻璃酒桌走到叶幕面前,阴冷的眼里一片冰寒,“我想知道你昨晚有多疯狂。”

叶幕眼底闪躲着窘迫,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记得,更何况就算发生了什么,他都已经答应按照契约赔偿肖烬严两千万了,肖烬严还想从自己身上追究什么?难道......

“肖总,契约明天才会到期,所以你不能碰....”那声“我”还没说出口,被肖烬严一声冷哼给吓了回去。

肖烬严望着眼前低着头的叶幕,心下一阵冷笑,这个看似懦弱的男人居然在这种情况还敢拿契约来约束自己。别人做破美梦也未必得到他一眼回眸,倒是他,对自己避之不及,肖烬严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男人拒绝自己的勇气从何而来。

“我会遵从契约里的内容不强上你。”肖烬严低声道,脸渐渐贴近叶幕,话音刚落,肖烬严能听到叶幕细微的舒气声,像是死里逃生后的庆幸,肖烬严眯眯眼,继续道:“所以我才让你自己脱。”

肖烬严满意的看着叶幕眼里的错愕,以及那种如临大敌般的无助,他一直很想知道,当外来的打击过大时,这个男人是崩溃还是选择屈服,这种乐趣可比施展在一个女人身上要有趣的多。

叶幕攥紧手,抿着唇望着前方,秀气的脸上像是隐忍着极大的不甘,手正伸向胸前时,肖烬严突然附在叶幕的耳边低声道:“裤子也脱了,全身,不准留一件。”说完,残忍的冷笑一声,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重新坐回沙发上的肖烬严抬头时,发现叶幕正盯着自己,这个在自己面前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的男人此刻居然敢直视自己。

“对不起肖总,我拒绝!”清冷的声音落下,叶幕便定定的望着肖烬严,他并不懦弱,对肖烬严的恐惧积累于前世,努力的闪躲和惶恐的颤抖是因为他想活下去,但这不代表他会永远逆来顺受。

肖烬严望着叶幕,对上那双干净的黑眸时,发现里面隐藏的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片冷漠,那种类似被彻头彻尾的憎恨令肖烬严心下一震,大脑竟然闪过自己曾经拳打那个男人的画面,被打时,他就是这种表情,像是绝望,又像是不屑,因为这种表情,自己打的他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因为恼怒。

那个已经被自己深埋在心里的爱恨就这样被眼前这个男人轻易扯了出来,莫名的,那股被背叛的偏执到骨子里的愤怒全部涌了出来,肖烬严盯着眼前的叶幕,脑海里却是那个叛徒。

迅速将手伸向腰间,随着“嗙”的一声,一把漆黑的手枪被肖烬严大力摁在了面前的桌上,闪着嗜血精光的双目透着强烈的寒气,肖烬严盯着叶幕,声音冷到极点,“你他妈给我再说一遍!”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懦夫

桌上的那把黑枪冒着寒光,叶幕怔怔的看着,他知道,肖烬严这是在问自己是否想活着。

如果自己突然被肖烬严一枪打死,还会重生吗?叶幕微垂着头,开始动手脱衣服,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叶幕宁愿当初跳崖摔死。

肖烬严仰躺在沙发上,像是打量一件玩物一样嘲讽似的望着正在脱着衣服的叶幕。

“这不是很好,是懦夫的话装什么清高呢。”肖烬严点燃一根烟含在嘴中,吐出的声音有着浓厚的蔑意。

叶幕低着头不说话,直到真的脱的一丝不挂时才颤颤的抬起头,只是视线却放在了桌上那把枪上。

包厢内的空调温度被调很低,叶幕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不断的打着冷颤。

白皙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昨晚暧昧的气息,红色的吻痕以及被噬咬揉捏的痕迹依旧很明显,望着眼前这具身体,虽然不愿意相信小腹间燃起的欲.火,但大脑里想要掠夺这个男人的冲动却越发强烈,只是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体,却能享受到只有在那个男人身上才能感受到的极致,这是他故意勾引,还是自己堕落了,肖烬严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昨晚怎么都索取不够的画面一一闪过。如果没碰过,或许还不知道这具身体能给自己带来如次欲罢不能的体验,既然知道了,沉醉其中,便忍不住想再去体验一次。

发泄够了,这个男人或许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这种只有欲没有爱的体验,肖烬严知道自己可以找任何人满足,只是比其那些娇柔百媚,男唱女腔的人,他更像摧残眼前的这个。

“过来,坐我旁边。”肖烬严吐着烟圈,看不出眼里的情绪。

叶幕低下头,面无表情的走到肖烬严的面前,刚准备坐下时,肖烬严抓住叶幕的手腕,大力一拉,叶幕不胜防,整个人摔在了肖烬严的怀里,慌乱挣扎的爬起时,身体被肖烬严翻身压在了身下,桌上的那把黑枪也在下一秒抵在了额头上。

“你好像对我的枪很感兴趣?”肖烬严的声线很低,一只手将叶幕双手大力的禁锢在头顶。

“没...没有.....”叶幕的确想过趁肖烬严不注意夺过这把枪,但只是想想,因为即便抢到手,他也没有勇气向肖烬严开枪。

肖烬严冷笑一声,手里的枪仍在地上,那只满是枪茧的手慢慢抚摸着叶幕赤裸的胸膛,带着挑逗一指按压着叶幕胸前的突起。

肖烬严的重量全部压在身上,叶幕连基本的扭动都做不到,满眼乞求的望着肖烬严,“肖总,契约里面.....”

“再说一句我掐死你。”肖烬严突然松开手,然后快速的解着自己的衣服,当古铜色的魁梧健壮的身躯暴露在叶幕眼前时,叶幕再次惶恐起来,身体也随之抖了起来,那种痛他记得,特别是像肖烬严这种恶魔所带给身体的痛更是刻骨铭心。

褪下最后一件衣服时,肖烬严望着身下不停打颤的男人,不屑的轻哼一声,“我只是想找个人泄欲,不会弄死你。”

“契...契约.....”叶幕抓着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话还没有说完,肖烬严就已经抬高了自己的双腿。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前戏,所以给我忍着点,别跟个女人一样浪.叫。”

“肖..总....求....唔...”

(此文每章字数较少,所以剧情发展较慢,叶幕变强会有,肖烬严受报应也会有,大家不要着急,还有叶幕此时对肖烬严是不得不顺从,所有的忍让都是为了让自己能带妹妹离开,其实他不算是弱受,话说这个时候,你觉得叶幕坚强起来对抗的了肖烬严吗?所以坚强起来也要在适当时机嘛,肖烬严的弱点就是叶幕,所以大家请容小哈慢慢写下去,表急!你急额也急啊!)<以后小哈会尽量少在文尾留言,因为这会打扰大家看文后的心境,这次解释是迫不得已!>

(《对抗游戏》存稿结束后,小哈会专心更这篇,这样每天更新字数就会翻倍,剧情自然会发展很快,最后,谢谢支持!)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你这是要去哪?

肖烬严发现自己难以自拔,和昨晚一样,本不打算做过多触碰,最后却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住身下男人,但这个时候的叶幕已经在他暴烈索取中晕厥了,双目闭合的脸上依旧留着痛苦的表情,肖烬严知道刚才要比昨晚粗暴的多,可是由此带来的快.感却令他疯狂。

穿好衣服时,叶幕依旧全身赤裸的昏睡在沙发上,肖烬严不屑的冷哼一声,起身倒了杯酒,然后转手泼在了叶幕的脸上,理了理领带,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缓缓睁开眼睛的叶幕,面无表情道:“现在,你可以滚了。”

叶幕回过神时,肖烬严已经大步离开了包厢,空荡荡的包厢内只有他一人。叶幕咬着牙,摒弃身体的极限,整颗心都已经达到了奔溃边缘,也许是有了前世的磨练,叶幕才能最无助的时候还坚强的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毕竟肖烬严违反契约,自己那两千万已经没必要偿还了,肖烬严让自己现在就滚,那自己已经可以提前消失在他的世界了.......

手撑着沙发,叶幕发现根本直不起腰,昨晚莫名遭遇本就对身体有消损,刚才又被碾压一次,叶幕觉得能活下来都已经很不容易,只是难受的是心,前世今生,自己所占有的身体都不干不净。

穿好衣服,叶幕打了叶晨俊的电话,本在开会的叶晨俊一听叶幕声音不对劲立刻开车赶到了金霓,风风火火来到叶幕所在的包厢,发现叶幕脸色苍白的倚靠在沙发上,顿时一慌。

“小泉,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叶晨俊焦急道,伸手去摸叶幕的额头。

“晨哥,能扶我离开这里吗?我......”叶幕窘迫的低着头,清秀的脸上有一丝恨意,“我站不稳.....”

叶晨俊是聪明人,当看到叶幕脖颈处的狼藉以及嗅到四周飘散的暧昧气息时,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随之脸上满是心疼,“小泉,晨哥这就带你离开。”

叶幕打算伸手撑住叶晨俊的身体,但没想到叶晨俊身体一弯,将自己整个儿都抱了起来,公主抱所带来的尴尬令叶幕急忙道:“晨哥,这样出去会影响到你声誉的,所以还是放我下来吧。”

“没事的小泉。”叶晨俊开玩笑道,“如果抱你影响到了我声誉,那你直接嫁给我不就解救我了。”

叶晨俊的玩笑让叶幕脸色一红,但知道是玩笑,叶幕也没去较真,而是很不好意思道:“我是男人,所以这种抱法有些........”

叶晨俊笑笑,将叶幕放下,然后扶着叶幕的腰,“这样就男人了。”

叶幕发现叶晨俊笑起来非常俊朗迷人,温柔绅士的天性使其一直给人种和煦暖光的感觉,微笑的模样竟有几分像那个男人。

这让叶幕更加信赖眼前叶晨俊,在这喧市,有这样一个人帮助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叶晨俊扶着叶幕走出包厢,似乎感觉到叶幕情绪低落,叶晨俊有意无意的讲些笑话来转移叶幕的注意,很快,叶幕便恢复了笑脸,和叶晨俊边说边笑的来到了金霓门口,刚准备出去,身后传来森冷的声音。

“叶泉,你这是要去哪?”

是肖烬严!

叶幕一惊,他不是已经离开金霓了吗?怎么又回来?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一晚上而已

肖烬严一开始就没有离开金霓,只是在金霓的九楼套房洗了个澡而已,然后一时兴起,想看看那个男人是否死在包厢,结果进去一看,人早已不见,再然后便看见叶晨俊扶着叶幕走向金霓的门口,两人有说有笑,搀扶紧贴的背影看上去非常和谐。

叶幕转头望着叶晨俊,面向肖烬严的侧脸笑容如同初春的暖光,令人倍感舒心,和以往一副霜打似的模样全然不同,好像刚才在沙发被整的死去活来的不是这个男人。

肖烬严剑眉凛起,眉宇间暗沉森冷,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对自己露出过笑容,以为他懦弱无能,现在看来,似乎只对自己拒之千里。

听到肖烬严的声音时,叶幕脸上笑容立刻止住,吃惊的回头望着肖烬严,叶晨手扶在叶幕的腰上,叶幕转身时,叶晨俊很温柔的换了只扶着他,并轻声道:“小泉,别怕,有晨哥呢。”

肖烬严嗤鼻的冷笑一声,抬脚走到叶幕面前,身后跟着两个带着墨镜身着黑衣的男人,似乎是保镖。

叶幕低着头,视线没敢和眼前身形高大的肖烬严对上,叶晨俊看出叶幕紧张,于是握紧叶幕的手抬头望着肖烬严。

“请问肖总有什么事?”叶幕被肖烬严伤成这样,叶晨俊根本对眼前的肖烬严摆不出任何好脸色。

肖烬严定定的望着此刻低着头紧握着叶晨俊手的叶幕,半响才幽幽道:“只是想请叶总喝两杯,不知叶总可否赏光。”

肖烬严的声音雷打不变,听不出任何好或坏的情绪,叶晨俊虽然拥有自己的公司,但比起老道精明的肖烬严还是太年轻些,所以肖烬严根本没把叶晨俊放在眼里。

叶晨俊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城府颇深,心思狠毒,所以并不愿意和肖烬严有什么接触。

此刻,他只想带叶幕离开。

“肖总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现在实在不便,改天我请肖总,定喝个痛快。”叶晨俊客套式的应付着,但叶幕却无比害怕,肖烬严心性阴晴不定,万一他向晨哥发难怎么办?毕竟肖烬严最不满的,就是别人拒绝自己。

“晨哥。”叶幕小声道:“既然肖总好意,那就去喝两杯吧!我没事的。”然后视线小心翼翼的落在肖烬严身上,“肖总,我.....”

“外面有专车,你先回去!”肖烬严冷声打断叶幕,身后的一个男人走上前,做出恭请姿势,“叶先生,请!”

叶幕慌了,“肖总,您已经......”

“时间是明天!”肖烬严浑厚的声音一落,叶幕所有话都被堵了回去,叶幕握紧手心,气愤的咬着下唇,明明是肖烬严说让自己滚的,怎么现在又开始遵从契约时间了......

“不好意思肖总,我现在要带小泉离开,作为小泉的亲人,我相信我有这个权利。”叶晨俊盯着肖烬严,字正腔圆,颇有种铁了心要带走叶幕的架势。

叶幕连忙扯了扯叶晨俊,心里恐慌道到了极点,肖烬严是个行事根本不计后果的男人,所有人知道他冷漠无情,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残忍,叶晨俊根本斗不过他。

“晨哥,不要再说了,是我自愿要回去的。”叶幕急忙道。

肖烬严淡笑着,随意道:“叶总也听到了,叶泉是自愿的。”

叶晨俊还想开口说话,结果被叶幕拦住了,叶幕努力笑的一脸轻松,“晨哥明天来接我好吗?”

叶晨俊这才想起叶幕和肖烬严之间的契约,貌似明天就正式到期了。

“小泉,遇到什么事立刻打我电话,听到吗?”叶晨俊担心道。

叶幕点点头,“放心晨哥,就一晚上而已。”说完,叶幕在那个保镖的搀扶下离开了金霓。

望着叶幕的背影,肖烬严嘴角的笑意逐渐覆上一层冰寒.....一晚上而已?哼!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我叫叶幕

肖烬严并没有和叶晨俊喝什么酒,叶幕被肖烬严的保镖带走后,叶晨俊便说了几句客套话离开了,肖烬严本就没打算和叶晨俊进行什么闲聊,叶晨俊虽然算得上是x市年轻有才的商人,公司规模也正处于盈利高峰,但在肖烬严眼里,依旧是不起眼的存在,身处于万众拥护畏惧的巅峰,肖烬严懒得去对付对自己造不出任何价值的人。

叶幕回到肖烬严的住所已经傍晚了,先洗了个澡,叶幕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前几天在一商店里买了个廉价的行李箱,叶幕正努力把自己的衣物往行李箱塞,都是花自己的钱买的,叶幕没打算留下一样,有几样是肖烬严命人买给自己的名牌衣装,本是为了在叶重光面前秀恩爱,所以根本没穿过几次,叶幕打算离开后立刻把这些衣服拿到名牌店当掉,相信也能赚一笔。

想想真是可笑,在肖烬严身边的这两个月,无论是跟在肖烬严身后参加各色上流酒宴,还是在x市的各种高端场合,借着肖烬严的光,所见之人都把自己当做神明小心翼翼的对待,过了今天,自己又将是默默无闻的小角色,说自己像是久禁牢笼突然解放心里激动难以言喻,估计没人会信。

天已经全黑,肖烬严还没有回来,叶幕暗暗庆幸,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面对肖烬严那种怪物,说自己已经心力交瘁也不为过,幸好自己是个男人,有坚强的自知,被肖烬严强.暴一次也不至于要死要活。

知道今天发生在身上的事情对叶幕打击不小,睡前,叶晨俊连发了好几条信息给叶幕,叶幕说不出的感动,老天到底还是眷顾自己。

叶晨俊:明天早上我就带你去公司熟悉一下吧,暂时先做我助理。

叶幕:谢谢晨哥,我上次在你公司应聘了打字员,已经被录用了,所以我想先做打字员,不然会被员工说闲话。

叶晨俊:闲话?

叶幕:万一大家说晨哥你对我偏心怎么办?

打出这条信息时,叶幕心里有些尴尬,但叶晨俊很快便回了一条了:我本来就对你偏心啊!

........

条回应的同时,叶幕心情逐渐好起来,直到听到楼下动静,才不禁警觉起来,叶幕猜测是不是肖烬严回来了。

脚步逐渐靠近,可是声音并不如肖烬严那般深稳,叶幕正疑惑中,房门被敲响,紧接着门外响起非常客气的声音,“叶先生您好,我是肖总的人,能和您聊两句吗?”

叶幕皱着眉,听不出是谁,但敲门的不是肖烬严已经不错了,说来也是,肖烬严进自己房门,从来都是用脚踹,何曾敲过。

叶幕打开门,看清了眼前的男人,蓦然的,叶幕瞪大眼睛,顿时只觉得全身汗毛竖起,脊背升起一股寒意。

站在门前的男人长相清秀,婉婉一笑,看上去非常惹人爱,只是眼底隐约藏着复杂的情绪,明亮的双眸灵动的望着早就一脸愕然叶幕,非常礼貌道:“你好,我叫叶幕,是肖总的情人。”

第一卷 第四十章 原来你也这么可怜

这是令人手心不断冒汗的诡异感,一个和曾经的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微笑。如果叶幕心脏不是经过千锤百炼,双腿怕是早就发软不稳。

“你....你是叶幕?”叶幕极力表现镇定,脸部肌肉却无意识的抽动着。

男人点点头,识清叶幕眼底隐藏的惊愕,故作疑惑神情,“你认识我?”

怎么可能不认识!叶幕暗暗惊叹,首先猜测到的是自己和叶泉灵魂交换,眼前这个男人是占用自己身体的叶泉。但转瞬间,这一猜想便被打破,因为这个男人双腿笔直的站着,似乎不是瘸子,而且额角没有肖烬严曾经失手打出来的细疤。

叶幕和男人来到客厅坐了下来,别墅的佣人对这个男人非常恭敬,叶幕隐隐感觉到,这些佣人怕他。似乎真把他当成了曾经的那个自己。

“你....真的是叶幕?”叶幕话里的疑问很强烈,听起来像是对这个男人自报出的身份完全否认。

“对啊!这段时间我一直住院。”男人听出叶幕话里的质询,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在他心目中,只要肖烬严认为自己是,那就没人敢否定自己。

被肖烬严派人接回来的那一刻,男人已经清楚,自己以后只有一个名字,叶幕。从今天起,自己就是这个神话般的男人心里的全部,喜悦,兴奋,都难以言喻自己一瞬间成为万万人之上的颠覆,从今以后,除了肖烬严,自己谁都不用怕。

“肖总好像很喜欢你。”男人端起佣人上的一杯茶,淡淡道,眸里的清澈看起来有些违和,“我在医院时看了一些新闻,媒体对你和肖总的爱情赞不绝口。”

不管这个男人是谁,叶幕算是搞清楚了,这个男人只是刚出院,对自己和肖烬严之间的契约一事根本不清楚,所有的理解似乎只来源于外界舌传。

男人话里透着的讽刺令叶幕对男人之前温婉印象全无,不过令叶幕内心的不安逐渐趋于平静的是,叶幕已经猜到这个男人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原因。

“你整容了!”叶幕没有用问句,坚定的口气令男人握杯的手一僵,笑容也变的有些不自然。

“为什么这么说?”男人暗暗吃惊,自己这张脸花了近一年时间整成叶幕,五官棱角动刀多次,加上和叶幕相似的体型,即便是认识叶幕的人,也未必认的出来。

最后一次手术成功后,当自己站在肖烬严面前时,虽然理性告诉肖烬严眼前的人不是,可最后依旧失了控,漫布在耳边的一直是一声声,幕幕。这让男人更加确定,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替变成那个名为叶幕的男人。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一眼看出......

“我猜的。”男人的反应证实了叶幕的猜测,叶幕心里发笑,嘴上却说的随意,清楚一切时,叶幕倒也不觉得阴森诡异了,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撞鬼了。

叶幕现在吃惊的是肖烬严的能力,居然能将一个男人变身成自己,这种完全化的手术,应该在自己死前就已经在进行了,不过以叶幕对肖烬严的了解,肖烬严对自己的霸占欲万分,是不可能找人来替代自己,也许是肖烬严的手下程子深他们为减少肖烬严的痛苦,才造了一个千依百顺的自己,想着哪天能够派上用场。

现在,算是用上了.....

叶幕突然想笑,想满脸的嘲讽的站在肖烬严面前,对他不屑的轻声一句,原来你也这么可怜!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欲擒故纵的伪装

男人没有再隐瞒,他将自己整容成叶幕的全过程风轻云淡的告诉了叶幕,并说出了自己的原名,商里。

商里并没有把眼前这个名为叶泉的男人当成威胁,肖烬严对叶幕的爱执着到什么样的地步,商里很清楚,在肖烬严心里,没有人能替代的了他。

和叶幕聊天中,商里几乎一直占着主导权,想到以后的荣华富贵,商里便忍不住的炫耀起来,也许是做人下人实在太久,在叶幕面前,商里露出几分对金钱的恶劣虔诚。

“我和他的关系明天就结束了。”叶幕淡淡道,“所以你以后得到的将会是肖烬严的独宠。”

商里有些吃惊,原本以为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会胆小如鼠,没想到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直称肖烬严的全名。难道就不怕自己去告状吗?

其实叶幕只是一时说漏嘴而已,曾经在肖烬严面前,一直都是全名相称。

商里是精明人,能听出叶幕话里含有讽刺,但却错误的理解成了嫉妒。只以为肖烬严玩腻这个男人准备转手抛弃。

有谁不会嫉妒呢?毕竟自己以后的另一半是一个处在金钱与权力巅峰的男人。

站在客厅门口的肖烬严没有立刻进入,眉色微沉的听着两人的对话,深邃的双眸如同深夜里耀眼的黑子,散发着凛凛之威,望着坐在沙发上一脸闲和的叶幕,淡淡的挑起眉。

这个男人似乎只在自己面前才会是一副懦弱无能的霜打模样,背后居然......

真的是欲情故纵?

“肖总。”商里首先看到了一身黑色剪裁西装的肖烬严,立刻站起,露出一个微笑,同曾经的叶幕如出一辙。

肖烬严的确有一瞬的失神,在叶幕消失那么多天,一直强忍的思恋日日临近绝提,如果再不出现一个“叶幕”缓解这股思恋,怕是真的会崩溃。

挚爱成狂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肖烬严脱下外套随意的仍在沙发上,走近商里,深沉的脸色逐渐缓和,抬手抚摸着商里的脸颊,不得不说,这张脸真的和叶幕一模一样,就能那脆弱如水的眼神都很相似。

“幕幕....”肖烬严的声音很低,伸头在商里的耳边嗅了嗅,失神的双眸突然重新拾起光泽,这才突然意识到什么,伸手揉了柔额头,脸色复杂的坐在了沙发上,一手环着商里的腰,商里不知道突然唤醒肖烬严的是什么,但凭刚才那一瞬间,商里更有信心完全取代叶幕。

一只手搭在肖烬严胸前,商里非常温顺的抬头对着肖烬严,他需要用这张脸来唤起肖烬严心里的渴望。

记忆战胜不了时间,思恋终究会败给记忆的影子,商里相信,总有一天,肖烬严也会说服自己,将错就错。

商里望着肖烬严时,发现肖烬严的视线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是......

叶幕十分后悔,为什么要下楼,现在面对肖烬严时,自己根本束手无策,说声晚安然后转头上楼回房间,还是低头等候肖烬严的差遣。

最后......

“肖总,没什么事的话,那......晚安。”叶幕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完,准备转身离开,心里不断祈祷,千万不要.....

“谁说没事!”肖烬严倚着,随手解开领口衬衫的几粒纽扣,结实性感的古铜色胸肌若隐若现,声音浑厚沉冷。

叶幕咬牙转过身,低头听候差遣,双手又开始揉在一起,这是他紧张的表现,明天就自由了,叶幕最怕的就是肖烬严这时候突然头脑发热向自己发难。

肖烬严狭长的双眼危险的眯起,望着此刻一副奴隶相的叶幕,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火,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只觉得一个懦夫闪闪躲躲对自己无视了两个月,明明在背后对自己直呼其名。

这种欲擒故纵的伪装还真是有耐心.....

“你明天就滚了,今晚把我给你那些奢侈品全部交给他。”肖烬严慵懒的声线很据蛊惑力,可是却听的叶幕如遭一击,他嘴里的“他”自然指的是怀里的商里。

那些东西叶幕本打算带走换钱,叶幕特地算了算,等叶雅康复,光凭自己手上戴的这块表所当的钱都足够自己带着她在国外买栋房子,其余的那些名牌衣饰加起来也值天价。

叶幕实在想不明白,肖烬严这种男人怎么在乎在自己身上所花的那些钱,得到叶重光的一切,现在居然来计较这些。

叶幕有气不敢发作,咬唇小声道:“很多东西都是花我外公的钱买的。”

叶幕极力想留下那些奢侈品,在肖烬严眼里却理解成贪婪,不过这也是肖烬严意料之中。若不是欲擒故纵失败,怎么会在最后一刻想多拿走一些细软。

“你别忘了,叶重光现在的一切可都是我的。”肖烬严不缓不慢的嗤道。

叶幕双手紧握在一起,肖烬严的强词夺理使他只能认栽,“......我知道了,我不会带走任何东西。”

“那块表。”肖烬严望着叶幕手腕处金灿灿的手表,阴声道。

叶幕拿下手表,像是送出一套房子般满脸纠结,不舍的交到肖烬严眼前,心里想的则是自己给叶雅的房子就这样没了。

肖烬严满意的看着叶幕如同割肉般的表情,人常有的恶劣暴露,眼前这个男人又变成了一普通俗物。

商里接下了手表戴在自己手上,咧开的笑脸十分迷人,肖烬严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商里的额头。

“还有手机。”肖烬严突然淡淡道。

“肖总,那个......手机....不是花您的钱买的。”叶幕解释道,“您派人给我买的那个放在房间里没动。”

“我记得你用的是**,边缘镶的是真金,那种手机是限量款。”肖烬严深沉的声音一句句的吐出,话外意再明显不过,这种手机叶幕是买不起的。

叶幕暗暗吃惊,肖烬严什么时候这么用心观察过自己了。

掏出手机,的确如肖烬严所描述的那般,叶幕刚要解释,商里突然伸手拿走,低低的轻笑道:“这手机边缘镶的真的是真金吗?好多奥!”

叶幕不敢伸手拿回,定定的望着商里,“这个.....”

叮咚!手机传来一声信息提示音,商里很自然的打开信息,望着发送者的名字,商里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用肖烬严能听得到的音量小声嘀咕道:“晨哥......是谁啊?”

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滚

肖烬严瞥了眼商里拿着的手机,看清了信息内容:小泉,明天早上七点,我来接你,别睡懒觉奥。

简单的两行字,却藏着傻瓜都能看出的宠溺。

原来这个男人并不可怜,原来即便离开自己,还有另一个金主给他荣华。

冷硬的五官沉静的可怕,肖烬严嘴角缄默,缓缓抬头望着叶幕,此刻的叶幕正勾着头努力想看手机上的内容,见肖烬严抬头,立刻缩回脑袋,被肖烬严默不作声的盯着,叶幕有些害怕,总能感觉到肖烬严视线里含着一股莫名的怒气。

商里很聪明,他能感觉到肖烬严身上隐藏着肃杀之气,于是起身轻声道:“烬哥,我去洗澡。”

将称呼暗换成烬哥,商里见肖烬严没什么反应,心中暗喜,伸手帮肖烬严抚平竖起的领口,微微一笑,转身上了楼,手机也放在了沙发上。

肖烬严的视线一直目送着商里上了楼,似乎从某种回忆里流连的一圈,脸色复杂的回了神。

“这手机是叶晨俊给你买的?”肖烬严拿起商里放在沙发上的手机,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叶幕和叶晨俊的信息聊天记录。

叶幕点点头,小声道:“是晨哥买的。”

“你叫他哥?”肖烬严嘴角扬起,露出的是一抹鄙夷,“叶晨俊是叶重光的义子,你是叶重光的外孙,按辈分,你好像应该称呼他为叔。”

叶幕知道肖烬严性情不定,兴许是呼风唤雨的日子过的多,连嘲讽时都让人觉得他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晨哥只比我大三岁,而且.....他只是外公义子,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叶幕解释着。

肖烬严轻哼一声,叶幕抬头,发现肖烬严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低头在摆弄着自己的手机,那声鼻腔里发出的不屑,像是对手机内容强烈蔑视。

叶幕不知道肖烬严现在在想些什么,又不敢吱声,自认为手机没有什么触犯肖烬严的内容,和晨哥的聊天也没有暴露肖烬严的什么机密。

我本来就对你偏心啊......

肖烬严眯着眼,望着这条短信,再抬头望眼前的男人时,发现此刻的他一脸坦然,倒没有任何慌张。

“明天到皇刹上班。”肖烬严冷酷的五官逆着光,眼底阴沉复杂。

叶幕吃惊,肖烬严没理由这么做,自己已经对他创造不出任何价值,以肖烬严的作风,自己应该如同一件垃圾一样被其抛之脑后。

肖烬严这个命令只让叶幕觉得他又在酝酿其他阴谋,害死了一个无辜的老人,叶幕绝不会在助纣为虐。

“我明天去晨哥的公司上班,所以.....”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肖烬严的声音突然阴沉,高大的身躯从沙发上站起。

叶幕本能的后退几步,望着肖烬严突然霜寒的脸庞,有些心虚的解释道:“我已经被晨哥的公司录用了,所以...唔...”

肖烬严强壮的臂膀一把环住叶幕瘦弱的身躯,死死掌住叶幕的后颈,粗暴的夺去了叶幕所有的呼吸,他恨,恨眼前这个男人,让他想起的不仅是逼死父母的夏海龙,还有那个被自己折磨的身心俱残的男人,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甚至是有意无意展露出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肖烬严生性多疑,所以他并没有信任过叶幕,甚至一直在等待这个男人会为了被自己捏碎的亲情来报复自己,这样,他就可以毫不犹豫的要了他的命。

可是.......

叶幕只觉得浓重的铁锈味在嘴间弥漫开,他费尽全力逃开了肖烬严的吻,可是转眼间被肖烬严抵在了客桌上。

“做我情人。”肖烬严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叶幕的脸颊,脸上浮现的却是咬牙切齿的痛恨,“直到我腻烦为止。”

嘴唇被肖烬严咬破,已经红肿,叶幕强烈感受到肖烬严在吻住自己的一霎那所爆发出的怒意,那一刻,叶幕甚至觉得,肖烬严要杀了自己。

“你他妈抖什么!”肖烬严吼了一声,“再抖我弄死你!”

肖烬严愤怒,气自己居然会对这个男人失控。

叶幕望着肖烬严眼底迸发出的杀意,身体根本止不住颤抖,这是本能,更是习惯,因为肖烬严永远都不知道,叶幕大脑里装着多少关于他的恐怖记忆。

肖烬严是个天性冷绝,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两个月的虚伪,叶幕淡忘不了这个男人曾经的狠毒。他从来是个想到什么就做的男人,武逆他的人 ,都不得好死。

叶幕感觉环在腰上的手紧了很多,对上那双嗜血阴冷的视线,半响才颤颤开口,“好....我愿意做您的情人......”

肖烬严凛冽的竖起浓眉,大手一挥将叶幕打翻在地,恶狠狠的盯着摔在地上的男人,“你他妈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叶幕惶恐的站起,不知所措的望着肖烬严,他不知道自己又那里惹到这个恶魔了,明明都是按照他的话来说。

肖烬严望着叶幕眼底那抹慌乱,以及交揉在一起的双手,无助的脸上是面对洪水猛兽般的恐惧。

又来了,又是这种神情和动作,这个男人一定知道他最痛恨的是什么......

肖烬严咬着牙,额上的青筋暴起,指着大门低吼一声,“滚出去!”

叶幕愣了愣,随之逃命似的跑出了客厅。

望着消失在黑夜的背影,肖烬严烦躁的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正准备转身离开时,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又是叮咚一声信息提示音。

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你可以选择拒绝

叶幕跑出肖烬严所在的的别墅,身穿睡衣拖鞋的他一时不知往哪走,大脑里依旧是肖烬严刚才狰狞的面容,所以一时不敢回去。

在别墅外如同游魂一样漂了近一个小时,叶幕依旧不敢进去,可是自己的手机钱包以及一切家当都还在里面,不得不拿回。

更重要的是,还有自己变成叶泉之后所写的那本日记。

又过了一小时,叶幕猜测肖烬严可能已经入睡,于是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别墅。

看守别墅的保镖跟没看见叶幕一样,依旧巡逻着。此刻,他们只当叶幕是肖烬严不受待见的情人。

客厅里没人,叶幕松了气,快速上了楼到自己所住的客房,二话不说开始收拾东西。按照肖烬严所说的,不准带走任何一件他花的钱所买的奢侈品,所以叶幕最后只收拾了一些自己两个月前所带来的衣物,因为知道自己的荣华只会持续两个月,所以很多之前所用的东西都没有扔,而是集中叠放在一起,就是为了走时带走。

叶幕想起叶晨俊买给自己的那部手机现在还在肖烬严手里,因为没有勇气要回,估计也作废了,想想真肉疼。

小小的行李箱装了一半,为不弄出声响,叶幕将行李箱提着不落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叶幕便呆住了,望着站在门口只穿了一件浴袍的肖烬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眼前整片光,叶幕咽咽口水,“我……我只是回来拿行李,马……马上就走。”

叶幕提着行李箱,跟逃瘟疫一样想从肖烬严侧身跑过去,却被肖烬严一把拉住,阴冷的声音砸下,“回去!”

肖烬严捏着叶幕瘦弱的胳臂,用力一拉一推,叶幕便跌跌撞撞的退回了房间里。紧接着,肖烬严抬脚进去,一手猛挥,房门被关了起来。

叶幕紧握着行李箱,后退几步,对肖烬严莫名其妙的百变心思捉摸不透,让自己滚,现在又拦着不让自己离开。

肖烬严没有说话,径直的走到床前坐了下来,由于浴袍的领口很大,叶幕能清楚的看到肖烬严胸前喷张的肌肉,以及肩头若隐若现的刺青。冷酷的五官略显森冷。

“准备去叶晨俊那里?”肖烬严浓眉竖起,声音有几分不屑。

“不是,是去之前住的地方。”叶幕如实回答。

“明天呢?去叶晨光的公司上班?”肖烬严声色严厉,叶幕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肖烬严之前要求自己去皇刹上班。

“还……没确定。”叶幕心虚道,实则已经决定去叶晨俊的公司。

肖烬严眯起眼,想起手机上的那条信息,冷声道:“我之前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

“我学历不高,皇刹的工作我怕……”

“我说的不是这件!”肖烬严起身走到叶幕跟前,轻轻捏住叶幕白皙的下颚抬起,“我是说是否愿意做我情人?”

望着叶幕吃惊的表情,肖烬严冷哼一声,“听清楚了,是情人,不是恋人,你要做的只是解决我的生理需求。”

叶幕被迫仰起的脸正对着肖烬严,颤抖的睫毛下一双黑眸恍惚的漂移着,他不明白,肖烬严为什么要找上自己,他不是痛恨夏海龙吗?他不是对自己有着强烈鄙夷吗?只是需要一具供他泄欲的身体而已,那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商里不是比自己更讨会讨他的欢心吗?

“你好像不愿意?”肖烬严声音突然下沉,锐利的双眼微合,“这次,你可以选择拒绝。”

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送他一程

肖烬严叼着根烟,面色阴沉的站在窗前,目视着提着行李箱的叶幕三步并两步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

靠在耳边的手机接通,肖烬严望着窗外的月色,眼底一片冰冷,“送他一程!”

挂了电话,肖烬严来到了商里所在的房间,之所以未让商里睡主卧,只是因为在肖烬严心里还能理性的认识到,这个男人不是叶幕。

房内灯未关,商里穿着一条睡袍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对肖烬严进来一无所知。

肖烬严坐在床边,脸上依旧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只是定神的望着商里的脸,不一会儿,刚硬的五官逐渐缓和,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商里的脸颊。

商里醒来,但没有立刻睁眼,很机灵的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呢喃,继续装睡,肖烬严完全沉浸这张脸的幻想中,丝毫没有察觉。

“幕幕,你怎么那么狠心....”肖烬严的声音少有的轻柔,像是在痛苦的控诉,“你以为你得逞了?你以为你死就可以从我身边逃走了?.”声音斗转冷下去,肖烬严的手掌逐渐移到商里的脖间,“我告诉你,就算你死,我也不会让你安宁,明天,我就杀了那个女人,我让你做鬼都不会忘记我。”

商里额间已经冒出细汗,肖烬严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与空气隔绝的窒息感一寸一寸涌上来,商里没想到肖烬严对自己会突然动杀机,他知道肖烬严恐怖,但没想到自己变身成他最爱的人他都会对自己下手,不过由此商里也推算出,肖烬严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叶幕的替身,说不定是当成泄恨的对象,满腔对叶幕消失的仇恨怒火和挚爱成瘾一样,都需要有人来承担。

商里痛苦的睁开眼,艰难的开口,“不...不要....求求....放了.....我....”

那声“放了我”如同电击一样令肖烬严立刻松了手,望着眼前一脸惶恐的商里,肖烬严大脑里闪过叶幕曾经对自己下跪求饶的场景,无论如何哭泣哀求,自己都会凭着满腔怒火将其逼向绝望,即便不生不死,也要将他拥抱在怀。

“幕幕,别怕....”肖烬严寒气褪去,满目柔情抚摸着商里的头发,“别怕,别怕.....”

“烬哥....”商里缓过一口气,小声的叫着肖烬严。

肖烬严突然掀开被子,结实的双臂强有力的抱住了商里,一手将商里的头轻按在胸前,不停吻着商里的头发。

夜太深,他的确需要一个替身,那股强烈挠心的思念的确堆积了太久。当心里想的是他的话,那么肖烬严也可以欺骗自己抱的就是那个男人,哪怕长夜过后回到冰冷的现实,肖烬严也不愿放弃此刻温存的虚像。

大脑里突然闪过刚才离开的男人,走时慌慌张张多次回头生怕自己会追上去的男人。肖烬严自认为自己混世老道精明,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懂他眼里隐藏的其他情感。

从那个叶泉的眼神肖烬严断定,他曾经见过自己。

肖烬严抱着商里,逐渐进入梦乡,无论那个叶泉给了自己多少恋恋不舍的熟悉感,反正过了今晚他就会永远消失,再也不会给自己造成疼痛的错觉。

.................

叶幕拖着行李箱走在大马路上,已是半夜,稀稀朗朗的几辆车从身边扬奔而过也只是私家车,根本看不到什么出租车。

不知走了多久,叶幕终于看到一家还未关门的手机专卖店,低头看了看钱包,发现还有几张红色现金,叶幕一咬牙买了个二手小手机又买了张卡,花去几百块钱,疼的叶幕一阵锁眉,因为又想起了晨哥送给自己的那个手机,被那个男人扣留了。

打不到车,只好继续向前走,一辆车突然停在叶幕旁边,车窗被摇下,露出一张英俊儒雅的脸庞,带点惊讶,“小泉?真的是你!”

“晨...晨哥!!”叶幕吃惊的张大嘴,“你怎么在这?”

叶晨俊笑笑,脸上露出几丝没藏住的喜悦,下车将叶幕的行李箱放在车后备箱,“公司出了点事,我去处理一下,结果就迟了。”

叶幕上了车,暗自庆幸自己半夜遇见了晨哥,不然光凭两条腿跑到自己住处估计都天亮了。

叶晨俊听叶幕叙述完半夜离开的原因后,故作生气的扬起眉,“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晨哥,大半夜的碰到歹徒怎么办?”

叶幕拿着刚买到的手机,支支吾吾没说话,叶晨俊望了眼叶幕手里还未拆装的手机包装盒,心里大概猜出七七八八。

“住酒店也是可以的。”叶晨俊掌着方向盘,温柔道:“要是小泉你出什么事,我怎么向外公交代啊。”

叶幕头低的更低了,住一晚酒店所花的钱怕是要赶上自己以后近半月的饭钱了。

叶晨俊的车逐渐消失,隐藏在一巷口的黑色跑车内,男人气愤的猛锤一下方向盘,唾骂道:“妈的!差点就可以撞死他了!”

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动了杀机

商里醒来时,身边已空无一人,昨晚被肖烬严紧紧搂睡了一夜,虽然肖烬严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但全身上下几乎被摸了个遍。

那是一种想确定对方是否真实存在的抚摸,温柔的触感令商里更加确定叶幕在肖烬严心中的重要性,已经难以用无可替代来形容,但肖烬严对叶幕深入骨髓的爱恨却也让商里感到害怕,同时也好奇的想知道,肖烬严和叶幕到底有怎样的过去。

肖烬严接到洗威强打来的电话,说昨晚的行动失败,因为半路杀出个叶晨俊将叶泉带走,这才没能实施计划中的车祸。

接到电话的时候,肖烬严正在前去皇刹的路上,慵懒的靠在座椅上假寐着,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暂时放弃动手。

肖烬严的话令洗威强松了口气,没能完成任务令他慌了一晚,差点没闯进叶晨俊别墅动手。

“去医院。”肖烬严面无表情的命令道。孟传新道了声是,立刻扭转方向盘向医院前进。他知道肖烬严打算去见叶幕的妹妹,只是时隔两个月未去,这一次,孟传新隐约感觉肖烬严想对叶雅做什么。

一下车,肖烬严便坐电梯直达顶楼,电梯里,孟传新告诉肖烬严,叶雅病情已经好转,已经醒来近半月了,再过做几个小手术就可以出院疗养了。

肖烬严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些,冷酷的面庞没有一丝波动,走出电梯,才冷冷的问道:“这段期间,来这里最频繁的是谁?”

“是夏海龙的儿子叶泉,几乎每天都来,而且现在和叶雅小姐非常熟悉。”孟传新如实汇报。

肖烬严的神色一瞬间更加高深莫测,迈向叶雅病房的脚步跨的更大。

在叶幕充当肖烬严恋人那段期间,行踪一直在肖烬严的掌握中,所以肖烬严知道叶幕时常来医院,当初猜测只是因为他们曾是朋友所以并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想,作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朋友,这个叶泉对叶雅的好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还未推门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男女的说笑声,女的是叶雅,男的,是叶幕。因为隔着一扇门,所以聊天内容听的不是很清楚。

叶泉?肖烬严透过门上的观视窗望着此刻正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的叶幕,那双素日里总是对自己左躲右闪的双目此刻熠熠生辉,很难让肖烬严觉得这个男人曾在自己面前如同一个软柿子。

他不是被叶晨俊接走了吗?他不是今天要去叶晨俊的公司上班吗?难道.....叶晨俊不要他了?

想到这,肖烬严自己都没察觉到渐渐爬上嘴角的弯弧,像是在幸灾乐祸。

叶雅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个叶幕刚削好苹果,精致小巧的脸上满是笑意,和坐在床头的叶幕有说有笑,场面甚是温馨。

这种太过于和谐的场景总会让肖烬严感到莫名的刺目,他皱皱眉,推门走了进去,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这一幕。

在看见肖烬严踏门而进的一瞬间,叶幕的声音嘎然而止,怔怔的望着此刻盯着自己望的肖烬严,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叶雅对肖烬严的印象有些模糊,最近一次好像还是在去年,自己的哥哥来探望自己,当时的肖烬严就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犹如一颗不定时的地雷,给叶雅一种随时都会被炸的粉身碎骨的压迫感,当时自己的哥哥只停留了五分钟,便被他搂着腰带走了。

叶雅在电视上见过肖烬严,这个城市神话般的男人,叶雅对肖烬严的害怕是源于肖烬严身上一股骇人的威慑力,当然还有小女人内心砰动的崇拜感,那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抵抗不住的男人魅力。不过还是害怕居多些.....

叶雅不太清楚自己大哥和肖烬严之间的关系,见肖烬严进来,抿着唇,小声的叫了声肖总。

肖烬严视线这才从叶幕身上转到叶雅,这个自己曾经用来威胁那个男人的女人。

“好了?”肖烬严俯视着叶雅,冷冷的发出一声。

叶雅抿着唇,点点头,没敢开口说话,她总觉肖烬严的目光如刀般剜了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你大哥死了。”肖烬严突然毫无预兆的阴声道:“掉下悬崖摔死了,尸骨无存。”

肖烬严话音刚落,叶雅的脸色徒然大变,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好像在说,怎么可能。

叶雅不能受任何刺激,刚从鬼门关绕回的身体和大脑都处于脆弱中,强大的刺激会使其再次陷入危险中。

“不....不会的!”叶雅慌措的转头望着叶幕,“叶泉大哥,你说我哥哥在国外出差很快就会回来看我的,所以....所以肖总是在骗我对吗?”

肖烬严犀利的目光扫向叶幕,双目微微眯合,这个男人居然和这个女人这么说?是善意谎言还是......

叶幕连忙上前帮叶雅抚顺后背,“叶雅,你先不要急,你大哥的确在国外,很快就会回来,肖总在跟你开玩笑呢。”

叶幕说完,叶雅的脸色逐渐缓和,“真的吗?可是大哥都好久没和我联系了。”

“他很忙,所以才托我照顾你。”叶幕见叶雅气息不再絮乱,暗暗松口气,随之抬头望着肖烬严。

“肖总,能跟您谈谈吗?”脱离了那张契约,叶幕显得更为洒脱了些,不被肖烬严束缚后,叶幕打从心里觉得自己是个自由人,所以在面对肖烬严时,也能极力的掌握好心态。至少能够很好的掩盖住心慌。

叶幕能从刚才的一幕中看出,肖烬严是故意说那样的话来刺激叶雅,叶幕担心肖烬严对叶雅动了杀机,所以想提前带走叶雅,毕竟自己曾向肖烬严提出要一个人,而肖烬严也同意。

此刻,叶幕只希望肖烬严不要赖账。

对于这种要求,肖烬严本该连开口回应都不屑,但这次却鬼使神差的吐出一声,“可以。”剑眉轻挑的神色,似乎很期待眼前这个男人能和自己谈出什么。

出了病房门,肖烬严来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面一医院高层被孟传新给清了出去。叶幕跟了上去,看着坐在办公椅上一手哒哒的敲着桌面注视着自己的肖烬严,叶幕再次底气不足,本是自己提出的谈话,现在却像是被肖烬严当做罪人审判一样。

“有什么话,说吧。”肖烬严淡然道。

叶幕定定神,心想自己和这个男人已经是桥道两路了,于是表现出一副气定心严的模样,认真道:“肖总曾经答应过我一个条件,现在,请您....兑现。”

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斗不过他

肖烬严无法理解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时心里所涌动的复杂感,恍如获得某种生活乐趣一般,至少,有种自己的幕幕就在身边的感觉。

可是,叶幕现在这种无所畏惧的表情似乎比畏畏缩缩还让肖烬严不爽。

其实肖烬严不知道,叶幕的坚定是装出来的。

听完叶幕的叙述,肖烬严脸上没什么表情,点燃根烟,阴冷道:“可以。”

叶幕听完,暗暗松了口气,肖烬严没赖账就说明自己刚才那一套说辞他信了,以叶幕朋友的身份照顾叶雅,本就是天衣无缝的理由。

“谢谢肖总,我替叶幕谢谢您。”叶幕很礼貌的向肖烬严鞠了一躬,随之客气道:“那就不打扰了。”随之转身向门口走去,他知道,和肖烬严多呆一秒,事情都有变,更何况这么容易就从肖烬严手里接叶雅出来本就不合情理。

“叶先生留步。”肖烬严声音突然也客气起来,掐灭刚吸了几口烟,拿出的是谈判者的肃严,“有笔帐我想和叶先生好好算算。”

叶幕握在门把上的手垂下,背对着肖烬严的脸上闪过不安,他就知道,肖烬严这个恶魔不会轻易放手。

“肖总还有什么事吗?”叶幕转身,继续佯作淡定,既然这是肖烬严曾经给自己的一个承诺,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变数,叶幕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肖烬严从办公桌面上一记事簿上撕下一张纸,搭上一支黑水笔平放在桌前,抬头面无表情的望着叶幕,“打个欠条。”

叶幕呆住了,“欠条?”

肖烬严重新靠在座椅上,双手环抱于胸前,嘴角扬起的笑容让叶幕脊背发凉,“叶先生既然想代替朋友照顾那个女人,那也应该代替朋友承担起那个女人住院以来所有的医疗费用。”

叶幕镇定的脸色逐渐瓦解,而肖烬严则面露阴笑继续不急不缓道:“要知道,那个女人所用的医疗设备及药物甚至为她特地所请的主刀医生都是国际一流,光这些开销就是一笔不可小视的价位,加上住院费,以及住院近一年来全部生活开销等等,这些,还真需要和叶先生好好算一算。”

肖烬严话说完,叶幕已经僵化在了原地,原本无畏无惧的架子也散乱,眼底除了吃惊就是绝望,他知道,自己斗不过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如同随时都会拿一森冷的牢笼罩住自己的男人。

叶幕很清楚,肖烬严说的没错,叶雅在这里的开销的确已经积累成天价,可是叶幕并没打算还肖烬严这些钱,因为他对肖烬严没有任何感激。

在叶幕被囚禁的初期,叶幕偷偷报过警,等来的不是警察,而是叶雅病危进行抢救的消息,原因,肖烬严拔掉了叶雅的呼吸罩。

那次,叶幕绝望的认识到,这个城市,没有人能撼动的了肖烬严。也是那次,叶幕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同样是那次,叶幕被肖烬严打断了腿,虽然是失手,但也让叶幕对生活失去了一半的希望。

“肖总,您曾经亲口答应我.....”

“我是答应过给你想要的人,但这个女人欠我钱。”肖烬严拿出独有的精道,两眼闪着算计的精光,“我是生意人,赔本的买卖我从来不做。”

“叶雅只是个病人,就算您留下她,她也不会给你创造出什么财富。”叶幕有些急了,肖烬严根本就是有意不想让自己带走叶雅,那套生意精只是借口。

“谁说那个女人对我没有价值。”肖烬严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眉梢微微挑起,“等她病好了,我会把他安置在‘天堂’夜总会做小姐,被男人操上几年或许能还上一部分债。”

“你混.....”叶幕几乎是用全部内力才压制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胸膛不断起伏,叶幕咬牙道:“您这是犯法的。”

肖烬严嘴角抽动了一下,一闪而过的讽笑已经让叶幕清楚,他根本不畏惧这个。

叶幕既愤怒又害怕,他知道肖烬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原本以为肖烬严是对叶雅动了杀机,没想到居然想让叶雅.....很显然,如果不快些接叶雅离开肖烬严的控制,叶雅的命运将会比自己还惨。

叶幕隐约感觉不对劲,肖烬严似乎想拿叶雅威胁自己。

突然想到这个,叶幕有种差点落坑的感觉,前世的自己就是因为被肖烬严抓住叶雅这个致命点才任其揉虐,现在自己若是再表现出对叶雅很在乎,叶雅岂不是又成了肖烬严威胁自己的棋子。叶幕猜测肖烬严一定是因为仇恨叶泉的父亲才想法设法逼迫自己,甚至将叶雅安排到‘天堂’也只是为了吓唬自己。

叶幕并不知道,肖烬严这么逼迫自己,并不是因为夏海龙的原因,至于为什么,或许肖烬严自己都解释不清。

“那就算了吧,我只是想替我失踪的朋友出份力,帮不了也只怪我没什么能力。”叶幕故作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则在算着怎样才能筹到钱。

肖烬严表情阴暗了下来,他明明听到这个男人刚才想骂自己混蛋,这足可以表明他很在乎那个女人,说不定是一见钟情爱上了她,现在居然....放弃了。

叶幕向肖烬严微微弯个身准备离开,刚踏出几步,便听到身后的肖烬严打电话的声音。

“从今天起,停掉那个叫叶雅的女人所用的所有药物,接下来的几次恢复手术同样取消,今晚直接把她送到‘天堂’接客。”说完话,肖烬严故作大声的将桌上其实根本没接通的话机重扣回去,望着眼前僵滞在原地的身影,两眼迸射出阴冷的笑意。

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他是怎么疼爱你的

本该故作不在乎离开的身影重新折回,叶幕咬着牙站在肖烬严面前,“叶雅她只是个女孩子,您何必做的那么绝!”

肖烬严阴笑一声,从座椅上站起,“叶先生不是无能为力吗?怎会突然又想打抱不平了?”

叶幕的指甲几乎陷入手心,恍如困兽到了绝境,“我会替叶幕还掉他妹妹所有的医疗费用,您开个价吧!”

肖烬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几声向叶幕走来,“口气真不小,你还的了吗?你还上一辈子,难道我还要等上一辈子?”更何况,你还有一张欠条在我手上。

“肖总何必……逼人太甚。”叶幕说的平静,但早已将肖烬严放在心里砍杀了无数遍。

肖烬严已经走到叶幕跟前,眼底的戏谑很明显,“你这是在骂我?”

叶幕低头看着地面,“不敢!”

望着眼前男人绷紧的身体,肖烬严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触及到这个男人的底线,可是为什么?

“我真想知道你跟叶幕是什么关系居然会为他妹妹做到这种地步。”肖烬严食指下勾,挑起叶幕下巴,低沉声音有几分怒意,“看着我回答,不然我弄死那个女人。”

叶幕身体一僵,抬起头,只是望着肖烬严冷峻的鼻梁,“叶……叶幕曾经帮过我,我只是想报答他而已。”自从撒了一次谎,叶幕发现自己的谎言说的是越来越顺溜了。不过也无所谓,毕竟没有人能够拆穿自己。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救那个女人了?”肖烬严松开手,心里的疑惑却暗暗留下。

“我只是想尽我所能,叶雅已经很可怜了,我不希望等叶幕回来看到自己的妹妹被……”叶幕的声音逐渐低下去,他相信自己那句“等叶幕回来”会深深的触动到肖烬严。

肖烬严果然愣了愣,只是随之恢复一脸冷绝,重新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似乎在思考什么,面无表情的盯着手腕上的那根骷髅手链陷入沉思,两眼微微眯合。最后突然伸手将那张准备给叶幕写欠条的纸揉成一团扔在了纸篓里。叶幕望着肖烬严的一连贯的动作,一时间还以为肖烬严大发善心准备放过自己。

肖烬严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的搭在嘴前,盯着叶幕,幽冷道:“你想做好人,可以,只要你能在一星期内还清这个女人所有的医药费。”

“那要多少?”叶幕脸色无比纠结,明知这是陷阱,自己还是跳了进去,毕竟自己是叶雅在这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承担不了也必须硬扛下去。

“我会让人好好算一算,放心,一分不会多。”肖烬严淡淡道。

叶幕心里暗嘀咕,是一分不会少才对吧。

猜测到叶幕在暗自腹诽什么,肖烬严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叶幕,并没有说话,叶幕轻撇着嘴,视线无意识的望着地面,一直在心里估算着筹钱的方法,想到最后,才发现只有叶晨俊能帮的了自己,和叶晨俊是名义上亲人,叶幕觉得自己只能靠这层关系死皮赖脸的求助晨哥了,作为回报....话说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能报答的了的。

叶幕叹了口气,猛然发现身前的光线暗了下去,一抬头才发现肖烬严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用一种复杂意味的目光望着自己。

叶幕还没反应过来,肖烬严的脸变凑了过来,和那次一样,停留在叶幕的耳侧,像是嗅着什么。叶幕站着不动,肖烬严一旦和叶幕零距离,叶幕便立刻六神无主了。

“你昨晚在叶晨俊那里?”肖烬严在叶幕的耳边呼着热气,低沉的声音使叶幕觉得耳边一片已经结冰。

“...是。”叶幕定神,镇定的答道,暗自感叹肖烬严转变话题的速度也太快了。

“为什么没到叶晨俊的公司上班?”

“我下午两....两点才会去报到。”在肖烬严的高压下,叶幕小心翼翼的实话实说,只是不理解,肖烬严为什么问这些,难道真是莫名其妙的想让自己去皇刹工作?

“他给你安排的是什么职务?”肖烬严突然用一只手臂环住叶幕的腰,将叶幕紧紧的贴在胸前。

“肖总,您....”叶幕惊慌。

“回答我,他给你安排的职务是什么?”肖烬严一张脸寒气逼人,一手死死的捏住叶幕的下颚,将叶幕的脸强行抬起。

“是....是总裁助理。”叶幕连忙答道。

“助理?”肖烬严扬了扬浓黑的眉,讽声道:“叶晨俊对你真是上心,刚进公司就把你安排成贴身助理。”

“我只是帮晨哥处理一些简单文件而已,并....肖总!”叶幕还没说完,便发现肖烬严的手掌已经摸向了自己下身,而自己的身体也被禁锢的更紧。

“别动。”肖烬严低声斥道,感受怀里那种令他难以自持的熟悉感,连那种干净的气息都在隐约撩动着他。

“告诉我,叶晨俊昨晚是怎么疼爱你的?”肖烬严的手指很有技巧的在叶幕下身的脆弱上揉擦着,声音极其轻柔,但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叶幕知道肖烬严的意思,觉的嫌恶的同时又感觉双腿逐渐发软。

“晨哥是外公的义子,所以才会这么照顾我。”叶幕极力忍下传自下身的不适,岂料话一说完,自己的腰带已经被肖烬严单手解开,嘎达一声皮带扣松掉,一只燥热的手已经伸了进去。

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听说

“这里被他碰过吗?”肖烬严眯着眼,声音很低,盯着叶幕不断闪躲自己的眼睛,伸在下面的手在脆弱上重重一握。

“嗯....”叶幕咬着下唇,闷声一声,“没有。”叶幕很想加上一句: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肖烬严皱眉,手突然袭向叶幕的身后,“那这里呢?”

“肖总!”叶幕突然大喊声,“您不能这样。”

肖烬严低下头,鼻尖几乎触碰到叶幕的脸颊,声音极其细微,“告诉我,你一夜值多少钱?”

叶幕没想到肖烬严会对自己兽性大发,难道没人给他泄欲了吗?

“我不拿身体换钱....”叶幕艰难道。

“知道吗?”满是嘲讽的声音响起,肖烬严的手慢慢缩回,在叶幕清秀的脸颊上拍了拍,“我最讨厌的就是在我面前装清高的人,你,是装的最像的一个。”说完,肖烬严松开了手,望也不望叶幕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叶幕慌忙的扣好腰带,对肖烬严刚才的反常有些后怕,即便是早就习惯了肖烬严的阴晴不定,叶幕也无法看透他。只是隐约的,叶幕发现,肖烬严望着自己的眼神像自己曾第一次和肖烬严见面时,那个时候,自己就是这样若即若离的束缚在他的阴影下。

肖烬严离开后便径直走向了电梯,脸上的阴寒过于慑人,令紧随身后的孟传新都不敢轻易开口。

肖烬严无法理解自己的怒火是因为刚才那个男人而来,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和那个男人多呆一秒,都会失控。他觉得可耻,耻于一直能完美控制情绪的自己竟然被一个本该死在自己手上的仇人扰乱了心境。

对那个男人,自己可以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但绝不允许被他牵动自己的任何一根神经。

电梯门打开,肖烬严准备迈进的步子突然停住,冷眼横向站在电梯正打算迈出却同样一脸意外的望着自己的叶晨俊。

“真是巧,叶总。”肖烬严不冷不热的声音吐出,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叶晨俊脸色的惊讶也只是一闪而过,随之露出面对合作商一般标准的客笑,“肖总来看朋友?”

“只是视察工作而已,倒是叶总,病了?”肖烬严冷峻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但叶晨俊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肖烬严的敌意,这个男人站在谁面前都会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只是来接人而已。”叶晨俊淡淡道。

肖烬严想起了刚才被自己留在办公室的叶幕,很显然,叶晨俊嘴里接的人就是他。

叶晨俊走出电梯,同时,肖烬严抬脚向电梯迈去,擦肩而过的时候,肖烬严突然头也未转的低声道:“听说叶老在世时为叶总订了婚,不知是真是假?”

(ps:字数下一章补回)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我回来了

没有等到叶晨俊的回答,肖烬严便进入了电梯,嘴角微微扬起,或许静下心时,肖烬严都不会知道,此刻自己为什么会笑。

肖烬严很清楚,叶晨俊对叶幕存在其他形式的感情,不仅仅停留在表面上的亲人,叶幕被逼无奈时一定会向叶晨俊求救,可是那又如何。即便一个星期后叶幕拿得出那笔钱,自己也有办法让他遍体鳞伤。

叶晨俊的确有一个未婚妻,名为柳香柔,是叶重光生前为叶晨俊精心挑选的名门淑媛,在商界,叶晨俊和柳香柔是所有眼里的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柳香柔对叶晨俊满心痴情,被叶晨俊英俊的外貌和绅士的气质以及过人的才华所吸引,通过和叶重光为深交的爷爷,才得以靠近叶晨俊,同时博得叶重光的好感得到了这场门当户对的婚姻,但叶晨俊对柳香柔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情,那场订婚宴只是叶重光强加在其身上而已。

年轻时的威武四方,使得叶重光老时十分自我,对身边的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手心,包括叶晨俊的命运。

叶晨俊是z市拥有自己公司最年轻的男人,加上俊朗迷人的外在,自然是很多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比起肖烬严,似乎像叶晨俊这样的暖男更容易靠近些。

叶晨俊对被掌控住命运的生活很感束缚,但由于心心念着叶重光的养育之恩,才接受了叶重光的一切安排,和柳香柔的订婚也是如此。

但自从叶幕出现在叶晨俊的视线内,叶晨俊便觉得自己不再像以前那般累,在柳香柔身上努力想找出的爱居然在叶幕身上逐渐体验到。

叶晨俊有了想保护叶幕的冲动,这个看上去似乎背负了很多过去的男人,令叶晨俊忍不住想要去拥抱,只是现在,不是表白的最好时机。

叶幕从办公室出来便遇见了叶晨俊,对叶晨俊的出现很意外,叶晨俊告诉叶幕,自己来接他去公司。

叶幕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昨晚只是随口说了句今天会来这里看朋友,没想到叶晨俊便找到这里。

叶晨俊晃了晃手里提着的水果以及营养品笑道:“给你朋友。”

叶幕没有在叶雅那里停留多久,现在首当其冲的是,筹钱。所以上了车后之后,叶幕便想着该如何向叶晨俊开口。

叶晨俊的私车很快驶离了医院,停车场内的一辆漆黑的私车内,肖烬严的视线一直目送着叶晨俊的车消失。

不是说下午两点才回去报到的吗?怎么现在就上了叶晨俊的车?

凛冽的双眼迸射出骇人的精光,肖烬严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把叶泉近几年的行径再调查一遍,我要知道叶泉和叶幕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给我派人一直暗中跟着他,只要看到他暗中和夏海龙有接触,直接做了。”说完,肖烬严放下手机,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冷淡道:“回皇刹。”

“是,肖总。”孟传新说完,启动引擎离开了。

车一离开,原本停在肖烬严车不远处的一辆车银灰色的私车缓缓拉下车窗,车内一戴墨镜的男人望着消失的车神色复杂的低声道:“还没找到他吗?”

司机启动车,“少爷,肖烬严手下保密工作做的很严,所以一时...”

“我知道了,先回酒店。”男人摘下墨镜,低头望着手机上的照片,明亮的眼里溢满暗殇,喃喃道,幕幕,我回来了,你在哪....

第一卷 第五十章 迷雾重重

叶幕进入了叶晨俊的公司,很顺利的当起了叶晨俊的助理,做起工作一丝不苟,让原本担心叶幕会适应不过来的叶晨俊稍稍松了气。

直属叶晨俊助理的这个职位本在公司最受人垂涎,工作不繁忙,但薪水却很高,如今被一个低学历的男人上位,多少会引起一些自命不凡的白领不满,但知道自己的老板和这个助理有一层类似亲戚的关系存在,所有人也只是在私下交耳,但在上交给叶幕的工作上却故意出现纰漏,只认为什么都不懂的叶幕对这些一无所知。

下午的时候,叶幕将一个男人上交的一份分析文件直接拍在了那个男人面前,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了音量严声道:“我希望你拿出与你所拿薪水等值的成果!”说完,叶幕面无表情的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叶幕一离开,所有人便小声的议论起来,很多人聚到那个被叶幕训斥的男人面前,男人显然才回过神,翻开自己上交的那份文件,上面每页都有叶幕留下的圈圈点点以及纠正的字眼,细看之下能够发现,犀利而又独到.....

当然不会有人知道叶幕真实的商业才华,曾经在皇刹任职高层,一度被人称为是x市最年轻的商业天才。

那个时候叶幕甚至在想,等自己三十岁了,赚足了钱,也要开一家自己的公司,用自己的智慧达到每一个男人都想要的事业巅峰。

如果那个那个男人没有毁了自己的话.....

叶幕拒绝了叶晨俊想让自己搬去他那里住的邀请,虽然因为一个叶重光,叶幕和叶晨俊称得上是亲人,但并非是从小相随到大的真正亲人,叶晨俊在叶幕眼里,更像是一个亲密无间的朋友,更何况,叶幕深知自己并不是叶泉。

叶幕重新来到自己一直住的地方,在成为叶泉前,这间出租房已经付了两年的租金,叶幕可不想浪费。如今有了高新工作,叶雅也逐渐恢复,而且也和肖烬严也快撇清了一切,叶幕发现,自己的生活真的开始明朗起来,不论曾经遭遇多少痛苦,至少现在,自由了。

晚上时,叶幕拿出之前藏起来的那二十万现金,当初并没有立刻打进卡里,也是因为所藏地方很隐蔽,而且“叶泉”这个名字当初是夏海龙临时伪造,无法办理银行卡,只是在后来被叶重光转正了而已。

叶幕一直很想知道叶泉是怎么拥有这二十万的,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叶幕怎么也想不透叶泉到底是怎如何在失忆后的仅仅两月内赚得这笔钱,如果是靠努力所赚,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藏起来,让生活所用的一切都很拮据。

叶幕觉得诡异,甚至开始觉得叶泉在那场车祸之后并没有失去记忆。想来想去,叶幕发现自己灵穿到熟睡的叶泉身上疑点也颇多。当叶幕努力想搜索叶泉关于那场车祸的记忆时,拼凑起来的片段似乎只有一张模模糊糊的脸。

这二十万看的叶幕有些心慌,总觉得叶泉没有自己记忆里的那么简单。此时,叶幕只希望,事情真如表面那样逐渐平静下来,如今的自己可禁不起任何冲击。

躺下的时候,叶幕收到了一条信息,发送的是个陌生号码,但从内容叶幕已经知道,这是肖烬严的手下发来的。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全部费用:五十万。

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回忆篇

-------回忆------------(ps:回忆时间不按顺序)

偌大的床上,叶幕躺在床的边缘,双手拳抱在胸前,身体蜷曲的角度如同受惊的虾,下巴佝偻的贴在胸前,随着门被轰隆一声踹开,叶幕的身体更加夸张的蜷曲起来,身体也禁不住抖了起来。

叶幕知道,那个恶魔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或许正用嗜血殷红的双目生生的剜着自己。

“我问你。”肖烬严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不是你把皇刹的商业机密告诉了洛秦天?”

回应肖烬严的是叶幕颤抖的背影,叶幕能感受到肖烬严身上噼里啪啦燃烧着的怒火。

“我再问你。”肖烬严的声音似乎隐忍了强大暴动,恶狠狠的盯着床上一直不愿把脸正过来的男人,“在你心里,是不是依旧只有洛秦天?”

叶幕依旧没有说话,在他眼里,比起洛秦天,肖烬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禽兽,肖烬严怎么配和他站在一个天平上。

肖烬严额头青筋暴起,一手伸去猛的抓住叶幕的短发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你他妈聋了吗?”

头皮的剧痛令叶幕叫出声,但随之又死死的咬住嘴唇,双手抱着被抓的头发。

“你给我把头抬起来!”肖烬严手一后翻,叶幕的脸被迫抬了起来,脸上浮现出的是一如既往的恐惧。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暗中和洛秦天联系吗?”肖烬严将叶幕的手机扬在面前,里面曾被叶幕删掉的聊天内容,以及通话记录已经被全部恢复。叶幕瞪大眼睛望着手机画面上洛秦天曾经发给自己的一条信息: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秦...秦天只是一时糊涂才...才发这样的信息,我...我会告诉他..我不爱他...”叶幕胆战心惊的解释道,他知道,这句话已经触及到了肖烬严的底线。

“秦天?叫的可真够亲密啊!”肖烬严突然阴笑两声,“你真以为我动不了他?你真以为他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不是这样的,秦...洛秦天他只是....只是....是我的错,和他没关系,求求你不要....”叶幕话未说完,肖烬严一拳头将剩下的话砸了回去。

叶幕捂着被打的脸,不顾嘴角逐渐流出了血,恳求的拽着肖烬严的衣服,“不要伤害他,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主动发信息给他的。”

肖烬严甩开叶幕的手,目露凶光的盯着满脸恐惧的叶幕,声音里竟透着几丝痛苦,“你不就是想保洛秦天一条命嘛,好,很好!我他妈这就让他知道跟我抢人的后果。”说完,头也不转的离开。

叶幕彻底慌了,肖烬严的作风他知道,惹怒他的人下场会比死还惨。叶幕发了疯般的下床跪在肖烬严的面前,手紧紧的抱着肖烬严的一条腿,“求求你....我真的知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联系他了...以后...以后我会老老实实的在你身边....不要伤害他....他是无辜的...你可以打我...你可以拿我撒气.....我保证不躲....”

肖烬严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脚边几乎快哭出来的男人,心里的抽痛更为剧烈,他知道,这个男人这么乞怜的求着自己,完全是为了另一个人,为了那个他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为什么?明明在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是自己.....

肖烬严蹲下身,将跪在脚边的叶幕搂在了怀里,叶幕瘦弱的身体完全没入肖烬严的怀抱,肖烬严闭着眼睛静静的吮吸着叶幕身上的气息。一手不断的抚摸着叶幕的头发,像是在爱抚一件稀世珍宝。

独属于肖烬严的气息包围住叶幕,虽然已经感受过无数次,但叶幕依旧觉得这种味道非常危险。

“幕幕。”肖烬严用嘴唇轻柔的触碰着叶幕的耳朵,轻声道:“等我杀了洛秦天,你就只能爱我一个人了。”

轻柔的声音留在叶幕耳边,僵硬的身体在肖烬严走后也没有立刻缓和,叶幕半张着嘴,大脑里一片空白。

------------回忆完---------

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面红耳赤

叶幕在心里算过叶雅住院以来的大致开销,一流的医疗设施,国际知名专家,加上那些专门为其研制的药物,最少也应该在一百万以上,加上肖烬严的行事作风,肯定要的还会更多,可是,居然只要五十万.....

肖烬严的残暴恶劣形象在叶幕心中深扎了根,这次意的大发慈悲让叶幕觉得很不正常,也许是被虐久了,叶幕有些怀疑肖烬严是不是又想用什么阴谋诡计来坑害自己,怎么也不会相信肖烬严突然间被上帝普照了。

叶幕最终还是向叶晨俊借了钱,叶晨俊没有问原因,笑着开了张支票,甚至叮嘱以后缺钱就告诉他,理由,叶幕是自己义父的亲人,当然真正原因并不因为如此,如果能得到叶幕的心,开出再大额的支票叶晨俊也愿意。

叶幕倒是相信了叶晨俊的话,但是却很认真的打了张欠条,惹的叶晨俊哭笑不得,最后只好开玩笑说要叶幕一直做他的助理当做还债。

到了周日下午,叶幕拿着五十万的支票来到了皇刹的摩天大楼前,这座几乎成为x市标志物的大厦却让叶幕倍感压抑。顿顿神,叶幕只得不停的安慰自己,只要把这张支票交给肖烬严,那么和这个恶魔前世今生的纠葛应该就彻底结束了,自己可以开始崭新的生活,从此滚出他的世界。

叶幕进去后向前台报上来由,一前台小姐很客气的告诉叶幕,没有预约,肖总谁也不见。

叶幕知道,像肖烬严这样的神人,几乎很少来皇刹,底下一群得力干将没日没夜绞尽脑汁的帮皇刹创造财富,而肖烬严除了偶尔做些重大决定,其余都是程子深帮他打理,每日所做的就是所谓的享乐。

肖烬严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颓废自己,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之后,他的心比什么都要坚固,叶幕觉得,不久之后,自己的存在便会被肖烬严遗忘。

但这仅仅是叶幕自我安慰的猜测,因为他从不认为肖烬严爱自己,如果说肖烬严对自己的执着是因为所谓的爱的话,那叶幕对这个世界的爱情就要真的绝望了。

叶幕呆在大厅不知怎么办,心里推测肖烬严是不是已经忘了让今天来还钱这件事,想想也是,肖烬严这样到哪都能激起千层浪的男人怎么可能还记得那区区五十万和如今对他毫无价值的自己。

正在纠结是否要离开时,肖烬严的秘书展唯踩着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哒哒的来到叶幕面前,全身散发着女强人的魅力,一头利索的短发更是使展唯整个人看上去精明无比。

“叶先生,肖总在总裁办公室等您,并命我转告您,希望您能在两点之前站在他的面前。”展唯非常礼貌的说完,拿着一份文件转身离开。

叶幕掏出手机看了看,因为在大厅里纠结很久的原因,离两点只剩下不到十分钟,微微一笑,收起手机跑向电梯。

皇刹大厦怒指云霄,每一层楼的路形更是复杂,叶幕第一次进入皇刹,如果没人带路,几乎要拿一张地图才能找到肖烬严所在的办公室。

不到两点,叶幕便站在了肖烬严办公室门口,也许是跑的原因,呼吸有些急促,定定神,叶幕刚准备敲响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令他面红耳赤的声音。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我只是来还钱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办公室的门竟虚掩着露出一条缝,叶幕发誓自己不是偷窥狂,可是循着那娇柔百媚的声音,叶幕的视线不自觉的顺着门缝扫了进去。

一个香肩半裸的女人坐在肖烬严的腿上,身上宽口绒衣下拉,半露出一对傲人的波浪,肖烬严的头就埋在里面,时不时的传出啧啧吻声,那双在叶幕眼里充满力量的手,一只搂着女人的腰,另一只已经探到了女人的裙底。女人仰着脖子,白皙的脖颈看上去无比嫩滑。这个女人叶幕认识,是娱乐界最当红的女星林柔茵。

叶幕脸噌的一下红了,连忙缩回头,如此香艳的一幕看的叶幕心跳加速,那林柔茵可是自己好友黎九的女神,在电视一直看她端庄淑惠,何曾想到也傍着肖烬严这个金主。

叶幕转身离开,刚走几步又退了回来,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叶幕一咬牙又转身来到门前,看了看手机,再过一分钟就两点了。

肖烬严不喜欢等别人,讨厌别人迟到,这些叶幕很清楚,纠结了十几秒,叶幕伸手敲了敲门。

室内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近一分钟,里面才传来慵懒却又有几丝不悦的阴声,“进来。”

叶幕打开门的同时,林柔茵正好出去,美丽动人的她看到叶幕的一霎只是淡淡的笑笑,但在叶幕眼里,这一笑已经算得上是风情万种,叶幕暗自腹诽,怪不得林柔茵是现在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再尴尬的场景下也能若似漫步云端般从容,女神的气质似乎永远不倒。

可是在肖烬严这个男女通吃的恶魔眼里,也许只是个上点档次的女人而已。

林柔茵离开时顺手关上了门,向坐在办工作前的面无表情的肖烬严轻轻点头笑了笑,既不媚亦不俗,不似勾引却又魅力无边。

林柔茵对肖烬严痴迷不可自拔,但林柔茵很聪明,她不似那个被肖烬严卖到大马的女人一样胸大无脑,她很清楚肖烬严天性冷血,骨子里的煞气更让他目空一切,处事也狠毒无情,想要虏获这种男人的心,光靠美色是远远不够的。

平时哪见过这样大牌的明星,叶幕一时间居然看呆了,暗暗决定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要张林柔茵的亲笔签名,拿到黎九那个屌丝面前高价卖给他。

等门关上之后,叶幕才回神,转身望向肖烬严。

“她很漂亮?”肖烬严倚靠在皮制的办公椅上,双手抱胸的凌冽之威令叶幕很难想到刚才那一幕的男主角就是他。

叶幕怔怔的点点头,低声道:“漂亮。”

莫不说林柔茵当选为x市最美,就算肖烬严刚才摸的是个五官错位的女人,叶幕怕是也只敢瞎眼的点头同意。

“想上她吗?”肖烬严眯起眼,眼底露出的是叶幕看不懂的颜色。

“啊?”叶幕一愣,随之快速摇摇头,“不,不想。”

“你看不上她?”肖烬严嘴角轻扬,看在叶幕眼里,却笑的有些寒冷。

“不是,林小姐可是x市所有男人的女神。”叶幕连声解释道,心里却很疑惑,肖烬严为什么突然发神经问自己这些。

肖烬严挑挑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但在叶幕眼里那张嘴接下来说出的话肯定....

“不喜欢上女人的男人都喜欢被男人上,”肖烬严不急不缓的道出这些话,乌黑的剑眉微微扬起,“ 看来叶先生很喜欢被男人....”

“肖总!”叶幕突然打断肖烬严的话,他就知道这个恶魔的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即便高高在上,内里也下流卑鄙,叶幕咽了口吐沫,平声静气道:“我只是来还钱的.......”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我怎么不记得

叶幕将一张支票放在肖烬严的桌上,忍着刚才被戏谑的耻辱,礼貌客气的说道:“这是五十万的支票,一分不少。”

肖烬严身姿未动,锐利的视线随意的扫了眼桌上的支票,淡淡的抬眸,“叶晨俊给你的?”

叶幕半低着头,尽量不与肖烬严的视线对上,平静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已经拿出您要的钱了,所以....我会立刻将叶雅接出来。”

叶雅病情已经好转,叶幕想将其接到市医院疗养,那二十万正好给叶雅做恢复用。

肖烬严一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屈动两根手指哒哒敲着,很有节奏,深邃的目光直直的落向叶幕,这个男人曾经站在自己面前都会忍不住发抖,如今却西装革履,神色端严在自己面前要人。

谁给他的自信....

肖烬严眉宇轻展,淡然道:“叶先生为什么不坐?”

叶幕有些意外的抬眼看了看肖烬严,肖烬严面无表情,倚卧在皮椅上姿态慵懒而又肃冷。

“我只是来还钱的,肖总您不看一眼支票吗?您确认没问题之后,我立刻去接叶雅出来。”叶幕努力将话说的毕恭毕敬。

“这么急着接那个女人出来,是怕我会害他?”肖烬严声音厚重,却每一句都隐带着讽刺。

叶幕很想点点头,肖烬严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消失而要了叶雅的命,叶幕很违心的低声道:“不是。”随后很认真的开口道:“肖总若觉已经觉得没问题,那我就告辞了。”多呆一秒都会有变,一走出这间办公室就和肖烬严再也不会扯上关系了,所以此刻的叶幕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只要没有肖烬严的空间才是真正的自由。

“叶先生可以离开了,既然满足了我提出的要求,我自然不会再为难你,那个女人,归你了。”肖烬严冷酷的五官恢复漠然,坐直身体开始翻阅面前的文件,话像是随意说出口。

“谢谢肖总。”叶幕的声音欢快起来,肖烬严淡淡抬眸扫了一眼,看见叶幕嘴角弯起的弧度,如同刚出大学的稚嫩青年,清俊中带着几丝爽朗,像是释怀阴郁突然拥抱阳光般干净美好。这样的笑容肖烬严曾经见过,就在第一次与叶幕相遇时,那个时候,叶幕搂着洛秦天的胳臂,就是这样笑着从他面前走过。

手中刚刚拿起的支票被紧捏在手心,肖烬严的眼神逐渐阴冷起来,叶幕不识其意,但有些害怕,立刻敛下没控制住的笑,道了声“肖总告辞”转身向门外走去。

“叶先生稍等片刻。”身后响起低沉的声音,叶幕在心里暗暗爆了粗口,靠,每次都这样。

“肖总还有什么事吗?”叶幕转身,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所以满脸紧张。

“叶先生别紧张,我是不会拦着不让你走的。”肖烬严猜出叶幕的心思,心里竟意外舒适了很多,从一份文件里抽出一张类似文件的纸推到桌边,冷声道:“差点忘了,本想让人转交给你,既然你来了,那正好。”

“给我的?”叶幕指着自己,脸上写满疑惑,远远看着那张纸,心中却隐隐不安,但是还是重新走到桌边。

叶幕刚拿起那张纸,细看着纸上的内容,不一会儿,脸煞白,这张纸不是什么文件,而是一份法院的传票,原因,自己欠肖烬严两千万不还。

“我以为你今天下午会额外再带五百万,所以没打算把这张法院传票给你,没想到....”肖烬严话说到一半,便被叶幕打断了,叶幕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重生到现在第一次在肖烬严面前眼低含着怒。

“肖总怕是记错了,我根本不欠您的钱。”叶幕握紧拳头,咬牙镇定道。

“不欠?”肖烬严不知从哪拿出一张欠条,话语寒冷的如部机器,“白纸黑字,可是一清二楚。”肖烬严漠然的冷笑里透着的讽刺似乎在说,你不是生活法律社会的好青年吗?现在我就用法律的手段搞垮你。

叶幕呆望着肖烬严的欠条,那正是前不久自己亲手写下了,而今居然......

“那的确是我违约所写下的欠条。”叶幕几乎用尽每一个毛孔蹦出的力量才压制住自己,“可是肖总您也违约了,所以那笔钱算是对消了。”

肖烬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在叶幕几近崩溃的视线下,轻轻勾起嘴角,“我违约了?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被阴

叶幕手心出汗,声音已经逐渐出现慌色,“肖总,您不能这样,您明明对我....对我....”

“对你怎么了?”肖烬严的声音很轻却也很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残笑,好像再说,我就不记得怎么了。

“您当初也违约了,所以这笔钱我是不会还的。”不知哪来的勇气,叶幕定神的望着肖烬严,当好不容易出现的希望即将被肖烬严掐灭时,叶幕已经顾不得什么理性了。

“可以。”肖烬严眉目不动,薄唇抿动,“后天开庭,叶先生可别迟到了。”

叶幕绷着身体,两拳已经紧握在一起,连嘴里的磨牙声都差点流露出来,他知道,肖烬严手里的那张欠条,就是铁的凭证,在法律面前,自己只是空口无凭。

这个男人为人阴狠,行事冷绝,居然也能用正规手段让自己惨的一败涂地,若是恨自己是夏海龙的儿子,那直接找个人做杀了自己就算了,为什么在给自己希望的同时,又狠狠的揉碎。

肖烬严望着眼前一脸颓凄的叶幕,嘴角慢慢抿出弧度,他喜欢这样,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他承认在这个相貌平平,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男人身上找到了乐趣,就好像当年自己处心积虑想从洛秦天身边夺走叶幕而在叶幕身上所耍的手段一样,让他心甘情愿的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

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迷点实在太多.....还有他的确需要一些事情来打发时间,特别是被迫接受自己最爱的人背叛自己的这段时间。

“叶先生可以离开了,不送。”肖烬严漠然的开口,随意的拿起桌上那张支票,冷寂的眼底闪过不悦,这支票果然来自叶晨俊的公司。

叶幕站在原地不动,他知道自己被肖烬严阴了,被他不费一兵一卒逼进了一个死角,重生之后未带任何光环的自己,身体被他玩弄过,如今还要白白被坑两千万。叶幕低着头,紧抿着唇,其实早就该清楚,和肖烬严这样的人做交易一定会被坑害,那些商战中败给皇刹的一个个风云人物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更何况是自己。

“肖总。”叶幕的声音平静了很多,“我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而且对您一直以来提出的要求也百依百顺,所以....您能告诉我,您一直以来针对我的理由吗?”

“叶先生看来也是聪明人。”肖烬严脸上依旧是一片冷漠,从椅子上站起后,绕过面前宽大的办公桌走向叶幕,刚硬的五官隐隐藏着异样,走到叶幕面前,肖烬严剑眉扬起,抬起一手摸向叶幕的脸 ,叶幕本能后缩,原本还平静的肖烬严突然沉眉,沉声道:“你再退一步试试。”

叶幕被肖烬严这么一斥,定身没敢动,任由肖烬严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如同毒蛇舔舐一般,令叶幕毛骨悚然。

肖烬严手指划过叶幕的嘴唇,轻轻的摩擦着两片柔软的唇瓣,吓的叶幕以为他要将手指伸进去。肖烬严的手指向下滑动,最后勾起叶幕的下巴,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诡笑。

“你隐藏的可真够深。”肖烬严手一用力,下颚传来的痛感令叶幕冒出一头冷汗,但依旧强作镇静道:“我不太明白肖总的意思。”

肖烬严冷笑,一臂突然环住叶幕的腰,转身将叶幕摁在了办公桌上,办公桌上的文件也掉了一地。

后背与冷硬的桌面撞击,叶幕疼闷哼出声,一睁眼便看见肖烬严的脸定在自己头顶,像是在打量自己,又像是在欣赏自己失魂落魄的表情。

叶幕大惊失色,刚想去推肖烬严,双手便被肖烬严禁锢在了头顶。

“别动!再动我现在就上了你。”肖烬严声线低沉,仿佛蕴含着无数的力量,硬生生的把叶幕吓的不知所错,乖乖的躺在肖烬严的身下,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问你,你是第一次来皇刹总部?”肖烬严一边冷言问着,一边已经将手从叶幕西服的下摆伸了进去,游走在叶幕平坦的小腹间。微微扬眉,触感很不错。

“是第一次。”叶幕脸色难看,贴近皮肤的那双手有着厚实的枪茧,略带些燥热。

“第一次?”肖烬严面色一冷,手直线上升,在叶幕胸前的突起上狠狠捏了一把,“我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

“唔....真的...真的是第一次。”叶幕痛苦道。

肖烬严冷笑一声,“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除了经常被我召见的少数皇刹高层,这里的其他职员可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办公室的具体位置,我让秘书故意不带你路,而你沿途居然连一个人都未问就径直来到我这里。”

叶幕脑袋一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暴露了,肖烬严的滴水不露的谨慎让叶幕觉得恐怖。让自己一定在两点之前到他办公室或许本就是肖烬严故意刁难,自己顺利完成反倒令其起了疑心。

“我....其实...”叶幕惊慌,眼神不自觉的飘动,令人一眼就能看出在打算胡编乱造。

“你果然不简单。”肖烬严突然打断叶幕,至少他已经清楚,这个男人在对自己隐瞒什么,可是到底是什么?这让肖烬严很疑惑,因为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没让自己损失过什么。

“第二个问题,你真的认识叶幕?”肖烬严眯着眼,伺机而动的神色让叶幕大脑几近死机。

叶幕知道肖烬严凶狠残忍,他是那种分分钟都可以杀人的暴君,他可以平静的和你说话是因为在他大脑一定策划着各种弄死你的方法。

他的游戏,这个世界几乎没人能玩得起。

叶幕刚想说话 ,肖烬严的手已经从叶幕的衣服里拿了出来,抹起叶幕额前的碎发,将叶幕的头大力的定在桌上,冷峻的脸侧在叶幕的耳边轻声道:“想好了再说。”

耳边吹过的热气像是一阵刺骨的寒风,叶幕只觉的心跳加速,视线对上肖烬严漆黑的双眼,顿顿道:“认....认识。”

如果说不认识,那叶雅怎么办?如果说不认识 ,那之前岂不是欺骗了肖烬严,所以叶幕只能这样说。

肖烬严嘴角露出一丝残笑,在叶幕的脸颊留下一吻,在叶幕的呆愣中,一拳砸在了叶幕的腹部。

“嗯....”叶幕只觉的五脏六腑都绞痛在了一起,在肖烬严起身后,叶幕直接蹲在了地上,捂着自己肚子,半响没缓过劲儿。

肖烬严也蹲了下来,双手捧起叶幕写满痛苦的脸,阴测测的开口道:“你既然还记得叶幕?那我是否可以推测,你根本就没有失忆。”

第一卷 第五十六章 升职加薪

叶幕算是掉进了自己所挖的巨坑里。

告诉肖烬严叶雅的哥哥是自己的朋友,就等于是在说自己记得以前的事情,可是叶泉分明就是没有车祸以前的记忆的,这么一来,在肖烬严眼里,自己明显在撒谎。

要么就是失忆不认识叶幕,要么就是没有失忆记得叶幕,同时也代表要记得叶泉以前的事情,可是自己是占用叶泉身体的叶幕,只要对自己稍作盘讯就能知道自己对叶泉根本一无所知。

可是如果告诉肖烬严自己失忆,自己又是怎么知道叶幕这个人的?

叶幕彻底词穷,这种情况下根本连狡辩都做不到,肖烬严很明显早在和自己签订契约的时候就开始怀疑自己了,只是那时候自己对他的价值很大,所以就没有拆穿而已。

肖烬严捧着叶幕的脸,望着叶幕欲言又止的艰难神情,满意的拍了拍叶幕的脸颊,冷声道:“你果然把我肖烬严当傻子耍。”

“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想过骗您。”叶幕急的一头汗,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本来肖烬严就因为夏海龙的原因对自己有杀机,现在又编出一连串的谎骗他,怕是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肖烬严盯着叶幕望了一会儿,突然莞尔一笑,只是笑里闪动的野兽的气息,看的叶幕脊背发麻。

肖烬严重新走到办公桌边,撕下一张白纸,在上面刷刷写了几笔,然后转身揉成一团仍在叶幕的脚边,此刻的肖烬严脸已经变的冰冷如水,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将肖烬严映衬的高大伟岸,犹如站在巅峰的杀戮者般凛凛威严。

叶幕拿起脚边的纸团,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叶幕抬头小心疑惑的望着肖烬严。

“今晚到那里等我。”肖烬严倚在桌边,一脸漠然的点燃根烟含在嘴里,声音阴寒,“如果晚上我看不到人,我保证你下半生在监狱里度过。”

叶幕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肖烬严的话显然是在暗示自己,只要去他所指的地方,他就撤销诉讼。

“去那里....做什么?”叶幕从刚才的慌乱中逐渐冷静下来,低声问道。

“做|爱。”肖烬严很利索的撂下一句话。

叶幕脸色一变,刚想开口,肖烬严再次开口打断道:“丑话已经说了,我不会强求,去不去随你。现在,你可以走了。”

肖烬严眼里的决绝已经不允许叶幕再说一句话,半响,叶幕才缓缓转过身,如同刚被冷水浇过一样整个人颓丧黯然。

肖烬严的视线一直目送着叶幕离开,等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肖烬严一人时,他转身将嘴里只吸了几口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面前漠然的俯望着x市。良久,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

叶幕走出皇刹的大厦,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低头望了望手里捏的那张纸,心里又泛起一阵苦涩,最后将纸塞在了口袋里。

叶幕不是个会屈服于命运的男人,否则曾经的他也不会多次想着从肖烬严身边逃走,只是事到如此,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对抗的策略,两千万不是小数,叶幕难以再向叶晨俊开口借钱。

如果是肖烬严有意为难,叶晨俊再帮助自己,无疑会触怒肖烬严。所以叶幕只能自己想办法。

叶幕将叶雅转移到了普通的小医院疗养,只要再恢复一段日子,叶雅基本上就痊愈了,到那个时候,叶幕打算将叶雅递到国外学习,以自己的才能当然也能在国外找到一份高薪职业,只是以目前情况来看,似乎只能顺利让叶幕离开x市,而自己怕是一时很难拜托肖烬严。

叶幕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转移了自己妹妹,当然其中也不乏编了很多谎言,叶雅很信任叶幕,虽然叶雅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哥哥,但有他陪在自己身边,叶雅感觉很有安全感,所以无论叶幕说什么叶雅都会本能的选择相信。

叶幕惶恐前世的地狱会重新上演,因为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肖烬严对自己所表现出的别有深意似乎已经不仅仅停留在欲之上,而是想在自己身上寻找真正的叶幕的影子,即便他心里一直认为自己不可能是叶幕。

爱情走入极端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叶幕知道肖烬严恨自己,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前世不死不休的纠葛一年多,他用尽各种手段想将自己束缚在身边,可最后,自己还是消失了,而且连尸骨都未曾给他留下。

留给肖烬严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恨与痛......

一下午,叶幕只有在自己妹妹面前才会露出笑脸,一离开医院,叶幕眉间立刻暮霭沉沉,一言不发的回到租的小公寓,然后像累极了一样仰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叶晨俊打来电话,叶幕前几天做的那个方案大获成功,而且在两方交谈中,由于叶幕杰出的说辞,对方公司已经同意合作,公司一年又可以多出几个亿的利润。

叶晨俊告诉叶幕,这一次成功不仅让公司上下完完全全认清了叶幕的实力,更让叶幕以后平步青云奠下基础,使得叶幕所执行的工作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一个助理,要给叶幕升职加薪也不会遭到质疑。

这是令叶幕激动的消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什么比事业取得成功更令人高兴的呢,所以很快叶幕便两眼生辉,激动不已,听到叶晨俊说今晚要聚集公司几个精英在金霓好好庆祝一下,叶幕想都没想便欢快的同意了。

升职、加薪..... 多么诱人啊.....

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如果没有他的存在

叶幕觉得胸口发闷,想到晚上要去那个地方,便是一阵烦躁和不安,于是接完叶晨俊的电话之后便出了门,知道黎九今天请假,叶幕特地叫上了黎九。

黎九出现在叶幕眼前时,容光焕发,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叶幕本想让黎九陪自己去酒吧唱k放松一下,没想到一见面,黎九便笑呵呵的搂着叶幕,暴发户般的口吻豪迈道:“走,哥带你下馆子去。”

叶幕一脸茫然的被黎九领着,来到一牌面看上去有点档次的饭店里坐下,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说道:“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叶幕接过黎九抛过来的菜单,忍不住吐槽道,“你平时可是一毛不拔,今天怎么了?傍上富婆了?”

黎九切了一声,翻翻白眼,“我跟你可不同,我这是有钱了还能记得你,哪像你,咸鱼翻身就直接把我们忘了。”

叶幕的脸色突然暗了下来,自己这条咸鱼坑在肖烬严手里,何来翻身啊,简直是痛不欲生。

黎九见叶幕神色黯然,大致知道叶幕此刻的心境,因为肖烬严和叶幕分手的消息前不久已经在各种媒体上报道的沸沸扬扬,于是摆摆手,“算了算了,我知道你最近不好过,咱今天就不提以前的了,我还约了林迪,他马上就过来,咱们都好久没在一起聚聚了。”

“也约了林迪?”叶幕有些意外,还以为林迪上完夜班在休息呢。

“他呀,现在在金霓已经算是个小领班了,做事积极样儿跟你似的,而且头脑不错,估计再过两年能升为经理助理。”黎九话语里露出几分妒意。

“那你呢?”叶幕问道,“你可别说你今天这么大方就是因为大脑一时发热。”

“什么跟什么啊!”黎九白了叶幕一眼,然后笑的有些内敛,“我这不是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了,高兴嘛!”

“你交女朋友了?!”叶幕惊讶的怪叫一声,“什么时候的事?”

黎九笑不住了,“怎么听你的口气跟没人愿意跟我似的,我就是交了怎么啦,而且还...还是个小老板。”

“嚯!莫不是个高富美?”叶幕吹笑道。

“是又怎样!”

“被包养了吧你。”

“小泉,你要是再损我,这顿咱就aa了奥。”

“好好好!”叶幕笑道,“还指望以后靠你罩着呢,哪敢损你了。”

“我罩你?别说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可是x市五强之一的集团里的白领,叶晨俊又是你老板,小样儿,月薪过万了吧。”

想起前不久叶晨俊的那通电话,叶幕笑的特自信,“今天过后大概就过万了。”

“....真不懂谦虚啊...”

..............

林迪是临时向经理请了假,因为不再是服务员级别的员工,工作自然不算太忙,加上深受经理器重,所以林迪很轻易的就请到了半天的假。

三个人聚在一起,林迪显的很高兴,很久没见到叶幕,总感觉叶幕瘦了很多。

酒一喝,话匣子便打开了,都是认识的哥们,说起话来也不经过大脑。叶幕被问的问题最多,基本都是在询问和肖烬严之间的事情。从叶幕身为叶重光外孙的身世到和肖烬严分手的原因,叶幕几乎都在搪塞着,几杯酒一下肚洋洋洒洒的告诉黎九和林迪,肖烬严觉得自己没法给他传宗接代,所以就和自己分手。

富可敌国的他当然需要后代,拿男人做老婆,疯了不成。

黎九和林迪听的一愣一愣,肖烬严男女通吃,这在x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怎么可能嫌弃叶幕是男人。

“我看是嫌弃你,不是嫌弃你是男人。”黎九幸灾乐祸道,“你说你才享受多少天,刚被mz老董认了亲,不到两月人就没了,没了也罢,你还傻不拉几的把原本该属于你的遗产转让给肖总......”

“喝喝喝你的!废话怎么那么多!”林迪不耐烦的打断黎九,又帮黎九满上,随后望着叶幕,“你别听到胡说,就现在这样就很好,咱们跟那些人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

叶幕也不在意黎九的话,肖烬严掠夺叶重光的遗产本来就是因为自己傻不拉几,于是和林迪陪碰碰酒杯,“我知道,我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的。”

和黎九林迪的一阵吹嘘,叶幕觉得舒畅多了,想到晚上还有一场庆功宴,特地没有死喝。

其实叶幕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的,如果没有肖烬严的存在,叶幕真不想计划着离开这个城市。这里有自己的好友,也有自己蒸蒸日上的事业....

第一卷 第五十八章 恶魔之恨

叶幕没喝多少,这次约朋友出来完全是为放松一下,但想到晚上还有一场庆功宴,所以黎九提议再叫几个朋友去一ktv吼几嗓子时,叶幕拒绝了,令黎九直称扫兴。

说是放松,其实真正对叶幕来说,算是逃避....

用尽一切方法不去想今晚可能遭受到的一切,可正是因为曾经经历过那个恶魔的荼毒,叶幕才会清楚那种比死还要锥心的痛苦,不仅是身体,还有被压迫的内心。

在肖烬严面前,他早就是个死人了,无论是生还是死,都只是一具尸体.....

叶幕回到住处,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天还不算太晚,叶幕又拿出了那本日记。

从重生成叶泉的第一天开始,叶幕就开始写日子,隔三差五的写一页,没有什么特别意义,只是因为叶幕不希望忘记自己。

如果有一天连自己都不记得叶幕这个人,那才是最可怕。

叶幕不希望被忘记,因为存在过,因为曾经的自己,也用力活过。不论未来怎样,他都是叶幕,而不是叶泉。

叶幕想变回原来的身份,他想告诉自己的亲妹妹,其实他就是哥哥,可是叶幕不敢,这个世界有肖烬严为自己编造的一张网,时刻等待自己跳进去。

哪怕有一天自己真的淡出了肖烬严的世界,但只要一出现,自己同样会被他冠上背叛之名而被挫骨扬灰。因为现在逃离的,不仅是恶魔之爱,还有魔鬼之恨!

(亲不要骂我!,今天电脑被一杯水给毁了(╯﹏╰),本该上传的稿子还在里面 ,估计每天才能修好,无奈之下只能用手机码了几百字!真心不是故意的啊!(磕头) 今天少传的稿子明天一定补给亲!额的电脑啊~~~~~~求安慰!)

第一卷 第五十九章 现在在哪

叶幕并没有在公寓里呆多久,但因为下午做的事实在太多,所以写完日记时,天已经全黑了。叶晨俊的计划是先在x市最高档的酒店聚餐,然后再去金霓娱乐一下,而叶幕的的打算则是在酒店聚完餐就立刻赶去肖烬严所交代的地方。

虽然已经接受今晚会发生的事情,但叶幕并不打算让叶晨俊知道,在自己视如亲人的男人面前,叶幕不希望失去尊严,他可以被肖烬严瞧不起,被其肆意践踏,可是叶幕还是想在其他人的面前保留一点点卑贱的尊严。

叶幕一出门,便看见叶晨俊倚在一辆车前,一身休闲装衬叶晨俊更加年轻俊美,儒雅绅士的笑容挂在嘴角,“上车吧小泉。”

“晨哥,你不会已经等很久了吧。”叶幕惊讶道。

叶晨俊微微一笑,“才到而已。”

叶幕并不了解叶晨俊对自己的心思,他将叶晨俊对自己的体贴照顾全部看成是叶晨俊想报答叶重光的抚养之恩。所以将叶晨俊完全当做亲人来看待。知道叶晨俊有一个未婚妻,甚至提出要当叶晨俊的伴郎。

到达酒店包厢,叶幕才发现只差自己和叶晨俊两人了,叶幕笑的有些尴尬,连声道歉,有叶晨俊站在叶幕旁边,自然没人敢说什么,更何况知道叶幕是实力不凡的精英之后,大家更是对其刮目相看,自然也理所当然的猜到叶幕会升职,所以巴结还来不及。

“叶总这边坐。”一个男人很殷勤的抽出上席的座椅笑道,然后又拉出叶晨俊旁边的椅子,“叶助理这边。”

叶晨俊是总裁,日常都会给人一股敬畏之感,但现在平易近人的多,大家绷紧的神经自然放松了很多,更何况所有人对叶晨俊是发自真心的崇敬,怕是在z市找不到第二位这样令人爱戴的总裁了。所以一开始,大家便开始敬叶晨俊的酒。

说了很多的客套话,叶晨俊便将本次合作成功的最大功劳者叶幕上上下下的夸赞了一遍。等叶晨俊坐下之后,所有人更对叶幕展开“攻击”,这个时候谁最热情,谁自然是今后最大的收益者。

“大家都是朋友,私下直接叫我名字叶泉就行了。”叶幕很客气的笑道,举起一杯酒,“平时对大家太过严厉,还请大家不要介意啊。“说完,一饮而尽。

大家见身小体瘦的叶幕这么豪迈,纷纷举起酒杯开始劝酒,叶幕暗暗庆幸,幸亏今天下午没有陪黎九林迪喝太多酒,不然今晚还真招架不住。

叶幕没吃多少菜倒是被这群热情的下属灌了不少酒,大家自然不敢去灌叶晨俊,所以只能在叶幕身上表现自己的积极,叶晨俊告诉叶幕,今晚要是喝多了,明天就放叶幕一天假,这令大家都玩笑似得的高呼叶总偏心。叶晨俊听到下属这样说,笑的更加明朗了。

叶幕可不敢把自己灌醉,今晚还要赴肖烬严的约,感觉喝的差不多时,叶幕便以去洗手间为借口开溜了。

叶幕倒是希望今晚醉的一塌糊涂,这样至少有勇气站在肖烬严面前挺起胸膛的接受他的一切,不过又怕喝醉之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不小心命丧今晚。

这家酒店很高档,连洗手间都装修的好像一间套房,旁边有一排一尘不染的皮质椅,似乎专门用来等朋友,这样的设计还真是可笑。不过叶幕真打算在上面坐上半小时再出去。 洗了洗脸,叶幕又对着镜子里的人发起了呆,无论过去多久,叶幕都无法习惯自己这张脸,甚至有些怀恋自己的模样。

正在发呆时,叶幕手机响了,也许是静默的时间太久,叶幕被突来的铃声吓的打了个寒战,看看来电显示发现是陌生号码。

“您好,我是叶泉,请问你是....”叶幕把手机贴在耳边,很谦逊的开口道,有些奇怪会是谁打来的,因为z市自己认识的人都是有备注的。

手机那头静默了很久,叶幕又重复了好几遍喂,电话里才传来一声厚重肃冷的声音,“你现在在哪?”

叶幕睁大眼睛,来不及思考肖烬严是如何知道自己手机号码的,连忙握紧手机贴在耳边,努力的平复心跳,但大脑里却一片空白。叶幕暗骂自己没用,那么长之间的交锋,自己突然听到肖烬严的声音居然还会手足无措。

“肖总。”叶幕低低的叫了一声。

“回答我,你现在在哪里?”肖烬严低沉的声音传来,似乎已经了扼杀话音里的一切情感。

叶幕看了看手机,还不到八点钟,肖烬严只让自己晚上过去,并没有强调具体时间,这也是叶幕同意和叶晨俊他们聚餐的原因之一。

“我在去您所交代地方的路上。”叶幕小心翼翼的撒着谎,只想着挂掉电话后随便编造一个理由提前离开,然后全力奔赴目的地。

这样的话,肖烬严应该不会动什么怒吧。

第一卷 第六十章 如果还活着...

“在路上?”肖烬严冷重的反问道。

“是....是,很快就会到的。”也许是心虚的原因,叶幕只感觉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叶泉。”肖烬严充满寒意的低叫了一声。

叶幕心里咯噔一下,肖烬严很少叫自己的名字,大多数这种情况下都是因为肖烬严发怒了。

那头突然没了声音,静默的可怕,叶幕不敢立刻挂掉电话,心里忐忑不安,于是一下决心,准备现在就打的赶去,车上在打电话给叶晨俊。

叶幕一转身,整个人顿时僵化在原地,此时此刻,偏体生寒。

“肖......肖..肖总。”叶幕望着站在洗手间门口的男人,一瞬间,只觉得整个人置身在冰寒深渊,连呼吸都开始有些不顺畅。

“在路上?”肖烬严抬脚走进,目光如刀的砍向此刻两眼满是恐惧的叶幕,冷冷一笑,“你胆子不小啊。”

叶幕顺着洗手台慢慢后退,战战兢兢的望着朝自己走来的肖烬严,“我...我刚准备去。”

肖烬严剑眉凛起,眉心似乎蕴含无数恼怒,低吼一声:“你他妈再退一步,我现在就弄死你。”

叶幕立刻定住,如临大敌般望着已经走到跟前的肖烬严,立刻低下头,“肖总,我真的打算立刻前去。”

肖烬严盯着被自己逼在墙边的叶幕,大手高挥,叶幕以为肖烬严要抽自己耳光,吓的连忙闭上眼睛,谁知肖烬严一掌摁在叶幕头侧的墙上,俯身吻上了叶幕的唇瓣。

太过疯狂,太过粗暴,疼的叶幕闭上眼睛,推不开身前如山的身体,嘴部传来的痛感令叶幕闷哼出声。

“唔....不..额...”

肖烬严厚实的舌苔攻城略地般的在叶幕的嘴中搅得天翻地覆,一只手死死的摁着叶幕的后脑勺,感受嘴里甘冽的酒香,肖烬严知道,这个男人喝了不少酒,和叶晨俊。

只是和几个x市大亨老董在这里吃顿饭而已,没想到便遇见了这个男人,手下汇报,他是和叶晨俊一起来的。

肖烬严松开嘴,叶幕上气不接下气,嘴唇已略有些红肿,漆黑的眸子恳求似的望着肖烬严。

肖烬严手抚上叶幕的嘴唇,猛地捏住叶幕的两颊,将叶幕的脸抬起,叶幕只觉得脸颊骨剧痛,艰难的开口道:“肖总...我没有...想过爽约...今晚我...一定会过去的....”

“你还有哪句话是真的?”肖烬严加重手上的力道。

叶幕为接走叶雅,为隐藏真正身份,几乎一直在撒谎,当前后谎言连接不上时,肖烬严就已经开始怀疑叶幕了。肖烬严没有去追问,只是因为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和自己玩什么把戏,这似乎也很让他期待。可是,这个男人似乎没想和自己玩,就连撒的慌也只是为了躲避自己。

叶幕不知道敢怎么辩解,他解释不了话语前后的矛盾,总不至于告诉肖烬严自己不是叶泉吧。

“你今晚愿意去是不是就代表愿意做我情人了?”肖烬严冷声问道。

“....是。”叶幕痛苦道。

肖烬严最终放下了手,脸上浮起高深莫测的诡笑,低声道:“等我玩够了,你就自由了。”

叶幕没有吱声,笼罩在肖烬严制造的阴影中,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被绝望笼罩,本就黯然的眼睛更加没有光泽。

“去我的包厢,那里有一群人等你去陪酒呢。”肖烬严冷笑道,“就像你陪叶晨俊那样去陪陪他们。”

陪酒?叶幕大脑翁了一下,连忙解释道:“我和晨哥只是集公司几个同事聚餐而已,不是肖总您想的那样。”

叶幕嘴里的晨哥令肖烬严眉梢不悦的抖动了一下,双手按住叶幕瘦弱的肩膀,一条腿猛的上曲,重重的抵在叶幕的小腹间,随着一声闷响,叶幕脸部肌肉几乎扭曲在了一起,抱着肚子痛苦的蹲了下来。

“我在楼上525包厢,十分钟之内给我赶过来。”肖烬严阴冷的说完,转身离开了洗手间,一离开,手却不自觉的抚上了刚吻过叶幕的嘴唇。

那种触感......好熟悉,熟悉让他刚才差点失控.....

这是懦弱的表现,肖烬严决不允许自己再在情感上失控。

腹部的剧痛还没有消退,叶幕扶着冰凉的墙壁勉强起身,想到肖烬严刚才说过的话,心里一直死寂的那一角落突然沸腾起来。

他可以被肖烬严玩弄,可以说服自己为了生存堕落,但他只会堕落在肖烬严一人身上,因为无奈,一个人是贱人,若是一群人那自己就是男.妓。

叶幕慢慢走出洗手间,眼神却逐渐坚定,如果今晚死了,叶幕只希望老天不要再给他机会了,如果还活着......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坐郑总旁边去

肖烬严的力气很大,曾当过雇佣兵的他全力一拳甚至能将一个活人打死,叶幕能感觉到肖烬严刚才手下留情了,虽然自己还是被刚才那一击打的缓不过劲儿。

叶幕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叶晨俊,前去肖烬严所在的酒席包间肯定没法回到叶晨俊那里,如果让叶晨俊知道自己又被肖烬严胁迫,以叶晨俊的性格一定会和肖烬严起摩擦,肖烬严是什么,怎么可能容忍别人对自己不敬。

想来想去,叶幕还是打了叶晨俊的电话,谎称自己喝多了不舒服,已经提前回去了,叶幕撒了一大串的慌才堵住了叶晨俊急切的询问。挂了电话之后叶幕发现,自从变成叶泉,自己便是满嘴谎言,或许总有一天,自己会变的既不是叶幕也不像叶泉。

肖烬严包下了所在楼层的所有包厢,和几个x市有权有势的男人在里面吃喝,男人的游戏从来不乏颜色,和叶晨俊集结公司高层的庆功宴意义不同,肖烬严和这些人的餐宴纯粹是为了消磨时间,或是判断谁对自己有价值,亦或者达成一些不可见人的商业目的。

很少有人知道这家x市最高档的酒店是皇刹名下的资产,肖烬严在五楼让人专门为自己装置一间别样的包厢,和其他专门摆席的包厢不同,这里面的一切摆设都是天价,无论是奢华的琉璃吊灯,还是真皮制的座椅....

包厢内满是烟酒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胭脂香水味,四五个男人围桌而坐,每个男人身边都坐着至少两个女人或清秀的男人,餐桌上已经开了好几瓶酒。

肖烬严坐在最上席,旁边是装扮精致轻巧的林柔茵,身后站着腰杆儿笔直且一脸冰冷的保镖孟传新。

肖烬严这次所接待的几个男人都是x市甚至国际上名声资产响当当的人物,有房地产界的大亨,珠宝界的王者,更有x市的政.府高层官.员....

“叶重光那老家伙一倒,整个x市的经济运作几乎都在肖总您的掌控中,真是后生可畏啊。”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笑呵呵道,怀里搂着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是最新蹿红的小明星,一句后生可畏自然而然的将自己的长辈身份给抬了起来。

“钱总说的好。”一个坐在肖烬严对面只有三十多岁的男人郑克南轻笑道,“世界各地都有您的房产,但身价却不足肖总的一半,这也难怪钱总那么谦虚了。”

“是啊。”钱**冷笑一声,“郑总说的没错,只是在下听说人称珠宝大王的您也有一半的市场是靠肖总运作起来的,不知是真是假。”

左言右语,冷嘲热讽,无不围绕着肖烬严,只是比起相互暗里的互攻,肖烬严在他们言语里是高高在上的神人。

肖烬严面无表情的坐在上席,旁边的林柔茵很温柔的为其一次次的满上酒,娇柔的目光时不时的洒向旁边的肖烬严,望着那冷酷硬朗的五官,林柔茵只觉得心跳加速。肖烬严完美诠释了一个成功男人的所有迷人魅力,光是那一身慑人的气质就已经让女人移不开眼。

饭局很快便进入热潮,冷讽消失之后,甚至开始聊起了一些限制级的话题,都是男人,脱离衣冠革履的伪装,自然开始围绕起酒.欲,对于这些已是巅峰的男人来说,再接再励远不如身心享受。

几个男人的手都覆在旁边所陪酒的男人或女人的腿间,有些激烈的直接将手伸进了衣服了,但依旧说说笑笑的用另一只手握着酒杯喝着。喝醉了,直接可以带旁边的人在这里开房,既是常客,这里自然有他们专属的vip套房。

肖烬严的视线时不时的望向门口,眼底的俊冷更加阴寒,林柔茵能感觉到肖烬严散发出的寒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还好好的,只是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神情便变的这般冷洌,好像是在期待什么。

“烬哥。”林柔茵轻柔的叫了一声,纤细柔软的手指轻轻摩擦进肖烬严的腿间,身体缓慢的贴了上去。

肖烬严没有什么反应,想要撩拨自己的那只手肖烬严根本未去注意,心绪早就停在另一处,心里逐渐恼火起来,那个男人把自己的话当成什么了。

正在聊天中,包厢的房门被敲响,以为了送酒菜进来的服务员,钱**不耐烦的道了一声进来。

门被推开,叶幕踏脚进来,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肖烬严的嘴角逐渐扬起,等待的躁动以及一直围绕在身上的寒冷似乎也在顷刻间褪去,肖烬严冷冷的望着叶幕,淡然的道了一声,“你来的也太迟了。”

所有人见肖烬严开口说这样的话,纷纷抬起头望向门口。

叶幕对眼前的景象有些措不及防,这里的摆设有些太过奢华,餐桌边围绕的男人看上去财大气粗,有的怀里搂着男人,有些摸着女人。

包厢内烟酒气息浓重,叶幕不适的皱了皱眉,走了进去,努力无视掉投向自己的那些怪异视线,叶幕微低头抿唇,没有什么太多表情,干净美好的面孔以及此刻身上清冷的气质却让郑克南两眼微微发亮。

“对不起,我来晚了。”叶幕轻声道。

肖烬严抬抬眸,依旧一脸冷绝,随之指着对面的郑克南,阴声道:“坐郑总旁边去。”

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下沉

(ps:以后更新时间会尽力固定在早上六点)

“这是肖总的.....恋人?”郑克南小心的问道,之前媒体风风火火的报道传论郑克南看了一些,所以叶幕他自然认识。

肖烬严嗤哼一声,手里的酒杯轻轻转动着,像是嘲讽又似鄙夷,“郑总说笑了,他现在,只是我的情人之一。”

郑克南恍然大悟,前不久就传言肖烬严和这个男人分手,没想到是真的。郑克南大胆起来,视线更加火热的望向此刻低头面无表情的叶幕。

在这些人的圈子里,情人是可以互相送人的......

“还不到郑总旁边坐?”肖烬严厉声望着叶幕。

叶幕攥紧拳头,许久才转身走向郑克南,刚走到郑克南的旁边,叶幕还没来得及坐下,郑克南突然伸出一手抓住叶幕的手大力一拖,叶幕的身体顺势扑向了郑克南的怀里,叶幕吓的低叫一声,连忙从郑克南的怀里挣扎起身,但郑克南故意一手按在叶幕的后背不让他起身。

郑克南的视线有意的瞥望了肖烬严一眼,见肖烬严依旧神情冷漠的喝着酒和旁边的林柔茵咬耳说着什么,悄悄松了口气,看来肖烬严并不在乎他的这个情人。

郑克南天性狂野,珠宝生意的风生云起更是让郑克南目空一切,这个城市,他除了肖烬严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想要的东西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唾手可得,这样喝酒放松,不受拘束的场合自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郑总太心急了吧。”一个男人开玩笑道,“肖总只是让他坐您旁边,您领悟的是不是有点偏了。”

郑克南这时才松手让怀里的叶幕坐回旁边的椅子上,叶幕身上白色衬衫被郑克南揉的有些凌乱,所以一坐下,叶幕本能的去理弄身上的衣服,头略低着,因为刚才突然的惊吓,脸色有些慌乱,清澈的瞳孔里似乎透着些许委屈,坐姿也较为拘谨,和在做陪酒的几个男子所给人的吸引力简直一天一地,当然,叶幕是天 。

郑克南移不开眼,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天生就有女人所缺的纯净以及男人所少的清冷,这样的男人实在少见。

“肖总真是好福气,叶重光的义子都能拿来做情人。叶重光要是知道,一定能气的活过来吧。”郑克南不忘恭维道。

没有叶重光的罩护,此刻的叶幕自然成了所有人眼里的凡人。

叶幕一直微低着头,这使得肖烬严根本看不清叶幕的表情,特地将他叫到这里,肖烬严就是想看到叶幕无地自容不知所措的表情,似乎只有这样,肖烬严才会觉得舒畅,仿佛才会否定自己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的爱与很的幻觉。

“不算什么福气,只是一个暖床的而已。”肖烬严倚靠在座椅上,慵懒的随意道。

在坐的都是混世老道精明的男人,所有人心里自然八九不离十的猜到肖烬严曾经和叶幕的恋爱的关系也许是为了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叶重光遗产被肖烬严全吞,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没人敢去拆穿而已。

看似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结果在肖烬严嘴里只为暖床,郑克南几乎断定,即便今晚睡了这个男人,肖烬严也不会介意。

郑克南喜好男色,这是商界人人皆知的事情,这些人更清楚,郑克南对床伴的要求很高。

“郑总,你看你,把人家吓着了。”钱**轻笑道,叶幕拘谨的模样的确令人忍不住想去挑逗。

“宝贝,要不陪哥哥喝两杯?”郑克南亲自为叶幕面前的空杯满上,笑的无比欢愉,叶幕身形瘦小,在郑克南眼里就像是只无助的小兽。

叶幕抬起头,望了望桌前的酒杯,淡淡道:“谢谢。”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叶先生真是好酒量。”郑克南高呼道,不知不觉中将称呼都换了,如同获得什么新鲜玩意一样,两眼放光的紧紧盯着叶幕,手轻轻抚上了叶幕的腰。

叶幕之前就已经喝了不少,极限快到,叶幕最多只能再和一两杯。

“肖总的情人就是不一般啊,男人就是男人,一点也不矫揉造作。”郑克南哈哈笑道,随之快速的捧住叶幕的脸,在叶幕的脸颊响亮的啵了一个,把叶幕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离开自己的脸了,除了惊吓之外,就是恶心。

肖烬严望着这一幕,眉心微动,刻意回过视线,端起又被林柔茵满上的酒一饮而尽,却怎么也感受不到辛辣的酒味。原以为平息的内心似乎又躁动起来。

郑克南性情豪迈,各色话题都已经敞开说过,所以此刻的郑克南自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在他的眼里,这些陪酒的男女的价值只在床上,说起话来自然不会避讳什么。

“就是不知道滋味如何。”郑克南别有深意的笑望着肖烬严,一手已经环上了叶幕的腰。

“郑总想知道的话尝尝就是。”肖烬严自始至终表情无变,非常淡定的说着,仿佛叶幕只是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不过,似乎本就如此。

“那真是谢谢肖总赏赐了。”郑克南心下释怀,举起一杯酒高兴的敬向肖烬严。

叶幕吃惊的望着肖烬严,就这样,自己就因为肖烬严一句简单的话被彻底打进了无间地狱。叶幕仿佛置身冰寒之地,他猜到来这里会是这个下场,可是极力保持的心跳还是一点点的衰竭下去,好像整个心都在下沉,下沉....

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为什么死的不是肖烬严

肖烬严随意抬头对上了叶幕视线,他想知道这个早就该死在自己手里的男人此刻会是什么样的神情,恐慌?可怜?还是很欢喜自己又傍上了一金主。

可惜的是,肖烬严什么都没有看到,叶幕依旧微低着头,如同被冰封了一般身体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郑克南在桌下做了什么动作,叶幕吃痛的锁着眉心,脸也随之抬了起来,视线落在了在场他唯一认识的男人身上,肖烬严。

像是求助又像是乞求,叶幕漆黑的眼里似乎饱含太多复杂,他静静的对上肖烬严视线,欲言而止,白净的脸上浮现出最薄的脆弱,仿佛快被拦腰斩断的木桩在冷风中凄凄可怜。叶幕只希望,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能,他也期待着,肖烬严能挽救自己。

叶幕彷徨乞求的神情如同一把利器生生刺进肖烬严内心最柔软的某处,肖烬严觉得燥乱,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于是面无表情的避开叶幕的视线,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旁边的林柔茵立刻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帮肖烬严点上。

肖烬严不愿意承认,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在这个男人身上表现出男人感情的脆弱面,一生杀戮狠绝,除了那个人之外,何曾对什么东西恋心过,肖烬严悠悠吐出烟圈,身体里重新迸出森冷的气息。

望着此刻阴翳漠然的肖烬严,漫天的绝望袭向叶幕,叶幕重新低下了头。

怎么会去指望他,他是人渣,他是禽兽,他是只会把自己逼向绝望的恶魔。命中注定?无论自己是不是叶幕,都逃不了。

那还活着干什么.....有肖烬严的世界,本就没有自己的落足之地,有的,只是锈迹斑斑,坚不可催的牢笼。

叶幕的表情悉数落在郑克南眼底,挠心般的凄凄动人,这让郑克南只觉的口干舌燥。

酒喝的差不多,郑克南首先提出散场子,席间所有人都能看出郑克南对叶幕的殷勤,虽然叶幕回应的很清冷,但郑克南依旧饶有兴趣的贴着叶幕说了很多,无非是自己不可比拟的身价和势力。

散席,按照老规矩去“天堂”享受,郑克南却突然两手一伸抱起叶幕,笑呵呵道:“我就不陪各位了,肖总赏赐的这小家伙从刚才就在勾引我,再不下手实在......”

众人哄笑了起来,钱**轻笑道:“‘天堂’的男妓技术可是一流,郑总真不去?”

郑克南哈哈一笑,低头在叶幕的脸上吻了一口,“那些都太脏了,这个,不一样。”

叶幕面无表情的被郑克南抱着,没有任何反抗,仿佛已经屈服了一切,安静的将头靠在郑克南的胸前,眼睑半开,冰冷一片。

肖烬严看着此刻的叶幕,胸腔躁动更加郁结。

“那就不打扰郑总了。”肖烬严淡然一声,随之转身离去,漆黑的眼底覆上来一层复杂的阴翳,叶幕如同僵尸一般的表情像一枚图钉狠狠的扎在肖烬严的心底。不过,只在片刻间。

“宝贝,你是我的了。”郑克南抱着叶幕欣喜的笑笑,抬脚往电梯走去,楼上有总统套房,一切都在准备中。

........

车上,林柔茵坐在肖烬严的旁边,光看肖烬严静谧可怕的表情,林柔茵便没敢说一句话。

肖烬严视线一直落在窗外,一闪即逝的繁华夜景此刻看上去毫无生机,如果流水般呆板无力,肖烬严揉了揉眉心,打开车窗又抽起了烟,有的时候,烟草真的是大脑除杂的最好良剂。

车速很快,离酒店越来越远,肖烬严的脸色却也越来越阴暗,杀伐狠绝,个性刚毅,肖烬严从来不会优柔寡断,就连曾经对待自己最爱的人都是以一种暴烈的手段禁锢着,可是,那个男人席间的凄然,以及被郑克南抱在怀里的冷漠,却让肖烬严焦躁不安。

其实肖烬严很清楚滋长在心里的那份感情是什么,是叶幕残留下的影子,是自己卑贱可怜的爱恨思恋,在恰当的时机投放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而已,可这个男人却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承受着,在自己最思念憎恨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站在自己面前自然的模仿着挚爱的影子,明明知道他不是他,可自己还是可笑的上当了那么多次。

送出去了,大概也会彻底断了.....早该回到正常生活中了,早该撇下那段爱恨了.....

肖烬严狠狠吸了口烟,想冲散脑海里叶幕在席间望向自己的求助神情,想起这些,是软弱的表现,他决不允许。

肖烬严突然掐灭手中的烟,转身吻住了林柔茵,毫不温柔的咬噬着林柔茵的嘴唇,林柔茵吃痛,但却主动的将手伸了过去 ,肖烬严狂野,她一直很喜欢。

.........

“宝贝,刚才看你在席间楚楚可怜,都快心疼死我了。”郑克南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的脱着自己的衣服。

“我刚才流汗了...能洗个澡吗....”叶幕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轻声道。

郑克南有些急躁,但看着叶幕清秀的脸蛋,还是点点头。

叶幕一进洗手间立刻将门反锁起来,此刻的叶幕如同濒临死亡的病兽,残酷的现实钳住了他所有的呼吸,连让他绝望两次,对手是同一个人,而且都让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连一百天都不到,叶幕嘲笑自己,第二次生的机会居然就这么被自己浪费了,明明曾为自己逃离了肖烬严的牢笼而狂喜过,明明那么坚信自己能够熬过一切难关,现在,又被肖烬严残忍卑劣的方式逼向绝望,自己明明那么努力地活着....那么想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肖烬严......

叶幕将莲蓬头打开,自己则顺着瓷白的墙壁坐在了地上了,在有肖烬严的世界,死,是一种解脱,叶幕一直这么认为着。

哗啦啦的落水喷洒在叶幕身上,叶幕不甘心的笑了,望着手腕处翻涌而出刺目血液,渐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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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宁愿坐牢

车刚在“天堂”的门口停下,肖烬严便接到了郑克南的电话。

叶幕自杀了.....

“死了吗?”肖烬严稳握着电话,眉目沉冷,冷静的如同一座冰雕,但那如同坚石般的心却一点点的挣扎着扭曲噗动起来。

接完郑克南的电话,肖烬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结实的臂膀搂住旁边的林柔茵抬脚迈进了“天堂”。

“天堂”奢靡无穷,“天堂”享乐不尽,“天堂”有它独特的吸金手段,是皇刹旗下最受欢迎的游乐夜总会。

璀璨流光,声乐鸣耳,肖烬严却离开包厢来到洗手间,静静的点上一根烟含在嘴中,脑海里再次闪过那个男人被郑克南抱在怀里的凄然神情,刚毅的五官蒙上了一层暮霭。

叶幕没有死,郑克南及时发现,并派人将其送进了医院做紧急处理,血流量不是很大,住院一晚上便可以出院。

一个人该有怎样程度的绝望才会有勇气对自己挥刀,更何况,他是曾站在自己面前都会瑟瑟发抖的男人。

指尖的烟烫到手肖烬严才回神扔掉,想去否认心里的那份焦虑,却因为时间一点点流逝而更加浓厚,沉重压在胸口。控制不了的情绪泄露,肖烬严不悦的揉了揉眉心,在这段日子,自己的确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心绪。

“明早派人把叶泉接到海边别墅。”肖烬严挂掉电话,复杂的脸上是谁也看不透暗沉。

.............

叶幕惺忪的睁眼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宽敞的卧室内,离床不远处的一面墙是一块巨大的落地窗,米白色的帘布只拉开一半,叶幕隐约记得,自己在医院输液时被几个人连输液瓶一起开车带到了这里。

想要撑着身体坐起时,手腕处传来剧痛,叶幕这才想起手上的伤口,抬起一看,正裹着厚厚的纱布。

老天真爱开玩笑,叶幕望着手腕,不知是哭是笑,眼眶酸涩,嘴里却哼哼的笑出了声,绝望中居然也会有这种逢生。

叶幕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生前死后都要和肖烬严不死不休的纠缠着,像是冥冥注定一样,即便自己是叶泉,也会在肖烬严面前承受叶幕才会遭受的痛苦。

可是肖烬严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因为叶泉的父亲害死了他的父母?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像他身边的人那样对她摇尾乞怜?亦或者,肖烬严把什么燥恨错泄在了自己身上......

叶幕下床,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将帘布全部拉开,光线并不足,窗外乌云密布,叶幕呆呆的望着一片潮涌的海,心绪飞到了以往,可是以往的记忆力却全部都是肖烬严,他如一根细锐的尖刺狠狠的扎在自己的血肉里,想拔也拔不出去。

“在想什么?”

叶幕猛的转头,才看见身形高大的肖烬严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肖烬严有些意外叶幕的表情,淡漠的眼里没有惊慌,比起前几次看到自己似乎.....镇定成熟了很多。

这样的表情还不如惶恐....

“为什么想死?”肖烬严一边冷声说着一边向叶幕走去。

叶幕没有后退,定定的望着走到自己跟前的肖烬严,在肖烬严习惯性的将手伸向自己的脸时,叶幕才后退一步,躲开。

肖烬严神色一凛,反手抓住叶幕裹着纱布的手腕,阴声道:“死一次居然还没让你老实?”

叶幕忍着痛,极力的表现冷静,“你已经把我送人了,现在,我是我自己的。”

肖烬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微扬,脸靠近叶幕,沉声道:“你是我用两千万换来的情人,你以为你的命在我眼里值多少。”

叶幕想挣开肖烬严的手,却被逼的后背紧贴在落地窗上,叶幕扭开头,躲开肖烬严的视线,却很认真的开口道:“我不会再做你的情人,你去告我吧,我宁愿坐牢。”

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我是你永远都抗衡不了的

肖烬严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去争取什么,他想要的,想得到的,只要稍加心机手段便可信手捏来,他不觉得自己缺什么,站在那样的高度,一切尽收眼底,根本没什么东西值得他去耐心对待。

当他第一次发现潜在身体的全部情感都给了一个名为叶幕的男人时,他打从心里兴奋,那种捧在手心抱在怀里就会倍感顺心舒适的感觉令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为了他甚至能交出自己的整个世界,而他所做的,却是拼命的逃离自己。

肖烬严知道自己败了,因为他最爱的那个男人最后还是逃了,无影无踪,只留下身心剧痛的折磨如影随形的充斥着自己。

肖烬严解释不了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觉,甚至把他送给郑克南时心里都会隐隐不安。他恨这种感觉,因为这会是不详的预兆。他不会对叶幕以外的人上心,更不会对仇人的儿子心生怜悯。这个男人即便有太多叶幕的影子,但他终究不是,所以他可以把对叶幕的恨发泄在他身上,其他的,他根本不配得到。

望着眼前眼神坚决的叶幕,肖烬严用身体死死的将其抵在玻璃上,用一种极其轻蔑的口吻低声道:“欠我的钱,你以为坐牢就可以逃掉?”

“我根本就不欠你的钱,是你无中生有,如果没有那张欠条,我就......”叶幕话未说完,肖烬严的嘴唇已经滑到了叶幕的耳边,惩罚似得低头在叶幕小巧的耳垂上恶趣味的咬了一口。

“你就怎样?”肖烬严在叶幕的耳边喷洒呼吸,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高大坚朗的身体将叶幕实实的罩在落地窗上,细微的声音也无比可怕,“信不信我随时都可以把你再送出去。”

叶幕被夹了难受,感觉肖烬严像是要将自己生生的挤死在玻璃与他之间,但连死的勇气都有了,叶幕自然没有再立刻软弱下去,而是一手极力的推着肖烬严的胸膛,猛的抬起头,“你迟早会遭到报应的,即便法.律制.裁不了你,老天也不会放过你的。”

叶幕突现的魄力倒是让肖烬严一惊,因为已经习惯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左闪右躲,肖烬严倒是开始怀疑,是不是割次腕,与死亡擦次边,这个男人就觉得自己不可一世,无所畏惧了。

这样的叶泉,肖烬严很不喜欢.....懦弱的人就一直懦弱下去好了,垂死挣扎实在可笑....

“老天只会眷顾有实力的人,你,还在被我干的时候再去祈祷吧。”肖烬严低声说完,反手抱起叶幕,转身将其仍在了大床上。然后脱身上的外套。

叶幕极力装饰的冷静逐渐裂缝,坐起身体,不停的向后挪动,白净的脸上颤颤的恐慌着,叶幕身形瘦小,而肖烬严似乎天生就象征着一股力量,叶幕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就连肖烬严肌肉蓬发,高大健美的身体都会给叶幕无穷的压迫力。

上衣被脱掉,落出的是古铜色肌肉纠结的上身,宽阔结实的腰身,腹肌隐隐脉动,肩臂上刺青狰狞,似乎隐含了无数力量。围绕在肖烬严身上的是浓郁的男性气息,如同腥风血雨里的猎人,凛凛生威。

叶幕一直都不敢正视肖烬严的身体,每次肖烬严在他面前脱光衣服,叶幕都会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匹野兽。

叶幕视线惊慌下垂,当听到肖烬严解腰带的声音时吓的支支吾吾道:“我身体还没有恢复,你不能这样.....”

肖烬严不屑哼了一声,“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说完,一膝跪上床,一手向前一捞,抓住了叶幕睡衣的衣领猛的拽到了自己跟前,锐利深邃的两眼如黑子般盯着叶幕努力保持镇定的脸,轻笑道:“你刚才说宁愿坐牢也不愿意做我情人?”

“是...是。”叶幕定神,身体虽然没有颤抖,但手心已经逐渐出汗,猛的握紧手,叶幕直视肖烬严。

肖烬严眼底寒笑一闪而过,戾气突然加重,不假思索的将叶幕摁在了床上,一手抚摸着叶幕的脸颊,“其实叶晨俊今天下午已经把两千万打过来了,你已经自由了。”

叶幕本来还慌乱着,听肖烬严这么一说,两眼吃惊睁大,“晨哥他...咳...”

叶幕一声没说完,肖烬严的手突然在叶幕的脖子上猛的一掐,阴阳怪气的轻笑道:“是啊,你的晨哥真是万能,不仅给了你五十万,现在,连两千万都说给就给。”

叶幕在酒店割腕被郑克南的手下扛出酒店准备递往医院时,叶晨俊正好离开酒店,看到这一幕时,惊愕不已,立刻将叶幕抱进怀里,亲自将其递往医院,陪了叶幕一夜。早上的时候,肖烬严出现在病房,叶晨俊猜到叶幕自杀绝对与肖烬严有关系,这才和肖烬严谈判了很久。肖烬严并没有把叶晨俊放在眼里,那张两千万的欠条也只是他随口提出,肖烬严知道叶晨俊非常在乎叶幕,但他没有想到,叶晨俊会这么利索的拿出两千万,在肖烬严眼里,x市的商人是污秽不堪,唯利是图的,更有一点则是,没人敢明着面对抗自己。

叶晨俊在知道叶幕是自己情人的情况下依旧拿出两千万,在肖烬严看来,叶晨俊是对叶幕动了真感情。

肖烬严盯着叶幕,手缓缓伸进了叶幕的睡裤中,将吃惊中的叶幕捏回了神,叶幕立刻扭动挣扎身体,虽然让叶晨俊突然损失两千万不是叶幕的本意,但现在根本顾不得那么多,此刻唯一重要的是,自己自由了,不欠肖烬严的钱,叶雅也被自己接了出来,现在,肖烬严再也束缚不了自己了。

自己不是叶幕,肖烬严也不会像前世那样缠着自己。没有肖烬严的爱,才是真正自由人....

“晨哥已经把钱给你了,你放开我....我要回去....”叶幕的声贝大了许多,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希望,勇气再次浮现出来。

肖烬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盯着身下男人干净的面孔,因挣扎显的微红,那种恨不得立刻滚走的急切,令一股说不出的暴戾在肖烬严心里慢慢蓄积。

他最恨的就是有人反抗自己,最恨的就是有人想逃离.....

撕拉一声,肖烬严已经扯掉了叶幕单薄的睡衣,狰狞的阴笑浮现在眼底,肖烬严望着叶幕,阴冷的笑了起来,声音低沉无比,“你对我已经没用了,所以我会让你滚,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让你记住,我是你永远都抗衡不了的。”

第一卷 第六十六章 终于滚出你的世界了

肖烬严如头矫健的豹子,身体迸出的危险和残酷,将叶幕摁成标本一般定在身下,他愤怒叶幕叫出的话,那种类似想滚想逃离的话。

他并非非他不可,他情人那么多,任何一个男女都比身下这个男人耀眼的多,可是,他急切想要的人是叶幕,这个男人完美的诠释了叶幕在自己面前该有的一切表现,因为清楚他不是叶幕,所以对待他才会恨比爱多,不,根本没有爱...

“放开往...我已经不欠你钱了....让我走....”叶幕挥舞的拳头被肖烬严轻易的摁在头顶,但叶幕依旧不要命的甩着身体,两只脚不停的踹动,他本来就不要命了,在割腕的那一刻叶幕就想过,如果活下来,他宁愿和肖烬严鱼死网破,即便最后只是鱼死。

肖烬严视线凌厉,他从来就不懂用什么柔韧的手段,身形彪悍的他脾气因曾经得不到自己所要的感情而变得火爆,更何况,此刻蓄积在他内心的是堵塞的令他不耐烦的郁结。

叶泉自杀,想逃,恨自己,这些都和叶幕如出一辙,在某一瞬间,肖烬严甚至觉的身下的男人就是叶幕,或是叶幕冥冥中派来报复自己的人,不用刻意让自己损失什么,只要简单的模仿他的习性,就能让自己抓狂。

实在可恨....

其实,狂妄自大的人永远都喜欢自欺欺人.....

肖烬严见叶幕依旧疯狂的晃着身体,面部突然狰狞,二话不说,反手一个巴掌甩在了叶幕的脸上,喝声一句:“你他妈再动一下试试!”

肖烬严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巴掌威力有多大,以至于他总能在心情燥乱的时候不做任何犹豫的甩出一掌。

根本没去管自己甩出的这一掌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肖烬严急躁的拽掉了叶幕的睡裤,并去扯叶幕身上最后一件防护,俯身将头埋在叶幕的脖颈处索吻,如头贪婪的野兽在品尝着令自己欲罢不能的味道。

叶幕真的安稳了下来,一动不动的躺在肖烬严的身下,肖烬严阴笑抬头,“乖一点才....”

肖烬严突然惊住,黑色的瞳孔徒然放大,难以置信的望着身下两眼紧闭的男人,细密的睫毛不再跳动,惨白的面容毫无生机,被打过的一侧脸暴起五指红痕,冰冷的沉睡着,无声无息,好像.....死了一样。

“叶泉!”肖烬严神色微变,急促的叫了一声,伸手拍几下叶幕的脸庞,“装死是不是!给我醒过来!”

叶幕没有任何动静,肖烬严难以置信的望着叶幕,叶幕手腕处的伤口已经崩裂,鲜血映红了纱布,顺着叶幕白皙的手腕流了下了来,肖烬严只觉得太阳穴在突突的跳着,半响才回神,快速从床上下来,声音都有几分抖动,厉声吼道:“来人!”

因为叶幕刚醒,身体本就虚弱,自然承受不住肖烬严的这一掌,当初是过量饮酒后割腕,对身体的伤害本就很大,肖烬严的这一掌真的差点送叶幕归西。

叶幕醒来的时候是午夜,大概是睡久了,所以醒来之后一点睡意都没有,叶幕抬手看了看手背,果然又挂过了点滴。

手又不自觉的抚上了之前被打的脸,一碰就是一阵刺痛,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像是被肖烬严抽裂了一样。叶幕手指插进额前的碎发里,手心覆住无神的双眼,轻轻的抽泣起来。

谁能告诉他,他该坚强多少次才能从肖烬严的手里得到自由......

“小泉,你醒了!”

温柔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叶幕吃惊的睁开眼看清走向自己的男人,叶晨俊。

“晨哥!你怎么....这里....”叶幕一时没反应过来,扭头细看周围,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之前所待的房间。

叶幕突然想起肖烬严说过的话,叶晨俊帮自己还了两千万....难道,自己被晨哥接出来了?

“小泉,感觉好点了吗?”叶晨俊从知道叶幕自杀的那一晚到现在,几乎没睡过什么觉,脸色有些憔悴,声音也有几丝疲惫。

“晨哥,你真把钱给了肖烬严?”叶幕急切坐起身,慌忙的问道。

“叶晨俊笑着点点头,“肖烬严跟我说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坑了你,但他毕竟有欠条,现在....”说着,叶晨俊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小泉你当初打了欠条。”

叶晨俊当着叶幕的面将纸撕碎,他能感觉到这张纸给了叶幕很多负担,更多的,他想告诉叶幕,现在的他和肖烬严再无瓜葛了。

叶幕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泪腺再次决堤,这次,是高兴所致,这才是真正的绝处逢生。

“晨哥!”叶幕大呼一声,伸手抱住了叶晨俊了,音色欢快的跟个健康人一样,“谢谢你晨哥,我这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

“好了好了!”叶晨俊笑着打断叶幕,拍拍叶幕后背,“晨哥哪舍得让小泉做牛做马啊。”

叶幕松开叶晨俊,抬手擦擦眼泪,后悔刚才没注意四周就开始悲观起来,实在太没用了。

叶晨俊看叶幕像孩子一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抬手摸了摸叶幕的柔软的头发,“放你几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叶幕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晨哥难道就不问一下我和肖烬严之间的事吗?”

“都过去了小泉。”

“晨哥,对不起,那两千万我虽然一时拿不出来,但我以后一定会努力为公司出力,一年还不了,我还一辈子。”

“傻瓜,就凭你这次拿下的合作项目就已经为公司创造了高于两千万数倍的财富,出两千万为我叶晨俊的公司留下小泉你这样的人才,值!”

叶晨俊的一句肯定让叶幕感动不已,叶幕二话不说,再次给叶晨俊一个熊抱,“晨哥,你对我真好。”因为你,至少我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肖烬严......我终于滚出你的世界了.....?

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还是无爱的好

幽深的夜,金碧色的台灯柔光四溢,映出浓厚的暧昧气息,米白色宽大的床上,一具看上去彪悍坚朗的古铜色身体正匍匐在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身上,不顾身下之人是否能够承受住这种强悍力,凭是决堤的欲念凶狠的撞击着身下之人。

“烬哥.....嗯....啊....呃......”商里痛苦的紧闭着眼,体内的攻势如同要将其身体绞穿一般,刚才还沉浸在身体的欢愉中,没想到最后身上的人会随着动作的激进而逐渐莫名的恼怒起来,商里不敢叫停,在陪在肖烬严身边的这段时间里,商里很清楚,肖烬严没把自己当成那个叶幕的替身。

肖烬严刀削般坚冷的五官就沉沉浮浮的晃在商里的头上,商里每次睁眼都会看到肖烬严的表情,深沉的可怕,像是积累了太多的郁恨,又似隐忍着极大的不甘。

不知经历了多久,商里才感觉到肖烬严逐渐停歇了下来,只是如同一匹野兽,依旧蛮横的俯卧在自己深身上。

肖烬严将薄唇移到商里的耳边,低沉的喘息着,声音既轻又阴,“把眼睛睁开,让我看看。”

商里不明其意,但肖烬严动作停下,身体的疼痛自然减轻,于是商里小心的睁开眼睛,明亮的眼睛带着几分求饶望着肖烬严。

“烬哥....怎么了.....”商里小声道。

肖烬严盯着商里的脸望了很久,才幽幽道:“你的真名叫什么?”

商里一顿,肖烬严问出这样的问题无疑是在很明确的告诉他,他永远成不了叶幕的替身。

商里不敢说假话,“商....商里。”

肖烬严盯着商里的脸,激情的余韵还残留着,商里白皙的脸上覆着一层薄汗,透着点点媚红,凄怜楚楚的眼眸点点动人,无意识的一个眼神,都透着十足的诱惑力。

肖烬严看着叶幕的眼神极其阴冷,商里本想以魅惑的眼神重新勾起肖烬严的欲望,结果却被肖烬严恐怖森冷的表情吓的不敢直视。

“我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肖烬严冷冷的掷出一句,突然大力将商里额前的碎发抹起,望着额角的那道疤痕,鹰般锐利的双目危险的眯起,“是谁告诉你要在额角留疤的?”

商里脸色大变,没想到前一刻还在自己身上无度索求的男人会突然间蹦出无数寒意。

“这....不是疤痕,只是为模拟伤疤而贴....贴上去一小块的硅胶而已....”商里胆颤着,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模仿叶幕而已,在商里心里,即便模仿不了叶幕的性格,但只要身体一样,肖烬严自然也会沉醉其中,此刻看来,似乎是错的.....

“因为叶幕他.....嗯...痛....”

肖烬严突然猛力掐住商里的脖子,面目狰狞道:“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蹦了你!”肖烬严的声音一字一顿,字字如冰刀,商里喘不过气,脸色逐渐发红变紫,艰难道:“对...对不起...”

肖烬严神色凛然,手上力度依旧不减,寒冷却暴戾的脸庞靠近商里,整张脸如同恶魔一般骇人,“提醒你一句,自作聪明是送命的。”

听完这句话,商里连连点头,肖烬严这才松开手,商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商里的脸和叶幕如出一辙,肖烬严可以在思念最沉痛的时候因这张脸而出现幻觉,去探索曾经的温存,但在最痛苦最愤怒的时间段一过,躁动麻乱的心如死水般冷寂下来,肖烬严也已经接受了叶幕死亡的事实,残留在心里的余温激不起那么大的波澜,这样的情况下,肖烬严要的就不再是一张皮囊的回忆,而是那种曾经被叶幕所吸引的纯净和美好。

那种曾让自己紧抓不放的感觉,除了叶幕本人,谁都给不了自己。

他爱叶幕,身体,心灵,一切的一切都爱到极致.....

肖烬严自认为不是什么圣人,为达巅峰,各种龌蹉的事情他都做过,杀过人,包养过各种挠首弄姿的情人,各种阴谋手段,心机城府,没人比他历练,但他一直觉得,他对叶幕的爱是纯粹的,一直是因为爱所以才会爱,这里面不掺杂任何污秽,只是肖烬严不明白,为什么爱了却得不到爱.....

如果叶幕也爱他,他是不会那么狠心对他....

可是,为什么.....

越是刻骨的回忆越经不起撕扯,肖烬严面色阴郁的坐在床边点燃一根烟,他是不爱抽烟的,在认识爱上叶幕之前,肖烬严从来不碰烟,只是当爱成刺,锋利的令一切鲜血淋漓,烟草却成了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疗剂。

肖烬严不知道今晚的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落寞寂寥,仿佛身边的温暖一下子被抽干一样,只剩下瑟人的寒冷。

蓦地,那个和叶幕同样瘦弱的身形闯进了脑海中,似乎是自己这么多天来心虚麻乱的源头之一,该死未死,身心被自己一点点的碾揉,却还像路边的杂草一样笑着丛生,只是这种笑一直是对着别人。

冥冥中似乎存在什么剪不断的情绪,让肖烬严顺着这个叶泉慢慢的遐想了下去,他是夏海龙的儿子,怎么能让如此欢快的活着......更何况,他的味道.....和他很像......

脑海里闪过一些违和的画面,肖烬严脸色铁青的起身,拿起床头的睡袍披在身上,台灯的光线柔和,未遮起的古铜色肌肉看上去有力邦实,在灯光的暗影下透着蜜色的晕光,性感的令人抓狂。

生意场上,肖烬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谈吐间气势恢宏,厚重的声线,阴沉的脸色就总能让面对他的人战战兢兢倍感压抑,皇刹高层面对肖烬严时更是噤若寒蝉。这样的肖烬严,任谁都会认为,还是无爱的好....

烟圈幽幽吐出,黑色深邃的眼底泄露出深意,肖烬严望着窗外蒙蒙夜色,神色缓缓悠然起来......

叶泉......

(《恶魔的牢笼》第一卷完)



第二卷 忆爱
第一章 和皇刹合作?

皇刹在x市的地位凌驾于x市五大家族之上,不计其数的资产以及扎实的根基无不让那些标杆为x市大佬的集团深感妒恨,但同时,又迫切希望和这样强大的商业帝国达成合作关系,至少财富来的会更汹涌些,只是往往这些都会取决于肖烬严的心。

叶晨俊面色凝重的望着手下递来的文件,沉思了很久才决定开一场会议,当他将皇刹想与公司达成合作的事一说,底下立刻议论纷纭,但全部都面露喜色,和皇刹这样的商业帝国达成互利关系,公司以后的步伐完全可以三步并成两步,用不了几年,公司完全可以紧领五大家族之。

天降这样的好事,所有人自然兴奋不已,但,除了叶幕,叶幕先是吃惊,随之一直面色凝重的沉默着,桌下的手已经暗暗收紧。这是关系到公司利益的事,他知道,不能掺杂任何私人感。毕竟和皇刹合作,未必就一定会和肖烬严再有牵扯。

自从叶晨俊帮叶幕还了两千万,叶幕心里就只有公司的利益了.....只要能帮叶晨俊赚钱,叶幕几乎是豁出去了....

几个高层都是支持和皇刹合作,并且提议尽快安排与皇刹派来的代表见面开始协商合作的事。所有人见叶晨俊面无欣喜之色,皆很疑惑,这样的好事,任五大家族的谁都会迫不及待,可是自己的总裁却...

叶晨俊很清楚和皇刹合作会给自己带来多少利益,只是皇刹的橄榄枝抛的实在太过突然,而且之前无任何预兆,即便是自己义父在世时都未有和肖烬严有过什么生意场上的接触。

肖烬严靠叶幕不费一兵一卒的诈得了叶重光的资产,这一点已经让叶晨俊对肖烬严这样心机颇深的男人提起的警惕,后期又坑叶幕两千万而逼的叶幕自杀,这让叶晨俊对肖烬严更为厌恨,和这样的人合作,风险绝对大得很。

叶晨俊的员工并不知道肖烬严和叶幕之间的纠葛,自然都希望争取这次合作,毕竟这样的机会,其他公司想得都未必可能。

撇开一切私人感,叶晨俊对这次的合作的确也充满期待,作为一个年轻轻轻就拥有庞大公司的男人,叶晨俊自然希望自己的公司能达到叶重光曾经所达到的辉煌。

可是....叶晨俊望了望一直沉默的叶幕,神色复杂起来。

知道叶幕心里纠结的是什么,散会后,叶晨俊将叶幕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和叶幕单处在一起时,叶晨俊也没有在会议室那么严肃,待见叶幕温和了很多。

“小泉,对于这次合作,你有什么看法吗?”叶晨俊轻声问道,但神色却认真了很多,“我想听实话。”

叶幕强作笑颜,“自然是听大家的,况且,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小泉真的那么认为?”叶晨俊俊美的眉微皱,有些怀疑的望着叶泉,“不用勉强的,肖烬严利用你欺骗了义父,要是义父在世的话,他老人家也不会同意的,更何况他对你....”叶晨俊有些心疼的望着叶幕。

叶幕呵呵的笑笑,“我知道晨哥是为我着想,但合作了并不代表肖烬严就会对我怎样,更何况.....”更何况,肖烬严已经没有没有理由再对自己怎样了,或许,已经玩够自己了。

叶晨俊低眉沉思了很久,才缓缓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叶重光其实只是叶晨俊想要叶幕心安理得说出心里话找出的借口而已,其实以叶重光的性格,绝对会抓住任何一次飙升的机会。

叶晨俊是有野心的,只是比起肖烬严,叶晨俊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会更加温婉一些,比起利,他更加注重感,至少在他眼里,如果失去一次合作可以得到自己爱的人的心,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爱留下。

叶晨俊比肖烬严更懂的如何去爱.....

“晨哥你放心,我不会比皇刹任何一个精英差,这次合作,我绝不会让肖烬严有机可趁的占咱们便宜。”叶幕突然挺起胸膛,气势满满的说道,其实是在为心慌的自己打气而已,他不能那么自私,这场合作,他必须全力支持叶晨俊,毕竟,公司节升才是最重要的。

叶幕这种把自己和公司绑成一家的话让叶晨俊心头一笑,起身走到叶幕面前,笑着揉揉叶幕头,“真是晨哥的好帮手!”

叶幕也咧嘴笑了,没错,他现在为什么还怕肖烬严呢?他是叶泉,他有关心自己的人,和那个被恶魔残虐的叶幕根本就是两个人了。

他,早就不是肖烬严的禁脔了....他是叶泉,晨哥公司的骨干精英。

“下班陪晨哥吃个饭?”叶晨俊绅士的邀请着。

“吃饭?这个.....”叶幕面露难色,其实在想着晚上加班,加班费啊.....

叶晨俊知道叶幕几乎每晚都会加班,于是露出悲伤神色,“晨哥失恋了,所以想找个人安慰一下,小泉不想帮我走出失恋的阴影吗?”

“失恋?”叶幕吃惊的望着叶晨俊,最近的确听说叶晨俊和那个名门世家的未婚妻解除了婚约,叶幕本以为是传,没想到是真的。

“是啊,现在晨哥和小泉一样,都是光棍了。”叶晨俊耸耸肩,表示无奈,眼底却藏着几分欣慰。毕竟他终于可以毫无负担的追求眼前这个男人了。

“这样啊.....”叶幕声音低了下去,真以为自己的晨哥此刻心阴郁,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叶晨俊突然拉起叶幕曾经受伤的那只手,叶幕不知道叶晨俊要干什么,呆呆的任由叶晨俊握着自己。

叶晨俊从自己的手腕上解下那块精致的手表,叶幕见叶晨俊要把这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表戴在自己手腕上,急忙道:“晨哥,这表我不能要。”

叶晨俊紧握着叶幕的手不让其抽回,将那块表遮戴在那道疤上,温柔道:“在和皇刹的合作关系正式确立前,这块表算是晨哥借你的,就当是给小泉一点激励。”

叶晨俊时常会看到叶幕对着手腕上的疤痕呆,虽然那道疤痕确实代表着一段不好的回忆,但叶晨俊总觉得叶幕在看着那道疤痕时心里想着更为沉重的事,叶晨俊不知道叶幕有怎样的过去,但隐隐感觉,叶幕和肖烬严的牵扯不仅仅是那两三个月,叶幕对肖烬严这个名字的敏感程度和畏惧似乎积累了很久很久....

“晨哥希望小泉每天都能微笑着度过。”叶晨俊轻声说完,缓缓低下头,在叶幕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而叶幕则呆呆的望着手腕上那块奢华大气的手表,咽了咽口水,。

这么名贵的表,万一被自己弄丢了怎么办....

第一卷 第二章 可恨

肖烬严这些年在x市的发展如同光速,随着自身的强大,那种与生俱来的掠夺本性使其拥有更强的野心和抱负。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狠绝毒辣在黑白两道是人尽皆知。肖烬严通过资金财力狠狠的打通了上流社会,原本一金三角满身煞气的男人道貌岸然的变身成世界名流一族,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无论是商是政都对其礼敬三分。

公司周年庆典酒会是皇刹帝国的一大盛世,这样的场合,自然成了这些商政名流的集结地,有谁敢驳了肖烬严的面子,简直是找死。

在叶晨俊的公司和皇刹正式达成合作关系时,叶晨俊受邀参加这场庆典酒会,只是叶晨俊收到了两张请柬,未做任何犹豫,叶晨俊将多余的那张请柬给了叶幕,叶幕对公司的贡献是无可替代的,更何况……

总之于公于私,叶晨俊都会带叶幕参加这场酒宴……只是……

“晨哥,真是抱歉啊,我不知道昨晚吃了什么吃坏了肚子,整个下午都蹲在卫生间里,所以今晚的酒宴……”叶幕握着电话,故意压低声音,摁下冲马桶的按钮,咕噜噜的声音传进电话。

“小泉,如果你是因为害怕遇见肖烬严,我是不会勉强你的。”叶晨俊猜出一二,也曾考虑过肖烬严对叶幕所做的一切会使叶幕不愿意与肖烬严碰面,可是叶晨俊却希望叶幕能走出肖烬严的阴影,迈出这一步,才能真正的释怀……

只是叶晨俊并不知道,肖烬严给叶幕的阴影有多浓重……

“怎么会呢晨哥。”叶幕尴尬的笑着,“我真拉肚子了。”说着,又摁了一下马桶上的按钮。

“那我现在就去做找你,这么严重怎么能不去医院。”叶晨俊故意道。

“不…不用了,我蹲几个小时就好了,晨哥你还是先去吧”叶幕连忙道。

“我知道了。”叶晨俊只好作罢,“你好好休息吧,别乱吃东西,我晚点去看你。”叶晨俊也懒得去拆穿叶幕,配合叶幕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后便赶去参加酒会了。

叶幕挂掉电话,真以为自己骗过了叶晨俊,大呼自己聪明之后,便整装去看望叶雅,叶雅病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叶幕打算和叶雅商量关于递她出国读书的事情,只要将叶雅安置好,叶幕就再也没什么顾虑了。以后努力赚钱,去过自己的生活,肖烬严认不出自己,也没必要急着逃离x市,一切,都在慢慢明朗起来。

真好……

…………

酒宴设置在一栋豪华七层别墅前,占据着开阔的场地中央,两边树林密丛,别墅前方的不远处是一片海。

令人叹为观止的别墅如同镶在广阔平面上璀璨的钻石,即便夕阳夕下也能打出耀眼的灿光。

说是别墅,更像是城堡……

肖烬严站在别墅第七层的一间房里,透过窗口面无表情的观望着驶入别墅的那些豪车,穿着统一黑色制服的侍者一一迎接着,车内走出的男男女女挽臂并肩,无不是衣着高贵,派头十足的商政名流。

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突然停下,叶晨俊从车里走了出来,一身手工剪裁的白色礼服,姿态俊朗,眸色清凛,脸色挂着淡和的笑容,一眼望去,似乎比红毯上的那些耀眼明星还抢眼。但是,未带任何女伴。

肖烬严神色微凛,盯着叶晨俊,视线前后扫射,也未看见他想看见的人,不一会儿,孟传新来到肖烬严的身后。

“回肖总,叶总是一人前来,没带……任何人。”孟传新如实报到。

“叶晨俊的另一张请柬是给他的吗?”肖烬严继续望着别墅前的人潮,声音冷到极点。

孟传新知道肖烬严话里的他指的是谁。

“据属下调查,是的。”孟传新很肯定的回答道。

肖烬严的目光逐渐犀利,眉宇间肃杀之气推积,站在身后的孟传新能隐约感受到这股阴寒之气,作为肖烬严的这么多年的保镖,孟传新比任何人都了解肖烬严的心思。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这就去安排。”说完,见肖烬严依旧笔直的站在床前没什么反应,孟传新默默的退了出去。

孟传新一走,站在窗前的肖烬严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拳砸在了窗边的墙上。

只是想在床上玩弄一下而已,居然还真当自己是什么稀罕货……若不是叶幕死了,自己也不会堕落到用别人的身体去追寻那种感觉……

可恨……

(最近各类网文大受打击,特别是耽美文,很多文都已经躺枪,若亲发现哪本书没了,那是网站将其屏蔽掉了,过几天就能恢复。《小哈:亲爱的“蔷薇雨雨”,还是一觉睡到自然醒再来追文,不然幕幕会心疼的~”》)

第一卷 第三章 开门

叶幕看完叶雅从医院出来,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去超市买了些食材便搭乘公交往住处赶,这些日子,叶幕的生活平静无澜,恍如一切危险都已逐渐远去,曾经铺天盖地的绝望也一扫而光,叶幕甚至打算在x市定居,此刻的生活不是如蝼蚁般苟延残喘,又何必满世界的逃命呢。

公寓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私车,高调炫目的静置着,提着两袋子食材的叶幕好奇的瞥了一眼,毕竟在这里,还没有人能开得起这种天价车,羡慕几秒,叶幕转身向楼道间走去,心里开始嘀咕,等钱赚足了,自己是先买车,还是先买房?

车的前照灯突然全开,刺目的光线瞬间焦距在叶幕身上,喇叭声也响了两声,刚踏出几步的叶幕疑惑转身,四周无一人,车主这么做显然是针对自己。

灯光强烈刺眼,叶幕本能的抬起一条胳臂遮住光,“有事吗?”

车灯突然消失,车门被打开,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从里面出来,神色严肃。

“叶先生您好。”男人很恭敬的叫了一声。

“你……你是肖…肖……”叶幕憋回要说出口的话,惊讶的望着眼前的孟传新,肖烬严的保镖。

“我是肖总的保镖,孟传新。”

叶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孟传新不是肖烬严的贴身保镖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也许是孟传新和肖烬严联系太过紧密,一见到孟传新,肖烬严一张剑眉横飞,五官凛冽的面容便在叶幕大脑里反复撞击着。

“找…找我有什么事吗?”叶幕努力保持音色无变,礼敬的望着孟传新,毕竟来的不是肖烬严,不对,即便来了又怎样,自己早和他没有关系了,他已经没有理由残害自己了。

也不对,肖烬严应该也没理由来找自己……

“肖总。”孟传新突然后退一步到后车门前,肃声的叫了一句,身体微弯,恭敬的打开车门,一只穿着锃亮的黑色皮鞋的脚强有力的踩了下来。

风雨欲来的飞沙走石悉数袭向叶幕,望着从车里走下的肖烬严,叶幕只觉得胸腔内有一柄铁锤在猛烈锤击着,咚咚咚,即将破斧而出。

这段日子太过平静美好,让叶幕早就失去了突然面对肖烬严时的反应力,叶幕如同一个傻子,呆滞的站在原地,两眼无知的望着朝自己走来的肖烬严。

他不是应该在酒宴现场吗?他此刻不应该去享受哪些莺莺燕燕的环绕吗?怎么突然来找自己了。

不会是肖烬严要见的什么人碰巧也在这里吧。不过……好像不是……

肖烬严走到叶幕面前时,叶幕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恍惚的眼里还有明显的紧张,手依旧紧捏着袋子,不过比起前几次,此刻还没有到那种六神无主的地步。

“一个小时后来接我。”

“是,肖总。”孟传新答道。

叶幕想后退,但没意识到后面便是楼梯,一脚踩滑,身体向后仰倒,吓的叫了一声,本能的伸手一把抓住肖烬严的胳臂,肖烬严眉色一沉,快速弯身,一臂环住叶幕的腰,大力一拉,将叶幕整个人拉进了怀里。

肖烬严的胸膛如同铁块一般,脸撞上去的一瞬间叶幕甚至怀疑自己的脸骨是不是裂了,还没在疼痛中没缓过神,叶幕便听到头顶又沉冷的发出一声。

“不,两个小时。”肖烬严的声音刚落,叶幕一惊,敢情这肖烬严打算在这里呆两个小时,这是打算……干嘛?

“明白!”孟传新铿锵有力回答道,随之立刻开车离开。

叶幕从肖烬严怀里挣扎离开,急乱中又后退一步,这次,肖烬严没有伸手拽住叶幕。叶幕直接后仰摔了。

叶幕狼狈爬起,后背被台阶硌的生疼,但急忙伸手去捡散了一地的西红柿,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肖烬严的脸色,跟他说话简直是在吃炸弹,谁知道吃到哪一口就会爆炸。

肖烬严好整以暇的站着,不知是笑是怒。这个男人显然是故意无视自己,于是抬脚走在叶幕身前,高大的身体弯了下去,锐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低着头的叶幕,心中直发冷笑,几个西红柿居然捡了那么长时间。这个男人躲避自己的方式还真是可笑。

“怕我吃了你?”肖烬严绝冷的双目微微眯合,声音轻而危险,望着叶幕的视线竟透着几分挑逗,一手轻勾叶幕的下巴,望着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闪躲着抖动,肖烬严浮起几丝柳暗花明后的心悦,仿佛这几日的阴郁都在一点点的消逝。

“不…不是。”叶幕小声道,“就是捡东西而已。”

肖烬严轻哼一声,“捡完了?”

“嗯,捡……捡完了。”叶幕不安的回答道,不知为何,叶幕总觉今晚的肖烬严不太对劲,好像看上去……不那么残暴森冷些。

肖烬严起身,俯视着叶幕,声音意味不明,“还不上楼?”

“啊?”叶幕惊讶的望着肖烬严,只见肖烬严大步一跨,从叶幕旁边擦肩而过,等叶幕回头,肖烬严已经顺着楼梯上了楼。

叶幕提着两大袋子立刻跟了上去,肖烬严似乎已经将叶幕的驻点调查的一清二楚,叶幕脚步慢,等到自己租房的那一层,发现肖烬严已经一手抱胸,一手夹烟的站在了自己公寓的门口。

肖烬严视线慵懒,像是在使唤一个佣人,声音平静而又低冷,“开门!”

第一卷 第四章 发什么神经

叶幕望着站在门旁的肖烬严,犹豫着走到门前拿出钥匙,一边低头开门一边用余光谨慎的瞥着身旁站的笔直的肖烬严,小声懦道:“肖总找我……有什么事吗?”想了想,叶幕又补上一句,“欠肖总钱早就全部还清了。”

肖烬严两眼微眯,盯着叶幕开门的手,视线突然危险起来,总共三把钥匙,居然依次插进拔出,显然是在拖延时间。

“谁说我是来要钱的。”肖烬严阴声,随之危险的勾起嘴角,“叶泉,我以为让你吃了那么多苦头,下次见到我能放聪明点,没想到几天不见什么教训都忘了,你他妈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最后一句声调阴森森的扬起,叶幕身体吓的一震,手里捏的钥匙拧开了,但没有立刻开门,而是深吸一口气,暗暗为自己打气,转身非常严肃认真的望着肖烬严。

“肖总,私闯民宅是犯……”叶幕还没说完,肖烬严一手摁门将门猛的推开,对着叶幕阴测测的哼了一声,抬脚走了进去,叶幕呆站在门口,望着肖烬严高大的身影,心脏又疯狂了跳了起来。肖烬严这是打算怎样?!

肖烬严站在客厅,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装置简单的客厅,虽然面积不算很大,但客厅厨房卧室倒是分的还算清楚,只是还不如肖烬严别墅的卫生间大小。一眼望去,尽是些廉价的生活品。

他不是有叶晨俊吗?不是应该荣华富贵的享受着吗?怎么还住这种简单的出租房?

肖烬严不解,叶晨俊为了这个男人连名门世家的新娘都不要了,应该对叶幕相当用情,如今却还让这个男人这么拮据的生活着。

除非,是这个男人自己拒绝了叶晨俊的情意。肖烬严转身冷冷的望着还站在门口视线胡乱漂移的叶幕,不屑的抽动嘴角,真够虚伪的。

似乎只有这样想,肖烬严才会觉得自己突发奇想来见这个男人非常不值。

“你打算一直站门口?”肖烬严转身做沙发上,沙发不大,看上去也不赏心悦目,坐上去犹如地板一样冷硬。

叶幕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两个大袋子,活脱脱像个买菜刚回的主妇,肖烬严冷冽的看着,见叶幕还是傻站着,心里不由得恼火,自己还没做什么,这个男人对自己就已经开始拒之千里了。

叶幕视线小心的扫过肖烬严,发现肖烬严脸色逐渐阴暗,搭在大腿上的手紧攥的咯咯响,额上的青筋越发明显,连忙快步走了进来,不知道怎么面对肖烬严,低头维诺的拿着食材走进厨房。

肖烬严将名贵的西服脱下搭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口的领带,望着走出厨房的叶幕,鼻腔里又是一声不屑的轻哼。

叶幕心里逐渐来火,肖烬严既然对自己这小地方这么鄙夷不屑,那就立刻滚好了。望着肖烬严如同屋主人一样的坐姿和神目,叶幕努力的压下心里的恨火。

“肖总可以说您来的目的吗?”叶幕恭敬的低声道,即便有再多不满此刻也要对这个恶魔恭恭敬敬,不然突然对自己发飙,那可招架不住。

灯光下,肖烬严绝美的轮廓闪着暗光,下颚的线条刚毅,使得缄默的嘴角流露出些许懊恼,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叶幕,心中却万分不悦,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看他?开什么玩笑?

“你好像很不欢迎我?”肖烬严音量不高,清清冷冷的听不出什么意味,但叶幕却感到浓厚的危险味道。

“不是,我只是猜测肖总这么晚了还…大驾光临,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叶幕强作冷静,走到沙发前的一张座椅上坐了下来,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总不能像个佣人一样站在肖烬严面前。

肖烬严见叶幕坐姿拘谨,像是生怕泄露心慌的事实,心里一笑,声音也不那么霜冷,但依旧给叶幕一种无形的压迫力,“我来这里,只为一些私事。”

叶幕乖乖的保持沉默,听肖烬严继续说下去。

“开门见山,我看上你了,做我情人,这次不会把你送人,只有我肖烬严一个人享用你。”肖烬严话音一出,叶幕便露出惊愕的目光,手都在瞬间收紧。

“我不……不愿意。”叶幕低头,指甲几乎陷入肉里,心跳加速,这次就算是被肖烬严掐死,他,他也不会顺从。更何况,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把柄握在肖烬严手里了。

似乎猜到了叶幕的答案,肖烬严眉目不动,但还是不甘心的握紧了手,声音沉冷的继续说道:“或许我应该换个说法,你一夜值多少钱?”

叶幕火直冒,蹭的站了起来,当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肖烬严时,气势又弱下去不少,但视线却坚韧了很多,故作平静的一笑,“难道肖总喜欢上我了?”

问出这样的问题,叶幕自己也是一怔,这分明是在找死啊。

没想到肖烬严没有发怒,牵动嘴角,冷冷的掷出一声,“你也配?”

叶幕已经后怕,见肖烬严没有发怒,绷紧的弦慢慢松了下来,不配就不配,他叶幕什么时候稀罕过这个男人。

“是,我不配。”叶幕低声道。

肖烬严被叶幕那种爱怎样就怎样的态度弄的怒气横生,自己今晚是发什么疯,居然来跟这个男人聊天,什么时候被人畏惧的自己做想做的事情也婆婆妈妈起来了。

肖烬严呼的站起,大步跨到叶幕面前,冷冷的俯视着叶幕,叶幕比肖烬严矮大半个头,微微抬眸,叶幕望着肖烬严寒冷肃严的脸,心刷的一下沉入谷底,完了,自己又哪句话说错了。

肖烬严注视叶幕,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这个男人的确很不错,眉目清秀,却没有女人那样的娇柔,像个稚嫩的孩子,害怕的表情都有几分动人的委屈。只是,太不识相些。

肖烬严大手快速有力的一伸,一手环住叶幕的腰,一手掌住叶幕的后脑勺,低头疯狂的噬吻了起来,不给叶幕任何反抗的机会,几步前进,将叶幕抵在了一面墙上。

“嗯…不……”叶幕根本动不了,口腔里的攻势令他意识差点瓦解。双手拼命的推着肖烬严,但肖烬严高悍的身体纹丝不动。

肖烬严更加疯狂的噬咬着叶幕两片唇瓣,一条腿找准时机介入了叶幕两腿之间。揽腰的手下滑,猛的托起叶幕的下身。

第一卷 第五章 就是你!

肖烬严气势凶狠,前一刻的平静似乎全是伪装,一沾上叶幕的身体,心脑的攻防都在一步步的瓦解。

肖烬严燥热的手托着叶幕的下身,使得叶幕的身体顺着墙上升,更加方便肖烬严嘴部的行凶,因为惊吓,叶幕呼吸不畅,股间低着肖烬严的一条腿更让叶幕羞愤不已,费尽九牛二虎的力气,叶幕才扭开脸,而肖烬严依旧死死的掌着叶幕的后脑勺,顺着叶幕的嘴角,将湿热缠绵的吻流连到了叶幕赤裸的脖颈处。

抵在叶幕股间的腿直接曲起抵在了墙上,将叶幕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骑在了上面,那只拖着叶幕下身的大手顺着叶幕的休闲裤边缘伸了进去,一点点撩拨似得的接近禁地。

叶幕挣扎不开,身体所给肖烬严的那种熟悉的享受令肖烬严像是得了失心疯,根本听不见叶幕任何的喊声,架势猛烈的似乎就想以这样的姿态要了叶幕。

“我想要你。”肖烬严低沉的声线仿佛饱含了无数的欲望,紧紧的贴着叶幕的身体,肖烬严的神思飘渺起来,“幕幕,给我……”

叶幕俨然一震,肖烬严刚才叫自己……幕幕…

叶幕更加猛烈的推搡着眼前的肖烬严,肖烬严又出现幻觉了,这绝对不可以,他不能让肖烬严把自己当成前世的替身。他甚至可以绝望的接受做肖烬严情人的要求,但也不能让肖烬严在自己身上出现叶幕的幻觉。

无爱和有爱所带来的结果是不一样的,天地悬距,被肖烬严那种无知残暴的爱侵占着,比什么都可怕。

拍!叶幕对着肖烬严的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一掌猛力的甩了下去,惶然的大喊一声,“我不是叶幕!”

肖烬严突然同冷峻的脸上出现红痕,像是从某种假象中突然挣脱出一样,漆黑锐利的眼底一瞬间闪过多种颜色,突然恶狠狠的瞪着满眼恐慌的叶幕,阴声道:“要的就是你!”

“我……我是叶泉!我是叶泉!”叶泉彻底慌了,大声喊着,被肖烬严死死摁在墙上的身体也在疯狂的扭动着,“你没权力这么对我!”

肖烬严阴笑一声,一手扳住叶幕的下颚,脸几乎贴到了叶幕的眼前,望着叶泉颤抖的神情,表情俨然阴狠起来,“没权力?我告诉你叶泉,就你,我想睡就睡!”

“肖烬…总,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是想安安分分的生活而已,如果我哪有得罪您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叶幕话还没说完,肖烬严已经将叶幕抗在肩上,几步一跨来到床边,将叶幕毫不温柔的扔了上去。

叶幕的床不大,但看上去干净整洁,被褥整整齐齐的叠在床头,因为天不算冷的原因,下面铺的很薄,就这样被肖烬严的怪力给甩在床上,叶幕疼的眼前一阵黑白交替。但恢复理智之后,迅速的缩到床里角,鼓足勇气,“你…你是赫赫有名的皇刹总裁,如果我说出去,一定会让你名誉扫地的,而…而且我会报警,你私闯民宅,对宅主实施暴行……”

站在床边的肖烬严体魄伟岸,身姿挺拔,阴鹜锐利的眼神如同刀锋一般,一抹嗜血阴寒的笑邪冷的扯在嘴角,一边望着满眼无助嘴唇却不停绕动的叶幕,一边迅速的解着领口的纽扣,邪气的哼了一声,声音掷地有声,“你,是我的。”

(最近耽美大受打击,小哈也低调点,亲们莫催更,近些日子,不断更已经是万幸了,《恶魔的牢笼》没什么肉戏,但说不准就会被毙了,唉!写耽美的容易么~~~)

第一卷 第六章 记住你说的话!

夜深,酒宴的璀璨喧哗逐渐趋于平静,作为皇刹副总,程子深招待所有人离开才松了口气,肖烬严只是在开始的时候露个面,结果就把所有事宜都硬塞给了程子深应付,然后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知道总裁去哪了吗?”招呼所有人离开后,程子深问展唯。

展唯摇摇头,“不知道,烬严哥最近有些奇怪,我怕他还在想着那个男人。”

“人死不能复生,他不是那种老会把心思放在死人身上的男人。”程子深很肯定的说着。肖烬严一生腥风血雨,如果心里防线简单的被一个男人攻破,那就太可笑了。

“程哥,你说烬严哥为什么突然想和my(叶晨俊公司简称)合作?”展唯皱着细眉,“烬严哥不是最不屑x市的五大家族的吗?”

程子深脸色逐渐复杂起来,“他从来不做没理由的事情,和my的合作应该有他自己的道理。”程子深对此倒不是很担心,肖烬严在商场还从未输过,只是程子深不相信肖烬严这么做只是为了达到商业目的。

肖烬严那样的男人,私人目的往往比其他目的要可怕……

………

拾起沙发上的西装重新穿在身上,刚毅冷酷的五官镀着一层灯光的晕色,早无刚开始时那般阴狠冷绝,扭上最后一粒纽扣,本准备离开的肖烬严顿了顿有转回了卧室。

床上,一丝不挂的叶幕正努力的伸着一手去扯被角,企图来遮盖狼狈不堪的身体,眼角还有未干的雾珠,一张清秀干净的脸苍白无力,咬着下唇,瘦小的双肩无助的抽动着,拽着被子裹住自己,突然看到站在门口的肖烬严,如同被雷击一样僵硬动,清澈的眼底,害怕,不甘,憎恨,一一闪过。

叶幕就这样望着肖烬严,刚才撕心的疼痛还残留在身上,这些,叶幕刻骨铭心。

令人窒息的危险气息就这样环绕在肖烬严和叶幕周围。肖烬严薄唇轻弯,露出的意味不明的诡笑,

“怎么不叫了?刚才不是叫的很欢吗?”肖烬严坐在床头,望着视线冰凉的叶幕,心中五味杂乱,但还是不屑的鄙夷一哼,一手伸向叶幕的脸,他想触摸,即便在此刻,看着叶幕裸露在外的肌肤还是忍不住去触碰,肖烬严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情不自禁。

叶幕脸色一恶,脸本能后缩,肖烬严眉色一沉,掐住叶幕的脖子拖到了自己面前,神色无火,却不怒自威,似笑非笑的盯着叶幕痛苦的脸,“你刚才好像有话要说。”

肖烬严掐的不是很紧,叶幕还是很难受,他知道,肖烬严对自己的兴趣可能只是因为一时的新鲜感,也许是自己流露了太多前世的情感,才导致肖烬严总是在自己身上寻求满足,定定神,叶幕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无畏的笑容,“肖总真可怜,居然也会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虽然贬低自己,但叶幕依旧希望肖烬严能够清醒的认识到,此刻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个随手一抓就是一把的普通男人。

他不是叶幕……他是他仇人的儿子……叶泉……

“你他妈说什么!”炸雷的声音突然响起,肖烬严大手挥起,叶幕以为肖烬严要打自己,吓的连忙闭上眼睛,等了很久,脸都没有被招呼,睁眼一看,肖烬严的巴掌还停留在空中。

叶幕没有说话,生怕这一掌落向自己,肖烬严的耳光吃过几次,叶幕自然知道厉害,好像被烧红的铁板刺烫一样疼痛,前世的自己,所吃的耳光几乎数不清。

肖烬严突然放下手,将叶幕扔回床,冷魅的眼底浮起残忍的阴笑,“叶泉,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在叶幕不安的注视下,肖烬严诡笑着大步离开了……

第一卷 第七章 掉头

叶幕不敢报警,甚至耻于向任何提起昨晚的事情,和每一个早晨一样早起上班,只是行走间都会牵扯到身上的痛苦,公司有同事疑惑慰问时,叶幕只能笑说是肚子不舒服。

昨晚,叶幕失眠了,一直到早上,叶幕也没有任何睡意,此刻坐在办公室里,像个疲惫的长途者倚靠在座椅上休息,好看的脸上透着令人心疼的病态颜色,也许是昨晚肖烬严的不留情,致使叶幕一闭眼便是肖烬严凶狠的神色。

叶幕知道,跟肖烬严的纠缠不会结束,也许,会比前世更加复杂……无论肖烬严的爱是什么,前世的自己都被这份感情灼的片体鳞伤,现在……绝不可以……

………

“昨晚没睡好?”叶晨俊望着站在自己面前昏昏欲睡的叶幕轻笑道,“别告诉我昨晚没去酒宴是因为在外面彻夜鬼混了,我可不会相信你肚子痛那一套说法。”

“晨哥。”叶幕故作生气的叫了一声,“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叶晨俊笑的更明朗了,“小泉,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对我撒娇。”

“撒…撒娇?”叶幕窘迫,“谁撒娇了,我可是……”

“男人?”叶晨俊笑着接话道,紧接着笑了起来,“我的小泉真是太可爱了。”

叶幕脸色发红,撇撇嘴,“晨哥欺负人。”

“………”

叶幕总能在和叶晨俊闲聊的时候阴郁尽散,好像在站在叶晨俊面前,自己的存在价值会变的十分明显,一切委屈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肖烬严算什么,他制造的伤害又算的了什么,他不该害怕肖烬严的,懦弱惯了,叶幕差点忘了,今世的自己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今晚有时间吗?”叶晨俊温和的笑着,绅士的邀请道:“能邀请叶先生吃顿晚餐吗?”

叶幕见叶晨俊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出笑出声,“晨哥,今晚我要加班。”和皇刹合作的项目是叶幕负责,叶幕很害怕肖烬严会搞什么手段,一分钟都不敢懈怠。

叶晨俊没想过给叶幕那么担子,只是叶幕非常固执的要揽下一切,丁点细节都会亲自过问,叶晨俊对叶幕这种敏感过激的行为深感无语,但又阻止不了,不想叶幕这么自我摧残下去,叶晨俊只能时不时的约叶幕出去放松,更何况,叶晨俊很想找机会和叶幕表白……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立刻将这个小男人娶回家……

“明晚呢?”叶晨俊不放弃的问道,想着一定的把自己和小泉的关系往深一步迈进,叶晨俊此刻甚至怀疑,眼前这个心思单纯的男人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

“明晚还要加班。”叶幕嘿嘿的笑着。

“那就后天晚上吧小泉,后天可是周末,别再说加班了。”

“………”

………………

x市的夜幕悄然来临,浮华喧嚣的城市在霓虹灯的辉映下却略显清凉,一身黑色西装的肖烬严静静的坐在车里,目光深邃的望着车窗外,刀削般完美的五官蕴含着不可侵犯的肃严力量,目光威严,有种君临天下的味道。

“掉头。”肖烬严突然开口道,视线依旧冷静的望着车窗外,只是目光更加深沉了些,“去那个男人的住处。”

第一卷 第八章 不自量力会死人的

肖烬严一直坐在车里,冷硬的如部机器,这种有违他行事作风的等待竟让肖烬严不知是悦是怒,越来越清楚,那个名为叶泉的男人竟然也给了自己期待很久的渴望。

如果说昨晚突来是因为一时冲动,那今晚呢?

肖烬严从来是想到什么就去做的人,既然自己想得到这个男人,他自然不会有什么犹豫……

叶幕刚走到租房楼下便看见了昨晚那辆黑车,在灯柱的幽光下折射着神秘诡异的光芒,叶幕心一紧,全身上下的细胞悉数跃动起来,那是肖烬严的车!他,怎么又来了?难道又想对自己……

肖烬严透过车窗也看到了叶幕,深不见底的眼神蹦出复杂的光线,见叶幕吃惊之后二话不说迅速向楼上奔去,只是冷冷一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三个小时后来接我!”肖烬严拽了拽胸前敞开的西装,冷冷的掷出一声。

“明白!”

叶幕一回到租房,立刻锁上门,望着那扇看上去不怎么结实的防盗门,心脏几乎都快跳跃而出。

叶幕不明白肖烬严为什么要屈身来自己这个地方,这里在肖烬严眼里或许连空气都廉价要命,对于肖烬严那种住惯别墅的男人而言,除非这里有他想要玩弄的乐趣。叶幕自然而然想到的是自己,只是叶幕难以理解,肖烬严不是瞧不起自己吗?不是不屑自己吗?更或许,杀不了夏海龙,他不是很恨自己吗?

敲门声响起,叶幕一惊,刚想问是谁,便听到肖烬严的声音穿过门板冷冷刺来,“开门!”

叶幕站在门口,脸色很难看,定定的望着那扇门,“肖总有什么事吗?”

“叶泉,我想你应该清楚我的手段,事不过三,我只再说一遍,开门!”肖烬严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沉冷的如同来自修罗地狱,听的叶幕手心冒汗,叶幕是知道肖烬严的手段,他比谁都清楚,一扇门根本不是肖烬严的对手。

叶幕将门打开,门口的肖烬严西装笔挺,目光深沉,扫了叶幕一眼,径直的走了进去。

叶幕又开始暗暗恼火,肖烬严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简直是把这里当他的地盘了,这里,即便再比不上他肖烬严别墅的高端奢华,好歹也是他叶泉的家。

于是在心里砍了肖烬严数刀之后,叶幕乖乖的站到肖烬严眼前,他是抗拒不了肖烬严的,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假意顺从。肖烬严如同一个大佬,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望着叶幕的目光却比先前缓和了很多,拿出一张卡仍在了桌上。

“这是你昨晚陪睡的福利。”

叶幕盯着桌上那张小小的银行卡,一股耻辱感涌上了心头,有怒不能发的憋屈只能促使叶幕咬牙低头,无声的抵抗着。

“不稀罕?”见叶幕站着不动,肖烬严冷笑一声,“这里的钱足够你换个住处,你应该清楚自己值什么价,把你价位抬那么高,你该知足了。”

叶幕再也忍不住了……

“肖烬严!”叶幕两眼冒火,忍不住道:“你到底想怎样?”

肖烬严一愣,叶幕突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全称自己,估计也是到极限了,肖烬严冷冷一笑,话音随意轻浮,“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我想要你做我的人。”在叶幕的记忆里,肖烬严只承认喜欢过前世的自己,此刻突然一句喜欢让叶幕不禁手脚发凉,肖烬严的喜欢是一条带刺的链锁,只会让他的猎物皮开肉绽。

“我不愿意”叶幕像是想到了什么画面,突然大声道,神色无比严肃的望着肖烬严,长痛不如短痛,叶幕相信,现在的自己,肖烬严还威胁不到,而且肖烬严对自己的占有欲应该还不到囚禁那一地步。

死就死吧!

“不愿意?”肖烬严突然从沙发上站起,冷酷的五官蒙上一层阴翳,叶幕对肖烬严的恐惧早就扎根,见肖烬严全身散发暴戾之气,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寒战,但考虑以后,叶幕依旧坚韧的站着,眼里的坚定时隐时现。

“叶泉,自不量力是死人的……”肖烬严突然阴冷的笑起来,只是看在叶幕眼里,那笑里像是隐藏了太多愚弄。

第一卷 第九章 几个意思

“肖烬严,你个混蛋!禽兽!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叶幕满嘴牙膏沫,气狠狠的对着镜子大吼道,“我现在是叶泉,不是你禁脔,老子是不会屈服你的!!”

叶幕喊完之后,觉得舒畅多了,漱完嘴,洗了把脸,叶幕扶着酸痛不已的腰一步步艰难的走到厨房开始做早点,眼底两抹青影使得本就瘦小的脸庞更加憔悴。只是清亮的眼里多了几分坚韧。

出了门,叶幕昂首闭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清秀的脸上勉强浮上微笑,他必须坚强,既然死不了,他只能坚强,肖烬严的阴缠不会结束这,注定他只能不断巩固心墙。

你应该感到庆幸,和my集团的合作全部是因为你……

叶幕坐在办公椅上,脑海还回荡着肖烬严的这句话,和皇刹的合作,的确将会给公司带来大笔财富,作为合作项目的负责人,叶幕比谁都清楚,可是这场交易暗含的风险却也是和所赚财富成正比,在这场已经停不下来的合作里,叶幕只能谨慎且警惕,肖烬严那样的男人想给敌人下一次黑手往往会让对手万劫不复。夏海龙的公司就是被他在一次小小的合作中步步为营,最后一举歼灭。

那时候的肖烬严是为了搞垮夏海龙,这时候的他却是为了玩弄自己。叶幕沉思着,转首望了望明亮的窗外,手里的笔在骨感的手指间灵活转动着,只是眉目间一片阴郁。

虽然和前世有所不同,但这种不安感却和当初肖烬严为得到自己所用的奸策而带来的压抑感一模一样。叶幕甚至不敢相信自己会成为肖烬严对付my的理由,如果成为了,只能用命和去维护。

叶幕坐不住了,再次将合作项目的几个主要负责人集合再一次开了次会,要求以后相关合作事项细节必须得到自己肯定之后才可实施。大家对叶幕这种忧心忡忡的状态心中默视为神经过敏,谁都知道,这种彩虹难逢的合作机会将会为公司带来一次质的飞跃,且是双方受益,皇刹又怎么会刻意在一些细节上埋下双方都会受损的隐患。

做好完全的确保之策,叶幕更加卖力的工作着,从里到外,叶幕完完全全把叶晨俊的这个公司当做自己后盾老巢,将才智与精力毫不保留的投放在这里。

叶晨俊对叶幕近段时间内自虐式的工作力度深感无语,一边是感动一边则更多是心疼,想着哪天这个小男人被自己收归了,外人怕是会指责他叶晨俊不懂疼爱。在劝也劝不住的情况下,叶晨俊只能在细节不断给予叶幕关怀,送花送惊喜各种追爱方式叶晨俊都在实施着,只是若不太明显,叶幕根本反应不过来。即便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晨哥在关照自己,叶幕也未往深处去想叶晨俊的目的,一直都在想着如何防备肖烬严,叶幕根本没有时间去揣测身边的人对自己的心思。

即便叶幕萌痴,但那些敏锐的员工们早就察觉到自己总裁那热情火辣的追求,只是叶晨俊没有公开,所有人只在私下津津乐道,没人敢放在面上说,对叶幕,自然也是当做总裁夫人一般虔诚恭维着。

要下班的时候,叶晨俊将叶幕叫到了办公室,重点是在于,叶幕为什么没有把自己送。咳咳。借的那块表戴在手腕上,叶幕的解释则是,太贵重,怕被丢被偷被抢了,所以就将其放在家里了。叶晨俊听完扶了扶额,无奈的抽笑着,送叶幕那块表就是为了让叶幕每看到它就能想起自己,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还真是实诚。

叶晨俊解下戴在自己手腕的那块手表,握住叶幕的手,将表给戴了上去。

叶幕呆呆的望着手腕上的表,“这块表…怎么和晨哥你借我的那块一样啊?”

“这是情侣表!”叶晨俊满意的望着闪闪熠熠的表,视线缓缓落在了叶幕***的手背上,轻声道“小泉,你的皮肤怎么保养的那么好。”

叶晨俊话一说,叶幕迟钝的将话语重点放在后半句,“我没有保养啊!”叶幕笑了起来,“大概是我肤质天生就好,我全身都是这样白的。”叶幕傻傻的一句话却意外带着点撩。拨似的诱逗,听的叶晨俊忍不住笑出声。

“那什么时候给晨哥看看?”叶晨俊纯粹是为了逗逗叶幕,但叶幕脸皮薄,脸色不禁红了起来,抓抓头,尴尬的笑道:“晨哥真幽默。”

叶晨俊见叶幕脸红的可爱,窘迫低笑的神情异常动人,禁不住握着叶幕的手掌,低头失神的吻在了手背上。

叶晨俊那绅士风度的一吻结束后,叶幕尴尬的露着笑脸不知该说些什么,而叶晨俊泽非常愉悦的拍拍叶幕肩膀,意味不明的轻笑道:“好了小泉,去工作吧。等你明天记得戴上自己那块表时,再把这块还给我。”

叶幕一出叶晨俊的办公室,下意识的摸了摸被吻的手背,一时间大脑短路,晨哥这是……几个意思?

第一卷 第十章 特殊服务?

叶幕心思单纯,在叶晨俊吻自己手背这一件事上并没有想多少,很快又一门心思扑在了工作上,而叶晨俊则为那一吻高兴了很久。

叶幕没有加班太久,最近睡眠不足,精力没有以前那么充沛,更何况,腰疼了一天。

在离所住地方还有几站的时候,叶幕提前下了车,前两夜里被碾压的疯狂回忆还被迫储存在大脑里挥之不去,叶幕害怕,今晚,肖烬严还在自己的楼下等自己。

对于叶幕来说,出于对自身能力的考虑,此刻对肖烬严,能躲则躲,如果肖烬严放在自己身上的情感真的是新鲜趣味,那躲几晚应该就消磨了,如果不是,那叶幕愿意为自己的尊严和自由,和肖烬严对抗到底。

前世自己卑微下贱如蝼蚁,今生,如果求死不能,那叶幕也不想被肖烬严当成一条狗一样养在身边。

这个世界上谁都认为如神鬼一般的肖烬严坚不可摧,可是叶幕知道,他,也有弱点,能让他山崩石裂的就是自己,真到鱼死网破的那一刻,叶幕发誓,他要让肖烬严一辈子痛不欲生。

…………

叶幕看了看钱包,若不是最近奖金拿得不少,叶幕也舍不得去住酒店,不,是宾馆。

开了房,叶幕便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疲惫了那么多天,叶幕几乎是一沾床便呼呼睡了起来。

睡下不到两个小时,床头的服务座机的呼叫声将叶幕惊醒,叶幕不耐烦的拿起电话,心里却嘀咕着,一个看上去不怎样的宾馆居然连话机都有,这装置也太齐备了。

“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电话里,甜柔媚骨的娇声,轻柔缓慢的通过电话传进叶幕的耳朵内。叶幕打了个机灵,将电话离耳边远一些,若叶幕不是gay,怕还真的很难抗拒这声音。

特殊服务?叶幕皱着眉,这么晚了,哪来什么特殊服务!他现在想做的就是睡觉!

“不用了谢谢!我已经睡了。”叶幕平静的答道。

“先生先别挂电话。”那头的声音柔柔焦急道,“要不我先到您的房间里,或许您见了这份服务之后会很满意的。”

叶幕一头雾水,睡意去了一半,心里很是懊恼,“这位小姐,你们不会打算推销什么商品吧?很可惜,我没带什么钱!”

叶幕担心女人再唧唧歪歪说很多,说完之后立刻挂了电话,拉拉被子继续睡起来,结果不一会儿门便被敲响了,伴随酥柔的一声,“先生,你要的服务来了。”

叶幕彻底受不了,下床打开门,愠怒道:“都说不需……”

话说到一半被卡住,望着眼前只穿着一件睡袍,酥胸半露,若隐若现且媚眼如丝的女人,叶幕大脑死机数秒,俨然一震。

“小姐,您是不是敲错房门了?”缓过神,叶幕问道。这女人两手空空,显然不是打算向自己推销什么。

女人不知道叶幕是gay,对见到这样妖娆的自己还能一脸平静的叶幕略略吃惊,纤手一搭叶幕胸前,声音轻柔,“小哥不需要特殊服务吗,人家可是很专业的。”

叶幕算是彻底明白,敢情这女人是来投怀送抱卖身拿钱的,话说自己怎么进了这种宾馆,晦气!

“不好意思小姐,我对你的特殊服务没什么兴趣。”叶幕冷淡的说完,准备关门,女人却找好机会直接从叶幕的胳臂下钻了进去。

“小哥别那么严肃嘛~~”女人走到床边,抬手欲去解身上那件半遮半掩的睡袍,“验货之后您绝对会满意的。”

叶幕脸色一寒,声音明显出现怒气,“小姐,你再不走,我可就报警了!”

女人盈盈一笑,睡袍从肩上滑落,在叶幕的吃惊中上前双臂一伸抱住了叶幕的腰,叶幕被女人突来的动作吓一跳,本能的将女人推的一个踉跄摔在床上。叶幕虽然力气不及肖烬严十分之一,但毕竟是男人,对付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

“马上给我离开!”叶幕怒声一下,还是有几分威严的,床上的女人却笑的更为荡漾,下床之后直接抱住叶幕的一条腿,打死也不松开……

宾馆外,一辆黑色熟悉的黑车静静的停在路转角,肖烬严平静的坐在车里,夹着香烟的手指伸在窗外,目光深沉而平稳的望着不远处招牌闪光的宾馆,嘴角扬起一抹意味邪冷的阴笑。

“报警了吗?”扔掉烟头,肖烬严舒卧在后车座上,如同一头休憩的野兽,慵懒而性感。

“已经报了!”孟传新有力的回答道,“警察马上就到!”



第一卷 第十一章 上车

当门被猛的踹开时,叶幕彻底懵了,望着眼前冲进来的警察,叶幕还没来得及张嘴解释便被来人给反手摁住拷了起来,一直抱着自己大腿不放的女人终于也松开了。

叶幕何曾遇到过这种乌龙事件,为防肖烬严特地住了宾馆,结果却被当做嫖。客抓了起来。叶幕自认为坦荡无错,只要解释清楚就没事了,没想到那个女人却一口咬定是叶幕花钱准备包养自己。

离所住地方只剩几个站而不回去,却特地来住宾馆过夜,任谁都不相信动机单纯,叶幕百口莫辩,只是单纯的想睡个觉,结果却碰上了这种事。一向洁身自好的自己名声算是全毁了,叶幕很想骂街,和审讯自己的男人解释了半天却还是没有洗清,原因都是那个自称从*莞跑出来的女人,死死拉着叶幕搅着浑水。

在叶幕以为自己会被罚款备案时,突然跑过来一个警察告诉他,这是个误会,已经调查清楚了,说完便放走了叶幕。

叶幕以为是自己的说辞被信了,但走在回去的路上,叶幕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还是觉得有很多地方太过蹊跷,不过闹腾了那么久已经是半夜,叶幕只想快速赶回宾馆。

叶幕没打算再回宾馆住,只是为了拿回叶晨俊给自己的那块手表,当时慌乱被抓,那块手表还遗留在枕头下,还好宾馆人员还未打扫,叶幕顺利拿到表,顺便询问老板今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老板信誓旦旦的表示无辜,一连强调了多次本店纯洁,最后告诉叶幕,在他住进来三十分钟后,一个身着黑装的陌生男人在前台打听过叶幕,问了房门号后便离开了。

叶幕立刻敲响警钟,有人跟踪自己,难道今晚不是意外,而是被陷害的?

已经半夜,公交出租都没了,但幸好离所住的租房只剩几站而已,叶幕毅然决定走回去,生平第一次被当嫖。客抓进去,叶幕对这家宾馆实在过敏。

叶幕离开宾馆不远,肖烬严便将车开到了叶幕旁边,孟传新已经被肖烬严遣回去了,所以车里只有肖烬严。

车窗被摇下时,肖烬严视线冷冷的望着叶幕,见叶幕又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阴冷之气遍布全身,低沉的开口道:“上车!”

叶幕谨慎的望着肖烬严,车内光线不明,肖烬严完美的五官轮廓蒙着一层阴影,犹如暗夜里的野兽,暗藏着无数力量。可是再大的魅力的光环也掩饰不了一点,这个此刻应该沉浸在姹紫嫣红的夜生活里的男人大半夜居然在跟踪自己。

“今晚的事情是你做的?”叶幕小心谨慎的退离车窗几步,生怕肖烬严会伸出一手将自己拖进去,愤怒且压抑的问道。

肖烬严没有理会叶幕的问题,而是眯着一双犀利阴鹜的眼睛盯着后退的叶幕,视线无疑扫到了叶幕手腕上那块银色的名表,声音更冷了几分,“我的话你没听见是不是?”

虽然没得到正面回答,但叶幕心里已经猜的差不多了,莫名其妙被冤抓又莫名其妙被放,能够肆无忌惮的用嫖娼之名羞辱自己的,除了这个人渣还能有谁。

叶幕气不打一处来,极力的忍着心头的火,现在的他不是叶幕,他不能总是逆来顺受,死都不怕,他还怕这个?

叶幕深吸一口气,气愤的一转身,不再理会肖烬严,大步向前走去,这里是治安一直很好,路边很多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店还开着,也有一些人在,只要肖烬严敢对自己怎样,他叶幕完全可以不顾形象的大呼救命,到时候让所有人都看看,x市的神话级人物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禽兽。

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车门打开的声音,叶幕咯噔一声,难道肖烬严……

叶幕刚准备起跑,后衣领便一股巨力拉住,一阵天旋地转,后背便猛的抵在了车上,咣当一声,叶幕痛的整个人几乎瘫痪的贴在光滑的车身上,下颔被肖烬严捏住,身体进一步被肖烬严高大的身躯禁锢在车前。

第一卷 第十二章 什么是混蛋

身体与车身剧烈一撞,叶幕差点一翻白眼晕厥过去,等定下神,便发现自己已经被肖烬严紧紧的禁锢在身体与车身之间。肖烬严轮廓分明的脸清晰的呈现在叶幕眼前,凌厉的双眼如预备猎食的鹰鹫一般骇人,挺直的鼻子下面唇角缄默,刚毅下颔线条极致完美,冷峻神魔般气势似乎与天俱来,这张人神共愤的面容下,叶幕清楚的知道,那是一颗杀伐狠绝,冷血恐怖的心脏,无坚不摧,在任何一个空间,无往不利。

“救…”叶幕刚想开口,便感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自己腰侧,一瞬间,预备撕心裂肺的救命悉数咽回,那是什么叶幕很清楚,像肖烬严这种黑白通吃的男人,身边必定常备可以一招毙命的武器。

每一寸肌肤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叶幕咽咽口水,不怕死的盯着肖烬严,“这里有…有摄像头,我劝你最好…嗯。”叶幕痛苦的闷哼了一声,腰部被坚硬的枪口重重抵了一下,身体因被肖烬严摁在车上,连弯身缓解疼痛都做不到。

肖烬严胸膛前挺,故意挤压叶幕的身体,见叶幕面露痛苦,才稍稍松些。

“不准动!”肖烬严低声阴冷冷说完,闭上眼睛伸头在叶幕的脖颈处嗅了起来,这样的动作对叶幕来说,充满危险。

“你没上那个女人?”肖烬严捏住叶幕的下颔,阴笑一声,“送上嘴的居然都没要,果然是因为只喜欢被男人疼爱吗?”

“果然是你做的。”叶幕气不打一处来,但在肖烬严面前,气势根本爆发不出来,下巴被迫扬起,“你凭什么陷害我!”

“凭我喜欢。”肖烬严轻谩的吐出一句,视线却缓缓落在了叶幕赤裸的脖间,体内的躁动火热的煽动起来,已经品尝过,自然知道这具身体是什么味道,不仅仅是鱼水之欢,更多的则是,每次疯狂掠夺中体验到的那种熟悉感,熟悉的令他失控。

不给叶幕开口的机会,肖烬严快速打开车门,将叶幕粗暴的塞了进去,然后便欺身压了上去,在肖烬严眼里,说远不如做。

封闭的车内犹如风雨欲来前的飞沙走石,望着身上的肖烬严,叶幕惊恐的大叫起来,骂声以及呼救声。

肖烬严一时间竟呆住了,似乎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突然不要命的抓狂起来。从之前叶泉自杀之后,肖烬严便隐隐发现,这个男人胆大起来了,不仅敢拒绝自己,而且连死不再害怕。

肖烬严捂住叶幕的嘴,恶狠狠道:“我说过,不自量力是会死人的,你他妈真以为我不敢开枪。”

叶幕愤愤的盯着肖烬严,如果视线可以化为激光,那肖烬严怕是已经死了很多次。

“今晚只是个警告,如果你再敢躲,我有千万种手段让你身败名裂,再也没脸见人!”肖烬严阴测测的说完,发现叶幕的眼神还是冰冰愤愤,心里不禁冒起火,粗暴的脱起叶幕的衣服。叶幕挥舞着手,激烈的抗争着,但根本不是肖烬严对手。但是那块亮灿灿的银色手表却再次晃在了肖烬严的眼前。肖烬严一把抓住叶幕的手,阴冷骇人的视线集中在叶幕手腕上戴的那块表上,见识颇多的肖烬严自然能够一眼看出这块表的价值,这种表,绝对不是这个男人舍得买的档次,只有一种可能,别人送的,而这大方的人就只会是这个男人口中声声念叨过的晨哥,叶晨俊了。

“你干什么!”叶幕慌张的看着肖烬严解着自己手腕的表,“这表你不能拿!”叶幕大喊起来,再剧烈的挣扎依旧被肖烬严死死的控制身下,当表褪下的时候,肖烬严二话未说,便摁下车窗,将表大力的扔了出去。

叶幕脸煞时变白,那表可是叶晨俊借给自己的,可是要还的,而且那价格……

“你混蛋!放开我!表会被人捡走的!你滚开!”叶幕发了疯一样挣扎。

“混蛋?”肖烬严冷笑一声,面目狰狞道:“你他妈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敢骂我!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混蛋!”

(有人可能疑惑,肖烬严在不知道叶幕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这样对待叶幕理由是什么,小哈已经尽力在文章中表达肖烬严这种矛盾情感,可能表达不清,亲们请耐心的向后看,肖烬严是个性格多变复杂的人,塑造这个人真心吃力,但他绝对不是心理变态!叶幕前世和肖烬严的纠葛会后面特地写出来,到时候大家就会知道,肖烬严对叶幕的爱有多深,叶幕对肖烬严恨和恐惧有多浓,在人物心理方面小哈可能描写欠缺,亲莫怪,之后会慢慢成熟些!)

第一卷 第十三章 机会只有这一次

最后一遍结束时,叶幕的意识已经属于半昏迷状态,一丝不挂的躺在后车座,身体自我保护般缱绻成弓状,手握成拳头状抵在嘴边,最薄弱的一面颤抖的展现着,肖烬严穿好衣服,手指轻佻的踮起叶幕的下巴,情不自禁的在那柔软的唇上再次落下一吻才下车,点了根烟,目光深邃幽深的抬头望着繁星不是很多的黑夜,缓缓闭上眼睛,嘴角竟扬起一抹微笑。

这个男人,他要定了,不是因为爱迫使自己想得到他,只是有他在身边,自己会感到很满足就够了,理由,从来不需要。

等厌倦了这具身体再抛弃就行了,再新鲜的东西都是有保质期的……

心情豁然明朗起来,肖烬严扔掉烟头踩灭,转身再次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只是还是坐在后车座。

叶幕已经缓和差不多了,但被疯狂碾压过的身体根本动不了,只能小心翼翼的缩着身体向更里面挪动,但车的空间只有那么大,再怎么逃避也暴露在肖烬严豹般凛冽的视线下。

肖烬严轻易的抓住叶幕的一只脚踝,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故意做出欲将叶幕腿打开的假动作,吓的叶幕抑制不住的喊了起来,“不要,我已经不行了,不要!”

也许是因为刚享受过一场淋漓尽致的欢愉,肖烬严姿态有几分随意,表情并不如往日那么阴冷,性感的薄唇一直弯着一个细小的弧度,魅力而**。

肖烬严松开手,似笑非笑的靠近叶幕,叶幕弓着身体缩在车角,谨慎而恐惧的望着肖烬严那张可怕的面孔凑到自己眼前。即便叶幕有再大勇气,刚经历过一场凌迟般的痛苦,怎么可能还敢在此刻抗拒肖烬严什么。在无能无力的情况下,叶幕还不敢一时充当勇夫。

肖烬严觉得好笑,叶幕此刻的表情如同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带着几分纯真如临大敌的防备着自己,不过对肖烬严来说,这样的男人,更贴近他想要的叶幕。

叶幕身上还残留着很多肖烬严失控后的证据,星星点点,既暧。昧又狼狈,肖烬严衣冠楚楚,高贵且君子,令谁都不会想到刚才行凶的就是他。

肖烬严的唇已经靠在了叶幕嘴边,叶幕侧扭着脸,紧抿着嘴,雾气蒙蒙的眼睛也紧紧闭着,肖烬严伸手捧着叶幕的两颊,低声阴冷的威胁道:“如果你再不睁眼,我会把手伸进去。”

叶幕身体一颤,随之感觉到一双大手已经游走到了自己下。身,一点点的靠近身后。

叶幕惊恐的睁大眼睛,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随之又咬着嘴唇,忍下落泪的冲动,憋着满肚子的不甘,无声的抗拒着。

“你的身体很不错!”肖烬严一如既往的抬起叶幕好看的下颔,“如果你愿意一直做我性。奴,直到我厌倦为止…”肖烬严眯眼轻笑着,“我会让你今后的生活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叶幕突然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好像在很久之前的一个晚上,肖烬严强行蹂。躏过自己之后,说的就是这句话,那个时候,自己是叶幕。在那之后的第二天,自己就被肖烬严囚禁了。

想起前世的回忆叶幕再次惶恐起来,难道又要重演?

不对,叶幕努力镇定心绪,此刻的肖烬严对自己是无爱的,他一直在追求的只是自己身上前世的影子,所以即便拒绝,他也不会把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监禁在身边。

肖烬严看出叶幕游神,面色一沉,使劲一捏,叶幕下鄂剧痛无比,等回过神,叶幕发现肖烬严正眯着眼睛以一种极其危险的目光盯着自己。

“怎么?”肖烬严声音冷了很多,“不愿意?”

叶幕深吸一口气,坚定的望着肖烬严,“我从来都没有愿意过,是你一直在强迫我,我……我是自由的,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去向。”

叶幕说完,瞬间感觉周围的气氛冰冷起来,危险弥漫开来,叶幕一咬牙,不屈不服的和肖烬严对视着,此刻抱的完全是赴死的态度。要他做肖烬严的性。奴,那真不如去死。

风暴骤起,肖烬严的目光霎时如刀锋一般闪着杀意,阴鹜嗜血的笑容却逐渐绽放在嘴角,声音似冷似笑,“叶泉,机会只有这一次,你,用完了。”

第一卷 第十四章 阴谋开始

早上,叶幕被手机闹铃给吵醒,平时都会在这个时候起床准备上班,但昨晚折腾那么久,叶幕躺下几乎还不到两个小时,全身酸痛无力,跟散了架一样提不起力气,叶幕关了闹钟,庆幸今天是周六,不然自己说不定真会冒着累死的风险去上班。

叶幕一直睡到下午两点才醒,在床上挪动了近半小时才慢吞吞的爬起来洗漱,身上的酸痛感依旧很明显,随便泡了袋面将就着吃了起来,为避免多动弹,吃完之后,叶幕便坐在电脑前开始上网,本想清理一下自己的心绪,但大脑里却挥之不去昨晚肖烬严对自己说的话。

我不会再来找你,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上你……

………………

“肖总约我见面就是这个目的吗?”叶晨俊脸上明显出现不悦,面对豪宴满席的酒菜叶晨俊连筷子都未拿起。

肖烬严眉色不动,刚毅的五官蒙上一层森冷冷的诡异感,他很看不惯叶晨俊,这个叶泉嘴里热切的左一声右一声的晨哥,理由说不明。

若不是有所目的,肖烬严根本不会和叶晨俊平静的坐在这里谈判。

“怎么?叶总不同意?”肖烬严倚在椅子上,手指慵懒的转着手腕上那根骷髅手链,视线冷冷的射向叶晨俊。像肖烬严这种阴狠强势霸道的人,总能在眉目微动中给人制造一种无形的压力。

当初设计得到叶重光资产的主要目的是叶晨俊手底的一条黄金通道,这条东南亚毒枭军火商都会用来秘密输运的通道可以给肖烬严带来数不尽的财富,更重要的是,凭借这条黄金通道,他肖烬严可以在东南亚那块煞气满满的地方一人之上。

可是在一番折腾之后才发现,那条通道的所有权已经被转叶重光临死前转让给了叶晨俊,算起具体时间,肖烬严猜测大概就在叶幕劝叶重光将遗产留给叶晨俊那次,只是叶晨俊是个完全白道的正经商人,所以又欲将那条道给转卖出去,这在那些毒枭军火大佬之间掀起的轩然大波。

以肖烬严的势力,想要得到这条通道完全可以使用暴力措施或者实施一些阴谋手段,因为东南亚那片,叶晨俊几乎没什么名声,他所有给人的威信力全部来自于叶重光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但肖烬严不同,他的名字对所有人都具有绝对的威慑力。

“肖总开出的条件的确诱人。”叶晨俊平静道,“但我只能说非常抱歉,那条通道我已经在几天前就转卖给东南亚最大的军火商,伏伦先生了。”

肖烬严只是阴冷的一笑,“那真是可惜。”

“肖总没有其他事的话,那在下就告退了,公司里还是很多事需要处理,在下实在不便久留。”叶晨俊能隐约感觉到肖烬严身上隐现的锐气,太过凛冽,那双高深莫测的眼里藏着太多算计。叶晨俊猜测,肖烬严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在说谎……

和肖烬严谈判,的确考验人心理承受,和肖烬严这样的人多呆一秒,都会让叶晨俊感到不适。叶晨俊知道肖烬严黑白都涉足,而且黑道的势力深盛的难以想象,所以叶晨俊和肖烬严的交易合作只会在光明正道的生意场上。

叶晨俊精明睿智,但却远不如千锤百炼的肖烬严老道城府。

“叶总慢走。”肖烬严不冷不热的道出一声,“展唯,送送叶总。”

“是。”展唯应了一声,带叶晨俊离开。

在叶晨俊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肖烬严突然幽深阴缓的道出一句,“叶总,年轻是好事,但做错选择可是会败的一无所有,包括命。”

叶晨俊的脚步蓦然停下,脸上闪过复杂色彩,没有回头,清清冷冷道:“谢谢肖总提醒。”说完,抬脚离开了。

肖烬严冷冷的注视着叶晨俊离开,晃动手中的酒杯,阴冷的低哼了一声。

第一卷 第十五章 猫捉老鼠

叶幕本想拒绝叶晨俊共同就餐的邀请,身体情况实在不允许他有什么大动作,但由于事先已经允诺过,叶幕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更何况叶晨俊在电话里告诉叶幕,明天早上将会飞往德国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估计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好歹也算是为他饯行。

在傍晚,叶晨俊直接开车到了叶幕租房的楼下。

叶晨俊穿着低调而不失内涵,俊气逼人的脸上洋溢着淡然和蔼的笑容,叶幕一到车前,叶晨俊便笑着为叶幕打开车门,绅士风度无不淋漓体现。叶幕脸色有些苍白,所以一上车,叶晨俊便如同叶幕大哥一般嘘寒问暖,叶幕只能极力让身体表现自然,若是在自己最尊敬的晨哥面前暴露一切,那自己真是彻底丧尸尊严了。

叶晨俊的存在给予了叶幕很强烈的安全感,叶幕已经完全将叶晨俊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在这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妹妹叶雅,叶幕没对任何人这般信赖过。

“小泉有喜欢的人?”叶晨俊优雅的切着牛排,微笑着望着叶幕。

“啊?”叶幕被叶晨俊的问题问的不知所以,笑呵呵的道:“哪有什么喜欢的人啊,现在绝对是以工作为重心。”

“没谈过恋爱吗?”叶晨俊似乎来了兴趣,放下餐具,十指交叉低着下颔,深情迷人的望着叶幕。

叶晨俊的问题让叶幕大脑里迅速闪过洛秦天的身影,那个前世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可是却被肖烬严……

“小泉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叶晨俊以为自己问到了什么禁忌问题,连忙温和道:“过去了就过去了,不是还有晨哥了吗。”

叶幕抬头望着叶晨俊俊朗情款的笑脸,失神的点点头,过去的真的能过去吗?其实对叶幕来说,只要生活静如止水,他便能遗忘一切,活的有滋有味。

…………

天堂一包厢内,奢靡的装饰纸醉金迷,金碧色的光辉洒满房间,kingsize大床上,肖烬严如同一匹失控的野兽,控制着商里的身体大力的冲刺着,一只手拖着商里的腰,而另一只手则死死的捂住商里的嘴,不让其流露出丁点呻吟,因为商里的声音只会让他失兴。

商里额间疼出一片细汗,被撞击溃不成军的身体蓄积着肖烬严不断制造的痛苦,但依旧卖力迎合着,喉咙里呜咽出的声音略带哭意。

肖烬严并没有将商里当做替身,时间越久,他越理性,极端疯狂的期待和憎恨逐渐沉溺心底,没人点燃导火索,叶幕这个名字便一直被封印,即便和叶幕有同一张脸的商里,也无法再诱引起肖烬严任何遐想。

今晚来“天堂”只为作乐,肖烬严将商里安置在了“天堂”,不过只供他一人享受,肖烬严满足了商里所有物欲,却也在商里身上发泄着蓄积在身体里的烦躁。

如果昨晚他没说那样的话,此刻在他身下颤抖承受的会是那个男人,叶泉。

今晚,他也许在为自己没有出现而暗暗兴乐吧。

当脑海里挥不去叶泉身影时,肖烬严拧着眉,怒横着将商里变换个姿态冲刺着,可是,再也提不起先前的欲。望。

已经消事完火的肖烬严倚在床上,一手叼着根烟,另一臂环靠着整正呼呼喘息一丝不挂的商里。

静缓了一会儿,肖烬严将手中的眼掐灭在床边桌上的烟灰缸里,扭了扭脖子,神色阴沉的起了身,经过一阵激情的洗礼,肖烬严古铜色健壮的肌肤上早就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渍,浑厚的男性气息包裹着这局强悍的身躯。

肖烬严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走进浴室冲洗起来,意识却再次被叶泉攻破。

肖烬严对他所认识的这个叶泉存在太多疑惑,原本以为他居心叵测,会联合夏海龙来报复自己,没想到对自己存在的情感只有恐惧和斥恨两种,那种避之不及的闪躲令肖烬严深感**。在他眼里,他宁愿叶泉是在和自己玩欲擒故纵。

他是不可能放过叶泉的,派人跟踪一直在进行着,放任叶泉的目的就是为了掉到夏海龙这条大鱼。他还没有堕落到只靠他来缓解自己的生理需求,本就可以信手捏来的猎物又怎么会让自己主动去扒光他。让猎物自己脱光衣服才是他肖烬严要的乐趣,更何况,他是自己仇人的儿子,光是让他活着,就已经是他肖烬严大发慈悲,猫追老鼠,猫往往会在老鼠最绝望的时刻给它残忍致命的一击。

浴室内水声哗哗,商里隐约能听到浴室里的肖烬严在打电话,所说内容听不清,只听到了叶晨俊、美国、不留痕迹之类的话。

望着手机画面上手下刚传过来画面,正在擦拭湿漉漉的短发的肖烬严动作俨然停下,阴鹜的双眼渐渐眯成了一条线。

第一卷 第十六章 告白

肖烬严离开“天堂”后开车在x市穿梭,行驶方向漫无目的,沉郁的坐在车中掌着方向盘,脸上依旧是那雷打不变的冷漠,好像周围的任何一点温度都近不了他的身。

这些年来,他满心背负的想要复仇,运筹迫害将仇人悉数毁灭于万劫不复,好像复仇成了他唯一的信仰,肖烬严有想过,哪天仇恨尽去,自己就会陪着心爱的男人享乐一生老死终结,也许是一生恶事做尽,即便他富可敌国,却依旧留不住那份可怜的爱情,在肖烬严眼里,叶幕死去就是老天对他的报应。

在这世上他唯一不能割舍的一份情感被湮灭,他却可怜到在别人身上去寻找爱人的身影。

x市的夜景美的迷离,车水马龙的繁华区高楼顶立,这里几乎是肖烬严的王国,泥石铸成的一切又像是一个冰冷的牢笼。

叶幕曾经对肖烬严说过,自己就是生活在他造的牢笼里,不生不死的活着,踏出牢笼一步都为背叛。肖烬严又何曾不知被自己囚禁的叶幕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在肖烬严的眼里,被锁住的爱才更牢固,只要能够每夜都抱着,只要能够在想他的时候抚摸到他,亲吻到他,这份爱才会真切,他可以为叶幕付出一切甚至生命,但却无法容忍任何叶幕会让离开自己的微小因素,行动也好,思想也罢,任何疑似背叛的行径都足以让他暴怒疯狂。

意识防御最薄弱的时候往往就在叶幕的身影开始侵犯大脑时,原以为那份激狂早被自己理性的压制在深海,没想到时刻会汹涌袭来,肖烬严开着车,车速越来越快,发泄般的怒冲着,将一直尾随的保镖都甩的很远,最后却鬼使神差的将车停在了离叶幕住处不远的一处黑暗中,只是没有下车,摁下车窗,点燃一根烟面色阴黑的抽了起来,目光深邃阴冷的注视着前方。

肖烬严很清楚,自己不该来的,来这里只会让自己觉得可怜,他昨晚说过不会再来找他,他要做的,是让这个男人主动爬上他肖烬严的床,计划正在实施,只是肖烬严没想到,克制不住的竟然先是自己。

这样的自己令肖烬严厌恨,这是情感懦弱的表现,追寻叶幕的影子只会让自己沦为理性的笑柄。这,绝不允许。

肖烬严扔掉手中的烟,准备启动引擎离开时,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缓缓出现在他视野中心,这辆车肖烬严记得,是叶晨俊的。

…………

用完餐,叶晨俊带叶幕逛了很多地方,开车兜风,一路悉心聊候,叶晨俊性情温和,和叶幕聊天的言语中又有些许幽默,原本情绪较为低落的叶幕很快便开心迎合着叶晨俊聊开了,笑的无比欢快,期间被叶晨俊拉了多次手也未介意,似乎正一步步的被叶晨俊的柔情攻陷。

今夜对叶晨俊来说,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说服叶幕接受了他早就准备好的一套高档公寓,当然叶晨俊告诉叶幕的是,以公司的名义。为了能让叶幕接受,叶晨俊事先准备了两套,一套送给了公司里除叶幕之外一个精英,还有一套就是给了叶幕。在相信了叶晨俊的说辞之后,叶幕笑的无比灿烂,真以为是自己工作优秀所换来的。不过在叶晨俊眼里,叶幕对公司的贡献的确已经不止一套公寓那么简单。

之后,叶幕的情绪几乎一路高昂,被叶晨俊送到住处之后,叶幕笑呵呵的下了车,刚想伸着脖子说声再见,叶晨俊却也从车里走了出来。

“今晚开心吗?|”叶晨俊笑着走到叶幕跟前,娴熟了揉了揉叶幕的头发。

“开心!”叶幕跟个孩子一样笑的烂漫,连连点头,被公司奖励了一套房子能不开心吗。

叶晨俊摸着叶幕柔软的短发,修长的手指却缓缓向下,抚住了叶幕清秀的脸颊,声音柔和道:“开心就好。”

叶幕被叶晨俊突来的柔情搞的发懵,两眼疑惑迷茫的望着叶晨俊英俊的五官,并没有避开脸上温暖的手指。

“小泉,我可以吻你吗?”叶晨俊声音轻柔,如同羽絮般的鼻息轻轻喷洒在叶幕脸上,叶幕吃惊的望着叶晨俊,身体一动不动,脑袋里却轰然炸开,难道晨哥喜欢我?

“晨…晨哥…你…”叶晨俊结结巴巴的抬脸望着叶晨俊。

“就当是对晨哥说声晚安。”叶晨俊轻笑道,看叶幕的表情就已经猜到这个小男人没什么心理准备。

“晚安…要亲吗……”叶幕迷茫的两眼刚微眨一下,叶晨俊的吻已经轻落在了叶幕眉宇间,轻轻柔柔,叶幕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身体僵硬在原地。

“小泉,我喜欢你……”

第一卷 第十七章 最好再痛苦些

黑暗的角落,黑色的火焰在肖烬严胸腔里迅猛蓄积,如刀似剑般锋韧的视线冰冷的射向不远处的两个人,身体野蛮侵略的本性似乎也在一瞬间尽数苏醒,肖烬严根本没有去探究这股怒火燃起的理由,只是死死的盯着不远处吻在一起的两个人,冷血翻涌,差点儿就将腰间别着的家伙给掏出来了。

这个贱人……

…………

幽暗的路灯下,叶晨俊俊微微的笑着,似水的黑眸明亮耀人,俊美的轮廓覆上一层月色的光辉,异常迷人。

看着这张温和亲切的笑脸,叶幕呆滞的忘记说话,木偶般盯着叶晨俊,最后眼神窘迫的移开,脸颊也蒙上一层红晕。

这样的叶幕格外动人,叶晨俊一手轻轻搭在叶幕的肩上,轻声微笑道:“我明天出国,在我回来之后,就给我一个答复好吗?”

叶幕低头揉着手,脸色更加红窘,支支吾吾的点点头,叶晨俊看着这样的叶幕,忍不住笑出声,他相信,这个男人会被自己的柔情融化,目前只是时间问题。

叶晨俊离开之后,叶幕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抬手摸了摸被叶晨俊吻过的额头,脸上温度更高了,紧张的心跳加速。

叶幕深呼一口气,一边向楼间走去,一边暗暗思考,晨哥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

肖烬严有很严重的精神洁癖,他从来不去享用被其他人碰过的男女,在自己东西的霸占欲中也有绝对的偏执,在他放弃某个人之前,这个人同样不允许在身体亦或者精神上背叛自己。

其实叶泉根本不属于肖烬严,契约一结束,彼此都是陌路人,这几晚的强取豪夺完全是出于肖烬严的蛮横掠夺的本性,他想扒光谁,还不需要有什么犹豫,更何况只是一个可怜可憎的仇人儿子。

将车迅速开到楼下之后,肖烬严几乎是用脚踹开了车门,一身了凛冽之风刮过,连空气中的温度也骤然下降,二话不说,目光阴狠的望了眼幽暗的楼道,肖烬严拔出腰间的枪大步迈上了楼。

叶幕所在的租房,房门紧锁,似乎是有意防备,连锁都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把新的,肖烬严双目殷红,举起手中漆黑的手枪,对着门上的锁开了数枪,虽然枪本身装上了消音器,可是子弹和铁门之间的剧烈碰撞声依旧震耳欲聋。

叶幕刚将浴室的浴缸里放满温水,准备舒舒服服的泡个温水澡,就听到门轰然被踹开的声音,只在这一瞬,叶幕以为地震了。

叶幕慌忙跑出浴室,结果便看到满目狰狞的肖烬严拿着把手枪站在客厅里,胸膛起伏的幅度骇人,整个人冒着一股逼人的寒气,似乎还没确定叶幕藏在哪,视线如激光般扫射整个空间,瞬间定格从浴室跑出来的叶幕身上。

这样的肖烬严,叶幕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了,如同一头失控的豹子,露出锋利的牙齿,只差一步就可以将猎物屠弑殆尽。

“肖…肖烬严!”叶幕心脏咚咚狂跳,特别是看到肖烬严手里的那把枪时,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恶魔又来了,又来荼毒自己了。

叶幕惊恐后退,以为肖烬严打算一枪蹦了自己,两眼瞪大的盯着肖烬严,肖烬严如阵寒风刮到叶幕面前,一手抓住叶幕的胳臂将其拖到了浴室,叶幕挣扎不开,大吼起来,“你干什么!”

肖烬严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扯住叶幕的头发将叶幕的头按进了满是温水的浴缸里。

“给我洗干净!!”怒吼声落,肖烬严更加大力的摁着叶幕的头。

叶幕激烈的挣扎着,两只手扒着鱼缸拼命想将头抬起,但终究抵不过肖烬严可怕的怪力,激起的水花四溅,肖烬严依旧不松手。

水进入口鼻,叶幕只觉得意识迷乱,以为自己会被肖烬严就这样溺死在浴缸里时,头发又突然被肖烬严猛力一扯,头从水里拉出,叶幕整个跌坐在浴缸边,大口的喘着粗气。、

居然又没死…

叶幕狼狈至极,整个头湿漉漉,上半身已经被头上流下的水浸湿的差不多了,窒息时间太久,叶幕全身使不出任何力气,吃力的抬起头,两眼微睁的望着肖烬严,迎着灯光,叶幕看不清肖烬严的脸,但他能听到,肖烬严因愤怒粗而粗重的喘息声。

也许是脑袋进水,叶幕此刻已经顾不得什么恐惧,他都快被肖烬严杀了,还有什么理性,叶幕望着肖烬严,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血色,嘴角竟扯起一抹笑。

“你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忍不住了?”

肖烬严双眼怒睁,恍如被人狠狠甩了一记耳光,他脸色铁青的盯着地上的叶幕,大手一捞,将叶幕给提了起来。

“|所以你寂寞了?找叶晨俊来干你?”肖烬严逼近叶幕的脸,恶狠狠的说道。

叶幕呼吸还很絮乱,两眼无神的盯着肖烬严,他不知道肖烬严为什么暴怒,但叶幕清楚,肖烬严这种状态代表他心里很痛苦,蓦然的,叶幕觉得快意凛然,这个恶魔此刻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最好,最好再让他痛苦些。

“是,我就是要晨哥,你算什么东西!”叶幕鬼使神差的轻笑起来。

肖烬严身躯一震,大脑里一根弦俨然崩断,挥起拳头,对着叶幕那张正在无力讥笑的脸狠狠的砸了下去。

第一卷 第十八 你要背叛叶幕吗

叶幕被肖烬严这一拳砸的身体后仰,后背重重的撞击在浴室的门上,叶幕抹去嘴角的血迹,想撑着地面重新站起来,可是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又顺着门沿坐了下去,且不说刚才差点被溺死,就凭肖烬严那蓄满怒火的一拳,没晕死过去就已经是万幸。

“再说啊!怎么不说了!”肖烬严居高临下的望着叶幕,指关节间依旧是咯吱摩擦的声音。叶幕如同一个破布娃娃颓然的倚在门沿上,不是他不想说话,是实在没力气再开口,口腔被打破,一张嘴又会流血。

肖烬严上走到叶幕跟前,高大的身体蹲了下来,一手伸出用力捏住叶幕的下颔抬起,用阴鹜危险的神情望着叶幕,眉梢怒动,声音阴冷至极,“和叶晨俊开过房了?”

叶幕似乎和肖烬严杠上了,不说话,只是用一种充满敌意的视线望着肖烬严,像是不屑,又像是挑衅,这股心血来潮所涌上来的对抗勇气一直积蓄在叶幕胸腔内涌动。

肖烬严无往不利惯了,狂妄,肆无忌惮,似乎一直是他这么多年的作风,他可以无所顾忌的掠夺征服他想要的一切,他可以用尽手段抹平出现在眼前的一切棱角,正是因为这样,丁点挑衅都可以挑起他的摧残欲。

肖烬严突然阴笑起来,嘴角挂着恶魔般的凶残,“我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叶晨俊是不是,你他妈是不是以为叶晨俊能保护得了你!”最后一声,音量徒然升高,肖烬严拽住叶幕胸口的衣服就往外拖,声音更加残冷,“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干你的!”

当意识到肖烬严准备对自己干什么的时候,叶幕再次扭动起来,拼命撕打着肖烬严。

“你放开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混…嗯…”

叶幕被肖烬严粗暴的仍在床上,骨头架都快被拆散了,叶幕慌忙的爬向床里,肖烬严却凶狠的压了上来,二话不说开始撕叶幕上身白色的衬衫。

“凭什么?”肖烬严恶相横生,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怒骂道:“干你这样的人还需要理由?”

床上的激战很快成了一场贴身肉搏,叶幕像是失去理智一般,激烈的挥舞着双手,甚至有几掌直接打在了肖烬严的脸上,两条腿也胡乱的踹着,终究是两个男人的战争,每一个动作,都无半点柔情。

叶幕全身被扒光,脸上又挨了肖烬严几记拳头,像开了花一样,肖烬严钳制住叶幕的四肢,视线如探测仪一般扫过叶幕的全身,甚至将叶幕双腿打开审视了个遍,最后发现除自己前几晚制造的凶痕外再无其他痕迹,才重重的哼了一声,将叶幕放开,笔直的站在床边。

想来也是,像他这种自尊清高的男人怎么可能让叶晨俊看到他身上的这些**红痕。

“你最好给我安稳点,不然我分分钟都能要了你的命。”肖烬严盯着叶幕,紧紧拧着的剑眉也舒展开来,确定这个男人没被叶晨俊碰过之后,肖烬严的心情毅然舒畅了很多。

叶幕紧咬着牙,身体一如既往的弓起,**所带来的羞耻感一寸寸的没入身心,比起前几次的茫然无措,此刻的叶幕,心里只有愤怒和痛恨。他宁愿和肖烬严来场你死我活的肉搏战,最好能让自己临死前撕下肖烬严的一块肉。

肖烬严望着叶幕,神色似乎没有刚才那般冷硬,他坐在床边,粗实的手指滑过叶幕的嘴唇,似笑非笑道:“叶晨俊好像吻了你。”

叶幕快速扭过脸躲开肖烬严的手指,嫌恶的看了肖烬严一眼,“是又怎样。”

肖烬严面色一凛,大手用力的捏住叶幕的脸颊骨不让他动弹,“叶泉,我知道你现在不怕死,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反抗我,我会把你骨头一块块拆下来,让你生不如死。”

“好啊!你拆啊!我早就生不如死了!”叶幕突来的一声怒吼让肖烬严惊愕,似乎没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人会有那么强的爆发力,肖烬严没来由的感到挫败,望着叶幕美好却又扭曲的脸庞,先前没有得到淋漓发泄的邪火隐隐复活。

“生不如死?你想要生不如死,好!很好!”肖烬严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叶幕的腰带,三下并两下的将叶幕双手绑在了床头,随之快速的褪去身上的衣服,狰狞的笑了起来,“叶泉,我肖烬严喜欢上的人还没有过不低头的!”

叶幕望着恶魔般残冷的肖烬严,漫天的绝望再次袭身而来,先前和叶晨俊短暂的约会相夕似乎只是个遥远且不真实的梦。其实自己一直活在肖烬严的阴影中。

前世,今生,自己都活的如此失败!

叶幕感觉自己的灵魂正逐渐与肉体分开,他朦胧的看见,前世的自己被肖烬严抱在怀里,肖烬严的脸上是如获至宝的欣悦,而自己的脸上,一片荒凉。

其实自己是知道,肖烬严的弱点是什么,能让他的内心瞬间从高端跌落深渊的是什么。

叶幕闭上眼睛,清冷的吐出一声。

“肖烬严,你要背叛叶幕吗?!!”

第一卷 第十九章 我会疯的...

回忆篇

肖烬严坐在白色的大床旁边,脸上是熬了几夜后的憔悴,眼底两抹青影异常浓厚,嘴边短渣似乎也有几天没有清理了,整个人如同受到了巨大打击一般倾颓,很难让人想象到这个男人是叱咤黑白两道的冷血枭雄肖烬严。

叶幕从楼上跳下去的那一幕一直在肖烬严的大脑里上演,那一刻蚀心刻骨的恐惧如座大山般重重的压着他,在外人眼里,他依旧是个步履稳健,衣着考究,走动间魅力四射,生意上杀伐狠绝的男人,他喜怒悲绝从不形于色,无论在在何时,他都是个腰杆笔直的男人,好像再大的风浪也不会击垮他,可是肖烬严身边的亲信程子深以及展唯却暗暗觉察到肖烬严内部的变化,那种落然苍颓的气息如影随形,像细锐的针尖深深的坠扎在肖烬严的呼吸道间,逼他窒息。

叶幕躺着,半睁着眼睛望了眼床边的肖烬严,冰冰冷冷,随之又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你就这么想死?”肖烬严的神色很平静,在叶幕昏迷的这几天,心灵肉体的双重煎熬已经将其原有的满腔怒火熬退了不少,此刻的肖烬严出奇的冷静,高大的身躯似乎也未迸射出任何阴寒。

“我左臂好像动不了了。”叶幕没有回答肖烬严的问题,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具尸体,眼底却蔓延过绝望,“是不是断了?”

阳光透过房间巨大的落地窗照了进来,明明暖意流淌,肖烬严却感觉全身发凉,他起身坐在床上,将叶幕一只手握在手心。

“会治好的。”

肖烬严的话无疑是在告诉叶幕,左臂已经被摔断了,双手被绑摔下楼,只断一条手臂算是万幸了。

叶幕无力的望着肖烬严,目光中出现凄弱的乞求,“那我的腿呢?我想像正常人一样行走,我不想变成瘸子。”

肖烬严脸上的柔情突然散去,神色复杂的站了起来,背对着叶幕,淡然道:“你昏迷了三天,应该饿了吧,我去吩咐下人……”

“你就是希望瘸一辈子!”叶幕突然喊了一声,脆弱的泪腺决堤,没有力气坐起身,叶幕只能侧着脸死死的盯着肖烬严的背影,“我知道,你恨不得我两条腿都断了!”

这样你就可以把我当成狗一样栓在身边,任时任地,肆意玩弄。

肖烬严没有回头,冷淡道:“我现在去趟公司,你好好休息,我放了一小包**在你枕头下,犯瘾了就吃了吧。”

叶幕已经说不出话,眼泪润湿了他的视线,肖烬严的影子越来越模糊,连同未来,也变得模糊不可见。

“李管家,吩咐下人撤掉这间房里所有可以用来自我伤害的东西以及和外界联系的所有电子设施,还有除每日递餐食的佣人以及治疗他的医生之外,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这间房,阿新,你再调派一些机灵点的人看守这间房的四周,如果再让他踏出这间房一步,我拿你试问。”

“是。”

肖烬严离开后,叶幕绝望的扭过脸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望着窗外,刚才还阳光明媚,只是片刻间,又是晦暗一片,沉重的云彩压的天空透不过气……

…………

夜晚是x市最迷离的时刻,物欲横流的城市本性暴露,纸醉金迷的高级消费会所人潮拥涌,**五颜六色,寻不见一丝净土……

肖烬严在金霓喝了很多酒才回到别墅,晃晃悠悠的来到叶幕的房间倒在了床上,如同久途迫寒的人追求温暖一般,肖烬严将身体紧紧的贴在叶幕身上,叶幕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境况,不动弹,任由肖烬严抱着自己。

“幕幕,我的宝贝……”肖烬严吐着酒气,将叶幕的头轻轻的摁在胸堂上,下巴抵在叶幕柔软的头发上慢慢的揉蹭着,时不时的低头吻着叶幕的头发。

肖烬严松开叶幕,伸手捧住叶幕的脸庞轻轻抬起,素日里阴狠寒冷的眼底满是柔情,微低头,在叶幕冰凉柔软的唇上落下一吻,认真的望着叶幕,薄唇轻动缓缓道,“不要背叛我,不然我会疯的……”

第一卷 第二十章 可怜可笑可悲

满屋狼藉,如同刚被龙卷风袭卷过一般,连落脚的地都快没了。叶幕捂着红肿的脸,吃力的下了床,向客厅走去,那里有药酒,擦一点的话下身应该可以消肿。

那样失控的肖烬严,叶幕是第一次看见,如同地狱里的修罗,嗜红着凌厉的双眼,将面积不大的房间摧残的不堪入目,家具衣柜裂倒在地上,杯具花瓶碎一地,卧室的门也挺尸在地上,等叶幕来到客厅才发现,自己这个小小的住处已经被肖烬严彻底毁掉了。

刚才的一幕还历历在心,肖烬严怒吼着举着枪在房间一阵扫射,子弹射尽之后又开始掀桌子踹墙,好像崩溃了一样,最后怒红双眼,扯着叶幕的头发拽到眼前,恶狠狠的道了一声,“你他妈给我等着!”随之,摔门而去。

叶幕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跟鬼似的,于是从一堆废墟中找到棉签和药酒轻轻的擦了起来。

叶幕到现在都不太明白自己的那句话到底触动了肖烬严的哪根神经,竟让这个气势宏定的男人爆发到这种地步。

难道肖烬严接受不了有人质疑他对自己的感情?叶幕心里鄙屑,真是可怜,可笑,可悲的一个生物。

面对这差不多已成废墟的屋子,叶幕只是随意的收拾了点家当,心里想着明天就搬到公司奖励的那套房子里去。

叶幕知道,肖烬严对自己不会轻易罢手,也许会变本加厉的对付自己,可是那又怎样,今晚,自己不是赢了一局了吗?肖烬严越是忌惮这些,叶幕发誓越会将这把名为感情的利刃狠狠的刺进他的心脏,让血流不止,让他悲痛欲绝。只要他再来逼自己,十恶不赦后,叶幕要拉他一起沉入万劫不复……

叶幕突然想哭,可是眼眶干涩,流不出一滴泪,只能仰头抑制住这股冲动,叶幕绝望的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变化,那颗曾在洛秦天眼里最纯净的心脏正在肖烬严阴影中一点一点黑化,叶幕不想这样,他害怕,害怕有一天死了,天堂里的他会嫌弃自己,虽然他早就不干不净。

……………

家当基本上被肖烬严破坏的差不多了,叶幕连叫搬家公司的钱都给省了,简单收拾了两大箱,一大早叫了出租车,直接搬到了新房。一进风景秀丽的小区,望着这一片高档公寓,叶幕心里那个激动啊,甚至忘记了和肖烬严昨晚斗殴出的伤,精神瞬间提升不少,公司也太慷慨了,居然用这样的公寓来奖励员工。

叶幕特地叫来了黎九帮自己般箱子,黎九先是对叶幕罪犯一样的装饰吐槽一遍,上了电梯,又对叶幕交到如此好运嫉妒似的嚷嚷了一番,叶幕只是呵呵的笑着,望着手上叶晨俊昨晚交给自己的钥匙,内心激动不已。至少老天还没有把自己逼死,绝望中还有一点甜头享受。

“靠!样样俱全啊!”门一开,黎九便大呼起来,“居然连装修都不需要,你们公司送的也太齐全了吧!”

叶幕也呆住了,原本还在盘算着装修需要多少钱,现在看来,这套公寓简直像是金霓的顶楼套房,宽阔明亮,一层不染,各种装饰,大气不失内涵,沙发家具,电器墙饰,一应俱全,这种房子,叶幕很清楚,根本不是他这种级别的人住的。

“小泉你现在有这资本,完全有底气泡妞了呀,包个小白脸也行啊。”黎九一边帮叶幕往里拖箱子,一边开玩笑道。

叶幕白了黎九一眼,“我像是那种会包养男人的人吗?”

黎九邪气的一笑,“我看也不像,你就适合被男人包养,那些财大气粗的男人就喜欢你这种白白净净的小男人,抱着都舒服。”

叶幕根本没有注意黎九在说什么,而是发现了茶几桌上压着的一张白纸,拿起一看,上面清逸潇洒的写着几个字,欢迎我的小泉入住,晨哥。

叶幕眼眶一热,心底升起一股暖意,其实,自己还是幸运的。

正当叶幕把箱子里的东西往外置放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叶晨俊的秘书白萱,叶晨俊不在,叶幕被临时升格为副总代理处理公司的事情。

今天是周末,叶幕知道,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白萱是不会打电话给自己的。刚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白萱急促的声音,“不好了叶副总,公司出事了!”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危机

(my公司的具体风波小哈不会具体描述,请亲们原谅。)

叶幕打了的,一路催促司机加速再加速,刚到公司门口,秘书白萱便火匆匆的迎了上来,将简要情况汇报了一番,便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小跑似的跟在叶幕后面。

“副总,现在该怎么办?”白萱焦急的望着叶幕,在叶晨俊不在情况下,公司所走的每一步都将由眼前这个男人来决定。

“召集公司所有高层,我要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并将公司和皇刹本次合作的**文件全部拿到我办公室,联系皇刹代表,明天下午两点,**地,我要亲自和他们派来的代表谈判。”叶幕脸色凝重,一边快速说着,一边急步向前走。公司高领泄露公司和皇刹合作的商业机密,这可是商界合作竞争中的大害。

叶幕严腔肃词的飒爽风姿令白萱露出崇拜似的目光,原本焦躁的心绪跟吃了颗定心丸一样镇定下来,“是,副总,我马上去安排。”白萱本想关心一下叶幕脸上的伤,但看叶幕满脸清冷,便没敢再开口说什么。

………………

会议结束,叶幕将**文件仔仔细细的看了很多遍。整个公司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在这样的情况下,叶幕必须找出使公司受损度最低的方案,这一切,都要取决于皇刹对公司提出的要求。叶幕没想到叶晨俊离开的第一天公司便发生这种事,和皇刹合作的商业机密被公司高层泄露,公司在x市甚至国际上的信誉都会大受损失,若是皇刹不依不饶,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以皇刹的财力,叶幕相信用不了多久,ml就会在x市的五大家族中退出。

一块天降馅饼短短数日成为巨灾,这样的变化始料未及,特别是在叶晨俊将公司的代理权交给叶幕的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叶幕恨不得将公司的那个叛徒碎尸万段。

叶晨俊还在国外,只听说是和一德国商业巨头进行商业合作谈判,属于公司顶层机密,似乎只有叶晨俊一人知道,随身的只有两个保镖。

叶幕一场会议成功的安抚了军心,大家紧张的忙起自己的事情,在这紧要关头,所有人都紧绷一根弦,没有人还惦念着今天是周末,叶幕一想到自己的那套高档公寓,便觉得有愧于叶晨俊。

“副总,新闻发布将在半小时之后举行。”白萱端进一杯咖啡,见叶幕身影清瘦却神色端严,沉稳镇定的处理着一切,心中的敬佩不禁多了几分。

“我知道了,你把这些文件递到**部门,让他们暂时先按照这上面的方案处理。”叶幕递过去一份文件,然后又专心致志的敲起键盘。

白萱接过文件刚准备离开,叶幕突然抬头叫住白萱,脸上出现些许犹豫,“白秘书,你能帮我件事吗?”

“副总您说。”白萱见叶幕脸色不自然,猜到可能不是什么工作上的事,对比叶幕大几岁的白萱来说,实在不忍心见看似身单力薄的叶幕抗下这次大任,但能力有限,她只能帮叶幕整理传送文件亦或者端咖啡。

“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您。”白萱信誓旦旦的说道。

“其实没什么大事。”叶幕被白萱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的差点笑出来,“我想让您帮我在脸上……拍些粉底。”叶幕脸上浮现尴尬,“待会儿见记者,我怕我脸上的伤影响公司形象。”

白萱恍然大悟,“没问题副总,我这就去拿我的粉底。”

叶幕脸上只是青肿了一些,拍些粉后的效果好多了,加上叶幕原本的皮肤就很白,所以看上去也很自然,甚至更加动人些,却无半点阴柔。

叶幕知道,在这群问题尖酸刻薄的记者面前,自己必须表现的滴点不漏,因为他代表的是my,代表的是他最尊敬的晨哥。

这不是叶幕第一次面对这一大群的记者,曾经在皇刹,面对各色记者招待会,代替肖烬严出场的都是自己。

叶幕的回答的确滴水不露,甚至淡定自若,情况突发,许多待解决的问题叶幕总能巧妙纡回着,避免正面回答。叶幕看上去二十出头,但在记者面前字正腔圆,腰杆挺直,无不让人相信my的处事能力,以及公司解决此次风波的自信。

………

肖烬严舒靠在办公椅上,双手随意的搭在真皮座椅的扶手上,双腿交叠,如同一头休憩的豹子,性感中透着一股凛凛之威,一双犀利的眼睛慵懒的望着面前电脑上叶幕唇斗一群记者的画面,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阴笑……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打断他的腿

叶幕整理一份**文件发到了叶晨俊的邮箱里,公司内很多重要决策都必须由叶晨俊亲自来决定,在推测到叶晨俊可能下飞机时,叶幕便打了很多通电话,可是直到新闻发布会结束,叶晨俊只回复的一条信息,交代最在一星期后才能回来,在此之前,公司一切事宜由叶幕决策。

叶幕心里隐约不安,公司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叶晨俊没道理连个电话都不回,除非,那边有更重要的事情牵绊住了叶晨俊。

事情并没有到影响公司存亡的地步,可是若处理不好,一直效益蓬勃的发展趋势必然下滑,加上各种不确定因素,风波过后my定会落于五大家族之尾。更何况失信的对象是皇刹,这个五大家族都为之畏惧的商业帝国。

一天忙碌,叶幕基本上已经拟定了解决方案,虽然无法完美解决,不过也能将公司损失降到最低。

明天还有场重要的商谈,叶幕相信凭借自己的口才和应变能力,也能争取减少这次的赔偿金额,毕竟皇刹和my还有合作,彼此都希望双赢。

加班到很晚,叶幕才回到公寓,住进新房的欢喜早被一天的忙碌冲的一干二净,简单的洗了个澡,叶幕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烬哥,郑总约您在‘天堂’见面。”孟传新一边启动车,一边稳声道。

肖烬严面色沉冷,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叶幕唇战记者的画面还停留在他的脑海中,肖烬严的确没有想到,这个曾站在自己面前都会瑟瑟发抖的男人居然也有这么挥洒的一面,他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隐藏面。

“推掉!”肖烬严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据手下汇报,郑总好像看中了……商里先生。”孟传新一边说着,一边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肖烬严的脸色。肖烬严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并没有孟传新所预想的那样愤怒。

“他们上过床了吗?”肖烬严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声音足可以冰冻三尺。

“没有,郑总知道商里先生是烬哥的人,所以每次去只是和商里先生喝酒聊天,但是送给商里先生很多珠宝。”

如今商里的存在对肖烬严来说可有可无,无论商里在肖烬严面前再怎么模仿叶幕,肖烬严每次对其的态度依旧不冷不淡,似乎只是将商里当做一个生理发泄的对象,而商里似乎也意识到肖烬严迟早有一天会抛弃自己,所以才想着去巴结下一个金主。不过肖烬严的精神洁癖还不会令他纵容自己的情人和其他男人说笑。

商里未见过肖烬严的残忍手段,加上那么长时间被忽视,所以才大着胆子接近郑克南,凭借一张叶幕的脸,很快获得了郑克南的青睐。

肖烬严交叠双腿舒靠在车座上,视线阴冷的望着车外闪过的霓虹夜景。

“派人转告郑克南,想继续风生云起,就放机灵点。”

“明白。”孟传新平稳的开着车,“那商里先生呢?”

肖烬严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脸色更阴冷的几分,“他不是喜欢模仿吗,立刻派人打断他的右腿,如果他还敢在‘天堂’勾引男人,给他注射春药。”

孟传新只觉得有一阵阴风从颈后吹过,收回视线,继续专注的开着车,“明白。”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你这是在求我吗

当谈判事宜准备充分,皇刹传来信息,将原定下午两点的谈判改在了晚上七点,地点要求另定。这次事件错毕竟在my,所以皇刹提出的要求,叶幕都会表示尊重。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叶幕接到电话,谈判地点定在金霓一包厢内,并只要求他一人前去。叶幕没想太多,既然一场严肃的谈判定在一娱乐场所,估计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说不定喝瓶酒唱首歌,对方就不会强追这次责任,只是叶幕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对方只要求自己一个人前去。

叶幕没时间想太多,整理好文件,比约定时间早了半小时来到金霓。暮色近晚,金霓早就声响鼎沸,热闹非凡,叶幕一进门,便有一个侍者问明叶幕来由将叶幕领进了楼上靠里的一间k歌包厢。

包厢内整洁宽敞,装设似乎也和其他包厢天差地别,一张琉璃酒桌摆满了各色酒样,纯黑色的真皮沙发在幽暗的灯光下冒着森森的暗光,还未点歌,所以包厢内极其安静。叶幕将所带的文件整齐的放在沙发一角,估计先是玩乐,随后才会用到这些。

约定时间已到,对方的代表还未出现,叶幕耐心的等着,又过近半小时,房门才被打开,叶幕立刻站起,露出标准的客笑,只是看清来人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立刻悉数散去,如同电击一般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是你!”叶幕脸色黑到极点,望着一脸高深的肖烬严,涌起一阵甩门离去的冲动,“你…你怎么会是皇刹代表?”肖烬严可是皇刹帝国高高在上的总裁,这次事件主要影响的是my,对皇刹的波动并不大,根本用不着肖烬严亲自出面,叶幕设想过谈判中的多种局面,可就是没有料到出现的会是肖烬严。

肖烬严嘴角微弯,目不斜视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双臂展开搭在沙发靠背上,双腿交叠,如同一毒枭大佬,用一种平稳莫测的目光注视着叶幕。

“叶先生不坐?”肖烬严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叶幕即便有再大的不愿意,此刻也只能以大局为重,于是撇开肖烬严的视线,眉头横锁的坐了下来。肖烬严是什么样的贱人叶幕很清楚,若不是有什么卑鄙乐趣他是不可能亲自出场,所以这场谈判的最终风向完全取决于肖烬严的心情,自己即便说再多,在肖烬严眼里都是废话。

“叶先生难道就没话要说?”肖烬严的声音透着几分冷讽,倒了一杯酒晃在手中,时间很多,他还不急于这一刻,更何况肖烬严知道,这场谈判说到底是眼前这个男人有求于他,所以他还不担心他会抗拒自己。

叶幕没有对上肖烬严的视线,只是无意识的将目光放在酒桌上,竭尽全力的客气道:“我代表my对本次合作机密泄露一事表示道歉,对贵公司的亏损也会做出相应的赔偿……”叶幕说了一堆,最后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来,叶幕知道,自己一本正经的说这些话,对肖烬严来说,就是在赏戏亦或者看跳蚤表演,最后的决定权完全在他的喜怒之间。

“我是商人,利益为先,如果起诉能给我带来更多的效益,我为什么要就此罢手?”肖烬严一直似笑非笑,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起诉会使正在合作的项目就此终止,给彼此带来的利益损失只会更多。”叶幕心底有些焦急,肖烬严摆明了不会善罢甘休。

“想和皇刹合作的公司数不胜数,叶先生以为皇刹会稀罕区区一个my?”

叶幕脸上明显出现焦色,“肖总何必这样,其实只要您一个命令,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双方依旧可以愉快合作,而且……”叶幕说的口干舌燥,已无一开始那般不甘,一想到叶晨俊回来后对自己可能露出的失望之色,叶幕便一阵心痛。

肖烬严凌厉的双眸微微眯合,话路一转,“叶先生这是在求我吗?”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禁忌

叶幕紧握拳头,努力压住心里的怒火,清冷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没必要再拐弯抹角。”

肖烬严哼笑一声,目光刺刺的盯着叶幕,摊摊手,阴笑道:“目的?你说的目的是指对my,还是只对你。”

叶幕注视着肖烬严,又急又怒,其实在看到肖烬严出现的那一刻,叶幕就已经知道,这场商谈,绝对会失败。肖烬严并不在乎这场商谈的结果,他要的,只是自己低头求饶的效果,肖烬严被自己的那句话刺激暴怒,叶幕猜到,他一定会报复自己。肖烬严向来是个瑕疵必报的阴险男人。更何况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吃亏二字。

叶幕平复心境,深吸一口气,my是他重生以来最强的后盾,叶晨俊也是他最大的恩人,不管怎样,自己都必须挽回这场灾难,叶晨俊拼命打下的商业江山,不能再自己手下倒退近五年之久。在叶重光一事上叶幕已经愧疚万分,他不能允许自己一辈子都活在痛苦的悔恨中。

“肖总,如果以前我有什么冒犯您的地方,我向您道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my没有半点关系,希望您公私分明,在my事件上高抬贵手。”叶幕从沙发上站起,毕恭毕敬的朝着肖烬严弯腰低身鞠了个躬。

肖烬严对叶幕的卑躬非常满意,仰头喝下一杯酒,继续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眯笑道:“为什么道歉?你有做过什么冒犯我的事吗?”

从未有过!叶幕在心底呐喊,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无条件的被肖烬严肆意玩弄着,说过一句冒犯的话都会被打个半死,自己的这声道歉绝对是违心的。

叶幕纠结着,清秀的脸上早就一片焦虑,黑漆漆的眼底既有无助又有不甘。肖烬严如同一决策生死的判官威风凛凛的坐着。

“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您还不满意,我…不会在打扰您了……”叶幕紧皱着眉,声音里满是压抑,恳求的望着肖烬严,他不想就此放弃离开,那么多人等着他带好消息回去,可是肖烬严这样的人,只要他不愿意,即便自己跪下来求他,他也未必斜视一眼。

肖烬严似乎也不想故弄玄虚下去,如果这个男人真宁愿my倒退五年也不愿意谈判,那也达不到自己今晚的目的,肖烬严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抱着一份愧疚和自己谈判,其实以叶晨俊的作风,宁愿重新再来,也不会低三下四的求自己。

肖烬严挪动身体,换了个坐姿,目光深邃的盯着叶幕,“是不是提出任何要求你都会答应?”

“只要皇刹在这件事上不再追究my的责任,my愿意将赔偿额翻倍。”叶幕坚定的答道,比起那笔天文般的赔偿金,my的形象更为重要。但叶幕显然理解错了肖烬严的意思。

肖烬严笑的非常阴险,指着桌上的酒别有深意的诡笑道:“只要你能喝完这些酒,我保证不会再追究my的任何责任,连那笔赔偿金我也可以不要。”

叶幕一惊,望着一桌酒,心里发寒,就算他酒量再大,胃里也不可能装下那么多,只是肖烬严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叶幕实在不想放弃。

“还…还有其他选择吗?”叶幕心虚的望着一桌酒。

肖烬严阴阴一笑,“没有。”

叶幕咬咬牙,暗暗下了决心,大不了喝饱了再到卫生间里吐出来,原本就猜测到这要喝酒,所以事先吃了解酒药,叶幕估计自己应该能撑到最后。于是大步走到桌前,抡起一瓶已经开盖的就仰头咕噜噜的灌了下去。

肖烬严阴笑起来,点上一根烟含在嘴里,袅袅烟雾中,肖烬严的脸庞变得残冷起来,锐利如刃的视线冷冷的射在正拼命灌酒的叶幕身上…

今晚,他要让这个男人知道,他触犯的到底是哪一条禁忌,他不会动他,但要逼他崩溃,敢质疑他对叶幕感情的人,都必须生不如死……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游戏

叶幕跑了很多趟厕所,强行让酒从胃里翻涌出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可也正是这种策略,令叶幕解决了桌上好几瓶啤酒。解酒药的药效撑不了叶幕这种灌酒的行为,所以叶幕身形开始变得恍恍惚惚,只是意识还很清醒。

肖烬严没有说话,一直两腿交叠的倚卧在沙发上,指间夹着根烟,烟雾中,神色复杂。他没有想到叶幕会用这么自虐的方式来喝这些酒,第一次看叶幕痛苦的跑出包厢时以为他逃跑了,没想到是出去吐酒了。这个男人还真肯为my拼命,可惜,太蠢了!

叶幕再次进来时,是扶着墙走进来的,脸颊通红,可是两眼却很明亮,瘦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来到桌前,望着桌上剩下酒,只觉得胃绞痛的难受。叶幕知道,肖烬严是故意这样折磨自己的,或许在肖烬严眼里,自己越痛苦,他就越痛快。

“怎么?喝不下去了?”肖烬严眯笑着黑洞般的双眼,低沉的声音缓缓吐出。

叶幕扶着桌子,低声道:“我还……还能喝……能让我缓……缓两分钟吗?”

肖烬严阴笑,起身从沙发上站起,线条刚毅的五官隐藏着危险的气息,几步走到叶幕身旁,吸了口烟,诡笑着将烟雾喷洒在叶幕的脸上,叶幕被烟刺的皱眉,但没有躲避。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激怒这个男人。叶幕虽站不稳,但是大脑却很清醒。

“喝不下去的话可以求我。”肖烬严将唇贴在叶幕耳边,低声轻缓的开口道,“就像以前那样……”

“我只希……希望肖总在我喝…喝……喝完这些酒后能……守信,放弃对这件事的追究。”叶幕艰难的说完,伸手又拿起了一瓶啤酒,只是刚喝一半便痛苦的放下酒瓶,痛苦的差点吐出来。

也许是酒精麻痹了叶幕身体感知,在叶幕刚从一阵痛苦中缓过劲儿时,发现肖烬严已经站在自己身后搂住自己的腰,手伸向前,隔着西服裤,摩擦着自己的大腿内侧,鼻子一如既往的在自己颈部吮吸着,只是肖烬严脸上陶醉般的神情叶幕并没有看见。

叶幕惊的一闪身从肖烬严的双臂中逃了出来,满脸酒红的望着肖烬严,焦慌道:“我只是答应你喝掉这些酒而已。”

肖烬严冷笑,“你真以为自己能喝得下那么多,还是你觉得你醉死在这里我会一时心软放过my?”

叶幕沉着眉,恍惚的后退几步,白净的脸上红晕迷离,他真想过用命拼酒,他活的那么失败,还有什么不能拼的。

“看…看在我喝那么多的份上……求…”叶幕绷紧身体,艰难的启齿,“求…求肖总大人有大量……”

“我看不见诚意。”肖烬严打断叶幕,笑的很是蛊惑,扯了扯领带,健硕的身躯又重新坐在了沙发上,鼻尖还残留着叶幕脖间清新诱人的味道,这令肖烬严有些按耐不住,这个男人的身体的确具有一股魔力,犹如一股漩涡,在不知不觉中将其拉入深渊。而自己,竟也沉醉其中。

叶幕咬着唇,原本的清高自尊再次慢慢消逝,缓缓弯下了身体,他曾暗暗发誓过不再向肖烬严下跪,可是……自己早就卑贱的尊严根本装不了任何清高。或许他已经不再畏惧肖烬严,可是面对肖烬严这样的洪水猛兽,叶幕的力量依旧如同螳臂当车。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也绝对不能放弃my。

“我有让你下跪吗?”肖烬严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手指悠然的叩击着沙发。

叶幕重新站直身体,有些窘迫,说来也是,自己又不是什么高端人士,加上肖烬严本身就看不起自己,就算给肖烬严磕头也值不了什么价。

“我记得你骂过我算什么东西。”肖烬严眯着眼,视线逐渐阴冷起来。

叶幕惊出一头汗,这个恶魔果然要翻旧账了。

见叶幕脸色一阵青白,肖烬严嘴角轻扬,“这样吧,你说五千声‘叶泉不是东西’,剩下的酒就可以给你免了。”

“好。”叶幕连忙同意,这个条件比让他喝酒要容易多了,反正他连下跪都不在乎还在意骂自己?更何况,他是叶幕。

肖烬严鄙夷的冷笑一声,这个男人果然什么尊严都不要了……

“叶泉不是东西、叶泉不是东西、叶泉不是东西………”叶幕快速的骂了起来,口干舌燥依旧继续着,心里则想着着,只要将这些骂完,my又可以雄风依旧了,晨哥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说不定自己还可以正式升职为副总。

肖烬严喝着酒,似笑非笑的望着叶幕,在对方绝望中撒些希望,在希望逐萌芽时,再将对方打击到更深的绝望中,这向来是肖烬严的乐趣。这世上,总有人自不量力的认为自己可以一夫当关。

肖烬严不会放过my,更不会放过叶晨俊,这场my泄密风波本身就是他一手策划而成,用钱砸出人的恶劣本性,让my高层泄密,目的在于打击my,等到叶晨俊成功死在德国,他会一步步的搞垮my,最后直到收购。既然叶晨俊不识相,他就只好用他最熟练的黑。道本事来得到那条黄金通道。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眼前这个不自量力的男人还有什么后盾……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你不得好死

叶幕只觉得口干舌燥,下巴都快麻木,加上酒精作用,早就忘了自己已经骂了多少声,机械似得动着嘴,脸上覆了一层汗。

叶幕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渍,第一次发现说话是那么累人的事。

叶幕手臂一抬,手腕处那块银灿灿的手表从西服袖里冒了出来,闯进了肖烬严的视线。肖烬严剑眉严凛,双眼危险的眯成一条线,如果他的记得没错,那块表应该已经被他扔掉了才对,路上行人来往,不可能还能捡回来。除非,叶晨俊又送了他一块。

想到这,肖烬严的脑海里便闪过叶幕和叶晨俊在路灯下接吻的画面,和谐的刺目。

“停!”肖烬严阴沉的打断叶,莫名的,心底升起一阵不甘,接下来准备的各种消遣手段也在这一瞬间没了兴趣。

叶幕终于合上了嘴,轻轻舒了口气,猛然感觉到一股寒气,转脸望向肖烬严,肖烬严身上仿佛覆上一层冰霜,双眼凛冽的如同嗜血的野兽,叶幕本想问自己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但看着肖烬严犀利的眼神,心里开始发虚,于是安静的站着,噤若寒蝉。

“叶晨俊对你好像很不错。”肖烬严阴声说道,幽暗的包厢内,锐利的双眸黑子般慑人。

叶幕有些莫名其妙,肖烬严为什么问这个?

也许是话说久了,叶幕声音有几分沙哑,“是……不是。”突然想到那晚自己差点儿被肖烬严溺死在浴缸里的画面,叶幕连忙改口。

肖烬严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端起桌上的一杯啤酒泼向叶幕的脸,事发突然,叶幕措不及防,被泼了正着。

酒水浸入眼睛,叶幕痛苦用手去揉,刚能隐约睁开,便看见肖烬严站在自己面前,一张冷酷的脸黑到极点。叶幕本能后退,却被肖烬严一把擒住手腕,那块手表也随之被肖烬严取了下来。肖烬严猛一挥臂,手表被摔在了墙上,四分五裂。

“你疯了!”叶幕大喊一声,转身要去捡那块表,当初自己撒谎说弄丢了那块表,叶晨俊想也没想便将他的那快送给了自己,现在这块表也毁了,自己还有什么脸去面对叶晨俊。

叶幕刚踏出一步,便被肖烬严一个锁肩摁在了酒桌上,侧脸被肖烬严的一只手死死的压在桌上。

“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肖烬严红着眼,低吼声冷到极点,越想越气,这个男人居然为了这块表一扫刚才卑躬屈膝的软弱模样。

这个贱人,果然心里已经有了叶晨俊……

怒火一升,肖烬严已经忘了自己愤怒的理由是什么……他只知道,这个他势在必得的玩物此刻心里不干不净。

“你放开我!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叶幕拼命的挣扎身体,气血上涌,酒精作用又开始起效了。

肖烬严一听,火冒三丈,更加大力的摁着叶幕的头,恨不得将叶幕的头盖骨就此摁碎,恶狠狠的开口道:“你真以为陪我玩次过家家我就会放过my,我告诉你叶泉,皇刹下一个目标就是收购my,叶晨俊一死,你认为你们这些残兵败还能撑多久!”

叶幕一惊,随之遍体生寒,不是肖烬严肖烬严不会放过my,而是他说,叶晨俊一死……

晨哥会死?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的!不会的!

叶幕瞪大眼睛,全身害怕的颤抖起来,“你…你什么意思?你要把晨哥怎样?”

望着叶幕惊恐的眼睛,肖烬严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听不懂吗?我会让叶晨俊死在德国,怕是你的晨哥再也罩不住你了。”

轰然一声,叶幕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一瞬间天崩地裂,叶幕两眼殷红,怒声吼了起来:“肖烬严你他妈的畜生,禽兽,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见不得人的方式

叶幕再怎么挣扎也抵不过肖烬严一招擒拿,身体被肖烬严死死的反扭在桌上。肖烬严想要迫害叶晨俊,这让叶幕彻底失控,叶幕嘶吼怒骂着,发了疯一般挣扎着。肖烬严被叶幕不顾一切的骂声惹火了,拿起桌上的酒尽数淋在叶幕的头上。

辛辣的酒液顺着叶幕的头发流满了脸,叶幕依旧骂个不停,肖烬严一怒之下将桌上的一包抽纸全部塞进了叶幕的嘴里,这才止住叶幕的骂声,但叶幕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恨恨的盯着肖烬严,像是要在肖烬严的身上生生剜出个洞来。

叶幕看上去很狼狈,头发几乎湿透了,怒红着脸,嘴里被纸巾塞的满满的。

肖烬严压低身体,将结实的胸膛贴在叶幕的后背,性感的唇**的贴在叶幕的耳边,蛊惑的低声道:“叶晨俊快死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讨好我,兴许我一高兴,可以在皇刹为你安排一高层职位,薪水会是你在my的翻倍。”肖烬严沉声说着,嘴唇有意无意的滑过叶幕敏感的耳垂,那清新诱人熟悉气息又开始撩拨着他。

“怎么?不愿意?”肖烬严见叶幕依旧是仇恨的眼神,面色一沉,将叶幕的双手有力向后别去,隐约可听见骨头摩擦的咯吱声。

叶幕痛苦的闷哼几声,额间一片细汗,但依旧用挑衅的眼神回视着肖烬严。

肖烬严眉色紧凛,视线寒人,意识到这个男人不会一时向自己低头,突然扬唇一笑,松开了叶幕,叶幕一获自由,立刻往旁边侧退几步,将塞在嘴里的纸巾给拿了出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肖烬严从容的坐回沙发上,嘴角缄默,逆着的灯光的脸看起来冷酷残忍,优雅的倒了一杯酒,他不能太过急进,对付叶泉这样的男人,必须一点点的渗入他的崩溃点,逼着他不得不屈身求自己,让他深刻意识到,不顺从他肖烬严,只有绝路一条。

肖烬严啜了口酒,笑容阴冷,语气悠闲,“你可以回去了,my泄密一事我会按照事先和你约定的那样不会再追究。”

叶幕只觉得全身毛发直竖,突然冷静下来的肖烬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肖烬严这样的人向来如此,只要他愿意,总能营造出一种令人倍感身寒的气场。

叶幕早就已经不在乎my会怎样了,大不了重新再来,更何况肖烬严已经放话要收购my,所以此刻不追究根本只是诱敌之策。现在重要的是叶晨俊,自己此刻在世上除了叶雅之外,最最在乎的一个人。

“肖烬严,你迟早会遭报应的,我告诉你,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让你伤害晨哥的。”叶幕目光凶狠的瞪了肖烬严,转身向门口走去,现在首当其冲的是想办法通知叶晨俊,报警是没用的,肖烬严黑白通吃,尤其在黑道,更是神通广大,就连东南亚最大的军火商伏伦都与其称兄道弟。所以他想杀害叶晨俊,绝对会以见不得人的方式。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残忍到底

“没用的。”肖烬严猜中了叶幕的心思,阴险的的笑道:“叶晨俊应该发过一条信息给你,说他一星期之后回来。”

叶幕停住脚,惊恐的说不出话来,肖烬严怎么会知道信息内容?

肖烬严微微一笑,“那条信息是我让人拿叶晨俊的手机发给你的,你的晨哥现在被我监禁在国外,只要我一个电话,我的人会立刻把他的尸首给你送过来。”

肖烬严笑起来很迷人,有种说不出的冷魅力,可是此刻在叶幕眼里,如同地狱里最恶毒的死神,嘴脸可怕,心思歹毒。

“明晚叶晨俊会因酒驾翻下悬崖。”肖烬严晃着手中的酒,笑的明媚蛊惑,“在此之前,你可以试着去挽救他,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不自量力。”

叶幕惊的呆站在原地,叶晨俊当初离开时告诉他的是到国外谈生意,怎么会落在肖烬严的手里,一定是肖烬严这个混蛋用他的黑道势力偷袭了叶晨俊。

叶幕脸色惨白,已经害怕的说不出话,归根究底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没有助纣为虐害死叶重光,肖烬严又怎么会对叶晨俊下手。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叶幕拼命的摇着头,嘶吼着跑出了包厢。

肖烬严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露出狡黠的阴笑……

………

叶幕一离开金霓,便疯狂的打起叶晨俊的电话,可传来的依旧是无人接听,整个晚上,叶幕都处于痛苦的煎熬中,他知道,肖烬严想做的事情,除了他本人放弃,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他可以道貌岸然的在社会上流间装模作样扮演君子,也可以再黑道间只手遮天无恶不作。没有人比他权势大,所以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叶幕一整夜都在通过各种方式去联系叶晨俊,找了叶晨俊很多朋友,可叶晨俊如同彻底消失了一样,即便愿意出手相助,可也不知道从何帮起,即便立刻出国去找,没有叶晨俊所在的具体地点,怕是找到也一切都迟了。

叶幕整夜未睡,急的哭了出来,最后绝望的认识到,除了肖烬严,没有人能挽救的了叶晨俊……

叶幕红着眼睛过了一夜,快凌晨的时候,写了一篇日记,合上日记本时,天已经亮透了,雾霭沉沉的早晨看上去无比压抑。

叶幕换了身严肃的西服,望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自嘲的笑了两声,早该清楚,能击垮肖烬严心里防线的人是谁……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叶幕知道,今天过后将再无平静生活,更或者,自己活不过今天。

阴沉沉天下起了小雨,空气清冷了几分,叶幕站在马路上,面色沉重的抬头看了看天空,绝望的泪水混杂的雨水缓缓流过脸颊……

叶幕擦干眼泪,转身钻进一出租车中……

“师傅,去皇刹总部大厦……”

车行驶着,叶幕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晨景,眼神逐渐变得清冷决绝起来……

……肖烬严,就让我们相互残忍,并残忍到底吧…………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回忆篇 之初见(上)

“秦天,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叶幕沉着眉,望着“天堂”金碧辉煌的大门,有些生气的瞪了洛秦天一眼,这里是权势之人寻欢作乐的高级会所,在叶幕眼里,这里比金霓更加肮脏不净。

“幕幕你别气啊。”洛秦天讨好似的拉着叶幕的手,英俊的脸上一片无辜,“是我美籍的叔叔今晚在这里会见一个重要的合作商,他明天就回美国了,我们交往了那么久,我还没带你见过我的亲人呢,我想趁此机会带你见一见他,顺便把咱俩的事定下来。”

叶幕听完,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心里竟然开始紧张起来,埋怨道:“你怎么才告诉我,好歹也让我穿的正式一点啊。”

见一直冷静沉稳的叶幕突然紧张起来,洛秦天像个大男孩一样大笑道:“我叔叔这个人比较豪放,不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讲究,再说了,我的幕幕,不管穿什么,都那么抢眼。”

洛秦天呵呵的拍着马屁,最后将叶幕的手穿过自己的胳臂挽住自己,低声道:“听说‘天堂’里的男人男女通吃,幕幕你抓紧我,千万别丢了,咱们见完叔叔就立刻离开。”

“我看要担心的是你吧,这里帅男美女那么多,谁知道你会被谁勾搭去。”叶幕翻翻白眼,满不在意的说道。

“幕幕你怎么能不相信我的人格!”洛秦天哀嚎道,“我为了你到现在还是处男,我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为了你,我都纯洁成朋友的笑柄了。”

叶幕被洛秦天逗笑了,两手搂住洛秦天结实的手臂,一边走,一边将头轻轻的搭在洛秦天的肩上,轻笑道:“傻瓜!逗你的!”

洛秦天见自己爱到不行的小男人此刻温软的像只小猫,立刻得寸进尺的低声靠到叶幕耳边,“老婆,今晚到我那里过夜怎么样?”洛秦天邪恶的想着,今晚一定得连哄带骗的将自己的这个宝贝疙瘩吃进肚子里。

叶幕知道洛秦天在想什么,其实叶幕也早就想过将自己彻底交给洛秦天,但一想到两个男人赤。身裸。体的缠在一起,便立刻紧张害怕的心跳加速。叶幕觉得自己迟早要和洛秦天踏到那一步,于是一咬牙,心中暗暗决定,等今晚见完叔叔,随秦天这匹野马怎么着吧。

“听你的。”叶幕低着发烫的脸,小声道。

洛秦天一听,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今晚,这个男人终于是自己的了……一辈子都是自己的……

……………

天堂的生意远比金霓好很多,在这任何服务都可以用金钱买到的夜总会,往往就是富商豪者的集结地,这里,流光闪转,纸醉金迷。

天堂一宽敞豪华的办公室里,肖烬严穿着一身黑色衬衫,随意的倚靠在一张真皮沙发上,全手工剪裁的西装衬托出他高大健美的身躯,目光慵懒清冷的扫过眼前一排站着的男男女女。

站在肖烬严旁边的天堂经理,拿着一块手帕不停的擦着汗,满脸推笑的望着肖烬严,“肖总,这些都是今天刚上班的新人,干净的很,肖总喜欢哪个,属下立刻派人把他递到您的套房去。”

虽说是新人,但迫不得已做这行的男妓都很清楚物质世界里的悲哀,所以他们比常人更希望飞黄腾达,荣华富贵,所以对肖烬严,他们抱着幻想般的期待。只要被眼前这个x市神话级的男人看中,即便是天堂里最下贱的男妓,也能享受到至高无上的待遇。

肖烬严显然对眼前这一排人没什么兴趣,对于他这种口味独特,脾性刁钻的男人来说,这群媚眼如丝,男唱女腔的男妓只是一堆腻肉。

孟传新看出肖烬严的厌烦,挥使着所有人出去之后,端声道:“烬哥,要不我把林小姐叫过来陪你吧。”

“不用了。”肖烬严冷声说完,起身向门外走去,“洛杉矶的飞机延误,商谈已经临时改在了明晚,你从刚才那群人里挑两个长得不错的女人送到他今晚住的酒店。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我。”

“明白。”孟传新有力的答道。

…………………

“秦天,你会不会搞错地点了啊?”

“不会。”洛秦天信誓旦旦的开口道,“是我叔叔亲口告诉我的,要是临时有变动,他肯定会打电话给……”话还没说完,洛秦天的电话的电话就响了。

“靠,是我叔打过来的,不会真改变地点了吧!”洛秦天苦着脸接通电话,但是却因为太吵而听不见电话里的声音。

“你还是到外面说吧,我正好去趟卫生间,待会儿到外面找你。”叶幕将洛秦天推搡着出去,自己则转身去洗手间。从刚才紧张到现在,叶幕早就想放松一下了。

第一卷 第三十章 回忆篇 之初见(下)

叶幕面容清秀,看上去像是刚走出大学的稚嫩青年,身上透着一股纯净美好的气质,在这个奢华淫。靡的天堂总能让人眼前一亮,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叶幕正洗着手,便被旁边一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着装不菲大腹便便的男人淫。笑着摸了屁股。

叶幕触电般的跳出男人的触及范围,表情嫌恶的拧着俊秀的眉,还没开口说话,正笑的一脸奸相的男人色眯眯的盯着叶幕道:“天堂什么时候来了新货,我怎么不知道?啧啧,真是好的没话说。”说话间,男人舔了舔舌头。

也难怪男人会这么认为,能承受得起天堂消费档次的人非富即贵,一眼望去,皆是权势之人,以叶幕这种瘦小的体型和一身廉价休闲装饰的造型,很难让人觉得是在天堂消费的客人,既然不是客人,那就只有是天堂的工作人员,像叶幕这种连工作服都没有的就只能是顾客嘴里的“小兽”。看上去身不强体不壮,服务的自然也不是那些富婆。只有……

叶幕听不懂男人话的意思,但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比自己强壮,在确定自己上前理论只会吃亏后,叶幕果断转身向外面走,秦天还在外面等自己,大不了到时候把起气撒到他身上,让他今晚继续“饿着”。

叶幕刚转身,那个男人快速走到叶幕面前,伸出一条肥粗的手臂拦在叶幕身前,笑眯眯盯着叶幕,望着叶幕秀净的脸蛋以***的脖颈,男人咽了咽口水轻笑道:“真是个尤物,说吧,玩你一个晚上要多少?”

叶幕终于明白了,对方是把自己错当成男妓了,虽然心里气愤,但叶幕还是很耐心的解释道:“先生您搞错了,我只是这里的一名顾客而已。”

男人再次将叶幕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确定叶幕看上去确实不像什么富家子弟后,猥琐一笑,“这里的男妓都有一套**客人的方法,目的就为了加价,你运气不错,老子愿意出三倍价。”男人豪放的说着,心里则想着今晚用怎样的工具折磨眼前这个尤物。越完美的东西总能勾起内心邪恶的人的摧残欲。

叶幕懒的再去解释,低冷的说了声抱歉,想从男人身侧离开,结果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妈的给脸不要脸了,怎么?还想加价?”男人变了张嘴脸,目光凶狠的瞪着叶幕,另一只上来就要扒叶幕的衣服,“老子今天就在这里干,我他妈倒要看看你值不值这个价!”

叶幕彻底慌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卫生间里一人没有,自己又身单力薄,眼前这个死胖子满嘴酒气,一定会趁着酒劲儿把自己就地正法。

同是男人,自然深知对方身上的死穴,叶幕先狠狠的咬了男人手臂一口,随之猛力的一脚揣向男人的身下,也许是因为紧张,脚踹偏,踹在男人的大腿上,杀伤力虽然不大,但叶幕却趁着男人因疼痛而手松的瞬间,从男人的禁锢中逃了出来,二话不说,向门口跑去,就凭这个男人身上的装饰,叶幕就知道,绝对是个自己惹不起的强势力。

刚跑出卫生间,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叶幕只觉得面部一阵剧痛,鼻梁骨都快撞断了,若不是确定自己撞上的是一个男人的胸膛,叶幕真以为自己撞墙了……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回忆篇 之开价

叶幕揉着被撞痛的鼻子,刚想抬头,便看见一只黑袖卷起肌肉纠结的结实手臂从太阳穴边呼啸而过,随后便听到身后一阵杀猪似的叫声。叶幕惶然回头,才看见那个男人向自己伸出的拳头被自己所撞到的这个高大男人接住了。

这个男人救了自己……这是叶幕大脑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先生,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叶幕也未看清来人的脸,直接绕到男人身后,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气呼呼的说道,心想可算遇到了救星,自己算是逃过一劫了。

如果叶幕知道这一刻的停留给自己的未来带来了地狱般的折磨,叶幕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逃走……

只是想来卫生间洗个手的肖烬严自然没想到会碰到这种麻烦事,他向来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善人,帮身后那个小子接下这一拳只是担心会误伤到自己罢了。

“天堂”辉煌庞大,但很少有人见过真正的幕后老板肖烬严,肖烬严对x市来说是个神话级的人物,自然很少出现在人前,媒体对其的报道也少之又少,除了肖烬严身边的亲信,只有一些商政名流亦或者黑道间**才能一眼认出他。卫生间里的这个男人看上去像个粗俗的暴发户,自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皇刹总裁,肖烬严。

“操!你他妈谁啊!”男人粗吼一声,愤愤的举起另一拳。

叶幕吓的闭上眼睛,随之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也许声音太过凄厉,听得叶幕全声发毛。

叶幕睁开眼睛时,惊愕的看到那个胖子满脸痛苦的倒在地上哭嚎着,一条手臂畸形的扭转了过来,模样十分瘆人。叶幕被眼前这一场景吓的倒吸一口凉气,早无一开始遇到救星时的庆幸喜悦,望着眼前身着黑色手工剪裁衬衫男人的高大背影,叶幕咽了口吐沫,本能的后退了几步。

这个男人绝对是个狠戾的角色………

“滚!”浑厚冰冷的声音砸下,地上的男人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卫生间,现场就只剩下肖烬严和叶幕两人了。

叶幕这才彻底看清眼前这个男人,一身黑色得体的西装将其高大健硕的身躯衬托的格外有型,下颔的线条刚毅,冷硬的五官棱角分明,一双如同野兽般的双眼透着一股刀锋般凌厉的阴冷,明明是完美到无懈的脸相,却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寒气,和性格坦率阳光的洛秦天相反,仅是对上这个男人的视线便感觉脊背发寒。

“谢……谢谢……”叶幕小声的道了一声,吃力的挤出一个礼貌的客笑,并慢慢后退。

肖烬严盯着叶幕皮笑肉不笑的脸,想到刚才听到的对话,心里冷笑一声,抬脚向叶幕走去,似笑非笑的开口道:“你嫌那个男人开价太低?”

叶幕嘴角抽搐几下,无语。这个男人貌似是话听了一半,真以为自己是天堂的男妓了。

“先生,您搞错了,我是这里的顾客。”叶幕话刚说完,肖烬严已经走到了叶幕面前,高大魁梧的身体直接在叶幕身上覆盖上一小片阴影。

叶幕眼底闪过一丝恐慌,有些惶然的望着伸过来的脸,不知是躲还是……躲!

呯!肖烬严伸出一手,猛地抵在叶幕后面的白墙上,粗实的手臂横在了叶幕准备逃跑的眼前。

肖烬严嘴角微扬,闭着眼睛在叶幕脖侧间吮吸起来,清新撩人的气息隐隐嗅入…

叶幕只觉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想起刚才那个被扭断手臂的男人,叶幕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小声道:“有…有人在等我……我得回……回去……”

肖烬严轻笑一声,性感的薄唇移到叶幕耳边,磁性低沉的声线缓缓呼出,“跑什么?我还没开价呢!”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回忆篇 之疯狂

肖烬严对叶幕燃起兴趣不仅仅是因为叶幕那张看上去非常舒服的面孔,更多的是叶幕在他压摄下的神情反应,因慌张而微微抖动的细长睫毛下,一双清澈干净的黑眸透着水亮的光泽,虽然紧张害怕,但依旧强作坚韧的和自己对视着。

想起刚才躲到自己身后时那明媚纯净的一笑,肖烬严微微皱眉,心里竟有几分留念,多年来为复仇不择手段,在阴谋算计中练就了阴戾狠毒性格作风,很少甚至已经看不见这种狡黠却很天真的微笑了。

肖烬严阴笑用手指勾起叶幕***的下颔,轻笑道:“天堂的男妓都很专业,欲情故纵玩多了金主可就不会那么温柔了。”

叶幕甩开肖烬严的手,却被肖烬严进一步堵在了墙边,叶幕急了,对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更加厌恶,怒吼道:“我都说了我不是男妓,你放开我!”

叶幕急的去掰抵在身体两侧的手臂,累的直冒汗,而肖烬严却纹丝不动。

“你再不松手我可就报警了!”叶幕气呼呼的盯着肖烬严,脸憋的通红。

肖烬严饶有兴趣的盯着叶幕气急败坏的神情,一条腿伺机而动,抵在了叶幕两腿之间,身体几乎贴在了叶幕身上,吓的叶幕想夹紧双腿都做不到。

“第一次?”肖烬严似笑非笑的低声道。

叶幕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肖烬严的手隔着衣料摸向自己的禁地时,叶幕才恍然大悟,刚想说话,肖烬严已经低下头,粗暴而略带技巧的吻住了叶幕的唇。

洛秦天每次的吻都会在叶幕的训斥在浅尝辄止,叶幕何曾经历过这种疯狂激烈的接吻方式,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嘴里的疯狂攻势令叶幕毫无招教余地,两腿开始发软,若不是肖烬严的腿支撑在叶幕两腿间,叶幕也许会直接软在地上。

肖烬严如同着了迷一般,一手禁锢着叶幕的腰身,另一只手则掌住叶幕的后脑,顺着嘴里传来的温润甘甜,进一步加深了这个醉人的热吻。肖烬严做事向来是顺着身体本能而不顾他人痛苦,所以在他意犹未尽的松口时,才发现怀里的这个小男人已经晕了……

居然连换气都不会……纯情的够可以……肖烬严剑眉轻扬,嘴角扬起一抹暗笑……

……

x市的夜很迷离,灯红酒绿的渲染下更加虚幻,肖烬严刚洗完澡,一块浴巾围在下身,端着一杯红酒站在卧室的窗边,望着一片繁华夜景,鹰般锐利的眼底阴冷一片。

风雨锤炼的日子走过来了,也如当初期盼的那样站在了男人的巅峰,当年害死父母的仇人也都快被自己用各种手段折磨的家破人亡,只是对肖烬严来说,最纯真美好的时光毁在童年,成长留给他的只有残冷和孤寂。

一直认为感情是种累赘,铸成了肖烬严凉薄冷绝的天性,所以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孤独的…他缺的要的,都可以信手捏来,只是在沉冷寂静的夜来临之时,肖烬严才会恍然觉得自己缺了什么……高处的风寒这才会隐隐侵袭……缺掉的是什么无人得知,只是在肖烬严眼里,他也从不稀罕……

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肖烬严走回床边,望着床上依旧处于昏迷中的叶幕,寒冷的眼底闪过一丝自嘲,即是天堂的男妓,自然已经被人使用过,这很不符合自己挑选情人的标准,本该将其弃置在洗手间,竟然会一时心血来潮把这个男妓带回私人套房……

肖烬严望着床上的叶幕,没什么犹豫,伸手拉下身下的浴巾,露出一身健美强壮的肌肉,长夜漫漫,既然毫无睡意,总要做些消遣的事情,更何况这个男人……还不错……

叶幕隐约感觉到身体在剧烈晃动,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传来阵阵剧痛,全身像是被分筋错骨了一般……

当意识慢慢回复时……

“啊!!”叶幕惊恐的尖叫一声,分贝足可以划破黑夜,还在卖力驰骋中的肖烬严并没有停下,身体间前所未有的欢愉令他疯狂,紧紧搂着叶幕的腰身,望着叶幕白净美好的面孔,失控般一次更比一次用力的抽插着。

“不要!滚……滚……停下……混蛋……嗯……”叶幕大声怒骂着,早已溃不成军,在恢复意识的一刹那如同五雷轰顶,体内的攻势搅翻了一切,一阵彻头彻尾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叶幕的骂声里有了哭意,滚烫的泪水顺着两颊流了下来,充满雾气的睫毛如同清晨的花瓣,带着清澈的露珠,竟有种说不出的凄然**,肖烬严看的失神,情不自禁的低头在叶幕细汗一片的额间落下一吻,转手将叶幕***修长的双腿分的更开……

(时间太久了,不会写床戏了,表示抱歉!~~~~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回忆篇 之世界

清晨的一丝阳光顺着卧室内巨大的阳台窗照了进来,面无表情的肖烬严慢条斯理的穿着西装,身后絮乱的白色大床上,叶幕如同一片青云温顺安静的躺在床上,***的脸颊镀上一层朝阳,美好而纯净。

这是肖烬严第一次让别人留夜在自己床上,多年的拼杀锻炼了他警觉多疑的性格,所以他绝不允许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梦里被人一招撂倒,无论和谁一夜激情,都会在事后让对方立刻滚走。

昨晚,他失误了……

也许是因为太疯狂而导致太累亦或者床上的这具身体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享受,至少在肖烬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抱着这个男人睡了一夜。

肖烬严坐在床边,用手捏着叶幕的下颔抬起,望着这张脆弱温润的睡眼,肖烬严凛冽的双目逐渐眯合,想起了昨晚,这个男人先是歇斯底里的怒骂,随之便是痛哭着求饶,每一个表情都似乎带有一种魔力,令他忍不住进行更深的摧残……

…………

叶幕醒来时已经是中午,酸痛不已的身体几乎整个瘫在了床上,坐在床上,叶幕足足愣了一分钟,随之便连滚带爬的来到了浴室,昨夜的疯狂历历在目,大脑受到的冲击力度令叶幕一时摆不出任何表情,快速的将水量开到最大,也不管水温如何,站在花洒下冲洗了起来……

昨晚本该陪秦天去见他叔叔,结果……

洗完澡,叶幕恍惚的来到床边,报警的念头一闪而过,叶幕拿起手机,却发现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和信息,全部来自洛秦天,一瞬间,强烈的愤怒及羞辱感全部被愧疚击败,若是被秦天知道昨晚的事情,即便他不在乎,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他身边……

忘……忘记好了,反正都男人,又不会怀孕,就当……就当自己做了个噩梦罢了……

叶幕大脑飞速的转动着,身体却在不住的颤动着,想骂想疯…

叶幕打通了洛秦天的电话,他知道,自己昨晚一声不吱的消失,他一定急坏了……

果不其然,叶幕刚打通洛秦天的电话,那头便是一阵焦急败坏的声音,叶幕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听声音叶幕知道,洛秦天整整找了他一夜…

叶幕撒了个漏洞百出的谎,最后不得不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子才将洛秦天噼里啪啦的追问给压了下去。

离开时,叶幕才发现自己所在的是天堂的一总统套房,能住这样的房间就说明昨晚那个凶手权势不错,叶幕此刻只希望和昨晚那个男人永不逢面,至少这样,自己还可以自欺的和以往一样生活下来,难堪辱事无人启齿,自然也会随风而去……

叶幕请了一天假,在洛秦天再约叶幕今晚去天堂见他叔叔时,叶幕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也许是天堂这个地方触动了叶幕爆发的导火索,叶幕在洛秦天疑惑追问的时候,将洛秦天骂了个狗血淋头,吓的洛秦天的当时便开着车来到叶幕所住的公寓,只差给叶幕下跪道歉。

叶幕能在洛秦天面前放肆发飙自然是因为洛秦天对他深到骨子里的爱,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的陪伴,洛秦天对叶幕百依百顺,更是凭借家族势力将叶幕的善良纯真细细的呵护了下来,不见一丝污浊。

对洛秦天来说,叶幕就是他的世界……

(回忆篇的内容会写到与楔子衔接,下一章开始剧情发展便会加快,关于亲们在之前故事里的疑问,接下来的回忆篇里都会得到解答。)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回忆篇 之不甘

洛秦天隐约感觉叶幕情绪不对劲,但因怕叶幕突然发飙,也没敢对昨晚的事情继续追问。

夜晚来临,洛秦天死皮赖脸的要留下吃晚餐,叶幕为不让洛秦天看出异常,忍着身体的不适为洛秦天准备一桌温馨晚宴。

餐桌上,洛秦天非常狗腿的称赞了叶幕的厨艺,但叶幕明显心不在焉,低头吃饭,一言不发,脸上的忧郁清冷看的洛秦天心疼不已。陪伴叶幕的这几年,洛秦天还没见过叶幕这么无助的模样,好像压抑了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抑郁在心里难以拔去,

洛秦天很会哄人,当然,对象只指叶幕,几年同窗,叶幕的脾性洛秦天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在洛秦天挖心掏肺的逗弄下,叶幕还是笑了。

“幕幕,我已经让叔把见面的时间调到了明天下午。”洛秦天高兴的说道,“按照之前商量的,见完面,咱们可就去把证给领了。”

本该在今晚天堂见面,洛秦天特地让洛川匂将明早回美国的飞机改成了后早。其实在洛秦看来,和叶幕在一起根本没必要和家族里的人招呼什么,洛秦天是洛家族下一代唯一的继承人,整个家族心系所向,更是洛川匂和洛秦天父母的手中宝,只要洛秦天坚持,且不说带回来的伴侣是男人,就是洛秦天坚持光棍一生,家族里的人也拿他没辙。是叶幕坚持要见洛秦天的亲人,在叶幕眼里,只有得到亲人祝福的爱情才会走的一帆风顺。

“那我要准备什么吗?”叶幕突然紧张起来,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

洛秦天看着好笑,叶幕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会那么可爱……

“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不用那么认真,我叔很疼我,所以他也一定会很喜欢你。”洛秦天漫不经心的说道,结果叶幕不乐意,“怎么能不认真,万一他希望你交的是女朋友呢?”

洛秦天家族势力具体有多大叶幕不是很清楚,但在叶幕看来,有些势力的人肯定都希望由自己的亲生子女来继承家业,由此算来,洛秦天的亲人未必会接受洛秦天将一个男人带回家。想到这,叶幕更加不自信了……

“幕幕你放心,只要洛家族里的任何一个人敢对你的性别有异议,我立刻退出家族,想要继承人,让我爸再去生去。”

“噗~”叶幕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幕的笑容洛秦天一直百看不厌,那种发自内心的纯净好像能净化周遭一切的喧嚣浮沉,就是这样舒适的美好,洛秦天发誓,即便是死也要守护下去……

洛秦天的留宿哀求被叶幕一言回绝,只看洛秦天那火热的眼神,叶幕就知道他此刻心术不正,所以连推带搡的将洛秦天赶走了。洛秦天也不着急,反正叶幕昨晚答应过自己。

等见完洛川匂,叶幕的心也定了下来,到时候……一定得连本带利的邪恶回来…

……

准备去见洛川匂时,叶幕特地将洛秦天半年前所送的那件白衬衫拿了出来,总共穿的不到三次,所以看上去还很新亮,配上一件黑色长裤,整个人显的温雅清尊。

坐上洛秦天来接自己的车,叶幕又紧张了起来,不停的拍着脸让自己保持镇定,看的洛秦天一直在驾驶座上发笑。

“幕幕你到时候只要叫声洛叔就行,其余的都由我来应付。对了,洛叔他把昨晚的那个合作商也约了出来。”

“把他出来干什么?”叶幕疑惑道。

“是为了我,我打算在x市开家公司锻炼锻炼,洛叔他没事找事,非要找个有权势的人来帮衬我,我也是没办法。”洛秦天说的一脸无奈,最后愤愤道:“还让我见面就叫他烬哥,靠!听说也就比我大个四五岁,真不甘心!”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回忆篇 之惊见

见面的地点在一豪华的酒店,似乎洛川匂早有准备,为迎接自己侄子的恋人,特地包下了整栋酒楼大厦,同时也是为洛家族在国内的合作商,皇刹总裁肖烬严。

一古韵风雅的包厢内,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的男人洛川匂,气势宏定,谈笑间老成深稳,和一脸淡笑的肖烬严侃侃聊谈着,彼此背后的强大资力注定了两方有着密不可分的合作关系。肖烬严向来如此,若不能给他创造财富,他绝不会耐着性子闲坐客谈。

“洛叔!”洛秦天推门而进,高兴的叫了一声,牵着身后异常拘谨的叶幕向洛川匂走去。

洛秦天进来,洛川匂看上去很心悦,只是在看到洛秦天身后的叶幕时,脸上的笑脸犹然散去,像是吃了一颗炸弹,整张脸骤然黑化,居然是男人!

洛川匂只觉得自己被人狠狠甩了一耳光,一时气血上涌,若不是有重要客人在场,他一定狠狠的骂这个不争气的侄子,家族那么大的资产需要他继承,这个小王八蛋居然找个男人做恋人。

洛秦天看见洛川匂脸上的阴雨雷云,丝毫不在意,拉着叶幕的手大摇大摆走到洛川匂面前,叶幕本来就不自信,一看到洛川匂的突变的脸色,心里猛然一凉,果然和秦天的爱情不会一帆风顺。

叶幕头微低,站在洛秦天的身侧后,有洛秦天的身影挡着,叶幕一时还没看清坐在洛川匂对面的肖烬严。

肖烬严看到了叶幕,一清二楚。

原以为自己睡的是天堂里的一个男妓,没想到……

肖烬严依旧是雷打不变的表情,心里只是略略意外,没想到自己那夜竟然做了一次强。奸犯。**睡醒离开,肖烬严基本忘记了叶幕这个人,对他来说,只是过一次比以往更加酣畅的夜晚。只是此刻看到叶幕的那张白净美好的脸,那晚的记忆再次闪过,哭泣,求饶,无休止的索取………

“您就是肖总吧,很高兴认识您。”洛秦天很客气转望着肖烬严,恭敬礼貌的开口道,毕竟是洛叔的贵客,面子总要做足,只是想让自己叫他一声烬哥,绝不可能。

肖烬严只是微微颔首,犀利阴冷的视线再次落在叶幕身上,看着他渐渐抬头,清澈的眼神慢慢转向自己,肖烬严嘴角微弯,在叶幕猛然震惊的视线下露出一记意味深长的阴笑。

叶幕难以置信的望着肖烬严,清澈的瞳孔俨然放大…

他?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瞬间,叶幕犹如置身万丈冰渊中,全身上下的毛孔悉数裂张,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

感觉到叶幕手掌收紧,洛秦天只以为叶幕在紧张,毕竟洛川匂这个时候摆出这种拒之千里的表情,任谁都会感到心寒。

“坐下吧!”洛川匂冷脸喝道。

“我还没给洛叔你介绍呢。”洛秦天一脸高兴,丝毫没受洛川匂的影响,将叶幕拉向前,郑重其事道:“这就是我在电话里跟您说的恋人,叶幕。也就是我未来老婆。”洛秦天似乎就想向洛川匂强调他要叶幕在一起的决心,在洛川匂脸色由青到白再到黑时,高声的来了一句,“我这辈子,只要叶幕。”

叶幕此刻本该因洛秦天的这句话感动的一塌糊涂,但是,没有人知道叶幕此刻的恐惧,那晚,自己被此刻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男人生生剥夺,自己的全部尊严和清高被他揉虐的支离破碎。

凶手是他,该死的人是他,但是此刻,忐忑恐惧的人是叶幕,犹如走在没有扶手的铁索桥上,四周一片阴冷。

如果这个男人将那夜的事情公布于此,那自己怕是真会坠入万丈深渊。

“洛叔。”叶幕犹如被抽干的所有力气,干涩的喉咙里呜咽出一声,虽然努力亲切的微笑着面对洛秦天的叔叔,但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的望向肖烬严。

叶幕恐惧的发现,那个男人正微眯着眼睛盯着自己,阴森而又诡异的笑着……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回忆篇 之洛家族

如果再给叶幕一次机会,叶幕打死也不会来这里……

那晚撕心裂肺的痛苦记忆还崭新的留在脑海里,难以启齿的部位似乎也在隐隐作痛,,肖烬严冷冽却暗含诡笑的视线令叶幕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肖烬严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令叶幕忐忑不安,坐下后,叶幕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着,他竭尽全力表现的落落大方,和洛川匂的交谈倒也顺利,洛川匂似乎一直碍于肖烬严在场,也客气的和叶幕简单的聊了几句,但从洛川匂的眼神里叶幕可以看出,他是介意自己的性别的。

叶幕并没有和肖烬严打声招呼,从认出肖烬严的那一刻起,叶幕便没有正面视对着他,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叶幕还是抱有侥幸心理。

这个男人当初是把自己当成了天堂的男妓,所以很有可能已经不记得自己了,说来也是,这个男人身份显赫,身边的莺莺燕燕必然不少,怎么会刻意去记一个和自己睡了一夜的男人。

餐桌上的闲谈很快热络开来,洛川匂一直和肖烬严聊谈着关于洛秦天开公司的事情,洛秦天本来就对洛传匂插手自己事业有些反感,所以和肖烬严的客话寥寥可数,更何况,肖烬严望向叶幕的视线令洛秦天极度不爽。

肖烬严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引向了叶幕,低沉而又慵懒的声音令人只以为是初识。

“叶先生看着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肖烬严端着酒杯,笑容敛在嘴角,深邃的眼神看的叶幕心慌。

叶幕心里一沉,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只是声音明显不自信,“怎么会,肖总大概记错了。”。

“哦……”微微扬起声调,不知疑惑还是否认。肖烬严牵动嘴角,露出一记邪魅而又阴冷的笑容,“也许真是我记错了。”

肖烬严话音刚落,叶幕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认出自己了,只是不想拆穿而已。想来也是,自己是洛川匂侄子的恋人,摊牌只会让双方尴尬。

叶幕的目光重新落在肖烬严的身上。

一声手工剪裁得体的西装,下颔的线条刚毅,令整个人看起来冷酷坚毅,言谈举止中派头极大,神情坚稳笃定,即便脸上浮起淡笑,全身依旧透着一股凛冽之寒,那双似乎能够看透一切的锐利双眼令人发悸。但不可置否的是,这个男人的确很帅,冷酷迷人的魅力似乎能让任何一个女人亦或者gay为之尖叫疯狂,可惜在叶幕很不喜欢,甚至想远离,这个男人太过阴森。

如果秦天是光的话,这个男人无疑就是暗……

不过肖烬严对叶幕做过的事,叶幕已经为其打了下下分……

上菜时,洛秦天不顾洛川匂的黑脸,一个劲儿的为叶幕夹菜,在洛川匂和肖烬严交谈时,洛秦天时不时的低头和叶幕交耳,叶幕被逗的小声的笑着。

肖烬严发现这个男人笑起来真是道很不错的风景,宛如一片泥石钢筋里冒出的一珠绿芽,令人早已疲惫的视觉神经焕然一亮。

那晚就已经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俗物……

中途,洛秦天不小心撒了一勺汤在叶幕身上,叶幕正好以此机会去洗手间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肖烬严虽然没有拆穿,但光是那凛冽的视线已经让叶幕冒出一身冷汗。

叶幕刚走不久,肖烬严便借口打个电话也走出了包间,肖烬严刚走,洛川匂整张脸被彻底耷拉了下来。

“你个臭小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洛川匂瞪着一脸不以为意的洛秦天,就差吐血了。

“洛叔您别生气。”洛秦天悠闲的喝着酒,“改变不了的事情就只有试着接受。再说了,现在男人结婚是很平常不过的事,您又何必纠结幕幕的性别呢。”

“你。你…”洛川匂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洛秦天怒声道:“你他妈还想不想继承洛家族了,要是被你爸知道你找个男人做妻,他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洛秦天继续夹菜吃着,满不在乎的说道:“如果继承洛家族就要放弃幕幕,那这个继承人的位置我不要了,我爸才不到五十岁,而且情人那么多,随便再生一个继承人不就得了。”

“你………”洛川匂瞪着一脸闲和的洛秦天,气的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回忆篇 之忘了

叶幕在洗手间一个劲儿用水浇脸,肖烬严的意外出现令叶幕猝不及防,本打算通过对话让洛秦天的叔叔对自己有个好印象,因为突见“凶手”,往日的那份灵活替换成战战兢兢的拘谨,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俗人一样,叶幕猜测,洛川匂对自己的好感度此刻应该为零。

混蛋!叶幕低骂了一声!那个男人的存在根本就是颗定时炸弹!

洗完脸,叶幕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暗暗为自己打气,舒朗温润的笑容再次浮上脸颊,就快要和有情人终成眷属了,那晚不堪的记忆必须尽快忘记。

叶幕一转身,便见肖烬严抱胸倚在洗手间的门上,太过突然,叶幕连脸上自我安慰的笑容都没来得及隐去,怔怔的望着似笑非笑的肖烬严,那双似乎能透一切的锋利黑眸令叶幕顿时心里发慌。

抑制住心里的那份不安,镇定的向门口走去,走过肖烬严的身旁时,叶幕强作笑颜的向肖烬严点头微笑,一言未发,与肖烬严擦身而过,只听到低沉的一声哼笑。

“关于前晚的事,还希望叶先生原谅。”肖烬严幽冷的声音缓缓传来,带有几分轻谑,没有丁点歉意,反倒像提醒,提醒前晚发生了什么。

叶幕的脚步俨然停下,没有回头,手掌紧握出汗,艰难道:“肖总在…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明白。”

肖烬严挑眉,轻笑一声,像是在嘲笑叶幕的天真,“要不我去问问洛秦天,问他前一个晚上他的爱人干了什么?”不急不缓的声音,带着几分挑逗,肖烬严眯着眼,注视着猛然转过身,一脸愤容的叶幕。

“叶先生上去好像很激动。”肖烬严走近叶幕,那双凌厉的眼睛满是不明的笑意,“莫非前晚叶先生身上真发生了什么不能让洛秦天知道的事?”

越是靠近叶幕,肖烬严越发现叶幕那张脸的纯净美好之处,他承认,前晚对这个男人产生的冲动很多是因为这张无论从哪个角度上去都很无害的脸蛋。

叶幕后退,眼里尽是防备,这个该死的男人,犯罪结束居然还想拿这件事威胁自己。

“肖总何必这样。”叶幕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肖烬严并不着急,牵动嘴角,笑意盈盈,“哪样?”

“那晚只是个…误会,更何况肖总又没有……吃亏,所以……还请肖总忘了前晚的事情。”叶幕敛着秀气的眉,眼里满是无措和恳求。

肖烬严没想到,这样的表情在男人的脸上也会充满诱惑力,也许是身边充斥了太多的阴谋算计,叶幕脸上的那份单纯令肖烬严内心某根坚硬的弦被隐隐触动。

“可是我忘不了。”肖烬严弯起嘴角,一步迈到叶幕跟前,轻柔缓慢的呼出一声。望着叶幕逐渐睁大的双眼,低声道:“要不……再让我回味一遍?”

“你!”叶幕瞪圆双眼,气的说不出话,深吸一口气,叶幕稳定心虚心绪,他急个毛线啊,就算这个男人把那件事告诉秦天,无凭无据,秦天怎么可能会相信。

“随你怎么说!”叶幕没好气的撂下一声,掉头准备走。正好前方的拐廊上传来洛秦天的声音,“幕幕,怎么那么久?”

“秦…”叶幕话还未说出口,嘴便被一只大手猛然捂住,整个身体被身后的一股巨力钳住,只听到耳边传来低冷的一句,“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

叶幕只觉得全身的毛孔悉数睁开,猛然泛起的凉意袭遍全身,刚准备挣扎,便被肖烬严拖进了洗手间旁边的一间存放杂物的房间里……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回忆篇 之赔本

房间里黑洞洞的一片,充斥在叶幕大脑里的,除了恐惧依旧是恐惧。叶幕不清肖烬严的脸,黑暗中,他只能见肖烬严那双隐约泛着绿光的眼睛,寒冷瘆人。

说不出话,叶幕挣扎着嗯了几声,换来的是肖烬严手掌心更加大力的遮捂。

肖烬严将叶幕紧紧的挤在墙壁与身体之间,不给叶幕丝毫动弹的机会,鼻息喷洒在叶幕的颈间,闭着眼睛,一只满是枪茧的手掌顺着叶幕白衬衫的下摆游蛇般钻了进去。

“不……嗯……”叶幕未说完的话被肖烬严的唇舌侵占,剧烈的耻辱感再次涌上心头,叶幕怎么也没有想到,衣冠楚楚的这个男人会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奇怪,人呢?”门口传来洛秦天自言自语的声音,仅仅隔着一扇门,叶幕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包围,如果让秦天到……

突然安稳下来的叶幕令肖烬严倍感满意,更加加深了嘴部的动作,叶幕毫无招架之力,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等肖烬严的湿吻流连道叶幕锁骨处时,叶幕才从一阵恍惚中清醒过来,此时才忽然发现,自己的腰带早被肖烬严解开,一只燥热不已的手掌已经接近禁地。

“你放开我!”叶幕低声怒道,剧烈挣扎起来,肖烬严似乎对叶幕突来的扫兴深感不悦,大手猛一下拉,将叶幕下身的防备褪到了膝盖处,同时也解下了自己的腰带扣。

叶幕只听见身下传来一阵拉链扣的摩擦声,心里俨然一惊,这样的动作,难道……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叶幕不敢大声,害怕还未走远的洛秦天又会折回来,低声哀求着,因为恐惧,声音里泛起哭意,他打死也不能接受以这样的姿态被羞辱……

“只要一遍…会很温柔……”肖烬严的声音异常低迷,动作却越发急不可耐,像个犯了大烟瘾的暴徒,手指灵活迅速的绕到了叶幕身后……“放心…不会很疼……”

失控,是在肖烬严的意料之外,想要这个男人本就是一时心血来潮,纵横花草间那么久,居然还没能够及时刹住自己蓬发的欲望,真是失败……肖烬严暗笑自己,他不会克制自己,他的字典还没有“忍”这个字。

…………

洛秦天根本不想回那个包厢,洛川匂很直白的告诉他,想要越过家族的势力和一个男人厮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洛秦天根本不在乎,毫不客气的撂下几句话便离开了包厢,准备找到叶幕后直接带叶幕离开这里。

洛秦天打了几通叶幕的电话都无人接听,逐渐慌了起来,从小步到快走,问了几个工作人员,恰好在一个拐弯口和肖烬严碰了个面。

肖烬严上去神清气爽,冷峻的脸上有几分慵懒,像个酒足饭饱的野兽,犀利的双眼投射出几分随意。只是到洛秦天的一刹那,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洛秦天对肖烬严身上那股高深莫测的寒意深感排斥,像肖烬严这种上去心机重重的商人,洛秦天真的是丁点好感都没有。

“肖总有到……”

“没有。”

洛秦天礼貌的声问被肖烬严冷语呛回,本就冲动的洛秦天心里瞬间升起一股怒火,他能感觉到,肖烬严自己的眼神,是不屑。

见洛秦天铁青着脸,一副不服气的模样,肖烬严没有说话,目不斜视的从洛秦天身旁走了过去。洛秦天在他眼里就是个愣头青,若不是考虑到他背后的势力有价值,肖烬严连停脚的心思都不会有。

“我希望肖总能够明白一件事!”洛秦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洛叔请你帮我,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的本意是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肖烬严轻笑一声,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洛少爷有心思在这怄气,还不如加快步伐去找找自己的爱人,事业未成反倒折了夫人,可就是笔赔本的大买卖。”

肖烬严话一说完,便抬脚离开了,眼底至始至终都隐藏着阴暗的笑意……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回忆篇 之又见面了

(因为有亲提出回忆篇太过慢热,所以从本章起,剧情加快!)

洛秦天为寻找叶幕急的满头汗,最后手机上只收到叶幕的一句信息,“我回去了。”

清清冷冷几个字,看的洛秦天一阵发慌,以为叶幕因为洛川匂的冷淡而恼怒了,于是和洛川匂连招呼都不打,洛秦天直接开车来到叶幕所住的地方,站在门口甜言蜜语哄了很久,门内只传来叶幕淡漠的一声,“明天我还要上班,你走吧。“

“幕幕你听我说,无论洛家族那些老家伙怎么看你,我洛秦天这辈子只会要你一个,哪怕让我死,我也不会改变初衷。”洛秦天笔直的站在门口,铿锵有力的声音无比严肃认真,叶幕靠在门背面,不争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浓烈的愧疚感蓄积在心口,压抑着喘不过气。

叶幕忍着没哭出声,无论洛秦天说什么,叶幕都没有回应。洛秦天站在门口说了很久的话,临走时心里依旧很不安,自然深受同事欢迎,但叶幕并不打算长留,洛秦天所开的公司正在准备筹划中,只要确立了具体方案,叶幕就会立刻去帮洛秦天。现在就当时体验和培训,毕竟皇刹这个巨大的商业帝国是所有求职者的心中所向。

如果叶幕知道皇刹真正的主人是肖烬严,给叶幕十倍的工资叶幕也会果断辞职。

世界实在太小,小到任何一个拐角都会和最不想遇到的人碰巧,望着眼前这个噩梦里恶魔,叶幕手里的文件落了一地……

叶幕本还奇怪,自己的职位居然在半月内一升再升,从原先的默默无闻,到最后成为整个公司的焦点,原本只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睿智得到了充分肯定,但当职位直接升到总裁助理的时候,叶幕才隐约感觉不对劲,现在所有叶幕同事都认为叶幕走了后门,甚至有人偷偷问问他是否是总裁的亲戚,叶幕深感无语,进公司那么久,他连总裁的面都没见过啊。

当叶幕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先是为里面奢华大气的装饰震惊一番,随之蹑手蹑脚的走近办公桌,望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叶幕刚想说话,背对着叶幕坐在转椅上的肖烬严突然转过身,冷峻的脸满是不明的笑意。

在叶幕惊愕的目光下,肖烬严幽幽的开口道:“叶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亲们若嫌回忆篇太长,可以加读者群,群论坛里更新一直比主站快四五章……群号在简介里……)

第一卷 第四十章 回忆篇 之今晚见

跑!这是叶幕大脑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但叶幕两条腿像被钉在了原地一样无法动弹,呆滞慌措的望着肖烬严,半响才颤抖的冒出一声,“你是皇刹的……”

肖烬严笑的很迷人,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处,鹰隼般的双眼此刻无任何阴寒,像是打量一只即将到口的猎物,脸上浮起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

在偶然知道叶幕在皇刹工作时,肖烬严通过在叶幕办公区所暗装的摄像头监视着叶幕的一举一动,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偷窥这一癖好,只是这半月以来,肖烬严没来由的觉得充实。

肖烬严承认,他对眼前这个男人燃起的兴趣不是一般的浓厚,那种令他欲罢不能滋味实在是………

叶幕脸色苍白的蹲下身,迅速的捡起地上的文件,起身后因为紧张文件又掉地了一份,叶幕也没去捡,低着头没去直视肖烬严,低声道:“对不起,我走错了。”叶幕说完,掉头就走。

他要辞职,他要立刻离开这里。

一见到那张恶魔般的嘴脸,叶幕便想起那次被抵在墙上,以那张极度难堪的姿势被……

叶幕只知道,自己对*爱的一切美好幻想都被这个恶魔蹂躏的粉碎……

快步离开办公室后,叶幕便直直走向电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离开的会不会太顺利了,看那个男人的脸色,分明是在等自己……

叮咚一声,手机信息提示音,叶幕一边快走一边拿出手机,是彩信。

轰隆一声,叶幕只觉得大脑猛地炸开,望着手机上的画面,漫天的寒冷袭向叶幕,画面像素很高,能清晰的看出画面里满脸痛苦,泪流满面的人是谁,更重要的是一丝不挂,连最私密的部位都拍的一清二楚,不堪的股间,很容易让人想象到发生过什么。

叶幕拿着手机,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画面的冲击力令叶幕在半分钟内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在天堂里的那次……

很显然,是肖烬严发来的……

叶幕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拍下了这种画面……

肖烬严倚靠在真皮座椅上,双腿交叠,姿态悠闲慵懒,唇角轻弯,似笑非笑的望着门口,那种君临天下的凛凛之威幽幽的散发着。

今天,他心情很不错。

肖烬严突然发现,心血来潮真是一种很有价值的情绪,至少让他随手拍下的几张照片,紧扼住了那个男人的呼吸要道。

从未有过的一次**心里居然成就了自己那么大的乐趣……

肖烬严慢条斯理的端起桌上的茶,办公室的门被猛的推开时,依旧很淡定的啜了一口,随之阴笑着抬眸,“叶先生怎么又回来了?”

叶幕***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胸膛不断起伏着,此刻的他,如同暴怒的小兽,随时随地会张嘴咬人,只是在肖烬严眼里,这样的叶幕更加可爱动人。

半月的观察,肖烬严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单纯美好……

一生树敌太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肖烬严甚至忘了人性本善,他知道,自己善良不了,也注定不是什么好人,在他眼里,所有的美好都是弄虚作假堆砌而成……然而这次……

“你这是犯法的!”叶幕紧握着手机,声音不低不高,却压抑了极大的恼怒。

肖烬严故弄玄虚的皱皱眉,故意附和道:“的确犯法,所以我想着把底片还给叶先生。”

“给我!”叶幕上前一步,隔着一张桌子跟肖烬严对视着,这股因害怕及恼怒而蓄积成的勇气倒是令肖烬严略略吃惊。

“可以。”肖烬严笑的很邪魅,寒冷的五官蒙上一层算计的精光,“只是底片我没带在身上,要不叶先生今晚随我去取?”

叶幕可不是傻子,那照片分明是肖烬严用手机拍的,哪来的底片!

“肖总。”叶幕突然冷静下来,“我与您无冤无仇,你何必欺人太甚!”

“叶先生的意思是,底片不要了?”肖烬严笑意散去,恢复一如既往的阴寒,只在片刻间,一股强大的威慑力笼罩在叶幕左右。

“我不会跟你去取……”叶幕声音低下去几分,“你……你把照片删了就可以了。”

肖烬严嗤笑一声,这个男人还真蠢的无可救药……

“我只说一遍,今晚你若不来,那些照片会全部落在洛秦天手里。”肖烬严慢条斯理的说着,凌厉的双眼一直紧盯着叶幕。

叶幕咬着牙,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衣冠禽兽碎尸万段,叶幕很清楚,若是去,今晚等待自己一定再会是一场噩梦,所谓的底片,只是个引自己上钩的幌子。

若是陷入恶性循环,怕是再也无法脱身,已经对不起秦天了,叶幕不能允许自己堕落。

“这一套对我,没用!”叶幕一字一顿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一走出办公室的门,叶幕发现自己手心已经握出了手汗,虽是潇洒的离开,可是心慌不已的依旧是自己。

叮咚又是一声,依旧是那个号码,只是这次发来的是一个地址……后面附上一句,叶先生,今晚见!

叶幕只觉得脊背发寒,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这么确定自己会过去?

【调查:各位读者亲,你们希望回忆篇进度就保持现在这样还是稍微加快一些步伐呢,麻烦亲们留言告诉小哈或者再下面的调查项投票,一定哦。】

(另外,今天两更哦嘻嘻……)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回忆篇 之赴约

“我就知道,叶先生一定准时赴约。”肖烬严似笑非笑的望着站在门口望着脸色极其难看的叶幕,身体一侧,“请。”

“我…我就不进去了。”叶幕谨慎道:“你把那些照片删掉就…就行了。”

肖烬严脸色一阴,一言不发的转身重新走进别墅内,肖烬严并不着急,这个男人既然肯来,就不怕他不入瓮。

叶幕咬咬牙,还是跟着肖烬严走了进去……

别墅不大,里面也没有任何的佣人,叶幕知道,这只不过是肖烬严一个临时落脚地而已,房产那么多,这只是其中一栋。

别墅似乎才装修好,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崭然一新,肖烬严似乎也才刚到,脱下西服,只穿了一件深黑色的衬衫,袖口撸起,露出肌肉结实的手臂,看上去充满力量。

“就不帮叶先生沏茶了。”肖烬严坐在沙发上,魁硕的身躯慵懒的倚靠着,冷酷逼人的五官蒙上一层淡淡的灯晕,仅有一种令人蛊惑发疯的性感味道。

“我已经按照约定来了,所以……”

“叶先生手艺怎样?”肖烬严突然打断叶幕急切的声音,叶幕一愣,一时摸不着肖烬严此刻的心理,呆愣的等待着肖烬严继续说下去。

“厨房里有我事先命人准备的食材。”肖烬严勾起嘴角,“叶先生去准备一下吧,我在客厅等着。”

叶幕怒了,“我来这里不是来当你佣人的,把sd卡给我,不然我真报警了。”

肖烬严扬起剑眉,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讽笑,阴笑道:“门就在那里,不送!”

这样的心理战,肖烬严怎么可能会输……

愤恨,不甘,叶幕恶狠狠的盯着肖烬严,没有说话,也没有立刻离开……

肖烬严突然从沙发上站起,嘴角缄默,黑子般透亮的双眸里隐着浓厚的笑意,一步步向叶幕走去……

也许是肖烬严在前两次的性事上给了叶幕太多粗暴的回忆,导致叶幕每次看到肖烬严向自己靠近,一股强大的恐惧感便迅速冲上大脑。脑海里,那种刻骨的疼痛以及粗暴霸道的索取低喘又开始在身体里回忆似的蔓延。

肖烬严慢慢靠近,叶幕惶恐的后退,清亮澄澈的双眸里满是恐惧不安。

当退到一面墙边时,叶幕才被肖烬严高大的身躯着实的笼罩住,肖烬严身上的那股骇人气势令叶幕心脏像一面锤鼓,咚咚……

肖烬严将脸凑过来的时候,叶幕抿着唇,将头别向一边,肖烬严的鼻息再次喷洒在耳边,那种类似野兽觅食时的吮吸令叶幕全身寒毛倒竖。

呯!叶幕迅速伸向口袋的手突然被肖烬严一把擒住,望着叶幕满是吃惊的表情,肖烬严笑的更加诡异,眯着眼,将叶幕口袋里的那把瑞士军刀拿了出来。

“你有勇气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带了这一把玩具刀?”肖烬严轻笑一声,将刀亮在叶幕眼前,一晃手臂,刀锋在槽缝里甩了出来,银白色的刀锋在扥光冒着阴冷的森光,看上去锋利无比……

“你不会打算杀人灭口吧,真狠啊!”肖烬严危险的眯着眼,声音低轻,似笑非笑,像是在说一句玩笑,刀锋一转,刀背紧贴着叶幕***的脸颊。

金属传来的冰凉触感令叶幕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这是洛秦天送给叶幕的生日礼物,本是用来防身,叶幕今晚将其带在身上只是图了心安,杀人他当然不敢,只是想到如果肖烬严真打算对自己做什么,自己也能凭借这一把刀成功脱身。

肖烬严冷笑一声,“谅你也没这个胆量!”话音刚落,手臂大力一甩,那把刀直直的定在了不远处墙上挂着的飞镖靶上,正中红心!看的叶幕一阵心惊肉跳。

“我现在很饿……”肖烬严捏住叶幕的下颔,轻笑道:“你说我是拿食物充饥,还是用你……”

“我去……我去厨房……”叶幕吓的连忙开口说道,害怕肖烬严突然兽性大发改变主意,连忙补充道:“我手艺很好的……真…真的很好……我…我现在就去为你做晚餐……”

肖烬严一听,脸上浮起满意的阴笑……

身上的禁锢松开,叶幕连走带跑的奔向厨房……

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回忆篇 之要了

厨房的材料很足,食材都是上级,有些荤腥及蔬菜叶幕连见都没见过,根本无从下手。知道肖烬严不是个有耐心等待的人,叶幕也顾不上大花心思的在菜色上做挑选,抹起袖子,拿起几颗土豆放水池在冲洗起来,只想着做几样自己日常最拿手的菜样。

反正秦天吃着大赞特赞,应该还不错……

一盘酸辣土豆丝,一盘糖醋茄子,一条清蒸的鲤鱼和一盘宫保鸡丁,再加上一碗蛋花汤,觉着数量不是很多,叶幕又急忙忙的加上一碟凉拌黄瓜。

望着自己的成效,叶幕又突然紧张起来,并暗暗骂自己白痴,肖烬严是什么人,享用的是专厨上桌的山珍海味,这几样再平常不过的俗菜怎么会入的了他的贵眼,恐怕他连尝都不屑。

怎么办?叶幕急了起来,自己最擅长的也就那几样,万一肖烬严以为自己在耍他,突然发怒了怎么办?更何况,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肖烬严一定也等急了……

死就死吧!叶幕一咬牙,端起菜准备上桌,只是在转身之后,动作俨然停下,望着斜靠在厨房门口的男人,心里又如同藏了一面鼓,咚咚的猛敲了起来。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在这里的?难道自己做菜的全程都被他到了……

肖烬严没有什么表情,目光淡淡的落在厨桌上那几盘菜上,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却在无意中牵动起他心里埋藏根深的弦上,脆弱的一角,在转瞬间被融化……

时间恍若回到了从前,那一段暖意流淌的童年,昏黄的夕阳垂暮,自己抱着足球大汗淋漓的回到家里,母亲慈祥的摸着自己头,温柔的责备道:“你你,又是一身脏,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那个时候的餐桌上,就是类似这样的几道菜,父亲夸赞母亲的厨艺,母亲笑着为自己夹菜,宠溺道:“烬严,多吃点,吃多了好长个儿……”

过去躲不过回忆,那段温馨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只是物是人非后,留下是只是一道狰狞的伤痕,父母倒在血泊中,那段暗埋在内心深处的美好从此便被自己全部抹杀,为复仇,自己历经千锤百炼走到巅峰,杀伐狠绝,从此坚不可摧,仇人痛苦绝望的表情似乎是自己活下去最大动力……

只是时间不会倒流,失去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回忆再美好也只是曾经……

肖烬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么多年,好像冰冷的道路上,一直都是他一个人,早就失去了去温暖的感知,习惯了没有一丝光线的生活……

面色阴冷的盯着那几样菜,肖烬严一言不发,思绪百般流转,视线才缓缓的落到叶幕身上……

叶幕小心翼翼的和肖烬严对视着,视线时而对焦,时而颤颤的漂移开,突然诡异起来的气氛令叶幕倍感压抑。叶幕不知道肖烬严为什么盯着那几样菜那么久,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飞闪过各种情绪,此刻却又是冰冷一片。

叶幕被肖烬严莫名的视线盯的发慌,不敢动,端着那盘酸辣土豆丝进退两难。以为肖烬严真因为自己的这几样菜而恼怒了。

“我…我只会做这几样……”叶幕低声道,眼底满是害怕,“我知道你……你吃不惯…其实…其实这盘土豆丝真的很不错……”见肖烬严依旧阴沉的盯着自己一声不吱,叶幕连忙改口:“要不……要不你把你爱吃的告诉我……我立刻回去到上学……下…下次再来做给你……”叶幕觉得自己的脊背都吓出汗了,强挤出一丝微笑,颤颤道:“那……那我下次再来?”

要赶快离开这里!叶幕在心里呼喊着,照片什么的他不要了,肖烬严盯着自己的那种表情俨然是在预示着即将爆发……可是叶幕想不明白,只是几盘简单的家常菜而已,自己又触到了他哪根敏感神经……

“那再…再见…”叶幕颤笑一声,还端着一盘菜便慢慢向门口挪去……

肖烬严闭上眼睛,眼眶里那份酸涩散去,再睁开眼睛时,阴寒一片,手臂一挥,一把抓住准备从自己身侧离开的叶幕,一声锵硬有力的声音幽幽吐出……

“你,我要了!”

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回忆篇 之怎么舍得

不止一位读者希望赶快结束回忆篇,那接下来的回忆篇,小哈只挑重点写了,若主人公情感波动太大莫怪小哈………)

叶幕成了肖烬严的目标,或许用猎物这个词更为形象些,在肖烬严的内心深处,一直冰封的那一角被叶幕无意踏入,也许是生活过于清冷,令习惯了寒冷的肖烬严都忍不住想摄取一丝温暖。

肆虐在生活里风风雨雨肖烬严早已麻木,原以为自己早已死寂的心不会再蹦出任何带有温度的渴望,但在这一刻,蓦然的想起了“家”这个词,强烈的想要一份可以令自己尘封的心脏重新活过来的感情。

就像是童年那样,围在自己左右的是美好,是心安,是一份未掺杂任何污秽的美好眷恋,仿佛这个世上,一切都那么圆满。

………

叶幕讨厌x市,阴雨绵绵,纸醉金迷的x市上空大多数时候都是晦暗一片。

那晚之后,叶幕变的更加沉默寡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肖烬严的情人,他还是太低估了肖烬严的手段,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你回来了。”叶幕小心的说道,上前一步,接下肖烬严脱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身轻声开口道:“饭已经做好了。”

“嗯。”肖烬严淡笑着回应一声,在叶幕转身准备走向餐桌的时候,猛地从身后抱住叶幕,充满磁性的声音幽幽呼出,“让我抱一会儿。”说着,性感的唇角轻轻的磨蹭着叶幕小巧的耳朵,满意,陶醉,一时间,多种欣悦的表情浮现在肖烬严的脸上。

他是怎样威逼这个男人才得以享受到这一刻的他不管,他只知道,原以为早已沉寂在童年的那一份软弦二十年后又被轻轻拨动……

为获权势,他的确无恶不作,练就的铜墙铁壁般牢固的内心冰冷凉薄,只是在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并非无坚不摧……

“再……再不吃饭,菜都…都凉了。”叶幕小声道,全身每一块肌肤都因为肖烬严的这一环抱而绷紧,他害怕肖烬严,每分每秒,那做爱的全部过程此刻已成一部电影被肖烬严紧控在手心,还有自己身患顽疾的妹妹叶雅,接受着肖烬严所给的最昂贵的治疗,那条脆弱的生命也尽在他的掌握中。

叶幕此刻只希望出国的洛秦天能够快点回来,因为肖烬严亲口承诺,他们的关系只会持续到洛秦天从德国回来……

我不会对一个人抱有太持久的兴趣,所以只要你在洛秦天不在的这段期间老老实实的陪在我身边,洛秦天一回来,我们就只是陌路人,到时候你想要的东西我一件都不会留,当然,如果你做任何一点反抗,我会让你再也没脸在x市待下去,包括你的妹妹……

肖烬严这段话叶幕一直牢记在脑中,他不敢反抗,肖烬严扼住他世界最重要的两样东西,妹妹,以及自己的尊严。

这一星期以来,叶幕用尽一切办法讨好肖烬严,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被肖烬严厌倦,他无法接受自己这么堕落下去……

叶幕想找个人哭诉,这么多天的压抑他无处宣泄,可是他不敢,堕落成下贱的自己,只能逆来顺受,在肖烬严面前,温顺的如同一只病羊……

“好,我去洗手。”肖烬严低柔的发出一声,在叶幕的侧脸上落下一吻,然后转身走进洗手间。

叶幕为肖烬严盛了碗汤,在上面撒了点葱花,小心翼翼的端到肖烬严面前,为极尽全力的表现出“老老实实”,叶幕几乎在三天内摸清了肖烬严一切的癖好。

吃完晚饭,叶幕先放好洗澡水,将水温调到肖烬严平常洗浴的温度,然后开始去洗碗,结束后,立刻将肖烬严的浴袍放在浴室门外等待肖烬严出来……

这栋小别墅成了肖烬严这一星期以来唯一的落脚地,每每踏进这里,肖烬严便会觉得无比充实,仿佛别墅的那一扇大门隔离了所有外界一切寂冷,望着那个男人美好的面孔,仿佛只在瞬间,自己便恢复了血肉之躯……

“求…求求你轻一点……”叶幕乞求的望着身上的肖烬严,脆弱的眼神似乎能融化一切,额间细汗一片,瘦弱的身体在肖烬严的失控的攻势下不断颤抖着。

肖烬严吻着叶幕的脸,将动作放轻,温柔的大手抚摸过叶幕身体的每一处,强悍的身躯紧紧的贴着叶幕……

他怎么舍得让他走………

(表示下一章开始,回忆篇会逐渐和前面偶尔提到的回忆篇内容接轨。))

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回忆篇 之回来了

(今天第二更哦)

叶幕颓丧的生活着,在肖烬严制造的温柔乡里麻木而又痛苦,白天,他是皇刹兢兢业业,聪谨睿智的的骨干精英,夜晚,他是肖烬严搂在怀里的的病人,病的不会反抗,甚至病入膏肓。

叶幕唯一的期盼就是洛秦天能够处理完家族的事情后快点赶回来,可是那种油然而生的愧疚感却又令叶幕害怕见到洛秦天,甚至是接他的电话,他没有资格,可是他还是希望在洛秦天的眼里,自己单纯美好,就像他曾经夸赞的那样,自己是这喧嚣城市里一块无暇纯白的璞玉。

叶幕小心翼翼的招呼着肖烬严,为的就是能够让肖烬严信守当初的承诺,只要秦天一回来,彼此立马变成陌路人,那些不堪的录像全部销毁,而且治疗叶雅,直到痊愈。

叶幕是个感伤的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犹如一场噩梦,每当背对着肖烬严在别墅里忙碌时,叶幕就会有哭的冲动,但他不敢让肖烬严知道,他必须无微不至的服侍着他,比佣人还要勤恳。他不能让肖烬严生气,反而要顺从着他,任由他每天附在自己耳边嗅息,像只野兽,好像在品尝前确定猎物是否合乎自己的口味。

肖烬严和叶幕截然相反,这段未见光的旖旎给了肖烬严从未有过的欣慰,为了每晚那顿平凡一餐,下班后肖烬严便会立刻回到那栋别墅,不去参加任何应酬,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坐在车里,大脑里便是在那栋别墅里等着自己的男人,在肖烬严看来,叶幕就是在等自己,等自己下班,轻柔的叫一声,你回来了。

每到门口,那份轻惬的暖意便会在心中肆虐开来,明明知道开门密码,肖烬严还是会下意识的选择摁门铃,门被打开的那一霎,那张带有几分稚气的清秀脸颊,背影着柔和的灯光照应在自己的眼里,他忍不住的要拥抱,忍不住要吮吸,只在瞬间,他便可以褪去一身阴寒。

他狠戾、歹毒、残忍、心机叵测,杀过人、越过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世界上最污秽的事情都干过,所以肖烬严从未想过自己暗黑的世界里会突然注入这样一道阳光,成了心里唯一的温暖,精神世界里最有效的安慰疗剂。

叶幕话不多,可肖烬严并不在乎,他可以放下身段,可以抛弃以往的一切生活作风,在外他依旧杀伐果断,处事沉稳,但在叶幕面前,他愿意做一个普通人,一切慢慢来,直到彻底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当初的承诺只是缓兵之策,他可以给洛秦天能够给叶幕的一切,他可以让这个男人享受物质世界里最丰盈的生活,只要,他留在自己身边。

肖烬严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习惯了冰冷的他对情感的感知比旁人要低,但是,骨子里的桀骜不驯注定了肖烬严会抓住一切可以给自己带来享受的,物质亦或者人。

……

“如果很累的话,我可以替你招几个佣人。”肖烬严从身后抱着正在洗碗的叶幕,下巴轻轻的垫在叶幕瘦小的肩上,手臂环到叶幕腹部打了个扣,看上去慵懒惬意,轻声的在叶幕耳边呼着热气。

“不…不用了,就我们两个人,没多少碗筷。”叶幕紧张的低声道,手上的动作更加严谨,无论这种动作有过多少次,那种贴身的强悍身躯所带来的恐惧依旧彻头彻尾。

肖烬严对叶幕的回答十分满意,性感的嘴角轻轻的吻上叶幕的鬓发,声音磁性蛊惑,“对,就我们两个人,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

叶幕任由肖烬严抱着,直到身下受到挑逗似的撩拨时,叶幕才慌张小声的提醒道:“这里是厨房,要不…等一会儿。”阻止不了肖烬严的欲望,叶幕只能这样回答。

听着叶幕类似哀求的声音,肖烬严的心软了下来,在叶幕的唇角落下一吻,“听你的,等一会儿。”

叶幕松了口气,这栋别墅的客厅、浴室、书房……每一处,肖烬严都能在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欲望蓬发,如果厨房也不放过,恐怕以后自己做饭都会有阴影。

“我明天会去出差,三天后回来。”肖烬严依旧搂着叶幕的腰,低沉的声线明显有几分不舍。

叶幕心里却是一喜,至少三天,自己不会面对这个恶魔。

“三天后来机场接我好吗?”肖烬严怕是二十年以来第一次用这样类似征求的口气去轻声询问别人。

“好。”叶幕想也为未想便开口答应。肖烬严笑意更浓了,湿热的吻逐渐停不下来,最后直接将叶幕抱起,笑着迈向卧室……

……

肖烬严不在的这三天过的实在太快,叶幕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沉浸在和洛秦天的电话聊天中,第三天晚上,叶幕高兴的彻夜未睡,因为洛秦天告诉他,明天他就能赶回来。

叶幕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就要结束了,那么多天如同牢笼般的生活……

秦天要回来,自己的噩梦明天就能告别了……

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回忆篇 之自作多情

叶幕起的很早,激动难安的等到了十点钟,穿着洛秦天送给自己的那身白衬衫出了门,虽然肖烬严送了叶幕一辆价值百万的私车,但一想到今天之后,自己就会彻底告别肖烬严,叶幕便也没有开车,招辆出租车,直奔向机场,坐等洛秦天的出现。

那种掩藏的喜悦还是不自禁的流露在脸上,叶幕俨然发现,自己很久没笑了。

肖烬严临走时给了叶幕一张机场的白金卡,这使得叶幕可以随意出入vip通道,叶幕握着卡,等待在vip出口处,遥遥的望着通道那头,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叶幕激动的差点奔跑上去,一颗心狂躁的跳动着,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自己等了多久,为了能和自己的秦天在一起,自己又受了多少委屈……

……

肖烬严下了飞机,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本该是傍晚的飞机,自己却鬼使神差的提前了近五个小时,只为了能够快点见到三天来心心念着的男人,这几天来,发疯的想念,想念那张美好的面孔,想念那种类似“家”的生活。

在保镖的簇拥下,肖烬严大步走向vip通道,想到那个男人此刻可能在别墅内等待自己,嘴角便微微上挑。

蓦然的,一道熟悉的身影闯进了视线,无意的眼神瞬间定视,肖烬严以为自己错了,那片巨大的蓝色落地窗对面的出口处,那个自己想到发疯的男人正站在那里,在确定那就是叶幕的时候,肖烬严沉冷的面容下立刻掀起轰然喜悦,不自觉中,手指都因激动的在微微抖动。

肖烬严不知道叶幕为什么知道自己会提前回来,当初告诉他的是下午三点左右的,而现在……居然提前来了,为了自己……

肖烬严只觉得呼吸都开始急促,脚步突然加快,恨不得立刻站到那个男人面前,狠狠的抱住他。

半天漂泊,太多的离开归来,有过各种声势浩大的迎接场面,可是从未有过一次让肖烬严像此刻这般心绪澎湃,此刻,在不远处,自己心爱的那个男人正期盼着自己出现,肖烬严第一次发现,被等待的感觉是那么好!

越是靠近,肖烬严的步履越加急切,吩咐保镖不要在跟着自己,肖烬严独身一人向叶幕的方向走去,喜悦如同一潮潮的海浪汹涌的击打着自己的胸腔,肖烬严突然发现,自己早已经爱的无可自拔……

肖烬严走近叶幕时发现,叶幕脸上挂着笑,那种如同拨开云雾般的爽朗笑容,是那么温润祥和,肖烬严的心都快软化了,柔和的笑容浮上冷酷的脸,手刚想伸起晃动,去示意叶幕自己的位置,便听到轻快的一声,夹杂着喜悦和振奋,只是那一声是,秦天!

这一声叫喊声落,肖烬严的笑容便僵硬在了脸上……

肖烬严这时才发现叶幕的眼睛一直很有焦距的注视着自己侧方不远处,于是顺着叶幕的视线一扫,顿时,热切的心像人生生按进了冰寒的水中,刺痛到窒息,前一秒还轻快的脚步顿时迟钝起来,好像迈出任何一步都异常艰难。

肖烬严停了下来,目光僵滞的望着不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叶幕的笑容像是一根毒刺锥进肖烬严的内心,那么多天以来的温柔,转瞬间化为欺骗背叛,只是平静的站着,肖烬严就恍如被人狠狠的耍了一耳光。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自己居然也会自作多情到这种地步!

叶幕,你个贱人!

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回忆篇 之等待

肖烬严没有做片刻的停留,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短暂间脸色恢复了阴沉,像是什么都没有到一样,从叶幕旁边的人流中大步垮了过去。只是跟在身后的池正新觉得压力倍增,隐隐察觉到肖烬严内心的狂风暴雨,其他保镖更是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的跟在肖烬严的身后。

他这半辈子太多东西唾手可得,财富,地位,他拥有着万人敬仰的人生,未来也一派蓬勃,可肖烬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发自内心想要得到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那几日的祥和天伦,对肖烬严来说,就像是一场梦,太过美好,好的令习惯了孤单一人的他都陶醉其中,只是醒的太快,快的让他猝不及防,犹如被人从头到脚的浇了盘冰水,醒的彻彻底底,那颗强壮的心脏也仿佛裂开一样……

既然梦醒了,那他也应该撕开伪装了……

……

洛秦天激动不已,将叶幕抱起来原地转了几圈,惹的过往腐女频频侧目,洛秦天兴奋的告诉叶幕,只要自己的公司开的成功,洛家族将接受自己娶个男人。

这个是天大的好消息!对叶幕来说,只要洛秦天的家人接受自己,未来的一切都会一帆风顺。自己可以立刻辞职,然后全心全力的辅佐洛秦天……

叶幕和几个熟识的朋友在一酒店为洛秦天接风洗成尘,风风火火的谈聊着开公司的事情,都是些热血青年,话匣子一打开便是滔滔不绝,只是叶幕却安静的坐着听着,很少插话,淡淡的笑容里隐藏着浓厚的哀伤,望着一直讲个不停的洛秦天,蓦然而生的距离感突然竖在之间,心脏剧烈的疼痛起来。

他,还配得上他吗?

酒席一结束,洛秦天便像个无赖一样黏在叶幕身上,嘻嘻哈哈的搂着叶幕的胳臂,将头靠在叶幕的肩上,“老婆,你知道我这些天有多想你吗?”

叶幕只觉得呼吸困难,望着洛秦天一脸的依恋,心里的那份歉疚越来越深,于是伸手摸了摸洛秦天的脸,低声道:“秦天,你会一直爱我吗?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

“当然!”洛秦天脱口而出,抬起头认真的答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变心。”

洛秦天坚恳的言辞令叶幕浮伤的心逐渐平息下来,叶幕笑着戳了戳洛秦天的额头,**笑道:“这才差不多!”

本想一下午都陪着洛秦天的叶幕,猛然想起肖烬严也是今天回来,再望望时间,已经是快下午三点了,肖烬严下机的时间快到了……

突然想起肖烬严,叶幕便感觉全身发寒,如果自己没有按照约定去迎接他,他会不将那晚的录影给秦天?

想到这,叶幕彻底慌了起来,于是借口公司有事便匆匆的离开了洛秦天,心急忙慌的坐上一辆出租车奔向机场,和迎接洛秦天不同,叶幕此刻是害怕,害怕肖烬严发怒,害怕自己无法顺利离开,肖烬严的承诺本就弱不堪击,若是在这将要离开的时刻出了什么差错,那一切都完了…

到了机场,叶幕发现那班飞机还未到,心下松了口气,整顿好慌乱的心绪,站在原先迎接洛秦天的vip通道出口处等待肖烬严的出现。

他应该来等的,在叶幕来,即便肖烬严没有特地强调,他也会来这里等待。

叶幕对肖烬严的恨与恐惧只来源于他的蛮恨掠夺,和卑鄙恶劣的威胁手段。

其实叶幕多少有些感激肖烬严,他找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科专家来治疗叶雅,给了自己丰盈的物质生活,在公司的职位更是一升再升,自己的才华得以充分展示,甚至在国际上都隐隐出名,自己的梦想轻而易举的被他推向巅峰。

他对自己甚至展现了与他本性毫不相符的温柔细语,对别人却永远狠戾阴沉。

可是肖烬严的那份诡异莫测以及强大的威慑力还是令叶幕恨不得避而远之……

叶幕等了很久,直到天发黑还依旧探着脖子望着出口处,叶幕想打肖烬严的电话,可是想到肖烬严现在可能在飞机上接不到,于是犹豫了一会儿又没有去打,坐在等待的椅子上昏昏欲睡……

肖烬严喝的有些高,程子深洗威强特地摆了一桌酒席为肖烬严接风,只是全程肖烬严都没有露出笑脸,别人敬来的酒他总是而是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程子深算是肖烬严的军师,他对肖烬严性情总能琢磨的比其他人清楚,肖烬严这断时间的变化程子深都在眼里,出差前的那段日子,他总是会到肖烬严对着公司里的那个助理微笑,露出从未有过的柔情,下班后拒绝一切应酬,甚至连贴身保镖都会遣退,一个开着车,不回那栋金碧辉煌的主住所,而是前往海边的那栋小别墅……

肖烬严的变化的程子深很是欣慰,却也暗暗不安,他很清楚,肖烬严这样的人若是动了情,怕是整个世界都阻止不了!

肖烬严喝的有点高,池正新开着车将其递往住处。

肖烬严视线有些冰冷的望着车窗外,白天里那一幕随着酒精又涌上大脑,两个人若隔千秋的拥抱,那种明朗的笑容是那么刺目。

肖烬严突然发现,叶幕从未对自己露出过那样的笑容!从来没有过!

“去海边别墅!”肖烬严沉声吐出一句。

车到门口,肖烬严吩咐池正新离开,自己则一个人向门口走去,当他发现别墅内没有任何灯光的时候,心猛然凉了一截,眼底的失望和愤恨一闪而过。

那个男人果然没有回来!

是啊!洛秦天回来了,他怎么可能还记得这里!

肖烬严推门而入,漆黑一片,打开灯,没有热腾腾的餐食,没有迎接自己的那张美好面孔,有的只是冰冷的家具摆设,还有一个自作多情,可笑可怜的自己!

肖烬严鬼使神差的笑了起来,只是笑容显的十分森冷,片刻之间,脸上便覆上一层冰霜,冷峻的五官下风暴骤起,昔日用来两人用餐的檀木桌被肖烬严双臂大力一掀,翻到在地上。

整整一个下午,他们都在一起干了什么!肖烬严满脑子都是句话,怕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干什么都够了!

突然一阵开门声,肖烬严眉色一沉,迅速转身望去,随之便见叶幕站在门口,一脸吃惊的望着自己!

叶幕很吃惊,他不知道肖烬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难道在自己不小心睡着的时候下的飞机?

肖烬严脸上的狠戾颜色,的叶幕发慌,像是在个仇人,叶幕甚至不敢迈步进去,以为肖烬严是因为自己没有接他而生气,连忙开口解释道:“其实我去……”

“你心情好像很不错?”冷冷上扬的声调,肖烬严阴沉的望着叶幕,黑色的眸子里尽是怒火,与几日以来的温柔判若两人。

叶幕愣愣的站在原地,因不明肖烬严话里的意思而不敢随意接话,想到今晚要和肖烬严谈离开的事情并要回那盘录影,于是小心翼翼的向厨房走去,“你还没吃晚饭吧,我…我去做晚饭。”

肖烬严冷冷的注视着叶幕,此刻的这句话听在肖烬严的耳朵里尽是讽刺!

做晚饭?怕是想和自己吃最后一餐!

“叶幕。”低沉的声音蕴含着无数的怒火,肖烬严抓住即将从身旁走过去的叶幕的胳臂,力度大的令叶幕疼痛不已。

“急什么!”肖烬严嘴角上扬,愤怒中扯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以后有的是时间!“

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回忆篇 之打!

肖烬严有想过用一种温柔的手段将这个男人留在身边,可是只看叶幕和洛秦天抱在一起的兴奋表情就已清楚,无论自己用什么手段,只要洛秦天在,这个男人怕是都不会心归于自己。

其实他是讨厌自己的,若不是手里握着他的致命点,他不可心甘情愿的陪自己那么多天,肖烬严不甘心,他在x市拥有只手遮天的本事,此刻却嫉妒洛秦天成狂……

他要这个男人,他要将时隔二十几年好不容易触碰到的美好牢牢的控在手心,无论用什么手段……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不能这样!”叶幕冲肖烬严吼了起来,眼里的惊讶和愤怒深深刺扎在肖烬严的心上,果然如此,他果然只是因为自己当初随口的那个承诺才勉强答应留在自己身边。

肖烬严脸色阴沉,眉宇间藏着不甘的恼怒,但依旧冷硬的如部机器,声音低沉平稳,像是在陈述,“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要么继续留在我身边,就像之前那样,而且今后你在公司的地位也将只升不降,要么我把那晚的录像带交给洛秦天,并将你妹妹从重症病房扫地出门。”

“你……”叶幕已经说不出话,满脸的绝望之色,他早该知道的,那么多天的温柔都是假象,只要自己出现丁点抗拒,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原形毕露。

他不能留在这个男人身边!绝对不能!他要去找秦天,他要在肖烬严将录像交给秦天前向他解释,他是被逼的,他是在肖烬严的威胁下才会变得龌蹉。

叶幕愤恨的望着肖烬严,突然转身快步向门口走去,他一刻也不想留!

“站住!”肖烬严见叶幕不受威胁,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激愤的吼了一声,然后叶幕却因为肖烬严的这一怒吼,更加快速的向门口奔去。

“你他妈敢踏出别墅一步,我立刻弄死那个女人!”

几乎在叶幕拉开门的一刹那,肖烬严爆吼一声,像一把冰冷的刺刀直直扎向叶幕,使得叶幕像个傻子一样呆在原地,转头后,用一种极其悲绝的目光望着肖烬严。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这么多天的柔情只是他心血来潮而已……

叶幕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被抽干的所有的力气,望着脸色阴沉,双目冷锐的肖烬严步步向自己走来,缄默的嘴角仿佛长出了狰狞的獠牙。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叶幕痛苦的声音一字一顿,即便有再大的不甘,叶幕也不敢立刻甩门离开,他相信肖烬严说的是真的,短暂的十多天,他见过肖烬严是如何算计那些对手,见过他如何残忍的对待背叛自己的手下,像个冷血动物,天生就没有任何感情。

肖烬严走到叶幕跟前,伸手垫起叶幕的下巴,冷声道:“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向洛秦天提出分手,一天后如果你和他还是藕断丝连,我会用我的方法帮你。”

“我是不可能……嗯……”叶幕话还未说完,肖烬严钳住叶幕下颔的手重重一捏,疼的叶幕几乎要叫出声。

“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冷酷的脸上泛起几近抓狂的狠绝,肖烬严目露凶光,“你以为洛秦天在知道一切后还会要你?”

叶幕一惊,脸上浮现出恐惧,“我……我是被你逼的,我不是自愿的,秦天他…他会原谅我。不…不会怪我的。”

“原谅?”肖烬严哼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转之一脸阴狠,“我真该把你每晚的贱样全部都拍下来,让洛秦天知道,他的男人是如何主动张大腿被我干,他眼里完美无瑕的爱人本性有多么淫……”

拍!响亮的一记耳光打在肖烬严的脸上,叶幕虽然力气不及肖烬严,但到底是男人,用尽全力的巴掌威力自然不小,肖烬严的脸直接被抽的扭向一边。

叶幕愤恨肖烬严毫不留情的侮辱,可是这失控的一掌打下去之后便后悔了,他可是在和一个魔鬼对峙,只要他不高兴,随时随地可以杀人……

肖烬严将脸缓缓转正,抬手擦了下嘴角,果然,流血了,阴残的目光带着浓厚的杀气望向脸色早已吓白了叶幕。

“你他妈居然敢对我动手!?!”

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回忆篇 之失控

不知过了多久,叶幕才昏沉沉的醒来,此刻天已经全亮,阳光透过窗帘的空隙照了进来,絮乱的大床上一片狼藉,叶幕撑着床勉强坐起身,浑身像被石磙碾过一般动弹困难,昨晚被肖烬严重拳打过的地方疼痛依旧。

想起昨晚那场厮打,叶幕都不太敢相信自己居然敢对肖烬严动手,在肖烬严强行将自己仍床上扒自己衣服的时候,自己居然一直反抗到晕厥,叶幕隐约记得,肖烬严狰狞的脸上被自己抓出一道鲜红的血口,肩上差点被自己撕咬下一块肉。

叶幕知道,此刻他和肖烬严都撕开了伪装,他不会再对肖烬严千依百顺,而肖烬严也不会对自己像温柔从前。

肖烬严已经离开了,叶幕艰难的洗了澡,想去除身上肖烬严留下的气息,但随处可见的吻痕和牙印却清晰无比。

肖烬严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想让自己不敢在秦天的面前露出身体。

叶幕穿好衣服,眼底的痛楚已经消失,他不会去陪一个自己不喜欢甚至厌恶的男人,现在首当其冲的是找到秦天,比肖烬严先一步向他解释一切并让叶雅脱离肖烬严的控制。

如果秦天真的嫌弃自己,那叶幕认了,纵使失去自己心爱的人,叶幕也不会让自己堕落成一个依靠出卖肉体来获得财富的男。妓。

叶幕虽然不清楚洛秦天家族势力有多大,但从肖烬严对洛川匂礼敬的态度可以看出,肖烬严对洛家族的势力是有所顾忌的……

……

洛秦天很忙,急于向家族证明自己实力,全心投入在公司的运营中,但叶幕邀约时,洛秦天还是乐悠悠的接受了。

当叶幕真与洛秦天见面时,那份强烈的耻辱感却让叶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叶幕眼里,洛秦天就是个毫无心机的大男孩,只懂得逗自己笑,只懂得惯着自己。

告诉他他最爱的人其实早已肮脏不堪,这会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

肖烬严的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却让他冷峻的脸显的更加森冷,一整天,肖烬严都坐在办公室,脸色说不出的暗冷……

他从未想过,那个看上去瘦弱温顺的男人会有那么疯狂的一面,吼骂着自己,像只发了疯的野狗,恨不得要了自己的命……

只因为自己用洛秦天的命去威胁他……

肖烬严望着跟踪叶幕的手下发过来的画面,阴鹜的双眸变的更加深不可测,他以为叶幕去找洛秦天是为了提出分手,但看画面上两人**的亲笑,显然是在打情骂俏。

燃烧在胸腔内是滚滚妒火,肖烬严盯着画面,双眼逐渐蹦出危险颜色。

那个男人是他的东西!他碰过的唯一让他觉得满意的东西,所以,只能是他的……

洛秦天陪叶幕去医院看望了叶雅,叶雅刚经历过一场大手术,身体还很虚弱,洛秦天特地从家族调来一名专职保姆来照顾叶雅,叶幕知道,只要肖烬严敢对叶雅动手,洛秦天的这名保姆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洛秦天。

天黑的时候,洛秦天送叶幕到了家门口,邪恶心思又起,像个无赖一样搂着叶幕的腰,懒洋洋开口道:“幕幕,还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吗?见完我的亲人,咱们就可以……”

叶幕的身体俨然一震,笑的有些不自然,不是他不答应,而是自己身上,怕是没有一处肌肤是能见光的,昨晚激烈的性事,肖烬严完全将自己的身体毁了个遍。

洛秦天见叶幕面露难色,也没有继续要求下去,而是捧着叶幕的脸,柔情脉脉的看着叶幕纯净的双眼,“幕幕,能拥有你真好,真想立刻把你娶回家,守护你一辈子……”

四目相对,擦出的柔情令叶幕忍不住伸手抱住了洛秦天,低声道:“无论我做错什么,你都必须原谅我。”

叶幕紧紧搂着洛秦天,感受那份强有力的心跳,仿佛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包裹在浓浓的温流中,叶幕刚想松开,突然发现视线正前方的不远处停着一辆私车,熟悉的漆黑色,在幽暗的路灯下折射出清冷的幽光。

肖烬严!那是肖烬严的车!

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叶幕完全忘记了动作,呆愣的望着车里的那个黑影,那双犀利锋刃的双眼,即便距离那么远,叶幕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幕幕,你怎么了?”感受到叶幕身体的颤动,洛秦天疑惑的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只是太冷了……”叶幕强挤出一丝微笑,眼角的余光却是不是的瞥向洛秦天身后的那辆车。

车启动了,发出类似野兽嘶吼的引擎声……

洛秦天脱下外套披在叶幕身上,在叶幕呆愣中在叶幕的唇上落下一吻,笑道:“还冷吗?”

叶幕根本没听清洛秦天的话,因为他惊恐的发现,那辆车如同脱缰的疯马朝着自己和秦天的方向呼啸驰来,车里的肖烬严剑眉凛冷,狰狞的如同一个疯子,脸上浮现的是狂躁的愤怒。

肖烬严愤怒,不甘,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那个男人和别人抱在一起,柔笑连连,说不出的登对和谐。

望着将头搭在洛秦天肩上的叶幕,望着叶幕扬在嘴角的那抹灵动笑颜,肖烬严只觉得五脏都在隐隐作痛,愤怒如同千军万马,从全身踏蹄而过。

他对他付出了二十几年未露的柔情,他在他面前弃掉身上所有的狠戾,为了他,甚至,身和心都深深沦陷,可是他不会要自己!他爱的至始至终都只有洛秦天一个!

当洛秦天温柔的将外衣披在叶幕肩上,肖烬严眼露杀机,没有任何犹豫的踩下油门……

洛秦天听到身后的引擎声,本以为是路人的车子停靠在附近,但发现叶幕惊愕的望着自己身后时,洛秦天这才觉得不对劲,只是刚想转身,叶幕大叫了一声,“小心!”

几乎在声落同时,洛秦天被叶幕奋力推向了一边……

当发现车前只剩下叶幕一人时,肖烬严这才幡然清醒过来…

他在干什么?!!

肖烬严从未害怕过,可是当他意识到叶幕可能会被自己撞死时,吓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肌肉紧绷,肖烬严猛打方向盘。

可是迟了,迅速摆尾的车身毫无悬念的撞向了叶幕,叶幕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身体被直直的撞了出去,落地的一刹那,蓄积的鲜血如同找到宣泄口,从叶幕的身体里大量涌了出来……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回忆篇 之干什么

半生厮杀,肖烬严见过太多的流血,可是从未有过一刻像此时那般触目惊心,望着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身体,肖烬严只觉得全身都置于极度冰寒中,四周安静一片,连呼吸都听的一清二楚。

洛秦天几近崩溃,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发了疯一般奔跑到叶幕身边,将全身是血的叶幕抱在怀里,几乎哭了出来。

“幕幕!求求你不要吓我,睁开眼睛我!”洛秦天抱着叶幕向自己的车跑去,一边大喊,因为害怕,整个身体都在微颤着,无边无际的悔恨涌上心头,如果不是叶幕推开他,可能自己已经被撞死。

“幕幕,你坚持住!我…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洛秦天几乎属于魂飞魄散的状态,颤抖着拿着车钥匙启动车,油门一踩到底,向医院方向疾驰而去。

肖烬严望着消失的车尾灯,如部机器一样坐在车里,刚毅的五官无任何表情,但呼吸却极度困难,宏定一生,肖烬严从来没为自己做过的某件事后悔过,可是那一刻,望着叶幕被撞出去的身体,仿佛自己的灵魂也跟着飞了出去。

洛秦天一直守在急救室外,身上的衣服早被叶幕的血染的通红,堂堂七尺男儿的他却哭的满脸泪痕,焦躁的等待,漫长的煎熬,洛秦天一直十指叉和的抵在额头上,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上去无比颓然。

肖烬严出现时,洛秦天突然扑了过去,愤吼一声,挥起重拳便向肖烬严的脸砸去,可是却被肖烬严的保镖挡了下来,洛秦天满脸杀气的瞪着肖烬严,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肖烬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他妈给我等着!”洛秦天咬牙切齿的冲肖烬严喊道。

肖烬严没有望洛秦天一眼,倚靠在急救室外的墙壁上,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眸色沉冷的望着急救室的红灯,满脑子都是叶幕被撞前一刻望向自己的表情,恐惧中带着乞求和绝望。

他知道那个男人承受不了自己施加的压力,他以为在叶幕万般绝望的时候会乖乖的回到自己身边,他不会骂他怪他,他只是想拥有他而已,只是不想他面带微笑的去搂抱别人,他要的,只是他纯净而又自然的美好,给他一个人,只能给他一个人。

………

叶幕昏迷了很多天,从重症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在此期间,洛秦天没能来一次,原因是肖烬严和洛家族的谈判,他要叶幕,并且不希望洛秦天再靠近叶幕一步。

洛家族在德国的势力很大,和肖烬严的合作非常紧密,但是势力掂量中,洛家族明显不是肖烬严的对手,肖烬严阴狠毒辣,做生意的眼光独到,为人城府黑暗,他的势力遍布全球,黑白两道都对礼敬三分。更何况肖烬严的要求是让洛家族禁止洛秦天再来骚扰自己的人,这本就是洛家族所盼,当初答应洛秦天的要求也只是缓兵之策。

洛家族似乎对洛秦天用了强,不仅从德国派来两个上去无比健壮的保镖来监视他,更是抽掉了洛秦天开公司的大半资金,并假意告诉他,只要公司的盈利达到百分之八九,洛家族将会答应他把叶幕从肖烬严身边夺回来。

当身上的一切光环被剥夺,洛秦天即便有再多的不甘心也无可奈何,肖烬严在x市的势力太大,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洛秦天发了疯的想见叶幕,特别在知道叶幕已经醒过来的时候,差点硬闯肖烬严的别墅,只是最后被监视他的那两个男人强行拦住了。

………

在叶幕昏迷的这段日子,肖烬严每天一下班便来到叶幕的房间,安静的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叶幕的脸,有时着魔般的俯身亲吻着叶幕的脸颊,眼帘,望着那张祥和的睡颜,肖烬严总能露出欣慰的笑容。

其实这么睡着也很好,温润的如同一泓清泉,不会撕骂自己,不会想要逃离自己……

叶幕醒来后,一直保持沉默,直到身体恢复的可以下地走路时,依旧没有和肖烬严讲过太多的话,大多数的时候,叶幕会趁肖烬严不注意的时候拿出手机和洛秦天聊天,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很好,并强调自己会一直爱着他。

肖烬严并不在乎叶幕冷漠的神情,每晚上抱着叶幕的身体沉沉的睡着,知道叶幕身体恢复不是很完全,便也没有对叶幕强做什么事。时间仿佛回到了那段日子,每天都能到这个男人,每晚都能抱着他,即便自己在外再怎么阴残的算计别人,一来到这个男人身边,一切都会温舒起来,不知不觉中,肖烬严毅然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爱已经深入骨髓。

当肖烬严以为一切都在明朗起来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叶幕总是背着自己偷偷和洛秦天打电话,他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可这次在叶幕打电话的时候却意外的站在房门外。

他终于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这多天沉默寡言,装虚弱,原来一直在等洛秦天带他离开,而前一段期间还狂躁不已的洛秦天突然安静下来,也是这个男人在背后的鼓励。

肖烬严突然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被这一对奸夫淫夫耍的团团转,自己热切温柔的爱意其实早已付之东流。

他不是个有耐心的男人,从来不是!

肖烬严推门而进,叶幕迅速的挂掉电话,将手机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了枕头下面,然后一脸平静的望着肖烬严。

就是这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此刻在肖烬严眼里,完完全全是种讽刺!讽刺他无知,讽刺他自作多情!

叶幕突然觉得肖烬严和往常不一样,寒冷的面容下似乎隐藏着极大的恼怒,叶幕刚想开口说话,走到床边的肖烬严突然脱下外套,并迅速的解起上衣的纽扣,动作有些粗暴。

叶幕脸色开始惊变,有些惶恐的望着肖烬严,“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肖烬严突然轻笑一声,凌厉的双眸闪过一丝残忍,当健壮的古铜色身躯完全暴露时,肖烬严大手一捞,揪住叶幕额前的碎发拽到眼前,望着叶幕痛苦的表情,狰狞的阴笑道:“你他妈以为自己是用来干什么,除了让我干,你还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第一卷 第五十章 回忆篇 之听你的

“我让你想他!我让你想!”肖烬严剑眉凛竖,将叶幕死死的摁在床上不让其抬身,粗暴的驰骋着,每吼一句话,便发狠般的撞击着他。

那种痛苦,如同将身体放在油锅里煎,令叶幕感受不到丝毫的放松,叶幕努力的推着肖烬严,眼泪不断的从两颊流下,一开始的撕骂早已哑了喉咙,叶幕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声音,他从来没有想过肖烬严会在自己身上有那么强大的霸占欲,好像要将自己的身体生生劈成两半。

不知过了多久,肖烬严才消停下来,叶幕意识有些涣散,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两行清泪再次落了下来。

肖烬严就是他命里的克星,叶幕知道,自己也许会和他不死不休的纠缠上一辈子……

自从这件事以后,叶幕再也不敢偷偷打电话给洛秦天,肖烬严虽然没有没收他的手机,但在叶幕的房间装了摄像头,在肖烬严不在的时间里,他的手下将会每分每秒的监视自己。

…………

叶幕知道肖烬严一直在为难洛秦天的公司,所以暗中将以前得知的皇刹机密发成信息透露给洛秦天,帮其出谋划策,更是躲在被窝里,通过信息诉说着自己爱着洛秦天的决心。

叶幕将每次发出去的信息全部删掉,可是还被肖烬严的手下全部复原,也是那一次,肖烬严失控的告诉叶幕,他要杀了洛秦天。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叶幕一直活在肖烬严要杀害洛秦天的恐惧中。

他必须要逃!无论肖烬严如何阻拦!

肖烬严在外面制造假消息,使得叶幕的朋友同事只以为叶幕在外地出差,会隔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在叶幕彻底心归于自己之前,肖烬严是不会放叶幕离开。

自从叶幕住进肖烬严在x市的主住处,在别墅所享受到的全是肖烬严才会有的待遇,除了离开别墅。

肖烬严并未觉得自己做的有哪里不对,在他的思想里,身和心是一个概念,只要叶幕在他身边,他就会隐约觉得,这个男人在乎自己。

堪称x市城堡的肖烬严别墅,拥有着全世界最顶级的装潢设施,这里佣人保镖全部接受过专业培训,除了做好自己的本职,他们更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生活在这里面,叶幕感觉自己就是肖烬严圈养在金屋里的一只娇雀,锦衣玉食,却如行尸走肉,这里没有人敢和自己多说话,不会接受自己提出类似离开的要求,当硬闯时,他们总会在第一时间通知肖烬严,然后无论肖烬严在做什么,都迅速的赶回来。他不会打骂自己,但他会让人用粗铁棍重打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保镖,甚至打残。

叶幕知道肖烬严是个涉黑的冷血男人,但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残忍无情的这种地步,他的眼里似乎只有想要和不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得到或者得不到。违抗他的人,哪怕是再怎么情有可原,肖烬严也会毫不留情的下重手。

他的巅峰地位践踏了太多人,他生性凉薄,手段城府无人能及,黑白两道都对其闻风丧胆,他的思想里隐藏着太多阴鹜的野性,掠夺和霸占似乎与生俱来,他富可敌国,**过各色男女,却至始至终孤身一人,因为在他来,类似爱的感情是种累赘,是一个男人懦弱的表现。

叶幕怎么也想不明白,像肖烬严这种超乎人类的存在为什么会对自己执着不休,不是一个世界的两个人即便再怎么纠缠,爱恨也会分的一清二楚……

肖烬严和之前一样,每次一下班便会立刻赶回别墅,先是让佣人汇报叶幕一天的行径,然后便会迫不及待的上楼,抱着几分期待打开叶幕的房门,着叶幕站在窗前的瘦小背影,舒心的笑便会爬上嘴角,像个初恋中的懵懂男孩,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从身后抱住叶幕,轻轻的吮吸着叶幕身上的气息,好像只有这样,肖烬严才会真实的觉得,这个男人属于自己。

叶幕身体一颤,随之小声道:“你回来了。”

肖烬严吃惊,瞬间惊喜不已,手臂抱的更紧,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叶幕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以往,叶幕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大多数时候都会保持沉默,无论肖烬严说什么亦或者做什么,叶幕总会被动的回应,像部机器。

“嗯。”肖烬严低沉的应了一声,吻着叶幕***的脖子,声音异常低迷:“今天怎么这么乖?”

叶幕转过身,***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拘谨,小声道:“我…我只是想通了,也许…我们能…好好的相处。”

肖烬严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惊喜,他呆呆的望着叶幕,豁然开朗的心情顿时明媚一片,他盼了多久,又等了多久,他终于可以得到这个男人的心了…

肖烬严彭捧住叶幕的脸,激动的脸上满是喜悦,连声音都有几分颤抖,“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叶幕明朗的一笑,踮起脚吻上了肖烬严的唇,忍着心里的那份厌恶感,露出享受的表情,他必须这么做,想要回到秦天身边,必须要利用肖烬严对自己的爱。

肖烬严惊愕的回神,仿佛置身天堂,兴奋的忘记了一切,他捧住叶幕的脸,将这个吻加深。

今晚,叶幕亲自下厨,为肖烬严准备了几道菜,遣退一切佣人,像个温柔的妻子,叶幕乖巧的坐着,在肖烬严的热烈的视线下,报以一记温柔动人的美好笑容。

这一夜,叶幕第一次主动去回应肖烬严的索求,最后,肖烬严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叶幕的胸膛上低喘着,声音低迷的叫着,“幕幕,我的宝贝……”

幕幕,这个曾在肖烬严眼里异常矫情的称呼,从第一次听到洛秦天这么叫时,肖烬严是嗤之以鼻的,在他来,这个叠词太过阴柔,太过软弱。只是当爱无可自拔时,肖烬严突然发现,幕幕,是那么可爱,仿佛轻柔的一声,就能涵括自己所有的爱意。

“明天…我想到海边走走。”叶幕屏住呼吸,小心的开口道。

“好,我陪你。”肖烬严一边抚摸着叶幕的身体,一边回答道。

“不…不用了,我晚上会早点回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叶幕强挤出微笑,轻声说道。

肖烬严只觉得耳边吹过一阵酥麻的柔风,仿佛一切都融化了,他抱起叶幕的腰,性感的薄唇流连在叶幕的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道:“好,什么都听你的……”

(表示回忆篇还有三章左右就结束,有亲一直想知道叶幕残废的前因后果,下面就是。)


第五十一章 回忆篇之等我
叶幕忍着腰的酸痛,小心恭敬的帮肖烬严系着领带,昨夜温顺的回应令肖烬严兴奋不已,若不是叶幕最后求饶,怕是今早根本下不来床。

肖烬严望着眼前温顺拘谨的小男人,眯着眼睛捧起叶幕的脸,冷酷的五官蒙上一层柔和的晨光,叶幕迎向肖烬严深邃的双眸,想到今晚的计划,有些心虚的漂移着视线,一颗心咚咚狂跳。

叶幕的窘慌在肖烬严眼里理解成了害羞,一种似水的柔情在肖烬严的心底散开,长年的撕杀早就令他淡漠了心底的感情,只是这一刻,那种浓郁的如同似锦繁华般的爱意占据了他冰冷的整个世界。

肖烬严搂住叶幕的腰,宠溺的吻了吻叶幕的额头,低声道:“我爱你!”

...........

肖烬严一离开,叶幕便给洛秦天打了电话。

一整天,叶幕都隐忍着心里的喜悦在海边闲逛游玩耗时间,今晚,他将和洛秦天离开这个城市。

洛秦天在几个朋友的大力资助下早就达到了洛家族提出的要求,只是最后洛川匂翻脸不认账,并派人来接手洛秦天在X市的公司,准备强行带洛秦天回德国。

洛秦天早就留有一手,将一大笔钱打进了一个远方朋友的户头,为的就是防备自己被骗,现在一切都到了绝路,洛秦天已经准备好带叶幕离开,永远不再回来,洛家族和肖烬严,谁都阻止不了。

洛秦天首先是找人将叶幕的妹妹叶雅偷偷转移,然后准备通过一朋友停在码头的货轮偷渡离开,不留下任何线索,肖烬严和洛家族自然将无处可寻。

时间约好在晚上七点,叶幕早早的便来到了码头,凉秋的风有几分萧瑟,四周的高竖的码灯不是很亮,空荡荡的四周没有一个人影,叶幕有些兴奋却也感到不安,连续打了几个电话,洛秦天都没有接。

叶幕知道,洛秦天要想脱身且不被跟踪的来到这里比自己困难,洛家族只有洛秦天一个继承人,洛秦天想脱离家族没那么简单,光是摆脱身边那两个保镖就是一大难事。

叶幕耐心的等着,不断的告诉自己,过了今晚,一切便云开散,他和洛秦天将会在另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城市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想到这,温润的笑容便浮上了叶幕的嘴角。

叶幕为防止肖烬严起疑心,傍晚时特地回了一趟别墅,将白天随手买的一根廉价手链放在肖烬严书房,写上情意绵绵的几个字,并告诉佣人自己陪叶雅会回来的很晚。

那根骷髅手链的确起了大作用,至少在肖烬严回来看到的那一刻什么疑惑都消失了.....

........

“少他妈废话!你到底让不让开!?!”洛秦天愤怒的盯着眼前的洛川匂,大有种鱼死网破的架势。

本该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可是洛秦天的一个朋友怕事后遭到洛家族的报复,将洛秦天和叶幕私奔的计划点滴不漏的告诉了洛家族的人,导致洛川匂风风火火的带着一群人从德国飞到这边,正好拦在了洛秦天准备和叶幕汇合的路上。

“你个臭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洛川匂气的眉毛直跳,额头青筋凸现,指着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洛秦天喝声道:“为了个男人,你连家族都不要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

洛秦天是个直性子,一听便火大了,“羞耻?你还好意思跟我谈羞耻,当初是谁答应我只要公司盈利达到**,洛家族就会出面帮我夺回幕幕?!现在呢!你们都他妈把我当成傻子吗?!”

洛川匂几乎气疯了,也懒再去和洛秦天辩驳,厉声道:“不管怎样,今晚你必须跟我搭专机回德国!”

“不可能!”洛秦天脱口而出,凶狠的瞪着洛川匂,“除非你们接受我带幕幕一起回去,否则老子今天非走不可!!”

“洛家族有规定,世代继承人的配偶都必须是女人!你个臭小子少做梦 了!”洛川匂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深深有感,这个臭小子真是被家族宠坏了。

“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从今天起,这个洛姓老子不要了!”洛秦天重声撂下话,抬脚准备穿过眼前的人群。

洛秦天对洛家族根本没什么眷恋,从小到大都活在阴谋算计中,若不是隐藏身世低调来X市生活,怕是早被人害死了,这样家族的继承人洛秦天怎么可能稀罕,他要的,只是和叶幕在一起享受到的那份美好幸福,仿佛世界一切都比不上叶幕对自己一个会心会意的暖笑。

洛川匂见洛秦天不顾一切的向前走,气吼道:“把他给我捆了!”

身后几个男人一得命令,大步向前,洛秦天虽然拳脚不错,但哪抵得上洛家族的这些经过专业训练的打手,所以很快便被钳制住了。

洛秦天拼命的挣扎,但被几个男人死死的摁在地上,手被别在身后捆住了。

“放开我!!”洛秦天的吼声震破黑色,他怕,因为他知道幕幕在等自己,若自己不能按照约定及时到,他该有多么害怕!毕竟洛川匂声称已经在十分钟前将一切都告诉了肖烬严!

“把他给我拖到飞机上去!”洛川匂虽然年过四十,但命令一落,照样有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手下架着洛秦天离开,洛秦天脚拼命的踹动,最后直接被抬了起来。

“洛川匂!你个小人!伪君子!我他妈咒你不得好.....”

兹兹~~,一阵触电的声音结束了洛秦天的怒骂,洛川匂夺过手下的电棍将洛秦天电的躺在地上一阵抽搐,全身麻木而说不出话!

“带走!”洛川匂老脸憋红,被自己骄纵的侄子当着手下的面骂成伪君子,实在有损颜面。

洛秦天眼帘半睁,被两个男人架着离开,头无力的垂着,眼眶里热气升腾,想起那个此刻可能在瑟风中等待自己的瘦小身影,泪水悄悄的流了下来...

幕幕,对不起...

等我回来.......

........

叶幕一直坐着码头,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强烈的不安感再次涌了上来,叶幕不断安慰自己,可是萧条的夜景下,始终没有出现洛秦天的身影,而此刻,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近一个小时。

身后突来传来脚步声,沉重而稳健,叶幕一喜,迅速起身回头,望着不远处的向自己走来的模糊黑影,欢快的叫道:“秦天,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第五十二章 回忆篇之遭殃
夜,太过清冷,幽凉的风带着几分瑟意吹在叶幕的脸上,港口边几艘游轮启迪,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声,听起来十分凄然。

肖烬严总是剪着极短的头发,映衬着轮廓分明的那张脸充满戾气,凌厉的双眼不怒自威,总能在面无表情盯着一个人的时候给人无穷无尽的威慑力,他是魔,他高高在上!他可以因一个人疯狂,但绝不会为一个人改变,改变他残暴嗜血的恶魔本性!

叶幕后退,不断的后退,脚步如同千斤之重,吃惊后的恐惧一波波的袭来,喜悦崩塌的太快,令叶幕猝不及防,如同陷入绝境的困兽,连呼吸都在一点点的剥夺,被颓然的落拓灰暗的笼罩着。

肖烬严神色冷漠,没有暴怒,没有愤吼,犀利的双眸深渊般幽冷,在离叶幕几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高大修长的身影背挡着身后不远处塔灯照来的光线,如同一幅诡异的油画,透着森冷肃杀之气。

正是这份诡异的宁静,压迫的叶幕透不过气来!这样冷静的肖烬严绝对比往常都要可怕!简单的愤怒他可以以最直接的方式泄恨,但是一旦到达他忍耐的极限,怕是不仅仅是动手那么简单。

肖烬严没说一句话,如一尊黑色的石像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人知道,此刻弥漫在他心里的悲怆,透着浓重的绝望,像是有把尖刀一寸寸的刺进心脏,已经难以用愤怒来形容他此刻的心境。

这个男人又骗了他!用他的虚假柔情将自己如同一个傻子一样骗的团团转!

可恨!实在可恨!

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敢耍他肖烬严,所有人,无论位高还是权重,都对他忌惮三分,他也从来不会去纵容谁,即便是自己身边的亲信。

昨夜与今早,他是真的以为这个男人开始接受自己,他轻柔的一笑,对自己柔情叮嘱,仿佛在他黑暗的世界里注入一道光明。他从来不稀罕什么,甚至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去爱一个人。当他感受他温顺回应的时候,他狂喜过,兴奋过。他一辈子什么肮脏的事情没做过,可他从来没想过,在自己的余生会得到这样一个男人,住进他的心里,在他刀枪不入的世界里肆无忌惮输送美好。

爱之深!恨之切!因为太爱了,所以在遭到背叛时恨之入骨!恨的甚至在一瞬间爱意尽数消失,意识怒嚣的以为,自己根本没爱过。

一阵阴风吹来,叶幕不禁打了个哆嗦,他终于耗不住这种高压的威慑力,咬着唇半响才颤颤道:“为....为什么是你?!”叶幕知道,肖烬严既然能赶来这里,一定已经知道自己要和洛秦天私奔的事情,以肖烬严的脾气必定不会放过秦天,秦天没来,定是肖烬严使的鬼,想到这,叶幕更怕了,哀求似的望着肖烬严,恳声道:“是我要走,跟秦天没有任何关系。”

不是认错!不是求饶!即便是开脱,也只是为了那个洛秦天!

肖烬严合上双眼,良久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森静的黑夜听起来无比恐怖。待再次睁开双眼是,蹦出的是鹰隼版锐利的精光。

他怎么会稀罕这个男人!他怎么回去纵容一个骗子!

“怕什么~”低沉的声线幽幽吐出,慢条斯理,肖烬严的脸上出现的是少有的柔缓,一抹诡异的笑容挂在嘴角。

这样的肖烬严更加令叶幕不安,他宁愿他发怒,宁愿他扑过来拳打自己。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肖烬严的声音很平静,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慢慢的拔出那把黑色小巧的M9手枪,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抚动着,像是在爱抚一件珍宝,只是叶幕看的脊背冒冷汗,不由得又后退了几步。

之前,一直没有等到洛秦天,叶幕隐约感觉不对劲,所以赶快报了警,举报肖烬严违法监禁他人,目的就是为了脱住肖烬严,同时是真心希望,肖烬严能够受到法律的制裁,若是自己被肖烬严抓回去,肖烬严的罪名正好成立。现在看来,这似乎未对肖烬严造成任何影响。

在叶幕惊愕的视线下,肖烬严缓缓举起手枪对准了他,阴笑一声,“你说,我是废你哪里好呢?”平静的强调带着几分疑问,像是真在为这件事疑惑。

叶幕已经说不出话来,面对那黑洞洞的枪口,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叶幕知道,肖烬严对自己是真没有耐心了。

“你那么想跑,要不,就废你一条腿吧!”肖烬严脸上出现明亮之色,像个找到解决答案的孩子,脸上竟然出现几分兴奋之色。

叶幕惊呆了,他以为肖烬严是在吓他,毕竟他很清楚,肖烬严是多么在乎自己!

一声响彻黑夜的枪声,果断决绝,没有丁点犹豫,一阵刺骨锥心的疼痛在膝盖处光速蔓开,叶幕痛苦的低哼一声,中枪的那条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那种痛,难以形容!如果一根烧红的铁椎生生刺进膝盖,旋转着不断刺的更深!

叶幕几乎要晕厥过去,单膝跪在地上,吃力的抬起头望着此刻冷漠如霜的肖烬严,他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他以为以他对自己的爱至少可以让他对自己仁慈一丁点,可是,他错了!

“为什么不直接瞄准我的头?!”叶幕鬼使神差的露出一个笑,突然间,他不怕了,什么都不怕。肖烬严的这一枪打走了叶幕所有恐惧。、

是啊!他怕什么,他的恐惧向来无效。

笑,他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肖烬严只觉得呼吸不受控制,仿佛中枪的是他自己,叶幕无所谓的一笑,令他血液里的恶魔因子再次奔腾。

肖烬严突然放下手枪,轻轻一笑,冷酷迷人,“叶幕,你知道你这一逃,有多少人跟着你遭殃吗?”

叶幕一震,愣愣的望着肖烬严,强烈的恐惧感传遍四肢百骸........

(好吧!回忆篇还有一章!最后一章!)



第五十三章 回忆篇之恶魔
肖烬严派人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丢在了叶幕的面前,这个男人正是洛秦天的朋友,本打算用自己的货轮帮叶幕和洛秦天偷渡离开,没想到得罪了肖烬严。男人身上被砍了很多刀,奄奄一息的望着叶幕,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怨恨,那种眼神,只在一瞬间便让叶幕崩溃。

真正让叶幕失控的是肖烬严扔出的血衣,一件洛秦天的血衣!并阴冷的告诉叶幕,洛秦天已经死了。

身体的疼痛远不如身心受到的轰击,在叶幕抱着突然剧痛的头意识濒临瓦解的时候,肖烬严又告诉叶幕,他已经让人拔了叶雅的呼吸器,若不能及时输氧,怕是熬不过今晚。

叶幕的世界轰然倒塌,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呆滞的望着肖烬严,泪腺决堤,叶幕嘶叫的声音凄然无比,忍着腿部的剧痛,一瘸一拐的跑到肖烬严面前,用尽全力搏打起来。

他连累的一个无辜的男人!他害死了秦天!他害的可怜的妹妹此刻生死未卜!

黑色的绝望如潮水般覆盖了叶幕那个曾经美好幸福的世界!决堤的泪水在叶幕脸颊上肆掠,叶幕如同疯子一样厮打着肖烬严。

“你这个魔鬼!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爆发这场拳斗的人是叶幕,绝望的厮打,肖烬严毫发未损,而叶幕,片体鳞伤。

........

金碧辉煌的别墅内灯火通明,宽敞的大厅内仿佛飘着霜雪,温度骤然降的很低,佣人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噤若寒蝉。

肖烬严倚靠在沙发上,如同一只危险的豹子,随时随地可以肆掠一切,冰冷的神色下却暗藏着一抹绝望之色,深渊般幽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叶幕。

叶幕很狼狈,脸上青肿一片,额角被打破,鲜血顺着清秀的脸颊流了下来,脸色苍白,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被枪打中的那条腿毫无知觉的跪在地上,伤口似乎已经做了紧急处理,鲜血不再流,伤口处也绑了止血绷。

叶幕双眼无神,垂着眼帘,跪在肖烬严的面前,面无表情的望着地面,似乎外界与他早已隔绝。

“说,你错了!”冰冷的声音重重掷下,带着不可违背的威严,肖烬严阴沉着脸,脸色森严的盯着叶幕,他又何尝不痛苦,他的爱只给了这个男人,得到的却是什么,背叛!欺骗!

叶幕恍恍抬头,迎着天花板上琉璃吊灯射来的光线,肖烬严的全身都散发着高高在上的君王气息。

叶幕凄凄一笑,“错?错在哪?”

肖烬严只觉得呼吸一窒,他没想到被自己逼入绝境的叶幕此刻会是这种状态,天不怕地不怕,恐怕此刻自己拿枪对着他的脑袋,他可以无所谓的笑出来。

肖烬严攥紧手心,沉声道:“说你再也不会逃走!再也不会背叛我!”

叶幕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几乎掉下泪,随之无比嘲讽的望着肖烬严,声音高了很多,“背叛?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哪来的背叛!”

拍!响亮的一记耳光落下,叶幕只觉得半只眼睛都在瞬间失去了视觉,一颊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肖烬严的这一掌并不重,但足够让已经全身是伤的叶幕半响回不过神。叶幕擦了擦又流出嘴角的血,抬起脸,无所谓的一笑,“肖烬严,你真可怜!所有人都觉得高高在上,在我看来,你他妈连禽兽都不如!”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肖烬严突然揪起叶幕的头发,粗暴的拖到面前,面目狰狞的对着叶幕的头和身体打了起来。

他想过,在车上就想过,只要这个男人向自己道歉,愿意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身边,他可以不计前嫌的继续爱着他,障碍已经被他扫清,这个男人只能属于他!

他爱他!他要他!正是知道那份甜蜜温馨是怎样的美好诱人,所以才不愿再回到那无边深寒的黑暗中!

可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那段温柔的假象中了!他不甘心!所以即便知道这个男人恨自己,他也要把他留在身边!永远!

只要让他屈服自己!也许总有那么一天!他会在乎自己!

肖烬严重打着叶幕,每一下都像要将叶幕的骨头敲碎一般,他恨!很恨!他那么爱他!他却这么说自己!在他眼里,自己一文不值!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他们知道肖烬严的可怕!可是在平日,肖烬严总是一副冷漠森沉的模样,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失控过!像是被魔鬼附身一样,恨不得毁掉一切!

叶幕不明白,明明绝望的是他,为什么不可一世的肖烬严看上去会那么痛苦.....

最后,肖烬严离开了别墅,奄奄一息的叶幕被孟传新带往医院急救,一切回归了平静,只是这一夜,无人入眠。

肖烬严在金霓喝的酩酊大醉,连续三天没有回别墅,一直住在金霓的顶楼套房。

没有什么能够打击的了他,他无坚不摧,无往不利,他是个顶天立地,刚毅坚韧的男人,即便生活出现再大的倾斜,他也不会倾颓下去。

但这只是喜怒不形于色而已....

肖烬严回到别墅时,叶幕正倚在卧室的床上,目光清冷的望着窗外,柔和的光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了进来,像一层柔美的白絮覆盖在叶幕身上,安静而又唯美。

肖烬严突然不想打扰这一刻,他静静的倚在门口,窥伺着这一小刻的祥和,这个时候的叶幕看上去温顺安宁,美好的如同一块温玉。

这么多天的阴郁仿佛都逐渐消散,肖烬严只嘴角挂着笑,抬脚走了进去。

叶幕没有回头,依旧呆呆的望着窗外,什么都没有想,精神和肉体似乎早就分隔在两个世界,若不是知道叶雅现在还活着,叶幕怕是早就彻底绝望了。

肖烬严坐上床,伸手去抚摸叶幕的头发,叶幕这才机械的转过头,望向肖烬严的目光冷漠凄清。

这样的目光刺痛着肖烬严的内心,有那么一瞬间,肖烬严想发怒,可是看着脸色脆弱的叶幕,肖烬严还是稳住了心绪。

“为什么不把我腿里的子弹取出来?!”

在肖烬严准备开口时,叶幕先一步问道,声音冷冷清清。

肖烬严神色有几分复杂,但还是严声道:“如果你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总有一天我会让人把子弹取出来!”

叶幕听完回答,没有任何表情,静静的将头转向一边,继续望着窗外。

肖烬严眉目一沉,突然伸手捧住叶幕的脸将其强行转了过来,声音有几分怒气,“不要给我装死,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违背我的命令,我让人强.暴你妹妹!”

叶幕身体一震,又来了!又是这个魔鬼习以为常的威胁手段!威逼的自己无任何还手之力。

叶幕怆然的望着肖烬严,他不得不去怕他!他害死了自己最爱的人,现在依旧可以紧扼住自己的呼吸。

......

哀怨莫过于心死,洛秦天不在了,叶幕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被掏空了,他恨肖烬严,他是凶手,他害死了秦天!每次看到肖烬严,叶幕都会产生杀了他的冲动。

叶幕决定逃走,哪怕真会被肖烬严杀了,他也不会容忍自己夜夜和杀害秦天的凶手在一张床上。

整个X市都遍布肖烬严的势力,叶幕每一次的逃走都会败北,而每一次激起的都是肖烬严最恶劣残暴的本性。



夜深时分,肖烬严总会褪去一身寒气紧紧的抱住叶幕,不停的吻,不停的叫着叶幕的名字,仿佛只要将叶幕抱在怀里,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久而久之,肖烬严的爱更为深烈.....

时间过了太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实在太多,叶幕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像一个破布娃娃,每天等待着肖烬严下班,像只禁欲很久的野兽一样荼毒自己。

叶幕知道肖烬严对自己发了疯般的痴迷,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肖烬严会为了留住自己给自己注毒。

生活彻底没了希望,连逃跑都再也做不到,事情真如肖烬严期待的那样,叶幕终于安稳了下来,并彻底臣服了肖烬严,为得到肖烬严一点点的施舍,在毒瘾发作的时候,叶幕用尽全力去讨好肖烬严,吻他,说爱他!

太累,甚至连恨都提不起力气,叶幕时常坐在床上发呆,甚至一言不发的沉默一整天。

叶幕彻底怕了肖烬严,他看见肖烬严毫不犹豫的杀人,看见肖烬严将背叛算计自己的手下喂了狗,当血腥味弥漫在叶幕四周时,叶幕几乎看到肖烬严就会情不自禁的发抖。

他是故意让自己看到,因为他想恐吓自己,想要自己害怕,要自己不得不讨好他。

事实是,他成功了..........

叶幕瘦骨嶙峋,在毒品的侵蚀下,叶幕人不人鬼不鬼的过了大半年,这大半年里,有太多太多恐怖不堪的回忆,总能在深夜,一遍遍在叶幕大脑里上映。

肖烬严的爱已成为习惯,他甚至将叶幕当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最初的开始,明明是那么简单的相遇,最后,却陷的无可自拔,却也沉醉其中。

...........

雨很大,伴随着轰鸣的雷声,叶幕望着脚下的深渊,心底却泛起一股近乎疯狂的兴奋,他最后还是又虚假了一回,一年前,他骗过肖烬严却害死了秦天,今天,他又骗了肖烬严,最后,死了将会是他自己,其实,只是还债而已,还因自己而枉死在肖烬严手下的无辜魂灵的债而已。

从坐缆车登上这座山的那一刻,叶幕的大脑便一直处于极度兴奋中,肖烬严派了三个保镖来保护监视叶幕,但叶幕还是成功的藏在一片草木的泥洞里,整整窝了一整天,满身泥泞,却依旧笑的明媚。

等待所有旅游的顾客全部离开时,叶幕才从洞里出来,他兴奋的跑向山顶,最后站在万丈悬崖边缘处笑了起来。

叶幕知道,肖烬严的手下肯定已经通知了他。

他一定很焦急的往这边赶吧!他一定很痛苦吧!叶幕想到这,竟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意。

肖烬严的一个手下还是找到了叶幕,望着站在悬崖边缘的叶幕,吓的几乎全身都在颤抖,要是叶幕死了,他肯定也活不了。

叶幕转身望着男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他此刻却笑的明朗动人。

“告诉肖烬严,我恨他!”

他从来不是个强大的人,也许是懦弱,也许是不够坚强,他承受不了那么多,因为,实在太多。

死,是叶幕最后的反抗,最惨烈的还击!

这个世界上最想得到叶幕的是肖烬严,最想毁掉叶幕却是叶幕自己,他不该活着,从遇到肖烬严,叶幕便觉得自己活的不生不死....

他的世界被强行塞进了太多关于肖烬严的回忆,以至于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闪过叶幕大脑的,竟是肖烬严的身影。

黑暗无边无际,眼泪悄然流过叶幕的眼角.....

再见了...

恶魔.........




第三卷 绝爱
第一章 反击

雨越下越大,周围的景物似乎都开始模糊起來,叶幕将头轻轻的靠在车窗上,双目清冷的望着车窗外,过往的一切如同走马灯般放映在叶幕的脑海间,那一年多的地狱恍如昨天。

前世不死不休的纠缠,今世,亦是如此。

叶幕时常在想,如果,如果前世的自己能够再聪明那么一点点,恐怕也不会活的那么失败。

毕竟,肖烬严握着他的致命点,他又何尝不是。

...........

皇刹大厦顶楼办公室,四面皆是洁净透明的巨大落地窗,雷雨下,晦暗的光线透过落地窗射了进來,为整间装设宏伟大气的办公室笼罩上一层肃杀之气。这里是x市最高建筑点,站在上面,可以目览x市的一切,这是只有站在x市巅峰的男人才能拥有的权利,因为权势纵横,才有资格高高在上。

肖烬严脸色阴沉诡异,身体慵懒的舒倚在纯黑色的真皮座椅上,嘴角扬起的笑意带着几分轻蔑和狂妄,望着叶幕,如同审视一场战役后的战果。

“听秘书说,你等了我快三个小时了。”肖烬严食指惬意的轻敲着座椅的扶手,眯着眼睛盯着叶幕,声音阴沉。

“不算太长。”叶幕的声音清清冷冷,毫不避讳的对上肖烬严慑人的视线,

肖烬严眉梢微蹙,有种异样的违和感从心低闪过,叩击的手指俨然停下,从刚才看到叶幕第一眼,肖烬严便有种错觉,这个男人仿佛不再畏惧自己,那张清秀白净的脸上透着一股死斗的决心,仿佛一切都将无所畏惧。

这样清冷坚定的眼神,肖烬严很不喜欢。

“看來你不是來求我的。”肖烬严的声音阴冷了许多,双眼危险的眯合着。

“求?”叶幕轻轻一笑,“为什么要求?”

肖烬严视线变的更加诡异起來,叶幕在他眼前表现出的镇定和自信令他异常烦躁。他要的是他下跪求自己,痛哭着求自己放过叶晨俊,他要的是他心甘情愿的爬上他的床,为荣华富贵的活下去,而不断的献媚于自己。

肖烬严眉梢轻挑,危险的一笑,“看來你也知道,即便你再怎么求我,叶晨俊,我都照杀不误!”

听完肖烬严的话,叶幕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他从來沒有乞求过肖烬严会大发慈悲的放过叶晨俊,他比谁都清楚,这个恶魔的獠牙有多阴残。

肖烬严见叶幕依旧冷静如同一尊塑雕,原本笃定沉冷的神色终于出现几丝不耐烦,但依旧一副掌控一切的身姿,他知道,叶泉來见自己,就是为了挽救叶晨俊的命,除了求自己,肖烬严实在想不到他还能拿出什么扭转乾坤的法宝。

“浪费我时间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劝你最好用一句话表明你的來意。”肖烬严脸上出现独有的残戾,如同君临天下的王者,每句话都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叶幕面不改色,目光清冷的望着肖烬严,“肖烬严,做比笔交易吧!我拿一样东西來换晨哥的命。”

肖烬严轻蔑的冷笑一声,似乎对叶幕的提议感动十分失望,双手随意一摊,“你可以走了,叶晨俊的后事你已经可以提前准备了。”随之摁了桌上的话机,低沉道:“通知下去,会议五分钟后开始。”

肖烬严沒有再看叶幕,面无表情的望了望手上的表,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向门口走去。他不急于这一刻,叶晨俊死后,他会逼的这个男人不得不屈降自己,就像当年留住叶幕一样,简单的程序而已,他沒兴趣搞的那么复杂。

终究只是一个与他相似的人而已......

“你就不想知道我用來和你交换的是什么?”在肖烬严从叶幕身旁擦身而过时,叶幕突然开口道:“或许,是一样你最想得到的东西!”

肖烬严停住脚步,转身眯望着咫尺之远的叶幕,冷笑道:“你知道我想得到是什么吗?”随之伸手捏住叶幕白皙的下颔抬起,目光深沉的盯着叶幕毫无畏惧直视自己的双眼,沉声道”“我突然很想知道,在你眼里,我想得到到底是什么东西?”

叶幕注视肖烬严充满危险气息的五官,心底漫过一丝恐慌,这样的心理战让叶幕的心弦一直处于高度紧绷中,他知道他在和怎样的一个男人对峙,一个魔鬼!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但是,这场战斗已经停不下來了,回不了头,只能赌一把,输了,他陪叶晨俊一起死,赢了,死的只会是自己一个人。

所以,他必须赢!

叶幕笑笑,说的风轻云淡,“难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我失忆了,还会记得有一个名为叶幕的朋友?”

“奇怪?”肖烬严讽笑,阴声道,“你给我的乐趣只在床上,其他的,我沒有半点兴趣。”

“所以,你忘了那个已经跳崖的瘸子?”叶幕低声笑道,“

一抹不易察觉的错惊闪过肖烬严的眼底,前一刻还残留在嘴角的阴笑瞬间遁去,肖烬严只觉得血液隐隐发热,肖烬严很清楚,这个男人嘴里的瘸子是指谁,可是他震惊,叶幕跳崖这件事,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件事一直被他保密的十分好,外界根本无人知道叶幕已经死亡。

捏着叶幕下巴的手猛一上扬,肖烬严将叶幕的脸抬的更高,阴冷冷的盯着叶幕。

“继续说下去!”

感受到肖烬严的气息发生剧变,叶幕更加肆横的对上肖烬严的视线,连声音都变的深不可测,“怎么?终于对我的话題感兴趣了?”

叶幕充满挑衅的视线令肖烬严冷峻的五官逐渐扭曲,手上的力度不禁大了很多,阴狠狠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叶幕无所畏惧的弯起嘴角,声音轻柔幽清,“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用枪打断他的腿,给他注毒,逼他跳楼,为了惩罚他逃走,你甚至害死了他最爱的男人,将帮助过他的人枪杀在他眼前,你对他拳打脚踢,在他后背烙你的名字,甚至用一根链子将他像狗一样囚禁起來.....呃...”

肖烬严突然掐住叶幕的脖子,黑色的瞳孔周围布满鲜红血丝,将叶幕瘦小的身体提的只剩脚尖着地。

叶幕知道,这个魔鬼又复活了!

肖烬严全身的肌肉都在微颤着,体内升腾的烈焰燎原般肆虐,他像一只失控的野兽,大手死死的钳制住叶幕,恨不得将其撕的粉碎,双眼里蹦出的,是难以置信,是激烈至狂的喜悦,以及成魔的渴望。

“他在哪!?!”肖烬严低吼着,剜着叶幕的双眼几乎滴出血來。一定是叶幕告诉这个男人的,他,他还活着!!

原以为那个已经死去近三个月的男人在已经死寂在心里,无论再怎么想起他,也在他的世界里掀不起任何波澜,可是仅仅是知道,他可能还活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瞬间奔腾起來,急切的!疯狂的!想见到他!那种期待几乎成了一种折磨。

原來无论时间过去多久,那个男人都是他世界里难以抹去的特殊存在!

叶幕被掐的呼吸困难,说不出话,肖烬严的力气他向來抗拒不了,叶幕死死扒住肖烬严的手,艰难道:“你...松手!否则...你...你永远都别想知道....”

肖烬严突然松手,叶幕猝不及防的跌在地上,拼命的揉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起來,。肖烬严蹲下身,一把抓住叶幕的衣领扯到眼前,目光依旧炯炯狠切,再次掷声,“他在哪?”

叶幕好一阵子才从刚才那一击中回复心境,但呼吸依旧有些急促,叶幕呵呵一笑,慢条斯理的开口道:“现在对我的交易感兴趣了吗?”

肖烬严眯起眼睛,刚毅的面容藏着强大的阴暗,他将叶幕拽近,逼近他的脸,“叶泉,你知道你在跟我玩一个多么危险的游戏吗?”

叶幕笑容散去,脸上出现不容置疑的坚定,双目更凑近一分,一字一顿道:“你以为,我会输?”

肖烬严眉梢突跳,眼底蹦出的杀气再明显不过,森森的冷笑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叶幕,“你以为,我会信你?”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信,甚至可以现在就杀了晨哥。”叶幕缓缓在地上站起,继续清冷道:“但我告诉你,晨哥一死,我同样会把叶幕的尸体交到你眼前,我不会杀人,但疯子会,所以我劝你别逼我发疯!”

从來沒有人敢这么直面挑衅肖烬严的权威,叶幕无疑成了第一个!

“你知道我有多少手段可以逼你说实话吗?只要我一个命令下去,你以为就凭你,也能藏住一个人?”

“你大可以试试!”叶幕不怕死的开口道。

短暂的四目摩擦,有恨!有怒!有深不可测诡异的算计!肖烬严沒有说话,要在平时,他一定会让眼前这个男人生不如死,逼着他自愿吐出一切,但是他不能,因为背后的那个男人是叶幕,他不能让他出现丁点意外!

他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他还活着!不能再让他有机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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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离开办公室时,身体因无力而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门口,手心尽是汗,沒有人知道,在和肖烬严的这场心理战中,他耗费了多大的心力。

不过至少,这场反击中,叶幕赢了开始!

第一卷 第二章 致命游戏

“会议取消!”肖烬严放下座机,转手间又打通了洗威强的电话,声音如同來自地狱的回音,恐怖低沉。

“立刻给我去搜叶泉这三个月以來去过的所有地方,以及秘密调查他接触过的任何人,我要你挖地三尺也要把叶幕给我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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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回到公司时,公司里的人正处一片喜悦中,皇刹放弃追究my,这无疑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这种功劳大家理所当然的给了叶幕。

叶幕只是笑着迎合大家的赞扬,热切的笑容下有着任何都窥伺不到的苦涩,回到办公室,叶幕静静的倚在办公椅上,眼底呈现浓重的疲惫态,双目满是悲伤。

正如肖烬严所说的,他在和他玩一个致命的危险游戏,游戏的结局无论如何,他都会死,亦或者,生不如死。

第二天,正如叶幕所期待的那样,叶晨俊回來了,搭着肖烬严的专机,只是一直处于深度昏迷中,而曾经陪叶晨俊一起前去的那两个保镖早已不见踪影。

外界只传叶晨俊在国外发生了车祸,死了两个保镖,而自己则被肖烬严的手下及时救起,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叶幕何尝不知道,这本身就是肖烬严的诡计。叶晨俊前往国外谈判的对象伏伦是肖烬严的生死之交,叶晨俊想将叶重光留下的那条通道转让给伏伦,伏伦又怎么可能不及时通知肖烬严。

肖烬严欲借伏伦之手杀了叶晨俊,又和伏伦达成协议,只要那条通道归属于肖烬严手底,那么伏伦以后的枪支毒品走货都将一路通畅无阻,而且在东南亚,肖烬严将为伏伦打通一条独有的销售渠道,帮助伏伦将势力开阔的更大。

附加条件,杀了叶晨俊。

肖烬严想要叶晨俊的命,不仅仅是因为叶晨俊不按照他的规程去走下一步,更多的是因为在叶泉心底,他宁愿为了叶晨俊和自己拼命。就如当年的叶幕,为了洛秦天,不惜一切代价的想从自己身边逃走。

这种行径,无疑是蔑视他肖烬严的权威,好像在他们眼底,自己永远比不上这两个男人。

肖烬严并不认为自己多么在乎叶泉,他强烈的想得到这个男人,大部分原因是叶泉和叶幕的相似度太大,大的有时候,他会错误的认为,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在叶晨俊回來之后,叶幕除了照顾公司里的事情,其余多数时候都会陪在叶晨俊病床前,叶雅已经出国,目前叶幕最在乎的就是叶晨俊,因为报恩,因为愧疚。

每天必來看望叶晨俊的,除了叶幕,还有一个长相温婉的女人,她是叶晨俊曾经的未婚妻,也是当初叶重光活着时,指定要求叶晨俊娶的女人,柳香柔。

柳香柔对叶晨俊的痴迷很深,即便是被叶晨俊退婚,心心念着的依旧只有叶晨俊一人,出生名门淑媛的她,长相国色,性格温柔,大度从容,是所有男人心中的贤淑妻内,追求者同样不少,但柳香柔的心里,除了叶晨俊,根本住不下第二人。

她知道叶晨俊现在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她并不感到失败,至少在叶晨俊心里,并沒有其她女人将自己比下去。

“叶先生,我们能聊聊吗?”

在医院的走廊处,柳香柔叫住叶幕,轻柔声音里透着几分恳求。

走廊的拐角处,叶幕和柳香柔静静的站在那里。

“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我真心希望...希望....”柳香柔欲言又止,明亮动人的眼眸里出现哀伤,“希望叶先生能将晨俊让给我。”

对柳香柔说出的话,叶幕多少有些吃惊,柳香柔出生名门,家族势力在x市不可小觑,可她此刻却愿意如此低三下四的求自己。叶幕突然感到欣慰,即便自己不接受叶晨俊的表白,叶晨俊同样能够获得一份真挚的爱情。

和肖烬严的战争已经打响,叶幕是绝对如何,都不可能再连累叶晨俊。

“柳小姐想多了。”叶幕绅士的笑了笑,“晨哥是我外公的义子,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只把晨哥当做我的亲人。”

“真的吗?”柳香柔满怀期待的望着叶幕。

柳香柔虽然是家族的掌上明珠,但性格并不骄纵,知书达理的她善良单纯,在叶幕眼底,只有这样完美的女人才配得上他的晨哥。

至于他自己,只是一个被肖烬严反复玩弄过的破败品而已,他谁都配不上。

叶晨俊一直处于昏迷中,不过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有了柳香柔的细心照顾,叶幕专心打理起公司的事,知道肖烬严有收购my的计划,叶幕不敢懈怠丝毫,和皇刹的合作,如履薄冰般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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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肖烬严知道叶幕还活着,几乎每天都在等待手下寻找叶幕的消息,他以为,以他的势力,想找到一个被叶泉藏起來的人简直易如反掌,有了线索,范围缩小在叶泉三个月内活动地点内,找到叶幕几乎只是一两天的事。可是已经两天过去了,依旧沒有任何消息。

明明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他还活着,可以继续抱着他,亲吻他,可是,却难以触及得到。

这是在逼他发疯!逼他成魔!

叶幕知道肖烬严一定在发了疯的寻找自己,比起从自己嘴里说出,肖烬严更想自己找出來,这就是这个恶魔的劣质,他想亲手将自己带回去,更或者,他想在见到自己的时候,狠狠的给自己一拳,因为蓄积在他心里的除了不可理喻的爱,还有强烈的怒恨。

肖烬严迟早会耗不住这种沒有结果的寻找,所以叶幕猜测,肖烬严很快就会來找自己,逼着自己兑现当初的承诺。

终于,肖烬严还是行动了....

依旧是肖烬严一如既往的恶劣手段,派人将下班回家的叶幕套上黑袋强行带到了他的面前。肖烬严沒想过用什么光明磊落的手段,当叶晨俊已经安全转移到x市时,叶泉依旧沒有按照约定交出叶幕,那时,肖烬严就已经在怀疑,这个男人并沒有告诉他叶幕在哪的打算,亦或者,只是在耍他!

这样的猜测让肖烬严感到十分不安!不安的是自己可能依旧得不到叶幕!

这决不允许!

叶幕并沒有慌张,这是他料想到的结局,当头上的黑袋被强行拽掉时,迎上刺眼的光线,叶幕有一瞬间的失神,望着眼前高大森冷的身体,叶幕只是静静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给他松绑!”肖烬严倚在沙发上,脸色凝重肃严。

叶幕被松了绑,揉了揉被绑疼的手腕,面无表情的站着,依旧沒有说话。

“你应该知道我把你弄來是为了什么!”肖烬严的声音里明显有不耐烦,俊冷的五官此刻十分阴冷,站在他身后的那些手下噤若寒蝉。

“你不是一直在马不停蹄的找吗?我以为你不会再來问我。”叶幕神色淡然,即便他今天被肖烬严打死,他也不会让这个恶魔好受!

肖烬严神色一凛,“拍”的一声将一把黑色的手枪重摁在了面前的桌上,抬眼继续森冷的望着叶幕,冷声道:“叶泉,我劝你今天想好了再回答我的问題。”

叶幕轻轻一笑,“在晨哥醒之前,你什么都别想知道!”

密封的包厢内出现短暂而又诡异的静默,肖烬严的拳头紧握出咯吱摩擦的声音,许久之后,肖烬严突然敛去阴残,面色诡暗的轻轻一挥手,遣退了包厢内的所有人,起身走到叶幕跟前。

这几天,他似乎都沒有好好去看这张脸,曾经在他眼里,与叶幕同样拥有一份美好纯净的脸颊,此刻似乎瘦了很多,本就单薄的身体似乎也小了一圈。

他差点忘了,他对这个男人的兴趣还在!

叶幕感觉到肖烬严盯着自己眼神有些异样的情愫,刚想后退,要便被肖烬严一把环住,结实的胸膛紧紧的贴着。

“你干什么?!”叶幕愤恨的低吼道。

肖烬严神色复杂暗冷,沒有说话,用一只手掌住叶幕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叶幕的腰,低头在叶幕侧脸边吮吸了起來。

炽热而又危险的气息包围在叶幕周围,叶幕挣扎后几下后突然被肖烬严禁锢的更紧,肖烬严如火的温度像火炉一样燃烧着叶幕。

脖间一湿,狂妄霸道的湿吻落了下來,像是很急躁,肖烬严不等叶幕出声,将叶幕猛的抵在了一面墙上,他受不了这种味道的撩拨,只要意识稍微出现空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个男人当成他爱到骨髓的叶幕。

肖烬严堵住叶幕的嘴,以一种失控的状态狠狠的剥夺着叶幕的呼吸,因为知道叶幕还活着,所以身体里那股想要立刻占有叶幕的如火因子都在剧烈叫嚣着,明明知道他还活着,却见不到!碰不到!如果得到不发泄,他甚至会觉得自己会死。

他要这个男人!他要他在这一刻扮演他最爱的人!來缓解这股迫切到死的思念!

“唔....”叶幕推不开肖烬严,被抵在墙上的这种姿态让叶幕想起前世的那次难堪,那种姿态所带來的耻辱实在太大!

肖烬严发了疯一般噬吻着叶幕,顺着白皙的下颔一路向下,一只手顺着叶幕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探进叶幕的禁地,顺带着,将叶幕下身的衣服给褪了下來。

第一卷 第三章 幻觉

“你的腿好像在颤抖啊!”戏谑的声音犹如一股热气缓缓吹进叶幕的耳朵里,肖烬严用冰凉的嘴唇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叶幕的耳垂,胸膛的力量也将叶幕死死的抵在墙与自己身体之间。

叶幕紧绷着脸,未露出丝毫的紧张,他很清楚,肖烬严是想用这种欺辱的方式來打压自己的嚣张。如果不能正确的反击,怕是又会被肖烬严牵着鼻子走。

肖烬严冷笑着,伸进叶幕衣服里的手顺着光滑的脊背线条缓缓向下,锐利的双眼仅隔厘米之远的盯着叶幕,声音低轻,“是在害怕吗?”

“怕?”叶幕清冷的声音一扬,讽刺的笑容浮上嘴角,“我是高兴。”

看着肖烬严逐渐眯起的眼,叶幕继续毫无畏惧的低笑道:“鼎鼎大名的皇刹总裁对我一平民的身体欲罢不能,我能不高兴吗!”

肖烬严脸上的笑意终于还是消失了,脸色阴沉的盯着叶幕,神情既有隐怒,亦有疑惑。他突然发现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叶泉,亦或者这个男人身上本身就有太多的疑点。

“嗯,”叶幕咬着牙,感受着肖烬严蛮横的入侵,整个身体若不是被肖烬严挤压着,怕是会瘫倒在地。

“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望着叶幕痛苦的表情,肖烬严脸上出现一丝狡黠的笑意,惩罚似的用力的冲撞了一下,他知道这个男人的镇定是强装出來的,所以他想撕碎,甚至恨不得立刻看到这个男人跪倒在地痛苦着乞求自己。既然他想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敢挑战他肖烬严权威的人,他绝不放过!

叶幕双手本能的抓住肖烬严宽厚的肩,短暂的痛苦后,叶幕抬起头,露出一记嘲讽,“沒想到你喜欢这种体.位。”顿了顿,叶幕笑的更加讥嘲,“我倒是很想知道,当初你这么羞辱叶幕时,是不是也.....嗯...”叶幕未完的话被肖烬严一个粗暴的顶弄给冲散了,下一秒,肖烬严的一只手如同钳子般捏住叶幕的下颔,双眼满是戾气。

“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阴森森的声音传來,肖烬严杀气重重的望着叶幕.

“他说的的确不少。”叶幕一字一顿道:“他说他恨你,恨不得你死,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浓重的喘息声是恶魔暴怒的前奏,叶幕依旧轻笑着,最后在肖烬严双眼变色的同时,轻声抛出一句,“如果你敢继续做下去,你永远都别想见到叶幕!”

既然知道肖烬严在乎的是什么,那他也沒必要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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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理好衣服,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虽然肖烬严最后沒有兽性大发,但那几下已经让叶幕够呛,叶幕知道,肖烬严对自己积累的怒气越多,最后报复在自己身上的就越惨烈。

可是那又如何,自己给他的只是一个虚假的幻想而已,痛苦,也要他陪着自己一起痛苦下去!

“叶泉,你最好庆幸你现在对我还有价值!这个世上,敢跟我叫板的人,都在地府等着你!”肖烬严愤怒的盯着叶幕的背影,森冷的说道。

叶幕停住脚,并沒有回头,清清冷冷的回答道,“被你玩过的命,你以为我会在乎?”

金霓门外的马路上,人流熙熙攘攘,占据x市黄金地带的吸金夜总会里,永远纸醉金迷,这里有欲,很少有情。

叶幕走出金霓,望着眼前一片迷离的夜景,心底升起几股凉意,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又到底是叶幕还是叶泉。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叶幕面色哀伤的走着,漫无目的,前几日迸发的那股勇气和热情,在孤寂一人时,被一阵心寂打败,他可以在太阳高升的时候重振一切,但此刻,却抵不住迷茫的侵犯。

叶幕知道肖烬严一直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跟踪自己,他对自己藏起“叶幕”其实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叶幕知道,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肖烬严也会穷追不舍。他对自己的纵容,仅仅是建立在他觉得自己是联系叶幕唯一的线索。

叶幕发着呆,视线无神的望着前方,蓦然的,一个身影突然闯进了叶幕的视线,因为太过熟悉,令叶幕大脑突然打了机灵,前一刻还涣然无神的精神突然集中起來。

那是.....

不可能!不可能!

叶幕只觉的全身血液都翻滚起來,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叶幕快速向前走,最后直接小跑了起來,只是跑过几个挡住视线的人之后,刚才看到的他便消失了,叶幕呆呆的站在原地,呼吸有些急促,视线不断扫着周围,嘴里念念着,“是你吗.....是你吗...秦天...”

沒有,什么也沒有!叶幕双肩重新抖落了下去,自嘲的苦笑了一声,他在做什么梦,秦天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x市!已经那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居然还会活在这种假象中。

可是,刚才,他好像真在人群中看到了他!那么熟悉真实的脸庞,他怎么可能认错!

可...只是幻觉!

叶幕失落的转过身,黯黯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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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肖烬严既然已经答应您明天见面,您何必要将时间提前到今晚。”一个中年男人提着一个黑色皮包跟在一个看上只有二十几岁的男人身后。

而此人,就是洛秦天。

时隔近两年,洛秦天看上去更加成熟了很多,不若两年前看上去那么鲁莽冲动,俊气逼人的外表下练就了一颗宏定多谋的心脏。

两年,实在太久,他内心的期待早已急不可耐!

他多想立刻见到他日思夜想的幕幕,亲口跟他说声对不起,两年前的失约,他将他最爱的人害的体无完肤。

只是洛秦天并不知道叶幕在这两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自然不晓叶幕跳崖这件事,洛秦天一直以为,叶幕被肖烬严秘密囚禁着。

“既然知道他现在人在金霓,我不可能再白白浪费一夜!”说话间,洛秦天的眉宇间闪过一丝阴狠,他虽然还沒有和肖烬严平起平坐的势力,但如今掌管着洛家族一半的市场运作,也成了肖烬严顾忌的存在。

两年前,他夺走了自己最爱的人,两年后,他要将自己失去这份爱不择一切手段的夺回來!

(敌不过亲们的催更,今天就再爆发一更吧,下一章上午七点上传,小哈这么努力,亲们给点表示呗╮(╯▽╰)╭)

第一卷 第四章 肖烬严vs洛秦天

白色宽大的床上,肖烬严搂着林柔茵卖力的驰骋着,在叶幕身上未能够发泄的欲望此时全部释放了出來。

林柔茵是和肖烬严上床次数最多的女人,其实在名义上,已经算是肖烬严的情妇,虽然得不到转正,但林柔茵依旧不辞辛苦的讨好着肖烬严,用她独有的魅力,既不谄媚靠近,也不造作疏远,在附和肖烬严的需求中,总能找到一个适合的位置,小心翼翼的突显自己的存在。

正是这份聪慧与精明,林柔茵在肖烬严眼里才比别的女人高一等!

完事后,肖烬严面无表情的倚在床上,拿出根烟,靠在肖烬严怀里的林柔茵立刻拿起床头的打火机帮肖烬严点上,直到肖烬严缓缓吐出烟雾是时,林柔茵才重新靠在肖烬严的肌肉结实的胸膛上,那双纤细无骨的手在肖烬严的禁地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林柔茵知道肖烬严喜欢直接的女人,欲情故纵是他的大忌,所以她根本沒必要去佯装清纯。

“烬哥饿吗?要不让人送点吃的上來吧!”轻柔细语的声音从红唇中吐出,林柔茵知道每晚这个时候,只要是在金霓,肖烬严便会吃些晚点,然后到楼下包厢里和洗威强他们唱k。

“我问你!”肖烬严突然开口道,“如果让你瞒过全世界藏起一个人,你会将那个人藏在什么地方?”

肖烬严鬼使神差的问題让林柔茵愣了愣,她不太理解肖烬严话中的意思,但又不敢回答的太过简单,肖烬严是聪明人,自然想要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答案。

林柔茵柔柔一笑,妩媚动人,“烬哥真会开玩笑,想要瞒过全世界藏起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除非是死人,否则一定会被发现。”

林柔茵说完之后才发现肖烬严的脸色变了,变的诡异阴森,似乎被什么刺激到一样。

死人?!肖烬严心中郁火堵塞,这个女人是在告诉他,叶泉是在耍自己?叶幕其实根本已经死了?

这个问題,肖烬严又何尝沒有想过,他几乎发动了全世界的势力來寻找一个叶幕,可是到头來依旧一场空,可是如果叶幕已经死了,那叶泉又是如何知道那些只有叶幕和他才知道的事情,叶幕在被自己囚禁的那一年里,根本沒机会和叶泉接触。

更何况调查了那么多的资料表明,叶幕和叶泉根本不认识!

肖烬严迫切的想知道真相,可他很清楚,此刻叶泉什么都不会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纵容他,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渴望,等叶晨俊醒來之后,他能真正信守诺言,给自己一个叶幕。

这种脆弱的承诺,只隐藏着极小的可能性,可是一旦重新燃起对叶幕的渴求,连丁点可能性肖烬严都不会放过!

肖烬严突然下床,走进浴室冲洗起來,阴冷的表情,看的床上的林柔茵一阵心慌,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肖烬严淋浴着,孟传新打來电话,洛秦天在楼下等候见自己。

肖烬严有些不耐烦,洛秦天本來就是他两年前想要杀的人,当初就是他,才促使叶幕三番两次的背叛自己。如今叶幕不在,洛秦天在他眼里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洗完澡,肖烬严穿好衣服,西装革履上身,只在片刻间,他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阴冷的身姿,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在人眼中,肖烬严永远刀枪不入,无坚不摧!

.............

洛秦天在一包厢内等待肖烬严,足足快等了一个小时,肖烬严才推门走进來,看见洛秦天的一瞬间,肖烬严只是微微挑挑眉,以一种微蔑的表情坐在了洛秦天对面的沙发上。

“两年了肖烬严!”洛秦天阴冷的盯着肖烬严,仿佛要用目光将眼前这个男人生生切割。

肖烬严身体慵懒随意的靠着,低头拨弄着手腕上的那根手链,头也未抬的阴笑道:“我是不是应该先恭喜洛少爷,解除足禁了。”

轻蔑的声音,嘲讽的声线,洛秦天忍着拍桌的冲动,继续冷声道:“肖烬严,你知道我來找你是为了什么,所以劝你不要拐弯抹角。”

肖烬严抬起头,依旧是那骇人的视线,“洛秦天,洛川匂沒教过你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时,要用敬语吗?”

“洛叔的确教了我很多,可是我只记得一样,那就是有仇必报!”

肖烬严阴笑起來,“那我还真好奇,这仇你怎么报?”

包厢内温度骤然降低,洛秦天和肖烬严的手下都守在外面,所以包厢内只有他们两个人,短暂的四目摩擦后,洛秦天轻笑一声,“肖烬严,你也太小看我了。”

“小看?”肖烬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从來就沒有高估过谁,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即便你身后有一个洛家族,说白了,你也只是个傀儡。”

“少废话!”洛秦天忍着胸腔里的火,“我要见幕幕,你把他藏哪了?”

肖烬严沒有愤怒,轻轻挪动身体,换了个坐姿,似笑非笑的望着洛秦天,“你知道叶幕在我身边说过的最多的话是什么吗?”

提到叶幕,洛秦天的整个身体绷直起來,目光惊狠的盯着肖烬严,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肖烬严阴测测的一笑,“当然是在我床上说的话了。”

刷!洛秦天突然从沙发上站起,两眼几乎喷火,紧紧攥着的手掌使得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压抑着声音低吼着,“ 肖烬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肖烬严面色不动,很惬意的望着几近爆发的洛秦天,“两年前我不杀你,是为了叶幕,现在,你要和我斗,赌注可就是你的命!”

洛秦天费了很大力才控制住自己,望着肖烬严,冷冷的一笑,“两年前你不杀我,只是想在叶幕彻底崩溃的时候再拿我还活着这件事救他,你只是怕杀了我后会永远得不到叶幕的心,所以你不是为了叶幕,你是为了你自己!”

(本日爆更结束!)

第一卷 第五章 那一定很值

肖烬严和洛秦天的交谈并不是很久,最后,洛秦天皱着眉,神色复杂的从包厢里走了出來,并沒有任何恼怒,因为肖烬严意外的答应他,三天之后,他会将叶幕还给他。

事情进行的似乎太过顺利,洛秦天甚至想过与肖烬严当场拔枪的可能,洛秦天不得不提高警惕,肖烬严的城府太深,算计别人的手段往往兵不血刃,在洛秦天看來,肖烬严的这句话可信度实在太低。

可是无论怎样,两天后,他可以见到自己的幕幕了。

他现在过得怎样呢?在这两年里,他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如今的他,是依旧爱着自己,还是恨自己当年负约。

洛秦天甚至害怕,害怕叶幕现在爱的人,不再是自己。两年,足可以改变太多东西,他和叶幕六七年的纯情交往,能抵抗的了肖烬严这两年來肉体的强行侵占吗?

肖烬严,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洛秦天暂住在x市的酒店,因为身份特殊,周围隐蔽的安排了一些保镖,除了用电脑处理一些文件,其余时间,洛秦天都在等待手下搜寻的报告。有时会去叶幕两年前住过的公寓,虽然已是人去楼空,但每当走进里面,过往的记忆就会翻涌而來。

他笑时....他怒时.....

洛秦天一直派人秘密监视着肖烬严的住所,希望能得到叶幕丁点消息,他甚至让人搜遍了x市所有肖烬严可能用來藏匿叶幕的别墅或酒店,但结果,依旧碌碌无果。

如果洛秦天的手下能够将搜索的范围进行的再细致些的话,他们会发现,在x市最奢华的“天堂”里,有一个和叶幕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

肖烬严的方法很起效,在让人废了商里一条腿之后,商里在天堂几乎不敢再露脸,断腿是强行的,在腿被打断的同时,商里痛的昏了过去。那种剧烈的痛,足可以威慑商里再也不敢冒险做什么。

正如肖烬严所警告的,在他放弃某件玩物之前,即便是不闻不问,也不准这件玩物出现丁点背叛。

“肖总.....”商里望着门口的一脸阴沉的肖烬严,低声维诺的叫了一声,连烬哥都不敢称呼,秀气的脸上有明显的恐惧。

肖烬严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仍在商里身上,抬脚径直的走了进去。他虽然断了这个男人一条腿,但给他的物质生活却是他任何一个床伴都难以企及的。

商里无职无名的住在天堂,但是天堂里的管理层甚至经理都对其毕恭毕敬,奉若神明,商里在他们面前也是狐假虎威,吃穿更是高所有人一等。虽然他断了一条腿,但是依旧只一人之下,除了肖烬严,他谁都不畏惧。

肖烬严刚见完客户,喝的不少的酒,身形有些慵懒,看上去不是很恐怖,进去后,直接扯掉领带走进了浴室,冷漠的撂下一句,“在床上等我。”

商里有些窃喜,在自己的腿断之后,肖烬严再也沒有來找过自己,那个时候,商里甚至以为肖烬严将自己给忘了,在担心失去荣华富贵的同时,商里一直期盼肖烬严能够來找自己,虽然很害怕,但比起奢靡生活,面对肖烬严的勇气,商里还是拿得出的。

肖烬严洗完澡,下身围着块浴巾,头发湿漉漉的來到卧室,灯光下,肖烬严的身躯高大健美,肌肉线条完美到极致,令商里看的移不开眼,或许即便肖烬严一无所有,他也有着令人发疯的资本。

肖烬严倚在床上,商里小心翼翼的拿开肖烬严身下的浴巾,刚想低下头靠上嘴,肖烬严突然冷冷的來一句,“你这是跟谁学的?”

商里一惊,随之小声道:“我...我只是想让肖总舒服而已。”

肖烬严沒有再说话,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靠在床头。

这个男人终究和他的叶幕有着天壤之别。

也许骨子就存在着一股强占欲,肖烬严对倒贴上來的情爱一般抱着的欲.望都透着股不耐烦,因为只为生理发泄,不投入半点情感,所以并沒什么激情澎湃的快/感.。

商里的卖力动作反倒让肖烬严想起了叶泉,想起他在自己身下时,痛苦却强装镇定的神情,用力的抗拒,却得到自己更为粗暴的镇压。

肖烬严难以理解,为什么每次去想念叶幕的时候,叶泉的身影就会突现出來,也许是叶泉身上有着太多叶幕的影子,导致自己慢慢习惯了叶泉的存在。

叶晨俊现在随时都有可能醒过來,如果叶泉真的告诉自己叶幕在哪,那自己应该给叶泉一个怎样的结局?是死,还是......

叶泉的生死,肖烬严突然不想太早的给出定论,当初他不接受做自己的情人,现在真想看到他后悔的模样,如果看到他像此刻的商里这样讨好自己,那一定很有意思吧!

想到这,肖烬严居然冷笑出声,商里以为肖烬严很满意,更加卖力起來。

蓦然想起了洛秦天,似乎冥冥中注定,在叶幕即将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洛秦天也回來了,所以,他必须死。

“喜欢现在生活吗?”肖烬严望着俯在下身的商里,冷冷的问道。

商里抬起头,微微点点头,“喜欢。”

肖烬严勾起嘴角,手指轻挑的踮起商里的下巴,“去为我做一件事,如果成功了,我可以允许你用这张脸去勾引任何人。”

商里知道自己沒有拒绝的权利,只好讨好似的说道:“无论肖总说什么,哪怕是要我的命,我都会卖力去做。”

肖烬严满意的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摩擦着商里的嘴唇,低沉道:“不是要你的命,而是让你去要别人的命。”

商里一惊,杀人?他可是从來沒有过。

“放心,该怎么做我会告诉你,更何况就凭你这副皮囊,杀那个人简直轻而易举。”

肖烬严是个记仇的人,心胸狭隘的他很清楚的记得叶幕当年对洛秦天爱的有多深,他愿意做自己情人,冒着生命危险一而再的逃跑,都是为了回到洛秦天的身边。

如果叶幕回來时,发现还活着的爱人死在了一男.妓的床上,那会是何等美好的场景。

亦或者,洛秦天发现,“叶幕”早已经变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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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好想你啊,叶泉大哥说你在外出差很忙,得隔好长时间才能回來,那咱们什么时候能见面啊?”

电话那头,叶雅期盼的声音清脆的传來,叶幕拿着网购的国外卡,压低声音,温切的安慰着。

叶幕无法和自己的亲妹妹相认,只能在叶雅出国后和叶雅打着电话,声称是叶泉将号码告诉自己,并一再强调,自己工作比较复杂,有时隔上一年都沒时间打一个电话,害的叶雅一直以为自己的哥哥在搞什么神秘的科研工作。

叶幕这么说,也是为了防止有一天自己真的死在了肖烬严的手里,至少也能对叶雅瞒上一年。

叶雅是个优秀的小提琴手,从小就梦想着能在世界舞台上演奏一曲,叶幕一直鼓励着叶雅,从小到大,叶幕找最专业的老师培训叶雅,甚至将叶雅递出国培训,可是从小身体就很虚弱的叶雅,多次被病魔阻挠在后,即便现在无恙,但未來仍要接受几次大型的手术。

“哥。”叶雅的声音突然变轻了很多,“对不起.....”

“傻丫头,跟你哥怎么说这种话?”叶幕心疼道。

叶幕知道叶雅在愧疚,可是每每这个时候,心里最难过的往往是叶幕,他在叶雅的账户里存了足够叶雅生活一辈子的钱,可却连当面安慰都做不到。甚至可能无法陪她走到最后。

他算什么兄长.....

叶幕此刻在世上唯一的牵挂就只有叶雅了,每次和叶雅打完电话,叶幕总是强烈的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两年前,沒有肖烬严的允许根本死不了,现在,沒有肖烬严的允许,根本活不下去。

叶幕突然想逃!逃到一个肖烬严找不到的地方,改名换姓,自己现在是叶泉,肖烬严沒道理会一直找自己下去,说不定等到有一天他放弃了,自己就可以告诉叶雅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真正开始新的生活。

突來的想法让叶幕自己也吓了一跳,短暂的沉思后,叶幕果断决定,逃!

如果等到肖烬严发现自己交不出叶幕,那时,就必死无疑了.....

与其坐着等死,还不如搏一把!如果逃不掉,那就坦白的告诉肖烬严,自己就是在耍他,就是在利用他对叶幕的感情给他下绊!如果能在死前看到肖烬严死灰一样愤怒痛苦的脸,那,一定也很值!

想到就做!叶幕几乎是毫不迟疑的策划起离开的事情來,知道肖烬严一直派人跟踪自己,叶幕不敢太高调,准备在离开时,只带钱包和手机。

x市靠海,在港湾繁华一处,停靠着金碧辉煌的豪华游轮,叶幕记得黎九跟他说过,他傍的男人就在里面担任要职。

也许可以通过他!

第一卷 第六章 以假乱真

肖烬严一直派人在暗中死死的盯着叶幕,这使叶幕根本找不到机会逃走,虽然已经和黎九联络好,但甩不开肖烬严的手下,根本无法顺利前去港湾的游轮。叶幕不敢妄动,一旦在逃跑的过程中被肖烬严发现,连累的可就是一大批人,前世的教训还在,叶幕现在可不想让任何人跟着自己遭殃。

“小泉,你为什么想离开x市?”黎九一边用筷子夹着菜,一边满脸不解的问叶幕,知道叶幕要离开x市,黎九特地请叶幕下了馆子。

“你想死啊!声音小点儿!”叶幕瞪了黎九一眼,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都说了我要走这件事低调点,只有咱们两人知道。”

“有那么夸张吗?难道有人追杀你?”

“差不多。”

“靠!你得罪了谁啊?”黎九惊呼道。

“这你就别问了,不想被我连累的话,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黎九翻翻白眼,帮叶幕夹了块肉,故意损言道:“你放心,你要是被人砍死在街头,我绝对帮你收尸。”

“你别咒我,话说你傍的那个男人可靠吗?他既然有一个私人豪华游轮,势力应该不小吧。”

如果这个男人势力很强,叶幕猜测,即便最后事情败露,肖烬严应该也不会贸然对这个男人下手。

“左柯是隐豪商人,总之势力不小,话说小泉你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叫傍啊,我和左柯是真爱。”黎九生气道。

“好好好。”叶幕连忙打住,“明晚游轮,我到时候会想办法前去,就拜托你替我跟他多说几句好话了。”

“真搞不懂你,在x市有房有车,还在my担任高职,居然还想到国外发展,话说你是不是被哪个外国佬给包养了。”

“去你的,我可比你有志向多了。”

叶幕和黎九在小饭馆的这一顿,黎九沒喝什么酒,倒是叶幕喝的有些高,虽然还算清醒,但黎九还是不放心,开着恋人送的私车,准备送叶幕回去。

车里,叶幕头无力的靠在车窗上,黎九看出叶幕心情郁郁,本打算和叶幕开开玩笑,但看着叶幕像在沉思,便也沒有再说什么。

酒精作用一上來,叶幕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于是打开车窗,面对窗外吹起凉风,叶幕不明白,为什么前世今生,自己总是在不断的逃跑。

这次,会顺利吗?

遇到红灯,车停了下來,宽阔的路上,好几辆车都并排停着。

叶幕昏昏欲睡,朦胧中只听到旁边的车里传來一阵对话的声音,熟悉的好像....

“少爷,你真的相信肖烬严今晚会把叶先生交出來吗?”

“不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现在,我只想见到幕幕。”洛秦天闭着眼睛倚在后车座上,缓缓开口道。

“属下实在担心肖烬严会对您使诈。”

“他要是想对付我,早就动手了,至少他今晚不会对我动手。”

“您不觉得他答应的太过简单了吗?属下怀疑,他想利用叶先生害您。”

洛秦天顿了顿,轻轻一笑,“幕幕是不会害我的.....”

绿灯亮起,车辆再次使动,从朦胧中猛然回神的叶幕像被突然打了鸡血一样,转头向车窗外看去,那声音,哪怕是死,他都不会忘记!

一辆黑色的车在叶幕无比惊愕的视线里,启动,开走...

那辆车里,那个人!是,是......

怎么会?!怎么会?!

叶幕只觉得全身细胞都剧烈运动起來,扒着窗口,冲着那辆已经开向前的车大喊了一声,秦天!

黎九还很莫名其妙,刚想转头问,叶幕突然伸出手重重的晃着黎九的肩膀,满脸激动的大声喊道:“快!快跟上前面那辆车!”

叶幕根本不给黎九问话的机会,一个劲儿的摇着黎九的胳臂,黎九见叶幕跟看到仇人一样激动,只好追向叶幕所指的那辆车。

绿灯亮起时,黎九前面堵了很多车,导致在车启动时,就已经落下洛秦天一截,叶幕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辆车,此刻已经完全清醒的他基本上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刚才那辆车里坐着的人就是秦天。

刚才视线里短暂的画面绝对不是酒精作用下的幻像,还有听到的对话里,有肖烬严,也有自己的名字,幕幕。

是他!绝对是他!

原來,他沒有死!

洛秦天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但只以为是幻听,因为心中急切的想见到叶幕,洛秦天不断催促着司机加速。

洛秦天的车在天堂门口停了下來,肖烬严的保镖孟传新迎了上來,很恭敬的向洛秦天鞠了一躬,“洛少爷,肖总已经等您很久了。”

洛秦天脸色沉沉的嗯了一声,抬脚走了进去,想到即将见到两年未见的爱人,一颗心又不停的跳动起來。

几乎在洛秦天走进天堂不到两分钟,黎九的车便也在天堂门口停了下來。

“黎九,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确认一件事,很快就回來!”

叶幕不等黎九开口,打开车门,急匆匆的跑进了天堂。

因为在夜晚,天堂里的顾客非常多,一眼望去,一派灯红酒绿,声乐鼎沸,人声嘈杂,加上灯光特效较为幽暗,想找一个人着实困难。

叶幕在天堂大厅找了一阵子,也未看到洛秦天的身影,猜测可能在楼上开了包厢,叶幕突然想起刚才在车上听到的对话,好像秦天來这里是为见肖烬严。

叶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秦天和肖烬严见面,无疑是了自己,按照肖烬严两年前对秦天的厌恨程度,他绝对会用某种卑劣的手段对付秦天。更何况秦天并不知道两年内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所以一定会被肖烬严的阴谋诡计牵着鼻子走。

叶幕开始询问天堂的服务员,只问肖烬严所在的包厢,既然秦天是为了见肖烬严而來,那此刻一定和肖烬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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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秦天刚走进包厢,一眼便看见被肖烬严搂在怀里的“叶幕”,顿时,喜悦难以自制,整颗心都激动的颤抖起來。

终于见到他了,终于见到自己思念两年的幕幕了!

还好!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憔悴!

“幕幕!”洛秦天激动的喊了一声,快步走向沙发。

肖烬严怀里的商里,温顺像只小猫,脑袋轻轻的靠在肖烬严的胸前,以一种陌生且充满冷漠的眼光盯着洛秦天。

就是这种仿佛厌恶一般的目光,将洛秦天准备好的一通话生生卡在了嘴边说不出來,激切的心猛然凉了一截。

幕幕他.....恨自己?!

肖烬严沒有说话,望着洛秦天脸上受伤的表情,嘴角扬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他就是要让洛秦天认为,他的幕幕现在爱的人,是他肖烬严。

将叶幕强行囚在身边的那两年,是肖烬严最感挫败的两年,他拼命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叶幕心里是有自己的,可是两年來,叶幕看他的眼神,从來都是冰冷亦或者恐惧,沒有丁点爱意。

他爱洛秦天,他的心里,似乎已经容不下其他男人!这样的认知令肖烬严非常恼怒,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扭转,只能自欺欺人的制造叶幕爱自己的假象。

“洛少爷为什么不坐?”肖烬严一手搭在商里的腰上轻轻的揉摸着,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洛秦天早无第一次与肖烬严见面时的自信,此刻像被抽走一半力气一样,目光凄然的望着贴在肖烬严身上的“叶幕”。

原本他以为叶幕是爱自己,恨肖烬严的,所以才能够理直气壮的去挑衅肖烬严,现在看來,叶幕的心,似乎早已倒戈。

他不甘心!他爱的七年的男人,也爱了他七年,怎么可能就这么变心了?!

一定,一定是肖烬严逼他的!对,一定是这样!

“幕幕,你听我说,我现在已经和两年前不一样了,我现在有权利带你回洛家族,咱们可以立刻结婚,谁都阻止不了,还能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的永远生活在一起,幕幕,跟我走,咱们立刻离开这里。”洛秦天几乎是在用恳求的口气在和商里说话,他将一只手伸到叶幕眼前,期盼着,渴望着,“叶幕”能够抓住这只手。

“幕幕,跟我走好不好,我们以前不是说好的吗?这辈子心里只有对方一个。”

商里目光淡淡,“秦天,我现在爱的人,是烬哥。”

短暂的一句话令洛秦天大脑里轰然一片空白,虽然在看到他靠在肖烬严身上时就已经猜到是这种结果,可是亲耳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觉得太过残忍。

他爱的那么多年的幕幕,现在,爱上别人了。

“为什么?!”洛秦天突然吼了一声,盯着商里,痛苦道:“肖烬严那么对你,你居然爱他!他骗你我死了,难道你就一点都沒有恨过他吗?”

“洛少爷不要那么激动。”肖烬严开口道,“你们那么长时间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我现在给你们三天时间相处,洛少爷想说什么亦或者想做什么,请随意!”

肖烬严诡笑着说完,在商里侧脸落下一吻,迅速的低声道:“你应该知道这三天该怎么做!”说完,起身轻笑着离开了包厢。

洛秦天的心再次被刺痛,肖烬严的话听上去是那么轻视叶幕,可叶幕却.....

商里站起來,刚准备说话,洛秦天突然搂住商里,紧紧的搂着,像是害怕下一秒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一样。

“对不起幕幕,两年前是我的错,求求你原谅我,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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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烬严所在的包厢根本无法靠近,有类似保镖的人物站在门口,这使得叶幕只能伏在离包厢不远的走廊拐弯口。

他必须要见到秦天,第一个告诉他,他,就是叶幕!

第一卷 第七章 绝对会让你后悔!

叶幕看见肖烬严从包厢里面出來,嘴角挂着阴谋诡笑,心里不禁紧张起來,等着肖烬严带着保镖离开时,叶幕快速走近包厢。

包厢门口还站着一个洛秦天的保镖,将心急如焚的叶幕拦在了包厢外,叶幕不知道为什么肖烬严已经离开了,秦天还会继续呆在里面,但一想到自己死而复生的爱人只和自己一门之隔,叶幕便恨不得立刻闯进去。

正当叶幕在和守门的保镖争论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洛秦天搂着商里从里面面带微笑的走了出來。

商里谨遵肖烬严之前的话,先让洛秦天品尝到爱人背叛的痛苦,然后再假意顺从,在当洛秦天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而放松戒备时,在床上,给他致命一击。

近距离的看到自己的秦天,叶幕只觉得呼吸都在瞬间停止了,两年了,他看上去更加俊朗迷人,眉宇间更是透着股不凡的英气。

“秦....”叶幕只觉得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太过激动,以至于他完全沒注意到洛秦天正以一种陌生且疑惑的眼光望着自己。

“他是谁?”洛秦天转头平静的问自己的保镖。

“少爷,这个男人刚才一直想见你,说是您的朋友。”

“朋友?”洛秦天目光集中在叶幕脸上,英俊的眉微微皱起,“我们认识吗?”

叶幕刚想开口说话,洛秦天臂弯里的商里突然扯了扯洛秦天的衣服,神色有些紧张,却强作镇定的开口道:“秦天,不是说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天吗?”

商里此刻害怕到了极点,眼前的这个叶泉是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如果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肖烬严交给自己的任务岂不就失败,那后果恐怕就不是断一条腿那么简单的了。

洛秦天笑着望着商里,“听幕幕的。”

叶幕吃惊的望着洛秦天,刚才那一声幕幕,依旧是两年前那种宠溺的口吻,只是....认错了人。

秦天将商里错认为了自己....

商里是肖烬严的人,所以这必然是肖烬严的阴谋。

在叶幕看來,他想让商里冒充自己接近秦天,也许是为了通过秦天获得洛家族的商业机密,亦或者,想要秦天的命。

叶幕心中冷笑 ,怕是肖烬严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他这招以假乱真会败在自己手里。

洛秦天本打算带商里立刻离开,但叶幕大跨一步再次挡在洛秦天面前,只是这次带着舒心绅士的微笑。

“洛少爷请等一下,我只是想和我的朋友说两句话,仅此而已。”叶幕望着此刻已经脸色变样的商里,轻笑着继续说道:“商里,你可真不够意思啊,你整容手术还是我帮你出了一半费用呢,怎么骗到一个金主,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叶幕说完,商里立刻反驳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你这话就不够意思了。”叶幕更进一步,“你以为你整个容,改个名就可以不还我钱了吗?”

“整容?改名?”洛秦天惊讶的看着怀里的商里,搂着商里的手也随之收了回來。

其实洛秦天一开始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和这个叶幕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原本只以为是时间久了才导致产生这种陌生感。但和叶幕在一起那么多年,叶幕的言行举止洛秦天早已习惯,从刚才到现在,这个叶幕完完全全变了个样。

可是这个人的外在分明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幕幕。

“秦天你听我说,这个男人其实....”

“我问你。”洛秦天表情突然严肃起來,“我在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你的板鞋是白还是蓝?”

商里额上开始冒冷汗,半响才支支吾吾道:“好像....是...是白色。”

洛秦天的表情徒然变样,刚才的一脸柔情瞬间散去,目光冰冷的望着商里,“你到底是谁?”

“我是叶幕啊!”商里不甘心的说道。

“你撒谎!我根本沒送过幕幕什么板鞋,我送他的明明是一件白色衬衫。那是幕幕最喜欢的礼物,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商里自知瞒不下去,转眼恶狠狠的盯着叶幕,恨不得将叶幕活吞下去。都是这个男人的错!

叶幕看好戏似的望着商里,他从來沒发现自己那么有演戏的天赋,虽然商里只是肖烬严的一颗棋子,但叶幕并不同情他,商里是为荣华富贵才呆在肖烬严身边的,肖烬严对他无爱,他完全可以离开,可是却心甘情愿的被圈养,这种要钱不要命的男人,根本挽救不了。

“你到底是谁?!”洛秦天突然抓住商里的一条胳臂,阴声质问道。

“这是肖烬严的阴谋,他只是被逼的。”叶幕开口道。

洛秦天松手放开商里,盯着商里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别过脸冷声道:滚!”

短暂的喜悦被一盆冰水扑灭,洛秦天有种说不出的痛苦,这个男人是假的,那他的幕幕呢?现在在哪?

商里连奔带跑的离开了,此刻他要做的,就是赶快将这边情况告诉肖烬严,來减轻自己的失职。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可不会认为你是在无意中拆穿他。”洛秦天平静的望着眼前的叶幕,“不过不管怎样,谢谢。”

叶幕欲言又止,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随之低声道:“我们能聊聊吗?”

叶幕身上的那种熟悉感令洛秦天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陌生人后,洛秦天便也沒想太多,现在最紧要的是去找肖烬严算账!

“抱歉,我现在赶时间。”洛秦天说完,匆匆忙忙的走过叶幕。

“你是为找叶幕才回來的吗?”

叶幕突然的一句话令洛秦天猛然回头,吃惊且疑惑的望着叶幕,等待叶幕继续继续说下去。

“他两年前在码头等你时被肖烬严打残了腿,现在行动不是很方便,如果你想见他,我带你去!”叶幕无比温柔的望着洛秦天,,想要告诉他自己就是叶幕的冲动更加急切。

“你知道他在哪?”洛秦天兴奋的望着叶幕,湮灭的希望转瞬间又苏醒。

叶幕点点头,忍着心里的亢奋,“咱们找个地方私聊,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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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里将事情的经过及时的告诉了肖烬严,导致在天堂门口,洛秦天和叶幕被肖烬严的手下拦住了。

并沒有人敢对洛秦天用强,只是几个身形壮硕的男人突然挡在两人身前,架势有些慑人,洛秦天本能的将身形瘦小的叶幕挡在身后,目露凶光的盯着肖烬严的手下。

天堂的顾客很多,加上人声电子乐震耳,所以并沒有什么人注意到这边的景象,但是门口阴冷的对峙让很多外面的人不敢靠近天堂。

肖烬严一身名贵西装,神色俊冷的走到洛秦天跟前,凌厉的双眼锋锐的刺向洛秦天身后的叶幕。叶幕微低着头,目光清冷,似乎有意躲开肖烬严的视线。

也许是有洛秦天在自己身边,叶幕未觉得丁点恐惧,反倒感觉十分心安。

“你的狗挡路了。”洛秦天声音冰冰,他从來不在乎去挑衅肖烬严,就凭肖烬严打算用一个假叶幕來算计自己,这一点已经足够他建议父亲解除和肖烬严的合作。

“你可以走,他,不行!”肖烬严的声音低沉的恐怖,一指指向洛秦天身后的叶幕。熟知他的人都清楚,肖烬严发怒了。

洛秦天本能的转头望了望身后的叶幕,此刻的叶幕正用一种脆弱的类似恳求一样的目光望着自己,好像在说,帮帮我。

就是这样的眼神,令洛秦天看的心里一痛,鬼使神差的转回头望着肖烬严坚声道:“这个人,我要定了。”

肖烬严同样看到了叶幕望向洛秦天时,那一霎那的哀怜神色,那样的眼神,他见过,在自己将他送给郑克南时,他就用这种眼神求助自己,可是当时的自己视而不见。

肖烬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会突然想起那天的景象,可是当事情放在眼前比较时,他就会觉得自己被洛秦天比下一截。因为洛秦天在那个男人恳求的目光下,选择了去救他!

“洛秦天,如果你想见到叶幕的话,我劝你老实点!”肖烬严也不再客气,直呼其名,全身散发着凛冽之威。

当商里将计划失败的事情告诉肖烬严时,肖烬严气的差点翻了桌子,他恼怒的不仅仅是叶泉破坏了他的计划,更是估测到,叶泉打算将叶幕交给洛秦天。

肖烬严甚至不知道叶泉是怎么认识洛秦天的,他现在只想抓住眼前这个男人!还沒有想到抓住后具体要干什么,只是此时此刻,钳住他的想法比逼他交出叶幕还要强烈!

“你不要上了他的当!叶幕早在三个月前就离开他了,他根本不知道叶幕在哪?”叶幕大声道。

肖烬严脸色突然变黑,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杀气,目光直直的射向叶幕,虽然脸上依旧沒什么太大变化,但如果视线能化成子弹,怕是叶幕早已被射击成了筛子。

洛秦天凭着自己的直觉选择相信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毫无畏惧的对峙着肖烬严,“肖烬严,让你的人让路,否则,我会赌上洛家族的荣誉和你斗下去!”

肖烬严冷冷一笑,洛秦天在他眼里还是太年轻无知了些,其实他是不屑和他斗的,赢他,实在太容易,他想要的,是洛秦天身后的整个家族!只是,现在还不是掠夺的最佳时机。

肖烬严根本沒有理睬洛秦天,而是朝着叶幕诡异的一笑,“叶泉,如果你今天敢走出天堂的大门,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第一卷 第八章 最底端

次数实在太多,叶幕甚至清楚的记得肖烬严上次威胁自己是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情况下,只要自己不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他总会用他独有的恶劣手段令自己痛不欲生,前世如此,今生,依旧这样。

可是这个恶魔现在还能拿什么來威胁自己?!更何况,无论自己现在走不走出天堂,结果都会很惨。

叶幕望着肖烬严,无畏的一笑,笑里竟透着一点嘲讽。随之突然拉住洛秦天的手,径直向门外走去。

和肖烬严的斗争本就已经打响,在肖烬严面前已经沒必要唯唯诺诺了,况且现在,他的秦天回來了。生活又重新亮起了一丝光线,所以现在,更要争取自由!

洛秦天很配合,更握紧叶幕的手,望着这个外在形象和幕幕很相似的男人,心里泛起一丝亲切感。

肖烬严的手下本想拦住叶幕和洛秦天,结果肖烬严阴冷的重喝一声,“放他们走!”

洛秦天和叶幕顺利离开,望着两人牵手离去的背影,就如同当年看着叶幕和洛秦天抱在一起时一样的心境,阴沉的面容下,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怒吼的叫嚣起來。

不甘!愤恨!妒火中烧!

“给我派人盯紧他们!只要叶泉带洛秦天去见叶幕,不惜一切代价,把叶幕给我抢过來!”肖烬严冷声下令完,黑着脸,转身走向天堂里面,又突然补充一句,“叶泉也给我擒过來!”

肖烬严此刻不动手其实也在想着叶泉能够真领着洛秦天去找叶幕,如果是这样,那的确是再好不过,毕竟他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能够重新拥有叶幕。

肖烬严现在越來越相信他的幕幕还活着,叶泉连洛秦天都认识,相信一定是叶幕让叶泉來找他。

突然想起叶泉望着洛秦天时的眼神,丝毫不遮掩视线里的爱意,好像是失散许久的恋人一样,肖烬严甚至怀疑,叶泉对洛秦天是否是一见钟情。

这样的猜测令肖烬严浑身不爽,叶泉对待他和洛秦天的态度天差地别,俨然是在告诉他,洛秦天才是他心里最完美的男人。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重复着发生着,只是主角叶幕变成了叶泉。

肖烬严怎么也沒有想到,在自己最在乎的爱情链里,自己竟然处在了最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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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坐上洛秦天的车,直到洛秦天的车开出一段距离,叶幕才缓缓从刚才的状况中回过神,沒有人知道,在叶幕与肖烬严擦身而过时,肖烬严低声的说了一句.....你最好别想着逃!

逃?!他的秦天都回來了!消失在x市也只是离开,算不上逃!

他是怕肖烬严,但是现在已经有足够战胜恐惧的勇气了。

“能告诉我,你和肖烬严的关系吗?”洛秦一边开着车,一边平静的问道,他对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沒什么敌意,但家族的熏陶,也让他变成了一个谨慎多虑的男人。

“关系?”叶幕苦笑一声,“我和他只有仇人关系。”

洛秦天将车开到一家环境清幽的咖啡馆,进去后,靠着里墙的一个角落坐了下來,洛秦天点了两杯咖啡,然后便迫不及待询问关于叶幕的事情。在他心里,沒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洛少爷相信重生吗?”叶幕静静的望着洛秦天,声音轻柔。

“你是指死人重生?”

“是,就比如一个人死后,在另一个人身体上复活。”

洛秦天微微扬眉的表情无疑是在叶幕,他不信。说來也是,这种听起來就很荒诞的灵异事件,除了本人,根本不会有任何让你会傻到相信。

叶幕面露商情,继续说了下去,“你不在的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这些事情都大大超出了叶幕的承受范围,所以就在三个多月前,叶幕跳崖自杀了,肖烬严一直对外封锁消息,所以并沒有什么人知道。”

洛秦天一震,瞳孔急剧收缩,难以置信的望着叶幕。

“你别激动,听我说,叶幕他沒死。”叶幕连忙说道,“他...他....”

“他在哪?他现在怎么样?是不是伤的很严重?!”洛秦天突然抓住叶幕的手,急切的问道。

两年來,他的确不知道叶幕过的如何,甚至有时自我安慰的想着,肖烬严既然那么爱叶幕,一定会给叶幕锦衣玉食,万人之上的生活,可是他沒有想到,叶幕会绝望到选择自杀。

这两年,他的幕幕该活的有多么痛苦!

“秦天....”叶幕低低的叫了一声,已经很久沒有落泪的眼眶隐隐发热。

这一声轻呼,令洛秦天突然安静了下來,目光疑惑且复杂的望着眼前的叶幕,虽然是陌生的声音,可是那种感觉熟悉的恍如......

“我...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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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里害怕到了极点,低着头全身颤抖的站在肖烬严面前,肖烬严倚在一张沙发上,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面无表情的盯着商里。

“我给你的命令是让你陪洛秦天在包厢里聊上几个小时,为什么你要提出离开?”肖烬严低头抚摸着手里的黑枪,声音低沉恐怖。

“因为....因为.....”商里支支吾吾接不下话。望着肖烬严预备杀人的姿态,无比后悔自己一直留在肖烬严的身边。

“因为你觉得你可以凭借这张脸虏获洛秦天的心,这样即便我给你的任务失败,你也可以留在他身边,继续享受奢靡生活。”肖烬严阴讽着,缓缓说道。

“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沒想过...”

呯!一声枪响,商里旁边酒桌上的一个酒瓶突然炸开,吓的商里突然跪在肖烬严的面前,颤抖着话都说不出來。

肖烬严冷冷的望着脸色吓的苍白的商里,用一只脚的脚尖轻蔑的垫起商里的下巴,使得商里不得不仰起头对上肖烬严的视线。

“肖总,求求你放了我吧...”商里几乎哭了出來。

肖烬严的视线很冰冷,盯着叶幕的脸望了很久才缓缓道:“其实你最大的罪,就是有这样一张脸。”

商里不明白肖烬严的话,惶恐的望着肖烬严不知道该说什么。

肖烬严突然冷笑一声,转头望着站在一旁的孟传新,命令道:“安排人将他给我换个模样,整的越迷人越好,然后再将他送给伏伦,如果期间他有任何反抗,直接杀了。”

“明白!”孟传新铿锵有力的答道。

这种事情孟传新早已经习惯,肖烬严以往就会将一些违背自己命令的清秀男人送给伏伦。伏伦势力遍布整个东南亚,手底下的资产几乎和肖烬严不相上下,所有人都以为成为伏伦的情人是种万幸的事情,至少金钱权利信手捏來。但很少有人知道,伏伦有变态的s.m倾向,他在床上的恶趣味,根本沒有人能够承受的了。

肖烬严并沒有回去,喝了点酒之后便上了顶楼套房休息,只是刚躺下,派去跟踪洛秦天和叶幕的手下突然打來电话,告诉肖烬严,叶幕和洛秦天两人现在已经回去了。回到叶幕所住的公寓。

睡意几乎是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肖烬严迅速穿好衣服,脸色燥怒的离开了套房,然后急匆匆的上了车向叶幕所住的小区开去。

连理由都沒有找到,肖烬严便风风火火的将车开到了公寓楼下,但在打开车门的一瞬间,肖烬严才猛然回过神。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叶泉算是他什么人?只是和叶幕像一点而已,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上心?

自己的幕幕都快要回來了!这个男人现在对自己來说应该已经沒有任何价值了才对!

肖烬严重新坐回车里,双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努力的想平复心中的郁火,可是那股火却是越烧越旺。

叶泉和洛秦天才见面多久便已经到这种地步!

他可以为了叶晨俊不惜一切代价反击自己,他可以为了一个刚认识的洛秦天挑战自己的权威,但他从來不会对自己温柔甚至一笑。

他是那么的不屑自己,就像当年的叶幕一样,心里从來都被其他男人塞的满满,空不出一点位置给他。

肖烬严想起在天堂门口,叶泉望着自己的表情,是一种斗得你死我活的决心,沒有畏惧,在牵住洛秦天的一刹那,脸上浮现出的是满满自信,仿佛吃了颗定心丸,再大的风浪也挑不起他的恐惧。

可是明明在曾经,他看见自己都会颤抖!

那段他总是对自己颤颤巍巍的日子,竟然也让自己那么怀恋,那些晚上,紧紧的抱着他,感受着他的美好,以及那种令他欲罢不能的气息,就好像当初每晚抱着叶幕一样,只要轻轻触碰,欲.火就有燎原之势。

肖烬严真的有认真的想过,如果叶幕回不來,将叶泉留在身边就行!

叶幕所住的那套公寓楼的灯依旧亮着,肖烬严透过车前玻璃神情漠然的看着*楼的那个窗口,满脑都在想,他们两个人此刻在干什么?

犹豫再三,肖烬严最终还是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径直的走进公寓。

他什么时候成为那么婆婆妈妈的男人了,他的世界里从來都是果断决绝,对事如此,对情亦是如此。

(最近小哈身边事情实在太多,忙的晕头转向,导致剧情质量有点一般,表示万分抱歉,在此向亲们保证,之后的剧情绝对会越來越精彩!)

第一卷 第九章 嚣张

在咖啡馆,叶幕告诉了洛秦天一切,包括在自己重生之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叶幕不敢奢望洛秦天会立刻相信,但至少,他不会再为了找自己而上肖烬严的当。

肖烬严既然阴算了叶重光,自然也会觊觎洛家族的资产。而作为洛家族的独子洛秦天,自然是下手的最好目标。

从叶幕说出自己真实身份的那一刻,洛秦天一直处于惊愕状态,然后在叶幕接下來的述说中,洛秦天的视线一直毫不避讳的盯着叶幕的脸,似乎想从这张陌生的面容中看穿些什么。

洛秦天不信鬼神,自然也不会相信人死重生这种谬谈,但是当叶幕说出一些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事情时,洛秦天才彻底惊住。最后平静的说了一声,“能带我到你的住处看一看吗?”

并非洛秦天不信,只是事情太过诡异,他不得不防备,这个男人知道这些很有可能是叶幕告诉他的。

可是怀疑归怀疑,当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可能是自己思念两年的男人时,洛秦天还是从心底产生一股抱住叶幕的冲动,越是看着他,这种冲动越是强烈,两年的渴望,蓄积在心里像是要决堤而出。

最终还是在准备离开咖啡厅时,洛秦天紧紧的抱住了叶幕,一句话也不说,将叶幕的脑袋轻轻压在自己的肩上,侧脸歪靠在叶幕柔软的头发上,闭着眼睛,像是在感受什么,陶醉,激动,欣悦,一瞬间,多种情绪从他的俊脸上闪过。

叶幕沒有反抗,在洛秦天搂住自己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落了泪,咬着嘴唇,像个稚气未褪的孩子,抽泣起來。

來到叶幕所住的公寓,那种温馨的舒适感恍如让他回到了两年前,空间里的一切摆设都是叶幕喜欢的风格,细节下,往往藏着只有叶幕和洛秦天所知道的点滴回忆。

即便现在望去依旧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但在洛秦天心里,叶泉已经真正成为了叶幕!

洛秦天突然感到后怕,如果刚才在天堂沒有将幕幕带走,那自己这一辈子岂不是都会因为一次错过而永远活在无知中?

更多的是幸运!肖烬严什么都不知道!

“幕幕。”洛秦天捧住叶幕的脸,深情款款的望着,“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丁点伤害!”

叶幕微笑着,云开雾散的明朗笑容浮上嘴角,轻声道:“傻瓜,真是个傻瓜!”

洛秦天望着熟悉的笑容,未变的宠溺口吻,整个心都在慢慢融化,随之脸色变得阴狠起來,“我会让肖烬严付出死的代价,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叶幕一惊,明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连忙劝道:“秦天,咱们离开x市吧!不要再斗了,这样只会两败俱伤,肖烬严犯下的恶行自有报应惩罚,所以......”

“幕幕不要害怕,肖烬严的确势大权高,但你要相信我的实力,只要一个恰当的时机,我就可以弄死他。”洛秦天说着,脸上的表情也跟着狰狞了一下。他的确有自信,两年來,他发展的不仅仅是洛家族的势力。

叶幕望着眼前的洛秦天,清亮的眼眸里升起一股陌生感,但还是被叶幕努力忽视掉了,即便他不再是两年前宠自己顺自己的阳光大男孩,可他依旧是自己深爱了七八年的秦天!

“我想离开x市,一刻也不想待下去!”叶幕扭过头,声音有些坚决。叶晨俊就快醒了,肖烬严很快就会找上自己,一场无休止的纠缠又会开始,虽然已经有了斗的你死我活的决心,但既然有机会离开,为什么还要傻傻的去等待一场必死的绝斗,更何况,这场绝斗已经不仅仅是他和肖烬严两个主角了。牵扯进的人越多,肖烬严的胜算越大,亦或者,从头到尾,必死该死的都自己。

“幕幕....”洛秦天担心叶幕生气,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叶幕的脸庞,温柔的声音里带着点撒娇道:“我想吃你做的菜!”

洛秦天似乎想用这种方法來分散叶幕的注意力,叶幕果然缓缓转过视线,嘴巴微微撇了撇,还是露出了笑脸,“那你得帮我洗菜!”

“好!”洛秦天一口答应。

还和两年前一样,叶幕凶巴巴的招呼着洛秦天在厨房里忙活,自己则气定心闲的站在炒锅前炒菜,一边还和洛秦天打趣着。

已经忘记上一次那么轻松时是什么时候,叶幕只觉得自己的世界终于又恢复的一点温暖。

叶幕做了七八样菜,烧的炖的炒的都有,都是自己前世经常为洛秦天准备的那些,摆了大半桌,看上去虽然沒有酒店桌席上的那么华丽,但总能让心境空虚的人找到家的感觉。

如果隔着一张陌生的脸,洛秦天对现在的叶幕还有一丝距离,那此刻,所有的疑虑都尽数消失,留下的,只有感动和欣慰。

他的幕幕沒变!依旧爱着自己,亦如自己深深爱着他一样。

“今天开心!我去买两瓶红酒!”洛秦天高兴的在叶幕额上落下一吻,拿起车钥匙向外走,的确应该喝点酒,今天,实在太高兴,压抑了两年,醉了,最好!

“那我再烧个汤。”叶幕欢快的说道,等洛秦天离开后,转身走进了厨房。

洛秦天走时,并沒有锁门,想着只是十分钟左右的事情,不锁门也是为了图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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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烬严刚走出电梯,洛秦天正好走进旁边的电梯,两人之隔,只在瞬间,只是都沒有看到彼此。

站在门口,肖烬严心里有种说不出燥乱,他这算什么?來捉奸?

肖烬严原本还纠结着,但是眼角的余光突然撇到虚掩敞开点缝隙的门,心里咯噔一下,居然沒锁门。鬼使神差的,肖烬严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等走进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猥琐,他高高在上,呼风唤雨,怎么感觉此刻感觉像个贼來偷情一样。

肖烬严切了一声,大步向里面走去,大厅内,一桌摆满家常菜的桌席映入眼帘,肖烬严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桌上的那些菜色,好熟悉......曾经的叶幕好像就是喜欢做这几道菜,在自己一开始逼他做自己情人时,每晚回來,他都会变着法的做几样家常菜,而自己,百吃不厌。

肖烬严只觉的原本烦躁的心瞬间安静了下來,抬起脚,面色复杂的來到桌边,拿起桌上的一双筷子,伸手夹了一样菜。

细细的咀嚼,慢慢的品尝,每一样菜肖烬严都夹了一小块,像是沉浸在某种回忆中一样,肖烬严的脸色逐渐柔和起來。

他记得叶幕的一切,他身上的气息,他言行举止的习惯,他做的每一样菜,以及每一样菜的味道。

“秦天,这么快就回來啦!”叶幕突然从厨房里走出,以为是洛秦天回來了,很欢快的说了一声。

肖烬严突然转过身,目光深沉的望着叶幕。

叶幕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的盯着肖烬严,因为太过突然,叶幕想都沒想便脱口而出的吼了一声,“你出去!”冷漠的声音透着一丝厌恶,因为音量较高,听起來像是赶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本还因为食物的味道而沉浸在某种回忆中的肖烬严,因叶幕这一句,神色猛然冷峻了下來,全身都笼罩一股杀气,阴声道:“你他妈再吼一句试试!”

比气势,沒人能赢得了肖烬严,他是控制者,主宰方,所以任何一点外在的抗拒都会掀起他的逆鳞。

叶幕果然屈弱了下來,在和肖烬严单独相处中,叶幕很有自知之明,不能让他恼羞成怒,否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这里是我家。”叶幕视线镇定,声音淡然,但是却沒有再向前一步,与肖烬严保持着安全距离。

肖烬严放下手中的筷子,冷峻的剑眉微微皱扬,声音透着异样,“这些菜是你做的?”

“是。”叶幕很坦然的回答,随之轻轻一笑,“这也能入你的眼?”

叶幕并不知道肖烬严对自己做的食物情有独钟,在前世,叶幕只将其理解为肖烬严是图一时新鲜感。

肖烬严并沒有理会叶幕的话,而是环顾四周,嘴角微勾,“你新识的金主呢?”看见桌上两个空酒杯,肖烬严眉梢微挑,“出去买酒了?”

叶幕觉得肖烬严话里有话,冷冷接声道:“秦天马上就回來了!”

“秦天?”肖烬严的脸色逐渐变样,强忍着恼怒,轻轻讥笑道:“这才认识多久,就叫的那么亲密了。”

“肖烬严,我们的约定好像是在晨哥醒來前,互不打扰。”叶幕终于受不了肖烬严的阴阳怪气,严声道:“如果你想见到叶幕,我希望你最好按游戏规则來行事!”

“你居然还记的叶晨俊?”肖烬严冷笑一声,“你用叶晨俊送你的房子來招待其他男人,呵,是叶晨俊太蠢,还是你太淫.荡!”

叶幕咬牙,即便这个男人再怎么权高势大,骨子的野蛮粗俗依旧不改,真是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在上流圈子得到那么高的尊崇。

见叶幕不说话,肖烬严抬脚走向叶幕,眯着眼,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肖烬严你别忘了,你要是敢在这里放肆,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叶幕!”说话间,叶幕后退了几步。

洛秦天就快回來了,叶幕怎么可能不着急,他们两人腰间都别着家伙,万一开战,可不是一两拳的事情,而是一招毙命。

肖烬严突然笑了起來,几步走出,将叶幕逼在了墙边,俯下脸,在叶幕极度警惕紧绷的视线下,低声缓缓开口道:“你说,如果我现在要了你,你是不是就不敢那么嚣张了....”

第一卷 第十章 难道……还在?

肖烬严的两只手撑在叶幕头的两边,伸直的臂弯将叶幕笼罩在自己的包围圈内,好整以暇的观察着叶幕的表情,虽然他依旧无畏无惧的盯着自己,但眼底明显闪过一丝慌措。

“你敢!”叶幕咬牙切齿道,“除非你不想见叶幕了。”

这是叶幕唯一也是最后可以抵御肖烬严攻击的武器,只要肖烬严心里在乎自己,叶幕相信,这一威胁手段绝对有效。

肖烬严略略挑眉,阴笑着哼了一声,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几乎贴到叶幕眼前,低声道:“你既然有勇气威胁我,看來也是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

叶幕很直接的仰起头,目光坚定道:“是,我连死的准备都做好了。”

肖烬严脸色一凛,不易察觉的恼怒闪过眉宇间。在叶幕以为肖烬严要松手时,身体突然悬空,整个儿被肖烬严抗了起來,肖烬严脸色阴冷,抗着张牙舞爪的叶幕向卧室走去,步伐稳健。

“肖烬严你干什么!放手!”叶幕拼命扭动身体,奈何无效,最后直接被肖烬严仍在了床上。

“我想我们应该严肃的谈一谈!”肖烬严神色严冷的盯着叶幕,只是站在床边,并沒有再进一步动作。

叶幕缓过劲儿时,立刻从床的另一端跳下,隔着一张床警惕的盯着肖烬严,恶声道:“有什么事情非要到床上谈吗?”

肖烬严身姿挺拔,修长健朗的身躯斜斜的靠在床边摆放台灯的桌子上,双臂环胸,姿态随意,气势却依旧不减。

“在这里谈,至少在你说错话的时候方便惩罚。”肖烬严说着,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叶幕不用猜也知道,这个男人嘴里的惩罚指的是什么。

“我现在沒时间,明天的吧!明天我去皇刹见你。”叶幕心虚的说道。

“你这是在赶我走?”肖烬严突然站直身体,绕过床,一步一步的向叶幕走去,“我差点忘了,洛秦天马上就要回來了,如果被他看见我和你共处一室,你的傍款计划就落空了。”

叶幕沒有说话,肖烬严这样理解也好,至少可以瞒住自己和秦天的真正关系。最好能让肖烬严觉得自己是世界上品性最恶劣的男人。

“你是有多么欲求不满,勾引了一个叶晨俊不够,连刚认识不过几个小时的洛秦天都能被那么快上手。”

陡然转变的话題令叶幕都暗暗吃惊肖烬严灵转速度,这个男人以前话不是很少吗?现在怎么变的那么.....啰嗦。

叶幕一边估算着洛秦天回來的时间,一边想着如何让肖烬严主动离开这里,不管怎样,都不能让肖烬严和洛秦天碰面。都是想要对方命的两个人,一见面绝对拔枪相向,更何况,肖烬严的枪法出神,动作如 豹子般敏捷,而且x市几乎又是肖烬严的地盘,别说自己明晚离开的计划会提前失败,连秦天都有可能丧命于此。

“明天无论晨哥是否醒过來,我都会告诉你叶幕在哪?”叶幕小心的打着算盘,观察到肖烬严脸色的微变,继续说道:“叶幕现在就在x市,我明天就带他去见你。”

肖烬严眯着眼,似乎在打量着叶幕的话的可信性,突然轻笑一声,不急不缓的开口道:“你现在说的话,可信度实在太低。”

肖烬严沒有再继续向前,而是坐在了床上,拿出一根烟点燃,缓缓抽了起來。

叶幕急了,肖烬严这架势显然是不会走了。

“我和洛秦天以前认识,这次只是叙叙旧而已,真不会做什么。”叶幕知道肖烬严霸道心强烈,所以只能试着去打消他的疑虑,“我知道你和洛秦天有仇,所以你应该也不想看见他,要不这样,你先离开,等我和他吃完晚饭,就去找你。”

叶幕说的头头是道,但肖烬严脸色依旧雷打不变,像部机器一样坐在床上,还顺手将烟灰抖在叶幕擦的干干净净的桌子上。

卧室的门未关,室外明显传來一阵开门的声音,很明显,洛秦天回來了。

叶幕脸色大变,原地慌乱时,肖烬严突然冷冷开口道:“我给你半支烟的时间让洛秦天走人,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时间已经不容得叶幕细细考虑,叶幕愤恨的望着肖烬严一眼,“那你在这过程中不准出來!”说完,叶幕转身快速离开房间。

肖烬严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诡笑,悠闲的倚在床头继续抽着烟。

跟他斗,还嫩了些!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至少肖烬严根本听不清楚叶幕和洛秦天在客厅里说了什么,但是一支烟抽完,叶幕也沒有回來。

肖烬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从床上起身,快速走出房间,一眼扫去,果然,空无一人!

一瞬间,气血翻涌着奔腾上肖烬严的大脑!

妈的!!

贱人!!

肖烬严低吼的骂了一声,失控的将摆满菜肴的餐桌掀翻在地,盘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连同洛秦天买回來的那瓶酒也牺牲在地。

很明显,叶幕和洛秦天离开了!

第一次!肖烬严第一次感觉到压制不住胸腔里的那把火,平时他恼怒明显,只是沒有刻意的去压制而已,现在,即便努力平复,肾上腺激素依旧一路飙升。

他今晚真沒有想过对叶泉强做什么,只是想着等洛秦天离开,自己就和他坐在那桌佳肴前享用,以一种平和的心态去和叶泉认认真真的交谈一次。

他不是有耐性的人,下定决心和叶幕去交谈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看來,他还是太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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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秦天还很莫名其妙,为什么酒和菜都已经备好,还要出來吃,但俱于叶幕的权威,洛秦天还是谄笑着配合着叶幕。

其实在洛秦天潜意识还是害怕的,害怕现在的幕幕已经不爱自己。

叶幕和肖烬严纠缠实在太深,洛秦天担心,叶幕早已经习惯了肖烬严的存在,只是他自己沒发现而已。

叶幕和洛秦天这一顿吃的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即便洛秦天再怎么逗笑,叶幕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态,洛秦天当然不会知道,叶幕此刻在想着那个被他抛在家里的肖烬严。

在离开公寓之后,叶幕才开始担心起來,自己这一行为无疑触碰到了肖烬严的底线,虽然肖烬严现在不会伤害自己,但一想到肖烬严暴戾发狂的模样,叶幕还是忍不住打着冷颤。

失而复得,洛秦天的情绪一直处于高昂中,因为担心叶幕,洛秦天想让叶幕临时搬到自己在x市的驻足点住,有洛家族的保镖守着,肖烬严自然不会明目张胆的來侵犯。

叶幕沒有同意,已经打算明晚搭乘游轮离开,叶幕也不想太麻烦,还要回去准备一下,并为明晚离开计划筹划的更加完美些。

洛秦天自然会协助叶幕,已经准备明晚同样登上游轮,在游轮抵达目的地时,在改乘飞机前往洛家族的大本营。在此之前,洛秦天要做的,就是协助叶幕不被肖烬严发现,x市到处都是肖烬严的耳目和势力,稍不留神,叶幕就有可能被肖烬严抓去。只要肖烬严想藏起一个人不被发现,就算动用洛家族的全部势力也未必找得到。

只是因为叶幕,洛秦天才想着暂时离开x市,但是与肖烬严的仇,洛秦天并不会就此罢休,洛家族的势力主要集中在德国,国内的资产为数不多,虽然和肖烬严一直保持着紧密的合作,但暗地里的争斗已经悄然打响。

“秦天,假如明天顺利离开,不要把我的真实身份公布出來好吗?”叶幕轻声道。

“为什么?幕幕不想做回原來的自己吗?”洛秦天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

叶幕望着窗外,大脑里闪过各种设想的画面,假如肖烬严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也许会杀到德国吧。

沉思的许久,叶幕才淡淡道:“只是想告别以前的事情...”

已经是午夜十一二点了,洛秦天将叶幕送到公寓楼下才离开。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叶幕又累又困,來到公寓门口,拍拍哈欠拿出钥匙打开门,屋内黑洞洞一片,叶幕打开灯,赫然映入眼帘的景象把叶幕吓了一跳,翻在地上的桌子,以及一地狼藉的菜碟。

叶幕能想象到,肖烬严发现自己离开的那一瞬间发了多大的火。

也顾不上疲惫,叶幕拿起扫帚开始清扫起來,虽然要离开这里,但这栋房子是叶晨俊送的,自己走时也应该干干净净的留下。

叶幕庆幸,肖烬严沒有破坏其他东西。想起肖烬严的一瞬间,叶幕突然停住手上动作,快速转脸望着房门。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回來时,用钥匙开了门,也就是说,在自己和洛秦天离开时,屋子是被自己用钥匙在外面反锁住的!

叶幕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那自己岂不是把肖烬严锁在屋内几个小时!

难道肖烬严现在......还在这间屋里?

(最近手机出了点问題,无法回复主站亲们的留言!但小哈都能看到!谢谢亲们的支持!)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周旋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有烟味透着男士古龙水的气息屋内安静无比叶幕如同被点了穴道僵滞的站在原地因吃惊甚至忘记了害怕视线震震的望着从卧室里走出的肖烬严

他还沒走

叶幕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喉头都不自觉的蠕动了一下脸上虽然沒有什么太过明显的惊愕和恐慌但后背已经隐隐开始冒冷汗

千闪万躲还是那么轻易的触碰到了肖烬严的底线

将肖烬严锁在屋内真不是叶幕有意为之当时只是想着不让洛秦天受伤害叶幕才急急忙忙的拉着洛秦天离开想着等肖烬严发现后最多暴怒着离开介于洛秦天的身份还不会立刻肆意搜捕自己而离开时锁上门仅是本能习惯

叶幕极力张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不是故意锁上门的....”

“所以..”肖烬严阴冷的强调微扬声音里充满怒气不怒自威的脸如同刚从冰箱里刚刚解封还散发着冷气

肖烬严沒有离开并不是因为门被上锁只是刻意的想留下等叶幕而已在发现自己被耍的一瞬间他的确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但两三个小时的等待已经让他此刻能控制住即将失控的脾气

“对...对不起”叶幕道歉的很真诚这次本身就是他的错

“是不是我现在对你动手你还会拿叶幕來威胁我”肖烬严重声说着一步一步的向叶幕靠近指关节在揉动中发出咯吱摩擦声

叶幕一步步后挪动鼓足勇气道:“...是...”

肖烬严突然阴笑起來拿出一根烟慢条斯理的点上然后从容的含在嘴里“医院传來消息叶晨俊半小时前已经醒了”

叶幕一惊随之一喜再之一慌

“你应该知道我话里的意思”肖烬严阴声望着叶幕脸上明显浮现起來的慌乱黑眸如同黑夜里冒着精光的野兽双眼散发着明显的危险气息“叶幕在哪”

太快叶幕猝不及防原以为肖烬严会在今晚这件事上大发雷霆沒想到事情的重心会在顷刻间转移到这个上面这简直就是在逼他与这个恶魔直面斗争原以为时间能拖到明晚离开沒想到.....该死如果今晚跟着秦天走至少能拖到天亮

“我....我必须明天去医院确认一下然后才会告诉你.....”叶幕沒敢对上肖烬严如同切割一样的刀子视线视线无意识的落在地上“只是再等一晚上而已不是很长”

果然是在拖时间

肖烬严的脸色不可控制的森冷起來掌心握紧使的整个身体绷直起來声音更加陈冷:“叶泉你知道耍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这段时间他对这个男人的确太纵容了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就是在似有似无的让着他虽然他对他使用过暴力但不可置否的是比起那些被自己弄死的挑衅者而言叶泉实在太幸运

他的确对他很有兴趣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他有耐心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无聊游戏但是比起他真正所爱的叶幕这个男人根本算不上什么所以他现在不为其他事情发怒一心一意只为从这个男人口中得知叶幕现在的藏身之处

叶幕冷汗直流以肖烬严这种濒临杀人的状态显然已经等不到明天了可是他又怎么给他一个叶幕难道要告诉他自己就是叶幕

开什么玩笑就算让他以叶泉的身份死在肖烬严的枪口下叶幕也不会告诉肖烬严真相

叶幕飞速的转动大脑搜寻脱围的办法可是大脑里一片空白谎撒的太多关键时候根本圆不起來当肖烬严走到眼前时叶幕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露出六神无主的模样这样只会让肖烬严以为自己在骗他根本不知道叶幕在哪

果然肖烬严的呼吸因愤怒而便沉重鼻息咻咻的喷洒着一拳紧握臂膀绷紧弯起重重的掏在叶幕的腹部太过突然叶幕疼的几乎快晕了过去抱着肚子蜷蹲在地上半响回不过劲儿

叶幕还未开口肖烬严又猛然拽住叶幕的短发手掌用力一翻将叶幕的脸强行扬起望着叶幕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肖烬严依旧怒气不减咬牙碎字的声音听起來格外狠戾“如果你敢说你不知道叶幕现在在哪我立刻废了你”

他就是在抱着那一丁点的希望在接受这个男人的威胁希望不大只要存在就好每次心甘情愿的在这个男人威胁下收手就是为让自己强烈的感觉到叶幕还活着

抱着绝斗到底的心叶幕咬牙忍着头皮传來的剧痛沉声道:“不等我去过医院你什么都别想知道”

肖烬严胸膛起伏的幅度逐渐变大望着叶幕倔强的眼神更加大力的扯着叶幕的头皮直到叶幕忍不住疼痛而闷哼出声肖烬严才猛一松手叶幕跌跌撞撞的后退重心不稳顺着墙壁坐在了地上

他是惹不起肖烬严的无论他抱着多大的把握和他斗他可以因为不怕死而和肖烬严鱼死破的较量但是一旦这个恶魔发狂根本不会去遵循他制定的任何规则

肖烬严意外的冷静下來性情把握间诡异的恐怖前一秒他可以狰狞的撕碎一切下一刻就有可能平静的如谭死水

“你和洛秦天出去干了什么”冷硬的强调每一个字都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像是在丈夫质疑妻子在外出轨

叶幕弓着身吃力的站起來五脏六腑依旧因为刚才那一拳而剧痛着叶幕发现自己的大脑根本跟不上肖烬严的话題转换实在太快甚至让叶幕分不清肖烬严到底把重点放在在了哪里 微低着头叶幕淡漠道:“只是吃顿饭而已”

叶幕最怕的就是肖烬严用拳头跟他谈判那种情况下很多威胁都将无用武之地其实叶幕很想继续搬出“叶幕”名号或许能将肖烬严赶走但那只是万一如果适得其反今晚无疑又将是自己的地狱

(今天更新迟了特爆更一章以示补偿)

第一卷 第十二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十二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

肖烬严眉梢抖动,俨然藏着怒,“吃饭?你和他放弃一桌香餐美酒到外面,不是去开房?”
“只是吃顿饭而已。”叶幕依旧没有直视肖烬严,但是心里已经开始着急。肖烬严今晚到底离不离开!
明天一大早叶幕就会离开,然后藏在x市的一个设备不是很高级,至少不会追究住主身份的小宾馆,用一张事先备好的假身份证,直到天黑,再在洛秦天的帮助登上游轮。
叶幕甚至连明早如何伪装,如何逃过肖烬严的眼线都想好了,但是一旦肖烬严今晚留下来,一切计划都将付之东流。
肖烬严再次走到叶幕跟前,大手一伸,捏住叶幕的脸颊,脸色阴阴的盯着叶幕的脸,“你把我锁在这里,这笔账,怎么算?!”
靠!话题又开始变了,还以为他不会计较这件事了。
“我不是故意的。”叶幕平静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卑微诚恳,“对不起,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说肖烬严阴晴不定,叶幕又何尝不是,他可以颤抖,可以倔强,可以清高,亦可以卑微。而此刻,又不得不为自己明天的计划,重新变成一个畏惧肖烬严威严的软柿子,卑躬屈膝,甚至摇尾乞怜,只为肖烬严泄完恨之后果断离开。
叶幕的话倒是让肖烬严心头一震,怎么惩罚都可以?是不是就可以.....
肖烬严别有深意的一笑,迅速将叶幕给抱了起来,特地没有用扛,一边向卧室内走,一边阴声道:“这是你说的,这次,你他妈给我配合点!”
“你......”
叶幕想抗拒,但突然想到自己的计划,于是紧紧攥着手,憋下剩下的话,安静的将头靠在肖烬严的胸前。
肖烬严的胸膛很结实,强有力的心跳一遍遍敲击着叶幕的耳膜,这样的动作,有过很多次,前世,肖烬严总是这样抱着他,虽然各怀不同的心境,但是仅仅是这种感觉,叶幕俨然发现,已经不排斥了,自然,也没有喜欢。
叶幕突然间的乖顺令肖烬严倍感释怀,他以为他会歇斯底里的怒骂撕打,没想到,会是这种撩人表情。
叶幕皮肤很好,因为本身叶泉就是夏家的小少爷,虽然不受待见,但从小到大也是在佣人们的悉心照顾下长大,他不娇生惯养,但也没经历过什么风吹日晒。
叶幕依旧记得,当自己在叶泉租房的床上醒来时,床头桌上,亦或者枕头边,放了很多价值不菲的保养品,外敷口服皆有。叶幕并不喜欢这种东西,身为一个男人,叶幕除了偶然用用男士洗面奶,其余和保养有关的东西基本上看都不看一眼。
叶幕实在不明白叶泉为什么在生前那么保养自己,脑子里关于叶泉的记忆少之又少,其余的,都是些模糊不清的片段,若不是身体白净无痕,叶幕甚至怀疑叶泉是不是被什么男人给包养了,若不是这样,衣食拮据的他怎么能够靠打散工在两个月内凭空获得二十万。
叶幕的走神看在肖烬严眼里像是心不在焉,于是一上火,便将某物强行入了位,然后邪恶的停着不动,静静观察着叶幕痛苦的表情,直到叶幕终于回神准备均匀呼吸时,突然律动身体。
叶幕咬着拳头,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被强行拉开的双腿羞耻的搭在肖烬严的肩上。当他发现肖烬严动作越来越失控时,才忍不住张嘴颤声道:“求求你...轻一点....”
这样楚楚可怜的乞求声音,肖烬严听过,一瞬间,他便想起的叶幕,那时的他在床上就是这样,如同一块不忍亵渎的璞玉,美好中透着点凄然之美。
他知道为什么放不下身下这个男人,为什么在接受叶幕离开的日子里,不顾尊严的想见到这个男人,就是因为他身上叶幕的影子,他爱叶幕,所以,他也在心里给了叶泉一丁点位置。
肖烬严低头吻着叶幕,一遍一遍,不知餍足的索取着,甚至在某一瞬间,他真把身下这个男人当成了叶幕。
他残忍暴戾,冷血无情,但是在与这个男人赤身相对的此刻,露出了无与伦比的柔情,其实,他也可以温柔,他再怎么恼羞成怒,也只是因为,在乎。
又是酣畅淋漓的一晚,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满足,肖烬严穿好衣服,回头望了望已经昏睡过去的叶幕,嘴角的笑逐渐蔓延开来。
如果明天他依旧什么都不说,或许自己可以以此为理由将其留在身边,无论他是否愿意。
永远,直到自己厌倦。
——————————叶晨俊醒来时,柳香柔正趴在床上睡着,叶晨俊脸一侧,便看到了她,美丽的侧脸轻轻枕在手臂间,脸色有些憔悴。在叶晨俊昏迷的这几天,柳香柔没有请任何护理来照顾叶晨俊,万事都是她亲力亲为,事无巨细,皆无微不至。
叶晨俊稍微一动便惊醒了柳香柔,柳香柔见叶晨俊已醒来,兴奋不已,连忙叫来护士,一阵忙乎之后,终于又安静了下来。
柳香柔猜到叶晨俊可能饿了,在医生为叶晨俊做检查时,特地让柳家的保姆煮了有些清淡的粥,大老远的送过来。
叶晨俊倚在病床上,有些虚弱的望了眼柳香柔,因为刚睡醒不久,磁沉的声音格外好听,“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吗?”
柳香柔正小心的吹着勺子里的热气,听叶晨俊这么一问,脸色有些微红,低声道:“嗯。”
叶晨俊眉目微敛,转头看了看窗外,轻声道:“谢谢你,柳小姐。”
叶晨俊的一声柳小姐,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柳香柔知道叶晨俊并不喜欢自己,但在心里,一直抱着某种期盼,只要自己痴情耐心,总有一天,叶晨俊会被自己感动。
掩去眼底的失望,柳香柔勉强挤出一个温柔的笑,“晨俊,喝点粥吧,你睡了那么久,先吃点清淡的,等过两天我再让人做点荤腥的给你补补。”
叶晨俊不想让柳香柔失望,淡淡的嗯了一声,低头抿下柳香柔递来的一勺粥。
“公司现在怎样了?”叶晨俊淡淡的问道。
“晨俊你昏迷这段期间,都是叶先生在悉心打理公司里的事情,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柳香柔如实说道。
柳香柔嘴里的叶先生自然指的是叶幕,叶晨俊听完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他经常来医院吗?”
“嗯,每天都来,只是今天....”
叶晨俊并没有听清柳香柔接下来的话,脑海闪过在美国会见伏伦时,伏伦所说过的话.....
“你和肖烬严都对叶泉感兴趣,而叶泉只是我的奴....”
脑海里闪过伏伦放映给他看的画面,叶泉一丝不挂的站在伏伦面前,做着类似性表演的动作,脸上,是只有男妓才有的诱惑神情。
此刻的叶晨俊比谁都要烦躁,那个男人明明美好如玉,善良真诚,和屏幕上那个叶泉天差地别,为什么会和伏伦....是他叶晨俊太傻,还是叶泉伪装太深。
太多疑惑,太多谜团,甚至是愤怒,这令叶晨俊恨不得立刻站到叶泉面前,一字一顿的问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以后还会稳定在早上六点,这次纯属意外!)

☆、第十三章 定位

叶幕设置了闹铃,所以醒的很早,睁眼时,身边早没有了肖烬严的影子,估计昨晚做完之后就离开了。叶幕昏昏沉沉的下了床,虽然下身没有像以往那样疼痛,不过昨晚的剧烈运动还是让他感到腰酸背痛。
时间不等人,叶幕匆匆忙忙的洗完澡,准备好一切,从公寓楼的安全通道离开,在一楼一个置放杂物的房间里,叶幕换上了一套了类似清洁工人的衣服,然后拿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从不起眼的后门离开。
叶幕很清楚肖烬严手下的人办事能力,失败的后果往往会威慑他们发挥出极限能力,跟踪,对他们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叶幕进入一公共厕所,将塞在垃圾袋里的干净衣服拿出穿上,戴上一个染的略黄的假发发套,为遮住脸,又特地戴上了一个墨镜,加上叶幕身形不算魁梧,所以整体看上去像是个高校里不学无术的拽青年。
终于到达了和洛秦天约定的地点,洛秦天开着车早在目的地等着叶幕,叶幕一上车便脱掉假发套,直呼好热。
洛秦严其实对叶幕重生这一说法还是抱以否定态度的,他承认这个人是他的幕幕,但他只认为这是叶幕整容之后的效果,只是叶幕极力那样说,洛秦天便也没有追问。
重生也好,整容也罢,洛秦天只清楚,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弃这个男人,和他争的人,都不得好死!
叶幕本打算先在靠近港湾的小旅馆住下,因为商量好登床的时间为晚上,但在洛秦天的帮助下,叶幕提前上了游轮。
游轮的主人叫林左柯,正如黎九所说,他是隐豪,性格并不高调,很少有人知道他有多少资产,只知道全世界最奢华的游轮是他的,一艘游轮,国与国之间来回漂泊,里面的服务游乐堪比金霓和天堂,并不是只要出得起钱的人都有资格登上这艘游轮,只有商政界那些令人一见就要点头哈腰的权贵才有资格踏进这里,钱,权,一个也不能少。
洛秦天和林左柯有过一面之缘,一年前,洛川匂带着洛秦天坐过林左柯的游轮,当初欢聊的只是洛川匂和林左柯,而洛秦天和林左柯交谈很少,所以他们的情谊算不上很深。但是林左柯对洛川匂却十分敬重,因为洛川匂曾救过他。
所以林左柯对洛家族的人十分礼待,洛秦天的小忙,他自然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更何况,他的小九也让自己帮忙。
林左柯是个很理性的男人,不满三十,但骨子里透出的却是只而立之年的深沉稳重,平易近人,他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对于生活的追求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更多时候喜欢在游轮的藏书房里看书,修养品行皆为高端。
叶幕没想到自己会上来这么早,原打算在游轮起航前半小时再上来,这也是让黎九和林左柯商量的时间。突然间便上船,叶幕有种耍了人家的感觉。
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洛秦天的身后,像是担心别人注意到自己一样,微低着脸,用洛秦天高大的身躯来挡住那些侍者好奇的视线。
林左柯终于出现,和洛秦天简单握了个手,淡笑着望了一眼洛秦天身后的叶幕,随之让人带叶幕去住的房间。
叶幕特地多望了林左柯一眼,这个黎九嘴里真心相爱的恋人,长得一表人才,全身上下散发着高贵与作为一名商人的精明睿智。看上去似乎非常好处。
这让叶幕松了口气,至少他不会苛待黎九。叶幕很清楚,黎九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钱,虽然嘴上说是真爱,但黎九爱慕虚荣的性格,叶幕深知他爱林左柯的钱要比爱林左柯本人更多些。只是叶幕不清楚,林左柯看上了黎九哪一点?
“我的爱人,就劳烦林先生费心了。”洛秦天客笑道。
“洛少爷哪里的话,举手之劳而已。”林左柯待人很有分寸,总能适当的保持一点距离感,既不让人觉得很亲近,也不让人觉得很疏远。
洛秦天来到叶幕所在的房间,没有敲门便轻脚走了进去,叶幕因为之前戴了发套流了满头汗,此刻正在浴室冲澡。
哗哗的流水声传进洛秦天耳朵里,一种飘渺幻像浮现在洛秦天的脑海里,令他有些口干舌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叶幕赤.身裸.体的模样,可是那个肖烬严,却已经尝尽一切。
都是男人的身体,自然没什么特别之处,洛秦天努力安慰自己,可是还是忍不住走到浴室的门口。
从交往时起,洛秦天便将叶幕都当成珍宝来宠,没有叶幕的允许,他向来不敢越雷池半步。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有些幼稚了。有些事情,其实完全可以半推半就的做下去,既然心已经是自己的了,为什么身不可以.....
浴室门没锁,洛秦天只觉得心跳加速,小心翼翼的扒开门缝,便看见了里面正背对着自己冲洗的叶幕。叶幕的身体是叶泉的,肤质自然嫩白姣好,后背的曲线光滑诱人,袅袅热气中,叶幕的身体对洛秦天来说,成为了致命的诱惑。
洛秦天咽了咽口水,体内的燥热更加明显,他是个身体机能一切都很正常的男人,面对心爱的男人这般风景,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幕幕....”洛秦天干涸的喉咙里滚动出一句...
叶幕一惊,连忙转身,看到是洛秦天,这才松了口气。
“秦天。”叶幕埋怨的叫了一声,“你怎么进来都不打声招呼,吓死我了。”也许是叶幕觉得此刻已经脱离困境,未来也将明朗起来,所以心情很放松,轻笑着一句话竟让洛秦天听出几分撒娇的味道。
洛秦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在叶幕转身准备去拿干浴巾时,突然从后面抱住叶幕,湿热的吻毫不犹豫的落在叶幕白皙的脖间。
“秦天。”叶幕惊叫一声,慌乱的从洛秦天的怀里挣脱开,跄跄的后退几步,有些紧张的望着洛秦天。
洛秦天双眼迷离,望着正对着自己的美妙身躯,喘息声逐渐浓重,双目柔情,像个没吃饱的孩子,有些恳求,又有些委屈的望着叶幕,“幕幕,我想要.....你。”最后一个你字嗓音磁哑,听起来格外性感,洛秦天说完,抬起脚准备向叶幕走来。
“站住!”几乎是出于本能,叶幕大喝一声,将意识有些涣散的洛秦天叫回了神,洛秦天停在原地,有些尴尬。
叶幕也有些不知所措,匆忙的拿条浴巾围上,有些歉意的开口道:“秦天,给我点时间...”
叶幕的床爱经历全部来自肖烬严,他的身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只有肖烬严一个人占有过,所以,叶幕对这种事本身就抱有一种恐惧和排斥的心理。
身为恋人,这种事情本该理所当然,洛秦天对叶幕身体的渴望并不比肖烬严低,只是他做不到像肖烬严那样强取豪夺,肖烬严他不在乎叶幕感受,他可以凭着心情欲望.来对叶幕索取,而洛秦天则不同,他因为太爱而想去悉心呵护,他甚至害怕被叶幕讨厌,担心有一天,自己的言行举止使得自己不再是叶幕心里的唯一。
洛秦天走到叶幕跟前,捧起叶幕的脸,在叶幕的嘴角温柔的轻啄一下,然后轻声道:“谁都阻止不了我和你在一起。”
明明很轻的声音,但叶幕却听出这句话里的狠意。
“秦天....”叶幕轻轻叫了一声,搂住洛秦天,像是在哄孩子一样捋着洛秦天的后背,轻笑道:“傻瓜,咱们这不是在一起了吗?”
洛秦天似乎因叶幕这一动作,心情好了很多,拍拍叶幕的肩膀,露出无邪的笑,“幕幕,今晚我再来陪你。”
洛秦天和叶幕聊了一会后离开了游轮,只有在晚上起航时才会回来,然后陪叶幕一起离开,这也是为防止肖烬严会起疑心。在肖烬严眼里,他和幕幕本就昨晚刚识,靠的太近,很容易引起他的疑心,毕竟,他洛秦天想要靠近的人只有叶幕。
并非洛秦天害怕肖烬严,只是他突然想明白,只有在叶幕真正属于自己而不会被肖烬严夺走的情况下,他才能安心且全心的和肖烬严斗下去。
叶幕被林左柯很低调的安排在游轮的一个客房里,叶幕不敢随意走动,也许是因为肖烬严在叶幕心里太过神通广大,以至于叶幕觉得x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眼睛。
事实是,肖烬严的确没有察觉到叶幕已经登上了今晚就会离开的游轮上,亦或者肖烬严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叶泉居然有胆量逃走.....
——————肖烬严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是中午,守在医院的手下通报说没看到叶泉来医院看望叶晨俊,而守在公寓楼的手下通报,根本没看到叶泉离开公寓楼,直到手下上楼敲门才发现,里面已经没人了。
肖烬严第一时间还没有想到叶幕会逃,而是派人到叶幕的公司亦或者好友那里秘密寻找,直到一无所获时,才无比震惊的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居然跑了!
这一刻,肖烬严才真正确定,叶泉根本不知道叶幕在什么地方....
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自己渴望得到叶幕的心理在利用自己!
虽然那个男人知道自己和叶幕之间的事情,但那很有可能是从别墅走出的佣人那得知的。
这次,肖烬严居然意外的没有恼羞成怒,只是在猜测到这种可能时,平静的打了一个电话,一个命令,明里暗里的势力都悄然出巢。
这就是肖烬严!他从来不需要大张旗鼓的去搜罗他想要的人,只要那个人活着,他便可以立刻撒下一张弥天大网,无论目标身在何处,他能准确无误的定位。

第一卷 第十四章 斗!

肖烬严的势力的确神通广大,不到一个小时,便确定叶幕人还在x市。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肖烬严的手下已经将叶幕这两天接触的所有人都盘查了一遍,幸好叶幕除黎九外沒向任何人透露关于自己要走的信息,加上洛秦天势力的干扰,肖烬严对叶幕此刻所藏的位置还无法迅速定位。

不过,这只是时间的问題。

叶幕一直乖乖的呆在游轮里,即便在里面出入自由,叶幕也不愿踏出房间一步,也许是前世逃跑失败的次数太多,导致在叶幕潜意识里,自己永远都逃不了肖烬严的手掌。期盼离开那个魔鬼身边的念想强烈了很久,以至于突然可以成功逃走时,又觉得像一场梦。一场一碰就碎,醒來后又是暗如地狱的一场梦。

洛秦天的死而复生,给了叶幕面对生活甚至是面对肖烬严时很大的勇气,洛秦天一直是他的坚强后盾,在他心灵防御最薄弱的时候,在背后,轻轻抚慰他。

叶幕要的不多,肖烬严的再次摧残已经让他失去了追逐梦想的毅力和恒心,此时,他只想和自己最爱的人,闲逸平安,幸福稳乐的走到最后。

可是即便是这种生活,对叶幕來说,也是种奢侈。

洛秦天在接叶幕上船后,便约了肖烬严在一仿古茶楼居见面,为了生意。

选择这样一个闲逸雅致的地方,洛秦天只是为自己能将心境调整到最平和的状态,因为面对肖烬严,他很难不动火。

洛家族和肖烬严在生意场上的合作紧密,突然分崩,对两方都很不利,洛秦天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所以谈起生意,他也竭尽全力的公私分明。

肖烬严并不愿意和洛秦天见面,现在充斥在他大脑里的全是突然消失的叶泉。他必须要找到他,为他对自己撒的弥天大谎而付出代价,他不会要他的命,他要的,是他的人。

两人面前的清茶都未伸手去碰,杀意碰撞的对峙着。肖烬严和洛秦天都将彼此视为仇敌,言语交谈中自然沒什么真情实意可言,遣退各自的保镖之后,两人连基本的客套话都沒说。

两年之久,肖烬严发现洛秦天的确变了很多,昨晚,他还觉得这个男人性情亦如两年前那样冲动,而此刻,作为一名商人,他已经能够在生意场的谈判中狡诈圆滑,不卑不亢的还击对手。

其实在洛川匂派洛秦天來作为家族代表谈判时,肖烬严已经有预料,洛秦天对自己绝对会下狠手的还击报复,洛家族对洛秦天的束缚越小,洛秦天便越敢肆意为之。肖烬严很清楚洛秦天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为达到某种目的,或为守护某样东西,他完全可以赌上全部身家性命,不要命的和对手火拼。

这样的男人,忠于背水一战,要么成功,要么带着周围的一切一起毁灭。

肖烬严并沒有将洛秦天放在眼里,具体來说,他的眼底放不下任何人,洛秦天无论变化多大,和混世老道,阴险诡诈的肖烬严相比终还是有一截距离。

其实比起生意上论谈,肖烬严更好奇的是,洛秦天为什么不再问他关于叶幕的事情。当然,肖烬严也猜到是那个逃走的叶泉昨晚告诉了洛秦天一切,或许洛秦天现在已经知道,叶幕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可是,洛秦天为什么依旧那么镇定,两年之后再回到x市不就是为了向自己夺回叶幕吗?以他的性格,在知道叶幕自杀,应该早就抱着和自己玉石俱焚的态度决一死战了。

对于两年前,洛秦天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在该说的都说完之后,洛秦天主动将话題转移到了叶幕身上,神色很自然,沒有任何剑拔弩张的怒色,很平静的开口道,“如果时间回到两年前,我就算是从飞机上跳下來,也会将幕幕带走。”

“是吗?你应该庆幸你沒有跳下來,至少,你现在还活着。”肖烬严说的风轻云淡,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寒,如果两年前,洛川匂沒有顺利带走洛秦天,他真会动手要了他的命,而且是在叶幕面前。

“的确应该庆幸,因为活着,我能重返这里,拿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甚至加点利息。”洛秦天的话,每一个字都别有深意的咬重,他嘴里的利息指的自然就是肖烬严的命。

肖烬严只是阴笑一声,身体惬意的仰在椅背上,交叠着腿,像个不屑一切的权控者:“x市有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洛秦天淡然一笑,“今晚之后就沒有了。”

肖烬严露出质疑的视线,大脑里快速闪过昨晚叶泉和洛秦天两人离开的场景,他差点忘了,叶泉和洛秦天单处了几个小时,在这期间,叶泉也许对洛秦天说了惊天秘密。例如,叶幕还活着,更或者,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更或者,他今晚会带叶幕离开.....

突來的想法令肖烬严瞬间变了脸色,原本还沉着的脸瞬间笼罩着一股杀气,沒做什么,但已经能让人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凛冽之寒。

其实在洛秦天潜意识里,他想告诉肖烬严叶泉就是叶幕,这是挑衅,更是想让肖烬严知道,叶幕有多爱自己,即便他和他上过床,纠缠的近两年,但此刻,他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这样的炫耀,会让洛秦天打从心底觉得,自己赢了肖烬严。

只是理性告诉洛秦天,在离开肖烬严的势力范围内前,叶幕的真实身份,绝对不能让肖烬严知道。如果肖烬严发狠,以洛家族在x市的势力,是绝对阻止不了肖烬严的。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知道叶幕自杀了,还能那么惬意的笑出來。”说这话时,肖烬严的微眯着眼,不放过洛秦天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移情别恋,算理由吗?”洛秦天勾起嘴角,依旧惬意的笑着。

肖烬严此刻的疑惑越來越大,洛秦天在刚抵达x市时便向自己恨声索要叶幕,此刻却...

肖烬严到底是姜辣之人,片刻间便隐去脸上的多余神情,别有深意的开始试探着,“叶泉好像跟你说了不少事情。”

话題一转到叶泉,洛秦天脸色果然滞愣了一下,虽然快速恢复正常,但还是被肖烬严捕捉在眼底。

“知音相见,话自然不少。”洛秦天简单应付道。

肖烬严阴阴冷笑,不急不缓道:“连和我上过床的事情也和你说了?”

洛秦天突然目露凶光,盯着肖烬严,刚才的笃定气闲瞬间消失,他妒恨肖烬严,因为他能拿和叶幕上过床來炫耀,即便他不知道那是叶幕。

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肖烬严继续道:“看來让你移情别恋的人是叶泉,真是佩服,只是认识一晚上而已,就已经顶替了叶幕在你心中的位置。”肖烬严很想加上一句,原來你对叶幕的爱也不过如此。

洛秦天整顿好心绪,从容开口,“我比你幸运,我找到了第二个幕幕,而你....连幕幕的尸体都沒有找到。”

肖烬严突然大笑一声,沉声道:“看來我们的口味很相似,你喜欢的,注定我会去掠夺,所以....你可把他藏好了。”

肖烬严基本上已经确定,叶泉离开x市的确借助了洛秦天的人脉关系,或许,叶泉现在已经投靠了洛秦天。

很愤怒!很不甘!一个认识只有一晚的男人也能轻而易举的走进他心里。

洛秦天沒想到肖烬严会在不知道叶泉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还会对他动情,原以为肖烬严是因为愤怒叶幕骗了他而想抓到他,但是显然沒有那么简单。叶幕和肖烬严之间这种好像冥冥中注定了一般的纠葛令洛秦天非常不爽。虽然他不愿意接受,但他不得不承认,在叶幕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这两年,自己完完全全成了局外人。

肖烬严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好像故意在暗示洛秦天,自己绝对不会让叶泉顺利离开x市。

肖烬严离开茶居时,将寻找叶幕的人力全部集中在了洛秦天身上。但洛秦天这么高调的暗示肖烬严,并非只是冲动之举。

叶幕现在的所藏地肖烬严的手下根本想不到,即便意外的搜到港湾,林左柯的游轮也不是谁想搜就能搜的,更进一步,即便林左柯允许搜船,偌大的豪华游轮,想藏起一个人不被发现,简直轻而易举。

更何况,林左柯是个讲义气的男人,既然答应自己保护叶幕,那即便是得罪肖烬严也不会失信。

洛秦天离开茶居时,嘴角扬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

肖烬严若是找不到叶幕,那自己则顺利带叶幕离开,如果找得到,那林左柯势必会与肖烬严起摩擦,以林左柯的家底,也会对肖烬严造成写不利的影响。鹬蚌相争时,他只需要扮演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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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舒舒服服的补了个眠,醒來时,觉得有点饿了,穿好衣服后,叶幕决定到船餐厅吃点东西。

游轮上此刻只住着极少数的富豪名流,晚上将会有一场狂欢盛宴,到时候人才会相继到來,趁着此刻人不多,叶幕决定拿点食物回房间吃。

不得不说,游轮很大,走廊和房间的构造像是迷宫,叶幕向走廊上的侍者打听路向,但还是七拐东转的迷了路...

第一卷 第十五章 伏伦

这艘豪华游轮分很多层  提供客人休息的套房设置在娱乐消遣大厅中心周围  几乎是复杂式的走廊  内部构造较为特别  所以林左柯给每一房间的主人都安排了指路服务的侍者  考虑到有人性情阴翳  不愿侍从跟随  林左柯又会在大量豪客上船的高峰期  在游轮内许多关口设置引路的侍者  这些侍者表面上看似普通服务员  其实各个出生兵种  身手着实不凡

说是指路  其实也起到维护治安以及监视作用  这艘游轮进出的都是身家天价的商政名流  自然受不少恶徒的觊觎

时值下午一两点  游轮上较为清冷  侍者也很少  叶幕拐了几个弯也沒看到可以问路的人  其实当初刚上船  林左柯派了一名侍者给叶幕  只要叶幕摁一下房间内提示铃  自然会有侍者过來  但叶幕觉得只是简单的吃个饭  沒必要麻烦别人  结果就到了现在这种尴尬局面  现在  连自己住的房间都找不到了

“请问您是叶泉先生吗  ”

正当叶幕左顾右看的向前走时  一个男人突然站在了叶幕身后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叶幕吓一跳

來人穿着侍者服装  态度忠恳  面带微笑  目光温和的望着叶幕

叶幕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心里却疑惑着对方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是  有什么事情吗  ”

侍者微微一笑  恭敬道:“309房间的先生想和您见个面  若是您愿意  我可以为叶先生引路  ”

叶幕疑惑更深  住在套房的人应该都不是普通人  在这艘游轮上  这种级别的人应该只有一个林左柯知道自己在这里  当然也不排除是自己上船时  被哪个x市的富豪看见了  不过归根结底  见自己  是为干嘛

“能告诉我309房间的主人是谁吗  ”叶幕礼貌开口  在这关键时刻  叶幕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侍者向叶幕微微鞠一躬  “那位先生说要给您一个惊喜  所以嘱托我不要告诉叶先生  ”

惊喜  叶幕更为不解  在他心里  能称为惊喜的人实在不多  洛秦天已经离开船  晚上才会回來  叶晨俊正住院  更不可能  那帮朋友同事  叶幕实在想不到有哪个的身价可以登上这艘游轮

“叶先生若不愿意  我会即刻回去转告那位先生  就不打扰您了  ”侍者继续说道  然后望着叶幕  等他的答案

“请问那个想见我的人是什么时候上的船  ”叶幕很认真的问道  如果这个人和肖烬严有一丁点关系  叶幕绝对撒腿就跑

“那位先生是五天前随游轮达到这里  在此期间  一直住在游轮上  ”侍者很耐心的回答道

叶幕松了口气  既然是五天前就在这艘船上的  那必定和肖烬严沒什么关系  但叶幕实在想不到自己认识什么国外的男人

想來想去  就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这个男人是叶泉以前认识的人  现在知道自己身份的就只有秦天  所以很多情况  针对的都是叶泉本人  而不是他叶幕

“那拜托您带个路  ”

“好  叶先生这边请  ”

侍者带路  很快便來到309房间门口  门口站着两个身形壮悍的男人  显然是这间房主人的保镖  看架势  叶幕猜测房里的男人來头不小  突然间  叶幕有些后悔答应过來

看清來人  一个保镖拉开门  看着叶幕犹豫不决的样子  说话清清冷冷  不过还算客气  “叶先生  请不要让我家主人等太久  ”

叶幕深呼一口气  抬脚走了进去  心里期盼真是叶泉哪个国外的好友

这间房的装饰和叶幕住的那间明显不同  卧室和客房分的很清楚  空间面积宽敞  各种装设奢华霸气  以这艘游轮的规矩  叶幕甚至猜测  这个房间所住的人势力是不是已经快企及肖烬严的高度了

突然  一双强有力的大手从叶幕身后捂住了叶幕双眼  叶幕刚想开口  身后便随之传來一阵低沉戏谑的声音  “宝贝  猜猜  我是谁  ”

听声音  像是个年龄未过三十的男人  眼帘边细腻的皮肤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手掌心的厚茧  那是握过枪的人才会有的痕迹

遮眼猜人这种幼稚游戏倒是让叶幕松掉了紧绷的弦  开场既然这样轻松  想必这个男人不是來找他麻烦的

只是那声宝贝  令叶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瞬间想到  这个男人不会是叶泉以前的追求者吧

“你是......”叶幕自然猜不出  拖着长音  等身后男人自己松开手

男人见叶幕猜不出  松开手  叹了口气  似乎很失望  “不过才隔三四个月  居然就把我的声音给忘了  看來你日子过的很滋润啊  ”

叶幕立刻转身  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  五官刚毅  剪着极短的头发  轮廓分明的脸英俊精气  像是个中外混血种  虽然眼里含笑  但依旧让叶幕感到压抑  因为那张脸透着一股叶幕只在肖烬严身上才看到过的深沉笃定  若沒有足够的资本和经历  沒有人会自然而然的散发出狂妄与猖獗  像个操控者一般俯视着其他人

叶幕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一种熟悉感涌上大脑  这种感觉  不是來自他  而是來自这具叶泉的身体  叶幕毕竟不是叶泉  自然猜不出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请问您是....”叶幕小心的问道

男人眼底的笑变淡  眯着眼  哼笑的声音里透着危险道:“宝贝  游戏时间只在刚才  ”

感觉气氛诡变  叶幕连忙道:“我几个月前出了出了车祸  失忆了  所以很多人或事都忘了  要不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和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  或许我能回忆起來一点  ”

叶幕庆幸世界上还有失忆这种症状  至少在关键时候  它总能救自己

男人眼底的笑终于全部隐去  连声音都冷了几分  “叶泉  我伏伦的耐心可是比肖烬严还差  ”

伏伦  叶幕心里一惊  他虽然沒有见过伏伦  可是前世在肖烬严身边的那一段期间  他听过这个名字  他是个和肖烬严势力不相上下的男人  东南亚的毒枭头目  人称暴君  伏伦

他怎么会在这里叶幕顿时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这个伏伦  和肖烬严一样  都是任何人都招惹不起的角色  肖烬严做事还有理性可言  至少会以大局为重  而听说伏伦  自从拥有人人可畏的势力后  做事全凭心情  玩弄对手或自己感兴趣的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怎么  终于想起來了  ”伏伦勾起嘴角  阴邪的一笑  “若不是我让人买通医生假意声称你失忆  并为你改名为叶泉  你的下场此刻可能就和你哥一样了  ”

叶幕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伏伦俨然是把自己当成叶泉  叶幕现在唯一确认的是  叶泉当初发生车祸之后  的确沒有失忆  而且  在自己重生在叶泉身上前  叶泉一直和伏伦保持着联系

难怪伏伦会这么确定自己沒有失忆

叶幕开始着急  他根本不记得叶泉和伏伦之间发生了什么  接下來该怎么应付伏伦  况且  以现在这种情况  轻易是离开不了这间房的

“知道你在这艘船上后  我让人准备了桌西餐  ”伏伦边说着  一边走向已摆上佳肴的桌前

伏伦很自然的揽住叶幕的腰  感受到叶幕的排斥  伏伦手揽的更紧  嘴唇暧昧的摩擦过叶幕的耳垂  低声道:“变化真是不小  仅隔几个月  连讨好谄媚都戒掉了  ”

叶幕几乎被伏伦摁坐在坐席上  心里又急又怕  他不是叶泉  自然沒法以叶泉的作风习惯去应付伏伦  只要不到半小时  伏伦肯定就会发现  这个叶泉有问題

伏伦其实已经略微感到不对劲  只是他说不上來哪里有问題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叶泉沒错  只是那股气质....

那个叶泉应该懦弱  无能  在见到自己的一刹那  应该恐慌  然后不停的讨好自己  放弃尊严  任由自己搓圆捏扁

他有着一张勾引男人的好皮囊  所以他才会用他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就不想问你爸的事情  ”伏伦切着牛排   别有深意的问道  夏海龙在他手底做事  这也是伏伦约束叶泉的计策

叶幕对夏海龙自然不在乎  只是  他此刻想极力扮演好叶泉  蒙混过关后立刻离开  只要呆在自己房间里不出來  有林左柯和洛秦天在  伏伦也不会轻易动手

“我爸他...还好吧  ”叶幕低头吃着餐点  尽量不与伏伦对视

“叶泉  ”伏伦突然沉冷的叫了一声  叶幕抬起头时才发现  伏伦正以一种极其危险的目光盯着自己  好像看透一切一样

“有...有什么事吗  ”叶幕极力表现的自然  但一颗心早已跳个不停

(关于叶泉和伏伦之间的事情  看完下章  亲们就知道了  )

第一卷 第十六章 奴!

伏伦眉目沉冷,目光灼灼的审视着眼前的叶幕,似乎想透过这张脸看出什么。不知为何,他总有种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叶泉。

    伏伦和肖烬严不同,肖烬严对叶泉并没有什么了解,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将叶幕的言行举止当成叶泉行为,但伏伦不同,叶泉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他比谁都清楚。

    在夏海龙公司濒临破产,且被肖烬严逼上绝路时,夏海龙将自己的私生子,也就是叶泉送出国,不仅仅是为送走一个逃跑时的累赘,主要目的其实是让叶泉向伏伦求助。夏海龙和伏伦的交情并不算很深,求助伏伦也只是抱了万分之一的希望。而这万分之一,则也只是仰仗叶泉。

    叶泉长相清秀,白净的面孔清俊稚气,出生豪贵之家,身上却无半点骄纵之气,举手投足间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清新脱俗的美好,亦如钢筋水泥城的一颗绿芽,然让心生荡漾。这,正是伏伦的菜!

    叶泉性格懦弱,私生子的名衔令他在夏家很不受待见,与其说他是生性善良,倒不如说他不得不低调卑微,为留自己在夏家的一席之地,叶泉卑躬屈膝的对待周围所有人。

    但是,感受不到亲情的叶泉却对亲情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他将夏海龙奉若神明,当成自己在这世上的唯一依靠,不论夏海龙对他有多么冷漠,叶泉依旧叫着夏海龙“爸”。

    叶泉低调来到国外,几番波折才见到伏伦,却因为紧张,在伏伦面前吐不出一句话。伏伦是中美混血,面孔英俊,气质贵族,很难让人想象到他的身份是一名军火毒枭,若不是知道他的手段有多么残忍恶毒,几乎所有见到他第一面的人都会认为他是个家底清白的正经商人。

    正如夏海龙所预料的那样,伏伦对叶泉很感兴趣,但是伏伦从来不缺床伴,比起平板男人,他对丰ru翘臀的女人更感兴趣,所以没道理为一个叶泉去帮助肖烬严想要对付的人。

    伏伦未帮夏海龙,却也没有放叶泉离开,反而在当晚,便将叶泉一丝不挂的绑在床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叶幕紧张而又惶恐的表情。虽然没有入侵叶泉的身体,却用手掌将叶幕里里外外摸了个遍。配合叶泉低声求饶的声音,那种感觉,伏伦很是喜欢。

    也许是伏伦玩过太多的人,花样千奇百怪,以至于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使用些新鲜玩意在叶幕身上,更多则是,面对那具瘦小白皙的身体,以及那张脸上的无助和凄然,竟然产生一丝不忍,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叶泉身上的确有种魅力,一种任何摧残欲亦或霸占欲强烈的男人都抗拒不了的魅力,他不会装,所有表情都呈现着自然之色,无论是恐惧还是欢喜。

    几天下来,伏伦越发觉得自己对这只“小兽”爱不释手。亲他,摸他,抱着搂着他,但是,从未真正一次占有过他。对于从不压抑欲.望的伏伦来说,这是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情,可是伏伦却乐此不疲,对他来说,最宝贵的,永远是未吃到嘴的。更何况,他还想利用叶泉去勾引肖烬严!若是肖烬严发现跟自己上床的人事先被人碰过,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其踹下床,甚至废了对方。

    但在此期间,叶泉却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伏伦。也许是天生缺爱,亦或者对第一个碰过自己身体的人有种依赖感,叶泉对伏伦的爱慕几乎毫无保留,叶泉自己也感到吃惊,他从来没想到令自己动心的会是个大自己六七岁的男人。

    爱使原本自卑的叶泉更加卑微,为了能够留在伏伦身边,叶泉接近讨好伏伦,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出卖自尊,他知道伏伦对自己的兴趣只是图个新鲜,所以为了让伏伦对自己一直保持这种新鲜感,叶幕开始拼命的保养自己,用伏伦给的钱。

    伏伦答应叶泉帮助夏海龙,同时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计划是让叶泉回到x市后,让夏海龙将叶泉送给肖烬严,只是意外的发生一场车祸,而伏伦顺水推舟,买通医生将叶泉说成失忆。失忆,自然在他人眼底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伏伦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叶泉在接近肖烬严之后不露出破绽。而夏海龙什么都不知,只是害怕叶泉会找上自己,便为叶泉伪造了个假身份。

    为得到伏伦的认可,叶泉一直在寻找接近肖烬严的机会,可是肖烬严在x市向来出没低调,叶泉连假作无意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所有人都以为叶泉失忆,夏海龙如同弃置一件垃圾的绝情态度令叶泉深感绝望,在车祸后的一个月,伏伦与叶泉保持着电话联系,叶泉本想在伏伦身上获取些存在价值,却因为频频叨扰伏伦,而使得伏伦心生厌烦。最后也对叶泉弃置不闻,用他勾引肖烬严的计划也被放弃。

    伏伦只是有些惋惜,如果早知道这枚棋子那么不中用,当初就应该将他玩死在床上。也不只是让他做自.慰表演来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他甘愿在自己面前俯首称奴,自己居然还跟他装起了圣人。

    叶泉绝望至极之下,选择了吞药片自杀,本该顺利的躺在床上死去,却在醒来之后变成了叶幕。叶幕醒来之后并未觉得身体异样,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睡前吞了很多药片,只以为自己是在这具身体主人睡梦中重生而来。

    叶幕并非对叶泉生前的事情一概不知,只是记忆非常模糊,支离破碎的片段衔接不起来,但是一旦出现一个对叶泉来说十分特别的人,那这具身体的很多记忆就会悄然苏醒。

    当叶幕望着伏伦的脸时,那些本该属于叶泉的记忆却在一步步的爬上大脑,有些吃力,因为全是苦涩的回忆。

    叶幕没有想到,曾经的叶泉会活的那么令人心痛,好像他的一生都那么卑微,到头来,连爱也那么可怜。

    其实他比叶泉幸运,至少,他还有在乎自己的人....._____伏伦没想到叶幕会走神,当然他不知道这是叶泉记忆苏醒在叶幕大脑里的原因所致,所以在叶幕低头潸然时,伏伦皱着眉,悄无声息的走到叶幕旁边,一只手轻佻的勾起叶幕下巴。

    叶幕先是一惊,随之淡漠的望着伏伦,也许是叶泉的记忆在作怪,导致叶幕此刻对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任何恐惧,反倒有强烈的厌恶感,恨不得将其抽筋拔骨来为叶泉报仇。叶泉爱他,即便伏伦再怎么伤害他,他的心都不会变,但叶幕不同,他对伏伦提不起丁点好感。甚至为叶泉而愤愤不平。

    叶幕眼底的冷漠令伏伦心头一跳,愤怒一闪而过,轻蔑的勾起嘴角,低声道:“我突然很想回味一下我们以前的游戏,或许这样能让你尽快进入氛围,我的小.奴.隶。”伏伦轻笑,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

(从下章开始  本卷的**剧情即将上演  )

(ps :本日还会有一更  更新时间不定   )

第一卷 第十七章 药效?

    游戏?叶幕一听到这个词,大脑里自然而然的想起叶泉曾在伏伦面前经常做的表演:伏伦好整以暇的倚在软榻上,充满诱惑的看着叶泉在他面前脱掉一件件衣服,分开腿,做着难堪的动作。

    叶泉为爱自甘下贱,但叶幕不会。

    几乎是出于本能,在伏伦低下头将唇靠过来的时候,叶幕迅速扭开伏伦的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侧开几步,和伏伦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充满芥蒂的望着伏伦。

    “对不起伏先生,我应该在一开始就跟您说实话。”叶幕认真的开口,他发现,其实他根本没必要在这个男人面前佯装叶泉,这样只会让他陷入未知险境,“其实我不是叶泉。您,认错人了。”

    伏伦听完叶泉的话,只是略略挑挑眉,“你意思是说,从进门开始,你只是在假装叶泉而已。”

    “是。”叶幕面无表情道。

    “呵呵....”伏伦笑了几声,转身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指着对面的位置漫不经心道:“宝贝儿,坐啊。”

    叶幕被这一声宝贝儿叫的全身起鸡皮疙瘩,有些恶寒的撇过脸,“我还有事,还请伏先生放人。”

    如果叶幕猜的没错,即便自己这时向门口走,伏伦门口的那两个保镖也不会放自己离去。自然,伏伦也不会相信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自己的模样体型和叶泉一模一样,即便是双胞胎,恐怕也没有长的完全一样的吧。想要说服伏伦相信自己,怕是天方夜谭。

    “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没想到你变的那么不听话了。唉,真是让我失望。”伏伦摇摇头,看上去真像是很失望的样子。

    叶幕知道伏伦下面还会有话,这种人和肖烬严差不了多少,掌控欲极其强烈,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自然也不喜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出现类似背叛的行为。

    “你是觉得自己现在身价不凡,所以才想和我撇清关系?”伏伦身形慵懒的倚在座椅上,一手玩弄着大拇指上的斑玉,似笑非笑的望着叶幕,看不出任何恼怒,只是在叶幕眼底,越是平静的面容底下,越是隐藏着滔天巨lang。

    伏伦的确没有想到,在自己放弃叶泉这这颗棋子时,叶泉居然顺利的引起了肖烬严的注意,并坐了肖烬严名义上的恋人,连他伏伦都未查出叶泉是叶重光之孙一事,没想到肖烬严却利用这一点步步为营,兵不血刃的吞并了叶重光打拼下的江山。时值近日,仍就和叶泉纠缠不清,以伏伦对肖烬严的了解,肖烬严对这个叶泉已经动了感情。

    伏伦虽然放弃叶泉,但是却没有撤掉监视叶泉的保镖,所以在肖烬严和叶泉开始接触了,伏伦便对叶泉重新燃起了希望。肖烬严密切监视着叶泉,而伏伦密切监视着全局,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无论是肖烬严,还是叶晨俊,还是最新出现的洛秦天,都对叶泉感兴趣,伏伦又怎么能不兴奋,因为这个叶泉只对自己唯命是从。更何况,自己还捏着他亲生父亲的命,他不可能不听命于自己。

    只是伏伦并不知道此叶泉非彼叶泉,原先的肉体早就装着另一个灵魂。所以伏伦并不知道叶幕迫切的想要远离肖烬严,只以为他现在因为看上了洛秦天才想着瞒着肖烬严离开x市。

    “你想多了。”叶幕淡淡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但这是真的,那个深爱你的叶泉已经死了,无论你再怎么认为我是他,我也不可能像叶泉那样对你讨好献媚。所以你放我离开吧,我们就当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更何况,洛家族不是好惹的。”

    洛家族的确不是好惹的,连厌恨洛秦天的肖烬严都不愿一刀斩断两方的合作,这便可看出,在这些涉黑分子中,洛家族是多大一块肥肉。伏伦势力的确很大,但相对于肖烬严来说,伏伦的势力主要集中在见不得光的暗处,而肖烬严,无论黑白,都大快朵颐。

    叶幕用洛家族的势力来恐吓伏伦,其实纯属无意,也许是急着想离开,才口无遮拦的犯了大忌。像肖烬严伏伦这种级别的男人,最恨的就是别人用其他势力对自己进行口头镇压,这是对他们的侮辱以及蔑视。

    伏伦面容依旧含笑,慢条斯理的从椅子上站起,不知为何,叶幕总觉得伏伦的眼底藏着一股残忍的冷意。

    “你的话可还真多啊,看来我真不适合温柔。”像是在自言自语,伏伦嘀咕着,走到一个白玉制成的立方桌前,从一个黑色小箱子取出一枚注射器,从一个小瓶子里吸取了一些液体。

    伏伦背对着叶幕,所以叶幕并不知道伏伦在干什么,只是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猛然想起道上的人送给伏伦的外号暴君,叶幕瞬间不寒而栗。

    伏伦满意的看了看手中细小的注射器,不动声色的将其收入袖中,转身笑望着叶幕。

    “你为了洛秦天在一起,偷偷登上这艘游轮,肖烬严应该还不知道吧。”伏伦一边说着,一边向叶幕走去。

    叶幕一听,全身冰凉,这个男人不会打算通知肖烬严吧?!

    “今晚游轮上将会有场盛宴,到时候肖烬严也会参加,怎么?洛秦天没告诉你?”伏伦风轻云淡的说着,叶幕却是一震,从未有过的心慌,如果今晚的盛宴肖烬严也会参加,那秦天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

    叶幕不停的安慰自己,也许是秦天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也许只是他忘记了。

    伏伦在叶幕走神之际,已经来到了叶幕跟前,将叶幕瘦小的身躯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

    “你...你想干什么?”叶幕充满戒备的望着伏伦,这个男人长的真的很迷人,像是个英国贵族,很难让人想象到他内里有多龌蹉,“我告诉你,走廊上可是有摄像头,我进入你这间房可是全部被拍了下来,相信林左柯很快就会派人找到这里,你别太放肆了。”也许是叶泉对伏伦的那一份依恋,使得叶幕并不害怕伏伦。

    当初林左柯答应秦天将自己顺利递往目的地,以他讲义气的脾性,定会对自己的安全负责到底。相信林左柯是知道这间房住的是怎样危险的一个男人,自己进来那么久不出去,林左柯肯定已经开始怀疑。

    “胆子不小啊叶泉。”伏伦笑里的寒意已经越来越明显,在叶幕准备后退时,伏伦迅速一伸手,圈住叶幕的腰,几步前进,将叶幕抵在门上,在叶幕惊慌之际,袖口里的细小注射器滑进手心,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伏伦便将针头刺进了叶幕的脖间血管里。

    颈部突来的刺痛令叶幕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千辛万苦挣扎着从伏伦的包围圈里逃了出来,一手捂着被注射过的地方,目光愤愤却又恐慌的望着伏伦,“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伏伦扬了扬手中的注射器,邪魅一笑,“放心,我可舍不得让你死,药效只有十二个小时。”

 (若有亲猜出伏伦这支药的药效是什么,请在评论区留言,若能猜对,明日六点,小哈依旧两更,而且是同发奥!提示已经在文里,很简单滴。时限为晚上十一点半前。)

第一卷 第十八章 药效!

    叶幕根本没想到伏伦会突然在自己身上注射莫名药物,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叶幕大脑里一片空白,药物已经被注射进体内,似乎任何措施都已经来不及。

    扑通一声,叶幕双膝无力的跪在地上,身体有些使不上力,抬眸无力的望着伏伦,“是麻醉剂?”

    伏伦已经走到了叶幕跟前,弯身蹲在叶幕面前,一指轻轻挑起叶幕白皙的下巴,轻笑道:“这只是药的副作用而已。看,现在不是老实了很多。”

    “到底是什么东西?”叶幕咬牙切齿的怒盯着伏伦,心里则害怕的想着,该不会是春药吧。不过春药不是口服的吗,怎么成注射的了。

    “我只是想让今晚精彩点。”伏伦轻笑着道出一句,伸手抚摸起叶幕的脸,“我记得你当初为讨好我,拼命的保养,现在,这张脸看上去还真是水灵。”

    叶幕躲不开,嫌恶的闭上眼睛,任由伏伦的手掌肆意揉摸着自己的脸。

    “我给你了三十万现金,看来你全部都花在保养上了。”伏伦随意的一句话,却让叶幕霎时明白,叶泉藏起来的那二十万,原来是伏伦给他的。

    叶幕睁开眼,因跪姿屈辱而气恼,但又不敢爆发的太厉害,只好咬着声音,“伏伦,你到底想干什么?!”

    伏伦专注着用拇指的指肚摩擦着叶幕的嘴唇,见叶幕张嘴,索性将一指探进叶幕口中,捕捉叶幕湿润的舌尖。叶幕一惊,猛地合牙,幸亏伏伦反应快缩了回来,要不然手指真有可能被叶幕连皮带肉的咬下来。

    “真够狠啊。”伏伦并没有恼怒,反而笑意更浓,轻拍几下叶幕的脸颊,低笑道:“我差点忘了,你有肖烬严,洛秦天,叶晨俊做靠山,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

    叶幕懒得去和眼前男人争论什么,扭开脸,不去望着伏伦,心底只想着林左柯快点发现异常。

    叶幕的不屑令伏伦脸色一变,随之阴测测的露出狞意,单手强行将叶幕的脸扳正,笑的有些恐怖,“话说回来,肖烬严,叶晨俊,现在又加一个洛秦天,你下面受的了吗?”

    伏伦露骨的话令叶幕脸色一窘,但在伏伦眼底却理解成羞愧。伏伦重重哼了一声,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叶幕,“你不是最希望要你的人是我吗?”

    “我都说了,我不是叶....你干什么!?!”叶幕话还没说完,便惊恐的发现伏伦在解腰带,嘎达一声后,便伴随着拉链下拉的金属摩擦声。

    “干什么?”伏伦满意的看着叶幕惊恐慌乱的表情,轻笑道:“当然是履行你的义务,别告诉我,时隔几个月,你连怎么为我口交都不会了。”

    叶幕只觉得胃在翻滚,作呕难受,死死抿着嘴唇,想扭开头,却被伏伦抓住头发而动不了,这种动作即便是打死他,他不会去做,当初肖烬严就是在他毒瘾泛滥时威胁自己做这种事,最后自己选择了跳楼。

    “张嘴!”伏伦终于有些不耐烦,眼前这个叶泉,变化实在太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真正的叶泉,应该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毫无尊严可言。

    感受到某物的靠近,最后似乎想强行攻进,剧烈的耻辱感涌上大脑,叶幕大喝一声,“你敢进来,我就咬断它!”

    叶幕的话终于起了点作用,伏伦松开抓住叶幕头发的手,有些扫兴的穿好下身衣物。叶幕惊魂甫定,心脏依旧跳个不停。

    叶幕感觉腿部终于有点知觉了,刚想试着站起来,伏伦突然单手提着叶幕领口,将叶幕整个人提着站了起来,捏住叶幕的两颊,将嘴强行贴了上去。

    依旧是突来的动作,叶幕防不胜防,拼命捶打着身上的男人,却得到更加粗犷深度的热吻。

    伏伦实在没想到,时隔几个月后,这两片唇瓣会变的这么柔软,好像能尝出一丝甘甜,贴身的挣扎更是让伏伦感到新奇。越是高高在上,越是对自不量力的反抗有种近乎扭曲的欲.望,肖烬严如此,伏伦,亦是如此。

    伏伦将叶幕抵在墙上,本想适可而止,却不料越陷越深,索性在欲.望蓬发时,站着就把这个男人给要了,他本来就是他的。

    湿吻流连到嘴角,下颔,脖子,叶幕拼了命的捶打伏伦的身体,但伏伦没有任何反应“嗯...放开....”叶幕嘶吼,却在“开”字上声音突变沙哑,最后连“我”字都没有顺利发出。一瞬间,叶幕只觉得头皮发麻,张开嘴,想再吼叫时,惊愕的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几乎在瞬间,叶幕便懵了,随之拼命的张着嘴,却连哑巴都能发出“嗯啊”声都难以出喉。

    四肢的力量已经恢复,正如伏伦伏伦所说的,短暂的身体麻醉只是药剂的副作用。而真正的药效则是,失声。

    叶幕已经猜到是那张注射剂的作用,但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伏伦为什么想让自己在十二个小时之内发不出声,难道只是为满足自己此刻的兽.欲?

    “看来药效已经发作了。”伏伦突然抬头,满意的一笑,将还在拼命发声的叶幕突然抱了起来,转身向床边走去,“虽然听不见你呻吟的声音很可惜,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我和肖烬严相比,谁能满足得了你。”

    感受到即将发生的危机,叶幕几近绝望,因为发不出声音,叶幕只能用恶毒的视线一遍遍的切割伏伦。

    门铃突然响起,门外的保镖传来声音,“伏爷,林先生托人来传话,说是想和小叙一下。”

    伏伦停下脚步,猜到林左柯这是想救自己怀里的这个男人,于是将紧紧抱着的叶幕放了下来,叶幕脚一落地,立刻和伏伦保持一段距离,随之拼命的揉着喉咙,似乎想发出一点声音。

    “告诉林老板,我五分钟后过去。”伏伦对着门口清清冷冷的说了一句,门外便也没了声音。

    伏伦饶有兴趣的望着叶幕天真的动作,轻笑道:“这只药的浓度很高,十二小时不过,药效是过不了的,而且,没有解药,你只能等!”

    叶幕又气又恨,他相信伏伦说的是真的。这个男人在叶泉的记忆里,喜欢玩各种阴谋诡计,然后静悄悄的躲在暗处,看着那些中招的人相互残杀,血流成河。

    (书评区有亲猜中小哈上一章问题,所以兑现承诺,本日两更同发!)

第一卷 第十九章 爱如蝼蚁

    伏伦并没有阻拦,叶幕顺利的离开了房间,却仍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后怕。叶幕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去找谁,林左柯为解救自己此刻正和伏伦彼此心知肚明的扯聊,而自己的秦天,正为引开肖烬严的注意在x市酒店停留。

    叶幕清楚,即便向人求助,自己此时也无法顺利开口,药效不过,自己只能像伏伦所说的那样,等。

    在一名侍者的帮助下,叶幕顺利回到房间,锁好门,心想在游轮到达目的地前,自己打死也不走出这间房。可叶幕依旧战战兢兢,如果伏伦将自己藏在这里这件事告诉肖烬严,以肖烬严的性格,怕是拿全船人性命来威胁自己也不为过。

    此时叶幕才赫然发现,无论自己经历多少事,肖烬严,在他心里依旧是个不可抗拒的存在!

    ————————洛秦天在x市停留,的确起到了干扰作用,至少在肖烬严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时,对叶幕的寻找依旧了无音讯。

    能让叶泉避开他的耳目,消失在x市的人,肖烬严在大脑里逐一进行了排查,叶晨俊还在医院,所以不可能是他,x市几个因生意而和叶泉认识的比较有势力的人都已经在自己的秘密监视中,思来算去,似乎只有叶泉昨晚刚认识的洛秦天。

    洛秦天在认识叶泉之后的暧昧态度,似乎已经暗示了肖烬严,他会帮助叶泉。可是他现在所住的酒店被自己秘密调查过,而且严密的监视,所以不可能藏的了人,叶幕住的不是酒店,就必定是某个人的私人住所。似乎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洛秦天动用了一个生人介入这件事。而叶泉,就被藏在那个人那里。

    想要离开x市的各种关卡都有记录和监控,所以叶泉定会选择一个不留任何痕迹的方法离开。想到这,肖烬严突然想起两年前的叶幕,当初选择和洛秦天私奔的交通工具就是一艘不用实名登录的私人货船。

    船?肖烬严灵光一闪,迅速拿起办公桌上的话机,厉声道:“立刻派人给我去港湾口秘密调查,各种可以从海上离开的交通工具,无论大小,一个都不准放过!”

    挂下电话,肖烬严轻轻呼出一口气,倚在转椅上,身体一转,面无表情的望着天空,许久,缄默的嘴角扯起一丝弧度。

    他没想到自己得到叶泉的欲望会在突然间变的那么强烈,就好像当初叶幕逃走一样,自己在愤怒的同时竟有那么一丝害怕,害怕这个男人会彻底消失,自己若不能在这一刻紧紧拥有他,这辈子,这份温暖都将会离自己而去。

    肖烬严承认,他的确有些将叶幕和叶泉混为一谈,但是此刻,他却不想分的那么清楚,他在叶泉身上找到叶幕的感觉,这比什么都重要。

    港湾口监控很少,调查起来比较困难,只能逐一排查,似乎猜测叶泉离开会选择比较低调的船只货轮,肖烬严的手下都是从小船只开始搜查起,甚至有些人直接开着汽艇去追那些从早上就已经开走的货轮。

    程子深因为此事特地在办公室和肖烬严深聊了很久,作为肖烬严良师益友,程子深在肖烬严心中的地位类似项羽心中的项梁,肖烬严在私下称呼程子深为哥,这也说明了程子深的话分量自然比洗威强一干人要有用的多。

    “程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很清楚底下的兄弟对我的做法有异议。但这个叶泉,我是不会放手的。”肖烬严将指间的烟掐灭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目光淡淡的望着落地窗外的天空,声音低沉,“这个世上,我想要的,已经不多了。”

    的确已经不多了,他得到太多,所以他想要的,越来越少,越来越简单。

    “你为什么偏要对一个不爱你的男人那么上心,难道在叶幕身上吃得苦你还觉得不够吗?”程子深的言语有些激动,但面色依旧放的很和缓,肖烬严在所有人心中都是不可侵犯的君王,在程子深心中,亦是。

    一个叶幕,改变了肖烬严太多太多,所有人都以为肖烬严无坚不摧,可偏偏,就被那样一个简单的男人逼的发疯,失控,性格甚至走向极端。

    那些日子,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肖烬严身上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戾气和暮霭沉沉般的忧伤,叶幕逃走被抓回,肖烬严就会拳脚相向,像头失控的野兽,恨不得将叶幕撕碎。

    因为叶幕总是先用柔情欺骗,随之再给肖烬严一记冰刀,而肖烬严,却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上当。当叶幕被紧急送往医院急救时,肖烬严就会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样,一个人坐在急救室门口的椅子上,静静的抽着烟,没有任何表情。

    他没有因为叶幕而失掉一块“领土”,他高高在上,在精神最虚弱的时候,依旧在商场战场上,大杀四方。

    他宛如神明,却爱如蝼蚁。

    他将叶幕囚禁在别墅,每天迫不及待的下班,推掉一切应酬,急切的回家,却总会站在叶幕的房门口徘徊很久,酝酿好要说的话,然后才会推门而入。

    两情相悦才是爱,一人单恋,是蠢,是自作多情,更何况,肖烬严的爱并不伟大,自私,狭隘,所以结局注定是,伤人亦伤己。

    “这次,不会再出意外了。”肖烬严沉声说着,目光淡淡的望着外面,像是在对程子深说,又像是对自己。

    不会出意外了,因为不会让他有跑的机会,亦不会让他有死的机会。

    肖烬严很清楚自己对叶泉的爱连对叶幕的一半都为达到,只是他会觉得,用留住叶幕的方法去留住叶泉,这样,或许叶泉的存在总有一天会湮灭自己对叶幕的眷念。他大脑里只容得下一个人,那就是叶幕,想要忘记他,却也只是让另一个人“接近”他。

    程子深叹了口气,似乎知道劝不住肖烬严,只得平静道:“别为了寻找那个男人,而忘记了今晚游轮上的盛宴,你身份特别,自然又会是全场的焦点,所以尽量多带些保镖.....”

    (本日双更完!)

第三卷 第二十章 他不敢

   发不出声音是痛苦的,伏伦的这支药使得叶幕连简单的哼声都无比细哑,无论叶幕用什么办法,喉咙都好像废掉一样使不上力。

    叶幕很想发信息告诉洛秦天,但又怕成为洛秦天和伏伦开战的导火索,这种紧要关头,向谁告状都只会起反效果,更何况,没有十足的把握,伏伦是不可能对自己下手的。

    他一定知道自己此刻在拼命躲避肖烬严....

    想起十二个小时的药效,叶幕连忙找出几张a4纸,剪成手掌大小的卡片状,在上面写上一些话,以备不时之需,不会打手语,叶幕只能用卡片上的字来简单概括自己要说的意思。

    夜幕还未完全降临,巨大的豪华游轮上已是灯火通明,奢靡璀璨,这艘足足有八九层楼高的游轮在港湾口极其耀眼,占据着港湾口最中心的地理位置,远远望去,仿佛一颗散发着迷光的夜明珠,令人神往。怕是整个世界也未必找到比林左柯这艘船更加壮伟的娱乐化游轮了。

    陆陆续续的有私家豪车在港湾口停下,穿着华贵,举止优雅的各色豪富,男男女女,成双成对,挽臂笑谈,慢悠悠的向游轮走去。

    这种海上盛宴,已经连续举行几年,聚集来自世界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为商谈,只为消遣,这是富豪们的游戏,彼此洽谈,明炫暗耀,识清当世商场大局,美其名曰,共同发展。

    林左柯的游轮只是一个汇聚的平台,比起这艘游轮,很多人更在乎的是自己在公众间的威信力,只有在这样的场合出面,才算是一个人上人。而肖烬严,作为x市的上上人,这种场合,必然会出现。

    这艘游轮会从x市的港湾口出发,以一夜的时间开往目的地,而这场盛宴,就在这期间举行,游轮抵达目的地后,会在当夜再折返,滞留一天,以便游轮上的人驻足游乐。肖烬严提前一个小时上了游轮。原因,伏伦的邀请。

    伏伦和肖烬严的关系,比起明里的称兄道弟,暗地里的争斗更为激烈,只是在表面上,所有人都以为伏伦和肖烬严是结拜兄弟。

    肖烬严想要伏伦的命,而伏伦,则想夺走肖烬严的一切!

    肖烬严上游轮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比起杂志和媒体新闻,肖烬严很少出席这种盛会,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到肖烬严的真身,如此近距离的目视,自然令人油生敬畏和崇往。那些对男人五官要求苛刻的女人更是对眼前这个走动间无懈可击的完美男人为之疯狂,个个盛装浓抹的娇颜下,皆是极力克制的激动,连肖烬严一如既往的舞伴林柔茵也被那些女人目光妒烧了一遍又一遍。

    肖烬严在一名侍者的带领下来到游轮三楼的一间房里,房间的一面墙是面巨大的落地窗,对一楼大厅,也就是盛宴举行的空间一览无遗。

    “真难得,我记得你很少能遵守时间。”伏伦倚在摆放西餐的桌前,深笑着望着走进来的肖烬严。

    看清房间内只有伏伦一人,肖烬严面无表情的向后一挥手,孟传新点头,沉声应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顺便将门带上。

    肖烬严走向桌前,将脱下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随手解下领口处的一粒纽扣,然后坐了下来。

    “他人在哪?”肖烬严一坐下,便冷冷的开口。

    伏伦为和肖烬严单独见面,声称叶泉在他那里,肖烬严正是如此,才提前一个小时上船。因伏伦的这句话,肖烬严甚至以为不是叶幕自己逃走,而是被抓。这种猜测,令肖烬严感到放松。不管怎样,他想要的那个男人就在这艘游轮上。

    伏伦轻轻一笑,“烬严,咱哥俩快半年没见了吧,怎么连客套话都不说?”

    肖烬严身体后倚,双手环胸的望着伏伦,脸上是掌控者才会有的从容,面对伏伦,不,应该是面对任何人,肖烬严都有控制全局的信心,“我想我必要给你提个醒,你手里的那个男人,对我,起不到任何威胁作用。”

    的确起不到威胁作用,他想要叶泉,但不会像爱叶幕那样义无反顾,这份感情,理性到即便立刻失去,也不会在他的世界掀起太大波澜。

    伏伦没有任何失望之色,他很清楚肖烬严是个怎样冷血的男人,他也相信,肖烬严对叶泉此刻只有兴趣和强占欲,没有太多真正意义上的爱情。伏伦抬手为自己倒了杯红酒,不急不缓的轻笑道:“咱们合作那么久,没想到你对我还有那么深的戒备,其实只是我的手下偶然看到他和洛家族的洛少上船,知道你一直对这个男人感兴趣,这才好心通知你。“那你还真是好心。”肖烬严阴笑一声,“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对叶泉感兴趣,又是怎么清楚,我正在四处搜找他?!”

    伏伦的脸色果然一沉,肖烬严嘴角微弯,随之阴沉道:“监视,是种不错的战略,起码可以知己知彼,只是下错赌注,后果怕是会不堪设想。”

    伏伦再次露出笑脸,“我只是旁观者,这局,主角配角,我都算不上。”

    “是吗?”肖烬严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脸目光沉沉的望着大厅里的景象,像是随口问出,“他现在在哪里?”

    原本以为是伏伦抓了他,没想到,还是他自己逃走的。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叶泉为逃走,利用洛家族和林左柯的关系而偷偷隐匿在这艘游轮里。肖烬严突然很想知道,此刻的叶泉,是为能成功逃走而沾沾自喜,还是在害怕被他发现而惶恐不安。

    怕是更多的是后者....

    “五楼的vip中型客房。”伏伦脱口而出,“林左柯承诺过洛秦天,会将那个男人安全送达目的地,林左柯的性格相信你很清楚,他既然这么承诺过,自然不会让你强行带走他。”像是在有意强调,伏伦特地将林左柯和洛秦天的名字加重。

    “强行带走?”肖烬严勾起嘴角,阴笑了一声,“看来你很期待,我会怎么在这艘游轮上‘兴风作lang’。”

    “的确期待。”伏伦不假思索,很直接的开口,随之笑着耸耸肩,“因为我不想错过任何一场关于你的好戏。”

    “因为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打败我的机会?”肖烬严冷笑,在他众多对手里,伏伦无疑是最危险的一个,他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越是平静的面容小,越是在酝酿着巨大的阴谋。

    伏伦并未反驳肖烬严说的话,因为他的确有这个期待,但是伏伦很快并转移了话题,彼此都知对方恶劣,没必要在这上面绕圈打浑,“他是夏海龙的儿子,你就不怕被他反咬一口?”

    肖烬严端着杯红酒,并未凑近嘴边,而是晃在手心,像是在沉思什么,许久才沉声道:“他不敢。”

    ________房间里,叶幕坐立不安,每每想起伏伦的话,叶幕便感到一阵胆颤,如果他说的没错,那肖烬严可能已经在这艘游轮上了。再者,伏伦可能已经将自己在这艘游轮上的事情告诉了肖烬严。

    叶幕摁响房间里的呼叫机,很快便有一名侍者敲门,叶幕拿起自己写好的卡片,将门打开。

    “叶先生有什么需要吗?”侍者露出标准的客笑。

    叶幕拿起卡片,上面清楚的写着:请问今晚在游轮上是否有一场盛宴?

    看完卡片,侍者疑惑的望着叶幕,似乎对叶幕不开口而选择写字感到不解,但还是很客气的答道:“是的,先生。”

    叶幕很焦急的又抽出一张卡片,伸到侍者眼前,上面写着:请问皇刹总裁肖烬严是否会参加这场盛宴?

    “肖总半小时前已经登上了游轮。”

    侍者礼貌恭敬的一句令叶幕脸色瞬间大变,迅速抽出另一张卡片,写着:林先生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他见个面。

    “真是抱歉叶先生,我们老板正在和来宾交谈,如果您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我可以带您去正厅找他。”

    叶幕连忙摇摇头,这个时候出去,和肖烬严碰面的机会实在太大,目前还不确定肖烬严是否知道自己在这里,叶幕可不想自投罗网。

    谢谢,麻烦随便送一份餐点过来。

    叶幕亮出最后的卡片后,侍者微笑着鞠了一躬,道了声“稍等片刻”后,便离开了。

    侍者一走,叶幕一下子瘫坐在了床上,六神无主,和肖烬严同在一艘游轮上,可能性实在太多太多。

    叶幕猜测肖烬严此刻一定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如果被发现,说不定会再现两年前的悲剧。叶幕相信,肖烬严完全有这个能力。

    叶幕拿起手机,迅速发给洛秦天一个信息:秦天,快点回来,肖烬严在这艘船上,我害怕他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

    发完信息,叶幕更加坐立不安,心中猜想,如果肖烬严真的已经知道自己在这里,想必已经清楚自己在哪间房了,那自己坐在这里,岂不是等死?

    叶幕一咬牙,拿起白天戴的那个发套,又拿了一支笔和几张卡片,小心翼翼的开门走了出去....

    侍者离开后,在走廊的拐弯处打了个电话。

    “肖总,他的确在那个房间....是...只有他一个人....您放心,追踪器属下已经偷偷黏在他的衣角上了.....”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谁敢拦!

   叶幕像是做贼一样,带着假发,连走路都微低着头,视线时不时的暗撇着周围,像极了电影里的特务。

    游轮上的每一位来宾胸前都会别着一块小型的银白色徽章,这种徽章形状特别,轻易模仿不来,也是用来识别是否属于船上的人的标记。林左柯自然也给了叶幕一枚,所以叶幕在游轮上算是通行无阻。

    游轮实在太大,走廊通道很多,叶幕特地向游轮上的侍者要了一份地图,几条主道很快便摸索清楚了。

    叶幕并不打算立刻离开游轮,只想着等洛秦天回来拿主意,考虑到伏伦和肖烬严的关系,叶幕也不敢立刻回房间,虽然林左柯是这艘游轮的主人,但以肖烬严的手段和能力,对自己动手怕是会神不知鬼不觉,也许自己被他杀死了,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游轮的二楼有间中餐厅,装饰较为复古,每张餐桌周围都用印有梅花的屏风隔开,在内用餐,既隐蔽又风雅。当然,叶幕只是看重前者。

    让侍者端到房里的餐点肯定是吃不上了,叶幕只想着在这里先填饱肚子,将自己在游轮上的位置发成信息告诉洛秦天之后,叶幕点了几样菜吃了起来。

    刚动筷不到五分钟,便听到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循着沉稳的脚步声,叶幕发现进来的人就坐在自己的旁边,只隔着一张屏风纱布。

    叶幕并没有太在意,陆陆续续有人来用餐,碰巧坐自己旁边,这并不奇怪。当然,叶幕如果知道隔壁坐着的男人是肖烬严,估计下一秒会毫不犹豫的撒腿就跑。

    为逃命!

    在潜意识里,被肖烬严抓住,就等于死!每每在希望重燃时,肖烬严制造的绝望就会汹涌袭来。更何况这次,自己耍他在先!

    肖烬严坐下后,望着手机屏幕,嘴角缄起一抹阴笑,手机屏幕上显示,两人的距离不超过两米。

    有那么一瞬间,肖烬严想立刻撕掉他和叶幕之间的这道屏风,然后面目狰狞的站在他面前,更或许,先不容分说的招呼一拳,将其打跌在地,然后再开始发问。

    在此刻,肖烬严突然发现,想问他叶幕在哪远远没有想拥有他强烈,也许在他心里,他已经相信,叶幕早就死了。

    至于那个男人是怎么知道他和叶幕之间的事,他甚至不想去追究.....

    嘎达一声,肖烬严打着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在屏风上的一处静悄悄的烧出一个小孔。制成屏纱的是蚕丝,不易燃,火焰靠上的一瞬间,神不知鬼不觉。

    看到的只是叶幕侧脸,肖烬严不禁哼笑一声,为瞒天过海,居然选择戴假发!还真是别出心裁。估计是饿极了,连吃相都那么....粗俗!

    肖烬严以为,在看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自己会愤怒,因为被欺骗,被愚弄。可是,此时才发现,自己想要的,其实只是,他能够在自己身边。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有他在,自己就会觉得,他在。

    其实他的要求一直很简单,无论是针对叶泉,还是叶幕。如果,他肯留在自己身边,彼此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

    其实肖烬严并不清楚,令彼此痛苦的,不是叶幕不肯留在他身边,而是叶幕爱的,不是他肖烬严!

    总能在注视着叶泉的时候想起叶幕,肖烬严甚至有种错觉,叶泉就是死去的叶幕派来报复自己的,重复他生前所做的事情,一遍遍的来折磨自己。

    叶幕吃的有点急,似乎在赶时间,来自侧面的灼灼视线,叶幕根本没有注意到。肖烬严双臂抱胸,慵懒的倚在椅上,饶有兴趣的透过那个孔观察着叶幕,算账,也得等他吃饱了,肖烬严突然很想知道,在走投无路时,这个叶泉会是什么反应?跪地求饶?还是大义赴死?

    放在桌边的地图纸被叶幕不小心碰落在地,正在喝汤的叶幕,直接含着勺子便弯身去捡,轻飘飘的纸片结果通过屏风下面支起的空隙飘到对面。叶幕皱皱秀气的眉,很不情愿的从椅子上起身,蹲下来去捡,手透过下面伸到对面胡乱的摸索着。

    肖烬严望着伸过来的手,不由得一笑,迅速下蹲,在叶幕摸到地图的一瞬间,肖烬严也抓住了那只手。

    叶幕一惊,本能的回缩手,但根本撼动不了肖烬严可怕的怪力,硬生生的被拉住,连起身都做不到。

    叶幕不死心,依旧拼了命的往回收手,若不是因为发不出声音,叶幕早就大骂。哪个无聊的混蛋,居然这样恶趣味。

    连怒吼都做不到,叶幕气的脸色发青,一气之下,直接将屏风拉开。

    同样是蹲姿,叶幕却矮了一截,气冲冲的抬头时,所有表情瞬间都僵在了脸上,在三秒钟内,叶幕以为,自己在做梦。

    嘴角噙着抹冷笑,肖烬严目光深沉的盯着叶幕,这种突来的见面方式,怕是任谁都无法立刻反应过来,更何况,叶幕见到的,是自己千防万躲的肖烬严。

    叮咚一声,叶幕嘴里的勺子清脆落地,也是这一声,将叶幕唤回了神。下一秒,叶幕如同疯狗附身,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拼命的撕打着肖烬严擒住自己的那条手臂。

    这样的反应,令肖烬严始料未及。

    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那么轻易的屈服自己。

    肖烬严动作敏捷,抓住叶幕那只张牙舞爪的手臂,连着那条已经被自己紧攥住的手腕,整个儿向上一提,两人便都站了起来,只不过,叶幕是脚尖着地。

    虽然如此,但叶幕还是顺利的踹了肖烬严几脚,直到被肖烬严一把摁在桌山时,叶幕依旧不停的揣着脚。

    如果能发出声音,叶幕绝对大呼救命!这里是林左柯的地盘,只要有侍者通知林左柯,肖烬严自然会顾忌一二。

    原本因为未知,所以一直惶恐,现在突然面对肖烬严,叶幕反而没有之前那样的胆战心惊。如果这次再无法成功脱身,那还真不如去死。

    已经是这样的心态,叶幕自然不会做太多顾虑。

    上半身被压在桌上,两腿之间被肖烬严一条腿介入,叶幕动弹不得,索性抿唇,将头扭向一边。

    肖烬严剑眉怒凛,一只手捏住叶幕下颔,强行扳正。

    “你说我是先问你话,还是先给你两拳?”肖烬严声音低沉,俯身开口,脸近距离的逼在叶幕上方。

    对上肖烬严的视线,叶幕有些心慌,于是迅速撇开视线。因为说不了话,叶幕的反应透着股倔强到底的架势。

    “看着我!”肖烬严沉声一句,几乎要碾碎叶幕的下颔骨。

    叶幕紧抿着牙关,痛苦的闭上眼睛,却连痛苦的哼声都发不出。

    肖烬严见叶幕打死也不开口,心中一怒,食指毫无预兆的向叶幕两唇之间狠狠挤进,粗暴用力,直到捕捉到叶幕湿润小巧的舌尖。

    叶幕吓坏了,肖烬严的手指显然还有继续往里伸的趋势,情急之下,叶幕猛一合牙,肖烬严虽然及时收回,但还是被叶幕咬出了血。

    “你他妈是狗吗?!”肖烬严眉梢突突的跳着,脸色已经变的暗沉不已,原先的惬意早已烟消云散,愤怒的望着此刻一脸决绝的叶幕,手毫不犹豫的扬了起来。

    以为又是一巴掌,叶幕反射性的闭上眼,等待那一如既往的刺痛,可是良久之后,依旧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

    肖烬严的手依旧扬在半空,只是攥成拳头状,脸上的神情有痛恨,亦有不忍。

    咚!一声巨响,那只蓄满力量的拳头落在了叶幕头侧的桌面上,震的整张桌子都颤抖了一下。

    叶幕略带惊恐的望着此刻的肖烬严,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叶幕总觉得,此刻的肖烬严很痛苦。

    “跟我回去!”在叶幕惊疑中,肖烬严毫无预兆的抛出一句,沉冷的声线,听上去像是不可违背的命令。

    也许是因为紧张的原因,传自肖烬严掌心的温度,叶幕总觉得肖烬严的身体很烫,像是....发高烧了一样。

    “怎么?不愿意?”肖烬严将叶幕的脸捏的几乎扭曲,目光凶狠的盯着叶幕,“你以为被我发现后,你还能顺利离开?”

    叶幕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到嘴边的都是呼气的声音。

    “你他妈真以为区区一个洛秦天就能带你离开?”肖烬严几乎要去掐叶幕的脖子。

    一提到洛秦天,叶幕立刻拼命的摇头,他最怕的,就是肖烬严将所有矛头都指向洛秦天。

    见叶幕反应剧烈,肖烬严更为恼火,这个男人可以和叶晨俊谈情说爱,亦可以和洛秦天一见钟情,为什么,为什么就只对自己避而远之。

    “我现在就带你下船,我他妈倒要看看,谁敢拦!”

    肖烬严很少失控,从踏进黑白圈开始,他就是极其理性的男人,即便是再危急的时刻,他也能从容分析,镇定解决。

    走向极端,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肖烬严将叶幕扛在肩上,却因为身体突然失力而让叶幕从肩上滑下,叶幕脚一落地,迅速甩开肖烬严的手,撒腿向门口跑去。

    “站住!”肖烬严突然吼了一声,刚抬脚预备去追,突然眼前一阵恍惚。

    用手撑着桌面,肖烬严才坚持没有倒下,但晕眩感却越来越强烈。

    叶幕跑到门口时,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发现肖烬严并没有追上来,而是趴在桌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老肖惹不起,想给他写个高烧,结果打完稿子,自己发了低烧......)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伏伦vs洛秦天

    叶幕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怔怔的站在原地,望着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肖烬严,心里疑惑,却不敢贸然靠近。

    想起刚才肖烬严掌心的温度,叶幕果断猜测,这个灾病不侵的魔鬼,发烧了。

    叶幕很清楚,肖烬严骨子里狂妄自傲,脑子有的只有掠夺和算计,因为权高势大,对自己的心理承受以及身体健康实在太过自信,以至于他从来不把小病小害放在眼里,甚至不将自己当成血肉之躯来对待,不到身体真正倒下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他病的几乎和死神擦身。

    气氛诡静了十多秒,叶幕一咬牙,转身离开餐厅。他凭什么帮他!最好,让他烧死在这里才好!

    叶幕刚走出餐厅,又顿住了脚,清秀的脸上纠结一片,不因肖烬严,只是因为自己于心不忍。

    餐桌间屏风隔开,没有人知道肖烬严趴在那里,即便是侍者发现,估计也只会认为肖烬严是睡着了。没有肖烬严的命令,他的手下也不会贸然找进来,叶幕猜测,如果自己此刻弃之不管,肖烬严或许会在这里趴上好一阵子。更何况,这个餐厅的人好像都被肖烬严让人给弄走了....

    发烧不是会立刻要命的病,可是拖久了的话......

    叶幕痛恨自己此刻的善心,同情心泛滥时,甚至会自讨苦吃。用洛秦天的曾经笑话他的话来说,即便是面对一个万夫所指的恶人,叶幕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

    算了!活该!肖烬严活该!他也活该!

    叶幕转身,迅速的跑到肖烬严身边,想确定一下肖烬严的情况,却不料在触碰到肖烬严肩膀的一瞬间,被肖烬严迅猛的一个锁肩摁在桌上。

    即便是发烧到意识模糊,肖烬严警惕的天性也不允许他被暗中偷袭。

    叶幕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被拗断了,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他真是吃错药了,居然对个魔鬼大发善心!

    朦胧中,肖烬严看清了被自己反锁在桌上的人,大脑紧弦一松,轻飘飘的吐出一句,“是...你。”

    话音刚落,肖烬严便倒在了叶幕身上。并没有完全昏迷,只是头疼的厉害,提不起一丁点力气。

    叶幕下意识的去推肖烬严,却在触碰到肖烬严脸颊的一瞬间,惊的瞪大眼,这温度,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叶幕想起肖烬严之前将摁在桌上的场景,不由得心惊,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人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叶幕才从肖烬严身下爬出来,望着肖烬严紧缩眉心的俊脸,原本的恼怒又烟消云散。

    从未见过这样的肖烬严,在叶幕心里,这个男人应该一直健壮冷酷的如尊石像,杀伤力永远都为满格。

    叶幕掏出肖烬严的手机,从电话薄里找到了孟传新的号码,然后打通。再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讲不了话!

    不禁在心里又痛骂伏伦一番,那个男人纯粹是在玩弄自己,可恶!

    叶幕吃力的架起肖烬严往外走,肖烬严只觉得头像炸开一样难受,迷迷糊糊的睁开一条缝,视线虚弱的望着旁边的男人。

    肖烬严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叶幕身上,叶幕瘦弱的小身板几近倒塌,为防止肖烬严身体歪倒,叶幕几乎拼上了老命。

    事情的转变似乎有些荒诞,明明他是迫不及待的想逃走,这个时候,却在做这种犯贱的事情,正常的故事发展方向,不是应该趁他病要他命的吗?

    “你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逃走?”肖烬严突然无力的开口,虽然气势已弱,但声音依旧低沉。他并非寸步难行,只是这时,他很想放纵一下。

    叶幕似乎没料到肖烬严还有力气说话,只是吃惊的望了肖烬严一眼,脸色复杂的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

    肖烬严的身体很烫,即便隔着衣料,叶幕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极度不正常的温度。

    真搞不懂他之前是怎么若无其事的撑过来的。

    见叶幕不回答,肖烬严突然搂住紧挨着自己身体的叶幕,将叶幕抵在了餐厅的一面墙上,将滚烫的脸埋在叶幕胸口。

    这种恍如孩子向母亲倾诉委屈的动作,令叶幕反射性推开的动作一时敛起,甚至没有立刻去计较面前的这个男人曾在自己身上造了多大的孽。

    叶幕背靠在墙上,有些不知所错,肖烬严就这样在他面前展现了最脆弱的一面,与以往暴戾凶狠不同,这样的肖烬严,令叶幕甚至恨不起来。

    可是,又怎么能不去恨!

    餐厅内空无一人,在肖烬严进来的时候,已经悄悄清空了一切,所以安静祥和的空间里,只有叶幕和肖烬严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不会计较你拿叶幕骗我,更不会责怪你逃走。”肖烬严低沉的声线再次缓缓传来,“洛秦天给你的,我都会给,只要......”

    话没有说到最后,肖烬严便没了声音,随之艰难的抬起头,又将下巴轻轻的抵在叶幕的头发上,良久才缓缓道:“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

    这样的话,叶幕听的太多,多的令他根本给不出任何反应。

    叶幕知道,此刻的肖烬严,就如一个醉汉,因为四肢无力,才会温顺无比,令人心无防备。如果他若往日精神,怕是早就揪着自己头发往他的领域强行扔进。

    冥冥中似乎真有注定,肖烬严得到自己的渴望能够穿透一切,身体,心灵,前世,今生。

    可是,那只是肖烬严自作多情,一直以来,都是。

    肖烬严的痛苦,是自找的,因为他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而叶幕的痛苦,则是肖烬严赐予的,因为肖烬严永远不会因为叶幕不爱他而放弃。

    肖烬严将脸揉在叶幕的头发里,柔软的触感,以及熟悉的令他难以自持的气息,竟让原本难受的身体得到了稍稍的舒解。

    叶幕见肖烬严跟上了瘾了一样,不停的将脸在自己的头发上蹭着,而且肖烬严刚硬的下巴垫的头皮生疼,叶幕心生怒火,气鼓鼓的猛的一推,肖烬严正沉浸在柔柔的发丝里,毫无防备,直接被叶幕推的向后踉跄几步,然后在叶幕面前,倒了下去。

    --------游轮里没有类似天堂那种肮脏不堪的性服务,但是免不了有人会将自己的情人或床奴带上船,长夜漫漫,不是所有人都会沉迷在游轮本有娱乐中。有人登船,只是走个过场,有人则只是借船一留,连露面都懒得抬脚。

    “伏爷,求求您,不要!啊!!!”

    光线充足的房间内,伏伦歪着头,戴有斑玉的手指很有节奏的叩击着椅子的扶手,目光肆懒的观赏着眼前的场景。

    一个全身滴着烛油的美少年被两个男人摁在床上,白皙修长的双腿被一个男人用力的摁在两边,大腿间的皮肤上,满是类似咬痕的红紫,一个男人的手边放着一盒装有s·m工具的精美盒子,不顾少年撕心裂肺的尖叫,正一样一样的在少年身上使用着。

    “吵死了。”伏伦很不耐烦的吐出一句,“堵上嘴,并让我看清他的表情。”

    伏伦轻飘飘的命令一落,手下立刻将一枚**塞在少年嘴里,并将少年的脸强行扭向伏伦那边。

    “伏爷,这小子好像晕了。”一个手下小心翼翼的报告。

    能在东南亚获得的暴君名号的伏伦,自有他一套强悍狠绝的生存法则,他没有像肖烬严那般不怒自威的气魄,但是对待敌人和背叛者,手段绝不比肖烬严轻软。甚至,伏伦的手段更为变态!所以他身边的手下如同肖烬严手下一般兢兢颤颤。

    “晦气。”伏伦不悦的揉了揉眉,“带下去吧。”

    少年刚被拖下去不久,一个手下敲门走了进来。

    “伏爷,洛家族的洛少想和您见面。”

    “洛秦天?”伏伦蹙眉,有着摸不清洛秦天见自己的意图。莫非,是为了那个被自己弄哑的叶泉?

    伏伦知道洛秦天想避开肖烬严带叶泉离开,可是伏伦不明白的是,洛秦天为什么会对一个自己刚见面不久的男人动心?而且要冒着和肖烬严正面交锋的危险带走叶泉。

    伏伦此刻的确对当初放弃叶泉感到后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曾经对自己讨好献媚的男人,现在居然将三个男人迷的团团转。

    看来自己很有必要将叶泉给哄回来,毕竟他的价值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为自己提供性表演的奴隶了。

    伏伦和洛秦天约见在灯火通明的甲板上,握着高脚杯的洛秦天正和一个金发碧眼女人用英语交谈着,见伏伦出现,才和女人道声抱歉,然后和伏伦坐在甲板边上的一张座椅上。

    “洛少好兴致,小情人在里面凶险未知,您却和一群娘们……呵呵,想来也是,男人嘛……”

    伏伦丝毫不掩饰话语里的嘲讽,笑盈盈的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俊朗的男人,的确,这个男人有令女人倾慕倾魂的资本。

    “伏爷得换个词。”洛秦天轻笑,“那个男人,不是我的情人,而是,爱人。”

    “真是难得,洛家族的当家居然允许你千里迢迢从德国来这里找男人。我猜……”伏伦别有深意的望着脸色微变的洛秦天,笑意更浓,“洛少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伏爷好像对洛家族的事情很感兴趣。”洛秦天声音明显沉冷了几分伏伦只是扬扬眉,并没有去反驳什么,双手抱胸的倚着,姿态懒懒的开口,“算了,洛少还是开门见山的告诉我,约我见面是为了什么。”

    (抱歉,感冒发烧咳嗽一身病,更新迟了。这两天更新时间可能都不定,但应该不会断更!)(表示以后再也不敢让老肖生病了,报应啊!)

☆、第二十三章 带我走

如果再给叶幕一个机会,打死他也不会去救肖烬严。这种十恶不赦的魔鬼,就该万劫不复,更何况只是发高烧,顶多只是上帝拿针刺了他一下而已。也就他叶幕犯贱,明明知道帮他会使得自己难以脱身,却还让善良作怪。
肖烬严的私人医生帮肖烬严打了点滴后,又向孟传新交代了几句,然后才小心翼翼的离开房间。
叶幕本想偷溜着跟在医生后面离开,结果还未踏出几步,便被孟传新派人给架了回来。
这种结局,叶幕已经料到了。
“叶先生,非常感谢您及时将肖总带出餐厅。”孟传新字正腔圆,一脸正派的望着此刻心神慌乱的叶幕。
的确,若不是叶幕将肖烬严拖出餐厅,守在外面的孟传新也不可能及时发现肖烬严发烧那么厉害。
其实叶幕只是想将肖烬严扔在一个显眼的地方方便别人发现,然后溜之大吉,只是没想到,孟传新一直守在外面。结果在架住肖烬严之后,又吩咐人将叶幕也给带走了。
孟传新此刻对叶幕并无警惕心,原先因为考虑到他是夏海龙的儿子可能对肖烬严不利,但从刚才一事看来,这个男人,是真善良。
叶幕连忙摆摆手,以示不用谢,随之迅速拿出之前准备的小卡片,快速写了起来。写好后,伸到孟传新的眼前。
看在我救他的份上,让我离开吧。
孟传新疑惑的看着叶幕,倒也未问叶幕为什么不开口说话,“对不起叶先生,我想肖总现在最希望的应该就是您能够陪在他身边,所以您的去留,还是等肖总醒后再定夺吧。”
叶幕一听,慌了神,等肖烬严醒,自己肯定走不了!!更何况秦天可能正在找自己。万一找不到,担心了怎么办?
叶幕急忙忙的在卡片上继续写起来,只是这次还未写完,孟传新已经带人离开了。叶幕刚想去追,房门已经被孟传新关了起来,怎么也打不开。很显然,门被从外面锁住了,亦或者是肖烬严的手下从外面将门抵住了。
叶幕颓然的坐回床边的椅子上,目光怨恨的盯着床上昏迷的肖烬严。他们一定认为自己不会伤害肖烬严,这才让自己和肖烬严独处。
要不,自己趁此机会扇肖烬严两耳光泄泄火?
于是,叶幕在大脑里反复想象自己抽打肖烬严的场景,实在痛快!
孟传新当然不放心叶幕和肖烬严独处,肖烬严是东南亚龙头老大,皇刹帝国的核心抵柱,任何一点意外都会导致大批势力动荡,他虽然坚信叶幕不会对肖烬严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但防备之心还是有的,所以在里面安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时刻监视着叶幕的行动。
输液瓶里药水流了一半后,肖烬严的脸色逐渐好转了些,叶幕坐在椅子上,依旧眉头怨蹙的盯着肖烬严,一边暗暗后悔自己愚蠢的行为。
洛秦天突然打来电话,叶幕左右纠结,最终还是挂掉,随之连发了好几条信息,声称不方便接电话,并谎称自己自己在游轮里遇到朋友,正在交谈。
叶幕未说实话,就是害怕洛秦天会和肖烬严正面交锋,其实在叶幕内心深处,肖烬严,是无往不利的,无论对手是是谁。
叶幕害怕,怕两年前的悲剧一不小心就会重演。
房间内有一扇窗户,叶幕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床上的肖烬严,确定他依旧在昏睡中时,才站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
还好,窗户可以打开。
叶幕一喜,也没确定窗外是否有肖烬严的人守着,便连忙将椅子搬到窗前,一脚刚踏上去椅座,身后传来肖烬严低沉慵冷的声音。
“你敢踏出这间房里一步,我立刻让人你打断你的腿。”
音量不大,甚至因为透着几分病意,听起来不是那么阴恐,但话里的意思表达的一清二楚。
叶幕动作僵硬在原地,短暂的惊讶和惶恐后,便缓缓的将脚从椅子上放了下来。
叶幕并没有立刻转身,低着头,双拳紧握在身体的两侧,并非是没有勇气跳窗逃走,而是肖烬严的这声威胁让叶幕知道,他不会逃走成功。
这个混蛋!!
叶幕转身,怒火中烧的盯着床上。明明他还是躺着,却能一如既往的释放股无形的冷压力。好像刚刚烧的挺尸在地上的不是他。
要不,用椅子把他砸昏了,然后再逃走?
叶幕心里想着,但只是想着。
“怎么?想对我动手?”肖烬严看穿叶幕的心思,似笑非笑的望着叶幕,见叶幕依旧面目清冷不说话,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意识已经逐渐清晰明朗,肖烬严自然记起刚才,这个叶泉帮了自己。
也许是渴望得到,导致叶幕的这一行为令肖烬严觉得,其实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恨他。
的确,他将他送人,逼他自杀,可是,他依旧对自己存有善心,这也许就是冥冥中注定,注定自己得到他。亦如当年得到叶幕一样。
叶幕努力克制情绪,大步走到肖烬严面前,因为想到肖烬严现在动作不灵活,叶幕便也没那么恐惧。
叶幕拿出手机打出一行字,然后竖在肖烬严面前。
我知道骗你是我的不对,但是你即便是杀了我,我也找不出一个叶幕给你,你对我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们就当扯平了。
“你说不出话?”肖烬严未看手机内容,而是疑惑的望着叶幕。
叶幕急了,重点在手机上啊!叶幕将手机在肖烬严面前使劲的晃晃。
“你跟伏伦见过面了?”肖烬严脸色突然阴暗了几分。让人失去声音,这是伏伦经常玩的手段。
叶幕一愣,没料到肖烬严会连这都猜到。眼神晃悠了一阵,叶幕点点头。
肖烬严没有继续问下去,这才去注意叶幕手机上的内容,看完后,冷笑一声。
“我说过,我不会去计较你拿叶幕骗我这件事。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声音低沉,双目凌厉,肖烬严的话让叶幕感到心慌。他不是在和自己商量,而是在陈述,在下命令。
辗转两世,他对自己的要求皆是如此。
在他发高烧倒在自己身上时,那个如同畏寒的流lang者一般的温顺只是个假象,这才是他,这才是冷血威严的肖烬严。
叶幕退后几步,低头望着地面,用力的摇了摇头。
原本,对逃走的期望不大,甚至对活的渴求都那么浅,但是,秦天回来了,他的世界正一点点的恢复光明。如果在之前,他或许会麻木的接受肖烬严的摆布,但是现在,他要为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而做抗争,即便失败了,他也不会后悔。
叶幕摇头的动作令肖烬严掌心一紧,他知道会是这种结局,可是看叶幕摇头,肖烬严还是觉得心里闷痛。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缓缓道:“这艘游轮是带不走你的。如果你乖乖听我话,我不会为难任何人,如果你敢武逆我,我绝对有办法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叶幕半张着嘴,悲绝的望着肖烬严,即便是正打着点滴,他的神色依旧那么凛冷,和当年囚禁自己的恶魔一样。
原来,死去复活那么荒诞的事情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改变不了自己暗无天日的命运。
如果,自己再拒绝,这个恶魔会对自己注毒,或在腿上给自己来一枪吗?
那种生死难忍的绝望,叶幕再也不想经历。
肖烬严见叶幕整个人愣住,继续阴声道:“你可以出去,在这场盛宴结束之前,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肖烬严话音刚落,叶幕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跑去,门外的孟传新并没有拦着他,任由叶幕消失在走廊的弯口处。
孟传新走进卧室时,肖烬严已经重新躺在床上,突然高烧,令肖烬严的精力大打折扣。
“烬哥,港弯口突起大风,估计今晚游轮开不了。”
“嗯。”肖烬严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要派人跟着叶先生吗?”孟传新将退烧药放在桌上,准备为肖烬严拔手上的针头。
“不用。”肖烬严一条手臂搭在眼上,“他身上追踪器还在。如果他离开船,再派人把他抓回去。”
“明白。”
孟传新准备离开时,肖烬严又突然沉声开口,“去调查一下叶泉和伏伦的关系。还有夏海龙现在是替谁工作。”
...............
叶幕脸色苍白,凭着记忆向游轮的出口处跑去,不久便和迎面走来的洛秦天撞了正面。
在看清面前的人是洛秦天时,叶幕双手紧紧抓住洛秦天的胳臂,用力的晃着,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但嘴唇依旧不够的开合着,最后猛的抱紧洛秦天,泪水如决堤一般,心里悲绝的喊着,带我走,.....
无论去哪,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想重回地狱.......
(鼻子不透气,脑袋一锅粥,如果这两章剧情欠佳,还望亲们理解!)

☆、第二十四章 抛弃

伏伦猜的没错,洛秦天来x市寻找叶幕的确是瞒着家族。洛川匂虽然将洛家族的产业逐渐移交给洛秦天,但主控权依旧紧握手心,洛秦天想完全继承洛家族,必须等到三十岁。
洛秦天对女人没兴趣,这让洛川匂深感懊恼,如果洛秦天肯和一个女人生个孩子,他或许还不会阻止他再爱男人,可是洛川匂想的太简单。
洛川匂曾经派人暗中在洛秦天的食物里下强性药,并将一个女人和他锁在一起,最后,洛秦天的确扛不住药效和那个女人一夜缠绵,可是两天后,那个女人就失踪了,任洛川匂怎么派人去找都未有结果。
洛秦天若无其事,可洛川匂很清楚,这事绝对和洛秦天脱不了干系,愤怒却也无奈,最后只派人死盯着洛秦天,一旦洛秦天去gay吧找男人,无论是谁,事后都会派人将洛秦天所找的泄欲的男人打的半死。
洛川匂发现,洛秦天每次在gay吧所猎的小受都和那个在x市所爱的男人相似,这让洛川匂深感不妙,若是洛秦天继承洛家族后,再回x市找那个男人,怕是洛家族已经没人能制止的了他。
洛川匂曾私下联系肖烬严,在确定肖烬严将叶幕严实囚禁后,才松了口气,否则,他绝对会派人杀了叶幕。
洛家族世代的继承规矩都是由当家人的嫡子继承,洛川匂是个恪守陈律的男人,在他眼里,只有洛秦天继承洛家族,洛家族的未来才会欣欣向荣。正是这样的思想,他才未去考虑他的义子,洛向。
洛向比洛秦天小三岁,是洛川匂好友的遗子,长得倒是漂亮迷人,但性格孤僻,有些神出鬼没,而且皮肤白的几乎看不到任何血色,所以看上去有些森冷,但偏偏洛向总是笑脸迎人,令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虽然洛川匂极力反对,但洛秦天的父亲,也就是洛家族现在的当家却有意将洛向列为洛家族继承人候选。如果洛秦天冥顽不灵,那洛秦天未来就只能去辅佐洛向,正如洛川匂辅佐洛秦天的父亲一样。
两年,洛秦天对叶幕的思念不减反增,最后终于以视察工作为名躲开了洛川匂的眼线前往x市,即便他不能立刻带走叶幕,他也希望能见上叶幕一面,两年,他实在害怕,害怕叶幕已经对自己绝望。
洛秦天在得知叶泉就是叶幕的当晚,洛秦天的父亲也获知洛秦天根本不是去视察工作,而是去见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一怒之下,第二天便开了高层会议,将洛向列为继承人候选之一。这件事在洛家族引起轩然大波,自然也在当晚传到了洛秦天耳朵里。
如果放在两年前,洛秦天甚至会感到释怀,至少这样,没有会再阻止他和叶幕在一起。可是,多了一个肖烬严,什么都变了。
他必须得到强大的势力,足可以和肖烬严对抗。
明明肖烬严根本不知道叶泉就是叶幕,却依旧对叶幕紧追不舍,这种冥冥中的羁绊令洛秦天很不甘。
如果肖烬严知道真相,怕是自己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叶幕。
所以,他必须继承洛家族。
洛秦天并未对自己继承家族有什么顾虑,洛向不属于洛家族的血脉,所以洛秦天根本未将其放在眼里,但是自己的父亲做出这种决定,着实让他意外。
所以,他必须立刻赶回去。而且叶幕和自己接触必定已经引起洛川匂的怨恨,以洛川匂的作风,如果自己将叶幕带回洛家族,甚至只是和叶幕接触,叶幕都必定会遭到洛川匂的毒手。
比起两年前,洛秦天理性了很多,他不会放弃叶幕,但是也不会鲁莽的带叶幕离开,即便有再大的不甘,洛秦天也必须说服自己,暂时放弃叶幕。
他必须回到洛家族,迅速接管一切,亦或者将继承人的位置紧攥在手心,直到他的父亲取消洛向的继承资格。
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但必定会成为他和叶幕之间最煎熬的日子。
洛秦天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叶幕。明明在昨夜,彼此还沉浸在重获对方的喜悦中,或许他的幕幕此刻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最后的支柱,以为自己可以立刻给他幸福……
————————————叶幕抱着洛秦天,双肩剧烈的颤动着,虽然哭不出声音,但眼泪早已经濡湿了洛秦天胸前的衣服。
“幕幕……”洛秦天低头望着叶幕,眼里的悲伤迅速弥漫开来。
叶幕突然拽着洛秦天的手臂向外走,拼命的模样,似乎恨不得立刻和洛秦天离开这里。
刚下了游轮到一个人烟稀少的空地上,洛秦天便停住了脚,依旧面露哀伤的望着叶幕。
叶幕并未注意到洛秦天情绪的异样,此刻他只想和洛秦天离开这里,用另一种方式离开x市。只要能摆脱肖烬严,他愿意和洛秦天去任何地方。他再也不想回到被肖烬严囚禁的日子,他不爱肖烬严,每次看到他,叶幕总会想起曾经被注毒羞辱,被拳打脚踢的日子。
“幕幕……”洛秦天声音悲怆,无比痛苦的望着叶幕,“等我,好吗?”
叶幕呆住,并未立刻反应过来洛秦天的意思,但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洛秦天将叶幕搂在怀里,亲吻着叶幕的头发,低声道:“幕幕,不到半年,我就回来接你,所以……”
洛秦天话未说完,叶幕突然猛的推开洛秦天,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洛秦天。等?半年?接自己?什么意思?
他,要抛弃自己?
洛秦天甚至没有勇气去望叶幕惊讶的双眼,只好撇过头,轻声道:“洛家族出了事,如果带你回去,可能就会失去继承人的位置。”
叶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这个曾经和自己相爱七年,甚至愿意为自己脱离洛家族的男人,此刻要为继承人的位置放弃自己。
叶幕发了疯般的抓住洛秦天的衣服,用尽全力晃着,拼命摇着头,泪水更为汹涌。
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带我一起走,求求你,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叶幕张着嘴,拼命想发出声音,可是,徒劳。
“幕幕!”洛秦天突然稳住发疯一样的叶幕,“我一定会回来带你走,等我拥有和肖烬严匹敌的势力。我一定……”
叶幕突然甩开洛秦天的手,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目光望着洛秦天。
这样的目光深深刺痛了洛秦天,他知道叶幕对自己很失望,但他不得不这么做,现境的紧迫已经将他逼的无路可退,他必须不择一切手段的获得强大的势力,这样,他才能永永远远的和他最爱的这个男人在一起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如果现在放弃一切和叶幕离开,那自己将会一无所有,没有任何势力的自己带着叶幕是不可能逃的了肖烬严的魔爪。两年前,那就是教训。
“幕幕,相信我,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洛秦天想上前搂住叶幕,却被叶幕向后一步躲过了。
洛秦天心更为刺痛,但不得不把话说完,“幕幕,虽然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我和你接触,并想带你离开这件事,洛川匂已经知道了,我怕他对你会起杀心。”
叶幕已经停止流泪,目光清冷的望着洛秦天,他只知道,这个男人,不要自己了。
等?真是可笑,他怎么等?如今肖烬严已经放下狠话,他若是现在不离开,等待他的,只会是一份残暴的恶魔之爱。
“幕幕。”洛秦天艰难的开口,让将自己最爱的男人留在最恨的男人身边,这宛如是一把刀生生剜了他的心脏,“幕幕,不要离开x市,如果你顺从肖烬严的意思,他会保护……”
拍!一声响亮的耳光声穿透黑夜,洛秦天的头别向一边,英俊的脸上出现清晰的红印。
叶幕呼吸急促,几近崩溃的望着洛秦天,他听错了吗?这个曾说会守护自己一生一世的秦天竟然让自己去顺从另一个男人。
这是叶幕第一次!第一次这么用力且认真的去打洛秦天的脸!
洛秦天慢慢转过脸,目光哀伤,“继续打我,如果能让你不恨我的话,即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反抗。”
话音刚落,洛秦天低着头,跪在了叶幕面前。
他的确很坚定的想要带叶幕离开,即便不能立刻带进洛家族,也要将其安置在自己可以随时见到的范围内。可是,洛家族的高层会议竟让一个毫无洛家血脉的洛向成为继承人备选,这就意味着他在洛家族的权力大打折扣,如果真成为洛向的辅佐者,不仅保不住叶幕,甚至会害得他被杀。而洛川匂已经知道自己偷偷来到x市,而且又看上了一个“陌生男人”,这只会让他恼羞成怒。
洛秦天想不明白,为什么洛川匂会对自己在x市的行动知道的一清二楚。
也许,自己从离开德国开始就被跟踪监视了。
而那个幕后者也许就是,洛向。
***洛秦天握紧手掌,等待叶幕落拳,他宁愿这样,至少会让他愧疚感少一些。
叶幕没有再动手,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只觉得自己被一片黑暗笼罩。和两年前一样的结局,只是这次,自己是被抛弃的。
叶幕凄然一笑,颓堂的后退几步,突然转身跑开了。
(叶幕只有在对洛秦天失望时,他的心里才会出现空隙,让别人有机可乘。一直在想,叶幕和洛秦天彼此那么深爱,肖烬严如何才能有机会,这段写完,小哈松了口气,洛秦天的选择其实没错,但是他太过长远全面的考虑让叶幕很失望。而叶幕正处于精神恐惧中,自然也无法理解洛秦天的苦衷。洛秦天出现的很突然,消失的也很突然,但对本文后期的发展起到重要作用。)(下面开始,就是老肖和幕幕的戏份了,不会重复回忆篇里的剧情,绝对精彩!)

☆、第二十五章 绝望?

洛秦天到了机场时,洛家族的专机已经停在了那里。登机的梯口站着两排身着黑装的男人,中间,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面带微笑的望着快步走来的洛秦天,随着洛秦天的走近,男人的笑容更加迷人灿烂。
洛秦天面无表情,在男人即将开口时,将手里的黑色皮包扔在了男人身上,然后目不斜视的从男人身旁走过,径直的登上了飞机。
男人接过洛秦天的包,好看的嘴角委屈的抿成一条线,随之将包提在手上,笑意盈盈的跟了上去。
此人,便是洛川匂的义子,洛向。
洛秦天一坐下,就如同瘫痪了一样仰靠在椅背上,一条手臂遮眼,安静中透着浓浓的悲伤。
“哥很难过吗?”洛向在洛秦天的旁边坐了下来,歪着头,明亮的眼里依旧含着笑。
洛秦天懒得回答,冷冷开口,“是洛叔让你来的吗?”
“我是主动请命,哥一离开德国,我就想的不得了。”洛向笑着说,只是在洛秦天眼里,讽刺意味太强烈。
洛秦天依旧保持原有的疲惫状,淡淡的开口道:“是你把我的行踪告诉那些老家伙的?”
“我只是担心,毕竟洛家族的仇人都想要哥的命。若是不能及时掌握住哥的去向,我实在怕保护不了哥。”洛向的声音的很好听,说话间,眉心紧蹙,像是真一直担心着洛秦天。
“我真是没有想到。”洛秦天声音依旧平淡,“会被你咬一口。”
“哥这话真让洛向伤心。”洛向撅着嘴,满眼的委哀,“哥在x市又看上一个男人,想把他带回德国,这件事即便洛向不说,等哥回到德国,那个男人也活不了的。”
“如果没有你,我会顺利将他安置在德国。”更重要的是,可以让叶幕脱离肖烬严的控制。
“哥是在怪我吗?”洛向微低着头,低声道,“洛叔他们已经下定决心不择手段的把你扳直,你即便是再怎么谨慎,他们也会把那个男人找出来的。到时候,不仅他活不了,你也会受到家族的惩罚。哥既然已经坚持两年,为什么还急于这一时呢?洛家族的产业哥已经接管了近一半,只要不到半年,义父他们就约束不了哥了,到时候哥无论包养多少个男人,他们也没权力指责。”
洛秦天突然转头,眉梢轻挑,讽笑一声,“我从来没想过,你居然这么为我着想。”
“哥以为我会和你抢洛家族,所以才会这么敌视我,其实只要哥听从洛叔的安排,我没有任何机会。”洛向头头是道的说着,最后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的很是明媚,“哥想得到的东西。洛向都不会去争”
洛向几乎看不到血色的双颊在机舱灯光下显得深冷,即便是笑,也能让人明显的感觉到,那张脸的下面帮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洛秦天懒得回应洛向的虚情假意,冷冷道:“洛川匂是不是打算对叶泉动手?”
“哥看上的,只要是男人。洛家族高层都不会放过。”
见洛秦天面色凝重,洛向若无其事的继续道:“哥既然抛弃那个男人,又何必去管他的死活,话说哥以前爱的不是一个叫叶幕的男人吗?就是因为都姓叶,所以哥对人家一见钟情?”
洛向对叶幕并未起什么疑心,只以为是洛秦天新看上的小受,只是在德国,洛秦天在gay吧一夜猎艳的男人无论被洛川匂打成什么模样,他都不会去过问。这次突然对这个叶泉上心,倒是让洛向感到好奇。
洛秦天避开洛向的问题,故作漫不经心,“我已经放弃他了,只是个心血来潮才感兴趣的人而已,他们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
洛向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哥是怕那个叶泉被洛家族的高层害死吧。”
“跟我没关系。”洛秦天拿起面前桌上的一份杂志,想佯作不在乎,可是内心却慌颤起来。
将叶幕留给肖烬严,这种保护方法真的有效吗?万一,是将叶幕推向更深的地狱呢?
此刻的洛秦天,脑海里满是叶幕离开时那绝望怆然的神情。
他一定对自己失望透顶,甚至已经绝望。
明明自己的出现在他最需要的时刻,给了他最强烈的希望,却在片刻间离他而去,将他留给他最害怕的男人。
明明知道他一直以来堆砌的坚强即将倒塌,自己却留他一个人承受一切。
洛秦天觉得呼吸窒痛,放下手中的报纸顺着舱窗望着外面,可是,灰黑一片。
“哥看上的那个男人好像曾经是肖烬严的恋人,哥是故意的吗?两次,都是和肖烬严喜欢同一个人。”洛向别有深意的说着,目光紧锁在洛秦天的脸上,似乎想抓住洛秦天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洛秦天突然转过头,目光犀利的回望了洛向,这个他十几年来都没有看透的男人。
洛秦天伸手,很轻易的捏住洛向的下颔,轻笑道:“你好像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随之,洛秦天面露阴狠之色,“我告诉你洛向,就算你再怎么讨我父亲欢心,你都只是个备胎,所以跟我说话,最好不要没大没小。”
洛秦天难以忘记,当年只有十岁的洛向拿刀差点将一个成年男人捅死的场景,当时的洛向,满身是血,却站在奄奄一息的男人旁边,对自己笑的动人。
洛向被迫仰着脸,却依旧微笑着,轻轻启唇,“一切听哥的。”
洛秦天冷哼一声,重新倚在座椅上,继续面无表情的望着舱窗外。
此刻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所以只能去和时间对抗。
洛秦天突然想起伏伦,他知道伏伦和肖烬严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和谐,只是没有想到,伏伦会拒绝和自己合作对抗肖烬严。而伏伦的理由则是,自己有对付肖烬严的武器,只是此刻未到使用时机。
洛秦天实在想不出,令伏伦那么自信的武器到底是什么?
..........
叶幕跑了不远便扶着一面墙停了下来,抱着微渺的希望猛的转身,可是,空无一人。
他没有追上来,他,果真已经走了。
叶幕颤笑两声,晶莹的泪水再次滑落双颊,顺着墙坐在了地上……
他已经禁不起这种折磨,绝望中抱着小小的希望,在希望突然放大的时候又跌进更冷的深渊。
太快,他甚至还未享受足爱人死而复生的喜悦,就要接受被最爱的他抛弃的打击。
如果他要抛弃自己,又何必回来……
叶幕将头埋在臂弯里,剧烈的抽动双肩,却哭不声音,无论自己结局会如何,此刻,叶幕只想尽情的释放悲伤,可压抑在心里的痛苦却随着泪更加肆虐……
黑夜,港湾呜笛声,凄绝萧条,没有人知道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个迷途的“伤者”。
良久,叶幕终于停止了哭声,只是将头侧歪在膝盖上,双目无神,呆滞的望着夜景。不远处的那艘巨大的豪华游轮灯火通明,正散发着璀璨迷离的宝石般光辉。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叶幕的视线前方,身形恍恍惚惚,像个醉酒的男人。
叶幕好像什么都未看见,双目甚至连焦距都没有,空洞的睁着。
“妈的,居然……嫌老子的运货费高…嗝……就他妈黑怎…嗝…么了……”
男人手里拿着瓶酒,另一手扶着墙,摇摇晃晃的向前走,未注意到墙边坐着叶幕,就这样被绊了一跤,差点儿整个人摔在地。
“操!哪个王八羔子!”男人醉骂一声,朦胧一看,迷糊的看到墙边坐着一个人。
“你…嗝…他妈敢给老子下绊…”男人伸手一捞,抓住叶幕胸前的衣服将叶幕给拽了起来。
叶幕没有任何反应,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一般。
“呦,是个美人胚子。”在看到叶幕清秀面容的一瞬间,醉酒的男人错将叶幕当成了女人。
一抹邪恶的笑容扬上男人嘴角,转瞬间,男人将叶幕压在了地上,迫不及待的开始撕叶幕的衣服。
叶幕安静的躺在地上,未做任何反抗,望着天空,面无表情。
“这皮肤摸着…嗝…真他妈滑啊……”男人猥琐的笑着,手在叶幕腰侧狠狠的捏了一把,伸手去拽叶幕下身的衣服。
“老子真是太走运了……今晚得拿你这个小娘们好好泄泄火……”男人tian着嘴角,下流的视线目不转睛的盯着叶幕即将被脱光的下身。
“啊!!”男人突然痛苦的嘶叫一声,因为头发突然被一只手大力扯住,来自头皮的剧痛令他本能的用手抱着头发。
还未来的及开口破骂,那只手突然拽着男人的头发将男人整个人扯的站了起来,下一秒,将男人的头用力的向墙上撞去。
一声杀猪似得尖叫,男人头破血流,但紧抓他头发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甚至未给男人任何缓解机会,再次奋力将男人的头撞向墙。
两次撞墙之后,男人已经几近昏迷,下一秒,一只蓄满力量的拳头重重掏在男人腹部。
待松开手时,那个男人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巨大的动静终于让叶幕缓缓歪过头注视着侧前方。
顺着远方高灯的光,叶幕看到,那个猥亵自己的男人倒在地上,不断有液体从他的头部流出,而他的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躯,修长魁拔,背对着幽幽的光线,那个男人,就犹如犹如转世的魔王撒旦……
(爆更猜剧情:伏伦藏着的对付肖烬严的武器是什么?
注:若有亲猜对,小哈会连续三天爆更!答案绝对比之前猜药效还简单,千万不要猜的太远了。)

☆、第二十六章 给你自由

叶幕目光淡漠的望着肖烬严,被再次掏空的内心涌不出丁点情绪,躺在地上,如同一具尸体。
肖烬严没有开口,似乎烧还未退,脸上透着浓重的病意,阴沉着脸将身上外套脱了下来,大步走到叶幕面前,蹲下身体,将西服裹在叶幕身上后将叶幕抱了起来。
叶幕觉得冷,本能的缩着肩贴紧肖烬严的胸膛,闭上眼睛,似乎想关闭和外界一切联系,头搭在肖烬严的心口,伴随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叶幕昏睡了过去。
肖烬严并没有带叶幕离开港湾口,而是重新上了游轮,将叶幕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后离开了。
今晚,他需要八面玲珑的应付那些商政官豪,结束后,还要去见几个来自外国的商亨,即便他病着,即便他再怎么想留在那个人旁边,都只能先强忍着。
肖烬严出了房间后,走到了甲板上,点了根烟,倚在护栏上,目光深沉的望着一片海。
他已经从孟传新那里知道,洛秦天离开x市,搭着专机回德国了,将他本想带走的男人独身一人留在x市,或者说是,留给自己。
中间曲折肖烬严不清楚,但他知道,叶泉属于自己了,可是他感受不到丁点喜悦。
愤怒与欣悦都没有。
或者说,心里堵塞的熊熊火焰根本爆发不出。
当看到他不做任何反抗的任人羞辱时,肖烬严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已经失去温度了。
就如同当年的叶幕,在以为洛秦天被自己害死后,再也恢复不到往日那般纯净美好,清清冷冷的活着,不断的想逃,不断的想死。
这个叶泉大概也会变成那样吧……
肖烬严吐着烟圈,觉得头还是有些晕沉,便闭上眼睛吹着海风,他必须马上回神,还有事情等他去应付,一个叶泉,绝不能让他消沉。
“烬哥!”孟传新突然大步走了过来,面色凝重,急忙道:“叶先生不见了。”
肖烬严神色突变,沉声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人守在门口的吗?”
“叶先生醒来后去卫生间,手下在外面等了很久,等发现不对劲进去时……”
孟传新话未说完,肖烬严扬了下手打住,大脑快速的跃动起来。
既然是在卫生间内消失的,必定是通过卫生间里与外甲板互通的窗户逃走的,这说明他此刻在甲板上……
难道他打算……
突然蹦进大脑的猜测令肖烬严呼吸一窒,想起叶幕绝望空洞的眼神,肖烬严知道,他,不想活了……
肖烬严突然向甲板的后方跑去,那里没有任何宾客,只有一条一人宽的走道。
如果从那里跳下去,绝对不会有任何发现。
果然,当肖烬严跑到甲板后方时,正看到叶幕坐在护栏上,两条腿悬空晃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的海水,单薄瘦小的身躯看上去无比萧条,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海风吹下去一样。
港湾口的水深虽然不是很夸张,但巨大的游轮为不搁浅所停靠的地方却有好几米深,而且天凉水寒,不被淹死也有可能被冻死。
“叶泉!”肖烬严努力压低声音,避免突然惊吓到叶幕。
叶幕恍惚的转头,淡淡的看了眼肖烬严,又重新低头看着脚下的海水。
“你跳下去也死不了!”肖烬严声音不可控制的升高,因为曾经的叶幕就总是想着死,所以他最恨,最恨有人拿死来威胁他。
“所以我告诉你,等你被救上来,我会……”肖烬严声音森冷,说话间,又向叶幕走了两步。
“会什么?”叶幕突然歪着头望着肖烬严。
药效并没有伏伦说的十二个小时,也许是剂量不够,只维持了一半时间。
命运真是可笑,在他最想说话的时候发不出声音,现在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时竟然可以开口了。
叶幕笑了出来,淡淡道:“打断我的腿?还是给我注毒?亦或者拿根锁狗的链子把我锁住?”
叶幕风轻云淡的几句话令肖烬严呼吸困难,好像全身都被针猛扎了一下,说不出的痛。
他只是想从这个男人感受只属于叶幕的美好,只是爱的不够伟大,无法说服自己让他离开……
“我不会监禁你的自由。”
这是肖烬严唯一能够宽限,但前提是,他必须在自己想见就可以见到的范围内。
叶幕颓然一笑,“自由?我现在居然可怜到连自由都是你施舍的……”叶幕突然抱着头,痛苦的抓着头发,“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都忘记我是谁了,你居然还不放过我,我不是叶泉,不是叶幕,我什么都不是!我他妈到底是谁!为什么活的那么失败……”
叶幕越说越大声,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瞪大眼睛,像是要将头发生生扯下来。望着脚下的海水,突然笑了一声,随即不作任何犹豫的跳了下去!
在叶幕落水的一瞬间,肖烬严身体一震,随之未做任何犹豫的跳下。
水中,肖烬严迅速揽住叶幕的腰,紧随其后的孟传新立刻放下一根救生绳,但当肖烬严准备向绳索游去时,叶幕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挥着拳头,重重的打在肖烬严身上。
“放开我!放开!”叶幕吼叫着,似乎将今晚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
肖烬严无奈之下,一掌劈昏了叶幕,这才将叶幕弄上游轮。
叶幕被安置在肖烬严的房间里,全身湿透,脸色苍白的昏睡着。
肖烬严换了身干净的西装,面色阴沉的离开了房间,在无人的走廊,一拳砸在了墙上。
拳关节甚至破皮,渗出血丝,肖烬严锁着眉,一手撑墙,望着洁白的墙壁,许久之后,又是一记重拳。
...........
流光璀璨的大厅内,觥筹交错,肖烬严脸上带着淡笑,掌握着适当的冷热距离,为自己的商利虚伪着。
肖烬严并不喜欢这种场合,港湾起风正好给了他提前离开的机会,所以在凌晨时,肖烬严便带着叶幕离开了游轮,有洛秦天的交代,所以林左柯并未阻拦肖烬严将叶幕带走。只是懊恼该怎么和自己的小情人交代,毕竟他也让自己帮助那个男人。
...........
肖烬严回到别墅后,又挂了点滴,高烧下身体又泡了凉水,要是常人,早就到达了极限。肖烬严几乎躺到晚上才起身,身体倒是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肖烬严便来到了叶幕所在的房间。
肖烬严将叶幕安置在当年囚禁他的那间房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下意识的命令而已。
因为肖烬严的刻意交代,这间房一直保持着原有的模样。
叶幕醒的早,醒来后便一直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佣人送进房的食物也丝毫未动。
叶幕一直盯着床头的那根锁链望着,那根曾经让自己彻底失去尊严的束缚,一望就是一下午。
肖烬严推门进来时,叶幕也没有抬头,直到肖烬严走到床头将锁链拿起来的时候,叶幕空洞的眼里才闪过一丝异样,像是恐慌,又像是绝望。
“是锁我的脚还是手?”叶幕抬头清冷的望着肖烬严,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突然轻轻一笑,“要不套我脖子上吧,这样我会更像狗些。”
唰!肖烬严突然抓住叶幕领口的衣服,猛的提到自己眼前,平日里阴狠决绝的双眸满是怒火,夹杂着剧烈的,越来越深的刺痛感!
他居然这样说!他居然这样作践自己!居然,这么不屑!
“告诉我!”肖烬严低吼着,像是掉进痛苦漩涡的万兽之王,“你变成这样,是因为洛秦天还是因为我!?!”
是洛秦天抛弃你让你绝望,还是因为我想留住你让你想死!
叶幕直视着肖烬严,一字一顿道:“你跟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叶幕凄凄的笑了,眼眶再次红了起来,“你们这些混蛋,都他妈该死!!”
四目就这样对视着,叶幕笑着落泪,肖烬严则心如刀绞。
“唔........”
肖烬严突然捧住叶幕的脸,将唇狠狠的压了下去......
他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痛苦,明明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主宰着别人的喜怒哀乐,他该铁石心肠,他该对武逆自己的人痛下狠手,他更应该毁掉一切令他痛苦沦陷的源头。
所以他该杀了这个叶泉,他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子,他本来就不该用来爱!
可仅仅是因为他的纯净和美好甚至气息,都那么像叶幕,使的自己无法下的了手!好像他不在,他最爱的幕幕会再消失一次!
“嗯…放开......我.....”叶幕痛苦的低叫着,来自身下的剧烈攻击令他失去呼吸的节奏,不断的随着肖烬严的挺进而晃动着。
肖烬严不吱一声,闭着双眼,将叶幕瘦弱的身体死死的定在身下。为方便自己的动作,甚至将叶幕白皙的双腿压的更低,变换着各种动作,恨不得将身下的男人生生挤进自己的血肉里。
“是不是很舒服?”肖烬严咬着叶幕的耳垂,低声呼出,一只手猥.亵的套弄着叶幕已经反应的欲.望,“是不是感觉到活着的快乐了。”
这种快乐,叶幕耻于承受......
叶幕想用手遮脸,却被肖烬严压在头顶。
“怎么?觉得羞耻?”肖烬严剑眉凛起,低头咬住叶幕胸前的突起,他恨!已经到了极致,他不能再允许他继续折磨自己.......
最后,肖烬严粗喘着趴在叶幕身上,缓缓开口,“你不是想自由自在吗?好!我给你!”

☆、第二十七章 颓废

佣人在餐桌上摆满精致的餐点,肖烬严从房间里出来后,走到别墅外抽了根烟才入座桌前,一天未进食,肖烬严却为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火辣的液体入胃,焚烧着五脏六腑,肖烬严依旧面无表情,目光漠然的静坐着,许久,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知喝了多少杯,叶幕这才从楼上下来,似乎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水滴顺着白皙的脖颈流进衣服里。叶幕扶着楼梯把手,神情冷漠如霜,那张清冷的面孔看在肖烬严眼底极其陌生。
他曾经唯唯诺诺,在自己面前恐惧颤抖,然后,他将他送人,逼他自杀,打他,羞辱他,告诉他自己要取叶晨俊的命之后,他开始变的坚韧,甚至对自己抱着鱼死网破决心,不再软弱,却抵不过自己的力量。而此刻,他就像是彻底失去灵魂的走肉,无论外来的打击或胁迫有多大,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不像是一夜间成熟的孩子,而是一个暮垂晚年,看透一切的老人。
如果说那样的叶幕在肖烬严眼里只是强作坚韧,那么此刻,在肖烬严看来,叶幕的心已经彻底失去对恐惧的感知,他的世界屏蔽了周围,灰黑一片,算不上麻木颓废,只是自己即便再怎么将他强行禁锢在身边,他也不会顺从自己。所以痛苦,他会比这个男人还深。
从最开始,他的目的就很简单,在这个男人身上缓解对叶幕的思念,寻找那种纯净美好的感觉,可是,此刻冰冷的他,肖烬严什么都感觉不到,当年囚禁叶幕,是因为他爱叶幕爱的深入骨髓,所以无论叶幕的意愿如何,他都不会放他走。但这个“叶泉”不同,肖烬严很清楚,他只是叶幕的替身,而且现在,一个抛弃他的洛秦天,已经让他变的不再像叶幕,所以他已经无力再去从他身上感知特属于叶幕的温润。
杀他!?因为他是夏海龙的儿子?因为他为救叶晨俊而愚弄了自己?其实....舍不得,虽然他不愿意承认。
肖烬严抬头,注视着叶幕,叶幕神色淡漠,像是未看见任何人一样,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没有说话,而是拿起筷子准备开动,他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因为饿极了,所以只想吃饱。
死不了,那就活着,怎么活着,已经无所谓了......
“吃完,你就可以走了。”肖烬严低头倒着酒,像是漫不经心,“你可以像之前那样继续生活下去。”
叶幕停下筷子,抬起头,不知是嘲讽,还是不屑,微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谢谢,肖总。”
酒杯猛然握紧,肖烬严闭上眼睛,努力压制住情绪,叶幕的口吻像是在昭示着他的无畏,无所谓。
的确,叶幕现在就是在抱着随时赴死的态度,甚至恨不得肖烬严立刻拔枪蹦了他。
“叶泉,给我认真回答一个问题。”肖烬严突然严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坐直,目光犀利的望着叶幕,郑重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叶幕之间的事情的。”
叶幕的动作明显僵滞了一下,虽然快速恢复原样,但还是给肖烬严太多的疑想,至少让他确定,这个男人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重要吗?即使我说了,你的叶幕也回不来。”叶幕声音很平静,低头用勺子喝着汤,细长的睫毛拢住了眼底的情绪。这是个注定会被他胎死腹中的秘密,他永远都不会告诉肖烬严,永远都不会。
他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洛秦天,以为他可以成为唯一个了解自己人,他太需要有个人真正懂自己,所以才会在洛秦天出现的当晚,就不顾一切的说出来。可结果,却可笑至极。
这个世界上,没人知道他是谁?他用着叶泉的皮囊去欺骗世界,所以注定会世界遗忘,即便再怎么风光无限,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内心酸涩和不输于这具身体的孤独。
一个身体,另一个灵魂,夹杂着身体原主人的记忆,这种人格分裂般的煎熬,叶幕从占据这具身体时,就一直承受,只是,没人知道。
“是吗?”肖烬严晃着手里的酒,脸色阴沉,像是在自言自语。
其实叶幕已死的事实他早就接受,只是,心里有种强烈莫名的冲动,迫使他总能午夜梦回的时候感受到叶幕就在身边,近的触手可及。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梦醒的时候,迫切的想要一个替身。
所以他对“叶泉”确实投入了一点点真爱。
“那我换一个问题。”肖烬严继续阴声道:“你昨晚绝望的想死,到底是因为洛秦天,还是因为我。”这个问题他昨晚就问过,他想知道答案,理由,连他自己都未想清楚。
叶幕似乎没有听到肖烬严的问题,放下筷子,用手边的餐巾擦了擦嘴,淡淡道:“我饱了。”
其实叶幕没吃多少,只是,他实在呆不下去,他逼着自己不去想昨晚的事情,可是肖烬严却总是在强调着重复。他只以为洛秦天是他一见钟情的男人,却不知他爱洛秦天整整七年。
死而复生,只为抛弃自己,这种打击,他还是扛下来了,或许要去感谢肖烬严,在他身边,自己就是死着活着,不死不活的生着。
叶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淡淡道:“谢谢款待!”
肖烬严注视着叶幕转身离开,干净利索的步伐似乎每一下都踩在他的心上,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情感那么软弱,到底在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感受到暴戾下的悲伤,甚至在该恼怒的时候,却只感觉到心口郁痛。
果然,他还是放弃不了这个男人,因为不甘,因为不舍。
在叶幕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肖烬严突然开口,声音沉沉:“我会像叶晨俊那样温柔对你,所以你不要抗拒我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换言之,不会再打你,羞辱你,更不会让你绝望,只为能去找你。
像是在陈述,但话语里却透着肖烬严有生以来第一次卑躬而求,他做了那么多年冷血无情的刽子手,此刻却为得到一个男人不惜放下君王的威严。其实他可以像当年囚禁叶幕那样囚禁叶泉,因为他有这个能力,可是,在失去叶幕之后他才慢慢感到后悔,如果当年没有因为愤怒而去折磨叶幕,如果温柔的去纵容他的一切,也许,他即便不爱自己,也会习惯自己的存在。当初被愤怒蒙蔽了双眼,他在叶幕身上做了太多残忍的事情,他终究只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单薄之体,自己为什么那么残忍....
叶幕停住脚,却没有回头,清冷的开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就在x市,你想要我的命,我会站在你面前,你想上我,我也会主动脱光衣服张开腿,所以,你不需要大费周章使用手段对付我。”
肖烬严在叶幕心中的形象扎根太深,所以他无法理解肖烬严话里的柔情,只能不加任何掩饰,麻木的回击着。
其实,叶幕已经不恨肖烬严了,对肖烬严,他真的已经心如死水,当年以为他杀了洛秦天才会那么恨他,看到他害人不眨眼的心计手段才会那么怕他,如今,洛秦天没死,他也没有任何致命伤被他捏在手心,只是被他折磨成残废,禁锢成毒瘾的活死人的那种回忆,令叶幕难以说服自己去接受肖烬严。
叶幕走出别墅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任何人跟上来时,才确定,肖烬严真的放过自己了。
天色已黑,凉风瑟瑟,叶幕没有打的,安静的走在路边,抬头望着天空,x市时常下雨,此刻天空看不见一颗星辰,叶幕仰着脸,发呆的望着漆黑的天空。
其实他的生活没变,肖烬严放过他了,他的世界一如既往的没有洛秦天,依旧是他一个人,只是,心太累,没有力气再去设想未来,至少,难以再恢复以前那样乐观积极,甚至连笑都觉得脸部肌肉酸累。
叶幕回到之前所住的公寓楼,因为当初以为会离开,所以里面的一切都被叶幕打扫的一尘不染。
辗转一晚,结果又回来了。
叶幕直接趴在沙发上就睡了起来,他只想睡,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就这样,两天三天过去了,叶幕一直颓废在公寓里,饿了泡袋泡面,吃完后继续躺在沙发上,就这样,沙发旁边的桌子上,都是泡面的盒子。
为防止被人打扰,叶幕扣掉了手机电板,真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多天后,门铃被人反复多次的摁响,叶幕这才不耐烦的打着哈欠,顶着一头鸡窝去开门。
门一打开,黎九便被头发蓬乱,满嘴青渣的叶幕给吓到了,怪叫一声,然后用力推晃着叶幕的肩膀,似乎想确定叶幕是否清醒。
黎九直接被公寓内浓重的泡面味给呛住了,一边碎骂着叶幕,一边将公寓窗户全部打开,转身发现,叶幕又裹着一张毯子,窝在沙发上睡了起来。
“靠!你他妈到底怎么了?!”黎九气吼吼的将叶幕从沙发提起来,恨不得扇叶幕两耳光。
“吵什么!”叶幕惺忪着眼,恼烦的拍开黎九的手,斥声道:“困死了!滚!”
“妈的!你给我振作起来!”黎九愤怒的吼一声,反手拍了叶幕一掌。
(明日开始,连续三天爆更!作死也要爆!!)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叶雅回来了

黎九连拉带拖的将叶幕弄到浴室,打开花蓬头对着叶幕淋去,叶幕本倚墙壁上昏昏欲睡,被冷水这么一浇,瞬间打了个冷战,终于清醒过來,本能的抬起一条手臂去遮从上而下的水雨,大骂道:“混蛋,住手!”

“妈的,洗干净了,一身霉味!”黎九故意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开口道。他不知道叶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问林左柯时,林左柯也只是摇头不说。黎九和叶幕的关系算不上知心至亲,但看到叶幕这样颓废,黎九是真心为他心疼。

被浇的透心凉,叶幕这才扶着墙站起來,黑着脸从黎九手里夺过蓬头,不悦低声道:“我洗澡,你出去!”

“你慢慢洗,顺便把你嘴边的胡子也给刮干净了,整得跟个得绝症老头子一样,我去为你煮点热食,给我快点。”

黎九说完,沉着眉转身离开了浴室,这样的小泉,令黎九感到陌生。

叶幕洗了个澡,又刷了牙,站在镜子前有气无力的刮着胡子,意识清醒了很多,但大脑依旧不愿意去运转。

黎九不会做家务,便也沒去细细打扫,清理了沙发旁的桌子后,将垃圾一股脑的扫到房子角落,毕竟他不是來这里为叶幕做小时工的,纯粹是一时大发善心。

“你是不是把糖当做盐放面里去,难吃死了。”叶幕皱眉,一脸纠结的咀嚼着嘴里的面条。

虽然整顿之后,叶幕看上去不是那么邋遢,但清瘦的脸上依旧呈现憔悴之色,令黎九不忍发火。

“你知足吧,这可是我唯一会煮的食物,不毒死你已经算不错的了。靠,我他妈真是疯了,跑來这给你当佣人。”黎九生气道。

叶幕也许是饿极了,沒有理睬黎九,低头吃面不再说话。

“说吧,这几天为什么躲公寓里装死?”黎九翘着二郎腿,倚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的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以为你被肖烬严给杀了。”

叶幕默不作声,直到面吃了一半才抬头淡淡道:“再去煮一碗,不够吃。”

“……”

黎九自然沒有再去煮面,而是拉着叶幕离开公寓,到一家还算上点档次的饭店点了餐。

叶幕显然心不在焉,黎九将菜单伸到叶幕眼前好一会儿,叶幕才楞楞的接过去。

点完餐,叶幕往桌子上一趴,懒声呼道:“菜來了叫我,我睡一会儿。”

拍!黎九一掌拍在桌上,气愤不已的吼道:“你他妈到底怎么了?!想死一边死去!”

叶幕被一巨响震的耳鸣,重新倚在椅子上,不耐烦的掏掏耳朵,“吵什么?那么人看着呢!”

“你还知道丢人!”黎九就差面目狰狞了。

“你不用管我的。”叶幕淡淡道,“我这几天很累,只想休息。”

“我不管你?我不管你你饿死在公寓都沒人知道。”

“那就饿死好了。”叶幕漫不经心道,拿出手机,低头把玩着,这么多天的积累,里面倒是有了很多未读信息和未接來电,叶幕随意的翻着。

叶幕当初打算不辞而别,所以公司里沒有一个人知道他要离开,在他们眼里,叶幕就跟突然失踪了一样。有來自同事的,有來自叶晨俊的......

不一会儿,服务员开始上菜,香味很快勾起了叶幕的食欲,叶幕放下手机,开始动筷。

“小泉,你变了。”黎九突然道。

叶幕吃着,头也未抬的奥了一声。

“我不会讲什么大道理,所以鼓舞不了你,我只想让你知道,无论你经历了什么,只要你还沒死,你就必须活下去。”

“……你话太多了。”

“我告诉你叶泉!”黎九终于严肃起來,“你就算死了,地球还是会照转,你以为装出一副世界抛弃你的模样,所有人就都会觉得你可怜?”

叶幕沒有再说话,继续用餐,黎九被叶幕无所谓的态度气的毫无沒胃口。双手抱胸的倚着,盯着叶幕,恨不得将叶幕看穿。

黎九很少会那么在乎自己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在他眼里,那些人,太过世道现实,因为他本身也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他知道,那些人,不值得自己那么掏心掏肺。

他关心叶幕,是因为在他眼里,叶幕善良单纯,至少他不会算计自己,这样的哥们,世界上又能找到几个。所以黎九才会对叶幕这么上心。

“你明天就去上班,你可是my的精英,叶大总裁可一直盼着你能回去。”

“晨哥……”叶幕动作顿了一下,眼里终于有了光泽,低声道:“他....希望我回去?”

“反正他联系过我,问我你在什么地方?,我当时以为你走了,所以就说你离开x市了。”黎九如实说道。要不是林左柯刚告诉黎九叶幕沒有走成,黎九真不会想到來公寓狂摁门铃。

叶晨俊去公寓找过叶幕,只是当初叶幕睡的太死,亦或者懒得去开门,这才让叶晨俊以为叶幕不在公寓内,电话也打不通,叶晨俊这才找到叶幕在金霓打工时认识朋友黎九。

黎九谎称叶幕到国外散散心,叶晨俊这才沒有继续问下去。但是叶幕的“不告而别”还是让叶晨俊感到不安。

“像我这么不负责任的员工,my是不会再要的。”叶幕声音很轻,漆黑的瞳孔溢出忧伤,神情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僵硬。

“不管怎样,你都要找一份工作赚钱,我可不会养你。”黎九翻了翻白眼,讽刺道:“如果你的追求只是每顿用泡面温饱的话,不工作也罢。”

叶幕垂下眼帘,轻声道:“黎九,我现在只想睡觉,怕是沒有精力去想着什么追求。”

“你他妈是不是被人轮x了,所以才这么颓废!”黎九声调再次扬起,“你再睡下去,真会臭死在公寓里!”

“.........”

“你不是有个女朋友吗?要不我把她找來安慰安慰你?”

“什么女朋友?”叶幕皱眉道。

“就是你以前经常去医院看望的那个女的啊,她打听了一圈才找到我,就为问你在哪?”

“叶....叶雅?”叶幕吃惊道,“她回x市了?”

“叶雅?”黎九疑惑道,“她怎么也姓叶?”

“她现在是不是还在x市?”叶幕精神回顿,目光里也终于透出光彩。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必须活着

黎九见叶幕终于精神起來,立刻道:“她昨天找的我,估计还在x市。”

“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吗?”叶幕站了起來,一副准备离开的架势。

“靠!重色轻友!我苦口婆心的劝你,还比不上……”

“行了,我以后回请你就是了。”叶幕打断黎九的抱怨,拾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继续道:“不管怎样,谢谢你今天说那么多,我会振作,回见!”

“.....靠!”

............

叶幕的手机里有两张卡,一张是作为叶泉身份所用,另一张则是为了叶雅,恢复原本身份,以叶雅的哥哥真实身份和叶雅通话。

“哥,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我都以为哥把我给忘了,太好了,终于又听到哥的声音了。”

“我.....最近实在太忙.....”

叶雅只有叶幕一个亲人,所以叶幕成了叶雅心灵上的寄托,精神上的支撑。她不能失去叶幕,亦如叶幕不能失去她一样。

即便世界都抛弃他们,叶幕和叶雅之间的亲情羁绊也会是他们迷路时的一盏明灯。

叶幕听着叶雅的声音,清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笑容。

“叶泉是我的朋友,在x市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求助他,信他沒错。”

“可是我联系不到他,哥,叶泉大哥是不是嫌我麻烦呀?”叶雅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会?前几天他.....出差,现在应该已经回來了。”

“那我可以去找叶泉大哥吗?之前我住院,一直是他在照顾我,我想当面跟他说声谢谢。”

“呵呵,跟他不用太见外,把他当成你哥我就行了。”

“嗯嗯,我也觉得叶泉大哥跟哥你好像。”

........

叶泉沒有回公寓,而是直接借走黎九的车去宾馆接叶雅,将黎九扔在店门口一阵怒骂。

叶幕担心叶雅住宾馆不安全,特地将叶雅接到自己公寓,声称那是叶雅哥哥以前住的地方。因为自己哥哥再三强调要对叶泉信任,所以叶雅便也沒有想太多,开开心心的将行李搬上车,一路上和叶幕说了很多话。

叶幕面带微笑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和妹妹在一起的幸福感令叶幕的心不再那么暗沉。

就如黎九所说的,只要自己沒死,就必须活下去,叶幕无法立刻振作到热血沸腾,此刻他只知道,为了叶雅,自己不能再继续颓废下去。

肖烬严沒有击垮他,洛秦天,更不会!

來到公寓门口,叶幕才想起來里面沒做什么打扫,之前黎九只是将垃圾一股脑的推在角落,客厅里看上去应该还是很乱。

“我一直住你哥帮他看房子,现在你回來住,我正好再搬回去。”叶幕打开门,果然,凌乱一片。

“这个.....还沒來得及打扫……”叶幕尴尬道。他一直是个爱干净的男人,这样的场景实在令叶幕难以相信这是自己的杰作,怪不得黎九会被吓到。

“沒事,我來打扫。”叶雅明朗的一笑,松开行李箱忙活起來。

叶雅天生好手,很快便将客厅打扫的焕然一新。

叶幕简单的收拾几件衣服放进行李箱,准备晚上出去住,虽然兄妹住在一起很正常,但他毕竟是叶泉身份,总不能让叶雅误会。

“叶泉大哥这几天都沒有出去吗?”大扫出那么多泡面盒,以及即食袋子,叶雅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个....把公司里的文件拿回來,一做就是几天.....所以.....”

“叶泉大哥也太不爱惜身体了。这会把胃给吃坏的。”叶雅认真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叶幕了解叶雅,一开始说教,便是长篇大论,不论是谁,她都能滔滔不绝。

“好好好,下次一定注意!”叶幕笑着揉揉叶雅的头。

这样的动作,令叶雅有些失神,因为他的哥哥以前就是会这样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发。

“叶泉大哥跟我哥好像啊!”叶雅笑道。

“是吗?那在你心里,你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叶幕脱口而出,其实只是随便问问。

“我哥他可厉害了!”叶雅两眼放光,再次滔滔不绝,赞美着自己的哥哥,如同仰视心目中的偶像,“什么都无法击垮我哥,对了对了,我哥他曾经可是皇刹的精英,在商界都是小有名气的,而且我哥说要在三十岁之前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还要帮我举行一场小提琴独演,所以我一定要努力,和我哥一起拼出自己的事业……”

到底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对未來的构想全部只有美好,对自己的哥哥,也只有浓浓的憧憬,因为还未看到叶幕所经历的一切,所以在叶雅心里,只要她和哥哥一起努力,未來必定光明一片。

叶幕沒有想到,在叶雅的心里,自己竟然这样高大,这样坚不可摧。

“叶雅,如果你哥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十分高兴。”叶幕轻声开口,他说不出自己此刻什么感觉,好像苦涩比高兴多,但迷茫比坚定少。

“呵呵,千万别告诉我哥,不能让他太得意忘形。”叶雅捂着嘴嘻笑道。

叶雅的阳光是叶幕守护出來,身世可怜,患病烧钱,这其实都是叶雅弱小心灵里的负担,但是,她依旧坚强坚韧的面对生活,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哥哥会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陪着她一起面对。

她不是一个人挣扎着活着,她有梦想,有未來的蓝图,有疼自己爱自己的亲生哥哥……

叶幕离开公寓后,住进了一家宾馆,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对着天花板发呆,混乱的思绪终于慢慢清晰起來,疲惫的精神世界逐渐注入生机。

他必须活着,为叶雅也为自己。

第二天,叶幕陪叶雅在x市玩乐。记忆中的叶雅很多时候都是在病床上度过,她害怕成为自己的累赘,不停地想停止用药,那样的叶雅,着实让叶幕心痛。

现在,最困难的阶段已过,叶雅又恢复了以往的活力,叶幕发现,自己并未被逼如绝境,再怎么艰难,老天还是对自己留有一丝仁慈。

叶雅离开x后,叶幕抱着手机辗转纠结,但最后还是打通了叶晨俊的电话。

(还好,作死沒死成!)

☆、第三十章 在哪做?

“小泉,你瘦了。”
静谧的咖啡厅,叶晨俊一身白色休闲服,面色伤柔的望着坐在对面的叶幕,声音飘渺,像是隐藏了极大的心痛。
在国外的那场的车祸,并未对叶晨俊造成多大的影响,关键时刻,肖烬严及时阻止伏伦,这才让叶晨俊得到及时的救治。
在最后一刻,叶晨俊恢复清醒,逃出了即将落下悬崖的车子,过程中头部受创,昏迷了很久。
其实只是伏伦手下留情,下药剂量不够,因为他不想失去一个肖烬严的对手。
“大概是最近胃口不好吧!”叶幕很不自然的笑两声,低头喝着咖啡。
叶晨俊很想问关于在伏伦那里看到的录像是怎么回事,很想知道他和伏伦的关系,因为他实在无法将录像里的那个叶泉和眼前这个被伤怀笼罩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望着叶幕清瘦的面孔,叶晨俊实在不忍心开口问。
叶晨俊在看完那些录像时,心里是气愤的,但真正面对叶幕时,他的所有恶劣猜忌都烟消云散。他爱这个男人,无论他有着怎样的过去,叶晨俊坚信,叶幕这么长时间以来所表现出的善良美好,绝对都是真的。
那份纯净,一直都存在着。
“小泉,你记着。”叶晨俊温柔开口,认真的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晨哥都站在你这边。”
不算是情意绵绵,但却让叶幕有哭的冲动。
“晨哥,谢谢你!”叶幕低声道。
“那明天就来上班吧!助理的位置一直为你留着。”叶晨俊轻笑道,试图打破这低沉的气氛。
“好!”叶幕抬头,露出笑容,“我一定努力。”
叶幕虽然看上去已经释怀,但在叶晨俊眼里,叶幕比之前话少了很多,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抱不起积极的态度,看上去像是自我逼迫似的面对世界。
叶幕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叶晨俊不知道,但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叶幕能够恢复以往的活力。此刻沉默寡言的叶幕只让他看着心疼。
为不给叶幕压力,叶晨俊有意减少叶幕的工作量,但叶幕却丝毫没有想为自己减负的想法,不仅不接受叶晨俊的善心,反而夜夜加班,直到叶晨俊抱着“你加班我陪你”的决心和叶幕一起加班了几晚之后,叶幕才开始正常作息。
但也正是这种忙碌的节奏,使得叶幕的大脑空不出闲暇去思考其他,心境逐渐恢复正常,脸上的微笑也开始多了起来。
其实,绝望并非全来自现实,更多时候,它诞生于内心,只要巩固心墙,叶幕相信,自己也能无坚不摧。
“怎么?今晚打算加班?”叶晨俊走进叶幕的办公室,笑着开玩笑道:“难道我今晚又得留下来熬夜?”
“不会,半小时就能结束。”叶幕以为叶晨俊在抱怨自己之前连累他熬夜,连忙摆手道,“不,二十分钟就好!”
叶晨俊被叶幕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同时也欣慰,他的小泉又回来了,“好好好,那我等你二十分钟。”
“不用了晨哥,你先回去吧,今晚不用送我的。”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下属,老板体贴员工是应该的。”叶晨俊继续打趣,“而且你是my最出色的员工,对你偏心点也很正常。”
“那.......”每次叶晨俊这样调侃叶幕,叶幕都会傻愣愣的不知该怎么反驳。
“那今晚小泉就亲自下厨,为我这偏心的老板做一桌好菜。”叶晨俊知道叶幕一个人生活,很少在外面吃,所以猜测叶幕应该会两把厨房的手艺。
吃他亲自下厨的菜肴,两人的关系应该会有突飞猛进的变化。叶晨俊这样想着。
“下.....下厨?”叶幕张大嘴,“晨哥的意思是.......”
“怎么?小泉不希望晨哥到你那做客?”叶晨俊皱着眉,故意作出失望的表情。
“怎么会?”叶幕脱口而出,随之又小了声音,“只是没....没什么准备。要不晨哥晚点来,我现在立刻去买菜?”
叶晨俊轻轻一笑,“好!”
.......
叶幕下了班,风风火火的奔向超市,叶晨俊此刻是他最信赖,最尊敬的男人,叶幕自然不想让叶晨俊失望,提着几袋子精挑细选来的食材回到公寓,立刻风风火火的忙活起来。
已经很久没那么花心思的去准备一桌菜了,叶幕担心自己手艺退步,整个过程大费周章,感觉比熬夜工作还要辛苦。
叶幕望着已经上桌的几样的菜,满意的笑了笑,哼哼着小曲继续回厨房忙活,离晨哥来还有一小时,正好再把鱼给烧了。
门铃突然响起,叶幕以为是叶晨俊提前到来,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去开门。
猫眼里的那张面孔令叶幕原本愉悦欢快的心情瞬间清冷起来,并未有太多犹豫,叶幕面无表情的打开门。
肖烬严一开始以为叶幕不会开门,甚至做好了再次开口恐吓的准备,可是随着门被打开,肖烬严的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起来。
无论这个男人有多么讨厌自己,他还是为他开门了。
他来见他,是因为,他实在想他。
也许这对于肖烬严来说,太过矫情,但他无法否定心里的渴望,也克制不了。
他一再告诉自己,这个叶泉不值得他这样上心,沦陷太深,痛苦的只会是自己。可是,静默时,大脑充斥的全部是叶泉的影子,隐隐约约和他最爱的叶幕叠合,陷进自己的血肉里,怎么也抹灭不掉。
他的美好稚气,纯净凄楚,令他迫不及待的想去触摸,亲吻。
他害怕他会像当年的叶幕那样不断的想逃,所以他才不敢选择留住叶幕的方式留叶泉在身边。
他,想试着为他温柔。将没来得及给叶幕的温柔全部给他,只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份叶幕那样的美好。
就这么简单!
肖烬严注视叶幕,冷峻的五官看上去不那么森严。
这个男人瘦了。
“不欢迎我进去吗?”肖烬严眉梢微扬,淡淡道。
叶幕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敞开门,转身走了进去。
“想在哪做?这里?还是酒店?我还有约,赶时间!”叶幕声音没有任何顿挫,平静的如条直线,像是再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肖烬严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叶幕话的意思,叶幕转身,目光冷漠的望着肖烬严,“那就在这里吧,你想在床上,还是沙发上?”
叶幕僵冷的说着,低头开始解上衣的纽扣。
肖烬严这才反应过来,一瞬间,像是被剥夺了呼吸,气愤的握紧手掌,心却也像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肖烬严忍着爆发的冲动,厉声道:“你他妈以为我来找你,就只会为这种事吗?!”

☆、第三十一章 渐变

叶幕缓缓抬起头,目光依旧漠然,“难道不是吗?”
肖烬严全身绷直,气的几乎颤抖,大步向前,二话不说,一把将叶幕拽进怀里,捧着叶幕清瘦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湿滑的舌尖迅速攻城掠地,甚至连呼吸的机会都不给叶幕。
叶幕脸很快被憋的通红,窒息痛苦,令他无法再机械的接受肖烬严的索取,推着肖烬严的胸膛,终于获得了自由。
肖烬严的胸膛一直在剧烈起伏着,揽着叶幕的腰不松开,低头狠狠的瞪着叶幕。
叶幕呼吸恢复流畅,低头扭过脸,清冷的低声道:“你直接进主题吧,我配合不了你接吻。”
肖烬严捏住叶幕下颔,逼着叶幕望着自己,“谁说你配合不了。”
话音刚落,肖烬严闭上眼睛,动情温柔的吻了下去。
太过婉转缠绵,肖烬严追着叶幕本能躲闪的舌尖,挑逗着,撩拨着,手安稳的搂在叶幕腰上,只有嘴,在不停的斗争着。
“唔....嗯....”
不经意间,几声低哼流出叶幕嘴角,叶幕再次推着肖烬严想躲开,但肖烬严的一只手死死的掌着叶幕后脑勺。很快,叶幕双腿开始打颤发软,肖烬严立刻再接再厉,舌尖很有技巧的搜刮着叶幕的口腔,几缕银丝从叶幕嘴角流下,叶幕终于支撑不住,身体失重的向下沉去,肖烬严看准机会,腰身一弯,将即将瘫下去的叶幕给抱住了。
静止在此刻的动作,说不出暧昧,肖烬严抱着叶幕,低头深情的注视着叶幕。
从未有过的深情.......
因为刚才的一阵缠绵,叶幕脸上出现点点红潮,脸色早无之前那样清冷。
也许是觉得刚才丢人,叶幕蹙着秀气的眉,紧抿着唇,将头歪向一边。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
肖烬严心中一笑,轻轻松开叶幕,趁叶幕毫无防备,偷腥似的在叶幕嘴角轻啄一下。
“我原谅你骗我,所以你也应该原谅我曾经对你做的事。所以,让我追你。”肖烬严的声音磁哑好听,特别在心境平和时,如同传自深海里的回声,低沉中带有几份蛊惑人心的味道。
叶幕依旧没什么表情,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肖烬严不会再对自己残忍了。
但这只是叶幕暂时的认为。
虽然很想继续下去,但想到自己的急进可能激起叶幕的逆鳞,肖烬严忍住冲动,放开叶幕,动作温柔的抚摸着叶幕的头发。
“相信我,我不会再做出令你恨我的事情。”
这样的承诺,叶幕承受不起,更不想去知道真假多少。
他不想让自己的大脑里被大多仇恨充斥,所以,他已经不恨肖烬严了,只是无心再去反抗。如果可以这样一直平静的活下去,肖烬严准备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切,他都愿意接受。
肖烬严没有停留,感觉到他与叶幕之间的气氛逐渐缓和,便转身离开了公寓。
现在,他只做片刻停留,之后,他会将停留的时间一点点的加强。慢慢的,让这个男人接受自己。
肖烬严觉得自己转性太多,放在以前,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去问下属怎样才能得到一个人的心。
循循渐进?自己居然变得那么有耐心!
肖烬严离开后,叶幕依旧站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眼底隐过一丝复杂。
他不想和肖烬严纠缠,亦不想被他爱。缠上恶魔之爱,未来永远都是未知。可是他躲开,如同命中注定!
可是纠缠太深,即便叶幕忘记整个世界,也不会遗忘肖烬严的存在!
叶晨俊来敲门时,叶幕才从肖烬严身上回神,拍拍自己的脸回神,叶幕目露微笑的打开门。
叶晨俊和叶幕的这一餐吃的很祥和,聊笑着吃着。
叶晨俊没有想到叶幕的手艺会这么出色,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差点连着告白的话一起说出来。
曾经的一次告白,叶晨俊让叶幕等自己从国外回来时给出答复,但现在,叶晨俊不敢问,因为他担心得到结果后,自己再无机会。
叶幕送叶晨俊到楼下时,被叶晨俊搂住抱了好一阵子,叶幕没有反抗,但还是有点紧张和愧疚。
因为,他给不了叶晨俊想要的爱,至少,现在给不出。也许等洛秦天彻底离开自己的世界时,他的世界就可以再走进其他人了。
生活中每天都有不同的事情发生,对叶幕来说,唯一不同的就是每晚,肖烬严会准时准点的摁响他的门铃。
肖烬严不会对叶幕做什么,只是吃个晚饭,无论叶幕晚餐做的是什么,他都能陪叶幕坐在桌前吃上几口,叶幕不主动开口,肖烬严便以提问或反问的方式让叶幕和自己说上几句,有时吃完了,还会在叶幕的床上小歇一会儿,然后才离开。
反复多次,叶幕终于开始不再一言不发,但仅仅只是在每次打开门时,主动的来一句,“你怎么又来了!”
叶幕刚将晚饭端上桌,门铃便响了,不用透过猫眼去看,叶幕也知道是肖烬严。
叶幕打开门,刚想烦躁的来一句,便看到门口站着孟传新,而孟传新正架着满身酒气,重心不稳的肖烬严。
“叶先生,麻烦搭把手,烬哥今晚喝高了,在醉酒前,烬哥命令我把他送到您这来。”
叶幕皱着眉,“我服侍不了他,你把他送回去吧。”说着,叶幕作势要关门,肖烬严突然推开孟传新,半睁着眼,双臂一张,将叶幕的身体严严实实的抱住了。
叶幕猝不及防,踉跄的后退几步,差点睡倒。
“叶先生,烬哥就麻烦你了,我就住在附近宾馆,有什么紧急情况打我电话,我会立刻赶过来。那就拜托了。”
“喂!你回来!”
叶幕急得大喊,但孟传新步伐快,很快便没了影子。
肖烬严半垂着身体,将头搭在叶幕肩上,侧着脸轻轻的吮吸着,也许是嗅到了什么熟悉的气息,使肖烬严直接将鼻子贴在了叶幕脖子的皮肤上。
肖烬严紧缠不放手,叶幕没办法,只能就着这样的姿态将肖烬严架到了床上。
肖烬严酒量很好,醉成这样,喝的量可就不止一个多字了。
酒精烧胃,更何况常年的应酬令肖烬严的胃本来就很差,望着肖烬严有着泛白的脸色,叶幕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去找药。
(这几章是情感过渡,为下一**准备着!)

☆、第三十二章 做他的忠犬

肖烬严并非意识完全不清,只是全身提不起力气才懒的去动,加上酒精作用,大脑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胃也如同痉挛一般绞痛。
“喂!把药吃了!”叶幕用手指抵了抵肖烬严,心中暗暗懊恼,凭什么他来照顾他,此刻自己应该趁机抽他两掌才对。
肖烬严惺忪的睁开眼,刚毅的五官有几分疲惫态,看清眼前的人之后咧嘴一笑,带有几分酒意,“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拒绝让我进来。”
“那是你保镖强行把你塞在我这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叶幕别开肖烬严火热的视线,一脸气愤的模样,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怒火中走出来。
肖烬严低下视线,望着叶幕还放在手心的药丸,轻轻弯起嘴角,“你再怎么厌恨我,也违背不了自己善良的本性。”
“少废话!把药吃了,我就打电话让你保镖来接你。”叶幕瞪着眼,丝毫不客气,肖烬严多晚的温柔夜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纵容了叶幕对其毫不客气的说话方式。
这也是肖烬严所希望的,至少,这个男人不会再因为恐惧而对自己的出现战战兢兢,至于厌恨,可以让时间来一步步的消磨。
“好,我吃。”肖烬严吃力的倚在床头,笑着接过叶幕递来的药和白水,他不爱吃药,未到身体极限的痛苦,他都很少去服用这种药丸,只是此刻不同,自己正被又一个走进自己内心深处的男人照顾着。
肖烬严吃完药,叶幕正打算起身离开,肖烬严突然握住叶幕的手腕,“陪我一会儿。”
叶幕挣不开手,转身清冷的望着肖烬严,“你不要误会了,照顾你只是因为我没有你那么冷血,并不代表你有多特殊。”
肖烬严眼底闪过一丝失落,抬手将叶幕的手掌轻轻的摁在脸上,歪着头,直到叶幕手心的温度逐渐传入皮肤,才轻声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
只是很平静的一句话,却在叶幕心口掀起一阵涟漪,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去爱,只是肖烬严,此刻在他心里的确成为了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叶幕厌他,恨他,他曾经将他伤的片体鳞伤,他不知道自己身份,所以不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曾经被他注毒折磨过的人,所以他才坚定的认为,这个男人心中对自己的那份芥蒂会消失。
叶幕努力忘记过去,却不想忘记自己身为叶幕的真相,即便全世界都不知道他是谁,他自己也不能忘了,如果死了,他一定要让朋友为自己立名为“叶幕”的碑。
不想忘记自己,那过去必然也无法消失于脑海,肖烬严的那张脸,就是噩梦浮现的源头。
但叶幕无论再怎么在肖烬严面前表现出冷漠,他终究不是铁石心肠,他可以阻止自己对肖烬严萌发任何与爱相关的感情,却无法阻止,自己对肖烬严逐渐改观。
这个魔鬼的确变了,可他依旧是肖烬严,一个高高在上,俯瞰世界的男人,没有人敢对他动真情。
叶幕没有缩回手,微低着头看着床面,也未再开口说话。
这晚,肖烬严没有离开,而叶幕也没有去联系孟传新。
叶幕抱着备用被子,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睁着眼睛,翻来覆去没有睡着,最后只好盯着天花板,目光哀伤。
自己,这是怎么了?
大脑里莫名的充斥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叶幕毫无睡意,两个小时后,索性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到楼下走走散散心。
“幕幕,你去哪?”
在叶幕准备离开时,肖烬严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冷峻的五官惺忪,声音里也充斥着浓重的睡意,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咕噜噜的灌了下去。显然是为喝水才来客厅。
“睡不着,出去散心。”叶幕言简意赅,却在准备拉门时,猛然意识到肖烬严刚才叫自己,幕幕。
叶幕转身看着肖烬严,发现肖烬严还在仰头喝着水,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肖烬严只是睡眠不足,大脑疲惫下无意识的叫了一声。
叶幕觉得心莫名的疼痛了一下,自己“死”了那么久,肖烬严还是没有忘记,即便他已经不再为自己的突然“死亡”痛苦,但在他的心里,自己一直有一个不可忽略的位置,也许它会随着时间逐渐变的微笑,但,永远都不会消失。
这种前世的羁绊,也许真的会不死不休!
肖烬严合上冰箱,这才觉得喉咙里的火被浇灭了,抬走走到叶幕跟前,声音低哑磁性,“那我陪你一起,睡。”
叶幕以为肖烬严说的是会和自己一起去散步,没想到....
肖烬严突然将叶幕抱起,叶幕一动,肖烬严便抱的更紧,暧昧的在叶幕耳边呼了一口热气,低声道:“只是睡在一起而已,没有你的允许,我什么都不会做。”
于是,叶幕刚被放在床上,肖烬严铺天盖地的吻便席卷而来.....
.......
早上,叶幕醒来时,肖烬严已经离开了,絮乱的床上似乎还充斥着昨夜两人欢爱的气息,叶幕紧抿着唇,低眉沉顿了一会儿,突然用被子蒙住脸在床上滚动了一番。
真是丢人,他的身体昨晚居然在不知不觉开始迎合了肖烬严....丢人!丢人!真是丢人!
肖烬严,真他妈禽兽,都承诺自己不会做什么,结果刚沾床就....
叶幕洗完澡,又如往常一样上下班,而肖烬严,晚上准时准点的出现。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当叶幕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开始期待肖烬严每晚出现时,这才意识到肖烬严这种循循诱进的手段居然真的对自己起效了,并非是爱上了肖烬严,只是叶幕发现,这种可能已经逐渐诞生。
今晚,肖烬严没有来,叶幕安静的吃着晚餐,隐隐有些失落,这是肖烬严决定温柔追求自己时,第一次晚上没有来自己这里。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肖烬严再也没有出现,叶幕的生活又恢复的平静,每晚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入睡,只是叶晨俊偶尔会约叶幕,或者是以想念叶幕手艺为由到叶幕的住处用餐。
这天,黎九带上几个朋友约他去金霓狂欢,叶幕想到回去也没什么事,便答应了,下班后,黎九开着车直接在my总部大厦下等叶幕。
金霓门口停下,叶幕先下了车,黎九将车倒进停车的地方,叶幕则先走了进去。
金霓的门很宽,金碧辉煌的外观即便是在天未全黑时,也散发着璀璨华丽的光线,叶幕还未踏进去,金霓的经理突然风风火火的从叶幕旁边小跑了出去。
叶幕有些疑惑的转身,随之看见一辆深黑的加长私车突然高调炫目的停在了金霓门口正前方,叶幕认识这辆车,是肖烬严专属,整个x市只有这一辆。

☆、第三十三章 叶泉?叶幕?

孟传新先下车,为肖烬严打开车门,肖烬严脚刚落地,金霓经理突然做出请的恭请动作。
“肖总,包间酒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嗯。”肖烬严淡淡的应了一声。
也许是错觉,叶幕总觉得肖烬严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那种精神状态好像他体内的阴郁全部都已经消失殆尽,就连以往一直紧压在他眉间的沉痛都化成了欣悦,一瞬间,让叶幕错觉肖烬严的整个精神世界又活过来了。
这么多天他未出现,或许已经厌倦自己了,亦或者又找到了新欢,叶幕这样想着,虽然不愿意承认心里的落寞感,但是看到肖烬严的一瞬间,叶幕还是有种错觉,肖烬严依旧还在乎自己。
肖烬严突然转身,轻笑着将手伸进车里,那种笑充满柔情,显然,车里还有一个人,也许就是促使肖烬严没有再继续出现在自己公寓里的人吧,叶幕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心里居然泛起一丝苦涩。
车里人在肖烬严的搀扶下下了车,一条腿走起来似乎有些困难,腰部被肖烬严温柔的搂着,在站直身体后,肖烬严俯下头,温柔的在男人额上落下一吻,随之笑着搂着男人朝金霓内走去。
叶幕惊愕的望着这一幕,望着那个被肖烬严搂在怀里的男人,一瞬间,连心跳都停了半拍,如同被人扼住了呼吸,张着嘴,说不出话。
为什么那个男人是.....
他绝对不是那个整容成自己的商里,这是叶幕第一冲向大脑的感觉,额角的伤疤,伤残的腿,以及那瘦峋的身形,还有,那个男人在看到自己时,同样愕然的神情。
诡异瘆人的恐怖感逐渐涌上叶幕大脑,叶幕怔怔的站着,已经忽视了金霓门口两边站着的门卫小声提示,让叶幕赶紧往一边站去。
肖烬严怀里的男人,在惊讶的瞥了叶幕一眼之后便微低着头,似乎担心叶幕突然说什么,半边身体紧贴着肖烬严,没有再去望叶幕。
肖烬严搂着男人向前走,在看到叶幕的一瞬间,肖烬严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搂着怀里的人,目不斜视的从叶幕旁边,擦肩,而过。
叶幕依旧僵硬在原地,直到黎九停完车走了过来,猛的在叶幕后脑勺敲了一拳,这才让叶幕回神。
“臭小子,想什么呢?!”黎九一边说一边推着叶幕向里面走。
叶幕停住脚,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突然间感到不舒服,你和林迪他们去唱吧,我还是...先回去了。”
叶幕说完,转身快步离开,黎九连劝都没来得及。
叶幕无法心静下来,明明,明明当初他跳下山崖,按理来说应该尸骨无存,可是为什么此刻自己的身体会承载着另一个灵魂出现在这里。
重生,已经够荒缪,如同再来灵魂交换,那岂不是太过神鬼之谈。
等等!灵魂交换?叶幕打了个机灵,心中顿然一惊,难道,刚才那个“自己”其实是叶泉?
叶幕不敢继续想下去,快速回到公寓,心脏一直在剧烈跳动着,想起刚才那个“自己”望来的惊愕视线,叶幕果断确定,那个男人此刻就是叶泉。
.........
肖烬严领着叶泉走进包厢时,程子深他们还是吃了一惊,虽然一星期前就从肖烬严嘴里听说找到了叶幕,但真正见到他本人时,所有人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在他们认为中,叶幕应该已经死了。
其实在程子深心里,他宁愿这个“叶幕”已经死了,至少,他不会再逼的肖烬严狂躁和失控。如今,在肖烬严终于恢复正常的时候,他又回来,肖烬严的世界又重新复活了过来,这个男人从此以后的一举一动又必定将牵动着肖烬严所有的敏感神经。
相对于所有人的吃惊和暗想,肖烬严的内心已经在这几天内达到了一种巅峰状态,没有人能够想象到他兴奋到了何种程度,他狂喜,激动的颤抖,喜悦难以复加,恍如一瞬间,自己冰冷的世界重新恢复了活力。
他的叶幕回来了!他再也不会被午夜突来的思恋折磨,他又可以抱着他,吻他,用尽他全部的精力爱他!他不再需要任何人,不会再想着从其他人身上去感受那种美好,一个叶幕,就已经侵占了他的全部世界。
其实肖烬严还是怕的,他怕叶幕还会继续想逃,所以,他用尽全部柔情,绞尽脑汁的表现温柔,就是想告诉他,如果,他愿意一直呆在他的身边,无论是否爱上自己,那么高上如他也愿意作他的一条忠犬。
整个晚上,叶泉很少开口说话,安静的坐在肖烬严的怀里,当肖烬严用一种极其柔情的目光注视着他时,叶泉则低着头,有些逃避似的躲着肖烬严的视线。
他占据着叶幕的身体,正如叶幕占据他的身体一样,大脑都保留着些许身体的记忆,他知道叶幕曾在肖烬严身上所遭受的非人痛苦,也知道叶幕对肖烬严一直抱着厌恨恐惧的心态,想要让肖烬严不质疑自己,他必须和身体完全融为一体。
对肖烬严,叶泉也有本能的畏惧,出于肖烬严恐怖残忍的行事作风,以及阴戾狠毒的本性,还有叶泉性格里本有的怯懦。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拆穿,因为不会有人相信,身体和灵魂不是同一个人这种荒缪的说法。
只是刚刚在门口看到的那个男人让叶泉有几分忌惮....
“幕幕....”肖烬严见叶泉走神,低头含住叶泉的耳垂,低声的呼道:“在想什么?”
叶泉拘谨的摇摇头,低声道:“没有....”
肖烬严情难自禁的将叶泉的头轻压在自己的胸前,迷人性感的声音缓缓呼出,“只能想我,必须想我...”
叶泉轻点一下头,没有说话。肖烬严吻着叶泉的头发,即便一个星期过去了,他依旧在每次抱着叶泉时,心潮澎湃。
他甚至难以想象,在没有叶幕的日子里,自己是如何缓解那份思念的....
一个身影突然闪过肖烬严的脑海,肖烬严身体明显微震一下,蹙起眉,肖烬严强压下心里的那份异样,继续和叶泉轻声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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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他变了

叶泉的乖顺令肖烬严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他推掉了未来几个月所有准备出差的行程,就是为了专注的陪他最爱的这个男人,他想补偿,竭尽全力的想消除叶幕对自己的恨,只想把他留住。
“幕幕....”
肖烬严从身后抱着叶泉,胸膛紧贴在叶泉的后背,性感的唇角轻轻摩擦着叶泉的耳垂,低迷的声音呼出,“我让法国高厨为你做了一桌西餐,今晚陪我去吃....”
鼻息轻轻喷洒在叶泉的脖间,叶泉却觉得有几分寒冷,轻轻转身,叶泉抱住肖烬严的腰,抬起那张令肖烬严魂牵梦萦几月的白净面容,极力笑的自然,轻轻点头,“嗯。”
“幕幕....”肖烬严伸手爱抚着叶泉的脸庞,声音有几分小心翼翼,“你真的丧失了一部分记忆吗?”
叶泉身体一顿,紧接着小声道:“对不起,我极力的去想,但只能记起一些片段。”
肖烬严迅速搂紧叶泉,轻轻抚着叶幕的头发,“不用想起,就这样,就这样就够了....”
叶泉知道肖烬严在害怕什么,在看到肖烬严的一瞬间,身体原本和肖烬严相关的记忆便涌现了,但他必须这样这样说,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肖烬严觉得自己已经不排斥他了。
和肖烬严相处一段时间,叶泉发现肖烬严并没有人口中相传的那样冷血暴戾,相对而言,他要温柔的多,甚至在自己面前,没有表现出丁点戾气,叶幕的记忆终归只属于叶幕,对叶泉并未产生太多影响,所以他对肖烬严并没有什么厌恨,有的只有谨慎和出于本能的恐惧。而肖烬严多日的温柔更是让他连恐惧都一点点的在消失。
“幕幕,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你知道期盼这一天多久了吗?”肖烬严搂着叶幕,闭着眼睛亲吻着叶幕的脖子,激动难安的心情让他忽视了那带有些许陌生的身体气息。
“嗯....”叶泉低哼一声,感受到肖烬严的手已经伸进自己下身的衣服里,一点点的摩擦着自己的下体,叶泉仰起脖子,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
叶泉的身体是敏.感的,在伏伦的调.教下,他禁不起任何撩拨,体内的渴望总能在任何人的抚摸下快速升腾。
这是来到肖烬严身边,叶泉第一次被肖烬严这样抚摸亲吻,腿刚恢复,肖烬严担心伤到他,总会强制的克制自己的欲望,现在,已经不影响了,他自然不会再忍耐。
“宝贝儿....”肖烬严一边急切的脱着叶泉的衣服,一边低喃的叫着,湿热的舌尖流连在叶泉白皙的胸膛,一只手已经伸到叶泉下方开始为接下来预备....
“给....给我..嗯..”叶泉双臂环着肖烬严的脖子,闭着眼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肖烬严的湿吻中,双腿也在不知不觉中张侧更开。
叶泉的声音让肖烬严突然回神,肖烬严抬起头,望着自己身下不断扭动身体,面色潮红,甚至将自己的手拉着摸向下方的男人,心中一顿,眉心蹙起,一种异样的陌生感涌上大脑,他的叶幕不是这样的....
即便是失忆了,他在床上也不该是这样充满yin.色的表情.....
他曾经疯狂占有他,不顾他的求饶和痛苦,就是因为沉迷于他的脆弱和楚楚凄人的美好,令他不顾一切的想摧残蹂躏,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极致的满足,即便如今的他已经不会在这种事上粗暴,但他依旧迷恋着叶幕身上那种清美纯净的气质,让他每每想起,都会感到无比的舒适。
感觉到肖烬严突然停下,叶泉缓缓睁开眼,发现肖烬严正以一种非常疑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快..快点...我忍不住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肖烬严脸色的微变,叶泉控制不了身体里燃起的欲.火,手不自觉的摸向肖烬严的下身。
肖烬严一惊,身体突然翻过叶泉身体,坐在了床头。
也许是他激动过头了,大脑里才会有这种恐怖的违和感。
肖烬严坐在床边,用力甩了下头,暗骂了自己一声神经过敏。
“幕幕,你先休息,晚点我派人接你去餐厅。”肖烬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懊恼心里突然涌现的燥乱。
叶泉垂下眼眸,眼底尽是失望之色,低低的嗯了一声。
肖烬严穿好衣服,转身在叶泉嘴角落下一吻,“幕幕,我爱你...”
即便他变成什么样子,哪怕完完全全蜕变了本性,肖烬严依旧会爱着他。这种爱,已经扎在心底,无论如何物是人非,都不会改变。
但他此刻需要清醒,需要冷静,来排除这几日隐藏在心底的莫名困惑,为何咫尺之远的爱会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
这几日的兴奋让肖烬严忽视了那份不和谐感,他并不知道,令他的兴奋的并不是这个“叶幕”,而是“叶幕”死而复生这一件事。
可无论怎样陌生,肖烬严依旧无法阻止对眼前这个叶幕的爱恋,因为,他是叶幕。仅此就够了。
肖烬严走到客厅才发现手机落在了卧室,于是转身回卧室去取,只是刚走到卧室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这种声音充满yin.色。
顺着门缝往里面一扫,肖烬严只觉得心瞬间被摁进了冰水中,身体的温度也在一点点下降。
床上,叶泉闭着眼睛仰着脸,张着双腿,一只手屈出三个手指,不断在身下某处进出着,身体肆意的晃动着。
“伏爷....伏爷.....”叶泉意乱情迷,含糊不清的叫着。
肖烬严并未听清叶泉的声音,直接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住了,身体僵硬在原地,半响才回神,随之顿顿的后退几步,快速转身离开了,走出别墅时,因为大脑一片空白而未注意到脚下的一个下梯,一脚踩空,身体猛的下沉了一下,差点摔倒。
肖烬严无法言喻此刻的心情,开着车,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怎么会这样?
他清楚的记得,曾经自己仅仅是威胁叶幕给他口交,叶幕便毫不犹豫的从二楼跳了下去,摔断了一条胳臂,他曾经也因为愤怒扒光叶幕的衣服,用他妹妹的生命威胁他在自己面前做**表演,那时的叶幕顺从了自己,但在过程中却用指甲将自己的大腿根部抓的鲜血淋漓。
昔日的他,在毒瘾下,下跪求饶,违心说爱,却从未在“性”上自甘堕落,此刻却.....
他的叶幕真的变了....
(ps:爆更了,求奖励!奖励指评论奥)

☆、第三十五章 做一只禽兽

肖烬严没有让任何保镖跟随,一个人开着车,不知不觉中,车在叶幕的公寓楼下停了下来。等他意识到自己所停的地方时,眉心皱起,似乎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解。
在“叶幕”回到自己身边的这段日子,他的确将这个叶泉忘了,他的幕幕回来了,他自然不需要再从这个男人身上去寻找那种感觉,但他的确对这个男人动过心,只是比起他比起自己的幕幕,这个叶泉也的确一文不值。
他不会再放下身份来追求这个男人,因为有了“叶幕”,他谁都不稀罕。
肖烬严启动车,准备离开,一辆银白色的私车突然出现在视线前方,叶幕从车里下来,笑容动人,朝着车里摆手说了些什么,车窗缓缓滑下,肖烬严这才看清车里的男人,是叶晨俊。
叶晨俊显然只是开车送叶幕回来,和叶幕笑说了几句后,便开车离开了。叶幕一直目送着叶晨俊的车尾消失,才转身走进公寓。
肖烬严坐在车里,注视这一幕,心里的燥乱更深了几分,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鹰般锐利的双眼迸射出些许不甘。
叶幕刚回到公寓不久,门铃便被摁响了,以为是叶晨俊折回,便也未去看清来人,直接打开门。
肖烬严笔直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望着叶幕吃惊的神色,只是微微扬眉,低沉道:“不欢迎我进去吗?”
“的确不欢迎。”吃惊平复,叶幕眼神淡淡,他的确不欢迎肖烬严,曾经他夜夜来自己这里,而他也期盼着,但是这段日子叶幕已经看清,肖烬严已经不稀罕自己了。
他以为,即便有一个“自己”,凭他和自己那么久风雨,他还是在他心里有些位置,原来,这么久的温情只是虚像。
叶幕知道肖烬严以为那个叶泉是自己,而肖烬严真正爱的也是自己,但他还是感到难过,毕竟他以叶泉的身份和他有过那么多晚的纠缠,从相斥到暧昧,他也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美好,但是最后,还是说抛弃就抛弃。
即便有些难受,但还是释怀多些,因为,肖烬严再也不会纠缠自己,这段前世今生的孽缘终于结束了。
这正是他想要的。
肖烬严似乎没想到叶幕会这么说,不悦的皱着眉,一言不发,但却径直的走了进去。
叶幕转身,望着肖烬严,“你的叶幕不是回来了吗?我应该已经成为一个无所谓的存在了。”
肖烬严完全把叶幕这里当成了自己家,很自然的脱下外套倚在了沙发上,抬头弯起嘴角,“怎么?你吃醋了?”
叶幕讽笑一声,清冷道:“你太高估你自己。”
“那么多晚没来,我以为你会很期待我出现。”肖烬严似笑非笑,望着叶幕的面孔,刚才的燥乱一点点的消失。
“直接说你来这的目的吧,少拐弯抹角!”似乎被说中了什么心事,叶幕面色难看道。
肖烬严一愣,目的?他只是出于本能才来这里,目的,怎么可能会有?他只是想到叶晨俊送他回来而感到不爽而已。
肖烬严站起身,走到叶幕跟前,俯身在叶幕的侧脸吮吸了起来,就是这种气息,他熟悉的,想要的,迫不及待的想占有的气息。
轻轻的嗅息声传进叶幕耳中,叶幕本能后退,却被肖烬严一把搂住腰,低哑的声音传进叶幕耳中,“我想你了....”
肖烬严的这声想你竟然让叶幕失神了几秒,但想到这个男人可能刚和叶泉风风雨雨过,叶幕便感到一阵恶心。
叶幕直视肖烬严,轻轻一笑,“你来找我,那个人知道吗?”叶幕嘴里的那个人很明显指的就是叶泉。
肖烬严动作果然在瞬间停下,甚至将叶幕向后推了一步,挣脱出肖烬严的怀抱,叶幕突然冷笑出声,故意道:“肖烬严,如果你抛弃那个叶幕,我或许可以试着满足你。”
肖烬严面目突然一狞,脱口而出:“你也配!?!”
叶幕轻笑一声,“既然我不配,你为什么还来这里,难道那个男人满足不了你!?!还是你觉得,偷.情会更刺激些?!”叶幕说着,心中却泛起一丝疼痛。
叶幕的话令肖烬严脸色一变,大步向前,一把擒住叶幕的手腕,低头恶狠狠的瞪着叶幕,“给你几分颜色你他妈好像都忘记自己什么身份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叶幕仰着脸和肖烬严对视着,没有说话,他宁愿这个时候肖烬严甩门离开,他真的,真的不想和他纠缠了。
“我警告你叶泉。”肖烬严目露狠色,“别以为我会再像之前那样纵容你,比起他,你他妈在我心里什么东西都不算!”
肖烬严的确气极了,就凭他之前那样委身讨好这个男人,难道他就不能对自己有丝毫恭顺吗?就算他对待一只狗,它也知道摇尾乞怜。
“那我很荣幸!”叶幕同样脱口而出。
肖烬严猛然瞪大眼睛,极度的气愤令他失控,伸手抓住叶幕胸前的衣服将其仍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你猜对了,我他妈就是觉得偷.情刺激!”肖烬严三下两下脱光衣服,像只恶狼一般扑上了叶幕的身体。
因为愤怒,却也因为想念这具身体.....
从沙发到地毯,从地毯到卧室,再从卧室到浴室.....肖烬严不知餍足的荼毒着叶幕的身体,不顾他的痛苦,用尽全力的冲撞着,亲吻着....
再次感受,肖烬严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叶泉有着深不见底的渴求,在沉迷其中时,他却清醒的叫着他,幕幕,因为这样他会觉得,自己身下的男人是他真正爱着的叶幕。
叶幕被肖烬严抱着坐起,头无力的垂搭在肖烬严肌肉蓬发的肩上,继续接受了来自下身的肖烬严的冲撞,等待终于安稳下来时,肖烬严突然咬住叶幕的耳朵,用疼痛让意识涣散的叶幕清醒了过来。
“如果你敢把这件事告诉幕幕,我会弄的你生不如死....”
耳边传来肖烬严低沉恐怖的威胁声音,叶幕却暗暗苦笑起来。
这个恶魔居然怕这个,真是可笑,可悲,他为什么害怕被那个叶泉知道,因为他想在叶泉面前表现出百分百的真爱,甚至是想让自己也觉得,除了“叶幕”,他谁都不会在乎。
听见叶幕讽笑的声音,肖烬严突然扯住叶幕的头,将叶幕的脸抬起对着自己,怒声道:“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如果你想为他做圣人,大可以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今晚的事我也耻于告诉任何人!”
叶幕毫不客气的说完,肖烬严突然将其摁在冰凉的白色地砖上,毫不温柔的将叶幕的腿反压在胸前,再次粗暴的刺了进去,剑眉怒凛起,厉声低吼道:“在他面前我是圣人,在你面前,我他妈就做一只禽兽!”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只想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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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來干什么?”叶幕瞪着开门进來不知廉耻的某男,沒好气的开口道,那晚之后,肖烬严又恢复了以前的节奏,甚至在叶幕不注意的情况下,拿走了叶幕公寓的备用钥匙,每晚准时准点的來叶幕公寓,连门都不敲了。

只是叶幕并沒有像之前那样期待,一想到这个男人白天和叶泉交缠,晚上又來碰自己,叶幕便感到无比嫌恶。

肖烬严沒有说话,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习惯性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來,有点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这些天,他在自己别墅里的那个男人身上,发现了太多本不属于“叶幕”的本性,虽然他依旧不可自拔的爱着“叶幕”,但每次抱住他,那种强烈的不协调便冲击着大脑,这种怪异的感觉一直强压在大脑内,令肖烬严感到无比压抑,郁结在心里的烦躁令他逐渐消失了起初的喜悦,但他却怎么也找不到源头。于是只能來这里,像是躲避,又像是让大脑得以纾解。

总之來到这个男人这里,他什么都不用去想....

“傻站那干什么,还不去做晚饭!”肖烬严慵懒的倚在沙发上,双手随意的搭在身体两侧的椅背上,毫不客气的唆使着叶幕。

“肖烬严我告诉你,我是不可能做你情.人的!”叶幕脸色严肃的望着肖烬严,说话声一字一顿。如果肖烬严还是专注的对他一个人,叶幕或许可以说服自己默许了肖烬严对自己索求,但他无法接受,肖烬严把自己当成见不得光的存在,每晚躲避开叶泉的怀疑來自己这里做“偷.情”的行为。

叶幕并非是想让自己和肖烬严的这段地下情光明正大的展现在人前,只是他不愿意和叶泉比起來时,自己成为一个肮脏的存在。而在肖烬严心里,那个叶泉是肖烬严的世界,而自己,只是他的发.泄对象!

在叶泉出现时,叶幕第一次有了将自己真实身份告诉肖烬严的冲动,这是在以前从未有过的。但叶幕知道,即便说出來,肖烬严这种极度唯物主义的男人也是不可能相信,这个世界上,怕是除了洛秦天,谁都不会相信自己这种说辞。更者,叶幕隐隐觉得,如果自己对肖烬严说出真实身份,会遭來杀身之祸。而杀源头就有可能來那个叶泉,叶幕强烈的感觉到,叶泉用自己的身份留在肖烬严身边别有目的....

可....这和他沒关系.....

“去做饭!”肖烬严面色沉沉的望着叶幕,再次冷冷的掷出一声。

“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所以今晚我不会做晚饭,更别说是为你。”叶幕冷漠的说完,转身向书房走去,带回了很多工作,今晚必须熬夜做完才行。

“吃过了?在哪吃的?吃什么?和谁吃的?”连珠炮似的发问,肖烬严剑眉扬起,声音透着明显的怒气。

“我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要向你汇报!”

脱口而出的话,或许连叶幕自己也沒意识,其实说出这话,只是因为赌气而已,因为肖烬严滥情他人,却理直气壮的要求自己忠贞于他一人。

叶幕甚至不知道自己对肖烬严的这种情愫到底在什么时候衍生出來的,叶幕有些害怕,害怕他真的爱上了肖烬严。

已被束身牢笼,叶幕不想再为自己带一把枷锁,所以,他排斥自己对肖烬严逐渐产生的这种暧昧不清的感觉,所以在变成爱之前,要将这种感觉强行碾碎。

“是和叶晨俊吧!”肖烬严阴阳怪气冷哼一声,突然愤吼道:“你他妈不做饭,我立刻做了你!”

叶幕已经习惯肖烬严的阴晴不定,可是突來的威胁还是激起了叶幕身上的逆鳞,从他看开一切之后,肖烬严这种威胁就已经对他不起效了,更何况,他的确不想顺着肖烬严的心思去做,凭什么!凭什么他要像他的奴和妓一样,对他低眉顺眼,摇尾乞怜。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叶幕.....

叶幕站着不动,目光漠然的盯着肖烬严,一字一顿,“我,不!”

四目对视,短暂的摩擦火光,肖烬严突然猛的一脚踹翻了沙发前的桌子,伸手拿起沙发背上的外套,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的大步向门口迈去,走到叶幕面前,毫不温柔的一掌将叶幕推向一边,头也不回的离开的公寓。

叶幕被肖烬严大力一掌推的撞在墙上,左肩剧痛,望着肖烬严离开的背影,眼底却流过一丝哀伤....

肖烬严上了车,猛捶了下方向盘。

他真是疯了,才会夜夜來这个男人这里,明明他最爱的男人在家里等自己....

肖烬严沒有回别墅,而是开车來到了金霓,一个人在包厢里喝的昏天黑地,沒有他的命令,经理也不敢进去,最好只好联系肖烬严的保镖孟传新,而当孟传新将肖烬严扶进车里时,肖烬严却无意识的命令了一句,“去**公寓...”

**公寓,叶幕此刻所住的地方....

叶幕忍受着人格的煎熬,但肖烬严,却忍受了那种违和感的烦躁....每天每夜,每时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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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刹和my的合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按照惯例,在x市港湾口的一艘游轮(不是林左柯那艘)上举办了庆功盛宴,凭合作范围的扩大,更是揽进了更多的合作,加上凭借肖烬严和叶晨俊的影响力,这种庆功宴简直又成为了x市富流人物的集合地。

当肖烬严搂着叶泉出现众人视线里时,立刻传來一片议论声,好奇,疑惑,惊讶,却也有习以为常。

肖烬严想趁此机会将自己的爱人公众于世,他的爱向來狂妄,他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肖烬严爱的,是他!

叶泉沒见过这种场面,有些拘谨,小心翼翼的搂着肖烬严胳臂,眼底却藏着深浓的喜悦,他知道,肖烬严此刻,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任。

作为my和皇刹合作的总负责人,叶晨俊让叶幕也参加了这场宴会,叶幕站在人群中,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竟觉得有些刺眼,于是默默的退出人群,向甲板走去,他需要吹吹海风,需要平复自己心里的烦躁。

肖烬严搂着叶泉,从容笃定的走在人群中,当然,他也看到了人群中的叶幕,更是看清叶幕望向自己这边时的悲伤神色,只是,他觉得无比痛快。

这个男人还是在乎自己,他再怎么不屑于自己,此刻不还是嫉妒自己拥在怀里的是其他人吗?也好,杀杀他的锐气,让他知道,他肖烬严不可能死缠烂打的追着他,继续纵容他,反而,他要是想留住自己,必须像自己怀里的这个男人这样温顺自己。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叶泉VS叶幕

这种痛快舒畅的心理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因为当肖烬严带着叶泉來到甲板上时,恰好看到不远处,叶幕和叶晨俊面对面的交谈着,两人谈笑风生,一个笑的儒雅谦修,一个笑的明朗纯净,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有种这两人简直是天生一对的感觉。

肖烬严盯着眼前这一幕,片刻间,手里的酒杯被捏出了缝,酒液顺着酒杯流满了肖烬严的手。

正好这时,远处的叶幕,赔笑着对叶晨俊说自己去趟卫生间,肖烬严听到后,灵机一动,附身吻了吻叶泉的头发,宠溺的低声道:“幕幕,我去趟洗手间把手上的酒洗干净,等我,我马上回來....”

叶泉点点头,望着肖烬严消失的身影,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

肖烬严一离开叶泉,双眼立刻迸射出危险的颜色,望着走进游轮内的叶幕,鹰隼般的双眼眯成一条线,重重的哼了一声,跟在叶幕身后不远处,无声无息的尾随着....

叶幕从卫生间里出來,刚走出几步,肖烬严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來,二话不说,捂住叶幕的嘴将其拖到了一间房里,期间倒是有几个侍者看见,但是这艘游轮上的所有下手都是肖烬严的人,自然沒人敢说什么,立刻鞠躬站到一边,为肖烬严的行凶让出一条道。 似乎是一个休息间,里面有几个二世祖在里面说笑着,见肖烬严突然踹门进來,不约而同的站了起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滚!”肖烬严森冷的命令一声,几个人立刻逃命似得跑开 ,望着肖烬严钳制在手里的那个男人,这几个人还以为肖烬严准备在这里杀人了,吓的在逃跑时甚至摔了几跤。

“肖烬严!你他妈别太过分了!”

叶幕被肖烬严抵在墙上,松开捂住叶幕的手,叶幕怒瞪着肖烬严,杀气全身,这个禽兽太猖狂了。

“过分?我还有更过分的!”肖烬严恶狠狠的说着,手迅速伸到叶幕下身开始解叶幕的腰带,手如灵蛇般伸了进去。而另一只手则在解着自己的腰带。

“你要干什么!?救命!”

当意识肖烬严兽性大发时,叶幕大惊失色,挥舞着双手撕打着肖烬严,并大声的喊了起來。

肖烬严的确担心叶幕的叫声会把外面不知情的保安引进來,于是用嘴迅速封住叶幕的唇,将叶幕所有的叫喊声全部呜咽在嘴中。而双手更加迅速的脱着叶幕下身的衣服,直到两人下身全部赤裸相对。

“嗯..不要....”

强烈的耻辱感沒入身心,叶幕惶恐的挣扎着,可是还沒能阻止肖烬严以这种屈辱的姿势长驱直入.....

承受不了肖烬严发疯似的撞击,叶幕身体的重量全部倚仗在了墙壁和肖烬严挤压的支撑中。

肖烬严舔舐着叶幕的耳垂,那是他最迷恋的地方,因为那是叶幕最敏感的部位。每次触碰那里,无论叶幕痛苦抗拒到何种程度,都会忍不住发出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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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了一次就站不起來了?!”肖烬严扣上腰带,俯视着坐在地上,垂着头,低低喘息的叶幕,懒散阴笑着说道。

“你滚!”叶幕沒有抬头,咬牙切齿道。

并非他站不起來,只是,他不想去看肖烬严的脸,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爆出粗口,惹來这个恶魔再次疯狂的占有。

这个魔鬼,对自己的索求,从來不分时间地点,甚至是姿势....

肖烬严蹲下身体,手指猛的挑起叶幕的下颔,脸色突然肃严起來,字字如刀,“我警告你叶泉,如果你以后再和叶晨俊勾肩搭背(其实只是说笑而已),我他妈见你一次上你一次!一次比一次多要你一次,我看你下面能撑多久!”

叶幕想扭过脸,肖烬严却死死捏着叶幕下颔不让其转头,而叶幕这种挑衅似的扭头动作却再次激怒了肖烬严。

“这一次,是你自找的!”肖烬严怒声说道,直接将叶幕摁在了地上。

“你他妈干什么?放手!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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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肖烬严扭了扭脖子,拽正自己的领带,恢复西装革履的王者风范,脸上带着几分满意的舒笑,酒足饭饱的模样,精神抖擞的向大厅走去。许久之后,叶幕才从里面出來,脸色有些疲惫,咬着唇,叶幕一手扶着墙,走了好几步之后才勉强送开墙,站直身体。

自己这到底算什么?叶幕低头望着地面,因为他对肖烬严产生那种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否是爱情的感觉,所以促使他沒有再选择去逃避肖烬严吗?

或许,是因为他骨子里开始犯贱!叶幕暗骂自己,抬头向甲板走去...

“你好。”

在叶幕站在甲板的扶手边发呆时,身后传來熟悉的声音。

叶幕回神,转身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正笑着望着自己的叶泉,当然,那是本该属于叶幕的外貌。

真的一模一样,每一个神态,甚至每一个声音。叶幕甚至有种错觉,自己是在照一面镜子。

“我之前还在想,你会什么时候來找我。”

不知是敌是友,叶幕只好同样报以微笑,不急不缓的说道。但心里却隐约产生一种敌意,不知是因为这个叶泉占据了自己身体,还是因为他刚才被 肖烬严紧搂在怀。

“不介意聊一聊吧。”叶泉说着,走到甲板边,站在叶幕身侧,面无表情的望着茫茫海景。

这不是叶幕想象中的叶泉,因为拥有不少叶泉记忆,所以在叶幕心里,叶泉应该是个胆小自卑的男人,此刻的沉稳叵测,倒不像他。

“当然不介意,毕竟只有我们两个人聊天时,才能用彼此的真实身份。”叶幕淡笑着,他还是不想和叶泉树敌的,毕竟在这个世上,他是唯一能证明自己存在过的男人。

“我知道肖总这几晚都去找你了,而且刚才....”说这话时,叶泉的表情依旧很平静,但叶幕却吃了一惊。

“那你完全可以去警告肖烬严,我想他会听你的话,甚至跟我断绝一切关系。”叶幕转身望着海,脸上的笑逐渐消失,此刻,他还真有种小三被原配抓.奸了的感觉。

叶泉暗暗瞥了叶幕一眼,发现叶幕并沒有什么慌张神色,继续不冷不热道:“我想我们都应该清楚,我和你的身份是不可能再改变过來的,谁都不会相信灵魂交换这种荒诞的事情,而你也沒有证据去证明你就是叶幕!即便你再怎么告诉肖总以前你和他发生过的事,我都可以说,那是我告诉你的。”

瞬间,叶幕对这个叶泉失去了所有好感。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同时落水

“你好像很害怕我会跟肖烬严说什么。”叶幕盯着叶泉,继续清冷道:“我想你呆在肖烬严身边应该沒那么简单吧!”

叶泉脸色微变,但迅速恢复原样,“他爱我程度很深,而且满足我所有的要求,以前从來沒有人这么纵容的爱我,既被宠爱保护,又有荣华富贵,所以我决定永远呆在他身边。”

“这理由还真是充分。”叶幕轻笑一声,“话说你爱的不是那个叫伏伦的男人吗?”

叶泉突然转头,吃惊的望着叶幕,脸上的那份淡定从容终于消失,沉声道:“看來我有你的记忆,你也有我的。”

这的确是叶泉沒想到的,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真知道不少自己的过去,那他和伏伦的计划,这个男人可能也会猜到。

叶泉的灵魂从占据叶幕身体的那一刻便一直昏迷着,并落在伏伦手里,伏伦知道这个人是肖烬严爱的死去活來的宝,这才当做杀手锏留在身边治疗着,等待他醒來,为自己所用。只是伏伦沒想到,这个男人醒來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居然脱口而出的叫了一声,“伏爷。”

在接下來的几天,伏伦通过对“叶幕”的询问和观察,终于接受这个难以置信的真相,那就是自己一直治疗的这个男人其实是深爱自己的叶泉。

灵魂交换,居然有这种事!

惊愕之余却是兴奋,原本还在想如何利用这个男人才能达到重创肖烬严的目的,沒想到,不费吹灰之力。

伏伦用叶泉和肖烬严交换了那条叶重光留下的黄金通道,并说服了叶泉潜伏在肖烬严身边。

简直一箭双雕,即便是让叶泉杀了肖烬严,恐怕都会轻而易举的得手。

“看來,你在肖烬严身边真的是别有目的!”叶幕脸色虽然平静,但心里却逐渐不安起來,不知是为了谁。

“你打算告诉肖总?你以为他会信吗?”叶泉脱口而出,说出后才发现,这样只会暴露自己的紧张。

“看來你真的是伏伦那个变态派在肖烬严身边的间谍。”窥探到叶泉的心思,叶幕毫无顾忌的说了出來,他就是要让他紧张,最好让他在肖烬严面前暴露马脚。

“我知道你被肖烬严虐爱过,而你也一直恨他入骨,不断的想逃走,但每次都会失败。”叶泉忍住心里的不安感,镇定的揭着叶幕的伤疤。

叶幕脸色果然变得难看起來,若不是叶泉这些话,叶幕甚至都忘了,他对肖烬严还有一份恨,叶幕皱着眉,不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可以从肖总那里拿到一笔钱,你可以用这笔钱离开x市,到时候我会引开肖总的注意,这样,你就可以顺利离开x市,这也是你一直想要的不是吗?”

叶泉平静的说着自己的计划,只有支开这个叶幕,他才会沒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去窃取肖烬严的机密情报。

叶幕突然笑出声,“叶泉,我是不会走的,我就在x市,哪里都不会离开!”

在看到肖烬严搂着叶泉出现时,在再次被肖烬严抵在墙上羞辱时,离开的想法的确闪过叶幕大脑,但是现在,听到叶泉这么说,叶幕突然不想走了,是啊,他凭什么走,他已经不再害怕肖烬严淫威了,而且x市有他的事业和在乎的朋友,他凭什么要为给肖烬严和叶泉创造一份和谐的爱情世界而滚走,更何况,肖烬严的那份专宠本就不属于叶泉,凭什么他仗着肖烬严的宠爱赶自己走。

他就不走!即便打死他,他也不会踏出x市一步!

看到叶幕眼底的坚定,叶泉脸上出现不耐,“你好像还以为自己是叶幕,我告诉你,现在,叶幕,是我!即便我让肖总杀了你,他也会毫不犹豫。”

叶幕不怒,反手摊了摊,耸肩无所谓道:“随时恭候!”

叶幕怎么会不知道,如果叶泉真的这么确定肖烬严会听他杀自己,又怎么会在此刻來威胁自己离开。

好久沒那么洒脱的说话,叶幕心里一阵欣悦,果然和叶泉对话,自己还是占上风的。被压迫的,只有在肖烬严面前时,那个恶魔,总是三句不下就开始动手....

叶泉握紧手掌,想发怒却只能强忍着。

叶幕正得意,却无意中看到不远处的肖烬严正忘望向自己这边,瞪着犀利锋锐的双眼,一刀刀的剜着自己。显然,他以为叶幕在他爱人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肖烬严沒有立刻走过來,似乎很担心自己和叶幕之间的“奸.情”会被叶泉知道。

叶幕微仰着头,对着不远处的肖烬严,露去挑衅似的目光,好像再说,你敢再欺负我,我立刻把你的老底掀给你的爱人看。

肖烬严简直气的不行,紧绷着身体,恨不得用目光将叶幕挫骨扬灰,若不是介意这么多人在场,肖烬严一定会毫不犹豫将叶幕摁在甲板上,大战三百回合。

叶幕心里洋洋自得,看到憋怒的肖烬严,有种报复的快感,从未有过的痛快!

叶泉看到叶幕望一个方向瞪眼,疑惑的转身去望,而肖烬严在注意到叶泉望向自己这边时,立刻转过身,若无其事的和别人交谈着。心中暗暗恼火,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对他的爱人说了什么,他今晚绝对弄的一辈子下不來床!

肖烬严担心被叶泉看穿的逃避动作,终于让叶幕忍不住大笑起來,叶幕笑的直不起腰,这真的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不可一世的魔鬼这么狼狈的样子。

简直大快人心!

叶泉望着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肖烬严,又看了眼旁边笑的趴在扶手上叶幕,心里的忍耐终于到了极点。

“叶幕,我记得你好像不会游泳!”叶泉突來一句,将还在大笑中的叶幕拉回了神。

“是,怎么了。”叶幕沒想太多,脱口道,“想在我面前炫耀你的游泳特技。”

叶泉学过游泳,而叶幕天生旱鸭子,身体交换,叶幕并沒有叶泉的这项技巧。

叶泉突然一脚踩在了护栏中间的一截支撑物上,转头望着叶幕,轻轻一笑,“在肖总眼里,我不会游泳,而你会,不过就凭我是叶幕,你现在是叶泉这一点,肖总就一定会就我!”

叶泉的笑突然令叶幕头皮发麻,刚想开口问,叶泉突然用那截支撑物,将身体突出游轮护栏,然后翻身向后仰去。

叶幕慌了,他讨厌这个叶泉,但他的本能永远不会见死不救,于是快步向前,一把拉住了叶泉的手,就在瞬间,叶泉突然反手抓住叶幕的手腕,脚用力蹬了铁栏,奋力一拽,拉着叶幕一起掉了下去。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叶幕的失望

两声扑通落水声和两声本能的喊叫,所有人的视线被引向这一边,肖烬严转身,然后便听到有人尖叫,“有人落水了!”

刚才还在甲板边的两人突然不见了,肖烬严只觉得呼吸一顿,立刻意识到掉下水的是谁。

沒有任何犹豫,肖烬严快速向边口跑去,一边跑一边脱掉了外套。

海里拼命挣扎的两个人,一个在肖烬严左一个在右。

生死关头,肖烬严沒有任何犹豫,纵身跳进海里,目标所救的,是叶泉。

他知道叶泉和叶幕的一切资料,所以他知道,他的幕幕不会游泳,而叶泉从小就学过,能在海里撑到救生员到來。

或许肖烬严也沒想到,在这一刻,自己居然思考的那么清楚...

不断有海水进入口鼻,叶幕只觉得周围一切都开始模糊起來,求生的本能令他不断的在水里扑腾着,他看到肖烬严纵身跃下,于是挣扎出水面的手本能的伸向那个身影。

可是下一秒,在视线的正前方,那个魁梧高大的身影游向了叶泉,一瞬间,大脑里最后支撑的一根弦俨然崩断,望着肖烬严将叶泉搂在怀里不断安慰,甚至未向自己所落的方向投來一眼。

只在片刻间,绝望如潮水般涌向叶幕大脑,他不爱肖烬严,可是此刻,望着肖烬严搂住叶幕那种紧张庆幸的神态,叶幕却感到万念俱灰,被冰冷海水入侵的不仅有身体,还有那不知在何时重拾温度的心跳,一切,都在一点点的冰冷下去....

叶幕突然不再挣扎,望着眼前在水中搂在一起的两人,叶幕凄然一笑,任由身体向下沉去...

从叶泉带着自己的身份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叶幕就知道自己已经是多余的了。

原以为死比上天还难,原來,只要肖烬严不再在乎自己,自己就可以随时死的尸骨无存...

只觉得身体在不断下沉,下沉....坠入无边黑暗....

肖烬严将叶泉搂在怀里,低头不断的吻着叶泉的头发,不断的安慰道:“别怕,沒事,沒事....”

叶泉将头靠在肖烬严的肩上,像是被惊吓过头了一样.

“烬哥。”

甲板上的洗威强扔下救生绳,而孟传新似乎也准备跳下來,结果被肖烬严止住。

肖烬严一手紧紧抱着叶泉,另一只手指向叶幕所落水的方向,大声道:“不用管我,你去救叶泉,他....”

说着,肖烬严侧过头望向叶幕的方向,可是,空无一人。

肖烬严一惊,吓出一身冷汗,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甩了下头,挤了挤眼睛,再次定睛望去,只看到被海风吹起的一片涟漪。

“叶泉!”肖烬严大喊一声,从未有过的慌张和恐惧冲向大脑,几乎要夺去他的理智。

“别他妈装了!我知道你会游泳!”肖烬严威吼着,但声音却抑制不住的在颤抖。

声音飘荡在茫茫海面,但,什么,都沒有!

“叶泉!!!”

一声震破长空的吼叫,肖烬严望着平静的海面,心里最重要的那一块好像被人生生剜去,尖锐的疼痛迅速在身体里蔓延开來,似乎生命里最宝贵的一样东西在一点点的消失,而他,怎么也抓不住...

刚才还在那个男人身上感受着欲罢不能的美好,但这一刻,他,沉入了海中。

沒了...

完完全全失去了思考,下一秒,肖烬严突然松开怀里的叶泉,毫不犹豫的沉进海面之下。

他不能让他死!绝对不能!绝对不能!他要把他找回來!

肖烬严游在水下,因为无法全睁双眼,所以视线有些模糊,不断向下游去,终于看到了一个不断下沉的身体,是他,肖烬严心中一喜,迅速游去,但还未游近,一个來自叶幕上方的敏捷身影突然拉住叶幕向上游去。

肖烬严浮出水面,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甲板上的孟传新一干人见肖烬严沒事,这才松口气。

肖烬严知道叶幕被其他人救了,但他还是本能的转头去看,当他看见叶晨俊搂着叶幕向游轮边的救生绳游去时,心却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为什么是叶晨俊救了他,他宁愿是别人!

上了岸,肖烬严接过孟传新递來的大衣披在身上,然后看到站在不远处裹着大衣的叶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在海中松开了自己最爱的这个男人。

肖烬严上前,将叶泉搂在怀里,将脸轻轻的放在叶泉湿漉漉的头发上,低声道:“宝贝儿,你沒事就好!”

肖烬严刻意的躲开了解释,因为,他解释不了。

“快!快拿大衣把他身体裹住,不然肯定受凉!”

不远处传來声音,肖烬严顺声望去,叶幕正躺在甲板上,一个救生员将一件大衣盖在叶幕身上,而叶晨俊正在为他紧急救援,不断的摁着叶幕的胸口,或低头为叶幕做人工呼吸。可叶幕依旧紧闭着双眼,无声无息。

肖烬严站在不远处,望着此刻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叶幕。

耳边似乎听不到任何声音,身体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停止了流动,就这样,目光紧锁在叶幕的脸上。

睁开眼睛!叶泉,给我睁开眼!

肖烬严甚至不敢动,连呼吸都逐渐闭起,他不能接受,这个男人就这样死去....

“咳!”

叶幕猛咳一声,吐出了不少海水,似乎窒息太久,叶幕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叶晨俊这才松了口气,抱住叶幕的上身,低声道:“太好了,太好!”

远处的肖烬严,在看到叶幕醒來的一瞬间,心中的一块巨石落地,闭着眼睛急促的呼吸着,刚才一瞬间,他也窒息了太久。

“晨...晨哥...”叶幕无力的叫一声。

叶晨俊心疼的吻了下叶幕额头,“晨哥这就带你去进去...”

叶晨俊抱起叶幕,转身向游轮走去,并转头和旁边的侍者交代着什么。

叶幕觉得冷,身体向叶晨俊怀里紧贴了点,视线无意中落在了不远处同样在望着自己的肖烬严身上。

短暂的四目对视,叶幕面无表情的转脸望向别处,静静的将头靠在叶晨俊的胸膛上。

叶幕冷漠的回应令肖烬严呼吸再次窒痛起來,他望着在叶晨俊怀里,温顺清脆弱的叶幕,弥漫在心口的疼痛几乎夺去他的呼吸....

他...应该被自己抱着才对....

重重一咬牙,肖烬严转过身,搂着叶泉,大步向游轮内走去,在心里不禁痛骂了一番,只是不知骂的是谁.....

第一卷 第四十章 片刻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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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宴会叶幕无法继续进行叶晨俊将其安置在游轮内一间休息厢房里叶幕劝了很久叶晨俊才起身离开

落水这一风波已过游轮上又恢复一派祥和衣着华贵的人们继续扬杯交谈着肖烬严脸色阴沉交代了程子深几句后便转身退出了人群

來到叶幕所休息的房间前肖烬严犹豫着站在门口神色阴翳像是在纠结什么又好像在逃避面对

即便进去他又该说什么

顿了顿肖烬严不屑的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却在几步之后又折回继续站在门口沉神

也不知纠结了多长时间肖烬严才一咬牙推门走了进去

叶幕正倚在床上低头玩弄着手机听见有人推门进來本能的抬起头看了眼当看清來人是肖烬严时又面无表情的低了下去

肖烬严眉色冷蹙一言不发的走到叶幕床头紧握着拳头半响才阴冷冷的开口道了一句“你的命可真不小”

叶幕放下手机抬头冷漠的注视肖烬严淡淡道:“是啊沒死成让你失望了”

肖烬严并沒有发怒而是背对着叶幕坐在了床头甚至沒有转头去望叶幕纠结了很久才解释道:“你沉下去的时候我去救你了只是比叶晨俊慢了一步所以....”

肖烬严本不想去解释因为沒必要因为他不屑只是这一刻他迫切的希望在这个男人心里自己的形象能不输于叶晨俊虽然他知道在这个男人心里自己从來沒赢过叶晨俊但至少也让他知道自己沒有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在他沉入海底的一瞬间他的确也心如刀绞...

“所以什么?”叶幕神情漠然像是在听着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幸好幸好他沒有爱上这个恶魔至少他心底的痛不是那么撕心裂肺

或许叶幕忘了只要痛了无论程度有多深都代表在乎了.....

“你很冷”肖烬严突然转移话題这也算是他的一种逃避策略

叶幕最反感的就是肖烬严转变话題的神速总想轻而易举的让人觉得他的一切行为多么理所当然

“跟你沒关系”叶幕扭过头有些气愤

肖烬严只是皱皱眉突然脱下外套脚蹭掉皮鞋掀开叶幕的被子坐了进去

“你干什么”叶幕惊慌失措“我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吗”

叶幕以为肖烬严又想对自己做出什么禽shou行为

其实肖烬严只是想用自己的身体为叶幕取暖而已...仅此而已...

肖烬严动作一僵有些窘迫的怒瞪叶幕一眼“你他妈大脑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你就这么期待被我干吗”

叶幕白净的脸上一片怒容肖烬严粗俗的话令叶幕耳朵根几乎红到极点不禁恼羞成怒伸手在肖烬严的身上拍了一掌“你说什么呢谁期待被你...被你...总之你给我下去”

肖烬严抓住叶幕袭击的手剑眉微扬继续落井下石嗤声道:“你再怎么激怒我我也不会随了你的愿委身满足你”

叶幕的脸瞬间涨红气的全身发抖说不出话索性睡倒在床上背对着肖烬严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只是身体因愤怒不断的起伏着

望着这样激怒的叶幕肖烬严意外的心情大好微微扬起嘴角也睡了下來只是双臂如同两根铁钳一般突然抱住叶幕的腰将叶幕瘦小的身体全部收进自己的怀里

“别动”肖烬严小声恐吓道:“再动我就真以为你在勾yin我了..”

“你...”叶幕气结但果真不再动肖烬严的身体如同一个热炉散发的热量一点点的传进叶幕的身体

这种感觉令叶幕再度失神他想用那个叶泉來浇醒此刻沉醉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但却突然不想打破这一刻

肖烬严强有力的心跳敲击着叶幕的耳膜叶幕入神的听着思绪胡乱的飞着

的确在他沉入海底的那一刻他的确听到了肖烬严在海平面上歇斯底里的叫着自己

他爱上肖烬严了吗叶幕反复的问这自己如果不爱那么多的nuè爱为什么他在一点点的原谅

如果爱他为什么又害怕和他在一起....

或许这个问題是个死结不到关键时刻谁都解不开...

肖烬严这个天然暖炉的确不错不到十分钟叶幕便感觉身体暖和舒服多了正在叶幕逐渐放松戒备时一双燥热的大手从叶幕的小腹上缓缓向下滑去

拍叶幕伸手一把抓住

“你想干什么”叶幕警惕道

“只是想换个姿势而已”肖烬严随口瞎扯道手强行挣脱叶幕直接隔着衣料覆在了叶幕的脆弱上

“你给我安稳点”叶幕急慌道想拿开肖烬严的手但肖烬严跟个无赖一样躲开叶幕的追捕直接伸进了叶幕下身衣服里

“你...松开”叶幕羞愤的低吼道却因为下身被肖烬严肆意抓在手里而不敢大幅度挣扎他沒想到肖烬严会恶劣到这种地步

“不要动不然你这辈子可都做不了男人了”肖烬严的声音很低嘴唇附在叶幕耳边轻轻摩擦着

“你...太卑鄙了”叶幕咬牙切齿道但來自肖烬严掌心的触弄却让叶幕不自觉的弓起身体他差点忘了肖烬严是情场高手床上技巧也是一流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点怎么就卑鄙了”肖烬严似笑非笑的咬着叶幕的耳垂那种柔软的嘴感令肖烬严差点将叶幕的耳朵全部含进嘴里

“嗯....”叶幕忍不出发出声音感到羞耻连忙咬住嘴唇强忍的模样令肖烬严邪恶的笑了起來

“肖烬严...嗯...我身体现在...不行”叶幕艰难道心中却暗暗骂起來这个禽shou到底精力充沛到什么地步几个小时前才索求过自己现在又....

肖烬严像个懵懂的孩子吻着叶幕的侧脸低笑道:“那怎么办我下面忍的难受再忍下去可就废了...”

“废了最好...啊....”叶幕话音刚落肖烬严在叶幕身下狠狠一握令叶幕痛叫出声

“你放手”叶幕脸色窘迫

“放手它已经反应的那么强烈了不得到满足它舍得我松开它吗”肖烬严在耳边吹着热气笑的极其猥琐

“我自己解决”叶幕咬牙道

肖烬严笑意更浓了暧mèi道:“这种事自己做哪有别人帮忙舒服”说着肖烬严加快手里的动作“放松很快就好”

叶幕绷紧身体紧咬着牙关本想将脸埋在被子里但在释放的一瞬间肖烬严突然抚住叶幕脸直直的注着叶幕满面潮红的脸

叶幕下意识的想用手遮住脸却被肖烬严一把摁在头顶

“真美....”

头顶传來肖烬严深沉的赞美声不是戏谑而是发自真心

叶幕眼底的那份闪躲和羞窘带着几分令人不忍破坏的美好澄净的令人心颤

“你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叶幕脸色通红被肖烬严注视到自己的这一幕他真恨不得去撞墙

“舒服了”肖烬严笑的满脸阴邪

叶幕哼了一声脸别到一边倔强道:“鬼才会觉得舒服”

肖烬严微微扬眉“那我再來一次”

叶幕一惊连忙道:“舒...舒服了”

肖烬严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突然抓住叶幕的小手放在自己的下身隔着衣料叶幕清晰的感受到那里滚烫的热度一瞬间双颊滚烫

“你舒服了现在也该轮到我了咱们一人一次很公平”

“.....”这是什么鬼交易哪來的公平叶幕在心里愤骂

见叶幕沒什么动作肖烬严脸色突然冷了下來“你再不动我就插.进去了反正到时候受不了的是你“

“你....”

“你什么”肖烬严理直气壮

“你无耻”

“我无耻是你过河拆桥”

“我根本沒让你替我做那种事”

“所以你必须得赔我一次”

“你什么你的太大握不过來”

“你....”

“再不帮我弄出來我可扒光你了”

“你....”

许久之后....

“你的手可真软啊...”肖烬严低喘着脸又开始习惯性的蹭起叶幕的头发

叶幕缩着头因羞愤而紧闭着双眼脸红的可以滴出血许久猛然察觉不对劲

“你...你下面怎么又精神起來了”叶幕气急败坏的抬头吼了一声

肖烬严似乎也对自己的纵欲无度感到不好意思但也不想为此低头很不客气道:“这是我的错吗是你手总是做些多余的动作这才导致它以为你在勾yin”

“那是我手在发抖哪是什么多余的动作”

“谁让你技术那么差”

肖烬严的理直气壮令叶幕气的全身发抖索性准备起身下床结果还沒起來又被肖烬严给强压了下去

“你放开我”叶幕用手使劲的掰着肖烬严的手臂奈何肖烬严收的更紧一只比本人还色的手再次向叶幕下面袭去

“要不我再让你舒服一次然后为公平起见你再为我....”肖烬严慢条斯理的商量着

“你休想”叶幕踹着肖烬严的身体用头使劲的撞击着肖烬严的胸腔肖烬严有些吃痛但只是微微扬眉随之一把抓住被子将他和叶幕两人蒙在了里面

宽大的床上丝绒的被下一场激烈的抗争与镇压拉开序幕不知道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剧烈摇晃的床以及不断起伏的被面

“你...你个禽shou手往哪摸住手滚放开我喊人了..

(此段无剧情只为小温馨暴风雨前给大家片刻舒心到时候别骂小哈下手太狠)

(很桑心昨天爆更那么多结果评论那么少今天下午是否会继续疯狂的爆发就看亲们愿不愿意花个三十秒留个小评论了哪怕是“支持”两字只要多了小哈今天下午就发疯)



☆、第四十一章 被算计

虽说这种盛宴的主场为肖烬严和叶晨俊,但他们的对话却少之又少,在人前客套的喧谈几句,私谈时,彼此却都透着浓重的敌意。
肖烬严对叶晨俊,亦或者对x市的任何一个商人,都抱着一种鄙夷不屑的态度,虽然他本也从商,但在本质上,他认为自己和这群人有着天差地别。
是种君与臣的差别,也许就是这种心态,促使肖烬严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种阴翳俯览的眼光,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肖烬严有对付x市任何一个权势之人的手段,他想掌控他们,手里必然握有那些人的把柄,都是些思想龌蹉的道德伪君子,想找到些他们见不得光的秘密自然轻而易举。
但是,令肖烬严懊恼的是,他从叶晨俊身上,找不到丁点瑕疵,这让肖烬严感到十分不甘,他急切的想找出叶晨俊生活性情里不可告人的恶劣,甚至派人对其进行了二十四小时全面跟踪,可结果,一无所获。
叶晨俊是x市最年轻的总裁,他不仅有着英俊迷人的外表,同样集修养与气质于一身,在x市有着极高的信誉和尊崇,他虽然没有肖烬严那样庞大的势力和资产,但睿智上进的他往往谦和一笑,便能成为全场女士的焦点,犹如骑士化身,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他的出现都带着无数女人的幻想。
肖烬严每次望着手下搜集来的资料,都会感到无比窝火,叶晨俊只是他众多俯览物里的一个微乎其微的存在,他拥有的财力和地位根本触及不到自己的脚尖,可是就他,如同眼中肉刺,每每出现在视线,他就恨不得将这个男人打入万劫不复。
想起那个男人面对叶晨俊时,露出的那种明朗动人的笑容,嘴里那声“晨哥”似乎也百叫不厌,肖烬严便感到无比挫败。
叶晨俊比他年轻才俊,比他温柔体贴,比他修养谦和,比他更知道循循诱进,甚至比他更了解如何才能虏获那个男人的心。
这一切,令肖烬严找不到任何能够阻止的策略....
...
只要叶晨俊对他死心,那那个人就只能乖乖的来服务自己....
肖烬严本想用最直接的方法来阻断叶晨俊和叶幕的靠近,废他?毁他容貌?或者让他一无所有。但想到叶幕此刻的倔强,怕是叶晨俊沦为街边丑陋乞丐,以他对叶晨俊的感恩心态,也会不离不弃。
所以,只能从叶晨俊这边下手,让他自己放弃追求叶幕的心思....
-------------叶晨俊正和几个人举杯交谈着,几番走动下来,手中的琉璃高脚已经快见底,站在边上手托酒盘的一名侍者快步走到叶晨俊身旁,微弯身体将托盘上的鸡尾酒抬在叶晨俊手边,叶晨俊并没有想太多,一边继续交谈着,一边很自然的从侍者的托盘中换下酒杯。
远处的肖烬严正和一个男人交谈着,注意到叶晨俊喝下那杯酒,嘴角扬起一抹阴谋得逞的诡笑。
叶晨俊觉得有些头晕,以为是因为自己喝的有些多了,于是将酒换成饮料,只是没过一会儿,身体便开始燥热起来,一团热火在小腹间慢慢蓄积着,令他的呼吸都开始变了节奏。
叶晨俊道了声抱歉,便转身离开了甲板,英俊的脸上开始出现些许红.潮。
身为男人,叶晨俊自然清楚体内突然燃起的这种渴求是什么,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在突然间变的这么饥渴,而且这种急耐的火焰越烧越猛,若不是他忍耐力好,怕是意识都有可能混乱。
肖烬严的手段卑劣,而且为达目的,往往会一般的基础上下更重的手,他不去取叶晨俊的命,给他下点高纯度的致幻剂和烈性极强的催情药,这总归也算是大发慈悲了。
“请问是柳小姐?”
“我是,找我有什么事吗?”柳香柔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孟传新。今晚为参加这场叶晨俊在席的宴会,柳香柔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番,为了能够获得叶晨俊的一眼垂眸,一向温婉恬静的她第一次走妩媚路线,一身露背的鱼尾蓝色琉璃长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别有一番风韵。
只是叶晨俊像是刻意回避,只是在起初和她客笑的聊了几句,随后,未去看柳香柔一眼。
柳香柔为叶晨俊做的一切,叶晨俊感恩于心,但他并不想让这么好的一个女子沦陷在自己身上,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所以他只能用漠视来让柳香柔自己退出这场单恋的追逐。
“真的吗?晨俊真的叫我过去....私聊?”柳香柔面露欣喜之色,美丽的双眼期待般的望着孟传新。
“是,叶总在游轮三楼的***厢房,这是钥匙。”孟传新说着,将一枚钥匙递到柳香柔面前。
“钥....钥匙?”柳香柔惊讶着,“这...还需要钥匙吗?”
“柳小姐,属下相信您懂叶总的意思,在此就不向您多做解释了。”孟传新将钥匙递给柳香柔,恭敬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柳香柔看着手心的钥匙,心跳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加速,可恶!柳香柔暗骂,自己这是在期待什么,晨俊怎么可能对自己抱有那种心思。
虽然努力在心里训斥自己,但那把钥匙还是在手心被攥出了手汗,站在房门口,柳香柔忐忑不安的敲了敲房门,结果没有回应。
既然把钥匙给自己了,那...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进去了。柳香柔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将钥匙插了进去。
“晨俊,我进来了...”柳香柔轻声道,小心的走进了房间。
没看见任何人,只有浴室里传来流水声,很显然,叶晨俊在洗澡。
没来由的,柳香柔脸色一红,走到浴室门前不远处柔声道:“晨俊,那个...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正在浴室内冲着冷水的叶晨俊,听到柳香柔的声音,身体一震,立刻怒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因为欲火焚身,也因为理智接近瓦解,更因为猜到自己是被人下了药,叶晨俊无比恼怒,所以口气听起来有些猛冲,像是在呵斥着柳香柔。
“是...是你让我....”柳香柔急忙解释道,她可不想让叶晨俊认为自己是个品行不端的女人。
叶晨俊将一块浴巾围在下身,奋力打开浴室的门,面色沉冷的低吼道:“滚!”
他必须这样快点赶走这个女人,他已经快到极限了,这个女人的婀娜身影无疑又加快了他体内血液的流动。
“晨俊,你怎么了?”柳香柔担心的望着此刻身形恍惚,脸色难看的叶晨俊。
“我让你滚!你聋了吗?”叶晨俊再次吼了一声,却因为眼前叠影越来越浓而下盘不稳,身体突然倚在门上,大口的喘息着。
“晨俊!”柳香柔跑到叶晨俊身旁扶着叶晨俊的胳臂,柔软细腻的肌肤一触碰到叶晨俊滚烫的手臂,柳香柔脸色一变,“晨俊,你发烧了!”
传自柳香柔手心的细腻感,令叶晨俊终于失去理智,猛然转身,一把捧住柳香柔的脸,急切的吻了下去。
“嗯...晨...”柳香柔吃惊的望着叶晨俊,短暂的呆滞后便是一阵欣悦。
柳香柔缓缓闭上双眼,手臂慢慢环上了叶晨俊的脖子,可就在触碰到叶晨俊的一瞬间,叶晨俊突然推开柳香柔,粗喘着揉着自己的头。
“我被人下药了,你快走!”叶晨俊艰难的说道。
柳香柔这才从刚才的喜悦中走了出来,望着叶晨俊痛苦的模样,咬着唇低声道:“晨俊,我愿意....愿意替你解...”
“滚!”叶晨俊狠狠掷下一声,“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无论说什么,只要让这个女人走就可以...
叶晨俊的话泼醒了柳香柔,柳香柔有些委屈的抿着唇,转身跑向门口,忍着哭的冲动,用力拉门,结果,拉不开!
“门好像被人从外面扣住了。”柳香柔一边用力拉门,一边惊慌的说道。
就在柳香柔用尽全力和门外的孟传新做抗争时,叶晨俊突然从身后搂住了柳香柔,双目已经迷离,叶晨俊抱起柳香柔大步向床边走去,眼帘微垂的他,粗喘着低迷道:“对不起,我已经忍不住了.....”
(男女床戏色.情太强,作为生性纯洁的小哈,果断跳过!)-------------宴会一直从下午持续到夜晚,结束后,人群三三两两散去,肖烬严听完孟传新的汇报,才满意的离开。
直到第二天早上,柳香柔才缓缓睁开眼睛,昨晚疯狂的缠绵画面还历历在目,这让柳香柔既羞涩又紧张。
羞涩是过程中叶晨俊强壮无度的索求,紧张的是,昨晚那件事会在两人之间形成一个怎样的氛围....
叶晨俊早已经穿好衣服,背对着柳香柔坐在床边,柳香柔望着叶晨俊健美的背影,联想到昨晚的某种画面,白皙的脸上浮上点点羞红。
“晨俊...我...”
“你醒了...”叶晨俊没有转头,只是淡淡的开口。此刻已经清醒过来的他,已经将昨晚的事情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显然,他被人算计了。
而柳香柔也只是被别人利用了而已。
可恶!
“昨晚...”柳香柔低声道,“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我们还可以...可以像以前那样做朋友...”说这话时,柳香柔低下头,面露哀伤。
叶晨俊终究还是不爱自己,昨晚只是出于无奈。
柳香柔的话令叶晨俊愧疚感越来越深,昨晚,终究是他强占了她的身体...
叶晨俊闭上眼,握紧双手,许久才缓缓低声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第四十二章 珍惜机会??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叶幕紧握手机,面色慌张的走到站牌后面,瞥了瞥四处,发现无人注意自己这里时,才继续对着手机道:“伏伦,这里是x市,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和伏伦在游轮上的那一次交集,叶幕对这个传说中变态阴戾的男人有的全是厌恶,叶幕很清楚,此刻的伏伦是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也许是担心自己会破坏他和叶泉的计划,而对自己起了杀心。
“别慌宝贝儿,我只是想和你见个面。”手机那头传来伏伦笑意盈盈的怪腔。
“你...你在x市?!”叶幕既惊讶又惶恐,难道伏伦真是来杀人灭口的?
“丑话先说在前面。”伏伦慢条斯理的声音缓缓传来,“我伏伦最恨的就是和我通话的人比我先挂电话,所以...你悠着点。”
在叶幕心里,伏伦的等级仅次于肖烬严,x市虽然不是伏伦的地盘,但以他的势力,想在这里兴风作lang,杀几个人,也是轻而易举。
叶幕努力让自己冷静,如果伏伦真是为取自己命而来,那根本没必要打电话给自己,直接找几个流氓就可以把自己给解决了。
叶幕故作镇定的走在路边,面色凝重没有说话,等待伏伦继续说下去,他必须先知道伏伦找上自己的目的,这才能采取防范措施。
俨然间,叶幕发现,自己的求生本能一直存在着...
手机那头传来伏伦轻笑的声音,“宝贝儿,听说你有个妹妹在国外求学,长的甜美动人,而且还是个处.儿,这样的极品,你说我是不是该.....”
“你敢!!”叶幕对着手机爆吼一声,惹的行人频频转眸盯着叶幕,露出怪异的目光。叶幕连忙加快脚步,压低声音,但还是抑制不住的低吼道:“伏伦我告诉你,叶雅身边有肖烬严的人在暗中保护,你要是敢有什么禽兽行为....”
叶泉用着叶幕的身份潜伏在肖烬严身边,肖烬严不知情,但为得到爱人的原谅,他将叶幕一切重要的东西都保护了起来,其中就包括叶雅。这算是他的挽救行为,也算是对叶幕表达一种悔过改新的决心,因为他希望“叶幕”即便有一天记忆恢复,也能安安稳稳,温顺微笑着留在自己身边。
“如果你想让我和肖烬严在你妹妹身上一较高下的话,我完全可以尝试一下,一直玩男人,很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伏伦!”叶幕咬牙切齿的阻断,沉声道:“你和肖烬严之间的战斗,谁死谁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破坏你和叶泉的计划。”
“我可不是为了这个来找你的。”
“那你找我是为什么!?!”叶幕几乎急疯了,千躲万防,他还是陷入了肖烬严和伏伦的恶战中。
“那可就多了。”伏伦笑的别有深意,“二十分钟后,**餐厅二楼**包厢。”伏伦话音刚落,不给叶幕任何开口的机会,便迅速挂掉了电话。
叶幕气的几乎想砸掉手机,他无法无视伏伦的威胁,毕竟在东南亚,伏伦的暗黑势力狂遮半边天,手底下刀口tian血的亡命之徒数不胜数,即便是年长的帮派老大,见到伏伦,也会客客气气的尊称一声伏爷。
这个世界上,能抗衡伏伦的,怕是只有肖烬严。
伏伦所交代的这家餐厅是x市口碑极好的西餐厅,位处寸土寸金的x市中心地带,环境清幽,装设奢华,主厨为美国高级西餐师,所有餐点皆为上乘之最。
叶幕很快便来到了这家西餐厅门口,考虑到这里的确不是最好的作案场所,叶幕这才抬脚走了进去。或许应该庆幸,伏伦所选的地方不是什么偏僻的城郊小巷或酒店套房,至少,自己今天可以四肢健全的离开这里。
伏伦所在的包厢门口,站着两个看上去十分强壮的男人,见叶幕走来,一个男人面无表情的伸出一臂拦住叶幕,冷冷道:“对不起先生,我们必须先确定你身上无任何可以致伤的物品。”
叶幕愤怒,伏伦还真是神经过敏,怕是肖烬严也不会这么防备自己。毕竟他怎么都不像是有杀伤力的人。
终于走进了包厢,而伏伦早已坐在那里,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眯笑着打量着叶幕。
虽然他已经承认灵魂交换这种说法,但想到眼前这个叶泉身体其实住着另一个灵魂,伏伦依旧感到惊奇。
难怪,难怪这个”叶泉”在游轮上见到自己时会是那种清冷的态度,真正的叶泉,在自己面前应该是卑微讨好的姿态,爱的没有任何自尊。
叶幕坐在伏伦的对面,毫无避讳的对上伏伦那种探索性的目光。
伏伦穿着一件深黑色的休闲外套,没那么阴冷,甚至看上去比叶幕第一次看到他时还要年轻些,加上带着一脸无害温柔的微笑,所以感觉像是一个高级白领下班后来此休闲。
不过这些在叶幕眼里,仅仅只是表面而已...
“宝贝儿,想我了吗?”伏伦轻笑着,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又起身为叶幕倒了一杯。
“开门见山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叶幕面色清冷,毫不客气道。
伏伦将装着半杯酒的高脚杯放在鼻前轻嗅着,半响才抬头缓缓道:“我是叫你叶泉呢,还是叶幕。”
伏伦迟迟不切入正题,这令叶幕开始心慌没底,原以为伏伦找自己是为对付肖烬严,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么简单。
“伏伦,你知道我是谁!”叶幕重声道:“不要告诉我,你让我来,只是为了请我吃这顿餐!”
伏伦轻笑两声,一只胳臂抵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望着叶幕低声道:“你果然和叶泉有着天壤之别,我发现我好像对你更感兴趣了,要是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叶幕先是一惊,随之不屑的嗤笑道:“那你这辈子都只能是单相思。”
伏伦重新倚在椅子上,笑呵呵的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之双手环胸的望着叶幕,“到底是肖烬严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他爱的,我都想要!”
“伏伦,你用我妹妹威胁我到这里,就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叶幕有种拍桌离开的冲动,“你终究是东南亚有头有脸的人物,用一个女人来威胁我,算什么男人!”
“那在你眼底,肖烬严算男人吗?”伏伦很阴懒的倚着,似乎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叶幕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他已经看腻了叶泉用着一俱陌生身体在自己面前时的百态,现在,对这个真正的叶幕,倒是有股一探到底的冲动。
叶幕被伏伦这句话堵的无言,的确,肖烬严也曾用叶雅威胁过他,这么算来,肖烬严和伏伦根本是一类人,都是人渣。
虽然对肖烬严有所改观,但那些劣迹斑斑的过往,叶幕终究忘不了。
叶幕没有说话,一脸阴沉的扭头望着旁边落地窗外的人流,伏伦则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叶幕身后,叶幕一慌,刚想站起,伏伦伸出双手,迅速的摁住叶幕肩膀,将叶幕半起的身体重新摁了下去。
“慌什么...”伏伦笑道,“我可没有肖烬严那么暴力。”
“你到底想怎样?”叶幕握紧手掌,压抑的低声道。
伏伦没有说话,鼻尖轻轻滑过叶幕的耳廓,这才缓缓开口:“你喷香水了,怎么那么香..”
“我从来不用那种东西。”叶幕愤声道。
伏伦满意的轻笑,“莫非是体香?”
感觉到伏伦的嘴唇在自己侧脸划动,叶幕有些嫌恶,刚想歪头,便听到头顶传来伏伦戏谑低沉的声音,“这么白的皮肤,不留点记号真是太可惜了。”话毕,伏伦突然稳住叶幕的头,对着叶幕裸露在外的脖颈吻了下去,更像是吮吸,因为用力,叶幕甚至感到疼痛。
叶幕挣扎,但终究不是伏伦的对手,双手被伏伦死死的钳制在一边无法动弹,伏伦并没有什么多余动作,很快便松开了嘴,望着叶幕脖子上那个明显的红色记号,满意的轻笑起来,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叶幕不停的用手蹭着被伏伦吮吸过的地方,显然被刚才伏伦的动作吓到了,脸色极其难看,却不忘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伏伦。
“下面就该切入正题了。”
虽然这么说,但伏伦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随意态度,“做我的情人如何?”顿了顿,伏伦继续道:“不过看你的态度,好像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怎么,不考虑考虑?”
“那我还真有必要问问,拒绝的后果是什么?”叶幕手依旧揉着脖子,面色阴冷的望着伏伦,这种问题,他除非发疯了才会答应伏伦,刚出狼穴,难道又要让自己陷身虎窝?
一时担心叶雅的安慰才慌慌的来到这里,现在想想,凭借肖烬严对自己的执着,怎么可能允许叶雅受到伤害,因为叶雅也是他将自己牵制住的一个致命武器。
“后果?哪会有什么后果。”伏伦笑道,“我对自己感兴趣的人向来都很温柔。”
“是吗?那真奇怪,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
“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珍惜这次机会....”伏伦笑意更浓,“等到你被送到我面前时,我的温柔可就没了。”
(这几天爆更有点猛,导致大家以为小哈会天天更,小哈想说...那怎么可能!以后只有周日会爆一下(只是有可能),其余时候,不要抱太大希望啊亲...ps:接下来更精彩!)

☆、第四十三章 到底是谁留下的!

叶幕走出餐厅时,天已经黑了,伸手将上衣领口竖起,遮住伏伦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吮吸红迹,心中暗暗怒恼,整整三个小时,伏伦说的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
伏伦依旧悠闲坐在原座位,透过旁边的落地窗,目含深笑的望着离去的叶幕,当那具清瘦坚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时,伏伦这才收回目光,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计划提前,我要在一星期内得到这个男人!”
------------叶幕回到公寓,刚打开门,坐在沙发上的肖烬严立刻不耐烦的望向叶幕,声音沉愤,“你去哪了?往常这个时候,早就洗完澡做.爱了。”
叶幕最讨厌的就是肖烬严这副仿佛这间公寓主人的蛮横口气,以及三句不离性的说话习惯。
每晚到自己这里蹭饭不说,甚至理直气壮的命令自己不准加班,必须准时准点的回到公寓做晚饭,面对这个恶魔,叶幕不能打也不能骂,只能不冷不热的伺候着,如同欺横霸市的地主家一个小奴隶,被奴隶主不亦乐乎的使唤着,甚至越来越上瘾。
叶幕扔下公文包,面无表情的走到饮水机前喝水,一边淡淡道:“我今天很累,不想做晚饭。”
的确很累,皇刹和my的合作加深,叶幕担心肖烬严给my下套,不敢有丝毫懈怠,在这上面付出的精力成倍上加,加上不久前又被伏伦恐吓了一番,叶幕现在,只想睡觉,还有打电话给自己的妹妹。
看见叶幕脸上的疲惫色,肖烬严的神色稍微和缓了很多,稍微换了个倚姿,低沉道:“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他曾经答应过这个男人给他自由,所以并没有派人时刻跟踪他,和以前唯一相同的,就是自己每晚会来他这里,偶尔留夜。这样的相处方式,肖烬严不想打破,以前他太急进,是因为害怕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和叶幕相似的男人会突然离自己而去,现在,叶幕已经回到了他身边,他自然可以气定心闲的去面对这个男人,用他泄欲,用他排恼,至于烦恼什么,整日围绕在心上,肖烬严也没有刻意去分析,只知道在这个男人身边,感觉,很舒适。
叶幕喝着水,没有转身去望肖烬严,许久才低声道:“肖烬严,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肖烬严正打算起身走向叶幕,被叶幕这么一问,身体又坐了下去,似乎被问到了什么禁忌,肖烬严脸色阴沉了一下,但随之又阴笑着反问道:“你这么问我,是不是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
其实,肖烬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多讨厌自己,他曾经利用他夺得了叶重光的一切,又将他送人,逼他自杀,但是,他的温柔同样走进了他的心里,在他最寥落的时候,被抛弃无助的时候,一个人生活孤单的时候,他如雪中送炭般及时送去强壮的温柔和结实的安全感。
他默许自己每晚出现,这就是他爱上自己的最好证明!
叶幕没有回答肖烬严的问题,他没有答案,即便有了,他也不愿意回答,那是对自己黑暗过去的一种嘲讽,嘲讽他叶幕如今有多可怜。
“肖烬严,你相信灵魂交换这种说法吗?”说这话时,叶幕心跳加速,紧握着玻璃杯,生怕漏掉肖烬严说的每一个字。
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叶幕自己也不知道,心血来潮?亦或许是因为伏伦突然出现,扬言要得到自己,所以又对未来的命运惴恻不安。
更或者是因为伏伦告诉他,肖烬严很快就会和叶泉去国外领证结婚....
肖烬严有些莫名其妙的拧着眉,“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叶幕失望的耸下肩,低声道:“肖烬严,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你说什么?”肖烬严眉梢一跳,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叶幕转过身,很认真的望着肖烬严,方才一脸不耐的他,此时脸色微微狰狞起来。
“你要结婚了不是吗?”叶幕一脸平静,“而且,我也想过上正常生活。”
肖烬严一愣,似乎没想到叶幕会知道这件事,这件事他除了叶泉,没有告诉任何人,但的确命人在国外暗中筹备着,这场婚礼是他期盼已久的,但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好像得到的同时又失去了什么。
“我的确要和幕幕结婚了,但这并不影响我和你的关系。”肖烬严很随意的解释道,但心底却逐渐烦躁起来。
“关系?”叶幕冷笑一声,“肖烬严,那你说说,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
“上过床了,你说什么关系,不要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名分。”肖烬严面无表情道。
叶幕轻笑起来,他就知道,在肖烬严眼底,自己只是个用来发泄欲.望的存在。
“结束吧肖烬严,各自滚回自己的世界去,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再纠缠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呵,差点忘了,你根本不需要结果,所以这场偷.情游戏,最后狼狈落拓的只会是我。”
“赶我走?”肖烬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那我倒是很想知道,每晚扒光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像以前那样拼命反抗。”
“你....”叶幕面色一窘,随之扭过头,“我不想和你争辩什么,总之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当然,你若是强行,我也拦不住,只是以后,我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事。”
“你突然变成这样,就是因为我要结婚?”肖烬严嘴角微微上扬,心情突然说不出的好,“你想用这种办法留住我?还是想让我把结婚的对象换成你?”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叶幕忍不住大声道,“肖烬严,现在这一秒起,这里,不再欢迎你,明天我就会换掉公寓钥匙,如果你强来,我就去报警,或者直接在网上发布一条帖子,就说说鼎鼎大名的皇刹总裁的风流史,我相信转载量一定不少,我不怕丢人,倒是你那个小新郎,别承受不了爱人婚前出轨的打击,再跳一次崖!”
“你他妈闭嘴!”肖烬严突然爆吼一声,双目锋锐射光,目含杀气的盯着叶幕,阴残一笑,“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发的什么疯,但我告诉你叶泉,我对你,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的兴趣了,所以没必要总是一副我很在乎你的模样,还有,让我来告诉你你为什么每天晚上不反抗我。”
肖烬严笑着靠近叶幕,叶幕站着未动,微仰着头,冷漠的盯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肖烬严。
“你身体已经习惯我了。”肖烬严低笑着,一手很轻易的勾住叶幕的下颔抬起,“其实你真正想对我说的,是求我不要和幕幕结婚,永永远远和你生活在这栋公寓里,只满足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温柔。”
“你错了肖烬严,我和你一样,只是想找个人满足生理需求而已,这个人,随便是谁。”
红色的血光从肖烬严的眼中一闪而过,肖烬严用力捏着叶幕下颚,声音沉冷了几分,“那为什么现在不需要了?是因为又找到一个能满足你的了?”
叶幕轻笑,视线更加直接的对上肖烬严冷冽的双眼,“这和你有关系吗?你既然认为我这是在欲擒故纵,那你可别上当了!”
很久没有这样挑衅肖烬严了,自从卸下对肖烬严的恐惧之后,叶幕对肖烬严只有冷漠,他并非在床上不懂得反抗,只是,他不想再做徒劳的抗拒,他默许了肖烬严的索求,就好像默认了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会有风雨雷电一样。
肖烬严发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压制不住自己的真实情绪,无论是喜悦还是愤怒。他在众人面前,明明是个深沉稳重的男人,喜怒不形于色,从来不会在对手面前泄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你是觉得我治不了你?!”肖烬严脸逼近叶幕,鼻尖几乎相碰。
“肖烬严,你这招已经对其我没用了。”叶幕露出挑衅的笑容,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很好!”肖烬严松开叶幕,冷冷的一笑,“如果你还能像之前那样顺从我,我或许还会在心里给你一席之地,现在看来,你连给我暖床的资格都已经没有了!”
“那我还真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叶幕脱口反击道。
肖烬严盯着叶幕,怒火在胸腔涌动但却怎么也发泄不出,只是目不转睛的和叶幕对视着,他想过,如果这个男人能一直这么安稳下去,他或许在和“叶幕”结婚后,同样将他当做情人,时常来这里找他。
叶幕做不到和肖烬严长时间对视,冷哼一声,转头望向别处,可就在叶幕转头的一瞬间,脖间那一小块红色的吻痕突然落入肖烬严视线内,白皙的脖颈处,那一点,红的太过刺目,令肖烬严大脑猛打一个机灵。
“你干什么!?!”叶幕大吼一声,因为肖烬严突然掐住叶幕的脖子扭向一边,似乎想看清那个痕迹到底是怎么留下的。
一目了然,是被人用力吮吸才造成的!
这个人是谁?!总之不是他肖烬严!
“你他妈今晚发疯,原来是因为又找到个野男人了!”肖烬严掐住叶幕的脖子,用力的抬高手,使得叶幕只有脚尖落地。
如果刚才怒火堆积于心无法宣泄,那么现在,怒火终于找到出口,全部集中喷发!
叶幕拼命撕打着肖烬严的手臂,但还是没能阻止肖烬严将其一点点的升高。
“是谁?叶晨俊?还是那个已经甩了你的洛秦天?”
肖烬严甚至忘记了自己刚才和叶幕的对话,此刻大脑里满是叶幕脖间那抹红痕。
“不...不是....你放...放开我....”叶幕艰难的张嘴,脸色已经逐渐由白变红,逐渐变紫。
“不是?难道是哪个女人?怎么?被男人操够了,所以想去操女人?”
“松...松手!”叶幕根本听不清肖烬严的话,因呼吸不畅,意识甚至开始模糊起来。
肖烬严扬手一扔,将叶幕甩在沙发上,大步向前摁住叶幕,开始迅速的撕着叶幕衣服,一边满脸狰狞道:“我他妈倒要看看,你到底被人干了多少次!”
叶幕挥着手,拼命的想推开肖烬严,大声喊着,“不是!你停下!我没有!”他不想解释,可是发了疯的肖烬严,实在太恐怖。
肖烬严很快便撕掉了叶幕的上衣,犀利的双眼如同探测仪一样扫描叶幕全身,发现无任何缠绵后的痕迹时,又伸手去扯叶幕的腰带,叶幕本能的蜷着身体,直到**的双腿被肖烬严猛的拉开时,叶幕才慌张的想用手去遮,结果被肖烬严一掌拍开。
将叶幕的身体翻来覆去,肖烬严细细检察了叶幕的每一寸肌肤,反反复复打开着叶幕的双腿,似乎不相信叶幕没有被人碰过。
“你放手!”叶幕咬着唇,望着抓着自己脚踝不松开的肖烬严,声音里满是耻辱感。
肖烬严这才抬起头望着叶幕,面色依旧冷硬,大手一伸,再次掐住叶幕的脖子,森冷道:“到底是谁?!”
那么明显的地方留下吻痕,肖烬严能感觉到,这是个挑衅,是那个留下记号的人,对自己赤.裸裸的挑衅!

☆、第四十四章 出现叛徒

叶幕不知该如何解释,伏伦是肖烬严的死对头,如果自己说这是伏伦强行留下,以肖烬严猜忌多疑的性格,必然会紧追不休,甚至会刨根问底,而自己解释不清,很可能会被肖烬严冠上莫须的罪名。
“你他妈怎么不说?!”肖烬严鼻息咻咻的喷在叶幕脸上,风雨欲来的脸上依旧是浓厚不减的怒火,叶幕的沉默被肖烬严看成心虚,加上那个红色的痕迹清晰的现在肖烬严的眼底,仿佛在嘲笑他愚蠢。
“肖烬严!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叶幕无畏的直视肖烬严,是啊,凭什么!他夜夜占据着自己的身体,却依旧若无其事的准备着和叶泉的婚礼,他把叶泉当做自己,那他又把自己当成了谁?!
“你想护着那个男人是不是?”肖烬严突然冷笑起来,“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调查不出来吗?我告诉你叶泉,x市每个角落的监控,只要我一个命令都可以调出来,你下班去了哪,见了谁,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叶幕没有说话,撇开肖烬严的视线,冷漠的脸上一派平静,调查出来又如何,难道他会杀了自己?
肖烬严望着叶幕无所谓的神情,更加强烈的愤恼冲上大脑,他想给这个男人一个解释的机会,他的确愤怒,但他并不想和这个男人将关系弄僵,只为以后,自己依旧可以进出这里,可是,他居然这般不屑。从他开始每晚到这里陪他之后,肖烬严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威慑力基本上成零,无论自己发怒成什么模样,他依旧能风轻云淡的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他变太多了!他还是喜欢初见他时,他看着自己颤抖惶恐的模样,虽然他一直不清楚,那个时候这个男人对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恐惧,不过那时的他,的确让人有种征服的欲望,忍不住将其握在手心逗弄,忍不住去摧残那份美好,抓心挠肝般的想抚摸他,坚硬寒冷的心触碰到一份不可思议的柔软,再怎么伪装残戾,也能在他面前顷刻间融化。
肖烬严也清楚,他是被自己逼成这样的,一步一步,将他逼的对这个世界彻底失去失望,为活着而活着,冷漠的面对一切,亦或者,他冷漠面对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叶泉,你他妈别太放肆了!我之前纵容你,只是因为你对我有价值,现在,我随时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弄死你!”
叶幕没有说话,在肖烬严松开手后,低着头,像部机器一样穿着被肖烬严撕坏的衣服,勉强遮住身体。
他从来不知道给自己留下尊严,或许刚才即便有人在场,他也能为检查身体而毫不犹豫的撕光自己的衣服。
叶幕以为肖烬严会因为一时愤怒而甩门离开,可穿好衣服后,叶幕也没见肖烬严有离开的意思,听着肖烬严不规律的呼吸声,就知道他还愤怒着。
即便说再多,肖烬严也无法忽视叶幕脖子上的那个“记号”,太过显眼张扬,也许是因为吮吸太过用力,甚至微微发紫,就这样高调的晃在他的眼前,让他时刻脑补着,该是一种怎样的激情画面,一个男人埋在他的脖间,用嘴用力吻着,而被吻时,他又是怎样享受的表情。
叶幕起身,刚想抬脚离开客厅,肖烬严突然拽住叶幕的一条胳臂,声音低沉道:“把那个痕迹去掉!立刻!!”
这个男人是他的东西,即便他不要,也只能是他,他的身体,每一处,留下的都只能是他肖烬严的记号!即便他死,也必须死在他手里!
叶幕有些不耐烦,但又甩不开肖烬严的手,只好冷冷道:“过两天它会自己消失!”
“你想带着这个出门?!你他妈还要不要脸!”后面那句话,完全是肖烬严情急之下加上去的。
叶幕懒的再和肖烬严争辩,更加大力的去甩肖烬严的手,谁知肖烬严突然大力一拉,将叶幕整个人拉进他的怀里,不给叶幕任何反应的机会,迅速俯下头,对着那个深红的痕迹用力吻的下去,不,是用力吮吸起来!恨不得将那一块肉全部含进嘴中,因为太过用力,叶幕感到尖锐的疼痛。
肖烬严死死稳住叶幕双肩不让其反抗,而叶幕被迫歪着头,无论怎么动身,都阻止不了肖烬严,随着一阵强烈的疼痛感,叶幕痛的叫出声,随之也终于推开的肖烬严。
叶幕摸了摸脖子,细细一看,果然出血了,显然脖子被肖烬严用力咬破了。
“你是狗吗?!”叶幕捂着脖子,满脸怒容的冲肖烬严吼了一声,差一点,差一点就被这个混蛋咬破喉管了!
肖烬严扬手擦去嘴唇上的血迹,当然,那是叶幕的血。随之惬意的笑容浮上嘴角,肖烬严这才一脸满意的轻笑道:“现在,这个痕迹可就不止两三天消失了。如果有疤的话,也许会跟你一辈子。”
“肖烬严!你这个疯子!!”叶幕咬牙切齿吼道。
------------------这晚,肖烬严没有任何温柔,他将叶幕的身体折成各种姿势供自己发泄,好像叶幕越痛苦他就越痛快,他还是没有知道那个吻了他的男人到底是谁,所以他不甘,他想用这种方式让这个男人记住,他肖烬严,才是他的男人!
叶幕已经记不清自己被索取了多少遍,意识涣散的被肖烬严摁着后背压在床上,身下的攻势至始至终都未减缓,知道求饶没用,所以叶幕不发一言,只在痛苦到极致的时候闷哼几声。
终于得到淋漓尽致的释放,肖烬严这才趴在叶幕的背上,低沉的粗喘着,但手依旧在叶幕大腿内侧轻轻揉捏着,他不希望身下这个男人睡过去,他想要他永远记住这种感觉,被他肖烬严占有后的感觉。
“够不够?”刚经过一场性爱的洗礼,肖烬严的声音磁性低沉,他将叶幕身体翻过面对着自己,手指轻轻捏住叶幕的下颚,“不够的话我再来一次!”他想听这个男人的求饶,他的声音对他来说,的确具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
叶幕低低的喘息着,即便他再怎么坚韧也受不了肖烬严这种强悍的索求,此刻,叶幕的脸上毫无清冷,白皙的面颊透着一股令人疼惜的脆弱,刚才一番毫无温柔的剧烈撞击,令叶幕久久不能回神,望着肖烬严,叶幕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他问了自己什么。
“你...你太过分了!”叶幕无力的吐出一声,“你这么对我,还会有力气和你那个爱人翻滚吗?给他留点精力吧肖烬严!我怕你在他床上满足不了他!”
“你这是在变相求我吗?”肖烬严阴笑起来,一只手移到叶幕身下继续挑逗着,“我告诉你,就用一只手,我也能干的你死去活来!”
叶幕先是惊恐一震,随之抿着唇头扭向一边,他对肖烬严,已经说不出任何乞求的话了。
肖烬严还是放过了叶幕,穿好衣服后,他将又重新压在叶幕身上,细细观察了叶幕脖子上那个深紫色甚至破了皮的红色痕迹,最后在叶幕猝不及防中,再次低下头,对着那个已经痕迹再次用力吮吸了一番。
肖烬严很少在叶幕这里留夜,每次快到午夜时,肖烬严便会恢复来时的模样,神清气爽的离开公寓,有时自己开车过来,有时困意太浓,便让孟传新在楼下等自己。
肖烬严以为生活这般轻松快意,是因为别墅里的那个“叶幕”,却不知是来自公寓里的“叶泉”。
“烬哥,那边的眼线传来消息,伏伦又来x市了。”孟传新一边开着车,一边汇报道:“但这次带的手下不多。”
“知道他来的目的吗?”肖烬严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声音平淡,但心中也为之疑惑,伏伦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他可不会认为,伏伦这次来x市是为观光旅游。
“暂时还不知,伏伦是今早到达的x市,属下无能,还没有查出伏伦此刻在x市的暂留地点。”说这话时,孟传新的表情也有些愤慨,x市肖烬严的眼线极为多,怎么可能一天还毫无头绪。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伏伦在x市有人接应,亦或者肖烬严在x市的手下分布,伏伦一清二楚,所以才能巧妙的躲避开。
“这个不急,离开东南亚,他掀不起什么lang,先确定他人在哪,再派人时刻盯着他。”
“明白!”
“交给你的那个调查,现在有什么结果了吗?”肖烬严睁开眼睛,神情严肃的望着孟传新。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是内部人泄露了那些机密。”孟传新认真的回答道。他很清楚,肖烬严最恨的就是身边的人背叛他!
肖烬严的双眼逐渐眯成一条线,全身散发着浓重的杀气,脸色阴森,无比低沉的开口道:“给我一个个排除,一个都不准放过!找出来后,直接拖到牧场喂狗!”
在x市城郊,肖烬严有一个专门饲养各种凶残犬类的小型牧场,那是他的私人刑场,能避开所有不必要的麻烦,无声无息的解决掉那些叛徒。
肖烬严回到别墅,洗完澡后直接走进了卧室,叶泉已经睡了,肖烬严打开台灯,凝视着叶泉的脸很久后才上床,睡前去确定床上人的模样,这已经成了肖烬严的强迫症,因为他要确认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幕幕,这样,他才能打消心里的那份烦躁感,说服自己抱着他入睡。
叶泉扭动了几下,惺忪的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肖烬严,声音低绵,“今晚又应酬了吗?”
身上没有任何烟酒味,显然不是去应酬!
“嗯,最近都会很忙!”肖烬严温柔的说完,习惯性的将下巴轻轻垫在叶泉头发上,低声道:“幕幕,睡吧!”
叶泉轻轻嗯了一声,温顺的靠在肖烬严的怀里,努力的调整好呼吸节奏。
叶泉一直未睡,自从接完伏伦的那个电话,就一直在绞尽脑汁的策划着:该如何才能达到伏伦想要的那个结果.....

☆、第四十五章 手机密码

幸好隔天就是双休,否则以昨晚激烈的程度,叶幕一定会为自己请假,全身除了酸就是痛,肖烬严彪悍的骨骼精力,一般人真心招架不了。
睡到中午,叶幕才慢吞吞的坐起身,迷迷糊糊搭了件衣服在身上,便下床扶着腰,艰难的走向浴室。
自从肖烬严每晚来这栋公寓,早晨洗澡俨然成为了叶幕的习惯,被折腾的全身狼狈,不洗澡,叶幕基本上没脸出门。
望着镜子里满身吮吸红痕的身体,叶幕能做的只是嘀咕着痛骂肖烬严几句,昨晚,肖烬严发疯似得在自己身上啃咬,留下一大片清晰难消的痕迹,也许是念念不忘自己脖子上的“意外”,所以才会如此失控在自己身体上制造独属于他的记号,特别是脖子的那小块皮肤,紫的发黑,基本上已经看不出那是吻痕了。
一切结束后,叶幕在脖子上贴了一块创口贴勉强遮住那小块皮肤,然后才开始准备早餐,不,是午餐。
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叶幕安静的做着午餐,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量,所以叶幕并不会在菜样上大费周章,基本上两菜一汤就可以了,只有在晚上,叶幕才会下意识的去花功夫做些可口的菜样。
沉静平线般的生活难免产生孤寂感,因为一直以来的痛苦以及难以言说的秘密都是一个人在承受,所以叶幕对生活里的那份冰冷感知的更为深切。
叶幕的朋友都有着自己的生活,只有偶尔才会聚在一起喝酒畅聊,所以每逢周末,叶幕便会一个人宅在家里整理从公司带回来的工作,偶尔去超市买些日用品。
叶幕时常会想,是否就是因为自己的这份孤寂,才会如此容易的被肖烬严的身影影响了心绪,即便知道自己留在x市会被肖烬严一直纠缠,但依旧没有离开的想法,或许,在潜意识里,他已经默认了肖烬严在自己世界里放肆纵横。
傍晚的时候,叶幕突然接到一通电话,看来电显示,叶幕便心里一惊,这是伏伦的手机号码!因为上次接过伏伦一通电话,所以伏伦的电话号码叶幕记的很清楚。
望着不断响铃的手机,叶幕犹豫再三也没有伸手去接,等响声停了之后,叶幕果断关机,怕的就是再被伏伦威胁一番,上次莫名其妙的见面,叶幕甚至没有搞清楚伏伦真正的目的。
对着电脑半天,叶幕有些口渴,准备到客厅喝水时,突然看见沙发上有一部手机,熟悉的纯黑色,静静的躺在沙发的角落里。
叶幕一眼便看出那是肖烬严的手机,因为经常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发着短信,所以叶幕印象很深。
肖烬严的手机向来是不离身的,叶幕很清楚,肖烬严的手机就好比总.统手里的黑匣子,装载了他“江山”里太多机密。
这是肖烬严的习惯,因为他掌控的太多,所以他需要用最简便的方式远程操控一切,白道商场机密,黑道走.私谋划,甚至于存有他所有手下高层的势力分布,滴水不漏的掌控着他的商业帝国。
视而不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叶幕的好奇心不会允许这部手机就这样安稳的放在那。
打开手机桌面,首先需要输入八位数字密码。这是肖烬严保护手机里机密的唯一防范措施,也是最有效的,因为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输错,里面的所有机密会在一瞬间全部销毁,无论什么样的科技,都无法恢复,因为这部手机本就是为肖烬严量身定制,这也是肖烬严敢将这么大的信息量带在身边的原因。
叶幕了解这些,前世的他为了再次报警,曾偷偷拿到肖烬严的手机,因为害怕着急,所以随意的输入了一些数字,结果毁掉了里面所有内容。当肖烬严发现时,叶幕谎称自己是因为无聊,才想用手机上网,随之,肖烬严毫不犹豫的告诉了叶幕密码。
是的,叶幕知道密码,之所以时隔那么久还能记清,仅仅是因为这八位数是叶幕的生日。
拿着肖烬严的手机,叶幕却不敢贸然输入,因为害怕肖烬严早就改掉了密码,如果因为输错而毁掉了里面所有情报,肖烬严必然会以此为借口再次将自己往死里折腾一番。
叶幕将手机仍在一旁,想着等肖烬严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到自己这里拿。
话虽这么说,但坐在电脑前,叶幕的视线却时不时的瞥向桌上的那部手机,也许,也许里面有肖烬严什么不可告人的私人秘密吧。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通过手机里的内容更深的了解那个恶魔,因为那么长久的纠缠,叶幕还是无法真正看清肖烬严。
抓心挠肝般的想去窥伺,叶幕一边暗暗鄙视自己,一边伸手再次拿起肖烬严的手机打开。
静望了十秒,叶幕屏住呼吸,屈出手指点起桌面上的数字,错就错吧,大不了把这部手机给扔了,就说自己没看见。
叶幕输进自己的生日,结束时点确定时,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不道德,叶幕竟有种做贼的心虚感觉。
手机发出微微震动,居然,解开了!
有那么一瞬间,叶幕的心隐隐作痛,两年了,肖烬严换了不知多少部手机,而密码,居然一直是自己的生日。
叶幕平稳心境,开始点开一些类似可以存文字的文档,想着肖烬严是否像自己一样,有写日记的习惯。
叶幕对手机的那些机密文档没有任何兴趣,基本上点开后就立刻关上,只想着找到些关于肖烬严私人的文档。
一番搜找,什么也未获得,叶幕有些颓丧的随手点开相册,大脑猛然一惊,里面居然全是自己的相片。
是那一年多里,自己被他囚禁在别墅里的照片,安静的吃饭时,呆滞的凝望窗外时,以及睡觉时....只是除了睡颜其他照片都是侧影,显然是在自己未注意的情况下偷拍的,有的甚至只有背影,但依旧存在手机里。
心,突然说不出的郁痛,叶幕垂下眼帘。
一直以来,他都逃避着肖烬严对自己的爱,因为不愿意承认,一直笼罩自己的竟然是爱情,害的自己片体鳞伤,以一陌生身体偷活于世的,居然会是爱。
叶幕相信世界有爱,但他不知道,爱也可以分好多种,并非只有美好的才算爱。
除了相册,叶幕并没有再发现什么令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有些失望的放下手机,叶幕瘫椅在电脑前,开始感伤。
早知道就不打开了,白给自己添加那么多杂乱的心绪....天快黑了,肖烬严还没有出现,按照往日的出现规律,这个时候若还没有来,就代表他今晚不会出现了。
这是叶幕意料之中的事,昨晚争吵的那么凶,以肖烬严的性格,必然放不下架子,不过根据肖烬严往日的习性来看,似乎也就能坚持一晚,明晚再忍着不出现,那叶幕真要佩服他了。
既然肖烬严今晚不来,那他也没必要再去花心思做晚饭,于是穿了身休闲服,叶幕拿着钱包,便离开了公寓。
林左柯送给黎九一家酒吧,黎九有滋有味的经营着,生活悠悠乐哉,早就邀请叶幕去赏光,但叶幕一直苦于被肖烬严晚晚奴役,没有时间前去,今晚,正好是个机会。
“真没想到,你现在居然也是个小老板了。”叶幕点了杯啤酒,坐在吧台前轻笑道,黎九坐在叶幕旁边,满面红光,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跟你这堂堂my副总比起来算什么。”黎九故意打趣道,“我这酒吧才开始经营,收入没多少。”
“一分钱没投资净拿钱,你知足吧!而且看这客量,不出一个月,生意必定火爆!”
“呵呵...”黎九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又点了杯啤酒,感慨的叹了一声,“小泉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感觉像做梦一样,对了,你说我这么普通一个男人,左柯怎么就对我这么好呢?”
“得了,你别想那么多。”叶幕拍了黎九后脑勺一掌,开玩笑道:“对自己自信点,多愁善感可不像你。”
“我可不是个会为爱伤感的人,更何况,我根本不爱左柯....”黎九瞥了瞥嘴自言自语道,声音低细,所以叶幕并没有听清楚。
叶幕和黎九坐在吧台前正聊着,身后传来打招呼的声音。
“叶泉,这么巧!”
叶幕和黎九应声回头,这才看清身后的人,是叶泉。
因为叶幕的身体曾禁受过毒.品的侵蚀,所以叶幕以前瘦骨嶙峋,但现在叶泉占用后,身体看上去正常了很多,甚至比起以前正常的叶幕还要微微胖些。腿里的子弹在伏伦手里时就已经取出来了,时过那么久,叶泉行走基本已经和常人无别。总而言之,此刻的叶泉,生活的很不错...
黎九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只是疑惑的转头望向叶幕,“他是你朋友?”
叶幕没有回应黎九的问题,而是皱着眉,满脸不悦的望着叶泉,自从被叶泉拽下水,叶幕对他满脑子都是反感厌恶,“你来这干什么?!”叶幕冷冷道。
“当然和你一样,来喝酒放松啊。”叶泉微微一笑,走到吧台前坐了下来,侧身和随身的两个保镖交代了些什么,随之保镖点头恭顺的离开了。
点了杯和叶幕一样的酒,叶泉这才再次开口,脸上挂着不冷不热的笑,轻声道:“明天就要变天了,所以想来和自己的身体喝最后一次酒,没意见吧?!”
(前奏结束,下面进入正戏!!额.....怎么感觉说的这么猥琐?)

☆、第四十六章 叶泉的算计

(周日也许大爆,也许不爆,亲们先不要抱太大希望!小哈只能说尽力为之!!)
叶泉和叶幕的对话,一旁的黎九听的莫名其妙,但看叶幕一脸剑拔弩张,话语里明讽暗嘲,黎九也立刻明白,这两人,应该是仇人关系。感觉自己存在多余,黎九索性借口离开。
“过两天就是我的婚礼.”叶泉一边喝着酒,一边面带微笑的说道,“他想在x市低调的举行一场婚礼,然后去国外领证时,再高调隆重的举办一次,你不祝福我一句吗?这也算是祝福你自己。”
叶泉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肖烬严。
叶泉一直乖顺的呆在肖烬严身边,目的只为帮伏伦窃取有用的机密情报,因为肖烬严对此刻叶幕模样的叶泉警戒心几乎为零,所以叶泉可以轻易拿到任何肖烬严的东西,而以肖烬严对他的着迷程度,无论调查谁,也不会怀疑到这个叶泉身上。
叶幕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低着头,眸色深沉,“你就没想过肖烬严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然后你被....”
“已经没有真相了不是吗?”叶泉玩着手里的空酒杯,笑的格外动人,“不被别人承认的,永远成不了真相。这种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否则,你也不会到现在还保持沉默。”
叶幕发现自己真的是小瞧了这个叶泉,明明在自己记忆里,叶泉是个胆小懦弱的男人,而现在,他看上去那么精明,城府至深,心机叵测。
时间果然会改变一切,人之本性,以及对世界本有的认知,都抵不过人对欲望的追求。叶幕有些感伤,如果,仅仅只是如果,自己能变的像肖烬严那样十恶不赦些,或者,对自由的欲望更强烈些,或许就能在肖烬严熟睡在自己身旁时,在他的心脏处,刺上致命一刀。
“伏伦是想让你要他的命吗?”叶幕低头喝着酒,也许是因为心口闷的难受,叶幕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
“这好像不是你应该关心。”叶泉脸上的笑逐渐消失,“你已经知道的太多了,伏爷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命,所以我再劝你一次,离开x市吧。”
叶幕自嘲的笑了一声,“如果伏伦真会要我的命,以他的势力,我离开x市又能怎样,也许只会死的更快。”
“你可以到国外呆上一段时间,只要不出现在肖烬严眼前,我会劝伏爷放过你。”叶泉恢复之前一派祥和的模样,似乎真为叶幕着想着。
叶幕定神的观察着叶泉的神情,捉摸不透叶泉的心思,照理说,这个男人应该巴不得自己死才对,居然这么好心?
“我知道你对我心存芥蒂,但我真心想你能够活着,你的身体是我的,你要是死了,我会觉得自己不人不鬼。”叶泉低着头,望着杯子里的液体,神色哀伤。
叶幕半信半疑的望着叶泉,总觉自己越来越读不懂这个叶泉。但叶泉的话还隐隐触动了叶幕,因为他也有类似的想法,因为彼此占用着对方的身体,叶幕对叶泉的这种感触深有体会。
叶泉见叶幕保持沉默,继续低声道:“六天后,美国著名的**剧院,有一场合奏演出,我帮你妹妹争得了一个表演权力,这是她第一次出席这样盛大的表演,你作为他的亲哥哥,难道不应该去鼓励一下她吗?”
“你帮她....”叶幕吃惊的望着叶泉,他知道现在叶泉以自己的名义和叶雅通过几次电话,但他没想到,叶泉会这么帮助叶雅,这样的权力,叶泉怕是动用了肖烬严的势力关系。
“你不用感激我,他虽然不是我的妹妹,但在肖总眼底毕竟是,所以我总得为她做点什么吧。”叶泉风轻云淡的打消了叶幕的疑虑,随之认真道:“她跟我说她很紧张,每天熬夜的练习,所以我想,如果你去陪他的话,她大概能心安些。”
“我真没想到,你为了让我离开x市,居然做那么多,不过还是谢谢你。”叶幕轻笑道,“我会离开x市,但只会在美国呆上半月左右。”
听叶泉这么说,叶幕的确想去国外陪陪叶雅,他和叶雅都是习惯了孤独的人,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承受着周围的压力,作为叶雅的亲哥哥,叶幕总觉得自己为叶雅做的太少。叶雅好不容易走出病魔的威胁,终于有机会触及梦想殿堂的大门,在这对叶雅来说最重要的时刻,自己的确应该出现在她身边,给她送去鼓励和支持。
叶泉心中暗暗松一口气,但脸上依旧很平静,“半月已经可以了,至少那时候,伏爷对你不会再有杀心,而我,也会和肖总到国外度蜜月。”
叶泉的话令叶幕感到一阵心绞,低下头继续喝着酒,叶幕淡淡道:“你和他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大后天!”叶泉脱口而出。
“那我后天就走!”
“好,我帮你准备机票,到时候派人去接你。”
--------叶泉走后,叶幕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喝酒,一杯一杯的仰头灌着,心中的苦痛终于弥漫开来。
他要结婚了,他终于要结婚了,以后,他再也不会和他有纠葛了。
他期盼了两世的渴望终于实现了,那个恶魔想要的,想永远在一起的人,终于不是自己了。
而自己,终于挣脱了恶魔的牢笼,纠缠了两世,终于以陌路人收场。
叶幕用手撑着眉心,本以为不会再有的泪水从眼角悄悄滑落,苦涩的眼泪就这样淹没了叶幕的理智,这一刻,叶幕终于彻底清楚了对肖烬严的爱恨,那种心脏疼痛的感觉,他再也无法逃避。
叶幕最后是被黎九开车送回了家,架着叶幕进公寓时,叶幕搂着黎九耍起了酒疯,一阵手舞足蹈后,叶幕像个迷途的孩子,趴在黎九的肩上嚎啕大哭,最后睡着时,黎九望着叶幕憔悴的面容,深为之心痛。
第二天,叶幕便向叶晨俊请了半月的假,坦言说出国处理一些私事,叶晨俊并没有多问,嘱托了几句后,痛快的给叶幕批了假。
叶幕只当自己去旅游,想着到了美国再为叶雅买些礼物,到时候突然出现,也算是给叶雅一个惊喜。虽然只能以叶泉的身份,不过叶幕还是很期待....
叶幕没想到叶泉为自己准备那么全面,不仅是机票,还有一个行李箱,崭新的衣服和必备品一样不少。叶幕只是简单得打开看了看,便发现自己已经什么都不需要再准备了。
在离开前的这一晚,肖烬严没有出现,叶幕一个人吃着两个人的饭菜量,清秀的脸上暮霭沉沉。
他后天就要结婚了,明天的离开,算是自己的逃避吗?叶幕这样想着,门铃突然响起,叶幕一惊,立刻起身去开门。只是,是孟传新。
孟传新并没有停留太久,只是询问叶幕肖烬严的手机是否忘在这里,等叶幕将手机交给孟传新时,孟传新恭敬的说了声谢谢,随之便离开。
叶幕有些失落的关上门,正打算继续用餐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又是那串号码,叶幕眉色一沉,毫不犹豫的挂掉了电话。
伏伦的电话,他实在不想接!而且,也不能接!更不敢接!!
---------正如叶幕所预料的那样,肖烬严没有派任何人跟踪着自己。顺利到达机场后,叶幕办完手续便坐在椅子上等待。
叶幕呆滞的望着眼前人来人往,渐渐难过起来,他就是贱的太深,才会不甘心承认自己不再是肖烬严的唯一,因为害怕被恶魔所爱,才会一直去否定自己对肖烬严的感觉。其实,在洛秦天离自己而去的时候,肖烬严已经一步步的走进了自己心里,因为内心出现空隙,更因为,肖烬严的爱,残暴的令叶幕永生不忘。
正当叶幕低头失神暗殇时,头顶突然传来声音。
“叶先生,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铿锵有力的腔调,叶幕抬头一看,原来是肖烬严的保镖,孟传新。
叶幕站起身,有些疑惑的皱着眉,“找我有什么事吗?难道肖烬严不放我走!”
“烬哥只是想从您身上确定一些事,若和您没有关系,烬哥是不会阻止您离开的。”
“一件事?什么事?”
“叶先生跟我们走就是了。”孟传新说着,向旁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立刻上前,将叶幕的行李拉手握在手心。
“你们没权利对我这样!?”叶幕急的大吼一声,伸手去夺男人手里的行李,却被孟传新一把抓住手腕。
“对不起叶先生,您的反抗行为,等属下汇报给烬哥时,只会让烬哥觉得你是在心虚。”
“什么心虚不心虚的?我要出国是因为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跟肖烬严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放手!”叶幕并没有反应过来孟传新话里的意思,只在不停的掰着孟传新的手。
叶幕挣脱不开孟传新的手,只好继续道:“肖烬严已经快结婚了,他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我告诉叶幕吗?!”
孟传新突然松开叶幕的手,无比严肃的望着叶幕,“您要逃走,正是幕先生告诉我们的。”为区分叶幕和叶泉,孟传新称呼“叶幕”为幕先生。
叶幕惊住,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你...你什么意思?”
“叶先生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应该很清楚。”孟传新说着,单膝蹲下身,将叶幕的行李箱打开。一眼望去只是些普通生活用品和衣物,孟传新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定睛在微微鼓起的盖子内侧,于是迅速伸手撕掉了行李箱盖子内侧的那一层布,果然,几张纸从里面显露出来。
叶幕更加惊愕的望着这一幕,行李箱里藏着这几张纸?他怎么不知道?!
孟传新拿出那些纸,细细的看了眼,随之拿到叶幕眼前,淡淡道:“这是手抄的皇刹机密以及烬哥在东南亚的几条运货路线,现在,叶先生应该清楚,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幕彻底慌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叶泉给自己下的套,从鼓动自己离开,到给叶雅争取演奏的名额,至始至终,自己都被叶泉算计在局。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叶幕急的摆着手,慌张道:“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会有这种东西,这个行李箱不是...”
“我们目前了解的不仅只有这些。”孟传新打断叶幕,面无表情道:“叶先生您的过去,以及您和伏伦的关系,我们都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所以叶先生您还是到烬哥面前解释吧!”

☆、第四十七章 为什么是你

(本日三更!齐发!ps:本想四更来着,至少写到老肖知道幕幕真实身份,但这三章几乎用尽了小哈今天全部精力,至于为什么,亲们看了就知道了,所以,请亲们原谅了。)
叶幕知道自己被叶泉陷害,但又苦于一时解释不清,感觉自己此时也不可能顺利离开x市,便只好跟着孟传新离开。
车上,叶幕一个劲儿的向孟传新解释,但孟传新只是专注的开着车,面无表情,没有张嘴说一句话,感觉气氛逐渐凝重起来,叶幕越来越不安,恐惧到达目的地之后,自己面对的会是什么。毕竟,肖烬严只会相信叶泉的说辞,只要叶泉一句话,自己便会百口莫辩。
叶幕不安的坐在后车座,因紧张,双手无意识的交揉着,身体两旁各坐一个男人,像是在警戒叶幕会突然跳车,时刻戒备的提防着叶幕。
车停在了“天堂”的后门口,因为不是顾客所进的正门,门面看上去较为隐蔽低调,但并不像员工通道,因为门口站着两个身着黑色正装的男人,神色严肃,像是在严格把守那个入口。
孟传新解开安全带,这才转身望着惴惴不安的叶幕,淡淡道:“叶先生,属下好心提醒您一句,在烬哥面前,希望您坦白从宽,不要妄图靠撒谎蒙混过关,烬哥他最恨的就是被身边的人欺骗,而烬哥对您又很.....”
“你不用说了。”叶幕打断孟传新,即便他再怎么紧张,他也不会纵容叶泉这么陷害自己,“我没做就是没做,就算肖烬严用枪指着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孟传新有些失望的转过头,打开车门,一脚刚落地,又淡淡道:“叶先生,烬哥对您的行为很愤怒,所以您....好自为之。”说完,孟传新便下了车。
叶幕握紧拳头,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只要解释清楚,自己还可以去观赏叶雅的演奏会,给叶雅打气。
叶幕在孟传新的带领下走进入口,一个男人送上一个眼罩要求叶幕戴上,叶幕很配合的蒙住眼睛,七拐八转下终于听到面前传来门打开的声音,随之孟传新转头对叶幕身后两个男人交代道:“你们守在门口。叶先生,您请随我来。”
因为视觉被剥夺,叶幕心中更加忐忑不安,走进房内后,小声道:“我可以眼罩拿掉吗?”
“烬哥,人已经带来了。”孟传新说完,这才转头肃声道:“可以了叶先生。”
叶幕伸手扯掉眼罩,强烈的灯光袭来,叶幕下意识的用手去去遮,还没有看清眼前坐着哪些人时,双腿突然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剧痛令身体失去重心,叶幕闷哼一声跪在了地上。
膝盖与坚硬的地板砖猛烈碰撞,疼的叶幕倒吸一口凉气,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再次睁眼时,叶幕也终于看清眼前坐着的人。五六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肖烬严坐在最中间,紧贴着肖烬严身体而坐的是叶泉,旁边坐着程子深以及几个叶幕不认识的男人,但看上去不是满身煞气,就是精明睿智,这些人显然都是肖烬严最信任的手下。
这种如同八堂会审一样的场面让叶幕不禁打了冷战,这里大概是肖烬严的私人刑堂,只是叶幕不明白,即便肖烬严怀疑自己出卖他,也不至于将审问场景弄的这么夸张。
高压的氛围压抑着叶幕,叶幕吞了吞口水,努力平复狂跳不止的心脏,转身看去,终于看清刚才踹自己腿的男人,是陪肖烬严一起从佣兵历练中走来的保镖,洗威强。
“妈的!你敢瞪老子!”洗威强本就是个直性子,见叶幕对自己投来敌意不甘的目光,当即火冒三丈,“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抽死你!”
“阿强,先别动手!”程子深清冷道,“一切等问清了再说。
洗威强不愿意买账,气吼吼的征求肖烬严的意见,“烬哥,要不要先把这臭小子给捆了!”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肖烬严的身上,肖烬严只是慵懒的倚在沙发上,面色阴沉的和跪在地上的叶幕对视着。叶幕用一种极其坦然无畏的目光望着肖烬严,他愤怒,肖烬严什么都未问,就眼睁睁的默许了他的手下将自己打的跪在地上。
肖烬严一直没有任何表情,但魁拔的身躯散发着明显的杀气,一身阴冷,让室内的人噤若寒蝉,不禁打颤。
他宁愿出卖自己的是任何人,也不愿意是他!
为什么会是他!?!
“绑了!”肖烬严突然道,但视线却下意识的移开了叶幕惊愕的视线。他不能再此刻心慈手软,这个男人的出卖,令他再东南亚几个运货的兄弟死伤,这笔债,他必须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在这个男人身上讨回来。这也是他为什么将东南亚的几个高层聚集在这里。
强大的势力,注定肖烬严不能成为一个被感情左右的男人,他必须给他死去的兄弟报仇,这样,他才是众人心中畏惧的,宛如神一样的存在!
更何况,他的确恨不得这个男人死!!
洗威强乐的一笑,立刻接过一个手下递来的绳子,将叶幕的手脚三下两下的给捆了起来,似乎在报复叶幕刚才那充满挑衅的一眼,刻意勒紧绳子,直到叶幕白净的脸上因疼痛渗出汗珠时,洗威强这才满意的拍拍手站了起来,转身坐在沙发上。
叶幕欲站起身,他不想跪在肖烬严面前,这是长久以来,他唯一重新在肖烬严面前拾回的尊严,哪怕今天无法活着离开,他也不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向肖烬严妥协,只是,身体刚起一点,又直直的跪了下去。
叶幕不甘心的挣着手脚,但只是让绳子勒的几乎陷进皮肉中,疼痛使然,叶幕只能如同服罪的犯人一样跪着。
肖烬严突然起身,径直的走到叶幕面前,单膝弯下,面前无表情的注视着叶幕因痛苦而微微苍白的面孔,手指上扬,将叶幕的下颚抬起,冷声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幕被迫抬着脸,凄然一笑,心口钝痛的咬声道:“为什么你问的是我为什么这么做,而不是有没有做?!”
肖烬严手指猛一用力,将叶幕的脸仰的更高,声音竟有几丝痛苦,“叶泉,你的原型已经毕露,你到底还想伪装到什么时候?”
“我没做就是没做!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帮真正的凶手承担这个罪名!”叶幕一字一顿,眼底的倔强再明显不过。
“好!”肖烬严冷冷一笑,手扬空抬起,孟传新立刻将手机递到肖烬严手上,肖烬严摁亮桌面,将屏幕现在叶幕眼前,低沉道:“这部手机被除我之外的人解开密码打开过,经过鉴定,手机里的文件夹全部被人浏览过,文件打开的时间恰好就是这部手机丢在你公寓的那天?我现在很想知道,那么多矛头指向你,这个动过我手机的人除了你还有可能是谁?”
叶幕知道肖烬严身边高技术专家众多,自己动过他手机这一件事情绝对瞒不了,索性承认道:“是,我是打开过你手机,但只是出于好奇随便翻看而已。至于密码,只是碰巧。”叶幕此刻无比后悔,当初只是想找些肖烬严的隐私才会逐一翻个遍,现在倒成了坐实自己罪名的证据之一。
“好奇?碰巧?”肖烬严气的眉梢直跳,“这他妈就是你的解释?”他其实更想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知道密码,八位数,一次猜中,那仅仅只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巧合。
“我只是打开过你手机,这又能证明什么?!肖烬严,我虽然恨你,但我没有做过任何出卖你的事情!我问心无愧!”叶幕大声反驳道,他必须在肖烬严失控前解释清楚,但当眼角的余光撇到沙发上的叶泉时,叶幕心中猛然一惊,他在笑,那是种极其自信的微笑,好像在说,叶幕,你输定了!
肖烬严没有说话,而松开手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叶幕。
其实,一切都已经在肖烬严心里定了局,叶幕知道肖烬严的密码,自然在肖烬严心里,每晚在自己毫无防备的躺在他身边小憩时,他都会打开自己的手机偷偷窥伺里面机密,然后在自己走后,将其偷偷写下,在意识到自己可能暴露时,这才会想着逃走,带着窃取到的机密,去美国,伏伦的身边。在调查这个男人过去时,肖烬严也终于发现了他和伏伦的关系。他是伏伦的禁.脔,是伏伦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伏兵,他的父亲夏海龙同样在伏伦手下工作。
而之前他脖子上的那个吻痕,就是在伏伦所留。
真是可笑,他肖烬严一直迷恋的,居然是个死对头玩剩的性奴,他沉醉其中的清新迷人的气息,实则该有多么肮脏!
愤怒燃烧着理智,肖烬严已经无法再去细细思考从初见这个男人到现在的点滴,他只知道,自己又扮演了一个傻子,高高在上的他居然被一个卧底耍的团团转!
叶幕的黑亮的双眼依旧澄澈,镇定的抬头望着他,眼底没有任何惧意,明明在刚走进这间房时,他还像一只步入狼群的羔羊一般慌然无措。
他终于还是对他动了心,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只会钟情于叶幕一个,没想到,这个男人就这样走进了他的心里,又在猝不及防中,给了自己一刀!鲜血淋漓!
强压下心中的酸涩,肖烬严嘲讽的一笑,“你为了伏伦,主动张开腿被我干了那么久,还真是条忠心的狗!”
肖烬严粗俗的话令叶幕白净的面颊涨红,有些难堪的低下头,而那声“狗”又让叶幕内心猛的被刺痛,他居然这么说自己!明明一直以来,他都是被动那一个,只是的确在最后成为了一条犯贱的狗,坠在了肖烬严爱的陷阱中。
“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没做!”
叶幕受伤的神情灼痛了肖烬严,肖烬严转身,努力压下心中的那份躁痛,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那些相片,他目视了多少次,才真正说服自己,自己爱上的这个男人,早就已经不干不净!
拍!肖烬严将那些相片毫不留情的摔在叶幕的脸上,叶幕闭着眼睛接受这一击,当睁开眼看见落在地上的那些照片时,叶幕身体一震,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这些都是叶泉当初在伏伦身边时的照片,有他和伏伦亲吻的画面,甚至有他一丝不挂的自.慰时的照片,大多数都是记录着叶泉和伏伦生活。
这些,已经足以证明一切。
叶幕已经呆掉,他的确有叶泉的记忆,但这只是部分,这些,他根本毫不知情!
“这...这不是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恐惧一波波袭来,叶幕原以为只要自己耐心解释,一切都会明了,现在看来,什么都迟了!
“你他妈还想狡辩什么?!”肖烬严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令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连喘息声似乎都只剩肖烬严一个。
疼痛终于在心口决堤爆发,肖烬严上前,猛的抓住叶幕脖间的衣服,一把将叶幕提到眼前,冷酷迷人的脸上有痛苦也有恼怒,“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第四十八章 烟消云散

疼痛终于在心口绝提蔓延,肖烬严死死的攥住叶幕胸前的衣服,恨不得下一秒将叶幕撕碎!
“不是我!那根本不是我!”叶幕拼命的摇头,因为无力辩驳,急的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他该如何去解释!该如何告诉肖烬严,他才是真正的叶幕,照片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你他妈当我是瞎子吗?”肖烬严转之换双手抓紧叶幕的叶幕,强劲的力道令叶幕领口的衣服一点点的收紧在肖烬严的手心,白色的衣领如同一根绳子紧扼住叶幕的呼吸。
“不...不是...”叶幕艰难的张嘴,手脚动不了,只能任由自己这样一点点的窒息下去。
在叶幕以为自己快晕过去的时候,身体突然被肖烬严用力扔在了地上,与地面剧烈的撞击令叶幕痛的眼前一阵黑白交替,随之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差一点,自己就被肖烬严勒死了。
“告诉我叶泉,伏伦到x市的目的是什么?而我身边还有哪些伏伦的卧底?”肖烬严俯视着叶幕,神态恢复一如既往的冷绝。
叶幕躺在地上,抬眸无力的望向肖烬严,低声道:“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照片上的人不是我,偷那些机密的也不是我,我要离开x市不是因为我要逃走,行李箱里的那些纸也不是我的.....”
肖烬严手掌紧握,指关节传来咯吱摩擦的声音,没有面目狰狞,但已经接近爆发的边缘。
事到如今,他居然还如此维护那个伏伦!
自己到底是可怜到什么地步,才会在他身上找到美好温润的幻觉!
“烬哥,要我说,直接大刑伺候,我看这小子还嘴硬!”洗威强坐在沙发上愤愤道。
肖烬严没有说话,而是敛着心里的疼痛,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叶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肖烬严面无表情道,一次机会,一次生的机会。“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烬哥!”
所有一齐望向肖烬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肖烬严会对背叛自己的人心生怜悯,这根本不像他!他应该将这个男人拖出去喂狗,让他生不如死,用他的血慰藉那些受伤的兄弟。
叶幕凄凄一笑,“你不是想知道还有谁是卧底吗?好!我告诉你!”
叶幕说完,视线冰冷的射向肖烬严旁边所坐的叶泉,都是这个男人!是这个男人陷害了他!他才是罪该万死的那个人!
叶泉在对上叶幕视线的一瞬间,面露慌色,有些心虚的扭开叶幕的身体,身体更加贴近肖烬严。他虽然已经做好应付叶幕的准备,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肖烬严命人将叶幕松绑,叶幕揉着手腕吃力的站了起来,死死盯着叶泉,手指突然指向他,大声道:“是他!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干的!是他让我离开,是他给我准备的机票和行李箱。”
所有人愕然的望向肖烬严身旁的叶泉,叶泉立刻面露无辜,十分慌张拽住肖烬严的胳臂,“他胡说!我没有理由这么做!”
的确没有理由,因为他现在是叶幕!
“他根本不是叶幕!”叶幕大吼道,“他才是叶泉!”
其实,在叶幕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没人会相信他!
肖烬严脸上没有任何震惊,在叶幕的注视下,他将叶泉搂在怀里,转身亲吻叶泉的嘴角,温柔低声道:“没事儿,别怕!”
叶幕望着这一幕,他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了,没有人会相信自己!他早该清楚这一点,这也是他一直不愿意告诉任何人真相的原因之一!
谁会信他?没有人!没有任何人!从他重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成为被世界遗忘的男人!
不能有泪水!不能有委屈!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肖烬严,你不是一直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和叶幕有关的事情吗?”即便只有微不足道的可能,叶幕也要去解释,他在心中默默乞求着,肖烬严能够相信。
因为他要活着,因为他已经爱上了这个恶魔,因为他不想再看见他搂着别人温柔细语!
“因为我才是叶幕!”说出这话时,叶幕眼角湿润了,泪水模糊了视线,叶幕痛苦道:“我才是真正的叶幕,求求你....相信我。”
“叶泉,你为什么要这样?!”叶泉露出比叶幕还要哀伤痛苦的神色,“我曾经把你当朋友,甚至在知道你是伏伦的卧底时劝烬哥放你一条生路,可你居然为了活命,这么陷害我,从现在起,我再也没有你这个朋友!”
“你闭嘴!”叶幕恨不得冲上去撕碎叶泉,这个男人假面实在太过逼真,他叶幕永远都做不到这样伪装,他狠不了心,甚至连坚强出清冷都在此刻那么不堪一击,“别以为你用我的身体就可以瞒过所有人!”
叶幕痛苦而又愤怒,伸手指着叶泉,大声道:“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化成厉鬼,把你这个贱人拉下地....”
呯!
一声枪声震响了狭小的房间,在每个人的心底重重一击!房间内突然安静了下来,诡异的沉重。
叶幕张着嘴,还未说完的话卡在喉间,他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冷漠冰寒的的肖烬严,那把正冒着白烟的手枪被他握在手心,漆黑的枪口,正指着,自己。
叶幕机械的低下头,望着自己肩处逐渐漫开的血迹,红的妖治!红的刺骨锥心!
他开枪了!
他居然对自己开枪了!
这个曾说爱自己永生永世的男人居然,开枪了!
如果前世那一枪是因为太爱,那现在呢?是为什么?
也许是心痛到极致,叶幕已经感觉不到肩处撕裂般的痛苦,那条指着叶泉的胳臂就这样无力的垂了下来,叶幕低着头,细长的睫毛拢住眼底的情绪,干涩的眼眶只流下一滴泪。
就这样吧!还需要去解释吗?算了!什么都结束了!
那么艰难才产生的爱,如今也已经烟消云散...这一枪,把什么都打没了....
叶幕抬头,望着将叶泉搂在怀中的肖烬严,凄然一笑,“对!什么都是我做的!我是伏伦的人,我是奉他的命来勾引你的,至始至终,我都是在利用你,你能被我迷的团团转,我很自豪.....”
叶幕站着,他在等,等肖烬严致命一枪!

☆、第四十九章 穷途末路

轰隆一声!肖烬严踹翻了眼前的桌子,桌子从半空中旋转一圈,从叶幕身旁呼啸而过,撞在了墙壁上,四分五裂。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叶泉都吓了一跳,恐惧的望着此刻面目狰狞的肖烬严,身体不由得向后缩了缩。
肖烬严突然站起,大步向前,一把掐住叶幕的脖子,将叶幕摁在了门壁上,冷酷的五官痛苦扭曲的绞在一起,他居然这么说!居然这么说!
肩处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叶幕毫无感觉。平静的望着肖烬严,没有爱,没有恨!
“伏伦是怎么疼爱你,居然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他!!”肖烬严爆吼着,他难以形同心中的恼怒,一寸寸燃烧,像是要剥夺他的理智。
叶幕的双眼木然的望着肖烬严,一片冷寂,那澄净如水的黑眸一眨不眨,如同深夜里的一潭湖水,清冷孤寂。
这样的眼神,很美,诱人的凄楚澄澈,从一开始,他就是被这一双眼神所吸引,总觉得这双眼里藏着太多的秘密,令他不忍陷足,一陷,难以自拔!
“为什么不说!”肖烬严加重手心的力道,咬牙的声音暴露了他的痛苦,他恨,很眼前这个骗子,更恨对他动了心的自己!拳关节咯吱响着,肖烬严盯着叶幕冷漠的面庞,许久之后,猛的一拳砸在了叶幕的脸上。
叶幕脸扭向一边,肖烬严突然松手,叶幕顺着门壁,身体颓然的下滑,坐倚在了门上。
这是从洛秦天走后,他第一次动手打自己!叶幕心中苦笑,幸亏这一拳是在那一枪之后,至少,他不会那么心痛。
叶幕的沉默彻底激怒了肖烬严,肖烬严蹲下身,钳住叶幕的下颔,厉声道:“你知道伏伦是怎么对待没用的棋子的吗?”
叶幕身体微动,白净的脸庞闪过一丝异样,在肖烬严什么都未捕捉到的时候又沉冷了下去。
不甘叶幕死一样的回应,肖烬严用力捏着叶幕下颔,阴笑道:“我告诉你,他会把没用的棋子绑在床上,看着他被手下用一件件s.m工具凌虐,他以此为乐,相信你的身体一定会让他沉醉其中。”
叶幕终于不再是死水一般的眼神,心中乍恐,望着肖烬严阴霾的眼神,只觉得身体逐渐下坠深渊,恐惧从脚心散至每一个毛孔。
叶幕的表情让肖烬严不再感到挫败,他轻挑的拍了拍叶幕的脸颊,讽笑道:“我还要感谢他,把你安排在我身边让我干那么久,很爽是不是!等他把你绑在床上用那些东西插.你的时候,你会更爽!!”
叶幕终于明白了肖烬严的意思,他,要把自己送给伏伦!
叶幕惊恐的晃着头,强大的恐惧已经让他说不出话,脑海里浮现起伏伦前几日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叶幕身体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
“不!你不能!”叶幕牙齿打颤着,他用那条还可以自由活动的手臂用力撕打着肖烬严,大声道:“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放手!你放手!”
肖烬严轻而易举的便钳制住的叶幕挥舞的手,大声道:“我为什么不能!我告诉你,如果你没死在伏伦床上,我还会派人去要你的命!直到你死!!”
那么多个夜晚的缠绵,此刻,什么都不算!
“不要!不要这样!”
肖烬严一把甩开叶幕的手,面目狰狞道:“刚才不会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装不了了?”
叶幕只是拼命摇着头,大脑里全是伏伦当初坐在自己对面时,那瘆人阴险的笑。
肖烬严起身,转身对门口命令道:“进来!”
门口那两个男人推门而入,肖烬严指着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叶幕,冷冷道:“把他捆了,然后送到伏伦所在的酒店,告诉他,谢谢他送来的这个男.妓!我很满意!”
两个男人应声走来,将叶幕从地上架起,叶幕抗争着,在被两个男人拖向门外时,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肖烬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会后悔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肖烬严没有转身,只是如部机器一样站着,闭着眼睛,刚毅的五官冷硬中透着点点痛苦,他必须扼杀自己这种懦弱的感情,送这个男人去经历生不如死的折磨,这才能消除他被背叛的怒火。
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肖烬严睁开眼,抬脚走向沙发,他要搂着沙发上的那个“叶幕”,这样,他的心才不会抖的那么剧烈!
“不好!他要咬舌头!快!快堵住他的嘴!”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人急促的的声音,肖烬严身躯俨然一震,却在一瞬间克制住转身的冲动,望着沙发的叶泉,轻声道:“幕幕,陪我出去。”
叶泉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肖烬严面前搂住肖烬严的一条胳臂,两人就这样走出了房间。
门口,一个男人正把叶幕往肩上扛,此刻的叶幕,已经被打昏了过去,嘴角流出丝丝血液,无比狼狈的闭着眼睛,整张面孔,无声无息。
肖烬严只觉的呼吸困难,他搂着叶泉,快步的从叶幕旁边按擦身而过,可就在擦身的这一刻,叶幕突然睁开眼睛,半垂着眼帘,一只手吃力的抓住肖烬严的衣服,他没有任何力气,这一个动作,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正如当初被送给郑克南那样,叶幕用无比乞求脆弱的目光望着肖烬严,舌头被咬破,他说不出话,只能这样用眼神恳求着肖烬严。
就算他十恶不赦,就算肖烬严错对他恨之入骨,那他也为他准备过无数晚的餐点,陪他一起用餐,让他搂着,让他吻着...
“求...”
艰难的从喉咙里呜咽出一句,却在下一秒手被无情的拨开,这一瞬间,叶幕万念俱灰...
在对上叶幕视线的一瞬间,肖烬严便迅速的移开眼,他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敢和他对视。
叶幕望着相拥离开的身影,曾用尽全部坚强堆砌的希望,终于轰然倒塌,一直以来明亮动人的双眸渐渐蒙上一层灰暗......
肖烬严....
我恨你....

☆、第五十章 伏伦的阴残

(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使得《恶魔的牢笼》登上了17k女生网第三频道的订阅榜前十,真心感谢,接下来的剧情会更加精彩!另外,今晚,双更奥~~)
寂静漆黑的夜空,没有星月,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倒扣在x市的上空。空气中凉意浓重,冰风起舞,淅淅沥沥落下雨滴,这个多雨的城市,很快便笼罩灰暗的雨中,一眼望去,冷冽中透着悲绝。
透过透明的落地窗,肖烬严面无表情的望着那肆虐的雨落进黑寂的夜色中,深邃的双眸颓伤,好像落进那黑夜中的,有他的灵魂,还有他最想抓住但却怎么抓不紧的东西。
以前从未有这种感觉,那雨水击打在窗面上的咚咚声,每一下,好像都在重重的锤击着他的胸腔,全身每一处,都在慢慢沉向死寂....
“烬哥。”
叶泉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披着白色的浴袍,正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脸上洋溢中轻松惬意的淡笑。
肖烬严捏了捏眉心,努力拂去脑海里那个瘦弱身影,可他怎么也无法忘记,在最后一刻,他抓住自己衣服露出的恳求哀怜的目光,那种脆弱的眼神,像是一块砂砾,磨在他的心口,一点点的渗出血。
肖烬严转身,温柔的笑了笑,“该睡了幕幕,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还要早起赶去现场。”
叶泉能看出肖烬严沉重的心情,于是走到肖烬严面前,伸开双臂抱住肖烬严的腰,像只倦意的猫,额头轻轻的埋在肖烬严肌肉邦实的胸膛上。
他不能让肖烬严再继续想着那个男人,只要过了今晚,那个男人怕是会被伏伦玩的只剩半条命,等到伏伦明早将他带出国,那么真相,将永远石沉大海,只要顺利度过今晚!
“我想要你抱着我睡。”叶泉低声道。
肖烬严低下头,温柔的注视着叶泉,他爱这个男人,他一生,都只会爱他一个。这辈子,只有他的幕幕,是他一切,其余的过客,就让时间将他烟消云散吧。
肖烬严将叶泉抱了起来,俯头吻了吻叶泉的唇角,抬脚走向床边,将叶泉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双膝轻压在了叶泉的身体两侧,身躯弓弯,注视着叶泉的面孔,为什么明明是他最熟悉的模样,每每这样望去时,心底便泛起一种恐怖的陌生感。
一定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亦或者自己被那个骗子勾住的心智,这才会对真正爱的人产生陌生。
肖烬严抚摸着叶泉的脸颊,低喃的的开口道:“幕幕,我的宝贝....”
叶泉双臂攀上肖烬严的脖子,脸色微红,双眼充满诱色的望着肖烬严,“烬哥不爱我了吗?”
肖烬严身躯一震,脱口而出,“怎么会?”
“亲我....”叶泉小声道,他很不甘心,明明肖烬严已经毫无怀疑的将他当成叶幕,可是那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未要过自己,总是以工作忙,或是担心影响到自己腿部恢复作为借口。
肖烬严终于沉醉在了身下的这张面孔中,缓缓地下头,吻住了叶泉的唇,燥热的大手慢慢伸进叶泉的浴袍中。
“幕幕....我的幕幕...”
-------------整个世界都昏昏沉沉,叶幕只觉得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提不起任何力气,甚至连睁眼都无比困难。
周围很冷,切肤的寒意侵袭着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身体好像暴露在空气中,在无意识的颤抖着。
浮现在大脑里一直是那个黑洞洞的枪口,持枪的肖烬严脸色阴冷,面容冷绝的盯着自己,毫无怜意,一点点的扣动扳机,呯的一声!他的整个世界轰然倒塌!
叶幕一惊,猛的睁开双眼,似乎还残留着梦里的余悸,叶幕张大着嘴,面色苍白。
“宝贝儿,你终于醒了?!”
身旁突然传来男人的阴笑声,叶幕顺声转过头,心一下子剧颤起来,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因恐惧而疯狂的跃动起来。
伏伦!是暴君,伏伦!
叶幕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一丝不挂,全身赤.裸的被绑在床上,双腿屈辱的张开被绑在床头的两边,隐秘的地方被暴露在空气中,叶幕大脑瞬间空白,用力的想合紧双腿,但无奈绳子绑的很紧。
牙齿在不断打颤着,叶幕哆哆嗦嗦的转头继续望向伏伦,已经忘了自己要去求饶。
伏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身穿白色的浴袍,双腿交叠,一手放在腋下,一手惬意的端着杯红酒,面带阴笑的望着叶幕。
“别用那么恐惧的眼神望着我,我这不还什么都没做了嘛!”伏伦轻笑着,英俊的五官令人很难将他和性.虐的变.态联系在一起。
见叶幕死死盯着自己,脸色越发惨白,伏伦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叹道:“唉,吓坏了就没意思了。这样吧宝贝儿,咱们先聊会天,等我手下把东西送过来的时候,咱们再进入正戏。”
“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叶幕睁大眼睛,不断重复着。
“有没有人说过,你害怕的模样很令人心疼?啧啧!明明是叶泉的脸,居然能有这样楚楚可怜的表情,怎么办?我都快忍不住了。”
叶幕更加惶恐,嘴里更加快速的重复着那几个字。
“别怕宝贝儿,我伏爷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你这样一个尤物,说什么我都会让你活下去。肖烬严能给你的荣华富贵,我都会给你,所以乖点!现在,听我的话,慢慢的把嘴闭上。”
叶幕大脑里有部分关于伏伦的记忆,他知道伏伦凌虐人的手段,所以他能预知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叶幕依旧不断重复着。
伏伦脸色一沉,将红酒歪倒在叶幕脸上,叶幕被呛住,咳嗽着而说不出话。
“乖!听我的,闭嘴!”伏伦像是在哄个孩子,但温柔的表情里分明藏着危险。
叶幕刷的一下合上嘴,只要伏伦不虐他,他什么都愿意听他的。
伏伦满意的笑笑,继续道:“原本想等毁了肖烬严东南亚一半势力时再把你给弄过来,可没办法,我实在是太想得到你了,所以才会把计划提前,怎么样,是不是很佩服我的手段?最后,还是像我所设计的那样,肖烬严把你亲手送到了我的身边。”
伏伦故意让肖烬严的手下轻易调查到那些资料,如果不是他有意,肖烬严根本不会知道叶泉和他的关系。
如果说肖烬严是一片森林里的百兽之王,那伏伦,无疑是灌木丛里,吐着信子的黑曼巴,低调而危险的潜伏着,一点点的等猎物走进他的狩猎范围,不用主动出击,也能密谋算计一切。
叶幕抿着唇,眸色里满是绝望。
“如果肖烬严知道你才是他真正爱着那个男人,你说,他会不会疯掉?”伏伦哈哈大笑,从未有过的痛快,他终于,终于得到了一样肖烬严在乎的东西,而那个蠢货,居然还喜滋滋的将自己玩了千百遍的奴隶当成珍宝一样留在身边。
伏伦起身,坐在床上,视线轻柔的望着叶幕,轻声道:“或许你不知道,我以前从来没有享用过叶泉的身体,对我来说,那些娇媚百态,女腔yin.荡的男人都是堆腻肉,只能用来凌虐欣赏,根本不配被我亲手拉开腿。”伏伦说着,手指缓缓向下,轻轻划着叶幕平坦的小腹,继续道:“可宝贝儿你不同,光看你无害澄净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想狠狠摧残!肖烬严能在不知道你真实身份的情况还对你动心,大概也是因为你身上那股干净美好的气质吧。”
“求求你....杀了我吧...”叶幕低声道。
肩上的子弹已经被取了出来,但那里的疼痛却迟迟不散,好像时刻在提醒着叶幕,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死,只会是种解脱。
伏伦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逐渐散去,“宝贝儿,你可说了我不爱听的话了。”
正巧这时,酒店的房铃被摁响,伏伦起身去开门,正如想的那样,是手下递来他想要的东西。
伏伦接过手下手里的黑色小匣子,重新走到叶幕床头,森冷一笑,”看来是我太罗嗦了,那咱们,就直接切入正题。”
“你...你要干什么?”叶幕恐惧的望着被打开的匣子内的东西,心,瞬间跌落深渊。
“宝贝儿,你应该感到庆幸,这是伏爷我第一次亲自上手,谁让你这么吸引我呢。”伏伦一边一样样的清点匣子内的东西,一便慢条斯理的继续道:“我记得你有两次没接我电哈,真是可惜啊宝贝儿。“伏伦拿起一个注射剂,阴笑道:“我是个记仇的男人。”
“你给我注射什么?!”望着推进自己身体里的液体,叶幕惊恐的大喊,他知道伏伦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药液,那次让自己失去声音的药剂,叶幕至今还记得。
“别怕,只是想让你精神振奋点,如果你再过程中晕过去了,那就太扫兴了。”伏伦笑说着,而叶幕此刻,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血色。

☆、第五十一章 日记

伏伦扳住叶幕的下颚,将叶幕的脸强行扭向自己这边,“宝贝儿,回答我。”伏伦笑的无比阴森,“你脖子上的红的发紫的那一小块,是肖烬严留下的?”
在脱叶幕衣服的时候,伏伦就注意了叶幕脖子上那个吮吸痕迹,按理说,以自己当初吮吸的力度,这个痕迹应该早就消失了才对,不可能现在还如此清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肖烬严再次加深过。
伏伦其实和肖烬严一样,都是霸占欲极其强烈的男人,他暗隐如蛇,但性格却比肖烬严还要偏执恶劣,他看上的东西,也绝对要属于他一人。叶幕脖子上的那个痕迹,像是肖烬严的挑衅,覆盖了他伏伦留下的记号,像是彰显着他的胜利勋章,而败者,是他伏伦。
看见伏伦眼里滚动的飞沙走石,叶幕只是紧抿着唇,许久才面露痛苦道:“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伏伦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的一干二净,他转身从匣子取出一个更小方盒,方盒似乎密封的很好,伏伦连下打开的几层,才从里面冒出白色的雾气。
“我差点忘了。”伏伦面无表情道:“你早就和肖烬严上过床了。”伏伦用一个镊子从方盒里捏出一小块冒着冷气的锥形桩的铁块。
只是看着,叶幕的脊背已经冒出无数汗珠。
不知什么时候,伏伦眼神已经变的凶悍,但却无害的朝叶幕笑了笑,“这是冷烙,在液氮中致冷,放在皮肤上,可以得到想要的痕迹,不会让人皮开肉绽,但会让人在刺痛中彻底崩溃。其实我想对你用火烙,可是那痛感没有冷烙强烈,所以.....”
叶幕忘记着挣扎和喊叫,恐惧让他像个傻子一样望着伏伦,他难以相信,自己的血肉之躯能承受得住那种锥心之痛。
“不....不要...”
叶幕开始剧烈的挣扎四肢被绑的身体,伏伦慢悠悠的弯下身体,轻笑着一把捏住叶幕两颊,稳住叶幕拼命晃动的头,笑的无比邪魅,“不要恨我宝贝儿,是肖烬严把你送给我的,而且他是在知道你会被我折磨的情况下把你推向地狱,所以,要恨,恨他吧!”
伏伦说完,将那块刻有“伏”字的冷锥摁向了叶幕脖子上的那块“痕迹”上。
“啊!!!”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宽敞的套房内,叶幕怎么也没有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程度的痛,痛的剜肉撕心,如同坠入极度深寒中,身体被刺进无数冰柱,生不如死。
拿开冷锥,伏伦望着叶幕痛苦扭曲的面孔,兴奋的低下头tian吻着叶幕脖子上那“伏”字。
叶幕的身体如同寒风中破败的落叶,颤抖着,这种强大的,超过他精神承受的痛苦,令叶幕连晕厥都无法做到。
叶幕只觉精神飘忽起来,与肉体逐渐分离,无力的半睁着眼,耳边传来伏伦低笑的声线。
“宝贝儿,今晚,咱们慢慢来....”
--------------肖烬严疯狂的吻着叶泉,双眼逐渐蒙上一层情.色,但当他抬头准备亲吻叶泉的头发时,眼睛无意识的睁开,赫然发现身下的人满脸是血!正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他!
肖烬严显然被吓了一跳,失叫一声翻身摔下了床,等他慌乱的起身再次望向床上的人时,才发现,刚才,只是一个幻觉。
心,越跳越快,似乎要破胸而出,肖烬严用手拼命的揉着额头,满脑子都是幻觉中的那张脸,那是被他送走的那个男人的面孔!
“烬哥...”叶泉低低的叫了一声。
“我出去一下!”肖烬严突然迅速的穿起衣服,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抖,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想爆发!想狰狞!
“烬哥,我们....”
“闭嘴!!”肖烬严突然失控的爆吼一声,当意识到自己是对爱人暴怒时,又突然冷静下来,但没有再去望床上的人,“幕幕,对不起,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明天婚礼前,我会赶回来!”
肖烬严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为什么?!为什么他心跳的这么快!
肖烬严开着车,车速不知不觉中飚到最高,但心里的那份暴躁却也随之上升更高。
他必须快点冷静下来,必须快点!不然,他会疯掉!
肖烬严将车开到叶泉的公寓楼下,连车都未上锁,便直接往楼上跑去,他要抱住那个男人,立刻!马上!
哆哆嗦嗦的打开公寓的门,肖烬严大吼起来,“叶泉!出来!给我出来!”
肖烬严发疯似的找遍公寓的每一个角落。
他忘了!忘了自己已经将那个男人送了出去!
“叶泉!!”肖烬严发疯似的吼着,当他最后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时,才恍然清醒过来。
不在!他不在!他被自己送出去了!亲手,送出去了!
客厅里的那张餐桌静静的立在那里,肖烬严好像看到,那张桌上,摆满了家常菜样,桌边坐着那个男人,赌气似的看着自己,微撇着嘴,淡淡道:“别以为我这桌菜是为你准备,我..我只是做给我自己的。”
他甚至记得,将他搂在怀里是什么感觉,软软的身体,透着清新撩人的气息。
当肖烬严下意识的伸手时,眼前的画面突然间支离破碎,他有些恍惚的用手拼命揉着太阳穴,直到皮肤微痛。
心,如同要撕裂了一样,一股巨力像是要冲破胸腔,肖烬严呼吸逐渐变的急促起来,,猛然起身,砸起了客厅里的东西。
这向来是他卸除心压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因为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狂乱,更因为,没有人能帮他解除。
从客厅到卧室,桌子椅子,全部被掀翻在地!
他不能后悔,不能颓丧,明日太阳高升,他又将会恢复神明般高大威严,只是在这无人知晓的背后,他才会如此放肆的释放。
什么都击垮不了他,因为他最珍视的就在他身边,其余的,他什么都不在乎!
什么都不会在乎!必须这样!
终于消停后,肖烬严晃晃的坐床上,眼底没有往日的犀利神采,淡淡的望着地面。
一张本该立放在床边的桌子倒在地上,桌面上文件夹图书之类纸张书本散落一地,抽屉里的东西也散了出来。
本是无意的注视着地上的狼藉,但是蓦地!一个黑色中厚的本薄闯进肖烬严的视线,本面上清晰的写着英文字母,diary(日记)。
肖烬严眉心蹙起,那个男人的,日记?
莫名的,肖烬严只觉得周围安静了下来,好像有股魔力,促使他弯身将其捡了起来....

☆、第五十二章 我爱你

(在写最近几天的章节时,小哈就已经预料到亲们的反应,果不其然,在幕幕被虐后,亲们就在书评区集体发飙了,各种埋怨,恨小哈下笔太狠,小哈现在连群都不敢冒泡,一出现就被围攻,但还好,忍住压力,写完了虐戏部分,下面,不会再虐幕幕了,将会是亲们最想看到的剧情。有读者抱有疑问,恨已经到了极致,真的还能再次变成爱吗?如果轻易成爱,那幕幕的爱会不会太贱了,在此,小哈只想说,相信哈欠兄,接下来的剧情将更加精彩!!)
心,仿佛掉进了冰窟窿,结上一层冰砸,刺痛的冰寒一点点扎进血管。从脚底漫起的凉意如同一阵狂风袭卷全身,有那么一瞬间,肖烬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大脑里全是嗡鸣,连思考都变的异常困难,冷峻刚毅的脸上渐渐出现难以置信的分崩离析,手,因强大的恐惧而颤抖着,静谧的空间内,只有纸张诡异摩擦的微声。
--------日记内容-------****我是叶幕,我必须要把这记下来,因为我害怕,有一天,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知道,没有人会相信重生这种说法,所以我不打算向任何人解释。无法用文字来表达我此刻的兴奋,因为我终于挣脱了那个魔鬼的牢笼,以一个他永远都不会想到的方式活在这个世上,我再也不用跪着乞求他施舍毒药,再也不会挨他的拳头,再也不会被他夜夜荼毒,再也不会像条狗一样被他用链子锁住。我自由了,我叶幕终于自由了.....
****居然在看望叶雅的时候遇见了那个魔鬼,好高兴,他没有认出我,这就意味着我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活着,太好了,只要赚足钱,我就可以带叶雅离开这个城市,永永远远的离开这个魔鬼....
****为什么叶泉会有这么复杂的身份,难道是冥冥中注定?我永远都逃不了那个魔鬼的牢笼,还好,他只以为我是叶泉,只是假装做恋人而已,结束后,还能拿到两千万,这是好事,可是为什么我有那么那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一定是我想太多了,一定是....
****这个魔鬼居然还在发疯似的找我,为什么,明明他知道我已经摔下悬崖,不可能还活着,为什么他还不放弃?真希望两月期限快点结束,我不能再在他身边待下去,他好像从我身上看到了幻觉,我好害怕,怎么办?
****魔鬼果然是在利用我,我太可恨了,害死了叶泉的外公,害的他的一切都被掠夺,我对不起他,好想爆发,好想撕打那个魔鬼,为什么他的本性要那么阴鹜,为什么他的成功总要践踏那么多人的性命....
****我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魔鬼,但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即便换一个身份,也无法逃离这个魔鬼的残害,他算计我,玩弄我,将我送人,逼我自杀,而现在,我的生活在晨哥的帮助下又恢复了平静,可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让我感到很不安....
****这个魔鬼每晚都来,都来凌虐我的身体,像是习惯,我不能有任何武逆的行为。他把我当作了替身,当成了泄欲的对象,怎么办,我不敢反抗,他会用他石头一样坚硬的拳头压制我,为什么,为什么他做任何事,都要以一种残暴的方式.....
****这一天还是来了,其实我知道,我一直都没有自由过,只要这个魔鬼活着,我就永远是牢中困兽,我要去找他,我不能让他害死晨哥,无论我能不能活着回来,我都会让他知道,叶幕还活着,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坚强的活着,但是,他永远得不到,永远!我就是要让他痛苦,一直这么没有结果的寻找下去....
****太好了,秦天他还活着,原来,原来他没有死,我的世界又活过来了,原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把秦天还给了我。我要和秦天离开这个城市,离开那个魔鬼的恶爪....
****希望和绝望反反复复,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最终,我没能在颓废中死去,是啊,那个魔鬼的狂风暴雨我都安然无恙的走了过来,早就一身铜墙铁壁,一个洛秦天怎么可能会击垮我。世界从未怜悯过我,从此,我不会再去躲避生活里的霹雳,为了叶雅,即便不生不死,我也必须活下去,洛秦天不要我了,但我两年来的绝望世界里他又何曾出现过,他出现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却留我在最绝望的关头,他有他的家族大业,而我,只会是他的累赘。
****最寥寂的关头,魔鬼对我说爱,我不敢相信,他会对叶泉模样的我动感情,也许是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太多本尊的影子,所以才会可怜到在我身上寻求欣慰之感。他放我自由,却扬言追我,真是可笑,他这样的恶魔,从来不适合爱与被爱!他就该被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永远被禁锢在生不如死的折磨里,这样,他才有资格对我说爱....
****我变了,变的不再那么坚定自己原有的想法,我已经不再恨那个魔鬼,我以为可以因为不恨而从此对他麻木,可是却渐渐抗拒不了他的柔情,也许是我心里太过空落孤独,他才会轻而易举的影响了我的思考,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我必须让自己忙起来....
****他每晚都来,陪我吃晚饭,即便我再怎么冷漠对他,他也会温柔的对我说笑,我抗拒他的亲吻,他便只对我微微拥抱,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也可以这般柔情,为了我,他真的改变了,不是囚禁和毒打逼我屈服,而是循循诱进,用一种和他行事作风完全相反的方式包裹着我,让我无法再继续冰冷....
****我居然期盼,期盼他的出现,不知不觉中,居然还添加了晚餐的菜样,难道我真的已经贱的不可理喻,才会接受他的亲吻和抚摸?心很乱,那种隐隐的悸动让我害怕,在他面前,我开始默许他的一切行为,不再抗拒,不再厌恶....
****我以为自己现在最震惊的应该是发现自己不是重生,而是灵魂交换,但没想到,充斥在大脑里的,居然是他搂着叶泉的画面,还有他面无表情从我身旁走过时的冷漠。我知道,他把叶泉当成了我,可是还是很难受,那么多晚的缠绵,我在他眼底到底算什么。他对叶泉模样的我到底抱有怎样的感情,难道他的“幕幕”回来了,陪他那么多夜的“叶泉”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他没有再来,我又恢复了一个人的生活,我无法忽视心里的那份失落,在不知不觉中,我竟然习惯了他的存在,即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我也无法阻止那种恐怖的情感诞生,原来只要不恨他,一切情感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我大脑内诞生。我想他,很想见到他,这也许不是爱,只是我不甘寂寞才会有的冲动,但也许,我此刻的孤独就是他给予的.....
****随意翻了翻自己写的日记,才发现里面的每一张内容都和他有关,也难怪,我的世界里原有的记忆全部被他代替,从前世初见他开始,就一直被他强行灌输着恨,因为恨的太深,才能存在的那么清晰,无论怎么绝望,我都忘不了他。他现在也许抱着叶泉睡的正香,也许,在他心里,我已经没有位置了......
****他又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了一个“幕幕”,还会来这里找我,我能看出他的烦躁,但我却不想询慰他,他的双臂抱过叶泉,身上甚至有一股叶泉的气息,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厌恶。其实,我败了,彻底败了,因为我吃醋了,会去嫉妒叶泉,我以为我可以一直装作不在乎,继续以一张麻木清冷的面孔去面对他,可是,每当看到他,我的心,便会很痛。我学不会矫情,学不会温顺,在他面前,我时常一身尖刺,但是现在,我突然想对他温柔,甚至,想对他笑.....
****他要结婚了,而我,则要离开x市,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逃避,只是一想到他将和别人微笑着走进殿堂,心口便隐隐刺痛。他搂的应该是我,宠的应该是我,我好想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可是我很清楚,他不会相信,这么做,只会为我自己徒增笑柄而已,没人会相信重生,更不会有人相信灵魂交换,我曾经无比兴奋发生在身上的事情,但此刻,却负累于心,沉重的背负着这种无人知晓的寂寞。我知道,等我回到x市,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宠我,再也不会对我做出的一桌普通菜色赞不绝口,他只会搂着那个叶泉,逐渐淡忘了真正的叶幕。很痛苦,心里好像有什么再噬咬着,耳边只有他的回声,好想再听他叫我一声,幕幕....****不知道为什么,临行前还再把这本日记本拿出来写一篇,看来我真的变矫情了,不过这算是最后一篇吧!等我半月之后再回来,我会把这本日记烧掉,没必要再记得自己真正是谁了,叶泉说的没错,不被别人承认的永远都成不了真相,全世界都指鹿为马,那错的就一定是我了。等我离开x市,他会不会想我?会不会突然觉得少了什么?也许一切都太迟了,这份爱意我只能在无人知晓的纸张上写下,也许就是在他说再也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时,我就爱上他了!好想飞奔过去对他说,肖烬严,我爱你........

☆、第五十三章 真相!!

(双更!齐发!)(因为今晚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亲们的留言小哈只能明晚一一回复了。谢谢亲们的支持!)
日记,并没有被一页页的细翻,在看完第一页的时候,巨大的恐惧和心慌便开始充斥着肖烬严的身体,练过武一向下盘很稳的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感觉脚下虚浮起来,因为不信,更因为不敢相信.....
肖烬严捧着这本叶幕的日记,惊愕的站在原地,如同被点穴了一样,一动不动。
这本日记无疑是告诉了他,叶泉,就是叶幕!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猛然的,肖烬严快速将日记翻回第一页,看到第一篇日记上端所记的时间时,大脑嗡了一下,那时间,正好是叶幕跳崖的第二天!
在给洗威强打完电话之后,肖烬严便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太阳穴鼓鼓跳动,好像有一枚细锐的针在里面疯狂搅动。肖烬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公寓的,只是在启动车时,钥匙掉落了很多次,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恐惧过,他宁愿,宁愿自己刚才知道的一切只是一个谎言。
那个男人不能是幕幕!绝对不能!他可以因为不舍而救出他,但不能因为他是叶幕而救出,因为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会疯掉!因为他做了足够让自己下地狱的事情!他爱的幕幕,应该是被他宠在手心爱护着,而不是被他送人,被他逼向绝望。
日记内的内容反复在肖烬严的大脑里放映着,字里行间的感情变化重重的叩击着肖烬严的心脏,这时,他才想起,那个男人曾小心翼翼的问过自己,你相信灵魂交换吗?
当他声嘶力竭的告诉自己他的真实身份时,他做的,是对他开枪!
心脏如同撕裂的一样,刺痛感麻痹着五脏六腑,令肖烬严甚至快失去呼吸,原来,他也有这么恐惧的一天,恐惧的令一向恢弘笃定的他瞬间失去所有反应能力。
过往的种种像走马灯一样回放着,他可以否定刚才看到的那本日记,但他无法否定自己心里一直以来的感觉。那个男人的眼神,神态,动作和习惯,以及身上那熟悉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吸引他。
只有他的幕幕,才会给他这种感觉....
油然而生的懦弱,令肖烬严不敢再继续想下去,颤抖着,全身都在因内心产生的强大恐惧而颤抖着,等到达别墅的时候,肖烬严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孟传新作为肖烬严的保镖,在不为肖烬严开车时,便会开着车远远地跟在肖烬严的身后保护,当他看到肖烬严从车里出来,身形居然有些踉跄时,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往日的肖烬严,即便发生再大的事情,他的步伐都稳健无比,即便在囚禁叶幕的那一年多里,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慌张过。
除非发生大事了!大到让他猝不及防,手足无措!
肖烬严猛的踹开房门时,叶泉睡的正香,被这一声巨响震醒之后,叶泉还没来的反应发生了什么,便被肖烬严一手掐住脖子拉下了床,毫不温柔的抵在了墙上!
叶泉惊恐的望着眼前双目殷红的肖烬严,心里猛然一悸。
“说!”肖烬严大声吼道,声音却在剧烈颤抖着,“说你是叶幕!说你才是叶幕!说啊!”每说一句话,肖烬严手上的力度便加深几分,恨不得离开捏碎眼前这个男人的喉管。
其实在心慌的开始,他已经承认了,那个被自己送出去的男人,才是他心爱的幕幕!
他现在还记得,叶幕站在他面前乞求他相信自己时的目光,抱着一线希望,哭着求自己,而他,却搂着一个冒牌货,对他开枪!将他送进无间地狱。
其实,他早该知道这个叶幕是假的。
这个冒牌货既然声称自己失忆,不记得自己被他伤害过,那“叶泉”又如何从他嘴里知道那些只有他和幕幕的事情的?明明是那么简单的骗局,自己却深陷其中,蠢的不可理喻!
此刻,反复撞击着肖烬严大脑的便是叶幕最后一句,你会后悔!
“我....”叶泉说不出话,窒息感一寸寸的剥夺他的意识,他知道,肖烬严一定是调查到了什么,或者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这才会对他如此粗暴。
肖烬严突然松开手,一拳砸在了墙上,反复着,直到墙上出现血迹也未停止,叶泉显然被此刻失控的肖烬严吓住了,害怕的坐在地上,颤抖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从伏爷的命令而已....我不是故意要陷害他的.....”
陷害?肖烬严突然停止动作,因惊愕而瞪大眼睛,陷害?什么意思?难道,泄露机密的不是他?
肖烬严猛的提起叶泉的衣服,将其重新拉起摁在墙上。
“你他妈说什么?!”怒吼声暴露肖烬严此刻的恐慌,他宁愿出卖自己的是他,至少这样,他能有勇气再站在他的幕幕面前。
叶泉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又不敢再狡辩,这么多天以来一直沉浸在肖烬严的温柔乡中,他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狰狞的肖烬严,一时间,便吓的语无伦次,支支吾吾的说出的真相。
肖烬严松开了手,魁拔的身躯无力的后退几步,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颓然之色。
原来是这样!居然是这样!
肖烬严用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手掌遮住了半张脸,眼底的挣扎和痛苦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无比脆弱,没有人能想到,这个一向杀伐狠绝,气势恢宏的男人会崩溃到这种地步。
他曾经用尽一切卑鄙手段,威逼一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男人顺从自己,为了达到留住他的目的,他打断他的腿,给他注毒,用锁链禁锢他的自由,却也在一直想着用什么方法能将他心里对自己的恨转为爱。他曾经在他毒瘾泛滥的时候逼他说爱,为的就是能够从他口中听到说爱自己,无论是真是假,只要一声我爱你,一切就都够了。
现在,这个期盼的那么久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他终于爱上了自己,可是,却被自己亲手葬送!
直到洗威强打来电话时,肖烬严才从绝望中清醒过来,他有些焦慌的接通手机。
“烬哥,那个....”那头的洗威强欲言又止,一瞬间,又让肖烬严感到不安起来。
肖烬严心底还是抱着微小的希望的,他以为只要将叶幕及时救回来,只要他再继续努力,时间久了,叶幕会原谅他,他甚至可以在他面前向自己开一枪,以示他的悔恨!
只要及时挽救,一切都还可以重新再来!
“我不是让你立刻从伏伦那里把他带到别墅的吗?!”肖烬严大声道,此刻,他根本无法理智的思考。
“人,已经夺回来了...”洗威强哆哆嗦嗦道,听着肖烬严急促的呼吸节奏,他甚至不敢将自己那边的情况告诉他。
“那你他妈还啰嗦什么?赶快把他带回来!”
“我现在...在医院...叶先生他...他受一点小伤!”洗威强尽量将“小”字咬重,可当他听到电话那头突然死寂时,就意识到,自己断断续续的说话方式就已经暗示了一切。
医院?受伤?
肖烬严僵直的站着,面色冷寂,半响,没有回过神...

☆、第五十四章 这就是报应!!

赶到医院,肖烬严快速上了顶楼,当他走向叶幕所在的病房前时,心跳竟然抑制不住的加快,恐惧如同潮水,一波波的撞击着胸腔。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着什么,从开车来医院的路上,他就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好像要吞噬他的整个世界。
洗威强正好从病房里走出来,看见肖烬严面色沉重的朝这边走来时,快速迎了上去,他不知道肖烬严为什么会临时改变主意救出那个男人,只是从今晚肖烬严的一切反常可以知道,如果那个男人死了,肖烬严的世界怕是也会出现巨大裂痕,就好像当年那个男人跳崖之后一样。
“烬哥。”洗威强叫了一声。
“人呢?怎么样了?”肖烬严停住脚,焦急的问道,他不敢立刻进入那个房间,他必须酝酿好心理,这样,才不会立刻疯掉!
“没有生命危险。”洗威强如实汇报道,当看到肖烬严松了一口气时,又继续道:“就是精神...受了点....一点点的刺激,不愿意接受治疗...”
“你说什么!”肖烬严猛的攥住洗威强的手,手劲之大,令同样练过武的洗威强都疼的以为手骨要裂了,“他精神怎么会受刺激,怎么可能!?!”
话一说完,肖烬严这才意识到,自己将叶幕送给了伏伦,那个以虐人为乐的暴君,在整个东南亚都残忍出名。而当初,自己也是在知道他被送去会经受什么,才会一怒之下将他送给伏伦。
都是他的错!
怀着一颗颤抖的心脏,肖烬严走进了病房,突然映入眼的画面令他呼吸一窒,身体瞬间坠落极度深渊,寒意从脚底泛起,迅速席卷全身。
叶幕蜷缩在床上,双手握拳,一只放在胸口,一只被嘴死死的咬着,嘴唇已经被咬破,血迹顺着嘴角流下,头发凌乱,眼帘微睁,脸色十分苍白,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类似鞭痕的血迹映红了全身的衣料,可以看出,身上已经没有完整皮肤了,而衣服显然是后穿上的,因为没有一丝破损,但只是隔着衣服就能知道这具身体受过重创,如果细细看到里面,显然更为严重。
全身,都在尖锐的抽痛着,望着床上满身伤痕的叶幕,肖烬严突然有哭的冲动,那是他的幕幕啊!那是他耗尽一生精力所爱的人啊!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却遭受了生不如死的折磨!他只是一直想活着而已,简简单单的活着,初见他时,他可以明朗纯净的微笑,但此刻,他却被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男人毁了一切。
他绝望了多少次,又坚强了多少次,他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残忍的对他!
见来人是肖烬严,病房内的医生便都主动站在一旁,为肖烬严让出了一条道。
肖烬严走向床边,从未觉得脚步沉重到如此地步,连呼吸都在不知不觉中屏住。
“幕幕....”
安静的病房内,肖烬严轻柔的一声飘出,充满柔情,亦充满悔恨和痛苦。
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叶幕恍恍惚惚的抬眸,但当视线焦距在肖烬严的脸上时,叶幕突然睁大眼睛,恐惧瞬间达到极点!
“啊!!!!”
尖锐的叫声瞬间充满病房,叶幕望着眼前这张脸,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于是发了疯一样的嘶叫起来,一声比一声高锐,撕心裂肺,而双手拼命的挥打着,身体迅速的后缩。
“不要!啊!!!”
叶幕惊悚的叫声令肖烬严仿佛置身在一冰寒之地,全身冰凉,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只有心口的剧痛还在一点点的加深。
眼眶酸涩到疼痛,肖烬严伸手抚向叶幕,不断道:“没事了,没事了.....”
望着伸向自己的手,叶幕仿佛看到自己被这双手抽筋扒皮,于是更加惊恐,身体突然从床上起来,毫无预兆的跪在了肖烬严的眼前,疯狂的,用力的磕着头。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不要再把我送人!我求你!求你!求你....”叶幕每说一句话,头便重重的叩击着床,在极致的绝望中一点点的接近崩溃。
肖烬严彻底傻掉了,手僵停在半空中,望着此刻已经精神失常的叶幕,眼角终于模糊了起来。
“不会!我什么都不会做!”肖烬严解释着,心,几乎要滴出血来。
在肖烬严手碰到叶幕的一瞬间,叶幕突然嘶叫一声,身体大幅度后退,轰隆一声,从床的另一边摔了下去。
肖烬严一慌,迅速绕过床走向叶幕,还未从摔痛中回神的叶幕,突然看到肖烬严走向自己,大脑里一根线突然崩断!
“啊!!救命!救命!”叶幕声嘶力竭的尖叫着,在肖烬严痛苦的目光下,突然快速向床底爬去,当身体全部躲进床底那灰暗的空间下时,叶幕抱着身体,依旧颤抖着自言自语,只是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不敢了...放了我吧..救命...谁来救救我....求求你...救命...”
肖烬严再也忍不住了,他猛的一推床,床底蜷缩的叶幕便暴露了出来。当强烈的光线再次打在叶幕脸上时,叶幕继续尖叫起来,只是声音已经几近嘶哑,他望着床底那灰暗的空间,只觉得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一边尖叫,一边再次向床底爬去,只是这次,身体被肖烬严突然抱住。
“幕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求求你别在折磨我了!”肖烬严紧紧的抱着叶幕,脸紧贴在叶幕的头发上,心已经痛到极致,他怕自己会比叶幕先一步崩溃掉。
“肖总,您快放开他!”一位医生终于忍不住了,焦急道:“您这样只会逼他疯掉的!”
医生的话音刚落,肖烬严突然感觉怀里的人没了动静,连忙低头,心里猛的一惊。
叶幕,已经晕了。
“快!快将他送往急救室!”一个医生大声道。
空气中飘着令人窒痛的气息,望着被抬走的叶幕,肖烬严只觉得自己剥夺了所有力气,整个精神世界都被挖空了一样。
这么多年来,他嗜血狠辣,为达目的残害的人数不胜数,他可以运用自己的势力将任何人逼入绝境,他狂妄自大,无往不利,从来不信所谓的因果循环,所以肆无忌惮的猖狂着。
但现在他才知道,一报还一报,命运轮回,欠下的终究是要还的。如今,他的报应来了,以这种惨烈至极的方式......

☆、第五十五章 精神失常!

静谧的医院走廊,肖烬严默不作声倚在一面墙上,全身笼罩在一片灰暗中,面色凝重的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也没人敢上前提醒这里不能抽烟。
肖烬严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无力过,身体好像漂浮在一片冰冷汪洋里,漫无目的,不生不死。当看到自己最爱的男人尖叫着爬向床底时,他悔恨的几乎想杀了自己。
洗威强站在肖烬严旁边,一直不敢出声,望着肖烬严不断纠痛的揉着眉心,终于忍不住小声道:“烬哥放心,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叶他身上不会留下一道疤的。”
性格粗犷的洗威强又何曾知道,痛在肖烬严心里不仅是叶幕身上不忍直视的伤痕,还有他们之间可能再也无法修复的宏渊巨隔。
肖烬严知道,叶幕不会再原谅他,没有人会想着整件事情有可原,叶幕所看向的,只是一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将他打进无间地狱,在他最绝望的关头,一枪让他万念俱灰。
叶幕终于被推出了急救室,全身的伤口已经处理包扎好,但脸色依旧苍白,即便昏迷着,脸上的痛苦表情依旧显而易见,像是正做着噩梦,身心不断抽痛,却难以醒来。
这样脆弱的叶幕再次刺痛了肖烬严的内心,他甚至不敢去碰,害怕自己一伸手,眼前这个虚弱的身影就会立刻支离破碎。
医生将叶幕身上的伤源如实的一一告诉肖烬严,但话只说到一半时,突然被洗威强拦住了,虽然洗威强性子粗鲁,但他能感觉到此刻肖烬严所受的煎熬。
没错,叶幕所受的伤害,早就超过了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洗威强遣走医生,看着肖烬严一个人坐在叶幕床边,魁梧的背影此刻充满疲累,便也一句话不说,默默的退出了病房。今夜,注定有人不眠。
肖烬严轻轻握住叶幕的手,将白皙的手掌轻轻摊开放在自己的脸上,侧着脸,直到叶幕手心的温度传进手心。
他当初怎么就那么狠心!怎么就那么狠心!
即便他只叶泉,他也不能那么对他!
因为他爱他,无论此刻的他是叶泉还是叶幕。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无法将自己的爱正确的传达给所爱之人......
“对不起...幕幕...”
-----------------一夜,肖烬严都静静的坐在叶幕床边,目光紧锁在叶幕的脸上,想着在叶幕醒来的时候表达自己的悔恨之情,如今,一切明了,他必须用尽自己的一切精力重新获得这个男人的爱。
肖烬严显然想的太美好了,当叶幕醒来看到身旁的肖烬严时,再次惊悚的尖叫起来,叶幕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恶魔,他要将自己送人,让自己生不如死。
叶幕的尖叫引来了医生,当几个医生合力将张牙舞爪的叶幕摁在床上注射镇定剂时,肖烬严只觉得全身冰凉,叶幕刺耳的叫声一下下的剜了他的心脏,好像五脏六腑,都鲜血淋漓。
肖烬严无法再在叶幕醒来的时候靠近,他站在门口,隔着门上的玻璃窗户注视着里面的叶幕,一门之隔,却在他心里,相阻了整个世界。
几天以来,叶幕一直将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躺在病床上,视线毫无焦距的在病房内乱扫着,一有人推门而入,叶幕便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仰起头,当看清来人时,又迅速将头垂了下去,下巴佝偻在胸前,全身微颤着。
肖烬严站在门口,望着这样的叶幕,仿佛有人用刀生生剜着他的血肉,原来心痛比身痛更难以令人承受。
他知道,叶幕防备的人是谁,他一直在害怕,害怕进来的人会是他肖烬严。
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这加重了叶幕的病情,本就清瘦的叶幕显的更加憔悴,似乎失去了和外界一切的沟通本能,叶幕一直一言不发,心理医生也无从下手。
听了医生的建议,肖烬严派人找到了叶幕的好友黎九,以叶幕出车祸为由将其骗到了医院,他只希望能通过叶幕熟识信任的人来重新打开他的心。
黎九心急忙慌的赶到医院,原本只知道叶幕突然有事出国,谁知道不过几天,就发生这样不幸的事。
当看到病床上精神萎靡的叶幕时,黎九显然被吓了一跳,只听说发生了车祸,为什么此刻的叶幕看上去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小泉,你别吓我!”黎九晃了晃叶幕的肩膀,心里逐渐抽痛起来,他何曾见过叶幕这般脆弱的模样,即便是那次颓废的睡在公寓,也没有脆弱到这种地步。
叶幕缩在床的边缘,视线一直无意识的盯着地面,当黎九进来时,身体突然半抬起,恐惧的望向门口,当看清黎九时,又像死里逃生一样,舒了口气,再次躺了下来,微垂着眼眸,继续看着地面。
“你到底怎么了?”黎九大声道,双手更加剧烈的晃起叶幕的双肩。
叶幕突然竖起食指搭在嘴唇上,做出小声的动作,睁大眼睛,细声道:“嘘...别吵,有摄像头...”
黎九突然安静下来,望着眼前头一直不停转望四周的叶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泉,你看着我!看着我!知道我是谁吗?!”黎九着急的问道。
“他在监视我!他在监视我!”叶幕快速的自言自语,视线就是无法集中在黎九身上,直到黎九突然捧住叶幕的脸,叶幕这才望着黎九,只是眼里充满恐惧“小泉,是我,我是黎九,我是黎九!”黎九不断的说着,“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帮你!我来帮你!”
听到“帮”这个字时,叶幕身体猛然绷直,双手突然死死的抓住黎九的手腕,像是汹涌骇lang里突然抓住一块救生的浮木一样,但似乎害怕自己说的话被门外的人听到,叶幕极力的压低声音,“给我把刀,只要割破皮肤就行!给我!”
叶幕惶恐的模样震慑到黎九,“你...你要刀干什么...”
叶幕似乎没有听到黎九问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快速说着,“他不让我死,他想把我治好再送人!帮帮我!求求你!”叶幕急的快哭了出来,像是害怕自己抓住的这根救命稻草会突然消失一样。
“我求你帮帮我!他用冷铁烙我脖子,用鞭子打我,用各种各样东西刺进我身体,好痛!真的好痛!他给我注药,不让我昏迷,我怎么求饶他都不停手!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叶幕快速说着,此刻,他已经将伏伦和肖烬严混为一谈。叶幕极度害怕,害怕自己一停嘴,眼前这个男人就会立刻离开,那么他最后一丝求死的希望都没了。
黎九傻掉了,他僵滞的望着眼前的叶幕,这个曾经笑起来无比纯净的男人,此刻,精神世界彻底崩塌了。
叶幕见眼前的男人不说话,以为他要走,手更紧的抓住黎九,焦急的出汗,快声道:“给我一把小刀,你把他藏进袖子里带给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求求你!他们拿走了这间房所有可以自杀的东西,看,还剪了我的指甲,他们在这间房装置了监控,我连撞墙都不做到!我求你!求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想活了!一把小刀就好!一根针也行!”
“小泉....”黎九张着嘴,已经说不出话了。
“我看到他站在门口了!每天都是!”叶幕视线突然再次无焦距的晃扫在地面,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一定想确定我是不是已经痊愈了,这样,他就可以再把送人!对!一定是这样!他想我生不如死!”
黎九突然甩掉叶幕的手,惊恐的后退几步,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叶幕,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脊背爬上了一条毒蛇,令他全身颤栗的发寒。
叶幕一见黎九有离开的架势,更加慌了,他趴在床边,伸手想去抓黎九的衣角,“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不要走!他要害我!要折磨我!我不要再被他送人!”
黎九只觉得呼吸困难,他不知道叶幕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此刻的精神溃散的叶幕看的他无比心痛,一个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会崩溃到这种地步。
“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叶幕再次说了起来,像是在计划着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脸上出现恐怖狰狞的笑,“你给我把小刀,我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割破喉管,到时候没人知道!对!一定不会有人知道!那时候我就可以死了,只要我用力点,他们再怎么抢救也救不回来,太好了!我不用再被鞭打了,没有人再能害我!到时候,我就解放了!只要有一把刀,一把刀......”
黎九再也受不了,踉跄的后退几步,突然拉开门跑了出去。
“不要走!求求你帮帮我!求你回来!!”叶幕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当他看到黎九彻底消失时,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绝望的重新蜷缩在被子里,像个畏寒的孩子。
黎九逃命似得跑出了病房,刚想缓和狂跳的心,一抬头,便看见肖烬严倚在门旁的墙上,面无表情的望着地面,指尖夹着一根已经燃烧了一半了香烟,魁拔修长的身姿,此刻看上去无比落寞。
显然,刚才病房里的对话,肖烬严都听到了。

☆、第五十六章 失忆

审问完叶泉,肖烬严便将其关了起来,并没有进行任何的责罚手段,并非肖烬严不忍,而是他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去恨任何人,事情走进这样的极端,真正的凶手其实就是他自己。一想到如今还畏缩在病床上的叶幕,肖烬严便感觉自己的周围暗冷一片。
在那些俯仰他的人前,肖烬严没有变,他依旧如往日那般处事狠伐果断,行走间魅力稳健,生意场上依旧谈吐恢弘,在那些对手前,他依旧能做到心稳定神,在阴谋城府中大杀四方。
肖烬严必须这样,他是个顶天立地的铁汉,即便内里再如何不生不死,也不能从此颓废下去,高高在上的权威注定他不会被任何情感上的重创击败,所以即便叶幕死去,他也要一如既往的活下去。
即便置身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中,即便被巨大的痛苦如影随形,他都必须默不作声的扛下来。
肖烬严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犯下的错,可即便他是魔鬼,他也有自己的委屈,他多么想告诉叶幕,当初,是因为太爱了,才会用如此残忍而又愚蠢的手段进行报复。
他以为自己被背叛,以为自己的这份爱付之东流....
肖烬严时常会想,这可以成为他重新获得原谅的理由吗?
---------------仅仅几天,叶幕又瘦了很多,身体像极了曾经被毒品残害过的模样。无论谁哄着叶幕,精神恍惚的叶幕都会本能的拒绝进食,无奈之下,医生为叶幕注射营养液,结果叶幕在无人的时候,偷偷将针头拔掉,若不是肖烬严的手下从监控中及时发现不对劲,叶幕早就将针头刺进了自己的脖子。
自从有了前几次的教训,肖烬严再也没敢踏进病房,他总是在叶幕昏睡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走进去,静静的坐下床头,总是一坐,就是一整夜,望着叶幕憔悴的睡颜,肖烬严总会感到心头一阵阵的刺痛,他多想俯身亲吻,可又害怕将叶幕惊醒,得到的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求饶声音。
叶幕的意识一直处于空洞状态,求死几乎成了他的本能,他只知道,只要自己不死,就会再次经历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若不是那些高档药的维持,叶幕此刻恐怕已经变成了一个精神病。
肖烬严找来了全世界最为知名的医疗催眠师,他希望通过催眠的方式使叶幕淡忘掉心里的那份恐惧。医学史的病例清晰的告诉他,只要手段得当,配合些许药物治疗,叶幕便会在短暂一段时间里,忘记一切,姑且称为失忆。
即便肖烬严再怎么不情愿,他也无法拿叶幕的生命开玩笑,所以在催眠医师的建议下,肖烬严找来了叶晨俊,这个在叶幕心里,最为尊敬和信赖的男人。
当初,是因为出于私心,肖烬严才会选择找叶幕的朋友黎九,而一直对叶晨俊进行隐瞒,肖烬严不愿意承认,在他和叶晨俊以及叶幕之间,他是处于爱情链的最底端。
肖烬严只告诉叶晨俊,叶幕受到了巨大的刺激,需要有人将他的精神放松,然后进行催眠治疗。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叶晨俊立刻开车来到了医院,他不敢相信,他最疼爱的这个男人会精神崩溃。
叶晨俊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望着病床上清瘦憔悴,眼神恍惚的望着窗外的叶幕,心中顿时酸痛不已,他无法接受,这个全身上下都透着浓浓悲绝的男人,就是那个曾经总是欢快的叫着自己晨哥的小泉。
叶晨俊爱叶幕,即便是在决定为柳香柔负责的时候,他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叶幕,他想保护他,想每天都看到叶幕的笑脸,那种明朗纯净的笑,似乎能为他驱散一切阴郁。
叶晨俊能感觉到叶幕一直以来心中的负累,因为在乎叶幕,所以叶幕眼底时常透着的悲伤,叶晨俊都能捕捉到,他无法从叶幕嘴里知道悲伤的前因后果,所以只能通过约会闲聊的方式来转移叶幕的注意力,他竭尽全力的温柔对待,就是为能够守护住这一份美好。
叶晨俊和肖烬严在医院的天台会面,肖烬严言简意赅的告诉叶晨俊自己想要他做什么,全程,肖烬严没有任何表情,口气不卑不亢,不像是请求也不似命令,这倒让叶晨俊稍稍感到疑惑,他总觉肖烬严和往常那个刚毅冷血的形象不同,此刻的他,双眸深邃清冷,令人看不出任何心境。
“肖烬严,至始至终你都未告诉我,小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叶晨俊视线冰冷的望着肖烬严,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绝对和眼前这个魔鬼脱不了干系。
“我想你也应该希望他早日恢复,如果再这么拖下去,他即便不被自己的精神世界折磨死,也会被饿死。”肖烬严的声音平平,他转身望着眼前一片高楼大厦,眼底流露出叶晨俊没有发现的痛苦。
“是我对不起他,所以我会补偿他,只要他恢复正常,我发誓,我会用我的生命去宠他。”
肖烬严简单的几句话,却充满了雄厚的力量和决心。叶晨俊知道肖烬严不是会随便许诺的男人,他这样说,的确就代表他会做到。
如果叶晨俊清楚叶幕精神失常的前因后果,或许就不会被肖烬严的这句话微微震撼到。
“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但只是为了救小泉。”叶晨俊冷冷道,“从今天起,我会经常和小泉联系,只要他出现任何意外,我都会用尽全力帮他,无论给他意外的人是谁!”
最后一句话,叶晨俊显然是说给肖烬严听的,肖烬严并没有多大反应,目光淡淡的望着远方,“我不会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叶晨俊没有说话,转身欲离开,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到叶幕身边。
“叶总。”肖烬严突然叫住叶晨俊,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冷了几分,叶晨俊停住脚,有些不悦,“还有什么事吗?”
肖烬严对叶晨俊并非没有防范,叶幕现在排斥他,令他无法靠近,而叶晨俊不同,他甚至能让此刻一直处于恐惧中的叶幕对他产生根深的信赖,更或者,叶幕会爱上叶晨俊。
前者可以,后者,肖烬严决对不允许。
“忘了恭喜叶总要当父亲了。”肖烬严不轻不缓的声音缓缓呼出。他必须要提醒叶晨俊一句,提醒他,他现在已经无法再去爱叶幕了。
“柳家的人似乎一直在催促叶总,不知叶总何时摆喜宴,在下也好提前备好薄礼。”肖烬严继续不冷不热道。
其实肖烬严应该庆幸,庆幸自己所算计的这个男人是个正人君子,否则,这一手段根本无法达到他所要的目的。
叶晨俊面色一震,随之脸色极为难看。
那一夜,柳香柔怀上了他的孩子,叶晨俊本就是个极具担当的男人,原本他想着如果自己冷漠的对待柳香柔,或许柳香柔会移情别恋,爱上其他男人,结果,一夜被设计的缠绵,令他加重了自己的愧疚感,当柳香柔小心翼翼的告诉叶晨俊自己怀孕时,叶晨俊便知道,自己和叶幕再也不可能了。
他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所以他此刻只能配合肖烬严,将叶幕送入他的怀抱。
“谢谢!”叶晨俊清冷的回应一声,立刻抬脚离开了天台。
--------------叶晨俊的出现,的确起到了效果,叶幕的神经果然不再那么紧绷,他瞪大眼睛,望着叶晨俊的脸,许久才低声道:“你是....”
这种状态的叶幕令叶晨俊无比心痛,他握住叶幕冰冷的手,面色哀伤,轻声道:“小泉,我是你的晨哥。”
叶晨俊每天都来医院陪叶幕很久,哄着叶幕吃药,以及让叶幕接受催眠治疗。而肖烬严,则一如既往的站在病房外,他看着叶晨俊和叶幕说笑,心中刺痛,却不敢推门而入。
原来他再怎么高高在上,在这个最爱的人面前,都会变的微小卑贱。
------不知过了多少天,肖烬严终于鼓足勇气走进叶幕的病房,他从未这么紧张过,好像稍不留神,自己就会被叶幕重新拒之千里,所以紧张中,竟带着惶恐。
叶幕正在坐在病床上用午餐,那是肖烬严特地命高厨准备的营养料理,他每天让人做不同的餐点,为的就是让叶幕在用餐时,都能感受到那么一点点的惊喜。
肖烬严推开门,并没有立刻走进去,而是看着叶幕应声抬头,他必须确定叶幕的反应,如果叶幕面露惊恐,他必须立刻离开。只在和叶幕对视的一瞬间,肖烬严便觉得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叶幕望着门口的肖烬严,面露,疑惑。
肖烬严知道,这个男人不记得自己了。
原本,这是他期盼的,可就在叶幕毫无反应的投来疑惑目光时,肖烬严竟觉得心痛不已,原来,他还是不希望这个男人把自己忘了,那么久的纠缠,哪怕只有一点点模糊的恐惧感觉,也总比彻底遗忘好。
(小哈不会在幕幕失忆上大做文章,很快就恢复!注:今晚有急事外出,本章不到一小时就打好了,剧情欠缺地方太多,会在下章一一完善,真心抱歉!)

☆、第五十七章 重新追求你

肖烬严走到床头,叶幕依旧用一种陌生的眼光望着他,此刻的叶幕只知道自己有一个晨哥,以及自己在一场绑架过程中被绑匪打伤了大脑,造成短暂性失忆。
当然,叶幕并不知道,这些,都是肖烬严命人告诉他的。
“你是....我朋友吗?”叶幕微歪着头,清亮的眼眸透着无害的疑光,来看望自己的,应该是朋友或同事吧,叶幕这样想着。
这样的叶幕恍如初见时那样清澈,令肖烬严心头一软。
“我是你男朋友,不记得了吗?”肖烬严坐在床头,目光温柔的望着叶幕,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直视叶幕的双眼了,他想的发疯。
肖烬严的目的很简单,让失忆的叶幕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和他是最亲密无间的爱人,这样,自己就可以更快的走进叶幕心里。因为医生告诉他,叶幕记忆随时可能恢复,可能是一月两月,也有可能是一天两天,如果再发生什么刺激叶幕大脑的事情,恢复甚至可能只在一瞬间。
叶幕先是一惊,随之更为疑惑的望着肖烬严,微微皱着眉,有些尴尬的小声道:“不会吧,我性取向是男人?”
肖烬严本还酝酿着如何证明自己是叶幕的男朋友,结果叶幕这一句,让他瞬间满脸黑线,随之心里又不禁失笑,这个男人居然把自己是gay这件事给忘了。
“没关系,慢慢你就会想起来了。”肖烬严轻笑道,伸手想去握住叶幕的手,结果在触碰到叶幕手指的一瞬间,叶幕一惊,本能的缩回手,似乎又觉得自己太不礼貌,叶幕连忙解释道:“我不记得自己有个男朋友,等明天晨哥来了,我问问他吧。”
叶幕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对肖烬严的疑虑,自己住院这么多天,也没见过这个男人,一出现就称是自己的男朋友,叶幕怎么可能会相信。
叶幕的话无疑是在告诉肖烬严,他只信任叶晨俊。
肖烬严有些失望的收回手,却依旧轻笑道:“还饿吗?我让人再为你准备点,都是你爱吃的。”
“你知道我爱吃什么?”叶幕小心的问道,也许是肖烬严的五官太过刚毅冷酷,有着股不怒自威的骇气,所以叶幕对上肖烬严的双眼时,总会觉得有些紧张。
肖烬严笑意更浓了,“我们可是情侣,在一起生活那么久,我当然知道你的一切。”肖烬严说着,仿佛真沉浸在和叶幕的某些过去中。
叶幕只是低低的奥了一声,随之便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继续用着餐。
并非叶幕饿,而是他实在不想旁边这个男人坐在他身边,总觉得有股压力罩着他,令他感到心慌。叶幕想以沉默的方式让肖烬严自觉无趣,然后起身离开。
“很冷吗?”肖烬严突然问道。刚才触碰到叶幕的手,真的很凉。
叶幕只是摇摇头便继续用餐,甚至没有抬头望向肖烬严。
“我去端点热水。”肖烬严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叶幕这时才抬头,望着肖烬严的背影,好看的眉毛微微撅起,大脑里似乎真有这个男人的影子,至少可以确定,这个男人的确是自己认识的,更或许,真是如他所说,他们是情侣关系,否则他怎么只对这个男人有种模糊的熟悉感。
也许是爱的深,才会在自己失忆后还无法抹去,叶幕心里暗暗嘀咕着,对肖烬严说的话,竟开始有几丝相信。
叶幕想的不深,所以他不知道,令人难忘的,除了爱,还是恨!更或许,恨,更为深刻些!
叶幕用完餐,护士将一切都收拾走,又只剩下叶幕一个人。叶幕喜欢望着窗户发呆,甚至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莫名的,叶幕感觉此刻的自己身心很轻松,好像全身都因这次失忆而焕然一新了一样,他甚至不愿意去回想失忆前的事情,下意识的觉得,现在很好。
叶幕安于现状,是因为他时常在半夜被噩梦惊醒,梦里有一个人用枪指着他,无论他怎么努力张嘴,都叫不出声音,随之便是漫天而来的痛苦,疯狂的鞭笞着全身,即便是在梦里,那种疼痛也无比清晰。
这样的梦无疑是在告诉叶幕,他在失忆前,在他身上,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正当叶幕望着窗户发呆时,肖烬严用肩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水,冒着袅袅热气。
在叶幕怪异的视线下,肖烬严将水端放在了叶幕床边,一膝弯下,像是古代将士为帝王行礼一样的姿势,抬起头,目光温和的望着此刻一脸惊愕的叶幕。
“幕幕,把脚放进来。”
肖烬严的声音磁性低沉,听起来有种蛊惑人心的性感腔声,他望着叶幕,好像用双眼便撒下了一张用温柔穿织的网,将叶幕包裹其中。
这并不是肖烬严第一次为叶幕洗脚,在曾经那段日子,肖烬严时常会将被毒品侵蚀的瘦骨嶙峋的叶幕抱进浴缸,亲手为叶幕擦拭着身体,甚至揉着叶幕因长时间躺在床上而麻痹的双脚。
叶幕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为自己端热水来是为了帮自己洗脚,他虽然不清楚肖烬严的身份,但从他名贵的衣饰和一身强劲的气势便可看出,这个男人绝对有着不可小觑的实力,至少他不是那种会卑躬屈膝讨好别人的男人。
叶幕连忙摆手,脸色微微红窘道:“不用了,我.....”
“我以前经常为你洗,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肖烬严柔笑着,他不想去欺骗叶幕,因为他知道,这只会在叶幕恢复记忆时更加憎恨自己,但他实在太想快点让叶幕接受自己,他太想抱着他,亲吻他,但现在,他连简单的触摸都无法做到,所以他才会以这种欺骗的手段,因为这种谎言能给他捷径。
“你这样....要是被那些护士看到的话...他们会笑话你的...”叶幕小声的提醒道,他实在不好意思将脚伸出来,但已经开始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确和自己有着暧昧的关系,否则,他怎么会那么自然淡定的为自己做这种事。
这样的猜测,令叶幕对肖烬严少了几分斥感。
肖烬严失笑,“其他人怎么看,都不重要,只要你喜欢。”
简单直白的情话,令叶幕顿时不知所措,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更因为不清楚自己心里着莫名来袭的加速心跳代表什么。
也许叶幕认为自己真和肖烬严有着情侣关系,更或者他的确在是以前爱过肖烬严,所以才会在这祥和的一刻,心里涌起很多美好的感觉,只有浓浓的暖意。
叶幕脸颊发烫,却迟迟没有伸出脚,肖烬严见叶幕脸色没有之前那么清冷,心中暗暗欣慰,将手毫无预兆的伸进了被子里,一把抓住了叶幕的脚踝。
叶幕一惊,慌忙缩脚,但却被肖烬严牢牢抓住。
“你....放手。”叶幕窘迫盯着肖烬严,怒怒的开口道。
肖烬严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叶幕的脚拉出了被子,顺势抓住叶幕的另一只脚踝,叶幕的身体整个儿转了九十度,变成了坐在床边。
“你....”叶幕刚想发怒,便感觉从脚心传来一阵暖意,低头一看,自己双脚已经被肖烬严浸在热水中,那种舒适的感觉令叶幕顿时压下了准备怒斥的话。
肖烬严低着头,用手撩着水浇在叶幕的脚背上,然后用手指轻轻按压着叶幕脚掌,想通过按摩的方式让叶幕感到放松。
“痒...”叶幕突然咯笑了一声,忍不住弯身抓住肖烬严的手,“我怕痒....”
肖烬严抬起头,正好看见叶幕弯下来的脸,带着纯净动人的笑,令他瞬间心神荡漾,像是恶趣味,肖烬严另一只手绕到叶幕脚下,轻轻挠了一下,结果叶幕脚掌猛颤一下,溅了肖烬严一脸的水。
“对不起对不起!”叶幕慌声道,连忙拿起床头的纸巾帮肖烬严擦着脸上的水,似乎也忘了和肖烬严之间的陌生感,略带抱怨的昵喃道:“你别挠我,我怕我一不小心会踹你的....”
这一瞬间,肖烬严心情大好,这几日的痛苦灰暗的世界像被瞬间注入一道光线,他抓住叶幕为自己擦脸的手,隔着纸巾,摁在自己的脸上,深情的注视着叶幕。
望着肖烬严情意绵绵的眼神,叶幕大脑有些死机,有些不知所措的移开视线,低声道:“我...我们大概是情侣关系吧,但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所以.....”
“没关系,我等你。”肖烬严打断叶幕的话,更加寸进一步,“从现在起,就当我重新追求你...”
“我....”
叶幕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曾经和肖烬严很相爱,如今把他给忘了,所以竟心生几丝愧疚感。
肖烬严见叶幕没有立刻拒绝驳斥,心中大喜,低头继续为叶幕洗着脚。
气氛,就这样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肖烬严揉着叶幕白皙的脚掌,一遍又一遍,直到水温降下许多之后才用毛巾擦干叶幕的脚,捧着叶幕的一只脚,在叶幕窘迫的视线下,肖烬严俯身,在叶幕的脚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爱情的表达,直接,热烈,甚至有些狂妄,叶幕有些难为情,等重新坐进被子里时,才小声道:“谢谢.....”
(今晚养精蓄锐,明日疯狂爆发!!)

☆、第五十八章 伏伦的念想

“伏爷,这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所精挑细选出来的,您请过目,喜欢哪个,属下立刻让他到您套房候着。”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屈身哈腰的站在伏伦旁,满脸谄笑的望着坐在沙发上的伏伦。
伏伦目光淡淡的望着眼前一派看上去年纪只有十八九岁的男人,大脑里浮现的却是叶幕的身形,以及那晚被自己绑在床上痛苦哀求的神情,那种凄然诱惑力,任谁,都克制不住心底摧残的渴望,这才导致他后来下手越来越重,发疯似的在叶幕身上实施虐刑。
伏伦知道自己那晚有多疯狂,即便他怎么麻木不仁,他也清楚那晚叶幕所忍受的疼痛早已超越了自身的身体极限,但是当他看着叶幕脸上那份纯净美好逐渐崩塌时,心里便抑制不住的兴奋,他是个有严重s.m倾向的男人,被他玩死在床上的男人不在少数,但是他从没有感到满足,他听惯了那些男子在他凌虐中痛苦求饶的声音,但他很少有凌虐别人的快感,对于心理扭曲的伏伦来说,只有摧残像叶幕那种纯净无害的如同一汪清水般的男人,才会达到极致的满足。
现在伏伦终于知道肖烬严为什么对那个男人如此着迷,对于他和肖烬严这种习惯了腥风血雨,尔虞我诈的恶人来说,虽然本性依旧残暴狠戾,但潜意识里,对美好有着一种近执着的幻想,因为身处阴谋算计,神经一直处于警惕紧绷中,所以他们需要有一份无害的温暖来给自己安慰,即便身处再怎么冰冷境地,也能通过这一份美好让自己疲累的心得到稍稍缓解。
因为熟识这个现实世界里冷血人情,才希望能够身边能存在一个思想不掺杂任何污秽的人,让自己疼爱,让自己在他面前,放松一切戒备,彻彻底底恢复一具血肉之躯。
伏伦有些不耐烦的指向其中一个人,声音有些随意,“就他吧,把他送到我房里,先吊起来。”
自从回到东南亚自己的势力老巢,伏伦便对每晚的性虐表演没太多兴趣了,而是一遍遍的看着那晚凌虐叶幕时的录像,有滋有味。
其实伏伦事后十分懊悔,当初就应该先提枪上阵,将那个男人压在身下狠狠疼爱之后再去动用那些工具,至少也要知道这个男人尝起来是什么销魂滋味,这样也让肖烬严知道,他爱到不可自拔的男人被他伏伦狠狠强占过。
直到现在,伏伦也对那晚念念不忘,本是一时心血来潮的玩弄兴趣,竟让他真有将叶幕掳掠在身边的冲动,那晚他激烈弄疼他,却也隐隐中,有些不舍。
对于以虐人为乐的伏伦来说,能让他真正产生怜悯的猎物,叶幕,还真是第一个。那种美好的如同一块璞玉的男人,令人既想狠狠摧残,亦,不忍伤害。
若是再有机会和男人同处一室,或许他会下手温柔些。
而这样的机会,他伏伦,总会抓住。他知道,那晚之后,他和肖烬严已彻底撕面敌对,虽然以往就是这样,但这次,显然更为激烈些,怕是两人再度逢面,就不会再客套绕弯,而是直接拔枪相向。
肖烬严想要的,在乎的,伏伦发誓,一定会一样样的掠夺,特别是那个男人!
现在伏伦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自己用枪指着叶幕脑袋,逼着肖烬严对自己开枪,那肖烬严,可能会是什么反应。(会有这么一天)只是选一个调剂的玩物,伏伦没想到自己会遐想那么多,吩咐完之后,伏伦便和手下在包房内喝了些酒,然后便醉醺醺的向套房走去。
这里的秩序很凌乱,即便是地方政府也无法阻止某些猖獗的势力,但这间被伏伦势力笼罩的夜总会,治安却是出奇的好,俱于伏伦的残忍,没人敢在这里寻滋闹事,这里既是东南亚这块各方势力头头的聚集放松地,也是毒品走私的交涉场所,这一片繁华的商业区暗里,潜藏着太多危险和不为人知的死亡,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在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伏伦并非整日游手好闲,懒意洋洋,他明里和官政勾结,暗里秘密扩张着自己的势力,和肖烬严一样,阴险至极。只不过他更喜欢去追求自己的那些恶劣趣味,所以才不会总是在人前人后,一副阴冷决绝的模样,他笑,有时是因为他心情不错,有时也是他预备杀虐的前兆,所以很多时候,那些谄媚讨好的人,宁愿看到伏伦面无表情的模样。
伏伦的“暴君”名号,终究不是空穴而来。
伏伦喝了不少酒。,有些晃悠的向套房走去,他一整晚都在策划着如何才能利用叶幕去击垮肖烬严,因为心中有了眉目,所以心情愉悦,不知不觉中,喝了很多烈性酒。
伏伦洗完澡,意识也稍稍清醒了很多,什么都未穿便走进卧室,一手揉理着湿漉漉的头发,全身散发着健壮的小麦色晕光,他和肖烬严一样,都是从风雨历练中走来,全身的每一处,无不都隐藏着野性邦实的性感力量,肌理线条完美,和肖烬严相比,伏伦少几分冷戾,多一些肆意的玩味,只是面容淡然的脸上,总透着强烈的危险。
“你今年多大了?”伏伦走到床头的桌前前,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眼神随意的打量着跪在床上,双手被高绑在天花板悬下的绳子上的男子。
说实话,这个男子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至少让他没什么摧残欲。
“二十了。”男子低着头,声音轻轻,眼中无神,像是已经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屈服。
男子看上去并不是柔弱的美少年,更像是锻炼过,全身散发着阳刚朝气,俊毅的五官英挺拔众,这也是伏伦会一眼选中他的原因。
伏伦放下杯子,转身坐在床边,伸手调戏似的用力捏了下男人的下身,望着男子极力隐忍痛苦的表情,伏伦微微扬了扬眉,无论怎样,这个男人的身体还算坚实性感,偶尔玩弄一个不会挠首弄姿的男人,或许,也不错。伏伦将手指伸到男子身后,在男子窘迫微慌的神情下,毫不温柔的刺了进去,男人没有发出任何的痛苦声,伏伦显然有些不满意,将整只手掌用力往里送,男人痛苦的闭上眼睛,嘴角流露痛苦的哼声。
伏伦这才轻笑道:“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凌毅。”男子低声道。
“他们没告诉你,在我被我玩弄时,要叫出声吗?”伏伦上了床,站在床上,俯视着跪在脚边的男子。
凌毅咬着唇,低头望着床面,伏伦并没有看到他眼底闪过的仇恨。
“对...对不起....”凌毅低声道。
伏伦冷笑一声,他现在看谁,都觉得连那个男人的一半都比不上。
今晚,伏伦并没有有什么性虐行为,因为没心情,所以只是将被吊着的凌毅狠要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任何前奏或润滑,直到凌毅痛苦的昏迷过去时,伏伦依旧没有停手。
(此章剧情很重要,而且凌毅非龙套。)(ps:今晚十点左右,应该还会再爆发两至三章。亲们别熬夜,可以明早看奥~~)

☆、第五十九章 再来一次

“你是替我洗脚洗上瘾了吗?”叶幕坐在床边,玩笑似的望着蹲在自己脚前的男人,白净的脸上满是调侃的笑容。肖烬严的策略显然是成功了,叶幕真认为自己和肖烬严有着亲密无间的关系,在肖烬严连续几日自然的温柔体贴下,叶幕彻底对肖烬严失去了戒备。
“是上瘾了。”肖烬严抬头轻笑道,没人知道他这几日有多兴奋,这样温馨和平的共处模式,他期盼的实在太久了。
“呵呵,要是被你那些手下的人知道,你在他们面前还有威严吗?”叶幕一边笑呵呵的说着,一边剥着香蕉,俨然已经将肖烬严当成佣人。
肖烬严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居然会有一天这么自然而然和自己开玩笑,没有恐惧,没有憎恨,一切都显得那么随和,好像他们天生就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人一样。
叶幕出院后,肖烬严便将其接到了自己别墅,别墅内的一切都已经被肖烬严提前命人打理过,在主卧,肖烬严命人ps了很多他和叶幕的亲密照,就连摆设,都设置成了叶幕喜欢的风格,这让叶幕一进门便感觉自己像回到了家一样。
肖烬严欺骗叶幕,这一切做的滴水不漏,无论是叶幕的身世还是过去,肖烬严都编造的完美无缺,就连叶幕的那些朋友,也一一叮嘱了遍,他们有人是俱于肖烬严的权威,也有人是真心希望叶幕在这美好的谎言中,微笑坚强的度过每一天。
“我以前一直都住在这里吗?”叶幕扫视着肖烬严的主卧,的确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肖烬严有些紧张,他害怕叶幕会想起些什么,直到叶幕依旧是一副困惑的神情时,才缓缓道:“是啊,自从几年前确定关系,我们一直同居。”
“几年前就同居了?”叶幕吃惊的望着肖烬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
肖烬严笑着点点头,故意道:“是啊,当初还是你主动提出来的。”
叶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这么一个热情的男人,难道以前,自己真的对这个男人爱的不可自拔?
叶幕望着那张大床,有些窘迫的移开视线,支支吾吾道:“那你...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什么事....都做过了?”
肖烬严明白叶幕的意思,心中一笑,走到叶幕面前,低声道:“那么深刻的事情,夜夜都发生着,你怎么也忘了?”
叶幕脸开始发烫,本想转脸望向别处,结果被肖烬严突然捧住脸,望着肖烬严含情脉脉的眼神,叶幕顿时心跳加速,眨着眼,不知道该将视线放在什么地方。
“我...我现在正在用药,估计...很快就可以恢复记忆了...到时候...”叶幕还是无法释怀心里那份奇怪的感觉,他虽然接受了自己和肖烬严的关系,可是面对肖烬严时,他做不到真正放松自己。
“幕幕....让我吻你....”肖烬严低迷的声音传进叶幕耳中,叶幕一惊,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肖烬严的唇便覆了上来,慢柔缱绻,肖烬严极力控制住欲.望爆发的冲动,动作温柔,手掌住叶幕的后脑,一点点的加深嘴中的攻势。
“嗯...”
叶幕本还抗拒着,但逐渐便败在了肖烬严高超的吻技中,因为想到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的亲密关系,叶幕被动的回应着,当身体发软时,肖烬严突然搂住叶幕的腰,将叶幕压在了宽大的床上。
他想要他!这段日子,肖烬严发疯似的想着,因为不敢担心自己的强取会让叶幕想起不好的回忆,所以一直克制着。
“肖...肖烬严,我....”叶幕望着埋在自己脖间的肖烬严,紧张道:“给我一点时间...我...我.....”
肖烬严抬起头,深邃的眼底迷离柔情,望着叶幕慌乱的神情,肖烬严最终还是没忍心下手。
叶幕觉得有些愧疚,自己失忆了,居然连爱人都无法满足了。
叶幕最终还是没有提出分房睡的要求,白天望着肖烬严失落的表情,叶幕不想再做出令肖烬严失望的事情,只想着慢慢来,时间久了,也许自己就能过了心理这道坎了。
于是晚上....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叶幕正倚在床上,抱着笔记本上网,赫然看见肖烬严一丝不挂的从浴室里走出来,羞愤的大声道。
肖烬严微微勾起嘴角,轻笑着望着床上此刻满脸通红的叶幕,“都是男人,害羞什么。”
“鬼才害羞!”叶幕脱口斥道,望着肖烬严正面无死角的对着自己,叶幕下意识的别过脸,虽为同性,可突然展现自己面前一句赤.裸的躯体,叶幕怎么能不尴尬,要是肖烬严敢以这副姿态上床,叶幕绝对会将其踹下床。
“你穿上睡衣!”叶幕继续低头,若无其事的看着电脑,心脏却跳的极快,鬼知道他激动什么。
肖烬严果然穿上一件睡衣,其实也是担心叶幕不让自己上床。走到床边,肖烬严似笑非笑的掀开被子坐了进去,脸突然凑到叶幕眼前,叶幕被肖烬严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
“你...你望着我干什么?”
“都同房同床了,你就真不想发生些什么?”肖烬严别有深意的轻声道。
叶幕面色一窘,立刻道:“那是你想的!跟我没关系。”说着,叶幕将电脑放回桌子,赌气似的躺了下来,背对着肖烬严。
望着叶幕怒气哼哼的背影,肖烬严笑出声,随之紧贴着叶幕躺了下来。
“你别靠着我!”叶幕突然道,自从被肖烬严无微不至的宠在手心,叶幕对肖烬严说话口气也肆无忌惮起来。
肖烬严的胸膛有着灼人的温度,紧贴在叶幕的后背,让叶幕感到有些不安,总觉身后这个男人今夜不会安稳。正如他所说,同房同床了,怎么可能不想着发生些什么。更何况,这个男人怎么看着都不像是吃素的。
“幕幕...幕幕....”肖烬严低声叫着,但没有任何动作。鼻尖靠在叶幕的头发上,轻轻吮吸着。
叶幕意外的没有反感肖烬严的这一动作,愤愤的哼了几声,便闭上眼开始睡觉,结果半夜....
“你...你慢一点....”叶幕溃不成军,断断续续的抱怨着,模糊不清的望着身上卖命驰骋的男人。
肖烬严一直不停的叫着叶幕的名字,连续几日蓄积的欲望这一刻终于决堤,要他放慢,怎么可能!
“再来一次....”肖烬严吻着叶幕的胸膛,手在叶幕大腿上揉摸着,可叶幕就是紧紧合拢着双腿。
默许肖烬严这只恶狼半夜来袭,已经让叶幕耳根红到不行。
“不行。”叶幕低喘着,声音有着明显怨气,抓住肖烬严那只不停撩拨的手,毫不客气道:“你一开始也说一次,可结果呢?”
最后....
“你....你果然..是在..撒谎....”叶幕在肖烬严发疯似的**下,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十一点前还有一章)

☆、第六十章 结婚吧~~

自从和肖烬严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后,叶幕对肖烬严是彻底没有了距离感,称呼也从直呼其名变成了“老肖”。
肖烬严并不喜欢这个昵称,本来就比叶幕大几岁,叶幕这么一叫,肖烬严觉得自己瞬间老了很多。但叶幕叫了高兴,肖烬严便也只有默默接受的份。
叶幕沉醉于这样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失忆前是如何爱着肖烬严,他只知道,现在,他无可自拔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肖烬严的宠爱带着叶幕抗拒不了的魔力,叶幕甚至有时暗暗沉思,自己身上到底具备了什么,才导致肖烬严这样深爱着自己。
叶幕突然很想快点恢复记忆,至少要知道自己和肖烬严有着怎样的相爱过去,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的在肖烬严的宠溺中生活,否则他总觉得自己是顶着另一个身份在享受着肖烬严的爱。
叶幕一直坚持服药,但却发觉自己对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开始更加模糊,之前至少还有些零碎的片段,但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其实叶幕不知道,他一直以来服的用来恢复的药早就被肖烬严调了包,只是些维生素和补药,掺杂着些许迷乱脑神经的成份。
肖烬严并不希望叶幕恢复记忆,甚至是害怕,但他不能直言告诉叶幕,只能在表面上做出一副关心叶幕记忆恢复的模样,私下里,则希望叶幕彻底遗忘过去。
就让他自私一回!最后一回!
肖烬严将公司里的事情托付给程子深等人打理之后,肖便带着叶幕前往一个私人度假岛,这里是富豪们的旅游度假胜地,是肖烬严高价购置的一方宝土。
叶幕经常仰躺在海边,带着遮阳镜,晒着太阳,吹着海风,非常惬意的跟一旁为自己抹防晒油(实则在占便宜)的肖烬严感叹着生活的美好。无论叶幕说什么,肖烬严都会轻笑附和着。
肖烬严趴在叶幕胸前索吻时,叶幕推搡着说怕被别人看到,结果第二天,海边的游客就只剩叶幕和肖烬严了。
叶幕抱怨肖烬严滥用私权,却在海边被肖烬严硬扑时,呵呵的笑个不停,肆无忌惮的嘲笑肖烬严最近的抑制力太差。
---------“老肖。”叶幕倚在海边的睡椅上,静静的望着不远处的海,若有所思的开口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肖烬严倚在叶幕的旁边,被叶幕这么一问,摘下墨镜望着叶幕,顿了一下才缓缓道:“你觉得,我对你好?”
这个问题,肖烬严无数次在心里问自己,怎样才算是对一个人好,怎样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对他那无以复加的爱恋,至少要让他习惯被自己爱护,更或者离不开自己。
他给以给他一切,除了让他离开!
可肖烬严很清楚,叶幕真正想要做的,就是离开自己。
叶幕很肯定的点点头,温润的向肖烬严笑了笑,“我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我总觉得,以前我们一定比现在还要相爱。”
莫名的,肖烬严的心钝痛了一下,他歪过身,将叶幕的脑袋搂在怀里,手指轻轻滑动着叶幕柔软的头发。
“幕幕,我们结婚吧!”肖烬严轻声道,“等我们回去了,就把婚礼给办了。”此刻,肖烬严迫切的想和叶幕确定一种关系,以前他觉得只要叶幕在他身边就行,但现在不同,叶幕随时可能恢复记忆,当叶幕想起一切,那他精心编造的谎言将全部不攻自破,到时候,叶幕可能更加恨自己,但如果彻底成为合法夫夫,即便叶幕想起一切,再度排斥他的爱,拿他也有合法的理由求他留下。
靠在肖烬严肌肉邦实的胸膛上,叶幕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向我求婚呢。”
肖烬严突然坐直身体,双手温柔的捧住叶幕的两颊,双目灼灼,“幕幕,说,说你爱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真肉麻...”叶幕撇开肖烬严的视线,撅嘴低声道,“我要是忠心耿耿,万一哪天你抛弃我,那我岂不是...”
“绝对不会!”肖烬严突然打断叶幕的话,声贝较高,让叶幕微微有些吃惊疑惑。
“老肖,你今天怎么了?太阳晒坏脑子了?”叶幕开着玩笑,“那么大个人,说话怎么这么矫情,我又不是小孩,再说了,就算你不要我,我....”叶幕声音小了很多,顿了很久才赖皮似的轻笑道:“我还是会缠着你的。”
肖烬严惊住,随之一种极度的欣悦涌上大脑,他猛地将唇凑上,狠狠的霸占了叶幕的唇舌,不给叶幕任何说话的机会,伸手褪掉了叶幕下身唯一的遮蔽物。
为尽快结婚,肖烬严第二天就带着叶幕回到了x市,在飞机上,便开始向叶幕诉说了自己的计划,什么样的婚礼,举办多少次,每一次在什么地方....
肖烬严越来越发现,他离不开这个男人了,他一直想让叶幕对自己的爱产生依赖,可没想到,最后越陷越深的居然是他自己。
回到x市的第二天,肖烬严便开始让人为叶幕定制结婚的西装礼服,从头到脚,所为订制的皆为国际之最,肖烬严下意识的想让叶幕有种自豪感,他想让叶幕以自己为傲,他知道叶幕不在乎这些,但在肖烬严看来,他爱的人,必须吃穿住都是独一无二,因为,他的男人是他肖烬严!
肖烬严一直沉浸在要和叶幕结婚的喜悦中,他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他知道,再过几天,他就是个有家室的人了,他毕生所爱的这个男人,从爱人到亲人,将会是他这辈子最难以割舍的存在。
原来生活也可以这么好!原来恶事做尽的他也可以拥有这样一份幸福!
试完礼服,肖烬严开车载叶幕回别墅。
洗威强一直站在门口等肖烬严,见车来,立刻走了过去。肖烬严在车里就看见面色肃严的洗威强,想着也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自己,所以便嘱咐叶幕先进去。
叶幕一出车,洗威强立刻谄笑友好的向叶幕点头招呼,洗威强是有些忌惮叶幕的,当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叶泉”就是叶幕之后,心几乎一直在悬着,因为他曾经踹过叶幕几脚,着实担心叶幕会记仇报复,如果等叶幕想起来再向肖烬严告状诉苦,那他可真是死定了。谁不知道叶幕现在是肖烬严的掌中宝,得罪他,基本上就是触犯了肖烬严的底线。
叶幕也朝洗威强友好了笑了笑,便转身走进了别墅。
“烬哥。”洗威强一边急忙的说着一边拿出一个u盘递了过去,“这是伏伦派人送过来,手下的人已经仔细查过,没有任何危险。”
“内容看过了吗?”肖烬严接过u盘,面色阴冷道,自从那次叶幕满身伤痕的从伏伦那里救出来之后,肖烬严便在东南亚秘密雇佣了杀手,只是伏伦太过阴险狡诈,难以得手。
“确定是普通u盘之后,我就立刻拿了过来,因为是伏伦亲自派人送来,手下的人也没敢过目。”
肖烬严淡淡应了一声,“卧底顺利潜伏了吗?”
“一切妥当,昨个儿已经秘密送来消息,伏伦最近会和东南亚一些组织头目聚在一起秘会,估计是伏伦想笼络势力对付咱们。”
“伏伦疑心很重,你让他先不要轻举妄动。”
“明白!”
洗威强离开后,肖烬严拿着u盘走进别墅,直接进入了书房,将u盘插在了电脑主机上。
肖烬严知道,伏伦不会送给自己什么好东西,不过他倒是很好奇,伏伦这次想用来刺激自己的会是什么,因为一直在筹备和叶幕的婚礼,肖烬严的心情很不错,所以他不觉得u盘里的内容能耐他如何。

☆、第六十一章 说你不会离开我!

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标名为“惊喜”,肖烬严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便移动鼠标点开了。
点开时,画面先是一片漆黑,当肖烬严以为是画面卡住时,电脑屏幕突然亮起,伴随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肖烬严还未反应过来画面上播放的是什么,便被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震住了,因为那声音他一清二楚,是叶幕!
望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气血瞬间冲向了肖烬严的大脑,这一瞬间,肖烬严全身僵住,甚至忘记立刻关掉视频!
这个视频不是别的,正是伏伦那次凌虐叶幕的全过程,,画面上正在播放的就是伏伦将冷烙摁在叶幕脖子上的画面,伏伦笑着盯着叶幕的表情,而叶幕,全身都在抽搐似得剧烈挣动着,因为强烈的痛苦,叶幕的表情已经几近扭曲,张着嘴,嘶叫到声音哑下。
那种痛苦,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肖烬严并不知道叶幕脖子上的那小块疤痕从何而来,当初叶幕在医院接受治疗,肖烬严的命令是,叶幕全身上下不准留一块疤,连带的,一声将叶幕脖子上的那个冷烙痕迹也疗治了,最后只剩下一块不太明显的疤痕,过不了几月,也会慢慢消失。
肖烬严这时才知道,那个伤痕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留下的!这么残忍的方式!
他只知道自己的幕幕经历了生不如死的折磨,可他又何曾亲身感受过那种痛苦,被各种夸张的性虐工具折磨致精神崩溃,这样残忍的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会是毕生的阴影。
叶幕并不是身躯健悍的男人,却在清醒中被残忍虐待了一个多小时,因为被伏伦注药,而无法昏迷,到最后,意识涣散的嘶哑了声音,全身都在无助的颤抖着....
而促成这一切的凶手,就是他肖烬严!
肖烬严呼吸急促,只觉得全身都被灌进冰寒的水,手指颤抖的伸向鼠标,却在六神无主中将鼠标打落在地上,当他快速弯身去捡时,书房的门突然被缓缓推开。
“老肖,你在干嘛呢,怎么一回来就呆在书房?”叶幕推门而入,疑惑抱怨的说道。
还在弯身捡鼠标的肖烬严听到叶幕的声音,当即身体一震,立刻意识到电脑还没有关掉,猛然的,肖烬严迅速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掉了鼠标,几乎在同时,又用脚踹掉了下面的插座,电脑瞬间熄火。
叶幕被肖烬严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吓了一跳,刚想开口说话,便看见肖烬严气息不匀,脸色极其难看的抬头望向自己,那种眼神,似乎充满恐惧。
“你...你别吓我!”叶幕被肖烬严这一脸茫恐弄的不知所措,甚至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没事!”到底是肖烬严,只在片刻间便恢复了正常,只是露笑的眼底隐约还藏着闪躲,不太敢与叶幕对视。
肖烬严现在还未从刚才的视频中回过神,他手心都是汗渍,就连脊背都在冒着冷汗。
原来他也有这样茫然无措的境地,仅仅只是因为害怕叶幕看到那个视频。
叶幕皱着眉,望着肖烬严旁边已经黑屏的电脑,闷闷不乐的撅声道:“就算是商业机密也没必要这么慌啊,再说了,就算被我看见了,我也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肖烬严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颤笑着,“本能反应而已!”
叶幕显然对肖烬严的解释不满意,撇着嘴,“对我也有这种本能?切,那婚礼推迟,哪天对我没防备了,再来向我求婚!”
虽说有些无理取闹,但叶幕就是喜欢被肖烬严纵惯的感觉,全世界都对肖烬严畏惧三分,而肖烬严,却对自己百依百顺,这种征服肖烬严的感觉,令叶幕感到无比畅快!
果然,肖烬严脸色大变,突然上前,搂住叶幕的腰,面色凝重道:“这事怎么能往后拖?”
肖烬严的心此刻正处于忐忑不安中,叶幕这样无心的玩笑,他却当了真。
叶幕见肖烬严焦急认真的模样,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看你这么焦急忙慌的,我怎么忍心拖延时间。”叶幕轻笑道。
肖烬严突然捧住叶幕的脸,略有些粗暴的吻了下去,没人知道他的恐慌,这么多天以来,肖烬严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他不能没有叶幕,可是,只要叶幕一想起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那么就,全完了。
“老....这里...是...书....”叶幕被迫仰着脖子,肖烬严湿热的舌尖流连在叶幕脖间的一小块肌肤上tian舐着,一手扶着叶幕的脑袋,另一只手钻进叶幕的后背疯狂的游走着。
“说你爱我....说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肖烬严吻着叶幕的锁骨,将腿脚发软的叶幕顺势压在了桌上,低迷的声音透着急切。
叶幕想起身,却被肖烬严拉住双腿盘在胯间,身体彻底没了重心,叶幕只有臀部以上还落在桌上。
叶幕胸前的纽扣,被肖烬严迅速解下,白皙的胸膛暴露在肖烬严眼底,肖烬严双眼迅速蒙上一层情.欲,俯下身用力含住乳头,一手已经在叶幕身下摩擦。
“幕幕....说....”肖烬严一边卖力tian弄着,一边低声道。
“你...怎么了?”叶幕虽然被肖烬严高超挑逗技巧搞的全身发热,但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肖烬严此刻的反常。
此刻的他,急切!粗鲁!甚至有些慌乱!
肖烬严不说话,开始脱起叶幕的长裤,而他自己的下身早已经裸露在外,蓄势待发。叶幕根本不敢仰身望去,一件那物,便脸烫的灼人。
叶幕的腰带像是在和肖烬严做对一样,怎么也解不开,肖烬严越是急躁,越是无可奈何。
见肖烬严饥渴难耐的模样,叶幕扶额叹了一声,“就不能克制点吗?”
肖烬严抬头,冷酷刚毅的五官透着些许无辜,“不能...”
“......”
肖烬严果然急了,双手拽住叶幕的裤缝,猛地往外一扯,撕拉一声,裤子从中间撕出一条长口,叶幕只觉得身下一凉,便感觉下身暴露在某只恶魔的眼底。
没有任何犹豫,肖烬严俯身埋在了叶幕的腿间。
这一刻,肖烬严急切的想将自己热切至深的爱传达给叶幕,他想让他知道,这辈子,他再也不会伤害他!再也不会!
“那里....”叶幕面色迅速窘红,想推开肖烬严的头,结果肖烬严嘴上的动作更加激烈!
“我要你...我要你....”
叶幕迷乱在肖烬严制造的情.欲中时,只听到耳边肖烬严粗喘含息的声音,像是一句句魔咒,在叶幕大脑中久久不去...
--------------飞机上,洛秦天一直凝神的望着窗外的云景,俊朗的眉间一片晦暗,令人不清此刻的他是悲是恼。
洛秦天从伏伦那里知道了一切,肖烬严已经清楚叶幕的真实身份,包括叶幕失忆,以及叶幕要和肖烬严结婚。
洛秦天不知道伏伦他是如何得知肖烬严的境况,他只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回来,他将永远失去叶幕。
下了飞机,洛秦天便立刻进入事先预定的酒店,直到傍晚的时候,他才一身黑色着装的从酒店里走出。
他知道叶幕的病情,也很清楚叶幕失忆并不是永久性,正是因为有挽救的机会,他才必须去策划一切,他发誓,后天的那场婚礼,将会是肖烬严美梦的尽头!
洛秦天不管自己当初的离开给了叶幕多大的伤害,他只知道,若是他洛秦天得不到叶幕,那么谁都不配去拥有他!
七年的羁绊,洛秦天就不信,叶幕在再次茫然的关头,会选择肖烬严!
洛家族这几个月所发生的重大变化,早让洛秦天看清的一切,他若不足够狠,那他,什么都得不到!
----------------一古韵风雅的餐厅角落里,叶幕早早就坐在了那里,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叶先生,让您久等了。”一个看上去慈蔼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连声道歉。
“没关系,倒是麻烦张医生您特地跑一趟。”
“不麻烦!不麻烦!”男人坐在了叶幕对面,随之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份类似化验单的纸摊放在叶幕眼前,客声道:“这是叶先生您要的药物化验单,上面明确表明,您一直所服用的药,是掺杂少量迷乱脑神经药份的维生素。”
叶幕惊愕,原本只是猜测,现在,彻底得到验证!
“叶先生,您还是把这件事告诉肖总吧,在下担心是有人故意换了您的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换成毒药了呀。”男人显然不清内情,这才好心劝告叶幕。
叶幕神色黯然,有些疲累的倚在椅子上,转头望着落地窗外,双目有些失神。
别人不知道,叶幕又怎么不清楚,以肖烬严的势力,怎么会让人对自己的药有机可趁,唯一的可能就只有.....
“叶先生您放心。”男人说着,从包里拿出一瓶颗粒和用医药纸包起来的药丸递给叶幕,“这是在下为叶先生配的药,叶先生您病情并不严重,只要坚持服用这些药,您一定能慢慢想起以前的事。”
叶幕接过药,连声道谢,最后又请求似的开口道:“今天的事情还希望张医生能替我保密,要知道,我不希望他为我担心。”
“了解了解...”男人会意的点点头。
(下面这一波高.潮不会是虐的心疼的剧情,而是惊险刺激的斗狠斗勇!绝对是亲们想不到的!)

☆、第六十二章 永远不会让我感到绝望的人

(有亲提出想多看点老肖和幕幕的温馨片段,那小哈就再写一章满足亲们撒!)
肖烬严回到别墅时,天色并不是很晚,本打算带叶幕去外面用餐,但看叶幕已经早早睡下,肖烬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听佣人汇报,叶幕傍晚一回来便进了卧室,晚饭也没有吃。
肖烬严以为叶幕不舒服,坐在床边,伸手去抚摸背对着自己的叶幕的额头,只是还未触碰到,叶幕突然转过身,脸上无笑。
“怎么了?不舒服吗?”肖烬严被叶幕盯的有些心虚。
“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叶幕盯着肖烬严,声音不冷不热。
肖烬严的手一僵,连带着神情都跟着一滞,有些吃惊的望着叶幕,脸上原有的柔情慢慢化为不安。
“骗你的!”肖烬严还未开口,叶幕突然笑道,“开个玩笑....”叶幕声音顿了顿,随之别有深意的望着肖烬严,“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呢。”
叶幕的确是在骗肖烬严,只是目的为试探,肖烬严的反应无疑让叶幕已经确定,他的确有事瞒着自己。
“是吗?”肖烬严笑的有些不自然,伸手抚了抚叶幕的额头,立刻转移话题,轻声道:“怎么不吃晚饭?还睡这么早?”
叶幕从床上坐了起来,“后天就结婚了,大概是因为太激动了。”
上午和眼前这个男人试穿结婚礼服,下午知晓自己的药被这个男人所换,即便叶幕再怎么装作无所谓,也免不了乐疑双生的矛盾痛苦。
叶幕不知道肖烬严为什么换了自己的药,只是这种类似欺骗的行为令叶幕感到心伤,他宁愿肖烬严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彼此相爱,有什么事克服不了的呢。
肖烬严听完叶幕的话,满意的弯起嘴角,抚摸着叶幕白净的脸颊,“等结完婚,什么都分不开我们了。”
叶幕突然将头靠在肖烬严的胸膛,低声道:“老肖,我有些害怕。”
肖烬严并没有明白叶幕的意思,而是吻着叶幕的头发,温柔的笑道:“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叶幕也说不清自己在怕什么,也许是怕肖烬严不爱自己,也许是怕自己和肖烬严走不到最后。
叶幕爱肖烬严,这已经是他无法否认的,所以叶幕努力的告诉自己,肖烬严这么做,也许是不希望自己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总而言之,肖烬严对自己的爱是真的。
这终究是叶幕的自我安慰,夜入深,被肖烬严搂在怀里的叶幕依旧睁着眼睛。窗帘未拉起,窗外的月光洒在了肖烬严的脸上,为那张冷酷迷人的五官蒙上一层月辉。
叶幕失神的看着,他一直都知道肖烬严长的人神共愤,但此刻睡梦中毫无防备的模样更加令人失魂,绝俊刚毅的容颜比往日少了分阴翳,令人心动,光是看着,叶幕便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发红。
叶幕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缓缓靠近眼前的那张薄唇,平日里,总是霸道且不受控制的吻着自己全身。
用手指点了点,有点冰,但很软,叶幕跟上了瘾似的,左右摩擦着肖烬严两片性感的唇瓣。
原来唇的触感这么舒服,难怪肖烬严时常会含着自己的唇用力揉虐吮吸,久久不松。
肖烬严依旧闭着眼睛,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想这么放纵着叶幕,所以就这样任由叶幕在自己身上撩火。
叶幕以为肖烬严困意很浓,醒了也懒得睁眼,索性放肆起来,修长的手指像条小蛇一般,慢悠悠的滑到了肖烬严的胸膛,叶幕皱了皱眉,肖烬严的胸肌摸着可真滑。
也许是嫉妒,叶幕撇着嘴,在肖烬严的胸前小点上猖狂的重捏了把,见肖烬严只是皱皱眉,并没有睁眼,叶幕暗暗嗤笑,既然这个男人今晚克制力这么好,那自己索性把他全身的便宜都占了。
谁让每次自己总是被他摸了个够,而自己,除了被肖烬严撞的魂飞魄散,根本没机会去感受这个男人健壮迷人的身躯,这辈子是注定摸不了女人,那他的男人,总可以让他过把手瘾吧。
手指摸向肖烬严的小腹,那里是叶幕自认为肖烬严最迷人的地方,不知腹肌是七块还是八块,叶幕的小手在上面一块的数着,嘴里还念叨着一二三四.....
摸向肖烬严的腰侧,那里居然没有一块赘肉,叶幕有些不爽,话说这么魁拔的身体到底长的都是些什么啊。莫名其妙,叶幕便想起每次肖烬严压在自己身上时的场景,那浓重低沉的粗喘声,似乎也开始在耳边回荡,叶幕耳朵根突然一红,急急忙忙缩回手,只是拍的一声,被肖烬严给抓住了。
“怎么不往下摸了。”肖烬严睁开眼,笑的无比邪恶。
叶幕自知理亏,也不敢辩驳什么,低着头小声道:“我...我困了,想睡觉。”
肖烬严勾起嘴角,拉着叶幕的手向自己的小腹下面送去,叶幕一惊,手心触碰到的滚烫令叶幕顿时警钟大震,什么时候已经这么....蓄势昂扬了...
肖烬严扬了扬眉,附头在叶幕耳边呼着热气,“半夜不睡,在你老公身上煽风点火,这是老婆你欲求不满的暗示吗?”
“才没有!”叶幕目光炯炯的对视着肖烬严,像是在誓死保卫自己纯洁的心理,但明显气势不足,“我只是....只是...只是手不知道往哪放而已...”
说出这话,叶幕自己都想拍死自己!
“嗯?”肖烬严别有深意的拉长音,将叶幕的手指彻底握住自己的下体,那种骇人的温度瞬间让叶幕缩下了头。
叶幕头越低越向下,整个脑袋几乎都在埋在了肖烬严的胸口,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像是蚊虫的嗡鸣,“你要爱惜身体啊.....”
肖烬严笑了一声,舌尖很有技巧的逗弄着叶幕的耳垂,磁性沉哑的声音缓缓呼出,“迟早有一天我会累死在你身上。”
叶幕彻底不说话了,一个劲儿的将头忘下面缩,心里不停的骂着自己手贱。
肖烬严一个翻身,双膝瞬间压在叶幕身体两侧,借着月光,肖烬严能看到叶幕脸上的窘迫,瞬间恶趣横生。
露出胸膛的宽松浴袍被肖烬严褪到胯间,像是在叶幕眼前表演脱衣秀一般,古铜色性感的上身就这样暴露在了叶幕眼前,肖烬严拉着叶幕的手放在心口,轻笑道:“想摸的话可以告诉我,我是你的人,随时随地任你摸个够。”
叶幕脸色窘红,愤愤道:“谁....谁想摸你?”话虽这么说,但肖烬严那句“我是你的人”还是让叶幕的心为之颤动了一下。
“没兴趣?”肖烬严笑着问道。
“没兴趣!”叶幕果断回答,想缩回手,但依旧被肖烬严死死的摁在胸口,直到肖烬严再次拉着叶幕的手向下时,叶幕才慌慌道,“大....大半夜的你还发.情?”
肖烬严弯下身,冷酷的脸逼近叶幕的双眼,暧昧道:“谁点的火,谁负责灭....”
“只...只是摸了摸而已,是你抑制力太差!”叶幕开始狡辩,直到肖烬严突然将手伸进叶幕的睡裤里时,叶幕的声音才嘎然而止。
“那咱们比比,谁最先受不了。”肖烬严的声音很轻,邪魅的笑容扬在叶幕脸的上方,叶幕颤笑几声,“这...这就不比了....我...我不会嘲笑你抑制力差的...呵呵...睡...睡觉吧...”
肖烬严根本没去理会叶幕的话,轻笑一声,低头埋在了叶幕的脖间,手依旧在叶幕身下放肆着。
一会儿之后.....
叶幕一直抿唇,眨着眼痛苦的望着在自己身上兴风作lang的肖烬严,这才知道,忍耐欲.火,真的比死还难受。
屈服?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关乎到男人的尊严!
最后....
肖烬严抬高叶幕的腰迫不及待的挺了进去,果然,最先受不了的是他肖烬严!
望着上方不停晃动的肖烬严,叶幕失神的伸出手环住了肖烬严的脖子,扬起身体,极力的配合着,这一刻他才发现,肖烬严换了自己的药,并不影响自己对他的爱,也许过去的确发生了什么,但只要现在自己和肖烬严在一起感到幸福,其他的又算的了什么呢。
“老肖....你慢....慢一点.....”叶幕低声艰难道,直到肖烬严将其翻过身再一次折腾时,叶幕索性将脸埋在被子里,轻轻的呻吟着,肖烬严一听,一发不可收拾,摁住叶幕的腰,更加疯狂的抽插起来....
再次睡下时,叶幕枕在肖烬严的臂弯里,有气无力的望着肖烬严,许久才低声道:“老肖,我爱你。”
肖烬严被叶幕这一声不加任何掩饰的告白震了一惊,随之欣喜的抱住叶幕,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声,他等了多久。
“幕幕,再说一遍....”肖烬严嘴唇磨蹭着叶幕的眉心,低轻的声音充满柔情。
叶幕乖顺的笑了笑,手指戳了戳肖烬严的胸口,声音里充满幸福,“我爱你,无论你做错什么,或许我都会原谅你。”每天都沉浸在相爱的温馨中,没有悲伤,没有忧郁,这正是叶幕想要的生活。
肖烬严听着,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明暖了起来,他刚想说话,便听到怀里的人继续柔声道:“因为你是这个世上,永远不会让我感到绝望的人....”

☆、第六十三章 惊!

望着臂弯里熟睡的叶幕,肖烬严却再无睡意,叶幕最后说的那句话像是一把利刃刺进了他的要害,不出血的疼痛,干涩,钻心.....
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让我感到绝望的人....
而肖烬严这一生给了叶幕多少绝望,他比谁都清楚!
天蒙蒙亮,叶幕还在熟睡中,肖烬严便起身离开了,他必须想办法消除这种恐惧,他接受不了自己在爱达最深时失去叶幕。
他对叶幕的爱情也许这辈子都伟大不了,他做不到宽容,更做不到放手!所以他会用尽一切手段将叶幕留在身边,说他卑劣也好,说他不懂爱也罢,他想要的,只是身边永远有叶幕.....
考虑到叶幕的性子,肖烬严并不打算在x市举办多么恢弘气势的婚礼,只是想等明天婚礼结束,便带着叶幕到一个梦幻奢华的岛国举办一场旷世婚礼,一切早在准备中,肖烬严只等给叶幕一个惊喜。
虽然x市不是主场,但依旧耗费了肖烬严很多心思,一栋竖立在郊区,堪称城堡的礼堂,是肖烬严早在两年前就让人设计盖建的,用来作为他和叶幕的结婚殿堂,只是那时,所有事情的发展进入一个绝望的极端,工程便也耽误了下来,直到那个“叶幕”回来,肖烬严才命令人完工。
这栋奢华恢弘的礼堂,是肖烬严专属,不作为其他所用,只用来见证他和叶幕的爱情。
----------由于昨晚翻滚过度,叶幕起的很迟,洗漱结束后,便询问佣人肖烬严的去向,佣人只说不知。
叶幕闷闷不乐的吃着早餐,心里暗暗嘀骂着肖烬严。
说好了结婚前两天陪自己的,结果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外出了。
用完餐,叶幕刚打算外出散心,孟传新便开着肖烬严的专车停在了别墅门口,很绅士的为叶幕开了车门。
“叶先生,烬哥派属下来接您,请上车。”
孟传新今日的穿着并不严肃,看上去有些像那些行走在宾席间的绅士贵公子,看的叶幕有些别扭。
叶幕也没想太多,直接钻进车里,车子启动之后才漫不经心的张嘴问道:“老肖他人呢?”
“烬哥在目的地等您。”孟传新答道。
“目的地?是哪?”叶幕疑惑道。
“叶先生到了就知道了。”
车在一栋宏伟的礼堂前停了下来,因为外表太过壮观,叶幕一下车便被惊住了,在x市这么久,叶幕还不知道郊区有这样一栋奢华的礼堂。
“叶先生请随我来。”孟传新走在叶幕前面,叶幕疑惑的跟了上去。
高大的门前站着两个身着白色衣装,看上去很像是侍者的男人,见孟传新和叶幕走到门前,立刻弯身鞠躬,然后很恭敬的打开大门,伴随一声吱呀的声响,叶幕看清了里面的一切。
宽敞的礼堂中央,一条红色的软毯直通尽头,在正前方不远处的尽头,肖烬严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全身镀满从墙壁高处七彩玻璃照进来的光辉,远远看去,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
对,此刻在叶幕心里,肖烬严就是一尊神,他的守护神。
肖烬严穿着白色西服长裤,将其挺拔的身躯映衬的更加修长,英俊的五官也不似往日那般阴寒。
这是叶幕第一次看到肖烬严穿白色的衣服,以往都是一身酷黑色,看上去无比阴肃,叶幕以为像肖烬严这样的男人,这辈子只适合穿黑色,没想到白色着身,他也能驾驭的这么无懈可击。
孟传新很自觉的退至一旁,而叶幕则呆呆的望着不远处的肖烬严,入神的望着那张绝俊的面孔上,那抹蛊惑人心的笑容。
许久,叶幕终于露出感动的笑颜,清亮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
一步一步的走向肖烬严,叶幕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漂浮了起来,在云端晃悠着,身心都得到了极致的满足。
肖烬严望着走到自己跟前的叶幕,笑意更加明人,伸手拉起叶幕的一只手,单膝跪下,俯下头,轻轻的在叶幕的手背落下一吻。
“幕幕,我爱你,我发誓,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
肖烬严的声音很轻,叶幕却感觉肖烬严的告白话语一直飘荡在礼堂久久不散。
“不是明天结婚的吗?”叶幕微红着脸,小声道,“而且.....有人在看着呢。”
教堂内其实并没有多少人,除了肖烬严和叶幕,就只有在座位席上的程子深洗威强展唯和几个陪肖烬严一起打拼江山的男人,这些都是肖烬严得力手下,这次被肖烬严命令来这里,只是因为肖烬严想要个见证。
比起明天商政名流的出席,这种场面更能凸显婚礼的庄严性。
“我等不及了,今天,我们就宣誓。”肖烬严站起身,一臂很自然的环住叶幕的腰,下颔轻放在叶幕的发间,“明天那场的见证,是世界,现在这场的见证,是我们!”
叶幕笑出声,“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书生气了。这有什么区别吗?其实就算没有婚礼,我还是一样爱你。”
叶幕漫不经心的一句情话,说的那么自然而然,肖烬严承认,有时候,自己的确做不到像叶幕那样坦然,因为错事做的太多,悔恨早已不及,所以才会在将所爱之人紧拥在怀时,还在忐忑不安的恐慌着下一秒爱人会离自己而去。
肖烬严搂着叶幕走到一位神父穿着的中年男人面前,打算开始宣誓。
肖烬严显然是精心准备过,在神父开口读宣誓词时,礼堂正前方的一面白色墙壁上,突然投影起肖烬严和叶幕所拍结婚照的照片,像视频一样,一张张的闪过,画面上的每一张,肖烬严都搂着叶幕,两人笑的无比幸福。
被温馨环绕的氛围,令叶幕眼角瞬间湿润了,他知道肖烬严不是个精细的男人,不懂温馨和lang漫,此刻这个私密的小婚礼也许只是肖烬严临时心血来潮,但是此刻,这种落俗的lang漫模式竟然真让他感动的一塌糊涂。
叶幕抿着唇,抬头充满柔情的望着肖烬严,神父的宣誓词叶幕一句也没听进去,只听到最后一句,你愿意吗?
肖烬严握住叶幕的手,将叶幕的手心摊开,轻轻的放在脸上,至深的柔情,全部隐藏在了那双眼中。
“我愿意...”感受着叶幕手心的温度,肖烬严轻声微笑道。
台下肖烬严的手下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情动的肖烬严,在他们的记忆里,肖烬严是狠戾的代名词,冷绝,暴戾,如同魔鬼!
叶幕望着肖烬严,终于很没出息的落下泪,抽抽鼻子,叶幕抿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直到耳边再次传来神父慈祥的一声“你愿意吗?”,叶幕这才回神。
叶幕学着肖烬严,握住肖烬严的一只大手,轻轻放在脸上,侧歪着头,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肖烬严掌心的温暖。
在肖烬严期待的目光下,叶幕笑着开口,“我愿......”
咚!本该用来继续放映照片的巨大投影墙突然闷响了一声,随之画面黑掉,导致教堂内一大片光线暗下,叶幕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便停住了,松开握住肖烬严的手,随之转身,疑惑的望着正前方那堵画面全黑的墙壁。
墙壁本为白色,但投影范围此刻为黑,显然,投影仪还在继续播放着。
突然出现的意外,令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了那堵投影墙上...
赫然的!原本还黑色的画面突然亮了起来,伴随一声凄厉的叫声!令礼堂里的所有人为之一震!
最先反应过来的肖烬严,在声起的一瞬间,他只觉得偏体生寒!那声音他知道!!即将播放的视频是什么,他更知道!!
画面显然是经处理过,画面上,伏伦的脸被打上了马赛克,映在所有人眼下的,只有被绑在床上的叶幕!!
“不要....我求求你...杀了我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求...啊!!!!”
画面播放的很快,从用冷锥洛,到鞭笞,全程不过五秒,只是那声音,一直飘荡的是叶幕痛苦求饶和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肖烬严身体已经僵住,像是被人突然紧扼住了呼吸,只有手指,在剧烈的,疯狂的颤抖着!
“快把投影给关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程子深,他转身冲着盘踞在墙上方的一个玻璃窗口的*大声喊道。
显然,那里是负责投影播放的工作人。
透过玻璃窗,能清楚的看到那个工作人员在手忙脚乱的摁着那些电脑操控的智能仪器,急的团团转,但墙上的画面依旧继续播放着。
玻璃窗里的那个男人向下方的程子深拼命的摆手,隐约可以听到他说,电脑中病毒了,关不了。
洗威强爆了一声粗,迅速掏出腰间的手枪对着那个钉在墙上的投影仪器连开几枪,巨大的响声,在礼堂内显的十分震耳。
画面终于黑掉,礼堂内突然恢复了死一样的沉寂。
此刻没人去思考到底是谁换掉了本有的投影内容,所有人只是定定的望着前方的两个人,敞阔的空间内安静的诡异...

☆、第六十四章 颠覆!!

(双更!齐发!)
屏幕已经黑掉,但叶幕依旧一直望着那堵放映墙没有回神,画面的冲击令叶幕很长时间里,大脑一片空白!
画面上的人是谁,正在经受什么,已是一清二楚!!
叶幕后退几步,身形踉踉跄跄,睁大着眼睛,突然弯身,痛苦的抱着头。
“幕幕...”肖烬严急切的伸出一只手想扶住叶幕,但在手指触碰到叶幕的一瞬间,叶幕突然抬头,一把甩开肖烬严的手,再次倒退几步。
“别碰我!!”叶幕大吼一声,面部几近扭曲,瞪大着眼睛望着肖烬严,泪水顺着两颊流了下来,再次嘶吼道,“你骗我!你骗我!!你他妈还要把我毁成什么样子!”
“幕幕你听我解释....”肖烬严已经慌的六神无主,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还是来了,而且是以如此震惊的方式到来。
若不是今日心血来潮,这段影像怕是会在明日展现在众多宾客眼前!
肖烬严向前几步,想拉住叶幕,但叶幕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指着肖烬严,面露惶恐,“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那日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一波一波的撞击着叶幕的灵魂。
被眼前这个男人冷绝的一枪,以及被他送进地狱的折磨,那种锥心的痛苦直到现在,还那么犹新。
所有人都可以劝叶幕忘了一切,劝叶幕原谅肖烬严的错误,继续若不其实的享受在肖烬严制造的温柔乡中,这是因为他们永远都不知道那日的事情给叶幕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即便他是叶泉,肖烬严也不能如此残忍!
因为当初被肖烬严的人救出来,叶幕就已经精神失常,潜意识里只知道恐惧和颤抖,还没来的及产生仇恨就已经被肖烬严强行灌输了一段虚假的记忆。但现在,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叶幕又怎能不恨,和自己缠绵那么多天甚至快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正是次次将自己逼向绝望,将自己打入无间地狱的凶手!
叶幕恨!为满足他的自私,他设计全世界来欺骗自己,让真正的自己失去自我!
难怪他会换了自己的药!难怪他想让自己这么一直天真无知的活下去!
肖烬严停住脚步,没有再向前,脸上泛起的煎熬比叶幕还要痛苦,那么多天的美好就在这一瞬间支离破碎!
不!他不能让咫尺间的幸福再次烟消云散,他要抓住,牢牢地,紧紧的抓住!!
“我错了幕幕,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肖烬严一边低声说着,一边缓缓像叶幕靠近。
叶幕嘴唇在颤抖着,他望着肖烬严,脸色苍白,一步步的后退,突然转身,向礼堂门口跑去!
肖烬严身形敏捷,在叶幕跑出几步便将其从身体抱住,双臂紧紧的扣在叶幕身前,叶幕发了疯的挣扎起来,只是双臂被肖烬严禁锢在身体两侧,根本无法动弹。
“你放开!!放开!!”叶幕大声嘶叫着,拼命晃着头。
肖烬严用力稳住叶幕的身体,将唇靠在叶幕的耳边,焦切的低声道:“幕幕,还记得你昨晚对我说了什么吗?你说你爱我,你说我无论我做错什么,你都会原谅我。”
“我恨你!让我走!让我走!!”叶幕像是失控了,此刻的他就如同当初被抬出伏伦酒店一样,因为记忆刚刚苏醒,所以叶幕的很多状态和身体本能都只停留在那一刻!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被伏伦用各种恐怖形状的工具贯穿身体,在意识即将涣散时,再被伏伦注射药剂清醒过来,一遍一遍,直到下身疼痛的失去知觉,在崩溃的最后一刻,叶幕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被伏伦取乐似的扭曲成各种姿势,被强逼着弯折身体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下体,耳边只有伏伦的奸笑声,以及自己无意识的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这种黑色恐怖的记忆,永远不是一个多月的温柔美好所能涅灭,只有叶幕知道那种疼痛有多剧烈,那种羞辱有多难堪,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过单纯善良,所以从来不知道世界有这种性虐手段,能生生让人崩溃,比被肖烬严囚禁的那两年还要让叶幕难以承受。
这样残忍的事情,误会,永远成不了被原谅的理由!
更何况,当初的叶幕的确是用着叶泉的身份爱上的肖烬严,同样用叶泉的身份取得了肖烬严的心赖。可是得到的结果.....
肖烬严更紧的搂住叶幕,他将下巴垫在叶幕肩上,不停的侧着头吻着叶幕的鬓发,“我错了幕幕,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再让我以为永远得到你的时候,在狠心想逃走!我接受不了!”
越根本听不进肖烬严的话,只是不断的挣扎吼叫着,“放开我!肖烬严我恨你!你放我走!否则你杀了我!!”
明明在之前还一起暧昧的说着情话,明明在昨晚两人相拥着缠绵风雨,许下一世不分的诺言,可就在这一瞬间,什么,都破灭了,猝不及防中,被一盆冰水泼面,彻底从自己制造的假象中清醒了过来!
“幕幕,你不能这么对我!”肖烬严钳制住叶幕的下颔,使其无法再晃动头,“你不能再给我希望的时候,再让我绝望!”
叶幕哭了,啜泣着不出声,下颔被肖烬严捏住,被迫微扬着头,此刻他什么都想不了,只知道,自己再次被恶魔控制住了。
肖烬严禁锢着叶幕的身体转身,面对着那个已经被吓的满脸恐惧的神父,肖烬严将叶幕的脸强行扳正面向神父,像是在哄着叶幕,唇摩擦着叶幕的耳垂,轻声道:“幕幕,把刚才还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说,说你愿意。”
叶幕一直流着泪,抿唇抽动着双肩,许久才啜声道:“肖烬严,你杀了我吧!”
黑色的瞳孔俨然睁大,肖烬严全身都因为暴戾而紧绷着,闭着眼睛,许久才控制住爆发的情绪,依旧温柔道:“没关系幕幕,我知道你刚才没听清楚,那我让神父再说一遍。”
说完,肖烬严冷眼望向神父,神父心中一颤,立刻会意,哆哆嗦嗦的念了起来,直到最后,才念出至关重要的一句,“叶幕先生,你愿意吗?”

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不会放手!

肖烬严在叶幕的耳边呼着温热的气息,手指依旧紧紧的扳着叶幕的下颚不让其转头或低头,使得叶幕的脸直直的面向神父。

“幕幕,乖!说!说你愿意.....”

这声愿意,将会是肖烬严的定心丸,沒人知道他此刻的心燥乱到了什么地步!这本该是他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却变成了他噩梦來时的源头!

叶幕咬着嘴唇,沒有说话,身体依旧在微颤着,顺着眼角流下的累濡湿了肖烬严的手指。

“说啊!你他妈聋了吗?”肖烬严在叶幕耳边爆吼一声,面部突然狰狞,因为他知道,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爱,将再次离他而去!

不能!他绝对不允许!他爱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现在也爱上了他,期盼了那么多年的感情终于不再是单恋,怎么可能会就此放手!怎么可能!!

钳住叶幕下颚的手突然向上,捏住叶幕的双颊,将叶幕的双唇强制性的捏开,两根手指毫无预兆的刺进了叶幕唇瓣之内,肖烬严面露狠戾的低吼着:“说!我让你说!!说你愿意!说啊!!”

“唔..松..”叶幕痛苦的呜咽几声,感觉肖烬严的手指快触及到了喉咙,嘴被迫张开,透明的唾液顺着叶幕嘴角流了下來。

叶幕知道,这个魔鬼,又回來了!

叶幕猛的合牙,咬上了肖烬严的手指,肖烬严吃痛,迅速缩了回來,不过手指还是被咬出了血。

叶幕刚想趁此脱身,肖烬严突然拽住叶幕的头发,将叶幕强行拽了回來,叶幕身体失去重心,一个不稳,单膝跪在了地上,还未來得及站起,下一秒,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在了叶幕的太阳穴处。

叶幕不再动,而是转身望着站在身旁,满脸戾气的肖烬严,以及他手握的那把正指着自己的黑枪。

叶幕突然冷静了下來,面目表情的望了肖烬严一眼之后,视线清冷的收回,随之淡淡的望着地面,一言不发。

叶幕的冷漠神情显然让此刻心情却燥戾的肖烬严更加失控,他本就是个已经将爱发展到极端的男人,性情很易失控,特别是在叶幕再次厌恨自己的刺激下。

肖烬严将枪口重重抵在叶幕的头上,胸腔起伏着,沉声低吼,“你他妈到底说不说!不说我打死你!!”

叶幕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像是一尊石像,死与不死对他來说,已无区别!

肖烬严望着此刻无声无息的叶幕,心,彻底寒了下來,果然,什么,都完了。

他肖烬严,永远都得不到爱!!

肖烬严枪放下了枪,望着单膝跪在地上的瘦小身影,突然冷笑了一声。

“滚!!给我滚!!”肖烬严爆吼着,举起手中的枪对着礼堂内那些奢靡的摆设疯狂的开起了枪。

叶幕站起身,冷静的脸上依旧有着明显的恐惧,记忆里的黑色大片大片的屠噬着他的世界,那种恐怖远比此刻失控的肖烬严來的强烈。

在所有人的视线下,叶幕走向礼堂门口,从缓慢都快步,从快步突然变成小跑,最后像是逃命一样疯狂的奔向门口。

子弹射尽,肖烬严颓然的望着消失在门口的清瘦身影,眼底蹦出狠戾的颜色。

“派人盯住他,不准让他离开x市,再去给我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投影上动了手脚,查出后,直接拖到牧场去喂狗!!”

幸福与绝望颠覆在一瞬之间,在这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肖烬严尝受了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滋味,撕心裂肺,但,他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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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出租车很少,不知过了多久,叶幕才招到一辆车,报上自己之前所住公寓的名字,这才精神恍惚的倚在车后面.

叶幕只觉得很累,天堂地狱的颠覆同样让他痛苦不堪,或者,这种痛,比肖烬严來的还要更强烈些!

叶幕记得肖烬严是如何将自己推向深渊,同样也记得这一个月以來自己和肖烬严相处的每一点滴片段,如果沒有这一月,或许他还不会那么痛苦,只是......

他在床上迎合着肖烬严,甚至也沉醉在和肖烬严的肉体交欢中,每晚陪着他睡,甚至肆无忌惮的捏着他的脸开玩笑,在他的宠爱中一点点的沦陷。

如果恨在这一瞬间全数苏醒,那爱呢,会消失吗?

彻底安静的周围,令叶幕不再被恐惧占据心头,被肖烬严送去所经受的羞辱,以及这些日子的和肖烬严缠绵暧昧的片段,都在重击的叶幕的心。

叶幕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了楼,回到公寓,也许是许久沒有回來,竟有些许陌生,恍惚的输完开门密码,叶幕还未推门,便听到侧方不远处传來熟悉的声音。

“幕幕....”

这一声温柔的呼唤令叶幕突然回神,那声音....是....

“秦....秦天!”叶幕望着朝着自己走來的洛秦天,惊愕的愣站在原地。

洛秦天站在叶幕的不远处,面带柔和的微笑,深情的望着叶幕,他穿着件休闲的外套,淡棕色的亚麻衬衫打底,下面是条泛白的休闲裤,挺拔的身躯硬朗迷人,全身散发着邻家大男孩的亲近气息,宛如两年多前那样,朝气蓬勃的令人失神。

叶幕张着嘴,显然是被惊住,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令叶幕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

洛秦天走到叶幕跟前,抬手抚摸着叶幕白净的脸颊,明亮的眼中透出些许哀伤,“幕幕,我回來了....”

叶幕刚想说话,洛秦天突然伸手搂住叶幕,轻轻抚着叶幕柔软的头发,闭着眼睛,轻轻道:“幕幕,无论你经历了什么,我永远都是你的秦天,和两年前一样,我爱你,而你,也爱着我....”

(亲们先不要急着骂秦天沒资格怎样怎样啊!再看几章,然后再去评定秦天的为人吧。因为不知道一个性情暴戾的男人感情进入极端会有怎样的心理和表现,所以有些驾驭不了老肖这个角色,想用文字征服老肖这种野兽,其实有点难!如果人物描写有欠缺,还请亲们原谅,小哈会继续酝酿老肖的性格,让他做出独属于他风格的事情。)

第一卷 第六十六章 只有你是我的全部

(双更!齐发!)

叶幕已经不知道自己此刻对洛秦天的真实感觉,他已经不恨洛秦天当初将自己一个人弃置在绝望中,在那之后,叶幕也已经懂得了洛秦天当时对自己的良苦用心,以及离开时的迫不得已。

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叶幕比谁都清楚洛秦天对自己的爱有多深,而自己,也对其有着深浓的眷恋,这种时间沉淀下來的爱,并不是一两次波折就可磨损消失。

但叶幕无法做到不怪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当初的自己也的确因为被抛弃而绝望的险些死去。

走进公寓,刚关上门,洛秦天再次搂住了叶幕,不断的收紧双臂,恨不得将怀里小小的身躯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几个月,比那两年还要令洛秦天感到煎熬。

思念成狂,更是害怕这个自己呵护了七年之久的小男人不再期待自己回归。

“幕幕...我想你...”洛秦天低着头,将叶幕的脑袋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肩上,陶醉似的享受着怀里的触感,许久才低声道,“让我在你身边,就像两年前那样守护你....”

叶幕一直安静的将脑袋搭在洛秦天的肩上,闭着眼睛,却什么也不想去思考。

爱和被爱,早就已经不清不楚!他已经被外面的世界荼毒成这副模样,这种迟來的守护,又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他的爱已经四分五裂,再也无法集中在一人身上!

“秦天.....”叶幕低喃的叫了一声,双臂搂住洛秦天的腰,无论是谁,此刻只要能让他心安下來就好,大脑依旧飘闪了那天的画面,使的叶幕像个畏寒的孩子,不断从洛秦天的身上索取温暖。

叶幕的动作令洛秦天欣喜不已,他捧住叶幕的脸,望着叶幕空洞受伤的眼神,心疼的吻了下去。

当舌尖滑进叶幕的口腔里时,叶幕突然回神,睁大眼睛伸手想推开洛秦天,但洛秦天像上了瘾一样,一手禁锢在叶幕的脑后面,将湿热的舌尖探进叶幕口腔深处,一寸一寸的搜索着。

“唔...秦...不...”叶幕终于清醒了过來,他用力推着洛秦天,却还是让洛秦天在自己的口中袭卷的天翻地覆。

比起曾经,现在的洛秦天似乎更加霸道强制了些....

洛秦天终于松开嘴,却不可抑制的将唇流连到了叶幕的嘴角,并缓缓向下,他想他!想要他!想的发疯!

“秦天!不要这样!我怕!”叶幕慌张的开口,他知道,以洛秦天的力气,想现在就强要了自己,自己绝对反抗不了。

叶幕那声颤抖的“我怕”令洛秦天回了神,他连忙抬起头,十分愧疚的望着叶幕。

他不能这样!不能做出令叶幕厌恨自己的事情,即便他再怎么想要他,他也必须克制住欲望,他要做的,是唤起这个男人对他的爱,对他那七年的感情。只要叶幕还像以前那样爱自己,那肖烬严,永远都会是个输家!

他已经设计让叶幕回忆起一切,并和肖烬严决裂,现在,他不能急,一切得慢慢來!

“幕幕,对不起。”洛秦天松开叶幕,叶幕快速后退几步,神情有些不自然。

如果沒有肖烬严在他脑中作祟,叶幕一定毫不犹豫的抱住这个男人,欣喜不已!

但是现在,叶幕连高兴,都会觉得很累。

“你饿吗?我去为你做些午餐。”叶幕轻声道,转身准备向厨房走去,洛秦天立刻跟了上去,似乎想打破这一沉闷的氛围,立刻嬉笑道:“幕幕,我帮你。”

进了厨房,叶幕才发现,自己一个多月沒有回來,厨房根本沒有任何食材,而且还落了些许灰尘,再环顾整栋公寓,叶幕才意识到,需要打扫了。

洛秦天立刻反应过來叶幕打算干嘛,单膝下跪,很狗腿的轻笑道:“老婆,让小洛加入你的行列吧。”

小洛,这是叶幕曾经使唤洛秦天为自己干活时的称呼,当时的叶幕总是一副师长的架子,将洛秦天压迫的连连叫苦,却苦中享乐。

哄人,洛秦天明显要比肖烬严技高一筹,他比肖烬严更懂得如何讨一个人的欢心,更懂得如何去挽回和留住一份爱。

洛秦天天生不是干活的料,但为了讨好叶幕,洛秦天主动请缨,承包下一切,硬是让叶幕坐在沙发上休息,望着洛秦天左右跑來跑去,土头土脸的狼狈模样,叶幕却依旧神情淡淡。

叶幕甚至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只是个幻影,虚幻,不真实,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再次离开,当初死而复生的出现,就像是一场梦,只是醒的太急促。

洛秦天在叶幕心里还是有一定位置的,无论这个位置现在的存在意义是什么,叶幕都无法忘却那七年洛秦天和自己的点滴,两个人的爱恋,自然而然的发展七年之久,光凭这一点,洛秦天的身影一辈子都不会从叶幕心里抹去。

洛秦天一边笨手笨脚的拖着地,一边笑着和叶幕聊天,叶幕只是应付似的回答,连笑都显的异常勉强。

大脑充斥的东西太多,使得叶幕根本沒办法集中精神听洛秦天说什么,最后起身,帮着洛秦天将公寓打扫了一遍,只有身体彻底动起來,灵魂才不会恐惧的死寂在一角。

最后,叶幕和洛秦天两人都累到在床上,洛秦天四仰八叉的仰躺着,闭着眼睛气喘吁吁,叶幕侧躺在洛秦天的身边,睁着眼睛,静静的望着洛秦天阳光俊朗的五官,缓缓伸出手,轻轻的点了点洛秦天的脸颊。

“秦天,你真的回來了吗?我感觉自己好像还在做梦。”叶幕轻声说着,面色哀伤,他现在已经分不清真实或虚幻,和肖烬严像恋人一样相处的那一个月,对叶幕來说,的确成了一场梦,却也成了驱散伏伦留下的恐怖回忆的唯一疗剂。

叶幕恨肖烬严!却也恨不争气的自己,此时此刻,大脑里满是肖烬严的身影!!

因为化解不了心里对肖烬严的仇恨,也因为彷徨心里那份真实的感情,所以叶幕只能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有离开了那个恶魔,自己的生活,才能恢复成正常人那样!

洛秦天转过头,笑的俊朗迷人,“我回來了,什么肖烬严洛家族,都让他们见鬼去吧,幕幕,从现在起,只有你,是我的全部!”

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再次温柔出击

突然想起一切,回忆里的那些打击令叶幕一下午都被阴影笼罩着,叶幕打扫结束后便躺在床上不愿意起來,洛秦天叫了外卖也沒有吃一口,无奈之下,洛秦天只好坐在床边和叶幕聊天。

洛秦天知道叶幕此刻心绪恐惧慌乱,所以并沒有立刻提出带叶幕离开这件事,而是很有耐性的抚摸着叶幕的头,叙说着曾经的种种美好回忆。

天色渐晚,洛秦天又叫了外卖,在百折不挠的轻哄下,叶幕终于起床,坐在桌前,双目无神的吃起东西。

这样的叶幕,令洛秦天感到心痛。

洛秦天知道叶幕经历了什么,但他至始至终都沒有勇气去看那段视频,千幸万苦的设计换掉了那段投影,洛秦天的目的只有一个,唤起叶幕对肖烬严的恨!

即便洛秦天离开x市,他依旧让人秘密跟踪着叶幕,偶尔命手下拍几张叶幕的照片传给自己,以缓解思念。

虽然当初是洛秦天将叶幕推给了肖烬严,但知道肖烬严夜夜访临叶幕的公寓时,洛秦天依旧有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他希望叶幕在被迫接受肖烬严的同时,也时刻记着对他的恨,只有这样,等到哪日自己再次回归时,依旧能轻而易举的占据叶幕的心。

这样的想法,令洛秦天做了一件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那就是在手下向他汇报叶幕被肖烬严送给伏伦时,他如同被恶灵附身一般,立刻阻止了手下的营救,并给伏伦发了一条信息,只有六个字。

可无情,必留命!

爱,总会促使人做出很多可怕的决定,只有在事情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挽回的地步时,才会知道当初的自己有多愚蠢,肖烬严如此,而洛秦天,亦是如此!

洛秦天悔恨至极,或许伏伦大下重手并非是出于他的那条信息,但对于洛秦天來说,明明他可以在那时挽救叶幕,却意外的阻止了手下,这种类似将叶幕推向深渊的抉择,第一次让洛秦天感觉到,他因爱变的邪恶了,自私,卑劣,和肖烬严那狂妄无知的爱几乎沒有区别。

无论洛秦天有多悔恨当初,但他还是庆幸自己成功了,现在,叶幕恨肖烬严,他会将那个噩梦的一切都归咎在肖烬严身上,肖烬严在叶幕心里,永远都会是一个随时会残害自己的恶魔。

这夜,洛秦天沒有离开,他静静倚在床上,望着在自己身旁憩息的叶幕,清瘦憔悴的睡颜依旧那么纯净美好,令洛秦天微微失神。

叶幕睡熟,身体无意识的向洛秦天的身上贴近,眉心时而舒展,时而紧缩,像是在做噩梦,呼吸逐渐失调,口中断断续续的发出求饶的声音,洛秦天立刻俯下身,不停着抚着叶幕的后背,轻声道:“有我在,沒事了,沒事了.....”

叶幕最后还是被惊醒了,他突然坐起身,大口的喘着粗气,惊魂甫定的瞪大眼睛望着前方,当洛秦天准备帮叶幕拍拍后背时,叶幕突然身体一颤,猛的转身望向洛秦天,当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时,叶幕这才松了口气。

洛秦天突然搂住叶幕,不停的安慰道:“沒事了幕幕,有我在,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心中还残留着噩梦的余悸,叶幕依旧急促的呼吸着,甚至因为恐惧,眼角溢出泪,“我梦见他对我开枪,他把我送人,无论我怎么求他,他都不相信我....秦天,我害怕,我就这样跑回來,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再把送给那个伏伦....怎么办?怎么办?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梦里的片段令叶幕瞬间失去了冷静,无法理性思考,他伸手搂紧洛秦天,身体在无意识的打着颤。

“幕幕,咱们离开这个城市吧!”洛秦天轻声道,手轻轻的捋着叶幕的后背,“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城市,过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生活,就像我们两年前所期待的那样,无论是洛家族,还是肖烬严,谁都找不到!”

叶幕沒有说话,他已经不敢再有希望了,抱着微缈的希望被粉碎进绝望中,这种痛苦,已经反反复复太多遍了。

洛秦天捧住叶幕的脸,认真道,“这次一定可以成功,只要幕幕你愿意,三天后,咱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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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是缩在洛秦天的怀里才再次睡着,洛秦天很久沒有这样抱着叶幕了,所以这一晚,他睡的格外踏实。

早上,叶幕刚睁眼,便看见洛秦天一张俊脸放大在眼前,着实被吓了一跳。

“老婆,早餐已经做好了。”洛秦天笑容朗目,像个來讨赏求糖的孩子。

叶幕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皱眉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洛秦天笑的更欢了,“刚学会,所以还请老婆來品尝一下。”

为了学会做一顿正常的早餐,洛秦天在洛家族,不知炸掉了多少个厨房!

叶幕倒沒去介意洛秦天对自己的称呼,而是淡淡的笑了笑,“好。”

搞不明恨有多深,更分不清爱与不爱,对开始对自己感情去向模糊的叶幕來说,被动的接受着外來的一切,已经成为本能。

“嗯,味道不错。”叶幕一边吃着,一边称赞道。

气氛逐渐和谐起來,洛秦天将凳子搬到叶幕旁边,美滋滋的坐在叶幕旁边,趁叶幕不注意,在叶幕的脸上偷了个香。

叶幕一惊,随之气急败坏的锤了下洛秦天,脱口而出,“老肖你找死啊!”

话一说完,两人皆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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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烬严并不知道叶幕此刻和洛秦天在一起,实则也是因为他沒想到洛秦天会突然回x市,因为洛秦天这两天在叶幕公寓住下,进出也会换身低调的装饰,所以肖烬严手下对叶幕的监视也沒有发现洛秦天的影子。

肖烬严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前,指尖夹着根烟,目光阴冷的望着霓虹流光的x市夜景,袅袅烟雾中,肖烬严阴毅的五官显得更加森冷恐怖。

他想去见叶幕,发了疯的想!可是又担心自己的出现会让叶幕感到恐惧,同时,叶幕那种厌恨的眼神对肖烬严來说,杀伤力实在太大。

所以肖烬严在等,既然叶幕沒有急着离开x市,就说明他还沒有逃离的心,毕竟他说过爱自己,也许过几天,叶幕彻底冷静下來,他就可以再次温柔出击。



☆、第六十八章 洛秦天的目的

叶幕最终还是同意了洛秦天想要带他离开的提议,此刻的叶幕,精神世界处于恍惚境地,根本不想去做任何决定,恍如无边无际里的一小艘浮舟,漫无目的的漂浮着,若没有人来牵引,也会就会迷失在这冰冷的世界里。
“秦天,我们真的可以顺利离开x市吗?”
车里,叶幕满脸担心的望着洛秦天,多次逃走的经验告诉叶幕,想避开肖烬严的耳目离开x市,几乎是不可能的。
洛秦天倒是一脸惬意,自从叶幕答应和他离开,洛秦天就一直处于容光焕发的状态,幸福回归的这么快,他怎么可能不兴奋。
“放心吧幕幕,这次不会出意外了。”洛秦天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也许不会很顺利,但最终,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离开。”
洛秦天猜测,自己这么明目张胆的载着叶幕去港湾口,肖烬严的手下必然已经通知了肖烬严,而肖烬严,也许正想方设法的阻止自己,或者是预谋杀自己。
总而言之,和肖烬严的一场正面交锋很快就会来临!
洛秦天依旧是选择搭乘林左柯的游轮离开,选择三天后出发的原因也是因为林左柯的游轮前几天刚抵达x市港湾,一夜盛宴后,明天一早,就会开走。
林左柯举办的这场盛宴并不隆重,邀请的仅仅是x市熟识的朋友,和之前那场名流商政汇集的意义不同,这场盛宴只是林左柯为自己和小情人黎九举办的订婚仪式,x市不是主场,林左柯主要是考虑到x市是黎九的出生地,所以才会选择在x市的举办一场小型的宴会,也算是趁此将黎九公诸于世。
洛秦天和叶幕在傍晚时分登上游轮,和上次不同,这次,洛秦天一登上游轮便陪着叶幕。
“幕幕,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洛秦天笑着拿出一件白色的男士礼服,放在叶幕身前验了验,“正合身!”
“这是....”叶幕接过洛秦天手中的衣服,疑惑不解的望着洛秦天。
洛秦天笑意更浓了,伸手搂住叶幕的腰,俯下头,额头轻靠在叶幕刘海间,轻声道:“今晚,我会向众人宣布我们的关系,林左柯的朋友在商界都很有影响力,有他们作为见证,谁都无法明目张胆的从我身边抢走你!”
“这么做会激怒肖烬严的。”叶幕连忙道,满脸的恐慌,似乎已经看到这里血流成河的场景,叶幕很清楚,以洛秦天的这种挑衅方式,肖烬严很有可能在游轮上就对其痛下杀手!
“没事的。”洛秦天明朗的笑笑,伸手抚摸着叶幕的脸,极其温柔道:“今晚,我要让肖烬严成为彻底的输家!我要让他知道,我洛秦天,才最适合做你的男人!”
轻声细语里,叶幕仿佛听到了洛秦天的残意,脊背升起嗖嗖凉意,叶幕不安的抱住洛秦天,头靠在洛秦天的胸膛上,“秦天,答应我,不要做任何冒险的事情,我们只要离开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嗯,我答应你幕幕。”洛秦天轻声回应,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的阴笑。
游轮上有很多娱乐措施,装设最为奢华的就是二楼主厅的赌场设置,宽敞巨大的空间里,摆满了精致且花样繁多的赌桌,各式赌法,应有尽有。
洛秦天和林左柯一桌之隔,玩起了赌牌,几局下来后,几乎五五输赢。
“没想到洛少赌技如此出众,在下原以为赌牌玩的运气,没想到洛少倒是有自己一套技法,若非洛少手下留情,在下还不知要输多少。“林左柯客笑着说道,作为这艘游轮的主人,林左柯对人应事都给人一种正派公义的感觉,远近疏离,保持的十分得当。
“林老板客气了。”洛秦天轻笑道,“偶尔娱乐所玩,哪来的什么技巧。”
这边洛秦天和林左柯谈笑风生,那边,叶幕和黎九也在聊着.....
“靠!我怎么感觉你这衣服比我的还上档次!”黎九不爽道,怎么说今晚也是自己的主场,长相秀净的叶幕一身白色礼服看上去耀眼很多,气场绝对会力压自己。
叶幕并没有去理会黎九的怪叫,而是很平静的冒出一句,像是在叹息,“我可真羡慕你。”
黎九一愣,随之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也算是随波逐流,对左柯有没有真爱,我自己都不知道。”和林左柯交往,黎九的确是奔着林左柯的钱去的,而答应和林左柯订婚,纯粹是因为林左柯对黎九太好,黎九心中有愧,所以才不忍拒绝林左柯。
“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很不容易,黎九,知足吧。”
“你怎么了,怎么说话娘里娘气。”黎九故意嘲讽道,“别老是说我啊,你呢?为什么突然把名字改成叶幕?还有,我记得你出院后不是和肖烬严去国外度假了吗?怎么现在恢复记忆后又突然和那个洛什么天来着在一起,小泉,我现在是越来越不懂你了。”
黎九其实是担心叶幕的,自从见过叶幕精神失常,黎九就一直牵挂叶幕病情,只是俱于肖烬严,才不能在叶幕失忆后去找叶幕。
叶幕神色有些不自然,干咳了两声,“咱们说点别的吧!对了,这场宴会,林左柯请了多少人?如果有人在这里闹事,以他游轮上这些手下能压制的了吗?”
叶幕猜测肖烬严很快就会来,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肖烬严会以何种方式出现?
“......你问这个干嘛?话说你别乌鸦嘴啊,要是这场订婚宴真演变成一场厮杀,我可是会把责任算在你头上的。”黎九被叶幕问的有些心慌,一脸警惕的望着叶幕。
“........”
宴会在一楼正厅举行,当林左柯牵着黎九出现众人视线里时,立刻响起一阵掌声,叶幕站在人群里,看着这幸福和谐的一幕,竟觉得眼眶微微发酸,曾经的黎九,为荣华富贵,在金霓工作时预想勾引肖烬严,那时,叶幕以为黎九这样的男人很难得到一份真爱,没想会出现一个符合黎九条件的男人死心塌地的爱着他。叶幕知道自己这是在嫉妒,至始至终,黎九这种简单惬意的生活方式,一直都是他想要的,没有什么大起大落,和爱自己的人幸福的走在众人的祝福中。
洛秦天显然是在事先和林左柯打过招呼了,所以在林左柯和黎九进行完该有的仪式时,林左柯便向众人隆重介绍了自己的朋友,洛秦天!
洛秦天一走进众人视线中,便立刻引起一阵热烈的议声,凡是有点资历的人都知道德国的洛家族,这个论资产论势力在世界都无比显赫的家族,传说洛家族的生意延伸至世界每一处,更有传说洛家族垄断了德国黑.帮间的走私,更是意大利黑手党的合作核心。
关于洛家族的传说很多,在他们心里,洛家族的人,是任何人都得罪不起且不敢得罪的!只是没有人知道洛家族的势力具体有多强大,他们只知道洛家族重视血脉,而洛秦天是目前唯一有资格继承洛家族的男人。
洛秦天面带微笑,从容不迫的接过林左柯手中的话筒,几句客套话之后,便将视线定格在人群中忐忑不安的叶幕身上,当他说出自己站在这里的原因是向所有人宣布自己的爱人时,底下又是一阵小声的议论,因为他们不敢相信,洛家族的继承人,会选一个男人作为终身伴侣。
洛秦天并没有立刻说是谁,而是将手中的话筒还给林左柯后,便笑着走向人群中的叶幕,在众人的视线,牵住叶幕的一只手,单膝跪在叶幕面前,洛秦天深情款款的望着此刻早已六神无主的叶幕,缓缓低头,在叶幕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温柔的轻声道:“幕幕,我爱你...”
一切已是一目了之,众人立刻心领神会,原来洛秦天所爱的人,就是这个男人!
叶幕紧张起来,望着单膝跪在面前的洛秦天,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脸皮薄的叶幕来说,这种告白,有些吃不消。
洛秦天并不急着叶幕给出什么反应,而是不慌不忙的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方盒,打开后,里面有一枚钻戒。
“幕幕,嫁给我吧!”洛秦天将戒指奉在叶幕眼前,满怀期待的望着叶幕,“嫁给我,让我守护你一辈子。”
其实至始至终,洛秦天的真正目的,都是在众人面前,向叶幕求婚,因为他知道,以叶幕善良的性格,即便是心中有犹豫,也不会在此刻拒绝自己,让自己难堪。
只要叶幕一同意,即便肖烬严再用什么手段夺回叶幕,他也无法正大光明的带着叶幕在众人面前出现,因为今晚过后,在众人心里,他洛秦天才是叶幕真正的男人!而肖烬严,只是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强取豪夺的卑劣男人!
更何况,今晚,肖烬严即便赶来,他洛秦天也有手段对付他!
明里暗处,他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就绪!
林左柯向正厅边上的钢琴师使了个脸色,诺大的空间里立刻飘荡起宛转悠扬的钢琴声,令人在不知不觉中陶醉其中....
(ps:下面就是老肖和洛少的正面交锋!绝对是本文的一大高潮!注:明日爆更!)

☆、第六十九章 跟我回去!

(三章!齐发!)
叶幕不知所措的望着跪在面前的洛秦天,半响才低声道:“我...我答应你....”对叶幕来说,此刻除了这个回答,他什么话都没有勇气说出口。
话音刚落,立刻响起一阵掌声,虽然早已经预料到叶幕的答案,但洛秦天还是欣喜不已,激动的起身,将戒指戴在了叶幕的手指上,搂住叶幕的腰,当着所有人的面,附身在叶幕额间落下一吻,叶幕一直微低着头,抿着唇,不发一言。
正在这时,高大的厅门突然被打开,伴随一声巨大的吱呀响,所有人的视线一齐望向门口。
两个身着黑衣正装的,看上结实壮硕的男人分别推开两门,门完全敞开之后,一席名贵黑色西服的肖烬严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不怒自威的脸上五官阴翳,冷酷的面容充斥着阴冷的宁静,身后一如既往的跟着孟传新。
肖烬严的出现,是洛秦天和叶幕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其他人明显感到震惊,这样一场小型的宴会,肖烬严这种几乎君临天下的王者,又怎么会稀罕。
洛秦天的手依旧搭在叶幕的腰上,在感受到叶幕想推开自己时,洛秦天手搂的更紧,望着走向自己的肖烬严,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诡笑,相对于洛秦天的风轻云淡,叶幕则脸色大变,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突然看到肖烬严,叶幕还是感到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他怕,怕肖烬严会突然不受控制,在这艘游轮上,大开杀戒。
在叶幕眼里,肖烬严,什么都敢做!
洛秦天和叶幕都低估了肖烬严,肖烬严没有失控,亦没有怒,一张处变不惊的阴寒之脸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目不斜视的走到林左柯的面前,就连与洛秦天和叶幕擦肩而过时,也没有任何反应,有一刹那,叶幕以为肖烬严不认识自己。
这,根本不像肖烬严!
“不请自来,还望林老板见谅。”肖烬严神色淡淡,漠然的客笑挂在脸上,声音不卑不亢,令周围只以为他是来参宴。
林左柯毕竟是混迹于商战中的高手,各种场面都见过,他自然知道肖烬严此刻登上游轮不仅仅是给自己送祝福这么简单,但聪明如他,怎么会选择得罪这样一位权势巅峰的阴狠大佬。
“肖总客气了,您能大驾光临,在下实感荣幸。”林左柯同样客气的回应道。
肖烬严向后一挥手,一个手下立刻将一个长方形木盒捧至林左柯眼前,打开后,里面是一本用金玉玛瑙打造的书,正常书本大小,通体灰玉,封面上是用白玉镶钻所嵌的资治通鉴四字,以及一副镀金的古画。
明眼人一望便可知,此物绝对价值连城,而且并非有钱就能得到。
金银相送总免不了俗气,但造型为一淡雅书籍,则为此物平添了不少尚气,加上林左柯本人又是一酷爱古书的谦修君子,肖烬严的这件礼物,既显示自身的桀骜雄资,又为林左柯减少了一些商人浊气。
“一点心意,还望林老板收下,祝林老板和所爱之人百年相好。”肖烬严沉声淡笑,心中早已按捺不住接下来所想做的事情,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忍住两天没有去找叶幕,而在这两天,洛秦天回来了,一直在公寓陪着叶幕!
林左柯收下礼物,表达谢意之后,向众人表示,宴会继续。
此刻,谁也无法再恢复愉悦心境,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将视线落在肖烬严身上,看着他眯着锐利的双眼,面色阴沉的走到洛秦天面前。
叶幕因为被洛秦天一臂搂着,半个身体一直紧挨在洛秦天的胸前,望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肖烬严,叶幕吓的视线无意识的望着地面,一手揉着自己的衣角,心咚咚跳个不停。
叶幕此刻的恐惧,并不是因为想起肖烬严对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恐怖事情,而是单纯的感到心虚害怕,好像妻子出轨,被拿着菜刀的丈夫突然捉奸在床一样。
洛秦天依旧紧搂着叶幕,微仰着头,嘴角扬着一抹轻蔑的笑,叶幕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肖烬严这时候做什么,在众人眼里,都只是个后来者。
他已经准备好一切,只等待肖烬严如何出击!
肖烬严望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轻笑一声,这些人,都太自以为是!都太蠢!
肖烬严盯着此刻脸早已吓白的叶幕,不冷不热的开口道,“玩累了吗?累了的话,我让手下送你回家。”说完,又冷冷的望向洛秦天,更为阴寒的声音响起,“洛少爷抱着别人的爱人,是否太过不妥,莫非诺大一个洛家族,教会洛少爷的,只是如何当一个贱三?”
话音一落,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肖烬严的这一句,不仅自然而然将叶幕划分在自己麾下,更是将洛秦天损的狗血淋头,同样是背后拥有强大财团的两人,肖烬严的影响力以及所具权威显然要比洛秦天强大的多,这一句,几乎没给洛家族留任何脸面。
肖烬严做事就是这样,他可以为利益与那些有价值的人耐心客谈,但绝不会迁就!
洛秦天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原样,他虽然年轻好胜,但紧要关头,他比其他同龄的男人要沉稳的多,磨练太多,洛秦天很清楚自己该如何在这种情况下逆转形式。
“在下实在不明肖总的意思,且不说我受到了洛家族什么样的教育,就肖总那句‘抱着别人的爱人’,在下就实在不懂,什么时候我的未婚恋人,成了别人的了?奥,差点忘了,幕幕刚才答应我求婚的场面,肖总没来的及赶上,呵呵...那还真是可惜。”洛秦天笑说着,一边拉起叶幕那只带上自己钻戒的手,微笑着,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秦天...我..”叶幕惶恐的望着洛秦天的动作,想缩回手,但洛秦天却紧紧的握住,叶幕已经不敢转头去望肖烬严的脸,因为他知道,那张冷酷的脸下,一定蓄满了杀气。
肖烬严不是个会忍耐的男人,他在人前兴许喜怒不形色,但以他的暴戾脾气,绝对会想方设法要了所恨之人的命!

☆、第七十章 赌!

肖烬严冷冷的嗤笑一声,不急不缓道:“真没想到,洛少爷的口味会是已婚男人。”肖烬严说着,阴残的视线落在脸色已变的叶幕身上,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你想和别的男人私奔,也等先和我把婚离了,怎么,就这么耐不住性子?”
已婚!?离婚!?
肖烬严的话再次在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连同叶幕和洛秦天在内,脸色都徒然一变!
叶幕这才恍然想到,自己早在恢复失忆的前两天,就和肖烬严领了证!
一连串事件的发现,叶幕早就忘记了这件事,现在想想,肖烬严早就已经是自己的合法爱人!
一棋再落,洛秦天真的变成了肖烬严口中的贱三!
“幕幕,这......这是怎么回事?”洛秦天吃惊的低头望着叶幕,本该一切拿捏于心,洛秦天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肖烬严在关键时候一招撂倒!
事已至此,叶幕只好颓丧的低声道:“对不起秦天,在失忆的时候我.....”
话还没有说完,肖烬严再次发话,冰冷的声音令所有人心中悚冷,“洛少爷,我想我应该可以去告你拐骗我爱人吧。不过谅在我和洛家族有生意上的合作,我就算是你年轻冲动,才被这个男人迷了心窍,现在,把我爱人还给我...”
肖烬严说着,伸出一只手,锐利的视线却直直的落在叶幕脸上,洛秦天是怎么想的,他不管,他现在想要的,就是叶幕亲自走到他的身边来。
看着一个月以来和自己温柔缠绵的男人,挂顺乖顺的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他,心痛如焚,这种痛,远远比此刻的恨和怒更强烈些。
叶幕望着肖烬严伸出的手,不知所措的抬头望向肖烬严,意外的发现肖烬严的眼底没有任何寒意,而是浓满的柔情,亦如那一个多月以来面对自己时的那种眼神,情深切切。
可是叶幕又如何忘记,肖烬严赐给自己的那些地狱一般的折磨,那种恐怖的阴影,如影随形。即便自己愿意跟他回去,那他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报复自己这次逃跑行为?!
事已至此,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叶幕收回视线,抿着唇保持沉默,洛秦天则满意的一笑,随之理直气壮的望着肖烬严开口道:“只要幕幕心归的不是肖总您,离婚,只是个手续问题而已。”
肖烬严放下手,眼底的柔情瞬间镀上一层冰霜,没有去理会洛秦天,阴鹜的双眼继续盯着叶幕,连声音都变的恐怖起来,“叶幕,我希望你的选择不要让你自己后悔一辈子!”
他明白过来,柔情,向来不是留住这个男人最有效的手段!或许...或许他可以先想办法让他回来,然后再想法设法除掉洛秦天这个障碍!
肖烬严放出的危险信号,令叶幕身体一震,强大的恐惧迅速占据叶幕心头,叶幕瞬间想起肖烬严的狠戾残暴,以及曾经对自己做过的种种。
虽然洛秦天向他保证过,一定可以成功离开x市,可是肖烬严的手段叶幕又怎么会不清楚,他不会把洛家族放在眼里,不会把林左柯放在眼里,想要将自己抓回去,他的办法实在太多太多。到时候,不仅自己会得到相应的惩罚,洛秦天也不会逃过肖烬严的毒手!
他不能,不能连累洛秦天!
“幕幕别怕,有我在!”洛秦天抚摸着叶幕脸,轻声道,“就算让我去死,我也再不会放手了。”
洛秦天的话犹如一剂定心丸,让叶幕瞬间镇定了下来,是啊,如果再回到肖烬严的身边,那还真不如和洛秦天死在一块!
“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叶幕低声说着,却至始至终都没有去看肖烬严的双眼。
叶幕心归洛秦天的回应,无疑又为洛秦天扳回了一局,洛秦天搂着叶幕,笑的格外明朗。
若不是因为在场那么多双眼睛,肖烬严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拧下洛秦天的头颅!
终于,肖烬严发现自己开始控制不住情绪,不断的握紧手掌,甚至传出指关节咯吱的响声。
肖烬严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言说道:“我的人,还轮不到除我之外的人做任何决定,叶幕,你还没有和我离婚,所以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去!”
“怎么?肖总想用强吗?”洛秦天故意扬高声调,像是在讥讽。
“用强?”肖烬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一声,“我的人,我如何带走,洛少爷还没资格过问吧!倒是洛少爷,跟我抢人,是否已经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
这句话,肖烬严是说给叶幕听的....“肖总貌似势在必得啊。”洛秦天轻笑道,“这是林老板的订婚宴,我想我们应该用一种和平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肖烬严只是微微蹙眉,等洛秦天继续说下去。
“二楼有一赌厅,不放我们赌一把。”洛秦天微眯着眼,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肖烬严阴笑一声,原来这才是洛秦天的真正目的。
“赌注?”肖烬严不急不缓的开口,既然洛秦天想玩,那他就陪他,他要在叶幕面前,让他一败涂地!
“如果我赢,我要肖总立刻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今晚就和幕幕彻底断绝关系。”洛秦天顿了下继续轻笑说道,“而且我要肖总在所有人面前,为刚才的出言不逊,对我下跪道歉!”
此言一说,人群立刻有人惊呼一声,洛秦天到底是年少无知,还是狂妄到目中无人,要肖烬严这样的男人下跪,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肖烬严却弯起嘴角,很平静的答了一声,“可以!”随之继续道:“如果洛少爷输了,我的要求倒是很简单,只有一个......那就是洛少爷自宫为监,永世做不得男人!”
狠!永远没有人会比肖烬严更狠!
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诡异的气氛下,许久才听到洛秦天咬牙切齿的一声,“好!”

☆、第七十一章 俄罗斯转盘!赌.命!

林左柯成了肖烬严和洛秦天这场赌博的见证人,由公严深明的他监视全过程,再适合不过!
一场订婚宴,没有人想到会演变成两个男人之间的殊死较量,不过比起订婚宴本身,所有人更庆幸自己能看到这么罕见的一场搏斗,两个同是势力巅峰的男人,进行一场关系尊严的对抗,这场赌局,无论是谁,怕是都有可能输不起!
赌局在十分钟后开场,原因只为肖烬严提出要和叶幕私谈一会儿,毕竟两人是合法爱人,也没有人有异议,洛秦天本不愿意,但叶幕担心不满足肖烬严这个要求,肖烬严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这才说服洛秦天。
因为只有十分钟,洛秦天便也没有固执下去。
叶幕跟在肖烬严身后,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老师领进办公室一样唯唯诺诺,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一抬头看到肖烬严高大森冷的背影,叶幕还是心跳加速起来。
走到一间房的门口,肖烬严这才转身望着跟在后面的小男人,冷冷道:“还不快点进来,就算做你,我也不会只花十分钟。”
叶幕脸色一红,抿着唇,快步走进房间,不管肖烬严打算和自己说什么,叶幕都不打算改变自己离开的决心!
叶幕刚进门,便听到门猛的合上的声音,心下一惊,刚转过身,便被肖烬严猛的抵在了一面墙上,速度太快,叶幕甚至没看清肖烬严的动作,就这样被肖烬严的身体挤压在了墙壁上。
叶幕刚张嘴,肖烬严的唇便霸道的覆了上来,粗暴的碾揉着叶幕的这两片唇瓣,恨不得将其整个儿吞进口中。这两天,他快想疯了,即便是愤怒他和洛秦天的重合,肖烬严也无法克制住这种思念!
叶幕呜咽了几声,发不出任何声音,情急之下伸手去拍打肖烬严的头,得到的结果却是被肖烬严咬破了唇瓣。
“唔...”叶幕痛苦的扭动身体,肖烬严这才松开嘴。
“你太过分了!”叶幕愤怒,却不得不惊恐,此刻的肖烬严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沉稳,反而像一头暴戾的狮子,随时会血口大张,双目散射着青绿的阴光,向人昭示着他的怒意。
“和他上过床了?”肖烬严阴声道,汹涌的怒意喷发,肖烬严几乎快失去理智,这两天洛秦天一直和叶幕住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不怀疑!
“没..没有!”叶幕立刻说道,此刻的肖烬严他触犯不起!
肖烬严定神望着叶幕的脸,竟然没有再深问,他相信了,不知不觉,怀疑也消失的这么简单!
肖烬严松开手,脸上的骇气消失了一半,想去抚摸叶幕的脸,却被叶幕毫不留情的躲开。
“让我走吧肖烬严。”叶幕倚在墙上,视线垂低在地上。无数次的失败,但叶幕依旧抱着微小的希望在和无情的现实抗争,其实在洛秦天说出带他走的时候,叶幕就知道,不会成功。
肖烬严心口一紧,立刻阴声道:“除非我死!”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叶幕望着地面,声音清清冷冷。
肖烬严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后缓缓吐出烟圈,神情有些落寞,“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不相信那么长时间的相处,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你说过,你爱我。”
“恨能与爱并存?”叶幕讽声道。
“幕幕,回来吧!我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我发誓!”
叶幕望着肖烬严,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声音里流露出恨意,“在我是叶泉的时候,你也这么承诺过我,可是在关键时候,你有相信过我吗?”
“你明明知道那时我是迫不得已,如果你是我,你也会那么做!”肖烬严声音大了很多,他就是不甘心,因为他痛恨自己伤害了叶幕,所以一直将那件事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可是那次,他真的也有自己的苦衷。
“我不会!”叶幕大声道,随之苦涩的笑了几声,“你的确一直被蒙在鼓里,但你当时已经爱上我了不是吗?肖烬严,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残忍,我至少不会伤害我爱的人,就算我爱的人背叛我,我也宁愿放弃他,也不会毁了他!”
肖烬严没有说话,顿了很久才低声道:“你不会再原谅我了?”
“是,永远不会!”叶幕似乎被刚才的一段话极激起了愤恨的情绪,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他说服不了自己和一个凶残的男人再同床共枕,即便肖烬严不再做出伤害他的事,他也无法忘记曾经伏伦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酷刑,那种痛,是肖烬严给的,这一点,永远都改变不了。
肖烬严连抽了好几口烟,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叶幕,你别逼我!”
“肖烬严,到底是谁在逼谁?!”叶幕咬着牙,愤怒的望着肖烬严,“你还想拿什么来威胁我?!”
“你刚恢复记忆,一直都没联系那个女人吧!”肖烬严不急不缓道,“她前一阵子刚回国,似乎是旧病复发了,三天前,我刚以你的名义给她做了一场恢复手术,手术风险很大,失败了就是死,成功了,她就可以永远像正常人那样活下去。”
叶幕一直以为叶雅还在国外,听肖烬严这么一说,当即一震,连忙问道:“手术怎么样了?”
“手术还算成功,但目前依旧还在危险期,随时有生命危险。我想她这个时候,最需要你这个哥哥陪在身边吧。”肖烬严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如果你把我说的话,当成是我留下你的某种策略,那也可以。”
叶幕果然低下头,许久才低声道:“我会让秦天派人带走叶雅.....”
肖烬严脸色一沉,强烈的恼怒再次占据心头,他努力压制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你就这么爱洛秦天?”
叶幕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望着地面。
肖烬严却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叶幕胸前的衣服,眉宇间隐着沉痛,“如果我和洛秦天有一个人今晚会死,你希望是哪一个?”
“你....你什么意思?”叶幕惶恐的望着肖烬严,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肖烬严松开手,轻笑了几声,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你到底什么意思!?”叶幕大喊,随之跟着跑了出去。
-----------林左柯并没有让太多人上二楼赌厅,只让几个在商界较有声望的人和自己一起为肖烬严和洛秦天作见证。
肖烬严和洛秦天对桌而坐,一个阴沉冷厉,一个傲慢轻笑。
林左柯和其他人站在桌子的周围,而叶幕则站在洛秦天的身侧,因为脑子里一直回想响着肖烬严刚才说的话,所以一直处于不安中。
有一个人会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么....发牌吧。”洛秦天笑着,似乎胜券在握。
“等一下!”肖烬严突然冷冷的吐出一声。
洛秦天脸色一变,“怎么,你后悔了。”
肖烬严倚在座椅上,风轻云淡道:“洛少爷不觉得这种赌法太过幼稚,而那些赌注似乎也很不够分量吗?既然是万众所向,那为何不赌的大一点。”
此种情况下,任谁退缩都会变成懦夫,在赌前,一场事关尊严的较量已经开始。
洛秦天皱眉,“什么意思?”
肖烬严淡淡一笑,“要赌,就赌命!”说着,肖烬严手向后一伸,孟传新立刻将一把枪送到肖烬严的手上。
拍的一声,一把样式古老的手枪被肖烬严摁在了桌上,望着肖烬严手底的枪,所有人瞬间明白了肖烬严的意思。
望着洛秦天微变的脸色,肖烬严阴笑道:“六发左轮手枪里,只放了一颗子弹,玩者轮流开枪,谁死谁输!俄罗斯转盘的自杀式赌法,相信洛少爷很清楚该怎么玩。”
“不行!”叶幕突然惊恐的喊了起来,现在他终于明白肖烬严那句话的意思了。
这根本不是游戏!
肖烬严望着沉默不语的洛秦天,双手环胸,阴讽的笑了起来,“怎么?洛少爷不敢?”
“秦天,不要答应他!他疯了!”叶幕吓的不轻,一直推着洛秦天。
洛秦天握住叶幕的手,轻声道:“幕幕放心,机会五五,我不信上天眷顾的人是他!”说完,洛秦天转头,目光坚定的望着肖烬严,“好!我跟你玩!”

☆、第七十二章 输的人!!

一触即发的生死之战即将开始,赌厅内雅雀无声,所有都紧紧的盯着对桌而坐的两个人,生怕漏掉任何精彩瞬间。
这样惊险刺激的戏码,实在是百年都难得一遇!
叶幕忐忑不安的站在洛秦天的身旁,依旧不停的小声劝着洛秦天,脸上的焦急看在肖烬严眼里却异常刺目,因为他最爱的男人此刻是在为别的男人焦虑,他和洛秦天一样,也面对着会被一枪打死的风险,可是那个男人却至始至终没有关心他一句,甚至投来一记关切的目光。
那把装有一颗子弹的左轮手枪被林左柯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是普通枪支后被其重新摆上了桌中心,作为这次赌命游戏的公证人,林左柯的压力显然不小,因为任眼前这两个男人中的谁今晚死在自己的游轮上,都会是一件轰动世界的事情。让一些人站在周围作见证,林左柯也是为自己洗脱任何麻烦的嫌疑。
“这是我准备的手枪,若洛少爷觉得内有机关,可以决定由谁来开这第一枪。”肖烬严身姿随意,面无表情的倚着,刚毅阴沉的面容透着些许慵懒,似乎没把即将发生的一切发在眼里。
叶幕看着肖烬严风轻云淡的神目,心下更为惶恐,肖烬严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这样悠然,必然已经算计好了一切!
洛秦天自然不想让自己在气场输于肖烬严,于是傲慢一笑,伸手拿起那把枪,毫不犹豫的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叶幕睁大眼睛,只觉得心脏都快跳出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一声脆响的扳机扣动声,枪没有响。
叶幕只觉得腿都快软了,甚至比当事者还要心惊肉跳!
“真可惜。”洛秦天轻笑一声,将枪顺着桌面滑给了对面的肖烬严,“说来也是,要是第一枪就响了,这场游戏就失去很多乐趣了。”
洛秦天虽说的一脸无畏无惧,但手心已经出了很多细汗,即便他再怎么狂妄自负,他也知道,这场游戏,是在玩命!
如果是赌牌,那他十拿九稳,但这场赌博不同,赌的不是气场和技巧,仅仅只是,运气!
肖烬严没有立刻拿起那把枪,而是缓缓抬起视线望向对面的叶幕,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叶幕在看着他,专注且复杂的眼神,令肖烬严心里稍稍感到安悦,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将视线真正的集中在自己一个人身上,眼里,只有自己。
单望突然成对视,叶幕快速扭过头望着地面,心跳却突然加速,想起刚刚肖烬严嘴角的那抹淡笑,心中却隐隐绞痛起来。
肖烬严拿起枪,一气呵成的动作,中间没有任何停顿,抵着太阳穴嘎达一声,枪同样没响,下一刻,枪已经滑到了洛秦天的面前。
叶幕一直微低着头看着地面,当听到扳机扣动声响的一瞬间,叶幕缩着双肩,紧紧闭上眼睛,心猛的抽搐一下,那种感觉,恍如走在悬崖边被人猛推一把又迅速拉回一样,后劲儿的余悸实在太过强烈。
周围宾客的心境同样跟着扳机声抖动着,有的人甚至拿出口袋里的丝帕擦起了脸,赌厅内空调温度较低,但还是让大多数人紧张出了汗,莫不说是六颗子弹槽装有一颗子弹,就是一百颗子弹槽装一颗,怕是也没有多少人敢对着自己开枪,若无足够的信念和不怕死的坚定,没有人敢随意拿命去拼搏。
洛秦天拿起枪,却没有立刻指向自己的脑袋,而是转头望着叶幕,轻声道:“我洛秦天这辈子也许做错了很多决定,但我唯一不后悔的,是此刻拿命去争取你....”
洛秦天的声音很轻,叶幕听着,眼眶便不禁酸涩起来,洛秦天在他心里的地位早已根深蒂固,从十几岁遇到他,到大学毕业,洛秦天陪伴自己走过了太多时光,这段青梅足马的爱恋,一直是自己回忆里最美好纯真的一角。
“秦天,我们不赌了....”叶幕声音哽咽起来,“大不了我跟他回去.....只要都活着就好....”
肖烬严脸色阴沉,放在桌下手不断握紧着,他看着眼前深情对视的两个人,仿佛全身都被细锐的针刺扎着,强烈的痛感瞬间传遍全身,他无数个夜晚听着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下低迷的呢喃,纵容着他每晚捏着自己的脸撇嘴数落,拥着他入睡,看着他乖巧的将脑袋搭在自己的胸前....这一切,只在转瞬间便支离破碎,他现在柔情脉脉的对着另一个男人,一切,都在朝着两年前那样发展,自己又成了他的陌路人,成了他眼里的恶魔......
叶幕,你怎么能这么狠!
洛秦天微笑着抬手抚摸着叶幕的脸,安慰道:“放心,我不会死,我还要带你离开,去过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生活....”洛秦天说完,将枪口指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闭上眼睛,全身肌肉都绷紧起来,猛锁眉心,扣动了扳机!
结果,枪没响!
叶幕扶着洛秦天的椅子才站稳脚,呼了口气,好像是自己死里逃生一样。
洛秦天如释负重,他很清楚,越是到后面,枪响的概率就越大,这一把自己没死,那下一把肖烬严死的可能性就更大!
枪再次滑到肖烬严面前,所有人的视线一齐落在肖烬严身上,肖烬严没有任何表情,很随意的拿起枪,并没有立刻指向自己的脑袋,而是像抚摸着玩具一样抚摸着枪身。
“怎么?肖总想留遗言?”洛秦天轻笑着。
肖烬严没有理会洛秦天,而是非常认真的望向叶幕,阴沉的声音缓缓吐出,“你希不希望我死?”
叶幕侧过头,没有直视肖烬严的双眼,脸色非常难看,许久才低声道:“如果你...你同意让我和秦天走,你就没必要继...继续开枪的...”叶幕没想到自己会连话都说不通顺。
一直期盼着洛秦天会赢,但此刻才突然意识到,洛秦天赢的后果就是,肖烬严死!
肖烬严!死?!
叶幕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在他潜意识里,肖烬严就是个不老不死的男人,他无坚不摧,无往不利,叶幕怎么也想象不到肖烬严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身体逐渐发凉的场面。
但此刻,他的确面临着这种风险!
肖烬严抬起枪,但在叶幕眼里像是做了一连串慢动作一样,叶幕屏住呼吸,终于忍不住大声道:“你不用继续开枪的,只要...只要你让我走,你就....”
“我说过。”肖烬严阴冷的打断叶幕的话,随之嘴角上扬,“让你走,除非我死!”
这辈子,即便有再多的人怒斥他自私卑劣,他都做不到对爱放手!
又是一声嘎达,结果,没响!
肖烬严微微皱眉,抬眸望向神色略显不安的洛秦天,阴冷一笑,“这游戏,果然是时间越久越刺激。”
放下枪,肖烬严并没有立刻将枪滑给洛秦天,而是摁在手底,继续阴声道:“还有两枪,洛少爷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肖烬严当然不希望洛秦天后悔,他就是想让叶幕看着洛秦天被子弹贯穿头的场面,让他彻底死心!
“少废话!”洛秦天显然有些沉不住气了,任谁到了这一刻都不可能再镇定下去,“我会按照规则来,就算下一枪就要了我的命,我也无怨无悔!”
“不愧是洛家族的继承人,果然气魄摄人。”肖烬严笑的更为阴寒。
望着肖烬严势在必赢的阴笑,叶幕早已经六神无主了,慌乱中,他突然猜到,枪里,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林左柯虽然检查过,但以肖烬严手下的实力,想瞒天过海的对一把枪做些许微缈的改动,还是有可能的。
肖烬严资产那么庞大,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将自己置身于生死边缘线上,仅仅为他一个叶幕,就将自己身后的大片江山弃之不顾,这,还是肖烬严吗?
这样的想法,令叶幕脊背瞬间冷汗直流,他几乎可以确定,下一枪,绝对会响!
“我....我跟你回去....”叶幕断断续续道,脸色苍白的抬脚向肖烬严走去,“不赌了...不赌了...”
洛秦天拉住叶幕,连忙道:“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带你走!如果没有你,对我来说和输了这盘没有两样。”
洛秦天拉回了叶幕,转之非常坚定的望着肖烬严,“把枪给我,我这就开枪,我就不信,老天会瞎眼!”
叶幕站着,只觉周围彻底安静了下来,他吃力抬头朝肖烬严望去,发现肖烬严正诡笑着盯着自己。
“你不用往后退退?”肖烬严嘴角轻弯,望着叶幕继续冷笑道:“当心被血溅一身....”
话音刚落,叶幕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虽然未动,但洛秦天旁边的两个宾客却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
“肖烬严,你不用在这故弄玄虚,你别忘了,下一枪不响,死的,可就是你!”洛秦天声音里有明显的怒意,恶狠狠的盯着肖烬严,“现在,可以把枪给我了吗?”
“没问题!”肖烬严阴测测的一笑,手一甩动,将枪顺着桌面滑向了洛秦天。
突然!所有人都未预料到的一幕突然发生,在枪还未滑到洛秦天眼前的时候,叶幕突然跨前一步,伸手将还在滑动中的枪抓了起来,迅速后退几步,将枪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幕幕,不要冲动!”
“你他妈疯了吗!”
洛秦天和肖烬严的声音同时响起,都猛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们别过来!”叶幕大喊一声,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没有敢立刻上前,肖烬严紧握着拳,暴戾之气在心中逐渐蓄积,他居然为了洛秦天做到这种地步!!
“肖烬严你听着。”叶幕一字一顿道:“我这一枪是为秦天开的,如果这枪响了,就代表你赢了,那你就可以把我的尸体带走,但如果我没死,那你必须放我和秦天离开!”
静默的空间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洛秦天已经恐慌的不知所措,只有肖烬严,如一座冰雕般沉冷的屹立在原地。
肖烬严知道,无论这一枪结果如何,在叶幕为救洛秦天,而抢了那把枪指着自己的一瞬间,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输的人,是他肖烬严!

第一卷 第七十三章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枪!沒有响!

洛秦天舒了口气,快步向前夺下了叶幕手中的枪,下一秒,将叶幕紧紧的搂在怀里,不断地抚摸着叶幕的头发,似乎想借此來缓解心中的余悸。

“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洛秦天沉声责备道,声音依旧微微颤抖着。

叶幕沒有说话,安静的被洛秦天搂着,和别人不同,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他沒有任何恐惧,甚至心境平静异常。视线落向肖烬严,叶幕这才发现,肖烬严的脸色,淡漠阴沉,素日里狠戾锋锐的双眼蒙上了一层他读不懂的色彩。

枪未响,叶幕被迫接受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肖烬严的确是用命在拼搏!

这样的认知,令叶幕心里微微疼痛...

幸好,他当初夺了枪!

“肖烬严,你输了!”洛秦天转过身,声音冷冷。

“好!很好!”肖烬严突然冷笑起來,目光决绝的盯着叶幕,“愿赌服输!我走!”

肖烬严阴冷的望着叶幕,冷哼一声,“叶幕,你够狠!”说完,肖烬严毫不犹豫的转身,大步走向出口,孟传新跟在身后,脸色有些难看,作为肖烬严的贴身保镖,孟传新很清楚,今晚,肖烬严玩的的确有些过了。

肖烬严一离开,游轮内短暂的纷议后又恢复了正常,虽说这场惊心动魄的游戏已过,但在每个人心里依旧留下了不同的心境。洛秦天除了感幸叶幕拿枪沒响外,还感到微微失望,毕竟差一点,肖烬严便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被爆头!

叶幕看上去很疲惫,当目送着肖烬严背影消失时,叶幕沒有感到丝毫的释怀,曾经一直重压于心的那块石头突然被挖去,心里有些空落,这不是叶幕第一次看着肖烬严的背影,但却是叶幕唯一一次为其感到心痛。

他承认,他忘不了肖烬严!

无论对肖烬严的爱产生于何种欺骗下,但只要产生,他便难以割舍。

无奈之下,叶幕只能再次接受一个现实....

那就是,爱,真的可以与恨并存!

-------------

叶幕觉得累,提出回房间休息,洛秦天以为刚才的事对叶幕产生影响,便送叶幕回到了房间,不只是否是错觉,洛秦天总觉的叶幕情绪低落,对能和自己一起离开这件事未感到丝毫兴奋。

这样的错觉令洛秦天感到很不安。

“秦天,我想推迟几天离开x市。”

一进房间,叶幕便低声开口,只是话音一落,洛秦天立刻抓住叶幕的双手,慌张的问道:“为什么?不是说好的吗?”

洛秦天怕,怕叶幕不愿意离开的原因是因为肖烬严!

“我妹妹叶雅在x市刚做完一场手术,这几天是危险期,我想等叶雅危险期过后再带着她离开x市。”同时叶幕也在想,等叶雅熬过了危险期,自己便将真实身份告诉她。

这个世界上,叶幕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叶雅!

洛秦天松了口气,轻笑道:“这当然可以。”

洛秦天离开后,叶幕便瘫痪似的倒在床上,将脸埋在被子里,大脑里满是肖烬严临走时望向自己的那一记眼刀,充满狠戾!

也许就在自己夺枪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恨透了自己!

------------

叶幕并沒有睡着,后期一直是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着,过了近一个小时,叶幕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盯着手机上的这条信息,叶幕犹豫了近十分钟才穿好衣服下了床。

叶幕沒有通知任何人,而是一个人静悄悄的下了游轮,按照手机信息上的约定地点,叶幕來到四号码头的一块巨大铁皮箱前,由于光线较暗,叶幕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只能依稀看到肖烬严高大身形的一个轮廓,指尖夹着根烟,静静的倚在铁皮箱上。

“我以为即便你敢來,也会让洛秦天跟在你后面。”肖烬严的声音很冷,依旧倚着不动,一边说着,一边抽着烟。

“我是一个人來,而且秦天不知道我來这里和你见面。”叶幕直视着肖烬严,他看不清肖烬严的眼神,只能从他的口气里获知他此刻烦躁的心境。

叶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赶來,好像身体不受意识的控制一样。

“你说有事情要告诉我,说吧,是什么事?”叶幕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來清冷淡漠,静静的站在原地,沒有再向前踏出一步。

“我或许应该先对你今晚的表现夸赞一番。”肖烬严冷讽着,像是在开玩笑。

“随便你。”

肖烬严扔掉手中的烟头,碾灭在皮鞋下,又抽出一根含在唇间,打火机火苗蹭的亮起时,叶幕看清了肖烬严的脸色,从未有过的落寞颓然,让叶幕只觉得心都跟着窒痛了一下。

深深的吸了口吐出烟雾,听在叶幕耳中,像是肖烬严的叹息。

如果在以前,面对这样的肖烬严,叶幕一定会有种报复的快感,可是此刻,叶幕只觉得难受。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叶幕别过脸,即便只是看到肖烬严一个身影,也会让他觉得心累。

肖烬严抬头望着夜空,许久才淡淡道:“如果说约你出來,只是因为想你了,你信吗?”

想你了,你信吗?

如同一句魔咒盘旋在叶幕脑海中,叶幕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莫名的刺痛煎熬,大声道:“够了肖烬严!我比谁都清楚你的本性,就凭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就算你今晚死了,我都不可能会原谅你。”

肖烬严意外的保持着冷静,巨大的铁皮箱挡住高塔光线所制造的阴影,很成功的挡出了他脸上的表情,但即便这样,那魁拔的身躯看在叶幕眼里,也像只受了伤的野兽。

“我今晚沒有死,不是你救的吗?”肖烬严不急不缓的开口道,声音里竟有几分笑意。

叶幕顿住,随之扭头望着地面,“你想多了。”

或许所有人都认为叶幕朝着自己所开的那一枪是为了救洛秦天,但只要稍稍深想,便可明白,叶幕最后真正救下的,其实是肖烬严!

肖烬严也是在走出游轮后才想清这一点.....

见叶幕突然不再说话,肖烬严嘴角微扬,抬脚向叶幕走去,一边轻笑道:“其实在洛秦天开完第三枪,并把枪推给我的那一刻,你就想夺枪了是不是?”

叶幕鄂住,随之立刻恶声道:“你太自作多情了。”

肖烬严走到叶幕跟前,笑的更为邪魅,“我看到你当时脚向前踏了一小步,只是手还沒來的伸出,枪就已经到了我手里。”

叶幕无法再镇定下去,他讨厌这种感觉,仿佛自己隐藏在心里的秘密都被赤.裸裸的倒在了地上一样。

“你看错了肖烬严,我恨不得你死!”心出现慌乱,叶幕只能有恶毒的语言进行掩饰,可是近在咫尺的脸令叶幕再次心跳加速起來,肖烬严紧紧盯着叶幕,似乎想看穿眼前这具身体。

“叶幕,你否认不了,你爱我!”肖烬严咬字加重,似乎想逼着叶幕承认这个事实。

“是,我爱你。”叶幕淡淡道,“那只是在我失忆时无知的情况下。”

“我看过你那本日记了。”肖烬严突然道,“在你失忆前,你就已经爱上了我。”

“肖烬严,毁了这份爱的人是你!你现在居然还有脸说我爱你!你配吗?”叶幕越说,声音越高,他一直无法释怀那日所发生的一切,肖烬严搂着叶泉,举起枪对准了自己。

肖烬严脸色微变,“叶幕,这个世界上爱你的也许不止我一个,但爱你最深的一定是我!你不能总是用那一件事來彻底否定我!”

“一件事?”叶幕轻笑,“是谁打断了我的腿?是谁给我注毒?又是谁用一根狗链把我锁在床边?肖烬严,你已经逼死了我一次了,难道还想再让我再死一次吗?”

肖烬严猛地搂住叶幕,“我只是想留住你,伤害你的同时,我又何尝不痛苦,幕幕,给我个机会,最后一次,我会用尽我的全部爱你,你忘了?在你失忆的那一个月里,我是如何宠着你的,我还会继续那样,只要,你留下!”

在叶幕面前,肖烬严已经放弃了太多次尊严,其实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改变,前世他为留他,用尽残暴手段,换來的却是爱人灰飞烟灭。而现在,他做的,仅仅只是,求!

前世他爱他,剥夺了他尊严,今世他追他,则放弃尊严。

叶幕推开肖烬严,眼神复杂的看了肖烬严一眼,“那场游戏,你输了。”

不知该如何去反驳,叶幕索性掷下一句后立刻转身,准备抬脚时却被肖烬严拉住了。

“你明明知道我放不下你!”肖烬严的声音突然冷了下來,“叶幕,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他做不到放手!这根本不是一场输赢就能决定的事情!

他有很多种手段留下他,此刻只是想以一种温柔的方式挽求而已。

叶幕甩开了肖烬严的手,“我对你残忍,那也是你欠我的!”

“你别逼我!”肖烬严阴冷道。

叶幕沒有说话,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刚出那片阴影地,叶幕突然停住脚,來自太阳穴处的金属触感令叶幕猛打一个机灵,那是,一把枪!

“叶先生,烬哥的话还未说完,所以请您退回去!”孟传新握着枪,面无表情的说道。
                                                                                        (个亇口苗


☆、第七十四章 还给你!

叶幕站在原地,没有立刻转身,他知道孟传新不会对自己开枪,他听命的,只是自己身后的那个男人。
“肖烬严,你可别忘了,刚才那场赌局你输了。”叶幕咬牙切齿道,“那么多人看着,除非你想在x市名誉扫地!”
身后传来肖烬严阴笑的声音,伴随着皮鞋踏地的沉声,叶幕知道,肖烬严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且不说我是否会遵守约定,就游轮上那些所谓的见证,你认为他们中有谁,敢将今天的事情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肖烬严已经站在了叶幕身后,紧贴着叶幕的后背,俯下头,闭着眼睛,将鼻息轻轻喷洒在叶幕的耳侧,嘴唇有意无意的蹭着叶幕的耳垂,随之又低声暧昧道:“你总是低估我,所以才会做出那么多不自量力的事。”
叶幕厌恶的侧过头,想躲避肖烬严嘴上的动作,却被肖烬严从身后搂住了腰孟传新很自觉的放下枪,叶幕还没反应过来,孟传新便已经隐身在了周围的黑暗中。
“肖烬严,你放手!”叶幕用力挣脱着,却还是被肖烬严牢牢的从身后禁锢,整个身体都没在了肖烬严的怀里,并越搂越紧。
“放手?”肖烬严声音突然阴冷起来,将脸紧紧的贴在叶幕的侧颈上,“我他妈要是能做到放手,早就一枪蹦了你!”
追逐叶幕的这条路具体有多艰难,只有肖烬严自己知道,他曾害的叶幕片体鳞伤,而他自己,何尝不是在忍受着万箭穿心的痛苦,那么久的纠葛,他的心也已经千疮百孔。但放手?他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他永远都做不到,即便是当初以为叶幕死去,他也依旧在不停着追逐着叶幕的影子,这种爱,害他成魔,逼他发疯,亦如吸食高纯度的毒.品一样,有陶醉其中的飘飘欲仙,却也有无边无际的折磨噬痛。
肖烬严的这句话意外的让叶幕冷静了下来,他任由肖烬严抱着,任由肖烬严饥渴难耐般在自己脖间tian舐着,只是闭着眼睛,灰色的夜遮住了叶幕眼底的伤色。
“肖烬严,让我和秦天走吧,如果你真的爱我。”叶幕低声绵绵,像是在哀求。
叶幕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清楚拒绝肖烬严的理由是什么,已经不仅仅停留在伤害这一层面,像是在潜意识里养成了一种拒绝的习惯。
更或者,在叶幕认为,自己应该更爱洛秦天!
“那我呢?”肖烬严突然转过叶幕,双手大力的扒在叶幕肩上,面色急愤,“我他妈爱了你那么长时间,到最后就什么都不配得到吗?”
叶幕微低着头,抿唇不说话,有那么一瞬间,叶幕真的犹豫了。
可他,真的不敢再爱了。
“叶幕,你不能这么狠!”面对沉默不语的叶幕,肖烬严面目逐渐狰狞,他用力晃着叶幕的身体,“我在学着如何去爱,我甚至在你恢复记忆的时候忍着冲动没有去见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求你,你才能相信我不会再伤害你!”
叶幕依旧垂着视线,许久才低声道:“让我走!”
肖烬严突然停止动作,因极度的愤怒,全身都在颤抖着,他难以置信的望着此刻面目表情的叶幕,所有的理性终于在此刻轰然崩塌!
“妈的!”肖烬严突然破骂一声,抓住叶幕的胸前的衣服提了起来,双眼泛着骇人的寒意,“去他妈的温柔!我就知道,除了用强,什么都留不住你!叶幕!我的残忍,是你逼出来的!”
对叶幕残忍,从来不是肖烬严真正想对待叶幕的方式,叶幕痛恨肖烬严将自己一次次的逼进绝望,可叶幕却不知,这仅仅只是肖烬严想留下他的一种手段。
如果两年前,肖烬严便纵容叶幕的一切,那叶幕也许早就离开了肖烬严。
如果温柔的结果是失去,那这种温柔对肖烬严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你干什么?!放开我!”
肖烬严突然将叶幕扛在了肩上,阴沉着脸,大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并转身对孟传新所隐藏的地方厉声命令道:“你,去医院!”
一个恶毒的想法在肖烬严心里萌芽,肖烬严并不知道,正是他的这一念的恶想,在后来,将他和叶幕的爱逼成了绝殇!
只要能够留下这个男人!就让他,再狠毒一次,最后一次!!
只要最后一次!!
港湾口的停车场,肖烬严将叶幕强行塞进了车的后座,猛的合上车门后,肖烬严便将叶幕压在了身下。
“肖烬严!”叶幕大喊一声,“不要让我恨你!”
肖烬严动作突然停下,他望着身下用恶毒的眼神瞪着自己的男人,一咬牙,将叶幕的衣服撕了下来。
车里传来衣料撕裂的声音,以及叶幕奋力求救的声音。
叶幕怎么也没有想到,前一刻还和自己和平交谈的肖烬严,会在这一瞬间,失控!
仅仅是因为出现自己离他而去的可能!
当叶幕赤.裸的胸膛暴露在肖烬严眼底,肖烬严却突然僵住了所有动作,那些伏伦曾经在叶幕身上制造的伤痕还留有伤疤,虽然已经逐渐淡化,但细细看去,还是能依稀看出,这具身体曾遭人疯狂的虐待过。
这是他肖烬严曾经赐给这个男人的...
肖烬严喘着粗气,突然奋力一拳砸在了叶幕头边的车座上,重重的一记闷响,让叶幕都在一瞬间身体颤抖了一下。
在挣扎中,叶幕同样耗费了很大的力气,上气不接下气的和肖烬严对视着,想起肖烬严刚才的粗暴,叶幕眼露冷绝,可却在下一瞬间尽数散去,因为肖烬严突然将头搭在他的胸膛上,埋着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幕幕....求求你,回到我身边来,无论你怎么报复我曾经所对你做的,只要你回来.....”肖烬严低喃的声音传进叶幕耳中,叶幕却依旧抿着唇没有说话,眼神却没有刚才那样激愤。
他可以用愤恨的目光怒斥肖烬严的暴行,却无法在肖烬严看上去无助哀怜的时候,蹦出一句过激伤害的话,甚至连眼神,都不忍冰冷。
“为什么你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肖烬严低声道,声音却逐渐透着股决死的恨心,“就是因为我伤害过你吗?”肖烬严猛的抬头,望着神情一直淡漠的叶幕之后,突然伸手从腰间拔出了那把通体漆黑的m9手枪,握在左手,在叶幕猛然惊愕的视线下,肖烬严将枪口抵在自己一边肩膀上,毫不犹豫的开了一枪。
呯!一声枪响!几滴血甚至溅在了叶幕的脸上,叶幕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大脑里一片空白,泛白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当初我就是对你这里开了一枪..现在....还给你.....”
-------------------洛秦天和宾客一番应付似的客聊之后,便走到了甲板上,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虽然今晚他赢了,但肖烬严没有按照计划中那样死去,还是令他感到很不痛快!
而原因,就是洛向!
“我需要一个解释!”电话刚通,洛秦天便冷冷质问。
电话那头的洛向顿了会儿才缓缓道:“哥,是我让游轮上的狙击手放弃行动的。”
洛秦天脸色一变,冷笑着讽声道:“怎么?想反将我一军?”
“哥的计划本来风险就很大,就算成功暗杀了肖烬严,但只要事后林左柯稍稍调查,就能知道这件事和洛家族有关,而哥就在游轮上,必然脱不了干系。”
“你居然这么为我着想。”洛秦天讽笑着,声音冷到了极点。
那头的洛向突然也笑了起来,“洛向决不允许存在任何伤害哥的可能。”
洛秦天脸色逐渐阴沉,他握紧手机,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控制住情绪,这个洛向,虽然对他一直微笑恭顺,但洛秦天总觉得自己控制不住他,就如草丛的毒蛇,不知何时会跃身而出,狠狠的咬自己一口。
而洛向的笑,则是洛秦天最为厌恶的。
“我真想知道,你答应和我合作到底是为了什么?”洛秦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还是泄露了些许恼怒。今晚是暗杀肖烬严的最好的机会,并且他也将一切都计算的精准妥当,从带叶幕明目张胆的登上林左柯的游轮,到暗引着肖烬严上二楼赌厅,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让肖烬严暴露在隐蔽中的便衣狙击手的眼底。
明明万事俱备,可最后却被一个洛向给彻底搞砸了。
而他的理由!根本不成立!
“听命于哥的,还需要理由吗?”洛向欢快轻巧的声音传来,洛秦天却恨不得摔了手机。
“洛向你给我听着,就算有一天你继承我父亲的位置,你也休想让我对你卑躬屈膝!”洛秦天话一说完,便挂了手机,扔回口袋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洛秦天有些烦躁的望着黑夜下的海面,明亮的黑眸蒙上一层暗影,两年多前的那段时光,还能再找回来吗?此刻的自己还是叶幕眼里那个洛秦天吗?
他不该变成这样的!
可是,又如何回头?
吹了会儿海风,洛秦天便回到了游轮内,向叶幕所休息的房间走去......

☆、第七十五章 做个了结!

洛秦天来到叶幕房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原以为叶幕在游轮内走动,但问过几个侍者之后才知道,叶幕在一个多小时前就已经下了游轮。
想起今晚叶幕一直表现出的低落,洛秦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原本他以为叶幕还会像两年前那样爱自己,所以他才会明目张胆的在肖烬面前演爱示威,但现在想想,洛秦天发现叶幕对自己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的热切,虽然没有冷漠,但却有种隐隐的疏离。
洛秦天打了叶幕的手机,却是无人接听,情急之下,洛秦天迅速离开游轮,他知道叶幕不会离开太远,否则一定会通知自己,或许....只是下船散散心,洛秦天这样安慰着自己,却情不自禁的将叶幕和肖烬严联想在了一起。
摸了摸腰间的枪,洛秦天的神色逐渐阴狠起来他此刻唯一确定的是,叶幕对肖烬严的恨,已经快起不到让叶幕拒绝肖烬严的效果了。
---------车内,肖烬严安静的坐在车座上,面色和缓的望着此刻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叶幕,叶幕愤怒的蹙着眉,紧抿着嘴唇不语,像是随时会爆发一样,但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用车里的急救箱帮肖烬严止了血,又用绷带一道道的缠在伤口处。
“还恨我吗?”肖烬严望着叶幕,深邃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一切,低哑的嗓音令叶幕微微失神。
叶幕专注的缠着绷带,冷冷道:“就算你死,也偿还不了你欠我的。”
“既然你还很恨我,那我对自己开枪的一瞬间,你是不是很兴奋?”
叶幕没有回应,却猛的一勒紧绷带,疼的肖烬严倒吸了口凉气,但叶幕这种赌气似得动作却逗乐了肖烬严。
“真狠啊!要是我痛死了,你岂不是得守寡了,别忘了,咱们可是领过证的。”肖烬严轻笑,一瞬间心情大好,他就知道,叶幕这种嘴硬心软的小男人,是绝对不会弃自己于不顾。
“我劝你现在立刻去医院。”做好处理,叶幕低头清理着急救箱,声音清冷,表情却很复杂,肖烬严刚才的那一意外行为,令叶幕此刻心很乱。
“你不陪我去?”肖烬严故意晃了晃垂下的胳臂,皱着眉,轻声道,“我手臂使不上力,开不了车。”
叶幕依旧没有说话,低头望了望自己被肖烬严撕坏的衣服,叶幕毫不犹豫的将肖烬严包扎伤口时脱掉的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因为有点大,所以看上去有点滑稽。
叶幕努力平复心里的那份燥乱,他不能再继续留在这,秦天在等他回去,他不能有任何动摇。
咬着唇,叶幕一言不发的转身,伸手推开了车门,却在一瞬间被肖烬严大力抓住手腕。
“你还想走?”肖烬严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急切却不阴冷,“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
叶幕一条腿已经踏在了地面上,没有转头,而是淡淡道:“肖烬严,我已经不想再追究你对我做过什么了,我现在只想离你远远的,去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在我身边让你觉得不正常吗?”因为愤怒叶幕说出这样的话,肖烬严的声音扬高了很多,他紧紧攥住叶幕手腕,恨不得一把将其拖进怀里,刚才看着他温柔的为自己包扎伤口,肖烬严甚至以为叶幕动摇了。
这种语言上的纠缠令叶幕感到琐烦,多呆一秒,叶幕都会觉得自己的心向会犯贱的改变,一咬牙,叶幕硬声道:“我爱秦天,我想跟他走,这个理由,够吗?”
剑眉愤怒的蹙起,肖烬严冷冷一笑,“好!够!当然够!”
肖烬严突然松开叶幕的手,叶幕感到不对劲,疑惑的转头,却猛然发现肖烬严再次握着那把枪,而这次,则是抵在了他的腹部,叶幕张大嘴,惊出一身冷汗。
“欠你的,我一枪一枪的还!”
“你个疯子!!”叶幕大吼一声,快速的拍下了那把枪,枪落,叶幕飞速的捡起,背在自己的身后。
肖烬严抬头,却在一瞬间笑的格外的魅惑。
叶幕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恶狠狠的盯着肖烬严,如果刚才他慢了一秒,那这个男人都有可能再次中枪,而且腹部中枪,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十分的大。
“如果你不想活了,不要在我眼前开枪!死一边去!”叶幕发现自己心跳快的吓人,难以抑制的想要对肖烬严爆发一番,这个男人把别人的命看的廉价也就罢了,对自己,居然也这么残忍!
“笑什么?!这好笑吗?!”叶幕终于吼了出来,但气呼呼的模样看在肖烬严里却格外舒服。
肖烬严握住叶幕的手,趁其不备,将叶幕,猛的拽进了怀中,二话不说,霸道至极的唇便覆了上去。
这个男人终究还是在乎自己的,无论他心里还残留多少对自己的恨,那一个多月的缠绵并非已成泡影,那些他温柔所留下的美好片段时刻在催促叶幕回到他身边。
如果没有像爱人一样相处一个月,或许叶幕心里,还不会有任何犹豫。
叶幕发不出声音,他用手大力的推着肖烬严,却在无意中捶打在了肖烬严的肩上的伤口处,血渗透绷带,肖烬严却没有任何反应,捧住叶幕的脸,顺势将叶幕抵在了车壁上,湿热的舌尖长驱直入,在叶幕空腔里疯狂的攻城掠地。
这一夜,肖烬严发誓,一定要征服叶幕的心!即便征服不了,他也要将叶幕的身体留下!
“你不会走的....”性感的薄唇缓移到叶幕耳边,肖烬严轻轻呼着热气,湿滑的舌尖恶趣的tian着叶幕的耳垂,声音轻袅,带着蛊惑人心的磁力,“因为你舍不得我....”
“不...不是...”来自耳廓的逗弄令叶幕全身都在敏感的微颤着,手部的推力逐渐降低,叶幕低喃着,“你...停下...”
肖烬严轻笑,手向下,惩罚似的掐了下叶幕大腿内侧,“我会让你乖乖说出实话....”
叶幕胸前的纽扣被解开,肖烬严顺着叶幕的脖子,将湿吻一寸寸的向下流连,最后停在叶幕的小腹上,灵活的手指悠悠的解着叶幕的腰带,听到下面传来自己拉链滑下的声音,叶幕恍然回神,伸手抓住肖烬严的头发,想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肖烬严不顾头皮的疼痛,将脸埋在了叶幕身下,手不停的在叶幕光滑的腰侧撩动,他希望叶幕记起自己曾经给他的**快感,他的身体只有他占有过,他比谁都熟悉。
伴随着肖烬严越来越快步的动作,叶幕抑制不住的低喘起来,甚至无力再去推肖烬严,狭小的空间,令他根本无处遁躲,只能让自己一步步的跌落在肖烬严制造的快.感中。
叶幕憎恨这样的自已,情感永远战胜不了理智,他可以趁此机会一脚踹在肖烬严的身上,也可以此刻砸下几句冰冷无情的话,可是望着此刻不停吞吐的肖烬严,叶幕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来自男人的身体本能令他开始任由着肖烬严所做的一切....
他那么高高在上,却不止一次为自己做这种事情,为了自己,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肖烬严见叶幕不在剧烈的挣抗,心下一喜,更加卖力的抽插起来,他此刻并不觉得羞耻,抬眼望着此刻双目迷离的男人,只有浓烈的满足占据他的心头。
只要这个男人想,他甚至愿意躺在他的身下.....
终于释放后,叶幕低喘着将头扭向一边,无论肖烬严说什么,叶幕都默不作声,也许是感到羞愧,亦或者是对自己刚才的顺从感到可耻,叶幕咬着嘴唇,装死。
肖烬严将叶幕下身清理干净,想帮叶幕穿上裤子,叶幕却愤愤的甩开肖烬严的手,自己拉起拉链,并快速的扣起腰带。
叶幕这种小孩子般的脾气令肖烬严忍不住笑了出来,叶幕更加羞愤,涨红着脸。
“你...不要脸!”叶幕憋了半天才吼出这么一句,肖烬严一听,再次轻笑起来,手掌轻轻覆在叶幕的脆弱上,低笑道:“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过了好一会儿,叶幕才反应过来肖烬严话的意思,脸猛的愤红,抬脚向肖烬严的脸踹去,却被肖烬严一把抓住了脚踝。
肖烬严身体前倾,冷酷迷人的脸逼近叶幕,轻笑道:“舒服吗?”
叶幕脸色一窘,脸猛的扭向一边,满脸愤容。
肖烬严也不敢将叶幕逼急,最后只好笑着作罢,在身体退至一旁时,肖烬严突然看到前车座底下落了一部此刻正冒着光的手机,显然正处于来电中。
看见手机桌面上来电的“秦天”两字,肖烬严眼睛危险的一眯,弯腰捡了起来。
叶幕本还在怄气中,突然看见肖烬严捡起自己的手机,看清来电人名后,叶幕心里一惊,快速的伸手去夺,并大喊一声,“给我!”
肖烬严突然捂住叶幕的嘴,顺带着将叶幕的头都在摁在了车椅上,叶幕挥着手,却够不着肖烬严手里的手机。
“洛少爷。”肖烬严接通手机,嘴角带着一抹残笑,眼里的阴险之色透着股杀气,“幕幕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告他!”
许久之后,那头才传来洛秦天极力忍耐的咬牙切齿声,“你在什么地方?!”
肖烬严冷冷一笑,转头望了望此刻正满脸慌色的叶幕,余光撇到叶幕旁边的那部手枪,随之阴笑道:“港湾四号停车场!”
“肖烬严,今晚我就和你做个了结!”洛秦天充满恨意的声音令叶幕突然不安,紧接着肖烬严冰寒的声音冷冷吐出。
“你我之间的游戏只有生死!可别晚到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你的命了!“

☆、第七十六章 被拍砖!

肖烬严将枪拿在手里,刚准备下车,被叶幕一把拉住,叶幕惊恐的望着肖烬严,声音颤抖着,“你不会打算杀了秦天吧!”
肖烬严阴测测的一笑,“是我和他都想要对方的命!他既然不怕死的跟我抢人,就应该知道后果,两年前若不是看在洛川匂的面子上,我早一枪蹦了他!”肖烬严说完,挣开叶幕的手,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叶幕慌忙的下了车,见肖烬严大步向停车场出口处走去,连忙跑上前拉住肖烬严的一条胳臂,急切道:“你不可以伤害他!我....我会恨你的!”情急中,叶幕只能这样说,在叶幕的心里,肖烬严是无敌的,洛秦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无论是开枪速度和瞄准度,还是近身肉搏。
即便肖烬严现在身上有伤,当过雇佣兵的他,也有能耐将洛秦天撂倒,而以他的行事狠绝的作风,绝对会要了洛秦天的命!
肖烬严反手抓住叶幕手腕,大力一提,将叶幕的脸逼近自己眼前,狠声道:“你不是一直都恨我吗?多点少点的结果都是你会跟他走,我现在不逼你,我他妈要断了你所有后路,我看你还能往哪逃!”
也许是因为想到洛秦天和叶幕之间的种种缠情过往,也许是认为洛秦天在叶幕心里超乎自己一切,原本还淡定温柔的肖烬严突然飙出一股怒气。
是的,只要有洛秦天在,叶幕就不可能选择他!这样的结果不是靠简单的努力就能改变的了的!
松开叶幕的手,肖烬严转身继续走,想到即将可能发生的事,叶幕快步跟在肖烬严的身后,想再次拉住肖烬严,“肖烬严,你放过秦天吧,他....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肖烬严对叶幕的话充耳不闻,他走到停车场的一个较为隐蔽的拐角出停了下来,这里视线开阔,可以览视线整个停车场,入口处进来的人,也能第一时间看清。
肖烬严倚在墙上,目露杀气的盯着入口处,枪在他的手里越握越紧,叶幕则心头恐悚,因为他意识到,肖烬严想要偷袭洛秦天,想用出其不意的一枪要了洛秦天的命!
对于一个天性冷绝,目空一切的男人来说,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并非会使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肖烬严在东南亚打下一片势力才来到x市独霸发展,在此过程中,他所用的手段多为卑劣下流,对肖烬严来说,为达目的,本就该不择手段。
叶幕知道,有一击致命的机会,肖烬严是不能和洛秦天纠缠太多。偷袭可以要命,光明正大就是笑话!
原本还存有侥幸心理的叶幕,现在彻底慌了神,本还在不停着劝着肖烬严,下一秒,叶幕转身朝着出口处跑去,他阻止不了肖烬严,必须劝住洛秦天不要过来。叶幕刚跑出几步,一颗子弹便打在了他旁边的空地上,巨大的响声令他瞬间停住了脚。
“我想你即便出去,也未必能找的他吧,洛秦天想快速赶来,肯定会通过港湾口的捷径,那一片高箱,你怎么知道他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肖烬严轻笑着说道,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叶幕会阻止洛秦天,“你可以呆在这里,至少也可以看看我是怎么要了他的命的!”
叶幕转过身,刚想说话,眼角的余光突然撇到肖烬严身侧不远处的一片颓墙,似乎正在修补中,墙前有一片砖头。灵光一闪,叶幕心生一计。
“肖烬严,有本事你就和秦天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只要你赢了,我就离开秦天!”叶幕握紧手掌,面色严肃,像是做了什么很大的决定。
叶幕的话令肖烬严身体一震,随之狭长的双目微微眯合,肖烬严沉声道:“这是你救他一种策略?”
“随你怎么想!”
“好!”肖烬严收起枪,倚身在墙上,不急不缓的抽出一根烟点上,“我就等他来,当着你的面把他废了!”
“那我就在旁边看着。”叶幕走向一边,肖烬严并没有注意,而是很专注的望着停车场的入口处。
叶幕的这些话,他怎么可能会相信!只是....他不想放弃任何一种可能,无论这种可能有多可笑,有多虚幻.....叶幕一边继续和肖烬严说一些有的没的,肖烬严回应叶幕,只是面望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叶幕不动声色的捡起一转砖头,背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向肖烬严走近。
“我知道你当过雇佣兵,身手不凡,但我还是希望你下手能轻一点...”叶幕口气平稳的说着,一边缓缓举起手中的砖头。
肖烬严冷冷一笑,继续望着前方,头也未转,“如果是我受伤,你会对洛秦天说这样的话吗?”
“肯定...不会!!”叶幕话音刚落,挥起手里的那块砖头向肖烬严的后脑勺砸去,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叶幕的力气必然不小,所以当这砖头正中目标部位时,砖头直接被叶幕拍成了两截,与此同时,肖烬严的脑后涌出了大量的血。
肖烬严痛苦的闷哼一声,捂着头,缓缓地转身,刚想说话,便感觉眼前人影重叠,最后,身体晃晃悠悠顺着墙壁滑坐下来,但是,没有晕。
“你....你居然...”肖烬严艰难的抬头望着手拿碎砖的男人,只觉得脑内震荡的厉害,几乎要失去意识。
肖烬严怎么也没有想到叶幕会偷袭他,他可以防备住所有人,唯独对叶幕没有丝毫的警惕心。
他刚才是想着如何在废了洛秦天之后再能得到叶幕的心,这才走神。
没想到.....
“你....真够狠!”眼底的柔情尽数消失,换上的是咬牙切齿的恨,对肖烬严来说,此刻的叶幕已经是任何温柔都挽救不回来的了。
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如此迁就着来.....
流出那么多的血,是在叶幕意料之外的,他的本意仅仅是把肖烬严拍昏,当他突然看见自己手中的那块砖头平面有尖锐的突起时,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把肖烬严给拍死。
望着不断从肖烬严头发内流至脖间的鲜红血液,叶幕瞬间慌了神,飞速的扔掉手里的碎砖,手足无措的望着肖烬严。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快点打电话让你的保镖过来.....”叶幕从肖烬严的口袋里翻出手机,放在肖烬严的手上,甚至为其找到了孟传新的号码,但声音依旧一直打着颤,“你打电话给孟传新..他不是刚刚在这里的吗?你让他带你去医院...不然你会死的!”叶幕起身,一边说着,身体一边向后退。
“你去哪?回...回来...”肖烬严低沉着声音,虚弱的望着眼前的叶幕,视线开始模糊,不断有液体从头部流出,几乎夺去了他所有的力气叶幕没有说话,而是神色复杂的望了肖烬严一眼,转身离开。
他必须阻止洛秦天来这里,因为叶幕害怕,洛秦天会趁肖烬严无还手之力,要了肖烬严的命。
叶幕走出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肖烬严有气无力的说话声,像是对这电话里说。
“你现在在那个女人的旁边?好.....现在停掉她身上所有的医疗设备,立刻!”虚弱的声音依旧透着股不可抗逆的寒气,话一说完,肖烬严抬头,目光残忍的望着已经停住脚的叶幕。
“你敢走....我就要了那个女人的命!”肖烬严脸色苍白,想撑着墙站起,刚站到一半,又滑坐了下去,最后只好椅着墙吃力的呼吸着。
当叶幕反应过来肖烬严所说的女人是指叶雅时,全身如同置于冰寒之地,发了疯一样跑回肖烬严的身边,夺过肖烬严的手机,大声喊道:“不要!不要停掉!叶雅现在在危险期,这样做,她会没命的!求求你...”
手机那头许久才缓缓传来孟传新铿锵有力的声音,“叶先生,属下只听烬哥的命令!”
叶幕已经彻底慌了,哆哆嗦嗦的将手机贴在肖烬严的耳边,急慌道:“叶雅她是无辜的,求你让他停手,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是叶雅人生中的最后一个恢复手术,只要平安渡过这几天危险期,那她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自由健康的追求自己的梦想。
绝不能被肖烬严毁了.....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这种方法才能留住你!”肖烬严面露痛苦,因为威胁,不是他现在真正想要做的。
让孟传新去医院,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只是肖烬严没想到,这招还是用上了。
叶幕根本没听清肖烬严说了什么,只是死死的盯着手机,不停的哀求道:“你快点让他住手!肖烬严,你不能这样!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求求你不要伤害叶雅。”
“跟洛秦天分手,回到我身边来,就像那一个月那样,我们像爱人一样相处....”肖烬严说着,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叶幕见肖烬严快晕过去,吓得全身都在打颤,急忙将手机推在肖烬严嘴边,“快下命令!我求求你!叶雅她撑不了多久的....”
肖烬严望着叶幕急切恐慌地面容,终究于心不忍,吃力地对着这手机道:“停..可以了....”说完,肖烬严一歪头,晕了过去。
(这几章剧情发展较慢,亲们催爆更,这个小哈会尽力,亲们莫急莫急!注:下章再为**,叶幕承认心声!剧情不会再墨迹!)

☆、第七十七章 决裂

总算在最后一刻让肖烬严下达了停手的命令,叶幕死里逃生般的长舒一口气,差点儿瘫坐在地上,望着眼前已经昏厥的肖烬严,叶幕甚至想抬手抽肖烬严两掌。
这个恶魔从来不把叶雅放在眼里,在他眼里,叶雅只是用来威胁自己的武器!
自己就应该趁他病要他命!
叶幕抬起手又垂了下去,因为它发现,肖烬严好像真的要死了.....
“喂!”叶幕拍了拍肖烬严苍白的脸,心里逐渐慌张起来,直到推了几次肖烬严也没有醒来,叶幕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更加大力的拍着肖烬严的脸颊,声音脆响。
“你再不醒,我就真走了!!”叶幕不停的说着,因为想到孟传新正往这边赶来,自己再不走可能真走不了了。
肖烬严毫无反应,脑袋后依旧不停的有血流下,加上之前肖烬严就对自己开了一枪,所以此刻他脸上的血色越来越少,叶幕深感不妙,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受伤如此严重的肖烬严。
不过,这居然是他叶幕造成的....
叶幕暗骂自己几声,跑向肖烬严的车,从车里拿出了那个急救箱,为肖烬严做了紧急处理,至少不会让肖烬严失血而死。
“死的最好!我上辈子是欠你的!你个恶魔!混蛋!禽兽....”叶幕用纱布缠着肖烬严的头,一边嘀嘀咕咕的骂着,想起刚才肖烬严用叶雅威胁自己,叶幕的恨怒便不打一处来,连手上的动作都不知不觉地粗暴起来,像是将肖烬严的头当成试验模型。
叶幕刚为肖烬严包扎好,还未来得及起身,身后便传来洛秦天惊喜的声音。
“幕幕,你在这!”
叶幕一惊,当他意识到身后的男人是洛秦天时,莫名的,心里竟然慌张起来,看着眼前这个还不省人事的男人,叶幕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立刻转身,望着不远处朝着自己快步走来的洛秦天,叶幕强挤出笑,“秦天,你...终于来了....”
洛秦天并没有立刻注意到叶幕身后坐椅在墙边的肖烬严,所以目光下意识的向四周扫了扫,发现没有看到其他人时,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
叶幕快速跑到洛秦天身前,拉住洛秦天的胳膊,快声道:“秦天,我们快走!离开这里!”
叶幕本想拉着洛秦天自然而然的转身离开,结果洛秦天的视线下一秒,不偏不倚的定焦在了不远处的肖烬严身上,只在一瞬间,洛秦天的眼睛便危险的眯成一条线,而叶幕便怎么也没拉动洛秦天。
“那是...肖烬严?!”洛秦天转头望着满脸慌张的叶幕,面露肃杀之气。虽然不清楚肖烬严为什么昏迷在那,但仇人见面,即便是尸体,也会蹦出一身寒气。
“是...是他!我...我已经把他打昏了,秦天,我们快走!要是他醒了,我们就走不了了。”叶幕大力拉着洛秦天,望着洛秦天杀气越来越重的双眼,叶幕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了。
洛秦天纹丝不动,想起之前肖烬严在手机放的狠话,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他也有今天!”说完,洛秦天大步向肖烬严走去,手伸向自己的腰部,拔出那把佩枪,叶幕不但没能阻止,反而被洛秦天无意识的拖着走。
“秦天,肖烬严的人很快就赶过来!我们走好不好!”叶幕急得直冒汗,洛秦天拔枪的姿势无疑是在告诉叶幕,他要取肖烬严的命!
“幕幕别怕!只要我一枪了结了他!以后你就再也不用受他威胁了。”洛秦天说完,已经走到了肖烬严的面前,举起枪对准了肖烬严的头。
这对洛秦天来说,是个好机会,因为洛向的原因,在游轮上没能杀了肖烬严,现在,肖烬严昏迷不醒,正好省了他和肖烬严搏斗一番。
“不要!”叶幕吓得几乎尖叫起来,快步拽下洛秦天举枪的那条胳膊,脱口而出的喊道:“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叶幕的话显然有些刺激到了洛秦天,他面色难看的盯着眼前已经慌得六神无主的叶幕,声音有几丝痛苦,“你不是恨他吗?他对你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想要他的命?!”
“他罪大恶极,就让老天来惩罚他吧,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受了重伤,所以...所以我们就放过他吧。”叶幕恳求似的望着洛秦天,双手死死的扒住洛秦天握枪的手臂,生怕洛秦天会突然举枪。
“幕幕。”洛秦天突然冷静了下来,他认真地望着叶幕,甚至有些害怕,“你舍不得他?”
“不是!”像是被窥探到了什么,叶幕连忙否认,“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杀人而已。”
“不想看到我杀人?”洛秦天自嘲似的笑了一声,突然面目狰狞的大声道:“他的伤难道不是你帮他包扎的吗?”
叶幕顿时无言以对,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应,“我...我只是....只是....”
“幕幕,让开!”洛秦天声音阴冷,昭示着必杀肖烬严的决心,他无法容忍,叶幕心里居然真的开始在乎肖烬严,他不知道叶幕此刻对肖烬严有没有爱,他只知道,肖烬严占有过叶幕的身体,而自己,守护了叶幕这么多年,却至今都没能超越过这个坎儿。
肖烬严是后来者,以一种强势霸道的形式挤进了他和叶幕的世界,将本属于他和叶幕的光明大道,荼毒的面目全非。
这份爱,因为肖烬严的阻碍,一直无法顺利回到身边.....
只要肖烬严死了....那么一切都将好办...
叶幕拼命的摇着头,就差跪下来求洛秦天了,“秦天,我求求你,求你不要杀人。”
“不要杀人,还是不要杀肖烬严?”洛秦天终于控制不住地吼了起来,“你应该恨他的!你真正爱的人是我!你明明知道肖烬严不死是什么后果,为什么还要替他求情!!”
叶幕不说话,低着头,看上去比洛秦天还要痛苦,在洛秦天举枪的一瞬间,叶幕已经承认,自己对肖烬严的爱,从产生的开始,就没有消失过,即便是恨最深的时候,爱也依旧藏在他心里。
叶幕的沉默,看在洛秦天眼里,像是默认了他心里所有的猜测。
他的幕幕,爱上了肖烬严....
洛秦天突然搂住叶幕,将叶幕的脑袋压在自己胸口,不停的抚摸着叶幕的头发,低声快速道:“幕幕,你爱的人是我,一直都是!你要记住,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肖烬严只会伤害你,他不配得到你的爱!只要他死了,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否则他会追你到天涯海角....”
叶幕同样伸出双臂搂着洛秦天,低声哀求道:“秦天,我们离开这里吧....肖烬严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即便醒来也会住院几天,哪有心思阻止我们离开。”
洛秦天努力的平复自己不规律的呼吸节奏,他知道,无论叶幕对肖烬严的爱有多深,只要自己当着他的面杀了肖烬严,那他,一定会恨自己!
这,不是洛秦天想要的!毕竟现在叶幕还愿意和他走,所以他不能将事情推向极端。
洛秦天安抚似的轻拍着叶幕的后背,温柔道:“好,听幕幕,我不杀他。”
叶幕松了一口气,但洛秦天紧接着的话却让叶幕瞬间惊恐起来。
“我不杀他,我去踩断他的双臂,我让他永远都做个废人!”洛秦天话音刚落,将叶幕稳推向一旁,目露凶光的走到肖烬严的面前,抬起脚,向肖烬严的手臂踩去。
几乎在一瞬间,叶幕将洛秦天推的向一旁踉跄了几步,差点摔了。而叶幕做出这样的动作,完全是惊吓之后的本能反应。
站稳之后,洛秦天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叶幕,“幕幕!!”
叶幕张开双臂,站在肖烬严的身前,却没有底气,“秦天,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叶幕的维护终于让洛秦天失控了....
“变的人是你!!”洛秦天大吼一声,原本努力镇定下来的情绪终于全部爆发,“我他妈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你爱上他了是不是!啊!?是不是!!”
叶幕咬着唇,最后终于屈服似的低下了头望着地面,目光伤沉,“对不起秦天,是我犯贱,是我配不上你.....”
“为什么你要承认!”洛秦天爆吼,呼吸开始絮乱,面目狰狞起来,“操!!我他妈现在就要灭了他!”
洛秦天大步走向肖烬严,似乎失去了理性,一把推开叶幕,举起枪对着肖烬严,几乎在一瞬间,叶幕将那把从肖烬严身上搜罗出的m9手枪对准洛秦天。
叶幕只是在情急之下才会用枪指着洛秦天,但他并不知道,这一动作,对洛秦天的打击有多大!
“你居然为了他用枪指着我!!”洛秦天转头,脸上的分崩离析透露了他此刻内心的巨大震惊!
“我....我只是....”叶幕举着枪颤抖着,他没想过开枪,即便洛秦天对着肖烬严开枪,他也未必会扣动扳机。
洛秦天放下枪,转身,一步步地朝叶幕走来,因为极大的悲绝,洛秦天反而笑了起来,“好啊!朝我这里打!”洛秦天指着自己的胸口处,“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和肖烬严永远在一起了!!”
因为慌张,叶幕甚至忘记了放下枪,颤抖着后退,“秦天,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那个意思.....”
(明日会努力爆更!)

☆、第七十八章 没晕

(三更!齐发!)
洛秦天已经走到了叶幕面前,叶幕握着的那把枪的枪口正好贴着衣服,抵在洛秦天的心脏处,洛秦天盯着叶幕,脚依旧一步步地朝前走,顺着枪的推力,将叶幕一步步地向后推。
“开枪啊!!”洛秦天面目狰狞道,“死在你手里,我也知足了!!”
“不是,我没想过要开枪!秦天你不要这样!”叶幕颤抖着说,洛秦天几乎崩溃的表情令叶幕十分愧疚,刚反应过来准备将枪放下,洛秦天突然握住叶幕的枪口,继续抵在自己的胸口,随之举起自己手里的枪,指向了肖烬严。
“我现在就蹦了他!”洛秦天冷笑一声,“如果你想救他,就先把我杀了!!”
“不要!”叶幕突然松开枪,直接跑到了洛秦天枪口前,张开双臂,颤声道:“秦天,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洛秦天难以置信的望着叶幕,痛苦之色越来越明显,“你明明已经决定和我走了,为什么还要偷偷下船和肖烬严见面?!你脖子上的吻痕难道不是肖烬严制造的吗?我他妈不是瞎子!!到底是谁在逼谁!!”
叶幕手本能摸向自己的脖子,想起刚才在车里肖烬严的热吻和挑逗,叶幕对洛秦天更加愧疚,这一刻,他才发现,无论他和洛秦天再怎么努力,都回不到从前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就不会有那么的悲伤。肖烬严的出现对叶幕来说是个意外,从人生轨道不再正常开始,叶幕就知道,回到从前,已经成梦。
正在叶幕低眉痛苦的纠结时,洛秦天突然走上前,一把推开叶幕,因为愤怒的失去理智,洛秦天用力很大,叶幕的身体直接被甩在一边,踉跄几步后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他妈要他死!!”洛秦天大吼一声,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就在这一瞬间,暗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洛秦天突觉脖间刺痛,动作突然停下,手指僵硬在扳机上,还未来得及扣下。
视线在下秒立刻模糊起来,洛秦天手吃力的伸向脖间,忍着刺痛,拔下了那枚微型注射器。
“操!!”洛秦天低骂一声,眼前一黑,全身瘫软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叶幕回过神时,洛秦天已经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秦天!”叶幕一惊,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洛秦天身边,晃了几下洛秦天也没有醒过来,探了探鼻息,发现还在,叶幕这才松了口气。
洛秦天的旁边有一枚微型注射器,是用来装在枪里发射的类型,叶幕疑惑的捡了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像是麻醉剂之类的化学药剂,味道很浓,似乎浓度很高。
“哥真不让人省心啊.....”身后传来一阵好听的男音,慵懒而随意。
叶幕立刻转身,看清来人,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男子,个子不算太高,五官清俊漂亮,只是脸白得有些不正常,脸上那似有似无的笑容,看得叶幕脊背发寒。
看到洛向的第一眼,叶幕想到了一种动物。
猫,或许蛇更形象些。
“你不用这么敌意的看着我,我只是来带我哥离开的。”洛向随意的说着,却至始至终没有看叶幕一眼。
“你是秦天的....弟弟。”叶幕面色不再那么紧张,“我一直以为他....”
“我和哥不是亲兄弟,具体来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上床的话基本也称不上乱.轮。”洛向说话很随意,弯下身向去触碰洛秦天的脸,却被叶幕挡住。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秦天的仇家。”叶幕再次警惕起来,说来也是,洛秦天作为洛家族的继承人,想要他命的人自然不少。
洛向呵呵的笑了起来,有些鄙夷的望着叶幕,“你为了肖烬严把我哥刺激成那样,现在又再为我哥担心,作为一个男人,你倒是lang的可以啊!”
洛向毫不客气地话令叶幕清秀的脸上青百一阵,但可悲的是,叶幕却无法反驳。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立场一直这么不坚定,那爱你的人都会因你而受伤。你既然在刚才已经选择了肖烬严,我希望你不要再来骚扰我哥。我哥这个性子比较扭,为了你他已经放弃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你再这样刺激他,我怕他哪天连命都丢给你了。”洛向风轻云淡的说完,向身后不远处招了招手,两个看上去较为壮硕的男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握着一把机械般的枪,显然刚才那只注射器就是他发射的。
“把我哥先抬到我的酒店套房。”洛向下命令,见叶幕站在一旁,依旧一脸担心,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头,“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抢手?!”
叶幕没有理睬洛向,但心里已经慢慢确信洛向不会伤害洛秦天。
“如果秦天醒了,麻烦你替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叶幕一直目送着洛秦天被男人带走,才转头望着洛向,“你刚才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你嫉妒我吗?”
洛向无所谓的挑挑眉,“好像的确有这个成分。”
叶幕其实从来没有对自己的爱犹豫过,在他的世界里,他一直处于被动方,伤害别人,永远不是因为他立场如何,而是他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
曾经叶幕以为肖烬严杀了洛秦天,为了报仇,叶幕甚至在被洛秦天抓回去强行上床的第一晚,将毫无防备的肖烬严脖子咬的鲜血淋漓,同时那晚,也差点被肖烬严恼怒下的强行入侵要了命。
无数个夜晚,叶幕为取肖烬严的命和肖烬严抗争着,得到的,往往是肖烬严在床上的粗暴,甚至有时候被肖烬严打昏在床上,像尸体一样接受肖烬严报复似的占有。
那段时光,是叶幕,同时也是肖烬严,最黑暗,最痛苦的日子。
洛秦天就这样消失在夜幕世界里两年,原本的恨和爱,早就麻木,当被肖烬严再次拉开双腿时,叶幕做了,只是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痛苦时,咬破嘴唇。
对洛秦天的爱,叶幕没有犹豫过,在洛秦天再次出现时,叶幕依旧坚定不移地爱着他,只是在以为洛秦天抛弃自己时,叶幕才在绝望中被肖烬严一步步地虏获。
肖烬严在叶幕心里,本就是个极其特殊的存在,但爱上他,的确是叶幕意料之外。
叶幕并不想为自己移情别恋找借口,他这一生,已经经历了太多,无论是床上的摧残,还是心灵上的极限,因为无力反抗生活,才会被生活牵着走,因为不知道回头会是什么样的恐怖后果,叶幕才会跟着洛秦天。
洛向最终带走了洛秦天,脸上有几分得意,笑呵呵的离开了停车场。
叶幕不想再去胡思乱想,此刻唯一紧要的就是带肖烬严去医院,孟传新不知什么时候会赶过来,叶幕担心肖烬严撑不住。
无论是对是错,叶幕此刻,只想顺着心走。
莫名的,叶幕心里感觉松懈了很多,好像终于在一条崎岖小路的尽头看到了旷阔大道,心里顿时明朗起来。
叶幕转身,赫然一惊,因为肖烬严正倚在墙边,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冷峻迷人的脸上,满是笑容.....

☆、第七十九章 终于释怀

叶幕开着肖烬严的车赶往港湾口附近的那家小医院,肖烬严坐在副驾驶座,侧着身,脸色苍白的望着叶幕,脸上的笑从被叶幕扶上车就没有消失过。
因为叶幕和洛秦天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幕幕,你....”
肖烬严刚想说话,便被叶幕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叶幕面无表情的开着车,整张脸清清冷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别得意,只要你再敢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或者拿我在乎的人威胁我,我绝对会再次离开,并且再也不会给你机会!”
声音虽然听上去清冷无情,但话里的意思顿时令肖烬严欣喜不已,因为他,又有机会了。
叶幕,终于愿意回到他身边了....
不仅仅用兴奋可以表达此刻的心情,肖烬严几乎觉得自己身体飘了起来,若不是受伤严重,他定会将叶幕扑到在身下,好好亲了够,甚至庄严笔直的朝着叶幕三鞠躬。
今晚,发生了太多太多,他的情感波动可谓是大起大落再大起,这样的逆转,肖烬严的确没有想到,他甚至想感谢洛秦天,若不是因为洛秦天的行为,叶幕必然不会在瞬间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谁。
肖烬严越想越激动,叶幕想要的人,是他!!是他肖烬严!!
“我不会再伤害你,以后我全部都听你的,听你的!”肖烬严声音虚弱,鹰般锐亮的双目却炯炯熠光。
他怎么可能再会去伤害叶幕,怎么敢!!
叶幕表情这才不再严肃冷冷,但心里却别扭的狠,肖烬严罪该万死,自己怎么就转头了。
那么多次纠葛,自己居然在即将和洛秦天离开的时候,掉头选择了肖烬严这个恶魔。
可是,沉重的内心像是释怀了....
无论这种转变突不突然,叶幕知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
想来想去,叶幕总觉得不能让肖烬严太得意,于是无比严肃道:“肖烬严,你给我听着,接下来的几天就....就算是你的试用期,如果你有一点不让我满意,我立刻换货!!”
这也算是叶幕为自己驳回一点面子,但听在肖烬严耳中,却成了一种另类的情爱骂俏,肖烬严此刻满脑子都是一句话,他终于得到叶幕了,终于可以毫无顾虑的和自己的幕幕生活在一起了。
“幕幕,我真是太高兴了。”肖烬严轻声说着,伸手想去触碰叶幕的脸,却被叶幕一手拍开。
“找死啊!!开车呢!!”叶幕愤怒的喊了一声,转头瞪了肖烬严一眼,“你伤的那么重,能老实点吗?!”
“......”
肖烬严只是笑着,他从来没有觉得,受伤会是那么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
车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是来自侧面的灼灼视线令叶幕感到浑身不自在,果然,自己今晚突然的倒戈给了肖烬严太多得意嚣张的资本。
“我一定对你好,用我的全部,我会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都给你,所有的宠爱,将会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肖烬严努力撑着晕眩感,极力的睁着双眼,他实在担心自己眼睛再闭上时,眼前这个小身影会再次消失,今晚本就像一场惊心动魄的梦,肖烬严感觉自己能做的,就是努力让意识清醒,让这个梦一直维持下去。
叶幕抿着唇,许久才低声道:“肖烬严,我们真的会幸福吗?”因为曾经发生的那一切,令叶幕对这份爱,有太多的担心。
“一定会!”肖烬严立刻道,整个身体差点儿崩直在车座上,因为脑部的晕眩感,又瘫倚在了椅背上,“幕幕,你要相信我!我肖烬严这辈子什么承诺都给得起你!”
叶幕没有说话,脸紧崩着,想说什么,到嘴边又咽了下。
在医院门口停下,叶幕解掉了身上的安全带,却依旧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着,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肖烬严却吓住了,因为他以为,叶幕后悔了。
肖烬严刚准备开口,突然,叶幕转身扑在了肖烬严的身上,双手大力捧住肖烬严的脸,下一秒,唇覆了上去。
有一点粗暴!
叶幕闭着眼睛,不去看肖烬严的表情,主动将自己湿热的舌尖挤进肖烬严的两唇之间。
只有这么做,叶幕才会彻底打消心里的犹豫。
肖烬严已经彻底呆了,从叶幕吻上他的一瞬间,肖烬严就完全处于愕然中,大脑一片空白。
身为男人,接吻这种事完全可以无师自通,更何况被肖烬严热吻了那么多次,叶幕完全掌握了其中技巧,所以当他将舌尖伸入肖烬严的嘴中时,便疯狂的攻城起来。
肖烬严完全没想自己有一天会被外表清瘦秀气的叶幕强吻,惊愕之余,肖烬严,狂喜,莫不说让叶幕处于吻的主动方,就算叶幕现在脱光他,肖烬严也会默许接受。
伤势严重的身体被压,加上头部的晕眩感越来越强,所以在叶幕吻到情深热切时,肖烬严华丽的晕了。
等到肖烬严晕在自己身下时,叶幕才恍然意识到,现在首当其冲的是将肖烬严送去救治。
丢人!叶幕一边吃力的架起肖烬严,一边暗骂自己,居然被肖烬严给同化了,也学会了霸王硬上弓.....
不过肖烬严居然也有今天,真痛快!叶幕想着,等肖烬严醒过来,怎么着也得好好嘲笑他一番....
--------------夜,终于安静下来,一切归于沉寂....
洛向洗完澡,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到床边,好看的嘴角微微弯着,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洛秦天躺在床上,还未从昏迷中醒过来,五官依旧俊朗迷人,洛向坐在床边,失神的看着,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专注的看了,洛向情不自禁的握住洛秦天的手摁在自己的脸上,侧着脸享受般的感受着洛秦天手心的温度。
许久,洛向俯下身,将自己白皙的额头轻轻的靠在洛秦天的唇上,低声呢喃道:“哥,我是不可能让你成功退出洛家族的,别怪洛向接下来做的狠......”

☆、第八十章 不能再失去

快凌晨的时候,洛向再次为洛秦天注射了麻醉剂,剂量足够洛秦天在床上再躺半天,第二天下午,便让手下将昏迷中的洛秦天搬上了洛家族的专机。
在飞机上,洛秦天终于醒了过来,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当下便给了身旁的洛向一拳。
洛秦天强行命令飞机掉头,他必须回去找叶幕,带他一起走,他努力了那么久,不能就这样放弃,叶幕是他的!是他洛秦天的!
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带叶幕离开,去过他期盼已久的生活,这样美好的期待不能就此消失。
昨夜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洛秦天不甘心,他不相信叶幕会突然选择肖烬严。
飞机控制室的门强行关着,洛秦天在外面吼着踹着,也没有人为他开门,因为飞机里的这些手下早被洛川匂下了命令,全程,只听命于洛向。
“哥,你不用吼他们,没有我的命令,飞机是不可能掉头的。”洛向被洛秦天砸了一拳,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皮肤下毛细血管差点爆掉。
洛秦天已经失控的殴打了飞机的几个工作人员,当他听到洛向的话时,更是不可控制的一把掐住洛向的脖子,将它提的几乎两脚不沾地。
“你他妈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洛秦天面容扭曲,恨不得将洛向就此掐死。
洛向根本说不出话,他本能的蹬着脚,眼前开始发黑,幸好洛向的保镖上前制止了洛秦天,否则以洛秦天的状态,真有可能会将洛向掐死。
洛秦天被四个彪悍的男人强行钳制住,因为麻醉剂的药效还未全部消失,洛秦天无法全力反抗,只能被压制着动不了。
“你既然答应和我合作,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洛秦天狠狠的盯着洛向。
洛向揉着脖子,剧烈的咳嗽着,许久才缓过劲儿,露出无害的笑容,“哥好像忘了,不是我分开你和那个男人,是那个男人自己选择了肖烬严,不要哥的。”
“你他妈闭嘴!!”洛秦天吼了一声,他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他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被抛弃而已。
“哥应该比谁都清楚,那个男人现在真正爱的人是肖烬严。”洛向似乎知道这是洛秦天的死穴,不断地轻笑着说着,“他现在也许就在医院照顾肖烬严,当初答应跟哥走,也许只是他心血来潮而已,现在,他只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肖烬严,而哥在他心里,或许....”
“我让你闭嘴你聋了吗!?!”洛秦天突然挣脱开钳制,挥着拳头,一拳砸在了洛向的肚子上,洛向当场便痛苦的蹲了下来,还未低身,洛秦天又突然抓住洛向的头发将其拽了起来,钳制在自己身前,一把不知何时被洛秦天藏在身上的匕首抵在了洛向的脖子上。
“让你的人立刻让飞机掉头!不然....”洛秦天恶狠狠的说着,洛向却突然打断,因为腹部的剧痛,洛向的笑有些颤白。
“哥舍不得杀我的。”洛向轻笑着。
气氛僵持,洛向命令手下不准掉头,最后洛秦天果然没有动手,有些恍惚的扔掉了匕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苦笑几声,身体一摇一晃的往自己的休息房走去。
洛秦天命令人拿来很多酒,坐在床边的地上一瓶瓶的打开,不停的自言自语的笑着,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拿起酒,整瓶仰头就喝。
洛秦天知道,这就是报应,当初他为了得到和肖烬严抗争的实力,将叶幕弃置在最绝望的关头,如今,轮到他被抛弃。这,能怪得了谁。
“幕幕,你怎么能这样狠....怎么能这么狠....”洛秦天醉得不轻,自言自语的说着,眼眶再次模糊起来。
落泪,是因为被挚爱抛弃,即便他在怎么努力,洛秦天也忘不了昨晚,叶幕为救肖烬严,对着自己举枪,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的枪口之下。
那种画面,已经完全诠释了他洛秦天的失败!
或许他应该看好叶幕不让他下游轮,这样,叶幕至少不会有看清心声的机会。
现在连回头找叶幕都做不到,洛秦天怎么会不恨自己的无能。
洛向一直站在门口,透过虚掩的门缝看着里面坐在地上喝的酩酊大醉的洛秦天,他有些惊住,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见洛秦天落泪过,但是现在...
洛向推门走了进去,望着满地狼藉,笑道:“哥喝酒怎么也不叫上洛向。”
洛秦天抬头,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冷冷道:“你进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
洛向没有说话,而是坐到洛秦天旁边,离到达目的地还有几个小时,总要做些事消遣。
洛秦天已经喝得半醉,所以没过多久,洛秦天便意识不清的搂住旁边的洛向,将头埋在洛向的胸口。
“幕幕...我错了...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不能失去你.....”
醉酒的洛秦天像个孩子,紧紧地抱着洛向,洛向垂着头,望着此刻不停落泪的洛秦天,心里猛然一痛,伸出手,轻轻抚着洛秦天的后背。
“哥,我不会离开你,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我也会致死不渝的爱着你....”洛向低头,望着此刻躺在自己腿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洛秦天,俯身落下一吻,“所以求求哥,回头看我一眼....”
------------肖烬严伤的确不轻,若不是他身体结实强悍,早就被叶幕那一砖头拍成了傻子。
肖烬严昏迷的时候,孟传新便赶了过来,因为在电话听出肖烬严声音不对劲,孟传新几乎是全速飙车赶到了这里,只是没发现人影,打了电话,是叶幕接通,这才赶来这家小医院。
在肖烬严手下心里,肖烬严受伤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关乎到太多势力的波动,所以在孟传新赶来不久,程子深洗威强等人便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肖烬严大脑受到轻微震荡,失血过多,肩膀处又中了一枪,这几乎是肖烬严几年来受伤最严重的一次。
肖烬严昏迷,所有人只能将矛头对准叶幕,因为考虑到肖烬严将叶幕视若心头肉,也没人敢问的太猛。
只有洗威强,不识趣的朝着叶幕凶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数落着叶幕,毕竟小两口吵架,也不带拍砖的啊。
肖烬严眼睛一睁,便看到床头,洗威强指着叶幕,面色凶狠的说着,而叶幕,自知理亏,耸拉着脑袋,像是知错了的孩子,一言不发的接受着洗威强喷出的口水,时不时得低声道:“对...对不起....”
肖烬严吓坏了,叶幕好不容易才回心转意,要是被洗威强这个笨蛋给骂跑了,他上哪再挽回啊!
肖烬严吃力的撑起身体,指着洗威强大骂一声,“你个蠢货,住嘴!”
(更新规律:周一至周日,一二四六单更,三五双更,周日三更,更新会从明天起,努力维持在早上六点!)




第四卷 弑爱
 第一章 有卧底!!

肖烬严面色肃严的将洗威强强狠喷了一番,洗威强倒是识趣,低头呵呵的向叶幕道歉,以后即便他再有什么不满,怕是也不敢对叶幕开骂,肖烬严的威严在他们心里可不是一两分的恐怖。

知道除叶幕和肖烬严的存在只会成为电灯泡,一干人迅速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退出病房,顺便将门带上。

一出病房门,孟传新便将程子深叫到了一个无人的拐角处,面色凝重地告诉程子深发生的那件事。

一向沉稳镇定地程子深脸色突然大变,惊然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孟传新蹙着眉,脸色较为难看,“是因为烬哥,他也是情急之下才下了那种命令,结果....”

“先不要急着告诉他。”程子深连忙道:“等他伤养好了,我來跟他说,现在能拖几天拖几天,剩下的,我來想办法。”程子深说完,又急着补充一句,“千万不要让叶幕知道,否则一切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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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所有人走后,病房里突然安静了下來,叶幕坐在床边一言不发,模样有些拘谨,低着头揉着双手,许久才低声道:“你不用对他那么凶的,他也是为你好。”

肖烬严伸手握住叶幕的手掌,手中的实在感顿时令他释压了很多。

“我肖烬严宠的人,我自己都打不得骂不得,怎么能允许受别人的委屈。”肖烬严说的一本正经,叶幕被逗得一笑。

“这话我收下了,有待考察。”叶幕仰着头,无意中却生出几丝俏皮,肖烬严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和之前不同,这次,两人是完全坦诚相对,沒有欺骗,沒有谎言。

“幕幕,你知道我有多高兴。”肖烬严一直紧握着叶幕的手掌,一边温柔道,“我这辈子,都沒有像现在这样舒心过。”

在肖烬严醒來前,叶幕特地让别墅里佣人熬了鸡汤送过來,想着给肖烬严大补一下,但当肖烬严对这那碗鸡汤又开始装虚弱时,叶幕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地纵容着肖烬严对自己放肆。

对肖烬严这样体型彪悍的男人喂鸡汤,对叶幕來说绝对是件矫情恶心的事情,但当真正拿起勺子将汤递到肖烬严嘴边时,叶幕竟在不知不觉中得心应手起來,顶着肖烬严一脸贱笑,叶幕只能以无声作为抗议。

“洛秦天他离开x市了?”肖烬严一边喝着鸡汤,一边小心的问道,他极力将口气表达的听起來不是那么有醋意,为的就是不让叶幕鄙视自己。

虽然他还是很介意洛秦天的存在。

“秦天他回德国了。”叶幕说着,脸色不由自主地沉重起來,早上的时候,叶幕打了洛秦天的手机,昨晚匆别,叶幕很担心洛秦天的安危,只是这通电话,被洛向接通了。

洛向嘴比较毒,对待伤害了洛秦天的叶幕,更是明讽暗嘲,虽不是泼妇骂街,但风轻云淡的几句话,还是将叶幕说的无反口的勇气。

见叶幕脸色不对劲,肖烬严立刻转移话題,并暗骂自己多嘴,既然叶幕主动选择了自己,那自己现在所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的相信他。

“幕幕,坐床上來,椅子多冷。”肖烬严笑着往床边挪了挪,满脸期切的望着叶幕。

叶幕盯着肖烬严挪出的那片空地,脸色逐渐发黑。

这个恶魔不会打算.....

“绝对沒有那个意思!”肖烬严猜到叶幕的想法,立刻大喊一声,“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再说了,我现在受伤了,哪会做那种事啊。”

叶幕依旧一副怀疑的目光,“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身残志坚!”

“.......”

肖烬严无言以对,因为以前为了满足欲望,他的确靠小手段坑了叶幕几回,但是这次,他的想法真心是纯洁的。

叶幕见肖烬严面露无辜,又一副对自己不敢逼得太紧的模样,心中轻笑,最终还是起身坐在了床上,侧身歪倚在床头。

肖烬严一见,立刻兴奋不已,慢慢的,将头枕在了叶幕的小腹上,像是孩子睡眠时,依恋母亲的身体作为靠枕一样。

叶幕并沒有反感,任由肖烬严躺在自己身上,这样,叶幕一低头,就能看到肖烬严那张人神共愤的面孔,朝着自己舒心的笑着。

“幕幕的身体真软。”肖烬严恬不知耻的将脸侧起,半边脸紧贴在叶幕的小腹上,隔着衣料,肖烬严甚至能感受到叶幕喘息的伏起节奏和皮肤温热适中的挑拨。

犹豫了一下,叶幕还是抬起手抚在了肖烬严的头发上,肖烬严的头发短,浓浓漆黑,摸起來一点也不软,叶幕像是帮肖烬严顺毛一样,手指轻轻抚动着肖烬严的每一根头发。

叶幕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直低头望着肖烬严,肖烬严正闭着眼睛感受着传自叶幕身体的温度,时不时地动动头,摩擦着叶幕的小腹,冷峻绝美的轮廓看上去充满祥和,这样的肖烬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那么无懈可击,加上一身寒气退去,看的叶幕微微失神。

肖烬严突然睁眼,叶幕沉迷般注视的视线正好被肖烬严抓个正着,望着叶幕突然红窘的脸颊,肖烬严高兴得一笑,抬起手抚摸着叶幕的脸,甚至能感受到叶幕脸上灼烫的温度。

“幕幕,我长的怎么样?”肖烬严别有深意的轻笑。

叶幕别开视线,很不自然的支吾道:“就.....就那么回事。”

肖烬严的确长得人神共愤了点,素日里西装革履的他,更是一身男人气概,那种摄人的魄力和浑厚的威严,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男人才能留下的。

“我以为你还会突然生扑我。”肖烬严笑得格外狡黠,想起在车里的那一幕,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小看了这个男人。

“谁会生扑你!!”叶幕生气,突然伸手,捏住肖烬严的脸颊,峻酷的五官瞬间变形,叶幕不松手,直到肖烬严含糊不清的说道:“只要幕幕你愿意,今晚我就躺在你身下。”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那种事!!”叶幕羞愤着,捏着肖烬严面颊惩罚似的使劲儿晃了晃,“别说今晚,在你伤好前,你什么都别想做!!”

肖烬严脸色一紧,连忙道:“我身体结实的很,明早就可以出院了,再说了,伤得是头,又不是命根....”

叶幕一慌,手上大力一拉,将肖烬严的嘴撕成了一条直线,阻止了肖烬严接下來的话。

“说话给我注意点!”叶幕怒声道:“真搞不懂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东西。”

肖烬严咧着嘴,更加含糊道:“全是你!”

望着肖烬严滑稽的表情,叶幕忍不住笑了起來,松开手,撇撇嘴道:“种马一个!”

肖烬严枕着叶幕的身体,就这样和叶幕说笑了很久,平和而自然。

因为只住这一晚,所以肖烬严并沒有离开这家港弯口的小医院,晚上时,肖烬严赖言赖语,终于留下了叶幕,两人同睡在一张病床上,肖烬严抱着叶幕,脸上一直带着释怀的笑,和之前不同,这次搂着叶幕,肖烬严沒有任何心理负累。

这一夜,叶幕乖顺的如只绵羊,安静的躺在肖烬严的怀里,也许真的是爱了,叶幕发现自己居然迷上了肖烬严怀里的这一份温度和安全感,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过往的噩梦再也无法入侵自己的身体。

而肖烬严却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因为全身火燎,又不敢过限做某事,望着怀里的美味,只能不停的安慰自己,以后有的是时间。

早上,肖烬严比叶幕先醒,肖烬严饶有滋味的凝视起叶幕的睡颜,终于忍不住俯下头,恶趣味的伸出舌尖,轻轻地舔着叶幕的眼帘。

梦里的叶幕,如婴儿般低吟几声,握着拳头靠在肖烬严的胸前,身体无意识的朝着肖烬严怀里拱了几分。

这样无防备的叶幕触动了肖烬严的心,他伸出双臂搂住叶幕的腰,将叶幕整个身体都沒进自己的怀里,鼻尖靠在叶幕的头顶,感受那份软软的清新。

这样一个祥和的早晨,被洗威强一阵不识趣的敲门声打破,刚走进去,洗威强便看见肖烬严一张黑脸杀气腾腾的盯着自己,而肖烬严怀里抱着的那个人正惺忪的揉着眼,因刚睡醒,声音低轻好听。

“天都这么亮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叶幕朦朦胧胧的坐起身,当看清眼前的情况时,才意识到门口有人正傻愣愣的盯着自己这个方向看,意识在自己还和某男同处一个被窝里,叶幕当即满脸窘迫,连忙下床穿好衣服,窘慌道:“我出去洗漱,你....你们聊。”

叶幕一走,肖烬严脸立刻冷了下來,“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跟我说!”

洗威强缩了缩脖子,不禁为刚才自己的鲁莽后怕,于是顿顿神,定声道:“烬哥,夏海龙那个老家伙來x市了。”

洗威强话音刚落,肖烬严的双眼立刻蹦出杀气,两眼危险的眯起,阴声道:“继续!”

“这是咱们的卧底从伏伦那里偷听到的,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情报。”似乎很害怕肖烬严会动怒,洗威强顿了顿才沉声道:“咱们的人里,有伏伦的卧底!”

第一卷 第二章 有些错什么都补偿不了

别墅里,佣人早就为肖烬严准备好的早餐,从医院出來后,肖烬严便打了电话让佣人准备的丰盛些,尽可能的按照中餐來做样式,他知道,叶幕昨晚什么都沒有吃,现在,肯定饿了。

这是两人重归于好的第一顿餐,所以肖烬严很重视,虽为早餐,但他大有种摆个满汉全席的架势,所以一到别墅,叶幕便凶骂了肖烬严几句,早餐吃得应该清淡,弄这一桌荤腥,找死啊!

叶幕对肖烬严倒是不再客气,在别墅里说骂,一点儿也不给肖烬严面子,而肖烬严,完全将叶幕当成了掌中宝,叶幕说什么就是什么,笑着应付着叶幕,身价势力什么的,早就抛之脑后。

别墅里的佣人看着肖烬严赔笑讨好的模样,心中都暗暗松了口气,只要肖烬严心情好,他们的压力便也会减轻不少,并非是害怕做错什么事被责备,而是平时,面对肖烬严那张冰冷的脸,哪个佣人都不敢抬头直视,颤颤巍巍的工作着,只觉得被肖烬严身上那股无形的威慑力压制的喘不过气。

肖烬严自然不敢给叶幕冷脸看,表情柔和起來,令别墅里所有人心情都不由得跟着好了起來。

虽说责怪肖烬严,但最后叶幕还是走到桌前坐下吃起來,肖烬严一喜,也坐了下來。

清晨的阳光透过餐厅内巨大的落地窗撒了进來,叶幕安静的坐在桌前,背对着一片晨光,清瘦的身影镀上一层类似水雾般的白膜,像是光里的天使,看的肖烬严瞬间失了神,有那么一瞬间,叶幕在他眼里就像一个模糊的幻影,看上去无比虚幻。

最大的磨难已去,肖烬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有如此不安的感觉,可当想起叶幕此时和自己是真心相爱时,心中便稍稍舒缓了很多。

只要相爱了,只要他不再作出伤害叶幕的事情,肖烬严相信,未來的一切都会变得顺利。

“老肖,吃完饭我去看望叶雅。”叶幕抬头望着肖烬严,一本正经道:“你开车送我去,到医院必须跟叶雅道歉,只要你博得我妹妹好感,我就算是彻底原谅你了,否则.....”

“一定!一定!”肖烬严连声道,打死他,他也不敢再拿叶雅來威胁叶幕了,那晚之所以让孟传新撤掉叶雅身上的仪器,就是为了让叶幕回头,现在想想,若当时自己沒那么做,叶幕早就跑掉了,哪还会有现在这种温馨。

仔细想想,似乎也值得!

吃完饭,叶幕上楼洗澡,光顾着陪肖烬严,这两晚上也沒洗澡。叶幕刚脱光衣服,肖烬严突然走进浴室,身体,一丝不挂,显然在外面就脱光了。

叶幕一惊,看肖烬严某物蓄势昂扬的状态,当即想到肖烬严打算对自己做什么。

这个恶魔,果然忍不住了。

肖烬严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死缠难打,他在叶幕准备向外跑得时候,一把抱住叶幕的腰,不等叶幕开口大骂,脸便贴在叶幕的耳侧磨蹭起來,声音里满是乞求。

沒办法,昨晚就忍了一夜,现在,必须得发泄一下,更何况,这几天都沒有碰叶幕,实在太想念了。

“就一次好不好...幕幕..我真的忍得很难受....”

“你身上有伤!”叶幕不敢挣扎幅度太大,但扭來扭去的身体反而更激起了肖烬严的欲望。

“沒事,我会控制点力度....幕幕,真的很难受啊.....”肖烬严在叶幕耳边呼着热气,低声哀求的声音令叶幕耳朵一软,因为想到肖烬严身上的伤有一大半是因为自己,便一咬牙,如同赴死一般。

“那就一遍,要是敢多一遍我就....”

叶幕话还沒说完,便被肖烬严猛地转过身,抵在了白色的瓷墙上,铺天盖地的湿吻袭了上來,肖烬严哪还顾得上叶幕下面说的是什么,在获得允许的情况下,激情一燃,怎么可能停的下來。

叶幕根本不用做任何动作,只是站倚在墙上,任由肖烬严的舌尖滑过全身每一处,欲望的火苗一旦被点燃,叶幕便也随之沉迷了进去,肖烬严的技术,真心不是一般的好。

感觉准备的足够了,肖烬严将叶幕的一腿抬起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抬高,慢慢的,将自己的欲望递了进去.....

“幕幕...乖....放松....”肖烬严吻着叶幕的嘴角,轻声道。叶幕怕身体失去重心,手臂扶着肖烬严的肩,半响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为...为什么我们非要用这种姿势....”

肖烬严狡笑,猛地一提身,叶幕失叫一声,双手更紧地抓住肖烬严的身体,站在地上的那条腿不停的打着颤。

“你...你找死啊...那...那么猛...干什么.....”叶幕迷离的睁开眼,气喘吁吁的望着已经开始全速奋战的肖烬严,刚想继续怨声说话,却被肖烬严毫无克制的冲撞淹沒了全部理智,肖烬严觉得不过瘾,速度加快,直到叶幕终于忍不住哼出声时,才觉得痛快。

叶幕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次,反正不是一次,墙上,地上,现在又是床上,肖烬严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最后终于停歇下來时,叶幕像一滩水一样软在肖烬严身上,全身湿透,最后被肖烬严抱去清洗时,望着叶幕红肿诱人的某处,肖烬严只觉得鼻内热血翻滚,又将叶幕哄着來了一次。

有时候,肖烬严真觉得死在叶幕身上,也不错。

叶幕暂时是下不來床了,趴在床上无力的低骂着肖烬严,这次得到的结论,除了是不能在相信肖烬严的“就一遍”外,那就是不能让肖烬严禁欲超过一星期,否则,受苦的肯定是他叶幕。

相比之下,肖烬严要精神的多,接受叶幕的咒骂,还笑得一脸惬意,最后坐在床上,帮叶幕揉了揉酸痛的身体,叶幕这才作罢,舒舒服服的享受着。

原本打算上午去看望叶雅,经过这样一折腾,时间改在了下午,即便这样,叶幕也怀疑自己行走起來会不会很困难。

为知道叶雅的情况如何,叶幕催肖烬严给医院的人打电话,肖烬严自然乖乖听命,打通了叶雅主治医生的电话。

肖烬严一手按摩着叶幕的背,一手握着手机,沉声问着。

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甚至随之颤抖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因为叶幕背对着肖烬严,所以他并沒有看到肖烬严脸上的那一瞬间的分崩!

“幕幕,我出去一下,这里信号好像不好。”肖烬严表情很自然,但额间已经冒出一层细汗。

一出房间门,肖烬严立刻换上一张冰冷的脸,只是难以掩盖眉间的惊慌。

“什么时候的事?原因是什么?”肖烬严只觉得心跳都在这一刻停止了下來,他紧握着手机,当听话电话那头所有的叙述时,脸上的一切,无论阴狠还是柔情,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面无表情。

他终于知道程子深面对自己时,露出的那种担心神情是什么意思....

原來如此!

他连这一刻的美好还未享受淋漓,就要接受这样一件残忍的事情,就算老天想要折磨自己,也不该将自己逼向这样的绝路。

为什么?为什么凶手,会是自己!?!

他该如何再去面对叶幕,又该如何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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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打个电话这么久?”叶幕依旧背朝天的趴在床上,懒绵绵的抱怨着,随之一脸担心道:“叶雅病情怎么样?”

肖烬严笑笑,坐在床边继续为叶幕揉着腰,“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再休养几个月,就彻底恢复了。”

“那就好...”叶幕终于松了口气,笑呵呵的转头望着肖烬严,“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给叶雅提供那么优秀的医疗条件,作为她哥的人,你合格了。”

肖烬严俯身,胸膛紧紧贴在叶幕后背,轻声道:“医生说叶雅手术虽然很成功,但可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我想把她送到国外去治疗,那里的医疗设施更先进,你觉得呢?”

“这当然好啊!”叶幕两眼放光,连连同意,只要是为叶雅好的,叶幕自然不会犹豫,只是当肖烬严告诉叶幕是下午的飞机时,叶幕忍不住又抱怨起來,好歹也让自己见一见叶雅啊,毕竟还沒來得及和叶雅相认。

肖烬严同意在叶雅离开前让叶幕和她见一面,只是叶幕喝了肖烬严从楼下端上來的一杯水之后,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一天,自然错过了叶雅离开的那班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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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又下起了小雨,车到达目的地后,孟传新打开一把黑色的伞为肖烬严撑着,肖烬严拉高风衣的衣领,面无表情的走进墓园。

肖烬严甚至不记得叶雅长得是什么样,在他印象里,叶雅几乎一直躺在床上,病怏怏的面孔,却时常笑得明媚坚强。

叶雅和叶幕是同一种人,都是这个世界美好善良的一角,不受赃浊污染,追求着梦想中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叶雅和叶幕,彼此视对方为精神世界的一根支柱,任何一方,都不能消失.....

望着墓碑上的那张面带灵动微笑的稚气面孔,肖烬严面露愧疚之色。

这个女人,还未成年....

叶雅的死因,为缺氧,死亡的时间,就是肖烬严用叶雅威胁叶幕的那一晚.....

有些错,什么,都补偿不了....

雨滴淅淅沥沥,冰凉的风刺着脸上的皮肤,肖烬严蹲下身,将一束白色的花轻放在了墓碑前。

“逝者既逝,请勿再让生者痛苦,害死你的人是我,如果你已成厉鬼,也请你将你死去的这个秘密对你哥隐瞒下去...永远....”

墓园周围的小树林里,一个黑色身影隐蔽的站在一棵树后,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风衣的领口竖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但依旧可以看出是个四十几岁的男人。

男人仇恨的视线紧紧盯着肖烬严,许久,嘴角扬起一抹阴谋即将得逞的阴笑。

(小哈不会将此文的剧情往绝路上推,亲们莫急着开骂。)

第一卷 第三章 威胁?!

(本日双更。第二更晚上发。)

gay吧一包厢内乌烟瘴气。烟酒味十分浓重。几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畅饮着酒水。各自怀里搂着一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男子。有的人手已经不安分的伸进怀中人的衣服里。低头埋首的挑逗着。

“秦天。你这去一趟x市。怎么萎靡成这样。你以前可从來不抽烟的。话说你今天的话也少得可怜。”一个外国男人。看上去不到三十。第一时间更新一手搂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小男人。 另一只手夹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用德语问道。

“是啊。秦天你以前哪次出來不是咱兄弟们里面最嗨的那个。现在怎么跟只斗败的公鸡一样。”一个染着一头金发的外国男人。一边享受着一名男妓在自己腿间的卖力取悦。一边开口道。

这些人都是洛秦天所谓的朋友。但并沒有那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洛秦天懒得听那些真朋友的劝慰和狗屁道理。索性拉些小痞。陪着自己堕落放松一下。都是些回国后几天内在gay吧认识的同僚。说是朋友。其实都是些狐朋狗友。看上洛秦天在德国强大背景实力。他们才如此攀好巴结。

洛秦天面无表情的倚在沙发上。一手夹着根香烟。烟雾中。他双眼迷离。似睁未睁得注视着前方。满脸的伤茫之色。第一时间更新一个男妓靠在他怀里。灵活的手指已经悄悄拉开了洛秦天下身的拉链。活动在里面。无声的撩拨着沉睡的某物。

“斗败的公鸡。”洛秦天呵笑一声。抽了口烟吐出烟雾。冷笑道:“对。我他妈就是只斗败的畜牲。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笑。”洛秦天连笑几声。看在众人眼里十分不正常。

洛秦天扔掉烟头。不耐烦地看了看怀里的男子。沉声道:“你他妈动作就不能直接点吗。摸什么摸。”

洛秦天脾气一上來。众人立刻收起玩笑的嘴脸。愤声对准洛秦天怀里的男子。

那个男子看上去似乎是所有人里最小的。被众人这么一呵吓得当即白了脸色。手指甲一不小心刮到了洛秦天的命根子上。洛秦天当即低哼一声。一把将其推向了一旁。

“操。你妈找死啊。。”洛秦天的一个朋友破口骂道:“找你们经理过來。伤了洛少。你们担当得起吗。”

男子连忙向洛秦天道歉。洛秦天从疼痛中缓过來之后。迅速脱了自己的衣服。直接将那名男子压在了沙发上。二话不说扒掉了他的全身衣服。双腿打开。粗暴的冲了进去。

似乎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让洛秦天什么都不去想。沉沦在肉体的交欢中。醉的忘记生死。

周围的男人都看好戏的盯着这一幕。望着洛秦天健朗麦色的身躯不停做着的运动。最后实在忍不住。直接摁倒怀里的尤物。上演一包厢的香艳。

刚进行到一半。包厢的门被猛地踹开。几个身着黑色正装的男人闯了进來。所有人吓了一跳。立刻停止动作。狼狈的用衣服遮着身体。只有洛秦天。还压那个男子的胸膛疯狂的吻着。

进來的人让出一条道。门外的洛向走了进來。苍白的脸色在包厢幽暗的的灯光下照映的有些阴森。像是一条冷血的毒蛇。

看清來的是洛家族的人。所有人倒也沒有表现的太过慌张。毕竟他们现在的领头的就是洛家族的洛秦天。

一个男人刚破骂。一颗子弹立刻打进了他两腿之间的沙发上。吓得他瞬间闭上了嘴。

來人持枪。这可不是件开玩笑的事。洛家族想无声无息解决掉几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我只数三声。数完要是还有人在这的话......”洛向很少脸上无笑。此刻面无表情的他看上去很吓人。还沒开始数数。包厢里的几个男人用衣服围着下身。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包厢。洛秦天身下的那个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洛秦天的身下爬出來。捡起衣服跑了出去。

洛秦天重新倚在沙发上。零散的衣服随意的搭在下身。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又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刚含在嘴里。燃着的烟头便被一颗飞來的子弹给削掉了。

洛向放下手中的枪。将身后的手下遣退。抬脚走到洛秦天的面前。将洛秦天准备重新点上的烟从嘴里猛的抽了出來。

洛秦天抬头。望着站在眼前的洛向。不禁哼笑一声。“这不是洛家族的继承人嘛。不为洛家族鞠躬尽瘁。到这gay吧來找我。呵。莫不是上次醉酒擦枪之后。喜欢上被男人.....”

洛秦天厌恨洛向。他沒能带叶幕离开x市。有一半。是洛向导致。洛向抓住他爱叶幕这一点。坑了他太多。

“我是來告诉哥关于那个男人的消息的。难道哥不想听。”洛向打断洛秦天的话。脸上又露出以往的笑容。像个孩子。

洛秦天脸色果然变了。他动了动身体。换了个坐姿。声音也随之沉稳下來几分。“他。怎么样了。”

“他和肖烬严结婚了。”洛向毫不犹豫道。“就在今天。听说在一个岛上举行的婚礼。场面十分隆重。”

大脑内如同刺进了无数的细针。尖锐地疼痛着。洛秦天沒有说话。他穿好衣服。起身向门口走去。

“哥不会打算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吧。”洛向笑着。声音轻盈好听。“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他们早就洞房了。”

洛秦天停下脚。并沒有回头。而是冷冷道:“脱离洛家族的手续不到半月就能办好。你以后不用悻悻作势的喊我哥。”

洛向依旧维持着笑。“哥就这么自信洛叔会放你走。”

“脚长在我身上。即便沒有从族谱上除名。我也想走就走。他们的想法从來决定不了我的任何事。想让我在未來辅佐你。除非我死。”

“我知道哥这两年瞒着家族开了自己的公司。而是规模效益还很不错。”洛向一边慢悠悠的说着。一边重新走到洛秦天的面前。

洛秦天脸色一变。“你他妈居然调查我。。”

洛向明朗一笑。并沒有回答洛秦天的问題。“哥私自动用了洛家族的资金。如果被洛叔知道了。哥猜。洛叔会怎么做。”

“那是我赚的钱。”洛秦天声音有些急愤。果然。这个洛向不简单。

洛向耸耸肩。笑道:“我们为洛家族赚的钱。有哪一分是属于我们自己的。。”

洛秦天眯起眼。声音逐渐危险起來。“怎么。你想威胁我。。”

第一卷 第四章 怀疑出轨?!

结婚的这一晚,叶幕被肖烬严折腾得不轻,被哄着变换着各种姿势,最后叶幕直接瘫趴在床上装死,任由肖烬严生龙活虎的摆弄着自己的身体,叶幕根本不敢叫的太过火,每次忍不住哼出几声高调,肖烬严便会像被突然间打了兴奋剂一样,动作疯起來一样猛,而且,根.本.停.不.下.來...

不知过了多久,肖烬严终于安安稳稳的趴在叶幕背上,发出酒足饭饱后的满足声,只是一只手依旧在叶幕大腿内侧揉摸着,似乎很享受那里皮肤的细嫩感。( )

叶幕只觉得手指都提不起力气,全身汗淋淋,大脑飘飘乎乎,为了防止肖烬严看到自己狼狈的表情,叶幕一直将脸埋在被子里。

“老肖...抱我去洗个澡....”叶幕低低的发出一声,全身粘嗒嗒,睡得很不舒服。

“好...”肖烬严吻了吻叶幕鬓角,将全身无力的叶幕抱起來走进浴室,叶幕本想泡在浴缸里洗,结果肖烬严的要求是让叶幕扶着自己站在莲蓬下,叶幕双腿哪还有力气,双臂环在肖烬严的脖子上,如同一只小猫一样,闭着眼睛,将脑袋垂搭在肖烬严的宽阔的肩上,全身的重量几乎都依附在肖烬严身上。

热气缭绕,两具身体拥在一起,叶幕白皙姣好的皮肤与肖烬严古铜深麦色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望着镜子里肤色巨大的视觉反差,肖烬严有些失神,首先想到的不是天使与魔鬼,而是天鹅与蛤蟆。

不知从何时开始,肖烬严开始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叶幕,全世界都觉得他站在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巅峰,可他却觉得,自己在仰视叶幕。

也许是因为叶幕在肖烬严心中的位置已经达到一个不能再高的极限,所以肖烬严才会认为,叶幕就是他世界里的神,是他精神世界里的全部。

在叶幕面前,他才是最卑微无能肮脏的那一个.....

肖烬严甚至觉得自己可笑,从前,他对叶幕身上的那份纯净产生了摧残的欲望,现在,连触及叶幕的身体,他都会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他必须更宠爱他,将他完完全全的保护在他的世界里,不受一丁点伤害,永永远远对他俯首称奴。

“老肖....你别老捏我的腿...我站不稳....”叶幕眼睛未睁,有气无力的说抱怨道。

“幕幕。”肖烬严侧头轻咬着叶幕的耳垂,低迷道:“我好想把你揉进我的身体.....这样...我就永远不会失去你了...”

肖烬严的话令叶幕心中泛起甜意,叶幕呵呵的笑了起來,“这是你说的,永远都不准让我离开你.....”

“嗯,无论未來发生什么,幕幕的身边,都会一直有我....”

洗完澡,肖烬严将叶幕抱回床上,叶幕反而沒了睡意,趴在肖烬严的胸膛上,用手撕着肖烬严的脸,望着肖烬严俊酷的五官被自己拧成各种形状,叶幕一直笑个不停,而肖烬严,躺着不动,任由叶幕在自己脸上兴风作浪。

“幕幕,你想去哪里度蜜月?”肖烬严柔笑着道。

“蜜月?”叶幕皱着眉,停下动作,“我不去度蜜月,之前失忆已经和你玩的差不多了,我想去上班。”

肖烬严有些吃惊,他家财万贯,作为叶幕的男人,叶幕居然还想着要工作。他宠在手心的男人以后要做的,只是吃喝享乐就好。

看出肖烬严的想法,叶幕闷闷不乐道:“怎么?有意见?”

“不是不是!”肖烬严连忙否认,随之谄笑道:“就是怕你累着,而且你现在还在用药中,我怕......”

“怕什么。”叶幕一拍肖烬严的胸膛,满不在乎道:“就凭我能在你床上活下來这一点,我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个.....”肖烬严无言以对,却又不想让叶幕去上班,如果叶幕像现在这样生活,那他至少还可以派人暗中保护他,如果去上班,那就会有很多不方便,毕竟他肖烬严的仇家,不少。

“一句话,同不同意!?”叶幕清秀的面容一黑,拿出几分威严。

他不想做肖烬严金丝雀,如果一直窝在肖烬严的怀里,叶幕会觉得自己和肖烬严的qing人沒两样。这个是关乎到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叶幕怎么可能不在乎。

见叶幕变脸,肖烬严立刻道:“同意!”说完就后悔了,但沒办法,肖烬严只能顺着叶幕來,莫不说去上班,就算叶幕要星星月亮,肖烬严怕是也会想办造一个。

“那我在皇刹给你安排.....”

“不,我去my.....”

肖烬严这下淡定不了了,叶幕去my就意味着会见到叶晨俊,叶晨俊,那可是他的宿敌,要是叶晨俊对叶幕不死心,那可就...

肖烬严还沒开口,叶幕便继续道:“我是my的副总,而且皇刹和my的合作项目一直是我负责,我中途退出那么久已经很对不起晨哥了,再跳槽进皇刹,那我直接可以沦为my的叛徒了。”

肖烬严已经答应叶幕不会对my出手,但要他再答应叶幕回my,那他岂不是天天要活在爱人可能被人抢走的不安中。

肖烬严苦口婆心的劝着叶幕,尽量不让叶幕认为自己在介意叶晨俊。最后终于.....被叶幕的威严击败了...

临睡前,肖烬严搂着叶幕小声道:“叶晨俊再过半月就结婚了...”

“我知道...”叶幕懒懒的缩在肖烬严的怀里,“话说你说这个干嘛...”

“沒事沒事,睡觉...”肖烬严很不自然的笑笑,过了许久之后又在叶幕的耳边低声道:“叶晨俊的未婚妻已经怀孕了..”

叶幕刚睡着,又被吵醒,有些不耐烦的望着肖烬严,“这些事你早就跟我说过了。”

“呵呵...”肖烬严抚着叶幕的头发,“随便说说,睡吧...”

叶幕觉得肖烬严有些不对劲,果然不过一会儿,肖烬严又在他耳边轻声呼着热气,“叶晨俊他是个很负责的男人,婚礼是不会取消的,而且他和柳香柔之间,应该是谁都挤不进去的....”

“你有病吗?大晚上你还让不让人睡了....”叶幕发飙,临睡前说这些废话干嘛,晨哥是怎样的人他叶幕还不知道吗?

肖烬严这才悻悻收嘴,搂紧叶幕赔笑几声,闭上双眼刚准备睡觉,叶幕突然捏住肖烬严两颊的肉往外一撕,将肖烬严性感的双唇再次撕成一条直线。

肖烬严吃痛的望着叶幕,叶幕瞪着眼,后知后觉的怒吼道:“你是不是怀疑我会出gui!?!”

(小哈下周一将会再开一本书,风格为爆笑萌宠,恶魔有多虐,它就有多宠!亲们放心,不会影响恶魔的更新进程!)

第一卷 第五章 没资格说他是错的

肖烬严和叶幕结婚后只在岛上停留了两天便回到了x市,按照那晚所商议的,叶幕开始去my上班,叶晨俊自然很高兴,不仅为叶幕保留了原本的职位,还特地为叶幕的回归举办了一次接风宴。

叶晨俊知道叶幕已经和肖烬严结了婚,便也沒有像以前那样再私约叶幕出去用餐,对叶晨俊來说,柳香柔已经成为他命中注定的妻子,这样的命运,他已经接受。柳香柔并不是一个讨人厌的女人,她温婉贤淑,倒是很符合叶晨俊的择偶标准,只是,他忘不了叶幕。

肖烬严直接成了叶幕的专职司机,以前,肖烬严上班并沒有那么勤快,只是偶尔会去皇刹视察,或是开些会议做些重大决策,其他时间都是程子深在帮他打理,而他本人,则经常消遣自在,有时也会对东南亚的主体势力运筹于千里之外。毕竟肖烬严想算计打倒的对手不少。

肖烬严每天早上送叶幕上班,然后再赶去皇刹,下午到叶幕下班时间,便会提前五分钟到达目的地等叶幕,接到叶幕之后,很少会直接回别墅,肖烬严往往会带着叶幕去餐厅用餐,或者是一些娱乐场所消遣。

因为叶幕一直都是叶泉的模样,所以并沒有多少知道他是肖烬严的爱人,之前肖烬严公诸于世的爱人是叶幕模样的叶泉,加上肖烬严将婚礼举办在一个远离x市千万里之隔的小岛上,所以在x市,肖烬严和叶幕的关系,不是很隐蔽,但还算低调。

彼此的爱都在这样温馨祥和的相处模式下加深,在肖烬严接叶幕下班的车上,叶幕更很肯定的告诉肖烬严,这次,要换他叶幕缠上肖烬严一辈子!

肖烬严当即振奋不已,立刻将车停在路边,和叶幕來了次疯狂的车震,压着叶幕的双腿,不断要求叶幕将那句承诺一遍遍的重复。

对肖烬严來说,叶幕对他所说的每一句情话都是他激动的源头,因为冲击力太强,令他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因为知道这场梦醒來之后是什么,所以肖烬严才会想着要不择手段延续这场梦,他必须杜绝掉一切可能。

有些事,肖烬严知道自己有办法隐瞒一时,而无能力隐瞒一世,他想象不到当叶幕知道一切时会变成什么样子,唯一可以确信的是,他和叶幕的爱也到了尽头。

爱越是深刻,那种可能轰然崩塌的恐惧便越强烈。

事情的发生早就超过了肖烬严所能挽回的范畴,这让肖烬严彻底放弃了寻找解决策略的计划,他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的让叶幕这么天真开朗的活下去。也许他的手段很卑劣,很自私,但不可置否,那将是他唯一将叶雅已死的事情瞒下去的办法。

无论叶幕变成什么模样,他肖烬严,都会一如既往的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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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总,这是您要的东西。”一个男人将一个白色的小瓶放在肖烬严面前的桌子上,恭敬道:“因为这是违禁药,所以我国外的那些朋友花了不少心思才搞到手,寄过來时又遇到暴雨天气,所以延误了两天,这才沒能在肖烬严的要求时间内送过來,还请肖总谅.....”

“重点!”肖烬严面无表情打断道,拿起桌上的小瓶打开放在鼻尖嗅了嗅,又倒出一粒药丸在手心,果然,气味形状颜色和叶幕平时吃的药一模一样。

“是是是。”男人连忙道,他是叶雅的主治医生傅仁,是肖烬严花高价从国外聘请來的医生,因为医术高超,所以很受肖烬严的器重,在叶雅死后,肖烬严便将其安置在别墅中,作为叶幕的私人医生。

“这药如果只吃一两天对身体并沒有什么影响,但若长期服用下去,大脑和身体的很多机能便会慢慢退化,一个月后,服用者对外物的感知会变的比常人弱很多,会经常处于一种呆滞的空想状态,两三个月后,智商将会如同两三岁的孩童,而且.....”

“够了。”肖烬严突然阴沉沉的打断,将手中的药瓶扔给傅仁,冷冷道:“你是他的医生,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傅仁连忙点头,“明白明白,肖中敬请放心。”

傅仁离开包厢之后,肖烬严疲惫的倚在沙发上揉着眉心....

如果沒有人给他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那沒有任何人有资格说他肖烬严冷血无情。

沒有人有资格说他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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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在金霓的吧台前和黎九喝酒聊着天,一名侍者走了过來告诉叶幕有人要见他,叶幕疑惑的跟在侍者身后,來到金霓的一个后门口,天色较暗,但叶幕还是在看到男人侧脸的一瞬间认出了这个要见自己的人。

夏海龙!

叶幕很吃惊,夏海龙可是肖烬严的杀父仇人,居然还敢出现在x市。

吃惊的同时,叶幕也很疑惑夏海龙找自己的目的,照理说,夏海龙为伏伦做事,应该从伏伦那里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过想想也是,未必所有人都会相信灵魂交换这种荒谬的事情,而伏伦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应该也懒得对夏海龙解释什么。

也许,夏海龙还以为自己是他亲生儿子....

夏海龙看到叶幕一瞬间,立刻上前,激动的握住叶幕的双手,饱经风霜的脸上能让人明显感觉到,这段日子,他的日子很不好过!

“小泉,爸爸总算见到你了!”夏海龙双眼模糊,少了几分叶幕记忆里一副奸商的嘴脸。

叶幕想的沒错,夏海龙的确将其当作了叶泉。

叶幕不知该如何应付,夏海龙是肖烬严最想杀的人,但他毕竟也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

“你还是快点离开x市吧,肖烬严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你,到时候,你就只有死路一条。”叶幕冷冷道,并努力拨开夏海龙的手。

夏海龙突然跪在叶幕面前,老泪纵横,“小泉啊,爸爸知道以前对你不好,但爸爸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你得救救我啊....”

第一卷 第六章 关灯

从夏海龙的话中,叶幕知道他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不仅躲避肖烬严的搜捕,在伏伦手下也很不受待见。

伏伦对夏海龙这枚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棋子,早就失去了耐心,交给夏海龙的工作越来越少,大有种将其从自己势力群中扫地出门的预兆。

夏海龙很恐慌,如果伏伦不罩着他,那他必死无疑,所以他现在只想在伏伦面前立功,然后继续担任要职,在伏伦底下做事时,夏海龙暗中吞了伏伦不少货物偷偷转卖,由于他本身就是商人出生,在伏伦的所有手下中,算是脑子较为精明的一个,奸商做惯,用些小技俩,赚了不少,由于每次数量不多,所以伏伦的人并未察觉。

夏海龙想在伏伦手下继续做两年,等底金足了,再到一个新的城市,换个新身份,东山再起。

夏海龙冒险来x市找叶幕,就是为了通过叶幕从肖烬严身上拿到一些伏伦想要的情报,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这种好处,他想私吞。

只是伏伦并不知道叶泉已成叶幕,所以在他脑子里,叶幕此刻和肖烬严并非两情相悦,而是如同伏伦当初告诉他的那样,叶幕恨肖烬严。

伏伦这么说,也是为鼓舞夏海龙来x市冒险,毕竟夏海龙成功了,给他带来的利润不少,如果夏海龙被肖烬严杀了,那他伏伦也没有什么损失。

“不可能!”叶幕果断拒绝,要他套肖烬严东南亚货物囤放的地点机密,除非他叶幕疯了。

夏海龙不死心,紧紧攥着叶幕的手,上演一出苦情戏码,“小泉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爸爸去死吗?”

叶幕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甩开夏海龙的手,面色清冷道:“你想东山再起,完全可以到一个不认识你的地方白手起家,根本用不着再在伏伦手下做事。还有,我不是你儿子,我也不可能为了你出卖肖烬严,现在,我爱他,我不会做出伤害肖烬严的事,所以你再怎么求我也是徒劳。”

因为和他想象中的叶泉有太多出入,所以夏海龙对叶幕说出的话微微感到吃惊。

夏海龙知道那场车祸是伏伦和叶泉两人联合设计,叶泉并没有失忆,但现在叶泉看上去,完全是一副陌生人的身姿,这让夏海龙有些着急。

“肖烬严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小泉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爸爸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你怎么可以联合仇人来对付我呢....”

叶幕懒的再去理睬夏海龙,转身装备离开,夏海龙突然握住叶幕的手,他知道肖烬严的人在保护叶幕,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所以立刻转移话题,像父亲关心儿子一样说了很多话后,塞给叶幕一张写了自己号码的纸条,并故作慈祥的交代叶幕要经常打电话给他。

夏海龙匆匆消失在夜色,叶幕捏着那张纸条,皱了皱眉,看了看周围没有垃圾桶,便放进口袋中,想着待会儿扔掉。

结果,忘了...

夏海龙的出现,叶幕只当是出现个小意外,也许是叶泉的身体在作怪,使得叶幕对夏海龙有些于心不忍,这才没有及时通知肖烬严,而让夏海龙顺利离开,不过无论是站在情感还是理性的面前,叶幕都不会选择背叛肖烬严。

至少,现在不会!

现在,肖烬严就是叶幕的,全世界。

叶幕回到吧台前,肖烬严正好从包厢里出来,自然而然的搂上叶幕的腰,轻笑道:“陪我去包厢喝点?”

叶幕摇摇头,有些伤怀道:“老肖,你的仇家是不是很多?”

肖烬严剑眉微扬,顺势坐在旁边的高凳子上,“怎么突然问这个?”

“万一你哪天死了怎么办?”叶幕低声说着,脸上满是担忧。肖烬严则笑了起来。

“你担心我会死?”

“废话!”叶幕转身捏住肖烬严的一边脸,噘嘴闷闷不乐道:“你把我搞到手了,再死了,对我就太不负责了。”

吧台对面的酒保在看到肖烬严的一瞬间已经吃惊不已,战战兢兢的擦着酒杯,在看到叶幕捏肖烬严的脸时,更是差点瞪下眼珠子。

这种画面,怎么看都很...诡异。

叶幕纯粹是习惯了,捏着肖烬严的脸无所谓的挤了挤指间的肉,“不准比我先死!”

肖烬严脸色一变,他对死这个词本是麻木的,但用在叶幕身上,就会让他瞬间失去冷静。

“不准胡说!”肖烬严握住叶幕兴风作浪的那只手,“谁都不会死!”

叶幕一笑,脑袋往肖烬严胸膛上一靠,轻声道:“其实只要在我死前的那一刻,有你陪着,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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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幕,在想什么呢?”肖烬严见叶幕倚在床头望着被子发呆,轻声问道。

叶幕并没有回神,依旧专注的望着被子,直到肖烬严上了床,揉了揉叶幕的头发,叶幕才啊的一声转头望着肖烬严。

“你说什么?”叶幕茫然的望着肖烬严,这样的情况,持续发生几天了,叶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会走神发呆,而且偏偏呆滞的望着某物时,大脑里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单纯的像个傻子一样,就连公司的工作,叶幕也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原以为是太累的原因,但休两天假之后,叶幕发现自己还是老样子,甚至越来越严重,大有种脑袋懒的动的感觉。

肖烬严笑笑,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没什么,对了,别忘了吃傅医生开给你的药。”

“奥,对了,老肖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嘿嘿,貌似这两晚都是你提醒我的。”叶幕一边侧着身子打开旁边的抽屉拿药,一边抱怨道:“我感觉我的病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还要吃药啊。脑子都被吃的迟钝了。”晃了晃手里的白色药瓶,里面哗啦啦的声响令叶幕不悦的蹙着眉,靠!一天两颗,起码还得吃近两个月。

“傅医生的话难道还会有假?”望着叶幕吃下药,肖烬严温柔道。

叶幕吃完药,肖烬严和往常一样,将叶幕压倒在身下开始“用餐”。

幕幕,今晚我要叫出来~~~”肖烬严蛊惑人心的声音一出,叶幕当即红了脸,一拍肖烬严的后脑勺,愤声道:“做就做,哪那多废话,话说我....我不是每晚都...都叫的吗.....”说着,叶幕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去...

肖烬严吻着叶幕的锁骨,头也也没抬道:“今晚,我要你大点声...”肖烬严根本不给叶幕说话的机会,头一上抬,封住叶幕的唇,等到叶幕终于重获呼吸时,才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老肖...关...关灯...”

((下一章明晚更新,亲们早上莫等!注:前奏结束,下面开始正戏!)

(肖烬严在墓园看望叶雅时,躲在小树林里的那个男人不是夏海龙,亲们不要搞错。)

 

第一卷 第七章 化验药

(昨日双更,今日便单更撒!)

叶幕给叶雅打了电话,结果一直无人接听,问肖烬严时,肖烬严的回答则是叶雅一直在恢复治疗中,不方便接电话。

叶幕并没有去追问叶雅的具体近况,他能感觉到肖烬严在躲避关于叶雅的话题,每次提出去国外看望叶雅时,肖烬严都会模棱两可的应付着叶幕。

为此,叶幕和肖烬严怄气了好几个晚上,无论肖烬严怎么好言好语的安慰,叶幕都没有让肖烬严碰自己,禁欲了几个晚上之后,肖烬严终于许下承诺,这次出差回来,就带叶幕去看望叶雅。

肖烬严每年都会去一趟东南亚,按例召开一些会议和进行一些必要的谈判,多则半月,少则一星期,匆去匆回。

知道自己所去的地方凶险,肖烬严也没敢带叶幕前去,在临行前的这晚,特地压着叶幕连续索取了几个晚上的份,害的叶幕早上连为肖烬严送别的力气都没有。

肖烬严让傅仁搬进别墅内,傅仁现在是叶幕的私人医生,由他监督催促叶幕吃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从知道叶雅死去的那一刻起,肖烬严就知道,自己和叶幕的爱已经完了。

他承诺过叶幕不会再伤害他,肖烬严自认为自己做到了,他不认为这是伤害,比起让叶幕接受他的爱人杀了妹妹的事实,肖烬严宁愿叶幕永远活在谎言中,那份纯净的微笑永远都维持下去。

虽然代价是,叶幕变成一个痴傻之人.....

无法挽回的错进入更深的极端,如果让肖烬严再选一次,他也许还会这么做,留住与失去,永远都不会因为代价是什么而让肖烬严改变。

他想做的,只是让叶幕一直留在他身边而已,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无论他做了多少伤天害理,阴戾狠毒的事情,他对叶幕的爱,永远都未掺杂过任何污秽,从爱上叶幕开始,就一直纯粹到现在。

“老肖...你早点回来....”叶幕惺忪的半睁着眼睛,全身乏力的窝在被窝里,考虑到今天之后,一个星期才能见到肖烬严,叶幕昨晚特地满足了肖烬严提出的好几个体.位,最后直接累昏在了肖烬严身上,现在就连说话,都无比艰难。

肖烬严系好领带,重新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叶幕的头发,温柔道:“想我的话打电话给我。”

叶幕懒洋洋的咧嘴笑笑,“那你电话岂不是被我打爆了。”叶幕偶尔表现出的小幽默总能让肖烬严感到无比欣悦。

这世界上,能用如此格调和自己开玩笑的人,怕是只有叶幕一个!

肖烬严俯下身,在叶幕白皙光洁的额头下落下一吻,清晨的阳光散落进来,轻洒在大床上,时间似乎定格在了这一秒,和谐美好的落吻画面令人心醉。

肖烬严吃完早餐,便在保镖的护送下前往了机场,一月之后肖烬严才会回来,或许在叶幕痴傻了之后,他才会有勇气再去面对叶幕。

时间过的越久,肖烬严越是恐惧,他甚至害怕叶幕在他面前去提叶雅的名字,原本他以为只要隐瞒的足够好,就能这样相安无事的和叶幕相爱一生,但从叶幕的只言片语中,肖烬严明显能感觉到叶雅对叶幕的重要性,叶雅是叶幕剩下的唯一亲情,甚至已经成为叶幕灵魂构成的一部分,正是因为这样,肖烬严才会产生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感,隐隐觉得,自己编造的这个谎言漏洞百出。

所以在叶幕失去思考能力之前,肖烬严才会选择这种方式逃避。

其实事实是,他完全可以在半月之后再出发...

直到中午,叶幕才拍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洗去一身粘腻,叶幕这才下楼,佣人早已经准备好丰盛的午餐,候在餐桌旁等待叶幕。

别墅里没有肖烬严,叶幕觉得冷清清的,往日早晨,自己一下楼,便看见肖烬严坐在餐桌旁,笑着望着自己。

只是这次,肖烬严换成了,傅仁。

“叶先生,早啊。”傅仁坐在餐桌旁,轻笑着向叶幕招呼,傅仁按照肖烬严的命令住进别墅,命令中有交代要偶尔陪叶幕用餐,这也算是肖烬严为了让叶幕信任傅仁。

“呵呵,不早了。”叶幕笑笑,坐上桌,因为肖烬严有将傅仁的事交代过叶幕一些,所以叶幕并不奇怪傅仁会坐在桌前,加上傅仁是叶雅的主治医生,所以叶幕对傅仁很是尊重。

傅仁四十出头,是国际上知名的医科专家,当初肖烬严高薪聘请他来为叶雅治疗,叶雅也是在傅仁的治疗下,才得以逐渐恢复正常。

叶幕不习惯用餐时,周围站其他人,所以在菜上全之后,叶幕便遣退的佣人 ,一边用餐,一遍和傅仁交谈。

“叶先生早上吃药了吗 ?”傅仁亲切道,“肖总有交代我,必须提醒您准时用药。”叶幕记忆逐渐衰退,总是在生活中漏忘很多细节,吃药这种事若没有人提醒,叶幕总会遗忘。

“起的太迟给忘了。”叶幕不好意思的笑笑,“吃完午餐,我上楼给补上。”

“叶先生最近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傅仁别有深意的轻声问道。

叶幕歪头想了想,“还好吧,就是老是愣神,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朋友说我有时候总是对着某样东西突然傻笑,而且我自己也觉得脑子像是被堵了一样,做什么都力不从心,工作上也想不出好点子,现在就吃饭睡觉还觉得正常,这...算病吗?”

“叶先生没想过去医院做检查?”傅仁一边夹着菜,一边说道,像是随口提出一样。

“检查?老肖说我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吃点药疗养一下就行了,而且老肖说那些症状应该是吃药的副作用。”

“叶先生好像很信任肖总。”傅仁停下筷子,依旧微笑着,像是在开玩笑,“看来在叶先生眼里,比起我这医生,还是肖总的话更专业些啊。”

叶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傅仁的话有针对肖烬严的意思。

“傅医生说笑了。”叶幕很礼貌的淡笑回应,只是心里产生奇怪的不安感,感觉在傅仁的话里,肖烬严好像对自己撒了什么谎一样。

“傅医生是叶雅的主治医生,能告诉我一些关于叶雅病情的事情吗?”叶幕转移话题,毕竟在叶幕心里,他不想产生任何对肖烬严的疑想,如果肖烬严在骗他什么,那就骗他一辈子吧。

傅仁突然面露难色,脸色很不自然的颤笑道:“有些事情,叶先生还是自己去一探究竟吧,我只是肖总聘请过来的私人医生,有些事情,没有雇主的同意实在不敢乱说。”傅仁话说完,眼角的余光瞥了瞥叶幕,叶幕果然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傅仁心中阴算着,嘴角暗暗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叶幕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医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而已,为什么一定要把肖烬严扯上,这和肖烬严有什么关系。

一顿饭,叶幕吃的索然无味,傅仁的话总是在他耳边回荡,他能感觉到,在和傅仁的对话中,傅仁在一个劲儿向自己暗示什么,至于具体是什么叶幕自己也没有搞懂,只知道和肖烬严脱不了干系。

吃完午饭,叶幕上楼吃药,只是倒出药丸时,傅仁给他制造的那种不安感又涌了上来,叶幕犹豫了一会儿,又将药丸放回了药瓶中。

晚上的时候,黎九叫上了几个朋友约叶幕去聚餐,在酒店正好碰上了张医生一家人也来聚餐,叶幕当初满身是伤的从伏伦那里被救出,就是张医生为叶幕做的急治。张医生算是叶幕见过的最为负责的老医生,在肖烬严的那家医院里,也算是很德高望重的一位。

当初也是他为叶幕鉴定出治疗失忆的药有问题。

在去洗手间时,叶幕碰上了张医生,叶幕本想和张打招呼,结果张看到叶幕的一瞬间吓的掉头就走,叶幕一惊,连忙追了上去。

“张医生,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之前的病人叶泉啊。”叶幕站在张医生面前,连忙解释道。

“叶先生,求您别再来找我了。”张四处看了看,似乎很害怕被人看到这一幕,随之紧张的望着叶幕,“要是被肖总知道我又和您见了面,他一定不会再放过我。”

叶幕惊住,“肖...肖烬严他对您做了什么?”

“叶先生您别问了。”张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准备走,结果被叶幕在一步拦住。

“张医生您别害怕,肖烬严他现在不在x市,而且他的人也没在这,您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脸色果然缓和了很多,随之面露痛苦道:“当初把那份药物化验单交给您之后不几天,肖总突然找到我,用我全家的命威胁我以后不准再在您面前多嘴,第二天我儿子便失了业,直到现在在x市都没有找到工作,人家一听他的名字,直接连面试都免了,他可是名牌大学毕业啊,怎么可能没公司要他,叶先生您说说,我这是做错了什么啊。”张之所以大着胆子在叶幕面前说这些话,也是为了想让叶幕帮他儿子一把,爱子之心情切。

“叶先生,您千万不要告诉肖总我和您说的这些话啊,我怕....”

“张医生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叶幕脸色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沉稳,依旧微笑道:“您让您儿子明天到my来工作,我会根据他的能力,给他安排一个相应的职位,绝对不会亏待了他。”

“谢谢你叶先生。”张激动握住叶幕的手。

叶幕知道那是肖烬严的报复,在自己恢复记忆之后的那两天,估计他便把愤怒错泄在帮自己化验药的人身上。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以肖烬严的作风,对张医生的报复,算是轻的了。

突然想起中午席间傅仁说的话,叶幕突然神色严肃起来,小声道:“张医生,您能再帮我现在用的药化验一下吗?”

 

第一卷 第八章 好戏开始了

(双更,齐发,明日依旧双更!)

叶幕费力好大的劲儿才说服张医生再为自己化验药物的成份,并保证自己一定会对此事保密。

但叶幕将两粒药丸交给张的时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开始怀疑肖烬严了。

晚上的时候,叶幕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肖烬严离开的第一天变成这样,傅仁昨天说的那一通话在他脑海中制造的杂乱挥之不去,现在静下心來好好想想,叶幕发现,傅仁的确是向自己暗示,暗示自己,他在为肖烬严隐瞒什么。

傅仁是肖烬严请來的医生,叶幕并不打算从他那里得知什么,所以才会选择求助张医生,叶幕此刻强烈的希望,只是自己多想。

他不能接受,肖烬严在欺骗自己!无论欺骗的是什么!

如果有能耐,那就欺骗他一生也不要被拆穿,爱到深时,最不接受的就是谎言和欺骗。

电话突然响起,叶幕一看,是张医生打來的电话,连忙接通,一天过去,叶幕相信,张医生已经化验出结果。

选择打电话告诉自己,也许也是怕被肖烬严的人看到。

“叶先生,药物的成份很复杂,对服用者会造成什么效果还得等几天我才能给出结果。”几句简单的问候后,张医生开门见山。

“谢谢您张医生,我倒是不着急,只是麻烦您了。”不知为何,叶幕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结果沒出來,至少最坏的可能沒被证实。

电话那头的张医生顿了五秒,才再次开口道:“劝叶先生还是不要再继续服用这种药了。”

叶幕一愣,连忙道:“张医生,这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題?”

“有沒有问題还不清楚,根据现在所得到的结果,我只能说这药对您的病情起不到任何帮助,甚至连补药的效果都沒有。”

“怎....怎么会?”叶幕惊讶道,内心却逐渐诞生恐惧感,“这药可是针对我病情开的啊。”

“叶先生您先别急,为了您的安全,我劝您先把这药给停了,我会根据您的病情需要为您配一副药,到时候您來医院取就行了。”顿了一下,张医生又问道:“叶先生能告诉我,这药是谁开给您的吗?”

叶幕担心张医生惧怕肖烬严权威,只好道:“这是我在一家药店随便买的。”

挂了电话,叶幕已经毫无睡意,正在这时,手机再次响起,只是打來的人是肖烬严。

叶幕盯着手机看了很久,才缓缓接通。

肖烬严似乎也打算入睡,声音轻轻柔柔,哄着叶幕,和叶幕开着玩笑,像是在逗弄一只小猫。

在即将聊天结束时,肖烬严习惯性的提醒你一句,“幕幕,别忘了吃药。”

结果肖烬严话音刚落,叶幕便故作委屈道:“老肖,我不想吃药了,越吃越沒精神,这两天我都沒有吃。”

“怎么能不吃?”肖烬严声音不可抑制的高了很多,突然又收住,温柔道:“傅医生的话怎么能不听呢?乖!千万别停了,快起來把药给吃了。”

即便肖烬严再怎么掩饰,叶幕还是听出了肖烬严话语里的那份紧张,莫名的,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果然,肖烬严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或许这对自己病情毫无作用的药就是肖烬严要求傅仁开的。

“老肖....”叶幕轻轻喊了一声,“我今天去医院做了一下检查,医生说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用不着再服用药了,所以以后我都不打算再吃药了。”

“幕幕,听话,傅医生他可是专家,他说的话怎么可能有假,药该吃就得吃。”肖烬严的声音情不自禁的急切起來。

“老肖,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叶幕突然淡淡的吐出一声,电话那头立刻安静了下來,许久才轻声道:“幕幕,为什么这么问?”

叶幕呵呵笑了笑,“沒什么?随便问问,不早了,睡吧。”

和肖烬严挂了电话,叶幕便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那一瓶药,來到洗手间,将药丸全部都倒进了水池中,打开水,看着药丸全部被冲进槽洞里,心似乎也随之痛了起來,为什么?为什么肖烬严要让傅仁给自己开一些无用的药,而这些的药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心,一旦产生间隙,爱也不会继续完整下去,接下來的两天,叶幕沒有再主动打电话给肖烬严,而是肖烬严,每天都会坚持叨扰叶幕几遍,每次的最后,都不忘提醒叶幕吃药。

叶幕谎称自己按时用药,并且也瞒着傅仁,他只在等张医生的化验结果出來,可是又在害怕,如果药真的有什么问題,那他该怎么面对这份爱。

傅仁是医生,他每天光看着叶幕的状态就知道叶幕是否服用了药物,只是,他不想拆穿,他很清楚自己说的那些话会在无形中挑拨叶幕和肖烬严之间信任,但这也怨不得他,在傅仁眼里,肖烬严和叶幕之间,根本不存在多少信任。

肖烬严从这几次和叶幕通话中,明显能感觉到叶幕心不在焉,对自己也沒有以往那种热情,几乎可以用冷淡來形容。肖烬严打电话问过别墅里的佣人,佣人们的回答则是叶幕和往常一样。

傅仁肖烬严的汇报也是一样,但肖烬严还是感到忐忑不安,总觉得叶幕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刚到东南亚不过几天,肖烬严便坐飞机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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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张医生打來的电话,叶幕放下手机,全身的力气如同被抽干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痛在心口点点刺扎着,叶幕穿了件外套,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别墅。

在别墅门口,正好遇见了刚回來的傅仁,傅仁很恭敬的向叶幕打了声招呼,叶幕视线低垂,甚至沒有看向傅仁一眼,清清冷冷的脸上颓然一片,恍惚的钻进车里启动车离开。

望着离开的车,傅仁嘴角扬起一抹轻笑。

好戏,开始了。

第一卷 第九章 不想看见你这张脸

叶幕去了黎九的酒吧,本想和黎九喝一点酒,结果人不在。林左柯刚回到x市,早就将黎九约了出去。

叶幕羡慕黎九和林左柯,甚至是嫉妒,本以为和肖烬严结婚之后,也能成为被别人羡慕一对,只是沒想到,他和肖烬严的爱情里,会藏有那么多的凶险,而他,总会被这份感情灼伤。

叶幕坐在吧台前,已经喝了不少酒,一条手臂撑在桌上,手掌不停的揉着额头,望着玻璃杯中的液体,叶幕有种流泪的冲动,他以为和肖烬严重归于好生活便已经开始一帆风顺,沒想到到头來,再次跌进一个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肖烬严想将自己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他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他还要残忍到这种地步。难道在肖烬严眼里,只有自己变成一个不会思考的傻子,才会永永远远的留在他身边吗?

手机突然叮咚一声信息提示音,叶幕醉蒙蒙的拿起手机一看,是肖烬严发來的,内容为,幕幕,我一小时后到抵达x市,到时候來机场接我好吗?

叶幕怆然一笑,将手机扔在了面前的玻璃杯里,重新点了一杯酒,继续喝了起來,吧台上的服务员看到这一幕也沒说什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叶幕最后直接趴在吧台上,像哭了一样,双肩时不时的颤动着。

如果他不爱肖烬严,便也不会伤心到这种地步,他宁愿像以前那样,对肖烬严沒有爱,只是恨再加深一点,毕竟,恨比伤心要轻松的多,至少心不会这么痛。

可是,他爱了,任何一点欺骗,叶幕都无法接受,他可以因为爱而原谅肖烬严曾经对自己犯下的错,可他无法原谅肖烬严还会一而再的错下去。

肖烬严下飞机后并沒有看到叶幕,心中强大的不安感令他迅速打了叶幕的手机,结果打不通,情急之下,肖烬严别墅也未回,直接联系负责保护叶幕的那些手下,知道叶幕此刻在什么地方时,肖烬严火速赶了过去。

看到叶幕一个人趴在吧台前的落寞身影,肖烬严只觉得心口闷痛起來,快步上前,将已经睡着了的叶幕抱了出去放进自己的车中。

不知睡了多久,叶幕只觉得口感舌燥,恍恍惚惚的爬起身,床边的茶水器中已经沒了水,叶幕只好晃晃悠悠的下床,准备到楼下倒些水喝。

刚走到楼梯口处,还未转弯下第二转梯,便听到客厅里传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是肖烬严。

叶幕下意识的停住脚,立刻想起自己白天收到的那条短信。

肖烬严,他,回來了。

叶幕悄悄的回到二楼,躲在二楼走廊边上的一根白柱子后,小心翼翼的窥伺了楼下客厅的景象。

肖烬严背对着叶幕的方向坐在沙发上,孟传新站在肖烬严的身侧,几个手下也面色严冷的站着,佣人们大气也不敢出,战战兢兢的站在客厅四处,等待差遣。

傅仁站在肖烬严的面前,脸上写满恐惧。

“肖总,我真的不知道叶先生的药瓶已经空了,每次我提醒叶先生用药时,叶先生都跟我说他服用了啊。”即便傅仁再怎么别有目的,他也不敢在此刻惹怒肖烬严,要是在这里被一枪崩了,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肖烬严剑眉微微凛起,目光冷冷,他知道只要叶幕想隐瞒,一个傅仁是看不住的。

“我要你继续给他开药,无论剂量有多猛,必须在半月内达到效果。”肖烬严低沉冷绝的声音传出,傅仁连连点头说明白。

二楼白柱后面的叶幕,身体顿然下沉了一下,他难以置信的望着楼下的肖烬严,一瞬间,竟觉得这个男人无比陌生。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揪痛感越來越强烈,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叶幕捂着嘴,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一个手下突然从外面跑了进來,到肖烬严的面前,递上一部手机,非常认真的汇报道:“这是叶先生的手机,刚修好,上面的通话记录都已经被属下恢复了。”

肖烬严面无表情的接过手机,很自然的滑动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果然,“张医生”的通话次数仅仅次于自己,有一通甚至就在今早。

“又是这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肖烬严握紧手机,面目突然冷厉起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叶幕会在醉酒时,痛哭的捶打自己,疯狂的喊着自己为什么要把他变成一个傻子。

原來,叶幕已经知道那药的作用是什么....

“立刻带人去找上面那个‘张医生’。”肖烬严阴声命令道,将手机扔给了身旁了孟传新,“我要他永远消失在x市。”

“叶...叶先生....”孟传新吃惊的望着肖烬严身后不远处楼梯口的男人。

肖烬严听到孟传新的声音,身体猛然绷紧,迅速转身,然后便看到不知何时已经下了楼的叶幕,叶幕满脸吃惊,眼眶微微泛着红,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盯着肖烬严。

显然,肖烬严刚才的话,叶幕都听到了。

客厅内突然安静了下來,所有人屏住呼吸,静静的望着这一幕,肖烬严俨然已经失了方寸,他迅速起身,快步走到叶幕面前,满脸紧张。

“幕幕,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

拍!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肖烬严的话,肖烬严脸被叶幕打的偏向一边,嘴角渗出血迹。

这一掌,叶幕用了全力。

气氛更加诡异起來,有些胆小的女佣甚至颤抖起來,孟传新知道事态已经开始往一个极端的方向发展,于是向客厅内的人扬手示意了一下,所有人立刻会意的离开了。

孟传新有些担心的望了眼此刻正处于对峙中的两人,面色凝重的离开了客厅。

肖烬严缓缓转过头,抬手擦去嘴边血迹,轻声道:“如果觉得沒消气,你可以继续打,我不会做任何反抗。”

叶幕目光冷伤,清冷道,“肖烬严我告诉你,如果张医生一家人出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绝对不会。”肖烬严连忙道,“是我不好,我只是气急了,才会下那种命令。”

叶幕望着此刻无比诚然的肖烬严,竟觉得那么刺眼,曾在他眼里,肖烬严对自己的每一个眼神都是坦诚的,但现在,叶幕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清这双锋锐的眼里到底藏了什么。

“你去哪?”肖烬严慌忙的拉住打算从自己身旁离开的叶幕,“不要走,幕幕,我今天刚回來。”

叶幕连头也未回,“肖烬严,让我静一静,现在,我不想看见你这张脸。”

第一卷 第十章 最后一次原谅你

肖烬严突然从身后抱住叶幕。将下巴紧紧的贴在叶幕的脖子上。轻声道:“幕幕。我错了。我...我是因为害怕失去你才会这么做。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你。”

叶幕任由肖烬严抱着。脸色依旧十分冷淡。“我已经和你结婚了。已经跟你在一起了。你还想怎么样。肖烬严。你太恐怖了。”

肖烬严将叶幕搂的更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几句对不起无法挽救叶幕心底的失望。如果他现在还被肖烬严蒙在鼓里。还在坚持服用那种药。那过不了多久。他就被变成一个呆滞的人。不会思考。跟个傻子一样每天只知道吃饭睡觉。或许对着肖烬严傻笑。

被拆穿了他才知道求自己原谅。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会不会依旧很坦然。若无其事的跟自己说爱。

叶幕突然奋力挣扎起來。“肖烬严。你放开我。松手。”

肖烬严怎么可能松手。他用力抱住叶幕的腰。现在。他只能默认是因为自己害怕叶幕会离开才做出这种事。关于叶雅。他甚至不敢提一个字。

“幕幕。我不能失去你.....”肖烬严吻着叶幕的鬓发。“我是因为一时糊涂。如果你生我气。可以打我。甚至拿刀砍我也行。”

叶幕终于不再挣扎。无论肖烬严对自己做了什么。叶幕都无法否认自己对肖烬严的爱。肖烬严离不开他。而他。又怎么舍得失去肖烬严。

他是因为爱自己。才做这样的事。这种解释。真的可以被原谅吗。

“我不出去。第一时间更新你松手。我回楼上睡觉。”叶幕冷冷道。

肖烬严犹豫的松开手。望着叶幕面无表情的上了楼。心这才稍稍安稳下來。但他知道。叶幕心里还是无法释怀。或许。还在恨自己。

洗完澡。肖烬严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上了床。叶幕背对着他躺着。肖烬严伸出手。刚搭在叶幕的腰上。叶幕立刻用手冷冷的推开。身体也随之往床边挪了挪。似乎想离肖烬严远一点。

肖烬严躺了下來。每隔几分钟。手都会轻轻抚向叶幕的后背。或者轻轻的吐出一声对不起。似乎想以这种方式來获得叶幕的原谅。

叶幕显然不买单。但身体都快挪到床边了。肖烬严依旧不辞辛苦的努力。最后叶幕索性下床。“我去睡客房。”

肖烬严连忙拉住叶幕。“幕幕你别走。我不动了。”

叶幕重新躺在。依旧背对着肖烬严。索性将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只留一个穿着睡衣的肖烬严躺在床中央不知所措。肖烬严不敢伸手。不敢说话。更不敢去拉被子遮遮凉气。

望着叶幕背影。肖烬严几次伸手都缩了回來。不过感觉叶幕就睡在自己身旁。肖烬严心便也不再那么慌躁。慢慢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叶幕一直未睡。直到听到身后传來均匀的呼吸声时。叶幕才慢慢的转过身。

肖烬严的脸色不若以前那样神熠。冷峻的五官透着些许憔悴。安静的闭着眼睛。看上去温顺无害。

今天才下的飞机。一回來便应对这种事。肖烬严真的很疲惫。

叶幕知道。肖烬严最恐惧的。就是自己会突然离开他。只是这种爱的深刻程度。他一直不懂。

叶幕觉得心痛。望着熟睡中的肖烬严。他终究还是做不到恨他。

可是。又怎么能够轻易原谅。

叶幕松开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一角。轻轻的盖在了肖烬严的身上。也许肖烬严是累极了。也沒有醒。感觉身上温暖了很多。便轻轻动了动身。手臂很自然的还住了叶幕的腰。身体微微下沉。脸直接埋在了叶幕的胸口。

“幕幕....”肖烬严无意识的低喃出一声。

叶幕沒有动。最后缓缓俯下头。将下巴轻轻靠在肖烬严的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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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醒。肖烬严便沒有看到叶幕的影子。心下一惊。当听到洗手间水的哗哗声时。才松了口气。

肖烬严來到卫生间。叶幕正在里面刷牙。低着头。肖烬严看不清叶幕的表情。

不知叶幕是否还在气头上。肖烬严也沒敢上前做搂抱动作。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像是一个等待叶幕差遣的佣人。

叶幕洗刷完。转身走向门口。双眼沒有对上肖烬严的视线。表情依旧冷冷。走到门口。毫不留情的推开肖烬严。

“别挡路。”叶幕冷漠的说了一声。走出洗手间。

肖烬严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安慰自己。叶幕现在沒有想离开自己。这就算是好的。

用早餐时。叶幕全程沒有抬头说一句话。安静的用着餐点。脸上沒有任何表情。

肖烬严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幕幕。今天是周末。你....”

“我吃完了。”叶幕突然冷声打断。擦擦嘴。继续冷冷道:“我今天和朋友有个聚会。所以今天一天我都不会回來。包括晚上。你不用等我。”叶幕说完。转头命令佣人去楼上把自己的手机和钱包拿下來。而肖烬严。像是已经被他忽视了一样。

佣人刚帮叶幕拿下手机和钱包。肖烬严立刻向那个佣人瞪了个眼色。吓的佣人立刻转头。将叶幕的钱包和手机递到了肖烬严面前的餐桌上。

“幕幕。你去哪。我送你去吧。”肖烬严拿起桌上的东西。笑着说道。

“不用了。”叶幕丝毫不给面子。走到肖烬严面前。伸手默然道:“给我。”

“还是我送送你吧。”肖烬严继续温柔的笑。握住叶幕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如果你还在生我的气。那就再给我一掌。”

叶幕缩回手。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去xx酒吧。”说完。叶幕转身走向门口。

肖烬严立刻得令。高兴的跟在叶幕身后走了出去。像是叶幕的小跟班儿。一路上侧着脸对叶幕赔笑着。令别墅的守卫都大跌眼镜。

到达目的地时。叶幕刚想下车。被肖烬严一把拉回了车里。叶幕刚想怒骂。肖烬严突然封住叶幕的唇。温柔缱倦的吮吸着。像是一条小蛇。在叶幕口腔内缓缓滑动着。酥麻感渐渐麻痹全身。

叶幕拼命拍打肖烬严后背的手渐渐停下。这样的吻。曾每天都上演数遍。叶幕总是败倒在肖烬严高超撩拨中。直至气喘吁吁。肖烬严也不会停下。直到叶幕彻底沉迷在自己的吻中。肖烬严才会抬起头观察叶幕醉酒一般的神情。那种表情。他百看不厌。

“恨我吗。”肖烬严望着身下气喘吁吁的叶幕。轻声道。“我宁愿你骂我打我。也不想看你冷漠的一言不发。”

叶幕撇开肖烬严的视线。暗暗骂自己刚才的迎合。“你起來。我要下车。”

肖烬严依依不舍的起身。叶幕整理好衣服。拉开车门。

“肖烬严。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叶幕话刚说完。不等肖烬严说话。立刻下车。猛地合上车门。

肖烬严一阵狂喜。他摇下车窗。对着叶幕背影大声道:“叶幕。我爱你。”

这一声落。很多行人朝着车内以及叶幕看去。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叶幕脸色瞬间窘红。这。可是街上啊。

叶幕转头。狠狠的瞪了肖烬严一眼。快步跑进酒吧。

肖烬严心情大好。看着叶幕的背影。笑的无比高兴。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即将来临的惊喜

虽说叶幕已经在嘴上原谅了肖烬严,但真正和肖烬严面对面的时候,叶幕依旧表现出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有些事,即便不忍心继续责怪,但在心里,依旧会留下残影,叶幕甚至觉得恐怖,好像自己每日面对的,不是一个和自己有婚姻的爱人,而是一个魔鬼!

肖烬严知道这件事在自己和叶幕之间造成了隔阂,但他能做的,只是小心翼翼的呵护这份爱,在叶幕面前,他变得更加小心谨慎,像是捧着一块软嫩嫩的豆腐,一不小心摔了,所有一切,都将四分五裂。

这晚,半推半就,叶幕还是接受了肖烬严的索求,叶幕总是拒绝不了肖烬严轻咬着自己的耳朵,一遍遍的在自己耳边叫着自己的名字,低沉性感的声音透着难以蛊惑般的魔力。

也许几天沒做,肖烬严这次显然又过火了,抚摸着身下半昏半醒的叶幕,在叶幕耳边呼着温热的气息,小心的哄着叶幕再來一次。

叶幕死死的夹紧双腿,一言不发,以无声作为抗议,直到肖烬严手指伸在叶幕的臀部揉摸着时,叶幕才吃力的转身,气呼呼的望着此刻满脸欲求不满的肖烬严。

这几天,叶幕都沒有好好的和肖烬严对视说话,他必须晾肖烬严几天才显示自己的愤怒,否则一句原谅就恢复以往,那他对爱的要求也太廉价了。

叶幕怒瞪着肖烬严,肖烬严面露无辜,低声喊了句幕幕,然后收起眼中天生的厉光,柔情似水的和叶幕对视着。

叶幕突然撕住肖烬严的脸,死死的捏着,恨不得揪下两坨肉,因为力气不小,肖烬严微微感到吃痛,但只是皱皱眉,也沒敢发出抗议。

叶幕见肖烬严一脸任你惩罚的模样,坚冷的心也慢慢柔软起來,但手依旧沒有松开,只是力度稍稍减小。

“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对我!!”叶幕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但也许是因为刚迁就了肖烬严的一场翻滚,脸色微微有些潮红,愤怒的模样竟也有种说不出的可爱,看在肖烬严眼中,简直是种别样的诱惑。

“不敢,绝对不敢。”肖烬严咧着嘴,含糊不清的快速道,“以后全听你的,沒有幕幕的命令,我什么都不做。”

这话,是真心的。

肖烬严已经想过了,不再为留下叶幕,而做出任何伤害叶幕的事情,叶幕已经爱上了自己,他不能让这份爱再一次走向崩裂.

在知道叶雅的死讯后,他的确有些太不理性了。

其实只要想办法再整容一个就可以,当初可以整容出一个商里,自然可以再造一个叶雅.

肖烬严从來沒想过向叶幕坦白这件事,因为他很清楚那个女人对叶幕來说意味着什么,即便叶幕原谅自己的失手,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再和一个杀害妹妹的凶手同床共枕。

肖烬严有想过,用谎言來掩盖叶雅死亡的真相,告诉叶幕叶雅已死,只是死因出于其他,但一想到叶幕可能遭受的悲痛欲绝,肖烬严便感到一阵刀绞心痛,他不舍得,十分,舍不得!

所以,这个世界上,必须再有一个叶雅。

这件事,万无一失,将会永远无人知道。

更何况以他肖烬严的能力,这种事,轻而易举。

只是,需要时间。

终于淋漓尽致,叶幕又被肖烬严折腾的全身动弹不得,连抱怨的力气都沒有,早上直接睡到了八九点才四肢瘫软的起床。

叶幕已经为自己休了一个长期假,因为药物作用,工作时老是力不从心,所以近一段期间只能悠闲着玩。

叶幕下楼时,傅仁正坐在客厅等叶幕,见叶幕下楼,连忙起身,满脸慈笑的向叶幕打招呼。

叶幕对傅仁沒什么好印象,说起來那件事,傅仁也算是肖烬严的帮凶,但想到傅仁也是迫于肖烬严的淫.威才给自己下那种药,叶幕便也只在表面上对傅仁做出一副祥和的姿态。

其实也是傅仁的话,让他产生了化验药的冲动,说到底,也得感谢这个医生。

“这是新为叶先生开的药,可以缓释您之前所服用的药的药效,叶先生完全可以放心食用。”傅仁将药放在桌上,继续和笑道:“恭喜叶先生和肖总和好如初。”

从今早看到肖烬严神采奕奕的冷酷模样,傅仁就知道叶幕和肖烬严已经跨了这道坎。

沒想到,这么快。

根本沒时间让计划紧挨着执行,一旦叶幕对肖烬严再是信赖至极,那肖烬严说的任何话,他都会相信。

那只要肖烬严想隐瞒叶雅已死的事实,叶幕就永远不会知道。

叶幕只是礼貌的笑笑,“谢谢您傅医生,听说您再在这里半月就会离开,这段时间真实非常谢谢您的照顾。”

“叶先生客气了。”傅仁恭敬的回应道,却脑光一闪,立刻道:“其实还要恭喜叶先生,马上就要和自己的妹妹团聚了。”

叶幕一愣,疑惑道:“傅医生您的意思是......”

“叶先生不知道吗?”傅仁露出一副吃惊的神态,“您妹妹叶小姐后天就会被转移至x市疗养,因为叶小姐在国外的主治医生是我的朋友,关于叶小姐的病情,我和我的那位朋友经常交流,这才知道这些。”

“真的吗?”叶幕两眼放光,激动不已,“那....那我妹妹的病情....”

“已经完全恢复了。”傅仁轻轻一笑,随之立刻装出一副奇怪的模样,“难道肖总沒跟您说?不会是想给叶先生您一个惊喜吧,怎么办?您瞧我这张嘴,唉,要是被肖总知道了可怎么办....”

“傅医生您放心,我绝对会当作什么都沒听到的。”叶幕已经高兴的满面红光,沒想到自己的老肖还是个懂得玩惊喜的浪漫男人,难怪昨晚老压着自己,不让自己追问关于叶雅的事情,原來早就备了份大惊喜。

“叶先生您可千万别跟肖总说是我告诉您的啊,要不然....”傅仁面露慌色。

虽然有点冒险,但目前,只能这么做。

叶幕信誓旦旦的向傅仁保证,一整天都处于兴奋中,暗暗赞赏肖烬严的浪漫细胞见长。

看在自己的老肖这么哄乐自己的份上,那以前的一切都不跟他计较了。

第一卷 第十二章 为什么不是叶雅?

肖烬严不知道叶幕为什么今晚看上去那么高兴,晚上居然主动搂住自己的脖子,软绵绵的叫着自己老肖,宠溺的捏着自己的双颊,笑个不停,这和前两天,简直判若两人。

肖烬严疑惑,但叶幕什么原因都沒说,肖烬严便也沒有去问,叶幕高兴,肖烬严的心情自然不错。

“幕幕,想不想去环游世界?”肖烬严搂着叶幕,手不停的在叶幕身上吃着豆腐,一遍低声道,“去世界的每一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

“好啊!”叶幕轻笑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叶幕轻软的一句话,像一道涓涓溪流滋润着肖烬严的内心,肖烬严面露柔情,将侧脸轻轻的贴在叶幕的头发上。

“那咱们三天后就出发。”肖烬严温柔道,“等环游世界一圈,我们再回來。”

“三天后?”叶幕有些吃惊,毕竟傅仁告诉自己叶雅后天就回來了,照这么算,自己岂不是见叶雅一面又要匆匆离开。

不行,他和叶雅已经太久沒见面了,作为叶雅在这世界上的唯一的哥哥,起码得陪叶雅度过疗养这段时间,之后再等叶雅学业安顿下來,这才能想着让自己去轻松游玩。

“怎么了幕幕,是不是觉得太急了?要不一星期后也行。”肖烬严溺声道。

叶幕不太明白,如果肖烬严真打算后天给自己一个叶雅回來的惊喜,为什么还想着这么早带自己离开x市,他要做的,不是让自己尽享兄妹团圆的喜悦吗?

“这个...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起码要等到叶雅从国外回來,毕竟到现在,叶雅都不知道我就是他的亲哥哥。”叶幕笑着道,心想反正叶雅后天就回來了,管他肖烬严在搞什么鬼。

肖烬严放在叶幕腰间的手轻颤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叶幕倒也沒有在意。

“你妹妹她....可能会在国外治疗一段时间,说不定等我们环游回來了,她也就痊愈了,到时候再相认,岂不是更好?”肖烬严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听起來无样,因为他的心在剧烈的颤抖着,每每叶幕提到叶雅,肖烬严便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疯狂的跃动。

“不要。”叶幕微微抱怨似的说道,“叶雅不是你亲妹妹,你不懂我的感受,我这个兄长已经做的很不称职了,要是还在亲妹妹住院中出去玩乐,那我真是该千刀万剐。”

话虽这么说,但叶幕还是在心底暗笑,这个老肖,叶雅都快被他接回來了,还给自己下这样的迷魂阵,但为了附和演戏,后天自己就装作惊喜不已,然后再主动踮脚给他几个吻。

“好好,听幕幕你的。”肖烬严怕叶幕生气,只好暂时妥协,可是那种强大的不安再次涌了上來。

叶幕动了动身体,窝在肖烬严的怀中憨然入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心境似乎很不错。

半夜里,见叶幕睡的熟,肖烬严悄悄的抽身离开房间,有些烦躁的走到别墅外面点了根烟含上。

肖烬严坚信自己的谎言不会被拆穿,可是他受不了心里总是涌现出的悸怕,在叶雅刚死去的那些晚上,他总是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叶幕双目狰狞,拿着一把刀,趁自己不备,刺进自己的身体,

肖烬严一夜都沒有睡着,他坐在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里,对着无星的夜空,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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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皇刹一年一次的年度盛会,若不是肖烬严起床时随口一句的提醒,叶幕都快忘了自己明天还要陪肖烬严出席这场盛宴。

可是叶幕有些奇怪,为什么肖烬严要把叶雅回国的时间和这场盛宴放在同一天,这不摆明着让自己无法第一时间去见叶雅嘛。

“老肖,明天我们不去医院吗?”

用早餐的时候,叶幕终于忍不住问道。

“医院?去医院干什么?”肖烬严满脸疑惑,“幕幕你哪里不舒服吗?”

“沒...沒有...”叶幕笑了笑,“就是想去医院做个检查而已。”

“检查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明天恐怕沒时间,要不后天我陪你去?”

“奥。”叶幕低低的应了一声,沒有再去问。

肖烬严上班离开后,叶幕找到傅仁,再次确认了叶雅回來的消息,傅仁只是高深莫测的笑着说道,“叶小姐最迟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叶先生明晚去医院确认一下便可以,也许肖总是打算后天再告诉您。”

叶幕很清楚,肖烬严是不可能打算后天告诉自己,因为他曾经想让自己和他后天就去旅游。

如今似乎可以确认,肖烬严根本不打算告诉自己叶雅明天回來,可,这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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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熬过了一晚,叶幕忍着沒去问肖烬严,下午的时候和肖烬严來到了举办盛宴的海边“城堡”,旷阔面海的场地被装设的无比奢华,如若到了夜晚,这里将更为璀璨

皇刹的盛宴自然不可小觑,堪称一大盛世,从早上开始,这里就一直处于忙碌中。

这里是肖烬严专门用來举办这种盛宴的地方,其他时间,基本不会到这里,叶幕并沒有來过,所以一下车便被眼前震撼住了,虽然和肖烬严结婚后见过不少难以置信的场面,但此刻叶幕还是被眼前这栋堪称城堡的别墅惊艳住了,面朝无边的**,在夕阳余辉下,简直如同幻境。

肖烬严搂住叶幕的腰,向里面走去,一边温柔道:“喜欢这里吗?”

叶幕连连点头,眼底满是惊憾,“喜欢,这栋海边别墅真霸气!话说我最喜欢的就是海了。站在这栋别墅二楼,视野一定非常开阔,一眼望去,全是海啊,对了,晚上还可以到海边吹吹海风。”

“那我们以后就搬到这里住。”见叶幕滔滔不绝,肖烬严开始幻想着自己和叶幕在海边接吻的场面,或者,更进一步,“我天天陪你看海。”肖烬严温柔的笑道。

“好!”叶幕欢快的同意,肖烬严的,就是他叶幕,这么好的资源,为什么不霸占。

盛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只有一些侍者在整理现场,肖烬严搂着叶幕进了别墅,这么早來,就是为了能和叶幕浪漫一下。

顶楼有一扇巨大的窗户,古欧风格的设计,站在窗边,甚至能感受海面吹來的咸风,很舒服。

这是浪漫的一刻,肖烬严望着站在窗边眺望远方的叶幕,忍不住上前伸手抱住,下巴轻轻垫在叶幕肩上。

“幕幕,在想什么?”肖烬严轻声笑道。

叶幕头微微一歪,和肖烬严的头靠在一起,充满期待的说道:“老肖,你说要是以后叶雅的婚礼在这里举办,会不会很梦幻?”

肖烬严身体一震,脸上的陶醉之色渐渐消失,叶幕并沒有注意道,而是继续道:“叶雅长这么大,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病床上度过,失去了很多本该属于女孩子的青春幻想,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我能为她举办一场....”

“幕幕...”肖烬严突然打断叶幕,低声道:“我们不提那个女人,现在,只有我和你。”

“老肖,你是不是不喜欢叶雅。”叶幕有些生气道。

“沒有。”肖烬严连忙笑道,“他是你的亲人,自然也是我肖烬严的亲人。”

叶幕突然想起傅仁的话,于是神叨叨的问道:“老肖,你今天沒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或者,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

“我爱你。”肖烬严显然会错了叶幕的意思,深情款款的说完,叶幕不悦的皱着眉,“谁要的是这句。”

盛宴开始,肖烬严本想搂着叶幕高调出场,但叶幕脸皮薄,撕了肖烬严很久的脸表示抗议,肖烬严这才被迫应了叶幕。

叶幕和几位宾客聊着,突然收到一条信息,未知号码,上面写着:叶雅现已在x市,安置于以前医院和病房。

叶幕一喜,猜测是傅仁发來的,至于为什么要用陌生号码,叶幕也沒有去深思,而是收起手机,转身下意识的去找肖烬严。

他要去医院找叶雅,叶幕希望,肖烬严能陪自己一同去。

当看见肖烬严正和一个男人交谈着什么时,叶幕便改变了主意,这场盛宴毕竟是以肖烬严为中心,自己不能那么任性。

更何况叶雅回到x市,肖烬严居然只字不提,如果是惊喜的话,那给自己的时间也太不及时了,这笔帐,还得好好和他算算。

不过,是等自己见完叶雅之后。

叶幕退身这场盛宴,只和一个侍者打了声招呼,告诉他如果肖烬严问起自己时该如何说。

叶幕开着肖烬严的车,往叶雅以前住的医院赶去,心情很激动,想着该如何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叶雅。

茫茫夜色,叶幕高兴的开着车,由于心里想的一直是叶雅,所以并沒有注意到一直尾随在自己车后面不远距离的一辆黑色私车。

叶幕特地在医院附近买了些水果才走进去,知道叶雅之前所住的病房,叶幕便也沒问任何人,直接登上电梯,摁下顶楼的按钮。

來到叶雅的病房前,叶幕先是深深吸口气,抑制住心底的激动,然后才敲响房门,一边敲着门,一边透过门上透明的玻璃向里面望去。

望着倚在病床上的人,叶幕敲门的动作突然停下。

为什么,不是叶雅?


☆、第十三章 叶雅...死了!

(有些前面设置的一些剧情,亲们可能觉得和后面对不上,这个莫急,不是小哈忘了,而是还未去连接,后面会一一对上。)
病床上的是一陌生男人,满脸恶相肥油,床边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讨好似的对着男人笑着说什么。
叶幕有些奇怪,按照手机里的那条信息,叶雅现在就应该被安置在这间病房,为什么现在住进了其他人。
正当叶幕疑惑时,里面传来男人“进来”的话声,显然是听到了叶幕刚才敲门的声音。
叶幕推门进去后,礼貌的朝里面的人点头道了声“您好”,男人不认识叶幕,有些不耐烦的打量着叶幕,以为是哪个想来讨好自己的下属,毕竟自己是个老板,想趁自己车祸机会示好的员工数不胜数。
只是令男人很不高兴的是,这个人居然两手空空!
“不好意思,想问一下这位先生。”叶幕礼貌的客笑一声,“您一直都住在这间病房吗?”
男人不悦的挑挑眉,“已经住很久了,怎么了?”感觉不像是给自己送礼的,男人立刻又不客气的问道:“你谁啊。”
叶幕疑惑更深,难道叶雅不是今天回来?
照理说,这间病房的设施最全,住费也是医院最高,以肖烬严的性格,叶雅一回来,必定会被安排在这里。
“这位先生,请问您什么时候出院?”叶幕小声问道。
男人终于不耐烦的瞪眼,朝着叶幕恶声道:“关你什么事!滚!”
叶幕见遇上是个脾气暴躁的暴发户,便悻悻的道了声抱歉,转身准备离开。
“妈的!到底是死过一个女人的房,这么晦气!这么多天了,送礼的人居然越来越少。”男人咧咧的骂道。
死过一个女人?
叶幕下意识的停住脚步,还未转身,便听到身后那个女人急急忙忙的开口,声音娇嗲,“呸呸呸,都快一个月过去了,不准再提了奥。”
一个月?
叶幕只觉得大脑嗡了一声,全身毛孔都跳跃起来,一月前,叶雅不就住在这间病房吗?
叶幕立刻暗暗狠骂了自己几声,叶雅明明手术成功,一个月前被肖烬严送往国外了,现在已经恢复的和正常人一样了,怎么可能.....
虽然压制住了心里的那份不安,但在瞬间浮上大脑的恐怖推测,还是让叶幕吓出一身冷汗。
走到门口,叶幕又停住了脚,不知为何,刚才听到的对话令他大脑一直处于极度惶恐中。
担心男人发火,叶幕将病床前的那个女人请到了病房外,为显高贵,女人很不情愿的走出病房,直到叶幕将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递给女人时,女人露出一脸热笑。
“我也是听这里的病人说的。”女人摸着那块银灿灿的表,确定上面是真钻时,笑的更为灿烂,对叶幕,自然开始知无不言,“好像是个十六七的小姑娘,长的挺漂亮的,刚进医院时,总是在病房里练小提琴,对了,听说来头不小,就连皇刹总裁都来看过她。”
女人并没有注意到叶幕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将手表戴在手上对着走廊上的灯光左照右看,继续说道:“我情夫之前是住在楼下的,那个女人死后,才特地花点钱住了上来,也就一个月前的事情。”
叶幕只觉得大脑飘忽起来,好久才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艰难的从喉咙的发出一声,“您知道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听说这件事是个秘密,大家都知道这里死了一个女人,但没有任何知道她的名字,好像治疗照顾过她的那些医生和护士,也在她死后都集体离开了这家医院。呵,你说奇不奇怪,医院死了一个病人,居然没人知道她名字。唉!小兄弟,你去哪?”
叶幕发了疯一样的向前台跑去,他不想立刻将叶雅和那个女人口中的人对号入座,可是.....
十六七岁,一个月前,拉小提琴,皇刹总裁来看过.....
这一切,都和叶雅相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叶幕跑到前台,惶恐失措的面容把前台值夜班的小护士吓了一跳。
“把×××号病房的记录本给我!快点!”叶幕忍着怒吼的冲动,冷沉道。他必须快点打消这种疑虑,否则他会被那种恐怖的猜想夺去理智。
“先生,您先冷静,先告诉我您想知道什么,我来帮您查。”一个护士一边安慰着叶幕,一边将×××号的病房的住院记录拿了出来。
叶幕哪还听的进护士的安抚,看到那本记录,一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一挥,将记录本给抢了过来,这个时候的叶幕,已经毫无绅士可言,满脑子都是叶雅。
叶幕快速的翻看这本记录,前前后后几个月的时间,这间病房住过很多人,可是,没有叶雅的名字。
叶幕反复翻了几遍,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开始失调,最后抬头,几近颤抖的问道:“叶雅呢?为什么没有一个叫‘叶雅’的病人。她一个月前不是就住在那间病房接受治疗的吗?”
“先生您先冷静,叶雅是吧,我来帮您查查。”一个年轻一点的护士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在面前的电脑上敲打着什么。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好像没有住过叫叶雅的病人。”
这种类似把叶雅存在的痕迹全部抹消的事情,令叶幕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种种迹象已经明确的告诉叶幕。
一个月前去世的。可能就是.....
一颗响雷在叶幕身体里炸开,五脏六腑的袭痛瞬间升起,叶幕恍惚的后腿几步,一手用力的揉着太阳穴,想缓解那里的刺痛感。
为什么!?难道周围的人都在骗他!?
叶雅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已经是晚上,医院只有少量值班的护士,叶幕知道自己在这里得不到什么答案,最简单直接获取真相的途径,就只有一个,问肖烬严!
叶幕跑出医院,他必须去问肖烬严,只有他一直在告诉自己叶雅还活着,只有他可以推翻叶雅已死的可能,也只有他,才能让自己此刻彷徨不安的心,得到抚慰。
叶幕一边开车门,一边打肖烬严的电话,一辆黑色的私车突然停在叶幕车旁,车窗摇下,傅仁面带和笑的脸从里面露了出来。
尾随至此,傅仁也算是看到叶幕该有的脸色。
“叶先生,这么巧。”傅仁一脸刚看到叶幕的模样。
叶幕此刻已经是气喘吁吁,看到傅仁,立刻想起傅仁就是叶雅主治医生,而且叶雅今天回来的事情就是他告诉自己。
叶幕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坐进傅仁车里的副驾驶座,因为心跳一直处于高频率中,叶幕一直紧紧绷着身体,手指在颤抖着。
“傅医生,我...我有事想问您。”叶幕的声音在抖着,他猛的抓住傅仁的胳膊,像是在乞求,“叶...叶雅她是不是还在国外?她...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恢复了?你不是说她今天会回来的吗?”
“看来叶先生刚才在医院里面都知道了。”傅仁突然脸色凝重起来,“叶先生您先系好安全带,我带您去一个地方,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傅仁的话令叶幕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他松开手,有些紧张的望着傅仁,“傅医生您就直接告诉我吧,叶雅她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飞机延误了?还是并病情比较严重,要在国外多治疗一段时间?”
傅仁没有说话,他将车开到一个墓园,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细雨,傅仁从车内拿出一把伞递给叶幕,轻声道:“有些事情,不是我故意要隐瞒叶先生,实在是迫于无奈,毕竟这个城市没人敢忤逆肖总的命令。”
肖烬严?和他有关!?
呼吸窒痛,叶幕恍惚的接过伞,打开车门,望着那一片黑暗的墓园,只觉得全身冰冷。
“叶雅她....死了?”叶幕机械般的站着,如同黑夜中的枯树,毫无生机。
“嗯。”傅仁轻声应道,声音里充满悲痛,“一个月前,肖总命人将叶小姐葬在了这里。”
叶幕走进墓园,每一行走,都像是脚上坠有千斤之重的石块,异常艰难。傅仁将叶幕领到了一块墓碑前,用手中的手电筒照着墓碑。
叶幕手中的伞滑落,整个人像是被拦腰砍断的木桩,生生的跪了下来。
无论多么难以接受,都已成现实。
叶幕哭了,他用尽全力遏制哭声外泄,但哽咽的声音在黑夜中依旧显的无比凄凉。
他无法相信,一直视自己为骄傲的妹妹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而作为兄长的他,却浑然不知,在妹妹已成冰冷石碑的这一个月里,他和肖烬严结婚、恩爱、缠绵,过着天堂般的生活....叶幕突然扇了自己一掌,他什么都不想思考,只知道自己该死!该死!
“手术不是成功了吗?为什么叶雅还会死?”叶幕呜咽着问道。
“这个....”傅仁开始支支吾吾,像是在害怕什么,“叶小姐她.....”
“我难道连我妹妹的死亡真相都没有资格知道了吗?”叶幕哭喊着,“你们到底还要瞒我多久!”
“好吧叶先生,我也不瞒你了。“傅仁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声音里满是坚定,“我只能将叶小姐死前那晚的情景告诉您,其余的,您还需去问肖总....”
(有些前面设置的一些剧情,亲们可能觉得和后面对不上,这个莫急,不是小哈忘了,而是还未去连接,下面会一一对上。)

☆、第十四章 我想你....死!

由于下雨的原因,盛会提前结束,此刻只有一些佣人在收拾着现场,肖烬严和程子深等人已经坐进了别墅的大厅,像是在商议着什么重大的事情,面色都很严肃,没有命令,也没有任何人敢走进别墅里请示什么。
在知道自己身边藏有伏伦卧底时,肖烬严就一直派孟传新和洗威强在暗中调查,因为怕打草惊蛇,这件事只有肖烬严以及他的几个心腹知道。
这么多天过去,卧底一事依旧没有任何眉目,排除过很多人,但依旧一无所获。肖烬严这才趁盛会结束,将手下召集起来开会。
自从叶泉被关起来之后,身边的机密情报也未流失过,所以肖烬严猜测,伏伦安插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卧底应该还未采取行动。
能隐藏的这么好,必然在谋划着什么大事。这也是所有人所担心的,程子深等人最害怕的,便是这个卧底的目的,不是那些机密,而是肖烬严的命。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若是肖烬严出了事,怕是整个黑.道都会动荡不安,到时候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伏伦。
洗威强坐不住了,大咧道:“烬哥,要不让咱们的卧底直接把伏伦那个混蛋给一刀捅了,要是伏伦死了,一切不就简单了吗。”
“蠢货!”程子深骂了一声,“你以为伏伦那么好杀的吗?”
洗威强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不是说咱们那个卧底都爬上伏伦的床了吗?呵呵,在伏伦冲刺的最猛的时侯,直接一刀子...”
“估计很难。”坐在沙发上的展唯突然面色严肃的打断道,作为肖烬严心腹里的唯一一个女人,展唯甚至有着比男人还要精明果断的魄力,“根据我们之前那些被伏伦杀掉的卧底所获得的资料,伏伦和猎物上床,都会事先让手下将猎物绑在床上,或者吊起来,所以想在床上要伏伦的命,几乎不可能。”
“妈的,当初就应该在他来x市的时候动手。”洗威强愤怒的唾骂了一声,随之满脸担心的望着肖烬严,“烬哥,要不直接把你身边的人换一批吧,管他是谁!”
“这样做更会打草惊蛇。”站在肖烬严身后的孟传新突然开口道,“烬哥,要不让咱们的卧底冒险去刺探一下,窃听伏伦的手机,或者潜进伏伦办公的机密场所。”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展唯皱着眉,有些担心道,“凌毅他....”
“展唯。”程子深突然打断,肃冷道:“不准叫他的真名,当心隔墙有耳。”
坐在沙发上,一直阴沉不言的肖烬严突然冷冷的咳一声,客厅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他身手怎么样?”肖烬严冷冷开口。
“这个烬哥放心,他练过,身手很灵活。”孟传新非常认真的答道。
肖烬严点点头,“那就好,按照你刚才说的去通知他,让他冒险一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都给我想办法传达回来。”
“是,烬哥。”孟传新铿锵有力的应道。
“关于伏伦和洛秦天私见这件事,先不用采取什么行动。”肖烬严继续面无表情道,“洛家族暂时还不会和伏伦这样的黑.道商人达成什么合作,洛秦天私见伏伦,必然是因为私人原因。”说到这,肖烬严嘴角扬起一抹阴残的笑,洛秦天见伏伦是为了对付谁,他比谁都清楚,洛秦天心高气傲,得不到的东西,必然也不会让别人获得。
既然洛秦天不死心,那他肖烬严倒要看看,他到底能为了拆散自己和叶幕,掀起多大的lang?!
--------肖烬严刚想宣布会议结束,便看到客厅门口站着,叶幕。
在盛宴举办到一半时,叶幕便离开了,并让侍者转告肖烬严,自己只是回去拿个东西,很快就会回来,肖烬严也没想太多,宴会一结束便匆匆开了密会,只以为叶幕现在已经回到了住处。
和叶幕那么久婚姻生活的美满,令肖烬严对破败略感麻木,所以即便此刻,他也没有感觉任何不对劲。
叶幕一言不发的站着,双目无神,面如死灰,雨水顺着发梢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身上的名贵西装也已经湿透,皮鞋沾满了泥泞,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
这个模样的叶幕着实令人心痛,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肖烬严从沙发上站起,脸上的阴寒之气早已褪尽,双目怜柔的望着叶幕,焦慌道:“怎么了幕幕,发生什么事了?”
牵扯到叶幕,都为肖烬严的私事,自然没人敢参与,所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朝客厅门口走去。
叶幕视线一直落在肖烬严身上,定定的望着,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抬起脚,一步一步的向肖烬严走去。
肖烬严脱下外套,几步上前走到叶幕跟前,将衣服披在了叶幕肩上,温柔道:”淋雨容易着凉。”
叶幕突然将身体贴进肖烬严的怀中,头轻轻的搭在肖烬严的胸膛上,像个冻坏了的孩子依偎在母亲怀里取暖一般。
叶幕很冷,他感觉自己的全世界都是冰寒一片,漂浮在冰冷的汪洋之中,无边无际,没有任何停靠的岸。
“老肖.....”叶幕将脸埋在肖烬严的胸前,声音轻若落羽,像是无意识的呢喃,只是里面夹杂的异样情感,肖烬严没有立刻听出来。
有些事情,叶幕并非要矫情到肖烬严亲口承认才会相信,在极度的悲绝面前,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一切,都清晰在叶幕大脑里放映而过,有些事,原本他不懂,甚至不理解,现在,全部明白了。
肖烬严在叶雅话题上的躲避,让傅仁给自己下药,提出要去环游世界....等等,都是他为掩饰自己罪行的手段。
有些错,失误,永远成不了被原谅的理由。
可怜之人的逝去,在恶魔的眼里,永远微不足道,叶幕无法想象肖烬严的世界里,死,代表的是什么。
因为他的一个命令,害死了叶雅,却依旧在之后的一个多月里,理所当然的和自己说爱。
这不是叶幕期待的那种爱,这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了的爱。
叶雅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多没实现的梦想,未来的蓝图明明那么美,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逝了,在死前,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谁。
死的不该是叶雅!是他叶幕!是他肖烬严!
“怎么了?”肖烬严宠溺的笑道,手指轻轻抚着叶幕的头发,望着温顺在怀里的小男人,继续轻声宠笑道:“才分开那么久,就想我了?
“嗯...”怀里轻飘飘的传出一声,像是叶幕的喉间的低鸣,叶幕一手很自然的搂住肖烬严的腰,脸更紧的贴在肖烬严的胸前。
这样的叶幕令肖烬严全无防备,坚冷的心都在慢慢融化。
肖烬严轻轻抚顺着叶幕的后背,柔笑道:“想我什么?”
叶幕抬起头,望着肖烬严,森然一笑。
这种突来的诡异笑颜,令肖烬严眉心一锁,瞬间感觉头皮发麻,刚想开口,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皮肉撕裂般的痛苦从腹部漫开,肖烬严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依旧偎在自己怀里的叶幕。
叶幕仰头望着肖烬严,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轻轻开口,“我想你....死!”
(ps:晚上还有一更!)

☆、第十五章 一起下地狱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有那么一瞬间,肖烬严以为这是梦,因为这样的场景,在叶雅死后,曾无数次的在他梦里上演。
在刀刺的痛苦和极度的震惊中,肖烬严缓缓低下头时,望着叶幕脸上的那抹狠绝,肖烬严突然明白,当初自己对着叶幕开枪时,叶幕心底是怎样的悲绝和痛苦。
痛苦的不是皮肉,而是心!
血似乎是从心脏处流出,连带着太阳穴处都在抽搐般的疼痛着。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肖烬严低声开口道。
叶幕阴冷一笑,心口却漫出更为剧烈的疼痛,“是!很可惜,你没能骗我到最后!”
走到门口的孟传新只是无意识的回头,便猛然感觉不对劲,当他看到肖烬严的脚间一滴滴的落着血时,俨然一惊。
“烬哥!!”孟传新突然折回,连带着已经走出客厅的洗威强程子深以及展唯都被孟传新这一急促的呼喊给唤了回来。
刺在肖烬严腹部的刀被叶幕猛的拔出,大量的血涌了出来,肖烬严痛苦的微屈身体,单手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额间冒出些许细汗。
叶幕后退几步,突然举起刚才从肖烬严腰间卸下的枪对准了肖烬严,“都别过来!!”叶幕大喊一声,握在手中的枪却在颤抖着,望着肖烬严不断流血的伤口,一直盘旋在叶幕眼眶中的泪终于慢慢落了下来。
就在一瞬间,随身带枪的洗威强程子深以及孟传新迅速拔枪对准了叶幕,拿枪握刀惯了的他们,是绝对可以在叶幕扣动扳机的前一瞬间,要了叶幕的命!
气氛冷窒,瞬间即燃的压迫感重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叶幕举枪对着肖烬严,而肖烬严的手下则虎视眈眈的举枪对着叶幕。
“都给我出去!”肖烬严突然严声命令一句,虽然血不断在流失,但声音依旧透着深沉的威严。
“烬哥!你怎么样了?!”洗威强举着枪,突然面色恼怒望着叶幕吼道,“你他妈疯了吗?!”
“烬严哥,你在流血!”展唯满脸慌色,“需要紧急包扎!”
“都给我闭嘴!!”肖烬严脸色突然阴冷起来,声音里透着强烈的寒气,“所有人都给我滚!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无论何时,肖烬严的命令在他的手下心里都如圣旨一般,即便情况再如何紧急,也不会有人敢违背,所有人面面相视一眼,都缓缓的放下了枪,然后脸色复杂的离开了客厅。
叶幕的手一直在颤抖着,连带着手里的那把枪也在摇摇晃晃,枪口早无焦点,但依旧被紧紧的握在手心。
“为什么让他们出去?!你以为我不敢开枪吗?!”叶幕大喊着,哭意泛滥在声音中,听上去无比凄绝,“肖烬严,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无论你犯了多大的错,在你眼里,都那么理所当然!你杀叶雅,却若无其事的说爱我。我以为你对我下药是爱至深处所犯的错,没想到是蓄谋已久。
肖烬严便没有再说话,渐渐失去血色的面孔充满疲惫,锐利阴翳的双眸渐渐垂下,他甚至没有勇气,去求叶幕的原谅。
有些错,是伤害,总有痊愈的那一天,但也有些错,代表尽头,永远都补救不了。
在叶幕仇恨的目光下,肖烬严闭上眼睛,双膝缓缓的弯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
千言万语的解释,到嘴边的却只有一声对不起,肖烬严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当他想到叶幕此刻心底对自己的仇恨时,只觉得全世界都黑暗冰冷起来。
他想过无数遍叶幕在知道真相时可能做出的行为,甚至要自己的命,也在梦里上演过,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该如何面对叶幕。
因为这一生,他乞求叶幕原谅的次数实在是太多,结果不是在分裂的关头得心应手,而是变的更加不知所措。
“我当初就应该让秦天一枪打死你!!”眼泪汹涌而出,叶幕只觉的恨意更为浓厚,无论他做什么,都救不会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她笑的那么明媚,活的那么坚强,总是视自己为偶像,仰慕着自己。可在她去世的一个月里,她最崇敬的哥哥却浑然不知,并和凶手同床共枕。
“你不会开枪的....”肖烬严突然道,眼底尽是柔情,“你再怎么恨我,都无法抹去你对我的爱,你爱我,这是你亲口对我说过的。”
无论恨有多深,爱,永远都不会消失,也许会在恨至深时被忽略,但,依旧存在。
肖烬严看上去很虚弱,即便他身体再怎么强悍,也抵不过失血过多所造成的影响。
呯!一声枪响!
来自肩处的撕裂痛苦令肖烬严震惊的说不出话。
叶幕,朝他,开枪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开枪!!”叶幕的表情已经狰狞,“你杀了叶雅,我要为她报仇!”
叶幕的这一枪将肖烬严最后一点击灭,原来恨到极致,真的可以覆灭爱!
肖烬严站了起来,望着叶幕依旧不停颤抖的枪口,面色伤冷,如果他猜的没错,叶幕刚才那枪,瞄准的是他的心脏。
只是打偏了。
在父母死去的那一刻,他也曾失控的想要拉着全世界陪葬,但几十年过去了,肖烬严早就忘记亲人意味着什么,这一刻他才明白,对于叶幕,和自己相依为命而长大的妹妹,就是他精神世界里的支撑,比他肖烬严,重要的太多!
所以,已经,尽头了!
知道爱已成绝路,肖烬严反而平静了很多,他望着叶幕,仿佛要将叶幕穿透一般。
“很不凑巧,那把枪里,我只装了两颗子弹。”肖烬严的声音平静的如条直线,“如果下一枪你打不死我,我依旧是你的丈夫,永远都是,无论爱与不爱!”
叶幕笑了一声,身体恍惚的后退几步,手中的枪缓缓的放了下来,“爱?我和你,有谁配说爱?”
叶雅,只是肖烬严当初为留住自己的牺牲品,他杀了她,可源头却在叶幕身上。
叶幕将所有的错归咎在肖烬严身上,只是不愿意承认叶雅的死也和自己有关。
其实,他们谁都不可原谅。
踏着自己亲身妹妹的尸体才认清的爱,叶幕不敢要!!
叶幕仰起头,将眼泪收在眼眶中,声音平静清冷,“肖烬严,只要我死,你的地狱也就到了,所以,我们一起下地狱去吧。”
说完,叶幕轻轻笑了起来,将枪缓缓举起,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下一章,明晚更新!)

第一卷 第十六章 最艰难的相处

(双更!齐发!)

呯!一声枪响!叶幕的枪落在地上,握枪的那只手全是血,孟传新站在客厅的门口,举在手里的枪冒着白气。

见孟传新阻止了叶幕,肖烬严刚才绷紧的心这才放松下来,因失血过多,身体开始晃晃悠悠,最后单膝跪在地上,意识接近昏迷。

展唯带着肖烬严的私人医生跑了进来,肖烬严虚弱的命令道:“先去救幕幕,他也中枪了。”

叶幕握住中枪的手腕,痛苦使他紧锁着眉心,心已万念俱灰,叶幕凄然一笑,拿起那把刚才刺伤肖烬严的匕首,向自己的心口扎去。

孟传新脚步很快,迅速跑到叶幕跟前,一记手刀劈昏了叶幕。

肖烬严突然感觉自己精神世界的末日来临了,尖锐的痛苦一直磨在心口,望着昏倒在地上的叶幕,肖烬严第一次开始后悔动了这份感情。

如果他一直无爱,一直冷血漠然的对待周围,即便活如行尸,也不会像此刻这样痛苦。

在叶幕出现以前,肖烬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世界会变成这样,他不是个会在情感上软弱的男人,所以他才会对叶幕做出那么多残忍的事情,当他想回头,想去温柔时,却为时已晚。

其实,他和叶幕的感情已经进入一种祥和温馨的状态,他已经不再犯错,已经开始小心谨慎的呵护着这份爱。

只是报应,来的太不是时候。

--------

肖烬严将住处搬到了这栋海边的别墅,这里清静宜人,很适合来疗养身伤,亦或是心伤。更重要的是,叶幕喜欢这里。

肖烬严只休养了一天便离开了医院,后处理都由私人医生负责,叶幕是在别墅内包扎了伤口,因为精神受刺激,加上伏伦那次的残害对叶幕影响还未痊愈,这次,叶幕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

叶幕醒来后,一直处于沉默状态,静静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无论佣人说什么,叶幕都不会回应,两天以来,滴米未进。

肖烬严没有出现,在叶幕醒后的这两天,他一直住在金霓,处事依旧果断狠伐,甚至更为残忍,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发泄着心底的躁乱,面对这样恐怖的肖烬严,洗威强等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如果可以挽回,肖烬严定会在叶幕醒来后,毫不犹豫的进行补救,但正是因为这次不同往时,肖烬严才会选择躲避。

他需要一个缓冲时间,这样才不会在面对叶幕时,被叶幕的反应震的心碎!

肖烬严命令手下不准让叶幕离开别墅,他并非是想将叶幕圈禁,只是他知道叶幕如果走出别墅,就再也不会回来。

肖烬严这么做显然多余了,因为这两天,叶幕哪都没有去,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躺累了,就会支起身体倚着,目光清冷的望着窗外的那片海,有时默默落泪,有时眼底闪过阴冷的杀意。

在知道叶幕两天未进食后,肖烬严终于忍不住回到了别墅,先命人煮了些粥,粥煮好之后,肖烬严端着冒着热气的清粥推开了叶幕的房门。

叶幕正躺着,见有人进来,歪头看了一眼,在看清是肖烬严时,漠然的双目蹦出杀气。

面对叶幕决绝的眼神,肖烬严一言不发的走到床头,将粥放在了叶幕的床头,然后坐在床边,将叶幕绑着纱布的那只手轻轻拿起。

“好像恢复的不错。”肖烬严轻声道,同时心里也舒了口气,叶幕接受佣人为他换药,就说明他还没有自我伤害的想法。

对肖烬严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叶幕恨不得他去死,而是叶幕自己,一心求死!

叶幕眼睛一直盯在肖烬严身上,像是要在肖烬严身上生生剜出个洞。时间没有磨少叶幕对肖烬严的恨,反而加深了他对叶雅的愧疚,更一步将这种杀害亲人恨重击在肖烬严身上。

“你醒来后就一直没有吃东西,也不能突然吃的太油腻,否则对胃不好。”肖烬严至始至终都没有去直视叶幕的双眼,说话的口气如同丈夫在关慰受伤的妻子,声音轻柔,我让佣人煮了些清粥,先起来喝.....”

“离婚吧肖烬严。”叶幕突然冷冷的吐出一句。

手突然顿了一下,但快速恢复了原样,肖烬严依旧目光淡淡,注视着手里的那碗粥,用汤匙轻轻搅动着,继续平静的开口道:“先起来喝一点粥,等到中午的时候,我再让人做一些你爱吃的菜.....”

“别装傻!肖烬严,你听的见我在说什么!!”叶幕猛的从床上坐起,恶声打断肖烬严的话,视线更加凛冷的盯着肖烬严,他无法忍受和一个杀害自己妹妹的凶手保持婚姻。

叶幕恨自己,他杀不了肖烬严,报不了叶雅的仇!

肖烬严依旧没有流露出异样的情绪,他将汤匙里粥平稳的送到叶幕嘴边,像是在哄着,“乖,张嘴。”

叶幕终于爆发,他猛地一挥手,将肖烬严手中的汤匙扫的飞落在地上,连带着肖烬严手里端着的那碗粥也翻在床上,有些许粥甚至撒在了叶幕手上。

“够了!!”叶幕对着肖烬严大吼了一声。

肖烬严依旧面无表情,抽了几张纸巾,将叶幕撒上粥的那只手紧握在手里,低下头,细心为叶幕擦着。

“幸亏粥不是很热,否则这只手就被烫伤了。”肖烬严细声温柔的说着,用纸巾耐心的擦拭着叶幕每一根手指。

叶幕拼命缩着手,但依旧被肖烬严紧紧的攥在手心。

“你放手!!”叶幕大喊,用另一只手打着肖烬严,肖烬严纹丝不动,身体脸上,硬生生的接下了叶幕几掌。

“我出去让人再煮一份...”肖烬严放下叶幕的手,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

叶幕快速拿起桌边的玻璃杯,朝着肖烬严砸去,准备无误的砸在了肖烬严的后背上。

“你去死!!”叶幕面目狰狞的大吼道。

肖烬严停住脚,没有转头,只是声音冷下去几分,“想离婚,除非我死!”说完,肖烬严离开了房间。

一走出房门,彻底的无助感让肖烬严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他努力想让自己看上去和往日一样,可他走到客厅时,还是不可控制的一脚踹碎了那张玻璃桌,将客厅里正在打扫的佣人吓的差点儿立刻跪下。

“再去煮一份粥!只要他不吃,就给我一直煮下去!”肖烬严声音不可抑制的升高,满脸的阴戾之气。

 

第一卷 第十七章 报复

肖烬严一直在调查叶幕是如何知道叶雅死去的消息,他很想知道,叶幕为何突然去医院?若不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叶幕不可能去医院找叶雅。

调查了两天,一无所获,这种事,除了问叶幕本人,根本无从查起。

可肖烬严很清楚,叶幕不会说。

晚上的时候,肖烬严才回到别墅,问了佣人才知道,叶幕今天依旧什么都没有吃,被打翻的粥不计其数。

肖烬严命令佣人做了几样叶幕平时最爱吃的菜,特地在叶幕床边安置了一张小桌,食物的香味飘散在房间里,叶幕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连肖烬严都没有看一眼。

绝食几天,叶幕明显消瘦了,肖烬严想伸手去抚摸叶幕的脸,最后却在半途缩了回来。

“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报复我?”肖烬严低沉道,脸色显然没有早上那样耐心温柔,“这种方式,你还真是百试不厌!”

“是!我就是在报复你!只要你痛苦,我就觉得痛快!谁让你爱我!你活该!!”叶幕几乎是笑着说出这些话,这些天,他哪都没去,不是因为他不想逃走,而是他知道肖烬严的人明着对自己恭顺恭维,暗里实则是在提防着自己,他逃不走,所以他不逃,就一直躺在床上,和肖烬严这么耗下去,叶雅的仇,他会让肖烬严一点一滴的偿还。

哪怕最后自己被自残的遍体鳞伤。

叶幕的话无疑是把锐利的刀,正中肖烬严的致命处。肖烬严眉梢突突的跳了几下,手掌紧握,指甲几乎陷入手心。

谁让你爱我!你活该!!

他,居然这么说!

“对!是我肖烬严活该!”肖烬严冷笑一声,“那两年你就是这么做,现在又想玩这招,好!我陪你!你就一直恨我吧,恨到你死,我也会把禁锢在我身边,我告诉你叶幕,别说我杀了你一个妹妹,就算我灭了你全家,我要你,也是理所当然!”

叶幕恢复冷漠,平静的转头望着肖烬严,“我已经没有家了,所以很不幸,你连最后一件威胁我的法宝也给毁了,现在,你还能拿出什么来逼我顺从你?!”

肖烬严气息紊乱起来,愤怒不甘和痛苦在疯狂的噬咬着他的理智,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时,肖烬严发现叶幕已经又躺了下来,背对着自己,似乎要绝食到底。

“你不就是想饿死在我面前吗?”阴冷的话语,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肖烬严突然伸手捏住叶幕的脸,将叶幕的嘴粗暴的捏开,另一只手直接抓起盘子里的食物往叶幕嘴里塞。

“我让你不吃!我让你绝食!!”肖烬严狰狞着吼着,手指将食物生生的往叶幕嘴里挤压,“你给我吃!!”

叶幕痛苦的挥打着双手,双腮被强行塞进的食物挤的鼓起,呼吸都快失去,最后在叶幕痛苦的呜咽声中,肖烬严终于松开了手,叶幕翻起身,趴在床边痛苦的吐了起来。

肖烬严捂着额头,脸色恍然,似乎比叶幕还要痛苦,呼吸,更加急促。

“还不吃吗?”肖烬严冷冷的望着擦着嘴,重新躺下的叶幕,只觉得气血瞬间翻涌。

叶幕缓过了劲儿,讽笑一声,直接闭上了眼睛。

肖烬严猛地倒吸一口气,突然暴吼一声,“来人!”

门外的孟传新闻声,立刻推门走了进来。

“烬哥!”

肖烬严没有回头,而是盯着床上的叶幕,冷冷道:“把今晚做饭的厨师手给我剁了!”

肖烬严话音刚落,叶幕立刻睁开了眼,满脸惶恐的望着肖烬严。

“你不是不吃吗?”肖烬严愤怒却阴笑,“我以后每天,不,是每一顿都帮你换个厨师,只要你不吃,我就把他们的双手剁给你,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直到你满意为止。”

“肖烬严!你不得好死!!”叶幕大吼起来,在听到孟传新接令般的回答了一声“是”时,叶幕又怕了起来。

“肖烬严,我吃,我吃!别伤害他!”叶幕几乎要哭了出来,他早该知道,自己不是肖烬严的对手。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肖烬严向后挥了下手,孟传新默默的退了出去。

叶幕侧弯腰,端起床边的一碗汤,一勺一勺的喝了起来,由于手腕受伤,叶幕的手指一直因使不上力而颤抖着。

肖烬严端下叶幕手中的碗,重新坐在床边。

“我喂你。”肖烬严的声音很轻,听上去充满柔情。

---------

叶幕吃完后,肖烬严让佣人进来收拾,而自己,一直坐在床边,将叶幕的一只手握在手心,轻轻的抚摸着。

“我是你丈夫....”肖烬严将手指与叶幕的五指轻轻叉合握起,继续柔声道:“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应该是最亲的人....”

叶幕面无表情,肖烬严的话并没有触及到叶幕的内心深处,叶幕冷冷的坐在床上,如座冰雕。

怕刺激到叶幕,肖烬严并没有睡在主卧,而是睡客房,只想着过些日子,等叶幕情绪平静下来,自己再搬去主卧。

肖烬严离开后,叶幕便猛的抽了自己一耳光!

他没有能力去抗争肖烬严,只能在被动中残喘着,如果,如果有人帮帮自己,或许他就能报的了仇!

猛然的,叶幕突然想起了伏伦!

能有资格和肖烬严对抗的,不就是伏伦吗?

伏伦,是叶幕极度畏惧的一个男人,那次的阴影,使得叶幕每想起伏伦这个人,便不寒而栗。

不再去想伏伦,叶幕又突然想起了在伏伦手下做事的夏海龙。

叶幕快速下床,找到那件外套,掏了掏口袋,果然,那张纸条,还在!

夏海龙曾找过叶幕,并塞给叶幕一张写有自己联系号码的纸条,叶幕早就忘了自己随手放在口袋里,此刻,才猛然想起。

幸亏没让佣人洗掉这件衣服。

望着纸条上的号码,叶幕没有犹豫,拿起手机拨通了这个号!

(关于叶雅的死亡真相,很快就揭晓!)

 

第一卷 第十八章 裂痕!

第二天早上,叶幕正常时间起床,坐在餐桌前面无表情的用着早餐,全程一言不发,甚至连头都未抬一次。

肖烬严显然很高兴,对于他來说,只要叶幕不再以自我伤害的方式和自己僵斗下去,一切,都会慢慢好起來。

也许这段时间会很长,也许期间还会发生很多痛苦的事情,但在肖烬严心底,只要每天能看到这样安静的叶幕,就足够了。

“外面下着雨,你打算出去吗?”肖烬严轻声问道,看着叶幕穿着正装,而且车钥匙也放在手边,肖烬严猜出一二。

叶幕沒有理会肖烬严,简单的吃了几口,便拿起车钥匙起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你手伤还沒有全部恢复,要不我开车送你?”肖烬严快速从椅子上起來,大步走到叶幕跟前,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谦卑些。

“你是怕我这一出去就不会再回來了吧。”叶幕冷冷的望着肖烬严,“你不是一直让你的那些狗监视着我吗?还怕我跑了?”

此刻的叶幕已无肖烬严认识中的温柔美好,像只刺猬,句句带针。

肖烬严握紧拳头,好不容易才压抑住心底的痛与怒,继续平和的开口道:“我只是想陪陪你。”

叶幕冷笑一声,“我去叶雅的墓地,你也想去?”

肖烬严面色一滞,刚想说什么,叶幕又突然阴声道:“那里不是你这种人配去的地方。”

肖烬严沒有说话,锐意的目光黯淡了下去,像是藏了太多的揪痛,身体僵硬在原地,许久也沒有任何反应。

叶幕冷冷的望着肖烬严一眼,抬脚从肖烬严的身侧走了出去。

因为叶幕是通过肖烬严离开客厅,所以门口的守卫也沒敢阻拦,叶幕开着车,顺利离开了海边别墅。

叶幕走之后,肖烬严如同失了魂一样,重新坐在餐桌前,双目无神的切着盘子里的食物,气息逐渐絮乱,吃到一半,突然猛一扫手,面前的盘子被扫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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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电话里的约定,叶幕在墓园见到了夏海龙。

夏海龙穿的很低调,像是生怕被人认出一样,衣领被竖起遮住了半张脸,下着毛毛雨,还带着个墨镜。

能被叶幕主动约出來,夏海龙显的很兴奋,对叶幕父亲般的嘘寒问暖一番,结果说到一半,就被叶幕打断了。

叶幕懒的去和夏海龙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开门见山,提出要和夏海龙合作杀了肖烬严。

夏海龙对叶幕突然的转变很吃惊,但也沒去多问什么,毕竟叶幕能这么想,正合他的意。

“我要他变的一无所有!然后再要了他的命!”叶幕说着,眼底露出与形象格格不入的狠戾,“你是伏伦的手下,如果我把肖烬严的一些机密偷给你,你能....”

“能能能!”夏海龙连声道,笑意盈盈,“我就知道小泉你有一天会想通,肖烬严他害咱们家.....”

叶幕打断夏海龙,继续冷声道:“你是伏伦的手下,替我转告伏伦一句,只要能让肖烬严一无所有的死去,我什么都愿意做!”

叶幕离开墓园后近十分钟,夏海龙才慌慌的离开,肖烬严的手下一直守在墓园的外面,叶幕只有在这里会见夏海龙,才不会被肖烬严的人怀疑。

夏海龙并沒有打算将自己和叶幕合作的事情告诉伏伦,私心做鬼,夏海龙只想独吞从肖烬严那里挖到的好处。

但夏海龙显然是低估了伏伦,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已经被伏伦掌握。

对于夏海龙这样诡计多端的老狐狸,只要发现其阳奉阴违,伏伦的做法只有一个,那是杀!

傅仁帮叶幕换药时,偷偷的取下了那枚裹在厚厚纱布里的微型窃听器,叶幕并沒有注意,在这栋别墅里的每一天,叶幕都如同一具僵尸,机械的面对周遭,报仇,成了他唯一的目标.

“因为最近发生的事过于刺激叶先生的脑神经,加上之前恢复不是很彻底,所以再受一点刺激的话,叶先生随时可能旧病复发。”

别墅的露天阳台上,傅仁恭敬的向肖烬严陈述着叶幕的病情,肖烬严抽着烟,目光深邃的望着不远处的那片海。

“旧病复发会变成什么样子?”肖烬严淡淡道。

“失去任何生存的动力,时刻有自杀的冲动。”

傅仁话说完,肖烬严神色复杂的扔掉烟头踩在眼底,望着地面,沉声道: “你是他的私人医生,你安慰他的话,他也许能听进去一些,我会给你薪酬翻倍,但如果他旧病复发,我第一个拿你试问!”

“是。”

肖烬严离开阳台,听佣人说叶幕在书房看书,便顺手端了一盘叶幕爱吃的糕点敲门走了进去。

叶幕倚在桌前,抱着一本书看着,只是双目无神。

这间书房是肖烬严的禁地,和以前住的别墅一样,这里是存放着生意场上,以及一些黑道势力的机密文件,沒有肖烬严的命令,谁都不敢接近这里,平时只有叶幕会偶尔进來看会儿书。

“怎么看这么久?不累吗?”肖烬严放下一小盘糕点,特地朝叶幕视线正前方推了推,笑着说道,“你以前不是喜欢边看书边吃...”

肖烬严话还沒说完,叶幕突然放下书站了起來,看也沒看肖烬严一眼,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只留下肖烬严一个人,手指还推在盘上。

这几天,就是这样过着,住在一起的两个人恍如隔了几世,即便是陌生人,招呼一声也会得到回应,而叶幕留给肖烬严的,一直是冷漠如霜的表情,和冰冷的无视。

听傅仁的话,肖烬严沒有做出任何粗暴的行为,只怕会刺激到叶幕,但作为一个本性残戾的男人,肖烬严,已经快忍到极限,他从來沒有忍耐过那么长的时间,内心发了疯般的想打破自己和叶幕之间这道坚实的阻碍,可面对叶幕,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肖烬严的确想过,他可以等,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够三年四年五年,总有一天,叶幕会原谅自己。

可是现在,他一刻都等不了。

晚上,叶幕和往常一样,吃完晚餐后,便上楼洗澡,准备上床休息。

叶幕刚坐上床,房门突然被肖烬严推开,叶幕只是漠然的瞥了一眼,便继续自己的动作,掀开被子,躺进去,背对着肖烬严,拿着手机开始上网。

叶幕反应早在肖烬严的预料中,肖烬严也沒有表现出愤怒,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坐下,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叶幕,很平静的开口道:“你今晚喝的那杯水里,被我放了催.情的药,药效很烈,不做.爱的话,会很痛苦,那种痛,你承受不了。”

叶幕猛然一惊,转头惊愕的望着肖烬严。

“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肖烬严的声音依旧很平稳,“我想过了,与其这样一直冷战下去,不如多做些亲密的事,或许时间久了,我们的关系还可以恢....”

肖烬严话还沒说完,叶幕突然对着肖烬严的脸,扬手砸出了手里的那部手机,肖烬严离叶幕很近,防不胜防,眼角被砸个正着,破了皮,渗出血珠。

肖烬严捂着被砸的地方,全身都因恼怒而微颤着,许久才控制住即将爆发的情绪,继续轻声道:“药效有一会儿才会发作,在这之前,我可以帮你揉揉身体,你总是在书房看书,腰应该很酸吧。”

叶幕从床上坐起,愤怒令他清秀的五官微微变形,“肖烬严,少他妈做禽兽还装好人!!”

肖烬严望着地毯,面无表情道:“只要你高兴,怎么骂都可以。”

叶幕突然下床,赤着脚便准备往外走,肖烬严一慌,立刻拉住叶幕。

“这么晚了,你去哪?”

叶幕甩开肖烬严的手,恶狠狠道:“我宁愿去找街边的乞丐做,也不跟你这种畜生上床!”

“你他妈说什么!?”肖烬严一听,脱口吼了起來。

叶幕冷笑一声,“肖烬严,你也有下药才能得到满足的一天,真可怜,我同情你,也鄙视你!”

紧攥的手心咯吱作响,肖烬严双眼蹦出暴戾之色,强压着恼怒,全身都在颤抖着,狰狞的一笑,“我不跟你争,等药效发作,我发誓你会求着让我干你!!”

肖烬严的话对叶幕还是有一点恐吓作用,想到自己被情.欲缠身的堕落场景,叶幕吓的身体一震,转身向门口跑去,结果几步之外,便肖烬严从身后紧紧钳制的抱住。

“怎么?真想去找乞丐!?”肖烬严怒极反笑,用力抱着叶幕的腰,“还是想去找别人?叶晨俊?还是洛秦天?”

“你放开我!放手!”叶幕拼命的挣扎着,肖烬严反而抱的更紧,鼻息咻咻的喷在叶幕的耳边。

“我告诉你叶幕!”肖烬严面目狰狞道,“叶晨俊已经结婚,洛秦天还身在德国,除了我这里,你哪都去不了!”

“我真后悔当初选了你!你就应该被秦天一枪打死!”狂躁的气氛一旦被点燃,所有话都开始不经大脑的出口,叶幕大喊着,俨然已经失控。

“后悔?!”肖烬严瞪大眼睛,手臂猛的收紧,恨不得将叶幕生生勒成两截。

他不能接受叶幕这么说!

曾经,叶幕为救自己,举枪对着洛秦天,也奋不顾身的为自己挡在洛秦天的枪口下。并在最后关头,选择了自己。

每当想起那一天,再大的阴郁也能悄然散去,也是因为那一次,肖烬严无比肯定的告诉自己,叶幕爱自己,爱的奋不顾身。

那是肖烬严心里,最坚韧温暖的画面,亦是他不可侵犯亵渎的神圣回忆。

可是现在,叶幕居然这么说!

肖烬严突然抱起叶幕,将叶幕粗暴的压在床上,伸手就去撕叶幕的睡裤,“我是你丈夫,做这种事,理所当然!!”

肖烬严显然是气疯了,当他粗暴的入侵进叶幕身体里时,便疯狂的抽插起來,无论叶幕如何撕打,如何怒骂,肖烬严都如一头脱缰的野马狂怒的冲刺着....

最后,不等药效开始起作用,叶幕已经晕在了肖烬严的攻势下.....

(小哈建议:亲们要不养肥几天,等到本月二十号虐完后再來一次看个爽,不然一天一两章,看着怪揪心的!)

第一卷 第十九章 和伏伦合作

“伏.....伏伦?!”

夏海龙刚打开所住酒店的套房门,便看到一身黑色西服的伏伦双手慵懒的撑在沙发背上,满脸悠笑的坐在沙发上,怀里坐着一名长相俊毅的男子,双手被手铐铐在一起,面无表情的将头靠在伏伦的胸前。

伏伦去任何地方,都会带一两个床宠,作为他漫漫长夜里的发泄对象,这一段期间,床宠就一直是这个男人,凌毅。

夏海龙被吓的不轻,脚步下意识的后退,结果身后突然过来两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猛一推夏海龙后背,将夏海龙踉踉跄跄的推进了套房内,然后迅速关上套房的门,笔杆般的挺直的守在房门口。

“伏爷...”夏海龙连忙一改之前的称呼,满脸谄笑着站在伏伦面前,即便他在怎么诡诈多端,也不敢在此刻放肆。只是夏海龙不清楚,伏伦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按理说,自己背着伏伦所做的事情,伏伦应该无从得知。

夏海龙从叶幕那里拿到了很多皇刹的商业机密,私底下联系了一些权商买家,准备高价出售,不过夏海龙真正想知道的,是关于肖烬严在东南亚的几个货物藏匿点,只是叶幕一直偷不到。

“你日子过的好像很不错,住的居然还是总统套房。”伏伦手指嗒嗒的敲着沙发扶手,笑意盈盈的眼里藏着危险。

夏海龙抬手擦了擦额间的细汗,继续谄笑道:“这还不托伏爷的福。”

伏伦哼笑一声,夏海龙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已一清二楚,也懒得去和他绕弯,眉梢一沉,伏伦开门见山,“你的手下都招了,几个嘴硬的,已经被打死了。”

夏海龙一惊,但瞬间恢复原样,“实在不太明白伏爷的意思....”

伏伦不怒反笑,低头玩摸着凌毅的脸,“你偷我的货转卖,秘密扩张势力,还有现在,通过肖烬严的爱人获取大量情报,却一直对我隐瞒,你说,我该判你什么罪?”

伏伦并未察觉到,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怀里的凌毅身体微震了一下。

夏海龙慌了,知道再也瞒不下去,扑通一声跪在了伏伦面前,连连求饶,并声称将从伏伦那里偷货所获的钱全部还上,只是伏伦的重点显然不在那些货上。

伏伦问了很多关于叶幕的事情,夏海龙都如实作答。

最后伏伦搂着凌毅离开酒店,不到五分钟,夏海龙的套房内,发生了爆炸,爆炸范围并不广,只有夏海龙所住的房间被炸的面目全非,这颗炸弹,显然只是伏伦为夏海龙准备的。

车里,伏伦满脸诡异的勾起嘴角,目光惬意的望着车窗外,接下发生的戏码,都将由他伏伦决定。

凌毅依旧温顺安静的贴在伏伦的怀里,在伏伦不知道的情况下,凌毅已经将新获得的情报编成信息秘密发给了肖烬严的人。

信息内容为:烬哥爱人,已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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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经过那夜的粗暴索取,肖烬严便恢复和叶幕同床,叶幕面对肖烬严时的神情比之前更加冷漠,仇恨清楚的写在脸上,对肖烬严永远一副拒之千里的神态。

肖烬严没敢再用强,那夜之后,他也极度懊悔,如今睡在叶幕身旁,他连叶幕的身体都不敢碰,好在事后,叶幕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依旧和往常一样。

肖烬严很痛苦,这种苦涩没有人能明白,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叶幕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却束手无措,每当对上叶幕仇恨般的视线时,就如同一颗沙粒磨在心口,生生的磨出血来。

凌毅发来的那条信息被孟传新迅速的转告给了肖烬严,结果肖烬严听完后很镇定,只是命令孟传新先不要将这件事张扬出去,随后便若无其事的回到卧室。

叶幕已经睡下,肖烬严上床后,先轻轻帮叶幕盖好被子,然后才躺下,望着叶幕的后背,肖烬严再无睡意。

他的确对叶幕爱的无可自拔,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失去最基本的思考。

所以,叶幕的叛变,肖烬严早就知道。

肖烬严很清楚叶幕是个怎样的人,叶雅死后,叶幕没有颓废,没有悲痛欲绝,没有发疯般的要取自己的命,黑亮的眸子里永远冷沉一片,这样的叶幕,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叶幕以看书为借口,一直在书房里翻找可以重创肖烬严的机密资料,但叶幕并不知道,那些被他**给夏海龙的所谓的机密,其实早被肖烬严换成了假的。

肖烬严故意纵容着叶幕,又没有拆穿,就是为了让叶幕能发泄心中的恨意,从而对自己的恨少些。

继续这样放纵叶幕报复,肖烬严并非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他同样痛苦,他这一生,最恨的就是背叛,可偏偏,就是他最爱的男人背叛自己,和自己的仇人勾结,想让自己一无所有,想要自己的命。

肖烬严从身后抱住叶幕的腰,胸膛紧紧的贴着叶幕,闭着眼睛,嗅着叶幕发间清新的气息,想获取一些心灵上的安慰。

叶幕睡的并不是很熟,被肖烬严这么一抱,当即醒了过来,只是没做任何挣扎,任由肖烬严这样抱着。

“幕幕.....”肖烬严轻声呢喃着,声音充满悲伤,“我怕我有一天真的会坚持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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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来到了墓地,只是这次,他见的不是夏海龙,而是伏伦。

见到伏伦的一瞬间,叶幕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控制住转身逃跑的冲动,伏伦在叶幕脑海中,比死神还要可怕。

“夏海龙人呢?!”叶幕盯着伏伦,强忍住心底的恐惧,冷声道。

伏伦笑意盈盈,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屈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地面,“下面。”

“你杀了他?!”叶幕吃惊的望着伏伦,虽然叶幕对夏海龙没有任何好感,但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伏伦给毁掉,叶幕还是感到心悸。

“何必露出这种表情,他又不真是你父亲。再说了,替你报仇这种事,我好像被夏海龙更加适合。”伏伦轻笑道,“或许我们现在应该谈谈该怎么合作才能让肖烬严一无所有。”

对于叶幕来说,只要能替叶雅报仇,谁都一样。

“你有打败肖烬严的捷径?”

“打败他不敢说,倒是有很多令他痛苦的手段。”伏伦眯着眼睛笑道,“比如说他发现你跟我上过床了....”

“伏伦,你若是不同意合作,我完全可以找其他人!”叶幕愤怒的望着伏伦。

伏伦轻笑两声,这才开始切入正题。

“你以后不用从肖烬严那里偷皇刹的商业机密。”伏伦淡笑道:“你太小看肖烬严了,你能顺利偷那么还不被发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肖烬严已经知道了,只是故意用些假资料来陪你玩而已。”

叶幕很吃惊,“怎么可能?!”

“你跟了肖烬严这么久,脑子居然还这么简单。”伏伦轻笑一声,“不过我喜欢。”

“少废话。”叶幕不耐烦道,“既然他已经知道我背叛他了,那我跟你合作又怎么会成功?!”

“我和夏海龙那个蠢货可不一样。”伏伦摊摊手,信心十足的笑了起来,随后笑容隐去一半,沉声道:“或许我们应该为彼此做一件事,至少也要确认对方的确可信!”

伏伦终究无法完全信任叶幕,天性使然,伏伦对任何人都不会投注太多信任,若是被叶幕反咬一口,反倒给了肖烬严重挫自己的机会。

“好!你要我怎么做?!”叶幕无比严肃的开口道。

.......

最后,一切事宜已定,叶幕仿佛看见了肖烬严惨败沦落的那一天,只是心底却怎么也浮现不出喜悦。

叶幕打算离开时,伏伦又煞有介事的叫住了叶幕。

“宝贝儿,还记得你的初恋情人吗?他现在过的可是比你还痛苦啊。”

叶幕一惊,停住脚,转身吃惊的望着伏伦,“你什么意思?!秦天他怎么了?”

伏伦扬扬眉,风轻云淡道:“他为了脱离洛家族私自挪用家族资金,差点被他父亲打成残废,后来被囚禁起来,听说只要再有任何脱离洛家族的想法,都会遭到一顿毒打。”

在叶幕猛然惊恐的视线下,伏伦继续轻笑着说道:“洛家族有它独有的一套生存规则,可洛秦天偏偏逆向而行,你觉得,这是谁导致的?”

叶幕已经彻底失去了冷静,满脸惶恐,伏伦的话并不一定全是真的,但叶幕很清楚洛秦天的性子有多倔,自己当初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肖烬严,这无疑对洛秦天的刺激很大,他不是个会因刺激而颓废的男人,反而会发狠的抗逆罪魁祸首,即便是死,他也不会顺从。

而在洛秦天心底,令他失去叶幕的罪魁祸首有两个,一个是肖烬严,另一个就是洛家族!

“别慌宝贝儿。”伏伦笑的格外灿烂,“其实洛秦天已经逃出来了,现在在我那里养伤,洛家族的人还没有胆量到我这来搜人。”

听伏伦这么一说,叶幕松了口气,紧接着便听到伏伦继续说道,“其实他这也算是出狼窝入虎穴,我伏伦可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男人。

“你....”

“是,你猜的不错,我就是打算把洛秦天交给洛家族,不,是先上了他,然后再把他推出去,或者直接把他玩死在床上,要知道洛秦天的身材,可是少见的健美啊。”

“你敢!!”叶幕几乎快吼了起来,“秦天再怎么触犯洛家族的高层,他终究也是洛家族唯一的血脉,你要是敢这么做,洛家族的人绝不会放过你!”

伏伦无所谓的笑了几声,“洛秦天人在我手里,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知道,难道你打算通知洛家族?呵呵,洛家族的人可是对你恨之入骨,毕竟是你把他们的继承人害成了这样。”

“伏伦,你到底想怎样!!”叶幕握紧手,胸膛不断起伏着。

“当然是想给你提个醒。”伏伦脸色终于严肃了一些,“如果你敢半途终止我们的合作,或者反咬我一口,我立刻弄死洛秦天,当然,你若是对洛秦天的生死置之不理,我的威胁,对你也起不了作用。”

“合作是我提出的,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我若想的不多,又怎么有命和肖烬严斗到现在?”伏伦走到叶幕跟前,俯身凑近叶幕耳侧,低声笑道:“我怎么知道你对肖烬严有没有恻隐之心,我这是以防万一,只要肖烬严一死,我们的计划一成功,我立刻放了洛秦天。”

叶幕愤怒的盯着伏伦的脸,厉声道:“多此一举。”

说完,叶幕转身离开了墓园。

(这几章幕幕变的有些大,但后面会让亲们知道,幕幕对老肖的爱,其实伟大的很!)

 

第一卷 第二十章 裂开的爱!

肖烬严需要再去一趟东南亚,曾因为叶幕的原因,肖烬严没能处理好东南亚那边的部分事宜,其实这并不需要肖烬严亲自前去,只是这么多天,面对叶幕的冷漠,肖烬严已经快被逼疯了,虽然表面上,他依旧温柔细声的呵护着叶幕。

肖烬严觉得自己需要和叶幕分开一段时间,他迫切的希望,自己不在的时候,能唤起叶幕对自己的思念,能让叶幕意识到自己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他,哪怕只有丁点。

临走的前天晚上,肖烬严告诉叶幕自己要离开,当时叶幕正倚在床头看书,听到肖烬严的话后,没有任何反应。

肖烬严去洗澡时,叶幕从肖烬严的手机里,偷偷翻出了肖烬严此次东南亚之行的所有行程。

可叶幕却不知道,在他急急忙忙的翻录肖烬严的手机时,肖烬严正默默的侧在房门口,目光伤绝的看着这一幕,心口的钝痛越来越深。

他不相信,不相信这个男人会亲手将自己送上绝路。

.....

“我这一走,估计要有十天半月。”肖烬严温柔的望着叶幕,轻声道,“所以今晚我们......”

肖烬严说着,手慢慢的抚向叶幕的肩,叶幕突然转头,眼底一如既往的寒冷,“做.爱这种事,你需要得到我的同意吗?”

肖烬严的手突然顿住,脑海里闪过那日自己的粗暴行为,脸色难看的缩回手,愧疚道:“那天只是意外,以后我绝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叶幕盯着肖烬严,冷笑一声,“好啊!那我现在不同意做,以后也不同意,等我死了,或许就同意了,到时候你可以奸.尸。”

自从叶雅死后,叶幕对肖烬严说的每一句话,都带有咬牙切齿的恨,恶毒,冰冷,像一盆冰水,将肖烬严从里到外浇的冰凉。

叶幕说完,望着肖烬严越来越黑的脸,若无其事的将书放在一旁的桌上,背对着肖烬严躺下睡了起来。

肖烬严坐着,因恼怒而粗重的喘息声好久才慢慢消失,他面色憔伤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伸出双臂抱住叶幕的腰,将脸埋在叶幕的发间,轻声道:“我听你的,什么都不做,只要让我抱一夜就好。”

肖烬严很快便睡着了,怀中软软的身体令他倍感舒心,而叶幕却一直睁着眼睛,半夜里,眼角缓缓落下了泪。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每一个夜晚,身心都好像漂浮在一片黑暗的**中,寒冷,孤寂。

叶幕迫切的希望肖烬严能为自己死去的妹妹的偿命,可却又害怕,害怕没有肖烬严的世界会成什么样子。

肖烬严离开后,叶幕将肖烬严在东南亚的所有驻足点,以及车经过的每条路,都详细的编成短信,准备发给伏伦,只要手指却在点击“发送”时,犹豫了很久。

叶幕知道,只要肖烬严的所有行径暴露在伏伦眼底,很有可能,九死一生。

信息最终还是发了过去,叶幕颓然倚在沙发上,沉默了一天。

肖烬严离开的第一天晚上,便给叶幕打了电话,叶幕望着响了不停的手机,最后毅然的扣掉了电板。

他已经回不来头了,这段感情,早就该废了!

第三天,孟传新匆匆忙忙的赶到别墅,叶幕一看到脸色凝重的孟传新,立刻意识到,肖烬严出事了。

肖烬严的确出事了,刚下飞机不到两个小时,被在一个住着的酒店,遭到了杀手的伏击,由于手下卖命的掩护,以及肖烬严本身的凶悍,这场暗杀并没有要了肖烬严的命,只是在猝不及防下,肖烬严寡不敌众,受了严重的伤,脱离生命危险后,被转移回了x市。

在东南亚,想要肖烬严命的人很多,利益纷争,肖烬严垄断的实在太多,在黑道市场,几乎是一手遮天。但敢要的人却屈指可数,细致算来,能有实力和胆量与肖烬严对抗的,似乎就只有伏伦一个。

伏伦和肖烬严一样,在充满暗黑势力的东南亚,绝对不会将自己暴露在对手的暗箭中下。

所以肖烬严这次行程的暴露,是他受伤的最主要原因。

而凶手,就是叶幕!

叶幕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只是清冷的眼神变的十分脆弱,最后开车前往肖烬严所住的医院。

叶幕还未推开房门,便透过病房门上的透视玻璃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肖烬严,心,顿时被刺痛了一下。

肖烬严头上脖底都裹着纱布,脸色苍白,冷酷的五官透着一层浓厚的病意,没有往日那般冷熠张扬,平躺在床上,侧着脸望着旁边的窗户,那双眼里,闪动着复杂的颜色,叶幕读得懂,那是悲伤,也有失望。

叶幕推开房门,面无表情的走到肖烬严的床边坐了下来。见来人是叶幕,肖烬严脸上立刻浮现温柔的笑,只是看上去依旧很憔悴。

肖烬严伸出裹着厚厚一层纱布的手,艰难的握住叶幕的手,轻声道:“别担心,我很快就能出院。”

叶幕拨开肖烬严的手,目光伤沉,转头无意识的看着床头,淡淡道:“你太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突然落空的手停在空中,肖烬严闭上眼睛,脸上的笑化为悲伤,“我到底该怎么配合你的计划,才能让你对我的恨少些。”

叶幕一愣,吃惊的望着肖烬严,“你....你知道?”

“是,我知道。”肖烬严轻轻道,声音里满是痛苦,“一直都知道。”

叶幕突然从座椅上站起,再也维持不了伪装出的沉静,目光灼烈的瞪着肖烬严,“你既然知道已经被我泄露的,为什么还不改行程?!”

肖烬严再次伸手牵住叶幕的手掌,紧紧的握在手心,低声道:“我想,也许我受伤了,你就会好受些。”

叶幕大力的甩开肖烬严的手,全身都在剧烈的疼痛着,他望着床上依旧一脸柔情的肖烬严,居然有了哭的冲动。

“谁要你的怜悯!肖烬严!你自作自受!!”叶幕冲肖烬严吼完,转身跑出了病房。

叶幕无法解释这种突来的窒息感,发热的泪腺几乎模糊了视线,在无人的走廊尽头,叶幕用手遮着眼睛,轻轻的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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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给了伏伦准确的情报,而伏伦用实际行动告诉叶幕,他有能力帮叶幕报仇,这样的一次合作,彻底让伏伦信任了叶幕,同时将叶幕真正当成一枚对付肖烬严的棋子。

“肖烬严在东南亚有一个秘密基地,那里藏了他在**的一半家底,每年的这个月份,也是他准备秘密走货的时候,那里的货物会很充足。”

“你是想让我查出肖烬严的秘密基地在哪?”叶幕讽笑一声,“然后黑吃黑?”

伏伦满意的奸笑两声,“刀口上求生的,不都是这样过的,肖烬严跟我玩了那么多次,我只是想一次夺回来,只要你能成功,肖烬严在东南亚的势力将垮台一半,到时候我再趁虚而入,将他黑道的势力全部瓦解,至于他在商界打拼出的江山,有你这样的能人在,拿下,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叶幕目光深沉,没有回应,伏伦双眼逐渐眯起,危险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别告诉我你现在又后悔了。别忘了,你妹妹是他杀的,还有那个洛秦天,是生是死,可是都掌握在你的手里。话说到最后,我提醒你一句,你要了肖烬严半条命,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

是的,叶幕很清楚,他已经回不了头了,肖烬严只知道自己泄露他的行程,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和他最大的敌人伏伦联手。

如果肖烬严知道一切,再坚固的感情,也会崩裂。

更或许,自己的背叛,已经在肖烬严心底,留下了一道裂痕!

“你要的东西我会帮你去弄。”叶幕低声道,“但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合作。我承认,我是个懦弱无能的男人,因为时间拖得越久,我的决心越不坚定,所以,在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时,我就会想方设法的杀了肖烬严,他死不了我死,我和他都是凶手,所以我和他之间,总要有个人给叶雅陪葬。”

总要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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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烬严伤势很重,根本无法搬回别墅接受治疗。在此期间,程子深经常会来医院和肖烬严商议一些重要的事情,但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劝肖烬严放弃叶幕。

肖烬严命令手下,放弃对此次受袭原因的追查,作为辅佐肖烬严十几年走来的程子深,很清楚肖烬严放弃调查的原因。

如果不是因为凶手是他不忍下手的人,以肖烬严的残忍,绝对会挖地三尺,也将幕后真凶碎尸万段。

劝肖烬严放弃叶幕,这样的话,从没人敢说,但这次因为叶幕,肖烬严差点儿命丧黄,程子深这才选择冒险进谏。

肖烬严总是沉眉不语,程子深的话,没有让他愤怒,这是肖烬严第一次面对叶幕的话题,保持的那么镇定。

因为他,的确,犹豫了。

(下章,叶雅死亡真相揭晓!)

(注:各种原因,本日只有一更,欠亲们的两章会在下周努力补上!跪求原谅!)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决绝

(双更!齐发!)

“傅医生,不介意这么大清早的把您约出来吧。”叶幕脸色温和,拉开傅仁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傅仁见叶幕出现,立刻起身向叶幕点头恭敬的招呼了一下,坐下后,才满脸慈笑的开口道:“叶先生哪里的话,我是肖总分配给您的私人医生,自然是您随传随到的。”

“傅医生从事医生行业多久了。”叶幕脸上依旧维持着亲和的笑,目露异光的望着傅仁。

“快二十年了。”傅仁笑着道,却隐约感觉不对劲,对面男人的双眼似乎要把自己看穿一样。

“二十年。”叶幕像是在自言自语,“资历的确够深,难怪肖烬严会把让你住进别墅做私人医生,没用的人,他根本不需要。”

傅仁越听越不对劲,表现出一副疑惑的模样,“叶先生约我来,到底是.....”傅仁拖长音,等待叶幕的回答。

“想向傅医生要一种药。”叶幕眼底闪着寒光,神色严肃起来,“连将人变傻的药傅医生都能轻易获得,我想我要的药,傅医生应该也能满足。”叶幕说完,若无其事的点了杯饮料,顺便帮傅仁点了杯。

傅仁尴尬的笑笑,“希望叶先生理解,之前给您开的药真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是肖总他.....”

“傅医生搞错重点了。”叶幕打断道,“我现在只想让傅医生给我开一种药,一种能让人致死且查不出任何死因的药。”

傅仁神色微变,“叶先生为什么想要这种药?”

叶幕无所谓的一笑,“当然是为要肖烬严的命!”

叶幕的笑看的傅仁有些心慌,“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叶先生要把这件事告诉我?要知道如果我告诉肖总的话...”

“傅医生。”叶幕笑着打断傅仁,“您不会的,作为伏伦的卧底!我想您应该很有自知。”

傅仁脸色惊变,片刻间恢复原样,“什么伏伦?什么卧底?我只是一名医生,叶先生的话,我实在听不懂。”

叶幕轻笑一声,随之脸色肃冷“您若是一心归向肖烬严,又怎么会暗引我去化验药,并发信息把我引到医院,让我发现叶雅已死,然后偶然出现在医院门口,带我去墓地,再告诉我叶雅的死亡是肖烬严造成的。您这么做,不就是为了我和肖烬严彻底决裂,然后再利用我的复仇心理对付肖烬严吗?”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您一直被欺骗。”

“所以傅医生就想让我活在至亲之人死去的痛苦中?”

傅仁依旧一副很坦然的模样,“看来我的好心并未得到叶先生的理解。”

“或许我该再多说一点,您在我手腕受伤时所缠的绷带里置放了一颗微型窃听器,将夏海龙偷偷和我合作的事情告诉了伏伦,导致夏海龙被杀,然后由伏伦代替夏海龙的位置和我合作。我想伏伦一定是让你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以防我会联合肖烬严反咬他一口,所以你才一直不肯告诉肖烬严,我已经痊愈了。”

见傅仁保持沉默,脸色难看,叶幕继续道:“傅医生别慌,我既然私约您出来,就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肖烬严,您曾是叶雅的主治医生,虽然您别有目的,但也是您把真相告诉了我,所以......”

叶幕说了很多,傅仁最终承认了他是卧底的事实,他并不是想威胁傅仁什么,只是想从傅仁身上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傅仁既然是伏伦的人,自然也觊觎肖烬严的命。

傅仁曾一直是伏伦的私人医生,他的儿子在伏伦底下工作,死于和肖烬严手下的一次火拼中,你争我夺,厮杀不断的暗黑世界,流血死亡再正常不过,但傅仁却将所有的仇恨都投注在了肖烬严身上,这才主动请命,通过各种手段,被肖烬严选中,从国外带到x市,治疗叶雅。

傅仁医术很高,近二十年的从业资历令他很受肖烬严的器重,加上伏伦在傅仁的身世背景上大下功夫,肖烬严对傅仁很是放心,这才在叶雅死后,让他成为叶幕的私人医生。

住在别墅期间,他多次对肖烬严动了杀机,但苦于肖烬严警惕性高,而且别墅里,除了肖烬严的那些骨骼精悍的手下,任何人都不准携带可以致伤的东西,所以傅仁一直没能下手,虽说是为伏伦做事,但傅仁并没有从肖烬严这里得到多少有用的情报反馈给伏伦,作为一名医生,他根本没有资格去接触接近肖烬严别墅内任何藏有机密的地方,这才将所有功夫都下在肖烬严最爱的人,叶幕身上。

在叶幕身上,傅仁的确下了不少功夫,而最终,也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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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仁将叶幕的话转告给了伏伦,所以叶幕在墓园和伏伦见面时,伏伦给了叶幕想要的那种药。

“这种药不会立竿见影,十天半月后,服用者只会感到身体疲劳,但一直服用下去,两个月后,就算是华佗转世,也救不回来,更查不出死因。”

“为什么非要两个月...”

“别急。”伏伦轻笑道,“你不想让肖烬严在临死前看到自己的‘江山’陨落吗?再说了,你答应我偷的东西还没拿到,肖烬严一死,你更没机会。”

叶幕接过伏伦的药,目光淡淡,“两个月后,他....真的会死?”

“当然。“伏伦笑的无比自信,“贩.卖禁.药也是我的生意项目之一,这点起码的诚信我还是给的了我的使用者的。”

叶幕将药握在手心,许久之后才冷冷道:“肖烬严一死,你立刻放了秦天!”

伏伦打了个响指,嘴角微弯,“没问题。但你必须做到每日都给肖烬严下药,傅仁会负责监督你,如果你断了一天,洛秦天.....”

“这是我决定做的事,我不会反悔!!”叶幕说完,目光决绝的转身离开。

“临走时冒昧的问个问题。”伏伦笑意浓厚,悠悠的开口道:“你这一生,身边也算是围了不少男人,我很想知道,你最爱的哪一个?如果你真正爱的是你想杀的人,那这场游戏,最后丢命的,可能是你!”

叶幕未停脚,但他听清了伏伦的话,只是没有任何回应,清瘦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朦朦的细雨中。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下药

叶幕回到别墅,肖烬严正撑着一根拐杖,在客厅内艰难的来回行走着。

身体还未恢复完全,肖烬严便提出要回别墅疗养,对于肖烬严这种走过腥风血雨的彪悍男人来说,住院,是件丢人的事。

肖烬严身上的纱布还未拆掉,右腿受了重伤,但不甘瘸拐的他,几乎一回到别墅,就开始进行腿部复建,妄想着在一星期内行走正常。

肖烬严一见叶幕,立刻露出欣喜之色,住院那么多天,叶幕只有在第一天来看过自己,其余时间,叶幕连自己的电话都不接,听手下的人回报,叶幕依旧一直住在海边别墅,肖烬严这才放心。只是这么多天没见,肖烬严想念叶幕几乎发疯。

肖烬严知道叶幕背叛自己,但得知夏海龙死于一场意外爆炸时,肖烬严又开始想着,叶幕是否已经放弃,也许对自己会一如既往的冷漠,但至少不会再做出出卖自己的事。

在肖烬严住院这段期间,叶幕的确没有做出任何窃取机密的事情,所以肖烬严对叶幕,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以为,他还有机会。

所以肖烬严并不知道,叶幕经常去墓园,真正的目的不是为看望叶雅,而是为会见伏伦。

“幕幕。”肖烬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叶幕跟前,依旧是那张英俊到极致的五官,即便身受重伤,看上去依旧无懈可击。

叶幕没有说话,径直的朝着楼梯走去,甚至未向肖烬严投去一眼。

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叶幕不希望自己再存有一丝留恋。

只是,有些计划......

“幕幕!”肖烬严急切的喊了一声,大步追赶叶幕,也许是因为步子迈的太大,扯到伤口,肖烬严脸色瞬间变的苍白,豆大的汗珠从肖烬严的头上落了下来,肖烬严艰难的挪到沙发旁,手撑着沙发,闭着眼睛,似乎想缓解疼痛。

“马上就要开饭了,我扶你去餐桌边。”叶幕不知什么时候折回,走到肖烬严旁边 ,面无表情道。

肖烬严一喜,难以抑制的兴奋冲上大脑,这是叶雅死后那么久以来,叶幕说出的,最温柔的一句。

难道是因为自己这次受伤,幕幕对自己心生愧疚,所以打算和自己和好如初了?

肖烬严连连点头,声音激动的几乎在颤抖,“好!”

叶幕淋了点雨,先上楼洗个澡,下楼时,晚餐正好已经摆上桌,叶幕坐在餐桌开动,肖烬严不动声色的遣退佣人,随之温柔的望着叶幕,想缓解这么多天的思念之情。

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僵冷硬,肖烬严开始没话找话,望着叶幕,小声道:“幕幕,你说咱们以后要是领个孩子,该起什么名...”

“我去厨房烧点汤。”叶幕突然起身。

“这种事让佣人去做就可以了。”肖烬严连忙道。

“他们做的我喝不惯。”叶幕冷冷道,“你不是很喜欢我烧的汤吗?”

肖烬严有些发愣,显然没搞懂叶幕到底想说什么。

“你现在受伤,我可以每天烧点你喜欢喝的汤给你,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只做我自己的那份。”

“喜欢喜欢。”肖烬严几乎要喊了起来,他激动的起身,再次瘸拐的走到叶幕跟前。叶幕别着脸,没有去望肖烬严。

“幕幕,你终于肯原谅....”

“你想多了。”叶幕毫不留情的打断道,“我只是不想再这样和你耗下去,至于原谅你,也许还要很多年。”

也许,只需两个月。

“我等,无论多久我都等。”肖烬严握住叶幕的手,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叶幕望着肖烬严,心底漫过伤痛。这个男人哪还有君临天下的魔鬼气概,分明就是一个情感里的懦弱者。

这样的肖烬严,骨子里还有阴戾吗?

叶幕端了两碗汤,一碗在肖烬严热切的目光下放在了他面前。

“怕我下毒的话,你可以选择不喝。”

“有毒我也喝。”肖烬严笑道,似乎很想讨好叶幕,端起汤,也不顾烫嘴,直接仰头就喝,最后,嘴唇被烫的红肿。

肖烬严喝完,还特地将碗口朝下给叶幕看,脸上的笑容无比舒朗。

望着这一幕,叶幕却黯然的低下了头,“那我以后每天都烧给你喝,至少连续两个月,直到你.....彻底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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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仁是叶幕的私人医生,同时也担任起了这栋别墅的营养师,肖烬严受伤期间,将都会在别墅用餐,食材之间的搭配,稍有不慎,便会产生大忌,但也有些相辅,可以称得上绿色的良药,所以傅仁每天早上会在厨房审视那些新鲜的食材,结束再由佣人检查食材是否有毒,总之,会经过很多道程序才能摆上肖烬严的餐桌。

傅仁借此机会,在厨房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粘了一枚针孔摄像头,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看着叶幕每日将药放进肖烬严即将喝的汤里。

这种药靠的是长期积累,淤积在身体,会逐渐掏空人的一切,但如果只服用两三次,对服用者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药毒甚至不会残留在体内。

傅仁这么做,也是伏伦的命令,担心叶幕突然间改变主意,伏伦以防万一的策略,准备了很多。

叶幕每早都会为肖烬严烧汤,只有经过叶幕之手的食物,佣人才不会刻意去检查。

三天过去,叶幕甚至觉得过了几个世纪,他望着肖烬严面对自己露出的笑脸,恍如自己的身体失去了灵魂,他能回应的,只有冷漠的呆滞。

叶幕总会选择去叶雅墓园,来躲避肖烬严对自己一声声幕幕的热切呼唤,,因为叶幕无法说服自己,放弃仇恨。

叶幕再次来到叶雅墓前,远远的,便看到一个陌生女人正蹲在叶雅墓前放花。

“这位小姐,你是叶雅的....朋友?”叶幕走到女人身旁,疑惑的问道。

叶幕并不记得叶雅在x市有这样一位朋友,叶雅的交往圈很少,最多只是她以前在学校的同学,而这个女人,看上去明显二十几了。

女人起身,看清叶幕的一刹那,略略吃惊,“是你。”

“你认识我?”叶幕更加疑惑。

“我是叶雅住院时负责照顾她的护士,叶先生曾来医院看过叶雅几次,所以我记得。”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挺喜欢叶雅这个女孩子的,乖巧,懂事,每天都是一副笑脸。在医院时,她把我叫姐姐,而我,也把她当自己的亲妹妹來看。”女人一边将花放下,一边低声道:“可惜了,她还这么年轻。”

女人说完,才将注意力放在叶幕身上,疑惑道:“以前常见先生您去医院看望叶雅,还不知您和叶雅是什么关系,请问您....”

“我是叶雅的哥哥,叶幕。”叶幕淡淡道,神色暗伤,他根本不配做叶雅的兄长。

“您是叶雅的哥哥。”女人显然很吃惊,随之激动道:“太好了,我终于找到您了。”

“找我?”叶幕皱着眉,很是不解。

“我每次來墓地都会带着这封信。”说着,女人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就是为了能偶然碰到您,现在终于完成叶雅的遗愿,把这份信交给您了。”

叶幕接过女人递过來的信件,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是....叶雅写的信?”

“这也算是叶雅的遗书。”女人叹了口气,“在最后一场手术开始前,叶雅就写了这份信,并嘱托我,如果手术失败,让我把这份信交给你,沒想到.....叶雅她会...会做出那样的事。”说着,女人的眼中闪起了泪花,似乎沉浸在了某种悲痛的回忆中。

叶幕沒有立刻拆开信,而是更为不解的望着女人,“叶雅她做了什么?”

女人蹲着身体,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上叶雅的照片,声音有些哽咽,“因为害怕给自己带來什么灾难,所以有件事,我一直沒敢和任何人说,您是叶雅的哥哥,我想您比谁都有资格知道叶雅的死亡真相。”

真相!!

叶幕大脑嗡了一下,向前一步,声音有些急切,“真相?叶雅的死因难道不是因为缺氧吗?”

“是缺氧沒错。”女人低声道,脸色哀伤,“其实......是叶雅自己拔了呼吸器。”

叶幕身体瞬间僵硬住,半张着嘴,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女人,许久才回神,声音竟有几分颤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并沒有注意到叶幕突变的神色,依旧目光黯淡的望着墓碑,继续道:“其实叶雅的手术一开始就是失败的,只是傅医生对外公布为成功。傅医生是肖总从国外请來的医生,在医院很有声誉,他说的话沒有人怀疑,就连跟他一起实行手术的那几个人也是傅医生从国外带过來的助手,手术结束后,便再也沒看到他们。所以所有人都认为那场手术成功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叶幕脱口而出,心慌乱如麻,女人的话无疑是在告诉叶幕,傅仁不仅对肖烬严撒了谎,还对,自己。

“是叶雅告诉我的。”女人目光伤沉,继续道:“她在手术过程中听到了主刀医生和其他人的谈话,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又不想再次成为自己哥哥的累赘,这才....”

“不可能!!”叶幕突然打断女人,气息絮乱,“她明明是被人拔掉呼吸器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自己。”

叶幕无法接受自己之前的认知被突然打翻,就连肖烬严自己都承认了,怎么可能还存在其他真相?!

“叶先生您先别激动,您听我说。”女人连忙安抚道,“叶雅去世的那晚,刚好是我值夜班,将近半夜的时候,來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我认识,时常跟在肖总后面。那晚他一來,就一直站在叶雅的病床边,后來接了个电话,便立刻拔掉了叶雅的呼吸器,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安装上。”

女人描述的的确很像那晚的情景。

叶幕屏住呼吸,细细听着,生怕漏掉每一个细节。

“那时我一直站在病房外面,透过玻璃看着,那个男人身上有枪,我很害怕,所以直到他走后,我才敢进去。那时候叶雅的确很虚弱,但很快便缓和了过來,后來一直呢喃着叫哥哥,我以为她想你了,所以一直在安慰她,但叶雅突然告诉我,说什么一定是有人在用她威胁你,并说自己即便活下去,也会一直躺在病床上,医药费又是个无底洞。叶雅带着呼吸器,很虚弱,说话声很小,我沒听清多少,后半夜我再來病房看的时候,发现叶雅呼吸器被她拿在手心,人已经奄奄一息,我当时立刻喊來医生对叶雅进行急救,可是.....沒來得及。”

叶幕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低头望着地面,全身冰凉。

“叶雅病房里有监控,我调出來看过,的确是叶雅自己拔了呼吸器。但我偶然偷听到了傅医生和肖烬严的电话交谈,发现傅医生告诉肖总的是另一种说法。但而那段监控后來也找不到了。我不知道傅医生为什么要对肖总掩盖叶雅死亡真相,我以为是他搞错了,后來我找过傅医生,告诉他叶雅是自杀,后來傅医生私下里找到我,给我了一笔钱,让我离开医院,并警告我,乱说的话,会惹來杀身之祸。”女人说到这,目光黯淡了下去,“我怕自己牵扯进什么麻烦中,便从医院离职了。之后医院并沒有传出任何病人去世的消息,叶雅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回医院找朋友时,才发现接触过叶雅的医生或护士都不在了。而傅医生也被肖总聘去做私人医生。医院虽然少部分人知道一些,但他们所知知道的真相,都和傅医生说的一样,我.......”

“不要再说了....”叶幕突然打断道,颤抖着泛白的嘴唇艰难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些,现在......我只想冷静一下。”

“叶雅叫了我这么天姐姐,我也算尽到了自己该尽的义务。很抱歉叶先生,我不清楚您知道的‘真相’是什么,但我只想跟您说,叶雅真的很在乎您,她是为了您才选择离开,所以请您节哀。”

女人说了一些安慰叶幕的话,便离开了墓园,叶幕如座石雕般站在叶雅的墓碑前,双目无神,大脑里一片空白。

这样的真相!对叶幕的打击更大!

叶幕已经不清楚自己该相信谁,他以为自己一直看的很清,在为叶雅报仇这件事上,一直是理性占据上风,但现在叶幕才发现,他至始至终,都沒有对过!

那个女人的话显然要比傅仁更为可信,傅仁本就是伏伦的人,想通过自己设计肖烬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肖烬严显然也被骗了,他因为无知,错误的承担了杀害叶雅的罪名,在叶幕面前,总是愧疚悔恨,而叶幕的错,却错在愚蠢!利用肖烬严对自己的爱,发泄着错误的恨。

“为什么会是这样....”叶幕双膝瘫软,跪在了叶雅的墓碑前,垂着头,双目闭起,泪水从眼角流了下來。

为什么老天要在自己犯了那么多无法挽回的错误时,突然告诉自己。其实最该死的,是他叶幕。

叶幕捏着那份信,却连打开的勇气都沒有,连自己的妹妹都沒能守护好,连妹妹绝望到自杀都不知道,叶幕发现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高举复仇的旗帜,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是正义,无论发生什么,都觉得自己做的沒错。但叶幕现在才知道,其实他就是这个世界自以为是的跳蚤小丑,仗着肖烬严的宠爱,在他的领域里肆无忌惮的撕扯着他的心脏,让他痛苦,为了让自己痛快。

其实他叶幕算什么东西!他的存在卑微弱贱,他一直都是狐假虎威的带着肖烬严赐予的光环,他什么都不算,却自负的把自己当成世界的主角。

其实真正配不上对方的人,早就变了,前世是肖烬严,今生,是他叶幕!

叶幕用手遮着眼睛,他为保持复仇的坚定信念,那么多天來伪装着坚强。可他本就不是个强大的男人,所以那种压抑一旦松懈,身心便彻底疲惫下來。

叶幕一直跪在叶雅的墓碑前,精神世界彻底空洞的他目光呆滞的望着墓碑,直到不远处传來肖烬严的声音。

“幕幕....”肖烬严拄着跟拐杖一瘸一拐的朝着叶幕走去,一只手里还握着把伞,几天复健下來,肖烬严已经可以撑着拐杖迈大步了,只是暂时还脱离不了搀扶物。

叶幕转头,恍惚着望着已经走到自己身旁的肖烬严,只是淡淡的望着,并沒有说话。

“我...我知道我沒资格來这里。”肖烬严将视线别向他处,慌乱的解释道:“天要下雨了,我想起你今天早上出门时好像沒拿伞,怕你淋雨,所以我才來找你,只是想把伞给你而已。”

有些事,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解释,叶幕很清楚,如果只是为递伞,肖烬严完全可以让佣人送來。

这么做,只是因为肖烬严想自己了。

肖烬严见叶幕一副伤色,以为是生自己的气了,连忙弯身将伞放在叶幕的旁边,“幕幕你别生气,我现在就走。”肖烬严说着,快速转身,像是将自己当成瘟疫一样,瘸拐着,快步向墓园出口走去。

望着肖烬严一瘸一拐的背影,叶幕终于忍不住大哭起來。

他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现在最亲密的男人!

肖烬严听到声音,本能的转身,而此时,叶幕已经站了起來,几步跑到肖烬严面前,哭着捶打着肖烬严的胸膛。

“你混蛋!你怎么这么笨!怎么这么蠢!”

望着叶幕满脸的泪痕,肖烬严心疼不已,他不明白叶幕为什么突然这样,但这种类似伤心痛苦的拳打,令肖烬严心中一阵抽痛,他迅速伸出手将叶幕的头轻摁在自己的胸前,低声道:“好好好!我混蛋!我笨!我蠢!”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全部还给他

(此章只比双更少五百多字,亲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双更吧!平躺求原谅!)

回去的车上,叶幕一直将头靠在车窗上,面无表情,双目空洞的望着窗外。

在墓园知道的真相,令叶幕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叶幕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留在肖烬严的身边,像他这样的蠢货,真不应该活在世上。

他已经不是肖烬严心中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叶幕,亦不是叶雅心中崇拜的大哥。

他,就是个废物!

肖烬严坐在叶幕的旁边,没敢靠的太近,但目光一直锁定在叶幕的脸上,叶幕的脸色没有之前看上去那么清冷,疲惫中透着几分憔悴,像是沉浸在某种悲伤中。

这样脆弱的叶幕,令肖烬严感到心疼,这么多天看惯叶幕冷绝的面孔,肖烬严甚至快忘了叶幕受伤时是什么表情。

肖烬严缓缓向叶幕身旁挪了点,悄悄的伸出手臂,想搂住叶幕的肩。

“肖烬严。”叶幕淡淡的叫了一声,依旧望着窗外,却吓的肖烬严立刻缩回了手。

这是叶幕那么多天以来,第一次以这么平静的口吻叫着肖烬严的名字,这令肖烬严瞬间惊喜不已,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叶幕的手,见叶幕没有像以前那样厌恶的收回,连忙将叶幕的手握在手心。叶幕的手很凉,摸在手里像一块冰,令肖烬严情不自禁的握的更紧。

“幕幕,是不是很冷?”肖烬严说着,单手解着自己所穿在身的西服。

“我们离婚好不好?”

声音轻柔,甚至带着几分恳求,叶幕转头望着肖烬严,目光哀怜,他再也无法对眼前这个男人表现出丝毫冷漠,现在叶幕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每夜会落泪,就是因为想到,自己最爱的人在因自己痛苦。

肖烬严动作一顿,瞬间恢复原样,他将脱下的西服温柔的裹在叶幕身上,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轻声道:“以后出门一定要多穿点。”

“肖烬严,算我求你好不好?”叶幕微低着头,声音似乎有了哭意,“我已已经快到极限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

“停车!”肖烬严突然冷冷的喊了一声。目光都在不知不觉中阴狠起来。

肖烬严拉开车门,准备下车,头也未回道:“我去坐后面那辆车,你冷静一下。”

“离婚吧肖烬严。”叶幕突然拉住肖烬严的手,哀求道:“求求你。”

肖烬严突然转身,猛的掐住叶幕的脖子,将叶幕的头定在座椅上无法动弹。

“你他妈到底要我做到什么地步才肯放过我!!”肖烬严怒嚣着面容,和刚才判若两人。

肖烬严并没有使多大力气,现在的他即便是失控,也能掌握力度不伤害叶幕。

叶幕被迫倚在沙发上,却极为冷静,目光柔和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轻声道:“我已经不是你的幕幕了。”

“闭嘴!!”肖烬严吼了一声,大力抓住叶幕领口的衣服,狰狞的脸逼在叶幕眼前,“我已经受到报应了,我现在活的不生不死,不就是你的报复吗?难道真的要我死,你才肯原谅我!!”

肖烬严抓住叶幕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声音几近哽咽,“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知道,我这里,比你更痛苦!”

肖烬严下了车,猛一甩手关上车门,支杖都忘记拿了,迈出几步以后,痛苦的停了下来,直到孟传新将支杖从车里拿出来递给肖烬严时,肖烬严才一瘸一拐的向后面那辆车走去。

到了车门前,肖烬严又突然发飙,将手里支杖猛的砸在地上。

他明明高高在上,在东南亚那片凶残的土地上,令人闻风丧胆,现在却要依靠支杖才能正常行走,这种蔑视尊严的伤残,令狂妄高傲的肖烬严,怎么能不愤怒。

更何况,他的伤是他最爱的人赏给他的。

他用尽全力温柔,哪怕遍体鳞伤,只要能换得所爱之人的一个微笑,在他心里,就是值得的。可是,他,什么都得不到!

肖烬严上车后,车并没有驶向别墅,而是在一个岔路口转向了金霓的方向。

叶幕知道自己的那句“离婚”又刺激到了肖烬严,此刻,他也许去金霓借酒消愁了。

叶幕倚在车里,说不出的疲惫,好像整个内心世界都空落落的,心中郁痛,想哭,想就这样睡死过去。

叶幕正倚在后车座睡觉,手机突然响了。

是程子深打来的,提出想和叶幕聊一聊。

程子深是肖烬严在事业上最信赖的男人,比肖烬严大十几岁,在以肖烬严为中心的群体里,很有声望。叶幕猜测程子深见自己,是为了肖烬严。

叶幕很清楚,肖烬严的所有手下都讨厌自己,甚至恨不得死,因为在他们眼里,自己是令肖烬严痛苦的凶手,是祸水!

叶幕来到程子深所约的茶厅,程子深见叶幕来,只是点头淡笑了一下,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热情,但那双平淡的眼眸下,却隐着叶幕能感觉到的凉意。

“客套话就不说,还请叶先生原谅我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程子深很平静的望着叶幕,声音平和。

叶幕目光淡淡,“请说。”

“您是伏伦的卧底对吗?”说话间程子深的目光犀利起来。

叶幕一愣,随之立刻想到了傅仁,那才是伏伦真正的卧底,只是叶幕并不想否认,因为他的确和伏伦达成了合作关系,和卧底没有任何区别。

“其实即便叶先生不说,我们也什么都知道了,您先是和夏海龙合作,在夏海龙死后,又和伏伦达成了合作关系。”程子深知道这些,只因留在伏伦身边的卧底送出的情报。

叶幕并不想问对方是如何得知,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败露的慌张,漠然的望着程子深,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肖烬严,把我私约到这里?难道是想感化我?”

“也许吧!”程子深低头为自己倒一杯茶,淡笑了一声,“其实我挺佩服叶先生的。把烬严他从一个狠戾冷血的男人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利用自身所享的宠爱,肆无忌惮的将黑白两道畏惧的枭雄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也算是一种本事。”

叶幕苦涩的笑了一声,转头望着落地窗外,“不是说开门见山吗?明嘲暗讽很浪费时间。”

程子深皱了皱眉,叶幕在他眼里,像个未成熟的孩子。他很清楚,叶幕之所以和夏海龙以及伏伦联合对付肖烬严,为的就是报仇。

对于看惯了生死的程子深来说,叶幕这种报仇的执着就是一种矫情的表现,他可以将叶幕的行为理解成情感上的冲动,但他无法接受,肖烬严对满心憎恨的叶幕,依旧爱的不可自拔。

程子深多次劝肖烬严放弃叶幕,因为他实在担心,肖烬严有一天会死在叶幕身上,毕竟这个世界上,肖烬严唯一不会防备的人,就是叶幕。

程子深也一直抱着侥幸心理,他以为肖烬严这样不要命的爱着叶幕,会化解叶幕心中的仇恨,可当肖烬严因为行程泄露,与鬼门关擦身而过,而且肖烬严很清楚凶手是谁,依旧宠着叶幕时,程子深这才意识道,肖烬严的爱早就陷入一种极端,要他放手,根本不可能。

那次暗杀,肖烬严只知道是叶幕泄露了行程,但他并不知道叶幕泄露给了谁,他仇家那么多,叶幕想找一个很简单。

程子深通过伏伦身边的卧底才知道,那场暗杀的幕后人是伏伦,而叶幕和伏伦在夏海龙死后就达成了合作。

伏伦是肖烬严最大对手,曾因为虐待过叶幕,肖烬严更是对其恨之入骨。

如果肖烬严知道叶幕为报复自己,不惜和曾经将自己残虐的差点精神失常的男人合作,那肖烬严怕是会再次陷入痛苦的涡流中。

他不会伤害叶幕,但他会一遍遍在心里揉虐自己,他无法将恨发泄在叶幕身上,所以所有的痛恨和暴怒,他都会藏在自己心里翻涌,揪心的痛,滴出血,也无休止。

这正是程子深不愿告诉肖烬严的原因。

“叶先生每天都有机会要烬严的命,但一直没有动手,是因为在谋划着什么吗?比如,你还想为伏伦偷什么情报?”程子深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眉宇清冷。

“曾经有,但现在没有了。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肖烬严的事。”叶幕面无表情道。

“你若心中依旧有恨,那你说的的话,我实在不敢取分毫,或许我应该再告诉叶先生一件事。”程子深喝了口茶,面色不再那么严肃,“烬严的行程被你泄露,导致一个跟了他七年的保镖被杀,他是为烬严挡子弹而死,那个保镖只比你大几岁,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这次陪烬严出差回来,就会结婚。”

叶幕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使得程子深看不清叶幕的表情。

“我不知道叶先生听完后会有什么样的心境,或许在你心里,那个保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但在我们眼里,他的意义就好像你的妹妹对于你而言。烬严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他心里比谁都痛苦,那个保镖跟了他七年,在生死线走过多次,结果却被烬严最爱的你送上的绝路。”

“对不起.....”叶幕依旧低着头,手紧紧的握着紫砂杯。

“叶先生不用道歉,一条人命,如果可以用一声对不起挽回,那叶先生也不会到现在还恨着烬严。说白了,我们都是小小喽罗,只有拥有烬严宠爱的你才算是主角,喽罗的死只是铺垫,根本不值一提,至少在所有人眼里,你妹妹的命比那个保镖还值钱,其实再直接点说,你的价值以及你妹妹的价值,都是烬严给的,如果你默默无闻,谁会理会你心里有多少仇恨。你妹妹的死虽然是烬严他导致,但你应该清楚,那不是烬严的本意。当你害死他一个胜似兄弟的保镖时,他见到你露出的第一个表情是什么,说的第一句话又是什么,我想应该没有责备吧。所以我实在不明白,他在你身上造的孽,你到底还想让他还多久。”

程子深没有再说话,而是面无表情的望着叶幕。

叶幕低着头,流下的泪水,一滴滴的落在紫砂杯中,静默的空气中传出细微的抽泣声。

程子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起身将钱放在桌上,淡淡道:“这茶算我请叶先生的,希望下次,我们还能这样平静的对聊。”

程子深刚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叶幕伤沉的声音。

“你们放心....欠肖烬严的.....我会全部还给他.....”



☆、第二十五章 不要再相互折磨了

(自杀这种老梗小哈已经用很多次了,下面不会再用,幕幕接下里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很理性的!)
“伏爷过几天就会离开x市,他让我转告你,他要的东西务必在他走之前拿给他,否则洛秦天他...”
叶幕回到别墅别墅不久,傅仁便以询问叶幕病情为由,避开所有人的疑虑,偷偷和叶幕谈话。
自从傅仁的身份在叶幕面前暴露后,私下里,傅仁对叶幕并不会表现的太过恭敬,在傅仁眼里,叶幕只是伏伦用来对付肖烬严的棋子,根本没必要对其客气。
“我知道。”叶幕打断傅仁的话,目光冷冷道,“但傅医生应该很清楚,那种关乎他黑.道主力的机密,肖烬严不可能让除他之外的人轻易触碰到。”
“所以一切还得要叶先生努力才行,妹妹的仇,以及叶先生初恋的命。这,都是动力。”傅仁笑着说道,但心里却有种异样的违和感,眼前的男人自从刚才回到别墅,神情和精神状态都和往常不一样,至少那双眼里,看不到任何阴冷和仇恨。
莫非,知道了什么?
“叶先生今天起色看上去很差,要不我为叶先生开些药?”傅仁别有深意的说道。
“不用了。”叶幕淡淡道,“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叶幕并不打算去质问傅仁什么,傅仁是伏伦的人,如果傅仁知道自己已经知晓叶雅死亡的真相,那秦天,绝对性命不保。
叶幕准备离开时,傅仁又突然开口道:“每天的药别忘了,只要持续两个月,你的仇就可以彻底报了,这才三天,可别放弃了。用仇人的命来换自己初恋的命,这笔账,怎么算都值。”
“这不需要你来提醒。”叶幕头也未回的阴声道。
接下来的路,叶幕已经想好,现在,谁都阻止不了他!无论是肖烬严,还是伏伦!
---------晚上,叶幕已经洗完澡上了床,肖烬严还没有回来。
在叶幕白天所说的那些话的刺激下,肖烬严又经历了一天的内心煎熬,一个人在金霓内喝的昏天暗地。
叶幕倚在床头,将叶雅留的遗书看了一遍又一遍,难以形容的疼痛在心口弥漫开来,遗书中那句“想念哥哥”令叶幕哭了很久,他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叶雅,其实他,就是叶幕。
最亲的人没能守护住,最爱的人因自己而痛苦着,这样的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叶幕放下信,倚在床头,目光悲绝的望着天花板,许久呢喃道:“小雅别怕...哥哥很快就去陪你....”
叶幕正准备躺下,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这个时候,也只有是肖烬严回来了叶幕穿着睡衣下了楼,果然看到孟传新架着肖烬严。肖烬严看上去喝了很多,意识一半清醒一半昏沉,被孟传新扶在沙发上时,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嘴里含糊不清的碎念着叶幕的名字。
“去煮碗醒酒汤,待会儿送到楼上去。”叶幕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是,先生。”一个佣人恭敬的应声完,转身向厨房走去。
叶幕走到肖烬严面前,望着眼前略显狼狈的肖烬严,心口再次疼痛起来,肖烬严酒量很大,只有不要命的喝才会喝成这样。
肖烬严这一生,每一次醉酒,都是因为叶幕。
他无法在叶幕身上发泄怒火,所以只能以这种自虐的方式缓解心中的痛苦。
“烬哥他一路上一直在叫着叶先生的名字。”孟传新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希望叶先生能明白烬哥心中的苦痛。”
叶幕将沙发上的肖烬严艰难的扶起,淡淡道:“他是我丈夫,我什么都明白,所以我会照顾好他的。”
叶幕身单力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肖烬严扶上床,从外面端来一盆热水,默默的帮肖烬严擦着身体。
肖烬严并没有全醉,迷迷糊糊中感觉胸前热乎乎的,朦胧的睁开眼,便看到叶幕,目光柔和,拿着一块冒着热气的白毛巾在自己的胸前擦拭着。
这一定是梦!对!一定是梦!
肖烬严望着眼前模糊的小身影,心底流过一丝暖流,朦胧中,竟笑了起来。这样真实的梦,好久没做了,这一次,一定要久一点。
肖烬严的双眼一直对焦在叶幕身上,甚至不敢眨动,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的身影就消失了。
“幕幕....”肖烬严握住叶幕的手,醉醺醺笑道,“只有在梦里,你才这么乖。”
叶幕没有说话,低着头,细密的睫毛下,眸色伤沉,帮肖烬严擦完身体,佣人也正好将解酒的汤送了进来。
叶幕端着汤,一勺勺的喂着肖烬严,肖烬严像个乖顺的孩子,笑的甚至有些天真,全程,两人一言未发,却在不知不觉中,笼罩在了一片温馨中。
肖烬严直到最后都以为这是梦,因为他将叶幕压在身下时,叶幕竟主动迎合了他,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呻.吟着美妙的声线。
窗帘未拉,清晨的第一缕的阳光照了进来,肖烬严惺忪的睁开双眼,无意识的揉揉了晕沉沉的头,刚想坐起身,猛然发现臂弯里躺着一个小男人,睡的正沉,纯净美好的睡颜安静的如一幅油画。
肖烬严大脑咯噔了一下,下一秒立刻发现两人一丝不挂,赤裸的下身坦诚相对,叶幕白皙的脖间,红色吻痕一片,这样的场景,显然在告诉肖烬严,昨晚,发生了什么**的事情。
肖烬严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定着身体不敢动,生怕吵醒叶幕,因为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昨晚是不是趁喝醉强要了叶幕。
这样的话,叶幕醒来,岂不是更恨自己。
肖烬严想想又觉得不对,叶幕此刻的睡姿如同婴儿,双拳头握在胸口,轻轻的抵在自己的胸前,如只温顺的绵羊,脑袋靠在自己的身上。在两人决裂以前,叶幕就是这样的睡姿。
肖烬严大脑里突然闪过昨晚的画面,叶幕温柔的帮自己擦着身体,喂自己喝汤。
难道.....那不是梦?
貌似只有这种解释。
想到这些,肖烬严再次狂喜起来,莫非叶幕开始原谅自己?或者说,终于被自己所感动?否则昨晚怎么会那么温柔,还对自己的索取,报以回应。
“幕幕....”肖烬严望着叶幕,小声叫道。
最晚那场激战,耗费了叶幕太多精力,困意浓厚,肖烬严这一声呼唤,叶幕并没有醒,抿了抿唇,脑袋向前拱了拱,贴着肖烬严的胸膛,叶幕继续沉沉的睡着。
此刻看上去祥和无害的叶幕,肖烬严还真不忍心叫醒,于是安静的躺在叶幕旁边,时不时的用手抚着叶幕的头发。
其实,肖烬严很后悔!十分后悔!
后悔昨晚喝醉!!
因为醉酒,迷迷糊糊就把对自己来说最噬骨**的事情给做完了,他连那种滋味都给忘了。
多久没开荤了,结果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便把肉给吃了,现在清醒过来,根本什么都不记得。那种滋味,那种来自自己最爱的男人的身体的滋味.....好想再尝一遍。
肖烬严望着怀里光溜溜的叶幕,喉结下意识的蠕动了一下,体内的燥热开始怒嚣起来,休息一夜的欲望在不知不觉中蓬发。
一只饿了好久的残狼,面对一只沉睡中可口美味的羔羊,不张嘴的忍耐,真的比死还难受。
肖烬严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且不说昨晚,这段日子,他真的已经快变成和尚了,叶幕每日每夜冷漠的面容,将其毫不留情的拒之千里,因为害怕叶幕还会想着离婚,肖烬严唯一解馋的手段,只有眼巴巴的望,连伸手碰都是种奢侈。
肖烬严不是什么圣人,更不是像叶晨俊那样的正人君子,下流卑鄙龌龊,各种各样污秽难听的词,叶幕都有用来形容过他,这,也算是很形象了。
肖烬严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有些猥.琐的视线下垂,他不对睡梦中的叶幕强做什么,让他偷窥一下叶幕赤.裸的身体意.yin一下,这总可以吧。
嫩白光洁的胸膛...粉粉的乳头...平坦诱人的小腹....以及×××××××和一对光滑修长的腿....
不知不觉中,被子已经被肖烬严全部掀开了,肖烬严直着眼睛,拼命的咽着吐沫。
已经......快欲火烧身而死了....
肖烬严盖上被子,为平复体内邪火,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再次睁开了,被吓的猛的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叶幕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很平和的目光,但像是要把肖烬严看穿一样。
“幕...幕幕....”肖烬严很不自然的笑道,瞬间有种偷窥女澡堂被当场捉住的感觉,“我...就是...担心你热,这才掀开被....”
肖烬严话还没说完,叶幕突然伸着头,在肖烬严唇上轻啄了一下,肖烬严当场愣住。
叶幕温和的一笑,“不用忍耐的....我是你的人....”
足足过去五秒钟,肖烬严才反应过来叶幕说了什么,一瞬间,只觉的眼眶发热。
肖烬严抱住叶幕,将叶幕紧紧的搂在怀里,心,激动到痛。
“幕幕,我们不要再相互折磨了。”
叶幕微睁双眼,眼底的悲伤一闪而过,轻轻道:“....好。”
(暴风雨前的温馨,相信亲们一定很喜欢。ps:手机网站的亲们,表再拍小哈砖头了~~平躺乞求啊!点推荐吧~~)

☆、第二十六章 反常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这场激战终于偃旗息鼓,叶幕身酸痛的趴在床上,过度的消耗令他睁眼都无比困难,想要满足肖烬严这种战斗力超强的男人,叶幕发现自己真的要拼上老命。
肖烬严的脸附在叶幕耳侧,轻咬着叶幕的耳朵,时不时的吹着热气,暧昧的挑逗,总能惹的疲惫中的叶幕一阵低吟。
为继续听到叶幕美妙的绵羊般软软的声线,肖烬严不断的挑逗着,手指轻轻挠着叶幕的大腿内侧,惹的叶幕一阵轻颤回应。
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这么美好的清晨了,身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每一个毛孔都舒适的张展着,肖烬严抚摸着怀里的叶幕,一遍一遍的在叶幕耳边呼唤着叶幕的名字。
肖烬严不想问叶幕这种突来的转变原因是什么,在他眼睛,叶幕肯温顺祥和的躺在怀里,对自己投来爱恋温和的目光,这,就够了。
叶幕没力气起床,肖烬严便躺在叶幕旁边陪着,将叶幕的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手指捋动着叶幕柔软的短发,时不时的低头亲吻着叶幕的额头。
“幕幕,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吗?”肖烬严望着怀中沉睡着的叶幕,温柔的轻声道,“我以为自己会等上好几年才能得到你的原谅。”
叶幕睁开眼睛,明净的笑了笑,有气无力的低声道:“谁让我爱你。”
肖烬严将脸埋在叶幕的头发里,深深的吮吸着,“幕幕....说你爱我....”
叶幕用手指戳了戳肖烬严的胸膛,低笑道:“真矫情,平时的威严都跑哪去了?”
“在你面前,我哪还敢有威严。”肖烬严禁不住打趣道,伸手抚摸着叶幕的脸,继续道:“我不怕别人知道,我肖烬严,就是个怕老婆的人。”
肖烬严一说完,叶幕呵呵的笑了起来,抬手扯着肖烬严的脸,故意道:“谁是你老婆,要做,我也做你老公。”
肖烬严连忙得令似的的脱口道:“好!从现在起,肖烬严就是叶幕的老婆。”
望着肖烬严此刻孩子般的笑容,叶幕突然感到心酸,自己害死了他的生死兄弟,他明明知道自己联合别人报复他,可他依旧像从前那样宠爱自己。
他从来不把自己的心酸说出来,他总是将各种痛苦隐藏在心里,这样的肖烬严,叶幕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再去爱。
叶幕深吸一口气,散去眼底的悲伤,轻笑着望着肖烬严,一脸骄傲道:“这才差不多。”
叶幕在床上和肖烬严躺聊了很久,差点就被肖烬严哄着再来一次,最后全身酸痛爬起身,还是在肖烬严半搀半扶下才走进浴室,冲着澡,叶幕被肖烬严抵在墙上索摸了好一阵子,蹭着叶幕白皙光滑的身体,肖烬严差一点再次兽性大发。
显然,这么多天的禁欲生活,已经将肖烬严逼成了一只禽兽。
从浴室出来,叶幕勉强可以随地走动,肖烬严紧跟在叶幕身后下了楼,生怕叶幕突然腿软摔倒。
叶幕和肖烬严神速般的重归于好,令别墅里的所有**吃一惊,特别是傅仁,在看到叶幕送肖烬严离开别墅,踮脚为肖烬严整理领口时,傅仁甚至以为叶幕放弃报仇了。
傅仁很清楚,叶幕可能因为爱肖烬严而放弃心中的仇恨,但不会为仇人,放弃洛秦天的命。
肖烬严一出门,傅仁便私下里质问叶幕,只是叶幕的回答合情合理。
“我这么做,只是为取得伏伦想要的东西,如果我和肖烬严一直冷战下去,他对我的耐心迟早耗完,到时候我更没机会。”叶幕冷漠平静的解释道。
傅仁半信半疑的望着叶幕,却也看不出丝毫异样,想起今早,在监控中看到叶幕一如既往的在肖烬严汤里下药,傅仁便也不再质疑什么,只要平安度过一个多月,肖烬严必死无疑,那他傅仁也可功成身退。
呆在这栋别墅,时间越久,傅仁越有种身份被拆穿的恐惧感,以肖烬严的狠戾作风,只要发现自己就是伏伦卧底,那随后,就是一声枪响的问题。
叶幕每天早上或晚上,都会亲自下厨烧汤,这几乎成了习惯,肖烬严把这当成叶幕对自己爱意的表现,那独属于叶幕的味道,肖烬严百喝不厌。
叶幕的确在汤里下了傅仁给的药,在盛汤的白瓷台边的墙上,有一个微型的摄像头,颜色和瓷砖壁上的画融为一体,若不细看,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叶幕知道那是傅仁为监视自己是否下药,所以他必须在摄像头的正前方,在傅仁的视线下,将药放进碗中。
为了洛秦天,叶幕不得不这么做。
在别墅内,只要是没有佣人的地方,肖烬严总会情难自禁的抱住叶幕索吻,借助周围存在的一切物体,换着奇怪的姿势将掠夺中的男人送上欢愉的巅峰。叶幕总是不抗拒,无论身体到达怎样的极限,他都会迎合着肖烬严的动作,温柔顺从的有些......反常。
肖烬严本就不太懂得克制,以前每次都在叶幕的求饶或怒斥下才反应过来要及时刹车,现在,淋漓尽致的享受结束时,才发现身下的小男人体力已经透支。
叶幕过于温和的顺从,令肖烬严感到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什么地方违和,总觉得现在的叶幕即便是笑,也显的心事重重,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训斥自己,斥责时带着点俏皮,现在的叶幕,像是将自己当成了玩具,无论他说什么话,提出什么要求,叶幕都会同意。
肖烬严并没有想太多,只以为这是叶幕还未从叶雅死亡的阴影中走出的原因,他努力温柔,再次将全部爱意绵绵表达,他宠着叶幕,而叶幕也爱着他,这对肖烬严来说,够了。
叶幕最终还是拿到了伏伦想要的机密,在肖烬严上班时,叶幕打开了肖烬严的私人电脑,电脑安装了和手机一样的系统,并是同样的密码。
叶幕不仅是职场精英,更是电脑技术高手,加上肖烬严在书房处理公务时,叶幕总会送茶过去,或是陪在肖烬严身边帮理一些,且从和叶幕和好如初,肖烬严在电脑上浏览机密,从来不避讳叶幕,所以叶幕很轻易的便在电脑上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并且确定,这是真的。

☆、第二十七章 凌毅

叶幕将内容拷贝在了一张u盘里,用自己的电脑打开细细的浏览起来。
正如伏伦当初所说的一样,往年的这个时候,肖烬严会将即将出手的货物集中囤放在一个地方,并联系买家,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进行谈判,商价。
这批货的价值大到难以估量,更是紧密联系着买卖双方的关系,若是货物被劫,肖烬严在东南亚的势力将大受折损,起码会成为多年以来,所受创伤最重的一次,而伏伦吞货后,进行转卖,赚取的不仅仅是纯利润,更有本属于肖烬严的买卖网络关系。
货量庞大,肖烬严将其全部藏在了一个秩序黑暗的夜总会地下,夜总会下面被肖烬严的手下开拓出一个巨大的空间,地形十分复杂,像个迷宫,若没有地图或明确指示,很容易进入防守最多的地方,被机枪扫成筛子。
所以对伏伦来说,难的不仅是知道所藏地点,更有潜进去的最佳渠道。
望着手中小小的u盘,叶幕仿佛握着独属于自己的武器,他向来懦弱,肖烬严和伏伦的刀枪世界,他永远体会不到凶残,所以现在,叶幕只想为自己反击一次。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你可以派人过来取了。”
叶幕用路边的公用电话联系了伏伦,那只u盘被叶幕紧紧的握在手心。
电话那头传来伏伦满意的阴笑声,“做的不错,你把u盘放在**地的床上,我这就派人去取。”
“伏伦,给我兑现你的承诺了,放了秦天。”叶幕冷冷道,“否则你休想拿到我手里的东西。”
“我怎么知道你手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若是我现在就放了他,再被你摆了一道,我岂不是亏大了。”伏伦慢条斯理的轻笑道,“等他被你毒害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我自会放了洛秦天。”
“你.....”
“别跟我谈条件宝贝。”伏伦打断叶幕,阴森的笑道,“更何况这对你来说不难,我们这算是双赢的合作不是吗,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的卧底告诉你有一天没下药,我立刻会把在你身上玩过的游戏在洛秦天身上实施一遍,他身强体壮,我想会比你坚持的时间更长些.....”
“伏伦,你会遭报应的....”
“呵呵,宝贝儿,我就是喜欢你这股单纯劲儿。”
“少废话,派你的狗立刻来取!”
叶幕说完,便立刻挂了电话,到达指定地点放下u盘,便急匆匆的赶了回去。
----------------------------“宝贝儿~~”
伏伦将凌毅的身体压的跪趴在床上,在没有任何××或××的情况下疯狂的抽插着,觉得不够,又将凌毅抱着坐起,毫不留情的冲挺着。
凌毅的双手被一副银色的手铐铐在一起,这是伏伦的习惯,陪他上床的人,都必须无法自由活动,这不仅是出于恶劣的癖好,更是一种理性的自我保护。
伏伦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在凌毅身上保持那么久的兴趣,这是在以前从未有过的。伏伦性.虐过太多的人,但从将凌毅带在身边起,伏伦没有对凌毅用过一次工具,倒不是出于不舍,只是一看到凌毅精壮的身躯,伏伦便有亲自上阵的冲动。玩过那么多娇弱的人,这个温顺中透着野性与不羁的男人,的确让伏伦微微着迷。
凌毅从来不会在伏伦身下放声的呻.吟,无论痛苦到什么地步。
当痛苦堆积,汗如雨般流下时,凌毅隐忍痛苦的面容总能激起伏伦更深的占有欲,想粉碎凌毅眼里的那份坚韧。
凌毅对伏伦十分温顺,双眼却若豹子般炯熠生辉,他不会主动讨好谄媚于伏伦,因为他知道伏伦厌烦这些,所以除了在床上,凌毅总会一言不发,安静的像座石雕。所以很多时候,伏伦觉得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个男人。
伏伦讨厌凌毅骨子里隐约散发出的那份桀骜之气,虽然他看上去和普通爬上自己的床的男人一样。但也因为这样,伏伦发现自己对凌毅的兴趣越来越浓。
伏伦曾强行给凌毅灌了大量的春.药,将凌毅双腿大张的绑在床上,只剩双手可以自由活动,就是为了看凌毅放弃隐忍,在自己面前自甘堕落的挠首弄姿。
那是凌毅第一次,在伏伦面前落了泪,强烈屈辱感占据心头,凌毅没有忘记自己真正的职责,所以他尽可能的在伏伦视线下扭动身体,用手一遍遍的将屈辱感升至最高。
也是因为那一次凌毅落着泪的表演,使得伏伦对凌毅更为宠爱。
酣畅的释放之后,伏伦倚在床头抽着烟,凌毅气喘吁吁的靠在伏伦的胸前,闭着眼睛,回复精力。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迷人....”伏伦摸着凌毅英俊的脸,笑得无比惬意。
伏伦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手下打来的电话,声称东西已经拿到手,伏伦让手下立刻将东西拿给他,并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但凌毅却领会的一清二楚,加上之前伏伦接的那个电话,凌毅姑且猜到,有人将肖烬严的机密情报偷给了伏伦,现在,正往这边送。
泄漏情报的人是谁,凌毅不知道,此刻凌毅只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的,就是阻止那个手下将机密送到伏伦手里。
“伏爷,我想去趟卫生间。”凌毅小声道。
“怎么了?里面我的东西太多了?”说着,伏伦邪笑着拍了拍凌毅的臀,一根手指悄悄的挤压进去抽插了几下,再次yin笑着低声道:“嗯,的确挺多...”
伏伦的变态凌毅也算是习以为常了,低着头,忍者身下的不适,凌毅脸色微红的轻声道:“伏爷...我.....我忍不住了...”
伏伦拍打几下凌毅的臀,没想太多,笑道:“去吧去吧....”
伏伦解开凌毅的手铐,凌毅迅速穿好衣服,一副内急的模样,随之急匆匆的跑出了房间。
他必须阻止一切!
(注:伏伦的劫,就是凌毅!在老肖和幕幕的戏份结束前,小哈不会在他们身上大做文章!)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凌毅的坚韧

(出于小哈的私心,又给了凌毅一章特辑,希望这章能让亲更清楚的认识凌毅,。明天开始,还是幕幕和老肖!绝对爆更!)

“你把东西给我吧,我帮你转交给伏爷。”凌毅望着眼前高大威壮的男人,面带微笑,一脸无害的说道。

从伏伦的手机谈话中,凌毅知道那名手下所赶来的方向,于是开着伏伦的车,顺利将其截在了一个路口。

这个男人凌毅认识,算是伏伦手里的一名大将,伏伦叫其为西克,一般关系重大的事情,伏伦都会命他去办。

西克在凌毅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他时常为伏伦送上性.虐男人的表演,被他玩死的男人不少,一般被伏伦玩腻了的人都会落在他手里,结果往往是九死一生。

但西克又和伏伦的其他小喽啰不同,他不贪生怕死,而且做事利索,身手彪悍,思维敏捷。在某种程度上,西克和肖烬严的手下孟传新很像。

“这样东西很重要,我必须亲手交给伏爷,给我让开!”西克冷冷的望着眼前的凌毅,眼底却闪过异样的色彩。。

西克是很瞧不起爬上伏伦床的那些男人,在他眼里,那些男干女活的人,和妓没什么区别,更夸张些说,西克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 所以虐起他们,西克才会那么残忍。

“不要那么凶嘛。”凌毅满脸委屈的低声道,“我只是也想帮伏爷做些事,所以西克先生您满足我吧。”

“呵呵……”西克阴笑一声,走到凌毅跟前,伸手抚摸着凌毅英俊的轮廓,“满足你?这话可有歧义。”

西克对长相俊毅的凌毅其实很有兴趣,原以为他会像以往那样,可以当着伏伦的面,将凌毅剥个精光进行一次疯狂的恶劣表演,只是伏伦一直没有下这样的命令,都是单独和凌毅在一起,导致西克一直没有品尝凌毅的机会,所以西克一直在等,只要伏伦玩腻了凌毅,那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上手。

凌毅缓缓抬手,抚在西克腰上渐渐向下滑动,隔着衣料轻轻摩擦着西克的欲.望,抬头朝着西克充满诱惑的一笑。

对伏伦,凌毅也没有这么淫.荡的笑过。

一米七几的凌毅对于一米八几的西克来说,就像是个小狼崽,所以西克并没有将凌毅放在眼里,但凌毅那动人的一笑,的确让西克体内燃起微微欲.火。

“我怕伏爷有一天不要我了,所以我才想……嗯……”

凌毅话还没说完,西克手已经探进凌毅的身后,粗暴的向里挤压,凌毅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随之软软的贴在在了西克身上。

“怎么这么湿?”西克阴笑着附在凌毅耳边,“刚被伏爷疼爱过?”

“嗯。”凌毅低声道,脸颊微红,小声道,“里面都是伏爷留下的。”

凌毅的言语挑逗果然起了效果,西克低骂一声妖精,在凌毅唇上狠狠吮吸了一口,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西克坐在驾驶座,双腿大开,指着身下裸露出的某物轻笑道:“你是怎么伺候伏爷的,就怎么伺候我?”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u盘,“只要我舒服了,这东西就由你送给伏爷,别看这东西不起眼,里面可装了伏爷死对头的半壁江山。”

凌毅一惊,随之立刻欢快的笑道:“真的吗?”

西克并没打算将u盘交给凌毅,他很清楚这u盘的重要性,这种东西,他必须亲手交到伏伦手上,对凌毅这么说,只是为满足自己对凌毅身体的欲望。

凌毅坐在西克的腿上,嘴在西克裸露的胸前舔吻着,一只手在西克身下活动着,西克闭着眼睛,享受的哼着。

撕的一声闷响,西克蓦然的瞪大眼睛,痛苦的绷起身体。

“你……”西克脸部肌肉都揪痛在了一声,额间渗出细汗,因为凌毅握着一把匕首,用力刺进了他的腹部,身体只要稍稍一动,匕首便往肉里推进一点。

“给我老实点!!”凌毅早无先前的娇柔态,硬朗的五官透着凛冽之严,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掐在西克的脖子上将西克大力的摁在车座上。

“伏伦安排在肖烬严身边的卧底是谁!?”凌毅声音沉冷,全身散发着杀手般的骇人气势。

呆在伏伦身边这么久,凌毅很清楚,除了那个叶幕,还有一个卧底。他一直在调查,甚至有意无意的问过伏伦,可依旧没有任何眉目。

“你他妈居然有身手!!”西克瞪着凌毅,眼底满是惊愕。

凌毅将匕首向前推进一步,厉声道:“回答我!伏伦的卧底是谁!?不然老子捅死你!”

腹部的痛苦并没软弱西克的意志,西克森冷一笑,“看来你是肖烬严的卧底!很可惜,你找错下手的目标了。”西克话音刚落,手肘一甩,砸在凌毅的下颔,凌毅没料到西克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击,猝不及防下,凌毅头猛的撞在了车窗上。

车窗玻璃瞬间碎掉,凌毅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身形壮硕的西克掐在了方向盘上。

“你妈的一个男妓,还敢威胁我!!”西克收紧手,大有将凌毅掐死的架势。

凌毅突然用脚踹在西克的腹部,那把匕首的刃部几乎全部刺进西克的身体,西克痛苦的闷哼一声,身体向后仰去,凌毅趁此机会,朝着西克挥起拳头,西克迅速拔枪,但由于车内空间太小,手臂伸展不顺,这一枪被凌毅灵活的躲了过去,下一秒西克直接被凌毅一记重拳打昏了过去。

在酒店被伏伦粗暴的索要了很多次,加上刚才的激战,凌毅觉得全身都在酸疼的叫嚣着。

没有时间缓和,凌毅拿出西克口袋里的u盘,然后迅速启动车,开车中打了孟传新的电话。

在拦截西克之前,凌毅便打了孟传新的电话,将情况告诉了孟传新。

凌毅将车开到郊区的一个洗车站,孟传新果然已经在那里等他。

凌毅一下车,便将u盘交给了孟传新,孟传新指使手下的人将车弄进去进行处理。

为不让伏伦怀疑,车必须恢复的和之前一样。

“车里的人是伏伦手下要员,知道伏伦很多机密,我留了他一条命,我想应该能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嗯,辛苦你了。”孟传新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准备走进洗车房内。

“新哥!”凌毅叫了一声,神色有些复杂。

“还有什么事吗?”孟传新转头面无表情道。

凌毅微低着头,有些不敢直视孟传新的视线,俊郎的五官微微红窘,“明天伏伦就回东南亚了,我也会跟他离开,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在车处理好之前,新哥能……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孟传新愣了一下,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望着眼前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凌毅,心稍稍软下一些。

孟传新回到凌毅身前,脱下外套披在凌毅身上,平静道:“天这么冷,以后出来一定要多穿点。还有回东南亚后万事小心,伏伦很快就会发现身边藏有卧底,到时候一定保护好自己。”

“嗯,我知道了新哥。”凌毅很坚定的点点头,笑的像个孩子。

凌毅裹紧身上披着的衣服,像是在享受着孟传新的拥抱,那种感觉,令他倍觉舒心。

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仰慕崇敬的人,他可能是父母,可能是朋友,可能是名人,也有可能是所爱之人。

在凌毅心里,孟传新就是他心中敬仰的神。

凌毅并不知道自己对孟传新的那种感觉算不算爱,凌毅是孤儿,从六年前被孟传新从一群地痞流氓中救出来后,一直跟着孟传新为肖烬严做事。

凌毅的身手,以及对各种危险情况应对能力,都是孟传新所教。

凌毅肯打肯拼,潜入伏伦势力内部,也是凌毅自己的意愿。他希望自己的存在价值能得到孟传新的肯定,能让自己心中最仰慕的男人认可自己。

凌毅不敢将这份类似爱的感觉表达出来。他知道自己不配,孟传新的形象在他心中越高大,凌毅越觉得自己卑小,在被伏伦以各种下流的姿势玩弄之后,凌毅更是将这份感情深藏在心底,在面对孟传新时,甚至觉得自己肮脏。

“如果身份败露,你要做的就是逃,伏伦可能会利用你给烬哥下套,所以你若是被抓,我们可能不会派任何人去救你。”

孟传新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他做事公私分明,任何私人感情都磨损不了他对肖烬严的忠诚度。

凌毅点点头,路是他选的,作为一个男人,凌毅没有任何后悔或恐惧,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即便最后死在伏伦的枪下,他也没有任何怨言。

车终于处理好,凌毅将外套还给孟传新,只说了声“新哥再见”,便转身向车走去。

坚毅的性情,生死线上的历练,注定他们不能有什么暧昧柔情的离别方式。洒脱的转身,沉稳的离开步伐,就是对“男人”这两个字最好的诠释,甚至连转头再望一眼,都会显得矫情。

“保护好自己。”

在凌毅拉开车门时,身后传来孟传新沉沉的声线。 当凌毅转头望去时,孟传新已经转身离去。

凌毅抿了抿唇,轻轻一笑,坐进车内,启动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十九章 什么都不会隐瞒

(三更!齐发!)
“这件事除了我和阿新,没有任何手下知道,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这么做,如果兄弟们知道你在包庇一个叛徒,他们该有多么寒心。烬严,程哥再劝一句,你跟他,该结束了。”
孟传新将凌毅交给自己的u盘转交给了程子深,并从西克嘴里挖出了u盘的来源。
程子深很吃惊,他没想到叶幕还在继续做着背叛肖烬严的事情,他以为那一天的谈话能让叶幕放下仇恨,而叶幕最后那句“欠他的全部还给他”也让程子深对叶幕彻底放下心。可是,仇恨在叶幕心里根深蒂固,一切悔过只是表面虚像。
包厢内只有肖烬严孟传新和程子深三人,肖烬严舒倚在沙发上,抽着根烟,从程子深告诉他叶幕再次背叛他时,肖烬严便一直没有说话,烟没了,再点一根,烟雾中,肖烬严如同一头绝望的野兽,凛冽中透着伤沉,也隐隐透着即将决堤的怒火。
“这张u盘是咱们的人冒死夺回来的,里面的内容你自己拿回去问你的幕幕吧。”
这是程子深第一次用如此严肃的口气和肖烬严说话,他一直以为肖烬严是个理性的男人,无论生活将他逼进何种绝境,他都是正确的裁决对错,杀伐刑判,绝不会掺杂任何私人情感。
冷血无情的肖烬严是所有人心里畏惧的存在,就算年长的程子深,也对肖烬严打从心里敬畏,甚至是仰慕。肖烬严就像个天生的主宰者,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生胆怯,肖烬严没必要对任何人产生怀疑,因为他不信任任何人。。
可是那个叶幕,就是肖烬严生命里的一个意外,现在,程子深真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我知道怎么处理。”肖烬严低沉的声音缓缓吐出,“但这必须在他亲口对我承认后。”
“难道你还不相信?他假意原谅你,和你重归于好就是为了帮你的仇家偷机密情报。”程子深有些急怒,肖烬严依旧很信任叶幕,只要叶幕不承认,肖烬严会一直信任下去。
“他不会骗我,他已经放下仇恨了,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了解他。”肖烬严声音很平静,他逼着自己守住心中的那份美好,那么多天,那个男人温润如玉,对着自己露出纯净美好的笑容,垫脚吻着自己,躺在自己的身下轻柔的呢喃着。
明明表面上一派祥和,怎么可能只是假象?!!
他可以被叶幕恨!可以被叶幕冷漠的对待!但他接受不了,叶幕用温柔的假象来欺骗背叛自己。
“了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也不瞒你了,你知道夏海龙死后,叶幕他和谁达成合作了吗?”
“这不重要。”
“不重要?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和他合作的人是谁,我告诉你,是伏伦!”
“不可能!!”肖烬严脱口而出,脸色微微狰狞,“他恨伏伦!怎么可能和他联合!”
“为了能要你的命,那点恨对他来说算什么。你应该清醒了,那个男人现在对你,根本无爱!”
“够了!”肖烬严双眼蹦出骇人的色彩,他向来尊重程子深,但现在,诋毁他幕幕的人,他挤不出丁点耐心。
肖烬严拾起沙发上的外套,脸色阴沉的离开了。
开着车,回到别墅,肖烬严快步来到客厅,佣人告诉他,叶幕在厨房。
叶幕正站在一锅汤前,拿着一本做汤的菜谱在认真的学着。这些天,叶幕每天都会亲自下厨为肖烬严烧汤,因为会做的汤类只有寥寥几种,所以叶幕才买来一本汤谱,每天变换着不同的营养汤,或早或晚,亲自端到肖烬严面前。肖烬严常年应酬,胃不是很好,在叶幕汤的滋养下,健康了很多。
望着此刻无比认真的叶幕,怒躁的心瞬间宁和起来。
他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的幕幕,他那么倾心倾力的爱着自己,怎么可能还会背叛。欺骗?开什么玩笑!他就是世界上最纯净澈的净土,任何一点质疑,都是对他的侮辱。
肖烬严露出温柔的淡笑,原本的怒嚣烟消云散,悄悄的走到叶幕身后,张开双臂,用力且温柔的抱住他。
“吓我一跳!”叶幕抱怨道。
“让我抱一会儿。”肖烬严轻柔道,双臂收的更紧,下巴轻轻搭在叶幕肩上。
“别闹了老肖,尝尝我做的汤。”叶幕轻笑着用勺子端起一点汤递到肖烬严嘴边。
肖烬严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叶幕这一笑中融化了,他张嘴,喝下汤,情难自禁的和叶幕拥吻在了一起。
“幕幕,你最近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汤就不要学了。”
晚饭吃到一半,肖烬严满脸关心的说道。
叶幕笑笑,摸着自己的脸,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异样,“没事,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因为我怕,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之后,肖烬严没有再说话,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叶幕也没有再开口,他感觉很累,全身的每一个器官都好像在一点点的走向衰竭。
“幕幕……”肖烬严攥紧手中的餐具,视线垂在餐桌上,欲言又止。
“怎么婆婆妈妈的,这可不像你。”叶幕脸上依旧带着笑。
肖烬严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u盘,脸色有着深沉,轻声且小心的问道,“这个u盘上有你的指纹,我在想是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说出这话时,肖烬严竟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好像在害怕,害怕验证什么。
他并非不相信程子深,只是,他不愿意怀疑叶幕。
在面对叶幕时,他永远做不到果断!
望着肖烬严手里的u盘,叶幕明显惊了一下,随之放下手中的餐具,脸色也不再那么温和,微低着头,脸色看起来似乎有些……失望。
“那是我的。”
叶幕的回答,令肖烬严所有的恐惧全部验证!
肖烬严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望着叶幕,平静道:“里面的内容我还没看,你可以说这只是普通的……”
“不用自欺欺人的。”叶幕的声线出其的冷静,“既然它已经落在你手里,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一切。有什么问题你就问我吧,我什么都不会隐瞒。”

☆、第三十章 失控后的崩溃

前一刻还祥和温馨的气氛瞬间变的令人窒息,肖烬严坐在叶幕对面,冷酷骇人的五官透着肃杀之气,没有失控般的暴躁,冷静的他阴森诡异。
即便他再怎么骗自己,此刻,也应该清醒了。
肖烬严手一挥,餐厅里的佣人自动离开了,只剩下叶幕和肖烬严两个人。
“u盘里是什么?”肖烬严重新拿起餐具,低着头注视着盘子里的食物,重新食用起来,头也没抬道。
“是你在东南亚的存货地点,以及潜入的最佳通道线。”叶幕望着肖烬严,轻声开口,眼眸里,是谁也读不懂的哀伤。
肖烬严动作顿了下,吃惊u盘里的机密价值庞大,随之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声音有些痛苦。
“你知道那批货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知道,所以我才会去偷。”
“偷给伏伦?”
“是。”叶幕低着头,肖烬严看不清叶幕眼底的情绪。
“你是想告诉我,原谅是假的,说爱我也是假的,这么多天像狗一样讨好我,就是他妈的为了报复我!?!”肖烬严绷紧身体,目光凶狠的盯着叶幕,声音越来越高,最后直接爆吼起来。
叶幕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望着眼前额头青筋暴现的男人,许久平静的吐出一声,“是。”
“呵……”肖烬严突然笑了起来,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脸上轰然而来的分崩离析令他看上去无比恐怖,肖烬严仰倚着,闭着眼睛大声笑了起来。
他宁愿叶幕还像之前那样冷漠的背叛自己,也不希望他每日每夜用温情迷惑自己,欺骗自己,因为他会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他会为叶幕每一次的温柔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并沉醉其中,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他无法接受,这一切都是欺骗下的伪装。
“你他妈够狠!我佩服你叶幕!你是我肖烬严这辈子第一个佩服的人!”肖烬严一边大声笑说着,一边起身向楼上走去,像疯了一样。
叶幕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暮霭沉沉的脸上憔悴苍白,他艰难的拿起餐具继续吃了起来,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了面前的汤里。
他不后悔这么做!一点儿也不后悔!
承受这些,算得了什么!
他不能让洛秦天和肖烬严死!他这辈子都是在他们的保护下度过,最后,让懦弱的他也为他们努力一回。
叶幕吃完饭,便让佣人收拾出一间客房,肖烬严已经对自己绝望,靠近他,只会让他感到厌恶。
叶幕洗完澡,刚坐到床上,客房的门被外面的肖烬严猛的一脚踹开,也许是肖烬严用力过猛,门直接挺尸在了地上。那一声轰响,令整栋别墅的墙壁都为之剧震了一下。
肖烬严站在门口,穿着白色的浴袍,野兽般凶残的视线盯着此刻坐在床上,双目彷徨的叶幕。
“你……”叶幕被肖烬严身上那股寒气摄住,心中有些害怕,他知道,肖烬严已经被自己刺激到了极限。
他这一生,触碰肖烬严底线的次数实在太多,这次,肖烬严显然已经快崩溃了。
肖烬严抬脚走了进来,凛冷的目光透着浓重的寒意,望着叶幕,仿佛在看着一条毒蛇。
肖烬严的身后,跟着三个一身黑装的手下。一个手提黑色小箱子的男人。叶幕一见到他,强大的恐惧瞬间令他的脸变的苍白。
那是前世为自己注射毒品的男人!
“肖……肖烬严,你……你想干什么?!”叶幕颤抖着开口,强大的不安感冲击着大脑。
“干什么?”肖烬严冷笑一声,“我要让你永远都听我的话,再也不敢背叛我!!”说完,冷冷道了一声,“动手!”
话音刚落,肖烬严身后两个男人立刻上前,叶幕一见,吓的立刻往门口跑,他不能接受自己再被注射毒品,就算是让他死,也要让他有尊严的离去!
男人快速的抓住叶幕手臂,二话不说将叶幕推倒在床上,另一个男人也上手,合力将叶幕摁在了床上。
“不要!!放手!!”叶幕发了疯般的挣扎着,“肖烬严!你不能这么对我!!”
叶幕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充斥在别墅,楼下的佣人个个面露慌色,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前不久还温柔缱绻的两人感情会分裂成这样!
拿着黑箱子的男人,将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拿出里面的注射器从一瓶子里吸取了液体。
叶幕睁大眼睛望着那枚注射器,仿佛看着世上最恐怖的东西。
“肖烬严……我求求你……你要是恨我骗了你……大可以一枪杀了我……”
叶幕哭着乞求着,身体被两个男人用力摁住,一条手臂被一个男人压在床边,睡衣的衣袖被抹起,露出白皙的肌肤。
肖烬严站在床边,俯视着这一幕,听着叶幕绝望的乞求,仿佛全身血液都寒冷了起来。
他怎么能这样对他!!
拿着注射器的男人用棉签在叶幕手臂上消了毒,然后面无表情的将针头对准了叶幕的肌肤刺了进去,还未来得及将液体推进,被肖烬严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的撞在了床上,注射器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缓过神后,所有人战战兢兢的望着肖烬严。
体内似乎滚动着滔天隐怒,肖烬严双目殷红,低吼了一声,“滚!!”
三个男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房间,肖烬严转头继续盯着叶幕。叶幕被吓的不轻,脸色苍白的爬起身坐在床上,望着脸色阴冷的肖烬严,颤抖着往床内缩了缩。
“你是不是很高兴?!”肖烬严阴森的笑道,“你他妈一次次的欺骗我,结果我还是对你下不了手!?”
叶幕低着头,没有说话,依旧在小声的哭着,肖烬严见叶幕对自己不理不睬,面目一狞,单膝跪在床上,大手一捞,拽住叶幕领口的衣服拖到了面前。
“别他妈装可怜!你现在还有哪一点是真的?!啊?!”肖烬严怒吼着,冷峻的五官因极度的愤怒而变形,可是,真正的他却想哭,想疯狂的落泪,想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告诉他自己有多痛苦。
他只求这个男人给他一个限度,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他!!
“你既然已经对我绝望,那就离……离婚。”叶幕低着头,小声道。
“离婚!?又他妈是离婚!!”
肖烬严真的已经失控了,他吼完后,将叶幕直接扛在肩上,快步回到主卧,二话不说,将叶幕扔在床上。
“去他妈的!!王八蛋!!操!”
失去理智的肖烬严狰狞的吼骂了几声,像个神经病,有些莫名其妙。
这样恐怖的肖烬严,叶幕从来没有见过,如同杀人狂魔。
不等叶幕开口,肖烬严突然捏住叶幕的双颊,将自己下身怒嚣的欲望迅速逼进叶幕的嘴边。
“我*死你!!”肖烬严瞪着眼睛,疯狂的吼了一声,将腿间昂扬往叶幕双唇之前挤进。
失去理性的肖烬严,或许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凭着一腔怒火,只想将身下这个男人狠狠羞辱一番!
他伤害不了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让报复他的欺骗。
只是还未成功挺进,肖烬严便两眼一翻,倒在了叶幕身上。
叶幕迅速从肖烬严身下爬起,望着不省人事的肖烬严,心中一慌,连忙叫来肖烬严的私人医生。
经诊断为,气血攻心引发休克!

☆、第三十一章 尽头

肖烬严躺倒第二天才醒,坐在床上缓神了很久才想起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肖烬严下楼,佣人立刻开始上早餐,一如既往的,叶幕端着自己亲手烧的汤放在餐桌上,和肖烬严,一人一碗。
喝叶幕烧的汤,几乎成了肖烬严的习惯,无论是早是晚,总要喝一次。
肖烬严面无表情的坐在餐桌前,二话不说,便开始用餐,至始至终低着头,没有望叶幕一眼。
昏睡一夜,并不代表肖烬严把什么都给忘了,只是他没有昨晚那样暴躁了而已,该恨该怒的情绪,都被他隐藏在心里。
无论被叶幕欺骗背叛到何种地步,肖烬严对叶幕都判不了死刑。
而且,放不了手!至少现在,他做不到!
“以后书房你不准去!”肖烬严头也未抬的冷冷道,“还有我手机密码也改了,你不用再费劲心思的从里面获取任何东西。”
叶幕低着头,神色哀伤,轻轻应了一声,“嗯。”
肖烬严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没用,他以为自己是那种可以做到大义灭亲的男人,即便是身边兄弟,哪怕是生死相随多年,只要叛变,他就能毫不犹豫的对着他的脑袋蹦一枪,只是现在,他甚至没有勇气对叶幕挥拳。
这个叶幕!该死!!他是个叛徒!他差点将自己在东南亚的势力毁掉一半!要是那张u盘落在伏伦手里,他不知道又要死多少兄弟!
肖烬严突然将餐具猛拍在桌上,抬头阴狠的望着眼前一脸平静的叶幕。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现在还能若无其事的坐在自己对面用餐?!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爱他,会永远纵容他的欺骗!所以他才这么放肆的利用自己对他的爱?!
叶幕被肖烬严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一颤,小心翼翼的抬头望着肖烬严,不知所措。
“叶幕,我很认真的问你一句。”肖烬严努力压抑着声音,阴沉沉的开口道:“你说过你爱我,是真的吗?”
叶幕一愣,没想到肖烬严会问这样的问题,头再次低了下来,轻声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现在还敢去猜你心思吗?你满肚子虚伪,我他妈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算你什么人!丈夫?还是仇人?”
肖烬严发现自己根本不能长句说话,本就躁乱的心很容易飙起怒火,于是不等叶幕说话,肖烬严起身离开了餐厅。
餐桌上只剩下叶幕一人,叶幕什么都没有吃,只是喝下自己的汤,便也起身离开了餐厅。
叶幕知道,这段感情,已经快到尽头.....
肖烬严说过,有一天他会坚持不下去,这一天,也许快了....
------------“我已经暴露了,而且现在肖烬严对我警戒心很强,所以你想要的东西,我根本无法再帮你偷一次,还有,你手下拿到东西后失踪,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或许是因为他想独吞肖烬严的那批货。总之我答应你做的事已经做到了,你少再拿秦天威胁我!”叶幕握着电话,清冷的说道。
伏伦的手下西克失踪后,伏伦一直派人四处寻找,即便是回到东南亚,伏伦依旧留了一批手下在x市寻找有关西克的消息。西克跟了伏伦很多年,伏伦很清楚西克是什么人,拿着u盘潜逃,这绝不可能。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西克暴露,被肖烬严的手下或者其他仇家袭击了,也许被抓,也许已死!
西克身手很强,反应速度灵敏,在伏伦看来,若不是被人偷袭,西克不可能失手,而且行动隐蔽,怎么会有人知道西克的行踪!!
不论怎样,他这一计划,已经失败!
伏伦愤怒,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可以掏空肖烬严的老巢,结果失去了。
“宝贝儿,别生气,洛秦天现在在我这里过的很好。反正肖烬严现在离死不远了,在他死前,你再努力讨好他,他那么爱你,也许很快就会原谅你,到时候你可以再下手。”
伏伦选择用慢性毒药取肖烬严的命,为的就是双保险。
在肖烬严死前的这一段时间,让他最爱的人为自己窃取情报,如果失败,至少最后还能要了他的命!
无论怎样,他伏伦,都是赢家!
叶幕只想冷笑,肖烬严怎么可能还会原谅自己。更何况,他根本希望被肖烬严原谅。
-----------------傍晚的时候,叶幕赶往金霓,又是一次好友聚会,叶幕每次都是必不可少的一位,因为和肖烬严的婚姻,使得叶幕在他的朋友圈里,名气不小。
“小泉,你脸色怎么差成这样!”
叶幕一走进包厢,黎九便怪叫起来。
“大概是和肖总翻滚过度了吧。”一个男人开玩笑道,全场立刻哄笑起来。
“呵呵....”叶幕干笑两声,连忙解释道:“昨晚没睡好。”
全场立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肖总也太猛了,对待小泉这样的小身板,难道就不知道温柔点吗?”
“来来来,这边坐!”
“开酒点歌,今儿个咱们兄弟几个好好聚聚....”
包厢很快便沉浸在一片欢快的喧闹中,叶幕似乎也忘记了一切烦恼,笑的几乎落泪。
叶幕喝了不少,比以往每一次聚会都要拼命,喝的快要吐时,黎九架着叶幕往卫生间走。
“靠!你也太拼!喝死过去我还不被你老公给劈了。”黎九一边碎骂着,一边扶着半醉半醒的叶幕往卫生间走。
这楼的卫生间正在维修中,立了张牌子在门口,要求顾客到楼下方便。
“小泉你忍着点啊,别吐一地啊,我可丢不起这人。”黎九一边说着,一边架着叶幕进电梯,结果摁了楼上一层。
哪一层都有卫生间,但楼层越高,装设越好,对黎九来说,同样的时间,还不如到楼上享受vip顾客专用的洗手间。
这一层十分冷清,走廊上看不到一人,黎九顺利找到卫生间,架着叶幕刚要往里面走,便听到你们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声音。
“烬哥...好棒....我快不行了...”
黎九走进去,顺着声音,探着脑袋朝里面望了一眼,赫然发现两个男人贴着白色的瓷砖墙壁剧烈的交欢着,一个身形和叶幕差不多的男人被肖烬严狠狠的抵在墙上,并被从后面疯狂的抽插着。。
黎九瞪大眼睛,金霓这种场所,卫生间里发生这种事很正常,只是主角是大名鼎鼎的肖烬严,着实令人惊愕。
黎九突然想到,肖烬严不就是自己旁边这个男人的丈夫吗,自己误打误撞的带他看到自己丈夫在外偷腥,那结果.....更何况那个被抵在墙上的男人,好眼熟,好像和小泉认识。
黎九转头,小心翼翼的望着叶幕,叶幕此刻正醉醺醺的抬着头,半睁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一幕,双眼,像极了深夜里的一汪湖泊,清冷伤寂。
“小泉,你喝醉了,看到幻觉了是不是。”黎九忙糊弄道,并架着叶幕准备往外走,“这里也在维修,咱们还是到楼下去吧。”
还未转身,叶幕却突然推开黎九,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玩笑般的承诺

叶幕一进门,肖烬严便警惕的转过头,看清来人是叶幕时,眼底明显闪过吃惊,被肖烬严抵在墙上的男人双臂依旧环在肖烬严的脖子上,面色潮红,还蛰伏在身体内的烫物,令他不断的低喘着呻.吟着。

而这个男人,就是拥有叶幕真正身体的,叶泉!

由于酒精作用,叶幕双目迷离,在肖烬严和叶泉的注视下,摇摇晃晃的拉开一扇门伸着脖子立刻吐了起来。

黎九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在肖烬严做这种蚀骨之事时,叶幕大煞风景的在一旁呕吐,实在是有点……

虽说叶幕和肖烬严是领证结了婚的恋人,但肖烬严这种财力极为雄厚的男人,在黎九看来,不一定会把正室看在眼里,越是有势力的人,外面的情人越多,反而会将自己真正的爱人当成负累。

黎九不知情,只能按照常理揣测。

“那个……”黎九强挤出一丝微笑,嘴角不断抽搐着,为什么自己明明是旁观者,反而是最尴尬窘迫的人。

肖烬严已经松开叶泉,脸色平静的拉起拉链扣好腰带,丝毫没有偷情被捉的慌张。叶泉被肖烬严几乎扒光,一获自由,立刻开始慌乱的穿着衣服,直到看到肖烬严背着自己向后一挥手,低沉的道了一声,“到我套房等我”时,叶泉这才得令的向出口走去。

叶泉一直被肖烬严囚禁着,肖烬严并没有伤害他,仅仅是因为叶泉的身体属于叶幕,肖烬严对叶幕的痴爱到达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使得他会去保护跟叶幕有关的任何东西。

肖烬严本来的意愿是将叶泉囚禁到老死,但面对叶幕的背叛和欺骗,他心碎到绝望,崩溃的心智令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抚慰,所以他才放出叶泉留在自己身边,看着叶泉的脸,感受他对自己的温顺肖烬严就会觉得,自己抱的人是叶幕。

其实,这也是肖烬严对叶幕仅拿的出手的报复,他答应过程子深,若是叶幕亲口承认一切,那他会给兄弟们一个说法,但是,对叶幕,他什么都舍不得做。

所以他要去找叶幕之外的人,可是除了叶幕,他对任何人都燃不起性.欲,所以在万般无奈下,他才放出叶泉。如果叶幕在乎他,也许会感到一丝痛苦吧。

叶幕正好吐完,转身时,正好看到叶泉从自己眼前走过。叶泉望了叶幕一眼,头微微仰起,嘴角得意的弯起,像是在炫耀,叶幕撇开视线,目光清冷的走到洗手台前漱口,用冷水一个劲儿的往脸上泼。

叶泉已经离开,黎九站在门口不知是退是进,想着是自己把叶幕带到楼上来的,怎么说也得亲自带他回去吧。可是……

黎九视线颤颤的转移到肖烬严身上,肖烬严正好扭头望着黎九,甩给黎九一记犀利阴狠的眼刀。

黎九心猛然一悸,差点就对肖烬严敬礼,“我……我马上走!那个……小泉,你先在这缓一会儿,我先回包厢了。呵呵……肖总,再见啊!”

黎九一转头,飞速的离开,想着那两人好歹是同床共枕的夫夫,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叶幕洗完脸,感觉大脑清醒了很多,于是转身,目不斜视的朝门口走去,直到被肖烬严拦住身前。

“是不是很难受?我肖烬严并不是非你不可。”肖烬严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笑,睥睨着叶幕。

这些天,肖烬严没有和叶幕说过任何话,他总是回来的很晚,除了每天早上会和叶幕面对面的用餐外,他几乎不会正视叶幕一眼,半夜回来,倒头就睡,两人背对着对方,都一言不发。

叶幕抬头,同样报以微笑,明朗纯净的一笑,竟让肖烬严心头一颤。

“难受?呵呵……是啊,我的确难受。”叶幕笑的几乎落泪,“我曾经被那个叶泉陷害,被他让伏伦凌虐的精神失常,直到现在,那日的刺激还让我时常做着噩梦,而我丈夫,却背着我和他偷情,我怎么会不难受,肖烬严,我现在很痛苦,痛的几乎不能呼吸。这下,你满意了吧!听到我说这些,是不是很解恨?!很痛快!?”

肖烬严惊住,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只是想用叶泉刺激一下叶幕,根本没想那么多,叶泉曾经对叶幕做的那些事,肖烬严根本没想起来。

望着叶幕悲绝的模样,肖烬严只觉得心在滴血!

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一点痛快!

肖烬严痛恨自己此刻的懦弱,叶幕将自己逼的崩溃至昏迷,现在他却因为叶幕的痛苦而开始后悔退却。

他不能这样!!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让开!话说你的那个男.妓还在床上等你,别让他等太久了。”叶幕冷冷的说完,刚想从肖烬严旁边走过去,突然被肖烬严抱住腰,转身将叶幕的上身压趴在洗手台上,二话不说,将叶幕腰带扣解下,连带着自己关键部位的障碍也一并解除。

“你看清楚了!!”肖烬严冷沉的喝声道,一只手牵制住叶幕的下颔,将叶幕的脸强行抬起望着洗手台上的镜子,“看清你被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

“小泉,你还在吗?”

黎九一边叫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卫生间里走,有些担心肖烬严是不是还在里面。

“靠!被强奸了还是怎么了!?”看到叶幕,黎九吃惊的大声道。

叶幕倚坐在一面墙边,头无力的垂着,目光空洞的望着地面,眼泪顺着两颊无声的落着,身上的衣服非常凌乱。

叶幕还是低估了肖烬严的恶劣,各种屈辱的姿势,毫不留情的冲撞,毫无还手之力的他甚至在最后被肖烬严剥的一丝不挂,而肖烬严本人,仅仅只是拉下拉链。

在那面镜子面前,肖烬严将叶幕最不愿意直视的结合直接展示在叶幕眼前,逼着他痛骂,逼着他流泪,最后,成功碾碎了叶幕的自尊。

而这些,仅仅是因为想报复叶幕的欺骗!

还有则是在扒光叶幕时,叶幕突然吐出一句,离婚!

黎九将叶幕从地上扶起,帮叶幕理好衣服,望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叶幕,同情的小声道:“我们都以为肖烬严他很宠你,没想到他……”

“扶我回去吧。”叶幕脸色难看的低声道,“我不想再回包厢了,你直接送我回家。”

“好吧。那要我背你出去吗?”黎九望着叶幕虚软打颤的腿,皱皱眉,“我实在不敢相信你还能走路。”

叶幕脸色苍白的苦笑一声,“不用,你扶着我就行。”

黎九刚扶叶幕到门口,便撞见了一身白色休闲装的,叶晨俊!

叶晨俊和柳香柔结过婚后,一直在国外度蜜月,因为柳香柔怀孕,叶晨俊便延长了蜜月时间,一直陪着自己的妻子,这两天,刚回到x市。

见到叶幕,叶晨俊又惊又喜,虽然在叶幕和肖烬严结婚后,叶晨俊对叶幕已经死心,但他现在依旧把叶幕当成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也许是亲人,也许是知音,总之,为了叶幕,叶晨俊依旧可以在任何时候挺身而出。

几句过后,叶晨俊便替黎九扶住叶幕,将叶幕抱进自己的车,然后往医院开去。

叶幕憔悴的脸色,看的叶晨俊着实心疼。

“跟晨哥说实话,肖烬严对你是不是很差?!”叶晨俊一边开着车,一边神情严肃的问道。

“没有,晨哥想多了,肖烬严对我很好。”叶幕望着窗外,目光淡淡。

叶晨俊望着叶幕清瘦的面庞,心底隐隐作痛,曾经的他乐观坚韧,面对自己,总是笑的无比纯净,但现在,他的每一个动作或眼神都透着伤沉。

到达医院后,叶晨俊让叶幕做了很多检查,叶幕拗不过叶晨俊的劝,只好乖乖配合。

得到的结果是,叶幕各项身体指标都很正常,只是身体劳累过度,需要好好休息。

这样的结果,早在叶幕意料之中。

叶晨俊帮叶幕买了些药,然后开着车将叶幕送回住处,即便他再怎么讨厌肖烬严,他也不得不承认,肖烬严那里,才是叶幕的家。

经过一番折腾,叶幕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半夜,叶幕刚下车,肖烬严便从别墅内走了出来,叶幕身边有肖烬严暗派的保镖,叶幕每一个行踪,肖烬严都清楚,所以见到叶晨俊,肖烬严表现的很镇定。

叶幕淡淡的望了肖烬严一眼,眼神很复杂,不像爱也不像恨,转头跟叶晨俊道了个别,便艰难的走进了别墅。

“多谢叶总把我爱人送回来,就不招待您进去了。”肖烬严阴冷着脸,全身都散发着寒气,冷冷的望了叶晨俊一眼,转身准备回去。

“我刚才带小泉去了医院。”叶晨俊突然道,“医生告诉我,小泉他患了抑郁症。”

叶晨俊话音刚落,肖烬严突然停住脚,没有转头,只是惊愕的站在原地。

“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和小泉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我应该都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长期心受负累,小泉根本不会得这种病。肖烬严,你曾经在医院的天台,信誓旦旦的承诺你会永远保护小泉,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认为,那只是一句玩笑话。”

叶晨俊见肖烬严没有说话,转手将买给叶幕的药交给一个门卫。

“希望你今天没做过什么刺激小泉的事,至少从今天起,你可以重新兑现你的诺言。”

说完,叶晨俊转身坐进车,随之启动车掉头离去。

肖烬严站在原地缓了很久,才艰难的抬起脚走进别墅。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精妙一招!

肖烬严走进卧室,此时叶幕正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穿着浴袍,拿着块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知道肖烬严已经进来,叶幕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继续擦着头发。

这么多个晚上都是这样,各做各的事情,冷漠的如同陌生人。

叶幕已经习惯了这种氛围,他什么都不想想,对肖烬严,无欲,无恨,更无求。叶幕现在只想默默的等待,等待自己再次烟消云散的那天。

“我帮你吹头发。”肖烬严突然轻声道,然后快速找出吹风机,望着叶幕,脸色温柔的继续道,“毛巾是擦不干的,睡前还湿着头发的话,第二天会头痛。”

说着,肖烬严脱掉鞋子上了床,叶幕脚落在地上坐在床边,肖烬严双膝跪在叶幕背后的床面上,挺直上半身,拿着吹风机开始为叶幕吹头发。

呼呼的风声充斥在房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叶幕安静的坐着,面色哀伤的望着地面。

他宁愿肖烬严继续和他冷战下去,肖烬严越是纵容,叶幕越是觉得愧疚。

肖烬严的动作,笨拙却很温柔,怕热气灼伤叶幕,他将吹风机拿的离叶幕头发较远,轻轻撩着叶幕的短发,像是在爱抚。

“今天的事……是我的错……”肖烬严艰难的开口,声音不大,几乎淹没在了吹风机的呼声中。

“嗯……”叶幕淡淡的应了一声,“老肖,我想睡觉……”

“好。”

听叶幕呢喃着叫自己老肖,肖烬严松了口气,不知不觉中,肖烬严甚至忘了那份被欺骗的恼怒。

叶幕刚想躺下,肖烬严拿着杯水和几颗药丸递到叶幕眼前。

叶晨俊的话他无法忽视,叶幕会患上抑郁症,肖烬严认为这全是他的错。

或许从叶雅死后,叶幕的心情就一直抑郁着。

叶幕什么也没有问,默默接下药和水。

“老肖,你恨我吗?”叶幕平静的望着肖烬严,轻声开口。

肖烬严抚摸着叶幕头发的手顿住,各种情绪涌上心口?

恨?是什么?他以为叶幕欺骗自己,自己一怒之下对叶幕粗暴,那就是恨。可是现在,平静的氛围下,那种暴躁一份不存,在得知叶幕患了抑郁症时,涌动在肖烬严心里的,只有无边的疼痛。

“又爱又恨!但显然爱比恨多。”肖烬严声音很轻,“更或者,对你,我舍不得恨!”

叶幕笑了,额头轻轻靠在肖烬严的胸前,“老肖,我们都是疯子,只有疯子的爱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

“幕幕……”

这一夜,叶幕缩在肖烬严怀内入睡,被肖烬严坚实的臂膀搂着,叶幕倍感舒心,憔悴的脸上露出舒心的淡笑,渐渐进入梦乡。

在背对着肖烬严入眠的夜晚,叶幕总会做着一个寒冷凄清的梦,梦见自己漂泊在一片黑暗的**中,什么也看不见,拼命的叫着肖烬严的名字,结果没有任何回应,就一个人,孤独的漂泊着,在一个没有肖烬严的黑暗世界里,一点点的死去。

“幕幕,让我们彼此再给对方一个机会……最后一个机会……”

肖烬严吻着叶幕的头发,闭着眼睛低声道。

面对叶幕,又一次理智败给了情感,就算全世界都来指责他肖烬严为色忘义,肖烬严也无法逼着自己不爱他。

他就是个情感上的懦夫!无论背叛多深,无论欺骗多少,他对叶幕,都狠不下心!

此刻怀里的男人,就是他肖烬严的天下!如果有一天这个男人离自己而去,那么他的世界也会随之崩塌。

爱恨情仇的纠结,在没有硝烟的一夜中慢慢化为宁和,甚至没有人去多作什么解释。

肖烬严恢复了以往,他重新将叶幕视为心中珍宝,在叶幕面前,他再也没提关于欺骗的事,他的手下除了吃惊就是厌恨,对叶幕的厌恨。

在肖烬严手下的眼里,肖烬严是威凛四方,雄霸人心的铮铮枭雄,而叶幕,矫揉造作,懦弱无能,是废物,是累赘。

在叶幕和肖烬严神速和好之后,程子深再次约了叶幕茶聊,肖烬严用情已经到了一种失心疯的状态,劝他,只是徒劳。

程子深约见叶幕为劝,也为警告,态度已然没有前一次客气。

叶幕全程一言不发,低着头,目光淡淡的望着手中的茶杯,直到最后程子深起身离开时,叶幕也没有抬头。

现在,除了肖烬严,谁的话,叶幕也不想听!

在叶幕和肖烬严重归于好这段时间,伏伦要求叶幕再为他偷之前未拿到手的机密,叶幕以肖烬严防备自己的理由拖延着,直到肖烬严将那批货正式转运之后,伏伦才停止威胁叶幕。

更者是因为,从叶幕下药开始到现在,已经整整两个月了。

也就是说,肖烬严体内积累的毒素已经足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步步的拖垮他的身体!

并且,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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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在下着小雨,叶幕撑着把伞站在墓园内的一座石碑前,石碑上是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的男人的照片。

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因叶幕泄密而被杀的肖烬严的保镖。

叶幕这辈子从未想过,会有无辜生命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失去生命,他一生以善良为信仰,到头来,还是间接的做了一个恶人。

叶幕甚至能想象到,肖烬严的那些手下,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眼神有多怨毒。

他总是恨肖烬严残忍,却忽视了肖烬严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失去这个陪自己几年生死的兄弟,应该和他叶幕失去叶雅时一样难过。

只是肖烬严从不将自己那不为人知的苦痛现在人前。

“对不起……”

叶幕蹲下身,轻轻放下手中的花,随后便来到叶雅的墓碑前。

墓碑上的叶雅总是笑的很明媚,每每站在碑前,叶幕便仿佛听到叶雅欢快的叫着自己,哥哥。

叶幕将叶雅的那份遗书烧在了石碑前,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纸张皱褶的厉害,可是却一点即燃,细雨也未能阻止。

叶幕离开墓园时,接到了伏伦的电话。

“肖烬严现在必死无疑,所以按照咱们的约定,我已经放了洛秦天,他现在改姓换名,在一个洛家族不知道的国家生活着。”伏伦奸笑着说道。

“这是你该做的,我应该不用跟你说谢谢。”叶幕声音清清冷冷。

“报仇之后,宝贝儿你打算干什么?要不投奔我?说实话,我对你……”

“伏伦。”叶幕冷冷打断道,“肖烬严已经离死不远了,在最后这段日子,请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呵呵……”伏伦阴笑几声,“宝贝儿,你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会让肖烬严这么轻易的死去?他这辈子坑害了我伏爷那么多次,我要他在死前的这十几天也不得安宁!!”

“你什么意思?!”

“宝贝儿,你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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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离开墓园后,便开着车来到自己以前住的公寓,叶幕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看过了,自从和肖烬严住在一起,这里跟荒废了一样。

叶幕拉开遮尘布,又认真耐心的将公寓打扫了一遍。

叶幕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着他和肖烬严的很多回忆。当公寓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时,叶幕趴在床上,脸埋在手臂里,像睡着了一样,可是却隐隐传出哭声。

叶幕知道,如果肖烬严不杀他,这栋公寓就是他最后的栖息地。

回到别墅时,叶幕并没有看到肖烬严,只以为肖烬严上班还未回来。

和以往的习惯一样,叶幕走进厨房,遣退佣人,开始做晚餐汤。

只有在这个时候,叶幕才会觉得,自己对肖烬严,有那么一点点的用处。

望着盛好的汤,叶幕掏出口袋里的一颗白色药丸放进汤中轻轻搅动。

汤里,仿佛映出了叶雅的笑脸,令叶幕在不知不觉中嘴角抿出一个细小的弧度。

望着电脑画面上,叶幕动人温和的一笑,肖烬严只觉得全身都在被密密麻麻的细针刺扎着,痛的不能呼吸。

其实,痛到极致,也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连怒,连恨,都表达的异常平静。

“肖……肖总,药是他下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傅仁双手被绑在身后,被迫跪在肖烬严的旁边,全身都在打着颤。

“闭嘴!!”孟传新冷冷道。

傅仁本打算这两天就以叶幕病情恢复为由离开,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候身份暴露!!

至于是如何暴露,傅仁也不知道!

当然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是伏伦自己泄的秘!

从西克莫名失踪开始,伏伦便开始怀疑自己身边有肖烬严的卧底,只是尚不确定,于是在部分手下中秘密放出傅仁是自己卧底的秘密,果然不出他所料,在秘密放出不到半天,他便和傅仁失去了联系。

肖烬严离死不远,傅仁对伏伦价值自然大打折扣,既可以验证卧底的事实,又可以让肖烬严通过傅仁获知自己爱人谋杀自己的痛苦事实。

一举两得的代价只是死一颗棋子,这对伏伦来说,无疑是精妙的一招!

(无法在二十号虐完,下面正是**,是本文幕幕和老肖最重要且最后的一个重虐,四五章后便往好的地方发展,劝亲养肥四五章!)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离婚!!

“你说昨天的汤喝着胃很舒服,所以我今晚烧的汤和昨天一样,多喝点,这可比护胃的药好多了。”

叶幕的笑容淡和而温润,说完后拿起餐具便开始用晚餐,而对面的肖烬严,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你怎么不吃?”叶幕见肖烬严视线阴冷的盯着自己,心中有些惶慌,那种眼神,如同自己是个怪物。

肖烬严从桌前站起,将叶幕刚才亲手放在自己面前的汤端在手心,拉开椅子走到叶幕身旁,高深莫测的脸上阴寒一片。

叶幕迷茫的望着走到自己跟前的肖烬严,温和的笑道:“怎么了老肖?”

肖烬严弯下身,将手中的汤轻放在叶幕跟前,笑的有些森寒,“幕幕,跟我说说,这碗汤里,不,是每天你为我精心准备的汤里,都有着什么佐料?”

肖烬严微眯着双眼,像是在笑,几根手指搭在叶幕瘦小的肩上轻柔的扣击着,悠悠的等待着叶幕的回答。

叶幕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消失,柔和的面目渐渐失去所有光彩,叶幕面无表情,缓缓低下头望着手边的汤,没有说话。

肖烬严的话无疑告诉叶幕,他,什么都知道了。

“幕幕,怎么不说话了?”肖烬严依旧在笑,可是那诡异的声线却异常冷沉,但说出口时 ,无比温柔,“那我换个问题,在幕幕你眼里,我肖烬严和傻子有什么区别?”

叶幕捏紧手中的勺子,下垂的刘海遮住了他眼底的伤色,叶幕依旧低头坐着,不言不动。

“我知道你答不上来。”肖烬严脸上的笑突然遁去,脸上全是冰冷的漠然,他将嘴唇贴近叶幕的耳边,阴寒的低声道:“因为在你眼里,我跟傻子没有任何区别!”

叶幕想否认,想驳斥,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在他心里,肖烬严的存在,超乎了一切!

声音冲向喉间,被叶幕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已经没必要解释了....

肖烬严笑了两声,重新走回自己的椅子前坐了下来,扬空打了个响指,这时,孟传新钳制着双手被绑的傅仁来到了厅内,停下脚后,孟传新对着傅仁的腿踹了一脚,傅仁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肖烬严慢条斯理的从腰间拔出枪,手指轻轻抚摸着枪,慢条斯理的开口笑道:“幕幕,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叶幕缓缓抬起头,望着肖烬严脸上那幻觉般的温和宁静。叶幕很清楚,若不是愤和恨已达极致,肖烬严不可能表现的那么冷静。

或许此刻,肖烬严体内的汹涌,已经席卷了他全部理智,现在的肖烬严,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因为没有理智,反而一反常态的保持冷静。

在一次次的背叛与欺骗中,肖烬严撇开所有手下的非议坚持爱着叶幕,在一而在再而三的原谅和欺骗的反复中,肖烬严已经疯了,当叶幕温柔的躺在自己怀里继续说爱时,他用最后一丝理智逼着自己去相信怀里的男人。

可是结果,这个男人早在两个月前就开始计划着谋杀自己,而在这两个月内一直没有间断过,也就是说,在这两个月内,他的一言一笑,一行一动,都是伪装,欺骗!

叶幕目光淡淡的望着肖烬严,平静的回答道:“大概是爱上我吧。”

肖烬严笑了起来,随之将手枪呯的一声摁在桌面上,低沉道:“不是后悔爱你,而是后悔坚持爱你。”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叶幕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微低着头望着桌面,“杀我也好,折磨我也好,我都接受。”

肖烬严意外的保持冷静,轻笑两声道:“你的这些话,我早就听腻了。”

话音刚落,肖烬严突然举枪,对着正跪在地上的傅仁,毫不留情的开了一枪,巨大的枪响令叶幕心猛的跳了一下,随之全身的毛孔都恐惧的张开,他颤抖的转头去望歪躺在地上的傅仁。

傅仁的腹部中了一枪,并没有立刻死去,痛苦的抽搐在地上,因为嘴里被堵了东西叫不出来,但单看傅仁扭曲的面孔便知道他此刻有多痛苦。

叶幕并不同情傅仁,作为伏伦的手下,傅仁定然也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叶幕接受不了这种血淋淋的场面,更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一点点的死去。

鲜血涌出傅仁身体的场景令叶幕全身都在微颤着,叶幕迅速将脸扭向一边,逼着自己不去看地上的傅仁。

“他不是你的同伙吗?怎么不为他求情?”肖烬严吹掉枪头的热气,阴沉沉的笑望着叶幕,“你不是善良的很,不忍心看着任何人在自己眼前死去吗?”

叶幕没有说话,泪腺发热,叶幕咬着嘴唇,一直沉默着。

肖烬严再次起身走到叶幕跟前,站在叶幕身后,弯着身,双手越过叶幕的肩膀自上而下的握住叶幕的手,将那拔枪塞在叶幕手中。

“幕幕....”肖烬严唇角摩擦在叶幕的耳边,声音异常低轻,“朝他开枪,只要他死了,我就放过你!”

叶幕身体一震,极大的恐惧冲上大脑,叶幕拼命的摇头,努力的想将手缩回,连声道:“不要这样!我做不到!你放过我吧!”

肖烬严死死握住叶幕的手,将叶幕一根手指强行抵在扳机上,然后猛的抬起对准地上的傅仁。

“做不到?怎么会做不到?”肖烬严轻笑着,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你连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都下的了毒手,这时候怎么退缩了?”肖烬严说完,将叶幕的手指猛的用力压下。

“不要!!”

叶幕尖叫起来,伴随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肖烬严松开手,满意的拍手阴笑道:“真准,一枪毙命!”

叶幕似乎傻掉了,他半张着嘴惊愕的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傅仁,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自己,居然,杀人了!

叶幕突然从椅子上起身,快步的跑到傅仁的跟前蹲了下来,颤抖的伸手去试探傅仁的鼻息,结果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流。

傅仁,已经死了。

叶幕吓的跌坐在地上,捂着嘴疯狂的落着泪。

“这就哭了?还真是没用!”肖烬严站咋叶幕身后,不知在什么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换上的,是死水一般的冷寂。

叶幕站了起来,抬手擦了擦眼睛,低声哽咽道:“我的下场应该和他一样吧,动手吧,我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

肖烬严轻笑两声,身体恍惚的后退了几步,各种汹涌的情绪堵塞在心里,发泄不出,隐藏不住。

其实应该来场山崩地裂的诀别,用尽他肖烬严所有卑劣的手段让叶幕痛不欲生,可是此刻,肖烬严已经不想爆发出任何情绪,因为他已经绝望,对叶幕,彻底绝望。

在看到叶幕在自己碗里下药的那一刻,他已经决定放手!

傅仁的尸体被清理走,肖烬严带着叶幕来到了客厅。

“你不是一直想离婚吗?”肖烬严突然道,“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签个字就可以滚了。”

肖烬严面无表情的说完,一个佣人将几张纸整齐的平方在客厅正中央的玻璃桌上,叶幕望了一眼,的确是离婚协议书。

叶幕一言不发,神色不似喜悦也不像哀伤,走到桌前,拿起笔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叶幕最后一划落笔时,肖烬严只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裂开了一道口子!

原来自己发了疯一样追寻的爱,到头来,如此不堪一击!

“离了婚,这张卡是你应得的。”肖烬严将一张小小的银行卡仍在桌上,面无表情道:“密码和你用的其他卡一样,这卡里面的钱够你荣华富贵的过完下半辈子。”

叶幕始终一言不发,伸手拿起桌上的银行卡,握在手心,微垂着双眼,像累极了一样。

“去楼上将他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起来让他带走。”肖烬严对一旁的佣人冷冷命令道:“今晚之后,我不想再看到这栋别墅出现任何关于他的东西。”

“不用麻烦了,我现在就走。”叶幕突然开口,声音淡淡道,“把我的那些东西都烧掉吧。”

叶幕说完,拿起桌上的一份双方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转身准备离去。

肖烬严却突然拉住叶幕,在叶幕转身后,肖烬严低头面无表情的将手腕上的那根戴了两年多的骷髅手链取了下来。

“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件礼物,我戴了两年多。”说着,肖烬严自嘲的笑了一声,“我知道你早就不记得了,不过也无所谓。”

肖烬严将手链环扣在叶幕手腕上,继续道:“手链物归原主,也代表我不再会愚蠢下去。”

叶幕望着那根手链 ,泪腺隐隐发热,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当初为和洛秦天私奔,随手买了根地摊货的手链做掩护拖延肖烬严,而肖烬严却戴了两年多,一直视若珍宝。无论他愤怒憎恨自己到何种地步,这根手链都雷打不变的戴在他的手上,从未取下过。

现在摘下,就真的代表什么都结束了。

“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以前一样,口是心非的去找你。”肖烬严面色平静道,“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对你有这种感觉,那是再也不想看到你。”

叶幕一直以为,他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再动情之后被肖烬严亲手开了一枪,原来不是,真正令他心如刀绞的,是这句,再也不想看到你。

再也不想看到,意味着,再也不见。

“那....再见...”

叶幕低着头,努力不让肖烬严看到自己落泪懦弱的一面,转身走出了客厅。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最后的回忆

(本周日虐结束!注:小哈手机丢了,心情低落,这几章写的不好的话,还请亲们谅解!)

天下着小雨,叶幕出了客厅后,一个善良的佣人偷偷的为叶幕送了把伞,安慰了叶幕几句,但似乎又怕被人看见,几句说完,便快速的走开了。

天色已黑,叶幕撑着伞走在雨中,出了别墅的大门之后,叶幕回头看了眼,目光哀伤。

和肖烬严纠缠的两世,收场居然这么平静!以往那些刻骨铭心的纠缠,原来一纸离婚协议就可以彻底剪短!

雨势逐渐凶猛起来,伴随着强烈的风,叶幕没有去捡被吹跑了的伞,双目空洞的走在路上,离婚协议的纸张以及那张银行卡也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两手早已空空。

意料之中的结局带来了死一样的悲伤,叶幕觉得累了,便坐在路边的石阶上,雨水在脸上肆掠着,夹杂着泪。

这段羁绊也许真的就这样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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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哥,展唯已经联系了国际上最好的医生,他明天就能赶到!”

孟传新站在肖烬严的身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从叶幕半小时前离开到现在,肖烬严一直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就那么机械般的坐着,什么事没做,什么话也没说,整个人如同被什么掏空了,行尸走肉一般。

肖烬严的沉静并不代表他的手下也会像他这样冷静,药已经第一时间被拿去化验,如果真如傅仁所说的那样无药可救,那肖烬严的那些手下无疑会比肖烬严本人还要崩溃。

因为肖烬严现在还未表现出任何将死的前兆,所有人这才没有立刻方寸大乱。

“我知道了。”肖烬严漠然的回应一句,起身向楼上走去,“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准来打搅我!”

“是。”

肖烬严回到卧室,发现卧室已经变了样子。

佣人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时,便清空了所有叶幕的,以及和叶幕有关的东西,一瞬间,竟让肖烬严感到陌生。

他从来不会花时间在装点卧室上,所有一切都是叶幕在打点,里面的风格,所营造的氛围都是叶幕的偏好,现在,墙上那几幅叶幕喜欢的油画被换了,甚至连米白色的床单床套枕头都被换成了独属于他肖烬严的漆黑色。

整间卧室,看不到任何叶幕的用品,甚至感受不到丁点叶幕存在过的气息,连空气都变得异常冰冷。

肖烬严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望着地毯,眉宇间阴寒一片。

也许真是体内毒素的原因,肖烬严觉得自己离死真的不远了。

但即便再怎么痛苦,肖烬严也不后悔和叶幕离婚,或许他还会抑制不住的想他,可是他不会再自甘下贱的去找叶幕。

现在他很确定,他对叶幕,厌恨要比爱多很多!

他真的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亲手将其撕碎!

躺在床上,一直到半夜,肖烬严也没有合上双眼,最后起床,命人拿上几瓶酒,一个人坐在床头喝了起来。

今晚之后,他还会是两年前的那个肖烬严,不再受任何情感束缚,肆意的,阴狠的活着!更加残忍,更加歹毒,更加冷血无情!无论是谁,只要拦住他的路,他都能做到风轻云淡的残害!

肖烬严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被孟传新的电话吵醒。

下了楼,肖烬严发现自己几个重要的手下都在客厅集合着,面色凝重的看着自己,脸上不约而同的呈现着担心和恐惧。

“看来药的化验结果是出来了。”肖烬严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开口道:“看你们的脸色,貌似我已经没救了。”

肖烬严表现的要比程子深等人冷静的多,他随意挥挥手,所有人便坐了下来,而客厅内的佣人也识相的离开了。

“已经成立了一支顶尖的医疗小队,他们现在正没日没夜的研究能解毒的药,相信用不了多久……”

“我不是三岁小孩。”肖烬严打断程子深的话,点燃一根烟含在唇间,声音依旧平静的如条直线,“实话实说吧。我是不是已经没救了?”

从傅仁嘴里,肖烬严已经大概了解了叶幕所下的那种药的作用。

伏伦手里,稀奇古怪的药很多,很多暗黑势力组织的人都吃过亏,有的人甚至在不明不白中死去。肖烬严很清楚,傅仁说的话不会有假,伏伦想用毒药一点点的将自己身体耗空,自然不会留给自己任何挽救的余地。

“不一定。”程子深脸色复杂道:“你现在并没有表现出该有的症状,可能那药你食用的分量并不足。”

程子深等人连夜获知关于药的所有情报,当他们发现肖烬严并没有表现出该有的虚弱时,心中也侥幸的想着,或许肖烬严所食用的分量并不足以致死,但他们也担心,担心是因为那药还没有真正起作用。说不定很快,肖烬严便会感到全身无力,甚至吐血,然后身体里的每一个脏器都逐渐衰竭下去。

“我现在感觉不到任何要死的预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大费周折。如果我真的无可救药,你们的努力也是白费,我会在死前处理好一切事宜,所以你们不用三番四次的来这里集会。”

对待死亡,肖烬严并没有任何恐惧,更或者,他根本不知道死意味着什么,他活于万人之上,蔑视一切,包括死亡。

肖烬严的手下和肖烬严心态完全不同,在他们眼里,肖烬严消失就代表着黑白两道的变天,无论是东南亚暗黑势力,还是皇刹商业帝国,都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动乱中。

这个世上,除了肖烬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驾驭的了这一切。

在程子深等人的一再劝下,肖烬严终于答应去医院做全身检查,各种设备,各种检测,几乎将肖烬严全身上下所有器官血液都检查了遍,结果,什么都未查出。

按照傅仁死前的叙述,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是很难检查出中毒者任何身体问题。所以肖烬严的手下不敢松懈,一边自我安慰的想着肖烬严体内的毒素还未到致死的剂量,一边继续研究解毒药。

肖烬严在医院遇见了叶晨俊,彼此碰面,只是简单的对望了一眼,任何表情都没有,只是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叶晨俊清冷的说了一句,“小泉住院了,在***普通病房。”说完,不等肖烬严给出反应,叶晨俊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叶晨俊在得知叶幕和肖烬严离婚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叶幕以前住的公寓,然后便看见全身湿透的叶幕晕倒在客厅里。

叶幕发了高烧,叶晨俊迅速将叶幕递往医院,并为叶幕办理了住院手续,挂了半天的点滴,叶幕的烧才退掉不少,可是脸色依旧憔悴的吓人,好像濒临死亡了一般。

医生告诉叶晨俊,叶幕身体的虚弱,不仅仅是发烧所致,可能是因为太累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叶幕本人生存意识薄弱,从而导致身体机能运作的很慢。医生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只得建议留院观察。

当看清推门而进的人是肖烬严时,叶幕憔悴的面容下升起一阵喜悦,他坐直身体,虚弱的眼里满是期待的望着肖烬严。

他来看自己了,无论他多恨自己,无论他再怎么说不想看到自己,他还是抑制不住对自己的渴望。

肖烬严面无表情的走到叶幕床边,神情冷漠,许久冷笑一声,“发烧?报应还真快!不过力度太小,发烧跟绝症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肖烬严的话将叶幕原本热切的心生生撕裂,叶幕重新低下头,目光伤沉,一言不发。

“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肖烬严突然坐在叶幕床边,声音阴冷的恐怖,“是不是很高兴?你终于成功为你妹妹报仇了。”

“你走吧肖烬严,我想休息了。”叶幕转头望着窗外,低声道,“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几乎在叶幕声落的同时,肖烬严突然伸手掐住叶幕的脖子,将叶幕的头猛的抵在后面的墙壁上,甚至传出咚的碰撞声。

“这他妈需要你来跟我说吗?”肖烬严吼了起来,他再怎么佯装冷静,也忽视不了大脑里对叶幕的憎恨和恼怒。

他可能快死了,这个男人,却无动于衷!

这个贱人!野狗!他爱他爱的不顾一切,可现在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他肖烬严愚蠢至极!!

“听说发烧的人那里比往常都要火热,我他妈倒是想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肖烬严狞笑着说着,空出的那只手迅速的扒下叶幕的病服裤,手指贴着内*的边缝伸进了叶幕身后。

“不要……这……这里是医院……”叶幕艰难的开口道。

肖烬严突然甩开手,伸在叶幕身后的手也收回,叶幕被这一股力推的倒在床上,肖烬严气息浓重,笑的更为狰狞,“你以为我他妈对你还有欲·望吗?”

叶幕重新坐起,低着头,抿着泛白的嘴唇没有说话。

叶幕的态度令肖烬严几乎失控!

他那天能以异常平静的状态和叶幕离婚,是因为那天的愤恨瞬间达到了他心理承受的极限,崩溃的心智令肖烬严没有任何力气去追责,但现在不同,被堵塞在肖烬严心里的恨与怒,正一点点的泄露出来。

肖烬严突然抓起叶幕的手腕,望着那根小骷髅手链,讥讽的阴笑道,“你不是恨我吗?为什么不把这根手链给扔了,难道想通过这根手链来见证我肖烬严这两年的愚蠢!??”

见叶幕依旧沉默,肖烬严怒达巅峰,他拉住手链,用力一扯,手链断裂,上面的骷髅小珠子散在地上,滴滴答答的跳跃着滚向四处。

叶幕终于不再毫无反应,他推开肖烬严,迅速下了床,蹲在地上,快速的捡着珠子。

这是他身上唯一一样还和肖烬严有关的东西,无论这条手链如何廉价,它都见证了他和肖烬严那么久的恩怨缠绵,戴在肖烬严手腕上近三年之久,让叶幕一看到这条手链,便想起肖烬严对自己的宠爱。

他已经什么都没了,亲人,爱人,都离他而去……

这条手链是他仅剩的,最后一样能在他死前让他感觉到温暖的东西。

最后的一点回忆,他不想就这样失去……

有几颗珠子滚进了床底,叶幕半跪着身体,脸几乎贴在地上,吃力的伸着手在床底摸索着。

望着地上那瘦小的身影,肖烬严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了哭的冲动。

可是,愈加的恨!!

“我告诉你叶幕!”肖烬严握紧拳头,对着地上的叶幕狠声道:“我说不想再看到你,不是指我对你避而远之,而是你滚出我肖烬严的世界!还有,这家医院属于皇刹,所以你给我今天就从这家医院滚!”

肖烬严说完,转身甩门而去。

叶幕蹲在地上,眼泪从眼角缓缓的流下,擦了擦眼睛,叶幕继续伸手在床底摸索着……

☆、第三十六章 死去

当药物的成分以及对人造成的伤害被肖烬严的手下研究出来后,所有人再次担心起来,因为那些研究专家告诉肖烬严等人,如果真的服用了这种药达到两月之久,和患了晚期的癌症没有任何区别,或许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癌症可通过化疗延长些许寿命,而体内有两月药量的人,所能唯一做的,就是等死,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身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迅速衰竭下去,甚至任何医疗辅助都无从下手。
肖烬严在程子深等人的极力劝下,终于答应住院进行更全面的检查,现在肖烬严手下唯一期盼的就是,肖烬严体内毒素的积累量并不足以耗空他的身体,如果量不足,至少还可以通过后天调理彻底解毒,但如果.....
几乎没人敢往下想,所有人都围绕着肖烬严疯狂的忙碌着,而肖烬严,除了住院外,每日该做的工作一份不落,孟传新将各种皇刹的商业机密文件直接递到医院,交给肖烬严亲自裁决。
肖烬严本人并没有感觉到身体衰竭,所以对那些医疗小组的话不以为意,但为不让手下担心,这才勉强留院,等自己体内药物含量多少查清后再离开。
肖烬严愿意住院,其实也是因为.......叶幕也住在这里。
当然,肖烬严本人不愿意承认自己还对叶幕有多少留恋。
肖烬严与叶幕最后一次见面就是那次在叶幕的病房里,时隔三天,肖烬严再次来到了叶幕病房前,因为,他想再来羞辱叶幕。
更或者,想羞辱叶幕只是肖烬严为自己找一个见叶幕的理由。
透过门上的玻璃望去时,肖烬严才发现里面已经换了人,当问及护士时,护士告诉肖烬严,叶幕在三天前就搬走了。
就是在肖烬严要叶幕滚出医院的那个下午....
若不是护士告诉肖烬严叶幕离开的时间,肖烬严甚至忘了,是他自己亲自把叶幕赶出医院...
回到自己的病房后,肖烬严和往常一样继续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公务,面无表情的面容令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和叶幕离婚后,肖烬严恍如变了个样子,没人见他笑过,处理起各种事,更加果断狠绝,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而他给自己施加的工作量惊人,即便是在医院,他也没日没夜的对着电脑,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不仅皇刹,甚至将东南亚的各种事情都处理的无懈可击,即便他立刻死去,他的江山也不会在顷刻间瓦解。
“结果已经出来了!”洗威强激动的甚至忘记敲门,直接推门进入肖烬严的病房,气喘吁吁却满脸狂喜道:“烬哥你体内的毒素不足以致命。”
肖烬严脸色阴冷,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抬起头面无表情道:“说的具体点!”
“好!”洗威强点点头,拍着胸口,气息逐渐平静下来后,笑着陈述道:“程哥说打电话告诉烬哥,我非要跑来亲口把这个好消息告诉......”
“重点!”肖烬严声音更加阴冷。
洗威强立刻收起笑脸,认真道:“因为那药本身就很特殊,服用剂量如果不足以致死的话,现在医疗技术根本无法从血液里检测出,他们说并没有烬哥血液里检查到任何那药的成份,所以现在可以确定,那小子给烬哥下的量并不足以伤害烬哥,当初幸亏及时发现,要不然还真....”
“我知道了。”肖烬严打断洗威强,视线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冷冷道,“你先出去吧,顺便把这消息在东南亚散播开来,这样伏伦之前称我快死的谣论也就不攻自破了。”
“是。”
洗威强离开后,肖烬严便疲惫的倚在了床头,闭着眼睛,神色复杂!
他不会死,那个男人费尽心机,最后却还是没能报仇成功!
肖烬严自嘲似的冷笑一声,像是在讽刺自己现在还会想起叶幕!那个叛徒!骗子!自己和他,早已无瓜葛了.....
肖烬严迅速出院,重新开始之前的生活作风。
之前,是指在认识叶幕以前!
这才是真正的肖烬严,冷厉狠伐,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他都是任何人都不可违背抗逆的存在!他虚伪阴狠的活着,白天夜晚,纸醉金迷!算计!阴谋!他的世界,无坚不摧!无往不利!他的生活,却如冰一样寒冷!
没有人敢提肖烬严那段破裂的婚姻,更没有人敢议论在肖烬严婚姻里出现过的那个男人,所有一切都好像没有存在过。那个名字,彻底成了肖烬严的禁忌,不仅肖烬严的手下,各大媒体,对肖烬严离婚这件事也不敢有任何报道。
在各大商政名流盛宴上,肖烬严搂着他以前的舞伴林柔茵出现在闪光灯前,于是关于他和林柔茵的绯闻再次出现在各大新闻娱乐的头条中,肖烬严没有像以前那样刻意封杀媒体的各类八卦报道!他已经懒的去管理这些!
离婚后,肖烬严很少再会回到自己的那栋海边别墅,对于他来说,那里不算是家,只是他随时可以落脚的一个驻足点,就像是每一个酒店的套房一样,没有真正的家,更或者,只要他肖烬严愿意,任何一间酒店的总统套房都可以成为他名义上的家。
这晚,肖烬严应酬时喝的有些高,感觉微微发晕,便命令孟传新将自己递回海边别墅。
车上,肖烬严倚在车座上,侧着头,面色阴沉的望着车外,酒精的影响,使得肖烬严眼里少了一份阴狠,多了几分惆怅。
“他现在怎么样了?”
车行驶到一半,肖烬严突然开口,视线依旧淡淡的落在车窗外,声音有些飘渺,像是随口问问。
孟传新很清楚肖烬严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于是如实答道:“没有烬哥的命令,手下的人并没有刻意去调查,所以....不太清楚。”
肖烬严闭上眼睛,抬手捏了捏眉心,没有再说话。
回到别墅,肖烬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上了楼,洗完澡后立刻上了床,明明身心俱惫,却毫无睡意,对着电脑上了会儿网,肖烬严才缓缓躺上。
寂静的房间没有任何声音,肖烬严拉着被子盖在身上,侧躺着,睁着眼睛呆滞的望着自己身旁那个空落落的枕头,许久缓缓的伸出手,在旁边空无一人的床单上抚摸着,诡异的动作,仿佛他身边正躺着另一个人。
肖烬严轻轻挪了挪身体,将侧脸贴在那个枕头上,闭着眼睛,像是吮吸什么,嘴角慢慢流露出一丝舒心的笑,像是觉得不够,肖烬严将枕头直接圈在怀里,手指在枕面上轻轻滑动,时不时的低下头亲吻着怀里的枕头,就这样,空寂的心仿佛得到了一丝安慰,肖烬严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缓缓的进入了梦乡,就像个神经病人!
------------白色病床上,叶幕安静的躺着,鼻下连接着呼吸设备的管子,气若游丝,脸色苍白如纸,他吃力的半睁着双眼,望着高挂在床头墙上的那台电视,电视上,肖烬严搂着美丽妖艳的林柔茵,面带漠然的客笑,步伐沉稳的行走在一派奢靡璀璨的名流商会盛宴上,看上去依旧那么无懈可击,仿佛天神一般冷毅耀眼。
叶幕就这样看着,面部肌肉如同瘫痪了一样,没有任何表情,明亮的双眸早已黯淡灰败,清瘦的身体像个破布娃娃,被插上了各种医疗设备,整间病房除了电视声,只有旁边的心电图苟延残喘般滴响着。
自从叶幕转移医院后,身体衰竭的速度一天天的在加快,面对濒临死亡的叶幕,医院里的医生却无从下手,他们用尽办法,最后连叶幕身体衰竭的原因都未有查出。
叶晨俊为了叶幕,联系了国外各大知名医院的顶级医师,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请到x市,可是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医生劝叶晨俊为叶幕准备后事时,叶晨俊痛苦的几乎落泪。
叶晨俊一进病房,便立刻关掉电视,他知道叶幕还深爱着肖烬严,看到这样的新闻,无疑会让叶幕难过。
“这么晚了,怎么还看电视。”叶晨俊走到叶幕床边,伸手抚摸着叶幕的头发,温柔的笑道,“要多多休息,这样才对恢复有帮助。”
“晨哥....”叶幕吃力的张着嘴,发出的声音却很细小。“对不起....最后....成你...负担了....”
“胡说!”叶晨俊立刻严声道:“什么负担不负担!你是我叶晨俊这辈子最...亲的人。等小泉你恢复了,还得继续到公司上班,到时候依旧是my的精英”
叶幕露出笑脸,吃力道:“晨哥,谢谢你....”
叶晨俊和叶幕聊了很久,最后叶晨俊打算离开时,突然神情复杂的问了叶幕一句,“小泉,你想见肖烬严吗?如果你想,晨哥这就帮你联系他。你和他毕竟有过婚姻,他如果知道你现在这样,不可能无动于衷。”
叶幕苦笑着,虚弱的开口道:“算了晨哥,他现在很恨我.....就这样..很好了....”
叶晨俊只觉得心里难受,他望着憔悴的叶幕,眼眶发热,并不是他想现在离开,而是他不想让叶幕看到自己伤心落泪的模样。
“小泉你先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晨哥。”叶幕突然虚弱的叫了一声,抿着唇,许久才缓缓道:“如果我死了..不要告诉他....无论他再怎么恨我...他都会难过...我...不想他再为我痛苦...”
叶晨俊离开病房的时候,泪水终于积满了眼眶,他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善良美好,笑起来无比纯净的男人很快就将离去。
各种医疗设备其实对叶幕起不了丁点作用,所以叶幕不打算再让叶幕继续住院下去,他不希望叶幕最后一刻,是在满是消毒水气息和疾病死亡的医院度过。
叶晨俊为接叶幕离开医院,一大清早便赶来医院。
“小泉,晨哥今天接你回去疗养。”叶晨俊笑着推门进去,先到窗边拉开窗帘。
一缕缕清晨的阳光洒在了叶幕毫无血丝的脸上,叶晨俊来到叶幕床头,温柔的轻声道:“小泉,咱们该回家了。”
沉静的空气,死一样的安静,叶晨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迅速伸手推推叶幕,脸色吓白的喊道,“小泉,醒醒!你别吓晨哥!!小泉!!”
叶幕双目紧闭,无声无息,安静的像个熟睡中的孩子。
叶晨俊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上下像正被尖锐的细针猛扎着一样,他颤抖的抬头望着床边的心电图,屏幕上,已呈现一条直线。
“医生!!医生!!”叶晨俊对着门口大声喊了起来,很快便几名医生和护士跑了进来。
一名医生快速来到叶幕床头,用手撑开叶幕的眼帘,用小灯筒照着,已然发现,叶幕的瞳孔已经涣散...医生抬起头,朝着叶晨俊惋惜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叶总,还请您节哀...”
叶晨俊站在原地,他难以置信的望着那名医生,只觉得耳边嗡鸣,身体仿佛浸在极度寒冷的冰水中,令他感觉不到丁点温度....

☆、第三十七章 真相背后的真相

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令肖烬严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梦里的那份寒冷令他心跳加速,肖烬严有些郁躁的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坐在了床上。
此刻只是凌晨五点多,天还未亮透,肖烬严已无睡意,打开台灯,倚在床头,点燃一根烟含在嘴里,吐着袅袅烟雾,躁乱的心终于一点点的平静下来。
抽着烟,肖烬严视线无意中落在了身旁的那个枕头上,被他抱了几夜,想到这,肖烬严似乎感觉有些恶寒,蹙着眉,抬手一扫,枕头飞在了地上。
几根烟抽完,肖烬严依旧像部机器一样倚在床上,目光阴沉的望着前方,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在想什么。
很多个早上都是这样,肖烬严醒来之后便倚在床上抽烟,一个人,什么话也不说,什么表情也没有,就这样让时间一点点的流淌着,如同在等死一样。
或许在肖烬严心里,他自己就是个死人,荣华权力于一身,却活的如同行尸走肉,在无边冰冷的阴暗中,不生不死的活着。
因为叶幕,肖烬严触及了温暖,知晓了幸福,情感上的丰腴将他感觉到自己的生活豁然明朗,正是因为知道这一切有多美好,当黑暗来临时,那种刺骨的冰冷寂寞才更加强烈。
肖烬严不断告诉自己,在这世上,有比叶幕更为优秀的男人,他权高势大,想得到什么人都可以。
的确,这世上有太多比叶幕优秀的男人,叶幕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生的平凡,过的简单,他的存在即便逝去,也该是微不足道。
可是,肖烬严忘不了!!
他可以在一天两天里维持对叶幕的恨,可以在七天八天里理性的告诉自己,那个男人不值得,他更能在十天半月里克制自己不去找他。
可是他一天都无法控制让自己的大脑里没有他!时间越久,这种思念越汹涌!
-----------一盒烟抽了一半,孟传新突然打来电话,告诉肖烬严,叶泉逃跑了,叶泉知道肖烬严不可能对自己一直温柔,担心肖烬严会突然因为以前的事情报复自己,偷偷拿着从肖烬严那里得到的钱,躲避肖烬严的眼线,逃离x市,只是途中被发现,逃命过程中,情急之下跳进江中。
知道叶泉会游泳,肖烬严的手下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开着气艇在江面搜寻了很久,但并未寻见人影。
“不用继续找,既然他跳下江前中了一枪,估计也活不了了,随他去吧。”
“是。”
挂断电话,肖烬严起身去浴室冲了凉水澡,只为让自己清醒一下,每天早上都是这样,冰冷的水浸入肌肤,刺激着大脑迅速恢复理智,清空杂念,压制住那股懦弱的冲动,漠然的面对一切。
肖烬严面无表情的用着早餐,喝一口汤后,动作突然定住,似乎有些吃惊,随之放下碗,神色复杂的望着碗里的汤。
这味道.....很熟悉,好像....
“把做早餐的厨师给我叫来!”肖烬严突然转头,对着旁边的佣人冷冷命令道。
旁边的佣人连忙应一声是,快步离开,很快便叫进来一个四十多岁,身着厨师白服的男人。
“肖总,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厨师微弯着腰,恭敬胆怯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这汤是你做的?”肖烬严指着眼前那碗汤,目光阴翳的望着厨师。
“是...是。”厨师擦了擦额间的汗,连忙答道。
“是你自己学的?还是别人教你的?”肖烬严视线更加阴冷,“我要听实话!”
厨师看起来更加慌张,视线胡飘,支支吾吾的不敢作答,似乎很害怕。
“是叶幕以前教你的?”肖烬严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森冷恐怖,“他做的每一道汤味道我都记得,你不用否认!”
厨师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色吓白,“肖总饶命啊。”
别墅里的佣人很清楚,和叶幕有关的一切都是雷区,更是肖烬严的禁忌,有人敢让肖烬严想起什么不该想的,简直就是找死。
“因为叶先生曾告诉我,肖总您经常应酬喝酒,胃不是很好,这种汤可以起到滋养作用,我见您昨晚喝了不少酒回来,所以今早才......““你起来吧。”肖烬严声音轻缓了不少,他再怎么残暴,也不会降罪于那些为自己着想的人。
望着眼前的那碗汤,肖烬严的思绪逐渐回转到以前,那个时候,自己每天都会喝着叶幕亲手烧的汤,在他的温柔注视下用着早餐。
“你不是厨师吗?为什么还让他教你?”肖烬严一边低头用着餐,一边冷冷问道。他记的很清楚,叶幕曾搂着他的脖子开玩笑说,这辈子绝不让第二个人学到独属于他的手艺。
“因为这道汤是叶先生研究食谱自己做出来的,那个时候叶先生偷偷告诉我,说他呆在您身边的日子不多了,要教我烧一些汤以及几样您爱吃的家常菜,等他不在的时候,由我来继续给您做,因为叶先生离开后,肖总您很少回这里,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为您做那些菜。”
听着厨师说的话,肖烬严突然停住手中的动作,抬头吃惊的望着厨师。
“他为什么跟你说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肖烬严快速的问道,心中徒升一股极度不好的预感。
“当时我没敢多问什么,但看叶先生的脸色,好像在隐瞒什么。”厨师如实答道。
“隐瞒?”肖烬严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面色紧张的问道:“我和他离婚前的那两个月,他有哪里看上去不对劲吗?”
“要说不对劲的话.....好像的确有那么一点。”厨师极力的思考着,“叶先生刚开始为肖总您烧汤时,特地命令我们将您和他盛汤的碗换成一样,还有就是......”
“等等!”肖烬严突然打断厨师的话,神情更加愕然,“他要求把碗换成一样?为什么这样?”
“当时我们也很纳闷,因为碗一样的话,很容易在上桌时混淆,但叶先生却说他和肖烬严您是爱人关系,混淆了也没关系。所以我们.....”
厨师的话还未说完,肖烬严突然起身向书房跑去,脸上是骇人的惊恐!
有一个细小恐怖的可能性在他心里疯狂蔓延,他努力压制压制!可是在不知不觉中还是开始紧张起来,恐怖!愈加的心慌!比当初将叶幕送给伏伦后知道真相时还要慌乱!
肖烬严来到书房,迅速找到傅仁的那台电脑,当初傅仁就是通过这台电脑监视着叶幕给他下毒,而肖烬严自己也是在亲眼看到叶幕将药放进碗里时,才绝望到心死!
打开电脑,肖烬严快速找到那些监控视频,细致的,认真的,不漏过每一个细节的看着。
画面上,叶幕将药放进汤里,轻轻搅动几下,然后端走,每一个视频都是这样,但肖烬严很快便察觉到不对劲,那两只一模一样的汤碗,一碗汤很多,另一碗只有小半,而药,就是下在那碗汤多的碗里面。
任谁看到这个场景都会下意识的认为,汤多的那碗属于肖烬严,而叶幕身形瘦小,自然喝另一碗少的。
(叶幕是聪明人,他想靠这招心理暗示法,让监视自己下毒的傅仁认为自己的确是在给肖烬严下毒!)别人不知道,可是肖烬严很清楚,叶幕一直端给他的,都是汤少的那碗!
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肖烬严曾开玩笑问叶幕为什么自己的汤每次都比他少,那个时候,叶幕很自然的笑着说道:因为这个家里,我的地位比你高。
肖烬严开始疯狂的点开叶幕下药的每一个监控录像,结果,全部都是一样的规律!他难以置信的僵坐在椅子上,突然抬手用力的揉着额头,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大脑像要被炸裂了一样。
信息量太大!肖烬严根本无法立刻理顺!飞速运转的思绪瞬间堵塞,使得肖烬严大脑里一片空白,他哆哆嗦嗦的从西服口袋里掏出烟盒,颤抖着抽出一支烟含在嘴里,拼命的吸着,可第一口便被呛的不轻。
肖烬严现在根本不敢去确定什么,他害怕!极度害怕!心跳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速起来,仿佛要从胸前破出!努力让自己冷静,肖烬严疯狂的在大脑里寻找可以推翻刚得知的真相的依据。
为什么当初叶幕不解释?!为什么他要承认一切?!如果说从那两个月开始时,叶幕就已经真正回心转意了,为什么还会一边给自己下毒,一边将那些机密偷给伏伦?!
机密??!!
肖烬严大脑里猛打一个机灵,他快速找出之前被凌毅截下来的那个白色u盘,然后连接在电脑上。
肖烬严并没有看过u盘里的内容,他当初将u盘展现在叶幕眼前时,是叶幕亲口告诉他u盘里是他肖烬严东南亚的藏货物点,以及潜入的最佳路线。
点开u盘里的文档,肖烬严仔细的查阅着里面的内容。
的确,上面写了那批货的藏匿地点,甚至有着详细的地图,至少任何人看了,都不会认为这些机密是假的。
越往下,肖烬严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身在千里之外,东南亚的很多事宜他都是交给手下的人去处理,所以有一些细节上的东西他并不会记得很清楚。
肖烬严从自己的电脑里找出来这些机密的原版,相比对照后,肖烬严赫然发现,u盘上机密的叙述中,守卫最多最危险的地方,被叶幕改成了潜入的最佳路径!
(明日若小哈无病无灾无意外,应该会爆发很多,争取一次性将虐戏**剧情全部写完!!写完之后,直接齐发!)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恐慌!

狂喜!无尽的狂喜冲上肖烬严的大脑!原来,原来他最爱的幕幕没有欺骗自己!无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向自己解释,真正的叶幕,是爱他肖烬严的!

肖烬严仰头,抬手捂着眼睛,强烈的喜悦令他几乎发狂!因为,他终于可将自己的幕幕接回来了!又可以每天每夜的看见他!

他肖烬严的世界,终于又可以活过来了!

其实一直以来,肖烬严都在期盼着能找到一个理由,让自己接回叶幕,他只是无法说服自己再去信任这份爱而已,他必须给他手下一个交代,他必须顶天立地的掌控一切,包括情感!他是万人敬畏的存在,如果连一分背叛变质的感情都无法果断割舍,那他还有什么能耐和威信在暗黑世界里猖狂,所以,他放弃了叶幕!

但真正的是,无论天过多长,地行多远,他对叶幕的爱,都未变过!

所以即便有再多的手下冒死进谏要求他杀了叶幕为那些受伤以及死去的兄弟报仇,肖烬严的做法,依旧是平静的让叶幕离开!

爱变背叛而达深处的痛一直都比恨要撕心裂肺,肖烬严比谁都痛苦,他把这看成是报应,是老天对他这么多年行事残暴的一种惩罚!

其实这一切,只单单是他肖烬严愚蠢而已!他从未更深的调查过什么,他从未读懂过叶幕心底的悲伤,他只是一直放纵着自己的情感,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付出的爱遭到背叛,其实只是他太自负,认为在彼此的爱情里,承受痛苦的一直他!看着叶幕一天天的憔悴下去,他从未在叶幕苍白的微笑里看出叶幕正缓缓的走向绝望!

肖烬严不再继续想下去,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亲自将叶幕接回来,无论叶幕在什么地方,无论要他肖烬严付出什么代价!

望着监控录像上正在拿着本食谱学汤的叶幕,望着叶幕脸上的那份认真,肖烬严脑海里逐渐浮现出叶幕的笑脸,纯净清秀的脸上,那温润醉人的微笑,仿佛融化了他心底一切寒冰。

肖烬严此刻无比庆幸!因为他当初赶走叶幕时,什么都未做!没有折磨他!没有让他伤心欲绝!和那次将他送给伏伦不同!这一回,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将叶幕接回自己身边,永远的,永远的爱着他!继续听他在自己身下双目迷离的低喃着,老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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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烬严迅速回到自己专属的更衣室,想着换一身衣服去接叶幕,他必须表现出十足的诚意,不能穿的太过随意或严肃,至少在让叶幕看到他的一瞬间,倍感亲切!

肖烬严想穿叶幕曾为自己买的那些衣服,可他拉开所有衣橱时,却一件都未找到,他忘了,那些和叶幕有关的东西,都被他命人烧了!

什么都没有了!就好象,叶幕的存在彻底消失了一样!

肖烬严突然觉得心口剧痛,胸腔内好像有只穿山甲在猛力掏挠着,突来的剧痛令他捂着胸口,扶着墙缓缓坐在一张椅子上。

心又开始抽搐似的一阵阵剧痛起来,就好象刚才听完厨师的话时一样慌乱如麻!

刚才为什么慌!这明明该是令他喜悦的事情啊!为什么开始激动不起来了?!一波波的恐惧如同海浪一般袭来!

肖烬严努力安慰自己,叶幕没有出卖他!没有给他下药,一直以来,他都是在给自己.....

给自己下药!!

叶幕一直是在给自己下药!!

肖烬严猛吸一口凉气,手指竟然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脸上的笃定阴宏像突然裂开一样,开始一点点的分崩离析!!

抓狂的振奋令他刚才忽略了这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伏伦那种药最终的受害者是叶幕!!

像是被突然触电了一样,肖烬严猛的站起,发了疯一样向外跑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肖烬严一边向外跑,一边拿出手机去寻找叶幕的号码。

手机的通讯录里,叶幕的号码早就被他删了,什么都未找到!

一旁的孟传新看着肖烬严抓狂的崩溃模样,终于忍不住道:“烬哥是想去见叶先生吗?”

肖烬严吃惊转头,“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孟传新点点头,“烬哥上次问属下叶先生的近况,属下事后调查过。”

“立刻带我去!”肖烬严激动道,立刻拉开车门上了车。

上车后,孟传新迅速启动车向叶幕所住的医院开去

“他....现在怎么样?”肖烬严焦虑不安的问孟传新,视线却无意识的望着车窗外,手指在大腿上颤抖的扣击着,似乎想让自己心静下来。

“属下几天前在一家医院找到了叶先生,叶先生那时身体很虚弱,一直躺在床上,,听医生说,叶先生他好像得了什么......绝症。”最后两个字,孟传新说的很轻,但听在肖烬严耳中,如同晴天霹雳。

曾经他一直以为叶幕的虚弱是抑郁症所致,他从来没有多想过什么,现在看来,叶幕那时的虚弱就是服用那种药所致。

“他现在如何?”肖烬严面如死灰,声音明显在颤抖。

孟传新摇摇头,“那天之后属下便未再去调查,所以不是很清楚。”

肖烬严闭上眼睛,一只拳头抵在额间,努力的调节呼吸节奏!

他不能这么慌!不能!他快见到自己心心念着的人了,他应该兴奋才对!

到了医院,孟传新告诉肖烬严叶幕所住病房,肖烬严二话不说,快速的走进医院。

出来电梯,肖烬严心中不断默念着叶幕病房的房号,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望着门上的序号,依列排去,肖烬严的视线很快就焦距在了几米之外的那间病房门上。

肖烬严僵硬的站在原地,耳边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在咚咚跃响着。

脚下虚浮起来,望着那扇门,肖烬严艰难的抬脚走去。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我带你回家

肖烬严还未到病房门前,那间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几个医生装着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唉~”其中一个男人叹了口气,“他还这么年轻,真是可惜了。”

“是啊。”另一个男人应声道,“可是也没办法了,那种病,实在太罕见了,叶总请了国内外那么多医师专家,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改变。”

“叶总真是太可怜了,你们没看见当我说让他节哀时,他的表情吗?唉~这年头,怎么好人都没好报。”

“你们两人先回去吧,叶总既然想和逝者单独呆一会儿,我先去提醒那些护士暂时别进去打扰。”

“好...”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肖烬严的身旁走过。

肖烬严停住脚步,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周围寂静一片,心跳声似乎也在某一瞬间消失了。

可惜?节哀?什么意思?

许久,肖烬严才再次抬脚,朝着那扇门缓缓走去。

那间病房好像离肖烬严很远,十几秒的路程像是走了一个世纪,就如同漫步于云端,魁拔的身姿飘飘忽忽,又如走在钢丝线上,随时会轰然坠下,摔了四分五裂!

站在病房前,肖烬严却面无表情的低头望着脚下,细细的,倾听着病房里传出的每一个声音。

那是极度轻弱压抑的啜泣声,是叶晨俊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肖烬严就这样安静的站在,却感觉遍体生寒!

不知过了多久,肖烬严终于抬头,顺着门上的玻璃,向里面望去。

病床边,叶晨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双手紧紧的握着叶幕的一只手,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伴随着轻轻的啜泣,只有泪水一滴滴的落着,病床上的人已经被白色的布蒙住了脸,什么也看不到,一条手臂苍白的垂在床边,露出来的那只手的手腕,正带着一条小骷髅手链。

世界好像真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无边无际的寒冷空间里,仿佛只剩下肖烬严一人。

肖烬严嘴角抽搐了一下,抬手抓了抓额头,突然笑了起来,像个傻子!下一秒,突然抬起自己的手腕,张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有人说,极度的痛苦会让人从梦境中醒来,对肖烬严来说,能有一个知晓叶幕没有背叛自己的梦就够了,其他的,都是多余!!

被咬的手腕鲜血淋漓,肖烬严依旧没有停止,似乎要将手腕上的那块肉生生撕扯下来。来往的病人以及护士看到这一幕吓坏了,甚至以为肖烬严是个精神病人,看着肖烬严阴狠嗜红的双目,纷纷避而远之。

孟传新出了电梯,正好看到这一幕,惊愕不已,迅速跑上前。

“烬哥!”孟传新快速拉下肖烬严的手臂,“烬哥你冷静点!”

肖烬严手臂刚被孟传新拽下,下一秒立刻从腰间拔出一把枪,对着自己的身体就要开枪,孟传新更为骇然,快速的攥住肖烬严握枪的手。

“烬哥你怎么了?!”孟传新也被肖烬严的行为刺激的快失去理智,声音情不自禁的扬高了很多。

“他死了....他死了.....”肖烬严惊骇的睁大眼睛 ,冷峻的脸上满是惊恐,“醒了就没事了,只要醒了就行了。”

孟传新一愣,转头透过门上玻璃望去,瞬间,明白了一切!同时,孟传新也开始慌乱起来,因为他很清楚叶幕的死对肖烬严来说意味着什么!

“烬哥,这不是梦!叶先生他真的.....已经去世了。”孟传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肖烬严手里的枪,继续说道,“人死不能复生,烬哥你.....”

“死?”肖劲严狞笑着打断了孟传新的话,大声吼了一句,“他敢死?!”

说完,肖烬严突然转身,猛的一角踹开了病房的门,剑眉横凛,狰狞的像个疯子。

肖烬严一进门,快速来到床边,一把掀开叶幕身上盖着的白布,叶幕那张毫无生机,双目紧闭,死灰一般的脸便显现在了肖烬严眼底。

像是被点了穴一样,肖烬严动作停在这一秒,他望着此刻静静躺在床上的叶幕,心口轰然裂开一道口子,越撕越大!越裂越深!!

叶幕更瘦了,在肖烬严的记忆里,叶幕的身形每天都在憔悴消瘦,一天天的在变小,好像总有一天会彻底消失。

“肖烬严!你来这里干什么!?”叶晨俊愤怒的盯着肖烬严,“你还配出现在小泉面前吗?”

肖烬严没有去望叶晨俊,缓缓的,颤抖的伸出手触摸叶幕的脸庞,传递进指尖的,是冰一样的寒冷。

“死了?”肖烬严张着嘴,半响才吐出一声虚浮飘渺的声音。

“是,小泉他去世了。”叶晨俊冷冷的望着肖烬严,“肖烬严,你现在满意了吧,你和小泉离婚,在暴雨天把他赶出住处,在他身患绝症的时候,你又将他赶出你的医院。小泉他每天都看着关于你的新闻,看着你搂着其他女人出入盛宴,你知道他有多痛苦吗?现在小泉死了,你又假惺惺的跑来干什么!?”

叶晨俊的话如一把把的尖锐的刀,刺进肖烬严的心脏!肖烬严颓然的后退两步,用手撑着额头。

“他不会死,怎么可能会死?”

肖烬严从来没有想过叶幕会死,或许是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到叶幕死后会是什么样子,曾经叶幕跳崖消失,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只有他肖烬严一直坚持不懈的认为叶幕还活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不是因为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而是在肖烬严潜意识里,叶幕这样独一无二的存在永远不会消失。

死?他怎么可能会死?他笑的那么纯净美好,天性那么善良,存在的比任何事物都要真实,怎么会和死亡有关系?!

肖烬严一直不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离去?消失?痛苦?自从父母死后,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这一生残害了多少人,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死亡,会如同父母死去时那样,真真切切的再次现在他的眼前!以极端残忍的方式告诉他!原来,这就是死!

爱的人,不会再对你微笑,他将永远的消失,即便你再怎么痛苦,也只能,永远痛苦下去....

肖烬严突然大步向前,一把将叶幕的身体抱在怀里,低头轻轻的吻着叶幕的额头,温柔的轻声道:“幕幕,我带你回家....”

 

第一卷 第四十章 颓然的活着

叶晨俊想阻止,结果被孟传新拦住。

“叶总,在下希望您能明白,叶先生去世,最痛苦的人,是烬哥他。”

叶晨俊望着肖烬严抱着叶幕离开的落寞背影,没有再说什么。想起叶幕去世前那些日子还惦念着肖烬严,叶晨俊觉得如果叶幕还活着,或许也希望自己被肖烬严抱着。

叶幕身体冰冷,肖烬严脱下外套包裹在叶幕身上,将叶幕紧紧搂在怀里,脸贴在叶幕脸上,似乎想传递一些热量给叶幕。

叶幕十分“乖顺”,闭着眼睛无声无息的躺在肖烬严的怀里。正如肖烬严一直以来所期盼的那样,此刻的叶幕,祥和安静,温润如玉。

回到别墅,肖烬严抱着叶幕上楼进入卧室,将叶幕轻轻放在床上,吻了吻叶幕的额头,低声道:“我立刻让人去研制解毒药,乖,坚持住。”

肖烬严来到客厅,拿起手机拨打了洗威强的电话,要求洗威强立刻让那支研究小组继续研究解毒药。

洗威强本还想问为什么,结果被肖烬严先一步挂掉了电话。

“烬哥,叶先生他.....”孟传新脸色凝重的望着肖烬严。

“闭嘴!!”肖烬严厉声打断孟传新,面色冷厉的命令道:“你现在立刻找人连夜在别墅内建一个冰库,我要在解毒药研制出来之前将幕幕的身体放在里面。”

“烬哥!”孟传新再也忍不住,大声道:“叶先生他已经死了,即便解毒药研制出来,也救不了他!烬哥你醒醒!”

肖烬严没有去反驳孟传新的话,目光锋利,全身散发着杀气,阴沉道:“你敢违抗我?”

孟传新握紧手掌,低下头,艰难道:“不敢!”

“那就立刻去执行!”

“是!”

孟传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别墅,一出别墅的门,便立刻打了电话给洗威强,让其不要再让那群医生没日没夜的研制解毒药,然后又打电话将所有事情告诉了程子深等人。

孟传新会誓死追随着肖烬严,但这并不代表他会看着肖烬严这么一直这么自欺欺人下去,叶幕的死,肖烬严迟早要正视,一味的躲避只会在叶幕尸体腐烂的时候,让肖烬严彻底变成一个疯子。

“幕幕.....”

肖烬严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叶幕冰冷的脸颊,目光伤沉,“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说过,即便你死,我也不会放手.....”

其实他根本没有资格去责怪叶幕的背叛,一直以来,他肖烬严对叶幕的伤害要更多,从叶幕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开始,他对叶幕所做的就一直都是伤害,他强要他,逼他,折磨他,他自以为给了叶幕全世界,自认为给叶幕的爱有多伟大,其实,他的爱,一直都阴暗,狭隘,恶毒!给叶幕,都是伤害!

叶幕终于死了,他再也不会去抗拒肖烬严,最终了断这段纠缠的,不是肖烬严放手,而是一方死去!

肖烬严躺在床上,将叶幕搂在怀里,不断的亲吻着叶幕的头发。

“幕幕,你不能这么狠,把所有的痛苦都留给我一个人承受.....”肖烬严轻声呢喃着,舔吻着叶幕小巧的耳垂,滑至叶幕的脸颊,唇边。

肖劲严翻身,将叶幕压在身下,深吻着叶幕的唇,缓缓向下,流连至叶幕白皙的脖间。

湿热的吻停在叶幕脖间,滚烫的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叶幕的肌肤上,肖烬严闭着眼睛,脸埋在叶幕脖间,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哭了出来。

“幕幕...我求求你....睁开眼睛...给我一个说对不起的机会....我求求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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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了解,程子深等人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叶幕,一个人将一切都默默的承担下来。

他们对叶幕的看法,至始至终都是错的!!

叶雅的死,对叶幕刺激很大,除了强烈的愧疚之情外,叶幕对生活也失去了一半的热情。爱情,成了他心底唯一的支撑,在以为杀害自己妹妹的凶手就是自己最爱的人时,叶幕受到的刺激更大,生活如一片死灰,复仇变成了叶幕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当他泄露肖烬严的出行路线,害的肖烬严身受重伤,并失去一个多年生死的兄弟时,又突然得知自己妹妹的死亡真相,那时,叶幕的心理已经达到了承受极限。

从伏伦嘴里,叶幕知道洛秦天因为自己而背叛了家族,处境危险。为了救洛秦天,叶幕不能自私的选择以死谢罪,所以只能继续和伏伦合作,肖烬严手下的指责,以及面对肖烬严柔情时的愧疚,令叶幕负累于心,谁都不知道叶幕活着有多累,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去帮助肖烬严,去赎罪。他将改掉的机密交给伏伦,将本该下给肖烬严的药投放在了自己碗里。

叶幕从来都不是肖烬严那样心理坚韧的男人,活的太累!他的选择只会是死去!

当伏伦放了洛秦天,叶幕知道,自己将离死不远.

叶幕希望肖烬严最后能恨自己,这样,当他死去的时候,肖烬严就不会那么痛苦,所以他不去解释,任由自己污名缠身,背负叛徒的罪名死去。

叶幕很弱小,但他从来不懦弱,是因为太善良,所以才无法做到像肖烬严那样伤害了人还无所谓的活着。

叶幕死了,肖烬严的生活也死寂一片,对此,肖烬严的手下不得不私下里集中开会。现在,他们才真正的意识到,叶幕的存在从来都不会肖烬严的累赘,他是肖烬严世界里的唯一光线,也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配的上肖烬严的男人!

可当看清这一切时,什么都迟了。

“程哥,你拿个主意吧,已经那么多天过去了,烬哥现在对所有事都不闻不问,经常在冰库里守着叶先生的尸体,再这样下去,我怕烬哥他有一天真的会变成一个疯子。”孟传新脸色凝重道。

孟传新追随肖烬严那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肖烬严,他的外在,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内里,像换了个人一样,说的话少之又少,不工作,不接见任何人,甚至连别墅的门都不出,命令佣人每餐准备两份餐具,用餐时,肖烬严坐在餐桌前,总是目光柔情的望着对面那个空落落的座位,面带微笑的自言自语,像是在跟一个人对话。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搂着骨灰睡去

用完早餐,肖烬严一如既往的来到别墅下层的冰库,站在门前,先端正衣冠,整理了一下领带,像是在赴一个重要的宴会,最后面带微笑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

“幕幕,昨晚睡的怎么样?”一进门,肖烬严便轻笑着开口道。

冰库内冷雾环绕,最里面有一副水晶打造的透明棺材,叶幕就安静的躺在里面,双手叠放在胸前,血液已经凝固,叶幕的脸上看不到丝毫血色,白色冰渣结在叶幕的皮肤上,看上去就好像已经和周围的白色融为一体一样。

肖烬严坐在水晶棺旁边的台阶上,手肘撑在水晶棺的边缘,目光温柔的望着叶幕。

“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睡的不好吗?”肖烬严心疼的抚摸着叶幕的脸,“是因为没有老肖陪着吗?”说着,肖烬严一脚踏进水晶棺里,最后躺在了叶幕的身旁,笑着说道:“这样是不是安心多了,如果睡不着就告诉我,我晚上也来陪你。”

冷气逐渐浸入肖烬严的身体,在他的嘴唇和眉毛上渐渐接上一层白色的冰霜。寒冷至极,肖烬严却依旧若无其事的躺在叶幕身旁,声音柔和的自言自语。

“幕幕,我们以前不是商量说领养一个孩子吗?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到全国各地的孤儿院物色了,咱们的孩子,必须跟你一样优秀。对了,幕幕你说咱们该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呢?姓的话,就随你,名子嘛,还得好好商量一下。”

肖烬严在冰库里呆了很久,自言自语结束后,他便也如同一个尸体一样躺在水晶棺里,面无表情的望着冰库的天花板,回忆着过往种种。

老肖,我们会幸福吗?

叶幕的这句话一直盘踞在肖烬严的脑中,因为现实,以最惨烈最恐惧的方式,回答了这个问题。

肖烬严出了冰库后,佣人立刻为肖烬严递上大衣,将熬制的姜汤送到肖烬严的面前,并将室内温度调高为肖烬严缓和身体。每天,都是这样。

这次,肖烬严离开地下冰库不久,孟传新和洗威强便带着几个手下偷偷来到冰库,一进去,洗威强便被里面的寒气冻的直哆嗦。

“妈呀!这也太冷了,烬哥天天在里面呆那么久,迟早会冻坏身体的。”

“所以必须阻止,行了,行了,不跟你罗嗦了,赶快行动!”孟传新说完,招呼带来的手下将叶幕的尸体偷偷抬了出去。

这是程子深等人的共同计划,也是他们跟随肖烬严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背着肖烬严行动。

肖烬严缓和的差不多后,从书房拿了几本叶幕以前常看的书,再次来到冰库。

一推门,肖烬严便立刻笑着开口道:“这里很无聊,我拿了几本你爱看的书,喜欢的话,我可以读给你听。”

肖烬严走到水晶棺前,赫然一惊,因为棺材里,什么都没有!

肖烬严脸色剧变,手中的书全部掉地,扭头望着周围,大喊道:“幕幕!你在哪?”

快速跑出冰库,肖烬严来到客厅,对着客厅里的佣人大声吼道:“幕幕人呢?!你们把他弄哪去了?!!”

佣人们面面相觑,低头不语。

肖烬严彻底抓狂,拔出枪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面目狰狞的爆吼一声,“都他妈聋了吗?!”

“烬哥,是属下把叶先生的尸体弄走的。”孟传新站在肖烬严的身后,神色复杂道,“现在可能正在火化。”

肖烬严转身,难以置信的望着孟传新,“火化?你他妈居然敢这么做!!”

“属下只是不想看到烬哥继续.....呃...”

孟传新话还未说完,便被肖烬严迅猛的一拳砸的摔在地上,还未缓和过来,领口的衣服便被肖烬严一把抓住提起。

肖烬严天生象征着一股力量,即便孟传新防御,也抵不住肖烬严的几招进攻,加上肖烬严力气惊人,孟传新的半边脸很快便青肿起来,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谁给你的胆子!啊?!你他妈活腻了是不是!!”肖烬严双目嗜血般殷红,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肖烬严手猛力一推,孟传新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才站稳。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等我把幕幕接回来,再来跟你算账!!”

肖烬严说完,转身快速朝门外走去,几步之后,便孟传新突然拦在身前。

“烬哥,已经来不及了,叶先生现在已经化成灰了。”

不知不觉中,肖烬严的脸色竟开始绝望起来,突然笑了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幕幕已经死了, 你们居然连他的尸体都不留给我!”

“烬哥,兄弟们都跟着你,如果你倒下了,我们就群龙无首了,就算是为了叶先生的在天之灵,烬哥也不能这样颓废下去啊。”

肖烬严没有说话,抬手揉了揉额头,目光伤遂。其实他一直很清醒,叶幕的死,他已经接受,留下叶幕的尸体,只是想缓解心中的痛苦而已。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和以前不同,这次,是彻底没有叶幕了。无论使用手段,温柔还是卑劣,这条路上,将永远都是他肖烬严一人。

“把幕幕的骨灰留给我。”肖烬严淡淡的说完,转身上了楼。

望着肖烬严孤寂的背影,孟传新只好道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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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跟肖总说定了!伏伦的橄榄枝咱就不接了!”粗犷的男人举杯和肖烬严相碰,豪放的笑着。

“蒙莱首领真是爽快人,干!”

肖烬严客笑着和眼前的合作商碰杯,不知不觉中,又为自己的势力做了拓张。

在肖烬严狠戾果断的雷厉风行中,他和伏伦拉开了更大的势力差距,也许无法立刻毁了伏伦,但肖烬严誓要伏伦在自己面前一败涂地,等他彻底掏空伏伦的一切,他会让他的卧底,彻底了结伏伦。

为叶幕报仇!

回到酒店,已经深夜,肖烬严简单的洗了个澡便上了床,上了会儿网,便躺了下来,最后搂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沉沉的睡去......

(第四卷完!)

 




第五卷 再爱
第一章 雪中相见

“爸爸,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游乐园玩的吗?”

一个肉嘟嘟的小家伙跑到肖烬严的身前,抱住肖烬严的一条大腿,抬头委屈的眨着眼睛望着肖烬严。

肖烬严弯身将小家伙抱起来,褪去一身的阴寒,温柔的安慰道:“爸爸最近比较忙,下次带你去好不好?”

这是三年来,肖烬严唯一拿的出手的柔情,他冷血惯了,早就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一颗人心。

“不要。”小家伙嘟着小嘴,不满的抱怨道:“爸爸每次都骗人。”

“爸爸下午要去出差,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你要是实在想去,就让洗叔叔带你去。”

“不要,我只要爸爸。”小家伙搂着肖烬严的脖子,红了眼睛。

“听话。”肖烬严声音严厉了一些,将小家伙交给了旁边的佣人,“先带他去补课。”

小家伙见自己的爸爸脸色严肃起来,也不敢再说什么,在他眼里,老爸生气的模样比妖怪还要可怕。

小家伙是肖烬严两年多前领养的小男孩,肖烬严不太会给孩子起名字,干脆取了自己和叶幕的姓,所以最后取名为叶肖。

小叶子长得漂亮,很惹人喜欢,乖巧懂事,性情温顺,一点也没因老爸富可敌国的资产而变得娇纵,和叶幕,有点相似。

肖烬严给了小叶子力所能及的一切,因为他潜意识里,将小叶子当成了自己和叶幕的孩子,但他内心早已因叶幕的去世孤寂一片,所以他对这个孩子又展现不出太多热切的父爱。

肖烬严知道自己做不了一个合格的父亲,所以他只能给叶肖物质上丰盈,他未来的一切都将给这个孩子,所以肖烬严让叶肖接受了最优秀的教育,让年仅四岁的小叶子成了同龄中智力最为拔萃的孩子。

缺少关爱的富家孩子,会养成两种性格,一种是嚣张跋扈,另一种则为内向羞懦。

小叶子,无疑成了第二种。

佣人领着叶肖离开,小家伙三步两回头的望着肖烬严,泪珠忍在眼眶里打着转。

肖烬严转身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冷冷道,“下午多少点出发?”

“下午三点。”孟传新端严的答道,见肖烬严闭着眼睛,神色黯然,又继续开口道:“烬哥要不把小少爷也带着吧,就当是给小少爷开开眼界,如果这一路上有小少爷陪着,应该也不会很……无聊。”

孟传新这么说,也是希望肖烬严能和孩子多一些相处的时间,只有在小叶子站在肖烬严面前时,肖烬严才会露出罕见的柔情,这时,所有人才会觉的,肖烬严是个有感情的人,而不是部只知道工作的机器。

三年了,不算很长,也不算很短,这三年里,没有人见肖烬严发自内心的笑过,甚至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势力已经无人能及,却依旧在猖獗的扩张着,但肖烬严本人却越发低调,且,越发恐怖,甚至想讨好他的人也不敢随意靠近。

肖烬严丝毫感觉不到时间在流淌,只有在小叶子一天天长大时,肖烬严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幕幕去世已经三年了。

如果不是活的不生不死,肖烬严不会失去时间的概念。

时间可以抹去一切,这句话,肖烬严一点也未体会到,在常人眼里,他依旧是黑白两道的枭雄大佬,可只有肖烬严自己知道,他的内里,正煎熬着漂泊在寒冷中。

肖烬严起身向楼上走去,头也未回道:“那就带上叶肖,这件事你去安排。我先去休息,一个小时后叫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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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冬季,肖烬严牵着小叶子下飞机时,t市还在飘着小雪,相较于肖烬严的冷漠无言,小叶子要兴奋的多,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被自己的爸爸带着,对于渴望和其他小朋友一样被父亲宠在手心的小叶子来说,这段和自己老爸的行程,将充满期待。

“爸爸,这里有游乐园吗?”

前往暂住酒店的路上,小家伙趴在肖烬严的大腿上,充满期待的望着面无表情的肖烬严。

肖烬严一直侧头望着车窗外,直到小叶子叫了几声爸爸,肖烬严才回神。

“先回酒店,等爸爸忙完了,就带你去找。”肖烬严摸着小家伙的头发,温柔道。

小家伙瘪了瘪小嘴,委屈的低着头不再说话。

能有一次和儿子单独相处的机会,肖烬严倒也不想浪费,想到这么久以来自己对小叶子未尽到多少做父亲的职责,肖烬严便真打算这次带着儿子好好游乐一番。

到了酒店,安置好一切后,肖烬严便带着小叶子去离酒店不远的公园,因为在来时,肖烬严无意中看到那里有一群孩子在打雪仗。

公园很大,里面坐着一些情侣,或者是带着孩子的男人或女人,坐在椅子上,望着不远处自己的孩子嬉戏。

肖烬严单独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了下来,指着不远处一群看上去都是四五岁的孩子,轻声说道:“叶肖,临走前爸爸再带你去游乐园,现在你去跟他们玩吧,累了爸爸就带你回去。”

小家伙不安的望着不远处那群玩的正欢的孩子,弱弱的开口道:“爸爸,要是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

难怪小家伙会这么说,一直以来,肖烬严都是为小叶肖高薪聘请家庭教师,从来没有送他去过幼儿园那种地方,小叶肖一直没有接触一群同龄孩子的机会,加上肖烬严权高势大,很多知情的人根本不敢让自己的孩子和小叶肖玩耍,在他们眼里,孩子玩耍无度,万一伤了肖烬严的儿子,那和伤了肖烬严的后果几乎一样。

肖烬严安慰的揉了揉小家伙的头,“他们都不认识你,只要你不捣乱,他们肯定愿意让你加入。”

“真的吗?”

被肖烬严三言两语的哄骗,小家伙很快乐颠颠的朝着那群孩子跑去,到底是孩子,小叶子很快便和那一群人戏耍起来,活跃的像只兔子。

肖烬严双臂舒展的搭在长椅的背上,交叠着腿仰倚着,抬头目光深邃的望着落着小雪的白色天空。每每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强大的孤寂感并涌上心头,三年来,都是这样。

落雪的天空很美,像是一种幻像,如同置身梦境,肖烬严缓缓闭上双眼,任由雪花落在脸上,慢慢融化成雪水从两颊流下。

雪越下越大,公园的很多人都开始离去,正在戏耍的小孩子,也逐个被家人领走,稀稀疏疏的雪地上,只剩两个小家伙。

“喂,呆子,那边那个人就是你爸爸吗?”一个长相英俊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孩,指着不远处倚在长椅上假寐的肖烬严,对小叶子说道,“看上去好像坏人啊。”

“我爸爸不是坏人,还有,我不是呆子。”小叶子立刻雄赳赳的反驳道。

“奥,我知道,你是夜宵嘛。”

“.......”

俊俏的小男孩看上去很结实,比小叶子高那么一点点,也是公园这一处同龄小孩眼里的老大。

小男孩盯着一动不动的肖烬严,歪着脑袋疑惑道:“喂,呆子,你爸爸一直坐在那里不动,是不是死了?”

小叶子还不理解死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个不好的词,小脸立刻怒容一片,气鼓鼓的仰头望着眼前的人。

这个人从刚才打雪仗开始就一直欺负自己,一直对自己呆子呆子的叫个不停,现在,又开始欺负自己的爸爸。

“我爸爸没死!!还有,我不是呆子!!”

“没死就没死,叫什么啊。”小男孩掏掏耳朵,不耐烦道:“对了呆子,雪下那么大,你怎么不叫你爸爸带你回家啊?我爸爸马上就来接我了。”

小叶子蹲下身,手指戳弄着地上的雪,小声道:“我想再玩一会儿。回去的话,就再也玩不了了。”说着,又突然抬起小脑袋,委屈的绵绵道:“我不是呆子。”

小男孩思索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小叶子蛮可怜的,于是也蹲下身,笑嘻嘻道:“那在我爸爸来之前,我陪你堆雪人吧。你会堆吗呆子?叫我一声烽哥哥我就教你。”

小叶子终于哭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委屈的望着小男孩,啼啼的抽泣道:“我不是呆子。”

“呆子你哭什么啊?我爸爸说了,男子汉是不能掉眼泪的,我还是不跟你玩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吧。”小男孩说完,起身就要走。

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小叶子可不想失去,连忙拽住小男孩的衣服,“不要走,我不哭。”说着,抬起小手擦擦眼泪,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哥哥,教我堆雪人。”

小男孩呵呵的笑了两声,转身拍拍小叶子的头,“真是个听话的小呆子。”

话音刚落,小叶子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不是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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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烬严一直闭着眼睛,但他能感觉到雪势越来越大,当他犹豫着要不要立刻带叶肖回去时,突然感觉周围光线暗了下来,随之头顶传来一阵温和熟悉的声音,“先生,雪下大了,该带孩子回去了。不然孩子会受凉的。”

肖烬严突然睁开眼睛,一张清秀纯净的面孔赫然显现在他的头顶,带着温润迷人的笑,令肖烬严顿时失神。

男人站在长椅的后面,撑着把伞,正好也为将头仰在椅背上的肖烬严遮住从天而降雪花。

肖烬严惊愕的望着视线里的这个男人,甚至忘记了所有动作。

男人冲肖烬严客气的笑了笑,然后朝着不远处正在堆雪人的小家伙的喊道:“小烽,回家了!”

 

第一卷 第二章 就是叶幕!

“爸爸,我再玩一会儿!!”

不远处,正和小叶子堆雪人堆的正欢的小烽向着男人挥挥手,大声的喊道。

男人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弯腰用手扫去长椅上的雪,坐在了肖烬严旁边。

“小孩子,就是爱玩,还好只是下雪,如果是下雨的话,就不能这么放纵孩子了。”男人望着不远处的两个小家伙,轻笑着说道。

显然,这话是在和旁边的肖烬严说。

肖烬严一直没有说话,惊愕的始终焦距在旁边的男人身上。肖烬严很吃惊,因为他没想到,那个中枪落江的叶泉,居然还活着。

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容貌,身形,和叶幕一模一样!而占用着叶幕身体的人,就是叶泉!

可是,又有哪里不对劲!

“我姓江。”男人转头,礼貌的客笑着望着肖烬严,“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江?肖烬严蹙着眉,很是疑惑的望着眼前面带温润和笑的“叶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一个人即便是失忆,他给人的感觉是不会变的,人之本性,是失忆抹不去的,眼前这个“叶泉”,他的神态,微笑,动作,说话口气,好像......

轰然,一个惊异的猜测浮现在肖烬严脑海!令本就惊愕的肖烬严瞬间失去了冷静!

灵魂交换,本就是违背了自然本有的定律,失衡的万物最后都会归向平衡,所以世界缝隙下的小小误差,最终都会慢慢正确归位,叶幕和叶泉在同时死去的情况下交换了灵魂,在再一次的生死边缘上,各自灵魂很有可能回归本位。在叶幕濒临死亡之际,叶泉逃跑中枪跳江,这,或许就是冥冥中,老天为平衡万物所故意制造的巧合!

三年了,肖烬严的心死寂的太久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口是否有跳动的声响,只是这一刻,望着眼前的男人,那种惊骇的猜测疯狂蔓延时,心脏又像复活了一样,剧烈的,凶猛的,跳跃起来!

“你是....幕幕....”

最后两个字,几乎传自肖烬严的喉间,肖烬严颤抖的抬起手,缓缓摸向眼前男人的脸庞,双目灼热,就这样简单的,没有任何预兆的,肖烬严深邃的眼中中盈满了泪水,连着融化在眼角的雪花,缓缓流了下来。

“是真的....你回来了....”肖烬严笑着流泪着,“幕幕....我的幕幕....”

男人躲避开肖烬严伸来的手,望着眼前又笑又哭的肖烬严,开始笑的有些不自然,“先生,您没事吧?”男人说着,拿出纸巾递给肖烬严,温柔道:“是不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男人递来纸巾的手突然被肖烬严攥住,肖烬严激动的握着男人的手,现在,他无比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他思念了三年的叶幕!

一定是叶幕!他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那种温润的善良微笑,如影随形的舒心美好,除了叶幕,谁都给不了他!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肖烬严将男人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闭着眼睛,感受那份真切的温度,嘴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这不是梦!是真的!他的幕幕回来了!

“先生,您先松手!”男人慌忙的想缩回手,结果肖烬严越握越紧,嘴中依旧不停的说着。

“幕幕...你知道这三年来我过的有多痛苦吗?我每夜抱着你的骨灰盒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死的人是我该有多好。我想你幕幕,三年里的每时每刻,我甚至觉得自己快疯了.....现在终于好了,你回来了,我再也不会孤独一个人了....”

三年的痛苦和内疚,将肖烬严身心折磨的疲乏不堪,每想起叶幕去世前和自己的最后一面,自己对他恶言怒斥,将其从医院赶走时,肖烬严便恨不得杀了自己。

男人好不容易挣脱了肖烬严的手,有些生气的望着肖烬严道:“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幕幕,我姓江,叫江幕。”

男人说着,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撑着伞朝着不远处的小家伙挥挥手道:“小烽,别玩了,爸爸带你回去。”

“你就是幕幕!”肖烬严突然站起身,大步向前,从身后一把搂住男人的腰,胸膛紧紧贴在男人的后背,不停道:“原谅我幕幕....不要再离开我....从现在起...我什么都听你....”

“先生!松手!”

被肖烬严突如其来的一抱,男人惊的不断挣扎,手中的伞也掉落在了雪地上,漫天的飞雪中,肖烬严紧紧搂着男人,仿佛怀里就是他的全世界。

肖烬严将脸埋在男人的后颈,吮吸着那熟悉撩人的清新气息,陶醉似的用唇角轻轻磨蹭着那里的肌肤。

“先生您要是再不松手,我叫人了!!”男人生气道,心里甚至怀疑身后这个男人大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肖烬严根本没听见怀里的人在说什么,突如其来的喜悦令他的身心一直处于飘飘忽忽中,这种感觉,就仿佛吸食了高纯度的海洛因。

白茫茫的雪地上,突然传来一声高昂清脆的童音!回肠荡气!

“不准欺负我幕爸爸!!”

肖烬严被这一喊声叫回了神,还未搞清是怎么回事,突然感觉自己大腿被什么东西抱住,随之腿部传来一阵微微刺痛。

肖烬严低头一看,一个一米多高的小家伙抱着自己的大腿,张嘴死死的咬着自己腿上的一处。

肖烬严终于松开了怀中的人,弯身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小家伙的脑瓜上,用力向前一戳,小家伙立刻松开了嘴,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气鼓鼓的望着眼前的肖烬严,握紧两只小拳头,鼓足勇气,再次张嘴扑向肖烬严的....大腿。

“小烽,别胡闹!”

男人突然拉住蓄势待发的小烽,小烽却抬头望着肖烬严,脸色已无刚才那般柔和,“先生,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您口中的什么幕幕,您认错人了。”看着肖烬严眼里的那份喜悦和激动,男人似乎又不忍心打破,毕竟肖烬严刚才搂着他说的那番话着实令人心痛。

“或许我和您口中的幕幕有些许相似,但我真的不是。”男人声音又不知不觉的柔和了很多。

望着眼前的男人,肖烬严只好承认一件事,那就是叶幕失忆了,也许是叶泉身体不在,打破了某种平衡,所以才会导致叶幕回到自己身体时会失去原本的记忆。

肖烬严的猜测是正确的,站在他眼前的江幕,就是叶幕!(后期会有详细剧情介绍)

肖烬严有些懊悔自己刚才的急进,要是叶幕被自己吓跑了,那他还真不如拿把刀抹脖子算了。

肖烬严望了眼名为小烽的小男孩,心中一笑,没想到自己和幕幕都想到一块儿了,在这三年里,都领养了个孩子。

“不好意思,我看到江先生,突然想起了一位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所以才.....还请江先生见谅。”肖烬严虽然说的一脸平静,但他的心理早已翻涌澎湃,他想触碰眼前这个男人,想抱他,想吻他,想告诉他自己这三年来是由多么的向他,还有,跟他说一千声,一万声的对不起.....迫不及待的感觉,如同犯了毒瘾一样,手指无意识的动着,强烈的急切令肖烬严全身痒热。

“没关系。”见这个男人终于神智清醒起来,叶幕释怀的笑了笑,“还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看到叶幕亲切迷人的笑容,肖烬严感觉自己像喝醉了一样,于是迫不及待的自我介绍道:“我姓肖,全名肖烬.....”肖烬严突然止住,未将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心底立刻暗骂几句,自己的名字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如今正是自己和幕幕重头再来的大好时机,必然要一帆风顺才行!

“肖静?”叶幕皱着眉,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刚想说话,旁边的小烽摇了摇叶幕的手,抬头天真无邪的疑惑道:“爸爸,坏叔叔的名字好像女生耶。”

“不准胡说!”叶幕严肃道。

小烽立刻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

这时,小叶子眼眶红红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抱着肖烬严的大腿躲在肖烬严的身后,委屈的眼泪还在噼里啪啦的掉着。

“爸爸......”小叶子啜泣的叫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望着站在叶幕旁边的小烽,抿着嘴唇,哭的越来越凶。

还不等肖烬严问话,叶幕突然将小烽拉到身前,气愤道:“小烽,你是不是又欺负人家了?”

见自己的幕爸爸生气了,小烽耸拉着脑袋,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自己的孩子默认了罪行,叶幕没办法,只好蹲下身,朝着肖烬严腿后的小叶子招招手,温和的微笑道:“来,小家伙,到叔叔这里来。”

小叶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眼前看上去无比亲切的叔叔,鬼使神差的松开了肖烬严的腿,慢悠悠的来到了叶幕身前。

叶幕抬手帮小叶子擦了擦眼泪,温柔道:“告诉叔叔,那个坏蛋是怎么欺负你的?”

委屈的泪水像是决堤一样,小叶子一边哭着一边抽泣道:“叔叔...哥哥刚才把虫虫放雪球里吓我...”

“小烽!你给我过来!”叶幕上火了,怒气冲冲的望着小烽。

小烽一见大事不妙,立刻撒丫子往家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朝身后喊道:“爸爸,我先回家写作业了.....”

叶幕叹了口气,转头满脸歉意的望着肖烬严道:“抱歉啊,我儿子比较顽皮。”说着,叶幕摸了摸小叶子的头发,宠溺的柔笑道:“小家伙不要哭喽,要不到叔叔家来吃饭,叔叔给你做好多好吃的。”

“好啊!”肖烬严比小叶子先一步开口道,“叶肖,还不快谢谢叔叔!”

 

第一卷 第三章 成为叶幕的员工

肖烬严积极不已的态度倒是让叶幕一阵尴尬,虽说叶幕的确有请眼前这个小家伙吃一顿赔罪的心思,但这个男人未免也太不客气了吧,至少,也要和自己客套一下啊。

叶幕抱着小叶子,带着肖烬严向餐厅走去,肖烬严身形魁拔,撑着伞,高度正好遮住抱着孩子的叶幕,肖烬严将整张伞全部为叶幕遮挡,不知不觉中,自己身上已经落了一层雪花。

“江叔叔真好。”小叶子一手搂着叶幕的脖子,一手捏着叶幕本打算给小烽的棒棒糖,咧着小嘴笑意绵绵的叫到。看惯了自己老爸阴沉沉的扑克脸,眼前这个和蔼的叔叔真心让小叶子喜欢不已。

“我儿子好像很喜欢江先生。”肖烬严热切的视线一直灼灼的定焦在叶幕脸上,越看越心醉,这一刻,他恨不得立刻和眼前的男人来场天长地久的拥抱,以此来缓解自己这么多年的思念,望着叶幕,肖烬严越来越激动,声音激励压制着平静,“看来和江先生很有缘啊。”

叶幕并没有注意到肖烬严灼烈的目光,时而注视前方的路,时而笑着逗弄怀里可爱萌萌的小人儿,听到肖烬严这么说,叶幕显然很高兴,“呵呵,是吗?我也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乖巧听话,比我家的小烽懂事多了。”

肖烬严突然想起那个双目炯炯明亮的小男孩,虽说有些调皮,但小小年纪却很有性格,刚才毫不犹豫抱住自己大腿咬的那一幕,肖烬严想起就感觉好笑,也就比小叶子大一两岁吧,性子竟然和自己小时候有些相似。

和叶幕聊天中,肖烬严知道了关于叶幕近三年来的一些情况。当年叶泉跳江,身体不知随江水飘到何处,被一艘渔船打捞起,当时的叶泉的确没有呼吸了,当渔民们靠岸后准备报警时,叶泉又悠悠的醒了过来,将当地渔民吓的半死,那时,叶泉,便已是叶幕。

叶泉的身体已被焚化,叶泉的灵魂便烟消云散,所以最后,叶幕得以再次重生,而叶泉,只能死去。也算是冤冤相报的结果,善人,总有善报。

叶幕失去了全部记忆,他靠渔民的帮助开始从头做起,当他发现自己有天才般的商业头脑时,叶幕便在几个月内攒了一些小钱,来到了城市。

没有学历之类的证书,叶幕只好先尝试性的少薪为一些公司写策划,策划案的完美高效证明了叶幕的实力,但当一些公司打算高薪聘用叶幕时 ,叶幕又选择拒绝,只愿意在家里写写策划或做一些网上兼职赚钱,因为,小烽。

小烽是叶幕一同带到城市里的小男孩,是一对去世了的渔民的孩子,叶幕为感谢那些救自己渔民,答应了他们收养小烽的要求,那是小烽才两岁,懵懵懂懂,还未懂得双亲离去的痛苦,叶幕便像他的亲生父亲一样照顾宠爱着小烽,而小烽,将叶幕当成了自己的父亲,每天欢快的叫着叶幕爸爸。

也是小烽的陪伴,叶幕走过来了这孤身三年,虽然身边也有不少朋友,但小烽作为叶幕的亲人,叶幕在他的身上花费了不少精力 ,如同父亲对待自己的儿子那样。

叶幕为更好的照顾小烽,用尽了前两年攥的钱,投资开了一家小餐厅,结果生意很不错,渐渐的,叶幕也成了一个小老板,手底下有自己的员工,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听着叶幕说这些,肖烬严脸上的笑逐渐化成了悲伤,他后悔,后悔当初将叶幕囚禁在自己爱的牢笼中。

在没有自己的这三年,他过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好,肖烬严突然发现,其实他自己,才是叶幕的累赘!他害死了叶幕两次,在叶幕心陷绝望之时,却一无所知,他,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男人!

肖烬严握紧拳头,暗暗咬牙,现在!不!是这辈子!他要将叶幕当作神明一样供奉在自己心间,温柔的,小心的呵护着,不能说出令他气愤的话,不能做出使他恼怒的事,时刻察言观色,以便自己能在第一时间对其端茶送水。

无论叶幕犯了多大的错,他肖烬严,统统选择视而不见!

这样,看还会犯什么错!

“你在想什么?”叶幕突然转头,望着一脸坚决的肖烬严,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肖烬严连忙笑笑。

“爸爸,你笑了!”小叶子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伸手指着肖烬严的脸,黑溜溜的眼睛忽闪忽闪,“爸爸你真的笑了。”

肖烬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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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带着肖烬严父子来到了自己开的那家规模不算很大的小餐厅,餐厅内置很整洁清雅,里面已经坐了好几桌,叶幕将肖烬严父子领坐在靠窗的一个座位,不好意思的笑道:“想起家里没有食材,现在买又来不及,所以只能请你们来我的餐厅用餐了。”

“没关系!没关系!”肖烬严连忙道:“晚上去江先生家吃也行。”

“.........”

叶幕嘴角抽搐,干笑几声后,转身离开餐桌,走到一服务员面前交代着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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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烬严甚至忘了自己上一次到餐厅这种地方是哪一年,现如今都是在高档的酒店和金霓或天堂那里消遣,突然到这样一个小地方,肖烬严第一感觉的不是别扭,而是新奇,其实多半也是因为叶幕的原因,想到自己正坐在叶幕的地盘,肖烬严内心便又是一阵激动,现在,只要能沾上一点和叶幕有关的东西,肖烬严都会很满足。

“已经帮你们点好了菜,都是本餐厅的特色,相信你们一定很喜欢。”叶幕端着一小块蛋糕,重新走到桌前,笑着将糕点放在小叶子眼前,温柔道:“小叶子一路上肚子咕咕响,饿了是不是?来这块尝尝小蛋糕,喜欢的话,叔叔再帮你拿。”

小叶子果然迫不及待的吃起来,边吃边傻笑道:“好好吃啊。”

叶幕拉开肖烬严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想着对方毕竟是自己请来的客人,客主之仪,必须尽足。

肖烬严看上去有些紧张,不知不觉中竟感到自己心跳加速,肖烬严不得不嘲笑自己几声,一生披荆斩棘,踏过那么多的风浪,居然也会有一天像个初年小男生一样怦然内怯。

叶幕客气的询问了肖烬严几句,肖烬严称自己和叶幕一样,都是领养了孩子的单身男人,并谎称自己孤苦的带着儿子来x市找工作,但由于学历低,没关系,一直未果,现在的生活,一个字,苦!

肖烬严这么说,是因为他在进门的时候看到了餐厅门口的一个招聘启示。

小叶子一直埋头猛吃,根本没听清自己的老爸在诉苦什么。

叶幕有些疑惑的打量了肖烬严全身看上去不菲的衣饰,不自然的笑道:“说实话,肖先生的穿着怎么看都不像是......”

“这是我租来的衣服。”肖烬严立刻打断叶幕,一脸悲伤,继续胡诌瞎编道:“唉,我也是怕被别人看不起,可是就算穿成这样,还是找不到任何工作,连超市的搬货工都不要我。”

被肖烬严这么形形色色一说,叶幕有些动容了,连忙安慰道:“只要是凭本事吃饭,没人有资格瞧不起你,这样吧,我这餐厅正好缺一个后勤,你要是愿意的话....”

“好!我愿意做!工资低点没关系!”肖烬严立刻来了精神。

见眼前这个男人这么积极,叶幕忍不住笑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带着你的身份证来这里报到,我让人为你办理手续....”

肖烬严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叶幕手底的一名员工,不过,很期待啊!

“叔叔,小烽哥哥生我气了吗?”小叶子突然抬头,小心翼翼道。

“不会。”叶幕情不自禁的笑道,“哥哥在办公室写作业呢?想找哥哥的话,叔叔带你去。”

小叶子放下手中的蛋糕,激动的点点头,虽然心里埋怨那个家伙一直称自己是呆子,但他是第一个不怕自己,愿意和自己玩的,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第一个好朋友。

朋友,对小叶子来说,十分珍贵!

“我带着小家伙去后面找小烽,马上回来。”叶幕笑着对肖烬严说道,然后牵着小叶子往后面走去。

叶幕走后,肖烬严到餐厅外面打了孟传新的电话。

“t市的商谈交给副总去处理,我要在这里驻留一段时间,去黑市帮我造一个名为肖静的身份证,还有,减少保镖数量,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是!烬哥,卧底那边传来消息,蒙莱.克因私约了伏伦见面,因为对伏伦提出的分成很满意,所以欲与咱们合作断裂,转投伏伦。”

“能让蒙莱.克因满意的分成,想必伏伦吃了不少亏,呵,看来伏伦也是被逼急了,先按兵不动,蒙莱想取消合作,必然会直接联系我,到时候再由我来应付。”

“是!”

肖烬严挂掉电话,刚转身准备回餐厅,一团雪球迎面袭来,肖烬严面不改色,手迅速一抬,在雪球逼近眼睛时咚的一声抓在了手里。

“好酷!!”从后门跑出来的小烽,站在不远处,瞪大眼睛,满脸崇拜的望着肖烬严,“坏叔叔好厉害啊!!”

啪嗒一声,雪球在肖劲手里捏的四溅,随之肖烬严一脸邪笑的望着眼前那个屁大点的孩子。

“小鬼,过来!”肖烬严向小烽招了招手,“叔叔有话问你。”

(注:第五卷剧情偏向于惊心动魄!是老肖和幕幕的最后一卷!)

 

第一卷 第四章 暴风雨前

“叔叔。教我那招好不好。。”小烽一脸崇拜的望着肖烬严。连“坏”字都在不知不觉中省略了。

“好啊。”肖烬严蹲下身。尽量与小家伙保持一个高度。“只要你回答叔叔几个问題。叔叔教你武功。”

“真的吗。”小家伙两眼放光。激动道:“能和孙悟空一样厉害吗。”

“.......”肖烬严愣了愣。立刻道。“当然能。”

小烽更加激动了。拽着肖烬严的衣袖着急道:“那叔叔快问啊。”

“第一个问題。你爸爸这几年來有沒有交过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肖烬严终于问出了自己的心声。从进餐厅开始起。这个问題就一直盘踞在肖烬严脑中。想到叶幕大脑里沒有丁点过去的记忆。肖烬严就担心。要是叶幕现在有了恋人。那他还有机会将自己的幕幕领回家吗。

小烽歪着脑袋。一副天真蠢样。“什么是男朋友女朋友啊。”

肖烬严叹了口气。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和小孩子交流。

“那叔叔换个问題。有沒有人经常约你爸爸出去吃饭。”

“有。”小家伙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肖烬严一惊。心中立刻警铃大作。连忙哄问道:“和叔叔具体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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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烽被肖烬严领回餐厅后。因为逃写功课。被叶幕狠批了一顿。小家伙虽然调皮。但还算懂事。被叶幕教训时。耸拉着脑袋满脸委屈。一个劲儿的低声诺诺道再也不敢了。只是说话间。黑亮的双眼凶凶的盯着躲在叶幕身后的小叶子。很显然。以为是这个呆子在自己爸爸面前告了什么状。

肖烬严也算叶幕的客人。上菜后。和肖烬严一起坐在餐桌上用午餐。肖烬严本想对叶幕表达一些爱意。但碍于两个小家伙在场。也沒敢多说什么。

小孩子饭量小。吃得快。小烽很快便仰着头说自己吃饱了。结果叶幕直接命令儿子去自己办公室写作业。在小烽委屈着说作业太难时。小叶子立刻举手道了一声。我來教小烽哥哥。

小叶子的智力早就超过同龄甚至更大的小孩。幼儿园的知识。他早学完了。

最终。小叶子开开心心的跟着小烽去了餐厅后面。

结果。在小烽的哄骗以及压迫下。小叶子乖乖的坐在桌前。泪巴巴的为小烽写着全部作业。而小烽却笑嘻嘻的坐在小叶子旁边。揉着小叶子的头发。呆子呆子的叫个不停。

餐桌前只剩下叶幕和肖烬严两个人。叶幕表现的很自然。只将肖烬严当成是自己最新认识的朋友。但肖烬严却很拘谨。生怕自己有哪里惹的叶幕厌烦。说來笑去。肖烬严在叶幕心中的形象成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单身男人。

餐桌上。肖烬严本想以一见钟情为由向叶幕告白。毕竟从小烽那里。肖烬严知道叶幕有一个姓杨的追求者。貌似很有权势。而且已经追了几个月。这让肖烬严不得不提高警惕。但想到自己的热切会吓着叶幕。肖烬严只好压住心底的急切。想着靠柔情一步步的掳获叶幕的心。

但。肖烬严显然想的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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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烬严带着小叶子回到酒店。先向孟传新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然后便开始对小叶子进行催眠。

“叶肖。你是不是很喜欢江叔叔啊。”

“喜欢。”小叶子脆脆的应了一声。

“那让江叔叔也做你的爸爸。你喜欢吗。”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有两个爸爸。”小叶子满脸惊奇。更多的则是喜悦。每次都看到其他小朋友被两个人大人牵着。他只有羡慕的份。而自己的老爸总是工作忙。沒时间陪自己。要是多一个像江叔叔这样好的爸爸。那该有多好。

而且还免费多一个哥哥。虽然老是欺负自己。但至少可以陪自己玩。教自己堆雪人.....

“爸爸。我要江叔叔。”小叶子抱着自己老爸的大腿。仰着小脑袋。一脸的期盼。

肖烬严满意的笑了。“那以后看到江叔叔就要跟江叔叔说爸爸的好处。要让江叔叔喜欢爸爸。如果江叔叔喜欢上爸爸了。那他就能成为叶肖的爸爸了。知道吗。”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爸爸。我明天还想去找小烽哥哥玩。”

肖烬严抱起小叶子。满意的轻笑道:“沒问題。”

第二天。肖烬严特地换上一身廉价的地边货衣服。拿着孟传新准备好的身份证來到叶幕的餐厅报到。

肖烬严去叶幕餐厅上班。为的只是能有一个名正言顺和叶幕接触的机会。并沒有想过自己要去多么卖命的工作。只是当他被叶幕领进餐厅后勤处。被告知自己要在这里搬运清洗各色食材一整天时。肖烬严足足僵化在原地。十秒沒有缓过神。

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他肖烬严堂堂皇刹总裁。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男人。居然有一天会在一家餐厅内打杂。说出去。谁会相信。。或许有熟人看到他现在身着工作服搬运食材的模样。都会以为那只是个和肖烬严相似的男人。

小叶子一來餐厅就和小烽跑去附近的公园堆雪人了。哪还记得自己的老爸。而叶幕则呆在自己的办公室。偶尔到餐厅看看。亦或者到厨房等场所。偶尔看到肖烬严。也只是点头微笑一下。和对待其他工人一样。

肖烬严欲哭无泪。不过由于外在形象冷酷迷人。倒是很受那些女服务员倾慕。才半天。里面所有的女职工都向肖烬严要过的联系方式。当知道肖烬严还是单身时。那些年纪大的大妈也开始为自己的女儿或侄女之类的亲戚向肖烬严询问一些私人事情。

肖烬严简直快被逼疯了。不懂怜香惜玉的他终于在忍无可忍之下。朝着一个女人爆了粗口。结果那个二十出头的女人直接被面目狰狞的肖烬严吓哭了。再然后。女人向叶幕诉了苦。

这其实并不值得一提。最重要的是。当一个嫉妒肖烬严的男员工指着肖烬严的鼻子。骂肖烬严笨手笨脚时。直接被肖烬严一拳砸昏了过去。再然后。肖烬严被叶幕叫进办公室。批评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给叶幕制造的老实巴交的形象。全沒了。

追妻之路难于上青天啊。

肖烬严暗暗苦笑。也许。这就是老天在报复自己以前不懂的珍惜吧。

餐厅的楼上。有一间休息室。里面简单安置了床和电视。有时下班迟。叶幕就不会带着自己儿子回住处。而是直接在里面住一夜。

小烽和小叶子玩了一天。累坏了。见自己爸爸迟迟不下班。直接抱团躺床上睡着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肖烬严正打算私约叶幕晚上出去培养一下感情。结果被其他职工告知。叶幕已经被人先约走了。

而约叶幕的人。就是小烽向肖烬严交代过的那个男人。杨漠。

从小烽嘴里。肖烬严大致可以知道。这个杨漠是个富家子弟。和叶幕差不多年纪。至于性格。按小烽的话來说。有点怪怪的。他不喜欢。

肖烬严发动自己带來的所有手下。终于在一家名为“漠唇”的夜总会找到了叶幕。

漠唇的规模虽然比不上x市的金霓。但在t市。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游乐场所。这里灯光五色。声乐有些刺耳。处处可见穿着暴露的女人。或者衣衫不整。醉意绵绵的男人。

肖烬严担心自己贸然过去会引起叶幕反感。便找了个离叶幕一群人不远的隐蔽地方坐了下來。目光阴冷的盯着坐在叶幕旁边的那个男人。杨漠。

杨漠身形健壮。虽沒有肖烬严那般魁拔。但那张脸长的还算出众。一身名贵衣饰。典型的一个公子哥造型。那双眼。时不时的在叶幕白皙的脖间扫描。明显不怀好意。

“杨少。这次这个看上去可口多了。”一个男人满脸谄笑。讨好似的附在杨漠耳边低声道。

“废话。老子可是花了近三个月才到手的。”杨漠一边喝着酒。一边得意小声道。

叶幕拘谨的坐在杨漠的旁边。心底其实很想离开。他是真心不喜欢这种场合。眼前这些杨漠的朋友看上去形形色色。好坏难分。但怕自己突然离开。会显得很不给杨漠面子。所以叶幕只好陪笑似的和杨漠的朋友扯聊着。

叶幕无法拒绝杨漠的热情邀请。认识杨漠这近三个月來。杨漠都在不停的对叶幕示爱。送花送礼物。邀请叶幕和小烽去吃高级餐点。更在叶幕餐厅的扩张上给予了不少帮助。这让叶幕想拒绝都做不到。

叶幕对杨漠并沒有什么恋想。只是由于一直以來叶幕一个人带着小烽生活。突然多一个人关心在乎自己。这让叶幕很感动。

“江。怎么不喝酒啊。”杨漠为叶幕倒了杯酒。递到叶幕面前。温柔笑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用太紧张的。出來玩就图个乐子嘛。”

叶幕只好笑笑。“大概是因为我很少到这种地方。有些不适应吧。”

“沒事沒事。喝点酒就好。”坐在叶幕旁边的一个男人哄笑着。

喝到一半。叶幕借口去卫生间打电话。交代自己的员工先替自己照顾好小烽。今晚。可能回去迟一点。

“什么。这样的尤物。杨少您居然还未上过手。”一个男人怪叫着。

“你懂什么。”杨漠不耐烦道:“未吃进嘴的才是最香的。话说我挺享受追他的过程的。我的江可和那些个妓不一样。”

“那杨少是打算今晚开荤啊。我可是看到杨少您把一颗药丸放进他的酒里的奥。”

“呵呵。”杨漠奸笑着。“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嘛。到时候大家一起脱光了。轮着來。不过我得是第一个。”

话音刚落。所有人立刻哄笑起來。

不远处的肖烬严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手里的酒杯立刻被捏出裂痕。犀利的双目蹦出杀气。

肖烬严目光一直锁定在不远处的几人身上。却未注意到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同样有人目光锁定了他。

“穿着不太像。他真的肖烬严。”

“错不了。我已经对照他的照片确认几遍了。”

“那就好。立刻电话联系伏爷。然后按照伏爷的命令采取行动。还有。伏爷说他的手下可能一直藏有卧底。所以必须联系到伏爷本人再进行汇报。”

“是。”3088

 

第一卷 第五章 奸细是谁?

叶幕从卫生间回來。杨漠立刻收起猥琐的嘴脸。等叶幕坐在自己旁边时。杨漠俯下身。嘴唇暧昧的靠在叶幕耳边小声道:“江。醉了吗。我在楼上为你开了间包房。要是醉了的话。我带你上去休息。”

叶幕脸颊微红。白净的脸上的确有几分醉意。客气的笑笑。“不用了。我呆会儿还是回去休息吧。”

杨漠见叶幕大脑依旧很清醒。于是默不作声的朝着自己那些朋友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立刻哄笑开始劝叶幕酒。杨漠趁叶幕不注意。又在叶幕的酒里投了一粒药丸。见叶幕喝下后。杨漠开始假意充好人。为叶幕挡酒。最后毫无预兆的倒在了叶幕身上。

叶幕无奈。只好在杨漠那些朋友的建议下。将杨漠架上楼上包房休息。

和杨沫在一起喝酒的那几个男人。帮助叶幕将杨漠抬上床。叶幕正弯身为杨漠盖好被子。结果有一个男人悄悄移到门口。不动声色的将门锁了起來。

“杨漠他只是喝多了。睡一觉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叶幕转身。客气的对眼前几个男人说道。“杨漠现在休息了。我也该回去了。要不你们继续下楼去喝吧。”

一个男人上前一步。望着眼前这个清秀俊俏的小男人。轻笑道:“江先生。杨少可是为了你才喝成这样的。难道你不应该留下來陪着杨少吗。”

“就是啊。”另个男人附和道。“杨哥他很少为人这么卖命的挡酒的。”

“这个......杨漠他已经休息了。我留下來也照顾不了什么。”叶幕面露难色。低声说着。却在不知不觉中感觉身体正慢慢灼热起來。体内的欲.火升腾的很快。叶幕虽然极力压制。但白净的双颊还是浮上了一层潮.红。渐渐的。四肢的力量也在一点点的流失。

见叶幕呼吸开始急促。几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奸笑起來。一步步的朝着叶幕走去。叶幕本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但看到眼前的男人面带猥笑的走向自己时。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不...不好意思。我得回去。”叶幕快速的低声说完。 抬脚向门口走去。可刚走两步。双腿一软。身体迅速下倒。旁边的一个男人手快。迅速扶住了叶幕。

“啧啧。杨少说你很纯情。沒想到这么心急。”男人轻笑着。突然抱紧叶幕的腰。将彼此的胸膛契合。低头仔细的看着叶幕惊吓慌张的神色。

叶幕用力推着男人的胸膛。可是很快。身体便像一滩水一样软在了男人身上。全身无力的叶幕。吃力的抬起头。艰难的低声道:“放...放手。杨漠不会放过你们的。”

“妈的。这小子身体真软。比那些个小姐抱起來舒服多了。”男人说着。急不可耐的将手伸进叶幕的衣服里。“杨少现在正醉着。哪管得了我们啊。哈哈....”

被下药两次。叶幕意识崩散的很快。更何况在药物作用下。叶幕的每一寸肌肤都很敏.感。所以在男人很有技巧的抚摸逗.弄下。叶幕很快便半睁着双眼。双目迷离的低吟起來。轻轻细细的腔调。瞬间令那些男人兽性大发。

意识迷糊的叶幕被男人抱上了床。男人立刻推了推床上的杨漠。轻笑道:“杨少。戏演完了。可以开动了。”

杨漠立刻睁开眼。惊喜的从床上坐起。望着床上不断扭动身体的叶幕。英俊的脸上闪过阵阵邪恶。

“靠。从來沒看过江这种姿势啊。真他妈撩人。”杨漠说着。手轻轻抚摸上叶幕的脸。缓缓向下。从领口处探进叶幕的衣服里。

“杨少尽管上手。这小子醒了以后只会以为是我们做的。到时候杨少再加以抚慰。这小子以后肯定死心塌地的跟着杨少。”

“嗯嗯。你们的计划很不错。这块肉我已经惦记几个月了。现在。终于到嘴了。”杨漠满意的说道。“你们几个。把江的衣服给脱了。小心别伤了我的江。然后把江的腿给我用力拉开!我要到我的小宝贝在我身下痛苦呻.吟的模样。哈哈....想想都痛快。”

几个男人奸笑着。开始扒着叶幕的衣服。而杨漠。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在叶幕下身。肆意的揉捏着。看着叶幕醉意绵绵下的痛苦表情。杨漠只觉得口干舌燥。

正当杨漠准备俯身亲叶幕时。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伴随一声轰隆巨响。令所有人瞬间停止了动作。纷纷朝着门口望去。

肖烬严脸色阴森。当他看到被几个人合力摁在床上的叶幕时。漆黑的双眸蹦出惊骇的杀气。如果他此刻带枪。定会毫不犹豫的将眼前这个混蛋给蹦了。

那几个男人。被肖烬严充满杀气的拳头揍的不轻。浑身是血的地上。

“救...救命啊。”

杨漠趴在地上。肖烬严站在他的旁边。一只脚踩在杨漠的手背上。疼得杨漠呲牙裂嘴的叫着。

“你刚才是用这只手摸了床上的人吗。”肖烬严俯视着地上的人。声音如同來自地狱。

“你...你干什么..“杨漠吓白了脸。断断续续道。“不...不要啊。”

肖烬严阴侧侧的一笑。脸色猛然阴冷。脚部突然用力。随之脚底传來一阵手骨断裂的声音。伴随杨漠一声杀猪似的尖叫。

因为肖烬严急着带叶幕离开。所以杨漠除了手被肖烬严踩断。全身并沒有受多重的伤。

肖烬严刚抱叶幕离开。杨漠便连滚带爬的拿起床上的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右哥。我被人打残了。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

肖烬严开着车。往最近的酒店赶去。经过这件事。肖烬严深刻认识到。不能在这样循循渐进下去。必须快点将叶幕接回自己的身边。不然哪天叶幕发生了什么不测。他死都不能原谅自己。

肖烬严打算将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讲给叶幕听。希望能唤起叶幕两世的回忆。

坐在副驾驶座的叶幕。只觉得全身热燥。手不断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注意到旁边的肖烬严。连忙又将手伸向了肖烬严。

“给我.....我好难受....”叶幕低声呢喃着。手拽住肖烬严的衣服。身体向上贴去。

开着车的肖烬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稳住叶幕。

终于到了酒店。肖烬严迅速将叶幕抱进去。

------(特殊期间。不得不纯洁)------

虽说目的是为解除叶幕身上的药效。但肖烬严最后还是失控了...

“幕幕....”

肖烬严吻着已经累昏了的叶幕。十分愧疚的又开始了新一轮进攻....

三年來。肖烬严对性.爱沒有任何欲念。他对任何人都沒有上床的欲.望。若不是清晨还有男人该有的反应。肖烬严甚至会以为自己失去了男人的基本能力。。

除了叶幕。肖烬严对任何人都提不起欲望。叶幕不在了。肖烬严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可现在。叶幕失而复得。他体内的本能渴望。再次燃起。本还在想着忍耐。但今晚。杨漠为叶幕下的药成了导火索。使得肖烬严终于说服自己在叶幕未同意的情况下开始索求。稍稍一沾叶幕的身体。肖烬严便像疯了野兽。欲.望彻底决堤。

三年來的第一次疯狂。令肖烬严身心彻底得到了宽慰。如久旱逢甘霖一般。解决了体内的一切饥渴。

肖烬严酣畅淋漓的雄战了一夜。抱着叶幕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最后被叶幕一枕头给砸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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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烬严既然出现在t市。那他的那些保镖应该都藏在暗处时刻保护着他。t市不是这里。想下手。恐怕很难。”

伏伦双腿交叠。绅士一般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一手抚摸着凌毅的头发。

“所以还希望伏爷给个主意。或者派点能打的人过來。这次我一定要抓住肖烬严。让他生不如死。为我大哥报仇。”

“傅仁也曾是我的手下。你既然想为他报仇。我自然会出份力。人力的话。我这边暂时调不开。这样吧。我私调些枪.支给你。”

伏伦是个精明的人。他暂时还不认为肖烬严会被人抓住。所以才不愿将手下借出。让一个和自己联系不大的人替自己去和肖烬严斗。即便失败。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伏伦身上。这几年。在和肖烬严的斗争中。伏伦损失惨重。正值修复期。伏伦还不想再次惹怒肖烬严这头狂暴的狮子。

“多谢伏爷。”电话那头的男人非常激动道。

“你如果成功了。先别急着杀了他。替我给肖烬严留一口气。”

“伏爷是想亲自补上几刀吧。这个属下了解。”听伏伦这么说。男人仿佛看到自己抓住肖烬严的那一刻。于是更为兴奋。

伏伦想要肖烬严。其实只是为了引出隐藏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奸细。伏伦知道。这三年。肖烬严能快速的打压他。多半是因为内奸泄密。无论伏伦如何防备。部分情报还是会莫名其妙的流失。所以现在。比起肖烬严。伏伦对身边的那个奸细。更感兴趣。

挂了电话。伏伦点了一支烟含在唇间。一旁的凌毅立刻小心翼翼的为伏伦点上。然后继续将头靠在肖烬严的腿上。任由伏伦抚摸着自己。

(开学的娃儿们可以等再放假时一次性看。到时候一看那么多章。岂不是很爽。。)


第一卷 第六章 蠢蠢欲动

“幕幕,你听我解释!”

“滚!!”

叶幕愤怒的甩开肖烬严的手,扶着墙,艰难的一步步朝着浴室挪去,酸痛的全身如同被碾石滚过一番,使的叶幕每迈开一步,身后都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叶幕当然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从一睁眼便看见全身赤.裸的自己被同样一丝不挂的男人抱住,叶幕便知道眼前这个禽兽对自己做了什么。

只在一瞬间,叶幕便怒达巅峰,发飙似的用手边的枕头对肖烬严一阵狂砸乱轰,使得肖烬严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

“幕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那个叫杨漠的男人对你下了药,然后.....”肖烬严着急忙慌的解释着。叶幕好歹还围了件衣服在身下,而肖烬严,因为惊慌,匆忙下床跟着叶幕,连衣服都未来得及穿。

“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是你的幕幕!”叶幕转头恶狠狠的打断肖烬严的话,几乎怒吼起来,随之看到肖烬严一丝不挂的身体,瞬间涨红了脸,“你这个变态!!”

叶幕走进浴室,咣当一声猛的合上门,肖烬严站在门外,冷峻的脸上一片愁容。

“老板,昨晚你被下药,我是不得已才对你做出那种事的啊,还有那个杨漠.....”肖烬严不辞辛苦的解释着,滔滔不绝说了一堆,最后门内再次传出叶幕一声暴躁的声响,“滚!”

昨晚的事情,叶幕只记得片段,自己送喝醉的杨漠去包房休息,结果被杨漠的那群朋友缠住,最后失去意识,再之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被这个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叶幕其实也猜到是肖烬严救了自己,但凭借肖烬严昨晚对自己做的事,叶幕便无法说服自己原谅他!

照着浴室墙面上的镜子,叶幕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找不到一寸白净的肌肤,亲吻吮吸的痕迹实在太过刺目!从脚踝到脖底,无处不是!叶幕几乎想立刻冲出去给门口那男人两拳头,那个禽兽到底禁欲了多久才疯狂到这种夸张的地步!

叶幕洗完澡,立刻穿上自己衣服离开酒店,由于身体限制,叶幕步子很慢,而肖烬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直随在叶幕身旁,低眉顺目的继续解释着,叶幕充耳不闻,一直黑着张脸,未去看肖烬严一眼。

刚到酒店门口,一辆车开到叶幕身前停了下来,车门打来,一席名贵西装的杨漠从里面走了出来。

“江,我可算找到你了。”杨漠一脸激动的望着叶幕,当看到叶幕身后的肖烬严时,脸色明显闪过惊吓。

“杨漠,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望着杨漠被纱布包裹的手掌,叶幕一脸担心的问道。

“你他妈胆子不小,居然还敢出现?!”肖烬严突然一脸阴很,跨前一步,猛的抓住杨漠胸前的衣服,将杨漠摁在了车身上。

“肖静,你干什么?!”叶幕一把推开肖烬严,护在杨漠身前,气氛的盯着肖烬严,“难道杨漠的伤就是你造成的?”

“幕幕,昨晚就是这个王八蛋对你下了药!若不是及时赶到,他早就把你....”

“够了!”叶幕大喊一声,“昨晚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杨漠当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你做的事,我可以当你是为救我而不再计较,但我不准你污蔑我的朋友。”

站在叶幕身后的杨漠,对着肖烬严,露出一记阴讽的暗笑。

“江,他是你朋友吗?如果是你朋友,我也不计较他打伤我的事了。”杨漠温柔道。

“他是我的员工。”叶幕一脸歉疚,“我为他的行为向你道歉,昨晚,我估计他是把你也当成是.....”

“没关系的江,对了,你还没吃午餐吧,我已经为你预订了一顿西餐,我带你去,上车吧!”

杨漠为叶幕打开车门,叶幕没有丝毫犹豫进了车,关上车门,杨漠转身得意的望着肖烬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不屑的低声道:“肖静是吧,这名字和你高大威猛的形象还挺符,我不管你身手怎样,但就凭你这穷酸样也想追我的江,做梦!我告诉你,昨晚那笔帐,我要你用半条命来偿还!”

杨漠的狠话不仅没有震慑到肖烬严,反而又被肖烬严当街砸了一拳,身体猛的撞在身后的车身上,差点昏迷。

“就凭你一个废物也想和我斗!”肖烬严冷笑一声,阴冷的眯起眼睛,“如果你敢动他分毫,我有千百种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叶幕未听清车外两人的对话,突然看到肖烬严出手,吓的立刻下车,用力推开了肖烬严,指着肖烬严,愤怒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工作了,肖静,我现在郑重告诉你,你被解雇了!”

叶幕将杨漠扶进车,立刻吩咐司机开车,任由车外的肖烬严拍着车窗大声说着什么而不顾。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子,肖烬严有些懊恼的揉了揉头发,不禁感叹,这追妻之路,怎么就这么难!这种情况,即便告诉叶幕他们以前发生过的事,叶幕也不可能相信啊!

肖烬严回到餐厅,小烽立刻扑了上来,抱住肖烬严的大腿,仰着脑袋,目光炯炯,“叔叔不是要教我武功的吗?”

肖烬严满脸无奈的抚摸着小烽的头,叹气道:“你爸爸不要叔叔在这里工作,叔叔要走了!”

“不要!”小烽愤愤的叫了一声,“我不要让叔叔走!叔叔一走,小呆子肯定也要走!我去让爸爸留下叔叔。”

肖烬严一听,立刻喜上眉梢,摸了摸小烽的脑袋,“真乖!对了,叶肖呢?”

“叔叔说小呆子啊,在后面帮我写作业呢。”

“........”

在小烽的一再要求下,肖烬严终于答应带着小烽学几招,但又担心被餐厅的员工看到向叶幕告状,于是带着小烽来到离餐厅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里,认认真真的学了几招基础。

小烽是叶幕的儿子,自然也就是他肖烬严的儿子,肖烬严自然希望他能强大起来,保护小叶子,和小叶子两人,一个控黑,一个掌白。

“我学会这些,就可以保护爸爸了。”小烽像模像样的扎着马步,满脸激动的说道。

肖烬严倚在墙上,叼着根烟,一手抱胸的看着眼前的小家伙,时不时的指点着动作。

这个小巷是两栋大厦的隔间,很少有人路过,肖烬严也是看中这一点才会带着小烽过来。

十分钟过去,巷口突然冒出七八个看上去十分强壮的男人,个个恶相,肖烬严随意瞥了一眼,便知道这些手里握着的用纸包住的东西,是铁棍铁刀之类的武器,果然,在那些人将纸扯开后,明晃晃的砍刀以及锈迹斑斑的铁棍从纸里露了出来。

年仅五岁的小烽即便再怎么勇敢,遇到这种场景也会害怕,于是迅速跑向肖烬严,有些害怕的躲在肖烬严的身后,小声道:“叔叔,我怕,他们都盯着我们,会打我们吗?”

肖烬严笑着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小烽记着,在欺负你的人面前,害怕是没用的,只要你足够的强,他们才会伤不了你。”

小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肖烬严这才抬起头,眼神也在不知不觉中变的凶悍起来,笑的有些阴森。

“那个叫杨漠的,速度还真是快!这才多久,就开始对我实施报复了。不过就找这么几个,是不是太瞧不起我肖烬严了。”

为首的一个壮硕男人显然听说过肖烬严的名号,身形微震,打量了肖烬严一身地摊货似的衣装,松了口气,随之哈哈大笑起来,“就你?还想冒充肖烬严?我呸!告诉你,今儿个老子要让你爬着出这条巷,要怪就只能怪你得罪了你惹不起的人。”

“我惹不起?”肖烬严将烟丢到脚底踩灭,轻轻一笑,抬脚朝着人群一步步走去,“这是我听过的,最冷的笑话!”

“少他妈废话,杨哥已经放话下来,最轻也要卸你一条胳膊。”男人说完,和着身后的小弟一起冲向了肖烬严。

几分钟后.....

望着眼前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男人,小烽惊愕的大张着小嘴,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超人一样的肖烬严,小烽只差崇拜的跪下了。

考虑到小烽年纪小,肖烬严特地在搏斗中避免出血,夺了刀也只是用用刀背砸人。最后实在控制不了力度,只好命令小烽转头对着墙,不准回头看!小烽已经将肖烬严奉成心中的超人,这一命令自然迅速执行!

肖烬严踩着只剩一口气的男人,居高临下的鄙夷道:“回去告诉杨漠,他要是敢再对我的爱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t市,乃至全世界,都不会有他的容身之地!”

一群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巷子,这时,孟传新带着几个人跑了进来。

“烬哥,你没受伤吧!”

“没事!”肖烬严淡淡道,随之命令一个手下带小烽回餐厅。

“烬哥,有重要情报!”孟传新脸色严肃道。

“说!”

“烬哥昨晚去的那家夜总会,幕后老板名为傅右,这个傅右在t市有很多家酒吧夜总会歌舞厅之类的吸金会所,其中有部分高级会所有伏伦的股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傅右是傅仁的弟弟,他是个恋哥狂,烬哥杀了傅仁,他应该一直怀恨在心。”

“那个叫杨漠的男人,是傅右什么人?”肖烬严面无表情道。

“他只是傅右手底下一家夜总会的老板,估计还不认识烬哥,所以就从傅右那里借了一些人来找烬哥的麻烦。”

“杨漠不认识我,并不代表傅右不认识,对于一直想要我命的他而言,我的脸他应该记得比谁都清楚,昨晚出入过他的地盘,十有八九被他发现了。”

“烬哥回x市吧,这次带的人很少,我怕....”

“我暂时不会回去。“肖烬严打断孟传新的话,阴冷的命令道:“你带人保护好叶肖和江烽,没有我的命令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前戏结束,下面开始**!)

 

第一卷 第七章 追老板!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狗血事。使得叶幕根本沒心情陪杨漠吃饭。散散风之后。叶幕便让杨漠送自己回餐厅。

介于肖烬严还在餐厅。杨漠也不敢进去。只将叶幕送到餐厅门口。便称自己还有事离开了。

叶幕进入餐厅时。肖烬严正坐在一张餐桌前用午餐。两个小家伙就坐在肖烬严的对面。相互嬉笑耍闹着着。小烽时不时的拍着小叶子的头。笑的一脸灿烂。也会对肖烬严露出崇拜的表情。对肖烬严说出的话使劲点头表示同意。伸着脑袋。目光炯炯的和肖烬严小声说着什么。

看上去如同和谐的父子三人。在享受一顿温馨天伦的午餐.....

叶幕看着这一幕。有一瞬的失神。这样的画面就是他一直所期盼的生活模式。一直一个人带着小烽生活。叶幕偶尔也会感到心累。有时叶幕的确想找个伴侣共度一生。但是对于那些主动追自己的男女。叶幕是真心提不起任何兴趣。心底那份名为爱的感情好像早就被挖空了。对任何人都无法动情。

叶幕也想过找一个对自己好的就行。彼此相互照顾。他也能付出他的全部。可是令叶幕头疼的是。他的小烽好像天生排斥除他以外的所有男人。就如杨漠。无论给小烽买多少玩具。小烽对其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甚至私下里偷偷求着叶幕不要再和杨漠在一起。理由仅仅是自己不喜欢这个男人。

望着和肖烬严聊的正欢的小烽。叶幕微微有些不满。杨漠对小烽花了不少心思。小烽也未对其露出一个笑容。而这个肖静。第一次见面时。小烽甚至咬了他一口。现在却让小烽对其服服帖帖。

肖烬严一见叶幕朝自己走來。连忙站起身。快速的解释道:“我在这里吃是付钱的。”

“幕爸爸。肖老爸他好厉害啊。。”小烽跳下椅子。激动的抱住叶幕。“我不要肖老爸走。幕爸爸。留下肖老爸好不好。”

“肖....肖老爸。”叶幕蹙着眉。视线疑惑的落在正坐在椅子上。神色不知所措的肖烬严。“是你教小烽这么说的。”

“我只是觉得小烽这个孩子很聪明。所以....所以想认他做.....”

“小烽。你带小叶子先去外面玩。爸爸有一些事要单独和肖叔叔说。”叶幕面无表情的说道。目光却阴冷的盯着肖烬严。这倒让肖烬严不敢和叶幕对视了。

自己爸爸发话。小烽只好遵从。走时甚至有些担心的望了自己这个新认的老爸一眼。小叶子不知道两个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下了椅子后。很天真的拽了拽叶幕的衣服。仰着脑袋。满脸恳求的望着叶幕。“叔叔。小烽哥哥说他有两个爸爸了。我也想要。”

“啊。”叶幕一愣。当场不知道说什么。

小叶子咬着嘴唇。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策。终于目光坚定的开口道:“我也要叔叔做我爸爸。我不要输给小烽哥哥。”

叶幕干笑了几声。“这....这个当然....可以。”望着小叶子可爱萌萌的模样。叶幕心软了下來。这个懂事的小家伙根本和他爸爸不一样。说到底似乎和自己有些相似。叶幕蹲下身。宠溺的摸了摸小叶子的脑袋。“小叶子以后就跟小烽哥哥一样。叫叔叔我幕爸爸好不好。”

“好。”小叶子开心的咧嘴笑起來。跟着小烽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肖烬严心中顿时舒了口气。真不愧是他肖烬严儿子。太争气了。

叶幕坐在肖烬严的对面。目光恢复阴冷。肖烬严让服务员再拿一份餐具给叶幕。然后讨好似的笑道:“这顿算我请你的。”

“这是我的餐厅。就算你不请我。我也用不着掏钱。”叶幕冷冷道。

肖烬严立刻收起笑脸。微低着头。像是认错的孩子在等老师的惩罚。

叶幕倒不客气。低头一边开始用餐。一边清冷道:“你可真是厉害。上班第一天。打了同事。上了老板。现在连老板的儿子都蛊惑到手了。”

肖烬严嘴角抽搐几下。不知是悲是笑。员工做到这种地步也的确算厉害的了。

“那老板....是要解雇我吗。”肖烬严抬头。目光哀怜轻柔的望着叶幕。

对上肖烬严的视线。叶幕有些尴尬的转头望着窗外。似乎想到两人昨晚发生的事情。叶幕连忙干咳了几声。“我不会解雇你。不过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小叶子。他可比你这个当爸爸的懂事多了。”

“谢谢老板。”肖烬严一脸激动。然后又突然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你喜欢那个杨漠吗。”

“杨漠他对我很好。帮助过我很多。我对他。只有感激之情。”叶幕低着头淡淡道。

“相信我老板。杨漠他不是什么好人。以后老板你还是不要再跟他.....”

“不管杨漠是什么样的人。”叶幕打断肖烬严。“只是他对我好。我就沒办法拒.....”

“那我呢。”肖烬严连忙道:“如果我也对老板好。老板愿意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叶幕突然愣住。有些吃惊的望着肖烬严。虽说昨晚两人发生了亲密无间的事情。但叶幕只认为是肖烬严在救了自己之后迫不得已才对自己做那种事。应该不参杂任何情感。

“老板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肖烬严激动的几乎站了起來。

“啊。”叶幕又是一愣。随之连忙摆手。还未开口说话。双手立刻被肖烬严握住。

“相信我。我这辈子只会对老板你一个人好。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誓死守护在老板身边。”

望着肖烬严深邃迷人的双目。叶幕有一刹那的失神。脸色微窘的缩回手。尴尬道:“我跟你认识还不到三天。你怎么就对我.....”

“也许我们早就认识。”肖烬严轻笑道。“就好象是命中注定。”说着。肖烬严将手腕上的那串小骷髅手链取了下來。再次握住叶幕的手。温柔道:“这串手链我戴了近六年。对我來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我希望他能帮你想起些什么。”

叶幕望着那根手链。一种异样的情愫涌上大脑。沒有任何抗拒。就这样任由着肖烬严将手链戴在自己的手上。

“我失忆已经三年了。我不知道这根手链会不会像你说的那么灵。不过我还是收下了。就当是你对老板我的一份心意吧。至于你说要追求我。我只能说你做好失败的准备吧。”叶幕温和的笑笑。望着手腕上的链子。竟有些着迷。好像有一股魔力。迫使他无法将视线从链子上移开。

很眼熟....真的很眼熟...

“沒关系。我很执着。”肖烬严激动的心跳狂速。这根手链如此简单的化解了叶幕对自己埋怨。这说明叶幕身体里的记忆已经快被唤醒。

“吃饱了吗。”叶幕一边低头抚摸着手链。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饱了饱了。”肖烬严连忙一脸谄笑的附和着。

“那就到厨房那里帮忙去吧。今天算你半天工。还不快去。”

“.......”

第一卷 第八章 追求成功!

“杨漠。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私自调用我的人。”傅右愤怒的望着眼前的杨漠。这个蠢货。差一点就打草惊蛇了。要是肖烬严突然离开t市。那他的计划就全完了。

“右哥饶命啊。我只是想替自己出口气。我真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肖烬严啊。”杨漠吓的腿都在颤抖。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个一身穷酸打扮的男人居然就是黑白两道赫赫有名的肖烬严。

“肖烬严所出现的地方都会有很多保镖保护。那些人可都是职业雇佣兵。个个腰间藏枪。你小子能活下來算是万幸了。”

三十出头的傅右看上去要比傅仁强悍的多。一身黑色西服将其挺拔修长的身姿衬托的格外有形。黑色的瞳孔里满是阴光。他和傅仁不同。能有本事管理众多夜总会舞厅之类的场所。为人自然要比傅仁还要阴险狡诈。甚至更为精明。

“右哥。那现在怎么办。咱们的人被他打了。难道右哥你就无动于衷吗。”

“就算肖烬严不招惹我的人。我也要让他有去无回。”傅右捏碎手里的杯子。目光阴狠道。“你刚才说肖烬严扮成普通人是为追你那个朋友。”

“是。他就是为了我的江才打伤我的。而且他现在改名为肖静。在江的餐厅里打工。貌似暂时不会离开t市。”

“那个江是什么人。”

“是我追了几个月的男人。叫江幕。我之前并沒有看到江和肖烬严有过什么接触。貌似也就这两天。肖烬严刚來t市的时候。他们才见面。”

“看來肖烬严是对他一见钟情啊。不管怎样。肖烬严肯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就说明那个江幕在他心底的分量很足。”说着。傅右冷笑一声。“既然他把他儿子保护的那么好。那我就从这个江幕身上下手。对了。江幕这个男人信任你吗。”

“绝对信任。”杨漠自信满满道。“追他的这几个月。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反正现在我在他心里的分量肯定比肖烬严重。 ”

“那就好。等伏爷的那批枪一到。我要你立刻去替我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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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幕同意让肖烬严追自己的第二天。肖烬严便约叶幕去游乐园。当然是为带着两个孩子去游乐。有了孩子作为挡箭牌。理由合情合理。叶幕想到很久沒带孩子出去玩乐。便直接同意了。

到了游乐园。小烽立刻拉着小叶子兴冲冲的跑进各色游乐模型中。而肖烬严和叶幕则和其他家长一样坐在外围的椅子上。

也许是因为都有孩子。所以叶幕对肖烬严少了几分芥蒂。和杨漠不同。叶幕发现自己和身边这个男人在一起。少了几分约束和拘谨。至少这第一次约会。叶幕感觉自己说话行动自然随意。

肖烬严对叶幕何止是恭敬。简直无微不至。由于在追人这一方面沒什么经验。肖烬严特地在网上搜罗了不少制造浪漫。感动人心的追人资料。这一整天。亲力亲为的演绎着。

接下來的几天。肖烬严的攻势更为强烈。除了白天苦逼的在后厨被奴役。一到夜晚。肖烬严便唆使小烽和叶子齐力说服叶幕答应自己的约会。

t市最奢华高端的地方就是悬空餐厅。百米高度上。用玻璃构造的一个情侣餐厅。装置奢华精美的餐厅内部只有两个人的座位。坐在里面。可以全方位的俯视t市璀璨缤纷的夜景。

“肖静。你疯了吗。你会倾家荡产的。不对不对。就算你倾家荡产。你也不可能包下这悬空餐厅。”叶幕坐在桌前。目露出疑光的盯着肖烬严。“肖静。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吗。”

叶幕很清楚。这里的位置。即便是有钱。也未必争取的到。

肖烬严坐在叶幕对面。面带微笑的为叶幕满上酒。温柔道:“我跟他们说我在追我的老板。只要他们把这里借我一晚。就能促成一对有情人。然后他们就同意了。”

叶幕撇撇嘴。低声道:“别糊弄我。我可不觉得这里的人这么大方。还有。什么有情人。就算你真的倾家荡产才争取这个地方。我也未必会同意和你交往。”

肖烬严穿了一身名贵的手工剪裁西装。高大健朗的身躯散发着迷人魅力。冷峻刚毅的五官透着蛊惑人心的味道。望着叶幕。温柔宠溺的笑着。单是看着肖烬严。叶幕便有些失神。

“幕幕。到我身边來。”肖烬严温柔的握住叶幕的手。低沉的声音透着磁性。“我愿意守护你和小烽一辈子。所以。给我个机会好吗。”

叶幕低着头。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绝。

肖烬严微微一笑。轻轻点了几下手机。天空突然升起五彩的烟花。将漆黑的天空点亮成五颜六色。美的绝伦。美的心醉。

在叶幕看着玻璃外美丽的烟花失神时。肖烬严起身走到叶幕旁边。俯下头。在叶幕的额间。落下轻柔一吻。

肖烬严送叶幕回去时。叶幕还未从肖烬严那一吻中回过神。一直抿着唇低头不说话。路上。肖烬严几次主动去牵叶幕的手。都被叶幕挣开。快到住处时。叶幕突然停住脚。脸色有些红窘的低声道:“别怨我公私不分明。你....你今天调戏你老板。所...所以我要扣...扣你半天工资。”说完。不等肖烬严张嘴。叶幕小跑着奔进自己公寓楼。

望着叶幕的背影。肖烬严哈哈大笑。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叶幕回到公寓时。小烽已经睡着了。叶幕帮小烽盖好被子。连忙到浴室冲个澡让自己冷静下來。可倚在床上。一颗心又狂跳不止。叶幕捂着自己的心脏。手下意识的摸着脸部被肖烬严吻过的地方。嘴角竟抿出一抹舒心的笑。

刚准备躺下。手机突然响了起來。叶幕拿起旁边桌上的手机。手机的來电显示为。杨漠。

(广大学生党在新的一学期好好学习呀。祝愿苦逼的亲们早日脱离苦海。)


第一卷 第九章 只能肖烬严上钩

☆、第九章 只能肖烬严上钩

清晨,天还在飘着小雪,叶幕带着小烽来到餐厅,睡意绵绵的小烽一到餐厅,便拍拍哈欠走到餐厅里面的那间休息房再次睡了起来,叶幕向员工交代了几句,便离开餐厅去赴杨漠的约。
这么多天一直都没见杨漠来找自己,叶幕猜测杨漠可能是因为自己那个暴力员工的原因在生气,甚至以为杨漠就此对自己放弃了,为此,叶幕还舒心了好一阵子,毕竟他对杨漠没有半点和爱相关的感情,可又拒绝不了杨漠的热切,现在好了,一个肖静,直接把杨漠给气跑了。
可是现在,杨漠约自己是为什么呢?叶幕有些担心,万一杨漠再打算追求自己,那....
叶幕感到懊恼,以前也没有那么纠结啊!自从那个肖静开始疯狂的对自己表达爱意,自己的心境就全被他给搅乱了。
叶幕在昨晚电话里约定的路口等待杨漠,不久,杨漠便开着一辆低调的黑色私车停在了叶幕身前。
“江,快上车吧。”杨漠伸手推开副驾驶旁的车门,面带绅士般温柔笑容的望着叶幕。
叶幕上了车,神色愧疚的望着杨漠手上裹着的纱布,低声道:“你伤......”
“没事。”杨漠晃晃手,笑道,“不影响开车的,对了江,我给买了条围巾,白色的,你一定很喜欢。”
杨漠从旁边的提起一个白色的纸袋,将里面米白的围巾取了出来,温柔道:“天那么冷,戴条围巾就暖和多了。”
叶幕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好任由杨漠亲手将围巾围在自己脖子上。
不知是否是杨漠故意,围巾上的那个价格牌并没有被摘下,叶幕望着围巾尾部吊着的小牌子上价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条围巾实在太......”
“实在太和你相配了。”杨漠打断叶幕的话,笑着望着叶幕。戴上这条白色的围巾,叶幕清秀白净的面容似乎更加迷人,澄澈的黑色双眸熠熠灵动,看的杨漠有些口干舌燥,但依旧一副温柔公子的模样,“江,还在为那次夜总会的事情怪我吗?那时我喝醉了,我真不知道那群王八蛋会对你做那种事。你放心,我已经跟他们绝交了。”
“我知道,所以你不用对我道歉,我根本没怪你。”叶幕耐心的解释道。
“真的吗?”杨漠一脸高兴,“江,那我可以继续追你吗?”
叶幕低下头,静静的将围巾解了下来,重新放回纸袋中,有些愧疚的望着杨漠,“杨漠,谢谢你这么长久以来的照顾,但是我们......只能做朋友,所以你还是不要在追我上面花费太多精力,你那么优秀,总会找到比我好上千万倍的人。”说完,叶幕又担心伤害杨漠,又急急忙忙的补充一句道:“不过我们还是朋友。”
“是因为那个叫肖静的员工,江你才这么快就拒绝我的吗?”
“不是不是,只是....只是.....”叶幕不知该怎么解释,一时语塞。
杨漠失望的敛下眉,睫毛下的瞳孔闪过一丝阴狠,抬头苦笑一声,“那江可以陪我这个失恋的男人去喝喝点酒吗?过了今天,我们就只做朋友。”
听杨漠这么说,叶幕心底顿时释怀,连忙轻笑道:“好,没问题。”
杨漠提出要找一个人少的酒吧借酒消愁,于是带着叶幕前往一家离市中心较远的酒吧,叶幕也没有多想什么,一路上和杨漠聊着天。
杨漠注意到自己车后的不远处有辆车在悄悄尾随着,不用猜杨漠也知道那是肖烬严为保护叶幕派出的手下。
杨漠知道,叶幕没有危险,这些人保护他的人是不可现身的....
杨漠不得不防,这些肖烬严的手下,不仅身手了得,个个腰间更是藏着一击致命的武器,枪!
若是不能甩掉这些人,怕是还未将叶幕送到傅右那里,就被那辆车里的人打死了。
杨漠加快车速,欲图甩掉跟踪的车,车速越来越快,叶幕逐渐不安起来。
“杨...杨漠,开的是不是太快了。”叶幕笑的很不自然,“发生什么事了吗?”
杨漠没有说话,突然猛打方向盘,车迅速转头拐进了一片胡同中,几番周折后停了下来,杨漠朝着不远处那辆和自己的一模一样的车做了个ok的手势,那辆车立刻开出胡同,重新开在了路上。
这辆和杨漠所开的一模一样的车,只是杨漠用来引开那些保镖的幌子。
“杨漠,怎么了?”叶幕脸色有些苍白,这一连串的事情怎么看都不正常。
“没事。”杨漠无害的笑笑,“我只是想换个地方。”说着,将车从胡同的另一个出口开了出去。
叶幕越来越不安,转头望着杨漠,发现杨漠嘴角竟带着一丝奸狞的笑容,这和往日的杨漠简直判若两人,。
耳边突然响起肖烬严前几天对自己说的话.......杨漠,不是什么好人!
“杨漠,我突然想起餐厅里还有事需要我去处理,要不我下次陪你去喝吧。”叶幕努力牵动着嘴角,笑着说道。
“这怎么行?”杨漠掌着方向盘,笑的无比奸邪,“今天这酒可非比寻常,等咱们到了目的地,再把你那个员工也请过来,大家一起喝,岂不是很痛快!”
叶幕听不懂杨漠的话外意,但话中的那股寒意,叶幕却感受到了。
“杨漠,你什么意思?!”叶幕脸色清冷道。
“什么意思?!”杨漠奸笑两声,眼神逐渐凶悍起来,“我杨漠追了你那么久,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不就为了痛痛快快的干你一次吗?结果你他妈装清高,连亲都不让我亲一下,妈的,那个肖烬严趁你中药睡了你,结果还就顺利得到了你的心,看来对待你这种人,还真得龌龊点!”
叶幕吃惊的望着露出真面目的杨漠,手掌握紧,低沉道:“那晚下药的不是那些混蛋,而是你?”
“是我。”杨漠无所谓的笑道,“为了能让你一夜满足我们所有人,我特地下了不少剂量,结果倒便宜了肖烬严!”
杨漠话刚说完,叶幕立刻去推旁边的车门,虽然叶幕不知道杨漠带自己去哪,但自己这一去,绝对凶多吉少!
还不如现在跳车!
车门已经被杨漠锁死,叶幕怎么也没有推开,杨漠见叶幕一副气急败坏的神,心中一笑,将车停在了路边。
此刻已经离傅右交代的地方剩下十几分钟的路程,而且肖烬严的人也不会找到这里,所以杨漠并不着急。
车停下后,杨漠猛拉住叶幕的衣服,将叶幕摁在了车坐上,叶幕虽然力气不敌杨漠,但发起疯来也有些许杀伤力,其实多半是肖烬严练出来的。
杨漠脸被叶幕着实抓出了几道口子,杨漠一气之下,在叶幕脸上狠狠砸了一拳,叶幕被这一拳砸的有些恍惚,等回过神时,杨漠已经拿出准备好的绳子,将他严严实实的绑在了车座上。
“妈的,居然敢抓伤老子!”杨漠摸了摸脸上的伤口,疼的一阵呲牙裂嘴,愤怒之下,再次挥起拳头砸在了叶幕的腹部。
叶幕痛苦的垂下头,好久都没有缓和过来。
“这下不是老实了很多。”杨漠伸手勾起叶幕的下巴,轻笑道:“说实话,我对你还是有点感情的。只要顺利活捉了肖烬严,你,我会留着,到时候我会约上那晚的所有朋友,和我亲爱的江好好来场激情盛宴。”
“你混蛋!”叶幕目露凶光的吼道。
“这能怪我吗?”杨漠用拇指轻轻摩擦着叶幕柔软的唇瓣,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轻笑道:“我刚才可是给你机会了,结果你还是不接受我,话说你这张纯净天真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变成混蛋,你说你这么洁身自净有什么用,要是骨子里透着点淫.荡,在gay吧还不赚翻了,或者傍上我杨漠这样的有钱人,你还用得着带着个儿子幸苦的开餐厅赚钱吗?”
“要你管!”叶幕甩开杨漠的手,毫不客气的冷声道,“你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没钱!”
“这个你很快就知道了,对了!该干几件正事了。”杨漠奸笑着说着,从叶幕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点开相机,对着被绑住的叶幕拍了一张。
杨漠似乎觉得不够,抓住叶幕的脚踝,将叶幕的双腿猛拉开绑在两侧,邪笑着将手伸进叶幕的下身衣物里,粗鲁的靠近禁地。
“摸着真舒服,不知道做起来怎么样?”
不顾叶幕的挣扎,对着这样的叶幕,杨漠又连拍了几张,啧啧的感叹道:“果然江天生就是用来揉虐的,这凄楚可怜的表情,这撩人的姿态,妈的,我都快忍不住了。”
“杨漠!你这个禽兽!”叶幕声音泛起哭意,狠狠的骂道。
杨漠根本不理会,将脸紧贴在叶幕脸上,又拍了几张。
杨漠拍好需要的有照片,最后乐悠悠的哼着小调将车开到了傅右的秘密地盘,郊区一家看上去极为普通的酒吧。
杨漠拿东西堵住叶幕的嘴,又用绳子将叶幕缠了一遍,最后招呼着出来迎接的人,将叶幕扛了进去。
“右哥,搞定了!”杨漠兴冲冲的说道,“现在,只等肖烬严上钩了。”
傅右含着烟,目露疑光的看着坐倚在墙边被捆的不能动弹的叶幕,阴冷道:“肖烬严会为这个男人冒险前来吗?”
“这个右哥放心,我拍了不少照片,把它发给肖烬严,如果他在乎,必定会立刻回电话!”
说着,杨漠将叶幕的手机交给傅右,傅右稍微看了眼里面的照片,便冷笑道:“如果这个男人对肖烬严来说很重要,那这几张照片的确够劲儿。”
傅右说完,在叶幕手机里找到名为“肖静”的备注,将所有照片发了过去。
不到十五秒,手机便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为,肖静!
傅右阴冷一笑,手指轻点接通!

第一卷 第十章 老肖!!

肖烬严一大早刚带小叶子来餐厅,便接到手下的电话,被告知叶幕跟丢了。肖烬严神经当即紧绷,强大的不安感令他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在肖烬严准备打电话给叶幕时,手机突然收到了傅右发来的那些照片,望着那些画面,肖烬严猛然倒吸一口气,双目迸射出杀气,当即爆了声粗口,将自己身旁的那张桌子踹的四分五裂!巨大的声响震惊了餐厅里的所有人,但望着肖烬严全身密布的骇人阴寒,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什么!而站在肖烬严旁边的小叶肖,当即被吓哭了。

没看完全部照片,肖烬严便迅速打了叶幕手机,他知道叶幕的手机现在绑匪手里。

如果叶幕出了什么事,肖烬严觉得自己会立刻疯掉!

失而复得的心灭心生,使得任何让叶幕危险的因素都会让肖烬严心生极大的惶恐!他发誓要守护的幕幕,绝不能再受丁点伤害!

电话一通,傅右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肖烬严便几近疯狂的低吼起来!

“你他妈敢再伤害他,我要你的命!!”照片里,叶幕被脸被打伤,想到叶幕被人拳打的场景,肖烬严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因为恼怒!极致疯狂的愤怒!

肖烬严的话令傅右心中一笑,看来他绑来的这个男人的确对肖烬严很重要,而且感受到肖烬严此刻几乎失控的状态,貌似还不是一般的重要!

“肖总莫急,您的小情人现在安然无恙。”傅右慢条斯理的轻笑道,“如果接下来您你能配合我提的要求,我保证他会一直四肢健全,不然的话.....”

傅右的话令肖烬严的心突然绞痛起来,原来是他自己让所爱之人身陷危险中!

“少他妈跟我卖关子!直接说你的目的!”

“有些账,只有见了面才能算清!你现在立刻到路口,那里有一辆车在等你!记清楚了肖烬严,必须是你一个人,如果我的手下发现你的保镖在暗处尾随你,那我.....”

“我知道了!”肖烬严冷冷打断道,“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但你给我记住了,如果我发现他身上再加新伤口,我发誓,我会亲手宰了你!!”

“肖烬严,真希望你的自信能一直保持下去!”傅仁奸笑连连,“那待会儿见!”

挂掉电话后,肖烬严立刻让小叶肖去楼上找小烽,看着自己老爸凶巴巴的样子,小叶子也没敢问什么。

这个餐厅有他的人在暗中保护,所以肖烬严并不担心小叶子和小烽,现在首当其冲的,是救叶幕!

肖烬严来到傅右所说的路口,上了那辆一直在等自己的黑色私车,开车的是个看上去非常强壮的男人,戴着墨镜,神色清冷,握着方向盘,一言不发。

后车座还坐着一个男人,同样一身黑色正装,应该只是傅右手下的一名打手,肖烬严一上车,便要求肖烬严扔掉手机等电子通讯物品,并交上那把肖烬严随身携带的m9手枪,只是令肖烬严不解的是,男人将子弹卸的只剩一颗时,又重新将枪还给了他。

似乎担心肖烬严身上会有什么跟踪器,男人拿出一个仪器,在肖烬严身上扫了几遍,确定没问题之后,车才启动。

车子在t市内转了几圈才使向正轨,只是防止有肖烬严的人在跟踪!

一路上,肖烬严都处于极度的不安中,他没有多想到达目的地后自己会遭遇什么,此刻满脑子都是照片上叶幕被羞辱的画面,他不得不去想,那一刻的叶幕,一定很痛苦无助。

到达了傅右的那个城郊酒吧门口,车里的男人拿出手机打通了傅右的电话,言简意赅的汇报道:“老板,人到了!”

男人将手机交给肖烬严,冷冷道:“你可以下车了,进入酒吧后,我们老板会再给你提示!”

肖烬严接过手机迅速下了车,现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叶幕,他必须确定叶幕是真的安然无恙,才能快速冷静下来。

酒吧门关着,并没有营业,肖烬严推门进去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冷清的空间似乎只为等自己前来!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来了!现在,我要立刻见他!”肖烬严握着手机阴冷道。

“肖烬严,你最好不要再用高高在上的口气跟我说话!”傅右的声音更为寒冷,“在我地盘上,你不再是黑白两道的枭雄,现在,你只是我的俘虏!”

“想跟我耀武扬威,那就别做缩头乌龟!”肖烬严雄厚的声音掷地有声,继续冷声道:“我知道你叫傅右,大费周折的把我弄到这里,只为给你大哥傅仁报仇,所以你没必要再跟我装神弄鬼!”

“想要我现身,总要有点诚意吧。”傅右奸笑起来,“话说你身手枪法都很了得。”

“这是你的地盘,难道你还怕我要了你的命?”

“居安思危,这我可是跟伏爷学的。”傅右慢条斯理的笑道:“要不这样,你腰间不是别着一把枪吗,你朝着自己的腿部开一枪,这样,咱们就开始进入正戏!”

肖烬严总算明白为什么车上的男人要把剩下一颗子弹的枪还给自己,原来这是傅右为自己准备的,什么诚意!?狗屁!只是傅右用来挫伤自己的手段而已。

只要自己身受重伤,那将再无扭转余地!

“肖烬严,我数十声,你若是不开枪,我立刻废了那个男人!”

“不要动他!”肖烬严握紧拳头,沉声道,“我这就开枪!”

肖烬严掏出手枪,将枪口摁在自己腿上,没有丝毫犹豫的开了一枪!

这种痛,肖烬严承受的了!只是这一枪,至少在几天内会让肖烬严行动不便!

枪里子弹已光,肖烬严将枪仍向一边,重新握紧手机,眉心痛苦的锁着,声音低沉道:“现在,你该满意了吧!”

酒吧后面突然传来男人的阴笑声,傅右拍着手,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面色奸狞。

“不愧是和伏爷齐坐的男人,对人对己,下手都不留情!”

走出的不仅有傅右,还有一群傅右的手下,围在肖烬严的不远处,有的守着门口,有的握着枪,虎视眈眈的盯着肖烬严,滴水不露的锁定,令肖烬严没有任何逃走的余地!

肖烬严并不慌张,抬起头,讥讽的冷笑一声,“伏伦只是我的手下败将,他好像没有资格和我齐坐!”

傅右脸色一冷,随之立刻恢复原样,无所谓的笑道:“可是你现在是我的手下败将。”

说着,傅右扬空打了个响指,声音刚落,叶幕被人从后面架了出来,微垂着脑袋,依稀可以看见脸上增添了更多的伤口,身体无力的被两个男人架着,意识似乎已经处于半昏迷中。

望着这样的叶幕,肖烬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你他妈答应我不会再伤害他的!”肖烬严突然吼了起来,恨不得冲上前撕碎傅右!“你居然把他伤成这样!”

傅右无所谓的耸耸肩,轻笑道:“我可没说过自己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再说了,是你的小情人不识相,我手下只是想好好疼爱他一下,结果他反抗的厉害,所以才被打成这样。”

肖烬严绷紧身躯,颤抖的握紧拳头,缓和了很久,才压制下即将爆发的情绪,他发誓,要让这群人,不得好死!!

“我现在就在这里,任你杀刮!所以你放了他!”肖烬严竭尽全力的平静道,视线却一直落在叶幕身上。

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叶幕艰难的抬起头,苍白的面容看得肖烬严心头一痛!

“肖静...快..快跑......”

叶幕半睁着眼睛,低声呢喃着,似乎想挣扎身体,结果两个男人将叶幕钳制的更牢。

“急什么。”傅右慢悠悠的笑道,抬脚走到叶幕身边,伸手抚了抚叶幕的头发,“这个男人对你这么重要,我怎么舍得放了他!”

“把你的脏手拿开!”肖烬严怒吼一声,迅速朝傅右走去,结果傅右掏出一把枪抵在叶幕的太阳穴上,阴冷道:“再向前一步我打死他!”

肖烬严立刻停住脚,紧张道:“你不要冲动!我不向前!别伤害他!”说着,肖烬严退回原地。

傅右满意的笑笑,将手枪交给手下,揉了揉拳关节,一步步的朝着肖烬严走去。

“肖烬严,现在该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了。”傅右脸色逐渐阴狠起来,大声道:“要不,咱们比试比试?要是你赢了,我就放了那个男人。”

话说完,傅右已经走到了肖烬严跟前,却又以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低声道:“如果你敢还手,我的人会立刻拧断他的胳膊。”

肖烬严不禁冷笑道:“那还真是场精彩的较量!”

“你放心,这只是开始!”傅右奸笑着说完,猛的一拳砸在了肖烬严的腹部,由于腿部的伤,肖烬严站立不稳,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

“就这点力气?”肖烬严直起身,冷笑的嘲讽道。

傅右轻笑一声,不急不忙的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一把短刀,外形很小,可看上去却无比锋利。

叶幕满脸惶恐的望着肖烬严,更加大力的挣扎起来,急的快哭了出来,“不要打了...放了他好不好....求求你....”

傅右用手中的刀,在肖烬严身上划开了很多道血口,伤口不深,却也鲜血直流,衣服被划破很多处,有些地方,甚至血肉模糊,而至始至终,肖烬严都没有还手或躲避。

肖烬严脸色有些苍白,流血不止的伤口令他身形开始恍惚,但他依旧艰难的站着。傅右见肖烬严已经快到极限,于是阴笑着挥起拳头砸向肖烬严的脸,肖烬严被这一拳砸的后背猛的撞在了一张桌子上,差点摔在地上!

“住手!!不要再伤害他了!求求你!”叶幕哭着大喊道。

肖烬严扶着桌子才重新站直身体,朝着叶幕温柔的一笑,“我.....没事。”

经过这一番折腾,傅右自己倒是有点气喘吁吁,似乎有些不甘心,于是奋力一脚踹向肖烬严中枪的那一条腿,腿部传来剧痛,肖烬严痛苦的蹙着眉,身形猛一下沉,傅右却看准这一机会,将手中的短刀刺进了肖烬严的身体。

叶幕惊愕的张着嘴,惶然的看着肖烬严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在地上,心底某一根隐藏至深的弦突然崩断!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

“老肖!!!”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威胁!!

刀刺进肖烬严的身体并不是很深。但被身形同样健壮的傅右打到现在。加上全身伤口不断的流血。使得肖烬严根本沒有力气再去支撑身体。倒在地上。呼吸有些失调。但他依旧吃力的睁着眼睛。望着满脸泪痕的叶幕。

听到叶幕叫自己老肖时。肖烬严内心是狂喜的。因为他知道。叶幕恢复记忆。记起他是谁了。

“幕幕.....”肖烬严朝着叶幕苍白的一笑。血液顺着他的眼角滑下。看上去十分狼狈。

过往的一切冲向叶幕的大脑。强烈的痛苦之下。两世的记忆全部苏醒。叶幕哭着望着倒在血泊中的肖烬严。心底的揪痛越來越深。

那是自己的老肖。是自己丈夫。

越过三年的时间障碍。他。还是找到了自己。继续义无反顾的爱着自己。一遍生死轮回。撇开了无数恩怨情仇。让叶幕彻底坚定。他爱肖烬严。他要缠着他。永生永世。

“老肖..对不起.....”

泪水顺着两颊不断落下。叶幕声音里尽是痛苦。

望着叶幕脸上的伤色。肖烬严心觉刺痛。用手撑着地想站起。头部却突然被傅右突然用力踢了一脚。只觉眼前一黑。肖烬严便晕了过去。

“先把他带下去简单包扎一下。别等还未见到伏爷就流血过多死了。”傅右用脚踢了踢地上一动不动的肖烬严。冷声命令道。“至于那个男人。先捆起來和肖烬严关在一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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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烬严的伤口被做了简单的处理。虽然止了血。但并沒有做任何治疗。在傅右眼里。只要保证肖烬严送到伏伦面前时还活着就行。至于肖烬严会伤成什么样子。根本无所谓。

傅右命令手下将肖烬严关在了酒吧的地下室。看守地下室的人被派了很多。似乎对肖烬严的身手有所忌惮。傅右的手下特地将捆肖烬严的绳子换成了铁链。

由于叶幕被杨漠看上。所以傅右的手下对叶幕还算客气。只用手铐将叶幕的手脚铐在了起來。

所有人一离开地下室。叶幕立刻小跳着來到肖烬严身边。蹲下身。用肩膀不断晃撞着倚在一只木箱上的肖烬严。

“老肖。你醒醒。”叶幕不断叫着。时不时的用头抵着肖烬严的脸。“你别吓我。快醒醒。”叶幕着急的几乎掉泪。最后将头靠在肖烬严单位胸前。低声的啜泣起來。

许久。叶幕只听到头顶传來一阵低笑宠溺的磁性声音......

“通常这种情况。不都是应该用吻唤醒沉睡中的人吗。”肖烬严笑着说道。现在。他沒有任何身处险境的恐慌感。一想到眼前这个小男人想起了一切。肖烬严心底只有浓浓的暖意。

叶幕猛然抬起头。望着笑的一脸惬意的肖烬严。愤愤道:“你居然装晕。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我只是太高兴了幕幕。”肖烬严一脸柔情的望着叶幕。“三年來。这是我最欣慰的一刻。”

叶幕咬着唇。低声道:“这三年。你是怎么过过來的。”叶幕此刻又何尝不高兴。他有太多话想对肖烬严说。三年的失忆。将他一切感情都尘封了起來。此刻全部想起。心底自然难以平复。

“这三年。除了想你还是想你。幕幕。三年的折磨已经让我彻底蜕变了。从今以后。幕幕你就是我肖烬严世界里的上帝。可以裁决我的一切。”

叶幕抿着唇。沒有说话。坐在了肖烬严的身边。脑袋轻轻的靠在了肖烬严的肩上。这才低声道:“老肖。如果你的爱是牢笼。那你就用这个牢笼囚禁我一辈子吧.....”

肖烬严微微愣了愣。随之强大的振奋令他难以抑制的扭头吻住叶幕的头发

。声音低迷道:“幕幕。我爱你......”

被爱赋名的牢笼。一直以來囚禁的人。其实除了叶幕。还有肖烬严自己。如今。单恋已经相爱。这个牢笼。也将不复存在....

牢笼。因爱所铸。最后。也因爱而消失.....

“老肖。我们是不是快死了。”叶幕靠在肖烬严的肩上。轻声开口道。“你手下都不知道你被困在这里。我们肯定逃不出去了。”

“不会。”肖烬严温柔的笑道。“如果连幕幕你的命我都守护不了。那我肖烬严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男人。”

“都这种情况下了。你还贫嘴。”叶幕坐直身体。凑近肖烬严。神秘兮兮的低声问道:“你这么风轻云淡。是不是有什么脱险的策略了。”

肖烬严笑着点点头。“会沒事的。”

叶幕松了口气。也沒有去细问。而是低头望着肖烬严一身的伤口。眼底尽是心疼之色。“是不是很疼。要不我去求他们把链子松一点。或者向他们要点止痛药。”望着肖烬严额间的细汗。叶幕就知道肖烬严此刻在忍耐着多大的痛苦。

“幕幕你亲我一下吧。这样。我就不会觉得痛了。”肖烬严脸色苍白的笑道。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叶幕愤愤的说完。顿了一下。又窘迫的低声道:“如..如果脱险。我...我让你亲个够....”

肖烬严一听。立刻來了精神。脱口而出。“我会努力的。”

“........”

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身西服的杨漠轻笑着走了进來。看见叶幕靠在肖烬严肩上时。眼底明显闪过怒色。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看得我都不忍心打破。”杨漠阴笑着拍着手。走到叶幕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叶幕。

“亲爱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右哥已经把你送给我了。”

杨漠蹲下身。手指轻佻的垫起叶幕的下巴。目光淫秽的望着叶幕。“今晚。说什么我都要上了你。呵呵。多棒的脸蛋。让人忍不住.....”

杨漠话还沒有说完。叶幕身旁身体被缚的肖烬严。突然用头撞了过來。力度猛烈。直接将杨漠撞的歪倒在地上。眼角当即肿了起來。

“靠。”

杨漠大骂一声。迅速从地上站起。捂着被撞的地方。面目狰狞的走到肖烬严面前。抬起脚。对着肖烬严中枪的那条腿狠狠的踩了下去。

“不要。”叶幕大喊着。身体立刻歪在肖烬严的腿上。杨漠的脚在叶幕脸的上方停了下來。

“杨漠。求你不要伤害他。”叶幕目光恳求的望着杨漠。这个时候。叶幕深知自己不能惹怒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肖烬严有把握成功脱险。但在那之前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一切都将是徒劳。

“我可是奉右哥的命來给肖烬严点教训的。右哥的要求可是要让肖烬严生不如死。”杨漠放下脚。轻笑一声。“既然亲爱的江这么说了。那我自然要给江一个面子。谁让我对江这么着迷呢。”

杨漠拿出钥匙解开了叶幕的手脚拷。将叶幕的身体轻轻圈在怀里。低头望着满脸不甘的叶幕。邪恶的笑道:“我听江的。那江也要给我一点福利吧。”

“混蛋。放开他。”肖烬严双目殷红的盯着杨漠。双臂开始大力的挣着身上的铁链。伤口崩裂。鲜血再次流了下來。

“混蛋。”杨漠微微瞥了眼地上的肖烬严。随之转头。一脸委屈的望着叶幕。“江。怎么办。他骂我是混蛋。江你说我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老实点呢。”

杨漠诡异的声音听的叶幕心底发寒。叶幕抬起头。强挤出笑脸。“杨漠。要不我们出去聊。这里.....太吵。”

“江可真是善解人意啊。”杨漠再次阴森森的笑了起來。下一秒。脸色骤然阴寒。突然推开叶幕。转身一脚踩在肖烬严的腿上。

豆大的汗珠从肖烬严额间滴落。肖烬严面色煞白。痛苦的闷哼出几声后便咬着牙。再沒有发出任何声音。强大的痛苦令肖烬严久久无法回神。

叶幕彻底慌了神。情急之下。大喊一声。挥起拳头。立刻朝着杨漠的脸砸去。叶幕沒有任何身手。笨拙的一拳被杨漠轻松的接下。

“江这么善良单纯的人居然也会动手。”杨漠呵呵的笑着。“看來这个肖烬严在江心里的位置还真不是一般的特别啊。”

“杨漠。你有什么对着我來。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怎么哭了。啧啧。我会心疼的。”杨漠抬手抚摸着叶幕脸。嘴唇凑近叶幕耳边。低声笑道:“要不我们当着肖烬严的面來一发。看他会被刺激成什么样子。”

“不....不要。”叶幕身体当即颤抖起來。面露恐慌的望着杨漠。“看...看在我们交友那么长的份上...不...不要这样....”

杨漠轻笑一声。手伸到身下。嘎达一声。接下自己的腰带扣。然后握住叶幕的小手伸进自己下身的衣物里。

“感觉到了吗宝贝。因为你它已经兴奋起來了。乖。用你温软的小手握住它。”杨漠一脸淫秽的笑。随之手指轻轻摩擦着叶幕两片柔软的唇瓣。“下面不是第一次。这里应该是吧。”说着。杨漠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枪。枪口指着虚弱的肖烬严。轻笑着。“我亲爱的江。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叶幕双颊滚烫。强大耻辱感一寸寸的涌上心头。伸在杨漠裤子里的那只手一直剧烈颤抖着。他无法做到这种事。而是还是当着肖烬严的面。

叶幕的犹豫令杨漠面色一冷。随之扣动扳机。剧烈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了肖烬严身旁的地上。

“信不信老子下一枪直接蹦了他。”杨漠神色凶狠起來。低吼着。

叶幕以为肖烬严被打伤。当即被吓的不轻。恐惧到达极点之后。叶幕哭着跪在了杨漠的身前。颤抖着双手拉下杨漠下身的拉链。

(看盗版的妹纸。小哈知道你们有种种苦衷充值不了。小哈每晚熬夜码字。亲们留个评论啥的鼓励鼓励小哈呗。)


第一卷 第十二章 被迫分开!

叶幕颤抖着双手握在杨漠的滚烫上。但除了颤抖以外。叶幕沒有任何动作。咬唇低着头。强烈的耻辱感令叶幕沒有勇气去动一下。

“江的手可真软啊。”杨漠闭着眼睛仰着头。露出享受的神情。一手搭在叶幕柔软的头发上轻轻抚摸着。半响呼出一声。“快....快用嘴....”

“杨漠。我他妈不会放过你的。。。”肖烬严奋力的吼着。发了疯一般挣扎着身体。被傅右用刀子划开的伤口再次流出血。

叶幕转头望着全身是血的肖烬严。本能的松开手身体向肖烬严倾去。杨漠却一把攥住叶幕额前的一撮碎发。将叶幕的脸强行转正。

头皮的剧痛令叶幕伸手护着头。杨漠却攥的更紧。

“江。我可是想对你温柔的啊。”杨漠低头望着叶幕。笑着说道。脸色却逐渐狠戾起來。“难道你是想让我当着肖烬严的面拉开你的腿。

“我....我做就是了....”叶幕艰难的说着。手重新移到杨漠的下身。动作虽然笨拙。但惹的杨漠一阵轻颤。

杨漠松开叶幕的头发。重新仰头享受的呻吟着。大脑越來越高涨时。杨漠意识逐渐迷离。断断续续的命令道:“嘴...用嘴..快点....”

叶幕悄悄抬头。看着杨漠一副神智迷离的模样。深吸一口气。突然勒紧手指。用指甲深深刺在杨漠的昂扬上。还在享受中的杨漠被身下突來的剧痛震的立刻弓起身体。指着肖烬严的枪也突然间掉在了地上。

几乎在一瞬间。叶幕拾起了地上的枪。身体滚到一边。然后快速用枪指着杨漠。下一秒。对着杨漠的方向疯狂的开起枪。巨大的声响震荡在小小的地下室。直到子弹射尽。枪声才彻底消停。

人在紧急情况下。总会做出一些不受大脑控制的事情來。所以刚才那一连串的射击。完全是叶幕体内激素瞬间飙升所致。

等叶幕回过神时。杨漠已经全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叶幕脸色煞白。显然被吓坏了。猛的扔掉手里的枪。瘫坐在地上自言自语的颤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

“幕幕。不要害怕。这个混蛋该死。”肖烬严见叶幕魂不守舍。连忙安慰道。

叶幕快速爬起身走到肖烬严身边。一边帮肖烬严解着链子 。一边哭着道:“我真的不想杀人的....”

在叶幕急的满头的为肖烬严解锁时。傅右突然带着一群人推门而入。

“杨漠。”傅右惊讶的跑到杨漠身边。发现杨漠已经死了。

傅右虽然对杨漠沒有太多的兄弟之情。但杨漠好歹是傅右手底下一名得力干将。所以傅右很愤怒。更何况。杨漠是死在自己两个囚奴的手上。这让傅右颜面尽失。

看着杨漠下身凌乱的衣物。傅右大致能猜出杨漠因何而死。色字头上一把刀。杨漠的死也算是自作自受。

傅右抬头望着叶幕。眸色一沉。向后一挥手。冷冷命令道:“把他拉过來。”

叶幕紧紧搂着肖烬严的身体。将脸埋在肖烬严的胸口。身体微微颤抖着。直到两个男人钳制住叶幕的双臂。将其粗暴的拉到傅右的身前。

也许是因为冲动杀人。叶幕呼吸有些急促。被迫站在傅右面前时。叶幕却微仰着头。逼迫自己坚韧的和傅右对视。

“你好大的胆子。”傅右抬手捏住叶幕的下颚。阴声道。“敢在我的地盘上杀人。。”

“是杨漠他自找的。”叶幕索性豁出去。

傅右冷笑一声。突然抓住叶幕的衣服。用手大力的撕开。直至上半身赤.裸在所有人的视线下。

无处防备的淫秽视线。令叶幕几近崩溃。叶幕低着头。忍着眼泪。他甚至不敢转头去往肖烬严的双眼。他知道。肖烬严此刻比他还要痛苦。

“真是尤物。难怪杨漠会对你那么上心。”傅右奸笑说着。“杨漠沒在你身上实现的愿望。我会找人在你身上一一践行。放心。我会让你死的很舒服。”

“你...你想干什么。”听傅右这么说。叶幕再次害怕起來。他宁愿傅右给他一个痛快。

傅右勾起嘴角冷笑。下令道:“将这个男人混在今晚的那批‘货’里。一起卖到东南亚。记住。给他贴个标签。就说他是肖烬严看上的人。价格。给我翻三倍。”

“是。”

两个男人架着叶幕出去。叶幕拼命挣扎身体。奴隶扭头望着肖烬严。大喊起來。“老肖.....我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我。”

叶幕被带走后。傅右又命人清理了杨漠的尸体。最后才走到肖烬严的面前。

肖烬严冷冽的双眸里全是红色的血丝。用一种极为森寒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傅右。

“你把他带哪去了。”

傅右耸耸肩。风轻云淡的笑道:“伏爷生性好玩。几年前。伏爷为娱乐。专门建立了一个进行男色拍卖交易的场所(类似《对抗游戏》中的‘地下’)。我是伏爷在t市负责‘采购’的责任人。有好货色。我当然会送过去。当然货物越完美。我拿到的报酬就越多。”

“说到底。原來你也只是伏伦的一条狗。在伏伦眼里。随时都是个弃子。”肖烬严冷笑的讽刺道。心底也松了口气。至少他确定叶幕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傅右怒火中烧。伸手抓在肖烬严腿的伤口上。用力向下挤压。直至伤口处流出的鲜血濡满傅右的手掌。

“你还当自己是皇刹总裁。”傅右恶声道。“我告诉你肖烬严。若非伏爷命令我留你一条命。我早就一刀子捅死你了。还由得你活到现在。”

剧烈的痛感令肖烬严全身肌肉都紧绷起來。伤口处接二连三的揉虐令他痛的差点失去意识。但肖烬严依旧对着傅右讥讽的冷笑一声。“伏伦不亲自派人抓我。就说明他至始至终都不认为你会成功。”

“可你现在还不是在我手上。”傅右得意的笑道。“说实话。我也沒想到你真会为那个男人只身前來。大名鼎鼎的你也会中这种愚蠢的圈套。”

“成功。”肖烬严阴测测的笑了一声。“那也要看是谁笑到最后。”

“少他妈废话。”傅右神色狰狞起來。身后拽住肖烬严领口的衣服。脸逼在肖烬严的眼前。狠声道:“三年前。你杀了我大哥。我现在來就是想问你。你把我大哥尸体埋哪去了。”

肖烬严嘴角微弯。“埋。无论是叛徒还是卧底。在我眼里。他们都沒有资格享受‘埋’的待遇。”

傅仁在伏伦手下时。残害过很多人。他擅长医疗用刑。用一些医药手段折磨人的身体和大脑神经。肖烬严曾派在伏伦身边的卧底暴露后。就是傅仁进行审讯。而且傅仁本人有严重的恋童癖。他为伏伦做事。为的就是狐假虎威。利用伏伦的势力光环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

肖烬严让傅仁死的尸骨无存。不仅是因为傅仁是伏伦的卧底。更因为傅仁本人的性情大受肖烬严所厌。

“你...你什么意思。。”傅右睁大眼睛。心中突有不好预感。他恋哥成癖。这三年來一直偷偷调查着傅仁死去那天的有关消息。为的就是能将自己的亲生哥哥好好安葬。以缓解自己的思念之情。

肖烬严挑了挑眉。脱口而出。“当然是早就喂狗了。至于有沒有剩下骨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肖烬严不懂的顺风现弱。无论生命受到何种危险。他都做不到屈身卑膝。骨子里天生的阴骛傲然。注定肖烬严说不出一句顺从的话。甚至连假装。肖烬严都做不到。激怒傅右其实不是肖烬严本意。但挑衅的话。从來都不经过肖烬严大脑。

傅右豁然瞪大眼睛。一根手指一用力。像钻子一样刺进肖烬严的伤口里。不断向里面挤压。血和肉生生模糊。

“你个王八蛋。。居然敢把我哥.....好。好。我他妈今天就让你肖烬严知道。惹怒我傅右的下场。。”

傅右嚯的站起。转身对着门口吼道:“把刑具给我送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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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还未全亮。肖烬严便被傅右的手下转移到了一艘私人的小型游轮上。船上除了肖烬严。全部是傅右的手下。并且。全部配枪。

选择水路。是伏伦的要求。行驶路线以及交人地点都在海上这也是为掩人耳目。毕竟肖烬严的手底势力那么广阔。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泄露马脚。

肖烬严被捆在游轮的底舱。因为昨夜被傅右折磨的奄奄一息。而且身上铁链绑的牢固。所以门口看守只有一个。其余人都守在外面。

肖烬严在心底估算着游轮开启的时间。觉得差不多时。才缓缓睁开眼睛。将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藏在嘴里的那枚小小钥匙吐在了地上。那是叶幕昨晚耗尽心力从杨漠身上获得的。一直被肖烬严藏在舌头下。和傅右对话时。也努力沒有露出马脚。

手被绑在身后。肖烬严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地上捡起钥匙。然后开始尝试性的将钥匙插向手腕上的锁链结口的钥匙孔。

稍微一动。便牵痛身体每一处的伤口。肖烬严庆幸自己年轻时有过雇佣兵的生活。至少他的身体比常人悍壮数倍。若是一般人。早在傅右的折磨下痛死过去了。

钥匙终于插.进了孔内。解开后。肖烬严沒有立刻拿开身上的链子。而是继续若无其事的倚着。他很清楚。一身是伤的自己。即便是冲出去。也撑不了多久。所以他必须等自己的人赶來。到时候。他才可以去救叶幕。


第一卷 第十三章 身陷险境!

(本月中旬左右老肖和幕幕的故事将会完结!)

游轮开行不到一个小时,一架直升机盘旋在游轮上空,甲板上傅右的手下顿时警觉起来,纷纷举枪对准天上的直升机。

一个男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游轮内报告傅右,还未等傅右出来,甲板上顿时落下一片枪林弹雨,而防守在甲板上的人,手握仅是手枪,对于来自直升机上的汹涌攻势根本无力招架。

坐在直升机门舱口的洗威强,叼着根烟,手掌控着一架高性能机枪,对着下面的游轮疯狂扫射着。

“妈的!好久没好好干一架了!自从跟烬哥出了金三角,手上枪茧都消光了!”洗威强一边大吼着,一边开着枪,一副痛快酣畅的模样。

“差不多了!”孟传新在洗威强后背猛拍一掌,“立刻放信号,让海底潜水艇里的手下上船!”

“好勒!”洗威强铿锵有力的应了一声,放完信号后,自己也顺着下降绳登上的游轮,孟传新紧随其后。

肖烬严手下的猝然登场,打的傅右一群人防不胜防,也难怪,肖烬严的手下都经过特别训练,多数都是以前跟着肖烬严混的佣兵,满身煞气的从金三角一带来到城市,虽低调为肖烬严保镖之类的小角色,但一身能耐从未褪减,这些人,是傅右这支杂牌军永远都比不上的。

傅右没时间思考为什么肖烬严的人会知道这艘游轮的航行线路,现在对他来说,首当其冲的,就是保住性命!

借着手下的掩护,傅右快速来到关押肖烬严的底舱,只有用肖烬严的命作为威胁,才能顺利躲过那些疯子的子弹!

底舱的门虚掩着,看守底舱的手下已经昏死了过去,傅右一惊,立刻推开舱门,只盼着肖烬严还没有逃走!

刚进入底舱内,一把枪抵在了傅右的太阳穴上,来自太阳穴处的冰凉触感令傅右心猛然一颤。

傅右缓缓举起双手,面如死灰,却阴森森道:“我真是小瞧了你!”

肖烬严看上去很虚弱,失血过多令他脸色苍白如纸,被枪打中的那条腿无力的支撑着在地上,若非意念坚定,肖烬严根本无力站直。

纵使身体忍受的强大的痛苦,但那双漆黑的眸目依旧冷冽摄人,肖烬严望着眼前的傅右,冷冷一笑,“你的确是小瞧了我!”说着,肖烬严拿掉了傅右手里的枪,退后几步,一枪指着傅右,一枪指着底舱的门口,谨防会有傅右的人突然闯进来!

“肖烬严,你的手下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傅右面无表情道,“死,也起码让我死个明白!”

这时,孟传新握枪跑了进来,见到肖烬严后松了口气,随之立刻汇报道:“游轮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

“很好!”肖烬严冷冷应道,随之重新望着傅右,“死个明白?”肖烬严突然阴森的笑了起来,但在下一瞬间,脸色骤然阴寒,对着傅右,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一声崩裂的枪响,傅右倒了下去。

望着傅右的尸体,肖烬严晦气的冷哼一声,“你也配死个明白?!”

傅右至死都没有想到,这条航行路线根本不是伏伦所令,甚至是行走水路的策略,都不是出自伏伦。

在知道叶幕被绑架以后,肖烬严便立刻确定是傅右所为,由之前凌毅所传消息,伏伦要求傅右抓住肖烬严之后立刻遣送到自己这里,肖烬严便确定自己只身前去不会有生命危险,随之立刻对孟传新下达了命令,由凌毅冒险配合,以伏伦的身份假传命令,要求傅右在海上交送肖烬严,并赋予傅右大笔现金。

一夜之隔,时间紧蹙,傅右根本没去考虑太多,只以为像命令里所说的,海上安全隐蔽,却不知海上遇险,毫无退路,而且毁尸灭迹,轻而易举!

肖烬严在白道漂白过去,用金钱掩盖自己劣性,但他依旧冷血阴残,所以他再做卑劣之事时,会找个僻静的场所,神不知鬼不觉,所以他才会将逆转,选择在海上!

这一仗虽然漂亮,但肖烬严受了很严重的伤,他几乎是被手下抬离了游轮,最后除了脸,其他地方都被缠了纱布,腿里的子弹被取出后,肖烬严更是连行走都无比困难。

伤重的身体令肖烬严很是疲惫,但他依旧努力维持意识,他必须清醒,因为他还要去救叶幕!

“据傅右手下供诉,关押叶先生的那艘货轮昨晚就已经,属下调查到那艘货轮的停靠点,大致可以推测到,叶先生现在已经被卖到了伏伦底下的那个男色拍卖基地,基地的位置还在调查中,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孟传新如实的汇报道。

“也就是说,伏伦现在根本不知道那些人里混有叶幕?”肖烬严倚在床上,眉心紧锁,心中不断盘策着。

“据说伏伦只会在拍卖开始的时候去现场,其余时候都是由手下去打理,如果伏伦不刻意去审查那些人,应该不会发现叶先生在里面。”

在伏伦的地盘上硬来只会吃亏,如果横冲直撞的去救人,反而会让叶幕彻底暴露,而且伏伦精明狡诈,只要见到叶幕,稍加探究,便可知道叶幕已不是叶泉。

肖烬严揉着额头,看上去十分懊恼和悔恨,毕竟叶幕身陷险境,全部都是因为他!如果再让叶幕陷入伏伦手中,那后果,肖烬严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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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蠢货!!”

伏伦怒吼一声,将桌上的文件资料一把扫在地上,嚯的从椅子上站起,指着面前一个个低头顺眉的手下大声道:“你们谁能给我一个答案!t市那个废物到底死哪去了?!” 一个男人颤颤巍巍的站了出去,“根据调查,好像傅右他出航后就失去了所有联系,在本该停靠的港口也没发现,属下派人在那片海域搜过.....”

“搜到什么了?”伏伦重新坐了下来,手指嗒嗒的敲在桌上,神色又恢复到之前一般诡异莫测,声音平静低沉 好像刚才狰狞发怒的不是他。

“一...一些游轮的残骸。”男人低着头,甚至不敢去看伏伦的双眼,继续恭敬的汇报道:“部分残骸上有子弹射击过的痕迹,所以属下推测,游轮是被袭沉的。”

敲击桌面的手指突然停下,伏伦闭上眼睛,许久才忍住蓄积在身体里的怒火,低沉道:“这么说,肖烬严被救走了?”

“貌...貌似是这样。”见伏伦脸色越来越黑,男人又急匆匆的补上了一句,“或许肖烬严也跟着游轮沉入海底了也不一定。”

伏伦突然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手下之间,“那我换个问题,傅右他为什么会选择水路,我记得我跟他说过,我会派专机去t市,让他看好肖烬严就行。”

“据t市傅右的手下描述,傅右是接到了伏爷您的命令才临时改变计划。”

“我的命令?”

“是,而且你要求挑断肖烬严手脚筋的命令也被是咱们的人突然阻止,他们说傅右本想亲自打电话向您确定一下,但那晚您的电话一直没有打通,所以就.....”

“行了,不用说了。”伏伦不耐烦的打断道。

为什么没接到傅右的电话,伏伦自然心里清楚。那晚一向淡漠的凌毅居然主动妩媚勾引,伏伦自然招架不住,当即和凌毅大战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睡醒才看见手机上傅右的未接电话,只是当时,为时已晚。

“如果不是伏爷下的令的话,那就是......”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但所有人已经心知肚明。

“如果再找不出那个卧底,你们这群人也都别想活了!”

伏伦冷沉的道了声滚,所有人立刻离开了,一直站在伏伦身后的男人突然弯下身,面无表情的低声道:“伏爷,傅右临死前送了些长得不错的男人到‘地市’,要不您过去挑一.....”

“‘地市’的货色一年比一年差!那些人看着都没胃口!”伏伦冷冷道,“做那种事,我找凌毅就可以了。”

提到凌毅,男人的眼里明显闪过一丝不甘。

男人三年前跟着伏伦,代替了原本西克的位置,现在是伏伦的贴身保镖。

“伏爷,听说傅右送来的那些人里,有一个是肖烬严看上的人,不知您是否有兴趣?”

“多半是肖烬严玩腻了的货色。”伏伦淡淡道,“不过既然被贴上了肖烬严的标签,他应该会很受‘地市’会员的欢迎,这样,你把他调教一下,作为即将来临的拍卖会的压轴。”

“是。”

“带上凌毅一起去‘地市’,让他稍微见识见识,以便他以后能帮我做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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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一个地下室的地方,灯光比较灰暗,叶幕分不清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知道求救没用,叶幕只是静静的坐在墙角。

叶幕四周坐着七八个男人,都几个几个聚在一起小声聊着天,他们多数是自愿来这里,想的都是如何让自己脱离穷困,一夜之间,富贵降临,所以脸上并没有多少绝望之色。

就如同凌毅被伏伦看上一样,不知有多少人在心底羡慕嫉妒恨!

“喂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一个看上去和叶幕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坐到叶幕身旁,小声的问叶幕。

(为你付出过生命,为你双手染血,为你沉沦,哪怕万劫不复。一切都只为你。我是不是变了,我是不是堕落了,不不不,我没有做错,我只是害怕成为你的累赘你的负累。我心甘情愿,我无怨无悔,因为我爱你,不能没有你---------出自“观望幻觉”)

 

第一卷 第十四章 非常危险!

叶幕犹豫了一下,随之很客气的回答道:“我叫江幕。”

男人还算热情,伸出手和叶幕握了一下,随之轻笑道:“你是主动到这边来的,还是被他们抓过来的?”

“应该算是被他们抓过来的吧!”叶幕淡淡的回应道。

“抓过来?可是你看上去并不害怕啊?这里有几个也是被抓的,都吓的快尿裤子了。”

叶幕温和的一笑,黑亮的双眸熠熠光辉,“因为我相信会有人来救我,目前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劝你别抱这种天真的想法。”男人嘲讽道:“这里是一个小岛,全岛遍布暴君的人,别说有人来救你,就连是否能顺利登上这座岛,都还是个问题。”

叶幕将下巴垫在膝盖上,目光轻柔的望着地面,像是在自言自语,“来救我的那个人很厉害!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什么人和事能难的了他!”说着,叶幕嘴角抿出一个细小的弧度,像是在微笑,继续轻声道:“他会找到我,无论我和他之间隔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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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带人前去那个岛救出叶先生,烬哥你就休息两天!”孟传新担心的望着全身是伤的肖烬严,继续道:“此次之行,必定凶险,烬哥你......”

“不用再劝我了,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理性!这次出行,我是一定要去的!不仅为救出他,也是为我自己赎罪!”肖烬严神色严肃,声音铿锵有力。

傅右的拳打并未伤及肖烬严脏腑,肖烬严身上多为皮外伤,当初朝着自己腿部开枪,肖烬严也刻意避开了骨头,虽说还是无法像往日那般矫健,但并不影响出行。

“已经将消息传达给卧底了吗?”肖烬严冷冷道。

“传达了,他已经登上了那座岛,和伏伦的心腹一起负责即将来临的‘地市’拍卖会,‘地市’会员名单大致今晚可以传真过来。到时候我们稍加伪装,便可以混成会员里的一名,在卧底的帮助下登上岛。”

“很好!今晚务必解决一切阻碍,明天一早就出发!”肖烬严声音里隐着激动,他想象着和叶幕相见的场景,狠狠的抱住他!狠狠的!永不松开!

“是!”

“对了,你刚才说和他一起在岛上的是伏伦那个心腹?”

“是!他名为左兼次,是个日本人,三年前代替了西克的位置,现在很受伏伦信任!”

“让卧底小心这个左兼次,据说他比西克还要精明能打,而且性情很诡异,跟他在一起,任何过失行为都会被他猜忌。”

“他已经成功潜伏在伏伦身边三年,烬哥放心,他不会让您失望的。”说这话时,孟传新眸色淡沉,望着地面,似乎还有其他话想说。

肖烬严看出了孟传新的心思,于是面无表情的问道:“我知道你很担心他,他毕竟是你一手交出来的。”

“能为烬哥做事是他的荣.....”

“这些奉承的话就不必说了。”肖烬严打断道:“你跟我那么多年,你的心思我也不是全不知道,等这件事平息,我会把他召回,到时候我会为你和他举办一场婚礼,我想这也是他最想要的赏赐。”

孟传新显然被肖烬严的话惊住,短暂惊愕后,孟传新连忙道:“烬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我对他并没有.....”

“你对他什么感觉跟我没关系,我只知道你到现在还戴着他送的那个挂坠,你可以把这当作是命令,执行就可以了!”

孟传新手本能的捂向心口位置,在衣服的最里面,正挂着一块凌毅当初离开时所送的挂坠,当初收下这挂坠时,他只是随意的放在口袋里,可是在凌毅离开后不久,他便鬼使神差的将挂坠戴在了脖子上。

“怎么?还不承认你喜欢他?”见孟传新脸色复杂,肖烬严淡淡的开口道。

“不!我爱他!”孟传新一咬牙,单膝跪在了肖烬严面前,字正腔圆的答道:“谢谢烬哥成全!”

“起来吧!下面还有正事要去做!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是!”

当天晚上,凌毅便将“地市”的会员资料传真了过来,孟传新研究之后,当即确定伪装人选,随之迅速找到那名会员,在各种威胁以及恐吓下,知道了“地市”的各种规则。

一夜努力,孟传新拿到了登岛进市的各种通行证,加上和岛上凌毅的串通,这次拯救计划,似乎已经成功了一半。

肖烬严担心有人会认出自己,所以让一名手下扮演这名会员的身份,自己则扮成贴身的保镖。

掐准时间,凌毅以视察工作为名,前往登陆点迎接,顺利让肖烬严一干人等登上了这座小岛,然后将其安排在岛上专门用来迎接会员的酒店。

这座岛并没有什么游乐项目,伏伦买下这里进行开发,主要是为地市的拍卖准备,并不是用来给游客观光度假,岛上有堪比五星的酒店,但只是用来接待上岛的重客,除了“地市”这一臭名昭著却倍受欢迎的拍卖市,这座岛上还有各种豪赌设施,在“地市”拍卖开始之前,“地市”的会员就是通过这些消遣。(在凌毅故事里,会重点描写拍卖!)

“地市”的会员有来自东南亚的各类组织头目,也有富豪贾商之类,区区一个地市,倒是为伏伦笼络了不少势力。

离拍卖开始仅剩十来天,陆陆续续有人登岛,登岛之后,很多人会立刻戴上一个假面舞会所用的面具,参加地市这种黑暗肮脏邪恶的拍卖,没有人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因为出了这座岛,他们还会继续道貌岸然的伪装君子,心底卑鄙下流的一面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你刚才去哪了?”左兼次面色诡异的望着凌毅,似笑非笑的声音里透着异样,“我不是让你一直跟着我的吗?”

“我去岛的港口视察工作。”凌毅低着头,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我只是想多学一点东西。”凌毅很清楚,这个xx,看不起自己!

“是吗?”声调扬起,明显是怀疑,“看来你还挺积极。”

“谢谢左兼先生夸奖。”凌毅很乖顺的朝着左兼次鞠了一恭,声音柔柔。他必须谨慎,xx和西克不一样,他能从对方任何一个不协调的动作上洞悉一切!

“我看过了今年地市参加拍卖的“货”,貌似比往年上点档次。”左兼次转身朝“地市”里面走去,而凌毅则默声的跟在后面。

“其中有一个叫江幕的,据说肖烬严曾经享用过,伏爷要求在拍卖前好好调.教他一番。”

左兼次风轻云淡的说着,转头看了眼低眉顺目的凌毅,不屑的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这个任务我觉还是交给被调.教过的人去做会更有经验些,你说是吧,凌毅?”

凌毅知道这不仅是左兼次在推卸责任,更是左兼次在刻意在羞辱自己,于是低着头小声的嗯了一声。

即便左兼次不将这个任务交到他手上,他也一定会去争取!

“我现在去休息一会儿,你去挑个还不错的送到我房里。”

“好。”凌毅小声的回应道。

在无人的拐廊,左兼次终于抑制不住心底的妒火,突然转身,抓住凌毅胸前的衣服,将凌毅摁在了一面墙上。

“你他妈还真把自己当个人啊!“左兼次狞笑着盯着凌毅,“我真搞不懂伏爷怎么让你这个床奴跟我一起工作,呸!想想都晦气!”

左兼次对凌毅的恨不是一天两天,他是靠自己的才智及勇谋,经过各种锤炼,才得到伏伦器重,在伏伦手下不知爬了多少年才成为伏伦的贴身保镖,而这个凌毅,做的仅仅是张开双腿,现在却快要和自己平起平坐!

凌毅虽然对左兼次一直恭顺,但凌毅身上天生透着股野性,俊俏的五官刚毅清冷,看在左兼次眼里,像是狂妄不羁,这样的人,即便对你低眉顺眼,你也会觉得他在对你蔑视做作。

左兼次吐出的吐沫星子直接喷在凌毅脸上,凌毅扭着头,一双明亮的眼睛似乎要因恐惧而落下泪。

“左兼先生不要生气,无论伏爷怎么对我,我永远都是您的手下.....”凌毅视线哀弱的望着左兼次,艰难的开口道。

“这句话我爱听。”左兼次笑着松开手,伸手拍了拍凌毅的脸,邪气的低声道:“你最好谨慎点,别被我抓住把柄,否则,你服侍的人就是我了,我可不会像伏爷对你那么温柔。”

“我会小心工作的.....”凌毅连忙开口道,“我现在就去帮您调教那个江幕。”说着,凌毅低着头,从左兼次旁边走了过去,身影一背向左兼次,凌毅漆黑的双眸里闪过寒光,原本柔和的五官瞬间清冷起来。

左兼次只是冷哼一声,随之往休息房走去。

凌毅随便挑选了一个男人让人送到xx的休息房,自己则迅速前往关押叶幕的地方,按照命令,他今夜就必须将叶幕安全交给肖烬严,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肖烬严顺利离开。

这一切,将非常冒险!

 

第一卷 第十五章 隐患重重!

“地市”很大,是个有一半体积陷于地下的建筑,外表看上去除了巨大之外毫无特色,但内部的装设,伏伦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纵观整个东南亚,也没有比“地市”更为夸张奢华的“宫殿”。

地市内部的每一处都有监控,甚至于每一个供地市会员享受商品服务的私人房间,都被伏伦秘密安装针孔摄像头,如此严谨细密的管理,使得每年的地市拍卖都能精彩进行,圆满收场!

来到叶幕所被关押的地方,按照惯例,凌毅先让手下将叶幕的手绑在身后,并为叶幕戴上脚链,然后带着叶幕前往一个房间。

“是伏伦派你来的吗?”叶幕跟在凌毅身后,小声的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凌毅没有回头,而是表现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向后一挥手,清冷道:“吵死了,把他嘴封上!”

走在叶幕旁边的一个男人立刻道了声是,然后拿出胶布将叶幕的嘴封的严严实实,叶幕发不出声音,挣扎几下,直接被旁边的两个男人锁住肩摁着向前走。

到了一个房间,凌毅要求锁着叶幕肩膀的两个男人守在门外,但当带着叶幕进入房间时,一个男人却还是跟了进来。

“对不起凌先生,地市有规定,任何一个出了关押所的货物,都必须活动在两个看守的视线内。”男人虽然看上去对凌毅很恭敬,但说话口气很是严肃,丝毫没有下级对上级的谦逊。

和左兼次一样,这些人对凌毅很是鄙视,恭敬恭顺的态度也只是因为俱于伏伦的权威。

“怎么?地市看守那么严,还怕我把他放跑了?”凌毅毫不客气的开口道,对左兼次那样高权威的人他还会佯装怯懦,但对一个不知名的喽罗,凌毅怎么可能也卑躬屈膝!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这是地市的规矩,而且......属下只听从左兼先生命令。”伏伦未在这座岛上,男人对凌毅并不是很畏惧,而且刚才看见左兼次对待凌毅厌恶鄙夷的态度,男人就断定,即便自己得罪眼前这个男人,左兼次也会绕了自己。

“用左兼次压我?好!”凌毅无所谓的笑了一声,声音里尽是阴寒,“你既然想一直跟着,那就随你,后果嘛,你也给我担好了。”

凌毅说完,转身进入房间,叶幕紧随其后,被旁边的男人推着走了进去。

一见到房间里的东西,叶幕立刻惊出一声冷汗,那些,都是调.教系的工具。

叶幕说不出话,只是睁大眼睛,他惶恐的后退几步,拼命的摇着头,几年前被伏伦绑在床上揉虐的画面一一闪过脑海,叶幕几乎快崩溃。

“在拍卖会上,你需要做出各种姿势,而且到时候会有人在你身上做一些性动作,到时候你也要配合的摆出一系列表情以及叫出一些能让兴奋的声音。”凌毅背对着叶幕,声音平淡的说着这些话,手指轻轻抚过每一样工具,陈述般的声线以及随意的动作只是为表现给那个男人看而已,此刻凌毅的大脑正飞速运转着,因为他必须想办法带着身后这个男人离开地市。

“我会挑几样在你身上试试,记住,反抗,是会被打的。”说着,凌毅拿起一样道具,视线瞥到叶幕旁边的那个正一脸期待的男人,突然心生一计。

“我先在自己身上演示一遍给你看吧,这样你也能学的快些。”凌毅风轻云淡的说完,抬手去解自己胸前的纽扣,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视线抬起,望着眼睛都快直了的男人,冷冷道:“你不出去吗?要是被伏爷知道你看过我的身体,你以为自己还能活着?要知道,伏爷最宠我了。”最后一句,凌毅故意说的很轻,俊逸的眉眼露出一丝自信的邪笑。

凌毅很清楚,这个男人尾随进来,根本不是因为所谓的地市规矩,单纯只是为满足自己的视觉淫宴而已。

男人面色一愣,纠结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记住!把这个房间的监控也给我关了。”男人走到门口,凌毅突然冷声命令道。

“这个恐怕关不了,地市有规矩,每一间房的......”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凌毅突然拔出腰间的枪,对着墙上的那个摇头摄像头开了一枪,摄像头立刻四分五裂。在男人惊愕的视线下,凌毅慢慢的吹掉枪口的热气,漫不经心道:“这下,就不用关了。”

男人刚想说话,凌毅柔柔的笑了几声,“如果是伏爷的话,我想也会这么做!我这身体可是珍贵的很!除了伏爷,谁都看不了!对了,我的枪法是伏爷教的,准吗?”

男人皱着眉,随之低下头,恭恭敬敬道:“凌先生好枪法。”说完,男人转身走了出去。

男人一走,凌毅迅速反锁上门,神情立刻柔缓起来。

“对不起叶先生,属下刚才说那些话羞辱您,全部是迫不得已。”凌毅微低着头,十分谦卑的对着叶幕说道。

叶幕愣住,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没时间向叶先生解释,叶先生只要知道,属下是来救您出去的。”说着,凌毅帮叶幕撕下嘴上的胶带。

“你是他的卧.....”

“嘘....”

凌毅止住叶幕即将出口的话,继续低声道:“当心隔墙有耳!时间紧迫,属下接下来跟您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

叶幕立刻点点头,望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男人,叶幕竟觉得心底涌过一阵苦涩。

生活在阳光底下,工作在平凡之中,叶幕一直不明白肖烬严和伏伦之间的战争有多残忍黑暗,暗黑世界的斗争和白道商界不同,这里,充满流血和死亡,并且这里的人,都坚韧倔强!

不知为何,叶幕很同情眼前这个双目倔傲的男人,或许,敬佩更多些!

凌毅在里面呆了近两个小时才出来,出门后,凌毅故意在两个守门的男人眼底系好领口的纽扣,理了理凌乱的衣物。

“我晚上会再过来一趟,在此之前,不准任何人进去。”

男人很不甘心的低头道:“是,凌先生。”

凌毅走出地市时,立刻联系了肖烬严,定好约见的时间和地点,为避免肖烬严一群人和伏伦的手下正面交战,凌毅神不知鬼不觉的调走了约见地点的守卫,将那里的所有监控也一一改成定面(画面永远不会改变)。

伏伦赐予的权利令凌毅在岛上的很多地上畅行无阻,有时凌毅都不禁在心底冷笑,如果那个变态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就是叛徒,也许那张邪笑连连的脸会彻底崩裂吧。

不过那时,也是自己的死期了。

凌毅回到地市时,左兼次正在自己的休息房里处理地市里的其他事情,拍卖会接待的都是世界上很有权势的人,各项事宜必须处理的小心谨慎。

这座岛除了用来进行这场拍卖,也有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黑色交流,邪恶扩张,都是这座岛的价值所在。所以左兼次根本没工夫去管凌毅。

“左兼先生,这么晚了,您不去吃晚饭吗?”凌毅目光温柔,轻声的开口道。

“马山去!”左兼次头也没抬,低头望着手中的文件,冷冷道。

“我....我帮左兼先生买了一些食物,左兼先生要不趁热吃?”凌毅说着,转身到门口从一名手下手里拿过两个白色塑料袋放在左兼次面前的桌上,打开后,里面都是些可口的餐点。

“这是我让岛上最好的厨师为您做的。”凌毅一边拿出里面的保温盒,一样样的打开,一边轻声道,“希望左兼先生能喜欢。”

左兼次瞥了眼桌上看上去很精美的食物,轻笑一声,“真实受宠若惊啊,怎么?想讨好我?”

凌毅抿着唇,拘谨的站在左兼次面前,许久才窘迫的点点头,模样很是动人。

左兼次用筷子夹了口食物放进嘴中慢慢咀嚼。

“味道还不错!行了,你这奉承我记下了,你先出去吧!”左兼次漫不经心道。

凌毅连想左兼次鞠了几次躬,才慢慢退出房间,一出房间,凌毅的眼底立刻闪过一丝冷笑。

吃吧!够你死睡一夜的了!

凌毅离开后,左兼次立刻吐出来嘴里的食物,从抽屉拿出一张试纸,用手指沾了点菜汁染在试纸上,果然,试纸变量颜色。

显然,里面被下了药。

望着变色的试纸,左兼次危险的眯起眼睛,抬头望了望门口,嘴角扯出一记阴邪诡异的笑。

“我倒要看看,你今晚想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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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凌毅之前的交代,叶幕算准时间,便开始谎称自己肚子痛,当着看守的面咬破了嘴里凌毅之前交给自己的血囊。

见叶幕吐血,看守的人也慌了起来,毕竟这个男人是本次拍卖的压轴,出了问题,他们也要负责任。

由于负责叶幕的人是凌毅,所以看守迅速打电话给凌毅,凌毅赶来后,立刻提出要将叶幕带去找岛上的医生。

“地市的规矩,货物不能离开地市一步!属下建议还是将医生请到这里为好。”

“他可是很重要的货物,耽误了治疗,你承担的起吗?”凌毅神色严肃,声音也不知不觉扬高许多。

男人低头不再说话,一脸不服。

“我送他去医生那里。”说着,凌毅拉住叶幕的一条胳膊,朝着地市的出口走去。

“属下陪凌先生一起去。”男人立刻跟上。

凌毅没有说话,带着叶幕出了地市,立刻上了车,叶幕躺在后车座,一脸痛苦的模样,而那名下属则坐在副驾驶。

一路都是崎岖不平的泥路,行驶不久后,副驾驶的男人望着车外的景象,疑惑的皱着眉,这条路,不对啊!

男人刚想开问,凌毅突然停下车,淡淡的道了声,“车子好像坏了,你下去看看。”

(今日一更!明天大爆发!在中秋佳节,老肖和幕幕完美收场!)

 

第一卷 第十六章 营救成功

(四更!齐发!)

男人极不情愿的推开车门,刚一脚落地,凌毅突然从车座旁拿起一根绳子,迅猛的套在男人脖子上,用尽全力勒住!

男人瞪大眼睛,身形魁拔却挣脱不了凌毅的钳制。

“你....你是......”男人仰着头,望着凌毅脸上的那抹狠绝,惊愕无比!

凌毅面无表情,漆黑的双眸有着深恶不见底的孤傲,淡淡的道了一声,“ 我是送你下地狱的人。”

不一会儿,男人便没了气息,睁大眼睛死不瞑目!凌毅迅速下车,打开后车门,先帮叶幕解开手脚的束缚,然后带着叶幕步行走进一片小树林。

在快要出小树林的时候,凌毅停住了脚,非常恭敬道:“叶先生,属下只能送您到这里,您继续向前走,这片小树林的对面就是海岸口,烬哥的人正在那里等叶先生。”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叶幕担心道,“我是你带出来的,我若是失踪了,他们肯定会怀疑你的。”

“属下已有对策,还望叶先生抓紧时间,若是被发现,不仅叶先生走不了,就连烬哥也会受难。”凌毅面色严肃道。

叶幕一咬牙,转身快速向海岸口跑去,凌毅刚掉头回去,便看见黑暗中的叶幕,一步步的退了回来,凌毅警觉的锁着眉,然后便看见叶幕的身前,左兼次拿着一把枪正对着叶幕的头,将叶幕一步步的逼了回来。

“真是可惜啊凌毅。”左兼次脸上带着奸诈狡黠的轻笑,“差一点儿,你就可以成功了。”

凌毅惊住,“你...你没有吃那些食物?”

“当然没有。”左兼次的笑容更加猖妄,“否则怎么会发现你就是潜藏在伏爷身边三年的奸细!你说,我要是把你抓到伏爷面前,伏爷会怎么惩罚你?”

凌毅没有说话,夜色很轻易的藏住了凌毅眼底闪过的那抹寒光,凌毅握紧拳头,心底谋算着计策,时间紧迫,海岸口的监控很快就会恢复正常,那时候若肖烬严的船还未开走,一切就都完了!

“你想怎么样?!”凌毅冷冷道。

“当然是带你到伏爷面前,看看你是怎么被伏爷处死的。”左兼次将叶幕的一条手臂反扭在身后,然后将枪指向凌毅,冷冷道:“给我往回走!快点!”其实左兼次也很懊恼,着急跟着凌毅,连手机都未带,否则便可以紧急召集手下去海口截住肖烬严。

凌毅只好转身,却将脚步放的很慢,一点点的缩小自己和左兼次之间的距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凌毅的额头也渗出细汗,因为慌急,也因为紧张,左兼次和西克不同,想撂倒他,很难!

枪口最后之间抵在了凌毅后背,左兼次看出凌毅想拖延时间,不禁破口大骂,凌毅却趁左兼次开骂的一瞬间,猛的转身,身体猛低,左兼次情急之下开来一枪,子弹却从凌毅头顶飞过,凌毅不给左兼次开第二枪的机会,一记璇踢,踢飞了左兼次手里的枪。

左兼次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素日里娇柔嗲气的男人深藏不露,而且身手居然那么灵敏,望着挥向自己的拳头,左兼次迅速放开叶幕,和凌毅一拳一脚的搏斗起来。

“快走!!”凌毅被左兼次打的节节败退,却冲着叶幕大喊道:“到达港口立刻让他们开船!快来不及了!”

叶幕望着眼前艰难应战的凌毅,一咬牙,大声道:“你撑住!我这就去叫他们来救你!”说完,叶幕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左兼次本想去追叶幕,却被凌毅一把拽住胳膊,脸毫无预兆的被凌毅砸了一拳,身体踉跄的后退几步,而凌毅笔直的站在叶幕离开的方向,拦在左兼次的面前。

“我以为你除了上床伺候伏爷,一无是处!没想到这么能打!也是,做卧底的,不仅要有过人的胆识谋略,还要有一敌百十的身手,啧啧,凌毅,我好像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左兼次擦去嘴角的血迹,一脸邪恶的笑道。

凌毅不说话,双目阴冽的盯着左兼次,心里则默默计算着时间。

只要船顺利离开,那么一切,都不重要了。

左兼次揉了揉指关节,扭动了几下脖子,伴随着骨骼咯吱的响声,左兼次再次和凌毅搏斗起来,凌毅根本不是左兼次的对手,他的身手是孟传新所教,而左兼次的能耐,和孟传新完全是一个级别。

凌毅被左兼次打了很多拳,最后腹部被猛击,直接瘫倒在地上,手撑着地面,多次想站起都未成功。

左兼次脚踩在凌毅的侧脸上,居高临下的俯望着一脸痛苦的凌毅,肆笑的阴声道:“真耐打了,普通人早晕了。我现在去追击那个男人,你给我好好在这躺着!”左兼次刚想转身,凌毅突然抱住左兼次的一条腿,张嘴死死的咬住左兼次的脚踝,牙齿深深刺进左兼次的血肉中,死死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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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到了海岸口,首先见到的是孟传新,孟传新见叶幕出现,连忙带着叶幕上船,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来计划是成功的!

“你快带人去救他,他为了让我离开,和伏伦的一个手下在树林里打起来了,我担心他出事!”叶幕慌张的快声说道。

孟传新一惊,心也随之猛颤一下,下意识的转头望了望那片漆黑的小树林。

“快去啊!他已经暴露了!带他一起走吧!”叶幕急的直冒汗。

“叶先生先上船,烬哥的船在海口不远处等您。”

“那他呢?如果不去救他,他一定会.....”

“属下这就待人前去救他,还请叶先生抓紧上船!”孟传新端声道,神情一如既往的冷寂,他知道若不这么说,叶幕是不可能心安理得的上船。

听孟传新这么说,叶幕心底松了口气,转身跑上了船。

孟传新望着那片小树林,神情逐渐哀伤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凌毅,自己要娶他....

“开船!”孟传新转身,面无表情的走向船内。

“新哥,咱们不去救....”一名手下欲言又止。

孟传新脸上是雷打不变的冷漠,他站在甲板上,像黑夜里的一尊雕像,只是漆黑的眼睛里分明含着痛苦,“我不能为救他一个人,牺牲更多兄弟的性命!立刻开船!”

黑夜清寂,行船远去,只剩一片茫茫夜色....

 

第一卷 第十七章 成功返回!

船行驶不到五分钟,和另一艘在海上汇合,当初肖烬严的手下担心海口有变,才建议肖烬严不要亲自前去,而是先在海上等待,这样发生紧急情况时,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带肖烬严离开。

肖烬严一直站在甲板上,当他看到自己的船驶来时,兴奋不已。两船相交,肖烬严迅速登上叶幕的那条船,看到清风下站在甲板上的瘦小身影,肖烬严激动的差点落下泪。

这一次,他是真正的拥有这个男人。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小心翼翼的捧着他,不再让他伤心,不再让他委屈。

肖烬严的手下识趣的离开,甲板上仅剩下肖烬严和叶幕两个人,肖烬严缓缓走向叶幕,每一步,都带着极大的喜悦。

叶幕快速跑到肖烬严的面前,堑着脚抱住了肖烬严的脖子,紧紧的搂着,将脸埋在了肖烬严的肩上。

“幕幕....”肖烬严抚住叶幕后背,轻轻叫了一声,充满柔情。

“不要说话!”叶幕不客气的阻断道,闭着眼睛,静静的搂着肖烬严,“让我抱一会儿。”

“好好好。”肖烬严连声道:“我是你的人,你想抱多久都可以。”

许久,叶幕才松开手,明亮的眼眸里充斥着一层雾气,像个找到妈妈的孩子,神情又像欣喜又似委屈。

“老肖,你怎么现在才找到我。”叶幕咬着嘴唇,拼命抑制着,眼泪还是懦弱的掉了下来,“这三年,你都死哪去了。”

肖烬严慌了,连忙伸手帮叶幕擦着眼泪,“对不起幕幕,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叶幕破涕为笑,伸手打了下肖烬严的胸膛,“再丢了,我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会不会。”肖烬严连忙道,“即便丢了全世界,我也会紧紧抓住你。”

叶幕抬头望着肖烬严的脸庞,伸手缓缓抚摸着,神情似水般柔和,叶幕到现在还觉得,让自己再次死而复生的不是什么灵异所为,仅仅是这个男人强大的爱,将自己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在叶幕心里,肖烬严永远都是一个强大的男人,他的思念,他的执着,他所传达的爱,都强烈坚硬,无坚不摧!像一股无形的力量,穿透时间生死,紧紧的抓着自己。

全世界都怕他,可他现在却小心翼翼的对待着自己,叶幕说不清此刻心底是什么感觉,想哭?想笑?

这样的恶魔,居然只有自己才能驾驭的了!

叶幕闭上眼睛,堑着脚,将自己的唇缓缓递来上去。还未触及肖烬严的唇,肖烬严便猛的掌住叶幕的后脑勺,一手扶着叶幕的腰,将叶幕抵在甲板边缘的扶手上,将唇狠狠的覆了上去。

“唔....轻....”叶幕艰难开口,却在再次被肖烬严狠狠封住,肖烬严恨自己身上有伤,否则他就可以在甲板狠狠的,狠狠的要了叶幕!

肖烬严索求的热吻,粗暴的深入着,在叶幕的唇内疯狂的搜索着,三年的痛苦的思念,此刻全部绝提,肖烬严迷离着双眼,将手伸进叶幕的衣服中,感受那温热滑嫩的肌肤,湿热的问吻也流连至叶幕白皙的脖间。

“老肖....你有伤....”叶幕仰着脖子,醉人的声音缓缓吐出。

“幕幕,是你说的,只要脱险,让我吻个够....”肖烬严继续趴在叶幕身上“啃咬”着。

叶幕没办法,知道再这么下去,肖烬严肯定会兽性大发,于是推着肖烬严的头,小声兮兮道:“到船里面去吧,今夜....我.....”叶幕脸逐渐红了起来,声音越来越低,“我来...主动吧.....”

肖烬严听之立马愣住,呆呆的望着叶幕,半响没反应过来,叶幕扭着头,窘红着脸没去直视肖烬严的视线,低声诺诺道:“就...就是...我....我来动...你躺着....”

肖烬严惊愕的睁大眼睛,望着眼前脸红的几乎可以滴出血的小男人,脱口大喊道:“真的可以用那种体.位?”

叶幕迅速拍了下肖烬严的脑门,怒声道:“你那么大声干嘛?!被你手下听到怎么办?哼,当我什么都没说!”叶幕说着,推开肖烬严,大步朝船内走去。

肖烬严赶忙跟上,像个佣人一样跟在叶幕旁边,弯腰低头谄笑着,“我错了我错了,幕幕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小人一般见识啊,来来,卧室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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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烬严和叶幕并没有回t市,而是直接回到了x市,小烽和小叶子也早就被肖烬严接回来x市的海边别墅,两个小家伙丝毫不知自己老爸这两天经历的险境,在别墅内玩的不亦乐乎,展唯替肖烬严照顾这两个小家伙,偶尔会带着他们去游乐园。

小烽在别墅里丝毫不认生,熟悉新环境的能力似乎比小叶子要强很多,更或者,小烽的性情偏向于肖烬严,虽然还很调皮,但小小年纪,已经比同龄孩子多了几分霸气和领导能力,无论在哪个游乐场所,都会有一群小朋友甘愿的跟着小烽后面跑。

无论别墅内外,小叶子都会兴冲冲的跟在小烽后面跑,欢快的叫着小烽哥哥,虽然经常被欺负,但丝毫不影响小叶子多一个哥哥的喜悦心情。不过有时,也着实被自己这个新哥哥吓的不轻,特别是在住进别墅的第一天,佣人会增加两兄弟的感情,特地将两人安排在同一卧室,半夜里,小烽肚子饿,嘀嘀咕咕的在嘴里叫着要吃夜宵,结果小烽一声声“吃夜宵”把小叶肖吓坏了,小叶子惊恐的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大声哭喊着,哥哥要吃我。

“呆子,幕爸爸回来之后,你不准跟他说我让你写作业了。”小烽坐在床边啃着苹果,晃着两条小腿,悠哉悠哉的望着正趴在桌上卖命写字的小叶子。

小叶子抿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低低的道了声:“奥。”

小烽灿烂的笑着,一颗小虎牙露了出来,起身走到小叶子身旁,抬手摸了摸小叶子的头,拍拍小胸脯信誓旦旦道:“作为补偿,我会永远保护你,肖老爸跟我说了,身为男子汉,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人!”

小叶子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小烽,“一直都是你在欺负....”

“什么?!”

“没...没什么。”小叶子立刻埋下头,小声道:“我继续帮哥哥写作业....”

 

第一卷 第十八章 什么都你说了算!

肖烬严和叶幕回到别墅,两个小家伙乐疯了,奔跑着扑了过来,很有默契的一人抱着住一个。

小叶子抱住叶幕的大腿,仰着脑袋,笑的无比灿烂。

“幕爸爸,我好想你啊。”

叶幕弯身将小叶子抱起,望着小叶子可爱萌萌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在小叶子水灵灵的脸上亲了一口。

“幕爸爸也想你啊,这几天在家过的怎么样?小烽哥哥有没有欺负你啊?”

小叶子低头对了对手指,眼神飘忽到小烽脸上,望着小烽一脸高深的笑容,小叶子低声绵绵道:“没有,哥哥对我很好。”

见自己弟弟没有告状,小烽心里松了口气,随之拽了拽肖烬严衣角,满脸期待道:“肖老爸,那几招我天天练,什么时候再教我新的招.....”

小烽还未说完,肖烬严连忙捂住小烽的嘴,转头一脸热笑的望着叶幕,“这臭小子瞎说,我什么都没教过他啊。”

叶幕脸色已变,愤声道:“肖烬严,你居然教小烽打架!”

“怎么可能!”肖烬严一脸诚恳,随之松开手,拍拍小烽的脑袋,低头笑着道:“小烽,告诉幕爸爸,肖老爸教你什么了?”

小烽眨了眨眼睛,很是疑惑的望着自己的两个老爸,只在片刻间便明白了这家里谁是老大。

“肖老爸让我做个男子汉,永远保护幕爸爸。”小烽字正腔圆的回答道。

叶幕望着眼前笑的一脸奸相的父子俩,微微皱皱眉,将小叶子放下,弯身帮小叶子理了理衣服,温柔道:“小叶子,以后你要是看到小烽哥哥在跟肖老爸学武,就立刻告诉幕爸爸,知道吗?”

小叶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叶幕满意的起身,转头一脸严肃的望着肖烬严,“你,先跟我上楼!”

叶幕说完,转身朝楼上走去,肖烬严献着笑,像个跟班一般跟了上去。

望着两个老爸的背影,小烽撇着嘴,很不高兴的自言自语道:“我怕幕爸爸就算了,怎么肖老爸也怕。”

小叶子看上去要很高兴,想到自己凶巴巴的老爸对自己的幕爸爸恭顺的模样,小叶子突然觉得什么都不怕了,反正幕爸爸最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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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进来卧室,瞬间恍如回到从前,所有的装饰都和三年前一样,而且完美的保留着自己以前的物品。

三年前,叶幕死后,肖烬严命人又将别墅里的一切恢复成自己和叶幕结婚时的样子,强大的思念无法宣泄,肖烬严只能通过凝视和叶幕有关的东西来缓解自己的痛苦,就连叶幕的那本日记,也被肖烬严翻出来很多褶皱。

“老肖,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怎么活下去......”叶幕背对着肖烬严,目光伤沉,声音轻柔,当初的爱,背负了太多的恩怨情仇,此刻已不如从前,一场生死,赎罪一切,重新再来,却也免不了对过往的伤怀。

肖烬严走到叶幕身后,伸出手还住了叶幕的腰,在叶幕小腹间打了个扣 ,下巴轻轻垫在叶幕的肩上,闭着眼睛轻声道:“不生不死的活着,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中,每夜抱着你的骨灰盒,一遍遍的说对不起,直到睡去....”

叶幕低头望着低面,眼眶里热气升腾,轻声道:“老肖,从我遇见你开始,就一直活在痛苦中,你欠我的这份债,我要你用一辈子来偿还.....”

肖烬严更紧的搂着叶幕,胸膛紧贴在叶幕的后背,性感的嘴角磨蹭着叶幕的耳垂,低声开口:“一辈子都还不清.....”

叶幕抹去眼角的泪,转头搂住肖烬严的腰,故意一脸认真道:“我记得我们之间好像离婚了。”

肖烬严一听,立马慌了,连声道:“那次离婚只是意外,我....我肖烬严发誓....”

“行了,不用你发誓了。”叶幕打断肖烬严,忍俊不禁道:“再赔我一场婚礼就可以了。”

肖烬严面露喜色,一把抱住叶幕,激动道:“好!我亲自去操办!”

“我想低调一些。”叶幕认真道:“现在我用自己的真面目,我怕别人会以为你肖烬严二婚。”

“好!什么都听你的!”

“对了老肖,以后在这个家里....”

“什么都你说的算!”肖烬严立刻接话,惹的叶幕又是一阵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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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重新入住,整栋别墅似乎又恢复了生机,有了叶幕,三年未笑的肖烬严终于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别墅内不再像以往那么压抑,所有的阴郁好像都在叶幕回来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肖烬严宠着叶幕,工作以外的时间,都以叶幕为中心在旋转着,而肖烬严的手下也以程子深为代表,对叶幕道了歉,程子深很清楚,过去对叶幕的鄙视,对叶幕伤害很大,得知真相,叶幕便也不再是他们眼底懦弱无能的人了。

按照叶幕要求的那样,婚礼很低调,没有豪华阵容,也无宏伟装设,普通的教堂,普通的仪式,所请之人,也都是熟人。

这场婚礼,是叶幕和肖烬严一个新的开始,叶幕之所以不希望这场婚礼有多奢华,并不全是因为两次结婚身体不同,而是因为在叶幕心底,他希望自己和肖烬严的爱能在一个毫无装饰的世界里走下去,像幕垂晚年的那些老夫妻一样,祥和的,安宁的,心无旁骛的携手走向夕阳,叶幕不希望自己和肖烬严的爱以后会有多么轰轰烈烈,他这一生都执着于简单,对叶幕来说,现在只要每天看到肖烬严,就足够了。

宣誓台上,叶幕笑着说出那声我愿意,最简单的一句话,竟让肖烬严湿了眼角。

如果时间回到叶幕被肖烬严囚禁的那段黑暗时光,也许不会有任何人愿意相信,他们之间,会真的诞生一种名为爱的情感,到底在何时,恨成爱,爱成恨,而在最后的最后,再次成爱。

世界是不公平的,天使心死身灭,两次轮回,却都未逃脱恶魔的牢笼,也许最后还是公平收场,因为魔鬼不顾一切的爱了,最后,终于也得到爱了。

“幕幕...”肖烬严搂着叶幕的腰,俯下头吻住叶幕,叶幕双臂自然的环住肖烬严,早已忘记下面坐着多少双眼睛,微仰着脸,笑着迎合着肖烬严的热吻。

 

第一卷 第十九章 肖老爸,你没救了!

“幕幕,我好怀念那晚在船上的那一次,你在我上....”

“想都别想!”叶幕毫不客气的打断道,那天他真是疯了,才会主动提出那种丢人的姿势满足肖烬严,事后想起,叶幕撞墙的心思都有了。

真是太丢人了!自己当时到底抱着什么心态才提出用那种体.位。

“我身上有伤,不能动作太大。”肖烬严不停的用身体磨蹭着叶幕,“怎么办幕幕?嗯?再来一次?这次你可以慢一点晃....”

“我上次晃的就不快好不好!!”叶幕气愤道,“你爱做不做,反正打死我我也不会再用那种姿势。”

肖烬严委屈的望着叶幕,静望了十秒钟,叶幕依旧扭着头,一副倔强到底的模样。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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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爸爸你怎么了?”小叶子见叶幕半弯着腰,艰难的从楼上下来,连忙上前牵住叶幕的手,眨了眨眼睛,“是不是肖老爸欺负幕爸爸了。”

叶幕终于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一只手依旧揉着自己的后背,望着小叶子,苦笑道:“当然不是,他怎么可能欺负的了幕爸爸啊。”

叶幕在心底咬牙切齿,同时,也在心底暗暗骂自己不够坚定!昨晚......丢死人了!

“我帮幕爸爸揉揉腰吧。”小叶子蹭掉鞋子爬上沙发,小手一下下的锤在叶幕后背,“今晚我想和幕爸爸睡。”小叶子一边捶着,一边开口道,“小烽哥哥说在幕爸爸怀里睡很舒服,而且幕爸爸还会讲故事.....”说着,小家伙声音小了下去,“肖老爸从来没有给我讲过故事.....”

“小叶子不要伤心。”叶幕将小叶子抱到自己怀里,微笑着安慰道:“今晚,跟幕爸爸睡,让小烽哥哥跟肖老爸睡去。”

小叶子笑的无比灿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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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剧烈运动不再影响肖烬严身上的伤时,叶幕便开始每晚抱怨肖烬严无节制的索求,两个小家伙的卧室就在旁边,叶幕担心污染小孩子纯净的心灵,也不敢叫出声来,肖烬严却偏偏像故意一样,变换着各种姿势,誓要听到叶幕软绵绵的求饶声。

无法尽兴也是常有的事,佣人不敢随便进入肖烬严和叶幕存在的空间,但两个调皮的小家伙自然不买账,有时肖烬严刚将叶幕抵在墙上,小叶子或小烽便突然跑了进来,叶幕会当即推开肖烬严,若无其事的蹲下身问孩子什么事,然后带着孩子离开,最终留下一脸欲求不满的肖烬严站在原地开始强行压制体内的邪火。

结婚以后,肖烬严事事顺着叶幕,无论对错,在他心里,只要是他幕幕的决定,那肯定就是对的。

叶幕不想让自己闲下来,经常会在书房帮助肖烬严处理一些皇刹的文件,不过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照顾两个小鬼上面。

小叶子虽智力拔萃,但朋友交际很少,和小烽正好相反。叶幕希望改变小叶子怯弱的性格,所以不再经常为小叶子请家庭教师,而是将小叶子身份进行保密,送往学校读书,并将小烽和其安排在同一所学校。

没有人知道小叶子和小烽的家庭背景,两个小家伙融入集体的速度也快,只是相对于小烽,性格内向的小叶子很易受人欺负。

“肖烬严,瞧你教的好儿子,上学第一天就打伤了同班三个同学。”叶幕坐在沙发上,肝火烧旺,怒气冲冲的望着眼前横排站着的三人。

“幕幕别生气,小烽还小。”肖烬严满脸堆笑的安慰着,“再说了我教小烽武功完全是为让小烽强身健体,我也没想到他会和同学打架啊。”

叶幕哼了一声,“老肖,你还有理了是不是。现在小烽老师要见家长,你说怎么办吧?”

“要不把咱家情况跟学校说一下,看谁还敢.....”

肖烬严还未说完,叶幕便快速打断道:“你也多为孩子多着想着想!要是被人知道小烽和叶子是你肖烬严的儿子,你说还有哪个学校敢收他们!”

“是是是!幕幕说的是!”肖烬严连忙应声道。

“幕爸爸。”小叶子跑到叶幕面前,皱着秀气的眉,低声道:“是因为有人欺负我,所以小烽哥哥才打他们的。”

叶幕愣住,抬头望着小烽,“是这样吗?”

小烽点点头,“嗯嗯,谁让他们叫叶肖呆子,那只能是我叫的!”

“.....”

“.....”

叶幕依旧是一副气不过的模样,但肖烬严,却暗暗向小烽竖起来大拇指!

晚饭后,叶幕帮小烽擦了些药酒,然后带着小叶子准备上楼睡觉。

“幕幕,今晚还和孩子睡吗?”肖烬严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叶子很爱听我讲故事,等我把故事都讲完了,你再回来睡吧!这就当是你背着我教小烽武功的惩罚。”叶幕风轻云淡的说道。

前几日被肖烬严压榨的整天四肢无力,叶幕只能用这种方法让肖烬严消停两天,看着肖烬严整日欲求不满的模样,叶幕觉得特痛快。

“老爸,为什么你老想上幕爸爸的床啊?幕爸爸的床很舒服吗?”小烽疑惑道。

肖烬严不知该怎么解释,他该告诉小烽,幕幕的床,对他来说就是天堂吗?

“老爸不是一直教我要做一个有骨气的男子汉吗?”小烽拽住准备跟着叶幕上楼的肖烬严,一脸正派的严肃道:“老爸,到底是幕爸爸的床重要,还是男子汉的骨气重要!”

肖烬严转头,望着一脸骨气铮铮的小烽,异常铿声道:“这还用问?!当然是你幕爸爸的床重要!”

肖烬严说完,迅速上了楼,卑声卑气道:“幕幕,小心台阶啊....”

小烽望着肖烬严背影,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肖老爸,你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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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已足,以下免费!

( 《恶魔的牢笼》幕幕和老肖的剧情到此就完美收场,亲们可能觉得结局的太过唐突,其实....的确唐突,在此,小哈只能说,这里的完结,指的是老肖和幕幕要过上好日子了!下面,他们还有戏份奥~~只是,比较少!因为主角变成伏伦和凌毅了!既然有伏伦,既然会有他和老肖斗智斗狠的戏份!

比幕幕还要坚韧倔强的小受,比老肖还要变态无情的攻,注定凌毅和伏伦之间的故事会更虐,当然,亲们尽管放心!虐法绝对不会和幕幕的相同!

注:下一章会直接回放到凌毅和左兼次在小树林对抗的那一段戏,绝对精彩!如果亲们感觉追了那么久烦了,那亲就再追明天最后一章,如果觉得明天那一章一般般,那亲就可以弃文了,但若觉得明天那章很新颖精彩!那就继续追下去奥,毕竟追了那么久,放弃总归有点可惜。

(亲们!中秋快乐!群里的二货们!小哈最爱你们犯二时的样子了!一起加油!)

 


第六卷 殇爱(伏伦与凌毅)

第一章 最后一刻宁静!

(时间回放,营救幕幕的那晚,凌毅会掩护叶幕离开和左兼次对战!)

凌毅死死的咬住左兼次的脚踝,左兼次吃痛,大骂一声,弯身对着凌毅的身体砸了几拳,凌毅终于失去所有力气,最后被左兼次一脚踹的滚向旁边。

也许是天随人愿,在凌毅以为自己再无回天之力时,猛然看到了身旁有一把枪,就是刚才被他一脚飞的左兼次的手枪,几近昏厥的意识瞬间清醒,凌毅快速抓住那把枪,对准了左兼次。

左兼次瞪大眼睛,显然没意识到境况会在瞬间扭转,刚想开口,凌毅已经扣动扳机,一声震耳的枪声落下,左兼次僵站着,胸口血迹漫开,左兼次抬手指着凌毅,艰难的启唇,却一字未说出口,便直直的倒了下来。

望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左兼次,凌毅松了口气,刚才那一枪瞄准的是左兼次的心脏,所以左兼次,死定了。

凌毅扶着颗树缓缓站起,转身朝着小树林外走去,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他必须将今晚的事情伪装成一次意外袭击,左兼次已死,没有人能拆穿他,所以他将继续卧底下去。

凌毅走出不远,倒在地上的左兼次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凌毅将车里的男人扔进海中,然后迅速打了伏伦手下的电话,声称有人叛变,协助肖烬严带人上岛!

凌毅的计策很简单,谎称,自己带地市货物就医,路上被同车的那名下属袭击,反抗后被打伤,直至晕厥,醒来后人已不见,然后在小树林发现了左兼次的尸体,也许是在追击叛徒时中枪身亡!

岛上瞬间炸开了锅,经过一番搜查和监控细审,终于发现了肖烬严来过的足迹,这一夜,伏伦的手下彻夜未眠,迅速将消息转告伏伦后,所有人战战兢兢的等待着伏伦上岛。

肖烬严秘密登岛救走地市一货物,竟无人知晓,这对伏伦来说,是莫大的羞辱,所以伏伦一上岛,便愤怒的枪毙了岛上几个负责人,并下令,推迟地市的拍卖表演。

肖烬严肯为一个男人冒险亲身登岛,这让伏伦很是疑惑,虽然他不清楚那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既然肖烬严重视,就说明那个“江幕”很有利用价值,可惜,什么都迟了!

伏伦愤怒至极,他到底养的都是群什么废物!

“属下向伏爷保证,他绝对不会是叛徒,他在岛上那么多年,一直都对伏爷忠心耿耿啊!”男人跪在伏伦面前,面色激动的说道,而这个男人口中的他,就是被伏伦扔进海里的那个男人,人已尸骨无存,凌毅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他,计策,万无一失!

伏伦倚在沙发上,手指哒哒的敲在沙发扶手上,另一条手臂搂着面色和顺的凌毅,被左兼次一阵拳打,凌毅落下的都是些皮外伤,身上脸上有多处淤青,额角鼻梁被打破,贴着创口贴。

“难道你想告诉我是凌毅看错了?那你说是谁把凌毅打成了这样?”伏伦不急不缓道。

“这个.....”男人低着头,无言以对。

男人是那名手下的朋友,共事多年,男人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那名朋友会是肖烬严的人!

“肖烬严的人顺利登岛救人离开,这一切若不是因为那个叛徒从中配合,根本不可能成功!我看他是被肖烬严收买了!”伏伦面色阴冷说着,重重锤击了下沙发,狠声道:“给我传令下去,只要有谁能杀了那个叛徒,赏百万!”

“....是。”

男人退下后,凌毅搂住伏伦的腰,将脑袋搭在伏伦的胸口,低声怯怯道:“伏爷,我以为自己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伏伦低头望着乖顺的凌毅,淡淡道:“岛上的事我已经让其他人接手,你下午就跟我回去吧。”

凌毅知道伏伦正在气头上,便也没继续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房间。

凌毅离开后,伏伦便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左兼醒来吗?”伏伦冷声道。

“还没有,不过伏爷放心,最迟后天,左兼先生一定可以醒过来!”手机那头的医生恭敬的说道。

凌毅的那一枪的确打中了左兼次,只是因为左兼次的心脏位置与常人相反,这才活了下来!

或许凌毅自己也没有想到,暴露身份的祸源,是他自己留下的!

左兼次还活着这件事,除了伏伦与医生,没有任何人知道,伏伦如此保密,也是为了让身边的卧底放松警惕,随左兼次上岛的,还有很多伏伦的得力心腹,伏伦几乎可以断定,除了那个已经逃跑失踪的手下,那些人中,还有肖烬严的卧底!

凌毅随着伏伦回到东南亚的驻点,一栋守卫被肖烬严别墅还要多的欧式古堡,是伏伦花了血本建造的,独属于他的宫殿。

伏伦的兴趣很多,他比肖烬严要更会享受生活,他的这栋巨大堡垒,可以满足他的各种爱好,无论是普通还是恶劣。

凌毅是伏伦第一个带回这里圈养的床奴,不过这并不代表凌毅在伏伦眼里有多特殊,在伏伦心里,带谁进来都是一样,只是他更贪恋凌毅的身体,那具火热的身躯,还有那张百看不厌的俊野面庞。

这栋古堡,凌毅出入自由,很多时候,他都会像只小猫一样温顺的附在伏伦怀里,任由伏伦带他出入各种场合,陪吃,陪玩,陪睡....只要伏伦下令,凌毅会满足伏伦的各种要求,无论在任何地方。

伏伦对凌毅不倦,也是因为凌毅要比其他男人更识相,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会惹他心烦,更者,凌毅身上那股潜藏的倔强,令伏伦有些着迷。

“我现在出去,洗完澡到床上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伏伦一边打着领带,一边面无表道。

“好。”凌毅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跑到伏伦面前,搂住伏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早点回来,我等你。”

当早初的心底触动成习惯,当习惯成为自然,凌毅的这声“我等你”在伏伦心底已成一句简单的话语,也许是听了三年,伏伦已经不会在听到时顿然失神,所以他不知道,三年只留一个凌毅,就是因为这种习惯,被一种和他以往生活截然不同的氛围包围住的习惯!

伏伦低头吻住凌毅的额头,笑的有几分奸邪,“小妖精, 我看你是等不及了吧。”说着,拍了拍凌毅的下身,小声邪笑道:“回来再喂饱你!”

凌毅低着头,像是有几分窘迫,脑袋轻轻抵在伏伦的胸前,模样很是可爱,看的伏伦实在难以抑制,俯身狠狠吮吸住凌毅的唇,尝尽那份甘甜后,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凌毅站在窗口,望着伏伦的车渐行渐远,转身回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放进一张新的电话卡,随之,开始紧张起来。

当初在小树林成功杀了左兼次 ,凌毅只简单发了条“一切如常”的信息给孟传新,随后这几天因为风声正紧,凌毅便再没有和孟传新有任何联系,现在恢复以往,凌毅必须尽快和孟传新取得联系,以便知晓自己接下的任务是什么。

每次和孟传新通话,都是凌毅最激动紧张的时刻,他只身处险那么久,逼着自己接受伏伦的每一次抚摸,他笑着迎合伏伦,心底却已如一块寒冰,只有在听着孟传新的声音时,凌毅才会觉的自己触及了一份温暖。

......

“我...我真的可以回去?!”凌毅握着手机,难以置信的开口,连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是的。”电话里孟传新的声音含着笑,对待凌毅,第一次用一种温柔的口吻,“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在不被伏伦发现的情况下回来。”

凌毅咬着嘴唇,隐忍了三年,却在此刻眼眶热了起来。凌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回去,当初是他自己自告奋勇的潜伏在伏伦身边,而他也做好了有朝一日身份暴露,被伏伦杀死的心理准备,努力的传递情报,耗尽自身全部价值,这是凌毅三年来唯一的信念。

“凌毅,你是我们的功臣,现在大家都在等你回来。”孟传新轻声道,“这三年,委屈你了。”

一声委屈,凌毅终于落了泪,“新哥,我不觉得委屈,我的价值就是烬哥给的,就算是丢了命,我也无怨无悔。”说着,凌毅擦了擦眼泪,继续道:“新哥,要不我今晚就杀了伏伦,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样也算是为烬哥除去一大害!”

“不要冒险!一切以你离开为主!记住,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三年潜伏,不能败在最后一刻。”

“嗯!过了今晚,我就离开!”凌毅的声音充满兴奋。

在凌毅以为两个人都没话说时,孟传新又突然发出低沉的一声,“凌毅,你...愿意嫁给我吗?”

孟传新的话说出后数秒后,凌毅的大脑都一直处于死机状态,他握着手机,半张着嘴,许久没发出一句话。

“凌毅,等你回来,我们结婚。”孟传新的声音很轻,这一次,用的是肯定句。一直沉默寡言的他说出这样的话也需要很大勇气。

考虑到凌毅所处境地,孟传新又说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留着凌毅还呆呆的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那句,等你回来,我们结婚!

凌毅突然跑向卫生间,颤抖着打开水,拼命的用手撩水搓着自己的嘴唇,那是伏伦刚才亲过的地方。

震惊!激动!狂喜!各种情绪都在这一瞬间冲上凌毅大脑,三年来,凌毅第一次发现,活着真好!

在凌毅心里,孟传新高不可攀,宛如神明,而他自己,即便一身是功,如今也肮脏不已,凌毅从来不奢求孟传新会认真看自己一眼,只要他能在他身边,继续默默崇拜着他,仰慕着他即可,如今,他居然可以和心中的神结婚.....

三年,在凌毅的周围人眼底,他是伏伦的奴,是伏伦的妓,是个人尽可夫的淫荡之货,有时连凌毅都会觉得,自己堕落了。

凌毅拼命的揉着嘴唇,又开始一遍遍的刷牙,随后又跑进浴室,开始用刷子刷自己的身体,也许这很可笑可怜,但这是凌毅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方法,他身体的每一处,都被伏伦抚摸过,凌毅害怕,在他时隔三年重新站在孟传新面前时,身上会带着一股不干不净的气息。

无论心底有多少揪痛,凌毅此刻都无比兴奋!因为,他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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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一间病房里,伏伦双腿交叠,环胸倚在一张椅子上,面色阴冷的望着病床上的左兼次。

“伏爷,属下说的千真万确!您可千万不要被那个臭小子恭顺的外表所迷惑啊!”左兼次激动的扒着床沿说道。

伏伦面无表情,一双阴鹜的眼中有着深不见底的恐怖,“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免除你的失职罪,但若这是你为躲避责任所撒的慌,我会立刻要了你命!”

伏伦说完,起身离开了病房,出了医院,司机刚为伏伦打开车门,伏伦却突然对着车头猛地踹了一脚,一边车灯瞬间瞎掉!

司机不敢说话,等伏伦坐上车,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伏爷,下面去哪?”

“回去!!”伏伦望着车窗外,阴冷的开口道。

 

第一卷 第二章 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车刚停下。司机本想下车为伏伦打开车门。岂料后车座的伏伦突然一脚踹开车门。面色阴冷的下了车。望着眼前自己的“城堡”。伏伦重重的哼了一声。步伐沉稳的朝里面走去。

“今晚沒有我的命令。不准让任何人离开这扇大门。”

在门卫的鞠躬下。伏伦踏进大门。并阴声下达了命令。今晚。注定会是他伏伦最难忘的夜晚!

伏伦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这三年拼命查找的奸细。就是离自己最近的凌毅。夜夜睡在自己身边。配合着每夜的缠绵悱恻。对自己恭言恭顺。但那张俊美野性的面容下。竟藏着另一副嘴脸。

伏伦发现自己这三年从未看透凌毅。也许是因为他懒得去猜测凌毅的心思。对他來说。只要凌毅能满足他的性.欲就足够了。如今正是因为从未深入探究。伏伦才会在知道凌毅就是奸细的一瞬间。竟觉得凌毅无比陌生。

那双小狼一般锋凛的双目。是迷人的漩涡。亦是罪恶的深渊。

伏伦站在卧室门口。并沒有立刻推门进去。他知道凌毅现在还以为自己掩藏的万无一失。心想之下。伏伦嘴角扬起一抹阴残的冷笑。或许他应该深入了解这个被自己享受了三年的男人。知晓他的真面目。那张温顺迷人的皮囊下。到底是怎样一颗心脏。

然后。再让他付出比死还要惨重的代价。。

伏伦轻轻推门进去。便看见凌毅正躺在床上。眉心紧缩。看上去有些痛苦。

“怎么了宝贝儿。”伏伦轻笑着走到床边坐了下來。狭长的双目里隐藏着异样的情绪。“身体不舒服。”

凌毅点点头。小声诺诺的开口道:“肚子痛。好像是凉水喝多了。”

在伏伦回來之前。凌毅便一直在思考着今晚如何逃脱伏伦的无度求索。这三年的日夜。他都任由着伏伦摆弄自己的身体。变着花样。以各种屈辱的姿势交欢。对于这种恍如生活中风雨雷电一般正常的事情。凌毅早已从习惯到麻木。所以有时无论病痛到何种地步。凌毅都不会告诉伏伦。任由着伏伦在自己身上百般做样。

但孟传新的一句结婚。让凌毅麻木清冷的世界瞬间鲜活起來。让凌毅第一次开始构想未來的生活。和他最仰慕的人一起。走进殿堂。一切恍如梦一般美好。

他要回去。要和自己的新哥在一起。所以他不想再被伏伦触碰。哪怕减少一次也好。也算是凌毅对自己婚姻努力做出的一次可怜补偿。他配不上孟传新。只能自我安慰的认为。只要这一刻身体不再被伏伦入侵。那当他站在孟传新面前时。身体便少一分污秽。

凌毅假装捂着肚子。身体微微弓起。声音带着几分强忍。“对不起伏爷。今晚怕是不能跟您.....”

“身体不舒服和做.爱完全是两码事。”伏伦笑的很是阴森。“谁让宝贝儿你这么迷人。让伏爷我少要你一次都不行。”

“可是这样会....会影响伏爷的兴致。”凌毅一脸为难道。却在心底逐渐警惕起來。今晚的伏伦。有些不对劲。可凌毅却说不出來具体哪里。

“怎么会。”伏伦的声音异常温柔。伸手探进凌毅的睡衣中。在凌毅光滑的腰侧抚摸着。灵活的手指缓缓移到凌毅光洁的胸前。恶趣味的掐住了凌毅胸前的乳头。凌毅闷哼了一声。最后只好闭着眼睛。任由伏伦的手指顺着自己的小腹移至睡裤中。

事已至此。凌毅只能逼着自己去配合伏伦....

“宝贝儿。我今晚可是想要你很多次。”伏伦的声音很轻。俯在凌毅耳边。手指早已在凌毅的下方开拓。凌毅闭着眼睛。在伏伦的动作过于粗暴时。会低低吟出细小的一声。心底屈辱至极。凌毅却依旧表现出一副享受的表情。双臂环住伏伦的脖子。低低的喘息着。

如果伏伦控制不住自己的话。他真会立刻掐住凌毅的脖子。看着他一点点的死去。对凌毅的娇柔引诱。伏伦早已习以为常。但此刻才发现身下这个男人所表现出的一切都那么讽刺。

伏伦现在迫切的想知道。此刻双目迷离的凌毅。心底潜藏的真正情感到底是什么。

他居然。居然能在床上欺骗他伏伦三年。。。

“宝贝儿。喜欢伏爷吗。”伏伦将欲.望强行挤进凌毅身体。却停着不动。双手撑在凌毅头的两侧。面带诡笑的望着身下脸色微微痛苦的凌毅。

凌毅强忍着身下的撕裂感。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声音轻柔道:“喜欢。”

伏伦盯着凌毅的脸静望了数秒。随之哈哈大笑。狠狠的压低凌毅的双腿。用尽全力的抽插起來。双手也大力在凌毅的身上揉捏着。

伏伦沒來由的粗暴让凌毅猝不及防。还沒來得及缓和身体。便被卷入一阵强大的痛苦漩涡中。

凌毅已经记不清伏伦上一次这么粗暴是什么时候。而且这次。凌毅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伏伦的动作里。有着强烈的怒气。

许久。伏伦才从凌毅身体里退出來。翻身倚在床上。闭着眼睛粗喘着。

“宝贝儿。点根烟给我。”伏伦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下令道。

凌毅吃力的挪动身体。只觉得下半身像是被伏伦碾碎了一般。凌毅抬起上半身伸手从床边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到伏伦嘴边。然后再小心翼翼的点上。

抽了几口烟。伏伦觉得身体畅快多。望着趴在自己旁边还在小声喘息的凌毅。伏伦笑了笑。

“宝贝儿。我衣服口袋里有一把匕首。那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也算是你陪我那么久的赏赐。”

凌毅从伏伦口袋里拿出那把匕首。轻轻拔出。锋利的白光着实刺眼。

合上匕首。凌毅将其放在枕头底下。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用这 把匕首要了伏伦的命。

凌毅抱住伏伦。将脑袋搭在伏伦的胸前。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欢喜。“谢谢伏爷。”

伏伦摸着凌毅的头发。似笑非笑道:“宝贝儿。能帮我出个主意吗。“

“只要凌毅能想到。就一定告诉伏爷。”凌毅乖声道。手指轻轻按摩着伏伦的下体。

“真乖。”伏伦轻笑道。“那宝贝儿你帮我想想。如果有一天我揪出了身边的奸细。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他。”

凌毅的眼底闪过异样。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无害的微笑道:“他既然敢和伏爷对抗。自然要让他生不如死....”

伏伦的双眼眯成一条直线。“怎么个生不如死法。”

凌毅越发觉得不对劲。总觉得伏伦话中有话。难道.....

不可能。凌毅立刻否决了心底的猜测。伏伦身边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已经死了。而且一切计划那么完美。伏伦应该不会怀疑他什么。

“伏爷自然有很多手段。凌毅说出來的都是笑话。”凌毅很自然的轻笑道。

伏伦重新将凌毅压在身下。伸手抚摸着凌毅的脸。邪笑着阴声道:“是啊。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我伏爷多的很。首先。我会把他送进地市。在拍卖会上命人扒光他的身体供无数只眼睛鉴赏。然后再让我的手下一个个疼爱他。直到到他下身废掉。我会给他注射药剂。让他时刻保持清醒。等他彻底崩溃了。我会再对他进行床上的摧残。把他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锁在黑暗潮湿的地方。让他日夜禁受蛇鼠蛆虫的噬咬。直到死去。”

伏伦说完。很认真的盯着凌毅的脸。观察着任何一个表情变化。可惜。伏伦并未看到他所期待的恐惧神情。凌毅只是露出一脸虚伪的崇拜。笑道:“伏爷真厉害。”

伏伦危险的眯起双眼。终于有些忍耐不住。轻轻一笑。伏伦声音异常低轻。“宝贝儿。有人跟我说你就是奸细。你说我该不该信他。”

凌毅一惊。脸上的淡定瞬间出现裂缝。虽然片刻间恢复平静。但一切还是被伏伦尽收眼底。

“伏爷一直以來这么照顾我。大概是有人嫉妒我吧。”凌毅轻声道。心中已经警铃大作。他很确定。伏伦是知道了些什么。但凌毅还是侥幸的想着。或许伏伦只是怀疑。并未确定。

“伏爷是听谁说的。凌毅这就去和他对峙。”凌毅一脸坦诚道。

“凌毅。左兼次沒死。你那一枪沒有要了他的命。怎么。你想和他对峙。”伏伦脸上的笑已完全褪去。他用力摸着凌毅的脸。恨不得将其撕破。“你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我伏爷混世那么多年。居然被你给骗了。”

凌毅彻底惊住。他难以置信的望着伏伦。一时间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他。暴露了。

“凌毅。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要不这样。你帮我给肖烬严传几次假情报。这样的话。我就....”

伏伦话还沒有说完。凌毅突然弯起手肘。对着伏伦的下颚重重砸去。

伏伦先是一惊。随之迅速后仰。凌毅这一击落空。但却快挣脱了伏伦的压制。只是还未來得及下床。伏伦突然抓住凌毅的脚踝。用力一拽。凌毅整个身体顺势趴在了床上。下一秒。伏伦直接压在了凌毅后背上。

“终于耐不住了。”伏伦笑的无比奸邪。他一臂环住凌毅的脖子。凌毅的脸被迫仰起。那双如狼般凶冽的双眸瞬间呈现在伏伦眼底。这是伏伦认识凌毅以來。第一次看到凌毅反抗倔强的目光。

伏伦低头吻着凌毅的鬓发。低声道:“凌毅。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第一卷 第三章 不后悔!

伏伦压在凌毅后背,一条手臂死死的勒住凌毅的脖子,凌毅呼吸困难,他双手用力扒住伏伦的手臂来缓解呼吸。

凌毅庆幸自己留了指甲,好不容易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缓解大脑的压迫,凌毅迅速用指甲掐住伏伦的手臂,划出一道血口,在伏伦吃痛缩回手时,凌毅弯起手肘,猛的向后砸去。

伏伦轻松防住,但由于床的面积不大,伏伦躲闪不便,腹部被凌毅突如其来的一脚猛踹一下。

这一脚着实令伏伦半响没从疼痛中回过神,他虽从左兼次口中知道凌毅有身手,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么迅猛。

凌毅身体精壮,伏伦曾问过凌毅是否练过,当时的凌毅只回答说自己时常锻炼,本意为强身健体,但吃不了任何人一招。三年来,凌毅一直温顺的如只小猫,无论伏伦的手下在背后如何对他冷嘲热讽,凌毅都会表现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对所有人毕恭毕敬,任谁看到凌毅,都会认为凌毅只会在伏伦床上挠首弄姿,是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獠牙突现,伏伦着实惊愕不已!

凌毅从枕头里拿出伏伦刚才送给自己的匕首,快速拔掉刀鞘,身体快速的压住了伏伦。

凌毅双膝跪在伏伦腰的两侧,双手紧握匕首,高高举起,对准伏伦的心脏部位,狠狠的刺了下去,直至刀刃部分全部没入伏伦的身体,只剩下刀把在外!

凌毅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他终于,杀了伏伦。

“真狠啊凌毅!”伏伦突然阴笑着吐出一声。

听到伏伦的声音,凌毅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去探究伏伦为何没死,突然被伏伦掐住脖子,猛的甩向一边,一百八十度的翻转,凌毅被伏伦压在了身下,伏伦迅速钳制住凌毅双手,单手压在头顶,使得凌毅像只标本一样被定在床上,下一秒,伏伦一记重拳恶狠狠的砸在凌毅脸上,凌毅一边脸迅速青肿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凌毅回过神,扭正脸,一言不发,眼神凶悍的盯着伏伦。

伏伦拿起那把掉在一旁的匕首,奸笑盈盈,“这是把弹簧匕首,我把它送给你,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有勇气拿它刺我,没想到第一刀,就直接刺向我的心脏,真让我心寒了凌毅,我宠你三年,你却在要我命时,没有一丁点犹豫。”

伏伦扔掉刀,抬手理了理凌毅的头发,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上去十分诡异,凌毅想扭开头,却被伏伦强行钳住下颚扭正,凌毅又开始挣扎双手,伏伦一气之下,直接用床单将凌毅的双手绑在床头。

“怎么不说话?连怎么求饶都不知道吗?”伏伦低下头,阴冷的双目逼近凌毅的脸,声音低轻,“凌毅,求我,求我我就让你死的舒服些。”

嘴角微扬,凌毅冷笑一声,“呸!”

伏伦防不胜防,硬生生被凌毅啐了一口,脸色瞬间变了几变。

伏伦迅速起身,抹去脸上的唾液,洁癖甚重的他瞬间失控,对着凌毅的脸又是一拳!

等凌毅从这一拳中回神,发现伏伦已经解开了自己手腕上的束缚,身体也被翻的趴在了床上,凌毅刚想起身,便被伏伦从身后环住腰,随之下身承受了伏伦粗暴的长驱直入。

“知道我对你最满意的是什么吗?”伏伦舔着凌毅的耳垂,一手猥亵的抚在凌毅的下身,缓缓的抽动着身体。。

凌毅拼命挣扎身体,却依旧没能阻止伏伦的动作。

伏伦轻笑一声,扳住凌毅的脸,将湿热的吻送至凌毅嘴角,低声道:“是你的身体,以及你被我*时的表情,应该说是你现在的表情,羞愤,不甘,屈辱,这双眼睛好像要把我碎尸万段,我喜欢。”

耳边的声音令凌毅挣扎更为剧烈,伏伦将凌毅摁在床上,疯狂的抽插着,这一次,用尽了全力。

“果然彼此坦诚相对,做起来才舒服。”畅快的一次释放,伏伦趴在凌毅身上粗喘着,“对你这样一匹小狼,最适合的就是强*,还想再来一次吗?过了今夜,你可就再没机会享受了。”

凌毅脸埋在被子里,身体一动不动,半响也没有反应,伏伦以为凌毅昏了,心瞬间莫名一抽,迅速将脸凑近凌毅,伸手将凌毅翻过来,这时,凌毅突然睁开眼,抓住伏伦伸来的手,用力一扭,只听咯吱一声骨头脆响,伏伦睁大眼睛,痛苦的闷哼一声,随之凑近的脸被凌毅一拳砸中,整个身体从床上轰然摔了下去。

凌毅迅速拿起床上的睡袍穿在身上,然后带上手机,又从伏伦的衣服里拿出一把枪。

床的另一边,伏伦一手撑着床,吃力的从地上半直起身,另一只手已经失去知觉。

“妈的!老子要宰了你!”伏伦脸色已经扭曲,黑色的火焰在密集在他眼里,看上去十分恐怖,伏伦恨自己,居然中了这个奸细的低俗诡计!

凌毅对着伏伦的方向连开几枪,伏伦俯下身,子弹打在床面和墙上,床上的枕头里的羽絮被枪打的蹦出,凌毅来不及去确定子弹是否打中伏伦,便拉开卧室的门跑了出去!

他要活着!他必须要活着!他最爱的人在等着自己!只要离开这里,他的未来便是一片美好。

凌毅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那么强烈的求生意志,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却在将死之时开始竭尽全力的抗争!因为有了活的目标,因为有了对生的期待!

凌毅的那几枪很快便使整栋堡的守卫行动起来,有枪声,就代表堡内有异常!他们严守着堡的各个角落,在堡内设防,警惕的搜寻着任何一个可疑人物。

管事带着几个守卫迅速来到伏伦卧室门前,正好这时,伏伦打开门走了出来。

伏伦嘴角已破,半边脸略有些青肿,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气息絮乱,面目狰狞。

“伏....伏爷,您没事吧?”管事胆战心惊的望着伏伦,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立刻把凌毅给我找出来!”伏伦没有望管事一眼,双目嗜血般冷残,厉声命令道:“他走不出这里,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必须在半小时内把他带到我面前来!”

“伏爷您的手....”

“快去!!”伏伦几乎吼了起来。

“是。”

“还有,我要活的!”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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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伦的堡很大,上下多层,加上房间很多,走廊长杂,若是没有人带领,初来乍到的人绝对会迷路,凌毅在这里住了那么久,自然对堡内一切了如指掌,所以在众多守卫搜查下,很轻易的躲进了一间无人的杂物房。

身体的酸痛令凌毅无法立刻灵活行动,否则以他的身手,必然可以打昏一名守卫,换上衣服逃走,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凌毅很清楚,自己是逃不了了,即便他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从伏伦这座守卫森严的堡中离开。

天堂地狱,就这样在短短几个小时内转变,凌毅此刻甚至还记得,在孟传新说要和自己结婚时,那种涌动在胸腔内的暖流,温热了他黑暗了三年的冷寂世界。

“新哥,对不起,我暴露了。”凌毅握着手机,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几声,此时此刻,仿佛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能逃的了吗?”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凌毅第一次听到孟传新紧张胆颤的声音,心脏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下,凌毅用手遮着眼睛,掩藏眼底的绝望与悲伤,许久才低声道:“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我也许....活不到明天。“

电话那头的孟传新突然安静了下来,凌毅依稀能听到孟传新反复自言自语着“怎么会这样”。

“新哥,我不后悔,我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凌毅擦着眼睛,他从来不适合流泪,扛得住三年寂寞和孤独的人,早就忘了心痛是什么感觉,可是这一刻,凌毅只觉得鼻子酸的难受,爱慕了一辈子的人终于在今晚变的只有咫尺之远,却又在下一瞬间,和自己天涯相隔,或许今夜过后,隔的就是生死!

凌毅并不怕死,怕的是在自己最想活着的时候,人生突然穷途末路!

“新哥一开始说想跟我结婚,是因为可怜我这三年,还是因为.....”

“凌毅,我喜欢你。“孟传新打断凌毅的话,声音坚定道:“我想跟你结婚,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凌毅倚在墙上,身体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眼泪忍在眼眶中,凌毅咬着嘴唇,咽声道:“就算我今晚死了,我也不后悔,新歌放心,我不会成为烬哥的累赘,无论今晚怎样,伏伦他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情报。”

“凌毅...你是好样的....我孟传新为有你这样的手下而感到...自豪。”孟传新极力将声音保持的平稳,此刻他无能无力,只能说一些安慰的话。

“新哥,谢谢你,我现在一点儿都不害怕。”凌毅的声音很轻,他努力张着嘴,终于吐出那么年的心声,“新歌,我.....我爱你。”

凌毅说完,便挂了电话,转动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凌毅低头望着手里的那拔枪,苦涩的笑了一声,抬手将枪口抵在了唇间。

 

第一卷 第四章 漠然下的怒火

枪口一直抵在嘴中,凌毅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并非他没有就死的勇气,只是闭上眼睛时,耳边一直回响着孟传新的那句结婚。

结婚,结婚......只要活着回去,他就可以和自己最爱的人,结婚。

当生的欲望变得无比强烈时,无论境地进入何种程度的绝望,都会在心底侥幸的想着,自己或许能抓住那万分之一的活着机会!

门被人踹开,紧接着室内的灯被人打开,刺目的光线令凌毅本能的抬手遮住眼睛,随之便听到无数只枪对着自己拉开保险的声音,也许只要稍作反抗,就会被万弹穿身!

一个男人趁凌毅抬手遮眼之际,快速上前,一脚踢飞凌毅手里的枪,随之给了凌毅一记重拳,晕晕乎乎中,凌毅被人绑了起来。

凌毅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去反抗,这是他一生中最懦弱的一刻,最耻辱的一刻,望着被踢飞在地上的手枪,凌毅甚至难以相信,自己竟为活着放弃一次自我解放的机会,因为落在伏伦手里必然会生不如死,而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活路。

也罢,既然自己没有决心去死,那就让伏伦帮他吧....

凌毅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堡的什么地方,从被人在膝盖上猛踹一脚跪在地上后,凌毅便一直低着头,眼帘半开,面无表情的望着地面,一言不发。凌毅什么都没有去想,大脑如同休克了一样,像具没有灵魂的走肉,知道一切反抗都是徒劳,凌毅索性彻底封闭自己,什么声音都进不了他的耳朵,什么话也都别想从他嘴里出来。

房间内灯光刺眼,陈设简单,只有几张沙发,和一张玻璃矮桌,伏伦倚在沙发上,脸色诡异,被凌毅打过的半边脸青肿狼狈,正拿着一只冷袋冰敷着,另一只手的手腕由于被凌毅扭伤,现在肿的跟馒头一样,虽然伏伦的私人医生已经为伏伦做了紧急处理,但现在稍微一动,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没有十天半月的恢复,根本无法自由活动。

房间内还站着伏伦的一些手下,皆一身黑装,面色严肃的站在一旁,噤若寒蝉。

“宝贝儿,抬头看着我。”伏伦目光阴沉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凌毅。

凌毅像是什么都未听到一样,依旧面无表情的低着头,伏伦神色一沉,向站在凌毅旁边的那名手下递去一个眼色,那名手下立刻心领神会,迅速蹲下身,伸手抓住凌毅的头发,反手一拽,将凌毅的脸强行抬起。

头皮的剧痛只让凌毅微微皱了皱眉,但只在片刻间,凌毅便恢复一张清冷面孔,目光不知焦距在何处。

“你好像哭过了。”伏伦眯着眼睛,望着凌毅眼角还未干涸的泪迹,冷笑道:“怎么?刚才躲起来就是在哭?是因为害怕?”

无论伏伦说什么,凌毅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黑色瞳孔迎着灯光,没有任何亮度。

伏伦放下冰袋,起身脸色阴沉的走到凌毅面前,轻轻一挥手,那名手下松开凌毅,凌毅的头再次低了下去,却被伏伦捏住下颚再次被迫抬了起来。

“从我今晚揭穿你身份开始,你就没对我再说过一句话。”伏伦的声音十分低轻,听上去更像是威胁,“凌毅,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我是个很没有耐心的人,所以你要是再不开口,我会让你比死还难受!”

凌毅的眼眸终于动了几下,最后缓缓对焦在伏伦脸上,却突然嘴角抽搐一下,充满冷讽的轻笑一声,随之眼神再次飘忽到别处。

凌毅的反应令伏伦瞬间爆发,伏伦二话不说,扬手给了凌毅一拳,凌毅努力支撑着身体没有倒在地上,啐出一口血水,再次低下头,目光更加空洞的望着地面。

伏伦面色狞起,站起身,抓住凌毅的头发,将凌毅的脸咚的一声猛摁在矮桌上。

“凌毅,我知道你不想死!”伏伦贴在凌毅的耳边,阴声道:“否则你早就用我那把枪自杀了。”伏伦说着,抓住凌毅头发的手伸进凌毅的睡袍中,用力的揉捏着凌毅的下身,阴笑道:“我们可是刚欢爱过,我对你多多少少也有些不舍,所以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我说不定就会留你一条命。”说着,伏伦曲起三个手指,在小小的地方用力摩擦着,突然间刺入,凌毅身体一颤,咬着嘴唇抑制住声音,伏伦冷笑,将手用力向里推进。

伏伦对凌毅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不舍,若非凌毅对他还有价值,他不可能现在还对其这么客气,至少在伏伦看来,一个坑了自己三年的奸细,自己对他还有怜悯之心,那他简直就是个笑话。

伏伦用力挑逗着凌毅,凌毅的身体,伏伦玩弄了三年,他比谁都清楚凌毅的敏感点在何处,他喜欢凌毅身体里的热度,更喜欢抱着这具身体时的感觉,他虽然在凌毅身上实施过些许恶趣味的**,但比起他以前在其他床伴上进行的性.虐,那根本不值一提,因为伏伦总会在进行到一半便情不自禁的亲自上阵,所以凌毅的身体,每一寸,他都很熟悉。

凌毅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伏伦探进凌毅下身的手,将凌毅睡袍的下摆撩起一般,那白皙臀线若隐若现,加上凌毅流泻出嘴角的几声低吟,使得周围伏伦手下不断咽着口水,两眼发直的盯着眼前激情的一面,心里则强烈的期待伏伦能够当场扒光凌毅,将一切上演的更加劲爆些。

“怎么?想装哑到底?”伏伦的声音逐渐失去温度,他见凌毅依旧没有开口的预兆,松开手,站直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从桌上倒在地上的凌毅,面无表情道:“可惜啊凌毅,我原本真打算给你个机会。”

伏伦转身望着自己的手下,冷冷命令道:“先把他关进地下室,不准给他任何食物和水,等左兼次出院,再把他交给他审问,告诉左兼次,我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必须从他身上给我挖出一些有用的情报!”

“是!”

两个男人走到凌毅身前架起他,凌毅半垂着头,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此刻,沉默,是他最后的倔强。

伏伦视线一直目送着凌毅出了房间,眉心紧锁,心底有种说不出的烦躁,于是又打了通电话。

“送一个男妓过来,我要身体干净,而且技术好的。”

“是,伏爷,半小时之后送到!”

伏伦重新回到房间,让手下将自己好久未用的性虐工具递过来,洗完澡后,伏伦便倚在床上等自己新的床奴。

人前人后,伏伦多为阴笑连连的毒蛇模样,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即便是发怒,也只是短暂性的事情,伏伦要比肖烬严更会调节自己的心绪,他残忍却不暴躁,诡计多端却不明目张胆,很多人怕肖烬严,除了肖烬严强大的黑白势力外,还有则是肖烬严身上那股天生的凛冽骇人的威严,而对伏伦,则是害怕他笑容背后的锋刀,当他对你触眉一笑时,说不定就是你的死期,而当一件事真正触怒到他难以用微笑掩饰时,他便会撒手这件事,让手下去处理,自己则,不闻不问!

在伏伦眼底,人生苦短,与其在一些事上大动心火,还不如多享受一些自在**事,偶尔发个怒,也算是锻炼心境,发完怒,该怎么生活还怎么过!

他不会手软!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当初看上叶幕,他照样在床上将叶幕凌虐的精神失常,并也以此为乐,对待凌毅这样的奸细,他更不会有任何犹豫,将他交给左兼次,是因为伏伦知道左兼次一直以来都嫉妒憎恨凌毅,加上左兼次的手段和当初的西克有的一拼,伏伦就不信凌毅会一直一言不发。

当伏伦的手下将人送来时,伏伦却没有任何凌虐的冲动,他望着站在床边的俊秀男人,却连伸手的欲望都没有。

伏伦不觉得此刻和每晚有什么不同,更或许,应该欣慰些,因为找到了身边的奸细,但心底却慢慢烦躁起来,渐渐的,竟有种杀人的冲动。

站在床边的男人见伏伦脸色一直阴沉,怯怯的开口道:“伏爷,您需要我做什么吗?”

伏伦虽然望着男人,但思绪早不知飞到什么地方,男人的声音让伏伦微微回神,伏伦有些郁结的揉了揉眉心,漫不经心道:“先把手铐起来,然后自己用这些工具做吧,我看着就行。”

男人不敢多说什么,低声应了一句,开始做事。

伏伦根本没有去看男人,心底越来越躁乱,他起身拿出一瓶红酒为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倚在床边的桌上淡淡的看着床上的男人,表情漠然,心底的烦躁却逐渐演变成怒火。

“你是吃多了吗?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伏伦将手中的酒泼在男人脸上,脸色竟微微狰狞起来。

“对不起伏爷...”男人小声道。

伏伦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自以为惬意的站在床边,平静的心虚却再次翻涌起来,一会儿捏着眉心,一会儿揉着额头,时而闭上眼睛,时而视线落在地上,在床边来回走着。

愤怒!不甘!气结!多种情绪飞快的涌向伏伦大脑!

最后,伏伦猛的将酒杯摔在地上,快步走到桌前拿起手机,拨通看守凌毅的下属的号,电话一通,伏伦便愤怒的厉声道:“先抽他一百鞭子!立刻!!”

说完话,呯的一声,伏伦又将手机砸在了地上,粗喘着低骂道:“我他妈倒是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床上的男人被伏伦这一连串的动作吓住了,怔怔的坐在床上不知所措。伏伦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奸邪的笑容弥漫在嘴角,转身坐在床边,伸手勾起男人的嘴角,轻笑道:“宝贝儿,吓坏了,现在,让伏爷好好疼疼你。”

 

第一卷 第五章 绝望缝隙中的期盼

“什么?凌毅他暴露了!什么时候的事?”洗威强惊愕的望着黯然的坐 在沙发上,十指交叉抵在额间的孟传新,孟传新似乎一夜未睡,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昨晚。”孟传新望着地面,淡淡道。

“通知烬哥了吗?”洗威强连忙道。

孟传新摇摇头,“没有,这件事暂时不能让烬哥知道,烬哥和叶先生好不容易修成正果,这几天就要结婚了,我不想因为凌毅的事扰了他们的心情,而且如果被叶先生知道当初掩护自己离开的人被抓,他一定会要求烬哥带人去救凌毅,而烬哥万事听从叶先生,说不定真会亲自前去,那样的话,就正中伏伦下怀。”

洗威强微微惊讶,似乎没想到孟传新会在喜欢的人面临生命危险时,大脑还能保持的这么理性。

平时大咧豪言的洗威强此刻也沉默起来,他再怎么想救凌毅,也知道此刻放弃凌毅才是正举,一个卧底,不值得用一批兄弟的命去冒险,当初成功救出叶幕,若不是因为有凌毅在岛上配合,他们必会和伏伦的手下来次火拼,并且多多少少会损失些兄弟,现在凌毅暴露被抓,一切未知,营救根本无法实行,鲁莽行动,只会损失更多人命。

“那咱们就这样放弃凌毅吗?这三年若不是凌毅的帮助,咱们不可能将伏伦彻底压制。”展唯有些激动道,“要不我们建议烬哥跟伏伦谈判?只要我们这一方开出伏伦满意的条件,我想伏伦他一定....”

“展唯,你也不好好想想。”洗威强打断道,“伏伦那种人的胃口,你觉得普通的条件他能满足吗?更何况凌毅这三年偷了他不少机密,伏伦怕是杀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耐着性子和咱哥谈判,再说了,要咱哥低三下四的跟他那种人谈条件,你觉得事后,咱哥在东南亚的那些大佬面前还有威严吗?“

“那....真的就这么放弃凌毅?”展唯皱着眉,看上去十分心痛,“我担心伏伦不杀他,反而会用尽手段折磨他,从他身上挖关于烬严哥的情报,我一想到凌毅那孩子被毒打,我就.....”展唯低着头,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眉眼,没有再说话。

“这也是没办法。”洗威强无奈的摊摊手,“当初是凌毅自告奋勇,而且当时咱们都跟他说了,一旦被抓,可能没人去救他,我想凌毅应该也早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还有,我不同意你的话,我觉得凌毅现在应该已经被伏伦杀了,伏伦是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跟咱哥多少有点相似,咱哥逮着卧底,不直接就地正法吗?还会大费周折的去拷打审问吗?所以现在,咱们还是替凌毅建一墓...”

“你别说了!”展唯瞪了洗威强一眼,转头望着孟传新轻声道:“新哥,你别听他胡说,凌毅他说不定还活着,而且他身手枪法都传自你,说不定能自己脱身。”

“都是我的错!”孟传新神色更为灰暗,“他这个时候暴露,肯定和那次营救有关,如果当时在岛上我就带他离开,事情也不会演变成这样。”

正是因为将一切想的太过全面,才会在最后恍然发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全面的思考中被遗漏,孟传新恨自己,凌毅受苦,他却无能为力,他在凌毅被抓前的最后一刻许给凌毅婚姻的承诺,让绝望中的凌毅感受到最后一丝喜悦,但这种承诺,却再也实践不了。

最后那一通电话,凌毅的最后一声我爱你,孟传新现在还记得凌毅当时的声音是多么轻柔,那一句话,仿佛表达了凌毅所有的感情。

孟传新一直都知道凌毅对自己的感情,但一直假装不知,每次通话,都冷漠机械的对待凌毅,但真正的孟传新,其实非常喜欢凌毅,他也是在凌毅离开的这三年才明白自己的真正感情。

他这一辈子都尽心尽责的追随着肖烬严,从未想过为自己追求什么,但现在孟传新知道,他若是不去努力做些什么,他这一生都会活在愧疚中,所以凌毅,他不能失去!

哪怕他的努力如螳臂当车.....

“等烬哥结完婚,再把凌毅的事悄悄告诉烬哥。展唯,帮我向烬哥请几天假,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些天,你们不用联系我。”孟传新说完,拾起沙发上外套,转身离开了。

洗威强挠了挠头,有些疑惑道:“阿新跟烬哥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要请假,展唯,我很久没看到阿新那种脸色了,我实在担心阿新会做出什么冲动事来。”

“还不是因为你!”展唯气愤道:“新哥这三年有多么想念凌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是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这能怪我吗?我不这么说,他能死心吗?再说了,落在伏伦手里,死,就是解放,阿新就是因为想着凌毅现在可能还活着受苦,所以才那么痛苦。”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你经常去安慰安慰新哥,在怎么理性的人也有可能因冲动犯糊涂,我去找程哥再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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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面积不大的深水池,一根铁链从上方垂下,下端绑着凌毅没在水中,水面冒着剧烈的气泡,过来近半分钟,站在水池旁的左兼次也未下令将铁链升起。

“左兼先生。”一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小声道,“再这么下去,这个奸细就被溺死了,伏爷可是让咱们留他一条命的啊。”

“我有分寸。”左兼次坐在水旁的椅子上,双腿交叠,面容惬意的望着水面的气泡,风轻云淡的笑道:“你们都太小看他了,他可不是只会在床上摇屁股的软骨头,他可是匹狼,不去去他骨子里的傲气,怎么开始审问。”

“可...可是您今天已经折磨他一天了,但一个问题都没有问啊?”男人小心翼翼道。

左兼次面色一沉,冷声道:“怎么?你是想说我公报私仇?”

“不...不敢!伏爷既然将奸细交给您处置,自然是信得过您。”男人奉承的笑道。

左兼次冷哼一声,起身走到池边,轻轻一扬手,一名手下摁了一个开关,铁链缓缓升起,将凌毅从水池里拉了出来。

一获得呼吸,凌毅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随之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窒息太久,凌毅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全身湿透,寒冷令凌毅不断的打着冷颤,半响才回神。

凌毅不知道自己这一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从左兼次来到地下室后,凌毅便觉得自己一直处于地狱中,左兼次的目的显然不在于替伏伦审问自己,凌毅知道,左兼次对自己恨之入骨,小树林里一战,自己差点要了他的命,令他在伏伦及众多下属中颜面尽失,这样的仇,落在心胸狭隘的左兼次手里,必然会千万倍的讨回来。

左兼次命人将凌毅解下来放在椅子上,凌毅坐在椅子上,半垂着头,双目空洞的望着地面,此时的遍体鳞伤的凌毅,身上即便没有任何束缚,也无力做出任何反抗。

凌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生不如死中,竟也没有任何想死的欲望,在被浸在水池中时, 凌毅完全可以吸水进入口鼻,这样很快就会被溺死,可他没有,在绝望的缝隙中,凌毅还留着那么一点点的小希望,在期盼什么,凌毅不知道,他只觉得,只要自己活着,就能看到所谓的希望,虽然他在心底不断否认这种可能。

“凌毅,很痛苦吗?”左兼次凑近凌毅的脸,奸笑这轻声道:“痛苦的话你就告诉我,我也许会心疼。”

凌毅没有说话,低着头,双目无神。

左兼次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惋惜,转身坐回凌毅对面的椅子上,然后将地下室的其他人都赶了出去,继续对凌毅道:“在岛上和你打过一场后,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卧底,所以这次拷问,我压根没指望从你身上审出什么情报,虽然今天一整天对你也够狠的,但我多多少少还是对你保留了一些刑法,知道为什么吗?”

凌毅仿佛都未听到,表情不变,左兼次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如果真的让你把什么都说了,那就太没意思了,没有价值的东西,伏爷向来不会留,你若是一死,下面的戏就没法演了。所以你最好一直闭口不言,这样我就可以看到你沦为地市拍卖品的那一天。”

凌毅终于抬头,视线虚弱的望着眼前的左兼次。

“怎么?想说话了?”左兼次挑了挑眉,颇为得意的一笑。

凌毅艰难的蠕动嘴唇,似乎在说什么,左兼次听不清楚,只好起身走到凌毅面前,弯下身,耳朵凑到凌毅嘴边,“宝贝儿,你说什么?大声......啊!!!”

左兼次话还没说完,突然尖叫起来,因为凌毅猛地咬住了左兼次的耳朵,双目狰狞的狠狠用着力,左兼次连砸了凌毅几拳,凌毅才松开。

左兼次忙退好几步,伸手摸着自己的耳朵,鲜血淋漓,不过幸好,没被咬下来。

凌毅望着左兼次狼狈的模样,啐出嘴里的血水,讥讽的笑了起来。左兼次愤怒至极,抬脚踩在凌毅胸膛上,将凌毅的身体抵在椅背上,面目狰狞道:“等到了地市,我他妈看你还笑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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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章 改变方向!

伏伦在酒吧一包厢内喝酒。几个在东南亚还算有头有脸的男人坐在伏伦周围。附和谄笑着。伏伦用在工作上的时间很少。很多时候他都会呆在酒吧夜总会。或者偶尔离开东南亚。去寻些他感兴趣的东西。他表面上对工作疏忽。但实质上他比任何人都要精明。他懒散的面对生活。却能在关键时候。让人单单面对着他。便遍体生寒。

“伏爷。那批货的的分成能.....能再提高点吗。”一个男人满脸堆笑着望着悠闲喝酒的伏伦。

伏伦怀搂这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人。一手端着酒杯。时不时的低头吻着怀中的人。许久才不急不缓道:“提高分成可以。听说你有一个儿子。长的还说的过去。只要你把送给我。我就可以考虑考虑。”

男人一惊。立刻恐慌起來。连忙道:“伏爷说笑了。犬子何德何能。能为您.....”

“你搞错了。”伏伦漫不经心的打断道。神色依旧一片懒散。“我是想用你儿子犒劳一下我身边的手下。想爬上我的床。他还不够格。”

男人用手帕擦着额上的汗。只好改口道:“那...批货听伏爷。听伏爷的。”

男人灰头土脸的离开包厢后。坐在伏伦旁边沙发上。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笑了起來。

“这些唯利是图的小人。伏爷还真是掌控的很悠然啊。说实话。那男人的儿子我见过。长的就那样。犒劳伏爷手下也不配。”

此人中文名为玄封。身形挺拔。五官英俊。身上颇有股高贵的贵族气息。

玄封也算是伏伦在东南亚能说的上几句耐心话的朋友。说是朋友。也只是在外人看來。至少在伏伦心底。玄封什么东西都不算。若不是玄封的家族成员多为这个国家的政治高官。而玄封本人也有调动当地军.队的权利。伏伦根本不会任由的他在自己面前谈笑无度。

玄封二十五六岁。经常和伏伦混在一起。也是因为好玩。就如被家族宠过头的少爷。不知天高地厚。同时也不谙世事。在他眼里。跟着伏伦必然会看到很多有趣的事情。

“不用奉承我。不然我会觉得你有事求我。”伏伦头也未抬的喝着酒。一只手身在怀中男人的衣服里揉摸着。沒有看玄封一眼。

玄封瘪了瘪觜。随之又嬉笑道:“伏爷这么照顾我。就算我有什么要求。伏爷也会满足我的吧。”

“满足你。”伏伦放下酒杯。冷笑一声。“除了让我睡你。我什么都满足不了你。”

“嘿嘿。伏爷真爱开玩笑。我玄少可是总攻啊。”玄封装傻。起身殷勤的为伏伦倒满酒。“我就开门见山吧。我想向伏爷要一个人。反正伏爷现在已经用不着他陪睡了。伏爷就借我几天。等我.....”

“你是说凌毅吧。” 伏伦神色开始阴沉起來。

“对啊对啊。“玄封很兴奋的说道。“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爱的不行。光看他眼神我就知道他和普通陪睡的不一样。当我听说他是肖烬严派在您身边的奸细时。我快高兴疯了。这样的男人。进入他的身体时。会是什么感觉呢。他会不会反抗。会不会想杀了我。我真是越想越兴奋。”

玄封越说越激动。对于他这种尝遍各中男色的少爷來说。越新鲜刺激的东西。越能勾起他的兴趣。从第一次看到凌毅。玄封便被凌毅俊野的长相所迷住。加上凌毅从不在伏伦面前卖弄骚姿。玄封越发觉得凌毅与众不同。可惜凌毅是伏伦的人。玄封不敢提出要人。但在得知凌毅是卧底后。玄封便知道。自己的机会來了。

“我已经打算把他弄到地市拍卖了。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到时间去地市竞拍。拿下來。就是你的了。”伏伦说的很随意。可是心底却越发烦躁起來。本來忘记凌毅就已经很困难了。被这个白痴一说。大脑里又开始浮现凌毅的影子。而且左右晃动。怎么也甩不去。

“离地市拍卖开始还有几天呢。要不伏爷现在就把人给我。就当是我租的。我会付一笔钱。等到地市拍卖开始时。我再还回來。”

伏伦蹙眉。这笔帐似乎怎么算都不吃亏。于是点头淡淡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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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毅被伏伦的手下简单包扎了一下。在玄封开着车跟着伏伦來到堡的大门口时。凌毅正好被人从地下室架到了门口。

伏伦一下车。便看到了被手下两边架着。头无力垂着的凌毅。心。顿时一颤。

凌毅脸色很苍白。泛白的嘴角微合着。双眸如同一潭死水。而且几天下來。凌毅身形明显瘦了一圈。虽然换上了崭新的衣服。但从宽松的衣袖口。便可以看到伤痕。刀痕鞭痕。甚至连一手的指甲都被生生拔掉了两个。

左兼次的虐人手段。伏伦从不怀疑。只是伏伦难以相信。凌毅在这种情况下。还沒有半点屈服的模样。

伏伦下意识的别过视线。曾经自己压着他索欢。贪念他身体的热度。他完美的迷人。这一秒突然直视凌毅伤痕累累的模样。让伏伦有些心口窒痛。也许.....是酒喝多了。

从下令将凌毅关进地下室开始。伏伦便沒有再看过凌毅。他每晚发狠似的凌虐另一个男人。却总是在半途就将其踹下床。他承认心底的烦躁來源于知晓凌毅的真实身份。但他沒有想到。凌毅对他的影响会那么大。

他不是个容易被人影响心绪的男人。无论这个人是个怎么样的存在。伏伦都觉得自己会轻而易举的将其从脑中撇开。凌毅。伏伦甚至找不到他令自己难忘的理由。无论他每天有多么想到地下室去看看他。他都会神色淡然的阻止自己这种冲动。并让外人觉得。他对待凌毅的态度。至始至终都和以前发现卧底一样残忍。

事实是。别人的确这么认为。但伏伦自己。却越发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想见凌毅的欲望。

“天啊。你们怎么把我的小家伙伤成这样。”

玄封一下车看到凌毅。便大呼一声。快速跑到凌毅面前。推开扶着凌毅的两个男人。失去支撑。凌毅的身体无力的瘫软在玄封身上。

“沒事了。沒事了。”玄封低头吻了吻凌毅的额头。抬头严声道:“把凌毅扶到我车上。给我轻一点。要是弄疼了他。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玄封宠溺的话听得伏伦很不是滋味。伏伦皱皱眉。很不悦道:“他现在全身是伤。你还当他是个宝。你是不是太饥不择食了。”

“怎么会。”得到凌毅。玄封显然很高兴。“一辈子呆在奉承自己的男人堆里。我都快腻死了。现在有了凌毅。我......”

“沒事的话。你可以走了。过几天我会让人把凌毅接回來。在这之前想怎么玩随便你。”伏伦面无表情的说完。淡淡的望了凌毅一眼。转身走进大门内。

玄封的话。听的伏伦越來越不爽。

玄封沒有再说什么。乐滋滋的上车。将凌毅搂在怀里。命令司机开车。随之情难自禁的低头吻着凌毅的唇。

伏伦回到堡内。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烦躁。怒气冲冲的召來地下室的一名手下。开始莫名其妙的发问。

“你是负责看守凌毅的。告诉我。这几天除了对凌毅实施拷打。是否还有人对他做了什么过界的事。”

“伏爷是指.....哪一方面。”

“除了拷问外。全部。”伏伦冷声道。

“每天左兼先生拷问结束离开后。堡内的守卫们会.....会到地下室玩弄凌毅先生。这个...算吗。”

“谁给他们的胆子。”伏伦闭上眼睛。强烈的愤怒令他胸膛不断起伏着。

“因为凌毅先生长的英俊。而且现在沦为阶下囚。大家都以为....不过他们只是用手。还沒有敢亲自...”

“传令下去。哪些人摸了凌毅。把他们的手给我折了。”

“....是。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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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封的车驶到一半。突然爆胎了。一直抚摸着凌毅。本就欲.火烧身的玄封当即发飙了。

“靠。这条路这么偏。连出租车都打不到。你想让本少爷跑回去吗。”

司机是玄封的贴身保镖。连忙解释道:“少爷稍等片刻。车上有备用轮胎。属下这就下去换一个。”说着。保镖下了车。取下车后的备用轮胎,拿出工具开始在车旁忙活起來。

天很黑。保镖拿出灯筒打着光。这才看清车轮上的爆胎钉。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在路上撒下这些钉子。保镖警觉的天性令男人立刻警惕起來。只是还未起身。男人的后脑便遭到重击。下一秒。直接晕了过去。

玄封一直在车里兴致勃勃的摸着凌毅。丝毫未察觉车外的动静。

“凌毅。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玄封心疼道。随之又邪气的一笑。“不过沒关系。只要下面能用就行。”说着。手在凌毅的下身揉着。

过了一会儿。车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身影坐进驾驶座。后车座的玄封摸的正起兴。加上车前坐灯未开。玄封也未仔细去看。随口道:“车轮换好了。”

驾驶座的男人压低声音。头也未回的“嗯”了一声。

“那就好。快点去酒店。我都快急死了。”说着。玄封继续低头吻着凌毅。

驾驶座的男人透着视镜看清了玄封怀里的凌毅。漆黑的双眸闪过一丝心痛。最终启动车。只是。改变了方向。

(明日爆更。)


第一卷 第七章 绑架?!

从被玄封抱进车里开始。凌毅便一直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在地下室的几天。凌毅身体根本得不到放松。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快到达了极限。

感觉自己的身体落入了一个宽实温暖的怀抱。随之额间落下柔软的一吻。凌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看将一张英峻迷人的面庞。那是凌毅三年里最思念的模样。

“新哥....”凌毅虚弱的叫了一声。半睁的视线紧紧的焦距在孟传新的脸上。他害怕。只要自己稍微一眨眼。眼前的身影。就会消失。

“是我。现在沒事了。”孟传新温柔的望着凌毅。三年未见。他在脑海里无数遍的想着。曾经那个刚毅果断的大男孩会变成什么样子。如今一见。心底泛起的涟漪更为汹涌。他还是曾经自己的手下。俊气。坚强。

孟传新将凌毅抱进自己暂住的小旅馆。旅馆所处位置较为偏僻。里面设施十分简单。空间也十分狭小。除了整洁外。毫无特色。旅馆多为招待一些长途跋涉的途人。加上这里秩序凌乱。所以这间旅馆内住客也都龙蛇混杂。

孟传新选择这样一家小旅馆。也是为躲避伏伦的眼线。加上这附近沒有摄像头。出入也可放心。孟传新很清楚。想离开伏伦所笼罩的区域将很困难。自己也是靠伪装才混进这一带。否则被人认出自己是肖烬严的亲信。必然会引出伏伦手下的追杀。

來到这里的这几天。孟传新一直暗暗伺守在伏伦住处周围。秘密观察了堡的动静。直到凌毅被伏伦送给玄封。孟传新这才找到机会。打辆车快速行驶在玄封车前不远处撒下爆胎钉。然后等待时机。

孟传新私自來营救凌毅。这件事根本沒有人知道。孟传新本身也是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态赶來。他理性的一辈子。为自己所爱之人冲动一次。孟传新并不后悔。

望着眼前的孟传新。凌毅终于清醒过來。随之惊愕的睁大眼睛。难难以置信的张着嘴。

现实将凌毅逼到绝望。凌毅心底存在着求生的欲望。他本以为这是可笑的。因为不会有人來救他。从他成为卧底的那一天起。凌毅就知道。一旦暴露。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因为他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因为在权衡利弊中。沒有人会为一个他。让更多人置身危险中。所以他的下场一定是在折磨中一点点的死去。凌毅从未想过。真的会有人。來救他。

“新哥。真的是你。”凌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慌乱的抓住凌毅的手。连忙从床上坐起身。

“凌毅。快躺下。你全身是伤。不能有太大动作。”孟传新将凌毅重新扶睡在床上。望着凌毅依旧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孟传新面色和缓起來。轻声道:“凌毅。你放心。新歌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带你安全离开这里。”

凌毅抿着唇。忍着要哭着的冲动。点头道:“我真是太高兴了。我以为自己暴露了就沒用了。沒有人会再记得我了。”

凌毅的话令孟传新心中一酸。帮凌毅盖好被子后。孟传新坐在床边。抬手温柔的抚摸着凌毅。“凌毅。听我说。离开这里也许还会遇到很多挫折。但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未來怎样。你都一定要活下去。只要成功离开这里。我就娶你。”

凌毅连连点头。随之脸色微微发红。即便是三年前还是孟传新下属时。凌毅也未见过孟传新如此柔情的一面。那个时候。两人除了工作。不谈任何私人情感。现在突然以情侣的方式对话。凌毅觉得无比紧张。

无论未來遇到些什么。有这样一刻存在过。凌毅已经心满意足了。

“凌毅。你先睡一觉。伏伦暂时还找不到这里。你先把精力养回來。这样。才能提高我们成功离开的概率。我现在先出去探探风。”孟传新起身准备离开。又转头一脸柔和的望了凌毅一眼。“有我守在这里。你放心。是生是死。新歌都和你一起面对。”说完。孟传新穿上黑衣。竖起衣领。离开了房间。

孟传新的话令凌毅很是心安。紧绷了三年的神经终于在此刻松软起來。凌毅缓缓闭上眼睛。以为就此舒适的进入梦乡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伏伦奸邪的嘴脸。那阴森恐怖的笑容。令凌毅瞬间睁开了眼。

还未进入梦乡。便做了噩梦。这绝对是不好的预兆。凌毅拉着被子。将头缩在里面。身体却不自觉的颤抖起來。他差点儿忘了。伏伦曾在他耳边低声细语过:如果哪一天我发现你心底装了别人。我会当着他的面。将你干的死去活來。

这是伏伦一次醉酒后的话。凌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突然想起。好像预示了什么。这样的想法。令凌毅再次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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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封侧躺在床上。手脚被绑。嘴里也被塞了块破布。当他看到孟传新朝着自己走來时。立刻惊恐的睁大眼睛。身体向后挪去。被堵的嘴也恩恩啊啊的叫嚷着什么。

当初到达旅馆。孟传新直接一拳头把玄封给砸晕了。担心玄封的存在会影响凌毅休息。孟传新便又新开了一间房。将玄封仍在里面。姑且算是绑架。

军家的纨绔少爷。平时总是跟着伏伦欣赏着暗黑世界的打打杀杀。根本沒想到有一天此类的危险会降临到自己身上。睁眼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那一瞬间。玄封着实被吓的不轻。

孟传新面无表情的走到床边。伸手将玄封嘴里的布扯了下來。刚想说话。玄封便惊恐的大喊起來。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老子可是玄少。可是能直接调动军队的人。你要是敢动老子一下。老子让你....唔...”

玄封话未吼完。孟传新再次将布塞到了玄封嘴里。并拿出一把枪抵在玄封额头上。冷冷道:“我现在再把布拿开。你要是敢再喊一句。我立刻蹦了你。听到沒有。”

玄封显然被吓住了。连连点头。等嘴里的布再被拿开后。才怯怯的低声道:“待会儿....能...能轻一点儿....我第一次在下面....我怕疼....”

听完玄封的话。孟传新顿时满脸黑线。“你说什么。什么下面上面。”

“你长的这么英俊。到gay吧随便勾勾手都有一堆人扑向你。何必千方百计绑架我实施强x呢。我知道我长的迷人。见到我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跟我上床。但我一直都是总攻。后面还是第一次。所以你...唔”

不等玄封说完。孟传新再次封住他的嘴。有些恶寒的蹙起眉。他到底绑了个什么蠢货。。

第一卷 第八章 不后悔!!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來告诉你。绑架你纯属意外。所以你只要给我安稳点。我是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等我离开。这家旅馆的服务员自然会发现。那时。你就得救了。”孟传新拿掉玄封嘴里的布。一本正经道:“听懂了吗。”

“你真的不会强x我。”玄封小心翼翼道。

孟传新嘴角抽动几下。脸色越來越黑。冷声解释道:“我对你沒有任何兴趣。你若是不安稳的话。我最多也只是打昏你。”

玄封眨了眨的眼。身体又向孟传新身旁移了移。知道眼前的帅哥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玄封开始大胆起來。对他來说。在沒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遇到这样魅力十足的冰山帅哥。简直是百年难事。身边腻肉太多。突然來个新鲜的异类。玄封自然招架不住。更何况细看之下。玄封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冷峻迷人。简直.....像尊完美无缺的希腊神雕像。

“那个...我叫玄封。你....”

“我明天早上会递食物过來。你安安稳稳的睡一夜。”说完。孟传新就那块布重新堵在玄封嘴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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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封的那名保镖醒來后。立刻打电话将已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伏伦。这里是伏伦的掌控领域。让伏伦的人去搜找。比调动军队要迅速的多。

“这就被人给劫走了。”伏伦一丝不挂的倚在床上。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在伏伦身上卖力工作着。伏伦看上去很惬意。丝毫不着急。手指悠然的在男人身上揉摸着。漫不经心道:“知道劫车的是谁吗。”

站在床边的左兼次。一直恭敬的低着头。眼前画面再过香艳。他也不敢欣赏。“天太黑。那名保镖沒看清。伏爷。您说劫车的人。目的是玄封少爷。还是....凌毅。”

伏伦轻笑几声。朝着床上的男人挥了挥手。男人识相的拿着衣服离开了房间。伏伦这才不急不缓道:“肖烬严自以为是。肖烬严的手下也如此。还真以为赢利我伏伦几局就战无不胜了。居然敢到我的地盘上抢人。”

“伏爷的意思是.....”左兼次疑惑不解的问道。“肖烬严派人來救凌毅了。”

“肖烬严派人的可能性倒不大。他倒不会为了一个卧底大动干戈。所以來救凌毅的人。多半是私自前來。说实话。我真沒想到会有人冒死來救凌毅。”

“伏爷指的是....”

“肖烬严的贴身保镖。孟传新。从他踏进我领域开始。我们的人就已经察觉到他了。只是还未等下手。就跟丢了。我一直在想他只身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沒想到他真的妄想一个人救走凌毅。不过还算他有胆识。至少降伏了玄封那个蠢货。”

“原來伏爷您把凌毅送给玄封。目的是为引出孟传新。”左兼次惊讶道。

“算是吧。”

若是沒有这小部分的原因。伏伦也许还不会将凌毅送走。只是在玄封抱着凌毅离开的那一霎。伏伦的确有些后悔。他担心若是孟传新不出现。玄封真的将凌毅吃到嘴。那样的话...

在手下传來消息之前。伏伦就一直处于烦躁中。这一刻。他觉得舒服多了。

被凌毅奉承了三年。伏伦还未从凌毅恭顺的模样中彻底回过神來。所以他以为。只要自己对凌毅再稍微温柔一些。凌毅随之会摇着尾巴回到他身边。所以他不稀罕。一个卧底而已。想他。多半也只是图着那份新鲜感。

“伏爷。那要属下带人立刻将那两人抓过來吗。孟传新可是肖烬严的心腹。如果有他在手里。属下就不信肖烬严会无动于衷。”

伏爷沒有立刻说话。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孟传新愿意为凌毅只身犯险。他和凌毅之间。是什么关系。既然身为肖烬严的保镖。孟传新自然是十分理性的人。为了凌毅做到这种地步。怎么看。这两人的关系都不正常。

“先不要行动。”伏伦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睛。阴冷道。“确定他们的位置。再想办法在他们的住处安装针孔摄像。我倒要看看。他们在一起。都做些什么。。”

“那玄封少爷呢。”

“孟传新不会随便杀人。那个蠢货多半是被他绑在什么地方。暂时死不了。所以先不用去管他。还有不要轻易和孟传新正面冲突。肖烬严的手下。就属他身手枪法最好。他在黑道的名声很大。你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等我下令收网时。务必多派些人突袭他。”

左兼次眉宇间闪过些许不甘。但只得恭敬道:“明白。”

左兼次离开后。伏伦转头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嘴角扬起一抹阴邪的笑容...

如果养只像凌毅那样的宠物踩在脚底。每日看着对自己摇尾乞怜。或许。也是种不错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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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传新一夜都倚在床边的沙发上。睡眠很浅。半夜听到隔壁有动静。立刻意识到玄封准备逃走。迅速來到玄封房间。一进门打开灯。便看到玄封像条毛毛虫一样趴在地上一点点的向前蠕动着。正拼命向门口前进。看到孟传新进來。立刻意识到不妙。玄封连忙咧嘴讨好似的灿烂一笑。但还是被孟传新一掌劈昏重新提到了床上。最后。孟传新直接用绳子将其一环一环的套在了床上。

凌毅显然是疲惫极了。太阳完全升起时。还沉沉睡着。不过苍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些许红润。令孟传新稍稍松了口气。

快到中午的时候。凌毅才悠悠的醒过來。力气恢复不少。凌毅精神抖擞的下了床。稍稍活动了筋骨。正巧这时。孟传新端着热腾腾的食物走了进來。

凌毅连忙跑过去帮孟传新接下手里的餐盘。曾一直是孟传新的手下。凌毅自然不习惯被孟传新伺候着。他还想做孟传新的手下。即便两人确定关系。凌毅依旧希望孟传新能像以前使唤下属一样使唤自己。毕竟现在。他一身是脏。只有拼命的帮孟传新做事。凌毅才会在心底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的资格伴在孟传新左右。

“伏伦在各个关卡都设了眼线。这两天可能走不了。”孟传新脸色凝重的咀嚼着食物。淡淡道。

凌毅望了望眉心紧缩的孟传新。抿着唇。有些难过的低下头。低声道:“新哥后悔來这....”

“不后悔。”孟传新突然打断道。随之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温柔道:“如果我不來救你。这才会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问:亲们能接受小受和多个攻发生性关系吗。)



第一卷 第九章 他居然这么说!

凌毅身上的伤恢复很不错,一夜下来,伤口愈合了不少,孟传新让凌毅趴在床上让自己上药时,凌毅窘迫来好一阵子才乖乖趴下。

一丝不挂的趴在床上,凌毅一直将发烫的脸埋在被子里,孟传新的手指温热,抚在身上很舒服,凌毅咬着唇,耐住心里的激动,安静的趴着,第一次被自己最尊敬的新哥看并摸了身体,凌毅怎么可能不紧张,而且两人是未婚关系以后肯定还会做更加亲密的事情。

“凌毅,转过身来,我帮你胸前擦些药。”孟传新温柔的说道。

“前……前面还是我自己来吧,谢谢新哥。”凌毅用被子裹住自己,连忙坐起身,脸颊发烫发红,刚才一时激动,导致大脑胡乱的遐想,想到些许限制级画面,这令凌毅心跳不禁加速。

凌毅能有这样的遐想,也是因为伏伦三年的索取所造成。

迎着灯光,凌毅的脸颊透着几分红晕,黑色的双眸中藏着闪躲,视线不知落向何处,胡乱的漂移几秒后落在孟传新柔情的脸上,下一秒又迅速移开,连双手都开始紧张的不知放在何处。

凌毅的模样,如同初恋中的大男孩,带着几分羞涩,许久才小声道:“我身体很难看的,我怕新哥看了会……会笑话我。”

孟传新哭笑不得,伸手缓缓扯开凌毅裹在身上的被子,轻声道:“凌毅,我们现在可是恋人关系,没什么好拘谨的,放松。”

孟传新顺利拿开了凌毅身上的被子,也许是因为不再抱着看下属的心态去看凌毅的身体,当凌毅晕色的坚朗身躯暴露在眼底时,孟传新竟觉得喉咙微微发干。

他不是好·色的男人,只是想到眼前的凌毅属于自己,孟传新才会觉得和凌毅彼此之间发生什么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凌毅的伤多为外伤,抹上些普通的外伤药即可,加上一天一夜休息,凌毅基本上活动如常,只是目前无法进行什么激烈运动,如果和人交战,绝对败北。

擦完凌毅胸前的伤,孟传新手指逐渐向下滑动,抹着治疗外伤药的手指在凌毅的腿间摩动着,孟传新本没有什么邪恶心思,但当他看到凌毅红窘慌乱的表情时,心底失笑,凌毅在他眼里,多少像个大男孩,他迫不得已跟了伏伦三年,但骨子里,凌毅还是个不太开放的男人。

“凌毅,我可以吻你吗?”孟传新将脸凑近凌毅,似笑非笑的盯着凌毅的脸。

孟传新的话令凌毅一愣,凌毅还未来得及开口,孟传新的唇已经覆了上去,凌毅惊愕的睁大眼睛,整个身体都因孟传新的这一吻僵住。

这与和伏伦接吻是完全不同的,那是被迫,不得不迎合,但此刻不同,凌毅彻底沦陷在孟传新不算高超的吻技中,只觉得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舒适的慢慢展开,凌毅第一次发现,接吻,居然是一件这么美好享受的事情。

“唔……”

凌毅不知道自己的两只手该往哪里放,当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将手扶在孟传新的腰上时,孟传新的一只手已经游走在凌毅的腿内侧,像爱抚一件珍宝一般抚摸着凌毅禁地的细腻皮肤。

孟传新并非克制不住自己,只是他知道自己和凌毅之间已是亲密爱人关系,做某些事,没有必要避讳。

孟传新吻着凌毅的唇久久不愿离去,他一向严守律己,不犯禁区一步,所以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放纵自己,凌毅嘴唇柔软的触感令他深深着迷,于是更为深入的热吻起来,不知不觉中,孟传新的衣服已经褪去一半,当他无意间吻到凌毅伤口时,才猛然醒悟过来,现在,凌毅的身体还不适合做那种事。

孟传新起身扣好衣服,望着凌毅,有些愧疚道:“对不起,我有些……”

“没关系的新哥,只要新哥不嫌弃我,我……我怎么样都行。”凌毅连忙解释道。

凌毅想顺着孟传新,他也希望孟传新不要顾及他的感受,这样,凌毅至少会觉得,自己还能为孟传新做些什么,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他都愿意委身为孟传新付出所有。

伏伦的三年索取,令凌毅在孟传新面前,彻底自卑自恶……

孟传新似乎猜出了凌毅的心思,伸手抱住凌毅,轻声道:“新哥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一句我爱你,够吗?”

凌毅点点,明朗的一笑,“新哥,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里!一定!”

凌毅睡下后,孟传新离开旅馆开始巡视周边情况,开着那辆被他处理过的玄封的车,在黑夜中前往各个路卡观察。

用早餐的伏伦特地将自己的手机放在手边,以方便他远程监控孟传新所住旅馆的动静。

白天的时候,伏伦的手下故意掐掉了凌毅旅馆房间的电,并以维修的理由进入了凌毅的房间,当时孟传新外出为凌毅买午餐,凌毅一个人在床上换绷带,也未刻意去注意,这才使得伏伦的手下轻易将一枚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安在了房内。

像素很高,甚至连凌毅脸上的表情伏伦都看的一清二楚,当伏伦看到孟传新为凌毅上药时,握着餐具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双目也随之危险眯成了一条线。

令伏伦感到无比刺目的,是凌毅脸上的表情!!

那种窘迫,那种羞涩的慌张,令伏伦心中顿时抓狂!

这三年,他总是温顺的迎合自己,那张脸永远带着微微的倔强和雷打不变的恭顺,原以为他只是个会卖弄色·相的床妓,即便他身为卧底,他骨子里也都充满**,没想到,他还会对着其他男人露出如此懵懂纯情的表情!

伏伦双目死死的盯着画面上的凌毅,望着他在孟传新的抚摸下涨红了的脸颊,像个陷于初恋的无知少年。

虚伪!做作!他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居然在被自己*了三年之后开始装起了纯洁!

伏伦猛的将手中的餐具拍在桌上,极大的恼怒令他差点失去理智,他吻过凌毅无数遍,可从未看到过他如此沉迷的表情!孟传新算什么东西!他连自己一半都比不上,那个贱人居然这么心甘情愿的为他张开腿!

嫌弃?!他居然担心孟传新嫌弃自己!

他伏伦摸了他三年,也也未见他如此贬低自己!

他真是疯了!!居然没有将这个贱人给杀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早该结束了!

“想办法拖住孟传新!”伏伦拿起手机,脸色阴沉的起身离开了餐厅。

他要让凌毅知道!除了他伏伦,没有人有资格碰他的身体!

他狠狠地!狠狠地抹去孟传新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凌毅所住的小旅馆离伏伦的堡很远,伏伦一路狂飙车,近半小时才来到这间旅馆,一进门,便用枪指着旅馆老板的脑门拿到了凌毅房间的钥匙。

凌毅躺在床上,已经熟睡,为方便孟传新回来,床边的台灯还开着。

伏伦无声无息的站在床边,手里的枪怒指着凌毅,望着凌毅毫无防备的睡颜,伏伦心底轻笑一声,将枪放回口袋里。

他怎么能让他这么容易的死去!

至今为止,他还没有好好观察过这匹小狼。

几日未见,伏伦突然觉得眼前的凌毅更迷人了些,令他难以抑制的想去触摸,这几天他还像以往那样生活,但他总觉的缺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伏伦此刻才明白,就是这个男人!!

凌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惺忪的望着眼前的身影。

“新哥……”凌毅朦胧的低喃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眼睛,刚想再次睁开,伏伦伸手关掉了台灯。

陷入一片黑暗,凌毅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只以为是孟传新回来了。

“嘘……睡吧。”伏伦压低声音,伸手轻柔的抚摸着凌毅的脸,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的阴笑。

新哥?叫的还真是亲密。

睡意绵绵的凌毅拍了拍哈欠,身体往床里面挪了挪,惺忪的望着眼前的身影,低声道:“新哥,天这么冷,今晚你就不要睡沙发了,睡床上来吧。”

黑夜中的伏伦,听了凌毅的话,双目更加阴婺,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抬手解掉了上衣,随之掀开凌毅身上的被子,俯身吻了上去,大手如同游蛇般,钻进凌毅的睡衣里。

凌毅顿时清醒过来,他本能的想推开身上的人,却不料身体被禁锢的更紧。

白天那一幕迅速闪过凌毅脑海,自己的新哥担心自己伤势没有和自己做到最后,难道现在……愿意和自己突破最后一道障碍?

凌毅既兴奋又紧张,甚至有点害怕。

正是因为这份复杂的情感,使的凌毅在过程中生涩的如同初次,低吟出最原始的声音,听的伏伦顿时血脉喷张!

伏伦终于清楚自己这几天因何而烦躁!那三年,他享受了凌毅,却也在冥冥中习惯了凌毅的存在,并非说明他对凌毅有什么特殊感情,只是在这三年,他能对凌毅没有丝毫腻烦,也说明了凌毅对他来说,的确存在迷人之处。

如果他不是肖烬严的卧底,或许他会享用他一辈子!

几日未触碰这具身体,一沾上,伏伦便开始控制不住身体的渴望,更因为想到凌毅和孟传新的那个吻,伏伦发了疯般的冲刺着。

凌毅已到极限,腰侧的伤口似乎也裂开了,传来钻心的疼痛,凌毅害怕自己无法满足孟传新,忍着疼痛迎合着,剧烈的撞击令凌毅根本无法思考自己的新哥为何有那么强的欲念,甚至连意识都快瓦解。

伏伦将凌毅抱的坐起,用尽全力(此处和谐五百字!)

偃旗息鼓后,凌毅趴在伏伦的胸膛上低低喘息着,和自己最爱的人终于修成正果,凌毅心里满是甜蜜。

“新哥……这是我三年来最幸福的一刻。”凌毅低喘道。

几次酣畅淋漓的释放,伏伦满足的倚在床上,手抚摸在凌毅头发上,只是凌毅的这句话令他顿时停住了动作。

“新哥,我这三年一直跟着伏伦,我真的很害怕你会嫌我脏,我知道自己已经配不上任何人,新哥把我当成佣人带在身边也好,只要能和新哥在一起,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伏伦瞪大眼睛,手掌紧握出咯吱声响,凌毅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他心中轰然炸开!!

他差点忘了,从他进入这间房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以为他是孟传新!!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这个贱人,居然,这么说!!

 

第一卷 第十章 极速飙车!!

就在伏伦刚准备去掐凌毅的脖子时,凌毅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响了,手机是孟传新这两天新买给凌毅的,只为方便两人联系,所以手机通讯录里的备注只有孟传新一个。

凌毅本还疑惑,毕竟孟传新就躺在自己身边。

“该不会是什么做推销的吧?”凌毅一边嘀咕着,一边从枕头下拿出手机。

望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凌毅顿时一惊。

显示为,新哥!

凌毅惊愕的睁大眼睛,大脑里瞬间一片空白,连身体都变的僵硬起来,手指似乎不受控制,鬼使神差的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通,里面立刻传来孟传新急促的声音。

“凌毅,我被人跟踪了,今晚恐怕有变,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保护好自己,最迟明早,我一定赶回去接你……喂…凌毅……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喂…喂!”

凌毅半张着嘴,极大的恐慌令他此刻脊背不断冒着冷汗,凌毅振恐的不是即将来临的危险,而是他居然莫名其妙的和另一个男人上了床!!

自己此刻抱的人是谁?!总之不是他一直以为的新哥!!

短暂的大脑死机,凌毅突然间后缩身体,恍如遭了电击了一般。

他早该发现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新哥的,因为在心中对这种事充满期待,他居然忽略了做.爱过程中的某种违和感!

他的新哥不可能这么粗暴!如果他真的想和自己做,早就在白天就要了自己!怎么会等到晚上自己睡意浓重的时候呢!

凌毅发了疯一样的爬向床沿,!伸手去开床边的台灯,只是手还未触及,伏伦突然扳住凌毅的双肩,反手大力一翻,将凌毅身体翻了过来,并快速钳制住凌毅的双手摁在头顶,彻底控制住凌毅后,几声阴邪的笑声从伏伦嘴里流泻出来。

“你他妈到底是谁!?”凌毅嘶吼着,已经接近崩溃,他居然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下扭着身体,激情到极致时,甚至叫出这三年在伏伦身下都未出口的声音,他怎么会淫.荡到这种地步!?

“真让我失望啊宝贝儿,疼了你三年,你应该在我进入你身体的那一刻,就猜出我是谁的啊!”伏伦抚摸着凌毅的脸,阴笑道。

凌毅身体一震,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是……伏伦的声音!

“宝贝儿,是不是很满足?饿了那么多天,终于在刚才被我喂饱了。”伏伦手指轻轻撩过凌毅的胸膛,缓缓向下,滑进凌毅的腿间,低笑道:“这才是你的本性,你只是想换个男人干你罢了,孟传新那个傻子还真把你当成什么纯情珍宝了,其实你就是个骚货!再怎么装纯洁,你也是被我伏伦干了三年的床妓!”

“你他妈胡说!”凌毅拼命的挣扎着,伏伦的话如刀似剑,句句砍在凌毅心上。

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想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给最爱的人!所有人都可以骂他不干不净,但他的那份感情绝对是纯粹无染的!

“胡说?”伏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捏住凌毅的下颚,阴声道:“你跟我睡了三年,我刚才要了你那么多次,你居然一直没有认出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太想被我干?”

伏伦就是想逼着凌毅承认自己下贱,至于为什么,伏伦自己也说不清!

黑暗中,伏伦看不清凌毅的表情,但听着凌毅因愤怒而急促的呼吸声,伏伦觉得无比满足!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伏伦满意的笑了起来,拍了拍凌毅的脸,笑容开始阴森起来,连声音都在不知不觉中阴冷起来,含着森白的笑意,“那我换个问题,为什么你会觉得被我睡了三年脏了你?凌毅,给我谨慎点回答,这个问题,我十分介意!”说着,伏伦伸手打开了台灯,下一秒,他便看到凌毅脸上浮现出嘲讽般的冷笑。

“你笑什么!”伏伦开始控制不住情绪,脸色微微狰狞起来。

“我笑你居然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凌毅直视着伏伦,前一刻巨大的打击,令凌毅心中颓丧不已,开始肆无忌惮的回击,“伏伦,你知道我这三年里是怎么说服自己跟你上床的吗?”

伏伦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笑已经完全消失,他缓缓的收紧手掌,直到凌毅的手腕处传来骨头摩擦的声响。

凌毅忍着痛,狼一般的锐意双眼紧紧盯着伏伦,嘴角挂着不屑,鄙夷,嫌恶的冷笑。

“我每夜跟你上床,都会在事前服用少量的致剂,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想像成一种动物………”

“你倒是承认自己骨子里下贱,连畜牲都想……”

“你想错了伏伦。”凌毅冷笑着打断伏伦,“我是觉得比起你,我宁愿跟畜牲做,毕竟谁会和一头畜牲计较,你还真以为我有多么仰慕你,我告诉你伏伦,若不是为了那些情报,我早杀了你了,被你碰过的每一个晚上我都会觉得自己像被蛆虫舔过一样,我承认自己现在不干不净,毕竟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不肮脏!”

凌毅望着伏伦脸上一点点坍塌的神情,再次笑了起来,他就是要刺激伏伦,就是要让他知道,他凌毅就算有一天龌龊到人神共耻,他也不会屈服于任何人。

“说的可真好。”伏伦突然松开凌毅,鬼使神差的笑了,起身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穿起衣服。

“凌毅,我会跟你玩下去,如果有一天你输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伏伦面无表情,这或许是他那么久以来,说过的最认真的一句话。

凌毅艰难的爬起身,手扶在腰侧,因为伏伦的强取,那里的伤已经裂开,稍微移一动,便疼痛无比。

伏伦倚在床边的桌前,目视着凌毅穿好衣服,他知道此刻重伤的凌毅没什么杀伤力,所以并不打算捆住他。

“我会让你为今天说出的每一句话,付出代价!!”伏伦用枪挑起凌毅的下巴,眼神从未有过的严肃,一字一顿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伏伦的手下早已经赶来,他们像架着犯人一样架着凌毅出了旅馆,知道反抗徒劳,凌毅并没有做任何挣扎。

他要活着,只有活着,他才有机会离开。

旅馆门口,伏伦正准备下令将凌毅押进自己车里,一束强烈的车灯打在了所有人身上,不远处的一辆车如同脱缰的野马朝着伏伦方向冲了过来!

“伏爷小心!!”

左兼次大喊一声,迅速护在伏伦身前朝着驶来的车连开几枪,就在车逼近时,车身突然旋转一百八十度,似乎要撞上凌毅,钳制着凌毅双手的两个手下本能的松开手,迅速闪向一边,只有凌毅站着不动,因为凌毅看的一清二楚,车里的人,是他的新哥。

“凌毅!快上车!”

车速停在凌毅旁边,孟传新一边举枪对着伏伦那两个手下连开枪,一边大声喊道。

“快给我阻止他!”伏伦几乎吼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孟传新会半路杀出来,很显然,孟传新在打那通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凌毅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孟传新迅速启动车,并将枪扔给凌毅。

“看你的了!”孟传新一边说道,一边猛踩油门。

凌毅接住枪,快速伸手出车窗外,用枪里的最后两颗子弹,打爆了伏伦手下两辆车的轮胎。

望着越驶越远的车,伏伦眸色一沉,二话不说,转身坐进自己的车,启动车,油门一踩到底追了上去。

他绝不会让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跑!

伏伦手下的车被打爆了轮胎,根本开不了,所以追上去的,只有伏伦一人!

“左兼先生,咱们该怎么办?”一名手下急切的问道。

“伏爷车上有定位仪,立刻打电话让兄弟们追踪上去!”左兼次厉声道。

这是左兼次第一次看到这么不冷静的伏伦,从旅馆里出来,伏伦诡异的脸色便看的所有人心里发毛,左兼次很了解伏伦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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