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by作者:佚之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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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这两个人看着沙坑,像是达成共识了一样,嘿嘿笑了一声:“没错,是有一个大冰块,不过大冰块上面是葡萄酒。”
随后,这两个人伸出手,居然抓了一把沙子,要塞在嘴里。
我心里清楚,他们两个已经出现幻觉了,看来这个沙坑不能呆下去了。
再过一会,我们全都会被传染。沉浸在幻觉中。然后高温会把我们的水汽全部蒸发出来。我们会含笑变成干尸。
想到这里,我踹了佛奴一脚,拽着他的胳膊说:“不能在这里等死。歇够了我们就走,继续向外面走。”
其余的人劝我:“天仙,咱们别走了。反正出去了也是个死。”
我对他们说:“坐在这里。是有死无生。出去之后,是九死一生。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要放弃。”
这些人都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不用我多说,就知道生命的可贵。他们从地上爬起来,连拖带拽。把佛奴和大胡子拽出来了。
然后我们一行人,踉踉跄跄的在沙漠上行走。
到后来的时候,我们全都出现了幻觉。有的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湖水。有的看到了刚挤出来的羊奶,有的看到了街上小贩叫卖的绿豆汤。
我通过逻辑分析,使劲的区分着幻觉与现实。催促着他们向前面走。
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我们实在走不动了,于是倒在了地上。
已经迷糊了一天的大胡子忽然醒过来了,也许是因为太阳的热度下去了,被冷风一吹,他又恢复了神智。
我看到他嘴唇干裂。但是仍然哑着嗓子说:“天仙,你不是神仙吗?能不能帮我们变出一点水来?”
我躺在沙地上:“我要是神仙,早就出去了,还在这里干什么?”
大胡子嘿嘿笑了一声:“他们又来了,看样子,这次真的要把我们带走了。我们还要烧火吗?要我说。还不如被他们带走算了,反正活着也是受罪。”
很快我就明白大胡子在说什么了,我看到远方出现了一些黑影。正在向我们靠近,他们人数很多,黑压压的一片。看来黑白无常找到帮手了。
我叹了口气,听天由命的闭上了眼睛。
我也许是死了,也许是沉睡过去了。我残存的意识告诉我,有人把我搬了起来。把我放到了一间屋子里,喂给了我一点水。
我躺了很久,然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帐篷里面。我掀开帐篷走出去,发现外面是稀疏的草地,这里已经不再是沙漠了,我们应该是被人救了。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佛奴和大胡子几个人别人五花大绑的押过去了,我吃了一惊,连忙问:“怎么回事?”
可是我这话刚刚说出来,就有人走过来,把我也绑了。
我们被押到了一片空地上。那里有几根木柱,我们被绑在上面,旁边有一个壮硕的莽汉。手中拿着一条鞭子。看样子,他是打算用刑了。
佛奴的手下看到莽汉之后,忽然大叫了一声:“我们是朋友,你们不能这样。”
有一个留着辫子的男人走过来,他冷笑了一声:“朋友?你们中原人奸诈的很,谁和你们做朋友?”
男人挥了挥手,莽汉甩了甩鞭子就要动刑。
这时候,佛奴淡淡的说:“我是李浮屠。这次北上,是专门来求见单于的。你们带我去见他。”
那男人愣了一下:“你是李浮屠?你可不要说谎。”
佛奴淡淡的说:“单于见到我之后,一看便知。”
男人犹豫了一会,然后挥了挥手,有人给我们松了绑,然后让我们吃了点东西,就找了几匹马,押送着我们向草原上深处走去。
我们一直走了三天,然后来到一座高大的营帐面前。
那男人跳下马,迅速的跑了进去,随后,他走出来,对我们说:“单于有请。”
我小声问大胡子:“这些人,不是汉族人吧?”
大胡子点了点头,他谨慎的看了看周围,低声说:“他们是北方的胡人。单于是他们的王。”
我皱着眉头问:“咱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大胡子笑了笑:“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们一行人进去之后,佛奴冲大帐中一个相貌粗犷的男子说:“李浮屠拜见单于。”
我偷眼看了看,单于不过四十来岁,神眼神犀利,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
单于没有回答李浮屠的话,反而大踏步走过来,一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拉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你要干嘛?”
单于哈哈大笑,拍了拍李浮屠的肩膀:“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果然是我们的朋友。”
第七百五十三章 阏氏
我虽然丢失了记忆,但是看到单于这幅模样,还是瞬间明白过来了他在打什么主意。
我气的面色苍白,其实更多是吓得面色苍白,我的腿开始不住的发抖。我不能挣脱单于,只好外强中干的说:“你要干什么?你放了我。”
单于上下打量着我,眼中有掩饰不住的贪婪,他摸了摸胡须:“我们这里有一座阏氏山,可是我却还没有阏氏。”
我听得迷迷糊糊。不过也知道他不怀好意:“你……你什么意思?”
单于哈哈大笑:“中原的男人手无缚鸡之力,我最看不起他们,但是中原的女人细皮嫩肉。我却很喜欢。”
我苦笑了一声,现在总算确定单于是什么意思了。我求助似得看了看佛奴。
而他们几个都晃了晃拳头:“中原人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他们的武器已经被收走了,但是这几个人身经百战,个个能以一敌百。尤其是大胡子,更是跃跃欲试,好像要把单于撕了一样。
佛奴看着单于,淡淡的说:“把她放了,她是我的妻子。”
我没有反驳佛奴。心里倒期盼着单于也承认我们的关系,然后本着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则放开我。
然而单于微微一笑:“我们北方健儿胸怀坦荡,和你们中原人不同。我们不搞假惺惺的那一套,喜欢就是喜欢,管她是谁的妻子?现在是我的了。”
佛奴脸色一变,有些生气的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好得罪了。”
单于的大帐里面有身怀利刃的武士,虽然佛奴一伙人身手很好,但是要杀了单于并不容易。杀人之后再逃出去,那就更不可能了。
然而,大胡子已经不等命令,抢先动起手来了。
单于不紧不慢的摆了摆手,对佛奴说:“朋友,先让你的人停下来。”
佛奴吩咐了大胡子两句,大胡子不甘的停手了。
单于在大帐中抬头想了想,低声说:“你是中原的名将,而我是你的敌人,你忽然来拜访我。虽然没有说出来意,但是我已经明白了。”
佛奴脸色不变,显然料到了单于拥有这种聪明。
单于指了指我:“留下她。你就是我的朋友。从此以后,你可以得到我的帮助。我们北人一诺千金,你不用担心。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就是我的敌人。至于怎么对付敌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佛奴听到单于这么说,顿时愣住了。他怔怔的看着单于,一时间没有表态。
单于笑了笑:“我听说,你们那里有一句谚语,形容痴情的人。说要江山不要美人。在我看来,这句话蠢得很。如果江山丢了,美人能保得住吗?”
佛奴咬了咬牙。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惊讶的看着佛奴,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恐怕大事不好了。
而大胡子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佛奴。他这一次没有叫将军,他改了称呼,叫了一声:“大哥。她是天仙啊,你不能把她交出去。”
佛奴苦笑了一声:“她不是天仙,你不要相信你奶奶的那些故事了。”
大胡子跺了跺脚:“如果不是天仙,那就更不应该把她留在这里了。我们从军打仗。不是为了保护妇孺吗?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如果把她交出去,那我们和胡狗有什么区别?”
单于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位朋友,你的话可有点不中听啊。”
大胡子连看都没有看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佛奴:“大哥,你怎么想的?”
佛奴缓缓地抬起头来:“如果不把她留下来,我们都得死。如果留下来。我们出来这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你跟着我打仗这么多年,不会分不清轻重吧?我们……我们就当刚刚认识她吧。”
大胡子向后退了一步:“我跟着你从军那天,我奶奶在村口送我。她跟我说。凡是当将军的人,都是踩着死人的骨头爬上去的。她看到你身上背着索命鬼。凡是跟随你的人,都不得好死。”
大胡子长叹了一声:“这么多年,我们的兄弟战死了一批又一批。可你永远不缺新的兄弟,你的地位也越来越高了。我也厌倦了,大哥。我想卸甲归田。”
佛奴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犹豫。
大胡子惨然一笑:“你放心,你来这里的事,我会保密。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的性格,你应该很了解。”
佛奴缓缓地点了点头。
大胡子又转过身,向身后的武士伸了伸手:“借刀一用。”
武士用目光询问单于,单于点了点头。而武士把刀递了出去。
大胡子把右手放在地上,左手拿刀,低声说:“以后,我不会再打仗了。我的命是你救的,但是我还想再回故乡看一眼,所以。先还你一只手吧。”
随后,大胡子手起刀落,把右手斩了下来。
佛奴吃了一惊。上前一步,要拦住大胡子,只是不过他的手伸到半空中,出现了一丝迟疑,这一迟疑,就已经来不及挽救大胡子了。
他马上血流如注,面色苍白。不过单于倒挥了挥手,马上有人进来帮他包扎。
单于倒了一杯酒,递给大胡子:“我们最敬重勇士。我请你喝酒。”
大胡子接过酒杯,随手丢在地上:“给我一匹马,我要回家。”
单于看了看地上的酒杯,淡淡的说:“备马。”
大胡子回头看了我一眼,声音有些异样:“对不起。”
我勉强笑了笑:“没关系,与你无关。”
大胡子摇了摇头:“有关,当然有关。我领了军饷,就应该挡住胡人,可不是把自己的族人送给这些胡狗的。唉,我那些战死的兄弟,一定不会放过我,我一定会冤魂缠身……更何况,我一直当你是大嫂,没想到,嘿嘿,没想到啊……”
大胡子似乎有些疯疯癫癫了,他摇晃着脑袋走出了大帐。
而佛奴冲单于抱了抱拳:“那我们商议的事……”
单于笑着说:“你放心,只要你派一名信使来,我的大军,马上配合你。”
佛奴点了点头,低声说:“那就告辞了。”
随后,他带着手下走出了大帐。自始至终,佛奴没有再看我一眼,也许,他是不敢看我现在的表情吧。
第七百五十四章 南逃
佛奴带着人走了。而单于屏退左右,一脸贪婪的向我走过来了。
我惊恐的问:“你要干什么?”
单于笑着说:“当然是做夫妻该做的事了。”
我惊慌的看着他:“大白天?”
单于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来:“我知道你们中原女子羞涩,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哈哈,不过到了我这里,这个习惯可要改一改了。”
单于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而我心中的念头不住的盘旋,不知道应该怎么保全自己。
单于见我站在地上不动,以为我已经同意了,然后伸出手来。要脱我的衣服。而我的身体自然而然的有了反应,我抬起膝盖,重重的顶在他两腿间。
单于疼的惨叫了一声。而我的两手握成拳,左右夹击,重重的凿在他的太阳穴上。
单于倒没有被我打倒,他的手捂着下身,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
我站在大帐中,一时间有些恍惚:“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打单于那几下,好像是经过了几百次的演练一样,难道我还是一个武林高手?”
还没等我想清楚,就有人掀开帐子。大踏步的走进来了。这人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抓住我的头发,直接把我拖出去了。
我被摔在地上,然后被人用绳子捆的像是粽子一样,扔在了角落里面,专门有两个士兵看守着我。
我坐在那里,看着太阳慢慢落山,周围人来人往。从他们零星的谈话中,我知道单于被我踢伤了,至少今天是没有办法动我了。
不过单于很生气,不排除过两天再来,也不排除把我交给其余的人。我坐在帐篷外面,看着满天星斗,心想:“还不如被黑白无常带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