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by作者:佚之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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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看见路边躺着一些东西。
拿东西卷曲着躺在地上,乌黑乌黑的,像是几只爪子一样。我低着头看了一会,感觉头皮发麻:“是指甲,是那个老婆子的指甲。”
难道,昨天晚上,我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如果不是梦的话,我怎么会在宿舍醒过来?
可是,如果是做梦的话,这里为什么有鬼的指甲?
我愣愣的站在路边,百思不得其解。方龄走过来,跟舍友们笑嘻嘻的说:“你们看看,如意又思春了。”
我这时候哪还有心思和她们说笑?我从包里面掏出纸巾来,将那几个指甲包了起来,带走了。
方龄大呼小叫:“你捡了什么好东西?我们大学生也要拾金不昧啊。”然后她嬉皮笑脸的说:“见面分一半,给我点呗。”
我无奈的说:“鬼的指甲,你也要吗?”
方龄翻了翻白眼:“我才不信呢。”
我无奈的笑了笑,就跟着他们进了教室。
在课堂上,我打定主意,下课之后,一定要找无名一趟,请他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容易熬到下课,我和方龄说了一声,让她帮我带一份午饭,就急匆匆的走了。
等我赶到道观的时候,看见无名正在摆弄一盏油灯,油灯下面压着陈佳婕的红纸。
我忍不住说:“你还真的给她点长明灯?”
无名看见我来了,笑着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点一盏也不是坏事。没准以后有人效仿,纷纷来这里点灯,我也算是给道观创收了。”
我从包里把鬼指甲掏出来,递给无名:“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无名接过来看了两眼,诧异地说:“这个……像是人的指甲,但是又不太像。这是哪来的?”
我说:“我怀疑是鬼身上的。”
无名想了想:“如果这真是鬼身上的,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一下。”
他带着我走到房间里面。然后关紧了门窗。
随后,他取出来一只豁了口的破碗。他在碗里面倒上冷水。随手把一块指甲投了进去。指甲落在冷水中,并没有什么变化。然而,无名又抓了一把香灰,从指缝里慢慢地向水中漏下去。
他一边做这件事,嘴里面一边念念有词,像是在念什么咒语一样。
我仔细听了听,不由得好笑,他念的还是楚辞。
然而,神奇的事很快发生了,那只碗里面迅速的冒出白气来,几分钟不到,指甲就化作白气,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屋子里的气温似乎低了好几度。
无名拿出一盒火柴,试着划了两下。我看见火柴梗一个劲的冒火星,偏偏就点不着。上页以弟。
无名把火柴放下,点头说:“这指甲,确实是鬼的东西。现在屋子里面充满了阴气,连火都点不着了。”
他问我:“你这指甲从哪来的?”
我叹了口气:“昨晚上我见到鬼了。那只鬼把陈佳婕带走了。”
无名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鬼把陈佳婕带走了?就是让我点灯的陈佳婕?”
我点了点头:“是啊。”
我正要讲一下昨晚上的经过,忽然听见有人在院子里喊:“小师傅,小师傅,你在吗?我们家娃娃出事了。”
听声音,正是昨天来讨香灰的女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两种梦
无名显然也把外面的声音认出来了。他皱了皱眉头:“这人怎么又来了?难道她反悔了,不在这点灯了?想要把香火钱要回去?”
他冲我摆了摆手:“别出声,咱们假装不在家。”
我无奈的说:“放心吧,她不是来要钱的。”
我把房门打开,冲外面说:“我们在这里。”
无名还在我身后嘟囔:“一百块钱呢。如果她要回去了,你可得赔给我。”
女人跑到屋子里面。马上就打了个寒战:“这屋子怎么这么冷?像是冰窟窿一样。”
我拉着她说:“咱们出去说,你家娃娃怎么样了?”
我们三个走到院子里面。太阳虽然偏西了,但是还没有下山,照在人身上暖暖的,真是舒服。
可是女人的表情却不舒服,她叹了口气说:“我家娃娃吃了你们的香灰之后,一睡不醒了。送到医院里什么病都查不出来,就是叫不醒。”
无名瞪了瞪眼:“怎么听你这意思,像是在怪我的香灰?”
女人小声的嘀咕:“我回家之后,被家里的老人埋怨惨了,说我不去庙里讨香灰,去道观里讨。谁知道真道士假道士……”
无名气的跳起来:“我是假道士?老实告诉你,厉鬼我也抓了十几个,不信你问问她。”无名指了指我。
而我连忙点了点头,像是卖货的托一样。
女人干笑了一声:“小师傅你放心,我这次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是想请你去看看,看我家娃娃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医院查不出来。那就只好找道士了。”
无名点了点头:“你这个才像是句人话。”
我们两个跟着女人向外面走,我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原来这女人是开出租的。
她在车上做了一番自我介绍,说自己叫李小妹,年轻的时候早早的辍学回家,学了这门技术开出租车。有了孩子之后,希望孩子能出人头地,所以督促着她好好学习。谁知道不明不白的出了事,就这么昏迷过去了。
我和无名坐在后座上,谁也不说话。过了一会,我小声说:“我昨天晚上,在我们学校看见一个小女孩。她也叫陈佳婕,被一个老婆子给带走了。”
李小妹淡淡的哦了一声,显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口说:“我女儿昨晚上一直在家,没有出去,可能是同名同姓。”
倒是无名挺感兴趣的问我:“什么老婆子带走了?是拐孩子的吗?”
我神神秘秘的说:“刚才我不是给你几只鬼指甲吗?她就是那个老婆子。”
然后我把昨晚上的事讲了一遍。这时候。不仅无名听呆了,连李小妹也插嘴问了几句。我看李小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似乎在掩饰什么似得,我要仔细问她的时候,她却又遮遮掩掩的不开口了。
我现在终于有时间把我的疑惑说出来了。我问无名:“昨晚上我是真的见鬼了,还是一场梦?”
无名想了一会,又把那本书掏出来了。
我无奈的看着他:“又要翻书啊。”
无名看了好一会,又把书塞进怀里,对我说:“既是做梦,也是真的。”
我奇怪的问:“要么是做梦,要么是真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名微笑着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说法?某人做梦,梦见自己的亲人出事了,结果刚刚醒来,就有人打电话,说真的出事了。”
我点了点头:“听过。”
无名挠了挠头:“其实这原因很简单,人有三魂七魄,睡觉的时候,阳气蛰伏,魂魄就有可能飘出去一缕,有时候就会看到一些现象,变成了人的梦。当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是有可能的。简单地说,人的梦分两种,你昨天晚上,是魂魄形成的梦。”
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昨天我的一缕魂魄出了宿舍,见到了陈佳婕和那只厉鬼?”
无名点了点头:“你回想一下,昨晚上的梦,有没有特别的地方?”
我坐在出租车上,想了一会说:“好像还真的很特别。我所有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但是不记得我走路有声音。我们楼道里面是声控灯,没有声音就不会亮,可是在梦里面,所有的灯都发着黄色的光芒,好像一盏盏油灯一样。”
无名点了点头:“魂魄的视野是这样的。”
我有些紧张的说:“那样的话,人岂不是很危险?万一睡觉的时候魂魄飘出去了,或者被厉鬼抓走了,还能醒过来吗?”
无名笑了笑:“那一缕魂魄弱极了,就算丢了也不要紧。如果太多魂魄离体,那就是魂魄出窍了,活人是不可能随便出窍的,除非生了重病,这个你可以放心。”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
我们两个一路交谈,李小妹再也没有插话,只是通过后视镜,不住的观察我们两个。
时间不长,我们赶到了医院。李小妹带着我们到了病房。上名妖血。
我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守着孩子,不住的叹气。她看见我们进来,马上跳起来数落李小妹:“你怎么办事的?我告诉你了,要你去庙里面讨香灰,你就糊弄我……”
李小妹无奈的冲我们笑了笑:“这是我婆婆。”
无名就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就是道观里的道士,香灰是我给她的。想必,你就是那个出主意的老人了?”
老太太火气很大:“如果我孙女死了,你得赔。”
无名涎皮赖脸的说:“好啊,你孙女死了,我就给你当干孙子,以后我娶媳妇生孩子,你们家全包了。”
老太太也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无耻的人,登时噎在哪里了,着两个腮帮子,一个劲的喘气。
无名走到病床前,伸手拍了拍小孩的肩膀:“小朋友,小朋友?”
老太太气呼呼的说:“别叫了,我叫了一天了都没有叫醒。”
无名冲我招招手:“如意,你昨晚上看到的是她吗?”
我走进病床,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她。”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作法
老太太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但是李小妹清楚得很,因为她一路上都在听我们谈话。
这时候,她紧张地问:“那怎么办?小师傅,我这孩子的病,有得治吗?”
无名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得作作法,仔细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再给你们一个结论。”
老太太有些不信服的看着无名:“你年纪轻轻,就会作法?”
无名笑了笑:“得道高人修炼到一定境界,可以返老还童,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几百岁了?”
老太太气得直哆嗦,指着儿媳妇说:“你从哪找来的这假道士?怎么三句话没有个正题?”
无名没有理她,而是关好了门窗,准备作法。好在这个房间只有陈佳婕一位病人,也就由着我们折腾了。
无名吩咐李小妹:“你在病房门口站着,不要让护士医生生进来,免得打扰了我们。”
老太太又问:“那么我呢?”上名见划。
无名笑着说:“你留在这里就行了,年老体衰的。没有多少阳气,不会造成影响的。”
老太太气的直瞪眼:“你这是咒我死啊。”
无名嘿嘿笑着说:“开个玩笑,老人家不要总是动气,对身体不好。”
我皱着眉头问他:“我还年轻,身上阳气重,要不要躲一下?”
无名微笑着摇了摇头:“你身上带着那块玉,就不用回避了。”
他想了想。问我:“你一共捡到了几只鬼指甲?”
我想了想:“捡到了三只。”
其中一只鬼指甲,已经在道观化作一团白气了,我把另外两只拿出来。无名挑了一只比较小的,随手投在了水杯里面。
然后他点了一束香。火苗烧得很旺,这束香很快变成了香灰,落在水杯里面。白气蒸腾,屋子里的温度迅速的降下来了。
老太太终于裹紧了衣服,赞叹了一声:“这小道士,果然有些门道。”
无名笑了笑,然后拉上窗帘,关上房间的灯。把这里变得黑乎乎的。他冲我招了招手,笑着说:“帮我把孩子扶起来。”
我一头雾水的照做了,我坐在床边,把小孩扶起来了。而无名端着一只蜡烛走到小孩身前,让她的影子落在墙上。
随后,他抽出桃木剑。用极快的速度对着影子刺了一下,做完这些事之后,他就摆了摆手:“可以了,把小孩放下来吧。”
我奇怪的问他:“你看出什么来了?”
无名说:“孩子的魂魄已经丢了。不然的话,刺她的影子她会有反应。”
我摇了摇头。一脸不相信的说:“人的影子本来就是没有知觉的,你这个说法可不太有说服力。”
无名笑着说:“是吗?”随后,他毫无预兆的提起桃木剑,向我身后刺过去了。我知道他是在刺我的影子,根本伤不到我,可是那一刻,我的心忽然咯噔一下,像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一样。
等无名把剑收回来的时候,我居然手脚有些发凉,像是死里逃生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