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by作者:九樽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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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一个挤在人堆里揩了中年女人不少油的中年男子手底下没闲着,腆着脸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啊!听到有人在催促自己,中年女人不禁有些得意了,道,我有几次看见就这家那个女孩,和男人进宾馆啊,还不止一家呢,那些男人嘛——!
怎么别人没看见就偏偏让你给看见了?老妇人撇了撇嘴,不屑道,你经常去宾馆还是故意跟踪人家女孩啊?
是我女儿,中年女人被老妇人噎住了,扭了扭臀拨拉开不知道是谁罩在自己屁股上的手,解释道,是我女儿看见的又怎么了?我女儿看见还不就我看见了啊?!
你女儿?老妇人故作夸张的看了半天中年女人,话里有话的哦了一声,道,没听说你女儿在宾馆工作啊?她闲家里几年了?
她——中年妇人还要辩解什么,忽然脸一红顿住了,冲老妇人摆摆手,道,反正我女儿比她那个女孩强!
我看差不多!盯着中年女人下楼的背影,老妇人嘟囔了句,一探头,只见那个刚才来了后就没有离开的女警正在低声安慰着姚瑶妈。
我女儿……过了会儿,客厅里依稀传出了姚瑶妈的声音,道,那么好一个孩子,竟然脸皮被人给生生剥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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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张脸……被门外老妇人眼睛一眨不眨瞅着的那个女警察——王萍,揣摩着辞藻,对姚瑶妈宽心道,不是你女儿的呢,大妈?毕竟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怎么会不是?!姚瑶妈痛苦道,那颗美人痣,那颗嘴唇上面的美人痣!我看它在我女儿脸上长了都要二十年了,我怎么会认不出来那是谁的脸皮?!你们组长呢,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他和你女儿的一个同事出去有事。王萍道,就你刚见过的那个女人,叫李冰是吧?
现在什么事能有我女儿的事重要!他是你们的头儿不在这里调查,把我女儿脸皮拿着跑出去干吗?!你一定有他手机号,这样吧,我要跟他通话!姚瑶妈声音硬硬的,向王萍所要印征的手机号。
没有。看着又开始有些急躁的有些不近人情的姚瑶妈,王萍想了想,违心道。
姚瑶妈说着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音变调的大喊大叫道——
他不就是李萨的男朋友是不是?不给我?你不给我我自己要!
大妈。看着姚瑶妈冲自己摇动着双臂,王萍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道,我们头儿是你女儿同事的男朋友,你说得没错,可——
可什么?姚瑶妈的两臂僵在了半空,张口问道。
可我也是刚刚听说的,我们头儿的女朋友也出事儿了,受伤了还很严重,现在还在医院病床上躺着呢。说到这里王萍顿了顿,看到姚瑶妈显然受到了震动,才又道,要不是组里没人不得不让我来陪护你,或许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呢!
是吗?姚瑶妈像是在问对面的王萍,又像是在思索什么,边说,边坐在了沙发上,冷不丁问道——
和姚瑶有关吗?
什么?王萍有些不明白,反问道。
我是说,姚瑶妈咽下口唾沫,又重复道,我是说,李萨受伤住院,和姚瑶的事有什么联系吗?
这个——说着王萍摇了摇头,很有些遗憾道,说实在的大妈,我也想知道呢!不过——
不过什么?姚瑶妈就像在隧道里走久的人,在王萍的话里逮到了一丝亮光,急忙问道。
不过我想……王萍道,那个杀你女儿的凶手,他绝逃不过我们头儿的手心!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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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姚瑶妈听了王萍的话反倒有些不相信了,迟疑了半天才道,你们头儿……知道是谁害了我女儿?
王萍的双眼顶在了姚瑶妈眼球上般,沉默着点了点头。
畜生……嘟囔着,老妇人蹒跚着走向了厨房,拿起了搁在架子上的一把菜刀在砧板上使劲剁了几下,低语道,看到时候,我怎么剥了你的皮!!
大妈……跟在老妇人身后走进厨房的王萍手搭在老妇人的肩膀上,脸色忧郁的把老妇人朝自己怀里搂了楼,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声调时断时续的喃喃道,相信我们,他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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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暖气的车厢里充斥着潮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怪异的香水味,浓浓的。
皱了皱眉,被香水味搅扰的就要昏昏欲睡的印征在潮女的抗议声中自顾自摇下了自己一侧的车窗玻璃。
这大野地的你开什么窗户啊,就不怕冻死啊?眼角挑了一把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印征的头顶,眼看着抗议无效的潮女在印征身后的后座上蜷起了刚才一直毫不客气的顶在印征椅背上的白得刺眼的双腿,噘着嘴看了会儿车窗外荒凉的田野,一抬手气呼呼指点着路径,冲印征的后脑勺道,先一个十字路口,右拐!
循着潮女指点的路径,不一会儿,印征的车离开了一路上没碰到几辆车的环山公路,右拐上了一条紧邻着一道土丘,路面上尽是裂痕的便道,在城里轻易看不到的大山现在近在咫尺,满山的枯树,一副泰山压顶的样子,撞击着车内众人的眼球,一时间车内有些压抑,连嘴里时不时撂出句呛人话的潮女也闭上了嘴,眼看着便道就要到尽头了,才急忙道,前面岔道左拐——
喔!
车刚从岔道口拐了道弯,眼前豁然开朗的瞬间,坐在副驾上的李冰不禁惊叹了声——
一个极其开阔的广场,和广场后一道几乎绵延不绝的大楼,在李冰的惊呼声中,气派十足的,却又异常诡异的突兀在了众人的眼前。
到了!潮女斜了眼少见多怪的李冰,裹紧了身上的及膝大衣,哼了一声,道,那就是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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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姐姐她……坐在潮女旁边的南月看着窗外,吞吞吐吐道,她真的在那里面啊?
潮女瞪了南月一眼,气呼呼的骂道,我还会骗你啊,靠!准备下车!
在医院保安满脸的狐疑中,印征将车停在了广场上保安指定的远离这幢外观陈旧但却气势逼人的大楼入口的车位上。
又不抢劫,干嘛让人停这么远啊!在潮女的嘟嘟囔囔中,几个人推开车门下了车。
风从医院右侧的山下呼啸而下,吹得李冰有些站立不稳,急忙一把拽住了印征,道,我看我就不进去了吧?
你可别呆车里,潮女向楼里边跑边喊,一会儿你准成冰棍!
她说的对,印征任由李冰拽着自己的胳膊,也小跑了起来,道,车里没暖气了,还是进去吧,里面暖和。
那——被印征带的有些踉跄的李冰苦着脸看了看身后的广场,应道,好吧!
用手支住潮女猛的放开向自己这边呼的一声打来的玻璃门,印征侧身把李冰让进了楼里,自己也跟了进去。
站在长长的灯光暗淡的大厅里,印征有些茫然。
没有没精打采坐在座位上等待就医的病人,没有自己见惯了的排着长队缴费取药的人群,没有大呼小叫在人堆中冲出一条道路的担架车……
明亮与暗淡,喧嚣与静寂——
眼前的情景和在自己脑子里时时闪过的人民医院相比,短短的时空交错,令印征仿佛穿越了冰火两重天。只有在这一刻,他才深切地体会道,在喧嚣如菜市场的省人民医院随处可见、如同摆设的“肃静”二字,对安定医院——市精神病院里这些被摈弃于人群之外的病人而言,简直就是恐怖的同义词!
在印征恍惚的时候,潮女拉着南月一扭身跑进了紧邻大厅的走廊深处,等印征反映过来向走廊里张望时,阴暗的走廊里早就没有了两人的踪影。
这人怎么能这样啊!畏缩在印征身后,李冰小声埋怨着,说好了给人带路自己倒跑得没影儿了。印征,我们该怎么办啊?埋怨完,李冰推了推印征,问道。
印征摇了摇头,拉着李冰无奈的在大厅里落满了灰尘的塑料排椅上坐下后,道,还能怎么样,等吧!
过了半天,潮女才又和南月转回到了大厅,朝印征走来,脸却看着形同虚设空无一人的导医台,边走边骂骂咧咧道,这么大个医院人都死哪儿去了?真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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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干什么去了,跑得跟阵儿风一样!李冰双手交叉在胸前,抬起头扫了眼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潮女,明显不满道,有你这样带路的吗?!
怎么,没见着南风吗?赶在潮女发作之前,印征站起来堵在了潮女和李冰的中间,问道。
对,潮女点点头,恶狠狠瞪了眼李冰,又道,早晨住进去的病房里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你哭什么啊!话说到半截,潮女冲搡了把站在自己身旁哭哭啼啼的南月,不耐烦的吼了声,又道,我想找医生问下,敢情——抬手指了指导医台,潮女垂头丧气道,你叫我去问谁啊?!
姐姐你在哪儿呀!被潮女搡得几乎要跌坐在地上的南月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的一声边哭边叫喊道,你快出来啊!
嗨,谁在哪儿哭呢!不知道这是医院吗?!在南月不管不顾的哭号声中,,一个男子的声音乍然从走廊里传了出来。南月被吓得一个激灵,哭声小了下去。
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岁左右,身材壮实,皮肤白皙到病态的男医生从走廊里走了出来,远远地站住了,打量了会儿大厅里的几个陌生男女,喝问道,是谁让你们进来的?!
是你啊刘医生!一扭头看到戴着个大口罩的男医生,潮女捂着胸口道,你那一嗓子快把人吓死了,是我——说着她点了点自己的鼻尖,又道,是我啊,就早上耸那个叫南风的女孩的进医院的,还是你治疗的呢,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啊?
哦,是你啊。大口罩走近了,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下潮女,眼睛停留在潮女裸露在大衣下的白嫩的半截大腿上,故作严肃的点着头,放缓了语气,道,认识!有什么事儿吗?
早上我送来的那个女孩呢?潮女问道,怎么刚在病房里没见着她人啊?
早上送来的那个女孩呀?大口罩的目光终于离开了潮女的大腿,从潮女的胸部掠过,最后终于落在了潮女的脸上,道,换病房了,要见她就跟我来吧!
在迷宫一样的走廊里拐来拐去,时间不长,众人跟随着大口罩走进了一间门楣上挂着接待室牌子的大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