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闲情只一人》 ——by 作者: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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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兄如此才是高抬我了。闲情离开故土已经多年,闲来无事时偶了解了一些,登不得大雅之堂。你才是大家之范,闲情学习才是!”
“傅公子谦语,柳玉哪还敢下茶,要不你我个泡一壶,以茶会友莫不诚然了!”
“闲情只懂喝茶,不会泡茶!”
“会喝的人才是高手呢。”他把第一壶茶倒了,开始冲泡第二壶。
傅闲情笑笑,松悦的眼神看着柳玉的动作。
柳玉把茶递给傅闲情,傅闲情接过,认真的观赏着澄黄清亮的茶汤,
“此茶名叫东风意!”听柳玉这么一说,茶从手里滑落,茶水倒在了他素净的衣服上,染上了茶汤的颜色,慢慢浸化来。
“你没事吧?”他担心他被烫着,急忙起身过去,那迅速的动作如同当是断弦之时,乐菡也是如此的担忧神色。
傅闲情怔的抬眼盯着他,握紧双拳,右手的虎口处被茶汤烫得通红,他似乎忘却了疼痛:“你还要骗我到何时?”
他皱眉,不解的看着傅闲情的认真,眼神一点儿也没有回避,也直视无藏的看着傅闲情:“傅公子恐怕认错人了,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不过,既然有缘相遇,柳玉愿意交傅公子这个朋友。”
傅闲情回过神,知道刚才自己失言了,起身快速离开,留下一句:“对不起!”
傅闲情走后,柳玉一个人在船头站了很久,直到快天亮时才进屋休息。
第二天清晨,傅闲情便通知人告诉柳玉,他会在翎羽岛下船,不要忘了提醒他。
一路顺风西行,航行的速度很快,然而,并没有人提醒他,等过了翎羽岛傅闲情才知道,可是现在也不可能调头啊,只能跟着他们去西梓了。
相寻不怒
一个水手进来回禀道:“柳公子,前面有船迎面而来,无错开之意!”
柳玉蹙眉:“是海盗吗?”
“回柳公子,好想不是,看样子好想是商船!”
“商船?暂时不要前进了,顺风缓行即可,派人多加防备!”
“是!”那人退下。
没到一盏茶的功夫,两船并行。一个人进来报:“柳公子,那船和我们的船并行多时了。”
“没动静吗?”
“是!”
“我去看看!”柳玉起身出去,傅闲情望了望窗外,并没有看见什么,因为船在另一边行着。
柳玉出去后,便看见另一艘船头站着一个人,一身玄色凌风,九天威风,迎着落霞,几乎与黄昏霞彩融为一体。
“不知……”柳玉话还没出口,那个吃人的眼神射了过来,愣生生的把他的话逼了回去。
他打量了柳玉几分,运用轻功,飞踏到了这边船上,柳玉的侍从围上来保护他,柳玉让那些人退下。
“敢拐骗我的人,你本事不小啊!”他一步一步逼近,如恶煞一般,而另一个玉树临风而立。
“是他自愿上船的。”
“自愿的?”他挑眉,眼里满是怒火。
傅闲情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时,就知道谁来了,找个人还那么占便宜。
“对,我自愿的。”他踏步出来。
乐少歌狂怒吼过去:“你给我闭嘴!”
“看来在下在这儿是多余的,你们慢聊!”
“不许走!”两个人异口同声到,弄得柳玉进退不是,最后还是默默离开,他感觉到了暴风雨的气息。
“出门连个招呼都不打,你打算急死多少人?”
“不就听着萧声找人,然后到船上了,我哪儿想这么多。”
“傅闲情你蠢啊你!上船之前就不知道想有没有危险啊,万一……情商低也就算了,我说你那智商不会灵活运用吗?”
他走近,指着乐少歌鼻子道:“乐少歌,你再说一遍!”
“蠢货,情商低怎么了!”
傅闲情深呼吸了一下:“没事,继续骂,告辞!”转身离开,被那个人一把拥入怀里。傅闲情感受到的满是担忧与害怕。
乐少歌看到他无恙,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他真的是不想再出一点儿差错了,听到他和秦郁去了凰拓,处理好国事立马赶去凰拓,半路却听说他失踪了,他调动凰拓所有的暗探才打听到他的下落。
这一招可是险棋,让乐少歌在凰拓的势力受到很大的冲击,也引起了秦郁的怀疑。
“抱歉……”
“别以为一句道歉就完事了,你知道的。”他深深的拥着那个人。
“你要可以随时拿去,何必这么麻烦!”
“你不是告诉我,屈服于人很简单,信服于人很难吗?就算我现在拿下凰拓又有何意义,那与珠邡下的阡邑有何区别?”
“那我可没办法补偿你不辞辛劳,万里兼程而来了!”
“谁说的?”他一脸邪魅轻佻的笑起来。
“想都别想!”傅闲情说着就往栏杆上爬“柳玉,我今晚住你那边,麻烦你把船挪挪,我好过去!”
然后傅闲情直接被拖了进去。
海上明月
两艘船停靠在一座孤岛边。
傅闲情好不容易从那个人的魔爪中挣脱开……
“闲情,不许跑!”
“乐少歌,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我跳了……真跳了!”傅闲情提防着乐少歌说道,一盏月晖透了进来,皎洁无比,傅闲情坐在窗棂上,给人一种如梦如幻,飘飘羽化而仙的神采。
“又不动你,干嘛像瘟神似得躲着?”乐少歌简直快发狂了,想亲热亲热都不行。
“别过来!”傅闲情防备着乐少歌靠近,又看了看外面,海滩白沙在月光下,明亮生辉,一半海水一半沙,十分的漂亮。
乐少歌根本不理会,直接走了过去,结果傅闲情还真跳了,乐少歌急忙去拉,结果慢了一步,情急之下,他也纵身跳了下去。
死傅闲情,那是海不是水池!
两个人湿漉漉的坐在沙滩上,月光拉长着他们的背影,皎皎明月下,海风习习,第一次他们如此的安静在一起。
乐少歌双手放在身后,支撑着后仰的身体,侧头看着傅闲情:“还放不下吗?”
傅闲情曲腿而放,一只手放在腿上,坐姿很是散漫:“嗯!”
“闲情对不起!我以为尽我所能可以弥补,但是……”
“不用道歉。或许在过一段时间我就彻底忘了!”他抓起一把沙子,想握紧却只能看着它从指尖滑落,怎么也握不住,就像流光,转眼间,什么都不在手。
“柳玉确实很像他。”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了。”他拍了拍手,无比轻松的笑笑,站了起来,伸手去拉乐少歌,乐少歌一把握住。
他肯定,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在放开。一把将傅闲情拉下来,扑撞在他怀里,紧紧抱住,傅闲情看着身下蛊惑人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你自愿的,想好了?我可没逼你!”乐少歌顺承着那个人的动作。待乐少歌准备动手的时候,傅闲情又迅速的脱身了。
“你什么意思?”乐少歌被他占了便宜,准备回敬的时候,那个人又撇开了,就像故意调戏他似的,很是不解加郁闷。
“没什么!”傅闲情笑笑,很清魅。
“我想把你怎么着的时候,你死活不愿意;傅闲情,这样很好玩吗?”
“少歌?”他突然很认真的冒了一句。
“什么事?”
“回去后,就立一个皇后吧。”
乐少歌忍住心里的怒火!
“若乐菡还在,他以后一定会有王妃,有乐家的后人,或许我们还可以这样一辈子闹下去。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在胡乱想一些东西,说一些自己都不能接受的话。
他的掌已经深深陷进沙子里,青筋暴露,语气很清缓,如同今夜的月光:“嗯然后呢?”
“我……”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声音很梗塞。
“好,闲情说的我都照做,你就是要我娶全天下的女人,我也照做,绝不会放过一个,让你看着碍眼!”乐少歌都快气疯了,起身愤怒离开,把傅闲情一个人丢在那里。
琉璃目影
第二天清晨,傅闲情回去的时候,乐少歌的船已经不在了,傅闲情整个心都凉了半截,问也不问的回房休息去了。
直到过了一天多时间,他才出来,整个人都憔悴了几分。
柳玉见傅闲情出来,递了一封信给傅闲情:“你的朋友已经走了,让我把写封信转交给你。”
接过那封信,眼里的伤隐了隐,露出一丝清辉:“什么时候走的?”
“前天晚上!”
他故作反应,若无其事的说道:“哦,估计是有什么事吧!”
“我还以为他来接你回去的。”
“深交多年的朋友,因为我无缘无故的失踪,所以才找来,见我没事,应该回去了吧!”
“你的朋友是干什么的?我见他似乎很不同寻常。”
“呵,是吗?”傅闲情惊讶的神情笑着问道。
柳玉笑笑:“看来是我多虑了。”
一个人过来禀报:“柳公子,又有艘船过来了!”
“该不会是傅公子的朋友又回来了吧?”
“回柳公子,这艘船与之前的不同。”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他递给傅闲情一杯茶,自己呡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命人端上来三个盒子。
“突然想起,前一段时间在薇南买了这茶具,所以拿上来让傅公子看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他把第一个盒子放在傅闲情面前,傅闲情震惊了一下拿起白玉茶杯,看了一眼柳玉,没有透露出任何心思,只是极其普通的语气说道:“白玉含青,绝佳的上品;此名为玉兰如雪,传闻薇南王曾梦见玉兰仙子下凡,第二天东谷王妃便诞下一名公子,有一道人送来一副茶具后便不知去向,薇南王将之收藏,而后三岁的小公子无意间发现了此物,便泡了一杯茶,满城茶香……”
“那这个呢?”柳玉指了指紫砂壶。
“紫砂三点一线,自然最好,而这紫砂陶土乃包藏在玉石之中,烧制时无论再高的温度都一直温润不烫,世上仅此一物,当年薇南王得此,让他的小公子取名为:七月紫。”
他浅浅而笑,接着傅闲情的话问道:“是七月流火,紫薇楚歌,唯君无恙之意吗?”
傅闲情的目光留在了琉璃杯上,荡漾起深深的涟漪,一抹消失多年的记忆被唤起……
“父王,为什么每次我藏哪儿你都能找得到呢?”
“因为父子连心?”那个人半蹲在他的面前。
“那你为什么还没有找到母后?”
那个绝世容华的男子,眼里顿然伤惘,紧紧搂住孩子,却依旧笑意满满,目不转睛的看着琉璃杯道:“闲情记住,再美的东西只会留在心里,然后成为过去。琉璃目影,只是你眼里的思念。”
傅闲情双泪悄然落下,这么多年,他只流过两次泪,却从未因为薇南的一切而哭过一次……
对你下手
“还记得傅瑶公主是谁吗?”
“傅瑶公主?”傅闲情睁大眼睛看着柳玉。
“对,你的姑姑,她如今已是西梓女帝,不久前女王大人才得知你的消息,便急忙让我前来接二公子。”
“西梓女帝?”
“虽不用薇南号,却皆薇南民。至于其他的说来话长,之后,我想女帝会一一告诉你的。”
“你又是什么人?”
“你说呢?”他浅然一笑。
“你……”
“很奇怪吗,二公子不也有龙阳之好吗?”
“看来你很受宠,否则刚才的话也不会说出口的。”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傅闲情简直不能直视这个人了。完全颠覆了把他当做乐菡的形象。
“女帝对我确实很好,可惜她身边总有那么多让我讨厌的人,这次我把你带过去,或许她就更不会再看我一眼了。不过也没关系,乱伦的事你们不敢!”
傅闲情真想吐了,他一字一句都说得那么让他恶心至极,却一语中的:“至少你现在不敢背叛她不是吗?”
他眉头皱了皱,目光紧锁的看着傅闲情:“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