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 ——bywing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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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海涛皱着脸也不知是何故,下意识地去夹紧了,古谷川感到那销 魂处把自己的手指吸得厉害,心里就挠痒得慌,他按着先前那样用手指去与叶海涛做了接触,待到叶海涛足兴射了液,破天荒地凑到叶海涛耳边,模糊地说道:“阿海,我也有些热了。”
叶海涛汗涔涔地抬眼,愣了好半晌才听明白了古谷川的话。他在黑夜中眨眼,古谷川等了片刻,以为叶海涛不情愿,正要搂住他安慰的时候,叶海涛茫茫然地出了声音:“得……怎么办呀?”
古谷川见叶海涛有了反应,先是一愣,之后便满怀了激动,轻声地说:“你给我摸摸。”叶海涛听话了,依言颤颤地伸手去探了动静,隔着那粗质军裤轻轻地上下摩挲——似乎是真有点意思了。叶海涛无措地摸了好一阵子,古谷川微闭着眼享受了片刻,待到心火燃到了高处,便起身握着叶海涛的腰肢将他托起来跨 坐在自己身上,两个身躯贴着,犹如以坐姿交 媾一样地拱了十几下,弄得这木床嘎吱作响。
隔日叶海涛依旧起了个大早,抱着一箩筐的衣物要去搓洗。古谷川穿戴齐整要去指挥所做指挥,两人一早便抱着亲亲热热地碰了嘴,接着才各自分开去做事。在这战乱军营里,这一对过着俨然伴侣夫妻般的日子,倒还算是他们相识将近二十年来最为亲密的时光。
那一处有人亲密快活,这一厢便有人要黯然神伤了。
亨利怀里攥着几片饼,原来鬼鬼祟祟站在草棚外,不知看到了什么地定格了,后来一瘪嘴,扭头就含着泪泡就跑远了。
他伤心不已地躲在军医的帐篷角落,泄愤似地抓起饼来咬了几口——他很饿,很伤心。可是吃了一阵子,又食不知味地呆坐了起来。
叶海涛、将军——一起了,好了。
亨利擦着泪,仰头快要哇地大哭出来了,结果他一抬眼,就看见前头一只黑猴子向自己奔过来。
藤野平老远就看见了自己这小冤家,嘻嘻哈哈地抓着早晨採来的野果,打算跑来献上好让这小冤家高兴。他是个小小军补,还没上过战场,每天都干些杂事——很碰巧地,又一起被指派来缅北了。藤野平因为先前在仗着古谷将军作威作福,故此现下在一干小兵里很受排挤,如今也只有这洋人能与他做一对了。
战乱下是没有什么长久的太平日子的,五月下旬的时候,盟军趁夜突进二十英里,在距离几十码的地方开炮。
渡边营长带的千人师团全数遭到歼灭,消息一传回来,日军干部立马做出了迁徙的决定,渡河往西岸再退。
当下,古谷川扛着枪直奔回窝棚去,把自己头上的钢盔帽脱下来给叶海涛戴上。叶海涛二话不说,也系了个白刺刀,拿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干粮和急救包,扔进了背篓——又开始了颠沛流离的行军逃亡。
第三十三回
囚徒
古谷川与池中指挥长在与干部们经过了短暂的商讨之后,决定兵分几路,把将近万人的兵力分散开来,分配了子弹枪支杂粮,向八方暂时撤退。
古谷川带着三个大连队和麾下的幕僚长,持续地往孟拱河西南突进,向深山密林里钻去。这期间他们与盟军两次会师,在云浓雨密之下展开了激战,山炮射出的炮弹轰向溪河,惊起了几十码的水花。双方人马经历了几场的厮杀,山林间横尸遍野,硝烟弥漫,短瞬之间成了人间炼狱。
这样断断续续折腾了十几天,日军暂且成功地隐在了荒山野林之中,在密林中的小溪流边扎营。
叶海涛窝在了刚搭好的茅蓬内,躺在松乱的泥土上——他连着几天没法睡好,耳边嗡嗡嗡的虫鸣在脑海里凝成了炮弹声,让他就连在疲劳困倦的情况之下,还紧绷着神经。叶海涛隐约听见了那把熟悉的声音,蓦地睁开眼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茅篷的破帘被掀开,叶海涛难以适应地把眼睛眯成了细缝,果真就见古谷川弯腰钻了进来——他肩上还荷着冲锋枪,也有些灰头土面,不过他不生胡须,感觉上还是白白净净的。
“阿海。”古谷川运动着两膝移动了过来,挨着叶海涛坐下来,扭开了水壶盖,拦着叶海涛的肩让他靠向自己,把瓶口凑到了叶海涛的嘴边,“阿海,喝点水。”
叶海涛有些无力地点着头,张开嘴来喝了一些。古谷川晓得他是有些脱水了,不过他无计可施,只能一劲儿给叶海涛灌水,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好受一些。叶海涛喝了大半瓶的水,人也跟着清醒多了,一眨眼汗水就从睫毛上抖落下来。
古谷川从叶海涛随身的背囊里找出了一两件还算干净的衣服,毫不心疼地平铺在泥地上,扯过了背囊充当枕头,勉为其难地制成了一处能落榻的地方,让叶海涛躺下来。
“阿海……还难不难受?”古谷川替叶海涛拂去他脸上的汗滴。叶海涛闻言摇了摇头,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古谷川摸着他的脸,满目红丝地看着他说:“你别说话了,躺着吧。”
叶海涛知道自己再说话就是给古谷川添麻烦,让他哥内心添堵、难受,故此就听话地颔首,虚弱地闭上眼,身子往古谷川那里静静地靠去。
在这一处扎了两天的营,古谷川收到了消息,说是在十英里外的平坡发现了村落民宅。他当机立断地发下了命令,派了百来个兵攥着刺刀,一举去把整座村给残杀洗劫殆尽——他们不用枪,子弹不大够了。
当日,古谷川就运着叶海涛往那村里去。
暌别半个月来,叶海涛终于又重新躺在了干净的床榻上,膳食里也终于能瞧见盈满的米粒了。亨利烧来了热水要给叶海涛擦擦身,古谷川从他手里接了盆子就把他一脚踹了出去。
破军毯被撕成了片,古谷川把破布浸在热水里,扭干了便凑到叶海涛身边去,细细地温柔地给他擦起脸来。
叶海涛已经醒过来了,身上的烧热也已经退了,抬起手来握住古谷川的手腕,沙哑地说:“哥,我自己来吧,没事的。”
古谷川坐在床缘,脸上占了污血泥灰, 在叶海涛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狰狞,反而只从那张难辨面目的脸上瞧出了暖意。
“让哥来。”古谷川把他的手轻轻地按了下来,抬着叶海涛的下颚给他擦脸,然后凑过去在他的脸上小心地亲了一口,轻声细语地缠绵说:“哥喜欢伺候你。”
放在从前,叶海涛是要觉着他哥这些话毫无正经,十分肉麻恶心的。然而事到如今,叶海涛也终于看清了里头的真心诚意,一颗心凌凌乱乱的觉出了一丝丝的感动。在古谷川的紧唇贴上来的时候,叶海涛不禁在心里叹道——就这样了吧。往后一辈子就这样过了。
老天爷,待他……真的不薄啊……
早晨暮色苍茫,叶海涛一睁开眼就没瞧见古谷川的影子。他前晚听到了古谷川与幕僚长的简单对话,长久的一段日子使他大略明白了东洋话。他们的谈话里头无非是提到了伤亡人数和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古谷川当时说到一半就忽然“嘘”了一声,拍着叶海涛的脸蛋儿,转头把幕僚长请到了屋子外去继续谈。
他这是怕把叶海涛给吵着了。
叶海涛一早起来就带着茫然地走到外头,他倚在门口看了看这周围的平房,已经有小兵开始搬锅造饭,还有一些拿着缅刀、十字镐等,砍树割草地来做掩护。还挪散不开的血腥味持续地蔓延着,叶海涛并不觉得恶心,他已经渐渐地与这一切同化了,反而享受起了这半个月来难得的宁静。
但是,叶海涛也明白。这一处平坡并没有丛林高木做掩护,并非是个适合久待的地方。也许过两天、也许明天、也许就在今晚,他们又要迁离此处,开始没完没了地退兵、打仗、逃亡……
叶海涛正麻木呆愣地站着的时候,亨利忽然就从角落钻了出来,脸上红扑扑地,好像紧张得厉害。
亨利瞧见叶海涛站在那里,先是愣了两秒,眨了眨眼扑簌簌地就要掉泪。叶海涛先前不喜欢这少年老在自己面前掉眼泪,如今二人共过不少患难,也就接受对方这小毛病来。叶海涛看了他半晌,怕他站在那里哭,待会儿让小兵看见就要受欺负羞辱,就像他招了招手,带他进了屋子里。
一走进屋子里,亨利就跟大狗一样地扑了过去,抱着叶海涛的腰,生生地把叶海涛撞退了几步。
叶海涛看他哭得没天没地,仿佛受了巨大的委屈,便伸手拍抚着亨利的背部,沙哑出声安慰起来——他要不对这亨利好,怎么对得起这少年往日勤恳辛劳地服侍自己呢?
亨利在叶海涛怀里受了安慰,擦了眼泪仰起头来,红着脸腼腼腆腆地就笑起来。
亨利从外头端来了汤水,他在锅里多捞出了两块鸡骨,上头带着一点肉——他把这珍贵的肉味自私地扒到叶海涛的碗里,快速地溜了回来。
叶海涛瞅着这漂漂亮亮的清俊少年,脑海里忽然之间就勾勒出了一些模糊的画面。他伸手摸了摸亨利的脑袋,把心中的打算说出来:“等未来的日子平安了,也是得让你找个好姑娘。”
……好姑娘?
亨利抬起了头,似乎完全不明白这句话代表了什么意思。
叶海涛以为他还没开窍,拍着膝一笑,说:“你也不能老在我这里哭一辈子,以后娶个老婆,生个胖娃娃,好好过日子……”叶海涛说到这里,难免要神游一番——
这也是他曾经的梦想,不过,他在这方面已经没有任何的指望了,只好把主意转移到亨利身上去。
叶海涛兀自计划着,循循善诱地道:“要讨什么姑娘都好,就盼着她也对你一片真心,肯跟你过一辈子就行了。你以后有了老婆孩子,还要肯跟着我的话,我也就当你是我亲人。”
亨利一字一句地听着,听到最后,一张脸几乎都要白得透绿了。
叶海涛自认这是个极好的打算,夜里古谷川从指挥处回来了,便与他说起了这事情。
古谷川听完了叶海涛的计划,嘴角大大地扬了起来,赞道:“阿海,这主意很好。”
——很好、简直好极了!
这样堪称平稳的日子持续到了六月下旬,营里的士兵也在这段日子里耕地种粮,探山打猎,期间遇上了敌军,幕僚长便派人去做出攻击,零零散散的有胜有败,却终究没来一场震动山林的大仗。
这日月落星稀,古谷川与剩下的几名干部在这村落唯一的砖屋内召开了会议——日军干部做出了猜测,认为盟军也面临了支援艰难的困境,暂时打不起了,双方毫无预警地进入了短暂的休战。
然而,如今的境况却丝毫不能让他们感到松懈。
虽然还不至于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他们却长久地无法和密支那的日军总署联络上,也无法与其他的分部部队以及军事阵地取得联系。无线电台和电话已经失去了它们的功用,他们现在犹如困在了这深山之中,与外界彻底地断开了联系。
故此,除了留守之外,他们已经无法再主动进攻了。
解散之后,古谷川回去了草棚,就看见叶海涛趴在桌案那里假寐,跟前的陶碗用了小篓子盖住了。在他一踩进屋子的时候,叶海涛机敏地睁开眼来,呼咻地就坐直了,不过却还没完全醒过来,朦朦胧地睁眼看了看四周,好一会儿才恍然地叫了一声“哥哥”。
叶海涛一看见古谷川就来了精神,急急地就去把那小篓子掀开,边说:“快过来,我下午也跟着去林里,捕了只野兔。”陶碗里果真有大半只的烤兔肉。
叶海涛素来无所事事,后来瞅见藤野平常带着猎物回来,便跃跃欲试地也跟着去。他的腿不灵活,不过手和脑都很好使,就简单地做了个捕猎陷阱,蹲在芦草堆里苦等了半日,才总算有只灰兔入套了。
古谷川笑盈盈地听着叶海涛叙述,一颗心跟着叶海涛一颦一笑跳动着,几口把那瘦小无肉的烤兔吃了,吐了骨头擦了擦嘴,揽着叶海涛就往床上滚去了。
叶海涛饱经风霜,清楚了他和古谷川的命都是悬在了刀口上,而他自认与古谷川是上辈子相互欠了对方,这辈子长久地相互折磨把两人都逼到了一无所有的境地。
这一个月来他们好了许多回,已经准确地摸出了门道来。古谷川把叶海涛的衣服掀起来,瞧见了那几处被蚊子咬肿的红包,伸手轻轻地摸了起来。叶海涛也谈不上害臊了,只是红着脸轻轻去推他哥的肩,小声说道:“痒。”
“涂点香油吧。”古谷川应道。叶海涛摇头:“之前跑的时候掉了。”
古谷川笑了一下,两手圈紧了叶海涛,在他耳畔说起了下流话,“那哥给你舔舔。”他这话是含了其他意思的,叶海涛一开始没会意过来,以为古谷川真是把口水当万灵膏药了,浅笑着斥他胡说八道。直到古谷川越舔越下,挪到了床尾去褪去了他的裤子,才猛然意识过来。
叶海涛的腿都蹬了起来,他颤了一下,接着便抓紧了竹席,扭头憋着呻吟。古谷川口技高超,没来几下就让叶海涛硬了起来,待觉得已经到了极处,他便慢慢退出来在铃 口处用力吸了吸,叶海涛忽然抽搐,反手搂着他低呼着就一波一波地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