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 ——bywing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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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他也从父亲支吾的解释之中明白过来了。
原来,他是个不正常的男人。
“哥,你等会儿还要出门么?”叶海涛发现古谷川又换了一件英国西装,便如是问道。
古谷川听见少年唤着自己,带笑着回头走了过去。他慢慢俯身,接着单膝跪在了叶海涛面前,仰着头,两手捧住了叶海涛的脸蛋。
“哥……”叶海涛有些不适地侧了侧脸。
古谷川端详着叶海涛的面孔,然后倾身在他的嘴上亲了亲。叶海涛强压下心里的排斥,僵硬地接受了古谷川的吻。
这两年来,他们都成长了不少。叶海涛也已经渐渐地明白,这样的亲吻,并不是正常的兄弟间,该有的相处行为——这一点是林庄文告诉自己的。
那是因为一年半前,林庄文替他把丢失的金表给找回来了。他并不知道林庄文用了什么样的法子,但是那金表确实在他的眼前。当时他实在是太开心了,便抱着林庄文,将唇凑了上去,亲了亲林庄文的嘴。
林庄文当时吓呆了,他怔然地看着眼前这小少年,脸上一阵红。尤其是叶海涛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时,林庄文简直如同石化一般。事后,他们两人分开的时候,林庄文一脸严肃地询问他,究竟是谁教他这么做的。
由于林庄文的神色太紧张了,叶海涛只好如实相告。林庄文听后,脸色极其难看,他突然搂住了叶海涛,一脸痛心疾首地说——这太可恶了!
什么可恶?
叶海涛完全不明白,林大哥是在说他哥哥可恶么?他哥虽然脾气坏,不过叶海涛并不觉得古谷川是个可恶的人。当然,要是古谷川不对他做这一些奇怪的事情,他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个疯子哥哥的。
但是林庄文显然不这么认为,他极其愤怒,把叶海涛都抓疼了。那一天,林庄文差一点就带着叶海涛上门来算帐了,但是叶海涛及时把这件意外给制止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要是他哥知道自己和林庄文走得近,必定是要大闹一番的。要是这样,未来别说相处,他们连见面都不成了。
最后不知怎地,林庄文无奈地妥协了。但是,林庄文也一次次地嘱咐他——男孩和男孩,嘴对嘴地押舌,是不正常的关系。
所以说,他哥和他的关系,是不太正常的。
叶海涛这般胡思乱想的同时,古谷川已经将他压在椅子上,舌头灵活地在他嘴内翻搅,两手都探进他衣服内了。在古谷川离开他的唇的时候,叶海涛便别过脸去,任由他哥对他上下其手。
古谷川把他的两腿都抬起来了,叶海涛慢慢地滑倒在椅子上,裤子很快地就被剥了下来。自从古谷川晓得自身的缺陷之后,对叶海涛的渴望就大大地增加起来——但是,实际上,他并不是完全无法人道的,只是需要更长更久的准备功夫,也必须仰赖药物的辅助。
平时时候,古谷川就是想要也无法行事,这样的事实,让他有一段时间很是痛不欲生,只管在床上折腾起叶海涛——也因此,他也渐渐摸清了这少年的美妙躯体。
然而,事实上古谷川最大的悲愤,并不是源于自己并非正常的男性,而是,他无法随心所欲地和阿海在一起。
故此,他殚思极虑地思考法子,好让叶海涛不离开自己,也离不开自己。
而在他终日的努力之后,他总算悟出了一番道理。
古谷川脱了叶海涛的长裤,隔着一层布料,用手摩挲着叶海涛的那个地方,直把叶海涛弄得哼哼卿卿,颤抖不已。叶海涛知道他哥又要干什么了,强压抑着心里的难受,听话地敞开大腿,然后高高地仰起头。
也许是老二不行,古谷川就勤练口技,非要把叶海涛伺候的“酥”了,才肯罢手。叶海涛原本死咬住下唇,但是古谷川非要逼他出声,舔了他的根 部之后,稍稍倾身,将全根含入口中,又深又快地动作起来。叶海涛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终于控制不住地哼出声来,而古谷川并不因此而感到满足,他的左手移向了少年的后方,一举侵入那入口处,很是粗暴地抠挖起来。
叶海涛难过地摇晃着脑袋,不断地说“不要了”,古谷川抬眼暗暗地看着少年迷乱的神情,知道他是要去了,便更加卖力地动作起来——叶海涛终于抬起腰,“啊”地惊呼一声,浓稠的白 浊全往他哥嘴里去了。
那玩意儿从古谷川口里流出一些,他的脸蛋是越大越漂亮了,如今这模样带着一副淫 靡的色彩,任谁看了都要窜动不已。但是,叶海涛心里是觉着很害怕的,他认为自己这般是很污秽的,故而难受地侧过身,将头埋进颈窝里。
“阿海、阿海……”古谷川凑上去搂住了叶海涛,他的三根手指还在叶海涛体内动作着。叶海涛还维持着张大腿的姿势难以收拢,古谷川顺势将那精瘦的双腿挂在自个儿的腰间,慢慢地拆下裤带,动作撩人地将自个儿的裤子拉了下来。
古谷川低头瞧了瞧自己那地方,用手弹了弹,好像是有点反应了。
于是,他不死心地将叶海涛翻过来面对着自己,轻声地说:“阿海,替我含一含,它要起来了。”叶海涛听到这话儿,艰难地仰了仰头看着自己这淫 乱的哥哥,一时之间差点哭了出来。
“我、我用手……”
古谷川哪里愿意,他难耐地拱了拱叶海涛,说:“阿海,快吧,我要死了。”
叶海涛真是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但是他在古谷川的淫 威下顺从习惯了。故此,他不再多说什么,慢慢地爬下椅子,闭着眼,张开嘴。古谷川会自个儿把那东西送进他嘴巴里的,他的工作,就只是含着而已。
古谷川感受到那温暖地口腔包裹着自己,故而舒服难耐地“嗯”了一声,然后开始微微在对方口内动了起来。但是,他今天没吃药,那地方除了烧热稍硬之外,根本一点大变化也没有——
就这样过了一阵,古谷川拍了拍叶海涛的脸,爱怜地说:“够了,阿海。”
叶海涛长大了嘴,将那玩意儿吐了出来。然后难过地抬手擦嘴。
古谷川提上了裤子,也帮叶海涛帮裤子给穿好,然后又抱住他亲了几口,才依依不舍地说:“今晚我不能回来了,有大生意要谈。”
叶海涛点了点头,说:“嗯,哥你要小心。”
古谷川亲了亲叶海涛,缠绵异常地轻声道:“嗯,你今晚别看书看得太晚,早点睡。”
他恋恋不舍地抱紧叶海涛,心里快痒死了——他觉得自己太难受了,他是怎么都希望永远和阿海在一起啊。
接着和叶海涛道别之后,古谷川便强打精神,出门去了。
他今晚确实是要见个大客户。
今晚的会面,可是关系到他们古谷家,还能不能在这小岛国生存的主要关键。
第二十回
囚徒
古谷川并非一个耽于玩乐的纨绔子弟。也许是因为他把除了正事意外的所有的感情和精力都加诸在了一个少年身上,故而无法像其他那些事业有成的男人,娶好几房的姨太太,流连于夜总会,或是吸大烟,打麻将玩回力球——在古谷川眼里,这些事情还及不上陪叶海涛画画看书来得有趣。
古谷川走入了座落在密骆驼街的一个会所大门。他因为疼爱叶海涛,而耽误了一些时间,在他抵达之前已经有好些个人坐在那儿等候了。这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是在南洋经商的日本商人,而这地方则是在新加坡的日本商会会所。
这些日本人正聚集在一块儿,七嘴八舌地谈论,个个脸上似有乌云密布,愁眉不展。在首座的是叫铃木秀一的日本人,同时也是这个商会的的会长。
“现在英国人正在想办法把我们赶走,他们限制我们进口和输出量,也减少我们在码头的占地,甚至扣押我们的船只!”那个铃木秀一满头大汗的进行演说,从他的口气可见内心的愤慨。
其他的日本商人纷纷点头附和,他们深觉这几年海峡殖民地的政府对他们是越发苛刻了,提高赋税不说,还随意查封他们的工厂,毫无理由地禁止他们的商船停驻港口,这不是摆明了要把他们从马来半岛和新加坡给赶出去么?
“我们要明白,白人就是这样地出尔反尔,就像他们对我们大日本帝国。他们无视我们的地位,而我们必须遵从天皇的旨意,执行我们的任务!”
古谷川沉默地听着,不发一语。
前头的演说越发激烈,气氛更加地灼热,演说充满了民族色彩以及大日本帝国逐渐升起的野心。
这时候,古谷川突然站了起来。
在场地所有人都看向他,只见这白皙标致的少年突然伸手,跺脚,行了一个漂亮的军礼。
他昂首,高呼着——
“天皇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
顿时间,所有人的神色激动异常,仿佛被这激昂愤慨的宣誓给浇灌洗礼了一遍。紧接着,便有下一个人站了起来,同样地行了军礼,呼喊着相同的口号。
“天皇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
“天皇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
会议结束的时候,铃木秀一向就要离开的古谷川走了过来,“古谷先生。”他站在古谷川的面前,用满是赞赏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青年。
“你比你的父亲更有魄力、有担当!”他诚心地赞美着,“你是个真正的日本男儿!”
古谷川原来是不想多加耽搁的,但是这个矮个男子的这声赞美很是得他的欢心,故此,古谷川便也打起精神和他寒暄几句,相谈一阵后,才坐进车子里。
“去曼尔顿餐厅。”古谷川一坐进车内,便撇了撇嘴。
下车之前,古谷川已经戴上了墨镜。他的身姿挺拔,装扮摩登,一走进餐厅便吸引不少人的视线。侍应生领着他走到了里边的雅间,他甫一走进,就瞧见了罗齐山正吸着从一个妙龄女子口里吐出的烟,面色很是陶醉。
“罗先生,抱歉来迟了。”古谷川脸上挂着笑,而罗齐山听见了这一把朝思暮想的声音,赶忙坐了起来,呵呵地招手。“哪里哪里,一点都不迟。小老板还请就坐、就坐。”
罗齐山挥退了那女子,他知道古谷川是不吸大烟的,甚至还有些排斥,为了不让美人感到厌恶,罗齐山只好忍痛让人把烟具也收了下去。
古谷川坐在罗齐山的对头,把墨镜摘了下来。
“罗老板许久不见了,我记得上次见面是在三个月前,对吧?”古谷川边笑着边倒白兰地,浓郁的酒香和尚未散去的迷烟,让罗老板整个人都醉了。
“是啊……”罗老板有意要把气氛弄得更好,便暧昧地道:“小老板你不晓得,我可是要想死你了。”
古谷川闻言“哈”地笑了一声,摇头说:“罗老板,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啊。”这些年他的华文是越说越好了,已经能随心所欲的与人打趣。
“哎呀,我可是真心的啊,小老板,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对你的意思了么?”罗齐山边说边往古谷川凑近了,当成功地握上那漂亮的手时,他觉着自己像是置身在仙境之中,有些飘飘然——这日本人还真是越生越标致了,家里刚娶的那房姨太太,和这小子比起来,就像是个洗脚丫头,难以入眼!
罗齐山陷落在这美好的气氛之中,一手不断地摩挲着对方滑嫩的手背——简直要嫩出水来了,跟豆腐似的滑嫩,恨不得立马吞入腹中。
然而这样的美梦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古谷川突然将手给抽了回去,说:“我不和罗老板你胡闹了,我们谈正事。”
谈、谈正事?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脸上却还是要陪笑地说:“对,谈正事、谈正事……”
罗齐山并不知道古谷川为何要在半夜的时候把他给约出来,但是这让他的内心生出了许多旖旎思想,再加上每一次和古谷川的会面,他都觉着自己身处在美妙的幻境之中,难以自拔——
“我是要和罗老板说先前那一批坯布的事情。”古谷川一语道出了重点。
罗齐山听到这话,仿佛从梦境跌入的世俗凡尘——碰了一鼻子的灰。
“罗老板,我们是很信任你和英国提督的交情的,所以非常放心且有诚意地与你做买卖,不过连带上一次,还有前两次,统共有三次,我们收不到货物。说老实话,这次数算是有些频繁的了。”
古谷川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也不等罗齐山开口,便又道:“不过我相信罗老板你人在印尼,一定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了,故此想说等你回来再谈谈。看我吧,急成这样,罗老板你都不急了,我还怕什么,出什么大事,不还有你给我挡着么?”
罗齐山听前一句是有些不愉快的,心里觉得古谷川是质疑自己在英国人面前的影响力,但是后一句,又说到了他心坑里去——感觉上,这日本小子没有他是不成的,这大大地满足了罗齐山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