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兹做问题学生——by大爱seve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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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和黑魔王同居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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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的确有努力尝试去控制他那些外放的魔力，虽然理论上一个优秀的巫师的确应该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属于自己的魔力，但是他就是因为魔力失控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即使在黑魔王的点拨下他逐渐尝试用自己的意志去覆盖侵染外放的魔力，每次都努力到感到头晕、精神快要耗尽的时候才停下来，并且依然习惯性地稍稍放纵一下他的魔力——为此挨了黑魔王不少教鞭——但仍然没法全盘控制那些魔力。
　　等到黑魔王谨慎地带着他们换到第三个新据点的时候，汤姆周身那些一看就像是什么反派人物出行般浩浩荡荡的黑雾终于有一部分变成了灰白色。至于雾气中那些跃动的金红色光点，汤姆对此无能为力——他倒是有尝试跟身上的凤凰纹身说话，但是福克斯一直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就仿佛一个真的纹身一样。
　　汤姆指挥着他那些活泼地蹿来蹿去的魔力们分成了泾渭分明黑白两色，然后指给黑魔王看：“库伊拉！”
　　被恭敬地放在躺椅上的黑魔王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专心。”他冷冷地说。
　　“我在练习控制它们呢，”汤姆耸耸肩，“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做。”
　　他略沉默了一会儿，见黑魔王闭目养神，瞧着没什么心情特别不好的样子，便试探性地开口：“太无聊了，是不是？”
　　黑魔王没理他。
　　“我能出去走走吗，亲爱的教授先生？”汤姆用甜蜜蜜的语气问道，“就在附近散散心什么的，顺便带点儿吃的回来——”他望了一眼手忙脚乱在厨房做饭的虫尾巴，“免得我们一直吃那些黑暗料理……”
　　虽然虫尾巴的厨艺相当糟糕，糟糕到汤姆觉得每次吃饭都是在“饿死”和“被毒死”中做艰难选择，但是虫尾巴的确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能下厨的了。
　　黑魔王自然不会屈尊服侍他的学徒或仆人，而汤姆的魔力又实在是太过于活泼，很容易受汤姆的想法影响想要帮忙，什么有几小股黑气偷偷摸摸缠着各式菜刀挥舞在半空中企图帮忙切菜啊，什么汤姆还在柜子里翻找食材的时候魔力们就迫不及待地去拧开了火啊……而且汤姆一旦对它们生气，它们就开始有些惊慌失措地波动起来，震荡出更多金色火花，然后做饭就变成了手忙脚乱地灭火……
　　所以最终还是虫尾巴扛下了一切。
　　但黑魔王对于食物并不挑剔——这也可能和他主要是在喝奶有关。
　　“我就在附近溜达，”汤姆继续卖力地劝说他，“找村民们买点儿新鲜牛奶羊奶什么的，您奶粉还没有喝厌吗？找他们炖点儿嫩嫩的鸡蛋羹带回来也好，您可以尝尝看，纳吉尼也可以吃，阿尼玛也可以吃——”
　　“我要冰淇淋。”两脚朝天地瘫在沙发上的巨鸦插嘴说道。
　　纳吉尼嘶嘶吐了吐信子。
　　黑魔王阴恻恻地用蛇语说了几句，大概是“蛇不能吃冰淇淋”之类的，因为地毯上的大蛇很快就垂头丧气地把自己又盘了起来。
　　“一只活羊，或者小牛犊，你自己看着办。”黑魔王又撩开眼皮扫了一眼汤姆，“别走远了，你知道的，虫尾巴的混淆咒还不能维持太长时间。”
　　“没问题。”汤姆兴高采烈地说道，还大胆地碰了下茶几上的日记本，“你要什么？”
　　日记本沉默地躺在茶几上。
　　“我知道你最喜欢生魂，那肯定是带不回来的。”汤姆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墨水？”
　　日记本砰地弹开了封面，空白的书页上显现出“友好”的回答：“滚！”然后日记本又砰地一声合上了。
　　“好吧。”汤姆耸耸肩，慢悠悠地往外走，边走边喊虫尾巴：“彼得先生，请给我补一个混淆咒！”
　　虫尾巴灰头土脸地从厨房里匆匆出来，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然后为他施展了咒语。
　　“谢谢，休息一会儿吧，我会带三明治回来的。”汤姆礼节性地冲他笑了笑，眼角扫过被虫尾巴插回围裙兜里的魔杖。
　　他很想念他的魔杖，或许有了魔杖的帮助他能更容易控制魔力一些，哪怕施展咒语的效果迅猛一些，但也好过现在每个咒语都失控得跟爆炸一样要好。即使是最温和的兰花盛开，在他现在的魔力施展下也变异得很奇怪：数不清的兰花瞬间在他指向的墙面上绽放，然后又在短短一刹那走完了绽放、盛开、凋零的一生，还不等眨眼，又有新的一波兰花在萎落的花泥出生长出来，重复了刚才的情境。循此往复，直到那堵墙不堪重负地轰然倒塌，而在烂砖碎石上，那些兰花还在飞快地重复着它们的一生，汤姆甚至毛骨悚然地感知到那些植物的根茎在一次次重生中悄无声息地扩大着范围，侵占着更多的领地。
　　他最后是靠“万咒皆终”解决这个变异的“兰花盛开”的。当然，他的魔力又是爆发性地波动着蔓延出去，搞出了短暂性的禁魔效果。凡是他的魔力黑雾所及之地，虫尾巴一个咒语也放不出来，直到他的魔力波动平复下来才算是恢复正常。
　　那次他最后只好灰溜溜地跑去跟黑魔王低头认错，也不敢问黑魔王有没有受这个范围性的“万咒皆终”的影响。
　　好在黑魔王只是阴阳怪气地说了他一句：“三岁稚童想举千斤之鼎？找死不妨走远些，血不要溅到了别人身上。”
　　“呵，格兰芬多。”这就是黑魔王对这起实验事故的最终定论了。
　　可惜汤姆始终也没有找到自己的魔杖，大概是在结茧的时候在那些力量激荡冲突之下终是没有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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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库伊拉是《101忠犬》里的那个黑白色头发的反派，搜了一下，这动画片是1961年的。哇，好早耶。吐槽：汤姆的异能大概是百分百师徒结对吧……在哪里都是让人头疼的问题学生哈哈哈哈我短我先说！最近一直疯狂加班……等忙完这个星期就好了！感谢在2021-06-13 23:49:23~2021-06-17 00:47: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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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对不起纳吉尼，你的小羊羔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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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的乡村没有特别值得一逛的地方，即使澄碧的天空下是阡陌纵横的乡间小路，都是些现代都市里难得一见的颇具野趣的场景，但是看多了也就只觉得无聊。
　　说来也很奇怪，黑魔王虽然带着他们换据点换得很勤，但其实也都并没有走远，接连着换了三栋房子，竟然都在小汉林顿村附近。如果不是因为黑魔王有什么乡土难离的情结，那就是这里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汤姆一边琢磨着，一边在狭窄的泥土小道上散着步，周身的魔力也比在黑魔王的魔压笼罩范围之下时活跃多了，灰白色和黑色的气流分出无数支流，尽情舒展着，还有几股呼地裹起了枝头新开的花浮到汤姆眼前给他看。
　　“嗯嗯，”汤姆敷衍地点头，“好看的——慢着！不许往我头上插！不不不我也不吃这个！”
　　他再一次手忙脚乱地挥开了向他献殷勤的魔力们，另外几股偷偷摸摸在抽取道旁的灌木树篱生命能量的黑气跟着僵住了，悄悄把黑丝从树木里抽了出来。
　　“——没说你们……”汤姆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僵在灌木边的黑气，抬手挽了一股在手臂上，“吃吧吃吧，少吃一点儿，别把它们弄死了。”他嘀咕着，把单独捞出来的这股举到眼前，开始研究里面的金红色光点。
　　金红配色，火焰，很难不联想到福克斯。
　　之前主要精力都放在避免魔力彻底失控上了，加上又是一直处于黑魔王眼皮底下，想要仔细研究一下这些多少有些顾忌。这会儿四下无人，正好可以尝试一下。
　　“福克斯？”汤姆解开几粒扣子，让身上的凤凰纹身露出头来。
　　果然，脱离黑魔王领域的福克斯也不是全然装死了，它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表示它在听。
　　“这些……”汤姆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些金红色光点，“你要收回去吗？”
　　凤凰纹身向相反的方向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汤姆认为这是“不”的意思。
　　“不想？不能？还是做不到？”汤姆问道。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凤凰翻了个白眼。
　　汤姆感觉到那几股正在抽取植物生命能力的黑气轻微地扯了一下他——这种“拉扯感”更多是在意识层面的，就好像那部分魔力希望他注意一下。
　　“怎么了？”汤姆把注意力投射过去，魔力在他眼底熠熠生辉，帮助他把事情看得更清楚——那几股黑气抽取出来的生命能量仍然呈现出似断非断的极细丝线模样，那些白色的细丝被他的黑气裹挟着，另一头飘飘扬扬地缓缓链接上雾气中的一个金红色光点。然后那个光点陡然明亮了一瞬，就像是被添加了灯油一般，在耀眼的光芒中就能看到那个金红色的光点中心，原来还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小黑点。
　　“那是什么……”汤姆驱使着更多魔力涌入眼睛帮助他放大影像，那个小黑点在他眼中越来越清晰，更多的感知也跟着投射过去……那种微妙的熟悉感……阴冷的、空寂的、荒芜的……
　　“死气？！”汤姆悚然一惊，立刻想起之前黑狗攻击他时吐出的那一口死气。
　　原来还没有消化干净吗……
　　“你在镇压死气？”汤姆低头问福克斯。
　　福克斯微微眨了下眼。
　　汤姆一时间没猜出凤凰的意思，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随着他的注意力投射，他的魔力们似乎也明白他想要解决掉这个小黑点，更多的魔力转向抽取生命能量，还有几股则是把附近几个金红色光点推过来，和汤姆注意到的那个一起融成了一朵小小的火花。
　　“挺能干嘛，”汤姆脑子里飘过一个念头，“完全没必要像黑魔王说的那样彻底抹除它们的灵性。”
　　汤姆耐心等了一会儿，时不时往前走几步，免得一口气把周围植物吸死了。
　　但是死气凝成的黑点虽然小得肉眼几乎不可见，却相当顽固，这么煅烧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缩小了一点儿——如果不是汤姆的感知几乎都围着在观察，能感觉到自己的魔力里增加了一点儿难以言表的冷意，他就要以为这都是在做白工了。
　　“好吧，看来这不是一时间能解决的事情了。”他对福克斯苦笑了一下，“我得去采购了，第一次就出来时间太长可不好。”他伸手把扣子重新扣好，然后在空中虚着捞了几把他的黑气，“嗨！好了！别吃了，再吃太显眼了。走走走，买东西了，你们乖一点啊。”
　　魔力们听话地从植物里抽出来了，张牙舞爪地在半空中舒展着。
　　汤姆身上没有钱，但是他身上有混淆咒。所以他客客气气地挑选了一家看起来富裕一些的人家敲了门，问对方赊账买了头小羊羔，做了一席饭菜打包，顺便还借了那户人家的电话给爸爸妈妈留了言——首先报了平安，然后请他们最近最好都别回国，另外务必邮寄一笔钱给这位借他电话用的好心的汤普森先生。
　　他倒是想再给朋友们报个平安，但遗憾的是魔法界通行的是用魔法鸟送信，以至于他根本没有记下朋友们的电话号码——当然，大部分巫师家里也根本不安装电话。
　　折纸飞机这种小魔法技巧根本飞不了多远，在学校内部传传信就是极限了，想要翻山越岭地走长途、最后还要突破霍格沃兹的魔法屏障……那也是想多了。
　　“有必要开发一个远距离传信的功能。”汤姆嘟囔着，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飘在他身边的黑雾们。
　　能指望它们自由发挥一下吗？汤姆异想天开地想到。
　　黑白雾气：？
　　几股雾气凑到汤姆脸边，亲昵地蹭了蹭他。
　　“……谢谢。”汤姆面无表情地说，指使着魔力把买的东西都裹在雾气里漂浮起来，跟着他往回走。
　　其他东西都好说，唯有那头小羊羔一直奶声奶气地叫着，拼命蹬着四条细细的腿。母羊挣脱了绳子跑出来，跟着追在后面凄惨地叫着，在地上又蹦又跳的，试图用嘴把自己飘在空中的孩子拽下来，却怎么也够不着。
　　“……”汤姆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好了好了，”他转回身，看着那只明明害怕得都在哆嗦，却仍然凶狠地低头冲过来试图攻击他的母羊，“还给你。”他冲着母羊举起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示意挡着它的黑气们放开它。
　　同时缠绕在小羊身上的雾气散去了，它被轻轻放在了地上。
　　母羊扭头奔过去，舔了舔它的孩子，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它们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落下来。
　　汤姆静静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真的是……”他很缓慢地蹭过去，以免惊吓到它们，“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他竖起手指，一点点魔力的微光在指尖亮起，“但是拥有力量总是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多一种选择吧？”
　　母羊和小羊羔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安静地注视着他。
　　汤姆的指尖在两头羊的额头上轻轻一点：“祝福你们。从今天起，你们就是魔法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