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by一弦子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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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完了,他还心虚瞄傅羿岑一眼,见他嘴角带笑,羞红了脸。
傅羿岑捏住他的下巴,故意道:“我白天要去军营巡视,里面的人可凶呢,你不怕?”
周忍冬浑身一个颤栗,下意识点头,在傅羿岑的笑意中,又猛地摇头。
傅羿岑轻笑:“到底怕是不怕?”
周忍冬认真道:“怕。怕陌生人,跟在你身边……就不怕了。”
傅羿岑眸光暗了暗,一手压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捧住他的脸,倾身吻住他红润的双唇。
“唔……”
周忍冬被亲得浑身过了电般,腰一软,整个人靠在傅羿岑身上,憋着气,脸涨得更红了。
“呼吸。”傅羿岑在唇齿间进攻的空隙,短促地提醒他。
周忍冬不知被堵住了嘴还能如何呼吸,拼命吸鼻子,将暧昧的气氛破坏殆尽。
傅羿岑哭笑不得,蜻蜓点水般啄一下他的眼皮:“你真可爱。”
周忍冬羞得不敢抬头,想落荒而逃,无奈身体还是软的,只能被傅羿岑抱出温泉池,换好了衣裳,一路抱回了寝室。
他靠在傅羿岑怀里,想了想,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像依赖大人的小孩一般,头蹭了蹭。
原来,当知道生命所剩无几时,他也可以这么勇敢。
他要把这十天,当成一世一生去过,好好珍惜跟傅羿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袁岳见他们安然无恙归来,松一口气,拿着毛巾上前准备帮周忍冬擦头发。
傅羿岑把毛巾接过来,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陪我睡会?”
他坐在周忍冬身后,动作轻柔帮他擦头发。
周忍冬刚睡醒没多久,这会儿定然睡不着。
他还是乖乖点头,擦干头发后,爬上床,眨巴眨巴眼睛,拍了拍一侧的被褥,歪头看傅羿岑:“快上来睡呀。”
傅羿岑还在擦自己的头发,见况手一顿,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按下的欲望再度来袭。
他别开眼,深呼吸几口,片刻才冷静下来。
走到床边,一手把人搂住一同躺下,一手拉起棉被盖好。
周忍冬枕着傅羿岑的手臂,又长又卷的睫毛颤了颤,明亮的眸子睁得大大的,盯着他看,目光热切又黏糊。
傅羿岑被这目光看得睡意全无,他轻轻碰了碰周忍冬的脸,警告道:“你这么看我,我睡不着,可要干点坏事了!”
周忍冬像被鬼故事吓到的小孩,连忙眼睛一闭,用力得五官都皱起来。
傅羿岑无奈轻笑,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总算安心闭目养神。
说来也怪,他重生回来后,极少有睡得安稳的时刻,少数几次,都必须把这小人儿抱在怀里。
这回也不例外,没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察觉傅羿岑的呼吸变得绵长平稳时,周忍冬慢慢睁开眸子,在他怀里蹭了蹭,仰起头,偷偷在他下巴吻了一下。
“谢谢你。”
他喃喃说了一句,抿着嘴无声笑了笑,就这样一动不动看着他的睡颜……
另一边的客房内,楚毓被傅羿岑找来的大夫强行给脚踝上了药,缠住绷带,只能坐在床上无聊发呆,哪儿也去不了。
他看了看坐在一旁看书的人,咬牙切齿:“你怎么还不走?”
柳思逸赏给他一眼余光,慢悠悠道:“还没拿到赏银呢。”
楚毓嗤了一声,翻白眼,玩转手里的衣带,若有所思。
这书呆子眼里怎么只有钱?
这种人将来当了官,定然也是周丞相那种草菅人命的贪官。
柳思逸双手一摊,故意露出打了补丁的袖口,叹了一声:“可怜我上京赶考,半路遇上飞贼盘缠被偷,如今好不容易救了个人,还当能拿点银子熬到开春……”
楚毓见他露出悲伤的神色,起身收拾那个宝贝书箱,露出的后背也打了一块大补丁。
他看得心情烦躁,挠挠头,囔道:“行啦!给你银子!”
话罢,楚毓从枕头下掏啊掏,掏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瓶,胡乱一扔,终于找到荷包。
他看都没看,转手把荷包扔给柳思逸。
“给你!”
柳思逸偷偷勾了嘴角,转身正好接到荷包。
他白皙的手指在荷包表面揉了揉,并没有打开看里面装了多少,直接放到兜里,拍了拍。
“谢了。”他垂下眼眸,弯腰抬起书箱,故意装作脚软,反倒被书箱拉扯,摔了一跤。
楚毓看得心火燃烧,嘴里叭叭念叨:“你们读书人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一个书箱都搬不动,真不知道你怎么活着来到京城……”
柳思逸用袖子挡住眼底的笑意,虚弱地咳了几声。
“这书箱本就重,换成几日前,我还能勉强背它上路,风餐露宿多日,身体愈发不行了……”
楚毓将手里的衣带扯紧,狐疑打量他。
昨日背着他跑的时候,怎么腿脚挺利索的?
仔细一想,这人除非脑子有疾,否则也不会诅咒自己。
更何况,书呆子能有什么心眼?
于是,这点狐疑彻底散了。
说到底,人家确实救了他一命,虽然后面的操作令他很暴躁,但该还的恩情还是得还。
他挥挥手,“啧”一声:“算了,你在将军府住下吧,我会跟傅……将军说。”
“会不会麻烦你?”柳思逸假意推脱。
“多一口饭的事,能麻烦哪儿去?”
柳思逸努力忍住笑容,端端正正朝他作揖,看起来就没有心眼。
“多谢楚大夫收留。”
楚毓被他搞得不好意思,挠挠脸,嘀咕道:“你去感谢将军吧。”
柳思逸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心里暗暗思量。
傅羿岑那种多疑护短的人,若不是早就将他带去盘问清楚,怎么可能还让他留在将军府?
留下他,怕是别有目的。
莫不是已经查出西南之事?
第二十九章 又被他搞砸了
傅羿岑这一觉睡得香甜,醒来时,已到了晌午。
怀里抱着的小人儿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他一眨不眨,见他睁开眼,歪头一笑,声音软绵绵的:“你醒了呀。”
傅羿岑心里比被窝还暖,他指尖碰了碰周忍冬的脸颊,刚睡醒的声音有些许沙哑:“没睡?”
周忍冬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我不困。”
傅羿岑捏住他的下巴,眼底侵染温柔的笑意:“所以一直在看我?”
“嗯。”周忍冬乖乖点头,“好看。”
说完,许是觉得太直白了,羞得脸颊泛红,双手捂住小脸,埋首在他的胸膛前。
傅羿岑被逗得轻笑出声,把他抱起来,拿开手,亲了一口。
“那这回看够了吗?”
原本想调侃一句,周忍冬却无端认真起来,盯着他看了几秒,摇头:“看不够,一辈子都不够。”
傅羿岑的心颤了颤,恨不得把他揣在口袋,随时都带在身边。
无奈,温馨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用了午膳,傅羿岑得去一趟刑房,亲自盘问那几位被抓回来的蒙面人,找出幕后之人,才能永绝后患。
见傅羿岑要走,周忍冬拽着他的衣角,像离不开大人的,没有安全感的小孩,拿着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看他。
“乖。”傅羿岑叹了一声,“我很快回来。”
“你、你答应去哪儿都带着我的。”这么快就要食言吗?
傅羿岑满脸为难。
若是处理普通军务,带他自然没问题,可……他要去的是刑房。
潮湿阴暗,惨叫声此起彼伏,遑论周忍冬还有阴影。
带他去,害怕了、哭了,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见外头阳光正暖,傅羿岑想了想,拿了披风将他裹起来,抱到庭院的石椅上。
小厮机灵地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傅羿岑将他放在上面,让袁岳取来医书和茶水点心,摆满了石桌。周忍冬只要一伸手,什么都拿得到。
“在这儿晒晒太阳,看看医书,我一个时辰内保证回来,好不好?”傅羿岑蹲在他面前,仰起头,姿态卑微问他。
周忍冬再是不舍得,也不敢无理取闹,只得点点头,喃喃道:“我会听话的。”
傅羿岑叹了一声,亲亲他的脸颊,笑道:“在这儿等我回来。”
“嗯嗯。”他软绵绵应了一声,目送傅羿岑离开,方才蔫蔫地翻开医书。
袁岳捂着嘴,在一旁偷笑。
周忍冬后知后觉红了脸,用医书捂住脸,头一歪,羞得不搭理袁岳了。
“将军对公子真好。”袁岳帮周忍冬倒了热茶,感慨道。
周忍冬拿着医书的手猛然用力,指甲盖压出粉嫩的颜色,他低下头,看着脚尖,沉吟不语。
要是这种好是真的,就圆满了。
可惜了,全是他的“听话”换回来的假象。
除夕之后,假象幻灭,他得到只会是一纸休书和牢狱之灾。
轰隆一声,闷雷声滚滚而来。
湛蓝的天空顷刻间乌云密布,没了暖烘烘的阳光,庭院风大,冷意骤来。
袁岳望一眼天空,皱眉道:“这天儿变得真快,要下雨了。公子,我们回屋里吧。”
周忍冬摇头,表情认真:“不可以的,将军让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可是……要下雨了,你不能淋雨呀。”袁岳急得搓手,让小厮把点心茶水撤下去,过去搀扶他,“回屋里等也是一样的。”
周忍冬避开他的手,猛地摇头,嘴里呢喃着:“要听话的,很听话很听话……”
“公子……”袁岳意识到不对劲,给旁边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小厮立马哒哒跑出去找傅羿岑。
周忍冬抱住胳膊,缩了缩脖子,试图把自己藏到披风里,语无伦次:“听话……他才对我好……只剩……几天了,我、我要听话的……”
轰隆!
雷声和闪电几乎同时出现,蜿蜒的闪电仿佛将天劈开了窟窿,没几秒雨滴淅淅沥沥砸了下来。
袁岳没办法,上前拉他,无奈他力气有限,也拉不动。
最后只能折中,跑去拿了一把大大的油纸伞,撑开了,替他挡了雨。
天气本来就冷,下了雨,湿寒之气瞬间将天地间包裹。
周忍冬衣裳湿了,冷得瑟瑟发抖,双唇冻成紫色,仍然站在庭院里,痴痴望着傅羿岑离开的方向。
所幸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傅羿岑步履匆匆赶了过来。
见到来人,周忍冬眼睛一亮,把脑袋从披风里露出来,朝他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将军,我听话在这里等你回来……”
“你是不是傻了?”
逼问到了一半,眼见蒙面人就快坚持不下去了,小厮竟跌跌撞撞跑进来,忍住漫天的血腥味,求傅羿岑快回去看公子。
傅羿岑只得将剩下的事交给手下,马不停蹄赶回来。
远远的,就见小人儿站在雨中发抖。
担心与怒火瞬间冲上脑门,他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厉声打断周忍冬的话。
周忍冬被他的脸色一吓,又缩了脖子,把半个脑袋藏在披风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惊恐地看他。
“我、我有听话的。”
他明明已经乖得不得了了,为什么傅羿岑还生气?
傅羿岑皱了皱眉,不再耽搁,一把将他抱起快步回了屋内。
他不顾自己也全湿了,先把周忍冬的衣服换好,往他怀里塞了暖手炉,将人裹进被子里,见小厮燃了碳,方才沉默地脱下湿衣。
周忍冬心虚地偷瞄他,无声掉泪,咬着唇,半点声音不敢发出来。
他太笨了。
什么都做不好。
最后的这段日子,都被他搞砸了……
傅羿岑回头一看,小家伙哭得都快窒息了,整张脸憋得通红。
将没来得及穿的外衣一扔,傅羿岑朝他走去,放轻了声音:“哭出来,别憋着。”
周忍冬吸吸鼻子,胡乱抹了泪水:“对不起。”
他不知道错在哪儿,但不能不道歉。
傅羿岑揉了揉太阳穴,此时此刻才意识到,周忍冬的心病已然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恰好袁岳熬好姜茶端来,他帮周忍冬擦干泪水,先把姜茶喂给他,摸了他的脸颊和手都暖了点,才放心把人抱到怀里。
“是我对不起你。”傅羿岑沉声道,“以后无论去哪儿,我都带你。”
之前只当周忍冬黏人,既然是心病,那日后顺着他,正好把人时刻放在眼下看顾。
周忍冬终于破涕为笑,想到傅羿岑屡次食言,他撇撇嘴道:“你、你不许骗我哦!”
第三十章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傅羿岑这回没骗周忍冬。
那日之后,无论他去哪里,都带了一条小尾巴。
军营里,一群五大三粗的士兵正在操练,傅羿岑负手而立,站在高台上,神情严肃认真,哪位将士练得不够,他一眼便能瞧出来,给他定下加练的惩罚。
周忍冬撑着腮,眼睛一转不转盯着傅羿岑,眼底似乎看不到其他人。
他身材清瘦,皮肤白皙细腻,看起来乖巧极了,与军营其他人格格不入。
将军头一回带家眷过来,还如此“腐败”地给他准备一大桌吃喝的小零嘴,放在旁边小心看护着,这些将士哪能不好奇。
于是,练着练着,他们的眼睛就往周忍冬身上瞄。
傅羿岑脸色越来越沉,加练的功课越说越繁重。
连着几日,将士们已经练到恐惧,看到周忍冬也已麻木了,不敢再胡乱好奇,老老实实管好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