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by一弦子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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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人……
叫得真好听啊!
夏执今没说错,周忍冬真的会勾魂摄魄,连傅羿岑这种冷血的人,都被勾得死死的。
既然与夏执今合作了,白知秋便不怕傅羿岑不去西域。
这一回,他定然不会拱手相让。
那日之后,白知秋便在这里住下,周忍冬为他把了几次脉,确定他身体无恙。
他与傅羿岑叙旧,说明此次来找他的目的,是为了西域的暴乱。
希望傅羿岑能带兵前往西域,随他镇压暴徒,还百姓安宁的生活。
周忍冬原本觉得没有什么,只当他是傅羿岑的普通朋友,眼见他们越谈越深入,聊的话题他半句听不懂,深埋在心底的自卑种子再次发芽。
不知怎的,他就是不喜欢看到傅羿岑跟他讲太多话。
傅羿岑闻到了他的酸味,把人给亲得迷迷糊糊,笑着说:“小醋坛子,我跟他能有什么?他在我眼里,就与楚毓差不多。”
周忍冬哼唧道:“差很多!”
楚大夫才不会用那种黏腻又仰慕的眼神看他!
周忍冬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白知秋不简单,可他的行为规规矩矩,他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闹多了,反而成了他小心眼。
“好了,别闹了。”傅羿岑捏捏他红通通的鼻尖,“他常年在西域游历,对那边的地形熟悉,此番作战还需要靠他帮忙。”
周忍冬满腹的话语被这一句话堵得说不出口,闷闷地推开他,哒哒往楚毓那边跑。
心中不快,加上他与楚毓无话不谈,他在楚毓房里向来来去自如。
此刻也没多想,又是青天白日的,他猛地一推门,却被里面的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
第五十六章 他要回房“教训”傅羿岑
楚毓的衣裳半脱,黑长的头发披散在白皙的后背,将密集的红痕遮掩得若隐若现。
他的身上,趴着同样衣衫不整的柳思逸。
向来板正的人,此时眸光里的情欲未散,多了几分撩人的神色。
两人间的暧昧浓烈,如醉人的酒,只一口就让周忍冬脚下轻飘飘的,差一点站不稳。
柳思逸被扰了兴致,斜斜一眼瞥来,带着未消的怒意,吓得周忍冬一秒回神。
他猛地捂住双眼,红着脸往外跑。
楚大夫怎么……怎么跟柳大人搞在一起了?
周忍冬瞬间觉得自己遭到好朋友的“背叛”,他跟傅羿岑的事都告诉楚毓,他却瞒着柳思逸的事。
哼!还说跟他是最好的朋友。
又是一个骗子!
楚毓见他跑了,在后面无能狂怒:“你给老子回来。”
柳思逸却冷然一笑:“帮我们把门关好。”
“哦。”走出几步远的周忍冬愣了愣,傻乎乎回来给他们关好门。
他羞得连耳垂都涨红了,捂住砰砰跳动的心脏,本能地回去找傅羿岑分享这个消息。
而房内的楚毓已经气得要开骂,却被柳思逸按住,抱起来,用嘴堵住他的火气。
“唔……书呆子……”他用力在柳思逸背上一抓,又留下几条痕迹。
柳思逸眸光一暗,故意用力咬了咬他的唇瓣。
“额,你咬老子?”楚毓气呼呼的,抬起玉足就要踹他。
柳思逸看都不看就猜到他下一秒的动作,于是伸手握住他的脚踝,将他的脚抬起来,深邃的眼底蒙上几许勾人的魅惑。
“小毓,不许说糙话。”
“老子偏要说。”楚毓哼了一声,跟他唱反调,“书呆子,你放开我,不然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柳思逸轻声笑了笑,被他炸毛的样子成功点燃了火。
“是你说的,别后悔。”柳思逸挑眉,慢慢靠近他,“希望等会你还有力气问候。”
“老子当然有,柳思逸你他娘的放开我……”
柳思逸手一挥,将人转了个方向,见他羞红了脸还在叫嚣,晃神了片刻,竟然不合时宜的想起当年这傻子把自己卖给他当“童养媳”的事。
他出生高门,父亲却宠妾灭妻,怀疑他并非亲生骨肉,将十岁的他和孱弱的娘亲赶出家门。
那年的冬天异常寒冷,娘亲带他到了一处寒窑,粗茶淡饭倒还能忍,偶尔还要应付那狠毒妇人派来折磨他们的人,才最艰辛。
不久后娘亲病重,他四处求医,却无人理睬。
他崩溃地蹲在街头哭泣,而楚毓,就是在那个时候,带着希望闯入他的生命。
“你要求医吗?”他软糯糯的声音很可爱,柳思逸却无暇顾及他,给他一个冷脸。
谁知道,楚毓却叉腰,气呼呼地吼他:“哭什么哭?我是小神医,可以给你治病。”
柳思逸给他一个白眼,正要走,却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追到巷子里。
他揪着小楚毓的耳朵,教训他:“我一会儿不看,你就乱跑,长能耐啦?”
“师父,我要给人治病嘛!”小楚毓挣扎着,指着他,“我刚才看见他被药铺老板赶走了,我要救他嘛,他长得这么好看!”
“你这小子。”老者闻言,终于看向柳思逸,问清楚事情原委,出手救了他的娘亲。
这天晚上,柳思逸睡不着,坐在外头望着天空发呆,野完了的楚毓跑回来,灰头土脸的,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你又哭什么?”小楚毓歪着头问,“你是女孩子吗?师父说女孩子才爱哭。”
说完,见柳思逸不回答,还自言自语:“一定是女孩子,不然没这么好看。”
柳思逸被他吵得回了神,白了他一眼:“我将来要娶媳妇的,你别乱说。”
楚毓凑过来,眨巴眨巴眼睛:“媳妇是什么?”
柳思逸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胡诌道:“嗯……就可以一起抱着睡觉的。”
“那我今晚要抱着你睡,你是不是就是我媳妇了?”小楚毓说着,还用脏兮兮的小手搂住柳思逸的脖子。
柳思逸嫌弃地看他一眼,却没有推开他,真就这样,抱着软乎乎又脏兮兮的人,睡了被赶出府后的第一个好觉。
娘亲的病好了,楚毓要随师父继续游历学医,柳思逸心中不舍,攥着楚毓的衣裳默默泪流。
楚毓是弃婴,被师父捡走后,已经习惯了各种奔波别离,此刻却也生出几许不舍。
他拍了拍柳思逸的手:“别哭了,再哭你就找不到媳妇了。”
“呜呜……”这样一说,柳思逸哭得愈发大声。
楚毓吸吸鼻子:“好啦,好啦,找不到媳妇我就给你当媳妇嘛!”
“一言为定。”
柳思逸伸出小拇指跟他拉钩。
他娘亲在一旁看得直乐,笑道:“那小毓就是我们柳家的童养媳了。”
娘亲的玩笑话他记在心里,一直记了这么多年。
从那以后,他找了一位师父学武,得了空闲又跑去学堂蹭课,逼着自己强大起来,有足够的力量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唔……你他娘的轻点。”
楚毓的叫骂声让回忆戛然而止。
柳思逸低头看了看身下人的脸颊,像对待珍宝一般,用一双柔软的唇,细细描摹他的五官。
这人简直是照着小时候的模样长大的,五官长开了些,却留有昔日的影子,他当时才能一眼就把人认了出来。
而他,早在岁月的磋磨中,长得愈发高大,不似小时候般瘦弱,导致这人到现在还认不出他。
或许,他早就忘了吧。
思及此,他眸光暗了几分,对骂骂咧咧的人进行新一轮的攻击……
周忍冬回了屋,却不见傅羿岑的身影。
以为他又趁自己不注意跑去忙军务,周忍冬叹了一声,把今日采来的药拿出来,准备去院子里找个宽阔的地方晾晒。
刚到院门口,就见里面的两人执剑对峙,一来一回,剑影翻飞,打出一道道白色的剑气。
白知秋出了最后一招,往傅羿岑天灵盖劈下,后者微微一笑,长剑在手中转了几圈,一个反手,正好挡住白知秋的攻击。
他们分别退开一步,作揖后相视一笑。
周忍冬站在不远处看了全程,只觉得他们站在一起谈笑风生,画面无比和谐。
这……大概就是别人所说的登对吧?
可是傅羿岑的内伤还未痊愈,他明明叮嘱过,不能乱用内力的,他还跑来这里跟这个莫名其妙的白知秋练剑。
他气鼓鼓的,想着等会回房怎么“教训”傅羿岑,却被眼尖的白知秋看到了。
“周公子。”他喊了一声,周忍冬不得不尬笑两声,走了过去。
傅羿岑见了他,心虚地摸摸鼻子,颇有些市井男子跑出外头鬼混,被自家娘子发现的模样。
周忍冬抱着药走过去,扔在一旁的石桌上,故意不理他。
“咳。”傅羿岑走到他身边,轻声问,“冬儿,生气啦?”
“哼。”周忍冬拿出一棵草药,扔到筐子里,扭头不看他。
傅羿岑觉得好笑,耐心地走到另一头,对上他的眼神,装可怜:“冬儿,别不理我好不好?我错了。”
周忍冬胡乱摆弄筐子里的草药,努努嘴,心软了一瞬:“你才没错,是我这个大夫的错。”
傅羿岑稍稍低头,掩饰快要藏不住的笑容。
原来他的傻冬儿闹起脾气来这么可爱。
“大夫怎么会错呢?是我这个病人不听话,我该打。”他握住周忍冬的手,举到自己面前,“给你打,打到你消气为止。”
周忍冬瞪他一眼:“不许再用内力,不然……不然我就不理你。”
想了想,他又觉得不能一直不理傅羿岑,于是语气急促地加上一个日期,“三……不,一天不理你。”
三天太长了,他一定会忍不住的。
“好,我都听冬儿的。”傅羿岑被他的反应可爱到了,情不自禁地从背后抱住他,低头就要亲。
幸亏周忍冬还记得旁边有个人,连忙把他推开了,红着脸低头,继续摆弄手上的药。
白知秋石化了一般,站在一旁将傅羿岑和周忍冬的互动看完,心中恨意翻涌。
这个周忍冬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傅羿岑如此区别对待?!
若当年……自己没有心软将他从蛇阵中放走,会不会……他已经是自己的人?
白知秋感受到傅羿岑的目光,当即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装出羡慕的声音:“你们夫夫感情真好,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找到心上人。”
周忍冬听了这话,觉得浑身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不舒服,又说不上这话哪儿错了。
偏偏傅羿岑还当人家夸他们,乐呵呵地搭着周忍冬的肩膀,安慰白知秋:“早晚能遇到的。”
白知秋垂下眼眸,笑得意味深长:“是啊,早晚可以遇到。”
周忍冬被他笑得浑身一颤,看了看傅羿岑,又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总觉得……这个人像一条蛰伏的毒蛇,用美丽的颜色遮掩剧毒,其实是在伺机而动。
“我得了一坛好酒,傅兄若是不嫌弃,不如随我去饮一杯。”白知秋收了剑,意有所指,“剑不能痛快练,酒总能喝几口吧?”
“不可以!”
傅羿岑还未回答,周忍冬就抢先拒绝,脸色难看。
白知秋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尴尬一笑,对周忍冬作揖:“对不起,忘了傅兄有伤了,还望周公子见谅。”
说罢,他耷拉着脑袋,露出伤心的神色,落寞地离开了。
傅羿岑皱了皱眉,沉声道:“冬儿似乎对他颇有敌意?”
第五十七章 被媳妇儿罚跪的大将军
“为何会对白兄有敌意?”
周忍冬垂下眼眸,拿起草药摆弄,掩饰眼底的失落:“没有……我才没有敌意。”
“冬儿……”
“我说了没有,你爱喝就去喝。”周忍冬红了眼眶,瞪他,“喝坏了身体,我……我去改嫁。”
说完,他抱着药筐,转身就要走。
傅羿岑叹了一声,几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他。
“我错了,宝贝。”见小家伙终于有了脾气,他总归是开心的,认错态度十分诚恳,“为了让你满足,我一定保护好身体。”
听出他的话里的意思,周忍冬脸红了一瞬,嘟囔道:“你别乱说。”
傅羿岑轻轻一笑,酥麻的感觉从耳垂传遍浑身,他缩了缩脖子, 吸吸鼻子:“我、我也不该冲动。”
他从没对人说话那么大声,方才可能真的吓到白知秋吧。
“你不喜欢我跟他私下来往,以后我都不避着你,好不好?”傅羿岑帮他把药草拿回去,“我不去喝酒,帮你晒药。”
周忍冬不安的心被他几句话哄得稍稍放下,闷闷道:“好吧。”
两人在庭院腻腻歪歪晒药,白知秋躲在院门口,看向围着周忍冬打转的男子,苦笑了一声。
傅羿岑那般神勇的人,为何……会甘心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指使?
他不应该这样的!
他应该在马背上,耍着长枪,所向披靡。
周忍冬磨灭了他的英气,他早晚要因此丢了性命……
这天之后,白知秋还是时不时找过来跟傅羿岑叙旧,说一些江湖中、西域的事。
周忍冬虽然听不懂,却从未离开傅羿岑半步。
白知秋许是觉得他碍眼,慢慢的,找傅羿岑的频次也没那么高。
这日,朝堂的旨意姗姗来迟,傅羿岑和柳思逸已经做好了分别的准备,楚毓和周忍冬却依依不舍,加上袁岳至今下落不明,众人的心情都低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