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by一弦子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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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披了外衣走出来,见到金锋满脸焦急:“这么晚叨扰公子,末将……实在是事出紧急。”
“没事的。”周忍冬看了看,“外头风大,进来说吧。”
顾念周忍冬的身体,金锋犹豫几秒,还是进了营帐。
“末将想求公子一事。”金锋叹了一声,“拜托公子说服将军,让他……放弃目前的进攻计划。”
“怎么回事?”周忍冬一头雾水。
他们的作战计划自己从来没参与,怎么突然求到他这儿来?
“我们之前商讨的作战计划分明被白知秋看过,将军却像忘了一般,坚持没有白知秋这个人,要我们按照计划行事。”
“他忘了白知秋?”周忍冬蹙起眉头,心中生出隐隐的不安。
“是。”金锋道,“而且……将军变得专横独断,我们……我们几人阻止他,都被判了军法。”
“这件事有蹊跷,他、他不是这样的。”
“末将明白,所以……恳请公子想办法劝他。”金锋无奈道,“楼国的军队已经来犯,将军不可能坐视不理,最迟明早出征。”
“好。”
“好什么?”傅羿岑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带着难以压抑的怒气,“金副将夜会本将军的夫人,莫不是当本将军死了?”
第六十七章 羿哥哥,我好爱你呀
“将军!”
金锋被傅羿岑冰冷的语气吓得浑身哆嗦,扑通跪在地上,张了张口,却无法解释这么晚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傅羿岑“呵”了一声,将目光转移到周忍冬身上,眯起眼睛。
“你先走吧。”周忍冬扶着酸痛的腰,想把金锋拉起来,却痛得“嘶”了一声。
金锋不敢起身,见周忍冬的情况,担忧地皱起眉头,朝他摇头。
“情深义重啊。”
傅羿岑调侃道,上前拽住周忍冬的胳膊,将他拉到怀里,咬牙切齿,“看来本将军今日没满足你。”
周忍冬没想到他满脑子的不可描述,气得推开他。
“还是说……”他拖长了尾音,俯身在周忍冬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你的身子太饥渴了?离开了男人不行。”
“你!”
周忍冬脸红了一瞬,没一会儿又变得铁青,气得抬手扬了他一巴掌。
一旁的金锋惊讶得合不拢嘴。
傅羿岑也愣了几秒,摸了摸热辣的脸颊,笑着点头:“很好,胆子肥了。”
周忍冬看着自己的手,红了眼眶,紧张得喘气。
他……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被傅羿岑这句话刺伤了自尊,竟失去理智打了人。
换成以前他断然没有这个胆子,可现在打了就是打了,他梗着脖子不服输,佯装倔强地瞪他。
傅羿岑几步走到他面前,咬着后槽牙,手刚抬起来,周忍冬就没出息地闭起眼睛,缩着脖子,一副等着挨打的模样。
金锋连忙膝行几步:“将军,是末将有事请公子帮忙,绝非你想的那样……”
“什么忙需要半夜三更帮?”傅羿岑一脚踹向他的胸口,索性把气撒在他身上,“来人。”
一声令下,进来两名守卫。
“金副将屡犯军规,杖责五十,立即执行。”
“不可以!”金锋打算咬牙认了,周忍冬却冲出来挡在他身前,“你不能这样……你以后会后悔的。”
金锋是他的得力副将,楼国的军队逼近国界,这场战无可避免,若没有副将一旁辅助,傅羿岑如今的状态上了战场会怎么样?
周忍冬完全不敢想象,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他犯错。
“带下去。”
“傅羿岑!”周忍冬大喊,“他没有错,你不要执迷不悟!”
“让你这么护着,就是错。”
傅羿岑将他拽到怀里,手一挥,那两人不敢违抗,架起金锋出了门。
周忍冬挣脱他的桎梏,还准备跑出去阻拦,却被傅羿岑捏住后脖颈,揪起来扔回床上。
“啊……”
他的腰本来就酸痛,这么一扔撕扯般的疼痛瞬间唤醒他过去的记忆,他委屈地撇下嘴角,胡乱抹去泪水。
傅羿岑不管不顾将他压在床上,咬着牙,气得额角青筋暴动。
他从小在战场历练,早就养成无情无欲的心态,对这个迫不得已娶的男妻,向来没有感情。
不知道为何,方才见他与金锋私会,还一股脑护着别的男人,他突然涌上无尽的怒气。
感觉就像……自己心爱的宝物被贼人觊觎玷污了。
这么说,周忍冬是他心爱的宝物?
动了这个念头,他的脑袋突然又是一阵刺痛。
仿佛脑袋里钻入一只虫子,正在啃噬他的脑髓,痛得钻心刺骨。
他浑身乏力,捂住额头摔在周忍冬身上,脸色苍白喘着气。
“傅羿岑……你怎么了?”
周忍冬本还在挣扎,见况整个人傻了,连忙爬起来抱住他的头。
“唔……”
他挣开周忍冬,疼得抱头打滚,压根听不到任何声音。
周忍冬强迫自己冷静,握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的大腿上,闭上眼睛给他把脉。
“滚——”
傅羿岑推开周忍冬,双手握成拳头,用力往自己的脑袋砸。
“不要。”周忍冬连忙扑上去,哭着抱住他的脖子,拉扯他的手,“别伤害自己。”
“冬儿……”他浑浊的眼睛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小家伙,似乎清明了几秒,喃喃喊着他的名字。
“羿哥哥。”周忍冬捧住他的脸颊,小手擦去他眼角的湿润,挺直了腰亲吻他的额头,“我好爱你……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细密的吻如同镇痛的良药,傅羿岑渐渐缓了下来。
他深邃的眸光依然蒙着一层浑浊,如同没了灵魂的娃娃,任由周忍冬生疏地亲吻他,半点没有回应。
“羿哥哥……”他不厌其烦,一句句喊着,声音又软又甜,“你生病了,我帮你好好看看,好不好?”
傅羿岑闭起眼睛,耳边是周忍冬嘀嘀咕咕的声音,他竟不觉得聒噪,反倒被安抚了纷乱的神思,得到凝神调息的机会。
周忍冬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腕,试图再次把脉。
耳畔失去令他心悦的声音,傅羿岑蹙起眉头,猛地睁开眼睛,眼白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周忍冬察觉他的脉搏跳动异于常人,时快时慢,似乎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不觉蹙起眉头。
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周忍冬太过乖巧,傅羿岑只看一眼,心便砰砰跳了几声。
心一跳动,头立马就痛了。
“唔……”
他没了清醒时的模样,再次痛得打滚。
周忍冬无法,只得拿出楚毓帮他准备的针,摊开了,拔出一根两指长的细针,抱住他的头,往头顶的穴位扎了下去。
“你对本将军做什么?”他咬牙切齿,又变成那个没有感情的讨厌的人。
周忍冬没理他,喊来几名将士帮忙,按住他的手脚,动手把他扎成一只刺猬。
没多会儿,傅羿岑便沉沉睡了过去。
周忍冬抹去泪水,心疼地摸了摸他苍白的脸,帮他擦去一身冷汗,这才跑出去阻止金锋受刑。
只不过,他们都是傅羿岑带出来的亲兵,对他唯命是从,周忍冬劝说一通,仍不得法。
最后还是金锋看不下去,说自己皮糙肉厚,几十杖责不算什么,希望周忍冬能回去照顾好将军。
无奈之下,他转身去找那几位老军医,将傅羿岑的状况一说,大伙都为难地摇头,表示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
当时带头质疑周忍冬的老大夫摸着胡子,想了想,沉声道:“莫非不是病,是蛊?”
“蛊?”周忍冬转着眼睛想了一圈,“您可有眉目?”
老军医摇头:“蛊乃害人之术,我们学的是治病救人,并不了解。”
“害人之术……”周忍冬喃喃念着,似乎想到什么,正要告辞,却见留在营帐守着傅羿岑的小兵匆忙跑来。
“公子,将军突然醒来,拔了针,跑不见了。”
周忍冬听得头嗡嗡作响,拔腿跑出去没几步,就听到响彻云霄的号角声。
他脚步一顿,脸上尽是疑惑:“怎么回事?”
“是……是出征的号角。”跟在后头的将士马上帮他解惑。
“出征……他出征了。”周忍冬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塌下肩膀,泪水蓄满眼眶。
金锋一瘸一拐跑来,见到周忍冬的模样,一眼便知他也不知内情。
“公子莫急,我追出去。”金锋脸色苍白,转身要走。
周忍冬抓住他的胳膊,塞了一瓶伤药给他:“先上药。”
金锋收下·药,却没有停住脚步:“但愿回来之时,公子能找出救治将军的办法。”
周忍冬坚定地点头,待金锋的身影消失才跑回营帐,将楚毓留给他的记录邪术的书拿出来,废寝忘食翻阅……
转眼两日已过,将士们传回来的消息中,傅羿岑所向披靡,楼国的军队被打得连连后退,该是撑不了多久了。
随着战事吃紧,被抬回来的伤员越来越多,周忍冬翻不了医书,只能先抢救战士们的生命。
战场伤员的惨况,丝毫不比西南瘟疫时逊色。
周忍冬忙了一整日下来,滴水未进,干啃一个馒头下腹,脑海里满是断臂残肢,又全给吐了出来。
他坐在一旁喘气,脸上灰扑扑的,目光望向远处,语气里满是思念:“你还好吗?”
这时,又是一声响亮的号角响起。
周忍冬激动地站了起来,以为是他们凯旋而归。
谁知,将士们却脸色慌张,只听有人大喊:“敌军突袭营帐,快护公子和军医们撤离。”
周忍冬没见过这种阵仗,一旁的老军医习以为常,拉着周忍冬跟随军队跑。
没跑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头传来。
周忍冬以为是傅羿岑赶来救他们,回头一看,白知秋坐在马背上,朝他露出挑衅的笑容。
长枪指向周忍冬,他勾起唇:“周忍冬,我说过,我们不死不休!”
周忍冬拔腿要跑,发现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你真该死。”周忍冬咬牙切齿,“你对傅羿岑做了什么?”
白知秋轻蔑一笑,拿起长枪,对准周忍冬的天灵盖,刺了过去。
“他只能是我的。”
话落,长枪已至。
周忍冬退无可退,眼睁睁看着尖锐的枪头逐渐变大,直到他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之时,“铿锵”一声,长枪落地。
傅羿岑如天神降临,站在他的身边,抬头望向白知秋。
这一看,傅羿岑愣了。
白知秋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手偷偷伸到一旁的袋子里,不知道做了什么,就见傅羿岑蹙起眉头,痴痴地望着他。
“哼,有种你就追来。”
说完,白知秋策马往回跑。
傅羿岑像受到什么蛊惑,望着白知秋的背影,一把推开周忍冬,跨马追了上去。
第六十八章 找到治蛊的办法了
“傅羿岑!”
周忍冬拔腿追了上去,跟在后面大喊,渺小的声音却被淹没在“嗒嗒”的马蹄声中。
他跑累了,颓坐在地上,望着黄沙滚滚的远方,目光流露出无尽的哀伤。
傅羿岑身上的怪病明显是白知秋所为,他冲进营帐,似乎是为了将他引走。
这一切都按照白知秋的谋划进行,他们没有一丝回击的余地。
该怎么办?
傅羿岑这一去,还能完好地回来吗?
他咬着牙,跌跌撞撞爬起来,又往他们消失的方向拼命跑。
嘴里吃满黄沙,眼睛被风沙刮得睁不开,他依然如同一头小牛,不管不顾往前冲。
金锋策马而来,停在他的身旁:“公子,回去吧。”
周忍冬头都不回,沙哑着声音道:“我要找他。”
“前方就是沙漠。”金锋眼里露出担忧,跳下马背,拽住周忍冬的胳膊,“你不能去。”
“他……”
周忍冬一张开口,狂沙袭来,他猛地呛了一口,弯腰不停咳嗽。
“回去吧。”金锋一把将他扛在肩上,扔到马背上。
周忍冬攥着缰绳,靠着金锋,扭头望着傅羿岑消失的方向,默默流下泪水。
金锋不再多言,立刻将周忍冬带回营帐,吩咐小厮照顾好他,又马不停蹄地追了上去。
军营里乱作一团,周忍冬不再出去添乱,乖乖趴在案上,继续翻阅还未看完的书。
除了看书,他也在几日前偷偷写了信,让人加急送到京城给楚毓,希望他听说过这种“怪病”。
周忍冬不吃不喝,在营帐里待到傍晚,直到金锋灰头土脸地跑回来。
“怎么样了?”
他连忙迎了上去。
金锋面露难色:“将军回来了。”
周忍冬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去找人,又听金凤补充:“他把……白知秋带回来了。”
“什么?”周忍冬不解,“当战俘吗?”
金锋摇头:“抱回来的。”
周忍冬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金锋浅浅扶了一下他的胳膊。
“我去看看。”
周忍冬脸色难看,脚步虚浮,身体摇摇晃晃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他撑着一口气上前,只见军医忙忙碌碌,正在给白知秋的胳膊上药。
“将军。”周忍冬喊了一声,傅羿岑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