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by一弦子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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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冬儿没忘记这回事。”傅羿岑勾了勾唇,“我还想帮冬儿回忆回忆藏在将军府的'红衣女子'是何人。”
“啊?”
周忍冬迷迷糊糊的,终于记了起来。
当时他为了讨傅羿岑欢心,打扮成女子的模样,偷偷去书房找傅羿岑,却撞上了刚议事结束出来的金锋和柳思逸。
原来……金锋不知“女子”是他,误会了傅羿岑。
“现在知道了吧?”傅羿岑似笑非笑,握着周忍冬的手放在衣裳上,再度诱惑,“我想看,冬儿再穿一次好不好?”
周忍冬想起那回傅羿岑的疯狂,猛地打了一个冷颤,摇了摇头,急急忙忙要从他怀里爬下去。
可是箭在弦上,傅羿岑容不得他不发,于是拽着他粉嫩的脚踝,又把人拽了回来。
“我让人做了许多套,足够冬儿穿的。”
当时周忍冬偷买的几套衣裳,他确实最爱那套鲜活的红色。
许是对当年那个一袭红装嫁给他,却被他弃如敝履的人心怀愧疚,又或是惋惜当年未曾好好看他,傅羿岑对于这套红装便有了执念。
那事之后,他捡起一地碎片,亲手拼凑完整,将红装仔仔细细画了下来,连腰带上的忍冬花都未曾遗忘。
他将图纸交给宫里的裁缝,命他们做了好几套,就等着找机会让周忍冬再度穿上,满足他的“恶趣味”。
“我、我不要嘛。”他扭着腰,有些许抗拒。
他穿上这套衣裳不难,可……可应付变成禽兽的傅羿岑太难了。
傅羿岑呼吸越来越沉,舔了舔唇,低头亲吻他湿润的双唇,说着商量的话语,却用不可商量的语气。
“宝贝,我太想了,再穿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周忍冬歪着头,白玉般的手指摸了摸下巴,显然已经被他说动了。
傅羿岑见况,挑了挑眉,装作委屈道:“而且冬儿误会了我,我好伤心……你得补偿我……”
傅羿岑鲜少露出这种情绪,周忍冬瞬间败下阵来,到了嘴边的“不”字始终说不出口,最终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冬儿!”
傅羿岑如饿狼扑食,“嘶啦”一声,撕碎了周忍冬身上的衣裳,亲手将红色女装给他穿了上去。
周忍冬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地上的碎片,心里又气又拿他没办法,委屈地撇撇嘴,却也没多久就在情欲的海里沉沦了……
待他腰酸背痛醒来,傅羿岑难得没有离开,而是拿着一沓奏折,靠在床头看着。
见周忍冬醒来,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倒了一杯热水过来,送到嘴边给他润喉。
“唔……”一张开嘴,就是沙哑难听的嗓音。
他哭丧着脸,揉着腰,扭头不理睬傅羿岑了。
傅羿岑做就做了,还老是爱撕他的衣裳,这是坏习惯,得让他改。
“宝贝,我错了。”他认错认得非常快速又熟悉,上前帮他揉着腰,轻声细语道,“下次轻点。”
“没有下次!”
周忍冬气得不行,拍开他的手道,“再也不给你衣服撕!”
傅羿岑掩盖住嘴角的笑意,接过宫女递来的温水,拧了毛巾为气呼呼的人擦脸。
周忍冬哼哼唧唧的,用很多气音表达自己的不满,见宫女出去了,他才红着脸说 :“不许再撕衣服,浪费东西。”
想想以前,他还得捡别人不要的衣裳穿,一套衣裳穿到破洞了,泛白了还舍不得丢,他……他竟如此作践东西。
周忍冬越想越气,像一只小河豚,鼓着脸,红着眼瞪他。
傅羿岑觉得他可爱,又起了逗弄之心,手在他脸颊戳了戳,把人鼓起的脸给戳漏气了。
“好,我听冬儿的……”
“你、你……我不原谅你。”周忍冬转了转眼珠子,鼻翼翕动几下,“我要、要罚你跪……跪搓衣板。”
傅羿岑挑了挑眉,顺着他的话道:“冬儿说跪多久,我就跪多久,好不好?”
“好……”
话音未落,门被人敲得响亮。
周忍冬心里咯噔一声,无端一阵心慌。
他催促傅羿岑前去询问,这才知道袁岳在回宫的途中失踪了,而他们到此刻才发现……
第一百零六章 为了骗我在床上……嗯啊……
周忍冬自责不已,随手裹了一件衣裳下了床,无奈腰一酸,脚下泛软 ,噗通摔在冰冷的地上。
听到声响,傅羿岑连忙赶来,心疼地抱起地上的人。
“没摔疼吧?”
周忍冬摇头,着急问:“怎么回事?”
“是不是罗家兄弟?”周忍冬心有余悸,拽着傅羿岑的衣裳,拉着他往外走,要去找罗非白兄弟要人。
“冬儿。”傅羿岑将人拉了回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是翡国的长老。”
周忍冬愣了愣,抬眸看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四大长老的目的是他,苦于他身边经常有人作伴下不了手,这回竟然绑走了袁岳。
难道……谷霍与袁岳的关系被他们知道了?
“放心,谷霍不会让他受伤的。”傅羿岑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若去了,他们必然会逼你与我反目。”
相同的事情谷霍已经做过一回,只不过动摇不了周忍冬和傅羿岑的感情。
不知道这几位长老的手段相较谷霍如何,但无论如何,傅羿岑都舍不得周忍冬再度陷入两难的境地。
“那便不管他们了吗?”周忍冬咬了咬唇,小声问。
“当然管。”傅羿岑笑道,“我可以在外头接应他们,至于……那几位长老,只能他们自己去应付了。”
周忍冬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四位长老对于谷霍来说亦师亦父,自然不会真的伤了谷霍的根底,而袁岳是谷霍在乎的人,他们更不可能赶尽杀绝。
如此一想,他们不过是要经历一趟面对家里人刁难的戏码,倒也够不上真正的危险。
总比在皇宫里,时刻提防罗家兄弟来得安全些。
“幸亏我没有婆婆。”
周忍冬缩了缩脖子,打了一个冷颤。
傅羿岑不知他如何得出这个结论,莞尔一笑,抱着他回到床上。
“就算有婆婆,我也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周忍冬撅撅嘴,哼了一声,“你就会哄我开心,还不是为了骗我在床上……”
想到昨晚的疯狂和往日里傅羿岑在床上骗他喊出来的各种称呼,周忍冬羞红了脸,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别闹。”傅羿岑将被子拉下来,“好好歇一天,明日再去养元堂。”
“好吧。”他蔫蔫地应了下来,也确实是乏了,吃了点东西又躺下。
另一边,袁岳迷迷糊糊醒来时,已到了一间黑乎乎的房间内。
他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没发现罗家兄弟的身影,暂且松了一口气。
没多会儿,走进来一位白胡子老人,他上下打量袁岳,发出恨铁不成钢般的感慨:“也没有多好看!他怎么就如此鬼迷心窍?”
袁岳一头雾水,正想问清楚,就被白胡子老人拉着走出去。
“啊!”
脚下不稳,他扭了一下,脚踝传来清晰尖锐的痛感,但老人的手劲极大,袁岳压根挣脱不开。
他被带着走入一间潮湿阴暗的房间,墙面上挂满了各种鞭子刑具,正中间吊着一个大钩子,垂下来一条粗大的绳子。
谷霍被绑住手腕,挂在垂下来的绳子上,脚尖垫着正好够到地面,红色的袍子被鞭子抽得破碎,脸色苍白,像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
“谷霍!!”
他大喊一声,挣扎着想要向他奔赴而去,却被白胡子老人拽紧了绳子,不让他移动半步。
“你放开我!”袁岳气急,如同张牙舞爪的小螃蟹,挥舞着脚往前踢。
白胡子老人见况,摇了摇头,露出失望的眼神,叹了一句:“一点也不贤惠。”
“你把人放了!”
他扯着嗓子大喊,终于把昏昏沉沉的谷霍惊醒了。
谷霍抬眸一看,见到自己好不容易追回来的少年被五花大绑,心疼不已。
“木长老。”谷霍喊了一声,对峙的两人瞬间停下动作,“你……你这是做什么?”
“谷霍!”袁岳看他醒了,眼睛亮了亮。
谷霍舔了舔干燥的唇,不敢直视朝思暮想的人儿,只敢看向木长老。
“我没有骗你。”谷霍道,“我半点也不在乎他,你绑他来作甚?”
袁岳一听,瞬间石化了一般,停止了挣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谷霍。
“你说什么……”
“在不在乎,我们试一试便知。”木长老摸着花白的胡须,揪起袁岳的头发,将他推到一旁。
谷霍急了,大喊:“我接近他不过为了小主人,你们就算杀了他,我也不会改口。”
袁岳红了眼,回头傻愣愣看他,微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猜测谷霍是为了让他免受折磨,故意有了这般的说辞,可他听着还是心里还很难受,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
木长老对谷霍的教育向来严厉,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抡起鞭子便要往袁岳身上甩。
谷霍急红了眼,也顾不得不敢违逆长老之事,用内力强行撑开绳子,如同一阵飓风,咻一声护在袁岳身前。
“嗯……”
长鞭落在他的后背,一声闷哼响起,袁岳睁开眼,紧张地抱住了他。
“谷霍。”少年的声音清脆,此刻多了一丝颤抖,惹得谷霍更加心疼。
“没事了。”他拍了拍袁岳的后背,把人牢牢护在怀里,回头看向木长老。
“你这混账东西。”木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生来是为了匡扶小主人重建翡国,怎么能沉迷于儿女情长……”
“呸!”
谷霍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袁岳却听不下去了,从他怀里探出头,朝木长老吐了一口。
“你……”木长老气得脸红,“粗俗无礼。”
“哼,顽固不化。”袁岳怼了回去,“且不说公子愿不愿意重建翡国,你们这般逼迫谷霍,就是不对的。”
谷霍低头看着为自己出头的少年,嘴角噙着笑,心中如有骄阳照射,一下子暖和了起来。
“没有谁应该为了谁而活,谷霍是谷霍,公子是公子,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不应该为了你们几个老家伙不切实际的幻想搭上一生。”
“你……”
木长老面红耳赤,“无知小儿,你懂什么?”
“我懂得可多了。”袁岳见谷霍一身的新伤旧伤,心里不痛快,却不能真的上前殴打老人出气,只能全靠嘴皮子输出,“我懂得生而为人,健康快乐的活着最重要,这个道理您都不懂,白活到这把年纪了。”
谷霍忍不住笑了,木长老愈发没面子,气得乱甩手中的鞭子。
袁岳瞬间怂了,躲回谷霍怀里。
谷霍眼尾一挑,抱着他转了一圈,手一抬稳稳抓住了鞭子。
他深呼吸,抬眸看向木长老,用力圈住袁岳,冷声道:“木长老,劳烦你转告其他几位长老,谷霍感激四位的养育之恩,以前尚无牵挂,可以为了你们所谓的梦想倾尽一切,如今……我有了心爱之人,小主人也无心于此,还望长老们认清现实,莫再做无谓的挣扎。”
“谷霍!”木长老大吼一声,“你的命是我们给的。”
谷霍眯了眯眼,笑了:“所以我现在才好好与你们谈。”
他们的教养方式算不上高明,只是想方设法让谷霍获得更高的武功,如若不然,也不会任由他被控制不住的内力折磨许久,还让他出来执行任务。
可若没有他们,谷霍确实已经是一个死人。
“小主人让我劝你们,好好颐养天年,别再捣乱了。”
最近京城事多,他们这时候凑热闹,只会让傅羿岑更厌烦,若是惹出事端,怕是连他都保不住这几个老家伙。
“你翅膀硬了。”
木长老摸着胡子,眯了眯眼,冷笑道,“但是你别忘了,你的本事都是我们教给你的。”
话落,其他几位长老突然从门外冲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摆出一个阵法。
谷霍皱了皱眉,四下看了看,寻找到一个突破口,用了半条命带着袁岳突围,往较近的柳府跑去……
柳府。
周忍冬和傅羿岑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
楚毓给谷霍把完脉,摇了摇头:“快些将师父找回来。”
谷霍的旧疾差一些就痊愈了,这一回为了救袁岳,再度冲破内力,损了经脉,还得靠万文元回来施针救人。
“师父去哪儿了?”
周忍冬几日未曾见他,疑惑道。
楚毓面露难色,叹了一声。
那日万文元遇见故人,楚毓猜测那便是他梦中的女子,怂恿他前去把人追回来。
孑然一身大半辈子,若是此时能追回一位师娘,楚毓当然替他开心。
可这一去,几天都没消息,此时想来他难免担心。
正说着,傅羿岑已经吩咐好暗卫找人,却听外头一阵喧闹,柳思逸引着两位老人往里面走。
走在前头的,赫然是他们要找的万文元,而被他牵着手走进来的女子,看上去年近古稀,只是一双紫眸异常清澈明亮。
傅羿岑眯了眯眼,手指在同心锁上摸了摸,警惕地看向来人。
苏若瑜抬眸看向傅羿岑,手抖了抖,张了张唇,最终什么也没说,目光转移到了周忍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