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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骗子——by白色的柴犬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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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飞雪迎春到
  文章最后,附着两张黑白照片。  一张是枝繁叶茂的白玉兰树。  一张是张书秀对着镜头微笑。  经她同意,照片并没有做遮挡处理。  闻璟行几乎是抖着手,点开手机相册,找到那张曾拍下的阮迎小时候的照片。  抱着她的女人有半张脸入镜,虽年龄有差别,明显是一个人。  楚江找到闻璟行时,他正站在会所的玻璃门柱子旁,身下的影子拉出好长一截。  大概是头顶上旋转灯的缘故,地上的影子随着灯移动的幅度颤着。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楚江踩下台阶,绕到他面前仰头看他,“璟哥,你怎么......”  话堵在嗓子眼,楚江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哭了?”  闻璟行垂着眼睑,眼泪从睫毛尖儿上滚落。  他抬起手,用鱼际挡在眼睛前,低哑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我怎么就没好好问过他呢?”  那时他亲手把羊脂玉戴在阮迎颈间,阮迎低着头说“我不干净”。他就应该注意到阮迎的不对劲,哪怕他多问一句,多问一句。  甚至刚刚在包厢面对任姣的咄咄逼人,阮迎难堪无措地望向自己时,他非但没有出来护着他,反而那一瞬间,他卑鄙地想听到阮迎的答案。  想听阮迎亲口说,只有自己拥有过他。  楚江错愕地看着他,心里难受得说不出一句话。  他没见过这样的闻璟行,他没在闻璟行脸上看到过后悔。  他想,闻璟行可能是真的爱上阮迎了,爱上了这个替身。  如果阮迎知道,他应该也会高兴的吧。总归也算是两情相悦,情况还不算糟糕。  “阮迎。”  李谨一手扶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看着侧头靠在椅背上的阮迎,出声:“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阮迎转过头,目光很平静,轻轻“嗯”了一声。  “当初为什么会去学美术?”  这个问题,阮迎有些意外。  他轻歪头,“我以为你会问些别的,比如我以前遭遇了什么事之类的。”  李谨抿着唇无奈地笑了下,“比起那些过往,其实更想知道你是怎么选择未来的。”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问我。”阮迎轻声说。  他看着车窗外,回忆如同夜景在眼前一一映过。  片刻,他说:“《素食者》这本书,有些人觉得描写太过夸张怪诞,可我不这样认为。那时候我有很严重的进食障碍症,大概精神也有些问题。觉得自己像一棵树,只需要阳光就能生长开花......我已经不吃任何东西了,两个月只靠着葡萄糖点滴。”  阮迎抬起手,指了指腕处青色的血管,微笑着说:“这里都是鼓出来的,有时甚至觉得自己能看到里面的血在流。”  李谨微微张着唇,什么都说不出。  车驶进冗长的隧道,黑暗追上光。  阮迎的声音像被轻轻拨动的弦,音虽小,余颤却带着力量。  “福利院的床位有限,多少孩子排着队等着,院长提议把我送去精神病院治疗。我躺在床上,侧头看着窗外,等着那的人来接。”  “后来转院了吗?”  “没有。”阮迎顿了顿,声音似乎轻快了些,“窗外种着一棵高大的雪松,叶子一层一层长上来,随风敲着窗户玻璃。虽然是冬天,却开满黄色小球形状的花。有只小麻雀垂着头挂在上面,翅膀伸不开。我盯着它,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一棵树了,它会死在我的身上。”  “耳边突然很吵,我的老师跑了过来,拦着他们不让把我接走。她跪在床边,攥着我的手哭。说有个好心人资助了我,整整五十万,足够让我读完大学,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让我一定一定要活下去,就算是为了感谢他,也要活下去。”  “我不懂,为什么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会帮助我......等我再去看那只鸟,它没死,也没掉下去,而是嘴里衔着一缕雪松花,扑腾着翅膀飞走了。飞高飞远,消失在蓝天边。”  驶出隧道,车内渐渐被光线充盈。  他眉眼含笑,瞳仁被光镀上层鎏金,闪耀璀璨,又充满希望。  “很神奇对不对?我那天开始吃饭了。一碗粥,吃了一半,吐了一半,但还是吃完了......对不起,我好像说了很多没用的话。”阮迎腼腆地笑笑,低头搓着手,“就突然......很想说一说。”  李谨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心脏像是被蚂蚁一点一点啃食。  他声音有点哑,“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过了一段时间,院长让我们这些被资助的小孩。给资助我们的人写一封信,可以送件小礼物。我画了一幅画,是窗外那棵雪松树,还有那只小麻雀。”  “后来我真的收到了那位先生的回信,他说我画得很好看。”  “所以从那以后,就开始想画画了吗?”  “嗯。”阮迎眼尾弯起,点了点头,“想着以后有机会的话,再画给他看。”  回到家后,阮迎拉开衣橱,从深处抱出那只牛皮纸箱。  掀开箱盖,拿出那一沓画随手放在一旁。底下盖着的是一个白色信封,邮票褪色,边缘泛黄。  他小心翼翼的掀开邮戳,取出那封信。  黑色的字迹在纸上铺开:  你好,小朋友。  信我已经收到了,也谢谢你给我来信。  有句诗说“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虽然现在是寒冷的冬天,但迎来的一定是春天。希望你能够好好长大,天天开心,诸事皆宜。  另外,你画的画很漂亮。  因为救助是双向匿名的,救助人并不知道阮迎的具体情况,阮迎也不知道救助人的个人信息,只听老师说,他叫闻先生。  直到有一天,福利院有个活动。曾经向福利院捐款的人,会来慰问回访孩子们。  阮迎穿着新衣服,站在队伍里等着给台上的人献花。  快到他的时候,老师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头偷偷告诉他:“中间那位很高的叔叔,他就是帮助你的人。”  阮迎被安排给左边第二个人献花,可当他踩上高高的台阶,上了台,眼里只能看得见那位先生。  他懵懵地走到他面前,仰头直直地看着,忘了把花递出去。  闻先生面容温和俊朗,手撑着膝盖弯腰朝他笑,“你好呀,小朋友。”  十多年后,阮迎分化成Omega后突然在课上发情,玉兰香信息素飘满这个教室。  失控的Alpha在门外,他躲在讲台下的空隙里,紧紧地抱着身体。可怖骯脏的记忆,像虫子啃噬撕咬着大脑。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只修长干净的手。  阮迎抬头看,红着一双眼,又见到闻先生。  这次终于知道了先生的名字。  闻珏。  二玉相合为一珏的珏。  他多想对闻先生说一句:我有好好长大。


第34章 你不要我了
  阮迎半醒半睡间,好像听见有人敲门。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踩着拖鞋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  阮迎瞬间清醒,开了门。  高大的身躯重重扑来,阮迎后仰差点没摔倒,紧紧地抱着Alpha,勉强脚跟儿站稳。  “闻先生?”  听到阮迎叫他,闻璟行从他的颈窝处抬起头。  不知是喝了多少,呼出的气都是酒精味。  脖根,耳朵,眼睛都是红的,闻璟行直直地盯了阮迎一会儿,忽地弯下腰,额头抵在了他单薄的肩上。  热气喷洒在阮迎颈窝,半晌,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宝宝,是我不好。”  他拾过阮迎垂着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攥着,“你骂我吧。”  阮迎稍怔,意识到他是在为先前的事道歉。  指缝间难以忽略的异物感,是闻璟行指侧上的疤,他记得疤上纹的是:Chiang。  姜。  应该就是今晚见到的那个叫姜随的人。  其实自己能认识闻璟行,是因为宋时维。  一次下课,阮迎见到了来接妹妹的宋时维。那次之后,阮迎总是在各种巧合下遇到他。  宋时维很热情,总是想请他去这里吃饭,说是为了感谢对她妹妹的照顾。  阮迎觉得宋时维善良过头了。  他拿着钱,去教课,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对学生都是一视同仁,也没有对他的妹妹特殊对待。  有次宋时维邀请他去吃饭,他几个朋友也在。  阮迎本就不愿意社交,更别说去见别人的朋友。刚想拒绝,又听宋时维说是他的生日,希望自己能去。  而且桌上有个朋友是这片商业街的老板,姓闻,说不定以后对画室的发展有帮助。  闻这个姓氏别人听来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在阮迎心里太过特殊。明知道不会是闻珏,阮迎还是问他:“你的朋友......叫闻什么?”  “闻璟行。”宋时维见他表情有些微妙,问:“阮老师认识吗?”  阮迎摇了摇头,苦笑,“我怎么会认识。”  “他有个哥哥,不知道你听说没听说过,之前是你们学校的赞助商。”  听言,阮迎表情平静,心里却掀起骇浪,轻声问:“......他哥哥,叫什么名字?”  “闻珏。”  两个字不轻不重,像滚石重重锤在心墙,坍塌一片。  宋时维接着说:“虽然他们差了十岁,但长得真的很像,不熟悉的人可能会以为是双胞胎。”  事实证明,宋时维说的没有半分夸张。  他们长得很像,但只是五官像,气质截然不同地是两个人。  可这对阮迎来说,已经足够了。  闻珏算半个公众人物,他结婚的消息在新闻版块上挂了两天,一对璧人甚是登对。  他哭了整晚,可闻珏连他是谁恐怕都不记得。  所以见到闻璟行那一刻,阮迎想着,哪怕骗自己一次。  就一次,也好。  阮迎知道,这段关系或早或晚会结束。但这一天,比预想中来得要晚得多。  他松开手指,将手从闻璟行手中抽离,问他:“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开了?”  抱着他的身体倏然僵硬,闻璟行抬起头,眼白愈发红,紧紧咬着嚼肌,满头青筋。  阮迎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他生气了,刚想着道歉,却因他接下来的反应傻住了。  闻璟行素日张扬的凤眼,浮起一层潮湿,两颗泪含了一忽儿,扑落着掉下。  他鼻腔发哽,声音发哑:“宝宝,你不要我了吗?”
  “......”  阮迎如遭雷劈,背后绷得梗直,难以置信地抬手揉了揉眼。  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没醒呢?他没看错吧,闻璟行这是、这是哭了?  以前闻璟行喝醉酒的次数不少,比现在更醉的也有,可阮迎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  阮迎很慌,手忙脚乱地去抹他脸上的泪,“你哭什么呀?”  闻璟行抓住他手腕,在他掌心蹭了蹭,委屈道:“你不要我了。”  “我......”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不能不要我......”  阮迎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什么。  见闻璟行又要哭,他赶紧放软了声音,哄他:“没说不要你,你......你可别哭了。”  “真的吗?”  阮迎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眼前闻璟行这幅样子,莫名像只可怜巴巴的大型犬。  他立马咧嘴笑了,凑过来亲了亲阮迎,抓过阮迎的手,从外套兜里掏出一瓶AD钙奶,放入他手心。  “你想喝多少,我都给你买,以后我疼你好不好?”  塑料瓶身被他攥得温热,阮迎的心也跟着热。  他抬眼看向闻璟行,小声说:“闻璟行,谢谢你。”  翌日早上,阮迎醒来时,闻璟行还在睡,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腰。  昨晚闻璟行喝得实在太多,抱着他念叨着“宝宝,我错了”“宝宝,别不要我”“宝宝......”,一直到凌晨才被他哄着睡着。  阮迎叹了口气,满眼红血丝,伸手揉了揉眉心。  想起闻璟行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身上禁不住竖起一层毛针。  酒精这个东西真是可怕,自己以后也要少碰。  阮迎起床洗漱后,去厨房熬了玉米莲子粥。盛进焖烧罐里,留出闻璟行的一份。  吃完早餐后,阮迎收拾通勤包去了画室。  上午两大节课下来,讲得他口干舌燥,嗓子快要废掉。  阮迎回到办公室,正接着热水。蒋繁推门进来,叫他:“小阮?”  “嗯?”  “徐老师住院了,你知道吗?”  阮迎递到嘴边的手一顿,水荡过杯口洒出一圈,烫红手上的皮肤。  病房门被推开,躺在床上的徐御林,一看是他俩进来,一脸不耐烦:“怎么是你俩?”  蒋繁接过阮迎手中的果篮,一齐放在桌上,说:“听说您病了,我和小阮过来看看。”  徐御林冷哼一声:“又不是什么大病,还用得着你们过来?”  虽然他这么说,阮迎脸上表情并不轻松。  来的路上,蒋繁说徐御林患的脑瘤,肿瘤是恶性的,情况不太好。  “徐老师。”  阮迎一开口,眼睛就红了一圈。  “哎呀真没事,你这是干什么。”徐御林语气轻了些,对蒋繁说:“你先出去,我跟小阮说几句话。”  “行。”  蒋繁拍了拍阮迎的肩,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赶紧坐,别傻站着。”  阮迎点点头,坐在了对面的陪护床上。他叫了声“徐老师”,问:“手术时间定下来了吗?”  “下个月。”  几个月不见,徐御林乌黑的鬓角,也钻出了银丝,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少。  阮迎胸口堵得难受,说:“等做手术的时候,我来陪着老师。”  “行了,就是取个脑袋盖,割个瘤子,有什么啊。”他皱着眉摆摆手,“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拉倒。”  “......您别这么说。”  “我就是不愿意看你这样,才不想让你过来看我。”他叹了口气,说:“既然来了,老师想拜托你个事。就算我真是在手术台上下不来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阮迎抬起头,“什么?”  “下个月紫檀杯,我想着让你去参加。”  紫檀杯是国内最大的彩塑艺术奖,四年一届。奖杯的分量不仅在国内很重,国际上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大学的时候,徐御林曾经让他去参加过,阮迎拒绝了。  事实上,阮迎没有参加过任何比赛,作品也没展出过任何场合。甚至曾经和徐御林合作的论文,也用的是化名。  阮迎下意识地拒绝,“老师,你知道的,我不参加比赛。”  “啧,你这孩子。我就纳闷你一身的本领,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显人呢?”  阮迎顺着眼,没说话。  徐御林长叹一口气,“孩子啊,这次就算我求你行吗?你参加这个比赛,也是替老师参加的。能看到你拿奖,我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的了。”  气氛安静片刻,阮迎轻声说:“我答应您。”  从病房出来,蒋繁手搭在他的肩头,揉了揉,带着安抚的意味,“我送你回去吧。”  阮迎点点头,“哥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好,我等着你。”  洗手间在楼层右头上,阮迎弯着腰在洗手台前冲了把脸。  右侧的无障碍卫生间门开了,有车轮滑过地面的声音,一旁低一截的洗手台响起水流声。  阮迎抬起头时,刚才的人已经走了,洗手台边缘留一圈水迹。  他扯过墙上的纸巾擦脸,清润成熟的男声透过墙壁传进来,“先去小璟那里吧。”  阮迎蓦地一怔,攥紧了手中的纸,停顿几秒后跑出了洗手间。  走廊空旷,只有一个女人推着轮椅往电梯间走,她的背影挡住了轮椅上的人。  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阮迎靠在墙上,轻轻呼了口气,手脚发软。  应该是听错了。  可方才那声音,未免太像闻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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