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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骗子——by白色的柴犬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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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迎摇了摇头,眼睛红红的,嘴撇得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我只是太高兴了,闻先生还能记得我。”  没想到只是因为这个,闻珏稍稍惊讶过后,无奈地笑笑,从兜里拿出一枚浅蓝色的手帕递给他,帕角刺绣着枚白色的昙花。  阮迎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却没舍得去用,抬起胳膊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见他情绪稳定下来,闻珏问:“你怎么会来这地方?”  阮迎含糊着,“......朋友介绍我来兼职周末的美术鉴赏课。”  闻珏不疑有它,点点头,“想起来了,你的专业是美术方面的。正好,我周末也没什么事,到时候可以去听听你的课。”  “真的吗?”  闻珏莞尔,“嗯,阮老师。”  “阮老师”三个字像是敲在心尖上,阮迎又红透了脸,他伸手挠挠头发,因激动尾音有些轻微的颤,“闻先生,过去这么久了,一直没能好好谢谢你。正好到中午了,我请你吃饭吧”  怕闻珏拒绝,他连忙补充,“如果不方便的话,在这里吃也可以。”  闻珏视线落在他透着红的耳垂,点点头,“好。”  疗养村的餐厅种类多而高档,不少有名的连锁开在这里。  阮迎选了家最贵的中式餐馆,虽然平时他浪费碗泡面都觉得心疼,但对于闻珏,一定要是最好的。  包厢是传统木质建筑,渗着好闻的檀木香。窗棂处摆着许多盆花,造型独特,暗紫色的花抽着条,优雅透着几分铿锵,香气浓郁。  见阮迎盯着这花看,闻珏问他:“喜欢这花吗?”  阮迎下意识的点头,又摇头,说:“我不认识,只是觉得很漂亮。”  “这是墨兰,又叫报岁兰,兰花的一种。”闻珏一边用茶具研磨,一边介绍:“张九龄有首诗,里面讲‘紫兰秀空蹊,皓露夺幽色,馨香岁欲晚’,说得就是墨兰。”  闻先生不愧是闻先生,懂得可真多。  阮迎黑色的瞳仁很亮,点点头,“颜色很漂亮,味道也很好闻。”  “是吗?”闻珏浅浅地笑,眼角浮现小细纹,看向他,“我倒觉得墨兰的香味太过浓郁了,其实不如玉兰。”  阮迎一怔,羞赦地低头,也没能压住嘴角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李谨这人能处


第54章 耍酒疯
  用完餐结账时,阮迎拿出手机想扫码,服务员说:“抱歉先生,我们不支持手机支付。”  见他又要拿银行卡,她礼貌地出声提醒,“先生,需要用我们这里统一的园卡支付。”  “......”  阮迎大窘,抿着唇机械地转过脖子看向闻珏。  只见闻珏眼尾弯起,抬手遮了下嘴角的笑,随后递出自己的卡,“刷这个吧。”  这顿饭,最终还是闻珏结了账。  午后花园玻璃房的人少了许多,阳光洒过透明墙壁,架子上一排排绿植茁壮盎然。  闻珏转着轮椅,随意地看着各处花盆里的植物。每当看到有新鲜嫩芽突破硬壳,钻出湿润蓬松的泥土时,唇边不自觉地带了笑。  见一旁的人很安静,闻珏回过头,迎着阳光,瞳孔很浅,笑问他:“怎么不说话了?”  阮迎不敢看他,低着头问:“闻先生......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说谎。”  闻珏淡淡地“嗯”了一声,伸手将一棵西红柿苗的辅助杆扶正,“周末的美术鉴赏课我一直有去,教课的老师正巧是我认识的朋友。”  阮迎像只鸵鸟,头低得恨不得扎进土里,“对不起,我骗了闻先生。我只是想到这边来工作,还没正式面试。”  “多大点事儿,什么骗不骗的。我朋友确实下个月要出国,这个位置应该也在招聘。”  “......对不起。”阮迎终于能抬起点头来,“闻先生不生气了吗?”  “我没生气,只是......”闻珏抬眼看他,微微侧头,眼睛落到他一直未褪下红的耳尖,“你是真的想来这边工作,还是为了见我?”  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阮迎脑子一白,什么也说不出。  车轮压过落叶发出细微窸窣的声响,闻珏离他近了些,拍拍一旁的木凳,“坐下吧,总是仰着头和你说话,颈椎会累的。”  阮迎乖乖地坐下,背绷得很直,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闻珏表情依旧温和,眼纹的痕迹深了些,声调轻松不给人压迫感,“如果你是因为几年前我曾经出手帮过你,因为感激想来见我,你随时都可以来。可以像今天一样一起吃饭,或者闲聊到处走走。但没必要因为这个,去做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浪费了时间和精力。我说明白了吗,嗯?”  不是“你听懂了吗”,而是“我说明白了吗”,闻珏的温柔浸在每一个字间。  阮迎心口发烫,使劲地点了点头。  闻珏如释重负,笑着靠在椅背上,“当严厉的大人去说教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  阮迎一愣,“闻先生,刚刚有严厉吗?”  闻珏轻挑眉尾,“没有吗?”  阮迎笑着摇摇头,“真的没有。”  他耸耸肩,“那好吧。”  见阮迎表情轻松了些,没了一开始的拘谨和紧促,闻珏心里也舒坦些。  阮迎送闻珏送到他居住的独幢前,又郑重地谢过并且让闻珏答应赴他回请才肯离开。  护工在旁边等了一会儿了,见人走后,把闻珏推进屋里,“闻先生,该吃药了。”  早就过了吃药的时间,却迟迟不见闻珏回来。护工其实已经准备出门找了,却看到闻珏被一个皮肤很白,看起来像是Omega的男人推着回来。  桌上已经摆好了水和药,闻珏仰头将半包药片倒进嘴里,就着温水服下。  吃完药,他转着轮椅到书架旁,抽出一本未读完的书。  护工把午休的睡衣叠好放在床头,又想起刚才的人,不免好奇问:“刚才送先生回来的是朋友吗?”  闻珏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说:“一个小孩子。”  盯着字的视线微微游离,重了影。眼前晃过方才那张漂亮恬静,偶尔活脱生动的脸。  闻珏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指尖轻敲着纸面。  确实是个小孩子,是个连喜欢和仰慕都分不清的小孩子。  书有些看不下去了,闻珏阖上页面,放在一旁的书桌上。瞥见桌面摆着两个包装精致的果篮和一些礼品,还有几封信件。  闻珏嘴角微微向下,问还没出门的护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又来过了?”  护工点点头,“按照先生的吩咐,我都一一拒绝了,可......”  可她终究只是个干活的,这些有头有脸的人也不会听她的话。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好的,先生有事再叫我。”  护工走后,闻珏轻轻“啧”了声,抓起那沓未拆的信,塞入了碎纸机。  不用看也知道,无非就是述告他弟弟“罪行”的,哭诉公司现在有多困难,目的逼他低价转出手上的股份。  闻珏之所以从家里搬到这里,一方面就是为了远离这帮人。另一方面......  眼前浮现某张脸时,闻珏皱起眉,手背青筋凸起,“啪”地一声扣上了碎纸机的盖子。  公交车窗外愈来愈远的疗养中心,如同一抹盎然的绿逐渐消失在城市的钢铁森林中。  阮迎忽地觉得十分不真实,刚才和闻珏相处的几个小时,简直是做梦一般。  他竟然有了还有了闻珏的联系方式,他还可以来看闻珏。
  阮迎决定还是投一投简历,他想顺理成章的来见闻先生,更重要的是也许有机会能让他看一看自己的画。  他又难免忍不住痴心妄想,如果闻先生的记性要是再好一些就好了,不只记得大学时见过的他,还记得在福利院见过的小时候的他。  手机振动拽回思绪,屏幕上跳动着“二玉”的昵称。  阮迎微微皱起眉,响铃快要结束时,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明明只有几天没听到他的声音,却像是过了很久。  闻璟行的声音低沉,听起来很疲惫,“这几天我很忙没空去找你,你自己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  “别装傻。”对面安静两秒,闻璟行声音有点哑,“回来吧?嗯?别闹了,我现在去接你。”  “闻璟行,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同意。”  “分手是一个人的事情。”
  “阮迎,你非要气我!”对面阴晴不定,忽地变得暴躁,“那个姓蒋的有什么好的,有我对你好吗?你指望他能给你什么,一个月给你开那几千块钱破工资?!你那么喜欢我,怎么——”  手机很便宜,话筒的质量并不好。闻璟行扯着嗓子吼,简直如同外放,周围座位的人都能听见,有人投来视线。  阮迎干脆挂了电话,关了机。  他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有些头疼。  闻璟行明明已经做出选择,不再需要他。相比起自己,有更好的、更适合他的人在等着。会挽着他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去到下一个人生的阶段。  但他为什么要抓着自己不放呢?阮迎想不明白。  只是想到闻璟行,难免不得不联想到闻珏。负罪感油然而生,原本不错的心情这会笼罩了层霾。  他轻叹了口气,靠在公交车背上,看着有些发灰的天。  如果闻先生知道他曾经有意接近他的弟弟,一定会对自己很生气吧,也一定不会再理他。  闻先生那样好的脾气,生气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阮迎想不出,也不敢再想了。  疗养院离画室有些远,中间倒了两班公交车,到站时天已经黑了。  阮迎随便在路边摊吃了碗云吞,准备回画室备课。  还没到门口,只见一个急急忙忙的身影过来,是小周,“阮老师,你去哪儿了,给你打电话怎么也不接?”  阮迎掏出手机,才想起来自己关机了。  这两天市里有模拟考,艺考生也得去考试,周二开课,今天他和小周值班。以为自己回来的太晚,让她等着急了,连忙道歉。  “不是这个啦,是你男朋友等了好长时间了。而且他好像喝了很多酒,一直说要见你......”  “......我男朋友?”阮迎面露疑惑,还没等开口问,手腕被人拽了过去,随后被浓烈呛鼻的酒气裹挟住。  几日不见,闻璟行肉眼可见的瘦了。额前的发凌乱地搭着,下巴生着硬茬,眼白泛红。嘴角带着未消下去的淤青,八成是前几日蒋繁打的。  他紧紧抓着阮迎的手臂,“阮迎,听她说你跟李谨走了是吗?!”  一旁的小周有些傻了,反应过来过来两人可能是吵架了。她有些后悔告诉他阮老师出去了,有位姓李的朋友来找过他。  八成是因她误会了,小周刚想劝两句,阮迎说:“周老师,你先回去吧,办公室一个老师都没有,我有点私事要处理。”  小周还想说什么,见阮迎脸色不是很好,情侣之间的事她也不好插手,便犹豫着回去了。  小周走后,阮迎使劲挣开闻璟的手,没挣开,皱眉道:“很痛,放手。”  “你说啊,你是不是和李谨走了,你跟他干嘛去了啊?!你不喜欢我了,就去喜欢李谨,你喜欢李谨是不是啊?!”  闻璟行越说声音越大,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甚至还有几个人拿出手机拍他们。  阮迎没被人这么看过,只觉得丢人,脸涨得通红,“闻璟行,放开,你喝醉了。”  “你说啊,你他妈到底喜欢谁啊!”  阮迎还没说话,就见他红着眼,吼道:“狗日的李谨是吧?我他妈宰了他,敢带老子的人走——”  突然有人把闻璟行拉开,劝道:“璟行,好了,你冷静点。”  是一张陌生的脸,阮迎没见过这个人。  只是与他短短对视的两秒钟内,对方的眼神像是把他里外看了个透,让他很不舒服。  闻璟行已经站不稳了,他抓着男人的衣服,也忘了阮迎站在旁边,怒道:“宁哥、宁哥你让我怎么冷静!老子他妈的墙角都让李谨挖了,我还拿他当兄弟,我操他妈——”  酒精麻痹到了舌头根,闻璟行话都说不利索了,嚷嚷着一会要揍死李谨,一会又要揍死什么姓蒋的。  他一米八六的个子,宁嘉青忙活半天才勉强把他塞回车里,出了一身汗。  宁嘉青和闻璟行是因为工作上的应酬,在附近一个餐厅包厢吃饭。闻璟行被灌了不少,抬下眼皮都费劲。  他没喝酒,结完账回来,打算送回去。结果人不见了,服务员也没注意。  见楼下的车还在,宁嘉青松了口气。他找了两条街,本来没找到。结果后来看到马路边上围了不少人,过去一看抱着人耍酒疯的不是闻璟行是谁?  现在人找到了也不消停,骂骂咧咧地要揍死这个,揍死那个的,也不知道他这样的能揍死谁。  他给闻璟行盖了条毛毯,拉上车门。对着车窗反光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折回。这会儿围观的人群已经散了,那个Omega还在原处站着,正往这边看。  宁嘉青快步向他走过去,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啊,璟行喝多了,给你添麻烦了。”  “......他没事吧?”  “没大碍,就是应酬喝多了,我这就送他回去。”  阮迎点点头,要走,又被宁嘉青叫住。  “请问这是你掉的吗?”  宁嘉青弯腰捡起地上的手帕,当看到帕角的白色昙花,以及闻见沾附在上面淡淡的香味时,他手上一僵。  阮迎已经伸手接过,“是我的,谢谢你。”他稍稍欠身,转身离开了。  宁嘉青盯着那抹清瘦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  即使手帕有一模一样的,但信息素的味道是独一无二的,这是闻珏的。  这个叫阮迎的,今天见过闻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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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生病
  宁嘉青再回车上时,闻璟行已经完全安静下来。紧皱着眉蜷缩在后车座上,手捂着上腹部。  他轻轻推了推闻璟行的肩,“璟行,你没事吧?”  闻璟行额头满是汗,痛苦地低吟一声。  宁嘉青心里一沉,靠近他,“璟行,璟行,能听见我叫你吗?”  随后,他发红的眼睑动了动,眼睛睁出一条缝。  “不舒服吗?”  “我没事。”闻璟行闭上眼,又睁开,哑着嗓子说:“叫肖宁来。”  十分钟后,肖宁的车停在了一旁。  看到闻璟行时,他脸色凝重了些,直接打电话叫了医生,然后把人送到了锦川庄园。  宁嘉青第一次来这里,看别墅内处处精心布置过的痕迹,思忖大概是闻璟行和他之前的恋人居住的地方,对方早已不在这里。  中午应酬酒喝太烈,闻璟行喝得急且多,胃病犯了,有些发烧,私人医生过来给他打上了点滴,并嘱托退烧后吃一次药剂。  闻璟行烧得满脸通红,神志恍惚间一直叫着阮迎的名字。  肖宁一脸沉重地坐在一旁,没忍住叹了口气。  宁嘉青看着正在挂水闻璟行,问他:“他经常喝成这样吗?”  肖宁点头,又摇头,“最近一年已经好多了,只是...... ”  他没说下去,至于什么原因,宁嘉青多多少少也意会了。  闻璟行订婚这件事,他一直很愧疚,总觉得对不起他,也一直在想办法补救。可闻家的事太复杂,不是他一个外人能左右得了的。  只有他清楚,闻璟行顶了多大的压力才走到今天。  宁嘉青轻叹口气,伸手捏捏山根,说:“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有我看着他。”  肖宁点了点头,又告诉了他一边点滴瓶的顺序,把闻璟行要吃的药分好放在一边才离开。  这会闻璟行脸上的热度已经退了些,宁嘉青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总算是退了烧。  他本打算做点什么等闻璟行醒来吃,冰箱里只剩下两个发芽的土豆,还有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过了期的包装牛排。  宁嘉青扯了扯唇角,正思考着要不要叫个外卖,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并不是他的手机,是闻璟行的。先前把闻璟行塞回车上时,手机掉在地上,他顺手捡起来装在的兜里。  来电显示是顾浓。  姓顾,应该是顾志元的女儿,闻璟行的未婚妻。他只是听说过名字,没见过面。  宁嘉青接了电话,简单告诉了她闻璟行的情况。结果顾浓听了很着急,说什么也要过来看看。  毕竟是闻璟行的未婚妻,他不好说什么,给顾浓告诉了地址,嘱咐她来的时候注意安全,顺便带些清淡的食材。  闻璟行睁眼时,胃部针扎般的疼让他眼前一白。他坐起身缓了几分钟,才渐渐恢复意识。  他抓了把蓬松凌乱的头发,手背上的医用胶带渗出点血迹。只记得中午喝了很多的酒,后来好像见到了阮迎。  脑中闪过零星的片段,闻璟行断片了,记不太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下传来声响,像是抽油烟机工作的声音。闻璟行一愣,确定没听错,掀开被子下床,三两步下楼到了厨房,急迫地推开门,“阮迎——”  并不是阮迎,而是穿着围裙扎着低马尾的女人。  顾浓被他突然进来下了一跳,连忙放下汤匙,“你醒了。”  有种从高空摔到地面的失重感,闻璟行浑身似乎都没了力气,皱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他表情不太好,顾浓紧张道:“我知道你生病了,过来看看,做了些东西等你醒来吃。”  “嗯。”闻璟行向后捋了把头发,扫视一圈,“宁哥呢?”  “已经很晚了,我自己可以照顾你,就让宁先生回去休息了,我做了些......”  闻言,闻璟行心头浮起一阵躁,眉间的痕迹加重,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  “我......”  顾浓白皙的脸一阵通红,咬了咬唇,紧紧地握着汤匙柄,低头说:“......对不起。”  闻璟行低眼看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也是重了。看了眼冒着热气的锅,问:“做的什么?”  “熬了椰子鸡汤,锅里还有蒸好的米糕。”顾浓抬起头,声音小了些,“闻哥要吃吗?”  椰子鸡汤。  闻璟行心尖一痒,指尖泛起刺刺拉拉地麻痛。  以前阮迎在这里的时候,也爱做这道菜。  闻璟行从鼻腔里“嗯”了一声,脸色放缓。  听他说要吃,顾浓立马抿着唇笑了笑,去碗橱拿餐具。可翻了几个格子,都没能找到汤碗。  身后突然贴上温热,淡淡的酒精混着药水味包围住她。结实紧韧的手臂从她耳侧伸过,打开了头顶上的白色橱柜,拿出两只刻着浅色花纹的瓷碗。  “用这个盛吧。”  顾浓耳朵红热,伸手接过,笑着说:“闻哥这么清楚碗放在哪里,家里没有保姆吗?”  “我们没请。”  “我们?”  闻璟行表情一怔,唇角微敛,没回应她,只是问:“还需要别的吗?”  “啊,不用了,这个就好。”  “嗯。”闻璟行多余不再说。  顾浓的厨艺不错,煲的汤很好喝,但总归比阮迎做的差些。  吃完饭,顾浓给闻璟行端了胃药服下,然后去拣碗筷。闻璟行让她不用管,但她坚持收拾到水池洗净擦干。  收拾干净厨房,顾浓背好包准备要走了。  闻璟行看了眼墙上的表,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太晚了先别走了,不安全,你住客房吧。”  “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家里没人,你住这间吧。”  闻璟行带她去了一楼的客房,钟点工有定期上门打扫,房间还算整洁。  他给顾浓拿了套自己没穿过的睡衣,让她凑活穿。要走的时候,顾浓叫住他。  闻璟行回头,“还有事吗?”  “没什么。”顾浓抿了抿唇,微笑着说:“就是下周的家庭聚会,又要麻烦你了。”  “嗯,我没忘,早点休息吧。”  闻璟行离开了房间,顺手给她带上了门。  顾浓抱着闻璟行的睡衣,犹豫几秒,低下头闻了闻,是好闻的清香。她知道这个味道,是玉兰花。家里的庭院有种,开花时香气宜人。  想不到闻璟行会喜欢这个味道,真是和他整个人有反差感。  闻璟行回了楼上,睡不着,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点了支烟。  院子里的两棵玉兰枝繁叶茂,轻轻扫着阳台的玻璃。  头上的繁星闪烁,指尖的烟火明暗交叠。  闻璟行低眼,眼睫扫下一圈阴影。燃出的烟掩着他的眼,熏得眼底发红。  他垂下手,指尖轻轻摸了摸开阔圆润的绿叶,哑着声自言自语:“阮迎,和你谈个对象怎么就他妈的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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