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骗子——by白色的柴犬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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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下章就是终极修罗场了
嘿嘿能给狗子个小星星么?(????)
第60章 大嫂
闻家和顾家的订婚典礼今日在紫荆酒店举行,整个酒店都被包了下来,大厅前停着的名车豪车比比皆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几乎都来了。不论收到请柬与否,谁都想趁这个机会攀附点闻家的关系。 进了酒店大厅,映入眼帘的是两条铺着金丝红布的长桌,摆着宾客送的订婚礼和礼金。 闻璟行和顾浓穿着配套的黑色礼服,中指戴着订婚戒指,在头顶水晶灯的照耀下,钻石闪着夺目的火彩。 他们在迎宾处已站了一上午,顾浓笑得嘴角僵硬快要失去知觉。 趁着这会儿没人来,她轻轻跺了跺脚,十二厘米的细跟鞋,累得她脚腕都要折掉。 顾浓抬头看向一旁的闻璟行,黑色高定穿在他身上,用“气宇轩昂”四个字形容不为过。平日不太注重整理的黑发,用发胶固定了上去。露出深挺的眉骨,向来帅得有些痞气的五官,这会儿添了几分严肃。 她身体右倾稍稍靠近闻璟行,小声说:“闻哥很累吧?” “还成。” 闻璟行顺着视线扫过她的鞋,拉过一旁的真皮软垫椅子,说:“坐会儿。” “不用了,这多不好,看见了会让人说的。” 闻璟行挑眉,带了几分痞气,“谁敢?” 看他又恢复到熟悉的模样,顾浓没忍住笑出来,摇摇头,“我再坚持一下。” 一旁传来咳嗽声,李谨和楚江肩并肩进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写账的人,楚江说:“时维去学校接他妹了,一会儿跟家里人一块过来,我俩就先来了。” 李谨双手插兜,看了眼他身后的顾浓,似笑非笑:“说是商业联姻,璟哥我看你也没这么不情愿。” 闻璟行微微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这不看你俩处得挺好的,干脆假戏真做,就别缠着阮迎了。” 楚江瞪大眼睛,看了圈周围的人,抓住李谨胳膊:“你疯了?什么日子你说种话!他吃多了发癫,璟哥你别生气,” 在闻璟行发怒之前,楚江赶紧拉着李谨进去了。 顾浓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问:“阮迎,是谁啊?是那天那个服务——” 闻璟行脸阴得很沉,冷声道:“不该问的别问。” “......对不起。” 顾浓抿了抿唇,没再同他讲话,也没坐那把椅子。 时针已过十一点,宾客基本上已经到齐,马上要开始订婚典礼。 闻璟行和顾浓正要进到宴会大厅,身后有人叫了他一身,只见宁嘉青步履匆匆过来,手里拿着个深红色礼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说:“我没来晚吧。” “不晚。” 宁嘉青朝一旁的顾浓礼貌点头,“顾小姐今天很漂亮。” 顾浓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宁哥夸奖。” 他们三个一齐进去,顾浓先去招呼自家远处来的亲戚了。闻璟行和宁嘉青两人肩并肩往里走,高大阔落的两位Alpha,样貌上乘,气质卓越,一时吸引不少视线。 毕竟是闻璟行的订婚宴,肯定是不能惦记了。不少人把目标瞄向一旁的宁嘉青,上来为自家孩子询问情况。 宁嘉青回答张弛有度,不应允,也不生硬地拒绝,给人很好的印象。闻璟行在一旁默不作声,忽地想到之前宁嘉青跟他提过,有个十余年的意中人。 也不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人,能让他苦苦追寻这么多年。 身旁的人说话一顿,闻璟行顺势抬头,看见了不远处正在和人交谈的大哥。 闻珏一身白色西装,左胸前别着一枚银色胸针,泛着冷润的光泽。不知道聊了什么,他笑起来,眼角漾出细纹,成熟儒雅。 宁嘉青眼底涌过复杂的情绪,垂在一侧的手指尖蜷起。 和他交谈的人,见他走神没说话,叫了声“宁先生”,宁嘉青的表情与方才和煦的模样大相径庭,冷着脸说:“对不起,我还有事,不方便说话。” 没看他身旁的人一眼,直直地盯着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人。 不管是闻珏他身上的衣服,还是用来装饰的胸针,以及脸上的笑,都让他感到无比刺眼。只想掐着闻珏的脖子关进自己的房间,谁也看不到。 等人走后,闻璟行过去,叫了声大哥,看看周围,“大嫂还没来吗?” “他上午有课,这会儿我让司机去接了,路上有些堵,得晚点到。” “上课,大嫂是老师?” “嗯,是美术老师。” 见闻璟行表情有些惊讶,闻珏问他:“怎么了?” 闻璟行摇摇头,“没。” 他就是觉得有些巧,没想到大哥的爱人也是个画画的。 不过也正好,以后阮迎进了门,能和这位大嫂聊得来,也自在些。 闻珏的视线一隅闯进一个身影,他刻意忽略,对闻璟行说:“小璟,推我去趟洗手间吧。” “好。” 闻璟行推着闻珏离开,黑色的车轮轧在光滑的地砖上发出刺耳的一声响。 他没看一眼身后的宁嘉青。 十二点整,订婚典礼正式开始。 闻崇明已经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不仅订婚宴安排得最高规格,送给顾浓的见面礼是早几年在拍卖会上拍下的血色玛瑙珊瑚玉丛,价值千万,给足了顾家人脸面。 按照订婚流程,闻璟行和顾浓共同倒满面前桌子上的香槟杯,算是结束了。 宾客们都被安排到酒店包间吃饭,闻珏没立即进去,看了看手机上的消息,对闻璟行说:“司机把人接回来了,几分钟就到了,我等他一会儿,一块过去。” “那我也在这等一会儿吧,毕竟第一次和大嫂见。” “也行。”闻珏瞥到走过来的高大身影,嘴角微微向下,客套又疏离:“嘉青,进去吃饭吧。” 听到他这般语气,宁嘉青扯出个阴沉的笑,“姐夫,我不着急,等着璟行一块,我进去也没什么认识的人。” 闻珏语气轻淡:“以后别叫姐夫了,毕竟我已经再婚了,让我爱人听到不太好。” “爱人”两个字说得不轻不重,却正正好好夯在宁嘉青紧绷的神经上。他额角青筋暴起,忍着极大怒气和戾气,点点头,“好,那以后就改口跟着璟行叫大哥了,正好,我也认识认识这位大嫂。” 闻璟行微微拧起眉,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气氛有点怪。不是有点,应该是很怪。 之前在迎宾口收礼的人,正把礼盒往绑着红色礼花的推车里放,有个尺寸很大的檀香木凤凰雕。一个人抬有些吃力,闻璟行走过去,弯腰搭把手和他一齐放到推车上。 “闻总,谢谢您。” “没事。” 闻璟行直起身,看到推门进来的人,身体蓦地一怔。 那人迎着光,五官被阳光照得发亮,他恍神间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等走出玻璃旋转门,精致的五官完全显现,闻璟行才切切实实地反应过来,阮迎真的来了。 穿着自己从未见他穿过的衣服,浅色的布料衬得他气质清冷。皎莹纯洁,像朵白色玉兰。 短短一秒钟,复杂的情绪如劲风呼啸,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状的喜悦。 他就知道,不管他的宝贝如何嘴硬、逞强,终究还是最喜欢自己,最爱自己。即使在他订婚宴这天,也不顾委屈忍不住来看一看。 这是闻璟行第一次,因为和顾浓订婚这件事,对阮迎生出许多抱歉和愧疚。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加倍疼他,不能让他的宝贝再受一点委屈。 阮迎走过来,明明距离他不过七八米。眼睛却看不见他,径直往前面走去。一定是太过着急找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 闻璟行忽地心很痒,特别想把人揽到怀里,抱一抱,亲一亲。不过现在的场合不太合适,等晚上回家再说。 不,等订婚宴结束后,他就把人带回去。什么去拜访顾家的狗屁亲戚,他通通推掉,带他宝贝回去。 见人走近了,阮迎还是没能看到一旁的他。 闻璟行宠溺地想,真是个笨蛋,开口叫他:“阮——” “阮迎。” 闻璟行一愣,唇角的笑凝固在脸上。 这声名字,不是他叫的,而是......他的大哥。 阮迎本来面无表情,听到闻珏叫他以后,立马咧开唇角笑,闻璟行从来没见过他有这样笑过。 他小跑着到闻珏面前,面颊发红,抬手顺了顺额前的刘海,“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闻珏伸手掸了掸他翻起的衣角,微笑着说:“不晚。” 然后侧过身,对桌子旁的闻璟行招了招手,“小璟,过来。” 闻璟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等回过神,已经站在阮迎身前同他对视了。 只见他大哥伸手握住阮迎的手,说:“这就是我跟你常提起的,我的弟弟闻璟行。” 随后他抬头,“小璟,这是阮迎,以后就是你大嫂了。” 闻璟行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住了,像有阴风席过,牙龈渗着寒意。他眼底血丝稠密,死死地盯着眼前人。 而阮迎表情平静,疏离的眸子仰视着他。不仅是眼神,连口吻都如同初次见面那般:“你好,我叫阮迎,迎接的迎。” 闻璟行脸上僵硬的肌肉扯出古怪的纹理,声音透着阴戾:“大、嫂?”
作者有话说:
想看大哥的感情线可以移步作者专栏《心痒》,不会占用这本书太多篇幅,出现也只是为了推动剧情~
第61章 他哭了
对上这双熟悉的眼睛,阮迎视线有半秒钟的躲闪,又看向他,神色平静:“叫大嫂有些早了,不过你想的话。” 闻璟行舌尖扫过后牙槽,眉宇间聚着戾气,下一秒他就要无法控制地抓住阮迎的肩,质问他这到底是他妈什么情况。 可比他更早失控的,是宁嘉青。 宁嘉青脑门青筋暴起,眼神阴鸷割过阮迎,钉在闻珏脸上,粗重的气息吐出四个字:“我们谈谈。” “抱歉,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宁嘉青咬肌僵硬,点点头。抬脚要走,终是没走,伸手抓住闻珏轮椅上的扶手,手背青色的血管鼓起,拽着轮椅走了几米。 闻珏险些没坐稳摔下轮椅,又被他一手按回去。 “你给我放开。”闻珏的拇指死死按着轮椅上的闸,抬眼看他:“你最好收敛一下,别弄得大家都难堪。” “难堪?” 宁嘉青哂笑,回头看了眼表情疑惑,正要过来的阮迎,俯下身,声音低沉阴冷:“比得上你在我手里射出来难堪吗?” 闻珏表情划过一丝裂痕,愤怒地咬紧牙关,又不得不故作镇定,勉强笑着对不远处的阮迎和闻璟行说:“我有些事情和他说,小璟先带阮迎进去吧,我一会来。” 说罢,闻珏转过身,打掉宁嘉青的放在轮椅上的手,转动车轮:“给你十分钟时间。” 闻璟行这会儿也顾不上闻珏和宁嘉青之间的反常了,抓着阮迎的胳膊往左手边的走廊走。 阮迎知道早晚有这一天,有些事情也都要知道。没挣扎,任由闻璟行拽着他进了一间空房。 幸亏这会儿宾客都在楼上宴请的包间,否则免不了被人言三语四。 闻璟行重重地甩上酒店的门,玄关处白色花盆里的龟背竹的枝叶跟着震了三震。 他背过身,高级的西装面料因背肌的绷紧,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几秒后,闻璟行转身看向他,眼神复杂,说:“阮迎,我对你太失望了。” 阮迎垂眼,看着棕色的木质地板,轻声说:“对不起。” 除此之外,也说不出别的话。 他听见闻璟行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你再怎么喜欢我,再想和我闹,你也不应该去招惹我大哥,阮迎你知不知道你这事做得有多任性,有多离谱?!” 阮迎一愣,仰头看他,“......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闻璟行气得脖子发红,“我都说了订婚只是走个过场,我们还他妈和以前一样。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一两年你都等不了,你怎么能——”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就算我和大哥长得再像,你怎么能拿他当替身呢,蠢也不是这个蠢法!” “......” 阮迎这次真的说不出话了,不知道闻璟行是太过单纯,还是想得太多。 望着闻璟行生气又失望的脸,脑中瞬间涌过很多想法。 也许他可以说,自己是为了钱和闻珏在一起。也可以说他认识闻珏后,两人情投意合。 可他不想再说谎了。 说一个谎,要用无数谎去圆。做错一件事,连带地会做错更多的事。 “闻璟行,刚才来的时候,我碰见姜随了。” 闻璟行皱眉,“姜随?” 阮迎点点头,沉默须臾,“他和我说了一些话。” 其实阮迎要早到些,只不过恰巧在门外碰见了穿着低调的姜随。听他说他又要出国了,托自己的福在国内混不下去了。 本是不想同他多说,姜随坚持要和他讲。 诸如当初闻璟行只不过把自己当成他的替身、根本没爱过他;闻璟行其实是个很冷血的人,当年他们分手,他再也没回头;或者说自己同他一样不甘心,即使闻璟行订婚也要犯贱似的过来看一看。 ...... 最后姜随表情不屑,嘲讽他:“其实你也挺可怜的。” 阮迎面无表情地听他一会冷静一会发疯似地说完后,道:“我和你不一样。” 安静两秒,他第一次算得上没有礼貌,直言不讳地评价一个人:“他离开你是对的,你配不上他。” 对于闻璟行,阮迎对他的印象,停留在是一个很好的人。 记得大学时徐御林喝茶间同他讲,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做了好事的人和做了坏事的人,所以做人还是要多多记住好的事情。当气愤涌上头,会抓住不好的点无限放大,双眼就会被蒙蔽,忘记别人的好。 他又说:“阮迎,你很善良,但是善良近于讷。上面我说的情况,你恰恰是相反的,你太挂念别人对你的好,反倒是被这些所谓的好蒙住了眼睛,这样会很吃亏的,也会让你走向所谓善的反面。” 阮迎听不太懂,犹豫着问:“是会让我变成‘恶’吗?” 徐御林摇摇头,“是冷漠。” 阮迎仍听不懂,内心却无声的加以反驳。 到现在他也认为,要记住一个人的好。 所以他仔细想想,当初闻璟行让他难过或者失望的瞬间,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他对自己的好依然清晰,第一次给他愉悦舒服的性爱,第一次给他过生日,第一次替他打抱不平,替他把张书秀接回家...... 在阮迎这二十多年生命的认知里,他觉得自己像一只鸽子,漂泊在广阔无垠的天空。他生来孤独,也会孤独地走完短暂的一生,然后孤独地走向死亡。 在这个旅程中,始料不及的友情、亲情以及各种各样的情感,都是意料之外地惊喜获得。 唯一苦苦追寻的只有闻珏,但光是这样一份情感,就已经几乎花光他所有的力气,也无暇再管别人。 所以旁人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好的他会感激,不好的便不在意,让它随风消逝,遗忘在记忆角落。 闻璟行没有义务对自己好,能得到和闻珏相像的脸带来的慰藉,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所以阮迎不想再骗他了,扯开遮羞布,会看见溃烂流脓的伤口,但只有这样,才能愈合结痂。 于是阮迎直视他,比设想中更加坦荡平静,说:“其实我知道,当初你答应我做你的情人,是因为我和姜随长得像。” 闻璟行一噎,眼神浮现一丝心虚。 没等他说话,阮迎继续说:“其实我和你是一样的目的。” “......你说什么?” “我接近你,是因为你和闻先生长得很像。我喜欢闻先生,一直喜欢他。” 说出的一刻,阮迎觉得身上像是卸下千斤坠,瞬间轻松舒坦了不少。 他已经做好准备,接下来闻璟行可能会发怒,甚至打他。或者把他们之间的事告诉闻珏,闻珏因此也会讨厌自己,不再见自己。 阮迎想过多种结果,可唯独没想到现在这种情况。他一时忘记了说什么,愣愣地看着眼前的Alpha。 他想起一件事。 有次他和闻先生因为一部电影,讨论起人性弱点。 阮迎说像闻先生这样亮节的人,是不会被阴暗面所困扰的。 闻珏却反驳,说有。 他说了一件事,关于闻璟行的。 那时他在美国读完大学,中间Gap了一年回国。爷爷嫌他在外面吃洋人的饭吃得弄坏了身子,身板太弱,把他送去了泰国的热带雨林训练营锻炼。 当时闻璟行十四岁,休学在家。闻崇明简直要被他气死,便把闻璟行一块送去了,嘱咐闻珏好好看着弟弟。 闻璟行是训练营中年龄最小的,也没有任何基础,但教官最喜欢他。明明对所有人都很严厉,却唯独对闻璟行毫不吝啬夸奖。 那是闻璟行第一次被人承认,闻珏从未见过他对待一件事如此认真上心。每天准时凌晨五点起床,训练任务按时完成,就连被蟒蛇咬了腿,也没喊过一声疼。 相反闻珏总是被批评,不管是室内训练,还是野外实战,积分排名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 十四岁的闻璟行个头已经快撵上他,这时候会揽住闻珏的肩,臭屁又嘚瑟:“我也有比大哥行的时候。” 闻珏揉揉他的后脑勺,叹口气,“大哥比不上小璟啊。” 事情的转折,在训练营的最后一天。 下午突然下起了暴雨,雨林泥泞不堪,露天越野车撞在高大的棕榈树上,树干横挡在车座中间,把闻璟行和闻珏砸在了底下。 闻珏被其中一根粗壮的树杈砸中肩膀,失血昏迷了过去。车在撞上那刻,闻璟行解开安全带护住了闻珏的头。 幸运的是,一根树枝从他左侧的大动脉擦过,只留下一道血痕。 不幸的是,被砸得变形的车门压在他的腿上,过不了多久下半身因血液不流通而废掉。 训练营的救援队有两种方案,一种把所有的障碍物移除拆解,一点一点将人拽出,那样会花费很长的时间,不确定闻珏会不会因此失去生命特征。 另一种,是直接把车门锯开,将人救出。但危险系数很大,如果不小心,可能会误伤闻璟行的腿,严重的,会造成不可恢复的损伤。 教官喘着粗气,看着受伤的两人,斩钉截铁地用英文说:“第二种。” 训练营的救援队再次问他是否确定。 教官丝毫不犹豫,第二种。说不论是他们的家人,还是作为闻珏朋友的他,都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救援过程很顺利,兄弟二人没因此受额外的伤。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闻璟行并没有昏迷,而是清醒地听完了全过程。 后来闻璟行脑袋上缠着纱布,红着眼问闻珏,那位教官是不是他的朋友,对自己所有的偏爱和赞扬,是不是因为大哥的关系。 闻珏只有沉默,愧疚不已。 回想起那时候,闻珏轻叹口气,说:“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会很生气的和我发脾气,或者一段时间不愿理我,可是他没有。” 阮迎有些好奇,问:“那他怎么样了?” “他哭了。” 阮迎一愣。 “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哭得那么难过。后来他也没有和我闹矛盾,还是和以前一样,但绝口不再提这件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知道,他是真的伤心了,或者伤心到已经无法排解的时候,才会这样。” 闻珏嘴角笑得苦涩,低下头搓了搓没有知觉、萎缩的腿,“也许现在我的腿变成这样,是当初骗他的报应吧。” 回忆戛然而止,阮迎微微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哭得泣不成声的闻璟行,一句话都说不出。 闻璟行抬手抹了把脸,眼泪也没止住,红着眼问他:“阮迎,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 但他却不给阮迎回答的时间,像是害怕听到接下来的答案,又或者说对其心知肚明,捋了把脸转身离去。 阮迎看着关上的门,像是亵渎者等待闪电敲击。 他知道,他让闻璟行伤心了,是非常伤心的那种伤心。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