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骗子——by白色的柴犬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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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来接我了
闻璟行“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波动。 说话间,姜随的父母已经走到了跟前。 闻璟行微微欠身,“姜叔叔,姜阿姨。” 姜随父母笑得恭维,语气热络:“阿璟,我们得四五年没见了吧?” 听到“阿璟”这个昵称,李谨下意识地看向闻璟行。 几年前他和姜随还在谈恋爱的时候,姜随就这样叫他。 现在他父母这么叫,不知是习惯未改,还是故作亲近。 李谨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闻璟行语气礼貌又疏离:“这几年我工作忙些,没能抽出时间拜访二位。” 姜母连忙摆手,她笑起来苹果肌饱满,“我和你叔叔知道你忙,哪还能像你和小随还上学那会儿,经常能来家里玩。” 闻璟行轻笑了下,没说什么。 姜父用手肘轻轻戳了下姜母,随后她说:“当初你们和小随关系那么好,不知道他出国这几年,你们还有没有联系?” 没等闻璟行说话,李谨说:“有的,我们时不时就在群里聊两句。” “是吗?那就好,小随性子太傲,在外面这几年也一直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总是让我担心。” 她看向闻璟行,又说:“幸好明年他就回来了,有你们几个朋友照顾他,我就放心了。” 听到姜随回国的消息,闻璟行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 姜氏夫妇一脸失望地离开了。 李谨看了眼他们离去的背影,转过头对闻璟行说:“他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闻璟行声音低了些,“什么群?我怎么不知道。你跟姜随经常联系?” 李谨一愣,随即笑道:“嗨,就之前那个群,好长时间没说话了,我跟他们客气客气。” 闻璟行视线在他脸上扫过,“我去抽根烟,不用跟着我。” 他去了走廊阳台,从烟盒里摸了支烟点上。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被风吹斜的雨滴打在玻璃上。 闻璟行看着厚重的雨幕,想起刚才姜随父母的话。 姜随明年回国的消息,他先前一点不曾知道。 就像当初姜随突然离开,他也丝毫不知情。 他和姜随在最好的年纪相见,他见过姜随最热烈灿烂的模样。 人人都知道,闻家的长子叫闻珏。却鲜为人知,他这个次子叫闻璟行。 闻珏太过优秀,老爷子身体还健康的时候,早早把遗嘱立好,绝大部分都留给了他大哥。 他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闻珏就是闻家的未来,闻家的未来就是闻珏。 闻崇明同样以闻珏为傲,却对他置之不理。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他处处比不上大哥。 闻璟行想,闻崇明之所以不关心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母亲的去世。 母亲身体不好,又是高龄产妇,本不适合生育。而她不想失去这个意外怀上的孩子,坚持生下来,却因难产没能保住命。 闻璟行就在一个不受重视,没有关爱的父亲膝下长大了。 那时正逢闻老爷子去世,几个子女争遗产争得头破血流,而他越来越顽劣,整日惹是生非。 闻崇明一怒之下把他送去了严格管理的寄宿封闭学校,每年只有春节回来。 他在那里,遇见了姜随。 闻璟行至今忘不了某个午后的课间,姜随披着满身的阳光,穿过冗长的走廊,走到他身边。 脸漂亮地有些张扬,仰头看着他说:“你就是闻璟行啊,明明和你哥长得一点也不像,你比他帅,看起来也比他厉害。” 他们相爱地轰轰烈烈,分开地也不体面。 姜随性子傲,闻璟行脾气也不算好。 过了热恋期,矛盾接踵而至。 姜随那段时间正准备国际艺术比赛,可总是画不出满意的作品。 他有时一个月都不肯见闻璟行,等见了面,也常常因为琐事吵架。 可不管吵得多凶,两人最后总是能和好。 但最后一次争吵中,姜随还是说出了那句最不该说的话。 “你真是什么都比不上你哥。” 闻璟行记不清那时的心情,只记得他说了分手。 姜随红着眼,情绪更激动:“分就分,谁他妈稀罕。” 闻璟行没想过真的分手,也相信姜随只是一时气话。 等他想服软求和的时候,却收到姜随已经出国去了米兰的消息。 闻璟行不接受他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离开,订了机票想去找他。 他大哥却出了车祸,下身瘫痪,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而自己顺理成章的成了闻家的继承人。 这些年,他找过许多情人,每一任都像他,每一任都不是他。 闻璟行以前不明白自己这样做的意义,现在大抵是知道了。 他把每一个“姜随”留在身边,不肯接受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 不肯接受原来所有人都喜欢他大哥,原来真的没有人爱他。 不过现在倒是有那么一个人。 闻璟行自嘲地想。 阮迎喜欢他,爱他。 也只喜欢他,也只爱他。 想到阮迎,闻璟行心里蓦地一沉,急忙抬手看了眼表。 已经晚上十点半钟。 他把烟碾灭扔进垃圾桶,匆匆下楼,被迎面而来的李谨抓住胳膊。 “璟哥,你干什么去?” “我有事,先走了。” “我爷爷叫你过去,你爸也在,应该是想给你攒些人脉。你不去的话,不太好。” 闻璟行敛着唇,几乎没有半刻的犹豫,拽开了李谨的手。 李谨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叹了口气。 西装内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李谨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神不自觉温柔了些,接了电话:“喂,小随。” 清亮饱满的男声透过听筒:“谨哥。” “嗯,打电话来是有事吗?” “我爸妈跟我说了,阿璟知道我要回国了。”他声音有些急,“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啊?” 李谨垂眸,“他没说什么。” “怎么这样......谨哥,阿璟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小随,你走得太久了。”李谨声音很轻,像是喃喃自语,“时间长了,人的心总是会变的。” 阮迎正批改着学生的作业,肩膀被人拍了拍,身后站着画室的一位女老师。 “外面天阴得太厚了,天气预报说暴雨马上就来了。我开车来的,正要去接我男朋友,顺便捎着你吧。” 阮迎笑着摇了摇头,“有人来接我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等她走后,画室只剩下阮迎一人。 窗外天阴得不透一丝光亮,厚厚的云层压着他的眼。 阮迎胸腔闷得喘不过气。 他起身开了灯,继续批改着学生画的作业。再抬头时,指针已过九点,满世界只剩大雨落下的声音。 阮迎接了杯水,顺手拿过桌上的手机。广告推送塞满了屏幕,夹杂着几条无关紧要的消息。 他一键清空,把手机放回桌上,去了二楼蒋繁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是个小卧室。画室刚办起来那会儿,蒋繁住在这里,里面的家具设施一应俱全。 现在闲置着,阮迎有时候会过来午睡。 阮迎打开投影仪,放了部看过无数遍的文艺片。又觉得有些单调,翻了翻小冰箱,拿了瓶红酒。 影片两个半小时,每一帧都是生活。 当最后的最后,分开多年的主人公,在美国街头的橱窗前再次相遇,转头相视而笑时,阮迎眼眶通红,潸然泪下。 这部影片的导演曾说过,若不是因为是部商业片落得俗套的结局,男女主最后不会相遇。 但无论阮迎看过多少次,他都喜欢这个圆满的结局。 电影已经放完,红酒也喝了大半。 阮迎发觉自己有点醉了,抱着腿迷迷糊糊地要睡去。 楼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眯着眼抬头,正好看到推门而进的闻璟行。 闻璟行黑色暗纹的西装湿了大半,发梢往下淌着水。 沾着湿意的五官轮廓愈发立体明朗,眼里带着怒气,更多的是看到他时的心安。 “阮迎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闻璟行理不直气也壮,一点都看不出是他爽约在先,几乎是咬牙切齿:“我不来接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回去?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电话也不接,你装什么——” 阮迎脑袋宛如一团浆糊,借着投影屏幕的光亮,只看见闻璟行的嘴张张合合,零星听见个“来接你”。 他突然想起来,闻璟行是说接他来着。 于是阮迎朝他笑,声音软乎乎地,“你来接我了。” “可怜”两个字还没吐出来,闻璟行就像憋了火的打火机,突然就熄了气焰,脸依旧很臭:“别装乖。” 他伸手按开灯,阮迎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得下意识闭上眼睛。 闻璟行视线扫过桌上的酒瓶,落在阮迎的脸上,“你喝酒了?” 阮迎此时睁开了眼,点了点头。 闻璟行看着他红肿的眼,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 心里最后一丁点的怒气也没了,只剩下心酸和愧疚。 他大步走过去,一只手捧着阮迎仰着的脸,随后低头吻住他。 粘腻的吻融在窗外的雨声中,唇齿间带着雨水的咸涩。 分开之际,指腹轻轻蹭过阮迎发红的眼睑,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第9章 有用
阮迎唇被他亲得亮晶晶的,疑惑地眨了眨眼,“什么?” 闻璟行没说,瞥过玻璃杯残存的酒液,问他:“吃蛋糕了吗?” 阮迎木讷地摇摇头。 自己不太爱吃甜食,平日也不会买蛋糕之类的甜点。 尔后他的头被使劲揉了揉,听见闻璟行说:“等着。” 阮迎晕乎乎地,垂着脑袋靠在膝盖上。闻璟行走了他也没发觉,靠着沙发背睡着了。 闻璟行冒着雨,开车跑了两个区,终于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蛋糕房。 他推门而进,向后捋了把湿透的头发,看向店员:“还有生日蛋糕吗?” 店员看到他的脸时一愣,点点头,“做蛋糕的师傅已经下班了,只剩这一个了。” 橱窗里只剩个黄色奶酪形状的硬奶油蛋糕,嵌着两只丑陋的灰老鼠,实在不算好看,但总比没有强。 “就要这个,装起来吧。” “好的,您稍等。” 店员将蛋糕装好,拿了生日帽和蜡烛放进袋子里。 结账的时候,她说:“先生,因为这个蛋糕已经过了最佳赏味期,所以给您打三折。” “不用。” “......啊?” 闻璟行低头从钱包里抽出张卡,递给她,眉眼如墨,“就按原价买,刷卡。” “......” 等他走后,店员嘟囔着:“帅是帅,就是脑子不太好......” 红酒的度数不高,阮迎小憩一会儿清醒了些。 他听见上楼的脚步声,随后见闻璟行提着个盒子进来,放在茶几上。 闻璟行边将湿透的西装外套脱下,边对阮迎说:“拆开看看。” 阮迎听他的话,解开丝带,取下纸盖。 是一个黄色蛋糕,插着的牌子写着:Happy Birthday. 他一愣,忽地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连他自己都没能记得,闻璟行却给他准备了蛋糕。 阮迎很是意外,“闻先生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闻璟行表情得意,扬起下颌,“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抓过一旁的塑料袋,掏出赠的东西。 有数字蜡烛,还有一个带着耳朵的甜筒型的生日帽。耳朵是灰色的,跟蛋糕上的灰耗子倒是挺配套。 闻璟行让阮迎过来,伸手给他戴上了生日帽。 他头发蓬松柔软,两只灰色的耳朵一点也不违和,十分可爱。 阮迎捏捏小耳朵,问他:“怎么样,好看吗?” 闻璟行喉结攒动,移开视线,“丑死了。” “这样啊,那我还是不戴了。” 阮迎想把生日帽摘下来,被闻璟行一手扣了回去。 他轻咳了一声,语气生硬,“凑活着戴吧。” 闻璟行把“24”的数字蜡烛插在蛋糕上,拿了打火机点燃。 烛光照亮阮迎漂亮的五官,他抿着嘴笑,眉眼温柔。 闻璟行的心里一软,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颊,“傻愣着干嘛,许愿啊。” 阮迎过生日的时候很少吃蛋糕,对着蜡烛许愿这种事,更是没做过。 他歪了下头,“真的有用吗?” 这话一出,闻璟行真不知阮迎是真傻还是装傻。 过生日点蜡烛许愿,无非就是走个流程,气氛到了,谁会在乎愿望到底能不能真的实现。 可等对上对方真诚懵懂的眼睛,嘲讽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一种奇异的感觉像小电流,从心口窜到了指间。 他竟也睁眼说起了瞎话:“有用。” 阮迎认真地想了想,迎着暖黄的烛光粲然一笑,“那就希望闻先生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天天开心。” 闻璟行一愣,眸色深了些,盯着他柔软的侧脸,“只给我许愿,那你自己的呢?” 阮迎摇摇头,腼腆地笑,“现在的生活我已经很满意了,做人不能太贪心的。” 闻璟行叉了块蛋糕塞进他嘴里,“笨蛋。” “好甜。”硬奶油本就比普通奶油要甜,甜得阮迎牙疼。 下一秒,闻璟行低头吻了过来,舌尖舔去他嘴角沾着的奶油。 似乎在认真的品鉴,得出个像模像样的评价,“嗯,是甜。” 阮迎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轻声说:“闻璟行,谢谢你。” 闻璟行有些意外,勾起唇角问:“怎么不叫闻先生了?” 阮迎却不再说。 雨不知不觉停了,万籁俱寂,不见星光。 到家时,阮迎裹着毯子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闻璟行没立刻叫醒他,从扶手箱里拿出礼盒,取出那枚手表。 他拾过阮迎的左手,“咔”地轻微一声,将手表的表带扣好在手腕上。 阮迎的手秀窄修长,戴上这表比想象中更加好看。 闻璟行伸手拨了拨他额前的发,露出整齐稍浅的眉。 他轻声说:“生日快乐。” 闻璟行在寿宴上突然离开,导致闻崇明颜面大失。 气得他把闻璟行扔去拉萨,出了一个半月的差,一月中旬才回京城。 拉萨的冬天日光充足,闻璟行晒成了标准小麦色,让楚江羡慕不已,忍不住摸了一把,“这色儿,行。” 闻璟行叼着烟,一脚把他踹开。 李谨笑了笑,问:“璟哥,你那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事情过去有一段时间了,闻璟行也没打算瞒着,说:“去阮迎那了,我答应给他过生日,差点没忘了。” 楚江喊了声“我操”,一脸震惊道:“那天怎么这么多人生日,我有个朋友也是。” 李谨:“......” 闻璟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我出去接个电话。” 等门关上后,李谨指了指脑袋,“我觉得你真应该去挂个号,看看这儿。” “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骂我。” “你不觉得璟哥对阮迎太过重视了吗,丢下那么重要的场合,说走就走。” 楚江咂摸过味儿来了,睁圆了眼:“璟哥不会真的喜欢上阮迎了吧。” 李谨垂眸,声音低了些,“这个阮迎,我倒真想再见一见。” 有批材料卡在海关过不来了,负责的经理忙得焦头烂额,迫不得已给闻璟行打了电话。 闻璟行在餐厅走廊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找了好几层关系才给批下来,现在还得需要他亲自跑一趟。 气得他又点了根烟,心想养这帮废物有什么用,什么事还得自己来。 等一支烟抽完,气消得也差不多了。 闻璟行想到自己从拉萨回来一个星期了,还没去看过阮迎。 想想他们也将近两个月未见,估计小情人想他想得不行。 干脆忙完这件事就去看看他,免得再跟他耍小脾气。 闻璟行把抽完的烟蒂扔进垃圾桶,正准备走,听见身后一声“蒋哥,你低低头。” 他脚步一顿。 这分明就是阮迎的声音。 闻璟行回头,果然看到洗手间门口的阮迎,他身边还站了个子很高的男人,是个Alpha。 男人听他的话,低下头。阮迎踮着脚尖,伸手从他头上摘下一片绿叶给他看,“粘在头发上了。” 蒋繁道:“可能是刚才蹭到那盆吊兰上了。” 阮迎和他说着话往这边走,正巧看到站在几步远的闻璟行。 阮迎一愣,表情惊讶,“闻先生?” 闻璟行唇角向下,打量了一下比他还要高上几公分的蒋繁。 蒋繁在一旁问:“小阮,这位是?” 闻璟行脸色一沉。 小阮? 什么小软小硬的,这傻大个脑子有病吧。 阮迎看了眼闻璟行,先介绍了蒋繁,“蒋哥是我大学的学长,也是我画室的老板。” 他顿了顿,又说:“这位是闻先生,是我之前的一位客户。” 听到他这么说,闻璟行脸色更加阴沉,恨不得现在就把阮迎按墙上操一顿。 可偏偏这个傻大个还跟他客气上了,伸出手笑着说:“闻先生,你好。” 闻璟行低眼看着他的手,没握,而是问:“蒋先生,你袖子上的袖扣,倒是挺好看的。” 闻言,蒋繁抬起手看了眼,笑着说:“是吗?这是小阮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闻璟行微微眯起眼,磨着牙根儿说:“阮迎,你是搞批发的吗?” 阮迎:“......” 蒋繁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阮迎尴尬得手心冒汗,他拽了拽蒋繁的胳膊,“蒋哥,我和闻先生说点事。” “好,那我先过去了。” 他礼貌地朝闻璟行笑笑,回了吃饭的包厢。 等蒋繁一走,闻璟行薅着阮迎的脖子扔进单间洗手间,一脚踹上了门。 阮迎咽了口唾沫,“闻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闻璟行扯了下唇角,笑得古怪,“客人,我是你干什么的客人?” “嫖客吗?” “......” 阮迎抱住他,尖巧的下颌抵在他胸膛上,仰头看他,声音发软:“闻先生,你别生气了。” 闻璟行伸手将他扯开,“少来。” 阮迎像个牛皮糖,又贴了上来,抱着他不肯撒手,闷闷地说:“我知道撒谎不好,可我也没办法啊,我也不能说你是我的男朋友。” 听到“男朋友”这个词,闻璟行心里倏地划过一丝异样,下意识说:“男朋友,你也配?” 阮迎抿了下唇,“所以总不能说我们是情人关系,我好歹也算个老师,说出去影响不好的。” 这话是的有理有据,闻璟行挑不出错。 可就是有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闻璟行拧着眉问:“你和刚才那个男的什么关系,他过个生日还用你送礼物?” “他从大学就很照顾我,又是我的老板,过生日送礼物也是应该的。而且蒋哥有女朋友的,谈了好几年了,和我真没什么关系。” 闻璟行“哼”了一声,脸色缓和了些。 他突然间想起些什么,盯着阮迎讨好的小脸,问:“我生日是什么时候?” 阮迎脱口而出:“二月四号,那天正好是立春。” “你从哪儿记的?”闻璟行没好气地说:“我生日是十月七号,记牢了。” 阮迎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垂下眼睫,抿着唇没说话。 看他这幅愧疚的样子,闻璟行更加烦躁,推开他,“我还有事。” 闻璟行走后,阮迎走低着头在原地站了片刻,随后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流洗手。 他敛着唇角,葱白似的手指搓得通红,喃喃道:“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