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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骗子——by白色的柴犬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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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好想你
  闻珏不想大费周章地出去过生日,闻璟行便把餐厅的大厨请到家里做了一桌子菜。  中午吃完饭,闻璟行陪着闻珏说了会儿话。  他让肖宁订了下午两点的飞机票,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闻璟行正打算走。  保姆推门进来,说:“太太的弟弟来了。”  闻珏有些意外,笑着说:“快让嘉青进来。”  宁嘉青是位个子挺拔,模样周正的Alpha。他提着礼盒进来,见到闻珏时眼尾弯起,“姐夫,知道你过生日了。璟行正好也在,我过来看看。”  闻珏笑着说:“说这话就客气了。”  闻璟行朝他点了下头,“宁哥。”  闻珏拍了拍闻璟行的胳膊,“知道你和嘉青关系好,你们也好几年没见了,趁这机会叙叙旧。”  宁嘉青眼睛在闻珏脸上停了会儿,才看向闻璟行:“我已经提前安排好了,璟行一会儿跟我走,晚上咱们好好聚聚。”  脑中闪过阮迎絮絮叨叨,说做了蛋糕的期待模样,闻璟行微微拧起眉。  宁嘉青见他没说话,问:“璟行怎么了?是不是有别的安排了?”  闻璟行回过神,勾了勾唇角,“没。”
  虽说是各得其所,宁嘉青这几年明里暗里总归是没少帮他。加上闻珏和宁甯正在离婚的节骨眼,这个局,闻璟行必须得去。  阮迎好哄,等回去多陪他几天就是了。  宁嘉青订的是海边的七星级酒店,位置最好的包间。  一整扇落地窗,海景尽收眼中。咸湿的海风吹进来,凉爽宜人。  桌上都是圈内的人,有开发商老板,也有富二代,身边基本都陪着个Omega,有男也有女。  放在几年前,这些人都得是闻璟行挨个敬酒的。今非昔比,闻璟行被安排在上座,他们都得排着队举酒杯。  易感期的缘故,闻璟行没喝几杯酒,浑身便燥热起来。单手解开衬衫领子,露出脖子大片的红。  他点了支烟抽着,吐出的烟混着淡淡的雪松味。  顶级的Alpha信息素,引得桌上的Omega不禁悄悄看过来。  宁嘉青撂下酒杯,倾身道:“易感期到了?”  闻璟行颔首,眼睑发红。  “要不我叫个Omega陪陪你?”  “不用。”  闻璟行单手抓过一旁的手机,划了划屏幕。  先前他给阮迎发了短信,说今晚不去了。这会儿显示已读,而阮迎却没回复。  这是跟他耍脾气呢?  但凡他多问一句,自己也就把缘由告诉他了,说不定还能哄哄他。
  闻璟行咬着烟,胸腔潮着的燥火更旺了。把手机摔在桌上,吓得旁边人一愣。  见状,宁嘉青还是叫了个Omega过来,添了把椅子,让他坐在闻璟行旁边。  闻璟行哪有心思理会这个,轻皱起眉,“宁哥,真不用了。”  “你放心,小盈是我办公室的助理,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闻璟行这才抬起眼,看到一旁坐着的人。  杏仁眼,黑头发,长相乖巧。  他问:“迎?哪个迎?”  小盈细长的手指蘸了水,在黑色的桌面上写下“盈”这个字。  闻璟行“嗯”了一声,移开眼,没再理会。  十点多钟的时候,酒局散了。  闻璟行喝了不少,脚底下不太稳。宁嘉青见状,赶紧让小盈扶着,给他张房卡:“把闻总送到房间,照顾好了。”  “知道了,宁总。”  小盈小心翼翼地扶着闻璟行去了二楼的酒店房间,拽了枕头让他在床上躺好。  Alpha易感期加上酒精的催化,闻璟行浑身发烫。他似痛苦低吟一声,抬起胳膊挡在眼上。  小盈抿着唇,看了他几秒钟,跪在床上,伸手去脱他的西装。  指尖刚碰到扣子,便一把被他攥住了手腕。  闻璟行半睁着眼,眼白发红,冷声道:“滚。”  “闻总,我只是想帮你把外套脱下来,这么睡会不舒服的。”  “不用。”闻璟行放开他的手腕,“出去。”  小盈却没走,他叉开腿,坐到了闻璟行身上,浑身散发出酸涩暖融的柑橘味信息素。  闻璟行咬肌绷紧,伸手捏住他的下颌,捏得脸颊变形,“你倒是有本事。”  小盈艰难地开口:“闻总不喜欢吗?”  宁总说过,他和闻璟行放在心尖儿上那个人的信息素味道,别无二致。  闻璟行本就易感期发作,根本承不起Omega信息素的有意刺激。而且这味道,和记忆中姜随的信息素太过相似。  他几乎是本能地起了反应,冷冽的雪松香Alpha信息素不受控制的迎合上去。  闻璟行眯起锐戾的眸子,他猛地翻过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小盈眼神颤了颤,散发出更强烈的信息素,带着情动的意味。他伸手圈住闻璟行的脖子,仰起头在他侧颈上吮出一个吻痕。  下一秒小盈被一把掐住脖子,头重重摔回床上,动弹不得。  闻璟行颈上的青筋鼓起,眼底压着浓重的情欲,却又愤怒。他几乎是从牙缝里磨出的话,“知不知道我最烦你这种自作聪明的蠢货?”  “不想死的话,马上给我滚。”  小盈憋得脸胀紫,双眼恐惧。扒开他的手,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  房间里的柑橘味信息素挥之不去,闻璟行保持原姿势跪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像只发情的野兽。  他闭上眼,便是姜随那张热烈灿烂的脸,以及那些青涩痛苦的回忆。  一旁的手机乍然响起,刺耳的铃声如同把巨刃,将黑夜的幕布划了道大口子,明亮的白光泄进来。  刺得闻璟行眉心骤痛,清醒了几分。  他没看来电显示,按了接听键,声音低哑:“喂。”  耳畔响起阮迎黏糊糊的声音,像是喝醉了,“闻先生,闻先生......”  闻璟行猛地睁开了眼,“你喝酒了?”  他一开口,阮迎却哭了起来,“闻先生,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闻璟行彻底清醒过来,心脏某处疼得厉害。  他艰涩地哄着:“乖,别哭了。”  回应他的,依旧是阮迎低低的啜泣声,一声一声叫着他的名字,说想他。  这晚阮迎哭了很久,哭得嗓子沙哑。  任凭闻璟行说什么哄人的话,他像是听不到。只叫着“闻先生”,只说着“他想他”。  直至黎明拂晓,阮迎才睡去。  而闻璟行坐在地上,倚着床沿,抽了一整盒的烟。


第13章 宝宝,我错了
  阮迎睁眼时喉咙干痒刺痛,咽口唾沫像吞了苍耳。  他懵懵地坐起身,瞥到床头桌上的电子钟已经九点十分时,瞬间清醒过来,掀开被子光脚冲进了卫生间。  十点钟有他的一节色彩课,而且有几个从外地过来的新学生,他总不能第一节 课就迟到。  二月份的天气,外面还是冷。  阮迎随便穿了身灰色休闲装,外面套了个薄长款黑色轻羽绒。正准备要走,才想起来手机没带。  手机扔在卧室的地毯上,电已经耗尽自动关机了。  阮迎喝醉酒有断片的毛病,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手机忘了充电。  好在阮迎对手机没什么依赖性,平时用钱也多用现金。  他把钱包揣进兜里,想了想,戴上了闻璟行送他的那块手表,方便看个时间。  时间是紧了些,但总算是没迟到。  阮迎下课后,揉了揉酸胀的眼眶,正准备去吃午饭。有位新来的学生的妈妈在走廊站着,叫了声“老师”。  他走过去,“您好。”  “哎您好,我是章炀的妈妈,跟他一块从外地过来的,陪他在宾馆住了几天。”  章炀站在一旁,人如其名,眉眼张扬。个子高皮肤黑,留着贴头皮的青茬,穿着宽松的外套也能看得出很壮。  比起美术生,倒像是个体育生。  他看了阮迎一眼,摆过头,表情有些臭。  章炀的妈妈慢声慢气地,“这孩子从他爸去世以后,脾气不好,在家总是和我吵。他去年没能考上理想的学校,又复读了一年。我听说这教得不错,就把他送过来了,多让老师费心了。”  “您别客气。我看过他以前画的作业,基础是不错的,认真学下去应该没问题的。”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她拍了下章炀的胳膊,“傻愣着干嘛,快谢谢老师。”  章炀抿了下唇角,低眼看着他的脸,不情不愿地说了声“谢谢”。  阮迎吃了中饭,小憩会儿又上了一下午的素描课。  今晚的速写练习不用他盯,便收拾东西,穿上羽绒服准备回去。  蒋繁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几盒南洋师傅的古早蛋糕,递给靠门的实习老师:“小周,给老师和助教们分分,大家辛苦了。”  他看到阮迎正要走,说:“我开车来的,正好送你回去,顺便带你去吃个饭。”  阮迎把拉链拉到脖子,疲惫地点点头。  蒋繁知道阮迎口味淡,带他去了家广式餐厅。  阮迎舀乳鸽汤时,蒋繁看到他左腕上的手表,一愣,“你新买的手表吗?”  “一个朋友送的。”  蒋繁更吃惊了,“谁送你的这么贵重的表,这表是绝版纪念款,保守价要八十多万。”  阮迎手一抖,汤差点没撒了。  他不懂这些奢侈品,更不懂手表。没想到闻璟行送他的这块表这么贵重。  “蒋哥你想多了,应该就是款式相似的仿品吧,人家怎么可能送我这么贵的表。”  “说的也是。”蒋繁没再多问。  吃完饭大约八点多钟,蒋繁开车送阮迎回去。  昨晚宿醉,又上了一天课。阮迎累得掀不动眼皮,缩着脖子靠在车椅上。  蒋繁单手打着方向盘,侧头看他,“你发情期是不是快到了?”  “还有段时间。”他拽着衣领,低头闻了闻,“味道很大吗?”  “没。我记得你每次发情期前,都会很累。”  “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车行了百十米,信号灯变成了红色。  蒋繁停下车,从后视镜看了阮迎一眼,说:“你也该找个Alpha了,老是吃药副作用太大,对身体也不好。”  “没事的,医生开的药挺管用的,也没再加大剂量。”  “那也得多注意点,别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阮迎垂眸,小声应着。  信号灯变色,车窗外的世界又开始流动。  两人没说话,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件轰动整个楼层的事。  沉默片刻后,蒋繁轻叹口气,“幸好后来你被人救了,才没受什么伤害。救你那个人是谁来着?我记得好像是来学校视察的赞助商老板,艺术大赛的时候他当过评委,好像叫闻......”  他实在想不起来,转头看向副驾驶,阮迎已经侧着头睡着了。  到了小区楼下,蒋繁喊醒了阮迎,让他回去睡。  阮迎点点头,“那我上去了。”打开车门要走,蒋繁拉住了他胳膊。  他伸手给阮迎扣上羽绒服上的帽子,系上抽绳,“刚睡醒,别感冒了。”  阮迎傻乎乎地笑,眼尾弯弯,“谢谢哥。”  蒋繁拍了拍他的头,“快上去吧。”  阮迎困得厉害,眯蒙着眼慢慢踩着台阶上楼,停在门前。  他低头翻着通勤包,光线昏暗,一时找不着钥匙。  小区设备旧,声控灯也不够灵敏。阮迎又使劲跺了下脚,头上的灯才亮起来,照亮了墙角伏着的黑影。  阮迎吓得“啊”了一声,睁圆眼睛看清了人。  闻璟行蹲坐在墙角,光线刺得他单眯着只眼。  黑色的西装蹭得皱皱巴巴,粘着大片灰尘。皮鞋边上一圈烟头,还有一个空了的烟盒。  阮迎惊讶道:“闻先生,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闻璟行仰头看他,眼白满是红血丝,“等你。”  “怎么不进去呀。”  “钥匙忘带了。”他嗓子有点哑。  阮迎赶紧找到钥匙开了门,瞥见正对着门的走廊窗户敞着,冷风正呼呼吹进来。  他过去把窗户关严,回头看见闻璟行依然坐在地上,没起来。  闻璟行朝他伸出手,“起不来,脚麻了。”  阮迎握住他的手,那一瞬间只觉闻璟行的手怎么这么凉,好像在这里等了很久,吹了很久的冷风。  闻璟行抬起眼,看到他腕上的表。晦暗的光线下,浅金色的表盘泛着暖融的光芒,钻石愈发璀璨。  阮迎拉着闻璟行站起来,下一秒自己却被一股力拽了过去,跌进他的怀里。  尔后,被牢牢抱住。  说也奇怪,闻璟行的手很凉,身子却热。  他脸埋在阮迎的肩窝处,新生着胡茬的下巴蹭着他脖子上的软肉,扎得痒痒麻麻的。  阮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带着疑惑:“闻先生?”  闻璟行抱得他更紧了些,唇贴着他的耳廓,声音低哑:“别生气了,嗯?”  阮迎一怔,一时没搞懂自己哪里生气了。  还没想明白,又听见他说:“宝宝,我错了。”
  作者有话说:
  他栽了他栽了


第14章 老子愿意
  ......宝宝?  闻璟行从没这样叫过他,肉麻得阮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这会儿反应过来,闻璟行是在为昨晚没能来而道歉,可自己根本没怪过他。  其实对于阮迎来说,闻璟行来也好,不来也罢,都没什么区别。  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已经是万分感激了。  阮迎侧过头,踮起脚吻了吻他的下巴,轻声说:“我没有生气啦,也没怪你,先进屋,你手好凉。”  闻璟行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抱着他进门,抵在墙上接了个冰凉而冗长的吻。  唇分开之际,一股异味儿窜过来。阮迎突然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对着门的餐桌。  闻璟行也顺着视线看过去,拧着眉敛起唇。  桌上摆满了菜,几乎没有动过的痕迹。倒是地上的啤酒瓶七倒八歪,剩余的酒液从瓶口淌了一地。  阮迎有些尴尬,连忙换下拖鞋去收拾,背对着他羞窘地说:“今天太忙了,没来得及收拾。”  闻璟行脸色有点沉,一贯铺张浪费的闻少爷难得节俭:“好好的菜,倒掉多浪费。”  “放时间太长了,热了再吃也不好。”  阮迎还是把饭菜都倒掉了,顺便把酒瓶拾起来,拖了遍地板。  闻璟行看着他这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心头又酸又胀。  明明昨晚哭的那么伤心,现在却又装作无事发生。大概是怕自己真的不要他,宁可委曲求全,也要待在他身边。  阮迎到底有多喜欢自己?  闻璟行问过自己很多次这个问题,可每每都能得到更为深刻的答案。  等阮迎收拾干净,问坐在沙发上的闻璟行,“闻先生吃饭了吗,饿的话我去做。”  “不饿。”闻璟行把他拽进怀里,像只大型犬,蹭蹭他的脸,“这段时间我会好好陪你的。”  阮迎微微发怔,总感觉这次再见面,闻璟行好像有点......黏人?  他有些犯难,因为最近画室的课实在多。光是给学生上课就很累了,实在没精力和闻璟行做爱。  而且他一做就是半宿,毫无节制可言。自己越哭着求他,就会被欺负得更惨。  想到这阮迎心里有些烦,微微蹙起眉。  闻璟行瞅着怀里的人正盯着自己的脖子发愣,模样实在可爱。伸手轻捏了下他的脸,勾起唇角,“开心傻了?”  阮迎轻轻扯开他的手,从他身上起来,语气倏然有点冷淡:“热水器还没打开,我先去烧洗澡水。”  闻璟行扯了下唇角,心想小情人脸皮真是薄儿,这就不好意思了。  热水烧好后,阮迎给浴缸放了水,让闻璟行泡个澡驱驱寒。  闻璟行想拉着他一起泡,可浴缸实在狭小,阮迎又很累,好在也没勉强他。  阮迎拿了睡衣换上,脚踩到地毯上的手机,才想起来还没给它充电。  他插上充电器开了机,有十多个未接电话,无一例外都是“二玉”。  微信也是如此,闻璟行给他发了二十多条语音消息。  阮迎怔了怔,一条一条的点开了未读语音。  “我回国了,你在哪儿?”  “怎么不接电话?”  “接电话。”  ......  “我最烦别人和我闹,你别惹我生气。”  “我生气了,没和你开玩笑。”  “行,阮迎,不理我是吧,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不想好拉倒,你他妈别后悔。”  ......  “刚我说的是气话,没不想和你好。”  “我昨晚没回来,是真有事儿推不了。没骗你。”  “别生气了,行吗?”  最后两条消息发的是文字。  二玉:宝宝,是我错了,别不理我好不好?  二玉:???  阮迎:“......”  最后那个委屈巴巴的小表情,让阮迎大为震撼。  都说人在现实中和网络上会有两幅面孔,看来这话真的不假。没想到闻璟行在网上是这个样子,居然有一点......可爱?  闻璟行泡完澡,穿上阮迎给他买的睡衣。顺便拿过剃须刀,对着镜子刮着胡茬。  他侧过头,剃须刀刮过下颌时,手上一顿。凑近镜子看清了脖子上吻痕,是昨晚那个Omega留下的。  怪不得刚才阮迎盯着他脖子发愣,又突然离开。肯定是看到这个,以为他和别人睡了。  闻璟行盯着那枚吻痕,心里猛地升起一股气。  就他妈因为这种破事跟他闹,刚才为什么不直接问,在他心里自己就是这种人?  且不说他没和别人睡,就算睡了又能怎么样。  阮迎只是个情人,又不是他的Omega。都找情人了,还在乎是几个吗?  这会儿闻少爷把他违约在先、死乞白赖给阮迎发消息求和、喊着“宝宝,我错了”的事儿抛之脑后。  心想一定要好好教训阮迎,别因为哄他两句,就得寸进尺忘了自己的身份。  从浴室出来,闻璟行怒火中烧,想去拿瓶冰水喝。  开了冰箱,一个八寸大的蛋糕塞在冷藏层。样子不算好看,与蛋糕店卖的精致的成品相去甚远。  糕体中央挤着歪歪扭扭的奶油字:闻先生,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天天开心。  “健康”两个字几乎糊成一团。  闻璟行也忘了拿水,盯着蛋糕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冰箱响起未关好的提示音,他才回过神来。  对着蛋糕说了句“真丑”,然后拿起勺子挖了个干净。  回到卧室时,阮迎已经侧着身子睡着了。  闻璟行气得想笑。  这阮迎真够没心没肺的,前脚还吃醋跟他闹脾气,后脚就沾着枕头呼呼大睡了。  他关了灯,掀开被子背对着他躺下。心里冷哼一声,算他是睡着了,不然今天晚上有他哭的。  闻璟行胃里撑得毫无睡意,捞过床头桌上的手机,看到有阮迎一个多小时前发的新消息。  他看了眼阮迎的后脑勺,点开了聊天框。  阮迎: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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