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助理撩完就跑——by匹诺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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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梁眯起眼睛,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仔细地端详白新冬的表情,猛地出手,用食指和中指猛地夹了白新冬的翘鼻尖,往外一拔,咧嘴道:“鼻子要掉了。你是真醉了还是装醉卖萌,恃酒行凶呢。”
鼻子……掉了?
白新冬嘴巴张成O型,以为手还被陆梁握住,悬在空中不敢收回,两颗乌溜溜的眼珠子直直往下去瞧,怎么瞧都看不到自己的鼻子,一嗓子就嚎起来了:“鼻子掉了!快帮我找啊,掉到椅子下面去了,你不要踩到啊!呜……”
陆梁直翻白眼,他觉得自己不是在谈恋爱,是在幼儿园里哄小孩,又逗道:“鼻子怎么会掉了?”
白新冬嘴巴瘪了:“被陆哥揪下来了。”
“陆哥为什么揪你的鼻子?”陆梁一听白新冬叫他哥,心里已经熨帖不少,但气还没有完全理顺。
白新冬看上去难过极了,呜咽着,小声地,委屈地说:“陆哥不爱我了。”
陆梁一愣,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刚觉得玩笑开过了,想要哄一哄人,又听见白新冬嗷了一嗓子:“啊——他不爱我了。我也不要爱……唔唔……”
陆梁心想自己真是傻,把人弄哭了,还把人逼急了,连不爱他都敢说出来了,下一句是不是就快分手了?
有些人不会说话,就该把嘴封起来!
陆梁顾不上其他,直接把人抱了个满怀,扣住白新冬梨花带泪的大脑袋,一口就吻下去了。
嘴巴湿漉漉的,全是眼泪,还抽抽嗒嗒,受尽了委屈。
哎呦,这得哄多久啊!
亲了好一会,白新冬都不为所动,连回吻的动作都没有。陆梁皱眉,揉了揉他的头发,哄道:“乖,我爱你。”
“呜……”白新冬听到这话,更想哭了,又眨巴眨巴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顺势就滚下来,沾湿了陆梁的手指。
陆梁叹气,笑着吻掉他的眼泪:“小冬冬是水做的吗?一眨眼,全是眼泪花花。”
白新冬嘟着嘴不说话,眼泪被吻掉了,但眼眶还是红红的,鼻头也是红红的,还一抽一抽,看着就像是关在门外吹了一夜冷风,被主人遗忘的小狗。
他眨了眨眼睛,目光灼灼,直勾勾盯着陆梁,像在说,说你爱我,再说一遍你爱我。
“我爱你。”陆梁笑了笑,又吻了下去。
这一次,他感受到了白新冬颤颤巍巍的回应,轻柔地像是羽毛拂过,生怕亲吻对象会突然逃开。
“不准说不爱我。”陆梁伸手在白新冬的鼻头点了一下,吓唬道,“现在把鼻子还给你,下次再说不爱我,我就把鼻子偷掉。”
白新冬立马捂住嘴巴鼻子,就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认真的眨了眨,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陆梁这才满意地把人搂着,轻轻拍着肩膀,要他好好睡一觉。
也就路上好好休息,到家后,他可不想放过这小家伙。
该算的账,得一笔笔算清楚。
什么叫冷战?
明明是他不理自己了。上下班不闻不问。用餐时间一群人去私房菜,也不来问他想吃什么了。就连霍朗组个饭局,白新冬又看了自己几眼?
最气人的是,居然倒打一耙,说自己不爱他了?
真是长本事了。
爱不爱的,都是虚的!圈在怀里的,才是真的!
车子直接开到了陆家的车库,陆梁没有叫醒白新冬,一个打横抱上楼了。
上楼的时候,正巧陆老爷子从卧室里出来,他拄着拐杖一脸诧异,想叫住陆梁问清楚,可陆梁脚步根本就没停。
老范紧随其后回屋,连忙去搀老爷子,交代道:“喝多了。”
“两个人都喝了?”老爷子皱了皱眉头,问,“陆梁呢?”
“都喝了,喝的应该不多,酒味不大。”老范安抚道。
没想到,老爷子鼻子一歪,冷哼:“酒量这么差,还谈什么生意?一个助理不给老板挡酒,还要陆梁抱回来,像什么样子!”
老范顺着他话说:“小年轻谈恋爱,讲情调。”
老爷子又哼哼唧唧骂了两句,不情不愿地要老范安排,去给白新冬送个醒酒汤。
倒是老范脑子转的快,婉转地拒绝了:“大晚上的,别打扰小年轻们。”
“都醉成烂泥了,还想什么呢!他倒是有能耐,给我弄个重孙出来啊!”陆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声音调门都高起来了。
“您这么说,他们可就不敢回来住了。这还是新冬第一天住过来呢。”老范把人送回房间,倒好安神茶,又说了几句好话。
老爷子脸上神情几经变化,终于渐渐平和了,吩咐:“那就让厨房明天多做点早餐。年轻人胃口大。”
“好,我一会就去安排。”老范哄好人,自己也笑了。
老爷子见他笑,又用拐杖戳了戳他,撇撇嘴:“从小就是你惯的,像什么样子。”
老范只把错往自己身上揽:“行,是我的错。”
“难不成还是我的错?在学校,我就说让他学管理,他偏偏要和那几个孩子弄什么社团!你还给他求情。现在好了,毕业了要在一起搞公司,不肯回家了。”陆老爷子越想越火大,眼见着头顶又要冒烟了。
老范皱了皱眉,提醒道:“不是说好,年前不提回家的事情。”
“这也不让提,那也不让提。我还有几年好活了?!”陆老爷子一口干了安神茶,然后把茶盏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气呼呼地转话题,“另外两个呢?我一天也没看见天海和小颜。”
“他们去帮蓝天救援队培训了,说是遇到朋友,吃过晚饭才回来。”老范如实禀报。
陆老爷子眉头又皱起来,气不顺,又骂骂咧咧起来:“又闲不住了?就不能过两天安稳日子!”
老范见状,又只能继续哄。
另一头,陆梁把白新冬抱进房间后,立刻把房门反锁,还把窗帘拉上了。
白新冬被摔倒在软乎乎的床垫上,才缓缓睁开眼睛,喊了一声:“陆哥。”
声音糯糯的,软软的,不像平日里的谨慎,也不是刚刚在路边车上那种的嚣张跋扈,就是软的,甜的,奶呼呼,招人疼的。
陆梁没忍住,直接欺身压了下来,一口就亲到了脸上,再一口就咬到了锁骨。
白新冬睡得迷糊,猛地被亲住,有点六神无主,下意识就要躲。
陆梁皱了皱眉,把他的抗拒看在眼里,心里又冒出两个字,凶巴巴地问:“你躲什么?不让我亲,让谁亲?许风?许哥?”
许哥是谁?
白新冬听到,脑子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是小许啊,就扯开了个笑,嘿嘿直乐:“许哥。”
陆梁的脸越来越沉,就快黑得和外面的天色差不多了,手一捂,就把那张招人喜欢又招人恨的嘴巴盖住了。
白新冬的眼睛瞪圆了,脚开始扑腾,呜呜呜的声音从陆梁的指缝里溢出来。
陆梁听不真切,猜想大概是想让他放手。
手是不会放的,他陆梁看上的,爱上的,能那么容易逃掉吗?
“起来!”陆梁突然跪起半身,把人拉了起来,注视着白新冬的眼睛,压着火气说,“先去洗澡,把脑袋洗洗干净,醒醒酒。我要你清清楚楚地看着,是谁在爱你,你又在爱谁!明白吗?”
白新冬还迷糊,只是明哲保身点点头:“嗯……”
回应的声音,更像是呜咽。
陆梁拖着人一起进了淋浴间,死死扣在角落里,掰开花洒龙头,哗啦一声,如注的水花洒落,很快就把两人都浇湿了。
白新冬确实没有喝很多酒,只是在路边和陆梁吵了两句,气血上涌,脑子才混沌。这一瓢冷水浇下来,什么火都灭了。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眼睛被花洒淋下的水弄的睁不开,衣服没有脱,也全都打湿了,布料全吸在皮肤上,又潮又闷。
“酒醒了吗?”陆梁身上的白色衬衣也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变成半透明的颜色。
白新冬的目光不小心下移,刚触到陆梁的胸前,就吓得挪开了,只敢轻轻地点头说:“醒了。”
“很好。”陆梁没有把水关掉,只是稍微调小了一些,方便能听到白新冬的回答,又问道,“要我爱你吗?”
白新冬的脸上爬上绯红,又是一阵点头,声音还盖不住水声,小心翼翼地回答:“要。”
陆梁不紧不慢地把人圈进怀里,扣着白新冬的腰,轻轻一笑:“小冬,我会爱你,但你的眼里必须只有我。你可以有兄弟,有朋友,但我要排在第一位。遇到事情,要第一个想到我。好的事情,第一个分享给我,棘手的事情,第一个向我求助,明白吗?我要你绝对坦诚,毫无隐瞒,可以吗?”
“可……可以。”白新冬被陆梁热忱的目光看得脸皮都发烫了,只会点头了。
陆梁笑了,捏了捏他的腰,安抚道:“乖。”
白新冬只觉得腰间一阵战栗,心里甜丝丝又痒酥酥,忍不住反问:“那……那你呢?”
“我?”陆梁居高临下地深深看了白新冬一眼,“我也会把你放在第一位,所有事情第一个想到你,把你排在山居客,陆家还有我的前面……满意了吗?”
“……”白新冬紧绷着嘴巴,没有说话,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陆梁。
“不信?”陆梁失笑,拨开白新冬脸上黏着的湿发,露出被冲的干干净净的脸蛋,蛊惑道,“知道这是哪里吗?是我的房间,从小长到大的房间,是陆家。”
白新冬眨了眨眼睛,眼皮上的水花淌了下来,静静听着陆梁的陈述。
“进了这个家门,你就是我的人了……”
第65章 白日清醒
白新冬度过了最惨烈的一个晚上。
醒来后,他腰酸背痛,四肢乏力,连睁开眼睛的气力都没有了。
昨晚,哦不,应该说今天早上,他是活活被累晕过去的,晕之前,眼睛已经都不能聚焦了,连床头的台灯看不清楚,只知道眼前一阵阵白光,像是一颗颗流星般……
咻——
就飞过去了。
陆梁的情况比他好太多了,一大早就扔下白新冬,出去晨跑了!
白新冬睁开眼睛,一摸身边没有人,慢腾腾地起身,磨磨蹭蹭披了个外套,挪着发软的腿脚往窗户旁边看,一眼瞥见陆梁在屋前草坪上慢跑。
当下一个激灵,白新冬就清醒了!
这陆家真……有钱!
房子前面居然有那那那么……大的一片草坪。
“唉!”白新冬呼了一大口气,憋着嘴不太高兴,亏他每天在公寓自带的小院子里洋洋得意,还庆幸自己拥有花园了呢。
和陆家一比,自己那公寓,只能算是狗窝。
啊,忘了,那房子还不是自己的!
是陆梁的!
全他……奶奶的,都是陆梁的。
白新冬无奈,想仰天长啸:“连我都是陆梁的啊!我招谁惹谁了!!!”
过了十几分钟,陆梁结束跑程,从远处朝房子走过来,一抬头就看向了白新冬,还伸手对着他摇了摇。
白新冬有点赌气,“哗”地把窗帘拉上了:“还好意思招手,一大早就抛下我不管了!”
人生地不熟的,他连门都不敢出去。
哼!
陆梁似乎猜到白新冬在想什么,再次进屋的时候,就端了一份餐盘,上面放了一小碗皮蛋瘦肉粥,一份切好的葡萄柚,还有一小杯牛奶。
白新冬的肚子很不知趣地咕噜两声,表示欢呼,但面上他还是不能给好脸色。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陆梁把餐盘放到房间的桌上,过来搂了搂他。
陆梁没有出很多汗,但是有股运动后的热气笼在身上,和沐浴液的草本香混合到一起,白新冬不自觉地多吸了两下鼻子。
他嘟囔着抱怨:“你一个人去跑步啊。”重点落在了一个人上。
陆梁揉了揉他的脑袋,又在他脸上猛亲一口:“有些人做梦都说想吃肉,我只能去厨房了。”
白新冬:“……”怎么好意思推到我身上?
“没想到,粥要熬那么久,久等了。”陆梁把勺子递到白新冬的手里,笑着说,“不过,幸亏没待在这里,否则你到现在还起不了床。”
说完,陆梁用指关节扣了扣桌面,示意他全部吃掉,就转身进了淋浴间。
白新冬被他的话绕的晕晕乎乎,吃了两口瘦肉粥后,才反应过来,陆梁是在说什么混账话,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嘴里含糊不清地骂了句:“流氓。”
陆家人的早餐一般都在餐厅里,厨房会准备中西两种餐食。
兰总上班早,赶时间,总是咖啡配三明治,老爷子和老范都是标准的中餐拥护者,早餐是豆浆油条加包子,而孙家妮则是早餐素食主义,切上一大盆的水果沙拉加上一杯鲜榨的果汁,难得回来的陆天海夫妇随缘,有什么就吃什么,倒不是很挑。
因为临近寿宴,家里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任务在身上,起的都不算晚。陆梁昨晚带人回来的事情,早就传开了。
孙家妮在餐桌下就给椿晓发了消息,八卦白新冬和陆梁的进度。
而老爷子气呼呼,眼睛盯着陆梁往厨房走的背影直翻白眼,一大清早还亲自给人做早饭,怎么看都不是娶了个媳妇,搞不好是带了个老公回来!
陆雷武心气高,就算接受了孙子喜欢男人的事实,也还是大男子主义作祟,不愿意自家孙子是伺候人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