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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难容双绝艳——by凤歌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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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等待的两日中,秦红药除了不得不出面的军事筹划外,一直都守在萧白玉的床前,却始终没有等到她醒来。她的心在等待中变得更加焦躁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时间周围的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太宗陛下的霉头。
  可所有人都心中困惑,他们明明打了胜仗,遗失的虎符也已追回,为何太宗陛下却阴沉压抑的像是地狱修罗一般。
  直到终于有人通报城外有两名女子持金国令牌求见时,秦红药才像找回了魂魄,身影一眨眼便消失在几丈外,她一口气跃到了城门口,停下时甚至都有些气喘吁吁。
  再一次看到姜流霜和姜潭月站在眼前,秦红药猛然间竟无从开口,她知晓她们是一定会来的,可这又何尝不是仗着情分让别人做些违背良知的事。
  眼看着她们二人越走越近,秦红药勉强开口道:“你们,我……”
  “行了,”姜流霜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她,两日不眠不休的赶路让她们二人都有些风尘满面,姜流霜一把将身上的行囊甩给了她,一边往城里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她在哪,赶紧带我们过去。”
  秦红药接住她甩来的包裹,久违的勾了勾唇角,也伸手去拿姜潭月身上的行囊。
  姜潭月忙躲了一下,连声道:“不用不用,秦姐姐你……”
  “让她拿,咱俩赶路这么辛苦,省得她不表示一下都心里有愧。”姜流霜脚下一点,身子已立在半空中:“你们莫非打算走路过去吗?”
  没有人会比秦红药更心急,她也不再去做所谓的客套,她们之间根本不需要这些,她带着两人一路飞檐走壁地回到了府中。
  姜流霜坐在床头,捏着萧白玉的手腕久久不语,半晌后她瞅了一眼秦红药,虽然心里有了底,还是确认般地问道:“她这是和上次一样,又催动那什么什么刀了吧?”
  秦红药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其实她清楚白玉一定是催动了阎泣刀,毕竟那般数量的敌人,就算是现在全盛时的自己,纵使得胜也定是身负重伤。只是她心中一直抱着些许侥幸,毕竟白玉已经掌控了阎泣刀,先前催动的时候也没有再走火入魔,兴许这回也没有那么严重。
  姜流霜明白她的担忧,先给了她一颗定心丸:“确实不像北漠那时严重,她脉象甚至算得上平稳。”
  姜潭月闻言也上手查探一番,她本还忧虑的神色蓦地一亮,喜道:“秦姐姐信上写的让我担心了一路,虽然玉姐姐经脉有些受损,但没有大碍的!”
  秦红药皱起的眉依然没有放松,问道:“既然没有大碍,那白玉为何迟迟不醒,她已经昏睡整整两日多了。”
  姜流霜沉吟片刻道:“因为她经脉受损的厉害,按理来说脉象早该像北漠那时杂乱不堪,她如今脉象平稳,一是因为她功力已远超当时,二是有旁物相助,不是有个武功远胜于她的人帮她调理气息,就是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秦红药摇了摇头,当今哪里还有武功远胜于白玉的人,就更不必提什么灵丹妙药,倘若真有旁人相助,她也不至于被围困于峡谷之中。
  姜流霜将萧白玉的胳膊放回被中,站起身道:“让她安睡几日自会醒来,但在内伤复原前万万不能在动武了,她经脉如此脆弱,再运一次内功就会经脉尽断,那时候就算有十个我俩也救不回来。”
  秦红药看着萧白玉沉睡的侧脸,她许久未曾在萧白玉脸上见过如此闲适宁静的神色,只单纯地享受舒适的睡梦,再没有任何能让她忧虑的东西。
  她多想让萧白玉再也不用理会什么苦痛挣扎。
  她想起自己在萧白玉床边许下的承诺,微微笑了一下,那是她无论如何也要实现的夙愿,不管要让她付出什么。
  秦红药抬起眼来,语气轻快了一些:“你们多留几天罢,我还有一件事一定要你们帮忙。”
  姜潭月自然是一口应下,知道玉姐姐平安无事后,压抑许久的性子一股脑的冒了出来,拉着秦红药讲东讲西,俱是些九华山上近期发生的事。秦红药听得认真,唇角抿了起来,含笑的眼眸时不时扫过床上的萧白玉,似乎已经盘算好等她醒来要如何把这些趣事讲给她听,和九华山相关的,都是她最感兴趣的。
  姜流霜沉默地站在一旁,相处这么多年,她知道红药和沉哥哥都有一个习惯,就是思考些孤注一掷的决定时都会抿起唇来,看起来像是在笑一般。


第115章 我心匪石不可转(陆)
  萧白玉整整昏睡了十日,秦红药根本坐不住,一天几次的拉着姜流霜让她看了又看。等到秦红药又一次“破门而入”时,姜流霜再也忍不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吼:
  “你知不知道她那几月在九华山上是怎么过来的,靠几粒米一口汤的熬过一天又一天,她现在这个身体,就是再睡一个月我都不奇怪。而且我看她内伤如此之重,好像手腕骨头也不利索,除了新伤还有旧伤,她从九华山走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严重,你是怎么折腾她的你心里没数吗?”
  秦红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表情似是被冻结在脸上。
  姜流霜瞧着她停滞的神情,又有些心软,语气渐渐缓了下来:“我自是知道你也不易,你二人的事我本不愿多说,但她为了你可以说是抛弃了一切,你当真要……”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请你帮我。”秦红药垂下眉眼,目光无意识的落在房中的某一个角落,一向雷厉风行的人看来竟有些恍惚。
  姜流霜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说出这样的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道义抛在一边,问道:“可现下你不是一切顺利么?我看这中原再没有人能挡住你了。”
  秦红药咧了咧嘴角,像是在笑,却没笑出声,瞧来便有些古怪的苦涩。可她随即又回过神,掩饰般的笑道:“你且听我的,况且你也知道这是对她最好的。”
  说罢她便逃也似的匆匆转身,不肯去听更多的问询,全然忘了她来找姜流霜是为了什么。她走回自己的卧房,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门前久久不动。她望着门上的褪色的雕花,想着门内沉睡不醒的萧白玉,念着城外山雨欲来的四伏危机,就连推门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那日在战场上她亲信皆叛,明明白白的得知不但毁天灭地的火炮没有被摧毁,谦王也带领大军浩荡而来,即使不知他兵力几何,也明了那定是一场前无古人的旷世决战。
  她并非没有想过退兵,人肉之躯如何抵挡得过钢铁洪流,只是她如今打下邺城已是十年等一日在等来的战机,倘若退兵,恐等到她百年以后都再无如此良机。况且谦王若是继续挥军北上,即使她退回大金,又如何才能防守火炮攻城?
  思来想去,这一场都不得不战。而更重要的是,这一战只要胜了,那金军入土中原便是眨眼之间。待到那时,她便能即刻退位,真正的与萧白玉安稳而平和的永远在一起。
  所以她要萧白玉好好活着,只要她活下去,就能……
  周遭来来往往的亲卫将领皆向她行礼,在她耳中聚成一团模糊的杂音,乱哄哄中她忽然听到门内有轻微响动声。就这一声,像是蓦地魂归附体,她一头扎进房中,厚重的木门在她身后砰的一声合上。
  萧白玉歪斜的坐在床上,一只手捂着肩头,原本放在床头的茶杯滚落在地。她闻声抬起头,迷蒙的视线先晃了一下,又定定地锁着秦红药,越来越清明的目光柔柔的笼罩下来。即使不知发生了什么又身在何处,可瞧见秦红药就站在自己面前,便一切都放下心来,她声音沙哑地唤道:“红药。”
  秦红药怔怔的看着她,几日来头一次如此鲜明的感觉到心脏在跳动,哪怕姜流霜已经说了百遍的无碍,可光是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就快要把自己折磨到丢了魂魄,无法呼吸。
  萧白玉见她只是沉默的站在不远处,下意识便要转身下床,只一动腿上就传来了痛感,她闷哼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处。
  秦红药比她更快,在小小的一亩三分地里竟然用出了轻功,只一闪身就来到了床边,一把掀开萧白玉腿上的薄被,心急火燎的检查她的箭伤。哪怕瞧着并未出血,也转头就想去把姜流霜叫来,走了没两步,又回头道:“白玉,你等我片刻。”
  她语速极快,萧白玉还没反应过来,就不见了她的身影。甚少见到她如此慌乱的模样,好像每一次她这样失魂落魄都是在自己受伤的时候,萧白玉渐渐回忆起一些昏迷前的场景,看来这次又是好生让她担心了。
  萧白玉四下环顾了一圈,眼前场景有些熟悉,脑中忽的闪过众多邺城将领在她面前下跪的模样,她立时就想了起来,此处正是邺城的将军府。看来红药定是打赢了,她先是一笑,那笑意还没出来就转瞬没落了下去,最终化为一叹,内疚和负罪感好像是被冻结在心里,每碰一下都有刺骨的寒冷。
  没等她再多想,房门又像之前一样砰的打开合上,就看着姜流霜气喘吁吁的被秦红药拉着站在床前。萧白玉有些惊讶,连远在九华山的人都到了邺城,她到底是昏迷了多久,难怪红药会如此仓皇。
  姜流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秦红药,瞧见醒来后的萧白玉也没什么好脸色,她一屁股坐在床边,拆开绷带看了一眼,又原样裹上,嘴里絮叨个不停:“当时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你都当喂了狗是吧,你看看你,现在至少三月不能动武了,你满意了吧!”
  萧白玉被她念叨的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想到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幕,她在最后关头催动了阎泣刀,本以为就算不死也是个走火入魔的残废,却没想到她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她不由得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
  萧白玉看向身边的秦红药,正正撞进了她眼中的似水柔情,四目一相对便如胶似漆,分也分不开。她抬了抬手,秦红药立即挤到床边,紧紧握住了她,拇指一遍遍在她指节处抚动,长了些的指甲划在皮肉上,留下一道道短促的白痕。
  萧白玉倒也不觉得疼,只有细微的痒意,像是从满溢的大海里涨来的潮,一下下拍打着她的心,那无孔不入的情意从四面八方漫来,让她清晰的感受到秦红药的担心,焦急和同自己一样的庆幸。
  秦红药抓着她的手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浮木,萧白玉这才瞧见她面上的憔悴,鬓发衣领也凌乱,只有那充斥血丝的眼里泛出明亮的光来,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萧白玉看不得她这幅模样,眼眶不知何时热了起来,她强忍着鼻酸,哑声道:“你头发乱了,衣服也脏了……”
  秦红药目光一动不动,似是在用视线描摹她的面庞。半晌后才应了一声,声线也有些颤抖:“我这就去换。”
  她嘴里说着马上,身子却像在床边扎了根,萧白玉回握她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分明也是不愿她此时离去的。
  倒是姜流霜受不了了,噌的一下站起来,语气里说不出的嫌弃:“得了得了,我还是让开吧,不知道的看你们这样,还以为失散了十八年后重逢呢。我只再说一次,三月内你万万不可再动武,否则立时会经脉尽断,大罗神仙都救不回你了。”
  萧白玉浅笑了一下,三月不能动武的后果已比她想象的好上太多,她终于能抽出些心神回话:“我明白的,麻烦你这么远跑一趟了。”
  秦红药勉强转头看了姜流霜一眼,目光瞬时又移了回来,她此时已冷静了不少,再开口时不见颤抖,语调低又沉:“你今日不是说有急事要走,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姜流霜瞥了眼萧白玉,见她脸色虽苍白,但气色已是不错,便回道:“明日就走。”
  秦红药背对着她点了点头,等到姜流霜离开后,秦红药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忽的松懈了下来。萧白玉抬手将她垂下的散发抿到耳后,声音中都浸着笑:“紧张什么呢,我无碍的。”
  秦红药往里坐了坐,同她一起靠在床头,胳膊小心的避开她伤到的肩膀,将她揽到自己肩上,两人便亲密无间的靠在一起,任谁都能听到对方急一阵缓一阵的心跳声。
  待见到萧白玉清醒的惊喜庆幸褪去,一直压在心底的埋怨和怒意便随着涌上,秦红药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可话出口还是难免带了怨气:“无碍无碍,这些日子我可听了上百次的无碍,可你就是不肯醒来。白玉啊,你总是这样,让我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她及时掐断了话,没让萧白玉察觉她到底有多么悔恨,她当时分明是知道的,分明是清楚她的白玉可能有危险,她却置之不理。她深陷两难的选择中,纵使一遍遍的懊悔,但若是这个选择再重演一次,她又该如何?
  这些天来秦红药经常会想,原来当年白玉面临选择的时候竟是如此艰难,一定要在自己和她背负的责任中放弃一个,她是要承受比自己多上百倍的痛苦才能义无反顾的站在这里。可恨的是,自己竟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意识到,白玉经历了多少的内心折磨才让她们能在一起。
  秦红药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额头抵住萧白玉的侧脸,在她脖间缓缓吐息着,任凭心中情绪沸腾。萧白玉侧了脸,用唇瓣轻轻厮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希望能以此抚平她的不安和焦躁。
  只是再怎么亲吻还是觉得她情绪过于低落,萧白玉觉得有些不对,她忽然想到了一点,试探道:“红药,虎符是不是没能寻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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