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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难容双绝艳——by凤歌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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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红药自是瞧见她出手,心念转瞬并没有动手抵挡,薄而红艳的唇勾起一抹笑,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电光火石间毒蜂已被她双指捏住猛掷于地,秦红药微微挑眉,笑意更盛:“莫非这就是你们正派人士的侠义心肠?”
  萧白玉对这嘲讽不为所动,她收手甩袖,眉眼体态间尽是出尘如仙之气,又丝毫不失一派之首的威严风度。她淡然道:“一命还一命,交手时便无需手下留情。”
  秦红药把玩着小指上华贵尖长的护甲套,左眼角下一颗小小的泪痣也随着她神态一颦一笑:“假使你方才出手伤我,现下定是死尸一具。”
  她话锋忽而一转,似调笑似不怀好意:“若我说这毒蜂本就不能伤我半分呢,萧妹妹岂不是还欠姐姐我一命,那便动不得手了呦。”


第4章 有一美人兮(肆)
  萧白玉本就是心机灵巧之人,闻言已猜出了七八分,更何况她从未自报姓名,对方却知晓的一清二楚。
  “先是派人来截本派密探,又在这岛上布下毒蜂群,原来远在千里之外北漠的修罗教也对九华派如此上心。”她手中握着残月弯刀本就无惧,余光扫视了一下身旁,山洞并不算小,身后似乎还有条小道通向内部,可能有埋伏。
  秦红药却连声笑了起来:“这毒蜂可是大自然的天地造化,妹妹也太高看我了。不过我倒是要谢谢妹妹帮我清理了那个不成器的手下,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着实该死。”
  她一口一个妹妹称呼的自然,似是年龄要大出许多,可观她凝脂肌肤无瑕面庞,若说正值二十四五都合情合理。再看却又弯眉如刀,双眸狭长,眼角微扬,只觉危险又妩媚,仪态轻薄曼妙,浑身邪气逼人,又是一番经历过岁月打磨的风尘痕迹。
  “我不记得与你有这般亲热。”这般你来我往的言辞交锋,互探虚实,萧白玉自觉多说无益,手中弯刀轻振,体内深厚的内功已开始流转,衣衫裙摆在密闭的山洞中无风自起。
  秦红药却忽然向后跳一步,摆摆手道:“我不跟你打,只拼刀剑你制不住我我也擒不住你,若拼上内力……”
  她伸手轻点了下攀在山壁上的茂密藤蔓,青葱纠结的藤蔓竟瞬间枯瘦,化成灰烬散在空中。她指尖再往前递,触到的山壁也溶成石水,周遭片片龟裂,竟是比方才毒蜂还要强上百倍的毒功,难怪那些蜇人毙命的杀人蜂对她毫无威胁。
  “要是妹妹被我这万毒冰火功伤着了,谁还能带我去寻阎泣刀,而且我可舍不得妹妹这天仙一般的脸蛋变成可怖的鬼样子,那真是暴殄天物呢。”秦红药双眸微眯,她笑意盈盈,危机重重又勾魂迷人。
  听到阎泣刀三字,萧白玉冷哼一声,再不多话,刀法施展开来,连续几刀向敌人当胸疾刺。她刀法尽得九华婆婆真传,以雄为气,以险为意,以幽为技,以奇为制,既能大开大合以一敌百,又能另辟蹊径袭人于不意。
  秦红药知那弯刀利不可挡,举剑格挡还击时避其锋芒,每剑每击都敲在刀背无锋之处,丝毫不落下风,一时刀剑缠斗不分上下。忽然间残月弯刀扭成蛇状,刀刃一圈圈缠上长剑,只听一声清喝,长剑应声断成数截。
  萧白玉刀尖顺势便要前刺,体内流转的内力蓦地一阻,胸口犹如突然被狠捶一拳,剧痛难当。鲜血涌上喉头,她咬牙强忍,还是有一丝血红溢出嘴角,她身子微微一晃,倚住了山壁。
  指尖发麻刺痛,她抬手一看,只见方才捏住毒蜂的双指俱已泛黑,黑气已窜到第二个指节。秦红药也看的清楚,本已运起万毒冰火功的十指渐渐收了功,大摇大摆的走近了萧白玉,甚至还拉起她的衣袖仔细瞧了瞧。
  “你看,我就说那毒蜂是天地造化,这下毒的手段连我们北漠最厉害的毒师都自愧不如,连外膜尾翅都能致人死地。”
  秦红药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她双眸紧闭,额上汨出的细汗清晰可见,面色惨白唇瓣毫无血色,当真是我见犹怜。
  萧白玉运功想把蜂毒逼出体外,却发现为时已晚,中毒时无痛无觉,而后还运功使刀,更是摧毒攻心。她倚在山壁的身体渐渐支撑不住,慢慢滑坐在地上。
  秦红药跟着她蹲下,饶有兴趣的说道:“萧掌门若是叫声好姐姐,我便帮你驱毒,普天下还没比得过我冰火玄功的剧毒。”
  她终于改口称呼掌门,可羞辱意味却更重,仿佛看着面前倨傲的女子无奈低头求饶,是一件极有趣的乐事。萧白玉睁开双眼,眸中清冷而镇定,缓缓道:“你想我死便不会救我,你定有不能让我死的目的。”
  秦红药轻轻挑眉,并没有反驳,面上的笑意沉了下去。萧白玉重又合上眼,凝神调理气息,她了然道:“你不敢拿走地图自己去找阎泣刀,你怕师父在地图中满布机关,而这机关只有我一人能解开。”
  她说的半分不错,九华婆婆有着怎样的胆识和头脑能凭一介女流之辈开创九华派,又怎会把阎泣刀这般宝物轻易拱手让人,除非是她的唯一亲传徒弟。秦红药站起身,狭长的双眸幽暗,薄削的红唇浮起一抹狠厉的笑:“你倒是通透,若是把你那几个徒弟往毒蜂群中一丢,你是求不求我去救?”
  她边说边伸手去扳动石壁上的扳手,萧白玉一惊,欲要伸手阻止,可她此时行动迟缓,对面轻轻巧巧的避开,将扳手拉到了顶。堵住洞口的巨石却不如料想的那样渐渐升起,反而纹丝不动,不闻一丝声响。
  秦红药弯眉微蹙,反复扳动机关,巨石没有丝毫反应。她右手五指成爪,扣在巨石上,这手指方才轻轻一点就能将山壁岩石溶化,可现在万毒冰火功已运转到极致,指下巨石竟完好无损。
  竟是块弑龙石!弑龙石乃皇亲贵族寝陵,墓穴之护壁,墓主一旦安葬妥当,即会有人放下弑龙石。弑龙石重达万斤,坚不可摧,刀枪不入,一旦落下便是阴阳永隔,再也无法打开。
  秦红药手指搭在巨石上,细细摸索着,她自语道:“这鬼地方居然有弑龙石,阎泣刀果真在这里么。”
  忽然她手指触碰到些凹凸不平淡淡的刻痕,凑近去看原来是一道道浅淡的刀痕,看上去颇有蹊跷。秦红药俯身捡起跌落在地的残月弯刀,运功沿着巨石上的刀痕用力劈去,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刀刃猛然弹回,再去看巨石,别说刀痕,连块石屑都不曾落下。
  萧白玉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嘴角泛起几丝波痕,竟是在生死关头笑了起来。她靠在石壁上仰起头浅笑,眉眼清丽,声音清冽:“你出不去了,只得同我死在这里。”
  秦红药垂眼看她,忽地出手点住她穴道,一股冰冷霸道的内力顺着穴道钻进她体内,暂时压住了毒性蔓延。
  她翘起红唇笑道:“你想死我便偏不让你死,等到你毒入五脏,由里到外慢慢腐烂的时候,每天给你输些内力吊着你的命。我在这山洞中不吃不喝也能活个一月有余,你就那样陪着我,好也不好?”
  萧白玉被她点了周身大穴,虽然暂时压住了毒性,但也提不起自己一丝内力,手脚虚软到无法坐稳。即使听到她毒到令人骇然的狠话,好像也没什么可惊慌的,再糟又能糟到哪去。
  于是她闭目坐靠着山壁,心思飘到了她那三个徒弟身上,他们见自己迟迟不归应知遇了险。若他们懂事尽早乘船离开倒还好,只怕为了寻她到森林中又撞上毒蜂,那便再没人能救他们了。
  忽然间身子腾空而起,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却不想搭在了女子裸露在外的细窄肩头上,睁眼便看到秦红药打横抱起了她。
  “坐着等死多没意思,我们去山洞里面探探,说不定还有别的出路。”她声音听起来仍旧一派轻松,萧白玉躺在她臂弯间,一抬眼正对上她拥雪成峰的胸口,玄黑长裙都似要遮不住,立时就转开了目光。
  两人便如此像山洞深处走去,小道狭隘只容一人通过,山壁两侧又布满交错的藤蔓,秦红药不得不左摇右摆的走着,才能使怀中的人也避开藤蔓。走了百十步后,萧白玉开口道:“你快把我晃吐了。”
  秦红药脚步不停,只分神瞥了她一眼,见她面上不但毫无惧色,反而一片淡然释怀,不禁轻笑道:“这时都不怕我,当真是快死了呀。”
  她稍稍收紧了手臂,狭窄的小道中彼此呼吸心跳清晰可闻,两人裙摆摩擦,肢体相触,竟有了一段近乎闲适的沉默。
  山洞似乎并不很深,不一会儿就被她们走到了头,尽头处是一块光秃秃的石壁。这一路走来也不见什么岔路,看来这山洞只有那么一个出口了。
  秦红药瞧着那尽头的石壁,周遭明明藤蔓丛生,这石壁上却不见植被,着实古怪。她俯身放下怀中的人,让她靠坐在一旁,自己则站起身,对着这块石壁四处敲敲打打。
  咚咚咚的声音不断传出,秦红药勾起了然的笑,这后面果真还有路。她按在石壁上运功去推,石壁微微左右晃动了下,中间隐隐开了道缝。她试着再推,可不管从哪侧都无法再动半分,看来这石壁定是要从左右两侧一起推动。
  石壁少说有千斤之重,左右两侧又隔了几乎两臂的距离,必不能以一人之力推开。萧白玉深知这后面不可能有出路,弑龙石意义就在于封死出口天人永隔,又哪会在山洞中还留下另一条路,当下也就静静的看着她动作。
  秦红药掌心运功,十指扣在石壁上,万毒冰火功流转,她左手金色的护指套已经深深嵌进了石壁中。不多时,双掌下的石壁已渐渐被她溶开,这时再用力一推,两道石壁门应声而开。
  后面的确没有出路,只是一间小小的石室,却有两具白骨并排躺在石室中,在漆黑无光的山洞中好不骇人!


第5章 有一美人兮(伍)
  石室横竖不过十步大小,壁门一开,禁闭多年潮湿霉腐的气味扑面而来。秦红药不适的揉了揉鼻子,瞧见旁的山壁上架有火把与烛台,边扯了些藤蔓缠在火把上,掏出火刀火石,锵的一声点出了火星。
  光亮如同潮水般蔓延了整间石室,萧白玉眯了眯双眼,目光落到了地上两具枯骨上。
  这一看却是心神巨震,眼神陡然凝结,她死死的盯着,面容紧绷。许是回光返照,她竟有了力气倚着山壁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其中一具白骨。
  入眼的尽是白骨身上那熟悉的淡青色长袍,她伸手轻轻碰了下那身长袍,衣物却在触碰的瞬间化成灰烬,少说也已经死了近十年,一枚玉佩掉了下来,正是师父的贴身之物。她手臂僵持,喉头腥甜,一句师父被硬生生的堵在胸口,她欲要喊出却忽地喷下一口鲜血。
  点点鲜血溅在衣衫前襟,胸口剧痛难当,一时情绪激荡到身体的毒素和那股被强行注入的冰冷内力在体内猛烈的冲撞。她却浑然不觉,目光似是比洞中的火光还要明亮,脸色却苍白到透明,仿佛油尽灯枯前最后的燃烧。
  寻了十年踪迹的师父竟早已化成一架枯骨,长眠于这漆黑阴冷的石室内。
  她以为自己会倒下,可意识却更加清晰,笔挺挺的立在那里。忽然腰间抵上一只手,冰火交夹的内力涌入穴道,一时体内冷热交替,顽固盘亘在体内的蜂毒被抽丝剥茧,一缕缕被抽出体外,一直被压制的内力也猛然被释放,迅速窜回了经脉中。
  秦红药将她体内的剧毒引回自己身上,闭目调息了片刻,偏头吐出一口毒血,方才将这毒素清理干净。抬眼便对上了萧白玉冷冷的目光,不带半分起死回生的喜悦,干涩的唇瓣紧紧抿着,面容却渐渐有了血色。
  “师父既葬身于此,阎泣刀应不远,你去找啊,救我作甚。”她尾音控制不住的上扬,带着丝丝怨恨,似是在恨她没有就这样让自己随师父而去。
  秦红药偏偏翘起唇角,故意气她般的笑道:“难道要留我一人面对着三具尸体枯坐么,那可不成,倒不如瞧着你还舒服些。”
  她低头打量了一下地上的枯骨,既不见白骨泛黑,也不见有什么利器散落在旁,不似被人所害。她猜测道:“不会是你师父被情郎抛弃了便找了个地方自行了断吧。”
  “休得侮辱我师父!”话音未落一股劲风迎面袭来,秦红药一侧身,掌风堪堪擦着她鬓发挂过,打断了她的发钗,一头青丝瀑布般倾泻。
  若残月弯刀在手,断掉的就不仅是发钗了。萧白玉运功在掌,却见她略微上扬的眼角掩在垂下的发丝间,散在腰间的发尾凌乱而张扬,竟是美的惊心动魄。又想起她三番四次出手相救,虽叵测居心彼此心知肚明,但接下来的几掌却也再拍不出去。
  秦红药用手指抿起鬓发,舌尖探出红唇,顶开了黏在唇上的几根青丝,神态妖魅而阴冷。她轻笑几声道:“若旁人这般对我,我会叫他死于万般折磨下,可我却不杀你,现下活着对你来说才是最大的折磨,叫你在永远无法报仇的怨恨中死去。”
  报仇?萧白玉闻言一怔,她环顾石室,小小的空间尽收眼底,的确不见阎泣刀的踪影。那刀是师父最为珍重的宝物,绝不肯离身,虽看尸骨不见中毒内伤的痕迹,但刀定是被人夺走,只不知是生前还是死后。
  她不再接话,只静静的跪坐在尸骨旁,方才巨震的心神稳定了下来,已不愿就这般轻易的死在山洞中。师父死因不明,阎泣刀又不知所踪,九华派也在等她执掌,她绝不能停步于此,当下便仔细审视着这间石室。
  她注意到另一具尸骨身下好像掉了些物事,她捡起一看,竟是块纯金打造的牌子,绘了只巨狼的头颅。秦红药走近端详了一下她手中的金牌,忽地嗤笑一声道:“辽国皇亲贵族的牌子,辽国三十年前就被灭国,不想还能见到他们的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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