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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难容双绝艳——by凤歌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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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掠过湖面,水声悠扬清澈,似乎所有风波仇恨都被湖水湮灭,月亮收敛了颜色,静静的藏在云丝中甘愿做一份陪衬。两人直起身,又再度深深拜下,萧白玉感受着两人相握的双手,掌心的曲线好像都纠缠在一起,再无法分离,她合起双眼,一字字念到:“再拜厚土,许我同红药一处安稳,永生不移情不离魂,愿红药将前路明畅百岁无忧。”
  一拜天,暂且放下过往的仇恨,一拜地,权且忘却将来的冲突,两拜过后,便只有珍贵而鲜活的当下,短暂却难忘的时光,幸福喜悦又明知前方是痛苦深渊的她们。
  两人膝盖转动,相对而跪,秦红药低头瞧了瞧自己的黑裙,先是不满的皱了皱眉,随即便想到这是她拜堂的时候,绝不应蹙眉,又翩然笑道:“我应是换一身红裙才对,我还未见过白玉穿红衣,你现在就这般好看,穿上红衣还不知要迷死多少人去。”
  萧白玉抚了抚她的眉眼,秦红药不施粉黛都眼含春水,口若含丹,唯有那弯刀一般细长的眉威严满满,绷起脸来煞气极重,一旦柔下双眉微微笑起时,却是百媚丛生,惹的人一看再看。秦红药任由她抚摸过去,透过指间缝隙的双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深情专注的目光直直撞入心底,只觉她眼中似是流淌着天上的银河,月亮所有的光芒都比不上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波光。
  “你穿什么都是给我看,而我再好看也只有你一人看得到。”一向沉默寡言的人说出情话竟是如此直抒胸臆,非但不觉狎昵,到让人心神巨震,直盯着她的薄唇,恨不得再让她说五遍十遍,深深刻在脑海里才好。
  爱恨都被双膝跪入尘泥,两人静默的相望,秦红药并不催促她,只待她微凉的指间划过面庞,最后四只手两两交握,萧白玉抿了抿唇,将秦红药唇畔的笑意小心珍藏起来,才轻轻点了点头。
  “夫妻对拜——”声音悠长绕梁而起,在空阔的湖边阵阵传远,在尾音不绝之时两人互相拜下,一向挺立的脊背只为对方折腰,这一拜久久未起,皇天厚土都再为她们做见证,见证这一段隐秘而深切的爱情,见证两人明知会分开此时却依然死死相守的决绝心意。
  这小小的一片绿洲已是她们最后一处静谧,秦红药直起身,将她的手牵引至心口,交叠的覆在她手背上,心脏在两人手心下缓慢而坚定的跳动着,每一下都似在证明亲口许下的承诺。萧白玉低眸轻轻笑了起来,反手握住她,两人相携的站起身来,景色还是来时的样子,却又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不知是谁先主动,双唇自然而然的贴合在一起,萧白玉身子虚弱,气息不如她长久,秦红药也体贴的分分合合,唇瓣相连,藕断丝连,喘气声清晰的回荡在唇间。只是没人能忍得住心头悸动,初初分开只够喘一口气,又紧紧的黏住,舌尖毫无顾忌的互相探索舔舐,尝遍彼此口中的每一分滋味。
  你看,我们已对彼此的唇舌如此熟悉,谁还能否认我们不是一对夫妻。
  你听,纠缠的水声飘散在空气中,声声都在诉说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依赖与我。
  缠绵渐渐火热起来,再顾不得有没有喘息的时间,舌尖相碰相缠,津液交换,索取与被索取都密不可分。来不及溢出的轻喘声都被一并吞入口中,声音顺着耳骨被吃了下去,比听在耳中更是有刮心之感。秦红药受不住心头被这般轻刮,手不自觉的抚上她腰身,掌心异常的火烫烧出她浑身一抖,忽地按住了在自己腰间不安分的掌心。
  被这么一阻,秦红药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唇,萧白玉剧烈的喘息了几口,脑中都因缺氧有了阵阵眩晕之感,她之前仗着内力雄厚气息充足久吻不松,还没发现接吻竟是件体力活。好在秦红药放在她腰侧的手坚定的撑住了她,不然她很有可能双腿一软直坐下去。
  秦红药撑在她腰间轻缓的抚摸两下,低笑几声道:“我是很想继续,但我们该回去了,我可不想流霜等不及了冲过来打断我们。”
  话音未落就听到姜流霜远远的在另一头叫道:“谁闲的没事干去看你们亲热,我还怕长针眼!”
  萧白玉这才一惊,她是失去功力听不到远处的声音,却忘记在场之人都是内力高深百尺之内任何声响都逃不过她们耳朵。一想到方才拜堂的喁喁私语都被人听了去,薄红自脖颈处逐渐泛上,干脆想一头栽进湖里算了,秦红药可不会让她跳湖,硬是拉着她往回走。
  姜流霜自篝火旁凉凉的瞥了一眼走出树林的两人,她周遭的地面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但一具尸首都瞧不见,想来连同骨头都做了那些毒物的美食。她似笑非笑道:“你们还真是好兴致,在这种鬼地方拜堂成亲,你们谁是夫谁是妻啊?”
  秦红药一点都不脸红,大咧咧的在篝火旁坐下,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听白玉的,她说谁是就谁是。”
  萧白玉立刻就感觉姜流霜饶有趣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脸色僵硬到极致,窘迫的一句话都说不出,白净的面上都是红晕一片。秦红药举起水囊凑到嘴边,借着饮水的动作藏住嘴角的偷笑,余光不停瞥着她的神情,真是难得见到白玉这般困窘羞涩的模样。
  姜流霜若有所思的撑着下巴道:“想一想你家白玉给你脖子上留下的痕迹,那种激烈程度,我看你就是被她吃定了永远翻不了身罢。”
  “咳咳……你乱说什么,咳……”秦红药狠呛了几口水,又想说话又想咳嗽,面上一时涨的通红。姜流霜来回打量了一下两人,啧啧道:“你们就像两颗番茄一样,一个比一个红。”
  萧白玉红晕本已冲上脑门,但一听此话羞意退的很快,抬起头瞧了一眼秦红药,那眼神的意味很明显,分明是在质问她是什么痕迹,又是谁留下的。秦红药被她一眼逼得咳嗽都忘了,憋着一口气就开始解释:“白玉你别多想,是你亲口吻下的,之前你走火入魔压着我……不不,是我引诱你压着我,然后……”
  没等她说完,萧白玉直接站起身一头扎进了树林中,秦红药慌忙站起身追了过去,两人拉拉扯扯的身影被树影遮去,只听一个人边咳嗽边解释,越说越乱,直到最后另一人终于忍不住堵住了她的唇,声音才忽然停了下来。
  姜流霜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中带着隐约的羡慕,半晌后笑声终是沉寂了下来,转成一声无奈而悠悠的叹息。
  时光往往就是如此神奇,当独坐床边守着昏迷未醒的心上人时,一夜就会变得极其漫长而难熬,活生生像枯坐了一旬。但当两人相携漫步或对坐谈天时,一夜只如一眨眼,短到一个交睫天色就会亮起,晨曦柔柔洒下,催促着几人启程上路。
  萧白玉身体因生生造化丹的滋润好了许多,骏马也能撒开了蹄子飞奔,只再用了几个时辰便走出了荒漠,摸到了塞外的边关处。进了边关没走几步,就瞧见了那座北定桥。桥面还是那日激战后的破损,桥头的两座石狮只剩孤单一只,冻结的河面依旧凝固,只是不见了当时的那具尸体,许是他的手下事后又来收尸了罢。
  马蹄刚踏上拱桥一端时并未发现什么,至走到桥正中央最高处时,才发现北定桥的另一端站着一人,肩头衣衫都结了厚厚一层霜,看来是在此等候多时了。秦红药眯细双眸,透过一层白霜看清了那人的脸,竟是点苍派掌门年墨。
  秦红药在他面前停下了马车,一双眸如淬了毒的利刃扫视着他,年墨一眼认出了面前的女子,那玄黑的裙和凌厉的眉眼,叫人见过一面便再难忘却。他抬起头又低下,踌躇了半晌才小声问道:“我听闻这里是萧掌门最后出现的地方,你可知……她可是和你在一起?”
  “是又如何。”秦红药摸了摸腰间的黄巢剑,她可还没忘了当初萧白玉为了保这个人如何同自己针锋相对,甚至在为师父守丧三月间都不惜破了规矩大打出手。若是年墨当真能为了阎泣刀或是别的什么要对萧白玉拔刀相向,那便让他连萧白玉的面也见不着就死在自己剑下。
  萧白玉好不容易能走出众叛亲离的阴影,秦红药不能让任何人再影响到她的心绪,尤其是被她一再救过的人,若也听信谣言转头对付她,那对她的打击就不是一点半点了。现在她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同自己在一起,一步步恢复功力就好,剩余的一切障碍自己都会为她扫清。
  年墨看出了秦红药明显的敌意,瞥了眼她身后的轿子,萧掌门应是在那里面。眼神刚飘过去,就听到轿中有人轻咳几声道:“年掌门,请恕白玉身体不适不能出面相见。”
  听到萧白玉的声音,他并不十分惊讶,或许早就心中有数,这几天间江湖上已传遍,俱是说九华派掌门与修罗教护法交情匪浅,只是今日亲眼一见,还是很难想象这样的两个迥然不同的人是如何有交情的。
  他偏头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不会有谁的耳目埋伏在附近,才终于将手中紧抱的包裹塞进秦红药手中,垂头道:“我听闻萧掌门受了重伤,这些是我点苍派的独门药方,希望对萧掌门有所帮助……”
  他声音渐微弱,许是心虚也许是满怀歉意,萧白玉明明一再帮他,但当她陷入困难时自己却做不了任何事,忽然他双拳握紧,抬头拔高嗓音道:“不管他们说萧掌门怎样,年墨心中有数,萧掌门始终是对我有大恩大德,我点苍派大门永远为萧掌门敞开。”
  秦红药不冷不热的看着他,暗想这个还算有些良心,萧白玉听到这番话应是会更觉踏实。半晌后,才听到轿中之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点苍派与北定桥一个南一个北,年墨能在此几乎是跨过了整片中原,也不知他费了多少时日来此,又花了多久等候,她压住话音的微抖回道:“多谢年掌门挂念,还请年掌门自己也保重身体。”
  年墨静静对车轿行了一礼,转身跨上马匹绝尘而去,秦红药将他给予的包裹摊在腿上,随手拨了一拨,确认没有藏匿的暗器毒物之类,便交给了姜流霜,叫她检查看看都有什么能给萧白玉补补身体。
  姜流霜咦了一声,嗤嗤的憋不出笑,秦红药在外面看不到她手中事物,只听她同萧白玉说道:“你这位朋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堆方子中居然还夹着一份房中秘药……你知道是什么吗?”
  萧白玉刚溢出一个“不”字,忽地便收住了声音,她念头转了几圈,隐约明白这是做什么的。姜流霜见她紧紧抿住的唇,火上浇油道:“对,这就是帮助你们有夫妻之实,行周公之礼的好玩意呢。”


第69章 携手相将(肆)
  自北定桥至成都七鼎山一路倒是相当安稳,江湖传言萧白玉在北定桥一战后便失去踪影,许是杀手都闻讯追她进了北漠,也或许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想不到她竟还敢大摇大摆的走进中原。秦红药初时还全神戒备,剑不离身,两三日的平静后也是微微放松下来,只是绝不会让萧白玉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马车紧赶慢赶,总算在夜幕来临之前又回到了成都附近一带辽阔而起伏的陵地,秦红药停了马车举目远眺,那日路上遇见姜潭月被领去医庐时并未注意走法,现在还当真认不得路了,她回头掀开车帘,先瞧了眼闭目养神的萧白玉,脸色还不错,也并未入睡,才放心唤道:“我们快到了,流霜你来指路。”
  姜流霜钻出马车,接过她手中的缰绳,却迟迟未牵引骏马前行,目光沉沉的望着夕阳西下时晕上一层深红的丘陵谷地。阔别八年又再度回来这里,一路上都不曾有太多顾忌,可当真看到了记忆中的景色,蓦然便有几分的近乡情怯,不知那间医庐是否还是自己脑海中的模样,也不知当年轮廓稚嫩的女孩如今会是怎样亭亭玉立。
  “我看潭月那小姑娘挺想你的,你不用害怕什么啊。”秦红药见她久久出神,她脸上虽没什么表情,隐隐的忧虑却都写在眉间,一瞧就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是么。”姜流霜下意识便接了一句,转瞬又回过神来,她掩饰性的一扯缰绳,恼怒道:“你知道什么,还潭月,你和她很熟吗?”
  秦红药哈哈的笑出声,转身钻进了马车,丢她一人在外边发火。姜流霜扯着缰绳的手松了又紧,最终在渐渐落下的夕阳中深吸了一口气,冷下一张脸牵着马匹踏上回家的路。
  萧白玉未曾睁眼,熟悉的香味窜入鼻中,便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秦红药却躲了一下,先解下腰间的黄巢剑放在位上,同阎泣刀排在一处,手才轻轻搁在她的毯子上,柔声道:“我身上寒气重,先缓一缓再碰你。”
  不消她说,她一坐进轿中就扑面一股冷风袭来,风中有清澈而寒冷的味道,萧白玉抬眼找到了她的手,不顾她的躲避,牢牢的握进掌心,牵着她的双手一起放进毯中。秦红药一向体热,手指总是温热的,但现下从指尖到掌心都是冰冷一片,面上也被冷风吹得微红,萧白玉责备道:“你怎么不运功御寒,中原虽比不上北漠那么冷,但终究是冬天了。”
  几乎冻僵的手指被萧白玉体温熨烫过的毯子包裹,暖意渐渐淌遍全身,秦红药还是担心凉到她,稍稍一暖便把手抽了出来,活动了一下脖肩不以为意道:“我倒不觉得多冷,路上不知什么时候会窜出敌人来,不大想把功力耗在这种地方。”
  萧白玉蹙起眉,直接倾身靠了过去,双手一展毯子严严实实的围住了两人,她身上寒气当真很重,脸颊碰到她肩头的衣衫都是微微一抖。秦红药往后一缩,脊背却顶在了轿壁上,没有再躲闪的空隙,被她结结实实的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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