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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难容双绝艳——by凤歌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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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白玉靠在她身上没有说话,身子一点点倾斜压在她手臂上,秦红药看不到她表情,还要继续开口时地陵的大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手持长/枪的守卫一列列跑进,双手一抬枪尖都直冲着四人,团团将她们包围起来,大声喝道:“什么人敢私闯太子陵墓!”
  眨眼间陵墓中堆满了人,火把明晃晃的杵到眼前,亮的人几乎都睁不开眼,守卫训练有素的缓缓逼近,四处都是闪着寒光的长/枪,堵住了她们所有的去路。
  看样子是不得不硬来了,再怎么不想打草惊蛇都已惊动了所有人,都走到这步已没有回头路,怎么着都要查明太子死因,而且方才分明在太子身上看到了不同寻常的铁光,可能那就是探明所有蹊跷的证据。秦红药一振长剑,剑气自周身轻撒而出,威压一出直逼的包围圈后退一步。
  守卫们知晓面前几人定非凡俗,当下也运上全身功力,双腿深深扎根在地上,前面的一排手持长/枪的官兵忽的蹲下,第二排手中已举起弓箭,长弓拉满了弦,几十只箭矢对准了包围的中心。秦红药冷哼一声,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欲要上前一步,萧白玉却一动也不动的压在她手臂上,她心中疑惑,余光瞥了一眼怀中之人,却只看见她低垂着面庞,好似看不见眼前众人一般。
  沈绘手中扣紧暗器,姜流霜也抬了抬手指,她的毒物们闻讯而动,只待她一声令下就汹涌而至。只是秦红药不动,她们还以为又有新的考量,便也暂时按兵不动。
  “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都挤在此处。”在交战一触即发之时,一道声音突的从陵外传来,打破了紧张的僵持局面,守卫们俱是一楞,从外至内让出路来,手上兵刃虽没有放下,却也转移了视线,齐齐喊道:“参加洛王妃。”
  自人群簇拥中走近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珠光宝气云鬓花颜,满身的雍容华贵,嘴角噙着类似嘲讽的笑。她刚从阴影中步出,沈绘忽的一惊,认出了这张脸,只是想不通她怎么几些日子不见摇身一变成了洛王妃。
  洛王妃目光掠过几人,在沈绘身上略微停顿了一下,示意她先莫要出声,才转身端起架子道:“这几位是王爷同本宫的友人,此处没你们的事,都退下罢。”
  官兵们面面相觑,王爷明明吩咐过绝不许任何一人靠近地陵,又从何处冒出几位友人来,若不是他们听见陵墓中响动,还根本发现不了。但没人敢质疑王妃的命令,都纷纷收起兵刃,缓缓退了下去。等他们走的干净,洛王妃才略微松下一直端着的肩膀,沈绘也再忍不住问道:“楚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成了洛王妃?”
  楚画掩去了装出的威严,不去回答沈绘的问题,一双美目只幽幽的看着萧白玉,沉声道:“萧掌门,你应是不认识我的,我是刀剑门副门主的女儿,我父亲就是江湖传言中死于你手上的刀剑门弟子。”
  原来又是来寻仇的,秦红药眸色一暗,黄巢剑已略略抬了起来。楚画却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她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不是萧掌门下的手,那日我晚到一步,亲眼见着爹爹死在金铁衣手中,当时他身边还站着另一人。”
  秦红药联系了一下之前沈绘的问话,灵光一闪道:“那人莫非是洛王爷?”
  “不错,说来无颜见人,那日深知自己不是金铁衣的对手,没有立即为爹爹报仇,但我听到他同洛王爷的交谈,他们打算招安武林中人,将愿意归顺朝廷的高手收为己用,不愿意的就伺机杀害。”楚画顿了一顿,似是想到父亲惨死的模样,几欲哽塞,却还是勉强压下情绪继续道:“刀剑门自是不愿意受朝廷驱使,我想就是因为这样才惨遭灭门,所以我想请求萧掌门同我一道揭开金铁衣那小人面目,为我父亲报仇!”
  沈绘反复打量了一下场上几人,不可思议道:“楚姐姐你怎知萧姐姐会来此处,还……你又是怎么当上洛王妃的啊?”
  楚画露出极浅的笑容,那笑却挥不去她脸上的哀愁,轻声道:“我并未料到会见到萧掌门,接近洛王爷也只是想掌握更多证据能揭露金铁衣那小人罢了,可能这就是天意助人吧。”
  秦红药本还在听她说话,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萧白玉实在太沉默了,明明每一句都不离她,却不见她有一句回应。秦红药揽着她的手轻轻晃了晃,唤道:“白玉?”
  被她这么一晃,萧白玉再也站不住了,双膝一软直直向前跪去,秦红药猛地弯下腰接住她的身子,目光却忽然顿住,直直的盯着她的背部。之前一直面对着她,从未看过她的背部,只见她衣衫后有一道四五寸长的口子,因为那金蚕丝实在太细了,自她背部横穿而过却没带出一点血丝,鲜血还来不及涌出时皮肉就已经合上,是以一直都没发现她身上有伤。
  可这般一晃一跪,伤口陡然绽开,堵塞许久的血液如开了闸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眨眼间就把她背部的衣衫完全濡湿。秦红药喉头一哽,明白这一定是方才她将自己扑住时挡下了那根金蚕丝,许是那些守卫冲了进来,她便一直隐忍不说,生怕乱了自己的阵脚。
  其他人也都看到萧白玉背部极快晕开的血迹,姜流霜一跃至她身边,掀起她的衣衫只能看到糊满一背的鲜血,甚至瞧不见那道极细的伤口在哪里。楚画不知她们先前遇到了何事,或许是中了洛王爷为了避免别人查看太子尸体设下的陷阱,但眼看那伤势惊人,萧白玉是她现在唯一能依仗的人,也焦急道:“我带你们出去,找一家客栈或医庐么……不,我直接带你们回洛王府,府中时刻都备着大夫。”
  “不行,现在不能动她的身体,得先找到伤口包扎住才行,她经不住这么出血。红药,你运功挡住尸臭,否则尸毒有可能会顺着她伤口进去。你们两个,把外衫都脱下来。”姜流霜一一吩咐过去,秦红药双手僵硬的抱着萧白玉的身体,内力一振撑出屏障,却因激荡的心绪几近失控,迸发的内力猛地撞上四周墙壁,震下片片碎瓦。
  姜流霜还撑得住,沈绘同楚画两人却在这强悍的内力威压下几乎喘不过气,只觉自己一举一动都沉重不堪,随时都能招来杀身之祸。两人艰难的脱下外衫,交叠的铺在地上,看着象征王妃身份的尊贵华服就这么被弄脏染尘,楚画不仅没有皱眉,心中还隐隐有痛快之感。
  姜流霜想让萧白玉伏趴在铺好的衣衫上,这样才方便她寻找伤口,但秦红药的双手却死死扣着怀中的身体,让她挪都挪不动。还是萧白玉自己动了动身子,秦红药才迟缓的松下力道,托着她轻轻放平。
  虽然那根金蚕丝没有贯穿她的身体,却也是深陷进她的皮肉中,姜流霜用手帕一点点擦拭着她背上的血迹,一边在晕红中寻找那道应是比头发丝还细的伤口。这般俯平了身子,伤口又悄然合上,才没有溢出更多的鲜血,不过也让伤口更加无影无踪。
  萧白玉还没有失去意识,一直咬牙守着一分清明,只是所有的力气都被用来咬紧牙关忍耐着背部某处的剧痛,疼痛过于剧烈时都分不清哪里在痛,只感觉好像从身体内部开始蔓延,最后全身都痛到酸麻。她隐约感觉到那根金蚕丝许是给她背上拉了一道极深的口子,若真能痛晕过去倒是一件好事。
  可她却不能让自己失去意识,模糊的余光瞥到秦红药跪坐在她身边,双手握拳放在膝上,用力到手背青筋都爆了出来,指关节几乎泛白到透明。只是看着她的伤口就已这般,她若是当真晕过去,还不知秦红药会变成什么模样。
  萧白玉伏在地面上的手指吃力的挪动,指尖似有若无的碰了碰她的衣角,秦红药轻不可闻的一颤,紧握成拳的手指终于展开,紧绷许久的骨骼都发出清脆的嘎嘣声,掌心轻轻托起她的手指,虚虚的握了握。
  萧白玉想要说话,可气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短促,一句话断续不成语:“红药……你,也别看了,怕……你吃不下,饭……”
  秦红药却还是听出了她的意思,她分明是在用自己说过的话逗自己,艰难的翘了翘嘴角,露出难看至极的一抹笑,嗓音沙哑道:“怎么会呢,你这么好看,越看越有食欲。”
  “好了。”姜流霜坐直身子,收起刚掏出的瓶瓶罐罐,右手探到萧白玉的脊背上,紫儿从袖间窜出,尖细的獠牙缓缓没进她的皮肤中,留下两个明显的孔洞。姜流霜将她衣衫盖了下来,站起身道:“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感觉不到痛了,没伤到内脏,但伤口挺深的,需要在床上趴个几日。”
  “多谢。”秦红药心乱如麻的道了谢,伸手为萧白玉理了理鬓发,触手一片汗湿,足见她忍得有多么辛苦。秦红药不忍心她再这么醒着,伸手覆盖住她的双眼,低声道:“你若是累了就闭眼睡一会儿,不用强撑,一炷香后我再带你走。”
  萧白玉侧枕着自己的手臂,嘴角含着笑意,在她掌心下摇了摇头,气息似乎平稳很多:“流霜医术很高明,的确不是很痛了……”
  姜流霜瞧了她一眼,虽然的确给她上药包扎好,紫儿咬下的那一口也会让她逐渐感觉不到痛,但怎么说也没有这么快就见效。不过也是知她意图,毕竟秦红药冷下脸来着实可怖,那浑身散发的杀气让另外两人都战战兢兢的,便接话道:“最近几日我从你嘴里听到的谢字大概要超过这八年加起来的吧,之前我救了你那么多次都没听你说声谢。”
  “是么。”秦红药抬起脸想了想,好像的确如她所说,唇边浮起几丝浅淡的波纹,算是终于露出一个笑来。她用内力撑出的屏障渐渐收回,最后只笼罩着萧白玉一人,她功力一散,沈绘顿时大大的吸了口气,感觉心脏都要憋气到跳出来了。
  只是却忘了身在地陵中,这一口气吸上来满满都是尸体腐败之味,沈绘克制不住的干呕了一嗓子,几乎呛出眼泪来。楚画奇怪的瞧了她一眼问道:“你不是不用呼吸么,为什么还要这样自虐?”
  沈绘忽地一跺脚,被她提醒后才发现,对啊自己根本不用呼吸,却因为那杀意极重的压力沉甸甸的坠在心头,即使明知那杀气并不是冲自己而来,还是情不自禁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而当那威压一散,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深吸一口气放松下来。
  实在是蠢得无以复加,沈绘抱着头默默哀嚎。
  姜流霜再度走近金棺,棺盖已经被秦红药震碎,金块木屑散了一地,大部分都洒在太子尸首上,她记得方才秦红药好像发现了什么,便仔细打量着太子尸首。她见惯了尸首,又终日与毒物为伍,并不把眼前这腐败的尸体当回事,甚至还掰开尸首残缺的嘴唇看了看。
  “舌头未见发黑,双眼和唇齿紧闭,身体上也未见青筋血脉爆出,不是急病也不是中毒致死。”姜流霜下了判断,她随手拨了拨太子的头发,指尖却忽然触到一枚硬物,她试探的拔了拔,却发现那枚硬物死死嵌在发中,分毫不动。
  姜流霜俯身细细一瞧,脸上极难得的浮起喜上眉梢的笑意,急急道:“你们看,这才是太子的死因,是被人从头顶百会穴直插下一枚铁钉,这种死法会七窍流血,乍看之下的确很像急病暴毙,但这个地方容易钉进去,却极难拔出,除非破坏掉头骨。”
  沈绘闻言一喜,兴奋道:“难道真的是洛王爷害死的太子,却因为拔不出铁钉来,才迟迟不肯送太子上京,还派了这么多重兵把守,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太子头顶的铁钉。这样等十日后太子尸身完全腐烂,就可以用另一具骸骨套上太子的衣服瞒天过海了。”
  秦红药听她们推断的与自己之前刚看到那枚铁钉时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便也不再插话,只专心致志的握着萧白玉的手,陪她熬过身上的痛楚。
  沈绘没高兴多久,又起了别的忧虑道:“那我们该怎么给潭月平反呢,洛王爷在成都一手遮天,他肯定不会承认,我们说不定还要因为私闯帝陵被抓起来。”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都陷入了沉默,姜流霜偏头看着太子尸首,暗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太子尸体吊在城门上,这样任谁来看一眼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这种法子未免太过毒辣,她和太子又无冤无仇,再怎么也不能这样作贱人家尸首。
  她们来来往往的谈论都落在萧白玉耳中,沉默之中她轻轻晃了晃秦红药的手指,一双眸蕴着信任的笑意,清亮的瞧着她。秦红药对上她的目光,不消多说就懂了她的意思,暗骂一声她都这样了还顾得上操心别人,又不愿让她失望,便打破沉默道:“可以假装有一个人亲眼看到太子被害的场景,反正我们都知道太子怎么死的,把经过添油加醋的写一写,趁着晚上贴满成都墙上,尤其衙门和洛王府附近多贴一些,这样不需我们出面便能逼迫他们放人。”
  沈绘连连点头,拍手道:“好主意,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保准明日人人都能看到真相。”
  楚画想了想,提醒道:“莫要直说是洛王爷动的手,不扯到他身上还有可能不去追究,想着息事宁人便放了姜家,若扯到他身上就怕狗急跳墙一个都不放过。”
  沈绘丢给她一个放心的笑意,分明在说我晓得。说话间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萧白玉动了动肩头,感觉背部痛意已经销声匿迹,才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似笑似骂道:“你啊,就只有这种坏点子想的最快。”
  秦红药见她笑意舒展,便知她应是感觉不到痛了,想随着她的话笑出几声,嘴角勾了勾却还是落了下来。终于俯身给了她一个极轻的拥抱,心有余悸的叹息道:“白玉,你可再别吓唬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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