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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难容双绝艳——by凤歌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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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绘如获大赦般接过黄纸,一转身就想溜出去,萧白玉却出声喊停了她:“沈姑娘,你可熟识那位洛王妃,我想多了解一些。”
  “萧姐姐唤我一声小绘就好,她们都这么叫我。”萧白玉一开口,无形的威压似乎少了许多,沈绘自来熟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继续道:“江湖有一句话说北有侠盗踏雪轻,南有义贼盗墓绘,萧姐姐你可听过?”
  见萧白玉点了点头,沈绘才有些得意道:“后一句说的我,前一句自然就是楚姐姐了,其实我就是因为仰慕楚姐姐的侠盗之名,才把鬼谷之术用在盗墓上,久而久之江湖中便这么称呼我们了。”
  名声再响亮说到底也是个飞贼啊,不过沈绘这无声无息的功夫不用在偷盗上还真是浪费,秦红药讥讽笑道:“被说成是贼还这么自豪,也是少见。”
  沈绘不以为意的哼道:“那你还被称做妖女呢,也没见你自惭形秽啊。而且我同楚姐姐都是劫富济贫,偷来的东西都送给了穷苦人家,一分钱都没用过。”
  “人家富人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劫来济贫,这年头有钱也错了吗。”秦红药还没忘自己也算富人一列,那一叠叠的银票用都用不完,萧白玉也是亲眼见识过她散财童子的模样,知她这气从何来。
  这两人一见面可能只剩下斗嘴了,但沈绘却忽然正色起来,认真道:“不是的,楚姐姐专挑那些浑身不义之财的人下手,那些人千方百计夺取百姓的血汗钱,都是些奸诈至极的人,纯良商贩她是绝不会动。我盗的也都是昏君暴君之墓,我们不会失了分寸的。”
  这般听来楚画倒是可信之人,也能理解她为何出此下策硬要当杀父仇人的妃子,她应是相当有自信能偷出些许证据来,若有此人相助,揭穿金铁衣的阴谋便也不是难事。待沈绘离开去城内四处张贴告示后,秦红药才坐回床边,扶着萧白玉趴好,真心笑道:“连老天都在帮助你呢,你上辈子到底积了什么福能遇见我们这些人。”
  萧白玉瞟了她一眼,凉凉道:“我要真积了福就不会遇见你了。”
  这就是所谓的床上一套床下一套么,前一句还说着一直在一起转头就变了脸,恐怕精通川剧变脸的戏子都没她这么迅捷。秦红药堆起坏笑,凑近道:“白玉,你看天色还早,我们……”
  萧白玉丝毫不给情面的转过脸,一副我要睡了请你安静点的姿态道:“你莫要忘了我还有伤。”
  秦红药噎了一下,瞪了她的后脑半晌,才又默默的轻笑一下,罢了,来日方长。


第72章 不得于飞兮(贰)
  秦红药坐在桌边眯了两个时辰,便听见客栈窗外的人群声熙攘起来,她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回头望了一眼趴在床上浅眠的萧白玉,她失去功力后应是听不见窗外的吵闹声,但终究心中装着事,睡不得太沉。眼看她睫毛颤动起来,似是将要醒来,秦红药轻轻走到床边,一指点住她的睡穴。
  还是让她多休息一会儿罢,这几日在马车上应是累着她了,秦红药就着店小二打来的水洗漱后,面上还沾着湿润的水气,就走到窗边推开木窗,伏在窗棱上闲闲的打量着街上的人群。
  不出她意料,天一亮大街围墙上已被贴满了告示,商贩放下自己的小摊,农夫樵夫也纷纷抛下斧锄,纷纷围在告示周围交头接耳看个不停。大概街上巡视的守卫被沈绘先行迷晕了过去,等衙门收到消息急匆匆赶来时,这事已传遍大街小巷,百姓居民俱围在衙门门口,大声嚷嚷着放人。
  姜家大小医仙在成都这带远近闻名,姜家刚被抄家时成都中就炸了锅,几乎每家每户有什么大病小疾都是直奔姜家医庐,受了医仙不知多少恩惠,任谁也无法相信他们竟会医死太子,当时便聚在衙门周围大闹了一场。可是洛王爷言辞凿凿,硬是将太子的死因扣在姜家医术不精的头上,甚至还出兵镇压聚众的百姓,胳膊哪能拧过大腿,众人只得忍气吞声,却一直默默期盼着翻案的机会。
  但今早这告示一出,分明写清了太子的死因,根本无关医术之事,太子是被人铁钉入顶谋杀而死,而且俱告示所说,一飞贼亲眼看到了这一幕,在太子服药入睡后洛王府潜进一名黑衣人杀害了太子,跟姜家完全没有关系。激愤的百姓团团围在衙门周围,有人甚至开始击鼓鸣冤,鼓声一响哄声更大,逼得县衙之中无人敢现身,只得赶紧派人去请洛王爷来。
  此时洛王府中却是寂静万分,下人一口大气也不敢出,目不斜视的立在一旁,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上杀身之祸。洛王爷高坐上堂,华服高冠器宇轩昂,但面上极为阴沉,狠狠的盯着堂下前来报信的衙役,手指死抠在纯金椅座上,终于握拳猛地一锤扶手,扶手硕大的狮头硬声而断,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沉重的蹦跶了几下滚到跪着的衙役面前。
  众人俱是一抖,更加低的埋下头去,洛王爷猛地喝道:“来人,把看守地陵的人给本王带上来!”
  他明知贴这张告示的人根本不是亲眼看见那一幕,当时并没有什么黑衣人,就是他派亲信下的手,但这人却把太子的死因说的一清二楚,分明是看过了太子尸首。等待的时间相当难熬,衙役额上溢出豆大的汗珠,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很快地陵外的守卫头领就被带了上来,他战战兢兢的跪在堂上,本是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一路走来瞧见不少告示,路过衙门时也看到了鼎沸的人群,隐隐想着是不是自己坏了事。
  “本王不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靠近地陵么,你们这些废物都怎么办事的,脑袋不想要了是吧!”洛王爷气到头上手猛地一挥,立刻就有亲信拔剑而出,冰冷的剑刃架在头领的脖颈上,丝丝寒意已经渗透了皮肤。
  头领肝胆俱裂,大声嚎道:“冤枉啊王爷,属下一直尽忠职守,没让任何人靠近过地陵,昨晚的确有几人潜入地陵,但王妃娘娘说那是她同王爷您的友人,命属下不得多管闲事,属下当真冤枉啊!”
  洛王爷一怔,满脸的怒火忽然僵住,他缓缓问道:“王妃现在何处?”
  即刻便有人匆忙去寻,片刻后又连奔带喊的叫出声来,跑回来一脸慌乱道:“王妃不见了!侍女也说从早上起就没见到王妃的身影,还以为依然未醒……但房内却空无一人!”
  洛王爷面上一黑,好像随着王妃的失踪有什么束缚也随之消失,身上蓦地一轻,这时才发现这位王妃是突如其来地出现,又无声无息地失踪。初见她时正在某个酒楼茶馆寻欢作乐,忽闻一阵琵琶声,抬眼望去时就见到一位美人低眉信手续续弹,那琴音仿佛是蜘蛛吐出地丝网,心神不知不觉中被她网住,只觉一见倾心,当下大手一挥便要纳她为妃。
  他却不知这是江湖闻所未闻的琴音乱心摄魂之术,一听王妃失踪,这术法似是也失去了效用,让他陡然清醒过来,意识到居然浑浑噩噩地纳了一位王妃,但这中间相处地过程却是忘得一干二净,根本想不起她究竟做了什么,又是为何而来。洛王爷怔怔的坐在上位出神,下面的人也没一个敢出声,一时场面都似冻住。
  许久后,洛王爷才醒过神来,一时只觉心神极疲,脑袋中像是扎了根针阵阵作痛,活像是这十天半月里都未睡过一觉,他惫懒地一挥手,失去了再报复姜家地念头,只要太子的死因不曾归结到他头上就没有大碍,吩咐道:“传令下去,明日一早便放人。”
  这边沈绘也悄悄混在人群中,一听洛王爷那边来人下令明日放人,总算长长得舒了一口气,无声无息得脱离欢舞相庆的人群,再度潜回客栈。楚画也是一夜未睡,早就换去她王妃的华服,借了沈绘一件便服,抹去妆容拆了发髻,背上覆着琵琶,俨然一副浪迹江湖的游女打扮,即使王府中人同她面对面站着估计都认不出眼前何人。
  见沈绘一进门便开口问道:“怎么样,进展还顺利?”
  沈绘眉飞色舞道:“当然,有我沈姑娘出马怎会不顺。”
  楚画忍俊不禁地抿住唇,眉间眼角都藏着隐隐地笑意道:“这主意不是你那位秦姐姐出的么,怎么都归功到你自己身上了,不知羞。”
  “别提了,你我在这忙活了一宿,人家在那边早就呼呼大睡了一晚上,这功劳不是我的苦劳谁也抢不走。”沈绘拿起一杯茶水猛灌几口,随手抹了抹嘴又道:“楚姐姐,你还没同我说怎么当上这洛王妃的,难道王妃位子这么容易做么,那我们还用得着整天东奔西跑么,干脆找个王爷贵绅嫁了,那钱财还不是取之不尽。”
  楚画憋不住大笑了出来,也不知是笑她天真还是狂妄,边笑边道:“小绘,你还真是……可爱,我这王妃最多能做半月,再长可不行了。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同我吐苦水,说一棋盘中藏着摄心大法,堵了你的路,后来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这摄心大法用在琴声中也未尝不可。”
  沈绘怎么都觉得她原本要说的绝非可爱这词,或许是傻,更有可能是愚蠢。虽然当时的确细细同她说过这摄心大法地来龙去脉,但楚画仅凭几句话就能自己悟出用法,当真称得上是武学奇才了。沈绘鼓了鼓腮帮子,狡黠道:“那楚姐姐这是在偷学我们鬼谷派绝学了,偷学别门武功可是要被群起追杀的。”
  “我哪里有偷学,不都是你一字一句教我的么,况且你们鬼谷派也只剩你一人了吧,你应当感谢我为你们传承才是,哪有恩将仇报之理。”楚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包裹,不给她反驳的机会道:“走吧,这些都是我从洛王府中偷出的信件,拿去给萧掌门看看。”
  沈绘一拍脑门,也道:“对对,我还没告诉她们事情已经办妥了,一起去。”
  “等你想起来告诉我们,黄花菜都凉了。”房门忽然被推开,秦红药施施然的走进来,她方才已经将经过看了个大概,十有八/九是那位王爷服了软决定息事宁人。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眼神一瞟示意她们坐下,继续道:“流霜刚从大牢回来补眠去了,白玉也在养伤休息,先同我说罢。”
  楚画看她悠哉的喝茶,迟疑了一下问道:“若是我没看错,你应是修罗教之人吧?”
  沈绘用胳膊肘捅了捅她,挤挤眼道:“放心吧,秦姐姐同萧掌门可是一对呢,不会害她的。”
  一对?楚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她的话同自己所想是一个意思,但想一想在地陵中遇险的那一幕,当时就觉得有些古怪,现在一听到觉得理应如此,不然一人怎会对另一人如此上心,瞧着她受伤就好像伤在自己身上一般,因此除了瞬间的惊讶还真没太多想法。
  她也不再扭捏,摊开包袱抖出信件,一封封摆到秦红药面前,大多都是金铁衣同洛王爷的来往通信,秦红药一封封拆开来看,楚画也在一旁解释道:“我发现金铁衣同洛王爷不仅想要招安武林,他们私底下还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牟取暴利,好像在大批量私贩铁铜矿材,不知意味着什么。”
  铁铜矿材俱是归朝廷兵部管辖,也明文规定过不许底下的人私自贩卖,洛王爷同金铁衣这是明知故犯,已经是犯了大罪。除了敛取钱财外应还有另一个可能,秦红药往最坏处说道:“铁铜么,怕是要打造大批兵刃火/器,想要大军镇压武林中人罢。”
  愿意归顺的便美名其曰招安,不愿归顺的像刀剑门那类,要么暗地里下手杀害,要么就打着平乱镇反的幌子将其归为谋反,再以重兵镇压满门俱毁,着实是险恶用心。楚画不曾料到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一时心底直发冷,就算刀剑门这回没有死在金铁衣手中,日后火/炮重兵压阵,人肉之躯武功再高又怎能抵得住凶猛火器。
  定要早日揭露他的面目让汤汤武林团结一致才行,楚画试探的问道:“直接上报朝廷可行么,或者是在武林群雄面前揭穿金铁衣的阴险用心?”
  秦红药一手在桌上轻敲着,摇头道:“洛王爷先是贩卖铁器,又谋杀太子,胆子这么大想必在朝廷中是一手遮天,我们一介武夫讨不得好。至于金铁衣,也得寻个合适时机,免得打草惊蛇。”
  沈绘比她更了解中原之事,听她这么一说忽的想到一个最棒的时机,插话道:“下一届武林盟主大会就在两月后,我们不如就在盟主大会上给他当头一棒,让他翻都翻不了身!”
  此计的确行得通,秦红药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还算她有些用处。手中翻阅信件的动作一直未停,金铁衣还在信中说他已经寻到了百位美人,随时能贩卖出海,秦红药不屑的勾了勾唇角,原来在洛阳贩卖人口的背后真凶也是他,难怪那些人胆大包天找到九华派头上。想来是在洛阳金府的群英大会上他被萧白玉夺了风头,表面千恩万谢,内心却是恨得牙痒痒,动不得掌门,便把徒弟掳去卖了了事。
  若说镇压武林这事无凭无据,光凭贩卖人口这事也能将他一军,秦红药心中已完全安定下来,知他已翻不起多大的浪,犹如瓮中之鳖。她一目十行的浏览过去,目光忽的捕捉到一个词,瞬间起了精神,坐直身子重新看了一遍。
  “听闻金兄受伤,近日脚下不利,本王手上正好得了一件好物,名为黄寒玉,专为金兄通经舒络,不日便会派人送去洛阳。”
  金铁衣脚筋被萧白玉砍断,上次在九华山下见到他还不时会露出瘸腿的迹象,洛王爷三四日前才抄了姜家得到黄寒玉,这封信还没来得及寄出就被楚画偷了过来,想来黄寒玉此时仍在王府中。秦红药点了点信件,语气中都带上急切:“黄寒玉是否还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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