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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难容双绝艳——by凤歌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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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红药看了她半晌,重重的出了一口气,也是,她们在成都这么多日都未曾被人发现过,不至于离开一会儿就出了事,便勉强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你别乱动,等我回来。”
  萧白玉听话的坐回床边,示意她不用操心自己,秦红药提起一口气,身子飞也似的窜了出去,几息的功夫追上了姜流霜,一同赶完大牢。姜流霜倒是意外她会同自己一起来,风驰电掣的奔走中还有气息说道:“你不用看着你家白玉了?”
  秦红药也是加紧赶路,想着早点处理完早就回去,便耸了耸肩道:“她让我来助你。”
  姜流霜哼了一声道:“你还真是听她的话。”
  秦红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脚下一踏轻巧的在房檐上借力,身子又是往前窜出几丈,话语远远的落在身后:“不必羡慕,你很快也会变成这样。”
  姜流霜还没来得及问她何意,就见她身影已经飘远了几丈,先她一步钻进了大牢。她们赶来的速度很快,洛王府的人都还没现身,她们已经一人一个救出了姜家大小两人,姜伯父乍一见姜流霜,愣了半晌才敢认她,刚要说话却被她一句堵了回去:“这里危险,出去再说。”
  姜潭月紧紧抓住堂姐的手臂,不知她们怎么又莽撞的冲进牢里,昨夜堂姐明明说已经不用担心,肯定会为姜家平凡。不过看她们一脸严肃,问话也都憋了回去,昨夜堂姐一直在牢中陪着她,两人相隔八年的隔阂已经少了许多,这般抱住手臂堂姐也不会再躲闪。
  但她们进去的容易,出来时却已被团团包围了起来,还是那群地陵中见过的守卫,同样是一层长/枪,一层弓箭的排兵布阵,好像早就料到有人会来劫狱一般。秦红药看着他们的阵仗心中一沉,这般打算好守在牢门外等着她们,莫非是调虎离山之计,她倏地一惊,什么废话都不再多说,一抖手便是长剑出鞘。
  姜流霜也不含糊,手指一抬四周就传来爬动的细细索索声,有些守卫甚至还没注意到脚下,便被钻进裤腿的蝎子狠咬一口,一条腿登时又青又肿,刚哀嚎出声就被剑光一瞬间抹了脖子。但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将领,不曾慌乱了手脚,互相掩护着杀上前去,长/枪一戳一扫,长弓便蹭的一声出了箭,直封死两人的去路。
  这几十人武功都不算低,一人对上的话还真有些吃力,但在她们两人面前就又是另一回事,秦红药心中着急,出手狠厉万分没有半点情面,剑光掠过之处长/枪断裂弓箭突坠,百十来只毒物也是一通狠咬,阵型眨眼间被击溃,个个东倒西歪,被毒的面目全非。
  秦红药一甩手将两人都交给姜流霜,跃过一地不忍直视的惨象,如奔雷之势般往回赶去,刚接近客栈就察觉出些许不对,实在太安静了,完全听不见老板娘同店小二的走动声。她大步踏了进去,只见店里的伙计都沉沉躺在地上,不知生死,桌椅板凳也被乱刀劈碎,一室狼藉。
  她心急如焚的纵身跃上二楼,萧白玉那间房门大开,楚画倒在门口,肩下映出一滩血,身上有明显的刀伤,她还有一点意识,颤巍巍的伸出手抓住秦红药的裤腿,憋着一口气道:“快……萧掌门被人劫走了,一个男子……我打不过他,小绘追在他身后,在路上给你留下了记号……”
  男子,使刀,武功高强,还能同洛王爷使出这一招调虎离山,心中几乎立刻就有了一个人的影子,秦红药俯身点了她周身穴道,先止住了她的出血,姜流霜片刻后就会回来,应是能保住她的命。便身子一冲撞破了客栈屋顶,沿着沈绘一路插下的飞镖疾速追去,夜风撞在脸上都化做了刀锋,如同她面上也无比锋利的阴暗神情。


第73章 不得于飞兮(叁)
  当客栈紧闭的大门被砰的一声撞开时,来人直冲萧白玉而去,楚画最先破门而出,反手抱起琵琶,琴音噌然响起,声波阵阵传荡开来,逼近的刀锋生生被琴音弯折了一半。但一接手便知来人武功之高决计无法抵挡,她同沈绘都是在轻功上登峰造极,外家功夫却远远算不得高手,只得尽力运转内功,以乱心摄魂之术干扰来人心神,拼命为另两人拖延时间。
  但来人内力深厚,只微微一顿立即又挥刀出手,刀光劈开荡来的琴音,琵琶猝的几声脆响,三弦猛地崩裂,被割破的指尖汩汩淌下血来。这短短几瞬怎么也不够沈绘带着萧白玉窜出客栈,来人破了琴音,刀气顺势撞上她肩头,又连跨几步迈进房中,出手如电,连点上萧白玉的穴道,指头点在她空荡的经脉上也是一怔,压着嗓子喑哑的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当真失去了武功,不错不错!”
  沈绘只来得及闪身躲在帘后,她本在屋内,又无声无息,是以来人都没发现房中还有一人,他四下扫了几眼,不见阎泣刀的踪影,虽想多问几句,但知被他以调虎离山之计引走的两人随时都会回来,便横腰夹起萧白玉破窗而出,跃上早已准备在客栈门口的汗血宝马,飞也似的奔出成都。
  沈绘先去扶倒在地上的楚画,却被她一把推开,她虚弱的目光凌然而不可抗拒,沈绘明白她的意思,只期盼姜流霜能眨眼就出现在面前,但寂静的客栈中还是空无一人。脚下踌躇了一下,沈绘咬着牙钻出窗户,轻功踏到极致,竟能堪堪追上汗血宝马的影子,她时不时的甩出暗器嵌在树干上,给身后之人留下记号。
  但她心里清楚,以她的轻功都追的如此困难,时不时就会让马尾消失在视线中,秦红药即使再追来恐怕又要费许多时间,到时放虎归山就更难救下萧白玉,即使前景并不乐观,她还是一口气都没松,硬是以轻功赶在骏马身后。
  来人尚未出声时萧白玉就认出了他,她被陆坦之卡在臂弯中动弹不得,幸而之前受了黄寒玉的浸润,已是根骨强健,在扑面而来的烈风中也能勉强睁开眼睛,隐隐辨认出是在往九华山的方向而去。她心下了然,陆坦之此行是做了万全准备,洛王爷本已决定放人,却又忽然变卦,定是他在背后出了主意,借这一遭引走守在自己身边的人,还备好万里挑一的好马,就是笃定以秦红药的功力都追不上他。
  陆坦之没有大张旗鼓的告知武林中人,群起围攻自己,只一人偷偷摸摸来劫了自己去,大约能猜到他心想何事。萧白玉确认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也微微放下心来,静心等待着他下一步动作。
  陆坦之快马加鞭,一心只想着先回到九华山,这样即使修罗教的人再追来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心中还是琢磨了一下,若是不着急动手,暗暗集齐武林群雄再将她们捉个现行,萧白玉就坐实了勾结邪门歪道之名,九华派的掌门之位又舍他其谁。但他还是压不住贪婪之望,想得到的更多,萧白玉这条命还不是在他手上,什么时候杀都不迟。
  成都至九华山五六日的路程,汗血宝马仅仅用了两日,陆坦之一次也不曾停歇过,骏马肩上不断淌下深红的汗水,马身眼看着都掉了一圈膘。这般疾奔两日下来,马匹即使没有累死,也至少得修养一月才能再站起来,但他哪里管得了这些,在小路上一见到山脚的影子,便夹着萧白玉腾身而起,一脚狠踏在马背上,借力自后山迅猛窜上,避开众弟子耳目。
  汗血宝马长嘶一声,委顿倒地,马腿一抽一抽,血似的汗水流了一地,眼看是活不成了。
  陆坦之落下脚后也是气喘吁吁,他挟着萧白玉大步走进山洞,甩手将她丢在地上,忍耐已久的激动之情终于暴露无遗,双眼都泛起光来,大口喘气摩拳擦掌,哪里还看得出翩翩公子模样,他急声问道:“阎泣刀现在何处,你藏到哪去了,还有师父怎么都不肯教我的那套刀法,你一定也会对不对,快说!”
  萧白玉当然认得这个地方,三面悬崖一面山壁,于山峰顶部凿出的山洞,乃是师父闭关练功之所的观音峰百岁洞,洞中供奉观音像,地上还摆着打坐的蒲团。此处远离正殿,地势险峻杳无人踪,自师父失踪后也再无弟子来过这里。旁人也决计不可能自悬崖峭壁攀登而上,只有她同陆坦之知晓这后山还隐藏着一条暗道,说是暗道,也不过是九华婆婆在山壁上凿下数十处可以落脚的坑洼,被杂草藤蔓一掩,更是无去无回。
  就连陆坦之想攀上百岁洞都得耗尽气力,不消说无异于平民的萧白玉,就是看准把她压在此处便再无路可逃。萧白玉瞧了他一眼,盘腿坐好,面上平静无波道:“阎泣刀不在我手上,这一路上有多少杀手劫道,陆师兄你还不清楚么。”
  到现在她竟还能淡淡地唤一声师兄,陆坦之一愣,心中腾起火来,憎恶她这幅波澜不惊的样子。即使手无缚鸡之力的被自己擒来,她还是一片自若,一双眸清亮而不露惊慌,被她不温不火的目光扫上一眼,都好像地位互换,自己才是她眼中的囚徒,战战兢兢的等候着她的问罪。
  莫非这就是师父传位与她而不是自己的原因么,陆坦之脸上涨的通红,双拳紧握,双目赤红似是一头吃人的狼。不,不是这样的,她现在已经落到自己手中,要杀要剐都随自己心意,她不过是强装镇定,都是师父看走了眼,掌门之位从开始就应是属于自己,而不是这个武功尽失与废人无异的师妹!
  但她一路被自己挟持而来,也是清楚她身上并无可藏匿刀刃之处,阎泣刀当真不在她身上,许是被旁人趁火打劫,也许是落在修罗教手中。陆坦之咬牙切齿道:“那刀法呢,师父纵横武林全凭一套冥河十刀,呵呵,她怎么都不肯教我,就算……”
  他忽然止住了话头,脸上阴晴不定,最后还是没有说下去,只阴阴的笑了几声。萧白玉心头一提,抓住了他话中的蛛丝马迹,但他还算谨慎,没有因着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就口无遮拦,便也不动声色反问道:“什么冥河十刀,师父传授刀法时从不偏私,从未单独教过你我,你既不会,我又能如何知晓。”
  陆坦之看出她是打算来个一问三不知,若说师父从未偏私,他是绝不相信的,否则他这个师妹怎么会从小便压他一头,不论是刀法还是内力,往往略胜他一筹。明明自己才是更用功练武的那一个,不论寒暑冬夏都日日从鸡鸣练至深夜,却怎么也赶不上她。
  但陆坦之也不恼了,气息慢慢稳定,心神也冷静了下来,他到底还没有真正当上掌门,隔着那一层纸也不好肆无忌惮的进出师父书房,待萧白玉一死,他光明正大的坐上掌门之位,九华派上下的武学还不都尽归他所有。
  只不过还不想如此轻易的放过她,也不想放过任何一点有关阎泣刀的线索,他甩甩袖子,皮笑肉不笑道:“我倒想看看师妹能嘴硬多久,不吃不喝你能坚持几日呢,十日?半旬?哦我都忘了师妹现在是个废人,恐怕五日都撑不下去吧,若是你把阎泣刀的下落告诉我,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萧白玉倨傲的身形不摇不晃,嘴角轻轻一勾,竟露出同秦红药有几分相像的讥讽笑意:“陆师兄既如此想要习得师父刀法,何不一刀杀了我,就能堂堂正正的当上掌门,再没人阻止你。”
  她无需抬头都能知道陆坦之脸上定是僵住了,这一句话正好戳到了他的软肋,也是他现在最顾忌的一点。萧白玉越想心下越是了然,话尾都带上几分舒心之意:“陆师兄是怕自己坐不稳这掌门之位罢,九华派上下尊我为掌门已有十年,弟子们即使那日因你和金铁衣怀疑过我,最后还是选择相信我对么。”
  她声音清冷,这般朗声说来,在山洞中回荡的震人心魄,半点不似阶下囚。
  陆坦之刚刚挂起的温润笑容又有要破碎的倾向,再怎么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离开九华山十年的确有些失策,不仅没能在萧白玉之前找到师父遗体,还几乎是将掌门之位拱手相让,任她在这十年中建立起不可磨灭的威严。但当时一半是心虚,一半是想不惊动师妹,自己先行寻到阎泣刀,凭着宝刀打她一个措手不及,但事实终不遂人愿。
  “你得意什么!就算那些人现在信你,你现在半死不活,难道九华派就要一直群龙无首么,他们还不是得推我为掌门。”陆坦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不急于这一刻,好好饿她几日挫挫她的锐气,到她奄奄一息之时还怕她不肯说实话么。
  陆坦之一走,山洞中紧绷的氛围骤然冷却了下来,萧白玉松了松肩膀,站起身走到崖边,扶着洞壁向脚下的深渊望了一眼。重重叠叠的云层遮住了她的视线,周遭山壁光秃一片,就算知道她毫无内力,陆坦之离去时还是劈断了山洞附近的藤蔓枯树,完全不给她留下一点落脚之处。
  她并非担心陆坦之会用各种法子折辱与她迫她开口,这悬崖虽深,后山却是靠着一条奔涌的大江,再不济也能纵身跃进江中,在九死中寻一生的希望。只是想到陆坦之做了这么多准备抓她过来,想来是还有后招,秦红药若是因救她心切一头扎进来该如何是好。
  悬崖山壁间刮来寒风,突来的猛然风势让萧白玉几乎站不稳,向后踉跄了两步跌坐在蒲团上,即使已经经脉稳固根骨强健又如何,她还是没有丁点内力,连一阵山中强风都抵挡不住。她默默苦笑一下,到底还是太高看自己了,这样的她即使跳进崖下江中,那一丝生的希望怕也是极为渺茫。
  好在黄寒玉流转在体内的余温尚在,即使天色亮了又暗,在高山谷峰中也没有多少冷意,只是不同往日有内力支撑,不过十来个时辰未曾饮水,喉咙中就有了类似着火般的干渴。她失去武功后一直都被秦红药照顾的周到,还没体会到寻常人竟如此不耐饥渴,就连现在她唯一能做的都是干等着秦红药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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