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波本一见钟情后——by兰塔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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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现在拒绝了你,会发生什么?”
“你并不是第一次拒绝参加组织了,和月君……当然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一直尊重你的选择,只是因为太过欣赏你,所以才无法控制自己一次次的邀请你。”
老人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只不过那个人家财散尽,已经没办法在日本再生存下去了,明天一早,他就会离开这个国家,到时候,你恐怕永远都没办法找到他了。”
泷泽和月神色凛然。
单纯只是出国的话,那伽财团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乌丸莲耶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找的那个人,会通过组织的渠道偷渡离开,并且会被抹去一切痕迹。
世界之大,离开了日本,又被组织可以隐藏形迹,那伽的手在长,也很难遍及全球。
除非他答应对方,否则恐怕永远都见不到那个人了。
电话那边的老人将声音放低:
“和月君,重要目标的行踪,只有组织内重要的核心成员能够查阅,如果你想要得到那个人的消息,请于今日下午来庄园,我们好好谈谈。”
“只要你愿意来,组织的所有知识和财富,都会为你敞开大门。”
泷泽和月深深的吸了口气,缓慢的、无声的吐了出来。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底逐渐泛起血色:
“好啊,我会按时赴约。”
………………
匆匆忙忙被召回基地的安室透,以为有了什么非他不可的紧急任务,在开车的途中将自己的状态调整为波本的日常神秘黑暗的模样,这才来到了基地最深处的房间。
一片幽深的黑暗,只有一道聚集性光源照射在门口一小片地面的座椅上。
安室透顿时回忆起上次受审讯时的画面,内心本能的产生了厌恶。
不过他只是脚下微微一顿,面色没有任何改变,随即将椅子向后一拉,坐在了上面。
“朗姆,你又要搞什么玄虚?”
黑衣组织是一个上下等级森严,但又不够严格的组织。
比如此刻,虽然朗姆作为组织的二把手,命令之下便可以让人杀死安室透,可以因为一点怀疑便随意审讯折磨他,但此刻,他却没办法因为安室透这一句不怎么恭敬的话而对他怎么样。
好在组织内但凡有姓名的代号成员脾气都不怎么好,朗姆也只能对这些颇有些扎手但有足够的有能力的下级们保持着一些宽容——毕竟不宽容的话,那些本事跟脾气一样大的下属们就要被他杀光了。
黑暗中伸出一只属于男人的粗糙的手,手上拿着一瓶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瓶。
安室透迅速的判断出这只手主人的大概年龄,随即露出了不明所以的表情:
“怎么?我犯了什么错误,要拿我来试药吗?”
黑暗中传来朗姆低沉的笑声,明显是被变声器改变过的,带着金属质感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
“怎么会呢?你是我最得力的下属。”
安室透暗自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纯真且迷人的清澈笑容:
“您的话真是让我高兴,既然如此,能不能让财务部把我的差旅额度再提一提呢?”
朗姆:……
“这些都是小事,无所谓。”
朗姆性子急躁,加上此时有事要说,也就懒得再兜圈子了。
他直接晃了晃手上的药瓶:
“你最近与泷泽和月见面的次数有些少了。”
提及泷泽和月,安室透顿时心脏一跳。
他若无其事的摊开手,耸了耸肩膀:
“没办法,我有本职工作要做啊,不能真的做个只会傍少爷的小白脸吧?那组织的情报组还能容得下我吗?”
他摸了摸自己蜜色的皮肤,开了句玩笑:
“况且我也不白。”
朗姆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当然,如果不是这人手段够硬,能力够强,他才不会容忍对方因为傍上了什么人就成为自己的心腹。
别说是勾搭上了泷泽和月,就是被“那位先生”爱恋上了,他最多就是表面尊敬,也不会允许对方加入情报组。
放过了这个话题,朗姆开门见山:
“从明天开始,你要多与泷泽少爷见面,不许拒绝他的要求。”
那只手将药瓶递到安室透的面前:
“里面的胶囊入水即溶,你要想方法,至少要让泷泽和月每周喝掉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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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养肥……请不要告诉我……作者看到养肥只会哭的……
(360°翻滚式哭泣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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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4章
安室透心脏悄无声息的下沉。
黑暗组织为什么突然要对泷泽和月下手?这是那位先生的意思, 还是朗姆自己独断专行?
他的指尖有节奏的在实木扶手上错落轻点,但确没有伸手去接。
悬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顿。
朗姆低沉的警告声响起:
“波本?你该不会真的对那伽少爷动心了吧?”
安室透拿定了主意,放松的向后一靠, 神色也冷了下来:
“朗姆,想害我,也不用这么愚蠢吧?”
他的脸上露出点残忍的意味:
“你还不如派我去直接暗杀他如何?我会好好对待他,让他死的慢一点,解一解这么久以来, 我被一个男人纠缠折磨的窝囊气。”
朗姆沉默了。
黑暗中看不清朗姆的脸, 但是安室透察觉到对方的眼神正在仔细的审视着他。
他不以为意, 冷冷的迎上了黑暗中视线来源的方向,紫灰色的眼眸深幽的如同无风无月夜色里飘荡的云,隐隐绰绰的潜藏在阴影中让人看不出轮廓, 但却比纯粹的黑夜更让人本能的为之恐惧。
几秒钟后,朗姆低沉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个愿望, 如果有机会, 我倒是不介意满足你……”
“但却不是现在。”
安室透心中一松, 脸上却露出了不满之意。
他“啧”了一声, 转过头, 一副不想跟朗姆有任何眼神接触的表情,随即又有些不情愿的拧回头去,给自己目前的直属上司挤出了一个十分标准的笑容:
“试探完了吗?如此,我可以离开了吗?”
朗姆叹了口气:
“年轻人,性子怎么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要急?”
他再次把药瓶举了举:
“你太多心了,我不是在试探你。”
“你可以放心, 即使要毒杀泷泽和月,我们也不会让组织成员亲自动手啊。”
朗姆在黑暗中发出了一声冷笑。
“先不说那伽侑人一旦发疯, 会用那可抵一国的财富将全世界所有为了钱而聚集在一起的鬣犬们召集起来,那些人会成为他的狗,让组织蒙受撕咬”
“我可是听说,风纪财团的那位创始人,也与泷泽少爷交情匪浅。如果这么光明正大的动手,以那位守护者的性格,彭格列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安室透没吭声,心中却想,看来轮船会议上,和月与云雀恭弥表现出来的友谊,还是被组织的人察觉到了。
朗姆见安室透不为所动的样子,一副“任你怎么说,我才不会上当”的表情,叹了口气:
“只不过是一些影响神经元反射的药物,稍微改变一下这位少爷的思维方式。”
“也许不久的未来,他会投身黑暗也说不定哦?”
安室透愣了一下,眼神顿时闪过一丝兴奋:
“啊,这倒有趣。我能看到这位少爷在泥潭里挣扎的画面了吗?”
朗姆轻笑起来,模棱两可的回应道:
“说不定可以呢?未来的事情,谁都没办法预料,不是吗?”
即使在聚光灯下,安室透脸上露出的残忍和恶意依然没有任何瑕疵。
朗姆说了一堆话都没能说服金发青年,却似乎被这一句话打动了,爽快的接过药瓶。
从容优雅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漾起,波本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皱的衬衫下摆,对朗姆微微鞠躬:
“那我也会如您所愿的完成这次任务,尊敬的朗姆。”
………………
一辆经过改装的悍马咆哮着由远及近,骤然停在庄园的门前。
靠在庄园门口的墙壁上,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站直了身体,掐灭了烟蒂,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黑色礼帽。
他走向泷泽和月,银色的长发随着他的步伐无声晃动,走到驾驶位附近,对泷泽和月伸出了手,声音低沉:
“车暂时由组织保管。”
琴酒凌厉的绿色眼眸今日显得格外沉静。
泷泽和月随手把车钥匙从车窗丢给他,随后下了车。
琴酒站在原地没动,用难得平和低沉的声音问他:
“你知不知道你出现在这,意味着什么?”
泷泽和月面无表情的向庄园的方向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在路过琴酒身边的时候,琴酒低声道:
“贝尔摩德在院内等你,她会带你去见‘那位先生’。”
泷泽和月冷灰色的眼眸带着漠然之意,冷冷的瞥了琴酒一眼,终于开了口:
“我会出现在这,还应该感谢你和贝尔摩德才是吧?”
琴酒目光一凝,神情冷了下来。
泷泽和月发出一声嗤笑,继续向“庄园”内部走去。
………………
庄园最深幽僻静之处,草木树林之间,一间采光正好的和室门扉半掩,门前潺潺流水,水畔则由大小不一的天然石块垒成小路,供人往来。
贝尔摩德站在台阶下方,指尖夹着未点燃的香烟,指了指门所在的方向:
“只有你能入内,我去找个你闻不到的地方抽烟了。”
泷泽和月慢吞吞的走上台阶,推开横门,走了进去。
一扇古典的纸质屏风横于堂间,屏风内人影绰绰,显然是有人在座。
屏风侧面摆着陶制炭炉,一位身穿和服的中年男子正跪坐在炭炉边。
泷泽和月熟知日本的20多种茶道流派所有的规则,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做的比任何贵族都要严谨有礼。
然而他此刻并没有这个心思,他落座于榻榻米之上,目光落到正在冲茶的茶师手上,蓦的笑了一声:
“直接奉茶,看来先生你也知道,我没有心思在这观看茶艺表演。”
屏风背后响起老者和蔼又平缓的嗓音:
“和月君,我当然是了解你的。”
“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人,虽然我比那伽先生晚到一步,没能收养你……”
“但在我心中,你一直都像我的孩子一样。”
泷泽和月接过茶师递过来的茶汤,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出自名家的茶杯:
“那我可不敢当。”
“您的孩子们,可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乌丸莲耶不以为忤,慢吞吞的笑起来:
“你的性格一直都这么爽朗,这些年在那伽,却逼着自己为了那伽侑人学得八面玲珑,沾染满身铜臭……难为你了。”
泷泽和月并不喝茶,他随手将茶杯放置在一边,目光投向屏风,眼眸中的冷光似乎要将屏风刺破,投掷到对方的身上:
“我能分辨是非,大哥对我如何,我又该回报他多少,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先生,以您的身份地位,说这些话来挑拨小辈,实在是有失身份了吧?”
“是么?”
被一个年纪不到自己零头的小青年这么直白的反怼,乌丸莲耶却似乎有些高兴起来:
“今天之前,你呼唤我为先生,可来到这里,就证明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即使心有不甘,你也会称呼我为boss,是么?”
泷泽和月沉默了几秒:
“那伽这么多年来都没能找到那个人,他从一开始就被你藏起来了,是吗?”
老者缓缓回答:
“与其说是被我们藏起来了,不如说是他当年奉献了大笔金钱,寻求组织的庇护。”
“我们给他更名换姓,隐藏身份,但是直到最近,我才从琴酒的口中得知,原来他竟是你找了那么多年的人。”
泷泽和月垂在身边的手紧紧的攥起来。
乌丸莲耶仍然在屏风后慢慢的叙述:
“他是你在这世上最后一位血亲了,和月君……”
“他毕竟是你唯一的外祖父,有什么事情,不能跟他好好谈呢?”
泷泽和月垂下眼眸,忽然抬手将眼前盛满茶汤的茶杯打飞。
茶杯骤然受力,茶汤四散,杯身则被重力击打在墙壁上。
“啪”的一声,瓷片四溅。
跪坐在一旁的茶师骤然一抖,随即悄无声息地俯跪下去。
乌丸莲耶端坐于屏风之后,没有说话。
泷泽和月急促的喘息几声,眼底渐渐泛上血色。
他闭了闭眼:
“那个人在哪?”
屏风后的老者无声的微笑起来:
“我会让波本送你去见他。”
听见“波本”的名字,泷泽和月悄无声息的睁开了双眼。
“这种时候,你需要波本陪在你身边吧?”
老者普通一位真正亲切的年长者那样,语气无比慈爱:
“你先去见见外祖父吧,等见过他以后,我们在商量后边的事。”